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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x 页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杂记
杂记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8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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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自少日。多用孤露字。然或疑既非永感。则无乃不可乎。寻常未安。今见大全续集答尤尚书书。有云某不孝祸深。早岁孤露。提携教育。实赖母慈。于此方得无疑矣。
按。朱子年谱。刘令人之卒。在丙申十月。而次年二月。葬唐石大林谷。然勉斋所撰行状则曰。其卒以乾道丁酉。其葬以祔穴。何也。行状又云。塾先十年卒。即辛亥也。此则与年谱合。野后十年卒。似在己巳也。
别集第三卷刘子澄书十九板。有云直卿近遣人来。纳币甥女不成。却是某女子也。渠来春。同为金华之行。今既闻伯恭讣。决当如约。某当一与俱往哭伯恭。亦不欲爽前约也。据此东莱殁于辛丑。先生才自南康归也。勉斋之为先生婿。亦似在是时。未知是勉斋后娶。抑虽初娶而年已过时耶。勉斋子之为先生孙女婿。则又在先生卒之后耶。
续集卷之十五板黄直卿书中。有云。此女得归德门。事贤者。固为甚幸。但早年失母。阙于礼教云云。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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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峰撰眉庵行状曰。尝谓文公传注。已有诸儒之疏。以惠后学。独文集语类。未有注解。中华文献之地。读者尚患不得其门户。况吾东人乎。加以世衰道丧。邪说大行。管窥童观。各自雄长。文公之言。将掩昧而不明。用是就语类。添以笺释。爬梳抉剔。缕析毫分。公之精力。尽于此矣。犹谓义理无穷。探索未至。不出以示诸人。又纂大全书集览。以体大未尽就绪云。我东自圃隐以后。率为推尊朱子。独近世尹鑴改中庸。其前则未闻有立异攻斥者。而今公之论如此。岂当己卯祸后。小人当国数十年。以静庵诸贤推尊朱子之故。并与朱子而攻之者多故耶。所谓语类笺释,大全书集览。未知规模凡例如何。而今无所传。极可叹也。尤翁尝以尹鑴之故。谓朱子之道不明。就语类。有小分。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8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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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状。又言公以为文公之盛德大业。推其所极。可配于孔子。而当时门人高弟如黄勉斋。亦以生知安行之名归之。则后之学者。宜乎晓然无疑。而或者不达。槩目以大贤。不亦浅之为知文公者乎。公盖深病焉。作两圣辨从祀议。以推尊文公而极言之。据此眉庵之尊朱子。可谓至矣。其言亦颇似尤翁。盖尤翁亦间以为圣人矣。所谓两圣。恐并指孔子。所谓从祀。抑果论甚事。岂以朱子为不可配之两庑。谓当祀之殿上。抑亦并颜曾思孟而处之耶。公且于四书诗书春秋。皆有论著。援韩文考异例。作续韩辨。又作纲目考异,历代要录二篇。致堂标题,续蒙求,川海录。其著书可谓多矣。不知今皆有之否耶。深以孤陋。未见为恨也。 宣庙朝儒先录。亦公所编进而语类大全皆投进云。即今鄙家所在大全。即眉庵所校本。而王考所尝览阅者。其册面题目。即东淮笔矣。小学近思四子。公又稽考众说。参以己意。凡可以发明羽翼者。一一纂入。为六书附注二卷。历代名贤奏议。撮其切于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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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庵在谪时。遭母忧。服除后几年。始量移恩津。往省亲墓。行素服。到墓散发。略如奔丧之礼。后蒙放。拜退溪问之。退溪曰。如此处事当矣。此未知有何可据礼文耶。
尤翁谓人言。穆也为人作墓文曰。李适兵败死云。若然则其人事诚荒唐矣。今见其集中。以适为兵败。或败死处非止一二。此则想其意非有他。直坐于人事板荡而然耳。至于郑汝立。则前后举论处。辄曰郑汝立上变事起。一不称谋叛事觉云云。此则恐有意思也。
余家旧有退溪高峰四端七情理气书二卷册。先君子就其上卷六板付签纸。手书云。程氏复心理气说曰。沈毅斋先生曰。四端者。理之发。七情者。气之发也。又沙随程氏复心曰。理发为四端。气发为七情。右二条。见柳崇祖所纂性理渊源。沙随。乃程氏迥之号。程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8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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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梦与韩鸣吉书曰。栗谷所谓发道心者。气也。原人心者。理也。下发字原字于道心人心上。俱似不稳。而原人心之原字。尤不稳。其所制进人心道心说。辞语之间。颇有所可疑者。以栗谷博通之学。超迈之见。笔之于书。犹不能无疵。信乎立言之不易也。至于发之者。气也。所以发者。理也之说。果似有老兄所虑脉络不通之病。此老兄之见细密不可及者。然凡发之者。气也。所以发者。理也。而所以发之理。未尝不贯通流行于已发之中。此栗谷之意也。非以理气分前后。而已发之后。则理不相管云云也。兄无乃易其语而不深究其意乎。又与申子方书曰。鸣吉以栗谷发之者。气也。所以发者。理也之说。谓之分道器。前后脉络不通。是不究其旨。而平地起疑也。但栗谷下发字原字于道心人心上。俱似不稳。而其所制进之书。以愚见言之。则亦有可疑者。老兄尊信之笃。而不复致疑于可疑者。恐非古人所谓或乖理致。虽出古书。不可尽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8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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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梦作龟峰集序文。以栗谷并李山海。称以李鹅溪,李栗谷诸人。此虽无心而书者。然亦可谓失于修辞矣。在他人尚不可。况以栗谷门人。其为言乃尔耶。使今人为此。则其必得罪于师门也审矣。即此一段。亦可知时势人心之古今不相似也。
按。朱子所撰何叔京墓文。叔京父凡娶陈,刘,林,邓四妻。而叔京则刘出也。然有邓舅祚之语。盖祚即邓氏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8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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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看书。累行俱下者。墓道文字中多称之。往往以为十行俱下。余尝疑之。夫心与眼。皆不可二用。若累行俱下。则心与眼在此行时。当不在他行矣。不但行为然。虽句亦不可累句俱下。槩欲俱下。则文义当不接续矣。抑人有敏钝之别。敏者则能看十行。而钝者则堇看一行。岂所谓俱下者。或指此而言耶。今见沙溪所述黄冈行状。有曰。眼力绝人。看书人一行。已过十行。又撰金公殷辉行状。有曰。尝与先君子论古今人才曰。昔人十行俱下。而世谓兄亦然。抑岂有十行俱下。而文义接续之理。弟亦敏于看阅。人才一行。而能了十行文义。兄之俱下。岂非如是欤。刘穆之四用。弟则以为不然。人见弟之才捷。亦指谓并用。虽或并举而各听于心。岂可谓并用乎。推此。则穆之亦不过敏捷过人耳。先君子甚然之云云。据此。古人亦有疑此者。其所解释。亦诚如余所料矣。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8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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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谷击蒙要诀云。未葬前则准礼废祭。而卒哭后则忌祭墓祭。使服轻者行之。只一献。不读祝不受胙。可也。按此。只言忌祭墓祭。似不及于时祭。而忌墓祭。本无受胙之节。何以曰不受胙也。此已可疑。且考问解。引此条下。即录龟峰之说。明有时祭二字。岂栗谷虽不举时祭二字。而实谓当略行时祭。只不读祝不受胙耶。然备要则引此一段。只曰一献。可也。不读祝不受胙六字。删去而不载。岂亦恐人认谓当行时祭而故删耶。果使栗谷之意。真以为当行时祭。则馔品之减。固不须言。宁有不读祝之时祭耶。况三年内。时祭可行。则以三年废祭之故。而特设吉祭者。又无意义。诚未可知也。(后考尤翁说。以不受胙三字。为衍。)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8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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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溪集答完南,同春两书。极言书院虽无先贤遗迹。营建无妨。引牙山罗州之五贤。星州之程,朱。公州之朱子。春川之退溪。而一则曰。程朱,退溪。亦尝游此数邑地乎。一则曰。退溪非春川人。亦不曾经由。槩于黄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8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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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尝闻之尤斋先生。以为正心章。或问所引仰面贪看鸟。回头错应人一句中。贪看即有所。错应即用之不得其正云矣。近见农岩辨金叔涵正心说书中。以贪看。为四有之譬。错应。为三不之譬曰。贪看于彼。故心有不存。而错应于此云。此说未知如何否。俟更详之。
大学章句中。敬以直之小注。新安陈氏以为朱子既下一察字。又曰。敬以直之。以足大学未言之意。退溪亦云。大学专言省察。不言存养。亦此意也。然此敬直一句。农兄说。乃谓之治病之药方。又谓敬直对义方言则固属静。而专言则不害为通贯动静云。盖勿论四有三不。即一察字。为治之之药方。至于直之之云。则当为省察以后事。故先儒说如许。而今此兄所论又如此。未可知也。
余少时。尝与君辅兄论正心章兼体用与否。余谓经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8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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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8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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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故曰苟不至德。至道不疑焉及故曰配天。两故曰。皆必有出处。而章句无所释。如未能详则亦宜略论此意。而全无所及何耶。
二程全书中。遗外二书。皆不分明道伊川处多。小注或曰明。或曰正。如此处则可辨。其无小注者。始意其当连上文。或谓明或谓正矣。更详之。未必然。槩多逐条有注。而连书明字正字者。岂初亦不能分二先生。而只于可辨处注之耶。然则其无小注之条。则皆不可知矣。且于伊川不书伊川。而曰正叔。何也。
伊川临殁。顾谓子端中曰立子。盖指其适子端彦也。今考明道行状。明道子即端懿,端本。而伊川子则端彦也。端中既为长子。端彦何以为适耶。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8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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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8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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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8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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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蔡谢氏曰。帝王之功。圣人之馀事。有内圣之德。必有外王之业。(见性理大全君道卷。)前此。人多以内圣外王为问。或疑其为贬辞。然恐不然。故辄以圣学王道为对。所谓内外。亦不过如内则父子。外则君臣而已。今见上蔡此语。其曰。有内圣之德。必有外王之业者。槩亦如此。想于当时明道门下。得闻内圣外王之云。故其言如此也。尤可信矣。
曾见某友一队。以某人疏。有从臾云云。谓其出处不好。至欲辨斥。余私心以为不是。设令出处不好。以此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8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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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罗氏曰。仁义者。人主之术。一于仁。天下爱之而不知畏。一于义。天下畏之而不知爱。又云。自汉以来。或得其偏。如汉文帝过于仁。宣帝过于义。夫仁可过也。义不可过也。(见性理大全君德卷。)豫章此论。殊可疑。文帝之仁。宣帝之义。皆未可谓真得仁义之道者。今谓之过于仁过于义。此已不可知。况以仁为可过。而义为不可过。尤岂不未安乎。余方录此。欲以质于知者。忽披论文卷。朱子说有之。东坡作刑赏忠厚之至论。却说惧刑赏。不足以胜天下之善恶。故举而归之仁。如此则仁只是个鹘突无理会底物事。故又谓仁可过。义不可过。大抵今人读书不仔细此两句。却缘疑字上面。生许多道理。若是无疑。罪须是罚。功须是赏。何须更如此。据此。东坡先有是说。而朱夫子已辨其非矣。潜谷金相所编己卯录末端所载。皮匠康翎人老妪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8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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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答滕德粹书。有曰。释氏之说。易以惑人。诚如来喻。然如所谓若有所喜。则已是中其毒矣。据此。若有所喜四字。似德粹书中语。则已以下即先生语也。尤翁尝以美村之于黑水。谓之中毒者非一。至丁卯疏亦用之。玄石书。力言中毒之不衬。谓必传其道守其学。思欲易天下。然后可谓之中毒。其时余欲以朱子此书。奉质而未及。可叹。盖中毒。亦有浅深。若其深者。固如玄石所云。乃若浅者。虽略有所好。已不可谓不中毒矣。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8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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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兄又谓文不可太易。劝余于作文时必料简。料简即锻鍊之意也。欧阳公亦尝如此云。盖观此。兄虽于晚年病中。作文必极费心力。以此作之甚罕。且以为重难。既作又往往添痛。似亦料简太过之致也。
考玄石辛未十二月。答崔汝和书。有曰。除丧之说。今亦闻之。今朋友中士仰阳明之学方盛。顷尝对床苦口。而不能得力。忧痛交切。于此之际。主张彦晖。以贰乎吾朱子。则恐非所以爱彦晖也。且台读书万卷。尤习戴记。独不绎祭不除丧一句。何居。幸细推之。此书在礼说第五卷末端。据此。亦可见汝和彦晖诸人不能笃信朱子也。所谓尤习戴记者。即指类编而言。玄石意思如此。夫岂以变易庸学为是。而乃混录于讲确之列。诚可异也。
玄石答金叔涵书曰。太极未动之前。其气谓之元气。栗谷元气何端始。无形在有形者是也云云。按此书。以太极未动之前。谓其气为元气。仍以栗谷元气何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9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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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答廖子晦曰。圣人之学。下学而上达。若如释氏。是上达而下学。其与圣学亦不同矣。又答万正淳曰。若如来谕。即是上达而下学。成何道理。今考大尹论栗谷说。以栗谷之学。为上达而下学。栗谷少时。则固染禅矣。未二年而亟返圣学。粹然无可议。其以上达下学称之者。何也。其辨程苏云云。亦可见其意之所在。诚可讶也。
玄石于己巳六月答崔汉臣曰。除服月数。从死月为计。问解之论也。然则只服二朔。心尝为疑。今更详之。郑氏既曰。以月数者。数闰。以年数者。不数闰。今小祥大祥。必以死日行祭。则期以上。自当用年数之制。至于大功以下。以月数计者。自当以成服月数数之。且郑氏尝论税服以为五月之内。当追服。王肃以为当服其残月。贺循,庾蔚之。皆主郑说。若从问解之论。则是与服其残月无异也。以此推之。自非晦日成服者。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9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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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夏。尼尹上尤翁长书。有曰。草庐之孙李甥端中言。先人下世之后。门下与草庐会。门下以先人事。问之曰。美村江都事。何以处之。草庐答曰。兄何为此言耶。设有未尽于义者。乃是少时学问前事耳。吾辈相友则乃在学问之后。今何可以此为疑耶。门下即然而从之云。往年夏。李君某传门下之言于一士友。则其问答正相反。以门下之问。为草庐之问。而以草庐之答。为门下之答。此诚非外人之所能知者。而其有此事问答则可知矣。其所谓问答正相反者。岂以余传谓草庐问。江都事何以处之故。尤翁答。以学问前事耶。尤翁与草庐此问答有无。余本不能知。宁有以此传言之事哉。抑有一事。甲寅夏。迎拜尤翁于杨根。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9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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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山抵罗良佐书首尾所论。无一言一句。不悖于义者。以为奴于珍原君。为微服避难。一也。以美村为归见老亲。欲同死南汉。而其终不死则天者。二也。以权,金二公为隶在南门之故。得与仙源同焚。而无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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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9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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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9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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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村疏所自陈者。其辞意实有十分悔伤者。若不十分悔伤。何至以为戴笠衣布。尚不可自同平人。而谓不敢抗颜白日耶。尤翁尝谓吉甫。每自处以辱人云矣。今果以为辱人矣。尼尹以为只其自道之辞。故谓其苟免而痛自刻责云。诚可怪也。美村江都所处。果合于十分道理。则又何以苟免引咎耶。既为十分道理之事。而乃反一生引咎者。诚必无之事也。或谓朱子于私故人之财。规学宫之地等怪骇之谤。亦引伏而不自辨。美村之事。亦其义也。愚谓人若以情外事论斥。则虽其事实不然。如朱子所处引伏。而不自辨。固可也。岂有先为引咎。一生自废之理乎。且美村于疏首自称死罪臣。故 孝宗批辞。亦谓未闻陈东终致尹谷之死。二人之事不同。今乃遽谓之死罪乎。美村疏。又曰。臣之每疏请伏死罪者。无他也。直以臣有违命之故。而其所以违命。非如高尚其志者不应徵辟之比也。又非如常仕有官者备礼克让之为也。臣心实有永伤深痛。而不可腼然立于世者。故终不敢束带拜恩。以供臣子之职分。臣之此罪。自谓不容于死矣。据此所谓死罪。即以违命为死罪。而若高尚与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九 第 59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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