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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轩遗集卷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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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轩遗集卷之四
 附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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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状[大提学李德寿撰]
公讳森。字远伯。号白日轩。 英庙以忠贯白日之义。 特赐是号。姓李氏。其先咸平人。远祖讳彦。仕丽朝。官至上将军。入我 朝。有讳从生。 光陵朝。策敌忾勋。封咸城君。谥庄襄。事载名臣录。五传而为咸礼君 赠右赞成应星。于公为曾大父。大父讳瀤。府使 赠判书。光海时为太学斋任。抗疏斥李伟卿等凶论。父讳师吉。官监役 赠左赞成。咸平君。少游尹美村宣举之门。己巳。继朴定斋泰辅。陈疏谏废 妣(一作妃)。见遏喉司。前后凡三娶。清州杨氏。同知中枢府事汝弼女。骊兴闵氏。广兴守汝镇孙。并 赠贞敬夫人。南阳田氏。副提学稼生八世孙通德郎一成女。封贞敬夫人。公田氏出也。以丁巳正月六日。举于尼山酒谷。三岁。患痘几殊。田夫人梦。老人教以药。依其方试之。果奇效。五岁。随仲父壶山任所。府有池。方议取鱼。公即曰。此是引泉之池。苟决下而堤上。鱼可得也。左右皆惊异。游尹明斋拯门。明斋盛期许。尝与诸学徒会山寺。命即景赋诗。公有二句曰。大风起天中。落叶满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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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将率星。星如兵卫月。明斋称赏久之曰。首句有卷舒肃杀之象。下句带将相气。遂取唐人诗兵卫森之义。命名森。时公十二岁矣。弱冠。随季父南原公廨。多鬼魅能迷人。及公至。一切屏息。又尝随至新宁。官运纸砧。用丁百馀人。不能致。公夜独出。移置官门外。翌日。人吏迭进以灾告。季父心知公所为。不之怪也。盘松旧第。近慕华馆。多大石。夜或移置。人多疑公所为。金相国构在本兵。称公胆略过人。陈达劝武。特于宣传官。加出荫窠。以公为之。癸未。 亲临试射。公居首。 特命直赴 殿试。仍命公射驺。公五发连中。 上大喜。勉以勤艺尽职。面赐豹皮。他日又试射。公辄走上奔马。发矢奇中。一时称为飞宣传。丁外艰。乙酉始唱名。由宣传官。历训鍊主簿,判官,副正,都揔都事,经历兼备局郎,司仆内乘。丁亥。出为昌原府使。治为廉明。期而递。绣衣启其治绩。而昌原民又立祠尸祝焉。除训鍊正。升拜内禁将。尝因试艺。谕以不忘。赐第时所 教。予用嘉尚。锡赉便蕃。除长湍府使。适当北使之来。通官有嫌于公。故欲生事。急索活秀鱼及牛潼数碗。公取麻子汁。盛以瓦盆。将举进。佯跌而覆之。旋命捽致严杖。实以重囚替入。通官就地而嗅。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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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受刑者血流殷庭。恻然救解。活鱼亦因此不复索。府舍颓圮年久。官至无所寓。公多方鸠财一新之。而民不知其役。治理屡登闻。己丑。升嘉善。移 拜全罗左水使。辛卯。又除庆尚左兵使。周年告病。 上轸其伤于水土。 特许递。癸巳。由副揔管。出为通津府使。数月而递。旋除定州牧。使定为西关要冲。而旧无城池。公殚心备精。措备物力。躬操版锸。与役夫均其劳。未三朔而讫功。东西者改观焉。乙未。升 拜本道兵使。定民竖碑以思。肃川有内奴持马出商。马归而人不归。其家状告本府及巡营。而皆不得其踪迹。又诉于公。公心知本府结怨者所为。故以捕贼之名。传播使闻。过数月。命营校往本府场市。初为伺察状。仍呼于众曰。杀人贼。果在是矣。有一人从人后避走。捕得。具服以白毡裹尸投泽中。翌朝钩尸不得而反前辞。公使于近泽五里内。严搜得之。人问其故。公曰。杀人者。恒有自㥘之心。闻虚喝而走。固其宜也。移藏死尸。乃同党所为。欲使初招归虚。然一夜间。势难致远也。瓜递。 拜杨州牧使。丁酉。移 拜南兵使。己亥。为禁军别将。庚子。除水原府使。掌令任泂。以资历尚浅论启。 景庙教以此人不当论。辛丑。内迁捕盗大将。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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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如神。盗为屏息。尝招捕校语之曰。今日岭南咸安等邑。大同数十馀驮。当到板桥。而强盗谋劫。黑夜掩捕。必不无生得失。若等由迂路。埋伏以待。期于尽执以归。捕校等口虽应而心不信。翌日。果缚致三十馀贼。皆京城游食豪悍之类。不杖而服。皆称神明。除训鍊都正兼都监中军。任泂又论启以随弹随迁。 上批曰。李某素有胆略。所𦲷皆有治绩。费辞诋毁。未知其稳当。出为忠清兵使。内移揔戎使。又拜汉城右尹。移刑曹参判。兼捕盗大将。时有虎龙狱。而所谓釰货。以鞫厅出送罪人所招。使军官辈搜得以纳。于是。因大臣 筵白。欲以公录勋。且曰。李某为凶党所弹。隐然为国长城。只此可为首功。 上命录公元勋。促公应 命。公陈疏力辞。违牌者至十有三。得请乃已。除左尹。疏乞解职就沐。有佩符往来之 命。仍宣酝。甲辰。拜御营大将。今 上嗣服。即除刑曹参判。告病三度加由。异数也。其冬。李凤翼陈疏。持公甚急。 上以其挟杂。严 批斥之。公即纳命召。胥命金吾。继有崔补踵凤翼而起。公遂迸出城外。 上既命勿待命。而又命来待政院。再三催促。随以重推。公不得已入侍。 上谕公曰。予观历代谗人。每不出将相。此无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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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权重。为人上者易疑故耳。仍引周亚夫,马援事。反覆数千言。且曰。此等疏。虽沓至。予岂挠动。卿以名武。历事 两朝。予之待卿虽浅。卿为国之忠。岂待予言。 亲给命召。使佩以出。林柱国等又连疏搆公。公复胥命金吾陈疏。愿与凤翼等对辨。 批旨优渥。三遣太医视疾。掖隶连持珍剂御膳。来问安否。俾勿控辞。归家调理。乙巳正月。大司谏俞命弘。首发绝岛栫棘之启。 上斥不受。至三月。始许递诸职。五月。因筵臣陈达。遂有远窜命。旋以廷玉诬招就囚。时旱甚。 上祈雨社坛。归路。 亲临金吾阅囚。而首问公。公辨对甚悉。即命移西间。大臣禁堂及政院三司。同声争执。 上并严斥。至有三百年宗社将危之教。前一日。旋风起自虎头阁。从板门隙而入。净扫尘秽。迤𨓦而出。又于公第。彩虹亘庭际。初不过数丈。渐高渐明。明灭三次。家人怪之。翌日。公得释。又二日而雨。公整衣出庭中。冒雨危坐。配岭南之昆阳。行遣后。台启讫三年不停。 批旨或曰刻薄已甚。或曰不公台谏。若此者不一。不可尽记。丁未七月。自昆阳特拜训鍊大将。 上临筵教曰。某以名武著称。故尤见忌嫉。向时人必欲搆杀。予知其冤。所以 亲临放释。方当励新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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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可沈滞不用。公承召入京。陈疏辞职曰。乙巳以前。父母生之。乙巳以后。 殿下生之。父母之恩。人皆有之。 殿下之恩。臣独有之。 上赐优批。仍命引见。公既入对。 上谕公曰。向来使卿。陷于缧绁。自顾初心。予常愧恧。王府疏释。时非特闷旱。保卿之道。不尔则难。予心卿几知之矣。既释之后。则当复授将任。仍令随 驾可也。而若尔则重触时议。反有害于保卿之道。故移送西间矣。若使卿数年风霜。终至不还。则今日虽欲召。岂可得哉。终始未能尽对卿。实愧予颜。公拜辞因进曰。向来之人。搆臣罪者十馀事。而其中釰货一款。尤罔极。乙巳秋。有令捕厅更查之令。而尚未入启。此尤臣难冒之端。 上顾问承旨。赵锡命对曰。捕将吴重周。费力究覈。而终无他端。大臣谓其老病而递之。代以他将。亦不以搆虚。仍不覆启云矣。 上遂谕公曰。其事于卿。苟有一毫近似。百计构捏。必欲杀卿。而何不即覆启。尚今置之。卿之白脱者。一也。捕厅虽有故。不即入启。出入台阁者。宜无不知之理。若有可罪之端。岂不论启。而终不更提。卿之白脱者。二也。既知其白脱。有何难安之端。自是 恩眷日隆。尝于次对。因关西伯状闻及左相所达。有兵营军停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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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教。公独陈其不可。仍请令帅臣。每抽栍一二邑巡检。 上即纳公言。改前命。历左尹,刑曹参判兼知训鍊院事,军器寺提调。戊申三月。清州逆变猝起。中外沸动。公首捕世龙。以挫贼势。又多条陈方略。仍请身自出征。三日弥谏。 上曰。卿若出去。将奈 宗庙社稷何。予又何依。公遂不敢更请。一日。 上召公御座前。密书平火二字而视之。公即取记注之笔。书对曰。晟贼常时畏臣。不必过用 圣虑。且臣已送亲信将校于清州。俾火军器。未知此计能行与否。 上甚喜机谋之暗合。时贼报甚急。都城一日屡惊。廷议将列兵守堞。兵不足则用坊民。参错其间。 上召公问便否。公对以为见今诸贼。多伏城中。若使坊民。排列城上。必侧耳惬心。混在其中。乘机闯发。为楇(一作祸)不少。且要害处。已排布伏兵。如是亦足矣。 上大以为然。即寝其议。庙议又虑临急徵兵。有所未及。将使黄海兵使。领兵上来。方发遣标信。公闻之。挽宣传官于路。即入告 上曰。量此贼。不过为怨国之类。一时乌合。其势必将瓦解。在京官军。自足扑灭。何必纷纷召外兵。见今三南人心波荡。独两西稍安。今又示以朝夕不保之形。使西土人心。随复惊动。恐非得计。 上教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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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几误事。遂寝成命。公昼夜不脱戎服。拊循士卒。有一人病而呼寒。解所着衣衣之。军中为感泣。敦化,崇礼受䤋之日。 上见军容整肃。谓侍臣曰。观此军容。虽外寇。不难底平。况小丑乎。仍目公曰。比(一作此)吾良将也。 上又以动驾时。无观光士女。玉色不怡者久曰。经乱后闾里离散。致此萧索。公即对曰。今比(一作此)受馘。异于常时。臣故严禁纵观。以肃军行。非流散所致也。 上曰。卿使然乎。色稍解。凡有大小军务。必咨公以决。公应对警敏。算无遗策。吴相公命恒。出征而还。言贼徒畏某忠勇。不敢直犯王城。自相流言曰。某已为刺客所杀。今无所惮云。未久。凶竖果有欲害公者。诬以罔测之言。旋即自服。而公因此不安。胥命 阙下。 上特送标信使偕入。执手慰谕。恩数旷绝。母夫人有疾。 上命间日归省。公陈疏言母有戒不敢归。 批曰。嘉卿母训子有方。四月。录勋二等。升资宪。封咸恩君。公疏辞。 上又批以竭力扈卫。使宫城晏然。实卿等之力。何辞乎勋名。既出谢。命宣酝 赐彩缎。己酉。拜判尹。夏。以加望拜兵曹判书。正言沈星镇。以骤擢论启。 上谕以除拜之意。公屡违牌。至胥命金吾。 上开释备至。公不得已膺命。仍行大政。舆论洽然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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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自以国朝以来。武臣之掌本兵绝少其人。遂力辞。 上引前例。反覆开谕曰。今若许递。初何授焉。公复称病笃。 上遣医来视。优 批不许所辞。后因左相李公台佐所陈。 上曰。卿虽不言。予欲保兵判。岂可使之不安。正言赵尚命又疏言。李某忠勇才略。非不合于将兵之任。而第自京兆。直授本兵。致有物议。大臣既有所陈。谓宜姑赐变通。以重事体。 上斥以无意义。公求去益力。告病至三度。 上不得已特下备忘。许递其职。以示保全之意。拜工曹判书兼都揔管。又因特 教。递赵公文命训将之职。而以公代之。时又有逆狱。宫婢伏法。而端绪遂绝。公设机。捕道昌。捕之洛。捕玉贞。次第取服正法。五月。昌庆宫内失火。公急遣幕校。授以扑灭之方。身诣昌德宫奏状。 上始虑奸细之徒有所闯发。闻公言。意颇安。公因奏曰。变乱后巡检。不宜如前。宫城外三军门。分更巡察。而此不过当更一次而已。况明炬高喝。虽有奸细。易以隐避。今宜自三军门。加定外营将校一人及军卒五人。暗行窥察。 上即允之。因相臣闵镇远疏。胥命金吾。纳 命召者三。而还给者亦三。催促来待者四。而公亦四不进。 上对三司。痛析前后事实。缕缕数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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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仍 教曰。闵相疏。殆同急书。大臣如此。奈国事何。苟能追忆 明陵。必不忍如此。嘘唏者良久。更 命促召公。继送标信。公不得已入侍。 上谕以不当以大臣过举引嫌至此。又曰。今闻玉贞招。埋凶亦及卿家。以此观之。前后被诬。亦可以洞辨。又曰。乙巳。 亲临金吾。特放卿者。知卿心事故也。 御手亲授命召。公涕泣跪受。退而陈疏。复待命于金吾。 批曰。知卿久矣。开释至矣。何若是其不安久之。 特下备忘。命罢公职。而又 命勿出公代。尝临筵 教曰。手握重兵。身参大勋。而当戊申之变。贼招中有受国再生之恩。决难挠动。至欲害之。其人岂非忠臣。虽疑嫉之人。见此可以释疑。而疑之转甚。至有以朝夕待变为言者。其亦无伦之甚矣。夏。拜汉城判尹。陈辞疏。 批曰。苟一毫疑卿。前后眷顾于卿者。岂若此。予志既定。决不舍卿。 景纯王妃升遐。未成服。 上特令承旨书备忘。复授公训将。公恳辞屡违召。屡承 严教。而抵死不出。因赵右相文命所达。又罢职。叙拜判尹,总戎使。又因 特教兼备局堂上。亦终不肯出。右相为 上言。臣于辛壬间。犹未知某之为人矣。自戊申乱后。深知其人之一心向国。舍之诚可惜。然思其保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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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许递似得宜。 上曰。卿与同盟。情谊必厚。犹谓戊申后始知。不如予之知咸恩。引宋太祖保全功臣事。许递将任。未几。 手书赐公曰。曲循卿愿。许解将任。使卿无事。作云台閒勋。脱有用于国。为干为城。卿须体予保卿恃卿之意。成琢者。京城无赖。忽诬在朝公卿。以及于公。既庭鞫杖毙。而赵观彬继疏。搆公甚酷。公所陈前后事实。凿凿有据。 上批有曰。疑之勿任。任之勿疑。此古人所戒。予知卿心。此等谗说。岂敢售于今日。除工曹判书。壬子夏。遭内艰。 上教曰。咸恩屡经事故。色养无多。今遭巨创。予甚伤恻。该曹宜从厚顾助。翌年。 上使掖隶赐御馔。仍问安否。翌年。又如之。服阕。诣 阙谢恩命留待。而会公自以特进官入侍。 上以衰年草土。不瑕有伤。眷眷顾问。公泪随言发。呜咽不能已。秋。宴勋臣于映花堂。 赐以银杯及御制诗。询以军法车制。公援举古法以对。乙卯正月初十日。暴疾。卒于家。享年五十九。临没之际。无一语及家事。唯连呼 国恩未报。 上闻讣惊悼。 教曰。咸恩。经历艰险。尚有筋力。暂休其身。欲为复用。阕服入侍。衰容顿觉。心颇为闷。岂意调理之 批才下。而长逝之单遽上。失吾良将。弥切痛衋。却疑非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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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谕无语。丧葬诸需。依旧例举行。待服阕。收用其后。以表予意。又因筵臣所达。 赐左赞成咸恩府院君。遣礼官致祭。以其年三月十四日。葬于公州佳佐洞癸坐之原。柳夫人附焉。公禀性英迈。处身廉俭。人见之。癯然一书生耳。然鹰肩豹腰。双眸炯炯射人。其弓马拳勇。时无能及者。历事 三朝。恩遇冠绝。以是人之忌嫉亦深。前后屡遭罔极之谗。而夷然不以动心。久秉戎政。幕校吏胥。皆仍旧用之。未尝换私人。至于施赏。尤加慎重曰。平时狃于厚赏。临乱何以激劝。至戊申乱后。人始服公识虑之远。捕厅刑杖甚酷。就讯者多诬服。公每令各置罪人。使不得相通。往复盘诘。拘得其情伪。不待刑杖。辄能取服。以故冤伸罪明。而无一滥刑者。 上潜邸时。以总府首堂。与公伴直。得内 赐馔物。要公共餐。公辞以外朝之臣不敢与贵介同席而食。诸堂皆以 王子坐府。出入不敢由正门而由夹门。公独由正门如平日。 上怪而使人问其意。公对曰。既忝堂上。当由堂上所由之门。奚可由郎厅所行夹门。压尊而改旧例。非吾所知。昆阳守金泓。以公名在罪籍。蹈藉无所忌。公不以介意。后遂检置幕僚。其他所尝陷公以危言者。一皆待之如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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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𦲷邑。婚丧之过时未举者。必捐俸助成。在西阃。价川地有士族女。父母俱丧。过期未醮。公致其门长。俾定期来告。畀以诸需。嫁遣之。其女感公恩。手纺绩致衣资。闻公丧。劝其夫千里吊赙。常感亲临放释之恩。遇其日。必设酌如晬辰。事母夫人。诚孝备至。常作婴儿戏。以娱其意。所得官廪及外邑所馈。必先禀母夫人及姊氏。待其所用而后。及于妻子。内外宗族之穷乏者。无不收恤而喣濡之。盖缌功之亲。待公以举火者十有馀家。忌祀及节祀之需。必自家办送。凡公所行多笃行。儒生所不能及。其早游儒门。从事义训之力。亦不可诬也。尝有感 君恩,慨时世二阕。其词曰。报了报了。 圣主鸿恩报了。此身虽死。何以尽报了。玆生未报恩。后生当报了。又曰。慨然哉人兮。一片丹心谁复知。为 国一死庶几乎知。知而不之知。是以悲之。所著有关西节要若干卷。藏于家。前夫人晋州柳氏。学生佑之女。慈良淑哲。事舅姑以诚。公未显时贫甚。夫人拮据供给。无有匮乏。而不以贫窭形于色。公少不胜气。时或激发。夫人必和颜解之。公每言吾因亡夫人内助。多致矫揉气质。悼念不衰。卒于癸未五月二十二日。寿二十五。有二子一女。长希逸。唐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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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监。一子一女夭。继夫人顺天张氏。兵使汉相女。希逸娶清风金锡纪女。生一男一女。男埴。娶监司郑俊一女。女幼。德寿与公有世好。公尝从容语余。使吾而先子死者。子宜状吾。德寿口虽不言。而心固许之矣。今唐津以公纪德之文见托。将以成公平日之志。余又何辞以辞。谨录公平日言行之大致。以备立言君子之采择云。
谥状[吏曹判书赵显命撰]
公讳森。字远伯。姓李氏。出咸平。远祖彦。为丽朝上将军。入我 朝。有讳从生。策敌忾勋。封咸城君。谥庄襄。 光陵朝名臣也。四传而讳应星。咸丰君 赠右赞成。生讳瀤。府使 赠判书。光海斁伦时。以太学生上疏。斥李伟卿等。生讳师吉。监役 赠左赞成。咸平君。是为公考祖考曾祖考也。咸平公游美村尹先生宣举之门。己巳 仁显后逊位。朴定斋泰辅谏而死。而公继其后抗疏。见遏喉司云。三娶。清州杨氏。骊兴闵氏。并赠贞敬夫人。南阳田氏。副提学稼生八世孙通德郎一成女。 封贞敬夫人。公田夫人出也。以丁巳正月六日生。三岁。患痘几殊。田夫人梦。神人授以方。试之果验。五岁。见人谋取池鱼曰。此引泉之池。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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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堤其上流。则鱼可得也。左右惊异。十数岁。学于尹明斋拯。尝赋诗曰。大风起天中。落叶满空山。月如将率星。星如兵卫月。明斋称赏久之曰。上句有卷舒肃杀之象。下句带将相气。遂取唐人诗兵卫森之义。命名森。公勇力绝人。弱冠。随季父至新宁。官运纸砧。用百馀丁。不能致。公夜独出。移置官门外。翌日。人吏迭进以灾告。季父心知公所为也。金相国构判本兵。荐公胆略。加设宣传官荫窠。以公为之。癸未。 肃宗大王亲临试射。公居首。特 命直赴殿试。仍 命射驺。五发五中之。 上大喜。赐文皮。勉以勤艺。又能走及奔马跃骑之。一时称为飞宣传。丁外艰。乙酉。始唱名。历训鍊主簿,判官,都总都事,经历兼备局郎,司仆内乘。出为昌原府使。期而递。绣衣启其治绩。民又立祠尸祝焉。以训鍊正。升内禁将。除长湍府使。北使来。通官欲窘公。急索活秀鱼及牛潼。公即以瓦盆。盛白汁将进。佯跌而覆之。以重囚替。跌者杖出血。通官就地而嗅。潼也。为救解。鱼亦不复索。而实非潼。乃麻子汁也。府舍颓圮久。官至无所寓。公经纪而新之。民不知其役。治理登闻。升嘉善。移 拜全罗左水使。又移庆尚左兵使。既而告病。 上轸其伤于水土。 特许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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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副总管。为通津府使。数月而递。除定州牧使。定当关西大路而旧无城。公操板锸倡役夫。未数月。城告成。财力皆自办也。升 拜本道兵使。肃川有内奴出商。马归而人不归。其家状告本府及巡营。而皆不得其踪迹。则来诉于公。公即声言捕杀马商者。过数月。使人于本府市中。故往来为窥察状。遽呼曰。杀人者在是矣。有一人从人后迤走。捕之则自服以毡裹尸投泽中。翌朝。钩尸不获而反前辞。公使于近泽五里搜得之。人问其故。公曰。杀人者自㥘。闻虚喝而走。宜也。移泽尸。乃同党之为。而一夜中势难远致。故知其在五里内也。满瓜。递 拜杨州牧使。移 拜南兵使。入为禁军别将。 景庙初。除水原府使。掌令任泂。以资历浅论启。 景庙教以此人不当论。内迁捕盗大将。摘发如神。一日。密招捕校令曰。今日若等。往板桥店。捕劫大同贼。具授方略。诸校心不信。至则果有无赖三十馀人。夜劫岭南大同。邀伏悉获之。诘朝缚致。皆不杖而服。世称神明。盗为屏息。除训鍊都正兼都监中军。任泂又论其随弹随迁。 上不从。出为忠清兵使。内移总戎使。又 拜汉城左尹。移刑曹参判兼捕盗大将。壬寅春。虎龙狱起。公以鞫厅指挥。钩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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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所云釰货。狱竟。大臣筵白。 命录功。公上疏力辞。违十三牌。得允乃已。除左尹。疏乞解职就沐。有佩符往来之 命。甲辰。拜御营大将。 今上嗣服。即除刑曹参判。告病三度加由。异数也。其冬。李凤翼上疏持公急。 上严批斥之。公胥命金吾。又有崔补者踵凤翼而起。公迸出城外。 上命来待政院。促召数辈。公不得已入侍。 上曰。予观历代谗人。每不出将相。将相权重。为人上者易疑故耳。引周亚夫,马援事。反覆数千言。且曰。卿以名武。历事 两朝。为国之忠。岂待予言。 手赐所纳 命召。使佩以出。林柱国等又连疏搆公。公复胥 命陈疏。请与凤翼等对卞。 上批优渥。三遣太医视疾。掖隶持珍剂御膳。来问安否者交于路。乙巳正月。大司谏俞命弘。发绝岛栫棘之启。 上斥不受。三月。始许递诸职。五月。因 筵臣言。遂有远窜之 命。旋以廷玉诬招就囚。时旱甚。 上祈雨 社坛回。 亲临金吾阅囚。而首问公。公辨对甚悉。即 命移西间。大臣以下。同声争之。 上皆严斥。前一日。彩虹起公第庭中。明灭者三。翌日公得释。又二日而雨。配岭南之昆阳。丁未七月。起谪中。 特拜训鍊大将。 上临筵教曰。某以名武。见嫉尤甚。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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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欲搆杀。 亲临放释。知其冤也。公承召入京。上辞疏曰。乙巳以前。父母生之。乙巳以后。 殿下生之。父母之恩。人皆有之。 殿下之恩。臣独有之。 上赐优批。仍命入对。 上谕曰。向使卿陷于缧绁。予之过也。 王府疏释。非但闷旱。保卿之道。不尔则难。既释之后。当复授将任。而恐重触时议。反害于卿故止也。公拜谢曰。搆臣罪者十馀事。而其中釰货一款。尤罔极。乙巳秋。令捕厅更查。而迄三年尚未覆启。此尤臣难冒之端。 上顾问承宣。对曰。捕将吴重周。力为究覈而不得。大臣谓其老病而递之。代以他将。亦不得云。 上曰。苟有一毫近似搆捏百计者。何不即覆启。卿之白脱一也。捕厅虽有故。不即覆启。台阁宜无不知。岂不论启。卿之白脱二也。自是恩眷日隆。历左尹,刑曹参判兼知训鍊院事,军器寺提调。戊申春三月。贼夜劫清州。杀兵使李凤祥,营将南延年。称兵为犯 阙计。公领兵陈 阙外。都巡抚使吴公命恒出征。大小军务。 上必咨公。一日。 上召公至前。密书平火二字示之。公即取记注笔。书对曰。晟贼平日畏臣。不足虑也。且臣遣人。火清州军器。未知此计能行否。 上甚喜。盖西帅思晟。出贼招而以智略名。 上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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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有是问也。时贼报日急。廷议将列兵守堞。兵不足则参用坊民。 上问公。对曰。今诸贼多伏城中。混坊民闯起而逞。则为祸不少。且已伏兵于要害处。如是足矣。 上大以为然。即寝之。又欲使黄海兵使领兵来。方发遣标信。公闻之。挽宣传官驻马。入告曰。此贼不过乌合。京兵自足扑灭。三南人心波荡。独两西稍安。徵黄海兵。则西民惊动。非计之得。 上曰。非卿几误事。 命勿徵。公在阵。昼夜不脱戎衣。拊循士卒。有病而呼寒者。解衣衣之。军中感泣。 上临门受馘。见军容整肃。谓侍臣曰。虽外寇不难平。况小丑乎。仍目公曰。此吾良将也。吴巡抚还言。贼徒忌公。自相流言。某已被刺客所杀。今无所惮云。未久。鞫竖果有欲害公者。诬以罔测之言。既而自服。公胥命 阙下。 上特送标信。使之偕入。执手慰谕。母夫人有疾。 上命间日归省。公上疏言。母有戒不敢归。 批曰。嘉卿母训子有方。四月。策扬武二等勋。升资宪。封咸恩君。公始闻贼报。力请出征。 上倚公不欲远出。故不得与贼相当。卒以扈卫劳纪功。然始国内骚屑如沸。顾未有端绪。公诇捕贼世龙者。世龙断舌。不言而毙。而贼惧机露。谋未集而遽起事。故败云。己酉。 拜判尹。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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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兵曹判书。正言沈星镇以骤擢论启。 上不允。公力辞不得命。勉行大政。后复力辞称病笃。 上犹不许。后因大臣言。谕以予欲保兵判。岂可使之不安乎。告病至三度。特 命许递。拜工曹判书兼都总管。未几。又拜训将。时有宫中埋凶之变。妖婢伏法。而端绪遂绝。公设机捕道昌,之洛。捕玉贞。次第取服正法。五月。昌庆宫失火。公急遣幕校。扑灭之。驰诣昌德宫奏状。因言变乱后巡检。不宜疏虞。请令三军门。加定将校军卒。暗行窥察。 上允之。遂为定式。相臣闵镇远上疏言甚危。公胥命纳 命召。还授而还纳者三。促令来待者四。而公终不进。 上于筵中痛卞析。至曰闵相疏。殆同急书。大臣如此。奈国事何。更 命促召遣标信。公不得已入侍。 上谕以不当以大臣过举引嫌。又曰。今闻玉贞埋凶。亦及卿家。前后被诬。可推此洞辨。仍 手授命召。公涕泣跪受。退而陈疏。复待 命金吾。久之。特下备忘。罢公职。而又 命勿出代。尝临筵 教曰。戊申贼招。有受国再生之 恩。决难动摇。至欲害之之语。其人岂非忠臣。虽疑嫉者。见此可以释然。而至以朝夕待变为言。甚矣。 拜判尹。辞不就。 景纯王妣升遐。未成服。 上特令承旨书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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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复授公训将。公恳辞。累违召。累承 严教。而终不出。时显命亡兄礼陵公。以大臣言于 上。罢之。叙拜判尹总戎使。又 特命兼备局堂上。亦不肯出。礼陵公又为上言。臣于辛壬间。犹不知某之为人。自戊申后。深知其一心向国。舍之诚可惜。然思其保全之道。许递宜矣。 上曰。戊申后始知。不如予之知咸恩早也。遂引宋祖事。许递将任。 手书赐公曰。曲循卿愿。许解将任。使卿作云台闲勋。脱有用于国。为干为城。体予保卿恃卿之意。成琢者。京城无赖也。诬告在 朝公卿。以及于公。既廷鞫杖毙。而赵观彬继疏。搆公罔极。公疏陈前后事实。凿凿有据。 上批曰。疑之勿任。任之勿疑。予知卿心。此等谗说。岂敢售于今日。除工曹判书。壬子夏。遭内艰。 上教曰。咸恩。屡经事故。色养无多。今遭巨创。予甚伤悼。该曹宜从厚顾助。翌年。 上使掖隶。赐 御馔。仍问安否。翌年。又如之。服阕。诣 阙谢恩。以特进入侍。 上慰问甚挚。公哽咽不能言。秋。宴勋臣于映花堂。 赐以银杯及 御制诗。询以军法车制。公对甚悉。乙卯正月十日。暴疾。卒于家。享年五十九临没。无一语及家事。连呼 国恩未报。讣闻。 上惊悼。 教曰。咸恩。经历艰险。尚有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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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暂休其身。欲为复用。岂意失吾良将。仍 命丧葬诸需。依旧例举行。待服阕收用其后。又因筵臣言。 赠左赞成咸恩府院君。遣礼官致祭。以其年三月。葬于公州佳佐洞癸坐之原。前夫人祔焉。公姿貌精悍。才气英迈。双眸炯炯射人。每揽辔登阵。双肩竦耸如飞。观者畏之。弓马券(一作拳)勇。世无能及者。谙熟山川道里险阨形便。至若器械制造之法。刀鎗技艺之末。无不旁通。其为将。明赏罚。慎好恶。幕府将吏。必仍旧用之。未尝换易私人。虽罪废时蹈藉无状。或陷以危言者。往往检置幕下。不以介意也。事母夫人甚孝。出则大将军旗鼓。入则婴儿戏以娱其意。廪禄邑馈。皆纳于母夫人。而不以私妻子。内外穷族。必收恤之。缌功之亲。必待而举火者十数家。其𦲷邑。婚丧过时未举者。必捐俸而助。故有士族女感公德。手纺绩致衣资。闻公丧。劝其夫千里吊赙云。常感 亲临放释之恩。遇其日。必设酌如晬饮。为感 君恩。慨时世二阕。词曰。报了报了。 圣主鸿恩报了。此身虽死。何以尽报了。玆生未报恩。后生当报了。又曰。慨然哉人兮。一片丹心谁复知。为国一死庶几乎知。知而不之知。是以悲之。所著有关西节要若干卷藏于家。前夫人晋州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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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学生佑女。有妇道。卒于癸未五月二十二日。寿二十五。有一子希逸。县令。继夫人顺天张氏。兵使汉相女。希逸一男埴县令。以太学士李公德寿所为状。谒显命乞为请谥之状。显命忝在同盟之末。义不可辞也。诗云。赳赳武夫。公候干城。诗人美文王之化。而言其育才之盛如此。恭惟我 肃宗大王。简公于布韦之中。而储之于韬靲(一作钤)之列。所以培养成就之者甚勤。卒能为世良将。效缓急之用。惟其名大盛而忌随之。出入机阱。盖十死而一生焉。则又我 主上殿下明照而仁覆之力也。观公始终。而 圣神继承之盛。亦可以徵矣。显命尝于筹堂。从容问公曰。公之受知于 上。有由乎。公曰。森亦未之知也。抑 上潜邸时。以总府堂上。与某伴直。有 内赐珍馔。要森共餐。森辞焉。诸僚堂皆以 王子坐府。不敢由正门。森独由之如常。 上怪而使人问。森对曰。既忝堂上。压尊而改旧例。非吾所知。此或当 圣心乎否。戊申之难。公以训鍊大将。阵于 阙门之南。亡兄丰陵公。以御营大将。阵于 阙门之东。每有急报。二公皆衷甲登 殿。密勿前对。退则执手涕泣誓死。至今追思。如昨日事。而二公皆已下世。迂腐如显命者承乏。苟充于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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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寄。俯仰伤怆。泪不胜收。谨依太学士之状。撰次如右。以谂于有司。
墓志铭[承旨尹东洙撰]
公讳森。字远伯。咸平李氏。高丽大将军彦之后。世袭簪组。入我 朝。有讳从生。佐 光庙。策敌忾勋。封咸城君。谥庄襄。于公为八世祖也。高祖讳璘。监察。曾祖讳应星。咸丰君。 赠右赞成。祖讳瀤。府使 赠判书。有气节。当光海朝。为太学斋任。疏斥凶疏。尔瞻辈甚畏之。考讳师吉。监役 赠左赞成。 世子贰师。咸平君。游于我曾王考鲁西先生之门。尊师卫道之诚。至老弥笃。士友皆重之。赞成公三娶。清州杨氏,骊兴闵氏。俱 赠贞敬夫人。南阳田氏。县令瀣之孙。通德郎一成之女。公。田夫人出也。田夫人寿跻遐龄。备享公荣养。膺贞敬夫人诰。公以丁巳正月初六日。生于尼山酒谷里。气骨俊伟。姿性英悟。三岁。患痘几殊。田夫人梦。有神人教药。遂得效。未十岁。来留吾家。受业于我祖考农窝府君及伯祖明斋先生。两先生皆爱而奇之。公勇力绝伦。然不轻以示人。崔鸣谷锡鼎,吴西坡道一。皆许以大器。金相国构掌西铨时。以公胆略。陈于 筵中。 命加出南行宣传官一窠而授之。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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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春。 上亲临试射。公居首。 命直赴殿试。仍 下教曰。闻汝善驺射。予欲观之。公即连中五矢。 上大喜。 特赐豹皮一领。是夏。丁外忧。服阕放榜。丙戌。以宣传官。历训鍊主簿,判官,都揔都事,经历,训鍊副正。常兼备局郎厅,司仆内乘。丁亥。出𦲷昌原府使。廉简威明。治效大著。绣衣褒其绩。民亦立生祠。戊子。除训鍊正。同日政升资。 拜内禁将兼内乘。其冬。除长湍府使。官舍尽圮。公方便鸠财。不劳民而一新。其他治绩。累登 天听。己丑。褒升嘉善阶。冬移湖南左水使。翌年递。辛卯。除岭左兵使。壬辰。呈病备局。 筵教有曰。前头可用之武臣。屡经瘴乡。深庸虑念。 特为许递。实 异数也。癸巳。历总管。出宰通津。旋呈病递。秋。为定州牧使。公以本州西关要路。而无城堞甚疏虞。到即经纪。躬自董役。未三朔功告讫。乙未。升 拜本道节度使。瓜还。除杨州牧使。丁酉。移 拜咸镜南道兵使。己亥。以禁军别将还朝。庚子。除水原府使。辛丑。为捕盗大将。又带训鍊,中军总管,弓房提调等职。台臣任泂论启公至再。 景庙下教曰。此人不当论之人也。又曰。予已知李森之为人。素有胆勇。所到。皆有治绩之最。则费辞诋毁。未知其稳当。前后温纶。实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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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所未得者。人皆荣之。十月。出为忠清兵使。十二月。入 拜总戎使。仍除汉城左尹。壬寅。又 拜刑曹参判兼捕将, 经筵特进官。时虎龙狱起。所谓釰货。公以鞫厅出送罪人所招。使军官辈。钩得楷梯而纳之。狱竟。因大臣 筵中陈白。 命录功。促公膺 命。公上疏辞。疏辞甚恳。又违牌者至十馀次。竟得免。三月。除左尹。甲辰春。 拜御营大将兼备局堂上。八月。 景庙升遐。公率军兵扈卫宫城。十月。 拜刑曹参判。李凤翼,崔补,林柱国等。相继投疏。语极叵测。公即纳 命召。胥命金吾。仍出城外。 上连下还给命召。勿待命之 教。继 命来待政院。再三催促。公不得已承 命入侍。 别谕谆谆。无虑数千言。大槩以为自古谗人。必先搆将相。又以周亚夫,马援之不保始终。致慨于汉之二帝。乃 亲给命召。使之佩出。公退即胥命。连上辞疏。 批旨隆重。又太医掖隶。陆续遣问。珍剂酪粥。频为 赐给。又命归家调理。乙巳。俞命弘发绝岛栫棘之启。久而不止。数月后。许递职。公即归尼山乡庐。五月。因 筵臣陈达。有远窜之 命。盖谗口百端。 上乃勉从也。时沈廷玉者入鞫狱。忽言与公相识。时人把作奇货。累次请拿。 上初不许。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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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乃允。公自乡被拿。再次面质廷玉。不识公面。其虚罔始露矣。适 上祷雨社坛。还宫也。 亲临金吾。首问公。公条卞甚悉。 上益加洞烛。将欲全释。大臣,禁堂,政院,三司。百般沮遏。 圣教严峻以为今日三司之臣。杀森然后。其将快心。至下三百年宗社将危之 教。命移西间。噫。此日 躬驾亶出为公。其曲护深念之意。迥出寻常。公每及其时事。未尝不感泪横襟也。是冬。编配昆阳。丁未七月。自谪所。 特拜训鍊大将。 筵教曰。李森以名武著称。故尤见忌嫉。向时人必欲搆杀。予知其冤。故 亲幸放之。方今励新之日。岂可沈滞不用乎。公承 命上来。累辞疏。 命引见。及入对。 下教曰。向时媢嫉者。必欲杀乃已。予意断断。而向使卿陷于缧绁。自顾初心。予常愧恧。而 王府疏释时。保卿之道。不尔则难。予心卿几知之。予之初心如此。故今日复授将任。而若使卿数年风霜。终至不还。则虽欲召入。岂可易乎。对卿。实愧予颜。自后 恩眷加隆。是年秋,冬。历同知,左尹,刑曹参判兼知训鍊等职。戊申。除军器提调。三月。逆变猝起于湖,岭。杀忠清兵使,营将。称兵向京。中外汹汹。公条陈方略。挫折贼势。又泣请出征。 上曰。公若出去。奈 宗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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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都城士民何。予亦何依。不许。 上召公立于 御座之前。书平字火字而 下示。公仰知平字。盖虑思晟之时任西阃。火字。欲火清州兵器。不为贼用。即取记注之笔。书对曰。晟贼易与。必不用 圣虑。臣已遣亲信将校于清州。使火军器。 上喜其机谋之默契会。大加称赏。乱作以后。公奋不顾身。自 上亦倚任特重。凡有军务。无大小。必召公以咨。公奏对明敏。应变合宜。如虑贼乘机。启停城内间杂之守堞。恐惊西土。请寝海西军兵之赴京。尤可见其见事之敏。虑患之深。有非他人之所能及者矣。卒至密赞 圣算。默运谋猷。使凶徒扫荡。国势奠安。其忠义智勇。不但为上下中外之所共称服。虽工于谮者。其于勘乱之功。则不敢有异辞于公矣。受馘之日。公具甲冑。整部伍。 上见军容甚肃。喜谓侍臣曰。此吾良将也。虽外寇。不难底平。况此小丑乎。四月。录二等勋。升资宪。封输忠竭诚决几扬武功臣咸恩君。即上疏辞勋。 批曰。今番竭力扈卫。使宫城晏然。实卿之力也。何辞勋名。五月。肃谢。即 引见宣酝。赐给匹缎。己酉二月。拜判尹。六月。拜兵曹判书。连日违 牌。上疏辞。不许。七月。出肃。行大政。复控辞祈免。又不许。公又疏陈病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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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状。 温批而遣医看病。后于 筵中。李相台佐请 许递公职。以尽终始曲保之意。 教曰。予欲保兵判。岂可使之不安乎。一政即递。在国体不当。又呈辞三度。始 许递。八月。拜工曹判书。兼都总管,捕将等职。庚戌四月。 宫中有埋凶之变。公拘覈根抵。多设讥捕妖婢凶竖。夬正邦刑。公常言戊申平乱。 圣算之所运也。群帅之效力也。吾何功焉。而庚戌蛊狱。则密机穷覈。终至诸贼之伏法者。不无微劳之可记云。时 上递训将赵文命。而以公代之。相臣闵镇远上疏有曰。 殿下无端易将。人心危疑。若不保朝夕待变。深留 圣意云云。公即待命金吾。 命勿待命。仍 教以训将。有 下教事。使之来待。催促之命。至于四五。而终不敢进。使出送标信。公不得已入侍。 上曰。卿之前后事。洞烛无馀。岂可以原任一时过举。引嫌太过乎。仍 亲给命召。公涕泣跪受。即陈不敢行公之由。退伏 阙下。上疏待罪。终不膺 命。特下备忘。以 亲授命召。撕挨未安。 命罢职。勿令出代。盖欲复任也。其后 筵教有曰。戊申贼招中。有受国再生之恩。决难动摇。至欲害之。其人岂非忠臣乎。虽疑嫉之人。见此后可以释疑。而闵疏以朝夕待变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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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无伦脊矣。六月。拜判尹。俄又 特除训将。疏辞不许。屡违牌。仍胥命。因右相赵文命陈达。得罢。九月连除揔戎使,判尹,勋府有司堂上,兼捕将。其辞揔戎使之疏 批。有曰。总使新命。不忍舍卿于将任。自后疏单相继。辛亥正月。赵右相又启曰。揔戎使。因闵镇远疏。有此引嫌。舍之诚可惜。然思保全之道。 许递其职。似宜矣。 上始许递曰。当此无事之日。任其所志。若有可用之时。则虽今日递职。明日岂不大用乎。二月。 拜判尹。承牌出肃。 特命入侍。 天语眷眷。仍降 手书曰。曲循卿愿。许解将任。使卿恒无事。云台作闲勋。脱有用于国。为干为城。须体予保卿恃卿之意。其眷遇倚毗之诚。愈往而愈隆矣。十一月。赵观彬上诬疏。语意危怕。公陈章详卞。 批曰。噫。疑之勿任。任之勿疑。此等谗言。岂敢售于今日。是月。除工曹判书。累以亲病陈疏。而终未 许递。五月。遭艰。 下教曰。咸恩屡经事故。色养无多。今遭巨创。予甚伤恻。令该曹从厚顾助。过练祥后。皆遣掖隶问安否。 赐送鳆汤。以示劝肉之意。服阕后。以勋封肃谢。 特命入侍。 教以衰年草土。不瑕有伤。 眷顾有足感动者矣。九月。引见宣酝。以 御笔书七言一绝以赐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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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赐银杯。实稀有之殊渥也。仍 下询军法车制。公援引古制。敷奏甚悉。 上嘉奖之。是后 筵侍。辄教以咸恩进来。随事顾问。同入诸臣。皆以为 上心倚重。比前尤隆云。十一月。请暇还乡。十二月。又除工判。上来肃 恩。乙卯正月九日。以病陈疏。未及承 批。而以初十日。考终于济生坊本第。享年五十九。疾革。无一语及家事。而连呼 国恩未报。又云不先老亲而死。死亦何恨。其忠孝一念。亦不忘于临绝之际矣。时有星陨之异。人皆谓之将星。而公之丧出焉。讣闻。 上极加痛惜。 命丧葬诸需。依勋臣例举行。待丧尽。收用其后。因 筵臣所达。 赠左赞成府院君。其年三月十四日。葬于公州佳佐洞癸坐之原。公资性警敏。仪容精刚。风韵俊迈。气度英发。而早游师门。多所濡染。言貌动止。殊无赳赳模样。而雍容谦恭。觉有儒素法度。至于见识之明透。才智之通悟。盖得于天赋。而非学习之所能也。文才超出。足以得志场屋。而为吴尚书,金相国之所引拔。遂以弓马登显。而公之雅志。则非其所乐也。然迹公平日之忠勋伟烈。实非操笔业文者之所可髣髴。则使公之以武而进。亦天意之非偶。而非人力之所及矣。发轫之初。大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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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庙奖许之 恩。逮至 懿陵。五年之间。倚任愈重。若在 当宁。则一堂鱼水之契。十载宠异之眷。诚千古盛际也。辛壬之变。戊申之乱。公奋忠竭力。忘身殉国。卒剪凶孽。以安 宗社。彼谗何心。反为雠视。换面迭出。百端媒孽。簧口巧舌。千奇百怪。中山之毁。不啻盈箧。上官之谋。足以致死。惟赖 天鉴孔昭。终不得螮蝀。而若夫乙巳之厄。则其危尤甚。苟非条候之呕血。不难武穆之抱枉。而何幸 玉趾亲临。霈泽旋流。竟出圆扉。复见天日。当时公之得免为狱中之冤鬼者。一则 圣恩。二则 圣恩。公每于是日。再设晬酌。所以识再生罔极之恩。而捐躯陨首之志。乃公之素所蓄积也。卒之勋耀麟阁。位长夏官。荣宠溢世。终始靡替。如公之 君臣相遇。诚忠交孚。谗邪莫售。以功名终者。求诸往牒。所稀有也。盖 今上潜邸时。以总管堂上坐府。公以副堂伴直。自 大内赐送馔物。 上要公与同。公以外朝之臣。不敢与贵介同席。终不进。且于其时总府诸堂。以 亲王子在堂。皆由夹门行。而公独由正门。 今上使人问之。公对以正门,夹门。既分堂郎之出入。则既忝堂上。不可以压尊而自损。其所守之正确如此。世言公之受知于 明主。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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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此云。公自登科后。随事随处。尽心殚诚。其𦲷州郡任阃钺也。凡所施设。不苟循旧例。军兵器械。悉为备饬。至于山川险要。镇堡形便。无不领略籍记。作为屏簇。其在南关西营。尤以西北。为关防重地。不惮僻远。踏巡于前人足不到之处。又著关西节要一帙。在军门时。幕校及吏属。皆仍旧以用。未尝换置私人。赏罚必信。恩威并著。而凡施赏必慎重曰。平时狃于厚赏。临乱何以激劝。人或病之。至戊申变乱时行赏。始服公识虑之甚远矣。聪明有馀。文翰亦敏。其当内外剧务。簿牒堆案。而裁决若流。又诇察如神。奸伏莫遁。在西阃。人有见杀而失其尸者。来告营门。事同捕风。而数月后。公钩得其尸及杀之者。盖其设计出奇。有过于古人之号称神明者。一道咸异之。在隋城。有以一事。过累日幻名更呈者。公曰。此前日某人之所诉。今何敢变名欺我耶。人皆惊服。在捕厅。指挥将校。使之捕贼以来。则莫测端倪。疑讶不信而去。及其就捕。一如其言。其神秘如此。又以捕厅刑杖素酷。率多诬服。每令各置罪人。不使相通。而反覆盘诘。审其情伪。往往不待刑讯。先自吐款。而冤枉者。亦赖而得伸。所到异绩。此其一二也。公孝性甚至。赐第未及唱名。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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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赞成公忧。平生以不得逮养为至痛。每值田夫人晬辰及家中吉事。未尝不泫然泣下。事田夫人。愉色婉容。至诚靡懈。虽年衰秩高。而常作婴儿戏。以悦其意。典州阃。虽廉约。而田夫人欲有施与。则必极意奉承。其养志之孝。不但三牲之奉而已。仲姊早寡无子女。与之同居。不离田夫人侧。内外宗族之穷乏者。必皆赒恤。或取养于家。其有过时未婚者。皆办需嫁娶。功缌之亲。待以举火者。十馀家。宗孙在乡贫窭。轸恤常倍他族。尤致勤于宗家祭祀之节。虽家居时。节日及忌祀。必备需以送。凡于为先事。无不修举。墓阁碑碣。皆营竖。外家及旁亲墓表。亦伐石而树之。其𦲷州邑。搜问婚丧之贫不为计者。以物相助。人之客死而穷不能返葬者。无论贵贱。亦皆出力顾恤。公性素刚确。而量又和弘。尝于丙申年间。士林以斯文事。请罪柄用大臣。而疏录有如公之子同名者。公递自西阃。其柄臣问公曰。令子果参疏否。公答以参疏与否。虽未详知。而森若非武人。其在师生之义。参此疏无疑矣。柄臣默然。而傍人为之缩颈。其不挠于权幸。多类此。而至于横逆之来。忿𢜀之事。在常人所不能堪者。处之夷然。前后罔测之诬。不根之谤。不知其几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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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付一笑。不少见于辞色。平居。未尝有疾言遽色。子侄有过。辄从容开谕。使之自改。下至仆从。亦皆宽假。不施刑杖。而门庭之内。肃如也。公素有酒量。而决科日。亲承戒酒之 教。自后不近酒杯。常喜闻古名臣事迹。每于公暇。涉览史传。尤好将鉴,武艺志等书。或有寓意之咏。多警发可观。自以操弓发迹。指常着决。公卒后。 上有以此谕及于边守云。性不喜芬华。又不营家产。被服常俭。自奉甚薄。及至殡殓之际。衣无馀件。又无板具。庀丧诸宰。皆称公清德焉。噫。以公之才略忠勇。其所蕴抱者甚多。而积困人言。左牵右掣。不能展布其什一。以公之精神风骨。皆谓之必享颐期。而衰年丧制。毁疾为祟。短算未及于下寿。咸属廊庙之望。而乃奄忽于一疾。岂公之命耶。实 邦国之不幸也。然 三朝受遇。一节不渝。勋劳茂著于 王室。事业昭载于 国史。虽古名将。有不能过。而身殁之日。 朝野咸惊嗟曰。 国家长城坏矣。或有缓急。将何依恃。虽素常忌嫉者。亦谓之关系 国运。以至闾巷市廛。亦皆奔走流涕。非身佩安危者。能如是乎。公前夫人晋州柳氏。学生佑之女。在室。以闺秀称。及归于公。温嫟淑哲。女则纯备。事舅姑以诚。御婢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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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公于少时。或任气有过激处。夫人辄和颜色以解之。夫人没后。公语人曰。吾因前夫人内助。多养量处云。以癸未五月二十二日卒。寿二十五。葬与公同茔。有一子希逸。进士。时为县令。后夫人顺天张氏。兵使汉相之女。县令娶清风金氏。幼学锡纪之女。生一男埴。娶监司郑俊一女。赞成公与吾先君子。契谊特厚。公之甫离髫龀。送托于先君子。使与不肖共业。我祖妣及先妣。亲梳公头。示若己出。以是公与我。食则同案。寝则连被者殆十年。情好之笃。无异兄弟矣。及至显晦殊涂。而书问不替。甲寅冬。公之归乡也。寻到穷谷。相对欢然。道旧披襟。竟夕亹亹。别后未二旬。而幽音忽至。设位长恸。痛切公私。县令以太学士李公德寿所撰行状。属我以幽堂之志。不文是愧。义不可辞。遂撮而叙之。系以铭。铭曰。
在昔邦国。将有变衅。天必生人。准备扫剪。烈烈李公。古之西平。西平在唐。为社稷生。若公之生。岂云非天。往在辛壬。亦粤戊申。不逞谋凶。岭湖盗弄。公时屹然。奋其忠勇。歼贼诛逆。茂著勋绩。 宗社奠安。是谁之力。平泚扫光。未必为优。殉 国忘身。亦足与俦。彼谮何心。欲杀后快。潝潝訾訾。千奇百怪。终始保全。 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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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如海。生我者亲。活我者 君。际遇如公。古今罕闻。其视西平。积困青蝇。不胜忧畏。至乞为僧。孰若夫公。以功名终。惟此一着。可以输公。迹公树立。盖有所自。早游师门。获闻大义。宜其措诸。自与人异。安危攸佩。将星遽陨。其生其死。有关 邦运。述此显绩。纳诸幽堂。我文虽短。公名自长。
墓表[从孙正言寿凤]
公讳森。字远伯。咸平人。以 肃庙丁巳正月六日降。儿时受业于明斋尹先生。先生见公绝句诗。叹曰。是儿有将相气。取唐人诗兵卫森之义。命名。金相国构奏公胆略。补荫宣传。癸未春。 肃庙亲阅射葱台。公居首。仍 命射驺。又五发而五中之。 上大喜。 命直赴殿试。 面赐豹皮。奖谕甚挚。公自是日。手常着决。口不食羹曰。手涩不能射。身肥不能勇。以为国一死自励。外则昌原,长湍,通津,水原府使,定州,杨州牧使,湖左水使,岭左,湖西,南关,西关兵使。内则宣传官,都揔经历,训鍊正,内禁将,禁军别将,捕盗大将,汉城左右尹,刑曹参判,总戎使,御营,训鍊大将,策输忠竭诚决几扬武功臣咸恩君,判尹,兵曹,工曹判书,勋府有司堂上。 特兼备局堂上。壬寅。公带捕将。见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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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公。策名丹书。力辞违十三牌而罢。至戊申。首捕世龙。先夺贼气。闻发标信徵海西兵。止宣传官于路。入告曰。此贼不过乌合。官军自足扑灭。徵海西兵。则两西惊动。必如三南波荡。非计之得。 上曰。非卿几误事。 命勿徵。 上迭召公及赵礼陵文命与计事。掌书一二字密示。公辄取记注笔以对。如晟贼擒致上党销兵是也。吴巡抚还言。贼忌公。不敢直向京城。 上临门受馘。见军容整肃。仍目公曰。此吾良将也。乙卯正月十日。卒于家。享年五十九。公姿性英迈。器识明敏。双肩竦耸如鹘。每揽辔登阵。观者畏之。乙巳。公被诬就囚。时旱甚。 上祈雨 社坛回。 亲临金吾即释。公自是 恩顾益隆。而忌诬益急。 上辄斥之曰。是欲毁我长城。曰三百年 宗社将倾。 恩言稠叠。史不胜书。赵礼原显命。问公受知于 上有由否。曰。 上在潜邸。森尝伴直。总府诸堂。出入由旁门。而吾独由正门。有 内赐盛馔。诸堂皆就。而吾独不就。 上使人问其意。森对曰。堂上所宜由正门出入。外臣不敢与贵介对案。此或当 圣心乎否。 上从容问赵丰陵。李某何如人。对曰。李某孝于母。所以忠于国。 上称善。墓在公州佳佐洞子坐之原。先系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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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考咸平君碑文。配 赠贞敬夫人晋州柳氏。继配贞敬夫人顺天张氏。子希逸。柳氏出。今忠勋都事。娶金锡纪女。生男埴。埴娶监司郑俊一女。生一男一女。并幼。公立朝本末。勘乱事迹。备载李蘖溪德寿,赵领相显命,尹敬庵东洙所撰状志。 崇祯纪元后百二十三年庚午月日。立。
画像帖记[领议政赵显命]
上之即位四年戊申。靖麟亮之乱。策扬武功臣十五人。忠勋府者。功臣之府也。开国以来。功臣画像。佚于兵火。 肃庙朝庚申。保社诸公。刱纪功阁。列书功臣姓名。揭之壁上。画像则藏于家而不藏于府。非古也。余慨然于此。遂摸扬武十五人小像。妆纸为帖。藏于纪功阁中。槩初欲复古。使后来者继之也。自戊申至今日二十三年。同盟诸公。凋零过半。馀者灵城,彦城,韩原,仁平,全阳及余六人耳。余亦已老白首矣。羽箭贤冠。森然若昨日事。而盛衰之变如此。良足悲矣。诸公之像。皆就家藏颁 赐旧本中移摸。独余与灵城,彦城,仁平之像。新摸。董事者。府都事李希逸。即咸恩君子也。庚午八月既望。与仁平会勋府。饯灵城均役之行。书此以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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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 致祭文[知制教李匡辅制进]
维岁次乙卯三月辛未朔十一日辛巳。 国王遣臣礼曹佐郎朴守谨。谕祭于卒兵曹判书咸恩君李森之灵。国赖而国。惟相与将。临危注意。将重于相。然其任隆。易媢易惎。所以将家。鲜保终始。条血机系。马冤藁葬。明君少恩。𨓏牒足刱。惟予知卿。以庸以保。非予之知。体我 圣考。春台穿杨。契始风云。曰汝可用。 天语临轩。逮事 懿陵。诚忠弥坚。揔营御局。迭畀戎权。迨予访落。特除秋官。周庐虎贲。待卿改观。属时嬗变。卿罹于祸。死囚鼓舌。群咻作货。岂予投杼。姑从吏议。天旱狱滥。中夜予起。躬祷桑野。亲辟金吾。累累纆索。予察非辜。祛其琅珰。置诸衽席。暂施薄窜。俾避众镝。旋从谪籍。畀我笠毂。襆被几时。旂旐斯赫。顷岁在戊。逆气焱发。淮南所惮。蔡客纵横。卿方愤泣。为国捐生。予视长城。以左以右。参旗井钺。宫卫陛守。戎机筹画。遥度若神。人谋既臧。天讨即伸。倘早用卿。庶扫未形。卿孤秩晋。彝鼎功铭。中兵之擢。国朝有几。望实自叶。非欲卿贵。勋庸茂著。众疑乃晢。予眷深隆。世道愈隘。卿既积畏。愿切释兵。匪卿则舍。予实保卿。暂卸戎柄。优游散秩。干城之托。有待仓卒。执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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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重以宸札。前后予宠。卿辄呜咽。卿在忧服。遽际衰疢。每轸死孝。屡辍厨钐。迨其外除。惊询髭发。精英尚在。神明可必。温 批才宣。讣单遽传。愕然痛衋。若梦非真。映花赐对。尚记秋九。一堂鱼水。已矣难又。大老新丧。卿又继逝。国将畴依。无从予涕。临绝梦语。死不忘君。予识卿心。卿感予恩。君臣知己。事旷前史。庇丧录后。哀荣则备。伻官致酹。想像畴昔。契遇犹存。歆此泂酌。
赐 致祭文[弘文馆校理南泰会制进]
维岁次甲戌六月己酉朔十八日丙寅。 国王遣臣礼曹佐郎洪受甸。谕祭于故咸恩君李森之灵。自卿云亡。国无良将。拊髀中夜。予怀之怆。万斛龙骧。想卿韬略。死生颠沛。一心惟国。炯炯精神。霜后之鹘。予倚为重。长城其屹。惟戊之变。益见卿忠。沬血请征。愤气如虹。予惟重内。卫我辇毂。折冲千里。谋不下席。蔡客虽急。郭令无恙。在山之威。国势自壮。凶徒坐剪。汗马奚论。云台列像。鼎彝勒勋。遂掌邦政。众望攸属。知公既深。仗卿深笃。大树风悲。 天夺胡速。倏忽廿载。每念增戚。曰予不忘。眷焉在莒。元功十五。存者其几。顾予甲年。鬓发益华。来汝四臣。亦既皤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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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 玉殿。乐以尊斝。予诗虽咏。予怀难泻。丹青忆旧。倍切此辰。卿每谓予。活我惟君。一寸腔血。矢以裹革。如卿忠荩。又何更得。映花传杯。缅焉如昨。其容若觌。其人难作。伻荐薄具。庸表予心。不昧者存。是啜是歆。
赐 致祭文[知制教尹兢周制进]
维岁次甲午四月丁未朔初二日戊申。 国王遣臣鲁城县监金靖圭。致祭于故扬武 亲功臣资宪大夫兵曹判书咸恩君李森之灵。天生间气。竭诚输忠。英姿飒爽。星岳凝瀜。起自儒门。勇武登剡。春台穿杨。飞驺电闪。 先王曰嘉。历试内外。𦲷官廉惠。生祠于禬。水陆按阃。壁垒增辉。申令三军。怀恩服威。中权特简。断弓无他。间滞屯蹇。如镜被磨。隙风庭虹。天鉴厥心。条血马藁。人称到今。桑野旱霈。周询编氓。 亲录金吾。大德曰生。顷岁在戊。岭湖告警。 宸忧南顾。匪类斯逞。 王赫斯怒。我旅爰整。请缨靳许。丹忱耿耿。宿卫严密。禁中颇牧。坐筹纡远。如在于目。贼皆胆寒。闻风挫势。淮蔡悉平。妖氛廓霁。功惟不伐。绘像云台。元戎壮猷。图报涓埃。载瞻 元陵。礼隆祖功。缅昔怆今。风云契同。旷感拊髀。尤切于时。伻官 致侑。庶歆玆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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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文[灵城君朴文秀]
呜呼惟 灵。昂昂逸姿。荦荦奇器。乘秋之鹘。绝尘之骥。拔乎凡曹。一世之特。始公发轫。学以为的。弩梦遽叶。未竟抠衣。武帐约矢。不差丽龟。于皇肃考。曰嘉虎臣。蓄望帅垣。以遗后昆。世运嬗变。不平而坡。公才公忠。乃关安危。群猜为镞。其射主皮。危甚罟擭。命悬汤火。 王临诏狱。知我活我。归对鹤发。 圣恩若何。坑堑衽席。乃在顷俄。如春阳喣。如慈母覆。噫公得此。古亦罕有。太岁涒滩。东南气逆。公在戎坛。镇我辇毂。郭令不死。回讫攸詟。淮蔡之谋。怀刃是急。公不少挠。屹若长城。国人以赖。不震不惊。坐令凶丑。未战而北。平南之勋。公其为最。繄公平生。何迹之奇。众则挤之。 主则培之。寇贼则忌。 邦国则恃。执是以观。公可知已。宜尔 恩荣。旷世无匹。云台列像。夏卿晋秩。岂不赫舄。在公匪多。横金裂茅。共休 王家。胡不百年。同我太平。良将之失。结怆宸情。乃如之人。不可复觌。文秀等久忝僚契。夙有盟好。抚念存没。能不惕怀。爰及即远。来奠薄菲。英英精爽。恍若在目。庶其顾我。歆此泂酌。呜呼哀哉。
祭文[月城金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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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痛哉。惟公出天之孝。贯日之忠。 三朝历事。一心奉公。出守州阃。翰藩边陲。入典枢机。柱石邦家。任重三局。位列八座。凡于国事。竭力尽诚。儿童君实。 社稷李晟。 宠渥之隆。勋业之盛。罕古稀今。人所钦艳。独怀惊惕。小心畏忌。常以盛满。为忧为戒。累陈血恳。乞解将任。 玉音谆谆。 御笔皇皇。曲循等 教。迥出千古。感篆心骨。有泪如雨。花园日永。摄养有便。晚丁内艰。哀毁过节。 天厨送膳。闷其柴瘠。丧礼既毕。又拜水部。文武吉甫。孝友张仲。遭遇之契。何以过此。嗟余鲰生。管蒯下品。何幸见托。大树之下。出入门庭。三十年玆。无远无近。如影之随。其甘其苦。必为之同。论以情义。骨肉无间。语以恩德。河海难量。粤在前冬。省扫新阡。宝树自邑。双盖翩翩。累付 下书。曰汝来斯。时寒病缠。未克遂忱。将以今春。扫万起途。往自唐城。转进座下。微诚未曝。凶音遽至。天乎鬼乎。梦耶真耶。 温批才宣。讣书旋上。 圣情惊悼。丝纶恻怛。国亡著龟。蚁失膻香。俯仰号跳。天地茫茫。 圣嗣诞降臣庶胥悦。公未及睹。此尤痛惜。易箦之辰。只有数语。亲丧纵阕。 国恩未报。平生忠孝。临逝耿结。英伟之姿。不可复奉。警咳之教。不可复承。此生此世。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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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仰。今当永诀。欲摅缱绻。情溢辞蹙。不能一一。绵酒炙鸡。敢荐微忱。上以为 国。长恸太息。下以为私。痛哭呜咽。不昧之灵。庶几歆格。
祭文[宗侄天安郡守润身]
呜呼。公以英伟杰特之才。当风期际会之盛。天地震撼而上下依安。左右睢盱而 日月独照。卒之策勋开府。为国长城。此殆天授。所谓非人力者也。卫公之兵法。却子之诗书。曹彬之不妄杀。李晟之为 社稷。以公方之。可谓兼有古今。人不同量。至公而为虚语矣。不幸天不假年。使吾君抱失吾之悲。而兴临朝之叹。天实为之。谓之奈何。未报 君恩归侍亲侧之语。临绝娓娓。则于此尤见公胸中所蓄积者矣。岂不重可悲欤。顾以同根之情。惠好两深。平生慕向之心。不以取舍之不同而有间焉。加之门闾孤寒。族党鲜少。惟公位重属尊。一心倚仰。无异缌功。此所以与公相对。未尝不眷眷于敦睦之义也。欢城秉烛之唔。柳川歇马之拜。耿耿在心目间。如昨日事。而俯仰之间。遽作千古之别。攀輀一恸。有泪如泻。灵如不昧。庶或歆格。呜呼哀哉。
祭文[堂侄知事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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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惟灵。山河间气。国家长城。望重其位。才优其名。幼游儒乡。从事先生。聪颖特达。局器天成。崭然头角。真个豪英。名卿奖拔。鸮荐 朝廷。 肃考睿监。大奇才略。临 赐恩第。仍降殊锡。官用不次。眷出常格。践历积累。声誉增益。当 国危疑。再握戎兵。如山有豹。若天生晟。遇事炳几。按法钩深。吞舟不漏。遗孽甘心。党议横肆。群憾逞臆。骇机闯发。事端莫测。 上揆中情。下事矫诬。于时悯旱。 辇过金吾。亟脱罟阱。不挠众咻。肉骨 鸿恩。陨结图酬。俄顷宠辱。岭海三秋。恋 阙思亲。几泣愆尤。宣室求贤。 召以上将。中外相庆。安危是仗。㫌旗动彩。部伍克壮。申严号令。必罚信赏。脱有缓急。士怀死上。戊申之年。大盗食国。猖獗湖岭。陆梁甸服。京师纂严。节制在公。秉钺宫门。明若雷风。挺身请行。唾手除凶。 王曰将军。留扈予躬。控扼要冲。剿灭内讧。临机应变。悉允 圣聪。亚夫坚壁。吴计自穷。凶竖怀谖。欲害贞忠。天不可欺。旋服乱供。氛翳底定。发纵存功。注意其专。勘乱有终。麟台策勋。恩字是从。是君是臣。千载昭融。司马之职。实掌邦政。简出 上心。爰贲三命。军国务举。铨选路平。 亲临政席。一堂聚精。三纪功名。黑头上卿。舞彩萱闱。世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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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庭列五鼎。致养三牲。内服慈训。外膺 君宠。恒惧日短。益励星拱。奉先诚敬。接物雍和。刚方处官。仁爱济家。双全忠孝。克笃行谊。殊勋伟绩。备载青史。求古名将。邓郭肩比。噫彼谗人。噂𠴲载詾。时行时止。未尽其用。 天札云章。家藏宝帖。旷绝真绩。观者起挹。天运盈虚。人世梦幻。何意一夕。奄然捐馆。讣闻 重宸。掇朝罢市。哀 纶溢纸。夺速喻 旨。国将何倚。宗臣并逝。街巷相吊。行路皆涕。同堂私恸。欲说难尽。略写衷情。敢聒灵殡。 庄襄遗烈。至公复昌。孰非子孙。所贵立扬。位高等尊。门户荣耀。亲疏远近。仰望依归。中流楫摧。后死迷向。万事已矣。转眄怆悢。生荣死哀。君子始终。身名俱达。报施方礼。寿不满德。理或无徵。一子专城。尺素相凭。仓卒凶变。求结遗戚。号咷彻 天。日悽云惨。葬礼将举。灵輴远指。万古长诀。从此以始。平生亲睦。俾酿血泪。情不可穷。文不能裁。精灵格临。歆此奠杯。呜呼恸哉。
祭文[堂侄杨口县监景琦]
呜呼。 邦国将何所倚重。亲族将何所依仰。去年之自杨而来也。公坐堂奥。子以冠服侍。孙以缁冠立序端。将举三加之礼也。趋而拜堂奥。瞻望几杖。德容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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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宜君子之受景祐也。今焉来斯。褰素帷而悲泣。若将有闻而实未可得也。子抱戴星之恸。亲族相视而吊。号咷彻天。人事之变迁。一至于此哉。呜呼。天既赋公以仁厚子谅之性。清明刚方之质。而内服慈训。外资师教。英豪迈古。声望盖世。以孝则八座五鼎之致其荣。以忠则荷 肃庙景庙之洪造殊渥。而历试州阃。动有成绩。此公之报 国恩也。荷 当宁再造之恩。志殉国家。而际戊申逆变。奋义请讨。 王命留扈。节制严明。贼徒望风则所以有 圣明长城之褒。而此公之报国恩也。既又揭像麟台。位高司马。而乃心 王室。益励酬报。临箦一言。只不过国恩未报四字。则公之忠赤。可质神明。遭谗而誉益盛。被诬而 恩益隆。则噫彼谗人之经营。只得成就我公不朽之名也。凡诸茂绩伟烈。国乘书之。人口颂之。小子不欲殚举。而私自有隐痛于心者。顾此孤露。倚公为命。孰非宗亲。最蒙子视之恩。居同乡塾。抚我字我。如泰岳潜运而肤寸之效。莫非我公之遗也。山之云摧。小子安放。尚记乙巳之岁。公遭危机。辞庭闱趱京路。而仓卒一言。有托死生之意。盖推平日之眷爱。使勉父视之义。兴言及此。盖觉哽塞。呜呼。公之病也。我未扶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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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参𧙣衿之礼。灵楯启期。此别万古。而官故缠绵。行未得助绋而往。以泄临穴之哀。我马东驰。我心南悲。悠悠苍天。此何人哉。灵或仁恕于冥冥之中。而礼亏情缺。有泪无言。呜呼哀哉。
祭文[堂侄景愈]
呜呼。天佑吾宗。笃生我公。积于内者。仁厚而慈良。形于外者。庄毅而刚明。语其精爽。则三军可以夺其魄。语其智略。则万理可以撮其成。器如梗楠。利用凿凿。名似雷霆。举国轰轰。眇年星月之咏。露气像于师席。中岁风云之会。荷眷遇于 肃庙。编历州阃。才优任小。满朝公卿。孰不推奖。逮事 景庙。位高宿卫之将。而乙巳之岁。事变闯起。欲害忠良。陷之危机。将谓国论可使诬也。人心可使疑也。而惟彼高明之天。亦可欺也耶。明明我 后。俯察忠赤。载旋桑林之驾。 亲临虎头之阁。九顿在庭。不违咫尺。 英眄屡回。 宸衷恻怛。曰此非辜。胡转于恤。生死洪恩。乃在是日。公以是日。为再生之辰。而岁岁是日。宴我宗亲。举觞祝天。感泪交缨。志在殉国。久已忘生。而迨戊申凶竖之南制。奋钺请行。而未承 圣喻。环卫宫城。 传召络绎。尚在君侧。发纵之谋。制胜之画。惟吾君与吾将。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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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有定。经纬密勿。而外人之所听莹也。凡所以镇压乎群心。申明乎军令。而安竹湖岭之贼。不战而望风者。公不自以为功。而人孰与争功也。旂常纪绩。世所仰钻也。三牲致养。世所钦叹也。而位才差鼎鼐一步。而平生抱负。未展其一半。寿今差耳顺一算。而一家亲族。共企以期颐。云胡一夕奄然至于斯耶。未报 国恩之语。想丹忱而如昨。夺我良将之 教。擎 圣旨而哽塞。燕禖报吉。 国有大庆。而公未及知。 宸鉴孔昭。国是夬正。而公未及知。万事变迁。触类感兴。噫嘻。效忠危疑。备尝艰险。孰如公也。日出啾吟。受人巧谮。孰如公也。高柴至孝。才终三年之泣。汾阳德业。未竟升平之乐。一子专城。莫侍临箦之时。宗族号哭。举切摧栋之悲。天乎天乎。胡至于此。顾念小子。早失怙恃。孤煢馀生。惟我公是依。而情意相合。未忍时日相睽违。南关西阃。几度趍陪。而况又凭厚眷而托晚计。来湖庄而处小斋。饮啄随宜。志逸身闲。而去岁之冬。我滞杨峡。公抵尼山。报我书而催还。公屈指而待至。至而问诸渊得。则征马已北指。而我怀渺渺。莫可企矣。准拟春来。来拜杖几。曾未几何。倏闻凶音。向北恸哭。此恨增深。此生此世。将何所依仰也。事有可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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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将何所商量也。事有所疑。将何所问难也。事有所难。将何所主干也。如舟失楫。迷所止向。而抚躬自悼。转眄怆悢。呜呼。日月易迈。春序已暮。雨露濡于林原。翠草芜于步步。意马彷徨。恍如公随屧上下。而愀然神爽。有泪如泻矣。文不尽意。略摅衷曲。不昧者存。庶几昭格。呜呼哀哉。
祭文[再从孙正字寿德]
呜呼。 国家不幸。长城其坏矣。门户不幸。泰山其颓矣。于公于私。关系有若斯焉。公其亡矣夫。有不容人力于其间。而天实为之耶。自古英豪之名于世者。间数百载一出焉。公真其人矣。以言乎瑰才壮略。则真所谓古名将汉卫霍。不能过也。以言乎精忠伟绩。则真所谓社稷臣李西平。相上下矣。至若受 圣朝旷绝之异数。能终始保全。则周亚夫,马伏波。反有不及者矣。嗟呼。夷考公平生。实有大过人处。孝悌敦睦之行。廉谨儒素之风。虽以礼法自持者。皆逊于公矣。勋庸虽盛。而处之淡泊如也。官秩虽高。而见之俭薄然也。祗此数节。不足为公道。而事业之炳烺。勋烈之嵬卓。太史记之。舆人诵之。有不待小子一二谭矣。 当宁涒滩之年。贼竖授首。麟阁图形。半世踦龁。踪迹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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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遇谗而名益彰。履危而 恩益隆。一生行迹。都是盈箧之谤书。自天之 温綍。此阖门之所常感祝 圣眷而痛彼谗太甚者也。顾小子于公既殁之后。既尝序次公之年谱疏章及始末 恩典而草成矣。又欲铺扬盛迹之在人耳目者。兼陈平日尊仰之私。恩爱之谊。以效报其万一。而才讫状草之役。复縻堂后之直。半晷内忙。卒以成扬美之辞。填臆之痛。姑撮其大略矣。当俟收拾精神。略备奠需。详铺多少。一以摅小子之茹恸。一以陈我公之盛烈。灵其知也耶。不知也耶。呜呼哀哉。
祭文[表弟田遂元]
呜呼。曰彼苍天。不佑 宗祊。胡不慭遗。速夺吾兄。一人存殁。家国重轻。山去猛兽。朝失干城。群公恸悼。 九重震惊。聚首咨嗟。至于编氓。噫公一死。死亦留名。在公何戚。其死犹生。呜呼我哭。哭我私情。惟我先人。即公渭阳。学从一师。年差五庚。疾病是忧。忻戚与并。自湖就洛。暮年相将。往年庚戌。天降吾殃。小子不肖。失怙高堂。公实怜我。哀我孤茕。惟葬与奠。何有何亡。尽吾诚礼。惟公所营。馀生衔恩。骨刻心铭。呜呼姑母。奄终天龄。公又罹创。期已再经。衰年叩擗。岂曰无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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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虽凋。精力犹强。谁谓转眄。人事遽更。日者高驾。来临我亭。谓我早来。临别丁宁。我时有事。明日入京。历访南里。将拜公床。有客自外。其报骇听。公病未闻。公讣遽承。言若非真。我怀摧藏。载颠载倒。疾驱我行。及升公堂。公不我迎。一宅上下。环我哭声。椎心一嗥。有泪先横。不日幽显。其理难评。公今舍我。归化何忙。孤露悲怀。益觉俜仃。呜呼大厦。中溃其梁。架鹰垂翮。枥马悲鸣。抚迹辛酸。此痛茫茫。追惟畴昔。记公平生。惟公才略。一世所倾。虏畏郭令。儿识花卿。名高忌集。积毁盈廷。中间险衅。虎尾羊肠。群撼莫售。天日昭明。一掌枢铨。再典辇兵。勋分铁券。迹垂汗青。视公禀资。犹不为嬴。噫公至行。小子所详。受赋不偏。见义既精。许身 邦国。施自家庭。根天孝性。养老以荣。承颜悦志。左右无方。年爵虽高。莱戏若婴。终身孺慕。蓼莪废章。敦宗睦亲。高义出常。惟今所无。在古谁争。呜呼痛哉。河魁掩彩。大树飘零。舂歌撤秦。民市罢荆。即远已卜。灵輀启程。悲风汉水。泣送丹㫌。灵如不昧。歆我玆觥。呜呼痛哉。
挽词[行判中枢府事沈寿贤]
家传儒术是青毡。早岁功名却烂然。投笔志雄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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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据鞍心切马文渊。风霜偃薄无馀念。天地涵容荷曲全。痛杀三军空雨泣。一坏萧瑟像祈连。
挽词[江陵金始㷜]
云台勋迹冠诸卿。旧是儒门负笈生。人或泛称班定远。天何虚出李西平。 三朝恩遇风云菀。万死精忠日月明。倘记金吾门外事。九原犹结感 君情。
挽词(四首)[行江华留守金东弼]
太岁新春有厄星。同时将相迭凋零。从今大厦摧梁栋。 圣主临朝忆典刑。
乾坤震荡戊申春。公以元戎不顾身。纵得麟阁新画像。终教蜮弩日窥人。
历𦲷戎垣掌本兵。武班曾少此功名。生前久倚三军长。殁后长推万里城。
才奏祥琴尚脱颜。告终胡遽一宵间。于今国有元良庆。惜不公趋燕贺班。
挽词(二首)[壶山宋真明]
金羁珠络汗龙驹。驰骤崎岖若坦途。少日褊裨皆阃臬。中年笠毂主兵谟。鼓鼙每入君王夜。天地虚传猛将图。往岁南方生小丑。乞持三尺扫坼湖。
桑蓬改日事非常。生死知心上有苍。山豹卫藜忠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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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秋鹰横架气凌霜。韬靲(一作钤)炯炯精神照。廊庙骎骎步骤长。向晚北山车马少。老槐深巷易斜阳。
挽词[吏曹参议李宗城]
徽纆炎蒸二载间。 主恩生出拜慈颜。丹青不老麒麟阁。黎霍多生虎豹山。盛世韬靲(一作钤)中毂重。清时钟鼓戟门闲。戎垣宣 命浑如昨。零落衰槐夕鸟还。
挽词[首阳吴命新]
大司马领大将军。知遇平生有 圣君。麟台纪烈浑馀事。临死连呼未报 恩。
挽词[桂阳李廷济]
半世危诬旷世 恩。谁人不忆李将军。后来欲识公心事。看取堂名白日轩。
挽词[大司成金尚奎]
谆谆梦语泪随沄。终始生成荷 圣君。旗鼓戎坛都节制。丹青麟阁大功勋。忧危馀阅心逾小。 宠遇偏隆谤奈薰。可惜干城天不慭。九原难起李将军。
挽词[修撰金尚翼]
吾东亦出李将军。筹略戎垣独数 君。日月鉴衷浑大照。山河归誓又奇勋。床头釰若精神在。枕畔灯惟梦语闻。前夜悲风来撼树。锦江春草起新坟。
挽词[临瀛金尚星]
凌烟勋业李西平。生死 君恩短发明。时逐豪鹰原上去。相看老马枥间鸣。谈馀不尽吞胡气。敛处空赍报 国诚。旗鼓戎垣今寂寞。祈连高冢为谁营。
挽词[骊州李寿沆]
素衣江岸哭。归榇自 王京。雅志危时见。殊 恩死地生。冢山今大葬。㫌路旧行营。公去无良将。中朝 圣主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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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词[盟末赵显命]
麒麟羽箭上将军。陇右家声臂以猿。横决虞罗秋隼击。遍游云路逸骥奔。偏纡 圣主推心遇。尚记吾兄执手言。缓急他时谁可仗。盟坛往事泪双翻。
挽词[完山李真淳]
将军党籍亦编名。劫火经来鬓雪明。时议方深驱鼎钁。 圣心终欲保干城。风沙感梦三军壮。天地酬恩一死轻。毕竟中兴良将传。勋庸伯仲李西平。
挽词[副护军崔宗周]
轩天意气压欃枪。慷慨螭头勇请行。雄略固应优坐镇。沈机不必在专征。邦畿春晏休传警。汉水波清报洗兵。竹帛高名麟阁画。 三朝恩遇答升平。
挽词[坡平尹汇贞]
干镆材猷柱石身。明时遭际见 君臣。功名戎部超为长。勋伐云台画有真。天地覆容曾性命。风霜偃薄尚精神。 主恩未报还馀恨。星陨雷号 国运屯。
挽词[乌川郑俊一]
未易才良世间生。如何将相一时并。身丛众镝人俱重。势作长城 国不轻。八座功名兼懿烈。十年知遇察深诚。朝端忽见公先逝。正想黄扉独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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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词(二首)[壶山宋成明]
倘忆 明陵在宥年。禁中初识李宣传。刀挥偃月龙颜解。箭发流星虎额穿。几处临边专节度。三军司命畀威权。太平好去公何憾。归拜 先王陟降天。
卫 社纯诚勒鼎勋。伟哉司马大将军。曩时藉口皆妖贼。此世知心独 圣君。鲁木灾冰真可怕。唐宸严鼓不堪闻。干城一撤将谁恃。部曲环途雨泣纷。
挽词(二首)[全山李光春]
圣代居然失北平。新春哀 诏惜精灵。戎坛韬略无双士。麟阁勋书第二名。白首自能终孝制。苍天胡不假稀龄。丹忠未答 君恩重。梦语谆谆死泪盈。
子龙之胆卫公姿。已矣英雄衮衮悲。孝子戴星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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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贞忠扶社 圣心知。恩覃泽国唫兰日。诬绝安园伐竹时。头白门前长揖客。不堪挥泪送灵輀。
挽词(二首)[校理吴彦胄]
弓弯五石勇超群。虎步龙骧一世掀。摸画麒麟二等列。身居司马大将军。奖知国士无萧相。全保功臣有宋君。时势艰虞元帅逝。秘之无使敌人闻。
时当危急见忱诚。手握礼陵矢死生。恃若长城檀道济。几乎先斫武元衡。驴奚晚计 君恩重。羽猎閒情灞尉轻。大老新骑箕尾去。河魁何处又沉精。
挽词(三首)[昌宁曹命宗]
将星沈彩海东垠。当代干城失此人。 上自悼心亲抚髀。釰无知己匣生尘。身轻 社稷艰虞日。志笃风波臲卼辰。到死孤忠犹不昧。 君恩二字独精神。
风云方略古将军。推毂 三朝迥出群。半世论兵真国士。一生知己是 明君。恩深魍魉秋边谪。名压麒麟阁上勋。他日尼邱南下路。忍看三尺起新坟。
台垣馀泪又辕门。殄瘁诗成泣士民。四授戎权称国宝。再悬弧矢感 君恩。谗来无夺倾葵心。死去应为结草人。可惜音容泉下阻。寒梅犹带故情存。
挽词[清风金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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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来坑阱再登坛。司马崇衔长六官。千载 君臣交最盛。一心天地炳如丹。英猷乍展勋犹烂。众怒难平宠更完。听得谆谆临殁语。定应河岳壮东韩。
挽词[青松沈 錥]
幽狴阴阴隔九阍。危衷难暴只烦冤。天街日月无私照。瘴海风烟亦 圣恩。独蹑戎坛精彩变。翻登麟阁画图尊。应知裹革初心在。泉下犹怜耿结魂。
挽词[宗侄天安郡守润身]
英略绳先武。风期际 圣时。勋庸人莫竞。忠孝世皆知。不妄曹彬杀。恒敦却谷诗。居然飘大树。哀诏九天垂。
挽词[绫城具 熺]
苦心偏荷 圣明知。身脱危机掌殿司。 丙枕恃安多难日。戎曹望重擢卿时。可怜封爵恩为号。未报今生恨独遗。隔夕枉临仍永诀。白首庚友涕空垂。
挽词[乌川郑顺一]
如公知遇古无伦。不替始终总 圣仁。万死身全偏雨露。五营兵释特 丝纶。千秋涅背精忠字。十载铭肝梦语谆。谁复长城防外侮。麟台遗迹怆 重宸。
挽词[汉城左尹申光夏]
白日轩遗集卷之四 第 97L 页
圣简在心不采誉。一时恩遇孰公如。班超卿月戎权揔。勋策云台铁券书。阅尽险夷忠益笃。卸来担负意还舒。忍言临殁谆谆语。为国深诚尚未除。
挽词[全义李德寿]
今年埋却李将军。万事空悲锦水云。雄入九师犹世有。仁沾疏族始公闻。碍眸留屑看时议。羃服伤菑赖 圣君。麟阁戎垣浑一梦。南原春草绿侵坟。
挽词(二首)[昌宁曹润德]
凌烟往迹忽浮云。天丧朝鲜一代勋。忍见昔年环卫地。羽林相泣大将军。
英雄谁作百身人。山筑祈连冢欲新。可耐独经长泣处。朱门深锁绿杨春。
挽词(二首)[礼山洪重圣]
骨耸真如快鹘飞。有才能敌万人威。平生燕颔封候(一作侯)相。对话雍容一布衣。
平时 圣眷出寻常。缓急安危注意长。汉帝追思祭征虏。唐兵顿失郭汾阳。
挽词(二首)[完山崔昌亿]
倚仗惟公在。朝廷复几人。功名长司马。事业画麒麟。方喜祥琴阕。忽惊龙釰亲。丹㫌南下路。寄泪锦江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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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惊元老逝。忽复失干城。木稼关时运。 恩纶见 睿情。生前还宠辱。身后亦哀荣。它日麟台上。长留万古名。
挽词(五首)[友人坡平尹东衡]
落落山西骨。儒门点化来。诗书通大义。韬略擅奇才。奖用 三朝久。尊荣上将嵬。弓刀长司马。更得几人哉。
慷慨登坛涕。艰危捧日诚。天生为 社稷。国倚是干城。铁券山河誓。云台绘画荣。人言真福将。君自怕骄盈。
火色惊前日。风期遇 圣君。那无一死地。誓答再生 恩。遭乱忠方著。扶倾节益勤。嗟哉毒舌等。尚可更诬言。
怅望祈连冢。悲吟江汉诗。英雄嗟一去。 宗国若为支。部曲攀輀泣。 君王听鼓思。凶音宜勿播。怕遣北人知。
葱竹游同队。桑蓬志已豪。毛锥惭技薄。麟阁仰勋高。门馆追随地。杯樽潋滟醪。悲风飘大树。万事一沾袍。
挽词[刑曹判书张鹏翼]
处世若大梦。公胡而至斯。 九重失良将。三军乏贞
白日轩遗集卷之四 第 98L 页
师。事业具云水。功名上鼎彝。终始生成渥。最荷 圣明知。妙龄才艺盛。中岁望实宜。记余早托交。棋酒得攀追。盛际同献身。 君恩若浃肌。公材宜远到。我鲁此何期。自怀风树痛。羡他鼎养时。才报祥琴御。复睹宿研随。河魁芒忽坠。卿月影仍亏。 宗祊新有庆。惜不令见之。湖邑戴星奔。棘人备百罹。行路亦涕泗。悲夫恸为谁。春意回庭竹。凄风振繐帷。神釰期延津。飞旐出汉湄。乾坤日牢落。和泪谩题词。
挽词[副司果李著]
贼檄交驰日。 天门列卫时。勋名史臣在。忠赤 圣君知。惨淡麒麟阁。凄凉虎豹旗。 哀纶惜良将。存没揔殊私。
白日轩遗集卷之四
 教书
  
教揔戎使书(壬寅二月)[知制教李廷济制进]
 王若曰。历持外阃之节誉。已隆于干城。新揔畿辅之兵宠。遂专于斧钺。载托心膂。仍敷肾肠。惟卿名门遗昆。宿将旧剡。盖少日业专觚墨。志不在于万里封候(一作侯)。属 先朝念切鼓鼙。望已归于六军司命。故当临 殿而试艺。争睹拜 命而挺身。 天笑为新荣。动决科之日。 玺褒荐降绩。著分符之辰。累畀钺于雄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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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德用之大事。许解节于炎徼。恐亡李广之奇才。惟当日 宠异者若斯。故寡躬眷倚之有素。使管厂卫之督捕。桴鼓不惊。虽有台阁之烦言。 华衮愈侈。徒忤一时当路之意。久屈十年登坛之材。朝廷有更张之机。登庸皆归于人望。中外属危疑之际。简选尤慎于师垣。乃眷虎臣。夙蕴豹略。念玆揔戎之重任。实是制阃之隆权。居则坐镇中都。遥领三辅之猛士。急则入卫 宸极。无异两局之亲兵。矧今甸服之饥荒。尤患兵民之愁苦。戎伍多缺。徒见老弱之籍名。军储殆空。犹诉周救之到骨。如欲缓急得人之力。正须安危出群之材。玆授卿云云。卿其祗乃宠章。钦玆戎重。签括虽急。慎无使闾里之绎骚。纪律虽严。亦须察行阵之苦乐。如臂使指。恒养其亲上死长之心。若手捍头。庶见其赴汤蹈火之效。于戏。精悍之姿颖发之质。固卿之有馀。洪毅之量沈深之谋。望卿以加勉。自有穿杨之妙技。率励群僚。深追映花之 遗音。毋惰乃职。卿宜竭力以报。予方注意者深。故玆 教示。想宜知悉。
教勋书(戊申七月)[知制教尹惠教制进]
 王若曰。临难效力。卫 社之诚乃彰。晋祑(一作秩)纪勋。铭鼎之
白日轩遗集卷之四 第 99L 页
典斯举。至忱虽切于斯赏。覃恩讵忽于酬功。爰从旧规。诞敷新命。惟卿故家遗范。妙年荣誉。盖尝抠衣于诗礼之门。深存饬躬之操。逮至膺 命于韬略之选。常切效忠之忱。才猷蕴中。敏如精鉴利器。神彩发外。爽若快鹘良骐。列阃威名。兼称制锦之美。 两朝恩遇。屡畀主毂之权。及夫寡德之初临。益知名武之可仗。拔之牢犴必死之地。盖察平日之忠贞。置诸荒裔远谪之中。要为一时之全保。俄承甄召之 宠。深见感激之诚。不幸邦运之值艰。遽见孽竖之搆乱。踵逆镜而连废族。惨矣中外和应之谋。戕湖帅而逼近畿。懔乎呼吸存亡之判。安危自任。卿虽置病母而请征。根本方虚。予其舍良将而何恃。拥亲兵于 阙下。身作长城。赞戎权于帷中。计无遗策。人心有赖而无惧。国势倚重而稍安。迨至贼情之毕输。方觉先害之阴计。刺客之怀刃甚急。盖淮贼除元衡之馀谋。将军之免冠胡为。知燕书告博陆之是诈。握手示推心之眷。予尚何言。 赐甲奖裹革之忠。卿益自勉。向非贼龙之就捕。那免祸大于反迟。终致京师之无虞。多赖先几而密察。整顿奇绩。寔著俎豆之折冲。密勿深筹。何让矢石之冒险。是谓敌王所忾。固知微尔尽非。盖与
白日轩遗集卷之四 第 100H 页
礼陵君同功。可见二人之协力。不坠庄襄公遗烈。复继五世之策勋。图报再生之 洪恩。是卿宿志。必赏不世之殊绩。即我旧章。玆当底平之辰。庸伸崇报之典。肆策勋为扬武功臣二等。图形垂后。超二阶爵。其父母妻子。亦超二阶。嫡长世袭。不失其禄。宥及永世。无子则甥侄女婿超一阶。仍 赐伴倘六名,奴婢九口,丘史四名,田八十结,银子三十两,表里一段,内厩马一匹。至可领也。于戏。惟明主保勋旧是勉。自古人居宠利为难。乙丙之殷忧方勤。想不遑处。湖岭之馀孽尚在。莫谓已安。而终始鞠瘁之心。奚待山河之誓。顾缓急倚仗之念。要藉干城之资。庶君臣之同休。期子孙之延祐。故玆 教示。想宜知悉。
教揔戎使书(庚戌九月)[校理尹光运制进]
 王若曰。时运属艰屯之会。正须英豪。 朝家重戎旅之权。必慎委畀。肆授卿已试之任。庸敷予申诰之辞。惟卿智勇明超。神骨爽紧。早奉 教于映花堂下。 先后曰能。屡腾誉于坐茅班中。古将莫过。盖 两朝宠遇之深笃。而半世谤伤者亦多。予独怜忠。拔之于牢狴必死之地。将惟托重。授之于荒裔遐摈之时。顷逆乱之方兴。遂感激而自效。挺身请讨。奋然马革裹尸
白日轩遗集卷之四 第 100L 页
之心。按兵捍艰。隐若虎豹在山之势。迨凶孽伏獍猊之戮。伊勋庸起麒麟之图。才伸血牲之盟。旋授司马之长。西铨之黜陟克正。人服其公。中权之节制更毗。士乐为用。晋公见惮于蔡贼。精忠因玆而益彰。西平树勋于唐家。疑谤自此而可息。嗟大僚疑阻之语。致畸迹臬兀之叹。曲木犹惊。辞免之章凡几。 温纶屡下。开释之旨无馀。君臣间贵相知心。顾人言之胡得。进退际岂不有裕。亦廉隅之宜伸。虽重务。姑从其所辞。惟成效。可责于他职。玆授卿以揔戎使。若唐之神策龙武。总汉之冯翊扶风。居则坐镇中都。遥领三辅之壮士。急则入卫宸极。无异两局之亲兵。管揔关防而有藩屏之责。巡阅郡邑而任操鍊之功。念此职责任之重若斯。当是时委寄之意非偶。卿其祗若 宠命。克展弘猷。收揽军心而必使群情得以上达。申严师律而必使恩义得以下孚。虽在升平无事之时。宜尽休养之策。矧当变乱甫经之后。讵缓抚御之方。勉竭至诚。懋建休绩。于戏。向宠试用于昔日。部伍归心。光弼再任于朔方。㫌旗动色。国而有干城之将。今复何忧。卿勿以情势为言。或惰乃职。固君臣父子之无间。庶终始休戚之与同。故玆 教示。想宜知悉。
别谕判尹书(辛亥三月)
曲循卿愿。许解将任。使卿无事作云台闲勋。脱有用于国。为干为城。卿须体予保卿恃卿之意。
白日轩遗集卷之四
 御制诗
  
赐扬武功臣诗(甲戌○ 英庙回甲诞辰日。召见诸勋臣。以诗宠之。)
令辰记忆诸勋臣。禁苑召见契合新。向昔戊申带砺后。于今 筵席几何人。
风云歌(甲戌)
得勋契合兮宁邦国。君臣俱老兮会此日。无忘在莒兮将磐石。
赐扬武功臣子孙诗(戊申○勘乱旧甲日。召见诸勋臣子孙。以诗宠之。)
折冲俎豆岂无人。破竹王师遂不旬。气作山河诸义士。盟垂带砺几勋臣。堪悲板荡魂为厉。幸共升平阁起麟。 宁考之思恩及裔。卿曹努力答君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