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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象辞卷十九
馀姚黄宗炎撰
系辞下
八卦成列象在其中矣因而重之爻在其中矣刚柔相
推变在其中矣系辞焉而命之动在其中矣
此八卦以乾父坤母长中少男女三画之卦而言乾坤三索八卦成列父母兄弟夫妇天地雷风水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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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凶悔吝者生乎动者也刚柔者立本者也变通者趣
时者也吉凶者贞胜者也天地之道贞观者也日月之
道贞明者也天下之动贞夫一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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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乾确然示人易矣夫坤隤然示人简矣爻也者效此
者也象也者像此者也爻象动乎内吉凶见乎外功业
见乎变圣人之情见乎辞
天地不能外夫一一即易简乾奇健坚强不屈故确然健则一于知始而示人以易坤偶顺柔弱旡违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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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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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聚人曰财理财正辞禁民为非曰义
自古帝王之兴各有造作定为制度因时以利民万世守其成宪皆取则于象象实本诸易易始于天地天地之气化运行不息无在非生生之几无时非生生之用莫大之德曰生而已圣人体天地之生苟无崇高之富贵岂能广大其德业以利及乎天下其为大宝则曰位有其位而无其人与有其人而无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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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
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
上古有德有位之圣人为包牺氏其作易之始仰而思则观象于天俯而察则观法于地观龙虎鸡雉之属为鸟兽之文与四方高下之说为地之宜在包牺虽未各显其象而实遍体庶品涵融心目悉具于画中近身远物取之咸肖于是始作阳奇阴偶三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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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结绳而为网罟以佃以渔盖取诸离
此下十三事皆圣人观象备物致用立成器以为天下利也洪濛之世人类少而鸟兽多鸟兽有爪牙蹄角之利往往害人羲皇用麻枲而结为绳用绳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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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牺氏没神农氏作斲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耨之利以
教天下盖取诸益
包牺氏没神农氏继兴人类渐广鸟兽差减不足以供天下之饔飧乃斲木使锐以为耜则可起土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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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
所盖取诸噬嗑
既有佃渔复有耒耨鲜薨皮角之所积与黍稷粟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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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农氏没黄帝尧舜氏作通其变使民不倦神而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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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不利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盖取诸乾坤
羲农之位大宝以食货聚人理财之道亦甚朴略风气渐开世运日就夫昌明其所以教民岂止一端故先举随时利用之大道天下始可错诸经纶也神农氏没黄帝尧舜三圣人作去浑噩稍远其疏阔之制度于此将穷通其不可行而变其旧俗使民欣喜不至厌倦神明其理义而化裁其事物使民相宜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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刳木为舟剡木为楫舟楫之利以济不通致远以利天
下盖取诸涣
圣人垂衣裳而治四方来享来王者阻于江河刳木使空其中为舟以有容剡木使薄其端为楫以运转舟揖之利以济水所阻隔不通之处致远人之来以利天下盖似乎取诸涣也䷺之卦画二爻一奇象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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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牛乘马引重致远以利天下盖取诸随
行水莫如舟行地莫如车轭加于项以服牛衡加于背以乘马引人所不胜之重致足所难行之远以利天下盖似乎取诸随也䷐之卦画初一奇象车二三两偶象马足四五两奇象左右乘车之人上一偶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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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门击柝以待㬥客盖取诸豫
水陆既通窥伺者亦因而至重门以固于外击柝以警于内以待奸宄强㬥之客盖似乎取诸豫也䷏之卦画上五两偶象重门四一奇震动象击柝三偶在下象民得安土无有侵犯者动体在上为国者振作严厉顺体在下小民畏法莫敢为非上下豫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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烝民乃粒未知脱粟之法取木以断之使为杵相地以掘之使为臼臼杵之事虽细而利济万民实普也盖似乎取诸小过也䷽之卦画从其旁而横视之上下四偶象米象臼中二奇象两杵对舂彖传飞鸟之象亦横观而取身翼也舂之为事上动下止舂之为器震木断杵艮小石掘臼人生食用之侈俱大过杵臼精凿其过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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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木而弦之为弧斩木而剡之为矢以近穷远兵之最利者也天下亲附者怀以德不宁者畏以威盖似乎取诸睽也䷥之卦画象两弧两矢三五两偶象两弓弰四上两奇象两弦以来其往体初二两奇象矢离目隔于兑泽不能详察圣人始以弧矢算术代目揆度正其疆界既以弧矢兵器守其封域用虽异名则同也仁胜不仁犹泽胜火日明照天下泽众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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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穴居而野处后世圣人易之以宫室上栋下宇以
待风雨盖取诸大壮
上古拙直栖身托宿不过于地之高燥者穿穴以居藉草依木即野以处为巢为营窟而已后世圣人忧民生之病困易以垣堵户牖为宫为室上有栋梁之高举下有檐宇之垂绕足以待夫风雨不苦飘飖不愁濡湿盖似乎取诸大壮也䷡之卦画下四奇象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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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丧期无数
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盖取诸大过
古未有送死之礼不忍遗骸之暴露下藉以薪上覆以薪如木叶草枝堆积壅护令其厚无使土亲肤也葬之中野免城郭犁锄沟渠崩决之患不封土以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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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察盖取诸夬
上古民无欺伪事尤简省但结绳以备遗忘存记数而天下已治后世智巧日生圣人易以竹册木版用刀笔书文字刻画于其上中判而两分之合视刻画相当不爽以为契信百官不敢上下其文法而事治万民莫能诬罔其成迹而情察盖似乎取诸夬也䷛之卦画下连五奇象记数始一终五其上一偶象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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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易也者象也象也者像也彖者材也爻也者效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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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不必离象即象以见易道未尝遗器即器以见象故易以象示人象非真也像其似是而已真即一物无所灵变似则近是含畜迁转化裁莫殚古圣后圣俱以此开物成务也彖者全卦之象体质悉具如枝干之材随匠氏所用未有专主爻则仿效天下之动为阴阳刚柔之交错者也动则有得有失而吉凶生有忧有虞而悔吝著也学易观象天地之至理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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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二章
阳卦多阴阴卦多阳其故何也阳卦奇阴卦偶其德行
何也阳一君而二民君子之道也阴二君而一民小人
之道也
六子震坎艮为阳卦阳止一画阴反二画阳卦偏多阴巽离兑为阴卦阴止一画阳反二画阴卦偏多阳其所以然之故似未可晓阳卦重奇二阴附之奇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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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三章
易曰憧憧往来朋从尔思子曰天下何思何虑天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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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则日来日月相推而明生焉寒往则暑来暑往则寒
来寒暑相推而岁成焉往者屈也来者信也屈信相感
而利生焉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精
义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身以崇德也过此以往未之
或知也穷神知化德之盛也
咸为感应之卦四当上下之冲乃此感彼应往来交错之道路也所以憧憧朋从心思棼杂也心之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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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曰困于石据于蒺藜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子曰非
所困而困焉名必辱非所据而据焉身必危既辱且危
死期将至妻其可得见邪
此正与利用安身相反夫石不能困人石困于前可郤行而避石困于后可进趋而免非所当困而为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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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曰公用射隼于高墉之上获之无不利子曰隼者禽
也弓矢者器也射之者人也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
何不利之有动而不括是以出而有获语成器而动者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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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小人不耻不仁不畏不义不见利不劝不威不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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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也
君子唯知仁义利不能动威不能屈小人反是人而不仁最可耻者彼不以此为耻人而不义最可畏者彼不以此为畏见利则欲动于中而后相劝以从事无利则不劝勉也威加则恐惧迫切有所惩创而不敢不威则不知惩创也小有所惩创使大有所警诫不至遂非怙终此小人因祸以致福也陷身屦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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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不积不足以成名恶不积不足以灭身小人以小善
为无益而弗为也以小恶为无伤而弗去也故恶积而
不可掩罪大而不可解易曰何校灭耳凶
改过贵早成恶在终故噬嗑之初可惩诫而为福及乎上而为日已久罪恶已重莫能补救矣夫一端之善岂能彰显唯积之不倦始足以成名一事之恶未至败坏唯积之不顾乃足以灭身小人见小善为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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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危者安其位者也亡者保其存者也乱者有其治
者也是故君子安而不忘危存而不忘亡治而不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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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忧患作易欲人常存戒慎恐惧之心图未来之事变不欲人溺于恀泰竟以当前为可恃莫知惕厉也天下安存治之日少危亡乱之日多知其危则凡去危之道无不尽其力危既去始得安其位知其亡则凡致亡之事无不戒于心远于亡始得保其存知其乱则凡弭乱之法无不谨其防乱既弭方可有其治君子审夫盈虚消息两相倚伏安之日危萌于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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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德薄而位尊知小而谋大力小而任重鲜不及矣
易曰鼎折足覆公餗其形渥凶言不胜其任也
德尊者宜在高位德位相称也如德薄位高何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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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知几其神乎君子上交不謟下交不渎其知几乎
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
易曰介于石不终日贞吉介如石焉宁用终日断可识
矣君子知微知彰知柔知刚万夫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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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颜氏之子其殆庶几乎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
尝复行也易曰不远复无祇悔元吉
知几为神颜氏之子其庶几或近于此乎神无动静有触即灵颜子或有不善之微萌已独知之不使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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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絪缊万物化醇男女搆精万物化生易曰三人行
则损一人一人行则得其友言致一也
天气自上而降下地气自下而升上充满弥布絪缊之象也凝结不散万物得之气化醇厚无可穷竭此男女凡物之雌雄牝牡皆在其中阴阳交结搆合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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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君子安其身而后动易其心而后语定其交而后
求君子修此三者故全也危以动则民不与也惧以语
则民不应也无交而求则民不与也莫之与则伤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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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内无躁妄则身安矣安其身而后可有动作志正和平则心易矣易其心而后可发言语先施于下固结其情则交定矣定其交而后可求其报答修此三者无有遗失彼相应者亦全而不缺也身危不定动将自仆民孰与之兴起事业也心惧多艰语亦自戾民孰应之听其告戒也吾未尝有孚心以及人无所交往即求其趋事赴功亲爱归向民孰与之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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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四章
子曰乾坤其易之门邪乾阳物也坤阴物也阴阳合德
而刚柔有体以体天地之撰以通神明之德其称名也
杂而不越于稽其类其衰世之意邪
凡乾为奇凡坤为偶一一之画既立六子八八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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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易彰往而察来而微显阐幽开而当名辨物正言断
辞则备矣其称名也小其取类也大其旨远其辞文其
言曲而中其事肆而隐因贰以济民行以明失得之报
易之为道往来不息幽显相因往者虽已去不复现前有以彰之使常在而不遁来者尚未至不可得见有以察之使先几而不匿显者事物已相交接人共知也然事物不始于显必追而推极夫微幽者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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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五章
易之兴也其于中古乎作易者其有忧患乎
易自包牺画为卦象虽有所发端天下之人未能鼓舞而振作举而兴起之其在中古乎逮文王蒙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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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履德之基也谦德之柄也复德之本也恒德之固
也损德之修也益德之裕也困德之辨也井德之地也
巽德之制也
忧患降于天生于人非身所造君子但当反身以问夫德之何如然德有名实始可依据人生践履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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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和而至谦尊而光复小而辨于物恒杂而不厌损先
难而后易益长裕而不设困穷而通井居其所而迁巽
称而隐
喜怒哀乐发皆中节为和履以行路和为达道礼和为贵小大由之亦达道和则彼此乐从所期必至谦自处卑下若不贵矣人乃敬而贵之不伐不德若晦若闇矣而偏彰显发为光华不可掩抑复初阳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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履以和行谦以制礼复以自知恒以一德损以远害益
以兴利困以寡怨井以辨义巽以行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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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六章
易之为书也不可远其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
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
易虽列于方策而为书然皆人生之言行一动一静无能踰乎其限须臾不可离者而可远乎易之为道屡为迁徙忽变忽动不定居一处周旋流行于六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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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出入以度外内使知惧又明于忧患与故无有师保
如临父母
易之迁变如此岂杂乱无纪者乎其出其入则有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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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其知出入明忧患亦必有道矣圣人之情现乎辞舍辞何所钩索初也循率其辞揆度其方向神虽无方系辞焉必露夫微旨不中不远矣既也揆之精熟亦有典则亦有常道焉从不可为典要中得其一定不易之理也此学易之人所以行易之道乃能昭昭如是苟非其人易道岂能虚空自行于天地之间乎先圣后圣其望学易者至矣不然木方竹简何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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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七章
易之为书也原始要终以为质也六爻相杂唯其时物
也
易之为书阴阳自然之理而已理不可见圣人设立卦爻以显著之卦有始终圣人追原其始穷极夫有生之几要归其终究竟夫所止之地形象具矣以此为易之质也爻有六位或刚杂于柔柔杂于刚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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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初难知其上易知本末也初辞拟之卒成之终若夫
杂物撰德辨是与非则非其中爻不备噫亦要存亡吉
凶则居可知矣知者观其彖辞则思过半矣
爻之六位其初兆端俱蒙昧而未显事理悉逆故难知其上则事理已彰不过顺以成之无所隐晦故易知初为本上为末也穷本其末自举矣初之爻辞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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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与四同功而异位其善不同二多誉四多惧近也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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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异位三多凶五多功贵贱之等也其柔危其刚胜邪
此申明中爻备德与物之意二与四皆六虚之阴位同夫功用二在下体之中四在上体之下其地位则异矣其所善亦不同也大约二多名誉四多忧惧盖四逼近于君故也夫以刚爻处之则嫌其逼近使以柔爻处之则二之远者反为不利而二之要归或得无咎者何欤岂非其用柔得中道也三与五皆六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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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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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三才而两之故六六者非他也三才之道也
易书广大非徒广大也且纤悉具备于其中其始为三画上象天道中象人道下象地道三才虽备矣皆孤阳独阴岂生生之谓因兼并三才而各两其一故重为六画六岂有他义乎即此三才之道天地人各有阴阳三才之道乃完而无颇矣
道有变动故曰爻爻有等故曰物物相杂故曰文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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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即三才之道天地人各有变动或上下互易或往来迭更以画交加于位则谓之爻爻分内外象成贵贱相并则有差等刚画为阳之物柔画为阴之物皆谓之物二物共相间杂采章焕发则谓之文如宜刚而柔宜柔而刚是不得其当矣故吉凶因此而生焉
天上人中地下即爻之等也星辰云霞山河草木
损益经纶即物之文也凌犯氛祲崩决枯槁因革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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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九章
易之兴也其当殷之末世周之盛德邪当文王与纣之
事邪是故其辞危危者使平易者使倾其道甚大百物
不废惧以终始其要无咎此之谓易之道也
易作自羲皇阐发而兴起之其当殷之末世周方盛德之时邪唯遭末世其情伪变态日烦日险唯有盛德其至理大道始能辨析精详虽圣人不明言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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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十章
夫乾天下之至健也德行恒易以知险夫坤天下之至
顺也德行恒简以知阻能说诸心能研诸侯之虑定天
下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
乾坤为易之门举乾坤凡易中奇阳偶阴俱已包括无遗至健之德行专一而已何易如之然天下险巇隐而未形者知之未尝不早也至顺之德行承天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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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变化云为吉事有祥象事知器占事知来天地设
位圣人成能人谋鬼谋百姓与能
天地变化莫测人物云为不齐将何从而逆睹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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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十一章
八卦以象告爻彖以情言刚柔杂居而吉凶可见矣变
动以利言吉凶以情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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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故爱恶相攻而吉凶生远近相取而悔吝生情伪相
感而利害生凡易之情近而不相得则凶或害之悔且
吝
情也者爱恶远近情伪是也攻推极之谓取求索资给之谓感发此而交彼之谓人情或爱或恶相攻不止吉凶从此而生或远或近相取不已悔吝从此而生或情或伪相为交感利害从此而生相感者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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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叛者其辞惭中心疑者其辞枝吉人之辞寡躁人之
辞多诬善之人其辞游失其守者其辞屈
圣人之情现乎辞辞也者所以达其辞明其象也叛谓背去往来将变上下将反系辞必有愧负不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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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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