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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x 页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书
书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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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议内兄之丧。在舅母成服后。以退溪答李仲久书及备要斩衰章小注观之。其子代服无疑。按疑礼问解答父丧中代服祖父母丧之问。引先儒说云父死未殡。不可代服。则已成服与未殡自别。尝记愚伏说亦似有如此者。未知将何所适从邪。祖既主丧。似与祖丧中父死代服者有异。嫡孙既不能主丧。而遽代其父已成之服。无乃无不忍死其亲之意邪。不论祖在与否。而嫡孙代服。无显据。伏望指教如何。
此是大变节。岂寡陋所敢臆断。决不敢开喙。而左右以其私问。不得不以所尝闻诸父兄而私自隐度于中者。为左右诵之。幸勿以愚言为可据也。父死于祖父母丧内者。嫡孙承重。而亡在葬前者。于葬时受服。亡在葬后者。于小祥受服。亡在小祥后则申心丧通三年而除者。见仪礼丧服篇服制令条。然此只汎言祖父母丧内遭父丧而已。不分言祖在遭祖母丧而父死当代服与否。所以有今日之疑。然设令父卒祖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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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权方叔(辛丑)
顷得儿子书。知有从游之款。而能保旧日神观。既又见示以太师庙议及诸绝句杂咏。三复叹咏之馀。足见深工定力。不受外胶侵乱如此。何慰幸如之。 圣断赫然。时事一变。一二处分之间。亦足少泄神人之愤。而世道反复。漆室忧深。私家冤郁。伸暴无期。不肖残生。方此掩抑度日尔。所示庙议。详悉恳恻。足破千古之疑。甚盛甚盛。要不佞有所雌黄。顾此昏愦。何足以知之。第窃惟念方叔天资详审周密。故发为言语文辞。亦皆委曲恳到。无罅漏可议。然亦恐太伤周至。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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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阳气自内而发。阴气自外而至云云。
阴阳动静。固自有内外之分。然阳主发散。故春夏则草木津液自根本而向枝叶。阴主收敛。故秋冬则自枝叶而归根本。盈天地者无物不然。若其循环互根之妙。则观姤复二卦可见。故程子曰剥尽于上则复生于下。阴亦然。圣人不言耳。今全言阳自内发阴自外至。则不知者或不能无疑于姤复消长及昭穷泉眇重渊之义。如何如何。
露者天地之生气。又不必自上而下云云。
尝见东坡诗云风轮晓长春笋节。露珠夜上秋禾根。其自注云夏秋交。稻方含穗。黄昏月出。露珠起于其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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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常并行而不相离云云
周子曰一动一静。互为其根。程子曰动静无端。阴阳无始。盖阴阳二气。相为终始。此长则彼消。此盛则彼衰。其以对待言者。特因其见成而云尔。若言阳中有阴阴中有阳则可。若言并行而不相离。则其于循环互根之义何如邪。
鬼神无形。魂魄有形无形之间。
鬼神通天地间一气而言。魂魄主人身而言。故孔子曰气也者。神之盛也。魄也者鬼之盛也。郑注曰嘘吸出入者气也。耳目之精明为魄。气则魂之谓也。盖指血气之类以明之。程,张二夫子更以阴阳造化为说。则其意又广。而天地万物之屈伸皆在其中。盖阳魂为神。阴魄为鬼。鬼神魂魄。虽二名而实一物。恐不必以有形无形分别言之。如何如何。(朱子答吕子约书曰魄为鬼魂为神。孔子答宰我之问。正说此理甚详云云。)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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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以阴阳五行。化生万物。人禀是气。便具是理。故为健顺五常之德。若曰阴阳以气言。刚柔以质言。健顺以性言则可。若直以健顺为性则恐失朱夫子立言本旨。而近于以方圆为天地。如何如何。
月中黑影。先儒以为地形倒去遮了。以所见验之。多不应云云。
所论极新奇可喜。然所谓阴魄中有翳及腹厚多翳边浅无翳云者。今试考验。未见其必然。而朱夫子之言曰日月在天。如两镜相照。而地居其中。四方皆空水也。故月微黑处。乃镜中大地之影。略有形似而非真有也。斯言足破千古之惑云云。如今且当谨守其说。不必别生意见。以取穿凿。如何如何。
潮汐说。先儒之论备矣。抑有可备一说者云云。
所论非苦心力索。未易到此。然朱子答张敬之书。以余襄公潮汐说为最详。近世韩久庵潮汐说尤精博有理。来说或近强推测。未知如何。
气之聚散无穷。而理却常在。如器之在水中云云。
中庸曰诚者物之终始。章句释之曰天下之物。皆实理之所为。故必得是理。然后有是物。所得之理既尽。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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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者气之灵。其所以灵者。以其与理合也。
或问知觉是心之灵。固如此。抑气之为邪。朱子曰不专是气。是先有知觉之理。理未知觉。气聚成形。理与气合。便能知觉。譬如这烛火。因得这脂膏。便有许多光燄。今曰心者气之灵。则与所谓不专是气者异。又曰其所以灵者。以其与理合。则与所谓理未有知觉。气聚成形。理与气合。便能知觉者。亦不合。幸更细推如何。
心性既有分则宁无道气之分乎。
或问人心形而上下如何。朱子曰如肝肺五脏之心。是实有一物。若今学者操舍存亡之心。自是神明不测。问如此则心之理。乃是形而上否。曰心比性。微有迹。比气则自然又灵。今直以道器言。似太分别。未知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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恻隐者理也。发恻隐者气也。非气。理亦不能发云云。
自谓能言拒杨墨。而乃曰发恻隐者气也。非气理亦不能发。又曰此发字。与理发气发之发不同。此则发之之意。彼则发出之意云尔。则与其所谓发之者气也。所以发者理也者。全是一套。乌在其能拒杨墨也。今亦不须多言。朱子曰。理自有动静。何关于气乎。又曰恻隐之发。心包蓄不住。气著脚手不得。当此之时。亦可谓理不能自发而必待于气乎。彼认理为空虚无用底物者。无怪其言之如此。今此前后所论。自以为能知其谬。而乃有此言。岂终不能无疑于分别说。而不知不觉拖引至此邪。
栗谷于理气不相离之妙。不无所见。止不几于空无之见邪。
既知其不相离。又知其不相杂。然后方可谓有所见。彼乃喜合恶离。认理气为一物。则其可谓有所见乎。空无之见四字。亦似不著。未知如何。
仁义礼智。初非有形象可名。只是既发之后。推原反本。见得性中有此四个道理云云。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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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发气随。止不知者观之云云。
终不能无疑于分别说。故时时发出此等意见。以为彼说之嗃矢。是诚可疑。理发而乘于气。气发而根于理等语。亦自无病。理气无离合及理边重等语。终不免拖泥带水。如何如何。
气便是理。理便是气。纷纶黏著。不可分开云云。
程子所谓性即气气即性也者。因论生之谓性而明性与气不相离。其言不得不如此。今方分说理气。而直以为气便是理理便是气。则是正以理气为一物。而黏著不可分开之云。又若以理气为一合不可复离者然。窃恐是高见所黏著处。试放教开如何。夫理本无形。虽在事物之中而超然事物之表。岂真有形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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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恻隐本文。初非难晓。止以其插入气字生枝生叶云云。
所谓插入气字。未知何所指而言邪。指理发气随而言邪。程子不云乎。论性不论气不备。亦恐不必立论如此。既欠明白。又似语病。更加消详如何。
栗谷言性者理气之合。语欠精细。
此为栗谷知见骨子。许多病败。都从此处发出来。非但语欠精细也。
序而有条理之谓礼。秩而不乖乱之谓乐云云。
记曰礼者。天地之序也。乐者。天地之和也。程夫子因此而有天下无一物无礼乐之论。可谓说得尽矣。今此所论。盖原于此。然秩与序。意义不相远。故书曰天秩有礼。且以秩言乐。终不若以和言。未知如何。
省察只是于一。点动处即更唤醒。使其本体不昏昧云云。
省察正要遏欲存理。唤醒不昏昧。是存养节度。亦恐是地头不同。如何如何。
未发则使其本体自在。又曰只于自在上照管不放失。又曰自在上轻轻推转云云。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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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权方叔(壬寅)
天气凉冷。不审閒居味道。閤履何似。闻有撤还旧居之意。窃想事势有不得不已者。而屏山十胜。不得久为静者之有。是可叹也。所示辨诲。既不厌反复。间有印可鄙说处。深所叹服。但前后所论。太伤思索。或欠研究。其于理气悬空说处。每觉其有喜合恶离底意。伊川答横渠书所谓有苦心极力之象。而无宽柔温厚之气。非明睿所照而考索至此。故意屡偏而言多窒者。至深且切。似若为高明发者。幸加意猛省如何。亦进修之一事也。其中一,二未合处。今更别纸求教。批回为望。
别纸
鬼神魂魄
朱子答廖子晦书曰。鬼神便是精神魂魄。程子所谓造化之迹。张子所谓二气之良能是也。中庸或问曰鬼神之义。孔子所以告宰我者。其说已详。而郑氏释之以口鼻之嘘吸为魂。耳目之精明为魄。盖指血气之类以明之。程,张子更以阴阳造化为说。其意又广。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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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尽理亦尽
失(一作朱)子答廖子晦书曰。理不可以聚散言。其聚而生散而死者。气而已。若理则初不为聚散而有无也。以此推之。气尽理亦尽者可疑。
心灵合理气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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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道器之分
心之神明。自是气之精英。与理合者也。故朱子曰心比性微有迹。比气自然又灵。愚故曰以心之理为形上则可。以心之神为形上则不可。盖以其比性微有迹故也。如何如何。
仁义礼智
今以朱子说为就本来体段上说。自家说为沿流溯源之论。若只如此说去。亦似无病。然终以初非有形象可寻。为是则与朱子所谓浑然在中。便自有条理及不可说未感时都无分别者不合。又以为冲漠无眹时。何尝有形象界分之可寻。则与程子所谓冲漠无眹。万象森然已具者不合。此愚所以终不能无惑于来辨者也。
理便是气气便是理
理不能外气而独立。以此言之。理气固未尝相离。然若论其名目界分则理自是理气自是气。不相黏著不相夹杂。今方斥彼理气为一物之说。则且就其不相杂处辨别出理气。明言其根柢苗脉各有所主。今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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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润哉(德秀)
从者自周房过蓬门也。适入峡未还。未及叩奇观探奚囊。至今以为恨。然楂枒一踯躅。犹带云霞气。日夕把玩。深荷故人情贶。信后又闻入太白上架山。穷奇极幽而归。不意科场汩没之馀。乃能办得此一段奇事。顾此蹩躠尘间。惟忧用老者。不啻望鹄之虫。自怜奈何。近闻伽倻山南有地名万寿洞。周回数百里。土沃以饶。宜桑麻五谷。所未知者山川风气。果可以蕴蓄精祐否也。无食问乐土。实是古人先获语。欲一经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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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权润哉
潦暑蒸人。郁郁无好意绪。惟有怀人一念。长在星山洛水间。昨因休仲历访。得奉辱惠长笺。满纸勤恳。无非为不佞地。何其词采之巨丽而情义之绸缪邪。世之相知。见仆穷老不足为轻重。皆已置之相忘之域。独足下之高义。不随俗变迁。每惓惓有指迷牖惑。不忍相舍之意。仆虽驽顽。宁不知感。仆自十数年来。栖迟此土。吃尽无限辛苦。犹至今仍蹲者何也。诚以先志不忍负。丘墓不忍违也。此皆足下所详知。又何待一二言之也。今虽迫于形势。不免求田问舍。然犹不欲离花山一步地。其志良可悲也。金城一计。初非仆所乐也。方且思里仁之戒念卜邻之义。心与口语。咨且不决。乃蒙指陈利害。较量得失。瞭然如指诸掌。自此贱迹庶免为中道失路之人。幸甚幸甚。独其人事之变。有足伤心。然事已至此。亦且奈何。彼中亲旧。何取于一老汉。而同声欲其来如此。此意亦可感也。然仆已老矣。为子孙择地。不可不审。且俟暑退凉生。当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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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润哉别纸(丁未)
向论凡物有本末云云者。程子本因论语子游所言抑末也本之则亡而发。盖如小学洒扫应对末也。如大学诚意正心本也。以事而言。大小本末。固相悬。以理而言。不以本而有馀。不以末而不足。有本有末者。其然之事也。不可分者。所以然之理也。故曰不可分本末为两端事云云。此段之义。只当如此看。相对时悤悤不暇致思。摸索为说。归来更看论语。仍细思之。鄙说果未免过推。倘非左右发难。几不免蓄疑护短。一悚一幸。但朱子所谓理无精粗本末者。就事上说事。虽有精粗本末。理则无处无之。程子所谓理无大小。道无精粗者然也。所谓理自有表里精粗者。就理上说。所当然之则。表也粗也。所以然之故。精也里也。大学所谓表里精粗无不到。中庸所谓君子之道费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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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鸣于(世镛)问目
葬后上食时。既阖门当止哭否。
三年馈食。是象生时。其仪当如平日。故家礼不著阖门许多节次。今人家往往于葬后阖门。恐非礼意。然既难猝变。似当止哭。
朝夕奠上食时。家礼不言茅沙。葬时亲宾设奠。当用否。
家礼束茅聚沙。始见虞祭章。朝夕奠上食时。恐不必设。自祖奠至奠酹。循俗似无妨。
朝祖当行于祖庙。而祢庙若在傍近则何以处之。
按仪礼既夕礼。引本经记云上士祖祢异庙则朝祢礼毕乃适祖。今依此行之似当。
今以妣葬祔先考墓下。斩破时使一家无故人。代告祔窆之意如何。
告祔之节。似当在斩破前。代告当如哀示。
祖遣二奠。虽已行于家。到山下屡日而葬则不更设否。下棺时早则朝奠似未遑。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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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鸣于(庚戌)
新年已失三日。尚未得一会。矫首兴怀。非复寻常比。三哥袖书见访。仍谛君子履端。新休鼎至。微痾不足祛矣。感贺感贺。况知非欲寡之意。溢于辞表。非深留意存省之工。何以及此。吾侪落落若晨星。所望于左右者不轻而重。更愿益励素志。以副见慕之望。千万千万。栽居然七十四年。只成一个肉走汉。属此新年。慨然有迷复之愿。而齿已穷矣病已痼矣。奈如之何。李友一书。极令人叹尚。愧无以副其意。不免随分供答。未知得免大错否。幸一一批教。仍命三哥写出如何。记文尚未成完本。从当删润更禀计耳。
与金汝修(命锡)善馀(庆锡○辛卯)
栽于先参奉丈。繇少逮老。实有知己之感。自顷以来。尤荷眷念之深。中间惨悴流离。百无一聊。惟先丈是托是依。虽以丧祸忧病。未能源源往还。乃一心倾慕。无日不在先丈之侧。近方料理小筑。粗成次第。即先丈所尝指画者。夏秋来。傥得道途无梗。彼此有暇。庶几一往一来。倾倒所怀。以为桑榆一赏心事者。不翅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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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善馀
示谕缕缕。足见雅志所在。不任叹尚。但读尽一书。了无疑处云尔。则使人不能无惑。夫义理无穷。一重之中又有一重。必须慎思明辨。起疑于不疑。方有进步处。若只寻行数墨而已则真孔子所谓不思则罔者。而终未免鹘囵吞枣买椟还珠之讥。虽终身读书。博尽载籍。不过为汎滥记闻之学。恐无深造自得之期。幸更细心思量。以致精辨之工如何。欲令拙者举紧要处为问则其亦有说矣。昔有问于龟山者曰。论语二十篇。何者为要。龟山曰皆要。朱夫子亟称其善答。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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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申玄叟(贲龟○丁未)
谬询疑节。素昧礼律。又此耄愦。茫然不知所以为对。而事同一家。不敢终默。未知果不失礼意否。大槩祥禫等祭。自是三年内大节目。不比年年忌祀。纸榜权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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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玉舜伯(振韶)殷伯(振頀○庚子)
乖逢之巧。迨深怅恨。意外佥问见及。倾感无已。但承触冒之馀。雅履失宜。为之贡虑不浅。旱热日酷。老骨尤难支遣。无论前头民事。即今暍死可虑。鄙家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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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吕衡仲(权○乙巳)
远劳从人。光临蓬荜。感荷既极。悚惕尤深。归涂遇雨。行李不阻滞否。即日天气凉冷。伏惟起居增胜。栽一泄支离。昏𢟡日甚。如日下山。其势固然。亦且奈何。向来情迹。业已悉陈于奉袂之日矣。虚带重地任名。实为一刻靡安。今始递传辞单。窃计佥尊俯赐谅察。即许改正矣。乞递之中。不宜赘陈瞽见。而景慕之深。不敢不尽所怀。当初郑先生为金先生立祠。以晴川为院号。院虽不成。其号犹在。今当分设之日。仍揭旧号。庶使后之人。犹可想见两先生当日相与之意。其于别建新创。亦似有意义。未知此意如何。若以地非晴川。号名不称为疑。则有不然者。昔周濂溪寓道州濂溪之号于莲花峰下。朱夫子移婺原紫阳之扁于崇安书堂。因名寓意。盖故事也。今援此为例。似不为无据。如何如何。非独鄙见如此。此间士友之意亦多如此。故敢此附陈。如或不以为不可。倘可转通于早晚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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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赵瑞伯(锡圭)信卿(重圭)
隔岁情缄。足当一面。仍喜春来佥侍学匀胜。栽顷以亲癠煎泣度日。今幸略有安意。而痘发寓舍。閤家奔迸。寓中之寓。生受可想。书中每有勤励不息之意。足见雅志不以少得自足。可尚可尚。若复熟读精思。加以岁月之工。使其言句互相发明。如横渠夫子之云则久久必有豁然处。岂不快哉。但以轻心慢读。无潜心玩索不疑处起疑之工。则未读是此人。既读是此人。是又不可不知也。
答赵信卿问目
询及服制。前所以不敢率意奉答者。以丧服传疏说外。更无可据文字故也。近见愚伏说。果如哀所示。沙溪亦云疏说虽如此。揆之礼意。终有所未安。若父死未殡而母死则未忍变在。犹可以父死未殡服祖以周之说推之而服母以期。如父丧将竟。又遭母丧。犹服期。未知果合于情理乎。又按杜元凯说云父已葬而母卒。服母服至虞讫。服父之服既练则服母之服。父丧可除则服父之服以除之讫。而服母之服。以此数说。反复参究。则似为父丧内遭母丧而服三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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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权汝行(重道)问目
母丧在父丧前。既以杖期成服。则揆以不忍变在之义。更有何加服受服之疑乎。至于母丧主丧之疑。葬前既无书名祝献之节。若葬后则傍题书孝子某奉祀。其子不得不主丧。不忍变在之义。恐于此用不得也。如何如何。
凡并有丧。虽轻重不同。受吊奠献时。必须各服其服。而常时居处出入。当以斩衰重服为主。况父丧未葬。葬母犹以斩。盖不忍变服也。至葬后始以轻包重特之义。参酌行之。而苴杖承衰。终以斩衰为主。似合礼意。未知如何。
出后子不敢自称孤哀。人亦不敢以大孝至孝称之。然其馀慰问措辞。似无异同。上道礼家遭此者自称丧人。人以某官服前称之。先府君先夫人。改称本生府君本生夫人。丧人之称之也。亦曰本生父本生母。未知此意如何。
丧中既不可行禫。过时又不可追行者。已有礼律及先贤定论。尝见先人答人之问曰。承重子若孙。以后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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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朴大卿(宗相)见卿(龙相○戊申)
向来凶逆之变。旋即荡平。 宗社臣民之庆。如何可言。惟是近出吾南之耻。实为后日难洗之辱。痛疾奈何。方叔得一生于万死。月初已还本家。虽死人复生。其喜岂复加此。栽病惫如昨。分外 恩数。遽及于覆盆莫白之前。惶窘悯蹙。罔知所处。见卿所喻舁疾中路陈疏自列之意。甚善甚善。此亦非不虑此。而非但古今异宜。时世难测。惟有情病俱难冒进之一路稍通。故顷以此意呈该曹。谓当即递。昨者院吏又赍促行之题而至。又是格外。愈深窘蹙。不免再次呈病。期于必递。坐速违慢。缩伏俟 命耳。
答朴见卿(己亥)
本月初八日书。顷自南庄来。存问甚厚。意寄甚远。既深感荷。又以自愧。顾此穷巷陈人。一沈灰枯木耳。有何奇见异闻。可以佐吾子一卮。乃吾子以其粗涉古人糟粕。欲令诵所闻以对。栽又乌可以举鼎绝膑之故。不一言以助竿头之步耶。今吾子所欲闻者。读书程课也。盖闻古人读书。以经学为基本。参之以诸子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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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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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朴见卿(庚子)
惠复长笺。衮衮数百千言。亡论其文采钜丽。词旨沈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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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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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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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朴懋哉(廷杰○戊申)
栽齿日深病日牢。些少精力。消亡殆尽。旧闻荒芜。新知茫昧。了无一分气力可推以及人者。而每得来书。惓惓有进善求益之意。极令人愧悚。然当此摧沮消铄之日。能发此个言语。是则足令衰朽增气。此事别无玄妙道理。只于日用动静之间。随事精察。随处体验。不为利疚。不以威惕。则庶几不失为知所择有所守之人。此义愿与吾左右共勉。未知盛意以为如何。
答安国华(命夏○癸巳)
春间自无何。承前年十二月二日辱惠书。满纸勤缛。令人倾感。没便稽谢。居然岁且尽矣。即问穷冱。尊侍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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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士范(圣濂)问目
圣濂家三年而祔。今于妻丧再期之明日。将行祔祭。而方在重丧斩衰中。以衰服主祭似未安。未知如何。
按家礼卒哭而祔。若宗子自为丧主则以衰服主祭。今既三年而祔。且哀所服是重丧之衰。与前云者有异。然丧人初无不主祭之义。且祔是丧祭。以深衣丧笠行之。似无不可。未知如何。
亡妻再期在于来初一日。祖妣忌祀在于初二日。当祔之位适如此。不可以祔祀之故废忌祭。祔祀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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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与祔。似不可同日并行。又不可退行。鄙意如不得已则初二日过忌祀后。以初三日丁巳行祔事如何。
圣濂家有祖妣前后位。其果并设两位否。抑或别设继祖妣位否。
按礼孙妇祔于祖妣。则只得祔于亲者。盖谓所生祖妣也。然则后妣位别设与否。非所论也。如何如何。
答权台仲(相一○甲辰)
本月十六日。从大游所始奉四月廿八日辱复长笺。意寄勤缛。辞旨高远。非今世所耳目。三复感叹。屡日不去手。第其所推借过盛。有非浅陋所敢当者。岂所谓诱之而欲其至于是者耶。不然明者于是乎亦不免失言矣。愧悚愧悚。信后天时已改。涝旱相仍。伏惟温凊有相。侍学增胜。栽齿发日凋。癃残日甚。重以惨戚继缠。贫病交鏖。悲悴淟汩。无所用心。方切自悲卒无闻以死。负受中以生之责。足下过听游谈。欲与之上下唯诺。诚荷贤者敬业乐群之意。而环顾其中。旧忘新昧。茫然不知所以为对。增愧赧然。自世教衰。学士大夫操觚帖诵。侥倖于一得。既得则便志满气得。以为大男子能事毕矣。其能早占嵬第。自视欿然。回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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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太极动而生阳。未知理有至妙之用。故不必乘气而能动能生否。止必须乘气而能动能生否。
朱子解太极图说曰。太极者。本然之妙也。动静者。所乘之机也。既又推说其义曰。理搭在阴阳上。如人跨马相似。一动一静而太极之妙。未尝不在焉。此所谓所乘之机云。今以此义推之。太极之妙。无形与迹。必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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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云天崩地坏后。太极犹在混沦查滓中。后天地开辟时。太极始动静而生阴阳。后天地山河。即先天地查滓也。止或云天地崩坏后。消尽无查滓。惟有太极之理。始生阴阳之气。而复有天地之形质。两说中何说为近。
太极阴阳动静。循环不穷。无间可容息。自天开于子至午会以前。是阳动之极。自未会至戌会闭物亥会无物。是阴静之极。动极而静。静极复动。而太极无不在焉。当此之时。一个虚空中。只有个澒洞无涯之水而已。此所谓天一生水。而阴未尝无阳之象也。亥会既尽则轻清者腾上为天。重浊者隤下为地。一如先天地开辟之初。高山蠃壳。自是消未尽。万一或有之物。岂可以此而谓后天地山河。即先天地查滓也。是殆近于形溃反原之说。而观朱子所云根于理而日生者。浩然而无穷。不必将已屈之气。复为方伸之气者。亦可类推而知之矣。其曰太极在混沦查滓中。后天地开辟时始动静而生阴阳者。若以太极为有间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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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谷曰发之者气也。所以发者理也。此是理气为一物之病。而或云此语别无病。未知如何。
栗谷徒知理为无情意无造作底物事。不知其为万事万物之枢纽根柢。故其言每如此。正是理气为一物之骨子。或以为无病者。正坐未尝深考彼说根本之致。殊可悯叹。
大学物有本末。事有终始。或云物则以本为重。故先言本。事则以终为重。故先言终。鄙意必是互文法。未知如何。
立言之际。自然互换成文。来喻甚当。其曰事则以终为重者。愚不识其何谓也。若果如此则章句何以先释知止为始能得为终耶。此等拘泥之论。寻常所未晓也。
答金休伯(始镔○甲辰)
执事以剡溪公事。因本家指。猥有所属托。窃以剡溪杀身成仁之烈。实有廉顽立懦之风。昔东溪高公彦先同陈少阳上书。请斩六贼。既又抗论朝堂。大为秦桧所忌恶。徙容州以死。朱夫子为文以记其事。许之
密庵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4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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