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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泉集卷之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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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泉集卷之二十四
 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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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判府事李濡 筵奏平安监司李济状辞请罪疏
伏以臣伏见大臣劄本。再昨 筵中原任大臣以备局勿令接待北来查官。陈其未安。而 圣上亦以为教。臣于此有不敢晏然者。盖臣于前月廿六日自 筵席随大臣退坐宾厅。受其分付草关。以禀裁大臣。大臣以事不宜迟。使郎厅先示时任大臣及有司堂上而付遆矣。想原任大臣于未付遆前。未及得览。故有此追陈。而然其关文尚存。大臣之劄又详陈委折。臣不必叠架。而关文上援 圣教令道臣进驻湾上。担当禁遏之事。下以庙堂之言。备论不可许其越来之意。以勉道臣。故有安徐接待。专意防遮。毋致越来等语。此盖指未来前而言。故虑其接待防遏之难于并行。又恐归重于接待。则不专于防遏。而所谓安徐亦非终勿举行。则其或不幸而越来之后。自当接待。如当初所知会可知耳。盖此云云者。即庙堂论难之辞。本非谓 圣教如此。况接待之前关。既称 圣教。而使之奉审施行。后关又无 圣教勿令接待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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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本道于其既来。只当从前关成 命。必不以后关论难之辞。有所持疑矣。然而原任大臣为之过虑。有此陈达。则臣之不能善为措辞之罪。有不可逭。而同事大臣既以自列。则在臣私义。宜即首实。而适有 召命。不敢违逋。挨过艺苑职事之竣讫。今始露章请谴。臣罪益大。且臣继伏闻因平安监司李济状 启中。有以切勿接待。各别防守之意。分付各邑之语。自上以大段误知为教矣。臣于今朝备局坐。惶蹙不得进。故虽未参其 启辞。而臣意则道臣此语。似不特误看安徐云云之致。窃记前日发关时。以参覈使第三状言查官欲由马耳山路作行云。故若或果尔则江边各邑。恐未知 朝家不许越来之意。以此令本道知委各邑。盖此事大旨。即伊日 筵中所禀定者故耳。今此道臣所云八字。虽异关文辞语。而其所分付。亦似由于关文矣。臣既心疑其事之所由。然则何敢不仰暴乎。仍念臣以不才。谬当机务。触事愦愦之状如右所陈。伏乞 圣明亟命攸司。勘臣罪状。以为不职者之戒。不胜幸甚。
因忠清监司洪重夏状 启。与金吾同僚辞职疏。
伏以臣等于前月初二日。开坐禁府。以忠清监司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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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夏之所状闻镇岑前县监具夏柱灾结分给官属之罪。相议谳奏。夏柱则参考律文及事目科断。而此事之发。实因县民之呈诉。则不可以夏柱之有罪。不举部民告诉之法。故请依续录勘罪而蒙 允。遂以此发关本道矣。日昨重夏之状又下本府。览其辞意。则以为县民柳东彩,睦就贤以加负事呈状故。查考之际。朱永乞等联名呈状言上年灾结不为尽给民间云。故查问则夏柱之私自分给现露。不可掩置云云。而既陈东彩,就贤之所告者书员。今以告守令之律加之之不干。又言永乞等初无片言之及于前倅。直断以告守令之律之过当。联名二十八人亦难尽罪。凡所以为之分疏伸救者甚力。终又结之以事或关涉守令。辄以部民告诉之律施之。则猾吏增气。残民缄口。其为流弊。恐非细虑。其驳议本府之前所谳奏有若弹文。而至以罪罚安徐之意仰请矣。臣等于此。固不胜其惭悚。而亦有所骇讶者矣。盖本道初状起头。以东彩,就贤等所耕加负事。仍及因永乞等呈告灾结不给民间事。遂以请罪本官矣。夫东彩,就贤,永乞等之所诉者。条款虽差异。而同是田政。又并陈于一状。以为声罪本官之张本。则骤看者安得不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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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串事耶。至于永乞所诉则虽就其状中所言灾结所报之数不尽给民云者见之。以灾结报上司者。守令之事也。不以此尽给民者。亦守令之事也。安有监官书员。而以守令所不知所不为报上司而不给民之理乎。况其分给各厅。又将归之于谁某。而诿以初无片言之及。而谓不可断以告守令之律耶。且本官苟不善田政。则为其民者当其在任时诉冤请改则可也。而不此之为。追后越诉营门。其习已可恶。况乘时接踵。由浅入深。意在和应。迹有机关。此似非亶出于有冤欲伸而已也。大抵为守令而有罪则固当按法科断。而若乃体统所关甚重。官之于民。其分截然。以民告官而不以为罪。则凌侮其长之风。将无所不至。此 祖宗成宪之所以严部民告诉之法也。盖夏柱之得罪。其端虽肇于东彩,就贤。其成则实在永乞。臣等前日奏当时。因诸案之纷如。未能审阅。漏其重者。只举轻者。诚有不审之失矣。然玆事既有成 命。则在道臣之道。惟当状陈诸人。状辞之轻重。以禀罪罚之所当施者而已。今乃费辞庇护。并与重者而白脱之。又欲以人多而不治其首倡。甚至稽置成 命者二朔。而终请还寝其罚。此盖缘臣等始不审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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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致成 命之见格。如是而尚可仍冒于议谳之任乎。仍念前日议 启请罪告诉之民人者。实所以遵行挈令也。则今不可因臣等一时之疏漏。遂废前 命。伏乞 圣明俯垂睿察。亟遆臣等金吾兼任。仍令新道臣按覈东彩,就贤,永乞等状辞。覈实其事系本官与否。详细状 闻。以为区别轻重而惩治之地。以安私分。以举公法。不胜幸甚。
与金吾同僚以金万衡勘律之失辞职疏
伏以臣等俱以憃闇。待罪谳囚之任。居常以有孤职责为惧。顷于参礼驿杀狱初检官金万衡之照律也。与长僚会坐相议。初以为万衡当初尸状中实因。以两歧设疑为辞。实违恒规。此必有所挟杂而然。宜勘以私罪。而第其所录两歧。俱是应为杀狱者。亦不可直归之于用意之科。反覆论难。终以公罪勘入。以致赎杖而还任矣。追闻物议责臣等以杀狱检验。自古无敢以疑辞为其实因者。而万衡之如是设疑。殊涉可骇。其所录两歧。虽曰皆系杀狱。然只设疑而不明白执定。则此何足以免用意之科哉。而金吾既逮问。又据其自明之言而置之眚过。使得卒保其官职。南来者又言此杀狱。人言狼藉。而朴希颜挟官力掩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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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万衡实与希颜相好。故其始推托。不即当其检验。及其检验。又阴为之地。不肯以被杖损胎。执定致死实因。而故为设疑之辞者。盖要以此缓狱。而希颜得于其间恐吓尸亲干證而逃避。俾不成狱体故耳。是以南土之人。始于金吾之请拿。称其得体。及见其还任。又失望云。而又闻本道因本府之请。令更查此狱。始捕逃避者若干人以问。则其为希颜子潚所杖杀如初所告。移关秋曹。请捉送潚而潚不在。以此见之。干證诸人及尸亲之中间变辞与逃避。尽有机关。而检尸官之故为疑辞而缓狱云者。可谓真的矣。然则臣等前日所勘。或失于不守初见。或失于过事宽贷。而要之均为不职矣。噫。庶狱罔非可慎。而杀死者尤重。此王法所以斤斤检验之状也。苟于此而挟私则固不可不严究。况我 圣明于杀狱。常谨守法律。而臣等为狱官而不能察其隐情。致有此失出之事。其为惶悚。不但为人言之所非斥而已。是宜不敢晏然。以此通议长僚则值其在告。使臣等先为自列。夫万衡公罪误勘之宜加釐改。虽非臣等所敢仰请。若乃臣等既有失出之罪。决不可仍冒其职。伏乞 圣明亟遆臣等金吾兼任。以为不职者之戒。不胜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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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 启推考后与金吾同僚辞职疏
伏以臣等忝佐金吾。参按权卨之狱。昨因台论有问备之 命。闻命悚惕。不知所措。被推者于未答缄前。宜不敢自列。而今臣等所带。非比闲冗。且卨案未了。有不容其再误者。则其不可泯嘿而虚縻也明甚。安得不为自处之道乎。窃观台官之所以论臣等者。盖罪其缓狱也。夫卨罪名之甚重。臣等亦岂不知。而其未即请刑者。自有委折焉。凡罪囚之不服于原情者。即请刑推。以其所坐者轻罪。所请者例刑。而又常多有除刑议处之 命故耳。若乃卨所坐之罪非常。则所施之刑。当不用常例。必须悉覈事状而后。始可严讯。限以输情。此盖为其罪名之甚重。所按治亦不循常也。且此非独今日之为然。在前于重囚与鞫狱。莫不屡度更推。务尽究覈而请刑。今以一推再推。致人讶惑。非臣等所料也。况谏臣所论卨者。其肯綮在于土贼势连海岛。动兵日期等语。而不特其所纳夫差告目之异此。力援李济以为之證。又以夫差之善探贼情。引闵镇远,权尚游之称赞而證之。此臣等所以请问三臣。以覈其虚实也。既行缄问则宜待其所对而更禀。是岂有故为延拖之意耶。 王府事体。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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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主议谳。而佐贰亦得预议。此狱之不即请刑。果失于缓。则臣等与有其罪。至于使卨家人捉现夫差事则其时臣等或有病故。或祗役 园陵。虽不参坐。长僚于其前。以事势之将不得不尔有言。故臣等亦预闻之。今安可独诿之于参坐之僚员乎。噫。卨事之为物议所骇惋久矣。按治者亦岂不痛恶其不即承款。而第其所供。既与谏臣之言不同。其所援引。又是宰臣。则理宜参众證具狱体。使罪人无辞。而按法以处之。且设令宰臣答问之辞。一如卨供。夫差在处若终不能指告。则告目之真伪。亦无可以自辨者。是当次第穷问。其请刑特早晚事。而今者台言乃如此。无亦以此狱之严秘。台官未见文案。未详事情。而遽取比常例而论之之故欤。然而无论台言之如何。臣等苟善究覈。早得其情。亦安有非议之来哉。大抵身为狱官。按治重囚。而不请其应请之刑。以致延拖。则论以邦宪。自有当伏之律。此岂寻常问备之所可警责而已。玆敢相率请谴。伏愿 圣明亟命所司。先遆臣等金吾兼任。仍勘臣等罪过。以为按狱不严者之戒。不胜幸甚。
因掌令金始庆疏斥辞金吾兼任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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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于本月二十日赴金吾坐。长僚与臣及他僚草定权卨议 启之辞。盖以金夫差之现出期日垂满。而无所告。宜杖讯。且有一两款之可更究覈者故也。 启既成而长僚谓以期之一日犹未尽。文书之入 启。亦将侵夜。遂姑徐而待二十二日 国忌之过。其日夕闻掌令金始庆之疏到政院矣。昨见其疏。以李振海及卨狱之不善按治。侵诋金吾。臣不胜瞿然。而于其疏语亦有未能晓者。被人言者固当辞其职任。而事之本末亦宜陈辨。则今臣虽不欲与人争是非。亦何可晏然嘿然哉。台疏于振海事所论即其本罪。而斥金吾则乃以因大臣劄钩问。而不请刑讯。断以窜配为非矣。盖当振海按治之时。臣以病连未参坐。及至强起则窜配之律已勘断于其前。因大臣疏另有推问。而其所问者只是有挨大臣一句语。此于本罪。特其枝叶之细者。其所承款。虽不明白。严加更推。取其屈服。于法足矣。以初不刑讯于本罪者。到此追刑。未知果合于狱体否。而台官之有此云云者。岂其未详事之本末与勘配之前后而然欤。至于卨狱则台官以为贼徒期会入海之说。肆然传播。恐动之计发露。而即今钩问只是夫差去处。斥金吾以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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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倒置。又以为详问去处。自该府推捕。法例当然。责金吾之使其家人定日跟寻。夫其所谓贼徒入海云者。载于其所纳告目。而又谓告目出于夫差。今欲覈其恐动之状。则当先辨告目之真伪。而告目之真伪亦惟在于现出夫差。使夫差而真有其人则已。如其无有。卨当自服其罪。然则今之钩问夫差去处。果近于轻重之倒置乎。如其倒置则台官又何以详问去处为言耶。且本府虽欲直捕。彼既藏踪。苟非卨之指告。将安所推觅耶。此本府之所以屡为钩问。而台官亦不免有详问之语也。虽台官既责本府之钩问。终自以详问为推捕之蹊径者何也。若乃使其家人限日现出。虽是臣不参坐时事。而亦不可推诿之意。前已陈之。且其由于事势之不得不尔。当在僚疏。臣何必叠架哉。盖臣于振海事。虽预其后。而卨狱则自初当之。凡有得失。尤难独免矣。窃观近日论卨事者。不考推案之委折。不待议谳之究竟。而遽生疑讶。纷加非议。虽使古人之淑问当之。想亦难于惬群情矣。况臣之愚钝迷滞。暗于法律。其何以善此职于此时哉。臣于顷者被台抨之后。自拟必解。毋致再误。而既承面谕。不敢更辞。今又重烦此龂龂。臣之疏辨。尚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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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困殢。况 宸听之屡渎哉。噫。按狱之不善。既难仍冒。被斥而辄溷。亦甚惶蹙。伏乞 圣明俯垂谅察。亟遆臣金吾兼任。以之重狱体伸台议。而亦令私分粗安。千万并幸。
因修撰权詹疏斥辞职疏
伏以臣再昨以金吾职事。随 牌诣 阙之际。路闻修撰权詹疏论 中殿移御时仪曹不禀裁 王世子陪行与否。泮宫课试。文衡引疾。使多士既聚还散。此两事皆所以责臣也。臣于是悚蹙实深。而不敢委天牌于中路。虽勉进 禁闼。终不得晏然赴金吾之坐。径退私次。恭俟谴罚矣。伏睹 圣批。其所恕察于贱疾者至矣。臣诚惶感交并。不知所措。噫。 圣上之俯谅者虽如此。而儒臣所非责非一端。则臣安敢仰恃 宠灵。不为自处之图哉。盖臣于初九日卧病中。仪曹吏来言移 宫之举在于即夕。而臣方呻喟昏瞀。未能细阅掌故文书。僚员适皆不在。无与讲證。只以易思应行者。忙急 启下。前事有无。茫然未省矣。被斥之后。始意春坊日记之或可考。招问春坊吏。果有 仁祖乙酉故事之彷佛者。仍阅曹藏文书。其时礼官初只禀祗送。追后以陪行付标以入。 圣祖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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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似无陪行之规。 命承旨察 启。承旨亦以 中殿移御。前日所无。 王世子陪行。前例有无。不得考出仰对。则又教以似无前例矣。此是乙酉以前所无者。且乙酉之所不行。有 圣教在。而然当时礼官参酌情礼。至于追禀。而臣则懵不虑及。臣固引罪之不暇。更何覼缕。而第宫官之于玆事。其为可言。非比越俎。今之儒臣。即其日宫官。既见日记所录。则何不临事而招言礼吏。或自本院 启禀。使莫重仪节。无致欠阙耶。若乃泮试事。臣尝疏陈病状。而见阂喉司矣。盖臣自江都复 命。仍承 牌连日奔走金吾之坐。触冒风寒者不浅。初八夕往复大臣。拟设课制。至乙夜疾势猝剧。浑身之大寒。如痎疟初发。覆衾就煖。而亦不能定。肢节疼痛。精神迷乱。晓欲强起而不可得矣。大臣诸宰之已会。多士之已聚。臣亦岂不知。而病难自力。诚无奈何。况近例虽无文衡。使提学代行。则其终不得设场。亦非臣所敢预料也。逮至十一日病幸少愈。 太室修改。礼官所掌。则又安敢以泮制之退行。废 宗庙之事。而今以其后供职。追疑昔疾不重。臣又何言哉。且胄监之陈亲病。论其事体。不特身病之比。而坐臣之故。亦有此混举。于臣心又何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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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乎。顾臣自前冬就列以来。不计踪地之孤危。惟以夙夜尽瘁。为一分报效之阶。鞅掌无暇。服食失时。苟非实有疾病。则未尝一日息偃在床矣。人乃疑臣以托病。至目以 朝纲之懈弛。此虽缘情志之不相通。而亦莫非臣平日行己不见信于同朝之致。尚谁尤哉。且臣顷议于大臣。期以今日退行泮制已出令。而不意臣遭此狼狈。不免使多士又落莫矣。如是而尚可虚带文衡耶。抑臣于金吾事。亦有所欲陈吁者。臣之区区廉义。虽难复按权卨。而既以移按两囚之为究覈挂书。黾勉承 命。则亦不敢区别一府之事。或当或否。而第臣与判义禁崔锡恒于卨事。荐困人言。则无他僚而议谳。有所未安。初于诸僚之合席。虽或因日暮或值 国忌。未得并覈玆事。及其后坐他僚有病不来。以致迁延多日。而谳奏未上。夫使重狱而稽滞者。实由臣之冒嫌仍据。则又何可一向尸居耶。盖臣负职既多。被斥又紧。以 圣朝慎仪制重课试严刑狱之政。其不可置而不罪也审矣。伏乞 圣明亟先褫臣所叨仪曹文衡金吾诸职任。仍命所司勘臣罪状。以振 朝纲。以谢人言。亦令私义粗安。不胜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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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病辞职仍论李万枝先仪贷死疏
伏以臣积瘁成疾。势难陈力。而顷值鞫坐。亦末由进参。敢陈衷恳。仰溷 宸听。幸蒙 圣慈矜察。许解金吾兼任。仍令调理察职。其为铭感。不可名状。医治数日。馀症犹在。而适当 亲临录囚。以本曹长官之不得入侍。 召牌荐降。臣不敢自计其病状。强起承 命。入夜始退。气乏神瞀。殆难支吾。及其翌日。 胄筵宾僚皆有故。又力疾侍讲。转参厨院之坐。以致症情复加。吐咯间作。咳喘不已。失血既多。昏眩转甚。实无自振之望。盖臣所患。既由劳瘁。苟非处闲静养则不但痊愈之未易。诚恐其动辄添增。终至难治之境矣。顾臣所叨本兼职任。多系紧重。不容虚縻。而供仕与调病。实有难于并行者。玆敢更事号吁。伏乞 圣明终施 大惠。并褫臣本兼诸职。俾职务不至于旷废。贱疾得便其将摄。公私不胜并幸。臣于祈免之外。敢有所附陈者。日昨大臣会备局诸宰于宾厅。以臣之病未参坐。遣郎厅持示彼咨誊本。而问臣以李万枝,李先仪兄弟中各一人之宜贷死。臣以皆不宜贷死答之。及见举行条件。大臣诸宰入对。禀定其贷死之际。至举臣言而以为不然。且其所举者。亦有差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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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郎厅误传之致。臣安得不暴其本意哉。盖万枝,先仪等之越界杀人。篡囚亡命。既系应死之罪。而因此生事。转至嫚咨之辱 国。则固无一分可生者。而彼查官听万枝父承允诬诉。欲施其私恩。归奏其国。又要我奉使之臣全没万枝,先仪等各有一弟之状于文案。终致彼国傅其留养之例。令我贷死。念此查事。虽关由彼国罪人。即我 国之民。而我 国于此罪。既定以死律。又无以罪人兄弟中留一人养其亲之法例。则就令万枝,先仪等真无他同产之不犯法者。亦不必屈我三尺。况万枝有弟时背。先仪有弟俊夫。则彼咨所谓四人者实五人。三人者实四人。犯罪者四三人虽死。各有一弟。自可养其亲。岂至曲贷其应死者哉。奉使之臣之所书与。非出禀旨。所关犹细。而今 朝廷知其实数之不如来咨。而将依其言而回咨。不顾其辞令之不诚。邦刑之不举。臣未知庙议之不欲明言实数杀其应死者。岂以彼国既有特令。难于违覆而然欤。抑为恐彰查官之谬误。以致其怨憾欤。又或以罪虽当杀。而今之贷死。不害为好生之德欤。臣谓此皆有可辨者。夫彼国之特令贷死。盖只闻其无他同产之遗存者故耳。若知实数不止此。则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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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不贷当死之罪。且彼之所令杀而我欲生之。则固难于违覆。而此则可无其难也。至于查官之误听。初由承允之诬诉。其所录去。又是我奉使者之书与。则渠自当有所藉口而自脱。且其误听与录去者。元非本朝所知之事。则今于咨奏之据实。渠岂归怨 本朝耶。臣闻天下之事。惟在诚信。是以论语所称可行蛮貊者言之忠信。而今欲以爽实之言。书之 国书。以罪人之有弟为无弟而贷其应死者。此果合于忠信之道否。彼虽异类。其性则同。想必好诚信而恶诈伪。今见我之不庇其奸民。而据实以言。则彼君臣其将嘉我诚信。保无他可虑之端。而何必葸葸焉过计耶。若乃邦刑。所当谨守而勿失。今奸民于 国法当死。而乃诉彼使价。席其势得以不死。则是我失其刑。而彼树其恩。夫安有好生之德之归于我耶。不特此也。此路一开则边民将益慢。蔑法而无所惩戢。惟以祈恩于彼为事。臣恐其流之弊。有不可胜言。臣又伏闻 圣明于诸臣所奏。以庚申犯越罪人因彼咨而全数得生为 教。臣愚窃谓即事与庚申有异。庚申则张以立等三人所犯轻于万枝等。又无私诉彼人以有弟为无弟之欺诬。则恐不可引以为例矣。盖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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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见本自如此。故其对大臣之问也。槩言彼所谓四人。似指万枝兄弟。三人似指先仪兄弟。而以参覈之状考之。万枝之弟虽曰癈疾。既已成丁则不可以无养论。先仪弟又无故。其实数皆不止此。并不可因彼咨贷死云云。而举条所书彼既称三四人。则四人中一人或可贷死。而三人则彼未必指此为言。又何必贷死云者。非臣语也。仍念臣所陈于右者。非欲务立己见。人臣之义。既当无隐。且虽禀定。亦异成事。犹可及改。又安敢自沮而不献其愚见于 好察之下耶。抑臣于此。又有所慨然者。承允之于其子。虽有舐犊之私情。厥罪既大。 邦禁至严。则安敢冒诉于彼人。而为道臣者又何可知其冒诉。而不以状闻科罪耶。夫民不畏法。吏不举法。而未有能饬其封疆者矣。然则此亦不宜置而不论也。噫。我 国弱小。处畏天之地。事固有难言者。而然于我边民而亦姑息委靡。不得振纪纲而明法禁。则将何以为国耶。夫国愈小而纪纲法禁愈不可不振且明。此诸葛治蜀之所以尚严也。今臣非敢与庙议歧贰。斥使臣道臣。区区愚衷之所惜者 国法。惟 圣明谅察焉。
论通信 国书改送。仍辞文衡请罪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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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昨差 永昭殿献官在斋所。传闻大臣与备局诸臣因通信使状 启之请改送 国书。暮夜入对。已而槐院吏以大臣意来言 筵席所禀定概略。令臣改 国书中光字。又见筹司郎厅所持示使臣状 启。始得其详矣。今玆追改 国书中光字。既系成命。则为词臣者似宜举行。而第臣于此。区区愚见。异乎庙堂所禀定者。则理宜一陈所怀。以备财择。故敢此烦溷。惟 圣明垂察焉。窃谓交邻之道。在于礼际。今我 国书设有失礼。彼既受之后。不可还退。况此光字是其祖二名中一字。本非所可讳。又尝用之于乙未壬戌文书。今又于受书之初。不以为言。则其可追嫌其犯讳而必要改送耶。彼不顾前后所为之违舛。而只欲比对我使臣所执彼复书之犯我 庙讳。勒还所已受之 国书。是果有礼敬我 国之意耶。至于其复书外面题封之不如旧式。亦甚简慢。其为轻蔑我 国盖可知矣。彼虽曰其新定礼式如此云。而信使发行前。彼以节目来讲。而未尝及此。且以即今所到马岛书式验之。亦一遵旧式矣。而彼独于答我 国书而刱为简慢之制。此果合礼际。而我乃改书如其式。无论彼之失仪违礼。我之前所书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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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据旧式。而今效彼之简慢而变改焉。则此不几于用夷变夏欤。不特此也。自古交邻者。或有改国书于未传授前。而未闻使臣奉书出其境入他国已传授。而追还改送者。而今乃有此前古所无之事。其为辱国。可胜言哉。盖我 国书既无可改。又不当还。则为使臣者。当以我固讳名。而尔未尝讳。书式亦不可从简。既传之书。尤不敢还为赍去。甄义秉礼而善晓之。务自尽其专对之道。虽至困厄而终不受来。则忠信之言。岂不孚于蛮貊。而乃反曲循彼言。还赍已传之国书。甚至借倭船驰 启请改。似此举措。其可感动殊俗耶。此事之至此。实由使臣之挠夺。则揆以 国体。宜自庙堂以此责谕使臣。使知其决不可改送 国书。则使臣自当以身担当于两国之间。期于以死争执。而 朝廷则可以不受其慢侮矣。何必徒事听从。不恤耻辱。使邻国覵我浅深而益肆其轻侮之心哉。藉令使臣争执。而彼不即从。亦当更谕使臣以已出疆之 国书。非其所敢请改。使臣之初不能不离江户一步地而力争者已失矣。而 朝廷终不可许改。宜以埋骨马岛为期。而要马岛更传 国书。毋致委 君命辱 朝廷云尔。则使臣始虽恇惑。亦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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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而为桑榆之图。使使臣苟尽其诚意。则彼虽异类。想亦知我礼义之非其欺诈所可屈矣。而仄闻庙议。计不出此。唯恐其不许改书。仍致生衅。臣谓其所虑者过矣。玆事元非我 国先有所失。以挑其怒。不过奉使者之不善周旋。而今之所当责谕者。亦只在我使臣。则彼亦岂全昧曲直之所在。而遽至生衅耶。且于每事葸葸而疑虑则亦将何以为国耶。宋朝与契丹。强弱悬甚。屡被其重兵之压境。而富弼力争国书中献纳二字。范仲淹以边守。焚元昊嫚书。人臣之于事关辱国则身当其难者。自古然矣。此义虽难责之于今日使臣。而 朝廷乃于使臣之所赍奉已传者。而许其追改。自取其辱。臣窃为之慨恨。极知庙算已定。势难容议。而一片衷赤所欲尊者 朝廷。玆不敢自隐愚悃。伏愿 圣明更以此 下询庙堂焉。仍念此 国书。即臣所尝制进。今被彼之还退。然则贻辱朝廷。实由于臣之初不审下文字。其宜自列请谴。有不容已。且此外又有难安者。前日马岛之移书莱府。请复行旧银也。臣使制述官草其答书。而手自删定矣。差倭以辞语之有所指斥。不肯受去。其书辞固未尝不许复旧。而只以其前后三变之无常。要其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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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改。而令商贾买卖矣。因差倭之不受书。货路乍闭。人多为闷。庙堂终请改给其书。臣意银虽重货。非如粟帛之民不可一日无。则何必为其乍闭而遽改书辞哉。然此改书亦缘臣之不善为辞。以至见侮于马岛之一差人。此又臣之罪也。是较 国书之追改。不啻轻矣。而亦不免为亏损 国体之归。臣何敢自安哉。噫。其轻其重。咎皆在臣。裨谌,子羽能以辞令维持其弱国。而今臣则失于修辞。辄为 国家羞如是。其不可仍据文任也审矣。伏乞先遆臣文衡之职。仍付攸司。勘其罪过。以尊 国体。以安私分。不胜幸甚。
请畿田给灾大贤书院叠设勿禁疏
伏以臣于前秋奉使江都。及其还朝。以所经通津等邑。初不付种处给灾事。仰陈于备局次对。得蒙 允许。又因首相所托。以畿甸诸邑之一体给灾事。继陈于 讲筵。亦承开纳。故道臣条列各邑所报灾结而启闻。事下备局。则庙堂以其结数之多。虑有虚实之相蒙。请令道臣更为精覈。使各邑从实牒报。地部遣郎官摘奸。而道臣引以为嫌。仍言其不便之端。日昨户曹判书金宇杭又以郎官之灾实摘奸。有异常规。过时检田。亦甚难便。请寝摘奸。而每结减春收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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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而 允下矣。玆事初缘臣言而发。则今于变改之后。固不宜越视。且事关 国体。亦安得泯嘿。盖前岁畿农。虽曰免凶。其因种食之不备。乾湿之不适。而不得付种者固间有之则白地徵税。实非王政所宜为。此相臣所以要臣陈白。而 圣上之不靳听许者也。各邑所报灾结虽似多。所谓初不付种者。与他灾有异。虚实难混。则守令岂敢公肆欺罔。而道臣亦岂受其瞒报而上 闻耶。道臣之冬深而始 启闻者。实由其操切各邑。屡退所报之致。则其无虚冒亦可知矣。且畿甸之以此给灾者。丙戌一千五百馀结。戊子一千六百馀结。庚寅二千八百馀结。而今乃以六百馀结。谓之猥多而疑有虚冒者何也。重臣之难于郎官之摘奸。过时而检田。势固然矣。而其不欲给灾而每结减三斗则恐或忽其大体之所在矣。夫初不付种云者。盖谷种不入土之谓也。果其种之不入土则将安所收穫而纳税乎。今其所报之灾结非虚冒也。则宜尽免其税。如其虚冒也则亦当罪其田夫。以及守令与道臣矣。又何可只减其斗米耶。且闻通津等三邑则给灾。而其馀诸邑则减斗米。同是初不付种。而乃以 命令之有先后。其所处之者不同。此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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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同仁之道耶。且 朝家之初所许者给灾。而今变而减斗米。是田灾在虚实之间。 朝令有始终之异也。其为未安。已不胜言。而况每结所减三斗。而细折其分数则每负每束之所减。当以合夕计之。彼小民之田能至数负者罕矣。然则 朝家谓以施惠而民所不出者。不过数合。此可谓泽究于民耶。又况给灾令下之后。各邑抄报营门。而秋收米则已不收之矣。今不许给灾则势将追徵于民。民之以为失信而呼冤。又当何如耶。噫。出粟米以供其上者。固民之职。而为其上者则当以恤民为本。不当以赋民为务。而况君之于民。所与维持者信而已。是以圣人之训。去食与兵而唯信是重。则其不可为赋民而失信也审矣。臣不敢知今之始许给灾而嫌其灾结之多。终焉只减斗米。以致追徵其所不收者。果不几于为赋民而失信欤。记臣之以此事仰陈也。 天语温谆。即赐许可。恤民之 圣意。蔼然著见于酬答之间矣。然则昨之所以勉从有司之请者。谅由无以大体所在敷陈启发故耳。仍念有司之为此请。亦岂不知恤民之道。而盖为 国储不多。难于尽除其税也。昔朱子之告其君曰有司之力有限。而圣主天地父母之心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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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因救荒而言。而可以借喻于即事矣。今虽尽除灾结税米。不满千石。臣知以 殿下之圣必不惜此。而致 朝令之不信于兆民。故敢此覼缕。伏望 圣明特降睿旨。命有司依道臣所状 闻结数而给灾。使令信于民而民蒙惠泽。晓然知 圣意之本在恤民焉。且臣于仪曹事。亦有欲献愚见者。臣闻本曹判书尹德骏于朝参。力陈书院冒滥之弊。请以若系叠设则虽大贤一切勿许。而引文纯公李滉丹阳书院之不许 赐额为證而蒙 允。臣愚于此窃以为不然。盖近来祠院。固有冒滥。亦多弊端。而然若究祠院设置之本意。或为先贤之尊奉。或为士子之藏修。其有裨于风教也大矣。则为今之道。唯当防其滥而祛其弊。若其设置本意。有不可不念者。何可并与大贤所俎豆而一例禁断乎。顷于甲戌更化之初。儒相入朝。论古今祠院规制及其弊端。甚有条理。而请申叠设之禁。且于 赐额时十分精择。俾无纷纭冒滥。而从祀诸贤及大名贤。谓当别㨾优异。此论诚可谓酌量之得中矣。而未知长僚不记儒相所建白。而今有此请欤。且苟其冒滥则虽非叠设。亦当不许。而何乃只以叠设为言耶。至于其所引丹阳书院。明有 赐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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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以丹岩而载在本曹置簿。岂其未及考阅而泛听传言欤。夫大贤之于斯文。有继开之功。实百代之所可型范。四方之所当尸祝。岂可拘于叠设而禁断其尊奉乎。如其可禁断也。则儒相何以请别为优异耶。噫。崇儒重道。有国之先务。而今病其冒滥而不禁冒滥。乃禁大贤之尊奉。此不但为因噎废食而已。且今佛宇梵宫。遍满国中。财力之所耗费。民丁之所逋窜。弊莫甚焉。而议者不以为言。独于大贤之所俎豆而以叠设禁之者。亦果合于扶正辟异之义欤。然而长僚之病其冒滥则是矣。而其所以处之者。亦有其道。臣意今其不合于祠享者则虽止一处。宜必禁断。而若乃大贤则依儒相所言。勿拘叠设。特施优异之典。而凡其以士子之所藏修而仍释采其可为师法者。则为书院。有义烈功德而庙享者则为祠宇。而使为士子者。务讲学肄业。而毋占民丁饕酒食。为州县所苦。则自可救积弊而收实效矣。伏愿 圣明以此更询庙堂而善处焉。臣于此两款。非敢立己见而异僚议。所惜者 国体与斯文。故烦溷如此。惟 圣明并加谅察。不胜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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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 殿讲儒生冒录。与大司成崔昌大争论。引嫌辞文衡疏。
伏以臣于三昨。闻有儒生 殿讲为之之命。昨日泮吏持示馆学居斋儒生举案于臣。臣虑其有诈冒。取各其食堂到记相准。南学居斋初九日以前连书李复阳。十日则擦去复阳之着署。书徐宗立。以至日昨。而举案亦以宗立悬录矣。臣问本学隶人以复阳,宗立之所居。复阳乡人而宗立京族也。又问宗立何故临近 殿讲之期而代他人居斋。则学隶答以宗立于前年十月呈单受由在家。今还入其窠云。又问宗立初十日以后既书到记。今方入食堂与否。则答以只书到记。不入食堂。食堂则复阳仍入云。此果类臣之所虑矣。臣于庚寅秋。值馆学主管堂上及兼官之有故。总察馆学事。闻近来士习渐渝。京中士子之治经而有形势者。干要学官。占居斋之窠。以为 殿讲时入参之资。而又厌苦居斋之地卑而供薄。诈称病故。旋即受由。平日偃然在家。及至政院之当禀 殿讲则自谓此是我受由之窠。去其辛勤居斋者。而以渠名冒录以入。此实非士子之所可为者。臣以为骇作。为完议付诸学宫而痛禁其习矣。今者宗立之事。即臣所尝禁者也。夫 朝家之于 殿讲。只令居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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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参者。盖为其辛勤积工。而京华子弟身在其家者则元非法例之所并许也。为士子而欲赴 殿讲则唯当居斋。若厌苦居斋则亦不宜冒录。而今宗立诿以曾前受由。还占其已离之窠于许久之后。凡有官职者之于受由过限。亦且见汰。况此居斋。又异官职耶。臣故以宜黜宗立于举案。以正士习之意。送言于大司成崔昌大。则再三往复。终不肯听。而遽入其案矣。臣以无似谬忝师儒之首席。目见士习之诈伪。而既不能正之。又未见重于僚寀。所言格而不行。臣虽疲劣。亦有羞耻。如是而仍据其职。义所未安。玆敢仰溷 宸严之听。伏乞 圣明亟遆臣文衡兼任。俾令廉隅不底隳坏。不胜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