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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x 页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书
书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5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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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里仁篇一贯章注。默契其指。谓默契于一贯之指耶。
只云一贯而不言其所以然。然而即答曰唯。是不以言而合者也。
讷于言章注十章疑皆曾子门人所记。何所据而云尔耶。
皆谦慎忠厚之言故云。
子罕篇子路使门人为臣。是门人夫子门人耶。子路门人耶。
曾子一贯章及颜渊厚葬章所称门人。皆非夫子门人。此亦可例也。
乡党篇宾不顾。何如则有顾不顾耶。
顾则疑若有佗虑也。故曰辍朝而顾。君子谓之固。
不多食。指姜食耶。统指凡饮食而言耶。
承姜食。
家礼亲迎条。醮女赞者醮以酒。如婿礼而无再拜。升席至又再拜等节次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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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坐饮食条只云婿揖妇。祭酒举饮。而未见有婿自祭饮之礼何也。
上云婿妇祭酒举殽。下云揖妇举饮。何云婿无祭饮。
馈于舅姑条饮毕又拜之。又字愚伏疑以升字之误。而疾书取之。然妇之于舅姑。前后无升拜节次。则此何独有升拜乎。若是误字则恐是乃字之误。未知如何。
更审之。乃字是已。丽泽之益。此类之谓矣。
居家杂仪子事父母条。妇具晨羞注。俗谓点心。今俗指午食为点心何也。
点心者小食之名。唐郑傪为江淮留后。夫人曰尔且点心。盖以早晨小食为点心。则午饥小食。通称无害。
答黄得甫(丙辰)
不可矶者。今人多错解。盖水比子矶比母。母过微而子怨。是微激之而遽怒也。不可矶。谓是子也不可以有矶者云尔。杞梁妻事见檀弓。曾子谓知礼则其哭也必有节。可以变国俗矣。如说苑所谓城为之陁隅为之崩。恐只指哀痛之甚。礼节可变。哀痛可以效为耶。未可信。又不百里不足以守宗庙之典籍。观一之字。似非双举者。或者古之重器如大训之类。必藏诸宗庙。其不能守典籍。便是不守宗庙。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5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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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黄得甫(戊午)
长房迁奉祧主。亦不可无告。当云宗孙某既殁。丧期已毕。某考府君神主礼合迁奉长房。敢伸虔告。其祧主宗家虽已告由。长房亦不可昧然无告。当先告云宗家亲尽。礼当迁祧。某孙某忝居长房。移奉神主。敢伸虔告。不胜感怆。如是下辞。未知何如。既告于始迁之时。合祭不必更举长房字矣。主面属称不改则宗孙之名。又何必去耶。其说长。不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5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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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黄得甫(己未)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5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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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5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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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黄得甫(癸亥)
弟死无后。兄主其丧则主面题以无后之例。复何疑乎。属称惟嫡子嫡妇有之。其馀虽父之于子。不必书也。此中有支子而题以亡子者。及易世之后。不能每每改题。存之亦不安。于此益觉其非宜。吾每劝其改以无后之例去属称。彼姑不得断行矣。馈食之彻否。于妻丧可见。夫与子期而服尽则馈食亦随而彻。礼大功主人之丧。有三年者然后必为之再祭。若使无三年者而馈必三年。其于练祥。大功兄弟其忍不为之祭耶。古者卒哭而祔。惟有三年之义者主反于寝。再祭而入庙。不然者服尽之后。更无练祥之可名。其必无事乎反寝。虽重丧。卒哭后只有殷奠。况功缌之轻耶。后世丧必有三年之馈。而今俗或无轻重皆然则过矣。愚意凡期服准妻丧。延至于周年。其馀依古礼卒哭即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5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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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黄得甫(丙寅)
草笠黑缨。无他引古者。近时重服人多黑笠而白其缨。此似违礼。瀷今于杖期之丧。缟冠素纰则过重。玄冠缟武。不齿之服。恐亦不可。缟冠玄武。子姓之冠也。此又施于正尊者。今俗黑笠黑缨。凡吊祭用之。与墨衰等故不变也。据礼武缨同材。玄缨即玄武。其居祖父母丧而玄其缨。似有据云尔。近观许观雪集云草笠乃少年华饰。不可为居丧之用。其言极是。未知如何。子丧题主。不必书其名。如支子自有子则使其子主之。又何以书名。其无后班祔者。父宜主之。礼云凡妇之丧。夫若子主之。注所谓嫡妇庶妇者。指妻与妾之所出也。舅不主妇丧则父之于支子可知也。召诰篇题无远天室。考诸史记注。依天之宫室。天岂有宫室。其指营室明矣。所谓无远之义。未可晓。诗云定之方中。或者营室方中。为营作之时耶。
答安斯文(允赫○戊寅)
瀷年老濒死。丧病垫没。山外旧闻。邈若隔世。不谓殷勤封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5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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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边奉事(栒○丙子)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5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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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5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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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边奉事(丙子)
亿也带传下状。俯读仰怀。慰释难胜。凭审疥疾作苦。为之忧叹。此證非信石不能治。而往往有毒害。亦须慎之也。瀷秋稣瞥过。劫寒山压。惴惴若寇乱之难逃。终恐为纥干冻杀耳。春官志遵教送呈。亡子当时草草编成。煞有馀憾。如倭之为患。尽有根株。必从胜国详著本末。然后方可用。邦俗槩不留心则可忧也。足下必已入思议矣。瀷蓬底残龄。或鲜遇生死之问。每承翰牍。坦怀示真。大非当世情。三复发唏。得未曾有。但生命路穷。步步无前。只分付儿孙。扳援馀光。庶几不替于永好也。向阅盛稿。主张不狭。未肯设畦于古今之间人己之别。甚觉魂惺。此道盖寥寥焉。更愿足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5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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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官志自是未成之书。亡子身贱才薄。而意在于有用。故不能不有望于同志者追补。足下许以主父偃之略试。则渠必欣喜于冥涂。知己之遇。何待百世之旷感耶。其在礼部也。职掌典客而事大文字。悉付备局。非下官取考。又其间 国恤一条。宜不可阙。其时宰执有口誊谤。故不得已禀告长官姑不举。意将有待。旋即宰县远出。未及收杀。今谁为之补成乎。南去时缮写一本留本曹。曹吏云求观者遝至。转辗传借。遂失其半矣。且有一宰相云宜取东莱藏簿。合成刊行。此岂可易以办哉。
答边奉事(丙子)
顷承书亦既修敬仰答付亿也。俄闻久而犹滞。今又拜受青褾新历。嘉惠遝至。感谢难胜。但审疥瘙不瘳。亦以忧叹。瀷少也于畏庵李丈妄有叩问文字。世中光景。窃窃觅疵。不敢出巾衍。足下何从闻之。即承教意。不宜终讳。幸惠我进退之至论也。春官志亦付呈。此类渠生时冀或略试。不过冤鸟之微诚。不自意比伦昔贤。宠逾华衮。知己之遇。幽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5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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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处士(溥庆○庚申)
绝无凭便了往复。虽有向往之私。一不能拜札替伸起居之礼。不意先施下状。伏审嘉遁优游。节宣万福。是甚慰释。瀷既幸并世。居不过宿舂。而忧冗缠缚。不得委贽下风。罄此情愿。不死贞疾。居然六十年龄。此殆缁衣无实。自阻君子之门矣。向因族侄孙某家。得接信息。窃自心幸。俄闻计又纬繣。事必前定。浮生空自忙耳。过询朱书。实所瞢昧。瀷生不曾看佛家文字。至其同异之辨。往往难解。所谓大记者。似亦是佛书之类。而考诸文献通考亦无有。法者恐指事物而言。以万法归一之类推之可见。佛虽磨灭伦纪。至论心。却道不遗一事。其言曰若尔识得心。大地无寸土。朱子尝亟称其许大。今所谓一法不遗者。或者以此耶。其曰交通生育者。盖佛无夫妇之道。思以易天下。使天下皆善则人之类绝矣。世之排斥。不以彝常当然。而只把此一端为拒之之把。却未必服其心也。此皆无考信。臆揣如此。宁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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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斯文(翊朝○乙亥)
神交非一日。但欠一番纳拜之雅。惟吾幼章在。以接承声问为幸。不谓远辱勤教。反复辞旨。有以审托意深重而称引过情。更不任踯躅愧汗矣。书发许久。中间月已九圆。霖暑剧甚。斋居动息。近复如何。拙文因尹友苦要。非分妄发。亦愿一缕微诚。稍露于并世君子。厚奖之至。非所敢闻。尹友当世朴实做工者也。每闻一种文华务外。辄面应而心不肯。独于吾丈平生。津津说可欲。岂不是有诸己者孚乎人而然欤。果见守分二字。不但为墙壁标榜。即终身日省之题目。从此得路。进进习习。必将有充实光辉之大验。望以一语垂警于白纷生涯则幸耳。瀷始不能志学。犬马之齿今七十五龄。依旧驳杂技俩。此实际而非谦也。知深者爱而知恶。若归之儒术误也。顾安得与愿从游而亲近。庶几一二磨钝有益哉。精魂澌剥比甚。拈笔忘字。艰成行墨。
答宋斯文(丙子)
玆奉岁末下状。擎读恰慰。书发后月已再圆。不审春令。日用起居味道增重。向傃难胜。瀷蓬底杜门。只以囱晖占其早晏。自量神精如蛇赴壑。去意难遮。未死之前。心交如吾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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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宋斯文(戊寅)
年老岁暮。意绪悄悄。故人缄封。忽漫入把。敬展申玩。慰释难胜。凭审寒令。福履毖重。尤觉贺幸。前此再度拜状。因人转寄。今知一达而一不达。远地风便。不可信如此。瀷齿迫八十。剥朽置不论。怪證入髓。常怀懔悚。如是而不遽灭死。反是异事矣。幼章隔岁一过。亦欠从容。馀生几何。落落恒若此。亦以怅然。今承八路能免饥冻。为之裒然一喜。岂不曰忧国愿年丰耶。向岁饿莩满眼。家中瓶粟不继。虽念黔敖一著。顾无柰于蒙袂之贸贸。书中所云。想意思不系于己之饶乏也。钦叹未休。旻天仁覆。必将续此登稔。使白屋残氓。鼓腹而生且死于其间。岂非帝力之攸及耶。强疾艰草。
答洪和叔(釪○壬申)
凡礼所言者。备物之谓也。其不得已处。何可执一。若无执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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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礼无汤水之节。有食竟三飧之文。飧者浇饭也。东俗不点茶则此不可废。依常例彻羹而进奠于羹处可也。家礼右饭左羹。此恐宋时俗礼。愚谓当从今俗耳。匙著有楪。宜正楪上而西柄。
朝祖如今人辞庙之义。魂则葬后返于室堂。何辞之有。虽曰朝祖。先祢后祖礼也。家有祢庙。朝于祢而已。何可远朝于他家。
礼玄纁一束。束者十段也。十段五匹。以匹则三玄二纁。以段则玄六纁四。皆一义也。合之为束。无则各用一。一者恐十段之一也。虽非一束。二者宜合而束之。主人在柩东。故既赠。执事奉置柩东也。古者圹有便房则置诸其中。今无可置。不得已投入于隙地。虽似未安。无可如何也。置之柩上大不可。退溪已非之矣。上玄下纁。只于柩衣见之。与一束者何干。束之用丝。不过同其色耳。
题主拜谢。家礼无之。阙之无妨。
哭于厅事。即返哭升堂。宜从家礼。
古者祭必有尸。尸则可与言矣。执事之侑也。言而不拜。而主人之侑也。拜而不言。丧之侑。执事为之。故不拜。据时祭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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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洪和叔(壬申)
祖庙在近地。犹有云尔。若十百里之外柰何。凡礼可行而行。不然则止。支子异居者。常日出无辞庙之节。柩行亦恐同例。别为告辞。意似委曲。古无其说。亦不敢言。
上玄下纁。柩衣也。用玄纁里。握手也。不与玄纁束相干。然若二段同束而奠之。则疑若玄加于纁。又若纳之柩傍。不容如是。束之用䌽丝而已。或玄或纁。无不可。其上傍下傍。亦无所见。必欲臆说。当置无翣之地。凡此数条。十分细意。惟恐不能尽于大事。令人感叹。
答崔季亮(明瑞○己酉)
宗家祧主当迁。而最长者继殁则次长移奉无疑。最长之礼。非如宗子传重。即后世权安之例。故最长设有不得已难便之端。虽生存亦许次长之移奉。此则我东先贤已言之矣。况既没之后。何可待其终丧仍奉宗家乎。
古无忌祭。礼所谓因丧废祭。皆指吉祭也。忌者一日之丧也。当以丧礼处之。异宫之丧。何可废也。或以期丧卒哭而归为诿。此又不然。此泛指无故者也。有故不归。不亦泥乎。据礼君父之丧偕则亦许殷事归哭。况庶子之丧而当祖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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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丧行祭之服。朱子许其墨衰将事。但墨衰于今骇俗。不可为也。墨衰者即当时出入衣服也。东人以深衣方笠为出入衣服。则以此将事。于义恐惬。沙溪谓当用孝巾。未知其可也。
兄弟之丧偕。似不当以后丧之未葬而废前丧之殷事。据礼君未葬而臣有父母之丧则归殡。反于君所。有殷事则归。君之丧而不废臣之殷事。况弟之丧而废兄之殷事耶。但未成服。不可举矣。
答李汝久(甲子)
病枕头忽承勤惠札。有以审尊体履端万福。伏用贺幸。诗幅俯和。亦荷郑重。贱疾经岁未瘳。夜或失寐。暗暗念起。多在游从。悄然待曙。仍得句语。笺简往复。要作箧中物。此亦衰境寂寥意思耳。俯托混泉公墓表。以平日慕用之深。苟有可以执役者。亦所不辞。然于其间。合有反覆者。盖公平生精神气力。都辏著家国同仇。此为大旨。崇冈竖石。要为千百年计。昔朱子撰魏元履墓志。不载封还曾觌词头事。以为为亡友泉下虑。至我朝己亥 大丧撰志也。宋相引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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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尹进士深源(学河)问目(癸卯)
祔祭盖出孙祔祖之义。今士大夫家庙无昭穆之制。则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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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之不分昭穆。自东京始。公私同然也。然爱礼存羊。即朱子之意。则他未可轻议也。且孙之祔祖。无别于嫡支。虽不当入庙者。亦咸祔焉。小记妾无妾祖姑者。易牲而祔于女君。郑谓女君是嫡祖姑也。妾岂当入庙者。而必祔于女君耶。又云士大夫不得祔于诸侯。祔于诸祖父之为士大夫者。此类不可尽举。据此虽不当入庙者。其昭穆则不可不序也。故无论嫡支。咸行祔事。祝辞之改。未之前闻。
祔祭奉神主哭从。至厅事止哭。献酌诸节。并无哭者。亶为厌尊而然也。然则丧人兄弟似不可以丧服而行事也。以深衣方笠入参。未知如何。
凶礼之事。主人亦可以凶服入庙。于朝祖时可见。退溪答金伯荣书云柩尚入庙。何凶服之不可入耶。此说可推也。至于祔时。本无脱衰之文。何可专诿之厌尊而轻易之耶。
祔祭有前期一日告庙之节。而家礼备要俱无告辞。何以措辞耶。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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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祭无参神者。盖为孝子常侍几筵也。丧内凡祭。并无参神辞神之节。而独于虞卒祥禫。无参有辞。其义何据。且上食朔望则酹酒后与祭者皆再拜。而至于虞祥则主人及献酌人外。与祭者辞神前无拜礼。其无未安否。
古者孝子于尸柩前都不拜。故朱子谓有常侍之义也。今既有辞神则独于无参者。犹以常侍为證。未见允惬。尝试思之。凡丧之祭。其始也就位哭。其终也哭尽哀。此乃参辞之节也。然事之以神则拜。不忍以神事之则不拜。故参于降神之前者不拜。虽参而不谓之参神也。袭奠无焚香不拜。敛奠有焚香则拜。拜与不拜。只系于神之降不降也。或者以时祭祢祭忌祭之类。先有参拜为难。然时祭之类。已焚香于庙中而告辞矣。奉出后更焚一炷。不过欲其香气之接续而已。如遣奠之升车更焚也。不然柰何报魂而不各拜乎。是亦参拜于焚香报魂之后矣。或曰虽当祭日。晨入朝哭则不废。朝哭时当拜。故不复拜。此说亦可商量。朱子既云父母生时子弟欲拜。亦须俟父母起而衣服。今未忍以神事之。故不拜。若然则其当起而衣服时则有拜无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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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祭忌祭三献。各有进炙之文。而虞祥则进炙在进馔之初。岂以虞祥为丧祭而然欤。既备三献之礼则至于炙独去三进之节。亦似未稳。未知如何。
古者虞之进肝。与吉礼同。至于家礼则奚独亚终献无炙。初献亦无设炙之文也。按士虞礼尸左执爵右取肝。擩盐振祭哜之。加于俎。疏曰特牲少牢。尸哜肝讫。加菹豆以近身。此哜肝讫。不加于俎豆而远加于俎。以同牲体者。以丧志不在于味。故远身加俎也。盖后世既不立尸则无以别近身远身之义。故特不进炙。以见丧不志味也。然则于进馔时设于庶羞之中。以附同于牲体之义。抑或无妨耶。
左袒者何意耶。若为便事则袒右宜矣。且饭含主人何以独袒。若谓为死者左袒之义则成服前似不袭袒。而乃于袭敛有事之际皆袒。卒事而还袭何也。且小敛条同五世祖者皆袒。而又必于别室者何意也。
左袒之说。此亦每尝为疑。若为便于事则右袒为宜。论语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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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丧有被发而更无敛发之节。成服前其无敛发之事耶。小敛括发时。已为敛发耶。丧礼备要小敛条有布巾绖带之节。则其可未敛发而先加绖带耶。
散发非古也。惟去纚故括而敛之。家礼上云被发下云括发。则于是撮以为髻而括矣。按通解续小敛变服条。勉斋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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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丧易服条。妻子妇妾皆去冠被发。馀有服者皆去华饰。期大功以下无去冠之节。而世俗勿论功缌皆去冠。期大功则虽不可不去冠。而至于小功以下。据礼只去华饰。未知如何。
通典天子吊大臣服议云夫冠成德之表。于服为尊。惟君亲之丧小敛之前。与服罪之人去冠。其馀礼仪虽齐衰之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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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时只练承衰。中衣否。抑并练正服否。檀弓疏曰正服不练。丧服贾疏曰斩衰初服粗。葬后练后大祥。渐细加饰。未知何说可行否。
练中衣不练正服之说。礼疏有据。但丧服图式引横渠说为练衰之證。横渠亦似有考。而古今只遵用不练之文。不可轻议也。父母之丧。卒哭及练。递加升数。礼固然矣。家礼三年不变服。练时只去负版衰适。以著功衰之义而已。然孝子居丧。不脱衰绖。则至练时已破坏不堪著。不容不变。按丧服图式司马公曰今世俗自成服至大祥。其衰无变。故于既葬别为家居之服。是亦受服之义也。若然虽于练不别制可也。目今又无此俗。而只一衰三年。如之何可也。
练后虽止朝夕哭。晨昏展拜。似合情礼。而以祥禫并无参神之文观之。则朝夕参拜。亦似无义。若因而阙之则上食外都无事。情理缺然。且庐墓者既无朝夕哭。又无展拜之节。则尤无伸哀之所。金而精问练后庐墓哭临之礼于退陶先生。答云晨昏哭墓。本为非礼。况辍乎此而犹为彼乎。此等事君子不贵也。何以则不悖于礼意。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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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后晨昏展拜。恐不可废。朱子既云孝子欲拜。须俟父母起而衣服。未忍以神事之故不拜也。其晨昏之不可不拜固也。而况葬且练矣。事之以神久矣。其可无拜乎。愚故曰练前之朝夕哭。亦不可不拜。
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乃厌屈而具三年之体者也。练是小祥。祥是大祥。其祝文。于练云小祥。祥云大祥耶。世俗练云练祀。祥云初期。再期之祭云再期。未知如何。
十一月称小祥。十三月称大祥。二十五月与凡忌不同。称再期似得之。
十一月练十五月禫者。是父在为母。夫为妻。而愚伏答人问有曰为妻无练禫。夫虽主丧而练禫则以子主祀。夫则参哭而已。其意果何如。且练时应服期者无改服。主人乃去首绖著练服。反使轻服重而重服轻。甚有疑碍。且出继子及出嫁女为本生父母降服者。亦为厌尊而然也。与父在为母。其义一也。而只服不杖期者何也。若然则与伯叔父母无异。而世俗期年之内所著一如丧人。期年之后服心制。其与不杖期之服相别矣。此等礼非可轻议。而心甚讶惑。敢此仰禀。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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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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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礼卒哭以前称哀子。祔以后称孝子。注疏之说详之。家礼祔祭条宗子行之则祝云孝子云云。若宗子自为丧则祝板同前。此谓亦称孝子也。沙溪备要题主祝亦有此语。可取考。但家礼答人书疏则恒称孤哀。盖丧内答人。无佗可称也。此别是一义。不可相搀看。朱子答曾光祖书云正祭三献受胙。非居丧者所可行。而俗节则普同一献不读祝不受胙。如此则不必别议称号也。此语可以该之矣。禫前书疏今俗皆称禫服人从愚伏。沙溪犹称孤哀。亦似无妨。虽称禫服人。若遇祥后始有慰问者。必须以孤哀为称。杂记云既祥虽不当缟者。必缟然后反服。疏云大祥之后。有人以丧事来问者。主人必须反著此丧服。虽禫祭除丧之后。犹练冠而受吊。又以将军文子事为證。用此推之。其义或者如此耳。
出继子之妻为本生舅姑服大功。然则妇人于期以下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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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之服。自期以下不成衰。岂礼也哉。只今人贫窭不能备矣。如夫之本生舅姑。虽大功而异于他服。恐不可无衰。家礼斩衰条著大袖长裙之文。自齐衰以下无之。岂谓惟斩衰者服此。馀皆无之耶。可以活看。虽服尽之后。亦当有随时之义。退溪答郑汝仁书。似可参究。
妻丧既练而遭父母丧。葬后追行祥祭则其禫何以为之耶。若依先儒所论阙之则甚有所碍。若有子女为父厌屈者。似不可无禫。然则禫时依愚伏说以其子主祀欤。金沙溪云父丧既顈之后。方行妻之二祥。禫则不可行。然其子不可以父之故而久持禫服。至当禫日。只设位哭除之而已。其父则丧除后依过时不禫之礼。更不祭。此说如何。
父母丧中不可行妻之禫。妻若无子则阙之。其有子者。子不可不禫。夫虽不与祭。而使子告由设行。亦似无妨。又或无男子而只有在室之女。其势不得不如设位哭除之说矣。然此实礼之极难处者。不可桩定说。惟俟更思。
世俗葬后著布网巾者居多。盖出金沙溪之礼。虽未知稳当。而若家无他子弟执事之人。而丧人亲自酌奠则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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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典敛发条束巾帕头。六品以下衰巾束发。朱子君臣服议云司巾乃民间未成服时所用免之遗制也。盖免是敛发之物。意者上古礼简。敛发之制只如此。后来变而为纚也。礼所以不忘其本。故去纚用免。通典所谓衰巾束发。其免之遗也。而遂因此缝合为帽谓之头巾。比如古之皂纱幞发者。变为漆纱幞头也。推此看则今之头巾。即敛发之物也。家礼括发条又有布头𢄼。所以束发根也。每以头𢄼总束发根。上加头巾。虽未齐整。亦足以敛矣。其免布则云如著掠头也。冠礼条只云𢄼掠。更无佗敛发之物。则掠是今网巾之类。与免相似。而头巾毕竟是免之转变者。古今吉凶仪物虽变。其本可究而知也。然则既用头巾。又用网巾。两巾之上。始加冠绖似无义。不肖昔曾居丧。常祀于几筵则只用头巾冠绖。或入庙则别为布网巾头巾。而上加方笠。未知如何。
丧礼备要一书。盖因家礼而参之以仪礼及诸家说。添附以时俗之制。便于用者。而其小敛条有白布巾环绖首绖腰绖绞带。妇人腰首绖。迁尸后腰首绖散垂。主人兄弟拜宾。成服条有妇人衰裳及杖。此皆家礼之所不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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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礼作于礼废之后。惟简是务。宜后人之守而勿失也。备要书乃反广考繁缛。无不编入。便成一仪礼。失朱子本意。自家礼至今日。又不无风移俗变。其或合于俗而不违于古者。虽家礼之所阙。遵时行之无害。而必欲挽今世尽附之古义则不可也。古者免则露髻。固不害其无所著。又礼必先加绖带于小敛夷堂之际。则此亦未宜全非也。若以露髻为嫌。或斜巾代免。又或白巾环绖。皆无所妨。
再答尹深源问目(甲辰)
祔祭虽是丧馀之祭。而既是卒哭之后则不无渐吉之义。似与朝祖有异。朝祖只为辞于庙。而无行祀庙中之事。祔则为将隮祔致享则吉凶及厌尊。岂不有间乎。朝祖行于中门之外。无止哭之文。祔祭行于一堂之中而至厅事止哭。以此推之。似有差等。且既奉出庙主则便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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祔祭即为丧而设。家礼又无变服之文。何可以轻脱衰绖耶。杂记云有父母之丧。尚功衰而祔。兄弟之殇则练冠。此亦以凶服行事于祖庙之验也。
妻丧行练。已成俗礼。心尝疑晦。今承镌教。实开愚蒙。然杖禫既礼则岂有无练而禫者乎。必有定论。更望详教。
通解续变除练条十一月而练。注勉斋云按丧服疏为妻亦伸。愚谓十一月而练者。杂记之文也。为妻亦伸云者。乃丧服疏指禫杖者也。丧服疏只云年月禫杖与为母同。而独不及于练字。杂记疏只云父在为母。而亦不及为妻。何可以混之。愚未知为妻练者。果从何处推出也。但朱子大全窦文卿问目中有此说。朱子只答佗辞。不复辨其是非。此甚可疑。左传王太子寿卒穆后崩。而叔向云一岁而有三年之丧二。注云据达子之志而言也。或者勉斋之志文卿之问。据此而云然也。然大全答万正淳书。正论此事。申明其无三年之义。而语类一条则至曰左氏说礼。皆是周末衰乱不经之义。无足取者。据此则朱子之意可见矣。虽曰父必三年然后娶。达子之志也。但以达子之志者。为三年之證则已无三年之义可知。愚尝曰子为母厌于父不敢伸。故练于十一月。若为妻真有三年之义则果厌于谁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6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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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后括发。当从家礼。而至于先著头巾绖带。既非家礼。又失古礼。而士大夫家举皆若是。今若一从家礼。则反招骇俗之讥。何以则不悖于礼而可行于今耶。
括发之礼。非为被发而设也。若以家礼为骇俗。必用环绖之制。则虽括发之前。撮髻而加小帽环绖。似亦无妨也。檀弓云叔孙武叔投冠括发。则至括发时当露髻也。丧大记云君将大敛。子弁绖。疏云此虽以大敛为文。其小敛时子亦弁绖。君大夫士之子皆然也。然则小敛时撮髻而加小帽环绖。小帽者礼所谓素冠也。如今白布巾是也。既敛去帽露髻而括发。将大敛。复用小帽。上加首绖可也。若然大敛时加帽于括发之上。如吉时加冠于纚上也。家礼括发条司马公曰惟主人去冠。齐衰以下著头巾。加免于其上。夫括免是敛发之用。巾亦帕头者。恐未有免于巾上之理。此则可更详之。士丧礼既凭尸主人绞带。众主人布带。奉尸夷于堂。主人即位带绖。疏云加腰带首绖也。何云绖带失礼。若从简用家礼之文则都在阙之之科。惟在商量。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7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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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同居庐。必异所服。所后之服无疑。
凡服出继出嫁皆降一等。而独于本生舅姑乃降二等。祖父母以上则不降者抑何也。
凡妇人为夫党服。从夫皆降一等。古者为舅姑不杖期。为本生舅姑大功。皆降一等也。故小记云夫为人后者其妻为舅姑大功。何云降二等也。其为舅姑三年。自宋魏仁浦始。非周公之制。然既成时制。此则不可违也。其为本生舅姑则虽魏仁浦亦无加服之言。金慎斋集云今礼为舅姑三年则为本生舅姑降而期可也。此说似矣而实非也。此从夫降也。非从舅姑降也。若从舅姑推去则夫之祖父母亦降一等期可乎。是未可知。为祖父母不降者。指出嫁女也。疏云可降旁亲。祖父母正服。故不敢降也。
答郑进士时中(己酉)
示事亦曾闻之。此与鄙家立庙有异。靖简公以上既有百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7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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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韩进士(叙钦)问目(辛亥)
谨按练受服图注曰练再受服。经传虽无明文。谓既练而服功衰则记礼者屡言之。引横渠之说曰练衣必锻练大功之布以为衣。故曰功衰。功衰上之衣也。又引温公之言曰今世俗无受服。自成服至大祥。其衰无变。故于既葬别为家居之服。是亦受服之义也。退溪答金而精曰于首去绖。别以加一升练布为冠。于身去负版辟领衰而别以加一升布为衰。又以加一升布为中衣以承衰。以其练冠练中衣故谓之练耳。非谓并练衰也。惟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7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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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而练则必练其当物。自七升至九升皆功布也。齐衰初丧。斩衰卒哭之冠。已七升则恐不可指此为称。中衣之布视冠布。虽斩衰丧亦缉边。与冠同例。既曰功衰而功衰非生布则横渠之说似有理。然此勉斋之所不能辨。姑置之。家礼即礼家三尺。练去三物。以存功衰之义。其不别制者。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7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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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弓曰练。练衣黄里縓缘。俗制中衣异于深衣则黄里縓缘之制。似无可论。而或曰练后则当缀缉其边。以合于縓缘之义。此果如何。
深衣疏云丧服之中衣。其纯用布。视冠布之粗细。至葬可以用素缘。练则用縓也。丧服疏衰章疏云中衣缘用布缘之。又云中衣用布。虽无明文。亦当视冠。据此则虽始死亦缉边。斩齐功缌之义。非因中衣说亦明。
生布直领。既是俗制。而未有并练之文。则练不练。将何适从耶。礼或有可据之论耶。
布直领。其用与出入墨衰等。恐当练。
练后当用葛绖。而葛之粗细生熟。既难的知。故将以熟麻代用。当依葛绖而作三重四股耶。三重之则散垂一节。礼无所论。亦依麻绖之垂三尺耶。
家礼无卒哭受葛之文。而小祥只去首绖则疑其为因始死成服之腰绖也。然今若衰不可不变。绖亦当仿卒哭之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7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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绞带则仪礼卒哭受服图。变麻服布。练受服图则曰未详。此则斩衰之葛。与齐衰之麻同。故葬后则服布耶。出入时深衣加布带则与齐衰无别。恐骇俗。俗人多用熟麻。而终未有可据者。此果出于何礼耶。且以麻带入庙似未安。虽小祥前。入庙时则或有著布带之人。此亦如何。
绞带虞后变麻服布。本出于丧服贾氏疏。据公士众臣为君服布带而云尔也。国之礼家多从此。然以意臆之。恐未安。斩衰绞带而冠之武缨亦用麻绳。齐衰布带而冠之武缨亦用布。其义同也。杂记云三年之练冠亦条属则武缨终三年不变麻绳。而更无变绞之文。何可妄意改换耶。勉斋丧服图即只据贾说而云也。今俗出入用布深衣方笠。而暂脱衰绖则绞带亦宜脱也。别有布大带与深衣为称。其制与吉时大带等。斩齐无异也。入庙时亦然。
退溪答禹景善曰小祥后晨昏展拜为至当云。而玄石则以为朱子谓三年内有常侍之义。终是难行。而恐非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7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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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子有常侍之义者。据古礼尸柩前都不拜而云也。退溪亦引此解虞无参神。然虞有辞神则非为常侍之义明矣。朱子谓孝子欲拜。须于起而衣服饮食之时则朝起衣服之时。有拜明矣。古者馈食于下室。奠于殡宫。其事不同。尸柩不拜。殡宫之事。拜于衣服时。即内寝之事。何可以都阙不拜耶。
奔丧之人当其除服之时。计其成服之日而除之。则因朝上食而除之耶。抑依大小祥质明之礼而哭除之乎。或有以闻丧日除服者。此则似有乖于朱子答曾无疑之训。而抑或有可据耶。
闻丧后时者。若在丧月之内则与在家者同除于练祥可也。古者练祥必择日于上旬。则日子之差先。不必拘也。或闻在异月则宜以见柩日除之。凡奔丧者必以入门第四日成服。则以见柩当始死也。期则以朝上食除之。再期主入庙之后。宜除于墓所。礼云已葬而奔丧者先之墓。既不可哭除于庙。则宜于体魄所在也。朱子答曾无疑书。盖成服太晚者与闻在后时。不同。
仪礼丧服齐衰三年章父卒则为母。疏曰父卒为母足矣。而云则者。欲见父卒三年之内而母卒仍服期。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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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卒则为母一句。未见得为母服期之意。其引内则有故二十三而嫁者。尤觉未明。其意盖谓二十将嫁而父卒。至二十二丧将毕。而母又卒。又期而丧毕。得以二十三而嫁。故郑注并言父母丧也。然礼云父必三年而后娶者。所以达子之志也。郑谓达子心丧之志也。子已丧毕。父犹为其心丧而不娶。在室之女。其可以心丧而嫁乎。是于理非难知也。然依父殡服祖之义。以既殡为断可也。依杜说以既葬为断亦可。两相较量。后说尤惬。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7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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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无厌于嫡母之义。寒冈集沿革图。必引宋服制令。然尝考之。殆未然也。此说见丧服图式庶子为后条。引之于不为后者。已欠详细。且图式中分注数句。恐只是宋之谬制。虽为后之庶子。今不必遵也。为后者为其母止于缌。则至嫡母卒后其更有可增之服耶。意者当时嫡母卒后许伸三年故云尔。如父在为母三年之类。是岂异代之一遵者哉。其意固不合礼。故郑先生看作不为后者之例。然其下云其外祖父母舅从母并不服。彼不为后之庶子嫡母卒后。宁有不服其母党之理乎。又孟子注有一条可疑。然此亦当时之谬例。故曰虽加一日。愈于已也。注云犹胜不加也。细详之可见。至若丧服贾疏有小君在则练冠之说。礼家或引以为證。而此即天子诸侯母以子贵而尊为后
星湖先生全集卷之二十八 第 57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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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韩进士(癸丑)
按通典或云父母乖离。知死亡及不知死亡。宜三年求之不得。乃制服居庐。祥禫而除。或云至父母及中寿行丧制服。无终身之制。以意推之。彼既离发。此无还归。遍访不得。今已八阅月矣。是不死则生。生则其脩短又未可知。今度之以事势人情。疑若在必死之科者。处之以前说。尸柩不得。不可遽自成服。故必待三年而终不得然后行丧也。疑若在不死之科者。处之以后说。其脩短。既未可知则遽自成服。亦恐非宜。故必待中寿而后丧也。二者皆祥禫而除。抑或近之。凡事到无可柰何。不得已权其轻重而处之。其或出于意虑之外者。亦无柰何也。其婚嫁一节。尤极难处。通典亡失尸柩者虽有一嫡子不除之说。刘智又谓宜众子同除。废伦无后。亦非细故。既除之后。权行嫁娶。似亦不得已也。忌日则用自岭南离发之日。此外无他道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