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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斋集卷之八 第 x 页
疏斋集卷之八
疏劄
疏劄
疏斋集卷之八 第 20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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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 大行大王山陵志文撰进之 命。及于贱臣。闻命骇惶。罔知攸措。呜呼。惟我 大行大王盛德洪烈。冠绝百王。苟非老于文学者。莫可摹 天画 日。念臣本无见识词藻为一世所推重者。加以衰朽昏眊。久疏笔研。十年焦忧。神精销亡。 天崩之日。心肝崩裂。忽忽无生人之意。虽欲不量才分。冒当大事。其势末由。况行期卒急。使事匆扰。以此残惫之气。实难致力。伏乞 天地父母。俯谅由中之恳。亟许回授可堪之人。毋使 送终大事。一有未尽。不胜幸甚。且臣以耳目所记言之。前日膺是选者。若非山林耆德。必是廊庙重望。今虽舍臣。岂无其人。非臣饰让。寔出舆论。亦乞 裁察焉。臣以万万无似。猥蒙 先大王罔极之恩。常愿肝脑涂地。以酬 知遇。今乃少效薄技。以阐 洪休。荣既至矣。愿亦遂矣。何敢烦吁于此时。以负自尽之义也。渎冒至此。不胜惶恐。
辞 志文撰进劄[再劄]
伏以告 讣之行。礼当遄发。彼或责迟。亦虑辱国。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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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斋集卷之八 第 20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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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进 明陵志文劄
伏以摹画 天日。决知臣所不敢当。故再三冒死固辞。得以获 命。至于再授。则惶恐不敢复言。 御制下示之后。始敢泚笔。臣之今日毕义尽忠于 先王者。但有此事。竭心焦思。廑得搆辞。今始缮写投进。而臣文辞本缓拙。行期亦忙迫。不能自尽其微诚。且臣魂精散亡。必多遗漏颠错。决不可以此纳之于 玄宫之侧。永示无极。伏乞 深加睿察。如以臣言不为虚饰。即 命他人改撰。毋使 送终大事有所未尽。千万幸甚。如或不至如此。必多有可论者。虽臣辞 陛之后。亦 命大臣词臣。极意删改。恐亦允当。 内下 御制及纂集厅所送文书外。如 劝进粥饮等事。得之于故清风府院君家所传之言。事甚分明。故取以记入。亦乞 睿照。奉使出疆者。辞 陛后例当乞免所带职任。而今臣所带扈卫大将及军门提调。俱为紧重。不可不先乞递免。大将出去。则军官虽有移属他厅之规。而半年无将。宿卫之事。实为疏虞。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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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路以 志文事待罪疏
伏以日月不居。晦朔又更。伏惟 孝思号慕。益复罔极。臣拜辞 阙庭。京国渐远。回首 云天。但有血泪。臣又于 志文事。有须至仰禀者。且有不可不请蒙谴罚者。盖臣迫于 严命。强所不能。冒当大事。诚恐大误 送终之礼。终犯罔赦之罪矣。撰进之后。数日在京。物情不满。评议渐起。及在道中流闻。以 志文事有阙略。语无称停为疵云。臣尤不胜怵然惊惶之至。凡 国家金石之文。非老于文学者。不可遽当。伏闻先辈大手之任此事者。必数月搆思成文。而多经人眼。博采群言。不住点窜。而后乃敢入启云。而以臣卤莽之见。不多日而成。仍即进御。物情之如此。无足怪者。臣固虑有此。故敢请臣出使之后。 命大臣词臣。极意删正。已蒙 圣俞矣。且臣伏闻 仁庙国恤。故相臣李景奭。撰进 行状。 孝庙命就议于金尚宪曰。宜有东里之润色。盖欲重其事也。况臣今日之
疏斋集卷之八 第 20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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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到城外待罪疏(辛丑)
伏以臣。归到境上。伏闻泮儒尹志述。以臣撰进 山陵志文。谓之掩翳 先王盛德。论臣以不忠之罪。其言语不择。僇辱无馀。又伏闻承旨李真俭。请治臣前日独对之罪。又以臣出疆时引例贷公货之请。谓之恐动 圣心。至曰六万银货。将用之何处。造意阴险。直欲驱臣于罔测之地。传者口呿。听者代怖。一人之身。并受丛镝。惊惶震慄。宁有生意。臣诚不决烈。不能刳心剚腹以示人也。如使臣学术可以裁酌义理。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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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到城外待罪疏[再疏]
伏以臣。惊魂未定。神识迷恍。沥血之吁。未及再 闻。而银台承 命。又来宣谕。 恩旨郑重。开释备至。虽使臣自为之辨。何以加此。臣四体投地。血涕交下。 天日之明。下照覆盆。臣虽退填沟壑。亦复何恨。臣自闻人言。意谓 朝家必逮臣按鞫。严覈虚实。实则明加典刑。虚则洞洗深冤。以解四方之惑矣。今乃不然。恩礼反隆。无复验问。只令臣抗颜就列。此不几于鲁以相忍为国者耶。 圣明以臣 先朝旧物。虽不忍下之吏。臣则抱此黯昧。生不如死。三木囊头。亦何敢
疏斋集卷之八 第 20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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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江郊辞职疏
伏以臣。万里归来。不敢复 命。四月城外。不敢辞退者。既自沥血哀吁。义当恭俟 威命。只自惶悚蹙伏。措躬无地。伏惟 圣度恢弘。不惟不覈其罪之虚实。
疏斋集卷之八 第 20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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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斋集卷之八 第 21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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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斋集卷之八 第 21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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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官传谕后陈情待罪疏
伏以臣。昨于史官之归。怆恍抑塞。不能敬复 明教。自罄危悃。惶陨耿结。敢安食息。呜呼。人臣之辜 恩慢 命。是何等罪戾。而臣虽迷冥。夫岂乐犯而无所惧也。万里归来。 山陵已讫。而迹阻陪哭。无所展哀。去则 陛辞。归未复 命。而离违 清禁。日月且周。家庙在城中。而昨始反面。区区情礼恩义。扫地尽矣。苟有人心。宁不痛伤。然犹不遑顾念。逃遁是敢。违傲无严。傍观莫不为之寒心。况臣之心乎。自非风癫之人。孰不惧罪而畏死。臣则悯然若无知觉。其中必有所恶有甚于死者。以 圣上日月之明。父母之慈。宜有所 俯烛深谅。而哀吁而莫之察。负罪而加之礼。若视臣以曲廉小嫌。过自撕挨者。是臣精诚浅薄。言语不切。不足以上感 渊衷也。 圣教以迈迈至此责臣。臣觏闵素多。以淟涊冒没。贻讥于世。何独于今日妄生悻悻之计。便欲永诀于明时也。又每以情志未孚为 谕。臣以易危之迹。酷罹罔极之谗。而 隆眷不替。奖勉踰分。 轸念私事。 宠及泉壤。 遣人存问。 命以勿去。 恩礼之重。万死莫酬。从古君臣
疏斋集卷之八 第 21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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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乡渺邈。已无及矣。臣所以追报 旧恩者。只在尽节于 殿下。使臣若无他故。益笃送往事居之义。殚诚竭驽。冀效涓埃。纵无补于 新化。宁敢求退。今日违逋栖遑。岂臣之所愿欲也。向之论臣者。必欲赤臣之族。设疑辞而惑乱群听。使臣无以自拔于坎窞。臣之乞蒙对辨。实出至冤。而 朝廷慭置而不覈虚实。徒以不敢当之 宠眷。误加于为世大僇之人。臣之私心痛迫。但有求死不得。安得抗颜朝端。仰承 恩命乎。臣之危悃。实在于此。非敢迈迈而忘 先朝负圣恩。况情志之未孚。亦岂臣梦寐所及也。前后 圣
疏斋集卷之八 第 21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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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建 储陈庆祝之忱。仍辞职名疏。
伏以臣。伏闻 殿下深惟 宗社之大计。上禀 圣母之慈旨。早定 国本。允属 元良。一夜之间。欢声四驰。况玆 先王骨肉之教。益见圣人人伦之至。群情耸感。天意可知。臣以簪履旧物。屏在田野。莫伸鳌忭之诚。不觉喜极而悲。臣仍伏思惟。 先大王日月之明。无微不照。 宗祧之重。岂无深念。而凭几之音。不及于此。诚以我 殿下因心之友。必合于天理之公也。于戏。丕显丕承之休。可谓度越前古矣。 殿下尝在青邸。 先大王既 授以精一之训。又 锡以箴儆之辞。 止慈之仁。深望我 殿下严恭寅畏。永续景命。今 殿下又有丕子之责矣。益宜克勤克戒。以身导迪。招延耇俊。以勉典学。率由我 先大王之教 殿下也。臣身虽在外。获睹 大庆。不胜眷眷之
疏斋集卷之八 第 21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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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参 册礼贺班待罪疏
伏以臣。伏闻昨日 殿下出临前殿。 亲册元良。祗见 先王。此国家万世之大计。 宗社臣民之所交庆也。又闻今日百僚簉庭呼嵩。永祝无疆之休。千一之会。万姓均欢。而独臣以畸危之踪。屏伏郊野。不得躬睹盛仪。自伸鳌忭之诚。区区犬马之情。窃自悼伤。岂但古人所谓留滞周南之恨而已。伏惟 圣明追惟 宁考之遗意。思贻燕翼之深谟。 宸情感痛。嘉喜亦至。臣名忝大臣之后。不能以此时进一昌言。以广 圣听。辜负 国恩。罪何可逃。况前日 圣教。谕臣入参贺班。将使不废臣子之礼。无犯慢蹇之责。而臣冥迷蹙蛰。终不敢仰承 明命。其所以危怖冤迫。
疏斋集卷之八 第 21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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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 国有大事。将诣城外。陈情待罪疏。
伏以臣。逋遁过江。已过半年。前日入城。未敢仰承留在之 命。屏伏郊畿。日俟 谴诛。昨者史官传谕之恩。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惊陨惶骇。罔知所措。况偕来之 命。又出异恩。近侍留守村闾。私分岂敢少安。臣万里归来。阻远 清光。倏已经岁。犬马之诚。岂不欲一登 文陛。少伸情礼。而衅孽莫湔。冤菀难白。前后 恩谕。岂不勤挚。而终不敢仰承者。诚以进退之际。关 国家大体。系士夫廉义。不敢自忽重辱清朝故也。臣之所望于 圣朝者。只是辨覈人言之虚实。以明臣罪之有无。所谓辨覈。在 朝家本非难事。臣燕行时所赍官货。自有其数。同行数百人。耳目亦多。用之何处。一问可知。苟臣用之于所干 王事之外。或私肥行橐。必不能独用而独知。此甚易覈。封典。自有应行之例。而彼人犹且生梗。则臣之去时陈请。既非过虑。以此成罪。亦岂常情之所度。只缘臣行
疏斋集卷之八 第 21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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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城请差 山陵祭官劄
伏以臣。昨年奉使出疆。 因山之日。遥哭燕馆。归被人言。迹阻 京阙。近因 国有大事。乃敢抗颜班行。魂殿殷奠。今始将事。 崇岗像设。尚未瞻望。适玆节届冬至。 山陵荐享。将遣宰臣。而以臣叨在上秩。该曹不得越班启下。伏闻 先朝或因大臣陈乞。辄蒙矜许云。伏乞 圣慈俯谅臣犬马之情。特许填差享
疏斋集卷之八 第 21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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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请罢后。与三大臣联名请代理劄。
伏以臣等。俱以无状。过蒙 先朝天地之大恩。常愿粉骨糜身。以报我 殿下。近日忽此有非常之举。其欲竭诚匪救。以副群生之望者。庸有极哉。而伏閤四日。不但不 赐允俞。请对六七。牢拒愈甚。终不得一瞻清光。只恨诚意浅薄。不能感回 天心。臣等之罪。万死犹轻。伏地俟罪。鈇钺是甘。去夜所下 批旨。尤非臣子所可忍闻者。奉读未半。不觉心胆俱坠。臣等一死犹迟。遭此罔极之境。惊惶震悸。实莫知所以仰对也。第伏念当初 备忘中大小国事并令裁断之教。实 国朝以来所未有之事。中外臣庶之惊惑忧遑。正在于此。臣等虽万被诛戮。决不敢奉承。至于丁酉事。自是 先朝之裁定。且有节目之区别。其视并令裁断之 命。不啻有间。而况此 圣教。出于至诚恻怛。则为 殿下臣子者。亦安敢以轻遽为拘。一并违拒。以伤我 殿下之心哉。伏乞 圣明亟命有司。只依丁酉节目。禀旨举行。不胜幸甚。
疏斋集卷之八
启
谏院论李泰龟,张善冲启。
疏斋集卷之八 第 21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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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府使张善冲。即逆贼兴立之外孙。罪死人张绅之子也。若无高世之行。绝伦之才。固不当置之于衣冠之列。而善冲诈称自废。盗窃虚誉。屡登荐剡。一不膺命。及至显擢。乃敢承当。交游卿相。出入论议。苟利势之所在。不避其父之雠。奔走营营。有不忍正视。如此之人。不可仍置仕籍。以贻士夫之羞。请 命削去仕版。
谏院论李泰龟,张善冲启。[再启]
臣以前掌令李泰龟削夺官爵事。有所论列矣。伏承圣批。以挺身立异于重发之论。虽甚可恶。既已劾递。不必加罪为 教。臣窃以为不然也。闵熙,权大运之减等量移者。 朝廷必不以无罪而可宥也。为台臣者。只当据法争执。以严 国家惩恶之典而已。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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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斋集卷之八 第 21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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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义时避嫌启
前执义李国芳初避之 启。意在营救罪人。谄媚大臣。故臣在馆职之日。首发劄罢之论。僚议归一。未及拜劄。而国芳再避。侵辱臣身。臣既被其斥。势难同参于论罪之劄。退而陈疏。馆僚果上劄蒙 允。及出其代。该曹以臣首拟。至受 恩点。臣诚赧然怀惭。思欲自列。而长官既有亲嫌。臣是应递之人。可无难安之势。只以相避引嫌。不敢更赘他语矣。今者长官遽以他事见递。臣则尚在此职。臣之情迹。十分狼狈。始不陈暴情实。亦臣之错料矣。昔宋御史中丞包拯。论三司使张方平,宋祁过失。台中僚属交章。力言张,宋罢去。拯代其任。学士欧阳脩上劄论之曰。朝廷不为拯惜名节。拯不能远嫌疑。为朝廷惜事体。至以蹊田纳履为喻。末乃曰。言事之臣。得以自明者。惟无所利于其间尔。今拯并逐。二臣自居其位。使将来奸佞者。得以为说而惑乱主听。今后言事者。无以自明。今日该
疏斋集卷之八 第 21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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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司请李尚真罢职启
近来 国体不尊。世道交丧。惩恶之典。不严。党奸之论日肆。识者之寒心。固已久矣。顷日 榻前行判中枢府事李尚真。以洪宇远语犯 东朝之疏。谓之妄发。闵熙怀将心负 君父之罪。谓之不明。至请疏释。两人负犯。实是神人之所共愤。 王法之所难贷。而身为大臣。动摇流言。救解之说。殆无馀地。是何意向之谬戾一至此哉。大臣一言。关系不轻。其流之害。将至于人心陷溺而义理晦塞。 国纲渐弛而奸恶增气。不可诿之以耄昏做错。置而不论。行判中枢府事李尚真。请 命罢职。
百官伏閤请 还收传禅备忘记启
臣等昨于 圣教之下。不计深夜。敢请入对。欲陈群下惊惶煎灼之意。及承 圣批。不但不赐 俞允。十行 温言。反覆开示。 辞旨恳挚。诚有臣子之所不敢闻者。臣等聚首相顾。心焉如割。若其父子君臣之
疏斋集卷之八 第 21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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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斋集卷之八 第 21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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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斋集卷之八 第 21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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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陈海防事宜启(庚寅)
江都虽不可为今日依归之地。处于江海之咽喉。自前朝视为大关防。况今有海洋之忧。尤不可弃置。自龙津至升天堡。江面薄处。则今既列墩。土筑加堞。而寅火堡以西。都恃海沮与山险。十馀里一墩之外。无他措置。贼船之乘风来犯者。既无以远瞭。且无以捍御。实为可虑。臣尝为留守时。以祷雨登宿摩尼绝顶。周览海面。则本岛之南有永宗。北有乔桐。两间大小十数岛屿。犬牙相错。远望则舟楫疑无可通之路。此殆天所以捍卫江都者也。其大处。或设牧场。小处。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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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仁川,南阳,安山等地。逼近京都。一面滨海。而永宗一镇之外。未尝留意。今虽不能沿海置镇。亦宜别择守令。申饬戎政。使之各自防守。无如前日之恬然无虞。则或有所补。此等邑。分属于江都总戎。亦宜变其管辖。俾专其地方之责。统御使。其体貌节制。与统制使无异。而舟楫之寡弱。物力之单薄。廑如南中大边将。平时已极可虑。而况今艰虞之日。尤不可不念。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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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海西一方。民俗犷悍。良役偏多。常时固多怨咨。近年连值灾荒。且有变赋之法。民情未及乐成而亦多不便。此时海防之忧。本道最深。若无别㨾慰悦其民心者。难责其捍头目之义。今番巡抚使下去时。询咨其疾苦。一以怀绥为务。大则驿闻。小则变通。大布 朝廷德意。广搜本道人才。以为调用激劝之地。且西海关防。素不及于三南要害之处。必多未设之镇堡。虽已设者。或在闲处。则亦宜移变。舟楫之未满者。亦宜加设。水军之在山邑者。与沿海陆军相换。如岭南防军柒谷以下专属之例。则临急尤当得力。此等事。巡抚节目中。磨鍊分付。俾得着实举行。
一。所江一镇责任之重。侔于他道水使。而其残薄之形。甚于乔桐。体统之卑。廑比中和广梁。升号之议。自前多有。而事力不逮。至今未成。西路关防。莫重于此处。方当有忧之日。尤不可相忘。如前崔镇汉状闻诸条。亦宜速加讲究。覆奏施行。事力之未备者。以本道监兵营遗储及关西备局句管等财力。或划给或许贷。使之稍存貌㨾。虞候之新设。若有事力不逮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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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翎,椒岛。近于外洋。实为贼路初程。尤不可不别择其人。稍壮其势。即今见任者。苟非其人。诚甚可虑。此则巡察巡抚。尤当留意。
一。关西沿海。但有中和,广梁,老江,宣川等数处防御边将。而舟楫军储。尤不成㨾。自前本道海防。曾不置意者。岂以海路险急。贼路不便故耶。以水路朝 天时事言之。发船非甑山则铁山。此外船泊俱不便耶。丁丑清人运谷时。泊船于龙湾江口。以此言之。则亦可见其无处不泊。巡抚之行。尤当细察其要害处。广询于海边知水路者。备陈论列。以资变通措置之地宜当。而疏虞特甚。用力当倍。临急制置。至为可虑。巡抚之臣。尤为极择。使与道臣。熟讲归闻。
一。湖西海防。又不及于两南。水营处于外洋数十里之内。舒韩两邑船械。不及于诸镇。杭金新镇。毁誉尚未有定。泰安新设防营。安兴有积贮而无水卒。此等制置。尤宜商量。而新差水使。似非练达之才。亦涉可虑。亦令巡抚使详审利害。广询物情。且沿边船材。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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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局鱼盐事回启
昨因司宪府启辞。请别立一司。总括沿海鱼盐。使各衙门诸宫家。不得各送差人收税。从前藉此需用者。量宜画给。令庙堂讲定节目。划即施行事。 允下矣。我国三陲际海。数千里鱼盐之地。可比于中国之山东。昔太公封于齐。通鱼盐而人归之。富强至于威宣。台启所称唐宋盐铁茶盐之使皆大助天下经费。自古山海之利。未尝专归私门如今日也。谨按经国大典。户典鱼盐条云。鱼箭盐盆成籍。藏于本曹本道。税盐换谷布补军资。鱼箭所出鱼物。荐新常贡外。贸谷补军资。又曰。有公收之物。归军资别仓。然则我 祖宗盛际。已用此为军国之需。亦何尝使私门擅其利也。壬辰乱后。沿海荡然。鱼盐少收。诸宫家新归。无所料赖。其时度支之臣。乃请给鱼盐之场。此折受之所权舆也。今则京外衙门新旧宫家。折受争占。茫茫大洋。片片小舠。皆有所属。各处差人。迭来叠徵。鹰拿虎攫。出没江海。甚者悬人于百尺竿樯之上。使一生辛苦于海涛鹾烟之间者。手无一钱之馀。号天怨毒。在
疏斋集卷之八 第 21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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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斋集卷之八 第 22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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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之意。则窃以为 宗庙之礼。莫尚于世室。是以汉臣之言曰。功莫大于高皇帝。宜为帝者太祖之庙。德莫盛于孝文皇帝。宜为帝者太宗之庙。此则殷周以来致隆之至也。恭惟我 孝宗大王。以上圣之资。值阳九之运。其所以明天理正人心。伸大义于万世者。有足以范围天地。岂但一国臣民尊亲之如父母也。真可以有辞于天下。诚万古帝王所未有之盛德也。尊崇之礼。一有未称。则凡有血气之伦。孰不思尽其诚。固无待于今日草野之言也。第伏念 尊名隆号。已上于 大行之日。包得复雪之义。观德之庙。又定百世不祧之礼。尊周之义。固已大阐扬无憾矣。到今追上数字之 谥。恐不加于 圣烈。且伏闻 孝庙初服。廷臣尝请追上 仁庙尊谥。则 下教曰。既非 先王之志。有乖继述之义。纶綍之言。尚在耳目。圣明亦宜聿追 先志。以光 两朝谦孝之德矣。会议诸臣一二人之外。意见无异。惟在 圣明深思善处。莫重莫大之礼。非臣等所敢擅议。伏惟 上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