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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村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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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村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书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07H 页
答李远卿(缅○庚辰)
来书之言。有谓贫无以养老祭先。遑遑救死道路是事。纵欲自重。势不可得。读之至此。我心戚戚然。亦无他道理。只当就此牢着脚跟。吃紧用力而已。至哉。老先生之言。曰。古人为亲服劳。行佣负米。亦所不辞。而其心介洁。不为利污。虽家贫营养。不免有所经画。但不可萌求利之念。至于辞受取予。审察当否。见得思义。不可一毫放过。今既家贫如此。为亲营养。义当然也。虽遑遑道路之中。亦岂无自重之道。恐不当以此为诿。而任其放过也。白日场一款。实有慨然者。愚于当时。欲行乡饮古礼者。非为观美也。盖将使诸生。习于升降进退之节。长其尊德敬长之风。亦无非所以推明先生之道者。而既未及行。则亚使之因而行之。以成其事。可谓善矣。但先生约束。既令举业。做于他所则今何可并行试士于院中。使盛事斑驳。而先生设教之意。归于弁髦哉。想亚使于此。未及有考于约束。谓可以并行不悖也。愚意必欲试士。则犹可行之于文宪书院。而于石潭则决知其不当也。他人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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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足下亦不一言以明先生之意。此亦不能自重之一端。岂不可慨也哉。义之所在。当奋然行之。指目之嫌。非所当论也。惜乎。无人謦咳于亚使之侧。使揖让礼义之地。作白战利诱之场。其失岂云小哉。愚恐先生之灵。必怫然不平于冥冥之中矣。足下如不信吾言。试反而更思之。如何。
答李远卿(壬辰)
所询礼疑两条。区区有何所见。然略禀于左。惟在博考处之。父在母丧。祥后之撤几礼也。贵乡之仍行上食。虽云有所不忍。自是俗间所行。有识之人。则未闻其如此矣。设使祖庙在他所。不能即祔。以此之故。仍行上食。以终三年。则恐未见其可也。曾闻人家。或依其家间旧例。不哭而只行上食者有之。然亦非礼矣。至于一乡之不可家喻。非外人之所可知矣。但先贤邹鲁之乡。何为而如此耶。亦可叹也。祥事在今三月。则练祀固当行之于正月。若或有大段事故。而不得于其月行练。则虽二月或三月。趁祥事前择日。行练似宜。岂可以三月祥日为练。又以五月为祥乎。此则恐决不然矣。禫月若过。则似当于次月朔日。设位脱服。亦未知如何。凡此皆出臆见。未暇考阅书册。幸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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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而处之。
答李远卿(癸巳)
金友士直书以为练若未行于正月。则到祥月择日行练。仍行祥祭于初忌。为合处变。若又未然。而行练于初忌。则退行祥祀于五月为可云。如前说则练祥当并行于一月内矣。如后说则练后当又间一月行祥矣。礼记曾子问注。论君服除后二祥而曰。此月除君服。即次月行小祥之祭。又次月行大祥之祭。据此并行于一月内及间一月退行。皆似可疑。未知他有所据而尊家所行。亦如何也。当禫之月。既未能行禫。则始意其翌月朔脱服如金友说矣。不但尤翁所论不然。近考玄石答人问。亦似以当禫月哭除为宜。恐当遵用矣。如何如何。
与罗仲辅(硕佐○癸丑)
忽拜书问。具悉比间动静。使人醒然也。缕缕见教。昏惰者。知所警发。为赐厚矣。末端之诲。尤是顶门一针。足见吾友爱人之盛。愚虽不佞。敢不服膺。近日耳边绝不闻规责之言矣。今于吾仲辅见之。岂非一大奇事也。既以戒吾心。亦以喜此汉有直谅之友耳。弟于近日。不免频有出入。盖虽有由。而然且不无一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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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故愚亦自觉其非。方欲以一个静字为务。最是志气卑下。不惟不能用力于端的亲切之地。其于看文字。亦甚间断。殊可闷也。抑因来诲而复献一说。近观吾兄前后书辞。粗乱脱漏。大率使人不能解看。此事虽外且微。亦与人德性心地。自有相关者矣。尝窃妄谓吾兄言论气槩。非不磊奇倜傥。但于本原之地。不能涵养纯厚。故所发多暴露诡激。今玆之病。原其所自。想亦不能外此矣。必须洗涤胸中愤怼不平之气。无一毫留滞。然后读书接物。方可亲切而有味矣。更愿于和易平淡处。深留意焉。愚既受戒于足下。固当自省之不暇。今所以有此云云。盖不欲自外于贤者。亦来书相警之谕。有以感发矣。幸于此后。频攻过失。无替古人责善之意也。不宣谨复。
答成汝中(至善○壬戌)
病忧遑挠。经岁未已。精神思虑。索然无复馀地。惟是怀想吾丈之心。无日不悬悬。特未暇及于裁书耳。忽此意外。传自州便。承拜满幅长书。仰领诲言。三复惺然。其所以警省者。固已深矣。而仍惟履玆清和。孝履起居增相。区区欣慰。又不可言矣。某两妹婿迭相得病。證皆危恶。又以妻病。奔走医药。盖自去春。以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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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实无一旬安坐时。人生忧患。虽固常事。然岂至若此之甚耶。最是积忧所伤。聪明日昏。既未暇于开卷。又无得于修行。但觉知识益昧。检束日放。若使执事。见此辞气状貌。想必大惊而小怪也。辞官一款。来谕缕缕。若以某为有辞爵禄之高致者。此尤悚恧而不敢当矣。盖区区本心。非欲高尚远引。自同于岩穴。只以屏居已久。闲懒成习。兼且抱病呻吟。难以俯仰。其何能更习科文。更入科场。营营逐逐于十年断置之后耶。以此决意自放。为守此东冈之计。而乃若为贫为亲。古人所不免。早晚循例荫仕。岂非所欲为者。而意外被荐。遂有 除命。自念以我年而当此事者。虽于先辈名贤。亦不多见。况此蒙騃不肖者。其何晏然而承当耶。惟是亲旧敦勉。皆谓终始不应。则必有矫激之诮。末梢之虑。如欲避此即出。则又专无廉义。心不自安。不得已就此两间。妄有所处。盖毛公之事。孟子之训。非不知矣。特其所重有在。不得不如此矣。然此奖谕过当。已甚不安。又恐执事真若以某为有一分高致者。窃深愧赧。聊以悉吐区区。想可蒙谅也。末端所教。谨以别幅仰答。不宣。
  别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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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末所教。虽感致意之切。然不敢私自称谢。以累执事至公之德也。抑先人平日。抱道不试。志义未尽著。而独吾执事相感特深。终始眷眷如此。岂所谓子云者非耶。是则虽欲不感且谢。又不可得也。盖此事。只在一世之公议。又必贤人君子主张而成之。有非子弟所可干涉者。以此向年执事之发此议也。区区所以至诚挽止者。盖虑时势之犹可商量。亦意止与劝不同。此可无嫌也。至于今日。诚不知果如何矣。然岂区区之所敢言者耶。曾见清江集。有与牛溪先生书。论听松节孝建祠之宜。以为须与栗谷先生商量。以此推之。昔贤于此等事。虽在父兄。亦或有与闻者。然此岂后生所可妄学。况近日世道渐丧。此等事多因其子弟而有成。虽公议所许。若无子弟一家之助。则亦不易办得。区区常所慨然者。今亦不敢多言。惟执事谅之。
答金德老(镇成○丁酉)
按续问解。问。有族人父丧中遭妻丧。殡于他所。父大祥。主妇在殡。祥祭似不可设。当俟葬妻后设行。而月数若久。禫祭不设行耶。再期忌日。不忍虚度。几筵与妻殡异宫。则略设忌祭无妨耶。答。杂记曰。父母之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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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祭。而昆弟死。既殡而祭。如同宫则虽臣妾。葬而后祭。注。将祭。将行小祥或大祥之祭也。以此说推之。妻丧虽重于兄弟。而殡既异宫。则父丧祥祭似当行之。虽禫。亦可行之。未知如何。据此答问。妻丧虽重。殡若异所。则练祥皆许行之。今哀家既不奉出几筵。固无可论。既已奉出他所。时月且久。则如礼设行。恐无不可。盖以虽臣妾。必葬而祭者推之。其不当行。专在于不洁。非为主祭者之情理。可知也。问者以主妇丧在殡。祥祭似不可设为言。而慎斋先生于此。别无所答。似亦不以为然也。同春堂所引愚伏说。沙溪先生虽亦称是。然与此不同。彼则宗子既亡。而支子欲设行祖先忌墓祭。此则宗子无故。几筵亦奉出他所。而只为妻丧未葬。而欲废练祥。事体各异。恐不可比而论之也。盖练祥是大祭也。栗谷击蒙要诀。期大功葬前。使废时祭。而练祥则不在其中。岂不以练祥为重于时祭故耶。来示所谓二祥。惟废于三年葬前。自期以下。无所论。且犹是丧祭非四时吉祭之比云者。似得之矣。至于祔祭。宗家既远。将欲以纸榜行之。则恐亦无不可行之义矣。未知如何。区区素昧礼经。有不敢妄论。而重违勤教。敢贡浅见。诚有汰哉之惧。须更商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10L 页
量。博询知礼者而处之。幸甚。
答李汝皓(濯○甲午)
即日春事已阑。仰惟起居增相。曾蒙辱赐长笺。而仓卒未能悉对。先以小札奉复。果即登览否。其后患轮感甚重。大痛经旬。殆不省事。近虽得差。犹在枕席。以此亦至今阙然。想足下讶之也。区区前书。槩自谓披露赤心。断断无一毫虚伪。而乃足下视如备礼饰辞者。见谕之重。愈往愈甚。实有非区区所敢承者。若其奉勉于足下者。又不过出于爱慕期望之切。何尝有溢美之意过与之语。而乃目之以奖人太隆。至有求明于眇视。责健于跛步之教。此虽足下谦光之盛。抑未知于平物我合内外之道。果如何也。至于所谓垂警甚切者。区区非敢然也。良以感足下相待之诚。悉暴胸中之所蕴结。虽恃雅量之见恕。实有言深之惧。足下于此。不惟不以为罪。乃反乐闻而极言之。凡系前后事实。以及今已悔悟之曲折。靡不一一开示。区区平日之疑。自不觉豁然如云消而雾散。何其幸也。何其喜也。噫。足下既自谓二十前。义理未熟。涵养未厚之致。而深有慕于展季之风。又谓非诚慕不足。而至欲存心律己。笃志勉行。尊先生之道。好先生之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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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敬之无不至。奉承之无不尽。则其于师门。亦可谓尽其所事。而无复馀憾矣。况于师门在世之日。既不废书疏之候问。及当梁折。又哭而服焉。则是其始终之际。自处亦审矣。彼外人之哓哓者。特见其与子弟不好。而妄加致疑。并与改名与字之出于适然者。而亦归之于一串贯来耳。末世行身之难。本自如此。而嫌疑之际。其不可不慎。亦明矣。噫。仆之所欲言者。足下已说之尽矣。夫人于师生之间。或见有不逮。失于处身。苟能有所觉悟。改而善补。则其过也如日月之更。固不足为其人之累。况今只与子弟不相容。而于师门。则无可改之行。只当如来教所云。益笃其诚慕。尊其道而好其学。期不负当日教训之意而已。抑仆又有一言。足下于梁折之日。既哭而服焉。则其自处固审矣。但未知三年之内。能一拜几筵或丘墓否。既与子弟不相容。则想其事势必难接于几筵之下。而至若丘墓。则一番展省。恐不可已。倘足下果已行此。尤无间然。万一未也。窃谓勿拘早晚。一行省墓。仍为文以告。则幽明之间。情礼俱备。足下之所以处之者。当至矣尽矣。不知足下以为如何。呜呼。世降俗末。义理晦塞。师道之沦丧极矣。生三事一之义。将不可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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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于今日。而世亦无复有曰师曰弟子者矣。当此之时。足下独能慨然于人言之来。深悔既往。务欲尽心于师门。此其高见笃行。实有非今世间可求者。果能于正学经术清节纯行四者。益勉勉而不已。期以至于一疵不存。万善具足之域。则足下之报师门大矣。彼外至之言。又何足道哉。前者所询大学疑目。虽急于求教。妄有所对。而方以寡陋为愧。亦荷鉴纳。许以至密甚博。益令人悚然也。今欲更为反覆。而病中姑有未暇。容俟后日。千万忙倩不宣。都付嘿会。
答赵君锡(景命○壬辰)
 
人家忌故。若家间不净。不得行祭。则例以纸榜设行于支子家。不知于古礼如何。先贤及东儒说。其无定论耶。纸榜所题当一如神主。而府君下二字。其当不书耶。抑有他可代字耶。傍题亦如神版耶。或单献无祝。或三献备礼。其将何从耶。若备礼则祝文无他措辞。一如常时所用。而侑阖利成等节。亦当一一为之耶。不忍空过其日。有此权行之举。则稍有杀节。似为不妨耶。人家且多设行于山所。若上墓所。则用墓祭礼耶。抑用忌祭礼耶。哭泣一节。似窒碍。亦何以则得当否。以纸榜设行于墓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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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专无出去山所之本意。幸望下教。
所询纸榜行祭仪节。未知先贤曾有定论。然尝见先人说以为礼家别无纸榜无祝之语。只云先降后参。当先告事由于家庙。后以宗孙名书填于祝文云。其祝文似当一如常时所用矣。若其所题。则固当一依神版。而府君下当书神位二字。傍题则不当书。其他三献及侑阖等节目。并当无所异同于家庙矣。至于哭泣。亦不可废。有何窒碍之事耶。若欲上墓行祀。则恐当依墓祭仪式。而如或就墓庐行之。则又当设纸榜。其何可杀其节目耶。
答李一源(秉渊○丁酉)
当祧位曾孙行。有庶孽。则似当依问解说。庶孽中最长者奉祀。而所谓嫡兄弟尽没云者。即就其行列中而言。夫岂尽举嫡子孙耶。最长者不能奉往。仍安于宗子之别室。则势当不得改题矣。未改题前祝辞。何可用最长者名耶。然若用宗子名。则不但为五代。其神主旁题。则必当仍存宗子之父名。以其宗子名为祝辞。亦岂不未安耶。考尤翁礼说。则其答人问。有云祧主难处之端。今世多有之。曾答仓洞洪相家问云。慎斋金先生。则奉安于别室而祭之。鄙家则诸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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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力立祠于最长之家。而祭时合力助之。窃恐鄙家所行似胜也。洪相家竟从鄙家所行云矣。慎斋与尤翁宅。皆因最长家残疲。不得奉往。故所以处之者如此。今贵宅既有庶曾孙三人。则或从慎斋或从尤翁之外。似无他道。至若玄孙之越序遆奉。则恐大不可。未知如何。区区非知礼者。不敢质言。幸更博询而行之。千万。
答李汝章(廷熽○丁酉)
所询先庭再期时祝辞。似当云孝曾孙某幼未将事。代从祖某敢昭告于显考云云。而亦未知其果如何。盖观尤翁礼问答。其答人问曰。虽亡者之弟摄行。其祝文头辞。必曰孤子某幼未将事云云。又云代者。是尊行则使字未安。故俗礼改云。孝子某有故。代叔父或兄云云。而祖先之称。当从代者之属。未知必合于礼云。尤翁于此。似亦不能质言。然既引俗礼如此。故上文所告然矣。但幼未将事下代从祖之云。亦似未稳。而尤翁所引俗礼。亦难不用。未知如何。且问者以于祖先从代者之属称为疑。尤翁又答曰。叔父代行而以宗子之属称。称其父为祖。既有所未安。若以己之属称称之。则又与尊祖敬宗。不能入庙之义相悖。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13H 页
幸问于知礼者。而还以见教云云。据此尤翁亦不以俗例为是。而无他明白指教者。况区区其何能妄论耶。今八岁儿若果代服。则虽未及旁题。固当为主。设或不能持服。当以此意。别为告辞。有何窒碍之端乎。若亡人之妇。则其子既为主。恐不当代行。代行则哀当为之矣。尤翁问答三条。别纸录呈。以备参考。
答权稚圭(瑢○癸卯)
秋尽寒生。瞻想倍切。忽奉辱札。欣慰无量。信后亦已数十日矣。未委侍奉起居何似。仰溯区区。此间谪中凡百。粗得支过。而贱疾痰核流注之症。尚尔作苦。此似水土所祟。私闷何喻。前书所教壁立云云。真朱先生所谓使我壁立万仞。岂不益为吾道之光者。区区本来懦弱。大与壁立相反。且其出处尊严。尤不敢以是自勉。虽荷故人相戒之意。亦不得不惶悚而退缩矣。今乃认为谦抑之例辞。至以非平日所望为教。尤不知所以为对也。然壁立虽不可望。亦岂可全不加意以负盛意之郑重耶。自顾平生。见识迷暗。又无定力。其得免认欲为理。不动于利害者。有未可保。虽欲学朱先生气像之万一。其何能得耶。惟望吾友频赐警诲以策励而振发之。幸甚幸甚。抑读来谕。深以没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13L 页
头科臼。虚过半生为悔。其所感慨者多矣。岂方用力于圣贤之书。而有泯然会于其心者耶。诚使人钦仰而感叹也。但以饬躬勤学之方。使区区有所奉告。则恐执事未免于失言矣。鄙人果有一分所得。岂不为执事献忠以备他山之石。而其奈空空何哉。此则固未敢承命。至于高明所读之书及用工之次第。则亦欲得闻。以为自省加勉之地。不知果蒙示及否耶。馀忙不宣。
答南国宝(汉纪○戊子)
 问。祖妣初期已过于前月。而时值妻丧在殡。未得设行祀事。才完窆礼。明将退设。而祝辞日月不居奄及祥事等语。似有牴牾于追告之意。
所询礼疑退行之由。初必已告。至于祝辞。别无变改之事。似当曰奄及小祥。哀荐常事云云。盖虽退行。既是小祥。则恐无异同矣。此虽未保其必是。然浅见如此。不敢不仰对。未知如何也。惟在财处。
答南国宝(乙未)
秋序已穷。瞻想尤切。忽此专书远及。辞意恳款。玩而复之。恍如面晤。仍审比来。哀候支胜。非少慰也。此间自月初得寒疾。弥留数十日。症情甚苦。数日来始少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14H 页
歇。而尚欠苏完。又忽有承宣 新命。才上辞本。而适当 上候有加之时。一倍惶蹙。不知所措。所示缕缕。诚荷不鄙。盖观贤胤才高质美。实非等闲人物。若只作文人才子而止。则岂不可惜乎。经术科工。别无异道。若主于经术。而兼以科工。则不但得第必易。出身之后。其为有用于国家大矣。以前辈言之。远则乐静,市南。近则沧溪,农岩。初皆如此。何尝以经术为主之故。有妨于科工乎。世人每以捷径为主。此真欲速不达者。其反有所害审矣。前日贤胤所言哀之见教。皆以文字为辞。诚极可愧。区区固非敢当此者。然若时时相从于此间。或讲论经义。或商确文字。在孤陋亦应有益。其何可辞也。若其眼病向减。且待春和。果遂此计。亦与迷儿相会做工则好矣。然必志立。然后百事可做。倘能办此一着。虽合眼掩卷之时。亦当有养心气之效矣。不备。
答金仲礼(在鲁○辛丑)
十四辱复。谨已承领。所论缕缕。虽相对剧谈。亦何以加此。不有此事。其何能然耶。欣荷之馀。还以为幸也。鄙疏已承 批。其中自有归趣云云。未敢知 圣意所在。令若明解。幸示及也。即者礼官来过。而仍往黄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14L 页
江领左相外。惟沙川献议。力论练布之为且。盖以大功布。为本是练布故云也。且谓春堂献议。既明白。玄石亦以练布为是。多有知旧间问答。两先正岂无所见云。始意令之此举。必与沙川相议而发。今其论大相反。岂不曾往复而然耶。闻其入城时往拜。拜时所论。亦如此耶。无论诸议之如何。春堂之下练字。既知其非衍。则谁敢有妄议而不欲从耶。户判所谓不如姑守此说云者。诚得之矣。但又有未敢知者。考春堂别集。辛丑答李择之书。亦论绞带之用布。而上下两布字之上。皆无练字。何也。幸试考见而示之。尤翁所答闵士昂者。固当为不练之證。而其答柳亿者。则麻布两字之脱落。固未知果如来谕。然其传写时。必有错误。则似无疑矣。但尤翁所谓冠衣皆练。则腰绖绞带。亦当用熟布云者。无论其字句之脱误与否。与贵疏中。并练衰裳。带之从练犹可之说。未见其同意。而来教云然。亦可郁也。大抵区区既矇然不察。而妄答闵哀之问。令又不当引重而引重。致有葛藤。诚可愧悚也。春堂年谱中。删去练字。泛见之。亦似有意。然不必援证。故鄙疏中削之矣。且其年谱中家礼下仪节二字之当添而不添。此亦觉得来示诚先获矣。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15H 页
与赵子以(尚健○戊戌)
令胤君美奄忽至此。天乎此何事耶。承讣痛哭。不知所言。顷见答书。虽知其病情尚苦。然年既可恃。天亦必不使斯人中途夭阏。况其所患大势颇减。比初显胜。则秋凉后自当渐就差境。故不以为虑。更欲书问。而又恐酬应有妨。姑俟他日矣。孰谓抱此闇黯。遂至永诀耶。屏伏之踪。无路入哭。只设位大恸而已。嗟呼尚何言哉。仍惟慈爱隆深。悲悼沉恸。何可堪胜。才与不才。固无可论。而即如君美者。何处复为得来耶。窃想一倍难堪矣。区区本来庸陋。又甚孤畸。伏此山间。无肯与之相往来者。而独荷令胤不鄙而见爱。前后来访。极其郑重。书疏往复质问相续。意谓从此源源百年可期。且窃见其人品精明详密。礼学淹贯该通。前头成就。必不草草。奚但今日士友中所罕见而已耶。以此期待甚重。爱好亦切矣。今焉失之。此痛何可言。亦关区区命途。天也奈何。闻有十馀岁遗孤。而大不寻常云。此儿若能成就。则亦可谓死不死矣。葬地当用于何处否。职名若解。或当有中道一哭之便否耶。千万末由面慰。临纸益增哽塞。惟乞宽抑自爱。以慰逝者之孝心也。姑不宣。
芝村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315L 页
答鱼圣则(有龟○甲午)
岁且除矣。未委直中起居何似。数日间 上候诸症。有渐减之势耶。伏闻有勿问安之教。倘自此日向平宁。与岁俱新。则诚 宗社臣民之幸也。前书承拜时。日已昏黑。匆匆修复。言未尽究。迨用歉叹。今此礼节之考启。诚 朝家莫重莫大之举也。如区区者。本无一分见识。虽欲妄论。固茫然不知所以为说。况此虽异于 朝命。尊在玉堂。乃以册子有所询问。至责以添删评示。则事体重矣。其在贱分。诚极猥滥。不知尊何为而有是教耶。反复思之。终觉有惶恐而不敢当者。玆不得不谨以白还。非敢自外于尊。实有公私道理之大段未安而然也。想或蒙赐谅察。而第不任悚惕之至。然一本誊留。以为早晚私自览阅之资矣。馀希迓新万福。不备。
答李季通(蓍圣○乙未)
别已周岁。恋想徒勤。忽蒙辱札远及。辞意郑重。玩而复之。岂胜感佩。仍惟此时新元。进学起居增重。驰贺区区。仆顷为承闻 上候。入城少留。旋即还出。槩欲稍变前规。为乍往乍来计。不知果于道理如何也。来谕久放之心。难于收拾。不专之功。易于间断。此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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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学者之通患。始仆亦尝有此叹。今则荒废已久。亦不能自觉其然。虽欲仰效一言。以备吾人他山之石。顾何能做无忠之恕。犯大学有诸己无诸己之明戒乎。然有一说。左右以清修美质。既有家庭之所擩染。师友之所浸灌。近又舍置举业。专意此事。其于造道而成德。宜若有事半而功倍者。然若不立得实心下得实功。则因循荏苒之间。忽焉头发皤然。而悔亦无及矣。此正仆今日境界也。幸以拙者为戒。必于居敬集义。致知力行。齐头并进。无有偏废。存心则勿忘勿助。穷理则不得不措。必期专一纯熟。通透烂熳。卓然有以成就焉。抑尝得闻老先生之教。心是活物。最难凑泊。维持之道。莫如读书。苟于书册工夫。日有程课。则已放之心。反复入来。不待费力收拾。而自能存在矣。不知以为如何。盛教甚切。必令区区有所进言。故不揆僭妄。略此仰对。真所谓舍己田而芸人之田也。愧悚愧悚。馀忙不宣。只希嘿会。
答李季通
 亡妻初期已行。当间月行禫。而有闰月矣。以家礼文势及丧礼备要观之。则当不计闰。然横渠张子则以为计闰。未知当从何说。且语类曰。二十五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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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后。便禫当如王肃之说。而今从郑说。虽是礼宜从厚。然未为当云云。朱子既以郑玄间一月为非。则岂于此计闰月。而又间一月乎。朱子之意。似必不然。伏乞商量见教。
所询礼疑。非区区所敢妄对者。然尤庵先生答尹君寀禫祭计闰与否之问曰。据家礼则似当不计闰。而张子说则似当计之。张子说盖谓祥禫之间也。非祥与禫之谓也。大抵朱子常以祥月便禫为是。而以间一月为非。况于其间又可不计闰乎。然则朱子之意。与家礼不同。而不改于家礼者。从时王之礼也。今据此说。似亦为来问准备者。谨此录呈。惟在高明量处。
答李君瑞(德淳○丁酉)
所询礼疑。以生孤陋寡闻。何敢容议。但考尤庵,玄石礼问答。尤庵曰。父丧中为人后者。若是练前。则当即日改服不杖期。若在练后。则当即日除服。玄石论税服曰。通典诸论。其服未尽之内。使皆得为全服。缌麻且然。况小功耶。详见问解云。且考问解税服条。有同春问答。古人所论皆具。而王肃虽云服其残月。他皆以全服为当。今此厚培之来。后于仲哀。既在期年之内。则似与服未尽前闻丧者相同。自今服期。至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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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服似宜。至于厚培生父丧。则初期已过。亦当依尤庵言。即日除服矣。未知如何。尤庵问答。别纸录上。问解税服条。佥须更为考见。如何。既承勤问。不得不对。更宜博询以处也。
答李季通(潗○戊戌)
年来阻阔甚矣。一念非不悬悬。顾无因承问。只有瞻怅而已。忽此耑使辱札。远及于寂莫之滨。拜领欣慰。不翅羾濯。况满幅辞意。丁宁恳至。披读数四。恍如亲奉良晤。但有奇疾沉淹之谕。不胜惊虑。曾闻有渴症。岂因此而展转弥留耶。想应不住医治。而第切仰念也。此间杜门衰朽。吟病如昨。此为本分。馀无足言。只职名滥猥。一向虚带。日夕闷蹙。处身无地也。蒙以去就为问。仍有多少责勉之教。岂吾人于区区。犹有未相悉者耶。念此少时。虽云有志。实不读书。只有空心空言而已。及至中年以后。又全然放废。其所自期者。不过守分敛退。愿为 圣世之一逋氓而已。孰谓今日朝家。乃待以儒者。匪据职秩。一并来萃于身上耶。至于章甫之疏。尤可惊心。亦足以观世变矣。顾以半生从宦之身。一向违逋。诚有未安。曾有一谢军衔之意。而因有掣肘者。未能办得矣。昨今年来。则此意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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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敢萌。槩前后 恩数。有不敢当。非特为李疏之辱也。荷相爱之深。敢陈情实。不知以为如何也。君保三子。人物见识。实不泛然。去冬科庆。固可耸喜。而前头成就。亦必不但已也。乃翁虽亡。诸子皆如此。可谓死不死矣。区区亦与渠辈相依。一如保甥。而近久不在城中。常如有失。何但怅缺而已。所教册子。当时匆匆修进。故草本有不堪见者。旋即誊移一本。而因遍示彼此之故。在时绝无。近亦借人未还。追当奉呈于令侄寝郎。以冀传纳。姑迟之如何。蒙惠酒馔诸种。深荷眷意。无以为谢。姑不备。
答李季通(辛丑)
所询缕缕。有以仰见盛见之本末。开示之明白。深荷且幸。不知所谕。区区于美尹。既未拜面。又不见文字。诚不能知其如何。但观玄石尊尚甚至。故每请尤翁。有所宽恕。自癸丑至乙丑。一味如此。槩以为少尹之诬毁师门。虽无可论。其先则宜若有所斟酌矣。然尤翁意思甚严。落落不肯许矣。及丙寅春。入华阳得见彼谱。于是始大生疑。至翌年罗疏之出。又其言一切与谱相反。诚可骇痛。所以有平康时长书也。然犹不欲直归之于不韪者。盖为玄石之故。欲就尤翁,玄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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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论中硬定。以待早晚得见文集。然后决之矣。及见文集。果觉得尤翁平日之论。实有所以矣。今读来书。其生疑于年谱者。恰恰相符于鄙事。而复以文抄册子。为首尾晓然。诚可喜也。示谕宪长新 命云云。良荷指教之郑重矣。 圣眷之隆。撕挨之难。顾此亦非不知。只万万非分何哉。一亦尚然。况重以春坊国子之兼任乎。古固有虚名者。恐亦未有如区区之甚者。死不敢承 命之外。宁复有他道乎。想此死期将迫故然矣。奈何奈何。
答金震卿(镇东○丁酉)
所教辞意谨悉。玄石三礼仪。果以儒巾红团领。为三加冠服。则依所示如是处之。似亦无妨。至于见新妇时。尊之受贽当否。则鄙固无见。而昔年有以出继子之妻于本生母亲。问其有贽与否。先人答之以为似当有贽。盖以家礼为据。且同春于其孙妇之为乐静外孙妇者。与乐静夫人。并皆受贽。故先人书有云。礼虽无文。犹可义起。况家礼本文文势。固似有据。春丈家既行于祖与外祖母。今日新妇独不可行此礼于大夫人前云云。前领相于出继子新妇礼时。亦以此为问。鄙亦以先人此问答对之。其家亦受贽矣。玆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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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奉告。幸更量处。
与徐永年(梦良○戊寅)
希庵行状中。以 仁祖反正后不出。为有微意。至引公癸亥三月十六日诗为證。而比之于夷齐之特立独行。一篇大旨槩不出此。此正高明所自谓独得希庵心事者也。然区区窃谓此义理所关甚重。本不当容易立论。况无他證。所据而为说者。即癸亥二篇诗而已。今以此诗论之。既曰。商周虽圣既革命。夷齐所争谁谓迂。则是其意盖曰。彼乃革命。故夷叔所执。不可谓非也。然则其不以反正为非者。即此一句。亦可见矣。况其下句继云。今日之事异于是。 真人又是先王孤。则其意又大小大分明。窃想希庵此作。专为反正赞叹发明而作。其意似谓假令夷齐当之。亦未必如汤武革命时云也。若曰。癸亥后不出有微意。可比夷齐。则是必以反正为不满。然后可如此也。果有不满之意。则夫岂自作诗以赞叹发明哉。榜目云云。似未必有深意。玄公微之说。亦不记其人与诗。则尤不可准信。以愚所料。窃谓公之为人似甚简洁。初既以光海政乱而不仕。后又苦其驰逐于少年名利场中。遂仍以不出焉。此正其高处。恐不当硬引赞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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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之诗。谓反有不满之意也。又按公遗稿中。有拜成均馆职后所吟一律。其意所存隐约。可知矣。如何如何。且有可疑者。状曰自废毋论方张之后。杜门不出。吟一绝慈宫当日被重围。祸转何辞锢铁扉。不识贯盈参在上。妄云天祚远巍巍。此果光海时作耶。抑在反正后耶。贯盈云云。是指光海而比之于纣者。使公真如盛意以夷齐自处。则窃恐此诗之必不作也。若曰。光海时作。则尤似未安。光海虽无道。既方君临一国。为臣子者何可如此。然以当日二字推之。想在反正后。而与癸亥三月十六日诗。同意矣。且以孟子扩四端。为安社稷之功。辟异端。为捍边境之功者。此已有先贤定论。而今归之于希庵。似殊未当。况其下瞻其容。即其座数行。又皆尊堂叔祭先尊丈文字也。岂未及点检而然耶。恐宜并加删去也。先曾祖与希庵公。交谊既笃。其拜北评也。以军服资送。固非异事。但公既不赴。则揆以事理。恐未必然。亦可疑也。然公一家之间。既有传说之言。则必有苗脉。似难不信。而窃观状文于此事。乃以婢天今言为證。夫天今虽贤。公殁时。其年才九岁矣。虽所目睹者。亦难保其必记。况于渠未生前十数年之间事。其何以知之乎。此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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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人传闻。而今其言有若自己目睹者。窃恐后人见此。必生疑惑。反不若削去天今。而归之于一家间传说也。抑此若实有其事。则两家子孙。宜不可不知。而于希庵公言行。亦何至大段相关哉。且如天今所言。主君好风神以下。论以常情。九岁前事。恐难如是详记。况其所谓登山临水。忽然流涕。悲不自抑云云。似若證成高明自比夷齐之言者。此尤岂九岁儿所可知者耶。假令天今虽有是言。其非自己所知。而出于传闻审矣。又安可据以为證耶。大抵为先辈立言状行。必十分从实。一毫不爽。然后后人方可考信。若有一事失实。则他事便为其所累。皆不见信矣。高明欲令区区。为希庵立传。而不惟前已蒙许于领相叔。则在我非所敢当而已。所可据者状文。而高明所以为说者。有未释然于鄙心如此。设欲承命。亦将奈何。此尤区区前却之一端也。大抵希庵。不但文章而已。其不仕一节。尤卓然难及。其记行之文。宜不容苟且了当。幸更于此商量善处如何。初见状文。即有此意。略已奉告。而今当奉还册子。又不敢自外。毕献其愚如此。惟高明察焉。
答宋圣章(必焕○丁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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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询延额时有官者参祭服色。此亦未详。然曾闻沙溪先生致祭时。子孙之有官者。皆着公服。宣额时。执事皆以守令为之。而亦着公服。今左右似当如来示。以公服参祭矣。如何如何。
答宋圣章(癸卯)
四翣未安。诚如来示。发靷时则只用一云。葬时则用四翣。似无可疑矣。以丧中死者。袭敛用吉服之义。推之可见。如何。
答宋圣章
冒带结缀之左右或当中与否。鄙亦不能明知。况礼书中。皆无所论。此必无甚关紧。故然矣。贵宅前日三丧时。并自左韬之结于右边。则此或有所据而然耶。然今番锦幅甚狭。不得已当中结之云。其势然矣。闻鸠林士友之言。则此近处士夫家。亦皆用冒。而当中结之。此则盖以当中为是也。得失既不明白。况以锦幅之狭。不得已而为之。则虽与前丧少异。亦何至大段有背而未安者耶。
发引时祖遣一款。前书已仰对。盖备要日晡时。设祖奠。下注。司马公曰。若柩自他所归葬。则引日。但设朝奠。哭而行。至葬。乃备此及下遣奠礼。据此。祖奠两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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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不当行于谪所。似无可疑。虽无祖奠之节。告辞则不可不为。发引日则太急。依来示。前一日夕。奠告以明日引归故山之意。发引又告曰。今日启殡发引。敢告云云。则未知如何。迁柩就舆四字。实状则然。而将来遣奠后。又当有此节目。今番则祖遣奠时告辞。别为制用似宜。然亦不敢质言。商量处之如何。
此亦势当如示。昔年外舅氏丧事时。自长鬐至平丘。半月后始得达。路中可容接之村舍甚难。故往往以丧舆。仍为奉置于人家庭中。丧人及奴辈。守而经夜。灵寝之设。有未暇论矣。
沙溪所谓使服轻者告之云者。盖以主人姑未澡洗故也。今哀家两位当告处。哀之自告情理固当然。虞祭前。既未澡洗。此或未安否。若有服轻者。则丧人虽不自告。亦何不可耶。然此则有服轻者故如此。若无服轻者。而只有丧人。则亦岂无变通澡洗亲自告之之道耶。两位山所告辞与祠后土先后。虽不可知。以墓祭后祭土地之义推之。无乃先告山所为当耶。
三年内。新位与祖先位之三献单献之异同。虽似未安。然此专以主人之故。不得备礼行之。古人于祖先。虽三年亦废祭。况于单献。有何未安耶。无论忌祭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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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一体行以单献。恐无可疑。如何如何。
答申晦伯(思显○丁酉)
 大祥后。当撤几筵。同奉于前妣之庙。妣位告辞。以先考某官大祥已届。礼当祔于先妣为辞。则祔字似未妥。且罢祭后。只撤床卓。仍奉新主于故处。吉祭后奉祔。则亦未知如何。
所询疑礼。此亦未能的知。然祔字似不可用。仍奉故处。亦未安。恐当于大祥前一日。以酒果告于妣位。其祝辞则曰。先考某官府君大祥已届。礼当入庙。不胜感怆云云。翌日晓行祭毕。祝跪告新主曰。请入于祠堂。仍奉神主入于祠堂。奉安于妣位所奉龛内。而并列考西妣东矣。盖合椟虽待吉祭。同龛则无疑。若奉于交椅。则亦当于交椅上奉安而并列矣。备要则使告于大祥祭毕后。而家礼则在大祥前一日。尤翁之论以为大祥祭毕后。入告于庙。还奉神主。曲折似繁。不若前期告庙。而祭毕后为入庙之为顺云。惟在博询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