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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圃斋集卷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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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圃斋集卷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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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圃斋集卷之八 第 473H 页
孝宗大王追上徽号议
恭惟 孝宗大王。以不世出之资。奋大有为之志。 临御十年之间。深仁厚泽。固已浃人肌骨。而其正人心明大义之功。虽未尽究于当年。足以有辞于天下万世。则在今我 后王后民。崇报阐扬之道。宜无所不用其极。而往在癸亥。因先正臣建白。升以世室。告九庙而播八方。则 圣祖之盛德大业。盖已昭揭乎日星。炳耀乎简册矣。今若以数字徽称之加。谓可以增休益美。则癸亥典礼之日。儒贤硕辅。岂不以此为仰请也哉。到今数十年之后。追举 缛礼。有若癸亥未遑而有阙者然。非臣愚贱之见所可及也。而 宗庙事体至重且严。惟在 圣上博询而裁处焉。
姜嫔伸雪当否议
判敦宁黄钦,刑曹判书李健命,工曹判书闵镇远以为今此 圣教。悯念幽冤。哀伤恻怛。凡在群下。孰不感叹。当初此事。出于 宫闱之内。且无狱案之可据。故国人多称其冤。而其实外间无以知其详矣。到今七十年之后。如臣等后生謏闻。何敢妄论于其间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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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在自 上深加商量。博采廷议。而有所裁处焉。
悯怀嫔迁葬当否议
今此 悯怀嫔迁祔之举。不但允惬于神理。事功亦且省约。故前日奉审大臣。以迁奉之意陈白定夺。盖地中事。虽难预料。近世士夫家迁动如许久远之墓者。间或有之。其无事与否。何能逆知。只以事势人情之有不可已故也。然事有深可虑。情亦有未伸者。今圣上以近八十年迁葬。实为重大为 教。此实出于十分慎重之意。则其他有未暇论。臣有何的见而可以质对乎。惟在商量而审处。伏惟 上裁。
端懿嫔服制议
臣于礼学。素未讲习。而今因 询问之及。试考仪礼。古者妇为舅姑期。舅姑为适妇大功。为众妇小功。唐宋以来。升妇为舅姑三年。而舅姑为适妇周。众妇大功。故其后仍之。朱子家礼。我 朝国典及文元公金长生丧礼备要。皆如此。今若不问曲折。直欲追复古礼。则到处窒碍。有难轻议。伏惟 上裁。
杀妹罪人李成辅处断议
臣即考律文。则兄杀弟之罪。本不至死。而以其戕杀同气。情状绝痛之故。以一罪论断事 判下后。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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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覆事。已有受 教。则 圣朝敦伦厚俗之意。可谓至矣。攸司之臣自当依此奉行而已。不必更容别议。伏惟 徽裁。
政事分入 东宫议
再昨年 代理庶政之 命。实出于减省酬应。调保圣躬之意。而凡文书出入之际。犹不能无关由于 圣聪。以致 圣候之时或添加。群下之忧灼。何可胜达。今因 筵臣陈达。有此 下询之教。而事体重大。有非在下者容易覆奏。第伏念今日之事。莫急于保摄 圣躬。凡干除拜之自 上处分。必当务从省约。今若自堂上正三品实职以上及三司外。并自 春宫下点。则庶可少益于省事之道。而事系变通。以臣等迷浅之见。何可臆对乎。伏惟 上裁。
仁章里改葬时 王世子望哭议
臣学识蒙昧。其于 王朝典礼。尤何敢容喙。第伏念改葬虽异于始葬。凡系礼节。一遵始葬之仪则。今此仁章里改葬时 邸下三度望哭之节。盖欲仿辛巳已行之例。而宪臣所引 圣训。非为葬时而发。则该曹禀定。似为得宜。伏惟 徽裁。
妇人年九十封爵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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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家值此罕有之庆。凡系推恩。宜有非常之举。而第妇人之年老封爵。礼典之所不载。近年虽有一二前例。出于一时 特恩。未必援为著令。则今于 询问之下。有不敢质请。惟在 圣上参酌而裁处焉。
荡春台筑城便否议
顷年北汉之设筑也。以都城阔大。谓不可守。而 宗社大计。必以此为依归故也。第北汉险则险矣。而城内狭隘。无以容都城百万民众。设令临急。 大驾移入北汉。而都民不得并入。则糜烂涣散之患。势所必至。荡春则地势平迤。且多深谷。虽使京中及三江近郊之民。尽扫其蓄藏而移处之。足以有裕。向日臣与将臣备堂看审时。皆以为外险内宽。可合筑城。而未及申覆。其后 筵臣替达矣。今重臣以连三城为不可。而都城之俯视荡春为虑。既以都城为阔大难守。则三城之并守。非所论也。荡春若筑则白岳,仁王不可不包入。而形势之地。我宜先据。何可以荡春之新筑。而并弃北汉也。夫坚守都城。固是第一义。而今不可得。 大驾虽入北汉。而都民既不能容。则许以荡春宽平之地。使丁壮预定信地。分守城堞。庶可免鱼肉之患。况今仓廒之设置既多。则障蔽之道。尤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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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矣。仍念经理厅之设施。于今七年。当初制置。只欲纠检三军门分授之城库与器械。而欲鸠财力料办之徒。纷然而起。重臣书中所谓耗国财喧国言者。未必不由于此。盖兴事而有利则小民归怨。不然不但官无所赢。或不免尾闾之泄。料办之害。自昔而然。其中虽不无误认实状者。而固难家喻而户说。则聚议游谈之人。有不暇及于城形便否。而哗然一辞。群起而共斥之。可胜叹哉。臣意经理之号。虽不可变改。而自今以后。兴利一节。一刀割断。任事者前后所费。刻期徵捧。以破中外之惑。以其所聚之财。就西城已筑处。趁时完役。其东边土筑及都城连接处。稍待饥疫之苏息。徐议图之。恐合事宜。伏惟 上裁。
咸一海勘罪议
风水之术。微眇难究。苟非有明知的见。实难悬揣地中之吉凶。虽寻常士夫之山。不宜妄论于已葬之后。况敢轻议于不敢议之地。以动 天听者。其犯分干义之罪大矣。今此仁章里开圹之后。横带及外棺地板下黑色内棺罅隙之说。虽出于追问各人之招。其视咸一海疏论地中之变。有不可胜言者。其轻重浅深。已较然矣。况一海原疏专为黄池事而发。其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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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希赏。而朝家有禁。无计 登彻。则末乃仍及于仁章里吉凶之说。眩惑群听。以售捧入之计。其初非出于诚心为国者。灼然可知。其心如此。其言亦未必相符。则虽与梁益焘之妖诞无忌。或似有间。而亦不可不从重勘处也。且今国纲陵夷。人不畏法。下土痴蠢。目不识一丁。如一海之徒敢欲妄论国事。则不计大小轻重。辄倩人制疏。借名冒呈。或至于坏乱一世。非特此一人一事而已。是以儒生之呈疏者。自政院使之展读。其意有在。今一海倩丐之状。渠亦自服。而制给之人。终不指告。亦宜更加严问现出。参酌勘罪。以杜日后之弊。前日云观之 启。臣亦同参。而既已并论此段。故敢此复申。伏惟 上裁。
副提学所带春秋存减议
玆事初因臣陈白定夺。则今于 询问之下。臣不当更为容喙。而第心有所讶惑者。官职之设。各有轻重。而名之所存。其实可责。窃观玉堂日记之月送史馆者。率不过阴晴例记。而论思之长责任甚重。非比閒漫。则以兼带史职之有碍递其本职者。无亦舍重取轻。循虚名而忘其实者耶。若曰副学之所带修撰官。与他兼有别。则副学之为史局有司堂上者。何不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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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于法典。而曾前亦何以或递或否耶。以此言之。其出于流传之语。非金科玉条之必可遵行者。槩可知矣。虽然 朝家既无变通之令。则前辈之当是任者。援例力辞。事理当然。而若在变通之后。则恐未必终始坚守。如奉功令也。臣意春秋馆堂上领事以下。员数甚多。虽无兼带之一堂上。无大欠缺。而官职轻重之序。可无乖舛之讥矣。目今制度政令。多不务实。区区愚见。复此冒陈。伏惟 徽裁。
增广大小科陈试各付议
陈试之各付其科。使不得相混者。顷年 圣教诚为允当矣。若曰别试增广。勿论大小。就其名而付之。则犹不害于大体。而今以别试之三百六百。增广之大小迥异。必欲区而别之。则独以监试额数之相类。只许通付于大小增广者。终未免苟且之归。科场事体。至严且重。似难轻许。伏惟 徽裁。
金城贼徒拟律议
今此金城贼徒初出于假托妖术。诳惑愚民。则虽非恶逆之比。其着军服骑马佩剑。白昼恣行于官门之外者。隐然有威胁官吏之意。其视寻常窃盗。情节叵测。而至于金城官之令招吏民。兵戈从事者。想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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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卒惊㥘。而贼情之浅深紧歇。有未暇详知者矣。即今处置之道。必须徐究情犯。适轻适重。然后可免滥觞之患。且无漏网之虑。而窃观捕厅议断。其于诸囚之案。钩得本情。条列颇详。轻重有差。比秋曹所论似为得当。而亦有合于歼魁治从之道。惟在 离明审克而裁处焉。
济州风云雷雨神祀复旧当否议
域内岳渎之载于祀典者。 朝家岁降香烛。而风云雷雨之祀。京师之外。外方州县。不敢致享者。盖为其僭猥也。今此耽罗一岛。即海中别域也。粤自星主开荒之时。风云雷雨之神。设坛虔祀。及夫入属版图之后。因循不废者几过千馀载。则其与他州县有僭猥之嫌者异矣。顷年撤罢。未知果合于礼意。而到今民情皆愿复旧。则许续千馀载虔奉之祀。慰一方神人之望者。似不可已。至于别降香祝。肇称祀典所无之例。则义无所据。伏惟 徽裁。
国恤时百官朝夕哭及受杖当否议
台疏所论成服后廷臣朝夕之临。宜不可阙。而 皇朝亦有三日朝夕临七日朝临之制。则今宜仿此为制云者。诚情礼之所当然。第三日七日之限。未知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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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而文武百司各有所职。多事之时。朝晡往来。不无瘝旷之虑。又以禁直为限。则近侍之外。微官末职不无区别之意。若欲仿象平昔。则二品以上政院玉堂六曹堂上之应参问安者。趁朝哭临限公除而止。或可有据耶。至于受杖一节。我国官制。与中朝不同。固难为准。而朱子之论引周礼达官之长杖之说。而下文尝任侍从以上。得专奏事云者。盖达官之释。似非指官长之外。又举职卑者而并许受杖也。然则今日定制。恐不大悖于朱子本意也。然以臣蒙学蔑识。强欲解颐于朝家莫大之典礼者。诚不免汰哉之讥。而询问之下。不敢终默。略此臆对。伏惟 上裁。
祭享素馔变通及殷奠日望哭外班当否议
国之大事在祀。自古帝王。莫不致谨于此。我国 宗庙时享之外。 陵寝祭奠。专用素馔者。实历代之所未闻。况 国恤之初。朝谒诸仪。皆象平生。而朝夕礼奠。亦用素膳。自 内虽或参以内馔。在太官供食之道。实为歉然。台臣所论。诚不无意见。第说者谓国初定制之时。为虑经费。而不专用丽朝崇佛之意也。难之者又谓油蜜果之属。本非古例。今若就其中减其器数。代以鱼肉。则无损于经费。而自合于礼制云。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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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悬揣之言。有未暇细量也。且累百年遵行之典。一朝变改。如非大力量大眼目之人。实难轻易质请。在前廷议之持难。亦非泛忽而然。惟在 圣上博询商议。务归至当。至于朔望殷奠之日。罢散官馆学生之望哭外班云者。恐为得宜。第与在职有别。则限以卒哭。练祥禫则并参。方可有节耶。此亦出于臆见。亦望圣朝审量而处之焉。
国恤时臣下燕居服色及丧人服议
国恤时臣下之燕居服色。本不系于朝家典章。似不必别为定式。而若论朱子白绢巾白凉衫白带之说。则似由于其时丧制未尽复古礼。而不忍袭吉之意也。到今丧礼大定之后。宜与朱子论礼时有间。况朝士之受缞者。燕居虽或变通。白带缞绖尚在。若儒生则其所受缞。只有麻带一款。而出入燕居。皆用白带。则将于何而表其受缞之制耶。此恐窒碍也。至于在丧人成服及常着之服。无明白可据之文。尤难的定。而首相议中成服日如例受服。赴临 国丧则服其服。在家与私出入。许服私服云者。斟酌得宜。伏惟 上裁。
杀狱罪人朴成仁处断议
寒圃斋集卷之八 第 478H 页
朴成仁之戕杀辰必。在于成狱四年之后。而又不待究覈。则其意义可谓无所据矣。然既曰为父复雠。则直施偿命之律。有所不忍云者。诚如该曹覆 启辞意。参酌减死。似或得宜。伏惟 上裁。
生进唱榜时所带布麻当否议
儒生初不得衰绖成服。只以麻带表之。故 国恤成服之后。亦仍为燕居之用矣。今此唱榜时则服用公服而带用燕居之带者。殊甚斑驳。一依朝士布团领布裹角带之例。以布带定式。似为得宜。而此乃义起。不敢臆断。惟在 圣上酌量而处之。
练祭时布带议
臣于礼学。素所矇昧。今此变除时布带一节。在于礼书。而练不练不为明言。中衣及冠绖之外。皆从不变正服之义而然欤。第庚子献议时。先正臣宋浚吉既言练布。其时诸儒贤在朝。而未闻异议。甲寅 国恤亦用此礼。则自此便为朝家之定制矣。今也因古礼之不为明言。欲为义起者。或不如遵用定制之无大过差。则臣何敢容喙。以犯汰哉之讥哉。惟在 圣上博询而审处焉。
延礽君升 储时位号议
寒圃斋集卷之八 第 478L 页
历代帝王未有继嗣。以亲弟建储。辄封以太弟者。斑斑可考。而我朝 定宗大王登极之后。 太宗大王受册封世子。其时册文载于 列圣志状中。伏想 太宗大王讨平郑道传逆乱之后。 太祖大王封为世子。而 太宗大王以谦让之德。推位于 定宗大王。故 定宗大王虽登极。而 太宗大王王世子之号仍旧不改。况 太祖大王方居上王之位。则世子之号无少为碍也。今日事势与 定宗大王时有别。而先正臣李彦迪当 仁宗大王违豫之日。 明宗大王方为大君。而有封为 世弟。以定 国本之议。先贤定论既如此。则今此 延礽君位号。似当定为王世弟。伏惟 上裁。
王世弟进讲册子议
脩身大法。小学书备矣。伏见小学集注总论。或问既失小学之序。请授大学。朱子答曰授大学。也须先看小学。夫帝王之学。虽与匹夫有别。为学次第。宜无异同。伏想 王世弟邸下聪睿天赋。春秋鼎盛。而其于学问之工。未尽着力。所讲之书。亦且不多。则宜依朱子所论三十岁觉悟。便从三十岁立定脚跟做去。而行远自迩。登高自卑。亦子思之训也。今若先讲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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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验其最切于日用。次及四书诸经。循序而进。以至于穷理尽性。亦不出于小学之纲领。此臣区区之望。而今承 再询。略陈其说。伏惟 上裁。
寒圃斋集卷之八
 笺
  
明圣王大妃升遐后 大殿陈慰笺(代作)
玉候愆度。久贻惟疾之忧。 慈驭宾天。奄缠靡及之恸。 母仪已缺。孺慕何堪。恭惟诚深奉盈。化推锡类。勿药有喜。方 两宫之承欢。弗吊降丧。奈万姓之无禄。攀号固切于在疚。执礼宜戒于径情。伏念臣职忝居留。迹阻奔哭。悼 徽音之永隔。曷胜悲怀。想 圣孝之罔涯。深增愚虑。
大王大妃殿陈慰笺(代作)
瞻 母仪之俱尊。克享备物。惊婺彩之先晦。遽缠重哀。悲均六宫。慕切八域。恭惟推化南国。垂范 东朝。睿算无穷。伫看寿觞之同乐。邦运孔厄。奄致星轩之报凶。仰惟止慈之情。曷胜无涯之恸。伏念臣徒抱寸悃。猥守分司。迹滞海防。纵阻奔哭之列。心悬 魏阙。只切攀号之诚。
中宫殿陈慰笺(代作)
孝隆 长乐。久承问 寝之仪。灾生濯龙。奄遭 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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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恸。瞻望靡及。悲悼何堪。恭惟道侔虞嫔。德嗣周母。仰 坤化之内助。阴教协宣。惊 月御之上升。真游遽隔。继述为大。情礼贵中。伏念臣叨守海防。远阻昕陛。 东朝展哭。身未效于骏奔。 北阙驰神。诚则切于追慕。
中宫殿平复后 王世子陈贺笺
经旬不豫。方切忧煎之忱。翌日乃瘳。聿膺平复之庆。事罕前觏。喜岂名言。恭惟恩孚六闱。 母临一国。恒轸敬畏之念。德叶配乾。阴赞化育之功。泽洽囿物。夫何时气之有戾。以致节宣之久愆。疾疫浸淫。奚论小大之差别。神明保佑。旋瞻外内之均欢。而 宫掖吉祥之斯臻。实邦运亨泰之可卜。伏念臣位忝主器。诚深奉盈。献贺 大庭。同鹓序而舞蹈。问寝 两殿。祝箕畴之康宁。
寒圃斋集卷之八
 课制
  
拟本朝开国后请国号奏
国王臣姓讳谨奏为请改国号事。窃惟小邦虽僻处海外。视同内服。凡有大小。无不仰吁于大朝。今臣新服休命。备列侯度。而国号未定。人心歉然。小邦君臣。大为是惧。不遑宁处。敢干严威。冀有以镇抚社稷。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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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宠绥也。小邦自汉唐以来。历事中朝。而分封割界。私立名号。不可殚记。至于高丽。统定三韩。并有区内者几五百年。今者天厌厥德。荒坠厥命。臣以凉德。获守藩屏。为一方神民之主。理宜新建国号。以顺民志。以昭我 皇上字小之仁。保后嗣无穷之绪矣。岂可自疏于覆焘之天。而缺上下之喁望。益增其罪戾也。自古承宝命而受天禄者。虽偏邦小邑。代各有号。皆所以革旧图新也。今我 皇上以上圣之资。应千一之会。廓清夷夏。扫除腥秽。接帝王相传之业。明春秋一统之义。以建大号。新一代之治。如日月昭揭而万物皆照。岂非 皇上纯一之德。上格于天心。而上帝眷佑之命。启此无疆之基也。臣亲逢盛际。亦欲凭藉皇灵。以承维新之化。使东土之民。得受大命。以夸耀于来世。实为区区之望也。且臣伏见礼部移咨。钦奉圣旨。国更何号。星驰来报。臣不胜感越。谨将朝鲜和宁等旧号。请命下吏。惟 皇上裁察而矜许焉。
拟唐西川节度使李德裕请受维州之降奏
国家与吐蕃搆患久矣。向者河陇尽没。边封日蹙。而虏犹不敢逞志于我者。诚以维州一城。据冲要之地。为屏蔽之力也。及其潜伺闯发。袭取不虞。为其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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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西土之人。酷受其害。无山川之限。而为朝夕之患。前后剿掠。不可胜数。是以朝廷以为维州乃必争之地。不得维州则无以服吐蕃。屡遣锐师。环城以攻之数年。而卒不能克。至今为西土忧。可胜叹哉。臣受任以来。按考地图。深察虏情。则维州之为西塞要害。实如汉之金城。本朝之受降城也。况维州本吾旧地。近虽陷于彼。终不可弃而与敌。故臣久欲图取。而每恨兵力之不赡矣。今者天诱其衷。守将率众请降。以百年沦没之方。数千里风寒之地。不费一卒。拱手以取之。此实由于皇天祖宗之默佑。陛下威灵之远暨。臣窃自喜幸。以为朝廷若得此州。则八镇之征戍可省。南夷之反覆可服。蜀民可安。吐蕃可擒。此诚千载一时。不易得之机也。或闻议者谓得一维州。未必损吐蕃之势。且中国修好日久。不可以失信。臣诚不佞。深恐其不思也。夫维州之可取而不可弃。自昔经理之臣。皆以此为言。不但臣一人而已。国家如不欲复河隍之地。而并与西土而弃之虏则可。不然舍维州而何哉。此则不待智者而知矣。至于失信之言。虽似近理。而尤有所不然者。国家之与吐蕃结盟者。亦几何耶。彼负戎马足。怀鸟兽心。弱则请和。强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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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其所请和。非贵信而然也。前岁鲁州之围。亦足以监。今以和之一字。为虏之所执。任其操舍。欲取则恐失前约。欲和则虏又败盟。坐失机会而受其欺侮。使边圉骚然。中国不安。此何等义也。自古御戎之道。不过曰战守和三策而已。今也欲战则力疲而不能。欲守则失险要之地而莫知宜。欲和则丑虏之变诈百出。三者皆失。而曰我与彼为盟已久。可守而不可失。此臣之所未解也。且悉怛谋以荒服之贱裔。慕大朝之恩威。革面改心。来归天子之命吏。固宜褒扬显擢。以劝向化之诚。岂可复归之虏庭。恣其虐威乎。此则不但维州之失为可惜。亦将绝忠款之路。而为夷虏报仇也。岂不痛哉。惟圣明博询而裁察焉。
寒圃斋集卷之八
 教书
  
教京畿监司李畬书
王若曰。处八路之中。最重畿辅。从九卿而出。暂撤崇班。非为轻内而然。盖欲得君之重。惟卿忠孝根性。诗礼传家。以刚方之姿而守之以谦约。以敏达之识而辅之以文章。惟其华实之俱孚。是以誉望之最著。荣进素定。由金銮而上玉堂。清议咸推。历天曹而登艺苑。几年帷幄。补阙而拾遗。半世江湖。难进而易退。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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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昧眷注之深盛。而华衮褒奖之有加。处末路之风波。独超雌黄之外。进周秩于卿月。尚存儒素之心。知无不言。中垒之忠可想。退有去志。司马之表屡陈。久叹郊野之盘桓。适当藩阃之慎简。念今日之饥馑。振古所无。矧甸服之凋残。视他尤甚。观其危急之状。则何异于兵戈。语其切紧之忧。则正在于心腹。公私之储蓄已竭。此何等时耶。道途之饿莩相望。有不忍言者。固宜救焚而拯溺。奚可缓步而徐行。哀痛之教屡宣。空言何补。啸聚之徒继起。无策可施。回看三十六州。实无远近彼此。尚赖良(一作粮)二千石。庶几安集劳来。舍卿其谁。非人莫可。玆授卿云云。卿其祗膺宠命。永肩乃心。宣上德音。与春和而同布。问民疾苦。若恫瘝之在身。胥匡以生。惟思靡不用极。立视其死。莫诿无可奈何。严黜陟而毋挠于私恩。慎禀裁而一遵于常典。至于水陆关防之策。虽有后先。若其阴雨绸缪之方。亦宜讲究。无非事者。往其钦哉。于戏。非忠勤无以事君。非宽大无以尽下。萧傅屈位。何妨试绩于民。召伯观风。罔俾专美于古。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教全罗监司金宇杭书
王若曰。四岳古之巡宣。责任为重。两湖国之根本。简
寒圃斋集卷之八 第 482H 页
寄尤难。历举朝端。谁出卿右。惟卿器度沉静。姿性端方。江总有外家风。早著名誉。翟威以经术进。且称才能。处台省而言议可观。进喉舌而出纳惟允。谦谦自牧。操岂移于升沉。謇謇匪躬。志不在于温饱。下邑暂屈。寸草思报于春晖。朝议咸推。利器宜别于错节。眷彼全罗雄镇。实是丰沛旧邦。土地物产之饶。素称天府。舟车转输之利。仰给京师。何近岁饥馑之叠臻。而今日凋瘵之已极。东南之民力竭矣。十室九空。公私之蓄积荡然。百无一恃。桴鼓数警。赤子化为龙蛇。殣瘠相望。闾里若经兵火。斯正关系于时运。岂曰流行之天灾。矧今守臣之云亡。益叹民事之维棘。弛张设施之策。判涣而莫收。喣濡赒赈之方。废旷者亦久。虽智者无以善后。盖前头不可胜忧。其虚其徐。正如沃焦之急。此时此任。要在得人以治。玆授卿云云。卿其勉思良图。祗服宠命。体宵旰之念。寡人之心为心。拯水火之中。百姓之溺犹溺。揣摩度内。讵惮鞅掌之劳。出入民间。宜尽筋力所及。黜贪污而除剥割之弊。严纪纲而察公私之分。凡系变通。驰驿以闻。若论导率。正己是先。官通训则自裁。罪大辟则禀处。于戏。方国势岌嶪之日。正臣子尽瘁之秋。苍生察眉。曷副庚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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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望。赤心殉国。冀纾乙丙之忧。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教守御使闵镇长书
王若曰。疾病为辞。才解兵柄。缓急可恃。复畀戎权。非不念乎独贤。盖欲择乎重任。顾玆南汉山溪之险。实为京国屏翰之邦。守卒发夕而至朝。如石头之卫建业。重臣居内而治外。法召公之主陕西。盖自丙丁以来。拟早晚依归之有所。近因甲乙之论。致中间制度之屡更。虽开府置帅之或殊。而设险备虞则益重。国家之所庇赖。视禁旅而无差。餫饷之所峙储。与江都而为埒。夫何岁饥之荐叠。以致府藏之空虚。人心已离。奈何不穷且盗也。地利虽险。将未免委而去之。非但戎政之废隳。正急孑遗之抚恤。在昔升平之世。尚赖硕辅名臣。矧今荡残之辰。宁忽茧丝保障。必须得人以寄。是以任卿不疑。惟卿资性端方。风仪峻整。承家庭训。早著干蛊之誉。托肺腑亲。深笃守谦之志。世称廊庙之具。国有柱石之臣。王沂公之科名。志岂在于温饱。寇平仲之材器。望实叶于登崇。掌荒政而活万民。克追名父之绩。位司马而阅三考。甚得众士之心。惟其早夜之服勤。暂贻精神之告瘁。丐閒释负。喜昔疾之已瘳。拊髀兴思。烦今日之复起。在廷臣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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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者。盖通才无不周焉。玆授卿云云。卿其勉竭忱诚。益殚才智。任既专于节制。固宜威惠并行。计方急于绸缪。要令兵食俱足。凡系利害得失。予不多言。至于弛张设施。卿亦备悉。于戏。念祈父爪牙之士。转恤之叹方深。仗吉甫文武之才。委任之意斯重。克尽守御之策。毋孤诰谕之勤。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教全罗监司金时杰书
王若曰。方岳之权。自古以重。旬宣之责。在今尤难。苟非全才。曷称委寄。眷玆湖南一路。实是海东重藩。以丰沛之乡。为国家根本之地。比荆杨之贡。有物产殷富之称。盖舟车无处不通。而公私皆有所赖。何灾孽之比甚。致民业之益凋。饥荒仍于四年。储蓄已竭。毒疠遍于一国。殣瘠相望。况今岁旱涝之俱伤。念前头忧虞之方大。如人之新经疾病。深恐复袭于风寒。若水之茫无津涯。正宜先理其维楫。是知安集绥抚之任。必资慈祥恺悌之人。惟卿资性端方。器度温雅。家声奕世。忠臣孝子之门。文彩耸人。兰台玉署之选。著謇谔而骳骫是戒。谨辞受而进退可观。经席喉司。固已予心之殊简。北鄙南邑。亦尝吏事之周知。惟臣职不避于险夷。抑利器可别于盘错。玆授卿云云。卿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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祗服宠命。懋恢良图。原隰驱驰。勿惮鞅掌。夙夜规画。惟竭乃心。非廉洁无以纠下僚。非刚明无以剖庶务。汰冒滥而补阙漏。方有庙堂之指挥。问疾苦而论便宜。莫嫌条奏之繁复。于戏。授以二千石之宠荣。岂轻裘缓带之日。畀以六十州之封域。正鞠躬尽瘁之秋。毋替勉谕之音。益励澄清之志。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教统制使元德徽书
王若曰。惟我东邦。环三面以海。我 祖宗。按海堧设关防。若棋布星罗。大小相错。严警戍备不虞。则地数千里。罔非要冲保障。而南方为尤重。是以岭南湖西南。皆置水军节度使。以管佥使以下。镇各有分界。逮壬辰有岛夷之乱。创设统制营。扼海路冲。俾总三路舟师。而水军节度使咸受其节制。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号令无壅。事权于是乎益重。而财谷甲兵之众。舰艋器械之盛。亦随而增峙。隐然为海国一大藩。若统制使得其人则三路之滨海数十百州。兵民乐其业。备御得其宜。使朝廷无南顾之忧。而仓廒府库之积。亦可为缓急需。故选帅视他阃为重。非有威望才略知大体可畏信者。无以镇边服而壮国势也。卿之从祖暨乃父。亦授是任。世著其绩。今卿以弓箕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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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城之材。历践外内。咸称其职。尝以节镇湖南镇岭南。擢京畿统御使。声名重于世。今朝廷荐其才可进用。而简实在于予心。予知卿游刃有恢。克绍前美。而予所忧者。自比岁饥馑疾疫。民死亡殆尽。编伍多虚簿。而州郡无以签丁。粜籴多积逋。而公私无以为藏。其可忧一也。至于商帆蛮舶之交。海中往来。一棹而千里。则固难测其踪迹。而为患于西边久矣。亦安知不及于南耶。其忧二也。予于斯二者。蚤夜隐度。未得其长算。尚赖我忠亮之臣。先抚摩而得民心。爪牙之士。备阴雨而固边圉。其责又重于他时。予念夫以地则重。以事权则重。以选任则重。今日之责。又如是重。而必欲得卿之重者也。玆授卿云云。卿其勉乃良图。思阐壮猷。爱民则自惜费始而务从简约。检下则自饬躬先而为其表率。念衣袽之吉。毋忽于远图。后茧丝之政。毋急于小利。兵民之困于侵渔者。思所以苏安。设施之失于缓急者。思所以变通。裁禀则一遵旧章。条奏则无殚频烦。于戏。三世一节。实罕古今。朝廷之宠命非常。边民之想望尤切。宜勉公耳国耳之忠。以光乃祖乃父之绩。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教江华留守李思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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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若曰。有难必归。莫重保障之任。与我共理。宜畀牧御之才。既简予心。用询佥举。惟卿识虑通敏。资性刚方。自在小官。已有练达之誉。久处迩列。益著忠勤之诚。近而维杨隋州之关防。次第历试。远而海西塞北之藩屏。前后擢荐。而通才无所不宜。肆寡昧倚以为重。迨玆沁都之置帅。政属庙议之择人。扼重溟而拱两京。惟天设险。属大事而当一面。得人为难。累朝经营。为虑他日之缓急。名臣规画。尚疏阴雨之绸缪。所以镇抚之斯兼。益见责任之尤大。号令通于沿海。既专节制之权。堞垒列于滨江。克壮锁钥之势。何近岁饥馑之荐叠。致雄府财力之凋残。仓庾空虚。若何足食。卒伍逋缺。无以签丁。必须经理之得宜。庶几兴补之有望。盖论备御之策。虽以修峙为先。在今保釐之方。正急抚摩之任。谁可任此。予欲烦卿。玆授卿云云。卿其永肩乃心。祗服宠命。身远堂陛。而诚不替于夙夜之时。事简居留。而志益殚于巡宣之日。务令宽猛相济。可见军民俱便。若夫忧国奉公。固知卿已任。至于锻戈敹甲。奚待予申言。于戏。地利不如人和。莫言金汤之固。惩前可以毖后。毋忽衣袽之谋。汝惟往钦。邦其永赖。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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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庆尚监司朴权书
王若曰。一人而职兼于观察巡察。八路而责重于岭南湖南。盖其总兵民之权。实为我根本之地。矧彼罗氏之旧域。最称天府之名区。论其物产之饶则比诸荆杨之贡。语其风俗之美则宛然邹鲁之乡。地大而民殷。土沃而财富。云胡近日。大异前规。人心渐淆。弦诵废而词讼起。岁饥荐继。民生悴而储蓄空。昔置左右监司。尚难于分领。今焉大小州县。咸责其专裁。至若岛夷之相邻。即同汉塞之互市。不但供亿之费。水运而陆输。抑其变诈之情。喜人而怒兽。苟非别盘错之器。何以纾宵旰之忧。惟卿刚方其姿。明敏其识。精神满腹。妙岁高骞。文彩映人。青云自致。荒徼受玦。直声彰于释褐之初。玉署含香。雅望推于横经之列。肆睿简之升擢。果通材之咸宜。眷言玆邦。寔尝周历。问疾苦于蔀屋。绣衣遍咨于迩遐。任锁钥于莱州。卉服亦孚其诚信。劳勚备著于当日。藩翰宜托于今时。玆授卿云云。卿其务恢良图。祗服宠命。宣布德意。必先于鳏孤。提挈纲维。毋伤于烦苛。明黜陟则贪猾自戢。论利害则条奏宜频。仍念海防之疏虞。正急阴雨之备御。设施兴作。何必示人以形。揣摩经营。惟在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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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责。勉戒不须多诰。裁禀自有常规。于戏。一心奉公。节险夷之何贰。三度踰岭。官刺史之亦荣。毋负委寄之恩。益励澄清之志。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寒圃斋集卷之八
 不允批答
  
左议政李世白三度呈辞不允批答
王若曰。温批才宣。谓回遐心。巽牍继至。实愧浅诚。予复谆谆。卿岂迈迈。言念今日之多难。不堪中夜之兴叹。饥疫连仍。民生有倒悬之急。论议乖裂。腹心有先溃之忧。至于国法王纲。举皆颓废。是以士趋民俗。莫可维持。斯诚危急存亡之秋。谁为弥纶匡救之策。惟卿才猷练达。德器浑成。正色立朝。屹然中流之砥柱。诚心体国。允为大厦之栋梁。历藩屏而处度支。已著中外之望。由铨衡而进辅相。允叶朝野之心。肆予倚毗之方深。亦卿图报之深切。夙宵一念。奚但为德而为民。仪刑百僚。庶几有恃而有畏。夫何劳瘁之成疾。以致休告之经时。神明所扶。何难勿药而有喜。精力尚旺。不宜奉身而丐閒。若大旱之望云霓。是予至恳。比巨川之作舟楫。舍卿其谁。况今庶务之多隳。盖缘鼎席之不备。当百度之俱解。岂待多言。念一体之相须。庶可深谅。于戏。司马病甚。尚笃尽瘁之诚。彦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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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奈非求退之日。毋执谦意。亟断来章。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领议政徐文重三度呈辞不允批答
王若曰。历观国家之安危。实系辅相之进退。姚宋为政则贞观之治可观。韩富在朝则庆历之化为盛。矧今日岌嶪之势。有衰季乱亡之忧。世道人心。殆至于莫可收拾。天灾地异。不知有何㨾祸机。此诚大小臣僚驰骛而不足。岂宜股肱辅弼去就之自轻。惟卿有文武资。同休戚义。晓达时务。陶太尉之综理不遗。久掌戎权。祭征虏之忠勤深笃。由其望实之俱著。肆予倚毗之愈隆。虽前后屡登台司。曾不淹乎岁月。故平生所抱器业。尚未遑于措施。逮夫改卜之初。乃有无妄之疾。累月在告。知荣卫之复完。数旬造朝。喜谟猷之日赞。不料求助之日。又上请急之章。岂国事之无可为。使智者而缩手。抑诚礼之有未尽。顾予躬而多惭。席上密勿之言。将欲待卿而区划。病里条奏之劄。亦足见卿之忱诚。玆用申申而告之。岂可望望然去也。年龄虽高。既非悬车之时。精力尚强。想有勿药之喜。惟宜卧閤而论道。何必累牍而请閒。于戏。如水无津。谁任舟楫之责。若岁大旱。益切霖雨之思。亟回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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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勉副至望。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左议政李世白初度呈辞不允批答
王若曰。辅相之职。实关安危。君臣之间。贵在诚信。诸葛尽瘁。益著殉国之忠。阿衡告休。亦待成功之后。念今艰虞之日棘。岂卿去就之自轻。饥馑连仍。民生之困瘁已极。灾异叠现。上天之疾威非常。不知何祸机伏在于幽隐。尚赖我贤弼匡救其颠隮。惟卿德厚年高。任大责重。端委五载。允为柱石之臣。仪刑百僚。久负山斗之望。虽声色不动于外。而功利所及者多。肆予倚毗之愈隆。讵合引退之太遽。盖自昨年以后。国有吉凶之仪。念卿独贤之劳。身备内外之责。休暇初许。知非出于释负之心。劳瘁已深。姑欲遂其养痾之计。惟期造朝之不日。忽讶请急之有章。以疾病为辞则固精力之尚旺。以时事为念则非进退之得宜。想卿体国之诚。宁不及此。顾予仰成之意。实用多惭。矧今庶务之多隳。不宜鼎席之久旷。夷险一节。奚暇奉身而求閒。区画百为。正如救焚而拯溺。玆敷心腹而申告。冀体股肱之相须。于戏。涉水无津涯。何足喻今日之急。若旱作霖雨。庶毋负平昔之期。勉回遐心。亟断来牍。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寒圃斋集卷之八
 哀册文
  
寒圃斋集卷之八 第 487H 页
王世子嫔哀册文
维岁次戊戌二月初七日丙戌。 王世子嫔沈氏卒于昌德宫之长春轩。粤四月十五日癸巳。迁 座于祖。十九日丁酉。永迁于 崇陵之左冈。礼也。祖辍丹戺。庭列素卫。瞻 鹤关之晓辟。俨蜃輀之先戒。惟我主上殿下。悲縏帙之息影。悼前星之失俪。纡 圣情于止慈。念 懿范之将翳。爰稽典册。式图扬揭。其词曰帝眷我东。笃生 元良。涂挚有门。云凤呈祥。天作之合。允矣好逑。因心孝友。禀质婉柔。承欢 二宫。礼虔 三朝。惰容不设。俭德弥昭。含和蕴英。志存谦抑。问诗习训。动遵规则。廿载敬慎。如一日然。虽婴美疢。令度罔愆。 圣后礼陟。恸切孺慕。 玉候违豫。诚深代某。百行之源。前史罕睹。 东宫理政。四方拭目。庶赞阴教。基我 王化。奚神明之不佑。奄凶问之遽播。朝嘻嘻而夕违。曾不移乎时晷。汤焫难施。俞扁失技。呜呼哀哉。理或有差。天不可问。弓襡无徵。兰桂早陨。观台倏其告祲。仙路邈而靡追。宛衣裳之如在。委环佩而若遗。呜呼哀哉。青春易谢。远日有期。尘生镜奁。香歇堂帷。 铜闱阒兮残月。薤曲凄兮悲风。纷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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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雨泣。寄后思于无穷。呜呼哀哉。郁彼新冈。 五陵之内。神道克协。地理爽垲。幸 列祖之密迩。接佳气之氲氤。嗟玄扃之一闭。痛厚夜之难晨。呜呼哀哉。玄机旋斡。化运迁移。彭殇不齐。贵贱同归。惟伣天之美轨。寔穷壤而不废。托彤管而述哀。垂芳猷于来世。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