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疏斋集卷之九 第 x 页
疏斋集卷之九
议
议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22H 页
显庙追上尊号议
恭惟我 先王严恭寅畏敬天勤民仁厚之德。浃人骨髓。虽 隆名显号。极其尊崇。而譬如摹天画日。不能形容其万一。曷足以副一国臣子万世无穷之思也。然而 国朝重熙累洽。 圣继神承。功德之盛。不可殚述。只就近代而言之。 仁祖大王拨乱反正之功。 孝宗大王好仁明义之德。可谓度越百王。而万岁之后。尊号一定。则未尝有再加徽号之举。岂不以玆事之至重且大。如今日 圣教所云耶。今若独举缛仪于 祢庙。不但在 圣明有丰昵之嫌。抑恐我圣考在天之灵。亦或有不安于冥冥之中者。此正不可不顾也。若夫 贞陵追祔。固是莫大之礼。而三百年神人之所共抑郁者。 先大王乃断然行之。追远之孝。正名之义。可以质诸鬼神而不惑者也。而当初议 谥。固已包举是义。今虽欲以此加 谥。恐无别义他字尤可以彰明大孝者。且 昭陵之废。冤郁未百年。而 中宗大王。追复其位号。 仁明两朝。亦未尝以是加上徽号。事类相比而称扬不同。亦甚未安。
恭惟我 先王严恭寅畏敬天勤民仁厚之德。浃人骨髓。虽 隆名显号。极其尊崇。而譬如摹天画日。不能形容其万一。曷足以副一国臣子万世无穷之思也。然而 国朝重熙累洽。 圣继神承。功德之盛。不可殚述。只就近代而言之。 仁祖大王拨乱反正之功。 孝宗大王好仁明义之德。可谓度越百王。而万岁之后。尊号一定。则未尝有再加徽号之举。岂不以玆事之至重且大。如今日 圣教所云耶。今若独举缛仪于 祢庙。不但在 圣明有丰昵之嫌。抑恐我圣考在天之灵。亦或有不安于冥冥之中者。此正不可不顾也。若夫 贞陵追祔。固是莫大之礼。而三百年神人之所共抑郁者。 先大王乃断然行之。追远之孝。正名之义。可以质诸鬼神而不惑者也。而当初议 谥。固已包举是义。今虽欲以此加 谥。恐无别义他字尤可以彰明大孝者。且 昭陵之废。冤郁未百年。而 中宗大王。追复其位号。 仁明两朝。亦未尝以是加上徽号。事类相比而称扬不同。亦甚未安。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22L 页
且伏闻 仁祖上谥之后。朝臣有请加上 徽号者。孝宗大王问议于大臣而 下教曰。既非 先王之志。恐乖继述之义。于戏大哉。 圣祖之孝。真可以为万世帝王之程。况我 先王善述我 圣祖之志者乎。诗云。于乎皇考。永世克孝。又曰。于乎皇王。继序思不忘。 圣祖之训。昭揭日星。此固 圣明之所当率循不愆。以光前烈者也。伏惟 上裁。
龙湾回军驻 驾处封识议
龙湾一隅。为 两圣驻跸之所。而至今无表揭之举。志士之咨嗟。不但本州父老攀慕之诚而已。然而致烦耳目之事。今不可举行。礼官所请封表旧址者。虽与立殿建碑有异。翊原堂旧基。亦是城内官衙近处。或可绕墙筑阶。以为表识。俾为久远不忘之地。至于威化岛。即三江分流之处。尤系路傍。亦难表识。太祖峰犒军川等处。虽有其名。年久之事。亦不可不详审。先令道臣及府尹。审度地势。详细启闻后。更为议处。允合事宜。伏惟 上裁。
文纯公朴世采立后议
曾在甲申年间。礼官以李行泰等疏辞。陈禀于 榻前也。臣适入侍。以弼渭虽在罪籍。父子之伦已定。今
龙湾回军驻 驾处封识议
龙湾一隅。为 两圣驻跸之所。而至今无表揭之举。志士之咨嗟。不但本州父老攀慕之诚而已。然而致烦耳目之事。今不可举行。礼官所请封表旧址者。虽与立殿建碑有异。翊原堂旧基。亦是城内官衙近处。或可绕墙筑阶。以为表识。俾为久远不忘之地。至于威化岛。即三江分流之处。尤系路傍。亦难表识。太祖峰犒军川等处。虽有其名。年久之事。亦不可不详审。先令道臣及府尹。审度地势。详细启闻后。更为议处。允合事宜。伏惟 上裁。
文纯公朴世采立后议
曾在甲申年间。礼官以李行泰等疏辞。陈禀于 榻前也。臣适入侍。以弼渭虽在罪籍。父子之伦已定。今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23H 页
不可罢其继。若 朝家念儒相之后事。以存亡继绝之义。或别立他子孙。未为不可之意。陈达矣。今弼渭死而无子。势当立他子若孙。以奉儒相之祀。而 朝家指名强定之后。其所后母。不欲承 命。则人家伦纪间难处。孰甚于此。朴氏固大族。使其门长会宗人相议。参以本家事势。定其可继之人。申该曹上 闻后有 命。则似为稳当。伏惟 上裁。
式年讲经儒生分庭议
大比科三十三人之额。即金石之典也。十四分以上。分送东庭。乃试场事例也。事例。穷则可变。金石之典。不可猝改。今就其可变者而言之。假令讲画不多。两所俱无十五分以上。则势当以十三四分。送于东庭。多少不适。则变通一也。讲画十四分。即七书俱通。移送西庭。虽若可惜。事势如此。此外恐无他变通之道。伏惟 上裁。
顺怀昭显墓执事守墓变通议
五礼仪。大小凶礼。无不备载。而独阙略于 东宫仪节。故 昭显世子之丧。考出实录墓庙之礼。一依 顺怀世子时事。已成典故。今难轻议。而伏见 圣教。圣上敦亲念旧之至意。真可以兴一国孝弟之化矣。
式年讲经儒生分庭议
大比科三十三人之额。即金石之典也。十四分以上。分送东庭。乃试场事例也。事例。穷则可变。金石之典。不可猝改。今就其可变者而言之。假令讲画不多。两所俱无十五分以上。则势当以十三四分。送于东庭。多少不适。则变通一也。讲画十四分。即七书俱通。移送西庭。虽若可惜。事势如此。此外恐无他变通之道。伏惟 上裁。
顺怀昭显墓执事守墓变通议
五礼仪。大小凶礼。无不备载。而独阙略于 东宫仪节。故 昭显世子之丧。考出实录墓庙之礼。一依 顺怀世子时事。已成典故。今难轻议。而伏见 圣教。圣上敦亲念旧之至意。真可以兴一国孝弟之化矣。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23L 页
况参酌情文。可无嫌疑者乎。墓祭之以守仆执事。守墓之用别监。果似未安。执事则依 圣教差送内官。以存体貌。实合事宜。守墓则或以忠义之受禄者。或以司谒司钥等官作散者定送。似胜于别监。至于道臣之与 诸陵一体看审。恐无隆杀之等。或一年一审。似合变通之道。臣之臆见则如是。而不敢断定。惟在 博询而审处。且谨按。唐玄宗开元三年。以诸太子庙守供祀享。陈贞节,裴子馀等。相与驳议于朝。事见马端临文献通考。此等论议。可资考据。即 令儒臣慱(一作博)考典礼。亦合审慎之道。伏惟 上裁。
宗庙署名官品变通议
守祧之官。属于宗伯。先王之制也。是以汉唐以来。其官不过令丞。其职乃按行扫除。后世置署。 国朝因之者。诚以此也。今虽有一二不便者。行之既久。金科玉条。恐不可随意轻改。而至于 圣教中省记未安者。容有可变之道。今后 宗社各处守直官。勿与诸司杂书于元省记。依兵曹内入直省记别单之例。别为书入。恐似无未安之事矣。伏惟 上裁。
社坛修改议
古者。旱乾水溢。亦变置其社稷。今若石坏土崩。势有
宗庙署名官品变通议
守祧之官。属于宗伯。先王之制也。是以汉唐以来。其官不过令丞。其职乃按行扫除。后世置署。 国朝因之者。诚以此也。今虽有一二不便者。行之既久。金科玉条。恐不可随意轻改。而至于 圣教中省记未安者。容有可变之道。今后 宗社各处守直官。勿与诸司杂书于元省记。依兵曹内入直省记别单之例。别为书入。恐似无未安之事矣。伏惟 上裁。
社坛修改议
古者。旱乾水溢。亦变置其社稷。今若石坏土崩。势有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24H 页
不得不全改者。不必以年久为疑。而伏见礼官与大臣再审之启。先始役两处外。似无目前颓圮之忧。是为可以改可以无改之间也。方土主阴而尚静。诚不可不审其变动。今姑只修其甚危者。以观前头。实合慎重之道。伏惟 上裁。
古今岛关王庙额号祭礼议
臣于此事。始不审而仰请。有此更询之 命。不胜惶恐。然臣所以兴感于中而欲望 圣朝之表章者。不但三贤一庙。其事甚奇。实有匪风之思。不忍终泯其迹耳。今礼官大臣。反复致详于事势仪式之间。就其所引前例者而言之。箕子之礼。庶推于关庙。都督之位。可班于石李诸公。称庙而揭额。不为无所据矣。但不可谓之宣赐耳。独忠武公李舜臣。以我 朝之臣。共享 遣官之祭。谓无隆杀者。亦致谨于别嫌矣。然文庑从享。亦多我国之贤。而春秋释菜。差官而祭。盖其所重。在于圣庙也。二品以上常调武臣之卒。 朝廷亦犹 遣官致祭。噫。忠武之功。 国朝以来所未有。古所谓死勤事而捍大患。孰加于是。虽祠庙常祀。岁再 遣官。崇报之道。未或过矣。况其祝式仪节。当行君祭臣之礼。则等威可辨矣。臣意今若特 命词
古今岛关王庙额号祭礼议
臣于此事。始不审而仰请。有此更询之 命。不胜惶恐。然臣所以兴感于中而欲望 圣朝之表章者。不但三贤一庙。其事甚奇。实有匪风之思。不忍终泯其迹耳。今礼官大臣。反复致详于事势仪式之间。就其所引前例者而言之。箕子之礼。庶推于关庙。都督之位。可班于石李诸公。称庙而揭额。不为无所据矣。但不可谓之宣赐耳。独忠武公李舜臣。以我 朝之臣。共享 遣官之祭。谓无隆杀者。亦致谨于别嫌矣。然文庑从享。亦多我国之贤。而春秋释菜。差官而祭。盖其所重。在于圣庙也。二品以上常调武臣之卒。 朝廷亦犹 遣官致祭。噫。忠武之功。 国朝以来所未有。古所谓死勤事而捍大患。孰加于是。虽祠庙常祀。岁再 遣官。崇报之道。未或过矣。况其祝式仪节。当行君祭臣之礼。则等威可辨矣。臣意今若特 命词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24L 页
臣。更拣美额。揭于关庙。忠武之祀。稍降笾豆之品。仍令祭官行事。恐或无损于 国体。而其于感念往昔存树风声之道。似为得宜。伏惟 上裁。
文科李献章覆试议
曾在己卯科狱之初。故相臣南九万。亦有覆试之请。议虽不行。故事则斑斑可考。如唐之天宝。 皇明之洪武万历。或覆试全榜。或单试指疑者数人。今此金吾之禀。不无所据。盖科后人言。虽有虚实。疑乱难定。自古而然。今以李献英兄弟事言之。其兄虽少有名称。其弟之无文。人莫不言。而兄弟各制同笔。俱得被选。此所以致预搆之疑也。 圣教中专出于疑之一字。诚为允当。苟无可疑之端。何至此纷纭。既有疑端而终不明辨。不但有乖于 朝家覈实之政。虽献英兄弟。亦不宜受疑于发身之初。终身于闇昧之中。今欲释群疑而辨虚实。此外似无他道。 询问之下。不敢不猥陈迷见。伏惟 上裁。
宣武祠岁一祭议
皇坛之祀。起乎义而无于礼者。不庙而坛。岁一有事。其义至严。其礼无比。庶可拟议于郊祀。然则本不可与他祀较量其疏数先后。又与祀前代帝王而与享
文科李献章覆试议
曾在己卯科狱之初。故相臣南九万。亦有覆试之请。议虽不行。故事则斑斑可考。如唐之天宝。 皇明之洪武万历。或覆试全榜。或单试指疑者数人。今此金吾之禀。不无所据。盖科后人言。虽有虚实。疑乱难定。自古而然。今以李献英兄弟事言之。其兄虽少有名称。其弟之无文。人莫不言。而兄弟各制同笔。俱得被选。此所以致预搆之疑也。 圣教中专出于疑之一字。诚为允当。苟无可疑之端。何至此纷纭。既有疑端而终不明辨。不但有乖于 朝家覈实之政。虽献英兄弟。亦不宜受疑于发身之初。终身于闇昧之中。今欲释群疑而辨虚实。此外似无他道。 询问之下。不敢不猥陈迷见。伏惟 上裁。
宣武祠岁一祭议
皇坛之祀。起乎义而无于礼者。不庙而坛。岁一有事。其义至严。其礼无比。庶可拟议于郊祀。然则本不可与他祀较量其疏数先后。又与祀前代帝王而与享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25H 页
其臣者自别。况论以大一统之义。则自我 宗社百祀。并压其尊。何独于宣武之祠特杀其礼乎。杨邢二公。自其生时绘像而俎豆于春秋。国人甘棠之思。已百年矣。今不宜遽变其享式。且以二祀礼节言之。大武刚鬣之牲。既异贵贱。 亲享遣官之礼。亦绝等威。于 皇坛可以别嫌。在神道。可无不安。恐不必以疏数为疑也。此即周诰所谓惇宗将礼。咸秩无文者。以臣蒙昧之识。何敢与议。而既承 下询。敢贡臆见。伏惟 上裁。
子之不胜丧。妻之从夫死者旌闾议。
向日 榻前下询时。臣仓卒未能详对矣。亲丧而灭性。夫殁而从死。要之过中而非礼意。礼官之疑于旌褒。盖虑其激劝而多伤人之生矣。然诸大臣之议。皆以为宁勉其不及。不可抑其过者。诚合于扶衰教砺颓俗之道。臣无容别议。伏惟 上裁。
臣服复古议
伏见下礼曹 备忘记。三代之礼。久废而将复。 圣学光明。度越千古。观听所及。孰不咨嗟钦颂。兴起于礼教也。盖此事。 国朝以来。未尝无言之者。平时则视为忌讳。不敢讲论。及其临事仓卒。虽或有言。每为
子之不胜丧。妻之从夫死者旌闾议。
向日 榻前下询时。臣仓卒未能详对矣。亲丧而灭性。夫殁而从死。要之过中而非礼意。礼官之疑于旌褒。盖虑其激劝而多伤人之生矣。然诸大臣之议。皆以为宁勉其不及。不可抑其过者。诚合于扶衰教砺颓俗之道。臣无容别议。伏惟 上裁。
臣服复古议
伏见下礼曹 备忘记。三代之礼。久废而将复。 圣学光明。度越千古。观听所及。孰不咨嗟钦颂。兴起于礼教也。盖此事。 国朝以来。未尝无言之者。平时则视为忌讳。不敢讲论。及其临事仓卒。虽或有言。每为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25L 页
俗论所沮夺。尚今未变。识礼之士。常以为大恨。今 圣明因经起义。思欲洗前古之谬。新一代之制。意甚盛也。孟子所谓有王者作。必来取法者。其在斯乎。顾臣蒙陋之见。宁容他议。谨按斩衰之服。为父为君。始著于仪礼。而秦汉以来。丧服日紊。汉之诸儒及唐杜佑。宋马端临辈。皆有所论著。不过时王沿革之制。至于朱子。君臣服议。参酌古今。损益情文。其说甚备。其理至当。欲复古礼。舍此何从。我朝 宣庙时事。详见于文成公李珥所著文字。 圣教中因闵纯之议而釐正者。即此也。 孝庙初。文敬公金集。亦以五礼仪之不合古礼。有所献议。二臣莫不以朱子之议为主。且文忠公李廷龟。常朝 京。适值 神宗皇帝升遐之时。随参于成服之列。见其文武百官之服。一从衰绖之制。备记其事于遗集中。 皇朝礼书。犹有存者。今亦可考。 天朝之制若此。则尤宜从周。宜令儒臣博考此等书籍。抄录紧要。以备 睿览。更下礼官。使之参据商议。以衰绖成服。布帽带视事。一依朱子之议。定为著令。则天理人情。少无亏欠。可为万世之法。伏惟 上裁。
试卷备篇存罢议
试卷备篇存罢议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26H 页
凡事之冒其名而无其实者。必其弊不但文具而已。如试卷备篇之类是也。诸议之今不欲遽变者。皆归重于法典所载。其意诚在于难慎矣。然举子依法意。具制二篇。一体楷书。而谓之文具而当变。则是真轻改法典。不可从也。今则因循谬习。法意已无可言。而其胡乱不谨。别生奸弊。诚如大臣之劄矣。其他用巧于乱书中者。世或传说。此则不待乎在外预书。何关于内打印有无也。然则其弊诚不但文具而已。夫金科玉条。率由而无变。岂非守成之良法。而文质交弊。则以时损益。亦圣王之所不免也。是以 国典所载。追后更变者。既非一二。今以礼官所举诸科条言之。生员试。初则并试五经义。今变为一经。进士试。今岂有所谓铭箴者乎。或因弊而变。袭谬而废。今不能尽复其旧。独持难于有弊无益之事。此实臣之所未可晓也。若虑宪章渐变。欲稍存存羊之义。则许令举子自愿具篇者。依程式制写。不废抡才之本意。其不能者。并勿令乱书不成文理之文。则庶为务实之政矣。臣之迷见。本来如此。大臣之劄。亦所与闻。今不敢更容别议。伏惟 上裁。
温泉 行幸当否议
温泉 行幸当否议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26L 页
臣伏承再询 下教。奉读未半。心肝欲坠。涕泗交下。今此 幸温之议。苟或有万有一危之虑。非臣子导君父以万全之义。且非 殿下为 宗社生民自重之道。故臣乃敢有慎重之请。而犹不敢为叩头断靷之计者。亦以臣无所知识。不能灼见其利害耳。今 圣旨谆谆推诚开示。其察迩好问之盛德。已可以迓续天休。且 许以试浴。而有妨即止。诚有酌量于 渊衷者。群下孰不晓然仰悉 圣意。而若其无悔恨之 教。亦有所不敢忍闻者。顾臣何敢更申迷见乎。然易曰。吉凶悔吝。生乎动。其吉则一而已者。戒其动不可不慎也。是以易之言慎处。皆云不害与无咎。圣人垂戒。可谓深矣。惟愿 圣明更加三思。博采舆言。深察大易之义焉。
太庙祭物变革议
太庙之享。祼非秬鬯。献无五齐铏豆之实。多违礼式。寝郎复古之请。可谓尽职。宗伯之议。證误阙疑。略请变通。似适其可。而但水土之品。四方不同。膳羞之法。今古异习。已自五礼初定时。不能尽从古礼。许以时物代之。其类充之者。盖出于不得已也。其后枣栗菱芡鹿脯之代用土产而犹如此。况难得之狼臅。不识
太庙祭物变革议
太庙之享。祼非秬鬯。献无五齐铏豆之实。多违礼式。寝郎复古之请。可谓尽职。宗伯之议。證误阙疑。略请变通。似适其可。而但水土之品。四方不同。膳羞之法。今古异习。已自五礼初定时。不能尽从古礼。许以时物代之。其类充之者。盖出于不得已也。其后枣栗菱芡鹿脯之代用土产而犹如此。况难得之狼臅。不识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27H 页
之荁菜乎。秬黍唐黍。既非一物。则取类通用。未免苟简。如铏羹之五味。犹可调以盐梅之类。醓醢之粱曲。未详为何物。独其中明白可据而改正者。惟糁食豚拍与糗饵醴盎。而互用古今之礼。终归参错。而能改者少。不能改者多。且以此荐享。亦已久矣。若非一一釐正者。恐不可仓卒议定也。礼曰。先王之荐。可食也而不可嗜也。其重在臭气而不在于食味。虽若可见。至于尚物取义。用以交感于神明者。则有不可知矣。今何可以然疑未定之见。臆断因革之相半也。噫。凡我 宗庙之礼。未遑者多矣。如庙制祝式乐章册宝之不合于古而未备于仪者。未易遽论。若以荐享之礼。为不可不先改。则以此礼官所禀者。 特命玉堂之官。博考典礼以下古今同异。且 辨询于知礼儒臣。以礼经先儒所论及时王之制。参互论定。裁以 睿断。果实之土产而代用者。还复其故。鹿脯狼臅。亦令蒐猎。秬黍荁菜粱曲之属不能辨者。前头节使时问于燕京。或买其种子。或审其形色与制造之法。或可觅来。如是而后。告由于 太庙而一变其苟简讹误之物。 享礼庶无憾矣。臣于此。又有所尝疑于私心者。敢此并暴。粢盛之中。黍稷最重。故礼云黍曰芗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27L 页
合。稷曰明粢。言其气性之最美也。我国所用黍稷。自前人多疑之。以为与中国所谓黍稷不同。至有著说者。万一如疑者之言。所以供神祗粢盛者。不容不审。中国人则物名以文字传之。故保无差误。不如我国人之兼有方言而易讹也。虽今燕京其用之于祭享者。当袭中国之旧。亦于节使时。买此二谷而来。可以破疑于 享祀之用矣。愚迷之见。敢此附陈。伏惟 上裁。
世子谒圣后试才议
国朝典礼。 殿下享文庙。必有 视学设讲之礼。今之制述试士。即设讲之变也。 王世子释奠酌献时。则无此礼。岂 殿下已行之矣。 世子虽或 享庙。不敢又行 视学而然欤。今则 听政之后。异于平日。又承 上命。代行酌献之礼。与初 入学齿胄之日。事体仪文。宜有不同矣。虽不可 视学取士。即日放榜。一如 大朝临幸之时。亦不当全然无事。使盛举有埋没之恨。多士怀怅缺之心。若于酌献后数日内。 特下圣旨。命官试士。如泮宫别制之例。恐为参酌之宜矣。然此出臣臆见义起。何敢以为必可行也。伏惟 上裁。
世子谒圣后试才议
国朝典礼。 殿下享文庙。必有 视学设讲之礼。今之制述试士。即设讲之变也。 王世子释奠酌献时。则无此礼。岂 殿下已行之矣。 世子虽或 享庙。不敢又行 视学而然欤。今则 听政之后。异于平日。又承 上命。代行酌献之礼。与初 入学齿胄之日。事体仪文。宜有不同矣。虽不可 视学取士。即日放榜。一如 大朝临幸之时。亦不当全然无事。使盛举有埋没之恨。多士怀怅缺之心。若于酌献后数日内。 特下圣旨。命官试士。如泮宫别制之例。恐为参酌之宜矣。然此出臣臆见义起。何敢以为必可行也。伏惟 上裁。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28H 页
期大功不为限日先除服议
天子诸侯。绝旁期。所不绝者无多。而短丧以来。又不尽制。亲亲之道。无可伸矣。今古好礼之士。孰不嗟恨。而三年通丧。久变易月之制。缌功之察。宜所未遑。议者盖无及焉。惟我 国家敦孝崇礼。度越百王。 穆陵变袍帽之制。 殿下定衰绖之服。以正典礼之阙。尽洗前古之陋。父子君臣之礼。可无馀憾。今者郎署小臣。执艺而论丧礼。慨然有复古之意。亦可见 圣世复礼之化矣。 圣明平日临筵。有感于曾子如之何之问。既革其大者。今又因丧正礼。尽釐其小者。亦其时也。宜纳其言。以成一王之制。臣则赞成之外。无容别议。至于 王世子服色。则服尽除服一节变改。而 燕居临丧视事进见之服。方可议定矣。伏惟 上裁。
庭谒圣别试。不许举子父子同赴议。
使民父子有礼。王化之所当先。场屋赴举。自古谓之较艺。亦谓战艺。士者。四民之秀。父子有较战之名而莫之耻。则伤风败俗。孰甚焉。然而历代无所禁。有不可知也。 皇朝。有父子同榜者数人。王世贞录称奇事。文人之不重世教。亦可恨也。独 国典。父子同覆
天子诸侯。绝旁期。所不绝者无多。而短丧以来。又不尽制。亲亲之道。无可伸矣。今古好礼之士。孰不嗟恨。而三年通丧。久变易月之制。缌功之察。宜所未遑。议者盖无及焉。惟我 国家敦孝崇礼。度越百王。 穆陵变袍帽之制。 殿下定衰绖之服。以正典礼之阙。尽洗前古之陋。父子君臣之礼。可无馀憾。今者郎署小臣。执艺而论丧礼。慨然有复古之意。亦可见 圣世复礼之化矣。 圣明平日临筵。有感于曾子如之何之问。既革其大者。今又因丧正礼。尽釐其小者。亦其时也。宜纳其言。以成一王之制。臣则赞成之外。无容别议。至于 王世子服色。则服尽除服一节变改。而 燕居临丧视事进见之服。方可议定矣。伏惟 上裁。
庭谒圣别试。不许举子父子同赴议。
使民父子有礼。王化之所当先。场屋赴举。自古谓之较艺。亦谓战艺。士者。四民之秀。父子有较战之名而莫之耻。则伤风败俗。孰甚焉。然而历代无所禁。有不可知也。 皇朝。有父子同榜者数人。王世贞录称奇事。文人之不重世教。亦可恨也。独 国典。父子同覆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28L 页
试者。许其子回避。例赴后试。我 祖宗之立法。敦礼重教。度越前古者有如此矣。且乡试父子俱赴举者。其子申诉试所。受公文移赴他道。今有令甲。自成式例。国俗之近乎礼。亦可见矣。至于庭谒圣别试。则俱系亲临试取。考官举子。不许相避。故父子同赴者。未尝有禁欤。但虽无同赴之禁。亦何尝使之必赴也。盖一任其自处耳。若使父子同入格。则难处伤伦之弊。已有李囿春之榜。设令俱不中。父子同场纳券。其心岂无自私相较之嫌也。台臣之至请设禁。以长孝顺之风者。在士子至为可羞。自此士子之稍有知识者。必不更蹈谬习。自伤父子之礼。转相勉效。庶可渐成美俗。恐不必别立禁制。益羞举世之士矣。无已则依臣前日所请。凡有科试。必分所设初试。父子同被选者。许其子回避。殿试如覆试之法。则自可以兼救此弊。迷见如此。亦何敢自保其必可行也。伏惟 上裁。
公除前 移御时服色议
时任大臣所献之议。尽有商量参酌者。而但伏念头冕素衣带。乃燕服也。公除前移宫。虽出于不得已。既备法驾矣。仍御燕服。实为未安。且 上服纯素。而诸臣又何可以公服陪从乎。亦其难便。臣之迷见。则
公除前 移御时服色议
时任大臣所献之议。尽有商量参酌者。而但伏念头冕素衣带。乃燕服也。公除前移宫。虽出于不得已。既备法驾矣。仍御燕服。实为未安。且 上服纯素。而诸臣又何可以公服陪从乎。亦其难便。臣之迷见。则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29H 页
移御时冠御翼善带御乌犀袍御淡青色。如 国忌斋戒时服。 王世子祗送移次。亦俱依此。恐合通变之宜。无例之事。仓卒臆对。僭率之罪。实无所逃。伏惟上裁。
姜嫔伸理议
当时之事。既系 宫掖。有非外人之所可详。而伏见孝庙之所以教先正臣宋时烈,故相臣闵鼎重者。可知其致此之由。而恻怛之念。则盖未尝忘也。优容言者。疏理死人。亦可想 圣祖微意。诚如 圣教矣。以外间物情言之。七十年来。公议不泯。幽冤莫伸。尚有伤悯之意。而特以严畏邦禁。无复有言之者耳。今者圣明发自 睿衷。思欲追加伸雪。 辞旨恳恻。天章昭示。此诚盛德事也。在庭臣僚。宁有异议。然而 先朝处分。事体至严。群下不敢轻议其当否。惟在 圣明审量裁处。使大事得宜。伏惟 上裁。
悯怀嫔姜氏移祔 昭显墓议
臣之首发此议。入告前席者。特举舆人之诵也。 圣上所以终许迁祔者。正为其神理人情之所俱安也。其时 圣教反复恻怛。已有商量于 渊衷者。今伏见更询于诸臣之 教。圣虑所及。必审必慎。蔼然深
姜嫔伸理议
当时之事。既系 宫掖。有非外人之所可详。而伏见孝庙之所以教先正臣宋时烈,故相臣闵鼎重者。可知其致此之由。而恻怛之念。则盖未尝忘也。优容言者。疏理死人。亦可想 圣祖微意。诚如 圣教矣。以外间物情言之。七十年来。公议不泯。幽冤莫伸。尚有伤悯之意。而特以严畏邦禁。无复有言之者耳。今者圣明发自 睿衷。思欲追加伸雪。 辞旨恳恻。天章昭示。此诚盛德事也。在庭臣僚。宁有异议。然而 先朝处分。事体至严。群下不敢轻议其当否。惟在 圣明审量裁处。使大事得宜。伏惟 上裁。
悯怀嫔姜氏移祔 昭显墓议
臣之首发此议。入告前席者。特举舆人之诵也。 圣上所以终许迁祔者。正为其神理人情之所俱安也。其时 圣教反复恻怛。已有商量于 渊衷者。今伏见更询于诸臣之 教。圣虑所及。必审必慎。蔼然深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29L 页
诚。可感神人。 敦亲虑患之至意。真可谓出寻常万万矣。虽尝文告 新庙。望切泉壤。亦岂不感结乎。轸念之 恩。今又至此也。夫地中之事。难以久近测度。闾巷士夫。迫于势而开久远之冢。或幸而无事。亦多有不胜其悔者。固不可比论于 王家之礼。今因 圣旨。谨稽国家所已行者。则 王后诸陵。未必尽祔。独 昭陵之复启 梓宫而移祔 先陵。其后 贞思二陵。但修封筑。俱无 移祔之议。以是论之。顾此园墓之遥隔。又何必恨也。然则臣之未尝深思却顾。妄论大事之罪。实无所逃。 明教之下更何敢容议。伏惟 上裁。
世子嫔服中陈贺用乐议
古礼。期大功不听乐。 圣上既复古礼服制准期。与前日三十日除服之时不同矣。若 庙社军宾之礼。所重在彼。金石铙鼓。固不可废。至于临殿受贺。事系圣躬。悬轩鼓吹。恐当不作。昔周景王子丧。既葬而宴。叔向讥之。晋平公。卿丧在堂而乐。杜蒉讽之。丧而用乐。古人已议之矣。礼官之疑而更禀。实合情礼。伏惟上裁。
世子及嫔庙墓。遣堂下官行祭议。
世子嫔服中陈贺用乐议
古礼。期大功不听乐。 圣上既复古礼服制准期。与前日三十日除服之时不同矣。若 庙社军宾之礼。所重在彼。金石铙鼓。固不可废。至于临殿受贺。事系圣躬。悬轩鼓吹。恐当不作。昔周景王子丧。既葬而宴。叔向讥之。晋平公。卿丧在堂而乐。杜蒉讽之。丧而用乐。古人已议之矣。礼官之疑而更禀。实合情礼。伏惟上裁。
世子及嫔庙墓。遣堂下官行祭议。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0H 页
臣于入诊时。伏承 俯询。仓卒不能臆对。退考前代典礼。则唐章怀太子等四庙。置官供祭。开元中。左拾遗陈贞节。以为事不师古。请皆停省。驾部员外郎裴子馀。太常博士段同泰驳议曰。存殁之迹不同。君亲之恩何别。古人于此事。已有甲乙之议。而从厚之论。深得亲亲贵贵之义矣。 本朝故 世子诸丧。三年之内。其礼才降 陵殿一等。祥禫之后。但使内官行庙墓之祭。此与童年早卒大君之祀于寿进宫者无异。生膺储贰之尊。祭视公子之殇。丧祭异礼。等威无别。伏惟 圣明所以起疑者。必因此等衡决处。乃有此遣官行祭之 下问也。 圣意所及。情文实为称停。堂下官差送。又无上同 陵殿之嫌。固无容别议。而伏见礼官所禀者。 昭显之丧。用 顺怀之例。至今遵行。无他掌故之可据云。 顺怀时。必取仿 德宗大王升遐时所定者。系是 累朝已行之礼。今议变改。有非在下所敢擅断。惟在 圣明商量酌处。伏惟 上裁。
荡春台筑城议
国家舍都城而筑北汉。荡春一洞。介在两间。无防守则容敌兵之充斥。欲筑城则患兵力之难守。矛盾之
荡春台筑城议
国家舍都城而筑北汉。荡春一洞。介在两间。无防守则容敌兵之充斥。欲筑城则患兵力之难守。矛盾之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0L 页
议。自初已然。主事大臣前后章奏。言事重臣今日所论。可谓竭其两端矣。北汉则臣尝承 命往审。陈列利害。而迷浅之见。尚不敢自信。荡春则固未尝经意于筑城。审察其形便。其何能逆睹事后当成败也。若其甲乙之论。闻之熟矣。而窃伏惟念。昔 圣祖方讲修内攘外之策也。乃以密勿吁谟。独 诏于鱼水之臣者。欲修北汉而塞纸署之口。谓敌人送死之地。必有成算。出乎万全。顾其未有 定命。无或时有拘而势未遑欤。臣常以此衡于心。故不敢随众口力沮其议。每见主事大臣但言非其时不可轻举。宜待众论之定矣。今则已置仓庾塞洞口。又设长墙。功半就。而言者遽谓之存亡所系。认北汉以由此为必危之地。苟如是也。当日 明良之遇。何无一辞之吁咈也。此臣之不能无疑于言者之过虑也。今之议者。反欲并与北汉而弃之。是则又非言者之本意也。然凡事。集众思则易为力。专己智则难为功。时势事力。亦不可不顾。虽以 圣祖之时。犹忧其役民。况此民穷财竭之日乎。而大臣不曾博议于公朝。独自竭尽其苦心。时艰而忧切。年至而心忙。故举不待时。适当饥疫之会。理财取赢。本为惜费。而任非其人。不无中外之怨。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1H 页
群情之不快者。正在于此矣。古人虽曰如彼。筑室于道。谋是用不溃于成。民可与乐成。不可与虑始。又岂不曰众允悔亡。众心成城乎。今者盈庭之议。多言其不便。众不可违也。又况天方瘅怒。民多札瘥。天时人事。俱不宜兴作。亟 命该厅。姑勿仍举荡春之役。善收馀财。蓄力待时。恐为得宜。伏惟 上裁。
禁卫营革罢。守御厅出置山城议。
臣伏见下备局 令旨。因首相之劄。 圣教以二军门变通当否。有此 下询矣。此即 国家兵民大计。以臣昏蒙。何以灼见其利害。伏惟我 圣上天地父母生育之心。不惜环卫之团兵。思济倒悬之赤子。深贻燕翼。乐询刍荛。迓天休结民心。正在今日群下之心。孰不钦叹。呜呼。 圣君之作。千载一时。生民之急。百尺危竿。失今不图。更俟何时。 邸下诚能善承 圣志。屈群策而用中。拯斯民于水火。以巩远大之业。帝王之孝。又孰大于此也。夫从古制兵。莫善于番上。莫不善于长征。 显宗大王。深究此义。增募别队。将以变长征为番上。盖以番上。则以兵养兵。犹胜于长征之坐食租税。且其勤惰异习。强脆相悬故耳。今则两存而增一营。非当日设施之至意。若论其可变。则
禁卫营革罢。守御厅出置山城议。
臣伏见下备局 令旨。因首相之劄。 圣教以二军门变通当否。有此 下询矣。此即 国家兵民大计。以臣昏蒙。何以灼见其利害。伏惟我 圣上天地父母生育之心。不惜环卫之团兵。思济倒悬之赤子。深贻燕翼。乐询刍荛。迓天休结民心。正在今日群下之心。孰不钦叹。呜呼。 圣君之作。千载一时。生民之急。百尺危竿。失今不图。更俟何时。 邸下诚能善承 圣志。屈群策而用中。拯斯民于水火。以巩远大之业。帝王之孝。又孰大于此也。夫从古制兵。莫善于番上。莫不善于长征。 显宗大王。深究此义。增募别队。将以变长征为番上。盖以番上。则以兵养兵。犹胜于长征之坐食租税。且其勤惰异习。强脆相悬故耳。今则两存而增一营。非当日设施之至意。若论其可变。则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1L 页
宜罢者。恐不在于番上矣。今如罢禁营之兵。尽归之南亩。更无布缕之征。则为惠于近十万良民。岂非大幸。而其势必不能然。不过或移寄他营。或填补阙额。徒见其取怨于散卒。而宿卫之日。削徵敛则依旧。不可谓之善变矣。假使尽充今岁阙额。目前虽若秩然可观。明年复如前日。此亦已验而可知者。壬戌。查出逃故儿弱。减削三军门作队。以补其代。己卯以后备局再三查正冒漏良丁。乙酉。釐正厅改定五军门兵制。多得馀军。癸巳。罢右水站水夫。乙未。罢鹰师军。前后所减罢分派外邑裨补阙额者。计不下六七万人。其后又令搜括各道各邑。募属良丁。又颁行里定之式。数十年来。 朝家之尽心此事。靡不用极。而实效未见。民间之殿屎。愈往愈甚。此其故。岂但饥疫之相仍而然也。所补者力尽则又逃。其害遍及于邻族。恰似风中扫叶。随扫随集。虽岁岁查良丁减军额。只当如此而已。又岂可继之道乎。譬如贫家拙计。毁东壁而补西壁。则补处廑遮眼目。毁处专受风寒。卖大屋而买小屋。则新屋难容家众。馀价才食数月。岂不寒心哉。且使如是架漏。苟可以粗安于一时。独使良民居平浚血而资军国。临乱舍命而卫 社稷。一国过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2H 页
半之人。则安坐而过一生。此则天下万古之所未闻也。三代之民。什一之外。无他征。犹有车乘牛马出于田赋者。即所谓兵寓于农也。然则其无忧。犹不若我国之无役者矣。算民之法。起自秦汉庸调之制。定于隋唐。一自兵民之分。海内万国。未有不赋民而能养其兵者。今若以汉唐之法。非三代之制。谓不可用。则未知良民之独困。乃三代之政乎。臣尝于景贤堂入侍之日。前席从容。 玉音俯询。因大同之说。极陈良役终必为亡国之弊。则 圣上慨然下教曰。此予食息不能忘者也。苟有良法。何惮而不行。其后又请遍询变通之宜于诸道。则又 下教曰。做事不可先声而后实。不必询问于外方。庙堂只宜极意讲究。且事难得十分完好者。如有七八分好。三四分虽未尽善者。予当断然从之。 圣上之孜孜于此事。久已至矣。乃于十年违豫之中。尚轸此恻怛之念。今以军门变通 下询者。 圣意必非以此可为万世之利。特以朝中无一良策。故姑为此小变。以冀其小益。此实臣等万死之罪也。然户布儒布。其论已久。如丁布口钱游户布田结布之议。近亦多矣。虽以臣之无所知识。亦尝备议者之一矣。顾此五六策中。或岂无一事可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2L 页
为七八分好者耶。庙堂之上。特无勇往直前以身担荷。仰承 圣意者。至今无所讲究矣。臣愿 邸下当此好会。上赞 圣明。下勖廊庙。随事深讲。就其中害多者舍之。利多者取之。既定之后。勿挠于浮议。以宽圣上无疆之忧。 宗社幸甚。生民幸甚。至于守御使。信地在南城。而设营于都中。其初制置。未敢知也。但伏闻向者八九年兼留守之时。每岁徒费军饷八百石。城中人。疲于使役。且迁转数而瓜期促。不能久其任。故城池器械。无胜于前。号令物力。反不如在京时云。果然则仍旧亦可也。又其存罢。不关于良役变通。宜询前后守臣。商确其便否矣。臣罄竭愚衷。无用之言。亦涉支蔓。不胜惶恐。伏惟 徽裁。
世祖朝癸酉诸臣复官议
癸酉丙子诸臣。俱不识天命。自甘夷灭之诛。而迨今二百有馀年。人情莫不冤伤。诚有莫之使而然者。臣间尝考證于流传文字之中。始知公议之久而未泯者。 圣祖有以启之也。盖已 应天顺人。功成理定。则乃昭垂 训谟。揭若日星。永贻燕翼。廓然大公。为万世纲常计。此岂无所承而然哉。惟我 献庙当宁之初。特 赠郑梦周爵谥。臣窃以为 二圣一揆。而
世祖朝癸酉诸臣复官议
癸酉丙子诸臣。俱不识天命。自甘夷灭之诛。而迨今二百有馀年。人情莫不冤伤。诚有莫之使而然者。臣间尝考證于流传文字之中。始知公议之久而未泯者。 圣祖有以启之也。盖已 应天顺人。功成理定。则乃昭垂 训谟。揭若日星。永贻燕翼。廓然大公。为万世纲常计。此岂无所承而然哉。惟我 献庙当宁之初。特 赠郑梦周爵谥。臣窃以为 二圣一揆。而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3H 页
光庙特未及施恩也。至若丙子诸臣。殆甚于 永乐之方铁。而 圣教乃曰三问等。今世之乱臣。后世之忠臣。此而尚然。况于癸酉诸臣乎。是以 东宫参决庶政。则首释其缘坐二百馀人。若非 圣志所及。何以有此。且臣伏闻公州东鹤寺。 光庙所尝临幸。而世传伊时寺僧设斋。以慰冤死之魂。所谓招魂记者尚存。而皆录癸丙诸臣之名云。 国家威刑甫定。缁徒宜不敢私自设斋。以招其魂。传说苟非妄也。死者如有知也。诸臣者。已识 圣祖恻怛之仁矣。想其感结冤郁之气。必有经百年而未尽散者。自闻 庄陵之光复。其深望于 圣世者。当复如何哉。向年以仁,宗瑞二臣事。 命考实录。议者以为靖难之勋。所不敢容议。则二臣难以伸理。事关讳尊。春秋之义。不可忽也。遂寝不行矣。然臣窃伏详。今者谏臣所引 光庙所示 睿宗之训辞。有曰予当屯而汝当泰。事随世变。若汝拘于吾迹而不知变通。则所谓圆凿而方枘矣。汝须无忘。 圣教所称吾迹者。恐必不出于参勋等事。而犹恐后嗣王之或拘。则至有凿枘之喻。丁宁付嘱。可无馀蕴。我 圣上深惟大伦大义。已举莫大之典礼。善继者。乃 圣祖之志也。不拘者。是前日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3L 页
之迹也。噫。迹苟可拘。典礼难举。典礼既举。则馀无可拘。癸酉之可伸。加于丙子。则彼六臣者。既因忠臣之褒。复官 赐祭。何独于癸酉诸臣。不遵拘吾迹不变通之 遗戒乎。春秋三讳。古今通谊。夫子于定哀。多微辞。陈司败之问。迁就而答之。诚以鲁之诸君。事多可讳。但不敢布扬阙失而已。顾何尝禁后主之善继先志。增光前烈也。伏况我 圣祖遗教。洞然无碍滞。则既往之事。本无可讳。今何必不承其志。反拘其迹也。今日之道。惟当于不敢容议者。因而无变。于久愈抑郁者。雪而伸之。无伤于讳尊。有补于劝忠。允合继述之孝。恐不当更加持疑也。但臣愚迷之见。岂望中理。伏愿 离明上禀 大朝。俯询廷议。务归至当。伏惟 徽裁。
甲戌量尺许用议
甲戌量尺之稍长。以其时户曹启辞。大臣献议见之。本非 朝廷之意。只因该曹之做错径颁。终致难处也。伏惟 圣祖特许新尺之用者。以天地父母之心。哀此三南之民。久困昏朝之诛求。盖欲因此少纾其力也。而差毫釐谬千里之 教。亦已洞烛其后弊。窃恐一时 异恩。非为万世法程计也。是以 先朝癸
甲戌量尺许用议
甲戌量尺之稍长。以其时户曹启辞。大臣献议见之。本非 朝廷之意。只因该曹之做错径颁。终致难处也。伏惟 圣祖特许新尺之用者。以天地父母之心。哀此三南之民。久困昏朝之诛求。盖欲因此少纾其力也。而差毫釐谬千里之 教。亦已洞烛其后弊。窃恐一时 异恩。非为万世法程计也。是以 先朝癸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4H 页
卯圻内。己酉湖西之改量。复用遵守旧尺。圻湖之民。不敢以新旧长短为言。朝议未尝以甲戌事为疑者。诚以遵守之制。 祖宗朝所讲定。而实仿中朝三十八亩出税二十斗之法。开方亩积百分取一。以作量尺者。既有从周之义。又合方田之术。其不可中变。有若关石和匀故也。今者两南之人。敢以为言。岂四五十年之间。民心日渝。国纲渐弛而然欤。官吏又从以先后之。抑何意也。且今之议者。或以为开方作尺。不能无奇零不尽之数。则已弃之矣。尺量土地。不能如布帛轻平之物。则度亦粗矣。其算结负也。又许把不满六则弃。满六以上。收为一束。其裁田形也。方直之外。多弃其不整者。然则其不争寸较分。自初已然。甲戌之尺。长于旧尺者。不过布尺一寸。 朝家大体。何独靳许。以拂民情。此言似矣。而布尺一寸。为量尺四分七釐。积万尺为一结。则剩四负七束。以至于千万结。则当几何。贫民有田满结者。盖鲜矣。虽用旧尺。负束之加。至少。富者则田连阡陌。少加不至大害。今当曲循其情而复许法外之尺乎。况算圻定形。已多疏漏。又加以长尺。则通一国漏失。当为二十分之一。用旧尺。则所损于民者至微。较量轻重。终非中正之道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4L 页
也。但其中有不可不商量者。遵守册印尺。实难准信。前后传刻。易失其真。木板燥湿有时。所印随而长短。故甲戌诸道均田使所谓不可以遵守印尺为准者。户曹虑其稍短。依该用布尺造送者。俱有见于此也。且大臣之议。以为两南所在旧尺。长短亦不齐。以此论之。尺度之不齐。不但今日为然也。臣取看户曹所藏铜铸布帛尺。其长于遵守印尺者。六分强。此必甲戌所谓该用布尺。以此造送量尺。其长于遵守旧尺。固矣。盖铜铸者。过长木刻者易差。今并为难准之尺。如欲度得其正。则姑舍甲遵二尺。别求周尺之极精者。以此更造布尺。与量尺虽差。退量田始役日。期务归至精。使民晓然知有法度。而后举行。则可无争端。允合事宜矣。抑臣于昨年。请停量役。正以饥疫之故也。今年。三南虽胜去年。民力犹未尽苏。流亡犹未尽集。而督令穷民。耗费酒食。奔走沟塍。数月呼号于箠楚之间。驱使厌避之官吏。俾行未谙之大役。则难免其卤莽。究竟徒取怨苦于田农。实亦无益于公私。成案之后。犹夫前日。则虽重谴长吏。如汉建武时。何补于事。而 圣上夙宵忧勤必欲均役便民之意。果安在哉。况外方蓄积。只有还谷。逐年未捧。馀者无几。而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5H 页
纸笔之费。委官之料。皆从此出。耗谷尽而及于元谷。则三南仓庾。自此必枵然矣。目前难了。前头可忧。不但尺度一事而已。犹望 圣仁深察民情。稍俟岁屡稔而民渐苏也。销刻之政。俱为利民。何伤于治道也。臣不敢更沮已定之议。而有怀不言。臣亦罪大。冒死因事而言。不胜惶恐。且臣于尺度之事。尝有衡于心者。愿毕其说。律度量衡。同出黄钟。黄钟者。万事之本。固生于声气之元。是故唐虞圣政。必先于此。后世无法。一任其紊乱。至于近世则尤甚矣。今尺度中。周尺最古。众尺长短。皆根于此。仪章度数。莫不为用。而今者官无定式。臣于户曹铜尺之外。又取尚方鍮尺。乐院营造尺。书云所得于彼国五官司历河国柱之周尺。赴燕人得于燕市之尺以较之。参差不齐。愈多愈甚矣。以此京外梓匠。无所取式。各自为尺。以私家言之。神主。人家之所至重。而匠各异尺。故一龛之内。长广不同。若或不但私家为然。则岂不大可寒心哉。后世去古日远。累黍龠量之法无传。或以五铢。开元之钱。认其分寸。而宋时司马光,张栻家刻尺。亦不同矣。今虽不可远求秦汉之前。而我国一从 皇朝之典章。故 世宗大王。命制乐律及漏器。大臣许稠。求得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5L 页
陈友谅家庙主取式作尺之事。记在野史。而今乐院书云。无古器可考其尺度矣。臣尝伏见 皇朝野史。昭代典则。洪武四年制玉图记。其方一寸五分。文曰。广运之记云。其形甚小。似若我 朝小启字也。伏未知内间书画图籍中。或有印 皇朝此图记者乎。创业之初。琢宝玉而成皇符。必用周尺之至精者。分寸亦必无差矣。所印异于木刻。必无赢缩。若得此印迹。可以度其方为周尺一寸五分。以此作尺。亦可用于量田。盖中国。量亩以周尺。我国量尺亦周尺。四尺七寸七分五釐故也。此不过一两日可成而颁之。内间如或有之。乞 令出付尚方。度㨾作尺。先送户曹。速作量尺。仍令尚方及户工曹。周尺布帛营造等尺。尽依此精造。或铸铜或刻石。使京外匠手取法。绝禁乱用杂尺。则度数无差。公私俱益矣。顾臣管见。何能中窾。伏惟 徽裁。
济州风云雷雨祭复设议
汉挐山。雄盘海中。功利及民。 国家礼视岳镇。岁降香祝。州县之吏所当致虔。正在于此。而至于风云雷雨之别祭。不领于祀官。必自初入版图。土官因循星主之旧氓。俗又皆向信。以祈灵应。久而不废者也。虽
济州风云雷雨祭复设议
汉挐山。雄盘海中。功利及民。 国家礼视岳镇。岁降香祝。州县之吏所当致虔。正在于此。而至于风云雷雨之别祭。不领于祀官。必自初入版图。土官因循星主之旧氓。俗又皆向信。以祈灵应。久而不废者也。虽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6H 页
异淫祠。亦非秩祀。其罢其复。本不当禀命于 朝。但自本州。察民情从旧俗而已。今何必别降香祝。以肇他岳镇所未有之祀也。事关典礼。宜在慎重。伏惟 徽裁。
朝臣朝夕哭及加受杖议
今日朝臣受衰。已成方丧之制。千古之陋。一洗矣。人情可无恨矣。而成服以后。 殷奠之外。内庭都无一哭。此外议之所以缺然。而台臣之有此陈请者也。但礼经。成服后无朝夕临之明文。唐宋及 皇朝朝晡临之制。亦各不同。今难折衷。议者或云禁直诸官。限公除朝夕临为宜。然公除。本非丧礼变节。禁直官该司。则非近臣。但令政院玉堂入临。则其数至少。若令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常时问安者。逐日入临。则此皆有职事奔走之人。势多不便。亦甚难处矣。禁直中兵曹总府堂上。亦宿卫近臣。并与政院玉堂同参。则可以成班。药房问安之官二品以上。三司之以公事入阙者及谢 恩拜辞者。并令同入于朝哭。适当晡时。则亦许临。限以 因山前。恐为参酌得宜。受杖。则古礼有达官之长杖之文。朱子又有尝任侍从以上得专奏事者。皆许受杖之议。若从朱子之议。则今
朝臣朝夕哭及加受杖议
今日朝臣受衰。已成方丧之制。千古之陋。一洗矣。人情可无恨矣。而成服以后。 殷奠之外。内庭都无一哭。此外议之所以缺然。而台臣之有此陈请者也。但礼经。成服后无朝夕临之明文。唐宋及 皇朝朝晡临之制。亦各不同。今难折衷。议者或云禁直诸官。限公除朝夕临为宜。然公除。本非丧礼变节。禁直官该司。则非近臣。但令政院玉堂入临。则其数至少。若令二品以上六曹两司长官常时问安者。逐日入临。则此皆有职事奔走之人。势多不便。亦甚难处矣。禁直中兵曹总府堂上。亦宿卫近臣。并与政院玉堂同参。则可以成班。药房问安之官二品以上。三司之以公事入阙者及谢 恩拜辞者。并令同入于朝哭。适当晡时。则亦许临。限以 因山前。恐为参酌得宜。受杖。则古礼有达官之长杖之文。朱子又有尝任侍从以上得专奏事者。皆许受杖之议。若从朱子之议。则今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6L 页
之堂上以下曾经侍从者。皆在当杖之列。中国之郡守。亦可杖。则今之兵水使。亦当受杖矣。外议如此。而又当追改。礼意至微。以臣迷见。何敢臆断。惟在博询而处之。伏惟 上裁。
攒宫移奉议
此事。今伏承 下询。臣不觉声泪俱下。其时虽以臣愚迷。岂不知事势之难便。而所以不即禀覆于 榻前者。诚有所不忍而不敢者。嗫嚅而退。以至于今日。致令 遗教不行。舆情不平。此臣之罪也。到今事有至难。又不敢赞决变通之议。而但有惭痛陨绝。恭俟死罪而已。今夫违 末命。循事势也。 启菆涂。非其时也。惟在 圣明酌量轻重。博询审处。如有终不可变者。追告事由。恐不可已矣。伏惟 上裁。
疏斋集卷之九
玉堂古事
[玉堂古事](凡五则)
我 太宗大王。尝以旱 下教求言。礼曹佐郎郑孝复上书曰。屯田是万民之所共恶。女子非宦官之所宜畜。此而不禁。何以为政。 上览之。称叹久之曰。直哉廷臣。未有直言如此者。御笔亲自批点。
臣按我国屯田之弊。乃前古所无之事。而诸宫家各衙门。实亡国之权舆也。良民之偏悴。岁入之日
攒宫移奉议
此事。今伏承 下询。臣不觉声泪俱下。其时虽以臣愚迷。岂不知事势之难便。而所以不即禀覆于 榻前者。诚有所不忍而不敢者。嗫嚅而退。以至于今日。致令 遗教不行。舆情不平。此臣之罪也。到今事有至难。又不敢赞决变通之议。而但有惭痛陨绝。恭俟死罪而已。今夫违 末命。循事势也。 启菆涂。非其时也。惟在 圣明酌量轻重。博询审处。如有终不可变者。追告事由。恐不可已矣。伏惟 上裁。
疏斋集卷之九
玉堂古事
[玉堂古事](凡五则)
我 太宗大王。尝以旱 下教求言。礼曹佐郎郑孝复上书曰。屯田是万民之所共恶。女子非宦官之所宜畜。此而不禁。何以为政。 上览之。称叹久之曰。直哉廷臣。未有直言如此者。御笔亲自批点。
臣按我国屯田之弊。乃前古所无之事。而诸宫家各衙门。实亡国之权舆也。良民之偏悴。岁入之日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7H 页
缩。悉由于此。而密戚贵臣。私自利惜。未易罢革。及至今日。其弊日滋。土地不籍于司农。人民不属于县官。笼山包野。作一逋薮。大邑或弃其半。小邑只保一面。军役徭赋。独责馀民。民生之困苦。日以益甚。国家之经费。每患不足。古先王经国制民之道。似不若是也。前后言此事者。指不胜屈。而每为报罢之归。伏愿 圣明勿以陈言而废之。深留 圣意。商度而善变之。国家幸甚。生民幸甚。宦官之娶妻畜妾。诚是事理之所不当然。而其来盖久。视以为常。恬不知怪。实非治世之事也。识者之寒心。盖自 祖宗时已然矣。盖刑人之出入于闺闼。以其绝男女之欲。无子孙之累故也。彼苟有一分人道。而男女之欲。未尽断绝于其心。则决不可使之混迹于永巷之间矣。近日刘起汉之事。极可寒心。 圣上不加惊动。视以为薄物细故。必欲违有司之议而置之于轻典。大非严内治一宫府之意也。渠既以宦为名而出入于 穆清之地者。为日已久。而肆然近女色于公廨。其处心已无所忌惮矣。况外人耳目之所不及者。亦何所不至乎。不可谓无是虑也。且闻内侍中如起汉者。亦非一二。闾巷之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7L 页
间。传说藉藉。信斯言也。亦宜一切澄汰。以肃清宫禁也。亦愿 圣明深察而夬断之也。且伏闻医官之供奉差备者。出入非常。内间所御之药。不令药房诸臣参议。而独令首医知之云。此实非 大圣人慎重之道。而虽有 上教。渠亦何敢私自断定。以启日后无穷之虑乎。 殿下必以一时之微恙末疾。不必烦诸外廷。取便于目前而不之深思也。然人君每于此等事。不甚留意。及至邪径一开。未易遽绝。自取危乱者。古今何限。亦愿 圣明深虑夬断。幸毋因循姑息也。臣既有所闻。敢此附陈焉。
宋真德秀论大雅云汉诗曰云云。(大学衍义)
臣闻人君为天所子。其事天如事父母。亲之容色。少有不豫。人子当痛自咎责。不敢有轻忽傲慢之意。伏见 殿下遇灾以来。至诚忧劳。避殿恤囚。虔祷郊庙。责躬之诏一下。甘雨随降。天人感应之理。捷如影响。其可忽诸。今者数日阴雨。不能救焦土之旱。而旋即开霁。风气凄凉。是则上天 祖宗犹有所未尽释然于 殿下者。此 殿下尤宜起敬起孝。以冀回怒为慈处也。岂可曰上天 祖宗。已能底豫于我。有少怠忽于中哉。伏愿 殿下以周
宋真德秀论大雅云汉诗曰云云。(大学衍义)
臣闻人君为天所子。其事天如事父母。亲之容色。少有不豫。人子当痛自咎责。不敢有轻忽傲慢之意。伏见 殿下遇灾以来。至诚忧劳。避殿恤囚。虔祷郊庙。责躬之诏一下。甘雨随降。天人感应之理。捷如影响。其可忽诸。今者数日阴雨。不能救焦土之旱。而旋即开霁。风气凄凉。是则上天 祖宗犹有所未尽释然于 殿下者。此 殿下尤宜起敬起孝。以冀回怒为慈处也。岂可曰上天 祖宗。已能底豫于我。有少怠忽于中哉。伏愿 殿下以周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8H 页
宣之兢兢业业。如雷如霆为心。益加修省之道。申命有司。更举未尽之典。凡系兴作之事。一切停止。以答上天之谴。不胜幸甚。
我 世宗大王。御经筵讲通鉴纲目。彻卷。谓尹淮曰。真西山云。通鉴纲目。卷秩多。人主未易尽览。予读此书。今已三年矣。 上自在潜邸。好学不倦。尝有微恙。犹且读书不已。 太宗使小宦尽取书秩。惟欧苏手简在侧。乃取尽阅。及 即位。手不释卷。虽在进膳时。必开卷置诸左右。或至宵分。亹亹不厌。尝谓近臣曰。予在宫中。无有敛手閒坐之时。又曰。予于书史。过眼则不忘。其聪明好学。天性然也。 上每日四夜求衣。平明受朝。次视事。次轮对。次经筵。盛暑极寒。未尝少懈。励精图治。终始如一。敦睦九族。友爱二兄。人无间言。东北宾服。境内晏然。时称海东尧舜云。
古语云。远法三代。不如近法祖宗。岂不以羹墙念切。自不忘其继述之思。耳目既真。又足为持循之地哉。惟我 世宗大王。以天纵之圣。承 二王创业之馀。好学之笃。如嗜刍豢。以成一代文明之治。以启亿万无疆之休。此自 殿下家法。其在今日。诚宜不愆不忘。必以 祖宗之心为心也。近者。
我 世宗大王。御经筵讲通鉴纲目。彻卷。谓尹淮曰。真西山云。通鉴纲目。卷秩多。人主未易尽览。予读此书。今已三年矣。 上自在潜邸。好学不倦。尝有微恙。犹且读书不已。 太宗使小宦尽取书秩。惟欧苏手简在侧。乃取尽阅。及 即位。手不释卷。虽在进膳时。必开卷置诸左右。或至宵分。亹亹不厌。尝谓近臣曰。予在宫中。无有敛手閒坐之时。又曰。予于书史。过眼则不忘。其聪明好学。天性然也。 上每日四夜求衣。平明受朝。次视事。次轮对。次经筵。盛暑极寒。未尝少懈。励精图治。终始如一。敦睦九族。友爱二兄。人无间言。东北宾服。境内晏然。时称海东尧舜云。
古语云。远法三代。不如近法祖宗。岂不以羹墙念切。自不忘其继述之思。耳目既真。又足为持循之地哉。惟我 世宗大王。以天纵之圣。承 二王创业之馀。好学之笃。如嗜刍豢。以成一代文明之治。以启亿万无疆之休。此自 殿下家法。其在今日。诚宜不愆不忘。必以 祖宗之心为心也。近者。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8L 页
圣上停讲数日矣。温绎既毕。则初伏当届。缉熙之功。将有间断之忧矣。 圣明若于清燕无事之暇。夜朝清寂之顷。频 赐召对。讲论书史。咨访下情。则不但好学之诚可以匹美于 圣祖。其在节宣起居之道。亦或有益矣。惟 圣明留神加勉焉。
宋臣朱熹以讲官。上劄劝讲曰云云。
臣等伏见近者 停筵已久。 圣学间断。日月逾迈。岁事又新。不胜区区感慨之忱。才以惜寸阴懋日新之意。仰陈于元朝。而 圣上亦且优容而嘉纳之。臣等私心喜幸。以为立春已迫。开 筵有期。圣志之奋厉。德业之日进。将自此始矣。相与赞祝而翘企矣。即闻政院。以日气尚寒。禀退视事之期。臣等怅然失图。诚有所过虑者矣。寒暑停讲。已非学如不及之意。而今于旧例之外。又启延拖之规。则岂非尤可闷者哉。喉司之臣。固虑 圣躬之或伤于寒节。有此 禀启。而第伏闻 祖宗朝或引入近臣。咨访卧内。至今传以为美事。臣等虽甚无似。迹忝近密。 圣上不必拘于区区礼貌之节。备法服临 外殿。而若蒙视之若家人父子。赐坐 卧内。讲说经史。则可无冒寒致伤之虑。而 祖宗
宋臣朱熹以讲官。上劄劝讲曰云云。
臣等伏见近者 停筵已久。 圣学间断。日月逾迈。岁事又新。不胜区区感慨之忱。才以惜寸阴懋日新之意。仰陈于元朝。而 圣上亦且优容而嘉纳之。臣等私心喜幸。以为立春已迫。开 筵有期。圣志之奋厉。德业之日进。将自此始矣。相与赞祝而翘企矣。即闻政院。以日气尚寒。禀退视事之期。臣等怅然失图。诚有所过虑者矣。寒暑停讲。已非学如不及之意。而今于旧例之外。又启延拖之规。则岂非尤可闷者哉。喉司之臣。固虑 圣躬之或伤于寒节。有此 禀启。而第伏闻 祖宗朝或引入近臣。咨访卧内。至今传以为美事。臣等虽甚无似。迹忝近密。 圣上不必拘于区区礼貌之节。备法服临 外殿。而若蒙视之若家人父子。赐坐 卧内。讲说经史。则可无冒寒致伤之虑。而 祖宗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9H 页
故事。亦可复见于今日矣。伏愿 圣明念先儒启沃之至意。察臣等忧爱之微悃。勿退视事之期。频赐引接。不胜幸甚。
易节之彖传曰。云云。
程子曰。云云。(易传)
论语曰。节用而爱人。
朱子曰。云云。(集注)
宋苏辙上神宗皇帝书曰。云云。(见本集)
明儒丘浚曰。苏辙论丰财之道云云。(见大学衍义补)
臣等窃伏惟念。天地之生物有限。人心之意欲无穷。苟或取之无度。用之无节。则未或不至于财匮民散。国随而亡矣。此古昔圣贤之垂训于后世。而名臣硕儒之陈戒于君上者也。伏见近年以来。连岁阻饥。公私之积。诚可哀痛。苟不十分撙节。或至取用无度。则其终必至于危亡者。不待智者而知之矣。 殿下临御以来。内无声色玩好之费。外无兴作营缮之费。然而苏辙所谓冗吏冗兵者。亦不无贻害于今日者。此则丘浚除冗繁存切要之论。盖已切至矣。至于冗费之无节者。则臣等亦不无一二可言者。窃观近日 恩赏多有过滥者。识者
易节之彖传曰。云云。
程子曰。云云。(易传)
论语曰。节用而爱人。
朱子曰。云云。(集注)
宋苏辙上神宗皇帝书曰。云云。(见本集)
明儒丘浚曰。苏辙论丰财之道云云。(见大学衍义补)
臣等窃伏惟念。天地之生物有限。人心之意欲无穷。苟或取之无度。用之无节。则未或不至于财匮民散。国随而亡矣。此古昔圣贤之垂训于后世。而名臣硕儒之陈戒于君上者也。伏见近年以来。连岁阻饥。公私之积。诚可哀痛。苟不十分撙节。或至取用无度。则其终必至于危亡者。不待智者而知之矣。 殿下临御以来。内无声色玩好之费。外无兴作营缮之费。然而苏辙所谓冗吏冗兵者。亦不无贻害于今日者。此则丘浚除冗繁存切要之论。盖已切至矣。至于冗费之无节者。则臣等亦不无一二可言者。窃观近日 恩赏多有过滥者。识者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39L 页
固已忧之。而若其匪颁恩泽。则殆至于靡有限节。只以内局药物言之。 大内进御之外。启下取入者。其数不赀。间或有一药而费百金者。承旨之往来开库。无日无之。日亦不下数三。其滥觞无节。盖可知矣。臣等虽未知 殿下所赐予者何人。所仰请者何人。而窃伏闻故老之言。尝有一大君遘疾。请得内府之药。 仁祖大王不许赐与曰。此则君上所御。非尔等所可得用。 大圣人正伦理笃恩义。严防限制节度之意。岂非今日之所可法者哉。且政院故事。承旨之往来药房。必皆启请下直云。其稀阔可知。近日此规之废却。未或不由于嫌其烦数也。大凡人臣之干求于君上。大关法禁。况其微恙末疾。何等细琐。而苟知此义。臣子何人。敢冒尊严。人君之惜财节恩。诚以财用竭而民受害。恩数滥而下易僭也。 圣明诚宜体 圣祖宏远之规。以垂万世子孙之法程也。昔露台百金之费。汉文犹且惜之。西京之富庶。实基于此。如使汉时臣子。有求百金之药于文帝者。则其必严辞而训诲之。使不得复言也。且伏闻前日大臣筵臣。有以此事仰达者。 圣明以医药系人死生。不得不尔为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40H 页
教云。 圣上恻怛慈爱之意。大可见也。然而其所启下内局者。治證药名。多非救急之剂云。是亦不至有死生朝暮之忧者。岂非尤滥觞者乎。伏愿 圣上远察圣贤之垂训。近体 圣祖之至意。必以节财用慎恩泽为意。推此以往。随事制节。则 国家幸甚。生民幸甚。臣等目见灾荒荐仍。国计虚耗。而实无丰财阜民之策。每怀忧叹。披阅书史。诚有感发于心者。谨录故事以上。附陈愚见。惟 圣明裁择焉。
疏斋集卷之九
教书
教江华留守兼镇抚使尹阶书
王若曰。国家粤自丙丁以来。不忘绸缪之策。而兵戈久戢。上下易狃于宴安。金汤虽存。制置莫恃于缓急。是宜惩毖于前后。予乃讲究于夙宵。眷玆沁都。实逼京邑。长江大海。岂但天堑之形。列岛外山。比如星拱之象。然犹墩台虚设而守御之具未张。县邑相望而掎角之势不定。顷缘守臣之建请。始议分兵而入防。集畿辅黄海之数营。与土团而并练。统湖右内浦之一镇。有边警则辄徵。条式盖定于 先朝。遵行果在于今日。虽别京保釐之寄。本自不轻。而三军统御之
疏斋集卷之九
教书
教江华留守兼镇抚使尹阶书
王若曰。国家粤自丙丁以来。不忘绸缪之策。而兵戈久戢。上下易狃于宴安。金汤虽存。制置莫恃于缓急。是宜惩毖于前后。予乃讲究于夙宵。眷玆沁都。实逼京邑。长江大海。岂但天堑之形。列岛外山。比如星拱之象。然犹墩台虚设而守御之具未张。县邑相望而掎角之势不定。顷缘守臣之建请。始议分兵而入防。集畿辅黄海之数营。与土团而并练。统湖右内浦之一镇。有边警则辄徵。条式盖定于 先朝。遵行果在于今日。虽别京保釐之寄。本自不轻。而三军统御之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40L 页
威。今则有异。事权加重。责任逾艰。惟卿乔木名家。盘根利器。襟怀倜傥。肯为拘学之儒。才智通明。早抱当世之志。近台端而远荒服。威望夙彰。辨邦诬而忤权凶。祸福不挠。肆予擢任以宣化。俄复进长于度支。陆大夫之晚节。遨游。虽不免于浮谤。寇莱公之少年富贵。顾何损于盛名。遂切求外之心。适膺留司之命。临莅数月。已见设施之多方区画百为。将期保障之增固。玆仍旧号。俾总新军。威行列营。实专节制。礼同外阃。追降丝纶。卿其益竭心力。毋替勋庸。爱士卒则深勤抚绥。严约束则必明分数。至于庋粮廒草之事。自有旧规。若其筑城移营之猷。宜待熟讲。顾念兵民之兴怨。每在管辖之多门。图新虑始之初。尤贵详慎。发号施令之际。当戒烦骚。于戏。予之委卿也既深。卿之报予也必厚。金城方略。一听充国之条陈。晋阳茧丝。庶赖尹铎之宽政。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教庆尚监司徐文重书
王若曰。眷言雄藩。邈在南纪。引山控海。数千里之风寒。对郭连都。七十城之烟火。惟其物众地大。所以务剧政烦。况今仁贤已远而礼让不闻。习俗渐渝而争讼未已。阴雨无备。人心狃安于百年。井地不均。弊政
教庆尚监司徐文重书
王若曰。眷言雄藩。邈在南纪。引山控海。数千里之风寒。对郭连都。七十城之烟火。惟其物众地大。所以务剧政烦。况今仁贤已远而礼让不闻。习俗渐渝而争讼未已。阴雨无备。人心狃安于百年。井地不均。弊政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41H 页
因袭于数世。交邻供亿之费。他路所无。比岁水旱之灾。前史未有。苟非盘错之利器。孰能保釐于此时。肆予临御以来。益复遴选斯任。惟卿才猷敏达。器宇端凝。精神足以动人。贞固足以干事。早屈小邑。曾播誉于弦歌。晚阐巍科。仍擢秩于绯玉。蔚有声望。已足听闻。掌锁钥于南城。倚为捍蔽。辞旌旄于岭臬。勉副冲谦。夙夜尤著其忠勤。超升实出于迪简。今玆复授以方面。盖已先定于予心。其慎其难。更佥询于庙议。一命再命。果终归于卿身。玆授卿云云。十迁官而进贰卿。古所罕见。三传世而拥一节。人亦为荣。卿其祗服宠光。展布素蕴。临危叱驭。莫惮原隰之劳。揽辔登车。益励澄清之志。首兴学校之政。深惟风化之源。均赋役而劝农桑。抑豪右而赈贫弱。增治险要。必本人和。缮修甲兵。深戒儿戏。凡诸施措。一循便宜。至于民情之戚休。实系吏治之臧否。一毁一誉。宜审黜陟之间。正己正人。当先表率之道。官通训则自断。罪大辟则禀裁。于戏。以我 祖宗之生灵。付卿父子于前后。今予恐不克负荷。念常切于怀绥。后人犹爱其甘棠。卿可忽于继述。须深体乎予意。永无替于家声。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疏斋集卷之九
批答
疏斋集卷之九
批答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41L 页
领议政金寿恒再度呈辞不允批答
王若曰。神明所佑。谓昔疾之已瘳。诚意未孚。愧巽辞之又至。玆庸申告。庶回遐心。悯予遭此艰虞。常恐不克负荷。民生困悴。莫救比岁之灾荒。国势陵夷。有愧烈祖之志事。诚由寡昧之不辟。尚赖辅相之有人。惟卿邦家蓍龟。士林山斗。蒙 先朝不世之遇。亲承玉几之音。逮小子更化之初。重膺金瓯之卜。每谓进退消长之际。自关时运之盛衰。亦知险阻艰难之馀。益励晚节之忠亮。肆予举国以听。乃复委任不疑。十年久处中书。卿心纵切于释负。旬月复命前职。予意深笃于仰成。方将倚卿以有为。讵宜引疾而求退。念筋力之尚健。未及乃老之年。纵荣卫之或愆。庶见勿药之喜。矧今变异之叠至。重以骇机之转深。连日凄风。兆已见于亢旱。正月积雪。忧则甚于繁霜。塞门之防守不严。邦禁罔畏。燕山之冠盖相望。鼎席殆空。顷当入对之时。未副请行之恳。首相远出于外。事即不轻。左揆独贤之劳。予岂未谅。今胡不安于是。诚非所望于卿。予既敷心腹之言。更申前谕。卿宜竭股肱之力。弘济时艰。注意若是其专。崇让何乃太固。于戏。论以
王若曰。神明所佑。谓昔疾之已瘳。诚意未孚。愧巽辞之又至。玆庸申告。庶回遐心。悯予遭此艰虞。常恐不克负荷。民生困悴。莫救比岁之灾荒。国势陵夷。有愧烈祖之志事。诚由寡昧之不辟。尚赖辅相之有人。惟卿邦家蓍龟。士林山斗。蒙 先朝不世之遇。亲承玉几之音。逮小子更化之初。重膺金瓯之卜。每谓进退消长之际。自关时运之盛衰。亦知险阻艰难之馀。益励晚节之忠亮。肆予举国以听。乃复委任不疑。十年久处中书。卿心纵切于释负。旬月复命前职。予意深笃于仰成。方将倚卿以有为。讵宜引疾而求退。念筋力之尚健。未及乃老之年。纵荣卫之或愆。庶见勿药之喜。矧今变异之叠至。重以骇机之转深。连日凄风。兆已见于亢旱。正月积雪。忧则甚于繁霜。塞门之防守不严。邦禁罔畏。燕山之冠盖相望。鼎席殆空。顷当入对之时。未副请行之恳。首相远出于外。事即不轻。左揆独贤之劳。予岂未谅。今胡不安于是。诚非所望于卿。予既敷心腹之言。更申前谕。卿宜竭股肱之力。弘济时艰。注意若是其专。崇让何乃太固。于戏。论以
疏斋集卷之九 第 242H 页
时势。则大臣非丐闲之日。语其休戚。则君子有殉国之忠。亟断来章。勉副至意。所辞宜不允。
疏斋集卷之九
笺
大殿诞日贺笺(江华留守时○丁丑)
伏以宝历承天。茂膺九五之福。星枢绕电。聿回千一之期。庆叶三灵。欢均八域。伏惟 主上殿下。英断无比。睿智有临。景命重新。参两仪而化成。神功不宰。跻一世于雍熙。玆当诞弥之辰。益迓昌炽之庆。伏念臣心悬北阙。职忝分司。迹阻趋班。徒有匀天之梦。才惭稽古。莫献金镜之书。
疏斋集卷之九
笺
大殿诞日贺笺(江华留守时○丁丑)
伏以宝历承天。茂膺九五之福。星枢绕电。聿回千一之期。庆叶三灵。欢均八域。伏惟 主上殿下。英断无比。睿智有临。景命重新。参两仪而化成。神功不宰。跻一世于雍熙。玆当诞弥之辰。益迓昌炽之庆。伏念臣心悬北阙。职忝分司。迹阻趋班。徒有匀天之梦。才惭稽古。莫献金镜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