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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山集卷之七 第 x 页
屏山集卷之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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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山集卷之七 第 133H 页
因 严批避嫌启(持平时)
臣以新进疏远之踪。猥蒙 谬恩。召自下邑。擢置言地。感激鸿私。无路图报。而区区忧爱之忱。有不能自已者。敢于乞免之章。略陈刍荛之说矣。及承 圣批。辞旨严峻。责之以喜事。斥之以放肆。有非臣子所敢闻者。臣于是惶陨悚慄。罔知置身之所也。夫伦纪者。为国之大防。而惩恶不严。义理将晦。朝廷者。四方之标准。而论议溃裂。国事日非。臣窃以为今日之扶世道镇浮议。宜莫先于斯二者。臣疏中寂寥数语。非敢谓阐明义理。别白是非。而要其指归。则只望以 殿下清明之治。在伦纪则念扶植之道而惩讨之典不可少弛。在论议则懋建极之义而取舍之际无或偏重。庶几陷溺之人心。复明于当世。彼此之争辨。消瀜于 圣度。以补时政万一。而见识疏迂。言辞拙讷。愚臣芹曝之诚。未能上格于 君父。欲务镇定而反为喜事之归。愿效愚忠而卒陷放肆之科。诚无颜面一刻腼冒于职次。且伏见校理尹趾仁之疏。有若以臣为情外胁勒者然。诚窃未晓也。趾仁虽称私义之嫌
臣以新进疏远之踪。猥蒙 谬恩。召自下邑。擢置言地。感激鸿私。无路图报。而区区忧爱之忱。有不能自已者。敢于乞免之章。略陈刍荛之说矣。及承 圣批。辞旨严峻。责之以喜事。斥之以放肆。有非臣子所敢闻者。臣于是惶陨悚慄。罔知置身之所也。夫伦纪者。为国之大防。而惩恶不严。义理将晦。朝廷者。四方之标准。而论议溃裂。国事日非。臣窃以为今日之扶世道镇浮议。宜莫先于斯二者。臣疏中寂寥数语。非敢谓阐明义理。别白是非。而要其指归。则只望以 殿下清明之治。在伦纪则念扶植之道而惩讨之典不可少弛。在论议则懋建极之义而取舍之际无或偏重。庶几陷溺之人心。复明于当世。彼此之争辨。消瀜于 圣度。以补时政万一。而见识疏迂。言辞拙讷。愚臣芹曝之诚。未能上格于 君父。欲务镇定而反为喜事之归。愿效愚忠而卒陷放肆之科。诚无颜面一刻腼冒于职次。且伏见校理尹趾仁之疏。有若以臣为情外胁勒者然。诚窃未晓也。趾仁虽称私义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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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而父兄之私有酬酢。非必可论于公朝。且其家庭所授若果如此。则何不直论可否。而强以此凭藉自异。终不免于苟且回避之归耶。此等举措。诚无以谢公议服人心。而缘臣疲劣。反被其攻斥。臣之难冒之势。又添一节矣。至于同僚之避。臣不欲多辨。而一言无补。反起纷纭之端。忏悔莫及。惶愧罙增。请 命递斥臣职。
因大臣劄避嫌启(执义时)
臣于太仆牧场事。前既论列。则及今还属之后。义不容默。敢因乞免之章。仰请妄言之罪。仍附无隐之忱矣。伏见领相劄辞。备陈 启疏之纷纭侵斥。而拈出臣名。至以视他尤力为言。臣于是已不胜瞿然。而 圣批严截。责之以骇然。臣一倍惶陨。不知所以自措也。大抵玆事。诸臣之争论俱是公事者。诚如大臣之言。而藉云公物。还推于数百年之后。则世传之民。乌得无怨。 德音才布。反汗于数月之内。则政令之颠倒。亦复如何哉。至于所纳地部之税移之本寺。则民无怨苦云者。未知民情果如此否。臣未敢信也。臣之疏论。只欲望 朝家举措得宜。以纾民怨。曷尝有意于侵逼大臣而发哉。然而辨论之际。语欠婉娈。微浅
因大臣劄避嫌启(执义时)
臣于太仆牧场事。前既论列。则及今还属之后。义不容默。敢因乞免之章。仰请妄言之罪。仍附无隐之忱矣。伏见领相劄辞。备陈 启疏之纷纭侵斥。而拈出臣名。至以视他尤力为言。臣于是已不胜瞿然。而 圣批严截。责之以骇然。臣一倍惶陨。不知所以自措也。大抵玆事。诸臣之争论俱是公事者。诚如大臣之言。而藉云公物。还推于数百年之后。则世传之民。乌得无怨。 德音才布。反汗于数月之内。则政令之颠倒。亦复如何哉。至于所纳地部之税移之本寺。则民无怨苦云者。未知民情果如此否。臣未敢信也。臣之疏论。只欲望 朝家举措得宜。以纾民怨。曷尝有意于侵逼大臣而发哉。然而辨论之际。语欠婉娈。微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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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见。无以自孚于上下。已无颜面复厕台端。继伏闻左相陈劄。以右水运判官李遇辉仍任还收之 启引嫌太过。臣实未晓也。此等閒漫之职。 启请仍任。未或前闻。而终有乖于政体。故臣与同僚相议论 启者。欲存政体而已。今者大臣以 启辞中引法未赴相避见递者。谓之未见相类。而乃以因近臣黜补作窠者。必付京职为證。夫递付京职者。本非法典所载。出于一时之特恩。则实非政体之所当应行者也。况今遇辉未赴而先递。则当引京官无故而递者为例。何必舍当然之例。而取格外之特恩哉。臣窃惑焉。事本微细。而言才发口。咎责旋至。此无非如臣无似。忝居台阁。言不见信之致。其何望出气力相可否。以补国事乎。以此以彼。不可苟然冒据。请 命递斥臣职。
请弼善权詹罢职启
台望注拟。自有公论。非自家所敢称说。而弼善权詹以久不入台为歉。逢着铨郎于公厅。盛怒诘责。辞气鄙悖。举措之怪骇。已不可言。而至以畏其口为言。果有忧时愤慨之忱。则草野之人犹且抗论。虽在春坊。疏论时政。孰使挽止。而汲汲然必欲假借台阁之权
请弼善权詹罢职启
台望注拟。自有公论。非自家所敢称说。而弼善权詹以久不入台为歉。逢着铨郎于公厅。盛怒诘责。辞气鄙悖。举措之怪骇。已不可言。而至以畏其口为言。果有忧时愤慨之忱。则草野之人犹且抗论。虽在春坊。疏论时政。孰使挽止。而汲汲然必欲假借台阁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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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独何意哉。如此粗暴无识之习。不可不惩。请弼善权詹罢职。
因朴弼明非斥避嫌启
臣以弼善权詹罢职事。陈 启蒙 允矣。今者儒臣直归之于戏举。而斥臣以偏重。臣实未晓也。儒臣既称未及前闻。则安知其果出于戏举。而乃以臆度之见。断之以质言乎。藉曰戏举。而戏言亦出于思。若无中心之所蕴。则何以触发于仓卒之际乎。公厅既异私室。盛气喷薄。实非雍容善谑之比。则驳正之来。乌得免乎。且儒臣以为近日铨曹注拟。未惬公议。可合之人。久不收用者有之。故权詹之言。职由于此云。然则詹之所歉。从可知矣。而岂可不付公议。若是自鸣乎。臣既据实闻。有所论 启。而反被儒臣之非斥。何可晏然于台席乎。请 命递斥臣职。
因朴弼明非斥避嫌启[再启]
日昨臣之论劾权詹。盖出于一时纠警之意。非敢务为深刻之论。而猝被儒臣之讥斥。理难在职。处置请出。出于意外。 召牌之下。不得不趍诣。而继伏见儒臣疏本。复提前事。张皇费说。而旨意宛转。头绪多端。骤观而未易晓。盖今以不闻不睹之事。凭虚摸索。曲
因朴弼明非斥避嫌启
臣以弼善权詹罢职事。陈 启蒙 允矣。今者儒臣直归之于戏举。而斥臣以偏重。臣实未晓也。儒臣既称未及前闻。则安知其果出于戏举。而乃以臆度之见。断之以质言乎。藉曰戏举。而戏言亦出于思。若无中心之所蕴。则何以触发于仓卒之际乎。公厅既异私室。盛气喷薄。实非雍容善谑之比。则驳正之来。乌得免乎。且儒臣以为近日铨曹注拟。未惬公议。可合之人。久不收用者有之。故权詹之言。职由于此云。然则詹之所歉。从可知矣。而岂可不付公议。若是自鸣乎。臣既据实闻。有所论 启。而反被儒臣之非斥。何可晏然于台席乎。请 命递斥臣职。
因朴弼明非斥避嫌启[再启]
日昨臣之论劾权詹。盖出于一时纠警之意。非敢务为深刻之论。而猝被儒臣之讥斥。理难在职。处置请出。出于意外。 召牌之下。不得不趍诣。而继伏见儒臣疏本。复提前事。张皇费说。而旨意宛转。头绪多端。骤观而未易晓。盖今以不闻不睹之事。凭虚摸索。曲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35H 页
成辞说。必欲归之于无过之地。而诙谐之称。无以折臣据实之论。则又为逆探其中。以愤慨铨曹之不公为诿。此亦终难掩其忿懥之迹。则姑置本事。引出近来注拟之事。打成一场别件是非。混囵滚合。有若臣之所论专出于排摈异己者然。而回顾所争本事。不翅东西之背驰。良可异也。槩闻詹之伊日举措。率多可骇可笑者。往复书尺。恳嘱政席。已不识事体。而意终不售。则含愠蓄恚。乃发于秉笔之郎官。以为铨曹畏其口而故为沮却。率口喷薄。自丧体貌。假令詹无他愠意。直出于戏谑。搢绅之间。礼让为贵。何至鄙言悖举。发之公厅。大骇观瞻也哉。此臣之所以欲一纠责。而今儒臣若欲救解。则唯当就其事。辨其虚实。而不此之为。演出赘剩之语。以为胁持之计。而至以阿附时议等语。混加丑诋。语不知裁。此果为论事之体。而得是非之公乎。大抵论议之害。为今日之痼弊。在廷之臣。孰不勉戒。而亦在上之所深恶者也。今臣所言。有何关系于彼此。而救解之人。求说不得。则必欲凭藉论议。以为护短之资。乃引不干涉之事。至言詹所不言而为之说。其亦劳矣。然则臣恐人心之蔽溺。论议之歧异。自此益深。而人莫之救。可不惧哉。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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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之避。有所未晓。当初与同僚相会之日。欲发此论。则同僚以未详闻为言。其后更对面论。则以为吾于近日。连有式暇。此后 启发。势难联名。何必可否云。则其意已可知矣。及其简问。又不拆见。则今此见轻之称。实出意外。臣之无似。忝在台阁。论一微事。终陷于洗瘢伐异之科。且伏闻昨日 筵中有权詹罢职 传教爻周之教。臣之妄言之失。尤无所逃。何可一刻晏然于台席乎。请 命递斥臣职。
请还收副提学郑浩罢职之 命启(大司谏时)
臣等昨伏见 备忘记。有副提学郑浩罢职不叙之命。臣等窃以为 圣上此举。未免太遽也。今此家礼源流锓梓 命下之后。两家便生争端。辞说纷纭。数年之间。士论转激。如非明知本末者。未易辨论。而自系私家之是非。则固不当推以上之。而今因俞相基之刊印投进。遽罪题跋之人。此岂 大圣人不逆不臆之意哉。浩之得罪于儒相家久矣。 殿下每以偏刻目之。诋排罪之。虽于鉴空衡平之地。不能无系着。乃于文字之间。便不觉其 宸衷之触恼。声色之发露。浩固不足惜。其有损于 盛德。为如何哉。夫人臣负犯。勿论轻重。必须先观本事之是非。然后方可议
请还收副提学郑浩罢职之 命启(大司谏时)
臣等昨伏见 备忘记。有副提学郑浩罢职不叙之命。臣等窃以为 圣上此举。未免太遽也。今此家礼源流锓梓 命下之后。两家便生争端。辞说纷纭。数年之间。士论转激。如非明知本末者。未易辨论。而自系私家之是非。则固不当推以上之。而今因俞相基之刊印投进。遽罪题跋之人。此岂 大圣人不逆不臆之意哉。浩之得罪于儒相家久矣。 殿下每以偏刻目之。诋排罪之。虽于鉴空衡平之地。不能无系着。乃于文字之间。便不觉其 宸衷之触恼。声色之发露。浩固不足惜。其有损于 盛德。为如何哉。夫人臣负犯。勿论轻重。必须先观本事之是非。然后方可议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36H 页
其罪名。今若付诸公议。徐究其实。浩果用意诬诋。则殿下明言痛斥。以彰其罪。尚未晚矣。何必径加谴罚。以失物来顺应之道耶。 处分轻遽。听闻俱惑。请还收副提学郑浩罢职不叙之 命。
因乡儒疏避嫌启
日昨本院还收之 启。虽甚草草。若臣本意。只欲上以救 君上之过举。下以镇方生之闹端矣。言不见信。未蒙 开纳。愧惧方深。即伏见乡儒柳奎等疏。则妆撰构捏。无所不至。丑辱儒贤。唯意所欲。喷薄之言。波及于臣身。臣诚怪骇。继以忧叹也。玆书纂述。自有主客。所争颠末。每有公议。实非立谈间所可辨析。则臣不欲与此辈呶呶争诘。而大抵斯文不幸。士论横溃。变怪之层出。厥惟久矣。 殿下居君师之位。任斯道之责。则宜以不偏不倚之心。照之于上。一是一非之论。付之于下。至于私家文字。本不必上贻 朝廷之忧。故臣于顷年待罪 经幄。以私诔文字。不宜推上之意。有所劄论。伏想 圣上必记有之矣。臣之所见。本自如此。故今于还收之 启。亦及此意。而今此辈全昧前后事实。拈此一句语。以为胁持台阁之计。良可笑而亦可哀也。噫。 殿下平日之礼遇两臣。本
因乡儒疏避嫌启
日昨本院还收之 启。虽甚草草。若臣本意。只欲上以救 君上之过举。下以镇方生之闹端矣。言不见信。未蒙 开纳。愧惧方深。即伏见乡儒柳奎等疏。则妆撰构捏。无所不至。丑辱儒贤。唯意所欲。喷薄之言。波及于臣身。臣诚怪骇。继以忧叹也。玆书纂述。自有主客。所争颠末。每有公议。实非立谈间所可辨析。则臣不欲与此辈呶呶争诘。而大抵斯文不幸。士论横溃。变怪之层出。厥惟久矣。 殿下居君师之位。任斯道之责。则宜以不偏不倚之心。照之于上。一是一非之论。付之于下。至于私家文字。本不必上贻 朝廷之忧。故臣于顷年待罪 经幄。以私诔文字。不宜推上之意。有所劄论。伏想 圣上必记有之矣。臣之所见。本自如此。故今于还收之 启。亦及此意。而今此辈全昧前后事实。拈此一句语。以为胁持台阁之计。良可笑而亦可哀也。噫。 殿下平日之礼遇两臣。本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36L 页
无彼此。而因一文字间事。不究本事是非。偏听乡儒辈构诬之说。扶抑太偏。权舆不承。他日士林之祸。未必不兆于此。此臣所以深忧永叹。不能无憾于 大圣人今日 处分也。臣久忝言地。丝毫无补。一言才发。既不概于 圣心。又遭乡儒之丑辱。将何颜面一刻仍冒于台次乎。请 命递斥臣职。
两司处置启(副提学时)
噫。春秋大义。炳如日星。而国以寖弱。人以寖微。此等论议。不复闻于搢绅间者数十年于玆矣。志士之痛如何。而今也讥讪侮慢之言。复发于大臣文字之间。义理之晦塞。诚可于悒。第言出私诔。不关公朝。则诐淫之说。有奚足丑正。而章甫抗疏亦已。辨破三司之不为论列。不无意见。湖儒之斥。何必深嫌。至若些少较端。有不可论。而避辞矇眬。不省为何事。措语苟简。不肯言是非。坏损台体。不可仍置。请正言赵明谦,献纳洪好人,执义韩重熙,大司宪权尚游,大司谏尹世绥出仕。掌令李宖,正言李箕翊,司谏南道揆递差。
两司处置启
并引嫌而退。既有拘碍。势难处置。台书泛论。不必深嫌。初未详闻。不得并论。何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持平
两司处置启(副提学时)
噫。春秋大义。炳如日星。而国以寖弱。人以寖微。此等论议。不复闻于搢绅间者数十年于玆矣。志士之痛如何。而今也讥讪侮慢之言。复发于大臣文字之间。义理之晦塞。诚可于悒。第言出私诔。不关公朝。则诐淫之说。有奚足丑正。而章甫抗疏亦已。辨破三司之不为论列。不无意见。湖儒之斥。何必深嫌。至若些少较端。有不可论。而避辞矇眬。不省为何事。措语苟简。不肯言是非。坏损台体。不可仍置。请正言赵明谦,献纳洪好人,执义韩重熙,大司宪权尚游,大司谏尹世绥出仕。掌令李宖,正言李箕翊,司谏南道揆递差。
两司处置启
并引嫌而退。既有拘碍。势难处置。台书泛论。不必深嫌。初未详闻。不得并论。何可以此轻递言官。请持平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37H 页
李凤翼,执义赵鸣凤,正言郑东后,鱼有龙,行大司谏李泽,持平黄璿,司谏权熀并令出仕。仍窃伏念浮议之败人国家甚矣。始因微细之事。转成乖乱之渐。往牒昭然。可不惧哉。近日台阁之上。以大臣父子事。纷纭迭出。打成一场论议。或自许以敢言。或称之以调停。扶抑太偏。是非靡定。而细究其初。不过浮议之激尔。盖大臣 筵奏。诚有不协于公议则争论足矣。浮议乘之。甚至于断其平生。疑及心迹者。亦已过矣。且赵观彬之年少妄作。宜招物议。而今乃排击之不足。债帅多出之说。上累其亲。何其言之不择至此。赵荣世向来避辞。演出别语。大骇听闻。论事之臣。容恕太过。语意矛盾。如是而欲为之调剂。则果可以服人心乎。此等论议。若不深加裁抑。则将使浮议重于泰山。国事日至泮涣。请掌令朴致远,赵彦臣并令递差。
陈所怀启(都承旨时)
臣有所怀。惶恐敢达。目今天灾时变。式月斯生。太白昼见。火星入于太微。莫非可惧可愕之事。而顷者雷电又发于收声之节。烨烨之光轰轰之声。有过盛夏。数日之后。雷声复作。大小惊惶。莫不忧叹。未知何㨾祸机。伏于冥冥。而仁爱之天。警告若是乎。伏惟 圣
陈所怀启(都承旨时)
臣有所怀。惶恐敢达。目今天灾时变。式月斯生。太白昼见。火星入于太微。莫非可惧可愕之事。而顷者雷电又发于收声之节。烨烨之光轰轰之声。有过盛夏。数日之后。雷声复作。大小惊惶。莫不忧叹。未知何㨾祸机。伏于冥冥。而仁爱之天。警告若是乎。伏惟 圣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37L 页
上侧身忧惕。丙枕不宁矣。以 殿下对越之诚。忧勤图治。四纪于玆。而治不食效。国事日非。民生日瘁。加之饥馑。今年年事之惨。挽近所无。八路生灵。举皆填壑。而大臣出城。廊庙一空。赈厅堂上。又为不备。诸道状闻。堆积几案。秋序已深。不得及时拮据。明春将不免立视其死。岂可泄泄沓沓。淹延时日乎。士习之坏败。莫今日若也。儒生辈。以尹宣举事。分队成群。冒禁呈疏。逐日作挐 阙内。全没士子貌㨾。而至于遮拦监军巡将。亦一世变。 殿下既已申饬禁断。摘发科罪。而此是儒生不可以威力制之。若自 上特推匪怒之教。另加晓谕。使知 君令之不可犯。 禁中之不可纷挐。则以儒为名者。岂可迷不知悟。终自绝于乐育之化哉。党论之祸。自古有之。而未有甚于今日。其初同是士类。志未尝不同。议未尝不通。而不幸世故多变。当事之人。多不满人意。而非之则心愠而不得不渐疏。誉之则心感而不得不渐亲。誉之者见其亲而自为一队。则非之者见其疏而不得复亲。因微至著。积小成大。初同兄弟之阋墙。终成蛮触之相战。今 殿下非不欲革去党论。而制之失其道。乃以黜陟与夺。欲矫其习。则无异于以火济火。乘时倾夺之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38H 页
习。日以益甚。论一事议一人。不究是非。同己则同声誉之。异己则同声毁之。置国事于相忘。唯以济其私意为务。要其归。只在于摘斥异己。引进同类而已。试以近事言之。人心不甚相远。是非之心。严畏之分。人皆有之。顾其心。岂尽以尹宣举文集中语。粹然无可疵之端而然欤。只以宣举父子是其党而又有儒名。以为若引此做出嫁祸士林之目。则可以胁制异己之人。于是乎群起争咻。欲以为倾陷之计。不然则以其言之挨逼 圣祖。命毁其板。何足为 圣德之大累。宣举亦未有谴罚之加。则有何祸机迫在目前。而半国奔波。视若立节。唯恐后时。此其专出于为宣举伸辨。臣不敢知也。其中岂尽无自好之士羞与同浴。而风声所驱。靡然一色。自不觉同入鲍鱼之肆。党议之锢人心术。乃至于此耶。诚可慨然。救此之策。不可求他。倘 殿下以大公至正之道。建极于上。人之善恶。事之是非。公听并观。攻其事毋攻其人。罪其人毋罪其党。事过之后。勿复留疑于 圣心。至于大是非大义理处。坚定不挠。持久不变。调剂彼此。磨以岁月。则久坏之风习。虽不得猝变。而庶几渐次消瀜。终有寅协之望。若不改辙。则臣恐国事迷税驾之所矣。臣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38L 页
之所深望。又有大于此。 殿下之所慎。亶在于疾疹。而 圣体连岁违豫。康复尚迟。以 殿下之明圣。其于节宣之道。宜无所不用其极。而微臣区区之忱。愿效一言。古人所谓治病莫如治心。真药石之言也。 殿下于静摄之时。虽不得讲磨经训。而倘于 清燕之閒。收拾心神。做得清明时节。则自然志气舒泰。百体从令矣。至于起居食饮之节。并加 圣念。勿之有悔。则其效岂但陈根枯荄之比哉。且七情之中。唯怒难制。而激恼之气。医家之所最忌。帝王之事。异于匹夫。万机之烦。亦不可一向屏却。摄养之道。实为可闷。倘于应接之际。是非善恶。有万不同。勿以 圣心将迎。物各付物。则不但有益于调心之法。实有得于可怒在彼之圣训矣。臣忝居近密之地。目见非常之灾。不胜忧慨之忱。而移直药院。 侍汤焦煎之中。不敢以文字仰溷。今于入 诊之时。略陈愚见。不胜惶恐。
陈所怀启[再启]
自古帝王之德。莫善于崇俭。唐尧之茅茨不剪。夏禹之恶衣服卑宫室。尚矣无可论。而至若汉文帝身衣弋绨。能致刑措之治。宋太祖常服浣濯。亦做混一之功。是以孔子论治道曰节用而爱民。盖不节用则虽
陈所怀启[再启]
自古帝王之德。莫善于崇俭。唐尧之茅茨不剪。夏禹之恶衣服卑宫室。尚矣无可论。而至若汉文帝身衣弋绨。能致刑措之治。宋太祖常服浣濯。亦做混一之功。是以孔子论治道曰节用而爱民。盖不节用则虽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39H 页
有爱民之心。而不能量入为出。财恒不足。不得不赋敛于民。而民不被爱之之泽矣。臣近以入 诊时。出入卧内。伏见 殿下服御无文绣。左右无玩好。清净淡泊。而至于所铺之筵。处处破裂。久而不易。群下瞻睹。孰不钦仰 圣德乎。 殿下俭德。有过于汉文帝,宋太祖。而即今民生困瘁。远不及于汉,宋小康之治。臣窃惑焉。古人曰奢侈之害。甚于凶年。此言奢侈耗财之害。有甚于凶年禾谷之不熟也。今 殿下节俭如此。绝无耗财之害。若能推此惜费之心。施之于凶年活民之资。则其为惠泽。岂不大哉。我国固贫国。常时享上之物。本不为侈大。且因连岁凶荒。自 上每下停减之 命。又出内帑白金。以赈畿内。颠连顑颔之类。莫不攒祝。而今年大杀。振古所罕。八路同然。而国储罄竭。实无聚谷赒赈之策。倘 殿下以节用爱民之心。随处剋减。一如不改弊筵。则凡百节损。将不特露台十家之产而已。推以用之于赒赈。其所济活。必大万矣。臣目见域内生灵大命近止。而 圣上恻怛于 静摄之中。不胜忧爱之忱。既有所怀。惶恐敢启。
陈所怀启[三启]
陈所怀启[三启]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39L 页
今此先正臣金长生文庙从享之举。实 国家之盛典。斯文之大庆。而李相采梁命夏等。敢于 成命既下。缛仪将行之时。公肆丑辱之不足。诬毁之言。至及于前已升配之两儒贤。又复掇拾向日奸壬辈构诬之说。乃以坏礼乱统之目。并及于先正臣宋时烈。其悖戾阴谲之态。有不忍正视者。 圣鉴孔昭。洞察情状。特施投畀之典。凡在听闻。孰不钦仰。第此类其心陷溺。不知道德之可尊。憾毒次骨。只以诬贤为能事。胶固成习。牢不可破。诚难以一时威制。绝其日后方生之弊。必待 殿下尊贤乐道之诚终始无间。使此辈断塞觊觎之心。然后方可杜羸豕踯躅之路矣。前日 备忘记中人主好贤。出于至诚。则庶几正士趋之 教。正人主之盛德。教育之要道也。倘 殿下益加 睿念。无替缁衣之诚。恒存堲谗之戒。念玆在玆。久持不懈。则蜉蚁之撼。何损于大树。而邪阴之说。自绝于 圣明之世矣。区区所怀。惶恐敢 启。
请沿海渔盐别立一司主管启(大司宪时)
顷因大臣陈达。京外各衙门各宫家。明春渔盐收税之类。一切姑罢。以除海民倒悬之急。甚大惠也。此固从前名臣硕辅苦口说其弊者。今 殿下特许蠲停。
请沿海渔盐别立一司主管启(大司宪时)
顷因大臣陈达。京外各衙门各宫家。明春渔盐收税之类。一切姑罢。以除海民倒悬之急。甚大惠也。此固从前名臣硕辅苦口说其弊者。今 殿下特许蠲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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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留难。是将百年胶固丝棼之弊。痛剔而快祛之。使环海数千里十数万嗷嗷于水火之民。欢欣鼓舞。复有生意。瞻聆所及。莫不钦仰。必不但为一时权宜之政而已。岂不盛哉。然若不因此机会。从长善处。以为永久可行之法。则日后之复为民害。断可知也。盖京外衙门。各遣差人。百端侵虐。尽归任使者。私橐。仅以其十百之一。用之公需。而然于罢此之后。将以公用之匮乏。纷纭状请。必得乃已。不可不预先区画也。先王之制。山泽不以封。降及后代。亦皆该官主管。我朝亦令湖西之瑞泰。湖南之灵光等邑。以管盐税。而只存其名。疏漏莫甚。今若别立一司。以大官领之。如汉之水衡。唐之盐铁。宋之茶盐。使总括沿海渔盐。酌量其税。诸宫家各衙门不得更送差人。从前藉此需用者。量宜画给。则其所资用一也。而非但各处差人侵渔之弊从此杜塞。海民庶可永久保生。而其在国体。亦免琐屑苟简之归矣。请令庙堂讲定节目。划即施行。
请柳凤辉严鞫正法启(大提学时)
恶逆。人人之所必诛。而三尺非君上所可私者也。臣等倡率群僚。同声合辞。仰陈国人之所共遑遑愤迫
请柳凤辉严鞫正法启(大提学时)
恶逆。人人之所必诛。而三尺非君上所可私者也。臣等倡率群僚。同声合辞。仰陈国人之所共遑遑愤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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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情。以请沐浴之讨。而 殿下久不开纳。每以过当斥臣等之论。勿烦拒臣等之请。而今又不借方寸之地。以许臣等之面陈。臣等于此。不胜闷郁抑塞之至。殿下果以凤辉之罪。有一分可恕。而臣等之言。有一分过当者耶。噫。君臣之义。莫逃于天地之间。一有将心则难容于王者之法。而今凤辉乃敢以凶言悖说。肆然投疏于 储位既定之后。至以国体反轻。人心疑惑之说。达之于 黈纩之下。而无所忌惮。其阴怀异图。动挠 国本之迹。既已彰露矣。如是而 殿下反谓之狂妄。而不以治逆之法治之。此臣等之所以苦口力争。必以得请为期者也。伏况我 春宫邸下三让之中。谦挹之心方深。而今以凶人之言。陈章辞避。恳迫忧切之意。溢于辞表。为一国臣子。而使 储君之心有所不安。疏中至有难冒之语。则凤辉之负犯。非逆而何。呜呼。 殿下体宁考之盛虑。奉 慈圣之明旨。乃与三事六部暨侍从之臣。定大策于一堂之上。其从容正大之体。非汉唐以下诸建储之君所可及。而反以猝遽忙急讥之。是其意并不满于 宁考慈圣之所付托。而毁 殿下之处分也。此则其罪上通于天。而不独 储君之罪人而已。倘 殿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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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于此。则必恍然觉悟。赫然发怒。刑此一凶臣。不待臣等一二谈也。臣等所执者法。不得请则决不可止。请勿留难。罪人柳凤辉。亟 命严鞫。快伸 王法。以安 储宫之心。以副臣民之望。
宾厅请讨逆启(右议政时)
殿下以今日国势。谓之安耶危耶。 殿下毓德春宫。令闻夙彰。光升宝位。始初清明。亿万年无彊之休。举国颙望。则国势之安。宜若泰山之四维。而试看近来王纲解纽。刑章紊乱。伦常斁绝。义理晦塞。在朝之大小臣僚。在野之士庶妇孺。莫不愤惋抑郁。嘘唏忧叹。危亡之几。迫在朝夕。此其故何哉。特以 殿下容贷凶贼。久屈 王法。战万口一辞之公议。钳一国大同之忠言而然也。噫。以 殿下聪明睿智。凡此凶贼之奸情慝状。既尽照察矣。至于三尺之不可私挠。伦常义理之不可不扶植阐明。亦 殿下之所明知。而今于此数者。皆不暇顾。惟虑 王法之行。或伤我好生之德者。抑恐非 殿下之本心也。岂皇天尚未悔祸。怂恿 圣心。将以此危乱我国家耶。臣等直欲吁天而不可得也。昔孟子论古今治乱。以作春秋诛乱臣。为一治之效。夫子不得其位。而犹且寄鈇钺于空言
宾厅请讨逆启(右议政时)
殿下以今日国势。谓之安耶危耶。 殿下毓德春宫。令闻夙彰。光升宝位。始初清明。亿万年无彊之休。举国颙望。则国势之安。宜若泰山之四维。而试看近来王纲解纽。刑章紊乱。伦常斁绝。义理晦塞。在朝之大小臣僚。在野之士庶妇孺。莫不愤惋抑郁。嘘唏忧叹。危亡之几。迫在朝夕。此其故何哉。特以 殿下容贷凶贼。久屈 王法。战万口一辞之公议。钳一国大同之忠言而然也。噫。以 殿下聪明睿智。凡此凶贼之奸情慝状。既尽照察矣。至于三尺之不可私挠。伦常义理之不可不扶植阐明。亦 殿下之所明知。而今于此数者。皆不暇顾。惟虑 王法之行。或伤我好生之德者。抑恐非 殿下之本心也。岂皇天尚未悔祸。怂恿 圣心。将以此危乱我国家耶。臣等直欲吁天而不可得也。昔孟子论古今治乱。以作春秋诛乱臣。为一治之效。夫子不得其位。而犹且寄鈇钺于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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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上。以成一代之治。今 殿下以圣人资。行圣人政。而惟以小慈曲惠。认为圣人之大德。反自忽于圣人虑乱世讨叛逆之深意。使凶徒无所惩畏。人心日益忧郁。三百年 宗社。终迷税驾之所。臣等尤不胜忧懑壹郁之至。臣等若不得请。则不但不忍与此贼共戴一天。且得罪于后世之君子矣。玆敢不避渎溷。准请是期。伏愿 圣明深察国势之阽危。王章之久挠。亟 降俞音。以副举国之望。不胜大幸。
宾厅请讨逆启[三启]
臣等讨贼之请。今几日矣。辞穷意竭。更无馀蕴。只以彝常义理之不可不扶植阐明。反复陈达。而下之苦争者。反归死谈。上之所答者。亦似泛应。一日二日。 天听邈然。上下相持。了当无期。方切抑郁忧懑之至。今 殿下拈出别件义理。欲以劈破臣等之迷惑。恳恻之 旨。溢于丝纶之间。臣等相顾感叹。不觉泪下沾襟。噫。 殿下欲追 先大王好生之德。贷凶贼以不死。臣等岂不欲钦承 圣意之美。而第伏念法者。天下之公也。人主随其所当施。而不得以一毫私意参错于其间。故在昔伯鲧之方命圮族。帝尧既克知之。而尚未及于当死。故姑未施刑。而至虞舜之时。厥
宾厅请讨逆启[三启]
臣等讨贼之请。今几日矣。辞穷意竭。更无馀蕴。只以彝常义理之不可不扶植阐明。反复陈达。而下之苦争者。反归死谈。上之所答者。亦似泛应。一日二日。 天听邈然。上下相持。了当无期。方切抑郁忧懑之至。今 殿下拈出别件义理。欲以劈破臣等之迷惑。恳恻之 旨。溢于丝纶之间。臣等相顾感叹。不觉泪下沾襟。噫。 殿下欲追 先大王好生之德。贷凶贼以不死。臣等岂不欲钦承 圣意之美。而第伏念法者。天下之公也。人主随其所当施。而不得以一毫私意参错于其间。故在昔伯鲧之方命圮族。帝尧既克知之。而尚未及于当死。故姑未施刑。而至虞舜之时。厥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42H 页
罪益彰。故舜亟正其罪。不以帝尧之不刑为嫌。贼点是 仁庙之所宠遇大臣。而 孝庙初年。灼见公议之不可拂。初加窜逐。及其逆节彰露。则举法而正之。若此类稽之古牒国乘。指不胜屈。岂可以幸漏于 先朝。终加曲护。以挠 祖宗三尺之法乎。况凤辉鞫问之请。 先王初既允许。则 先王亦已俯烛其逆状。今不可以此持疑也明矣。至于凶党之倾轧异己谋危 宗社。虽有重轻大小之别。其所倾轧者因何事。倾轧而将欲何为。其所谋危者缘何而得售乎。计初祟于倾轧。而机终底于谋危。则宁可截作两件事。只治其始初。而不问其末梢乎。此则事理较然。不啻白黑之易辨矣。自古乱逆之臣。曷尝直曰吾将谋犯君父乎。上官桀之谋逆。初出于与霍光争权。此亦可以倾轧治之乎。其他若曰清君侧之恶。效唐虞之禅者。皆以此恕之。则天下万世。终无伏法之贼。宁有是哉。宁有是哉。至若以言语罪人云者。谓行语间不知不觉而触犯忌讳之谓也。今者国必亡无臣节与夫门生国老之说。此政蕴蓄凶肠。信发凶口者。亦岂可诿之于语言薄过。而不以治逆之法治之乎。十行 天札。非不张皇恻怛。而臣等蒙愚。终未见其果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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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理。有以解臣等之惑。臣等所执之义。实亘天亘地俟后世而无疑者也。理到之言。岂 殿下终始违拂耶。伏愿 圣明以义理为重。以舍己从人为法。亟 赐俞旨。以副一国大小之望焉。
宾厅请讨逆启[四启]
春秋讨复之义。昭揭于日星。撑拄于宇宙。虽妇人孺子。莫不知之。岂以 殿下之明圣。未能照察天地间有此大义理耶。然而臣等沐浴之请。今几日矣。刳肝沥血之言。镇日上渎。而 殿下只以泛应周遮之教。拒塞臣等之请。臣等每奉 批旨。未尝不相顾失色。抑郁惊惑。聚首相议曰。 殿下之所以靳允至此者。岂有他道理。而非愚迷群下所臆度者乎。或者 殿下以为好生。天地之大德。今若执此而行之。则可以合德于天地。而群下讨贼之请。或虑有伤于好生之德而然耶。臣等请更就好生二字。反复而论之也。夫天之春夏长育。固所以生物也。而秋冬之肃杀。亦所以生物也。盖春夏而煦濡之。秋冬而成熟之。今若煦濡于成熟之时。敷荣于归根之树。则是失其阴阳之常也。人君体天行道。恩赏以劝善。诛罚以惩恶。若或以恩赏劝恶而曰。吾乃行天地之德。刑赏倒置。终至
宾厅请讨逆启[四启]
春秋讨复之义。昭揭于日星。撑拄于宇宙。虽妇人孺子。莫不知之。岂以 殿下之明圣。未能照察天地间有此大义理耶。然而臣等沐浴之请。今几日矣。刳肝沥血之言。镇日上渎。而 殿下只以泛应周遮之教。拒塞臣等之请。臣等每奉 批旨。未尝不相顾失色。抑郁惊惑。聚首相议曰。 殿下之所以靳允至此者。岂有他道理。而非愚迷群下所臆度者乎。或者 殿下以为好生。天地之大德。今若执此而行之。则可以合德于天地。而群下讨贼之请。或虑有伤于好生之德而然耶。臣等请更就好生二字。反复而论之也。夫天之春夏长育。固所以生物也。而秋冬之肃杀。亦所以生物也。盖春夏而煦濡之。秋冬而成熟之。今若煦濡于成熟之时。敷荣于归根之树。则是失其阴阳之常也。人君体天行道。恩赏以劝善。诛罚以惩恶。若或以恩赏劝恶而曰。吾乃行天地之德。刑赏倒置。终至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43H 页
于亡其国矣。岂不大害于春生秋杀之道乎。况圣人之象以典刑。以诛乱逆者。实出于恻怛钦恤之心。舜之诛四凶。盖欲以此惩一世凶恶者。使之畏法革面。自至于国无杀戮也。刑期无刑。此之谓也。孔子之作春秋。亦欲使乱臣贼子。有所畏惧。使后世不陷于首恶之诛也。后之人君。虽有好生之心。而不知春生秋杀之义。乃以慈爱为仁。如梁之武帝。其臣乱逆。不忍加法。涕泣而舍之。终致奸臣召戎。万姓鱼肉。是区区之仁。曲护于乱贼。而小不忍之害。遍及于无辜之生灵。 殿下阅天下之义理。贯古今之得失。虞舜之诛可法乎。梁武之慈可效乎。易曰履霜坚冰至。杜祸之道。贵在防微。呜呼。凶贼之酝酿排布。盖已久矣。若使国法得行于耇贼做出嫌字之日。则凶徒畏惧。逆节潜沮。而此而置之。故继以有贼辉之凶疏。又继而有光佐国必亡无臣节之凶言。若恒若亿。无君犯上之事。肆行无忌。相率而自抵于罔测之诛。是国家好生之德。有以启凶逆屠戮之祸也。且困兽犹斗。今也曲贷诸贼。使之自谋其脱死之计。则日后国家之祸。安保其必无。而顾今护逆之言。已发于其党与矣。 殿下又治之不严。臣等窃恐此后堤防。必大费 国家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43L 页
之力。而及其难言之祸。起于所忽。则容贷之恩。不可复施。而必重伤 殿下好生之德。 殿下于此。岂未之深思耶。 殿下又以凶徒之罪。归之于倾轧。臣等请。得以辨之。其所倾轧者。果将何欲。今有御人于国门之外。剚刃而夺其货者。其心果出于贪货。士师执而讯之则曰吾非杀人也。只是贪货云尔。则 殿下许之乎。今 殿下以恶逆归之倾轧。何以异此。臣等虽蒙 殿下前后之开晓。而终未能解其惑也。臣等所执者。亘古亘今民彝国法之不可一日废坠者也。伏乞 圣明勿复持疑。亟 赐俞旨。以副一国含生之望焉。
屏山集卷之七
书启
初疏 批答传 谕后书启
臣之所叨职名。千不近万不似。受 命逾日。惶怖弥切。县道封章。悉陈肝膈。诚意浅薄。无以上格 天心。危苦之言。反归饰让之例。套抑塞之忱。未蒙 圣慈之矜察。特遣史官。传 谕于莽苍之外。 辞旨勤恳。倚毗隆重。臣于是惝恍感激。不觉涕泪之无从。臣以先朝旧物。受 恩罔极。及夫 天崩之日。莫遂褥蚁之愿。徒抱 遗弓之痛。茫茫天地。孑孑靡依。而重之
屏山集卷之七
书启
初疏 批答传 谕后书启
臣之所叨职名。千不近万不似。受 命逾日。惶怖弥切。县道封章。悉陈肝膈。诚意浅薄。无以上格 天心。危苦之言。反归饰让之例。套抑塞之忱。未蒙 圣慈之矜察。特遣史官。传 谕于莽苍之外。 辞旨勤恳。倚毗隆重。臣于是惝恍感激。不觉涕泪之无从。臣以先朝旧物。受 恩罔极。及夫 天崩之日。莫遂褥蚁之愿。徒抱 遗弓之痛。茫茫天地。孑孑靡依。而重之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44H 页
以罔测之祸变。加之以无前之僇辱。阖门鱼肉。一身髡钳。绝域四年。含冤茹痛。常恐一朝溘然。莫效 国恩之万一。乃者 圣上收臣于万死之馀。置臣于三事之列。此诚万古所罕闻之异数也。臣须臾无死。得被 盛渥。欲报之德。糜粉是甘。而顾此职任。系国安危。倘使臣初不量力。晏然冒进。终至于偾误国事。则臣将得罪于明时。何报 恩之敢道哉。由是自画。 恩旨之下。末由趍承。瞻望 宸极。徒增兢惕。谨当以文字更暴危愊。以请鈇钺之诛矣。
遣承旨 敦谕后书启
臣负犯深重。情地危蹙。不得进参于 魂殿陪祭之班。分义扫地。号慕益切。不意承宣俨临于散班。宣谕圣旨。十行纶綍。辞意恻怛。臣伏地呜咽。血泪沾襟。岂不欲𨃃蹶趍承。而臣之所执者春秋大义。而未蒙 圣明之谅察。未安之教前后荐降。至有臣子所不忍闻。揆以事理。终不可冒进。咫尺 禁门。不敢径入。惶恐震駴。觅死不得。贱臣去就。有何关于国事。而 圣上又于斋殿。特遣近密之臣。 恩谕申申。愈益恳挚。至于 两朝恩遇臣弟殉身之 教。臣不觉心肝之堕地。臣之所以若是者。岂有他哉。只欲阐明义理。扶
遣承旨 敦谕后书启
臣负犯深重。情地危蹙。不得进参于 魂殿陪祭之班。分义扫地。号慕益切。不意承宣俨临于散班。宣谕圣旨。十行纶綍。辞意恻怛。臣伏地呜咽。血泪沾襟。岂不欲𨃃蹶趍承。而臣之所执者春秋大义。而未蒙 圣明之谅察。未安之教前后荐降。至有臣子所不忍闻。揆以事理。终不可冒进。咫尺 禁门。不敢径入。惶恐震駴。觅死不得。贱臣去就。有何关于国事。而 圣上又于斋殿。特遣近密之臣。 恩谕申申。愈益恳挚。至于 两朝恩遇臣弟殉身之 教。臣不觉心肝之堕地。臣之所以若是者。岂有他哉。只欲阐明义理。扶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44L 页
植伦常。少报 两朝罔极之恩。而亦不悖于臣弟平日相勉之意也。臣之当退之义。灼然无疑。则有死而已。不敢唐突承 命。席藁私次。恭俟鈇钺之诛。
遣史官传 谕后书启
不用其言而用其身。天下无此道。其言不见用而其身不退。天下亦无是理。今臣所言者。非臣之私言。乃举国大小含生之所共言也。非今日举国之言。乃亘古今贯天地。不可一日废坠之大经大义也。以 殿下之明圣。岂不 洞烛此道理。而容护凶逆。拒塞公议。反以 殊恩优礼。维絷臣不舍臣。言不取信于 君父。而身欲冒进。则天下宁有是哉。有死而已。终不敢承当。而当此 亲祷社坛之日。蠢然顽然。不得变动。论以邦宪。万戮犹轻。下臣司败。勘以重律。国体之所不可已也。席藁私次。惶恐俟 命。
偕来承旨传 谕后书启
臣虽至愚极陋。无所比数。而忝居辅相之职。所执者义。欲忠者国。而诚未见察。言不采施。则固不可一日仍冒。以添罪戾。而如天之德。未酬万一。永诀 明时。有所不忍。眷恋迟回。半年于玆。噫。讨逆。春秋大义也。不得请则不止。不但举国之所共知。亦 圣明之所
遣史官传 谕后书启
不用其言而用其身。天下无此道。其言不见用而其身不退。天下亦无是理。今臣所言者。非臣之私言。乃举国大小含生之所共言也。非今日举国之言。乃亘古今贯天地。不可一日废坠之大经大义也。以 殿下之明圣。岂不 洞烛此道理。而容护凶逆。拒塞公议。反以 殊恩优礼。维絷臣不舍臣。言不取信于 君父。而身欲冒进。则天下宁有是哉。有死而已。终不敢承当。而当此 亲祷社坛之日。蠢然顽然。不得变动。论以邦宪。万戮犹轻。下臣司败。勘以重律。国体之所不可已也。席藁私次。惶恐俟 命。
偕来承旨传 谕后书启
臣虽至愚极陋。无所比数。而忝居辅相之职。所执者义。欲忠者国。而诚未见察。言不采施。则固不可一日仍冒。以添罪戾。而如天之德。未酬万一。永诀 明时。有所不忍。眷恋迟回。半年于玆。噫。讨逆。春秋大义也。不得请则不止。不但举国之所共知。亦 圣明之所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45H 页
洞烛。而 殿下强拂群情。一向 靳俞。臣实愚迷。莫晓其由。岂以臣之诚意浅薄。未能孚格而然耶。每当入对之时。终晓不寐。绕壁彷徨。千思万虑。填塞胸臆。斋心洁诚。入奏 前席。庶几 圣心之一悟。而拙讷之言。终无以阐明义理。开导 圣衷。寸筳不得发洪钟之声。则苦心血诚。亦终何益。延英罢对。未尝不惄焉惭痛。如穷人无所归矣。噫。 君父之贼。久未正法。臣子共天之羞。已不可言。而容护乱逆。斁败彝伦。如是而国不危者未之有也。今臣目见国势之将危。苦口力争。而终未蒙 君上之矜许。则奉身而退。事理之当然也。况臣私义。愿言则嚏。当初冒进者。庶有所藉口。以解士友之惑。而今于玆事。若是纬繣。因缘蹲冒。徒窃一身之宠利。则人将不食其馀矣。今臣此计。万不获已。而行迈迟迟。一步一回。才渡汉水。若隔天涯。不意 圣慈过加恩礼。特遣近侍。来宣 圣旨。十行丝纶。丁宁勤挚。臣奉读未半。不觉血泪之被面。倚毗之隆。 诲谕之切。超出寻常。已非贱臣所敢承当。而至于心不明而未能知必不可已。诚又浅而未能感卿等之心之 教。此诚劝诱资益之意。虽敌以下。有此相警。则亦足感幸。而臣是何人。得此于 君父。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45L 页
惶陨感激。不知所以仰对。虽然 殿下于凶贼之罪状。无微不察。 天讨民彝之不可废坠。亦克灼知。则臣诚死罪。今此 圣教。恐所以塞群下之口。而诚浅不能仰格者。是臣日夜之所自讼。而 殿下反以是自勉。有以见 圣不自圣之盛德。而第君臣之间。诚意不相通。而国事犹可为乎。每一念及。叩心疾首。一退之外。无他道理。而坐受非常之 恩。承宣史官。迭临荒郊。兢惶震惕。罔知攸措。乞收偕来之 命。少安私分。使臣得以优游田里。陨结图报。不胜大幸。
敦谕后书启
臣昨于乞免之章。悉备崩迫之悃。 日月之明。庶几俯烛。速 赐处分。不意 圣明不但不赐允许。乃复特遣承宣。十行 纶音。丁宁恳挚。臣感激惶悚。而再三奉读。实未晓 圣意之攸在也。辅相之职。虽在平时。亦不可不备。况今艰虞溢目之日。岂可使时月瘝旷而莫之恤乎。且末世人才。虽曰眇然。必得一时之所推重者。置之具瞻之位。然后可以镇服众心。做得国事。今臣才智愚下。素为一世所轻。若复弁髦所守之义。贪饕利禄于祸变之后。则人将不食其馀。其身不能容于世矣。其何望展布志气。以裨 圣化之万
敦谕后书启
臣昨于乞免之章。悉备崩迫之悃。 日月之明。庶几俯烛。速 赐处分。不意 圣明不但不赐允许。乃复特遣承宣。十行 纶音。丁宁恳挚。臣感激惶悚。而再三奉读。实未晓 圣意之攸在也。辅相之职。虽在平时。亦不可不备。况今艰虞溢目之日。岂可使时月瘝旷而莫之恤乎。且末世人才。虽曰眇然。必得一时之所推重者。置之具瞻之位。然后可以镇服众心。做得国事。今臣才智愚下。素为一世所轻。若复弁髦所守之义。贪饕利禄于祸变之后。则人将不食其馀。其身不能容于世矣。其何望展布志气。以裨 圣化之万
屏山集卷之七 第 146H 页
一乎。倘 殿下深轸人主论相之义。则亟宜斥退臣身。改卜贤德。无旷天工。以济时艰。而今以误 恩谬礼。偏纡于无用之贱臣。使鼎席之空虚已逾三朔。岂以 殿下之明圣。有所未察耶。呜呼。 圣考行状之文。尚未纂述。今日臣子之所痛恨者也。摹天画日。本非如臣末学所可企望。而辜 恩负罪。屏伏荒郊。末由仰承 明命。夙夜忧惧。今 殿下责之以追报之义。闻 命惊怵。心肝堕地。臣于前疏。备陈在外不敢编次之由。今不复覼缕。而其不可不速为变通。尤彰彰矣。臣咫尺之守。终难自挠。 圣教之下。迷不知返。席藁俟罪。不知所达。
疏 批传 谕后书启
臣昨上辞本。而情穷势迫。语无伦脊。席藁私次。恭俟严诛。 圣批恳恻。出寻常万万。许递臣职。仍令臣即日入城。臣奉读未半。不觉感涕之被面。历观前代帝王。其志已定。其臣强聒不止。则其不发怒而罪之者鲜矣。 殿下每曰予有所执。而兼察臣之苦心血恳。初既 谕之以辞严义正。今又以秉大义为 教。是臣区区咫尺之守。乃能见谅于 圣度之中也。言虽不用。志则见察。庸陋贱臣。何以得此于 君父之前
疏 批传 谕后书启
臣昨上辞本。而情穷势迫。语无伦脊。席藁私次。恭俟严诛。 圣批恳恻。出寻常万万。许递臣职。仍令臣即日入城。臣奉读未半。不觉感涕之被面。历观前代帝王。其志已定。其臣强聒不止。则其不发怒而罪之者鲜矣。 殿下每曰予有所执。而兼察臣之苦心血恳。初既 谕之以辞严义正。今又以秉大义为 教。是臣区区咫尺之守。乃能见谅于 圣度之中也。言虽不用。志则见察。庸陋贱臣。何以得此于 君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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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惶殒感激。不知死所。呜呼。 殿下之所以称臣者。非为臣也。以臣义理之说。有合于 圣心故也。臣身逢 圣明。职忝宰辅。终不能纳约自牖。以赞我 殿下奉天讨贼之治。诚无颜面自立于天地之间也。古人有尸谏者。爱君之心。有足可悲。臣受 恩罔极。报答无阶。释负之馀。又此喋喋。其情亦可哀也。臣离违阙庭。今已八阅月矣。畎亩恋 君。岂特刘生之眷眷而已哉。 圣上曲加矜怜。释其重负。许臣转步之地。固当收拾残骸。进伏 京辇。以承生成之泽。而贱疾适苦。末由起动。倘蒙 圣慈俯赐谅察。召还史官。则俟病少间。匍匐就程。以伸犬马之情。
遣承旨 敦谕后书启
臣当退之义。较然明甚。不独臣自画已审。抑亦通朝之所共知共悯。而独未蒙 圣慈之轸察。前后血恳。徒归饰让。乞休之章。反为媒宠之资。 圣眷勤挚。愈往愈隆。近密之臣。远辱荒郊。 诲谕备至。臣奉读未半。不觉心肠抑塞。涕泗横流。呜呼。 圣主之恩。河海莫量。而桑榆景迫。报答无阶。耿结一念。梦寐亦惊。况殿下辄以追先帝报陛下之义。谆谆勉敕。臣每承此教。直欲剖心刳肝。以白衷曲而不可得也。如使臣在
遣承旨 敦谕后书启
臣当退之义。较然明甚。不独臣自画已审。抑亦通朝之所共知共悯。而独未蒙 圣慈之轸察。前后血恳。徒归饰让。乞休之章。反为媒宠之资。 圣眷勤挚。愈往愈隆。近密之臣。远辱荒郊。 诲谕备至。臣奉读未半。不觉心肠抑塞。涕泗横流。呜呼。 圣主之恩。河海莫量。而桑榆景迫。报答无阶。耿结一念。梦寐亦惊。况殿下辄以追先帝报陛下之义。谆谆勉敕。臣每承此教。直欲剖心刳肝。以白衷曲而不可得也。如使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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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有一分裨补之道。则蹈火赴汤。亦所甘心。岂敢计一身之利害。以占自便之图。亦何敢昧君臣之分义。以猎自洁之名哉。臣虽无状。窃闻士夫立身之大防矣。不可则止。先圣明训。而不忘丧元。古人所守也。今臣言不见用。志不可变。一退之外。更无他道。而 圣考如天之德。莫酬其万一。死目将不瞑。而区区所自期者。只在于保其咫尺之守。自靖以献。毋伤我 圣考畜幸之恩而已。以此自勖。矢死靡悔。臣情亦云戚矣。唯望 殿下少垂哀怜。召还史官。毋使遁荒之贱臣。日添罪戾。千万幸甚。
偕来史官传 谕后书启
臣之封章径退。实出于万不获已。只望 日月之明。俯察危迫之恳。特允乞骸之请矣。伏承 批旨。辞旨勤挚。诲责丁宁。至以还凯在迩。贺日既卜。径先还乡。事体其当然乎为 教。臣奉读以还。惶陨抑塞。罔知仰对。噫。当 国家危急之时。不计情迹如何。苍黄奔问者。是固臣子之职。而及其诸贼之扫平。引分畏义。不敢顷刻因住于 辇毂之下者。亦出于负衅贱臣万分穷蹙之意也。然则未睹凯还之盛。莫遂献贺之诚。是岂臣乐为者哉。含生之类。莫不欢欣鼓舞。伫待
偕来史官传 谕后书启
臣之封章径退。实出于万不获已。只望 日月之明。俯察危迫之恳。特允乞骸之请矣。伏承 批旨。辞旨勤挚。诲责丁宁。至以还凯在迩。贺日既卜。径先还乡。事体其当然乎为 教。臣奉读以还。惶陨抑塞。罔知仰对。噫。当 国家危急之时。不计情迹如何。苍黄奔问者。是固臣子之职。而及其诸贼之扫平。引分畏义。不敢顷刻因住于 辇毂之下者。亦出于负衅贱臣万分穷蹙之意也。然则未睹凯还之盛。莫遂献贺之诚。是岂臣乐为者哉。含生之类。莫不欢欣鼓舞。伫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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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仪之举。况臣 恩浃骨髓。义同休戚。喜忭庆祝之意。曷有其极。周南留滞。古人犹以为临死之恨。而今臣冥然顽然。块蛰穷乡。瞻望 枫宸。迹阻鹓班。只与村翁野老。攒手稽首。共祝 国家万年而已。则岂独今日之耿结哉。九原他时。死目将不瞑矣。七十癃病之身。残败于一朔劳攘之馀。气息奄奄。而急于归死松楸。触风疾驱。来伏田庐。昏迷不省。不得详陈衷曲。稍待气息之小定。当以文字备悉崩迫之忱。而 圣教之下。末由趋承。惶恐俟罪。
屏山集卷之七
议
仁显王后再期后 王世子服吉当否议
仁显王后再期后 王世子服吉当否。令本馆考出典礼以禀事 命下矣。臣等取考礼经之文。而杜氏通典云王俭古今集记曰。心制终二十七月。又称宋孝建二年。诸公主心禫素服二十七月乃除。近世文敬公金集所撰疑礼问解续编有曰。父在母丧。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则心丧之服。当除于何时而除于何所耶。或云当依通典哭除于再期之月。(今按通典陈文帝天嘉元年。尚书仪曹谓今月晦。皇太后安吉君心丧宜除云云。此以再周二十五月为断。)或云当除于禫月。或云当除于丁日云云。妄意当二十七
屏山集卷之七
议
仁显王后再期后 王世子服吉当否议
仁显王后再期后 王世子服吉当否。令本馆考出典礼以禀事 命下矣。臣等取考礼经之文。而杜氏通典云王俭古今集记曰。心制终二十七月。又称宋孝建二年。诸公主心禫素服二十七月乃除。近世文敬公金集所撰疑礼问解续编有曰。父在母丧。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则心丧之服。当除于何时而除于何所耶。或云当依通典哭除于再期之月。(今按通典陈文帝天嘉元年。尚书仪曹谓今月晦。皇太后安吉君心丧宜除云云。此以再周二十五月为断。)或云当除于禫月。或云当除于丁日云云。妄意当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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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朔。以吉服入庙参礼而丧毕。饮食处常之节。在于此时。遇仲月行祀后。当有复寝之礼。未知如何。金集答曰。鄙意古无变制之节。既曰心。本非服也。何变制之有。若除于再期则心制果尽于再期乎。禫月丁日。犹之可也。而终不若待吉祭之期而复常。无事于变制而自为变制之为当也。大槩孝子厌屈。不得尽三年之制。而只欲尽己之心而已。初无受服之节。宁有变除之节。臣等窃惟圣人缘情制服。有厌有伸。内丧在先。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者。明无二尊之义也。禫后心制以尽三年之期者。达孝子之情也。即礼所谓礼杀而情伸者此也。盖周而练。再周而祥。禫而纤縰月乐。此固三年之体。而变杀之渐也。厌屈之服。虽止十五月。而先王之礼。既有心丧之制。则当待禫纤縰月乐之期。即吉复常。方尽乎天理人情矣。王俭之说。孝建之制。似皆得此意。至于文敬公金集问答之书。尤为精备。虽非论王朝礼制。达丧之义。可通上下。然则心制即吉。当在吉祭之期。今此 王世子心制。若除于再期之月。则不能恰仿三年之体。而无以尽夫杀礼伸情之义矣。岂非未安之甚乎。第按文元公金长生所著丧礼备要。吉服在于禫祭条。复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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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吉祭条。由是则心制即吉。似当在禫祭之期。此与文敬公待吉祭之期之说。有所差殊。而且按文元公答或人之问。引间传之说曰。禫祭着纯吉之服。祭讫着微吉之服。以至吉祭。无所不佩。此则又与文敬公之说相近。以臣等孤陋之见。有难臆断。惟在 圣明博询而审处之。伏惟 上裁。
孝宗大王追上 徽号议
中州沦没。天地晦塞。而恭惟我 孝宗大王奋发大志。不但为复雪丙丁之雠而已。将欲为 皇明刷耻。伸大义于天下。志业未究。 弓剑遽遗。此所以 盛德至善。人到今不能忘。而赞扬之愿。靡不用极者也。第伏念 圣上既以继述之孝。克尽崇报之仪。尊为世室。百代不迁。则永世之后。可以观德。而亦可慰 后王后民追思无穷之情矣。数字 徽号之称。恐不足以加损 圣德。而 宗庙事体。至重且大。惟在 圣明博询而审处之。伏惟 上裁。
皇甫仁,金宗瑞复官议。
庄陵复位之后。两臣名在罪籍。尚未伸雪者。实国人之所共哀怜。故前后诸臣之建请。盖出于恻怛之意。而伏见大臣初度收议之批。 大朝于两臣事。悯伤
孝宗大王追上 徽号议
中州沦没。天地晦塞。而恭惟我 孝宗大王奋发大志。不但为复雪丙丁之雠而已。将欲为 皇明刷耻。伸大义于天下。志业未究。 弓剑遽遗。此所以 盛德至善。人到今不能忘。而赞扬之愿。靡不用极者也。第伏念 圣上既以继述之孝。克尽崇报之仪。尊为世室。百代不迁。则永世之后。可以观德。而亦可慰 后王后民追思无穷之情矣。数字 徽号之称。恐不足以加损 圣德。而 宗庙事体。至重且大。惟在 圣明博询而审处之。伏惟 上裁。
皇甫仁,金宗瑞复官议。
庄陵复位之后。两臣名在罪籍。尚未伸雪者。实国人之所共哀怜。故前后诸臣之建请。盖出于恻怛之意。而伏见大臣初度收议之批。 大朝于两臣事。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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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终有所不已为 教。有以见 圣朝褒忠伸郁之盛意。则岂敢更容他议。而第议者以有拘于靖难之勋为言者。亦有所见。惟在 圣朝广询而审处之。伏惟 徽裁。
评事李穆配享四贤祠当否议
李穆之气节卓异。至今凛有生气。与欧阳澈等四贤。古今一辙。则同享俎豆。夫谁曰不可。或以为四贤俱以太学生终其身。故立祠于太学之傍。欲使诸生有所兴感。而李穆释褐而立于朝。其所被祸。不在于太学之时。则固不可与太学生同享一祠云。而臣之愚意有不然者。李穆之节义。非但碧松亭一事。而玆事最为 圣祖所嘉尚。至今传为贤关美谭。而缝掖之士。莫不闻风而耸动。则同祀于太学之傍。以为多士之矜式。恐有助于 圣世作人之方。至于此外可合同享者。以臣謏闻。何敢容易仰对乎。惟在 博询而审处之。伏惟 上裁。
明陵展谒当否议
臣辜 恩负罪。屏伏荒郊。今此 询问之下。有不敢唐突论列。而第伏念古者丧三年不祭。宗庙之事都废。故即位庙见。先儒犹且以为冢宰之摄告云。则人
评事李穆配享四贤祠当否议
李穆之气节卓异。至今凛有生气。与欧阳澈等四贤。古今一辙。则同享俎豆。夫谁曰不可。或以为四贤俱以太学生终其身。故立祠于太学之傍。欲使诸生有所兴感。而李穆释褐而立于朝。其所被祸。不在于太学之时。则固不可与太学生同享一祠云。而臣之愚意有不然者。李穆之节义。非但碧松亭一事。而玆事最为 圣祖所嘉尚。至今传为贤关美谭。而缝掖之士。莫不闻风而耸动。则同祀于太学之傍。以为多士之矜式。恐有助于 圣世作人之方。至于此外可合同享者。以臣謏闻。何敢容易仰对乎。惟在 博询而审处之。伏惟 上裁。
明陵展谒当否议
臣辜 恩负罪。屏伏荒郊。今此 询问之下。有不敢唐突论列。而第伏念古者丧三年不祭。宗庙之事都废。故即位庙见。先儒犹且以为冢宰之摄告云。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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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于三年内。固无入庙之事。其于园陵。亦废展省之礼。可知也。 国家丧制。一遵古礼。本无入 庙展陵之节。莫重变礼。恐难刱开。或以为礼缘人情。故先儒有墨缞行祀之论。而王朝之礼。异于士庶。亦不可以臆度断之。 俯询之举。可想 殿下孝思之无穷。而以臣謏闻浅见。有难轻议。唯在 圣上审思而量处之。伏惟 上栽(一作裁)。
沈阳商贾负债事回咨议
臣屏伏荒野。凡于 国家事。有不敢预闻。且沈阳商贾辈。潜相负债之事。漠然无所闻知。何可容易论列乎。第以儒臣所达观之。则此弊之流来已久。槩可知也。彼中既置数万债银于我国。其欲捧之意。固当一日不忘。而到今始发则似不但已。游辞弥缝。恐无所益。不若初以难捧之意。防塞之为愈。言固忠信。可行蛮貊。难捧之言。诚出于忠实。今若以我国之人负债之时。变幻姓名。今虽欲推徵。有同捕风。设有当身之现存。而年久之后。不定厥居。散而之四。决难徵捧。徒贻骚扰之意。措辞回咨。则庶可免生梗之患。而两大臣所达亦出于虑后患之意。臣不敢自信己见。惟在圣明审思而慎处之。伏惟 上裁。
沈阳商贾负债事回咨议
臣屏伏荒野。凡于 国家事。有不敢预闻。且沈阳商贾辈。潜相负债之事。漠然无所闻知。何可容易论列乎。第以儒臣所达观之。则此弊之流来已久。槩可知也。彼中既置数万债银于我国。其欲捧之意。固当一日不忘。而到今始发则似不但已。游辞弥缝。恐无所益。不若初以难捧之意。防塞之为愈。言固忠信。可行蛮貊。难捧之言。诚出于忠实。今若以我国之人负债之时。变幻姓名。今虽欲推徵。有同捕风。设有当身之现存。而年久之后。不定厥居。散而之四。决难徵捧。徒贻骚扰之意。措辞回咨。则庶可免生梗之患。而两大臣所达亦出于虑后患之意。臣不敢自信己见。惟在圣明审思而慎处之。伏惟 上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