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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斋集卷之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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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斋集卷之九
 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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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庙追上尊号议
恭惟我 先王严恭寅畏敬天勤民仁厚之德。浃人骨髓。虽 隆名显号。极其尊崇。而譬如摹天画日。不能形容其万一。曷足以副一国臣子万世无穷之思也。然而 国朝重熙累洽。 圣继神承。功德之盛。不可殚述。只就近代而言之。 仁祖大王拨乱反正之功。 孝宗大王好仁明义之德。可谓度越百王。而万岁之后。尊号一定。则未尝有再加徽号之举。岂不以玆事之至重且大。如今日 圣教所云耶。今若独举缛仪于 祢庙。不但在 圣明有丰昵之嫌。抑恐我圣考在天之灵。亦或有不安于冥冥之中者。此正不可不顾也。若夫 贞陵追祔。固是莫大之礼。而三百年神人之所共抑郁者。 先大王乃断然行之。追远之孝。正名之义。可以质诸鬼神而不惑者也。而当初议 谥。固已包举是义。今虽欲以此加 谥。恐无别义他字尤可以彰明大孝者。且 昭陵之废。冤郁未百年。而 中宗大王。追复其位号。 仁明两朝。亦未尝以是加上徽号。事类相比而称扬不同。亦甚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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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伏闻 仁祖上谥之后。朝臣有请加上 徽号者。孝宗大王问议于大臣而 下教曰。既非 先王之志。恐乖继述之义。于戏大哉。 圣祖之孝。真可以为万世帝王之程。况我 先王善述我 圣祖之志者乎。诗云。于乎皇考。永世克孝。又曰。于乎皇王。继序思不忘。 圣祖之训。昭揭日星。此固 圣明之所当率循不愆。以光前烈者也。伏惟 上裁。
龙湾回军驻 驾处封识议
龙湾一隅。为 两圣驻跸之所。而至今无表揭之举。志士之咨嗟。不但本州父老攀慕之诚而已。然而致烦耳目之事。今不可举行。礼官所请封表旧址者。虽与立殿建碑有异。翊原堂旧基。亦是城内官衙近处。或可绕墙筑阶。以为表识。俾为久远不忘之地。至于威化岛。即三江分流之处。尤系路傍。亦难表识。太祖峰犒军川等处。虽有其名。年久之事。亦不可不详审。先令道臣及府尹。审度地势。详细启闻后。更为议处。允合事宜。伏惟 上裁。
文纯公朴世采立后议
曾在甲申年间。礼官以李行泰等疏辞。陈禀于 榻前也。臣适入侍。以弼渭虽在罪籍。父子之伦已定。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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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罢其继。若 朝家念儒相之后事。以存亡继绝之义。或别立他子孙。未为不可之意。陈达矣。今弼渭死而无子。势当立他子若孙。以奉儒相之祀。而 朝家指名强定之后。其所后母。不欲承 命。则人家伦纪间难处。孰甚于此。朴氏固大族。使其门长会宗人相议。参以本家事势。定其可继之人。申该曹上 闻后有 命。则似为稳当。伏惟 上裁。
式年讲经儒生分庭议
大比科三十三人之额。即金石之典也。十四分以上。分送东庭。乃试场事例也。事例。穷则可变。金石之典。不可猝改。今就其可变者而言之。假令讲画不多。两所俱无十五分以上。则势当以十三四分。送于东庭。多少不适。则变通一也。讲画十四分。即七书俱通。移送西庭。虽若可惜。事势如此。此外恐无他变通之道。伏惟 上裁。
顺怀昭显墓执事守墓变通议
五礼仪。大小凶礼。无不备载。而独阙略于 东宫仪节。故 昭显世子之丧。考出实录墓庙之礼。一依 顺怀世子时事。已成典故。今难轻议。而伏见 圣教。圣上敦亲念旧之至意。真可以兴一国孝弟之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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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参酌情文。可无嫌疑者乎。墓祭之以守仆执事。守墓之用别监。果似未安。执事则依 圣教差送内官。以存体貌。实合事宜。守墓则或以忠义之受禄者。或以司谒司钥等官作散者定送。似胜于别监。至于道臣之与 诸陵一体看审。恐无隆杀之等。或一年一审。似合变通之道。臣之臆见则如是。而不敢断定。惟在 博询而审处。且谨按。唐玄宗开元三年。以诸太子庙守供祀享。陈贞节,裴子馀等。相与驳议于朝。事见马端临文献通考。此等论议。可资考据。即 令儒臣慱(一作博)考典礼。亦合审慎之道。伏惟 上裁。
宗庙署名官品变通议
守祧之官。属于宗伯。先王之制也。是以汉唐以来。其官不过令丞。其职乃按行扫除。后世置署。 国朝因之者。诚以此也。今虽有一二不便者。行之既久。金科玉条。恐不可随意轻改。而至于 圣教中省记未安者。容有可变之道。今后 宗社各处守直官。勿与诸司杂书于元省记。依兵曹内入直省记别单之例。别为书入。恐似无未安之事矣。伏惟 上裁。
社坛修改议
古者。旱乾水溢。亦变置其社稷。今若石坏土崩。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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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全改者。不必以年久为疑。而伏见礼官与大臣再审之启。先始役两处外。似无目前颓圮之忧。是为可以改可以无改之间也。方土主阴而尚静。诚不可不审其变动。今姑只修其甚危者。以观前头。实合慎重之道。伏惟 上裁。
古今岛关王庙额号祭礼议
臣于此事。始不审而仰请。有此更询之 命。不胜惶恐。然臣所以兴感于中而欲望 圣朝之表章者。不但三贤一庙。其事甚奇。实有匪风之思。不忍终泯其迹耳。今礼官大臣。反复致详于事势仪式之间。就其所引前例者而言之。箕子之礼。庶推于关庙。都督之位。可班于石李诸公。称庙而揭额。不为无所据矣。但不可谓之宣赐耳。独忠武公李舜臣。以我 朝之臣。共享 遣官之祭。谓无隆杀者。亦致谨于别嫌矣。然文庑从享。亦多我国之贤。而春秋释菜。差官而祭。盖其所重。在于圣庙也。二品以上常调武臣之卒。 朝廷亦犹 遣官致祭。噫。忠武之功。 国朝以来所未有。古所谓死勤事而捍大患。孰加于是。虽祠庙常祀。岁再 遣官。崇报之道。未或过矣。况其祝式仪节。当行君祭臣之礼。则等威可辨矣。臣意今若特 命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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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更拣美额。揭于关庙。忠武之祀。稍降笾豆之品。仍令祭官行事。恐或无损于 国体。而其于感念往昔存树风声之道。似为得宜。伏惟 上裁。
文科李献章覆试议
曾在己卯科狱之初。故相臣南九万。亦有覆试之请。议虽不行。故事则斑斑可考。如唐之天宝。 皇明之洪武万历。或覆试全榜。或单试指疑者数人。今此金吾之禀。不无所据。盖科后人言。虽有虚实。疑乱难定。自古而然。今以李献英兄弟事言之。其兄虽少有名称。其弟之无文。人莫不言。而兄弟各制同笔。俱得被选。此所以致预搆之疑也。 圣教中专出于疑之一字。诚为允当。苟无可疑之端。何至此纷纭。既有疑端而终不明辨。不但有乖于 朝家覈实之政。虽献英兄弟。亦不宜受疑于发身之初。终身于闇昧之中。今欲释群疑而辨虚实。此外似无他道。 询问之下。不敢不猥陈迷见。伏惟 上裁。
宣武祠岁一祭议
皇坛之祀。起乎义而无于礼者。不庙而坛。岁一有事。其义至严。其礼无比。庶可拟议于郊祀。然则本不可与他祀较量其疏数先后。又与祀前代帝王而与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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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臣者自别。况论以大一统之义。则自我 宗社百祀。并压其尊。何独于宣武之祠特杀其礼乎。杨邢二公。自其生时绘像而俎豆于春秋。国人甘棠之思。已百年矣。今不宜遽变其享式。且以二祀礼节言之。大武刚鬣之牲。既异贵贱。 亲享遣官之礼。亦绝等威。于 皇坛可以别嫌。在神道。可无不安。恐不必以疏数为疑也。此即周诰所谓惇宗将礼。咸秩无文者。以臣蒙昧之识。何敢与议。而既承 下询。敢贡臆见。伏惟 上裁。
子之不胜丧。妻之从夫死者旌闾议。
向日 榻前下询时。臣仓卒未能详对矣。亲丧而灭性。夫殁而从死。要之过中而非礼意。礼官之疑于旌褒。盖虑其激劝而多伤人之生矣。然诸大臣之议。皆以为宁勉其不及。不可抑其过者。诚合于扶衰教砺颓俗之道。臣无容别议。伏惟 上裁。
臣服复古议
伏见下礼曹 备忘记。三代之礼。久废而将复。 圣学光明。度越千古。观听所及。孰不咨嗟钦颂。兴起于礼教也。盖此事。 国朝以来。未尝无言之者。平时则视为忌讳。不敢讲论。及其临事仓卒。虽或有言。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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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论所沮夺。尚今未变。识礼之士。常以为大恨。今 圣明因经起义。思欲洗前古之谬。新一代之制。意甚盛也。孟子所谓有王者作。必来取法者。其在斯乎。顾臣蒙陋之见。宁容他议。谨按斩衰之服。为父为君。始著于仪礼。而秦汉以来。丧服日紊。汉之诸儒及唐杜佑。宋马端临辈。皆有所论著。不过时王沿革之制。至于朱子。君臣服议。参酌古今。损益情文。其说甚备。其理至当。欲复古礼。舍此何从。我朝 宣庙时事。详见于文成公李珥所著文字。 圣教中因闵纯之议而釐正者。即此也。 孝庙初。文敬公金集。亦以五礼仪之不合古礼。有所献议。二臣莫不以朱子之议为主。且文忠公李廷龟。常朝 京。适值 神宗皇帝升遐之时。随参于成服之列。见其文武百官之服。一从衰绖之制。备记其事于遗集中。 皇朝礼书。犹有存者。今亦可考。 天朝之制若此。则尤宜从周。宜令儒臣博考此等书籍。抄录紧要。以备 睿览。更下礼官。使之参据商议。以衰绖成服。布帽带视事。一依朱子之议。定为著令。则天理人情。少无亏欠。可为万世之法。伏惟 上裁。
试卷备篇存罢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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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之冒其名而无其实者。必其弊不但文具而已。如试卷备篇之类是也。诸议之今不欲遽变者。皆归重于法典所载。其意诚在于难慎矣。然举子依法意。具制二篇。一体楷书。而谓之文具而当变。则是真轻改法典。不可从也。今则因循谬习。法意已无可言。而其胡乱不谨。别生奸弊。诚如大臣之劄矣。其他用巧于乱书中者。世或传说。此则不待乎在外预书。何关于内打印有无也。然则其弊诚不但文具而已。夫金科玉条。率由而无变。岂非守成之良法。而文质交弊。则以时损益。亦圣王之所不免也。是以 国典所载。追后更变者。既非一二。今以礼官所举诸科条言之。生员试。初则并试五经义。今变为一经。进士试。今岂有所谓铭箴者乎。或因弊而变。袭谬而废。今不能尽复其旧。独持难于有弊无益之事。此实臣之所未可晓也。若虑宪章渐变。欲稍存存羊之义。则许令举子自愿具篇者。依程式制写。不废抡才之本意。其不能者。并勿令乱书不成文理之文。则庶为务实之政矣。臣之迷见。本来如此。大臣之劄。亦所与闻。今不敢更容别议。伏惟 上裁。
温泉 行幸当否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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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伏承再询 下教。奉读未半。心肝欲坠。涕泗交下。今此 幸温之议。苟或有万有一危之虑。非臣子导君父以万全之义。且非 殿下为 宗社生民自重之道。故臣乃敢有慎重之请。而犹不敢为叩头断靷之计者。亦以臣无所知识。不能灼见其利害耳。今 圣旨谆谆推诚开示。其察迩好问之盛德。已可以迓续天休。且 许以试浴。而有妨即止。诚有酌量于 渊衷者。群下孰不晓然仰悉 圣意。而若其无悔恨之 教。亦有所不敢忍闻者。顾臣何敢更申迷见乎。然易曰。吉凶悔吝。生乎动。其吉则一而已者。戒其动不可不慎也。是以易之言慎处。皆云不害与无咎。圣人垂戒。可谓深矣。惟愿 圣明更加三思。博采舆言。深察大易之义焉。
太庙祭物变革议
太庙之享。祼非秬鬯。献无五齐铏豆之实。多违礼式。寝郎复古之请。可谓尽职。宗伯之议。證误阙疑。略请变通。似适其可。而但水土之品。四方不同。膳羞之法。今古异习。已自五礼初定时。不能尽从古礼。许以时物代之。其类充之者。盖出于不得已也。其后枣栗菱芡鹿脯之代用土产而犹如此。况难得之狼臅。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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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荁菜乎。秬黍唐黍。既非一物。则取类通用。未免苟简。如铏羹之五味。犹可调以盐梅之类。醓醢之粱曲。未详为何物。独其中明白可据而改正者。惟糁食豚拍与糗饵醴盎。而互用古今之礼。终归参错。而能改者少。不能改者多。且以此荐享。亦已久矣。若非一一釐正者。恐不可仓卒议定也。礼曰。先王之荐。可食也而不可嗜也。其重在臭气而不在于食味。虽若可见。至于尚物取义。用以交感于神明者。则有不可知矣。今何可以然疑未定之见。臆断因革之相半也。噫。凡我 宗庙之礼。未遑者多矣。如庙制祝式乐章册宝之不合于古而未备于仪者。未易遽论。若以荐享之礼。为不可不先改。则以此礼官所禀者。 特命玉堂之官。博考典礼以下古今同异。且 辨询于知礼儒臣。以礼经先儒所论及时王之制。参互论定。裁以 睿断。果实之土产而代用者。还复其故。鹿脯狼臅。亦令蒐猎。秬黍荁菜粱曲之属不能辨者。前头节使时问于燕京。或买其种子。或审其形色与制造之法。或可觅来。如是而后。告由于 太庙而一变其苟简讹误之物。 享礼庶无憾矣。臣于此。又有所尝疑于私心者。敢此并暴。粢盛之中。黍稷最重。故礼云黍曰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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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稷曰明粢。言其气性之最美也。我国所用黍稷。自前人多疑之。以为与中国所谓黍稷不同。至有著说者。万一如疑者之言。所以供神祗粢盛者。不容不审。中国人则物名以文字传之。故保无差误。不如我国人之兼有方言而易讹也。虽今燕京其用之于祭享者。当袭中国之旧。亦于节使时。买此二谷而来。可以破疑于 享祀之用矣。愚迷之见。敢此附陈。伏惟 上裁。
世子谒圣后试才议
国朝典礼。 殿下享文庙。必有 视学设讲之礼。今之制述试士。即设讲之变也。 王世子释奠酌献时。则无此礼。岂 殿下已行之矣。 世子虽或 享庙。不敢又行 视学而然欤。今则 听政之后。异于平日。又承 上命。代行酌献之礼。与初 入学齿胄之日。事体仪文。宜有不同矣。虽不可 视学取士。即日放榜。一如 大朝临幸之时。亦不当全然无事。使盛举有埋没之恨。多士怀怅缺之心。若于酌献后数日内。 特下圣旨。命官试士。如泮宫别制之例。恐为参酌之宜矣。然此出臣臆见义起。何敢以为必可行也。伏惟 上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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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大功不为限日先除服议
天子诸侯。绝旁期。所不绝者无多。而短丧以来。又不尽制。亲亲之道。无可伸矣。今古好礼之士。孰不嗟恨。而三年通丧。久变易月之制。缌功之察。宜所未遑。议者盖无及焉。惟我 国家敦孝崇礼。度越百王。 穆陵变袍帽之制。 殿下定衰绖之服。以正典礼之阙。尽洗前古之陋。父子君臣之礼。可无馀憾。今者郎署小臣。执艺而论丧礼。慨然有复古之意。亦可见 圣世复礼之化矣。 圣明平日临筵。有感于曾子如之何之问。既革其大者。今又因丧正礼。尽釐其小者。亦其时也。宜纳其言。以成一王之制。臣则赞成之外。无容别议。至于 王世子服色。则服尽除服一节变改。而 燕居临丧视事进见之服。方可议定矣。伏惟 上裁。
庭谒圣别试。不许举子父子同赴议。
使民父子有礼。王化之所当先。场屋赴举。自古谓之较艺。亦谓战艺。士者。四民之秀。父子有较战之名而莫之耻。则伤风败俗。孰甚焉。然而历代无所禁。有不可知也。 皇朝。有父子同榜者数人。王世贞录称奇事。文人之不重世教。亦可恨也。独 国典。父子同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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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者。许其子回避。例赴后试。我 祖宗之立法。敦礼重教。度越前古者有如此矣。且乡试父子俱赴举者。其子申诉试所。受公文移赴他道。今有令甲。自成式例。国俗之近乎礼。亦可见矣。至于庭谒圣别试。则俱系亲临试取。考官举子。不许相避。故父子同赴者。未尝有禁欤。但虽无同赴之禁。亦何尝使之必赴也。盖一任其自处耳。若使父子同入格。则难处伤伦之弊。已有李囿春之榜。设令俱不中。父子同场纳券。其心岂无自私相较之嫌也。台臣之至请设禁。以长孝顺之风者。在士子至为可羞。自此士子之稍有知识者。必不更蹈谬习。自伤父子之礼。转相勉效。庶可渐成美俗。恐不必别立禁制。益羞举世之士矣。无已则依臣前日所请。凡有科试。必分所设初试。父子同被选者。许其子回避。殿试如覆试之法。则自可以兼救此弊。迷见如此。亦何敢自保其必可行也。伏惟 上裁。
公除前 移御时服色议
时任大臣所献之议。尽有商量参酌者。而但伏念头冕素衣带。乃燕服也。公除前移宫。虽出于不得已。既备法驾矣。仍御燕服。实为未安。且 上服纯素。而诸臣又何可以公服陪从乎。亦其难便。臣之迷见。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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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御时冠御翼善带御乌犀袍御淡青色。如 国忌斋戒时服。 王世子祗送移次。亦俱依此。恐合通变之宜。无例之事。仓卒臆对。僭率之罪。实无所逃。伏惟上裁。
姜嫔伸理议
当时之事。既系 宫掖。有非外人之所可详。而伏见孝庙之所以教先正臣宋时烈,故相臣闵鼎重者。可知其致此之由。而恻怛之念。则盖未尝忘也。优容言者。疏理死人。亦可想 圣祖微意。诚如 圣教矣。以外间物情言之。七十年来。公议不泯。幽冤莫伸。尚有伤悯之意。而特以严畏邦禁。无复有言之者耳。今者圣明发自 睿衷。思欲追加伸雪。 辞旨恳恻。天章昭示。此诚盛德事也。在庭臣僚。宁有异议。然而 先朝处分。事体至严。群下不敢轻议其当否。惟在 圣明审量裁处。使大事得宜。伏惟 上裁。
悯怀嫔姜氏移祔 昭显墓议
臣之首发此议。入告前席者。特举舆人之诵也。 圣上所以终许迁祔者。正为其神理人情之所俱安也。其时 圣教反复恻怛。已有商量于 渊衷者。今伏见更询于诸臣之 教。圣虑所及。必审必慎。蔼然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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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可感神人。 敦亲虑患之至意。真可谓出寻常万万矣。虽尝文告 新庙。望切泉壤。亦岂不感结乎。轸念之 恩。今又至此也。夫地中之事。难以久近测度。闾巷士夫。迫于势而开久远之冢。或幸而无事。亦多有不胜其悔者。固不可比论于 王家之礼。今因 圣旨。谨稽国家所已行者。则 王后诸陵。未必尽祔。独 昭陵之复启 梓宫而移祔 先陵。其后 贞思二陵。但修封筑。俱无 移祔之议。以是论之。顾此园墓之遥隔。又何必恨也。然则臣之未尝深思却顾。妄论大事之罪。实无所逃。 明教之下更何敢容议。伏惟 上裁。
世子嫔服中陈贺用乐议
古礼。期大功不听乐。 圣上既复古礼服制准期。与前日三十日除服之时不同矣。若 庙社军宾之礼。所重在彼。金石铙鼓。固不可废。至于临殿受贺。事系圣躬。悬轩鼓吹。恐当不作。昔周景王子丧。既葬而宴。叔向讥之。晋平公。卿丧在堂而乐。杜蒉讽之。丧而用乐。古人已议之矣。礼官之疑而更禀。实合情礼。伏惟上裁。
世子及嫔庙墓。遣堂下官行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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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于入诊时。伏承 俯询。仓卒不能臆对。退考前代典礼。则唐章怀太子等四庙。置官供祭。开元中。左拾遗陈贞节。以为事不师古。请皆停省。驾部员外郎裴子馀。太常博士段同泰驳议曰。存殁之迹不同。君亲之恩何别。古人于此事。已有甲乙之议。而从厚之论。深得亲亲贵贵之义矣。 本朝故 世子诸丧。三年之内。其礼才降 陵殿一等。祥禫之后。但使内官行庙墓之祭。此与童年早卒大君之祀于寿进宫者无异。生膺储贰之尊。祭视公子之殇。丧祭异礼。等威无别。伏惟 圣明所以起疑者。必因此等衡决处。乃有此遣官行祭之 下问也。 圣意所及。情文实为称停。堂下官差送。又无上同 陵殿之嫌。固无容别议。而伏见礼官所禀者。 昭显之丧。用 顺怀之例。至今遵行。无他掌故之可据云。 顺怀时。必取仿 德宗大王升遐时所定者。系是 累朝已行之礼。今议变改。有非在下所敢擅断。惟在 圣明商量酌处。伏惟 上裁。
荡春台筑城议
国家舍都城而筑北汉。荡春一洞。介在两间。无防守则容敌兵之充斥。欲筑城则患兵力之难守。矛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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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自初已然。主事大臣前后章奏。言事重臣今日所论。可谓竭其两端矣。北汉则臣尝承 命往审。陈列利害。而迷浅之见。尚不敢自信。荡春则固未尝经意于筑城。审察其形便。其何能逆睹事后当成败也。若其甲乙之论。闻之熟矣。而窃伏惟念。昔 圣祖方讲修内攘外之策也。乃以密勿吁谟。独 诏于鱼水之臣者。欲修北汉而塞纸署之口。谓敌人送死之地。必有成算。出乎万全。顾其未有 定命。无或时有拘而势未遑欤。臣常以此衡于心。故不敢随众口力沮其议。每见主事大臣但言非其时不可轻举。宜待众论之定矣。今则已置仓庾塞洞口。又设长墙。功半就。而言者遽谓之存亡所系。认北汉以由此为必危之地。苟如是也。当日 明良之遇。何无一辞之吁咈也。此臣之不能无疑于言者之过虑也。今之议者。反欲并与北汉而弃之。是则又非言者之本意也。然凡事。集众思则易为力。专己智则难为功。时势事力。亦不可不顾。虽以 圣祖之时。犹忧其役民。况此民穷财竭之日乎。而大臣不曾博议于公朝。独自竭尽其苦心。时艰而忧切。年至而心忙。故举不待时。适当饥疫之会。理财取赢。本为惜费。而任非其人。不无中外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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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情之不快者。正在于此矣。古人虽曰如彼。筑室于道。谋是用不溃于成。民可与乐成。不可与虑始。又岂不曰众允悔亡。众心成城乎。今者盈庭之议。多言其不便。众不可违也。又况天方瘅怒。民多札瘥。天时人事。俱不宜兴作。亟 命该厅。姑勿仍举荡春之役。善收馀财。蓄力待时。恐为得宜。伏惟 上裁。
禁卫营革罢。守御厅出置山城议。
臣伏见下备局 令旨。因首相之劄。 圣教以二军门变通当否。有此 下询矣。此即 国家兵民大计。以臣昏蒙。何以灼见其利害。伏惟我 圣上天地父母生育之心。不惜环卫之团兵。思济倒悬之赤子。深贻燕翼。乐询刍荛。迓天休结民心。正在今日群下之心。孰不钦叹。呜呼。 圣君之作。千载一时。生民之急。百尺危竿。失今不图。更俟何时。 邸下诚能善承 圣志。屈群策而用中。拯斯民于水火。以巩远大之业。帝王之孝。又孰大于此也。夫从古制兵。莫善于番上。莫不善于长征。 显宗大王。深究此义。增募别队。将以变长征为番上。盖以番上。则以兵养兵。犹胜于长征之坐食租税。且其勤惰异习。强脆相悬故耳。今则两存而增一营。非当日设施之至意。若论其可变。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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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罢者。恐不在于番上矣。今如罢禁营之兵。尽归之南亩。更无布缕之征。则为惠于近十万良民。岂非大幸。而其势必不能然。不过或移寄他营。或填补阙额。徒见其取怨于散卒。而宿卫之日。削徵敛则依旧。不可谓之善变矣。假使尽充今岁阙额。目前虽若秩然可观。明年复如前日。此亦已验而可知者。壬戌。查出逃故儿弱。减削三军门作队。以补其代。己卯以后备局再三查正冒漏良丁。乙酉。釐正厅改定五军门兵制。多得馀军。癸巳。罢右水站水夫。乙未。罢鹰师军。前后所减罢分派外邑裨补阙额者。计不下六七万人。其后又令搜括各道各邑。募属良丁。又颁行里定之式。数十年来。 朝家之尽心此事。靡不用极。而实效未见。民间之殿屎。愈往愈甚。此其故。岂但饥疫之相仍而然也。所补者力尽则又逃。其害遍及于邻族。恰似风中扫叶。随扫随集。虽岁岁查良丁减军额。只当如此而已。又岂可继之道乎。譬如贫家拙计。毁东壁而补西壁。则补处廑遮眼目。毁处专受风寒。卖大屋而买小屋。则新屋难容家众。馀价才食数月。岂不寒心哉。且使如是架漏。苟可以粗安于一时。独使良民居平浚血而资军国。临乱舍命而卫 社稷。一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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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之人。则安坐而过一生。此则天下万古之所未闻也。三代之民。什一之外。无他征。犹有车乘牛马出于田赋者。即所谓兵寓于农也。然则其无忧。犹不若我国之无役者矣。算民之法。起自秦汉庸调之制。定于隋唐。一自兵民之分。海内万国。未有不赋民而能养其兵者。今若以汉唐之法。非三代之制。谓不可用。则未知良民之独困。乃三代之政乎。臣尝于景贤堂入侍之日。前席从容。 玉音俯询。因大同之说。极陈良役终必为亡国之弊。则 圣上慨然下教曰。此予食息不能忘者也。苟有良法。何惮而不行。其后又请遍询变通之宜于诸道。则又 下教曰。做事不可先声而后实。不必询问于外方。庙堂只宜极意讲究。且事难得十分完好者。如有七八分好。三四分虽未尽善者。予当断然从之。 圣上之孜孜于此事。久已至矣。乃于十年违豫之中。尚轸此恻怛之念。今以军门变通 下询者。 圣意必非以此可为万世之利。特以朝中无一良策。故姑为此小变。以冀其小益。此实臣等万死之罪也。然户布儒布。其论已久。如丁布口钱游户布田结布之议。近亦多矣。虽以臣之无所知识。亦尝备议者之一矣。顾此五六策中。或岂无一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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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七八分好者耶。庙堂之上。特无勇往直前以身担荷。仰承 圣意者。至今无所讲究矣。臣愿 邸下当此好会。上赞 圣明。下勖廊庙。随事深讲。就其中害多者舍之。利多者取之。既定之后。勿挠于浮议。以宽圣上无疆之忧。 宗社幸甚。生民幸甚。至于守御使。信地在南城。而设营于都中。其初制置。未敢知也。但伏闻向者八九年兼留守之时。每岁徒费军饷八百石。城中人。疲于使役。且迁转数而瓜期促。不能久其任。故城池器械。无胜于前。号令物力。反不如在京时云。果然则仍旧亦可也。又其存罢。不关于良役变通。宜询前后守臣。商确其便否矣。臣罄竭愚衷。无用之言。亦涉支蔓。不胜惶恐。伏惟 徽裁。
世祖朝癸酉诸臣复官议
癸酉丙子诸臣。俱不识天命。自甘夷灭之诛。而迨今二百有馀年。人情莫不冤伤。诚有莫之使而然者。臣间尝考證于流传文字之中。始知公议之久而未泯者。 圣祖有以启之也。盖已 应天顺人。功成理定。则乃昭垂 训谟。揭若日星。永贻燕翼。廓然大公。为万世纲常计。此岂无所承而然哉。惟我 献庙当宁之初。特 赠郑梦周爵谥。臣窃以为 二圣一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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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庙特未及施恩也。至若丙子诸臣。殆甚于 永乐之方铁。而 圣教乃曰三问等。今世之乱臣。后世之忠臣。此而尚然。况于癸酉诸臣乎。是以 东宫参决庶政。则首释其缘坐二百馀人。若非 圣志所及。何以有此。且臣伏闻公州东鹤寺。 光庙所尝临幸。而世传伊时寺僧设斋。以慰冤死之魂。所谓招魂记者尚存。而皆录癸丙诸臣之名云。 国家威刑甫定。缁徒宜不敢私自设斋。以招其魂。传说苟非妄也。死者如有知也。诸臣者。已识 圣祖恻怛之仁矣。想其感结冤郁之气。必有经百年而未尽散者。自闻 庄陵之光复。其深望于 圣世者。当复如何哉。向年以仁,宗瑞二臣事。 命考实录。议者以为靖难之勋。所不敢容议。则二臣难以伸理。事关讳尊。春秋之义。不可忽也。遂寝不行矣。然臣窃伏详。今者谏臣所引 光庙所示 睿宗之训辞。有曰予当屯而汝当泰。事随世变。若汝拘于吾迹而不知变通。则所谓圆凿而方枘矣。汝须无忘。 圣教所称吾迹者。恐必不出于参勋等事。而犹恐后嗣王之或拘。则至有凿枘之喻。丁宁付嘱。可无馀蕴。我 圣上深惟大伦大义。已举莫大之典礼。善继者。乃 圣祖之志也。不拘者。是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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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迹也。噫。迹苟可拘。典礼难举。典礼既举。则馀无可拘。癸酉之可伸。加于丙子。则彼六臣者。既因忠臣之褒。复官 赐祭。何独于癸酉诸臣。不遵拘吾迹不变通之 遗戒乎。春秋三讳。古今通谊。夫子于定哀。多微辞。陈司败之问。迁就而答之。诚以鲁之诸君。事多可讳。但不敢布扬阙失而已。顾何尝禁后主之善继先志。增光前烈也。伏况我 圣祖遗教。洞然无碍滞。则既往之事。本无可讳。今何必不承其志。反拘其迹也。今日之道。惟当于不敢容议者。因而无变。于久愈抑郁者。雪而伸之。无伤于讳尊。有补于劝忠。允合继述之孝。恐不当更加持疑也。但臣愚迷之见。岂望中理。伏愿 离明上禀 大朝。俯询廷议。务归至当。伏惟 徽裁。
甲戌量尺许用议
甲戌量尺之稍长。以其时户曹启辞。大臣献议见之。本非 朝廷之意。只因该曹之做错径颁。终致难处也。伏惟 圣祖特许新尺之用者。以天地父母之心。哀此三南之民。久困昏朝之诛求。盖欲因此少纾其力也。而差毫釐谬千里之 教。亦已洞烛其后弊。窃恐一时 异恩。非为万世法程计也。是以 先朝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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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圻内。己酉湖西之改量。复用遵守旧尺。圻湖之民。不敢以新旧长短为言。朝议未尝以甲戌事为疑者。诚以遵守之制。 祖宗朝所讲定。而实仿中朝三十八亩出税二十斗之法。开方亩积百分取一。以作量尺者。既有从周之义。又合方田之术。其不可中变。有若关石和匀故也。今者两南之人。敢以为言。岂四五十年之间。民心日渝。国纲渐弛而然欤。官吏又从以先后之。抑何意也。且今之议者。或以为开方作尺。不能无奇零不尽之数。则已弃之矣。尺量土地。不能如布帛轻平之物。则度亦粗矣。其算结负也。又许把不满六则弃。满六以上。收为一束。其裁田形也。方直之外。多弃其不整者。然则其不争寸较分。自初已然。甲戌之尺。长于旧尺者。不过布尺一寸。 朝家大体。何独靳许。以拂民情。此言似矣。而布尺一寸。为量尺四分七釐。积万尺为一结。则剩四负七束。以至于千万结。则当几何。贫民有田满结者。盖鲜矣。虽用旧尺。负束之加。至少。富者则田连阡陌。少加不至大害。今当曲循其情而复许法外之尺乎。况算圻定形。已多疏漏。又加以长尺。则通一国漏失。当为二十分之一。用旧尺。则所损于民者至微。较量轻重。终非中正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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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但其中有不可不商量者。遵守册印尺。实难准信。前后传刻。易失其真。木板燥湿有时。所印随而长短。故甲戌诸道均田使所谓不可以遵守印尺为准者。户曹虑其稍短。依该用布尺造送者。俱有见于此也。且大臣之议。以为两南所在旧尺。长短亦不齐。以此论之。尺度之不齐。不但今日为然也。臣取看户曹所藏铜铸布帛尺。其长于遵守印尺者。六分强。此必甲戌所谓该用布尺。以此造送量尺。其长于遵守旧尺。固矣。盖铜铸者。过长木刻者易差。今并为难准之尺。如欲度得其正。则姑舍甲遵二尺。别求周尺之极精者。以此更造布尺。与量尺虽差。退量田始役日。期务归至精。使民晓然知有法度。而后举行。则可无争端。允合事宜矣。抑臣于昨年。请停量役。正以饥疫之故也。今年。三南虽胜去年。民力犹未尽苏。流亡犹未尽集。而督令穷民。耗费酒食。奔走沟塍。数月呼号于箠楚之间。驱使厌避之官吏。俾行未谙之大役。则难免其卤莽。究竟徒取怨苦于田农。实亦无益于公私。成案之后。犹夫前日。则虽重谴长吏。如汉建武时。何补于事。而 圣上夙宵忧勤必欲均役便民之意。果安在哉。况外方蓄积。只有还谷。逐年未捧。馀者无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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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笔之费。委官之料。皆从此出。耗谷尽而及于元谷。则三南仓庾。自此必枵然矣。目前难了。前头可忧。不但尺度一事而已。犹望 圣仁深察民情。稍俟岁屡稔而民渐苏也。销刻之政。俱为利民。何伤于治道也。臣不敢更沮已定之议。而有怀不言。臣亦罪大。冒死因事而言。不胜惶恐。且臣于尺度之事。尝有衡于心者。愿毕其说。律度量衡。同出黄钟。黄钟者。万事之本。固生于声气之元。是故唐虞圣政。必先于此。后世无法。一任其紊乱。至于近世则尤甚矣。今尺度中。周尺最古。众尺长短。皆根于此。仪章度数。莫不为用。而今者官无定式。臣于户曹铜尺之外。又取尚方鍮尺。乐院营造尺。书云所得于彼国五官司历河国柱之周尺。赴燕人得于燕市之尺以较之。参差不齐。愈多愈甚矣。以此京外梓匠。无所取式。各自为尺。以私家言之。神主。人家之所至重。而匠各异尺。故一龛之内。长广不同。若或不但私家为然。则岂不大可寒心哉。后世去古日远。累黍龠量之法无传。或以五铢。开元之钱。认其分寸。而宋时司马光,张栻家刻尺。亦不同矣。今虽不可远求秦汉之前。而我国一从 皇朝之典章。故 世宗大王。命制乐律及漏器。大臣许稠。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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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谅家庙主取式作尺之事。记在野史。而今乐院书云。无古器可考其尺度矣。臣尝伏见 皇朝野史。昭代典则。洪武四年制玉图记。其方一寸五分。文曰。广运之记云。其形甚小。似若我 朝小启字也。伏未知内间书画图籍中。或有印 皇朝此图记者乎。创业之初。琢宝玉而成皇符。必用周尺之至精者。分寸亦必无差矣。所印异于木刻。必无赢缩。若得此印迹。可以度其方为周尺一寸五分。以此作尺。亦可用于量田。盖中国。量亩以周尺。我国量尺亦周尺。四尺七寸七分五釐故也。此不过一两日可成而颁之。内间如或有之。乞 令出付尚方。度㨾作尺。先送户曹。速作量尺。仍令尚方及户工曹。周尺布帛营造等尺。尽依此精造。或铸铜或刻石。使京外匠手取法。绝禁乱用杂尺。则度数无差。公私俱益矣。顾臣管见。何能中窾。伏惟 徽裁。
济州风云雷雨祭复设议
汉挐山。雄盘海中。功利及民。 国家礼视岳镇。岁降香祝。州县之吏所当致虔。正在于此。而至于风云雷雨之别祭。不领于祀官。必自初入版图。土官因循星主之旧氓。俗又皆向信。以祈灵应。久而不废者也。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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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淫祠。亦非秩祀。其罢其复。本不当禀命于 朝。但自本州。察民情从旧俗而已。今何必别降香祝。以肇他岳镇所未有之祀也。事关典礼。宜在慎重。伏惟 徽裁。
朝臣朝夕哭及加受杖议
今日朝臣受衰。已成方丧之制。千古之陋。一洗矣。人情可无恨矣。而成服以后。 殷奠之外。内庭都无一哭。此外议之所以缺然。而台臣之有此陈请者也。但礼经。成服后无朝夕临之明文。唐宋及 皇朝朝晡临之制。亦各不同。今难折衷。议者或云禁直诸官。限公除朝夕临为宜。然公除。本非丧礼变节。禁直官该司。则非近臣。但令政院玉堂入临。则其数至少。若令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常时问安者。逐日入临。则此皆有职事奔走之人。势多不便。亦甚难处矣。禁直中兵曹总府堂上。亦宿卫近臣。并与政院玉堂同参。则可以成班。药房问安之官二品以上。三司之以公事入阙者及谢 恩拜辞者。并令同入于朝哭。适当晡时。则亦许临。限以 因山前。恐为参酌得宜。受杖。则古礼有达官之长杖之文。朱子又有尝任侍从以上得专奏事者。皆许受杖之议。若从朱子之议。则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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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堂上以下曾经侍从者。皆在当杖之列。中国之郡守。亦可杖。则今之兵水使。亦当受杖矣。外议如此。而又当追改。礼意至微。以臣迷见。何敢臆断。惟在博询而处之。伏惟 上裁。
攒宫移奉议
此事。今伏承 下询。臣不觉声泪俱下。其时虽以臣愚迷。岂不知事势之难便。而所以不即禀覆于 榻前者。诚有所不忍而不敢者。嗫嚅而退。以至于今日。致令 遗教不行。舆情不平。此臣之罪也。到今事有至难。又不敢赞决变通之议。而但有惭痛陨绝。恭俟死罪而已。今夫违 末命。循事势也。 启菆涂。非其时也。惟在 圣明酌量轻重。博询审处。如有终不可变者。追告事由。恐不可已矣。伏惟 上裁。
疏斋集卷之九
 玉堂古事
  
[玉堂古事](凡五则)
我 太宗大王。尝以旱 下教求言。礼曹佐郎郑孝复上书曰。屯田是万民之所共恶。女子非宦官之所宜畜。此而不禁。何以为政。 上览之。称叹久之曰。直哉廷臣。未有直言如此者。御笔亲自批点。
 臣按我国屯田之弊。乃前古所无之事。而诸宫家各衙门。实亡国之权舆也。良民之偏悴。岁入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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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悉由于此。而密戚贵臣。私自利惜。未易罢革。及至今日。其弊日滋。土地不籍于司农。人民不属于县官。笼山包野。作一逋薮。大邑或弃其半。小邑只保一面。军役徭赋。独责馀民。民生之困苦。日以益甚。国家之经费。每患不足。古先王经国制民之道。似不若是也。前后言此事者。指不胜屈。而每为报罢之归。伏愿 圣明勿以陈言而废之。深留 圣意。商度而善变之。国家幸甚。生民幸甚。宦官之娶妻畜妾。诚是事理之所不当然。而其来盖久。视以为常。恬不知怪。实非治世之事也。识者之寒心。盖自 祖宗时已然矣。盖刑人之出入于闺闼。以其绝男女之欲。无子孙之累故也。彼苟有一分人道。而男女之欲。未尽断绝于其心。则决不可使之混迹于永巷之间矣。近日刘起汉之事。极可寒心。 圣上不加惊动。视以为薄物细故。必欲违有司之议而置之于轻典。大非严内治一宫府之意也。渠既以宦为名而出入于 穆清之地者。为日已久。而肆然近女色于公廨。其处心已无所忌惮矣。况外人耳目之所不及者。亦何所不至乎。不可谓无是虑也。且闻内侍中如起汉者。亦非一二。闾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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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传说藉藉。信斯言也。亦宜一切澄汰。以肃清宫禁也。亦愿 圣明深察而夬断之也。且伏闻医官之供奉差备者。出入非常。内间所御之药。不令药房诸臣参议。而独令首医知之云。此实非 大圣人慎重之道。而虽有 上教。渠亦何敢私自断定。以启日后无穷之虑乎。 殿下必以一时之微恙末疾。不必烦诸外廷。取便于目前而不之深思也。然人君每于此等事。不甚留意。及至邪径一开。未易遽绝。自取危乱者。古今何限。亦愿 圣明深虑夬断。幸毋因循姑息也。臣既有所闻。敢此附陈焉。
宋真德秀论大雅云汉诗曰云云。(大学衍义)
 臣闻人君为天所子。其事天如事父母。亲之容色。少有不豫。人子当痛自咎责。不敢有轻忽傲慢之意。伏见 殿下遇灾以来。至诚忧劳。避殿恤囚。虔祷郊庙。责躬之诏一下。甘雨随降。天人感应之理。捷如影响。其可忽诸。今者数日阴雨。不能救焦土之旱。而旋即开霁。风气凄凉。是则上天 祖宗犹有所未尽释然于 殿下者。此 殿下尤宜起敬起孝。以冀回怒为慈处也。岂可曰上天 祖宗。已能底豫于我。有少怠忽于中哉。伏愿 殿下以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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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之兢兢业业。如雷如霆为心。益加修省之道。申命有司。更举未尽之典。凡系兴作之事。一切停止。以答上天之谴。不胜幸甚。
我 世宗大王。御经筵讲通鉴纲目。彻卷。谓尹淮曰。真西山云。通鉴纲目。卷秩多。人主未易尽览。予读此书。今已三年矣。 上自在潜邸。好学不倦。尝有微恙。犹且读书不已。 太宗使小宦尽取书秩。惟欧苏手简在侧。乃取尽阅。及 即位。手不释卷。虽在进膳时。必开卷置诸左右。或至宵分。亹亹不厌。尝谓近臣曰。予在宫中。无有敛手閒坐之时。又曰。予于书史。过眼则不忘。其聪明好学。天性然也。 上每日四夜求衣。平明受朝。次视事。次轮对。次经筵。盛暑极寒。未尝少懈。励精图治。终始如一。敦睦九族。友爱二兄。人无间言。东北宾服。境内晏然。时称海东尧舜云。
 古语云。远法三代。不如近法祖宗。岂不以羹墙念切。自不忘其继述之思。耳目既真。又足为持循之地哉。惟我 世宗大王。以天纵之圣。承 二王创业之馀。好学之笃。如嗜刍豢。以成一代文明之治。以启亿万无疆之休。此自 殿下家法。其在今日。诚宜不愆不忘。必以 祖宗之心为心也。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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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停讲数日矣。温绎既毕。则初伏当届。缉熙之功。将有间断之忧矣。 圣明若于清燕无事之暇。夜朝清寂之顷。频 赐召对。讲论书史。咨访下情。则不但好学之诚可以匹美于 圣祖。其在节宣起居之道。亦或有益矣。惟 圣明留神加勉焉。
宋臣朱熹以讲官。上劄劝讲曰云云。
 臣等伏见近者 停筵已久。 圣学间断。日月逾迈。岁事又新。不胜区区感慨之忱。才以惜寸阴懋日新之意。仰陈于元朝。而 圣上亦且优容而嘉纳之。臣等私心喜幸。以为立春已迫。开 筵有期。圣志之奋厉。德业之日进。将自此始矣。相与赞祝而翘企矣。即闻政院。以日气尚寒。禀退视事之期。臣等怅然失图。诚有所过虑者矣。寒暑停讲。已非学如不及之意。而今于旧例之外。又启延拖之规。则岂非尤可闷者哉。喉司之臣。固虑 圣躬之或伤于寒节。有此 禀启。而第伏闻 祖宗朝或引入近臣。咨访卧内。至今传以为美事。臣等虽甚无似。迹忝近密。 圣上不必拘于区区礼貌之节。备法服临 外殿。而若蒙视之若家人父子。赐坐 卧内。讲说经史。则可无冒寒致伤之虑。而 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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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亦可复见于今日矣。伏愿 圣明念先儒启沃之至意。察臣等忧爱之微悃。勿退视事之期。频赐引接。不胜幸甚。
易节之彖传曰。云云。
 程子曰。云云。(易传)
论语曰。节用而爱人。
 朱子曰。云云。(集注)
宋苏辙上神宗皇帝书曰。云云。(见本集)
明儒丘浚曰。苏辙论丰财之道云云。(见大学衍义补)
 臣等窃伏惟念。天地之生物有限。人心之意欲无穷。苟或取之无度。用之无节。则未或不至于财匮民散。国随而亡矣。此古昔圣贤之垂训于后世。而名臣硕儒之陈戒于君上者也。伏见近年以来。连岁阻饥。公私之积。诚可哀痛。苟不十分撙节。或至取用无度。则其终必至于危亡者。不待智者而知之矣。 殿下临御以来。内无声色玩好之费。外无兴作营缮之费。然而苏辙所谓冗吏冗兵者。亦不无贻害于今日者。此则丘浚除冗繁存切要之论。盖已切至矣。至于冗费之无节者。则臣等亦不无一二可言者。窃观近日 恩赏多有过滥者。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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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已忧之。而若其匪颁恩泽。则殆至于靡有限节。只以内局药物言之。 大内进御之外。启下取入者。其数不赀。间或有一药而费百金者。承旨之往来开库。无日无之。日亦不下数三。其滥觞无节。盖可知矣。臣等虽未知 殿下所赐予者何人。所仰请者何人。而窃伏闻故老之言。尝有一大君遘疾。请得内府之药。 仁祖大王不许赐与曰。此则君上所御。非尔等所可得用。 大圣人正伦理笃恩义。严防限制节度之意。岂非今日之所可法者哉。且政院故事。承旨之往来药房。必皆启请下直云。其稀阔可知。近日此规之废却。未或不由于嫌其烦数也。大凡人臣之干求于君上。大关法禁。况其微恙末疾。何等细琐。而苟知此义。臣子何人。敢冒尊严。人君之惜财节恩。诚以财用竭而民受害。恩数滥而下易僭也。 圣明诚宜体 圣祖宏远之规。以垂万世子孙之法程也。昔露台百金之费。汉文犹且惜之。西京之富庶。实基于此。如使汉时臣子。有求百金之药于文帝者。则其必严辞而训诲之。使不得复言也。且伏闻前日大臣筵臣。有以此事仰达者。 圣明以医药系人死生。不得不尔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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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云。 圣上恻怛慈爱之意。大可见也。然而其所启下内局者。治證药名。多非救急之剂云。是亦不至有死生朝暮之忧者。岂非尤滥觞者乎。伏愿 圣上远察圣贤之垂训。近体 圣祖之至意。必以节财用慎恩泽为意。推此以往。随事制节。则 国家幸甚。生民幸甚。臣等目见灾荒荐仍。国计虚耗。而实无丰财阜民之策。每怀忧叹。披阅书史。诚有感发于心者。谨录故事以上。附陈愚见。惟 圣明裁择焉。
疏斋集卷之九
 教书
  
教江华留守兼镇抚使尹阶书
王若曰。国家粤自丙丁以来。不忘绸缪之策。而兵戈久戢。上下易狃于宴安。金汤虽存。制置莫恃于缓急。是宜惩毖于前后。予乃讲究于夙宵。眷玆沁都。实逼京邑。长江大海。岂但天堑之形。列岛外山。比如星拱之象。然犹墩台虚设而守御之具未张。县邑相望而掎角之势不定。顷缘守臣之建请。始议分兵而入防。集畿辅黄海之数营。与土团而并练。统湖右内浦之一镇。有边警则辄徵。条式盖定于 先朝。遵行果在于今日。虽别京保釐之寄。本自不轻。而三军统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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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今则有异。事权加重。责任逾艰。惟卿乔木名家。盘根利器。襟怀倜傥。肯为拘学之儒。才智通明。早抱当世之志。近台端而远荒服。威望夙彰。辨邦诬而忤权凶。祸福不挠。肆予擢任以宣化。俄复进长于度支。陆大夫之晚节。遨游。虽不免于浮谤。寇莱公之少年富贵。顾何损于盛名。遂切求外之心。适膺留司之命。临莅数月。已见设施之多方区画百为。将期保障之增固。玆仍旧号。俾总新军。威行列营。实专节制。礼同外阃。追降丝纶。卿其益竭心力。毋替勋庸。爱士卒则深勤抚绥。严约束则必明分数。至于庋粮廒草之事。自有旧规。若其筑城移营之猷。宜待熟讲。顾念兵民之兴怨。每在管辖之多门。图新虑始之初。尤贵详慎。发号施令之际。当戒烦骚。于戏。予之委卿也既深。卿之报予也必厚。金城方略。一听充国之条陈。晋阳茧丝。庶赖尹铎之宽政。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教庆尚监司徐文重书
王若曰。眷言雄藩。邈在南纪。引山控海。数千里之风寒。对郭连都。七十城之烟火。惟其物众地大。所以务剧政烦。况今仁贤已远而礼让不闻。习俗渐渝而争讼未已。阴雨无备。人心狃安于百年。井地不均。弊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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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袭于数世。交邻供亿之费。他路所无。比岁水旱之灾。前史未有。苟非盘错之利器。孰能保釐于此时。肆予临御以来。益复遴选斯任。惟卿才猷敏达。器宇端凝。精神足以动人。贞固足以干事。早屈小邑。曾播誉于弦歌。晚阐巍科。仍擢秩于绯玉。蔚有声望。已足听闻。掌锁钥于南城。倚为捍蔽。辞旌旄于岭臬。勉副冲谦。夙夜尤著其忠勤。超升实出于迪简。今玆复授以方面。盖已先定于予心。其慎其难。更佥询于庙议。一命再命。果终归于卿身。玆授卿云云。十迁官而进贰卿。古所罕见。三传世而拥一节。人亦为荣。卿其祗服宠光。展布素蕴。临危叱驭。莫惮原隰之劳。揽辔登车。益励澄清之志。首兴学校之政。深惟风化之源。均赋役而劝农桑。抑豪右而赈贫弱。增治险要。必本人和。缮修甲兵。深戒儿戏。凡诸施措。一循便宜。至于民情之戚休。实系吏治之臧否。一毁一誉。宜审黜陟之间。正己正人。当先表率之道。官通训则自断。罪大辟则禀裁。于戏。以我 祖宗之生灵。付卿父子于前后。今予恐不克负荷。念常切于怀绥。后人犹爱其甘棠。卿可忽于继述。须深体乎予意。永无替于家声。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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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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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议政金寿恒再度呈辞不允批答
王若曰。神明所佑。谓昔疾之已瘳。诚意未孚。愧巽辞之又至。玆庸申告。庶回遐心。悯予遭此艰虞。常恐不克负荷。民生困悴。莫救比岁之灾荒。国势陵夷。有愧烈祖之志事。诚由寡昧之不辟。尚赖辅相之有人。惟卿邦家蓍龟。士林山斗。蒙 先朝不世之遇。亲承玉几之音。逮小子更化之初。重膺金瓯之卜。每谓进退消长之际。自关时运之盛衰。亦知险阻艰难之馀。益励晚节之忠亮。肆予举国以听。乃复委任不疑。十年久处中书。卿心纵切于释负。旬月复命前职。予意深笃于仰成。方将倚卿以有为。讵宜引疾而求退。念筋力之尚健。未及乃老之年。纵荣卫之或愆。庶见勿药之喜。矧今变异之叠至。重以骇机之转深。连日凄风。兆已见于亢旱。正月积雪。忧则甚于繁霜。塞门之防守不严。邦禁罔畏。燕山之冠盖相望。鼎席殆空。顷当入对之时。未副请行之恳。首相远出于外。事即不轻。左揆独贤之劳。予岂未谅。今胡不安于是。诚非所望于卿。予既敷心腹之言。更申前谕。卿宜竭股肱之力。弘济时艰。注意若是其专。崇让何乃太固。于戏。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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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势。则大臣非丐闲之日。语其休戚。则君子有殉国之忠。亟断来章。勉副至意。所辞宜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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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笺
  
大殿诞日贺笺(江华留守时○丁丑)
伏以宝历承天。茂膺九五之福。星枢绕电。聿回千一之期。庆叶三灵。欢均八域。伏惟 主上殿下。英断无比。睿智有临。景命重新。参两仪而化成。神功不宰。跻一世于雍熙。玆当诞弥之辰。益迓昌炽之庆。伏念臣心悬北阙。职忝分司。迹阻趋班。徒有匀天之梦。才惭稽古。莫献金镜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