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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窝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第 x 页
损窝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启辞
启辞
损窝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第 527H 页
请鞫金焕启辞(在谏院时甲子二月)
启曰。刑法。人主之大柄也。刑法之得失而国家之治乱存亡判焉。其所关系。顾不重且大哉。金焕鞫问之请。实是舆情之所共愤。公议重发。阅岁争执。而 天听邈然。终靳 允俞之音。因赦许免。即同无辜之人。其为失刑。莫此为甚。伏承 圣教以为元无可问之事。臣诚惶感。莫晓 圣意之所在也。取考翊戴推案。则焕之当问之端。不一而足。如使焕欲知柳命坚可疑之迹。则初头探问。未为不可。而既知其别无谋逆情节。则置而不问可也。乃又达夜诱胁。妆撰辞说。终至偕诣军门。使之诬告。及其与翊戴面质之时。反为隐讳终不吐实。凡治狱之道。两造对卞之后。如有推诿匿情之端。则严鞫得实。事理当然。而翊戴则输情伏法。焕则全不讯问。臣未知此何狱体也。若以为元无可罪云尔。则当初 朝家之参酌编配。抑何意欤。焕之有罪。此亦可见。而何其用法之道。苟简模糊。自相矛楯乎。刑政紊舛。处分无当。至于如此。则宜乎人心之不服而公议之益激也。至于偕诣军门一款。渠
启曰。刑法。人主之大柄也。刑法之得失而国家之治乱存亡判焉。其所关系。顾不重且大哉。金焕鞫问之请。实是舆情之所共愤。公议重发。阅岁争执。而 天听邈然。终靳 允俞之音。因赦许免。即同无辜之人。其为失刑。莫此为甚。伏承 圣教以为元无可问之事。臣诚惶感。莫晓 圣意之所在也。取考翊戴推案。则焕之当问之端。不一而足。如使焕欲知柳命坚可疑之迹。则初头探问。未为不可。而既知其别无谋逆情节。则置而不问可也。乃又达夜诱胁。妆撰辞说。终至偕诣军门。使之诬告。及其与翊戴面质之时。反为隐讳终不吐实。凡治狱之道。两造对卞之后。如有推诿匿情之端。则严鞫得实。事理当然。而翊戴则输情伏法。焕则全不讯问。臣未知此何狱体也。若以为元无可罪云尔。则当初 朝家之参酌编配。抑何意欤。焕之有罪。此亦可见。而何其用法之道。苟简模糊。自相矛楯乎。刑政紊舛。处分无当。至于如此。则宜乎人心之不服而公议之益激也。至于偕诣军门一款。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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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能自明。则其诱引之迹。尤有所不可掩矣。 殿下又以事经大霈为教。此则尤有所不然者。若令 朝家严覈狱事。得其情实。参酌功罪。明正处决。则诿以经赦。犹或可也。今乃不然。一不讯问。终始曲庇。旋因大霈。混同全释。并与当初徒配之律而不之加焉。街谈巷说。有口皆言。 王法至严。公议难遏。请还收罪人金焕放释之 命。严鞫得情。按法处断。
请鞫金焕启辞[再启](正言沈枰同参)
启曰。金焕严鞫之论。今已经岁矣。既停复发。逾久逾激。则可见公议之难以力胜也。顷日宪臣之反覆开陈于 前席者。盖欲感回 天听。而 殿下只令参酌定配。岂 圣意以焕之罪为止此而已耶。虽以日月之明。犹有所未尽照烛者。请得以详言之。当初诬告者。翊戴。而阴主之者。焕也。怵之以祸。啖之以利。终使翊戴不得不动于其言。则是所谓胁从也。巧为饰辞。迫令诬告。事成则己专其功。事败则归罪翊戴。其所设计。如见肺肝。是所谓首恶也。既诛其胁从。反宥其首恶。此何法也。此何义也。或谓焕元无可罪之端。而藏之密室。达夜诱胁。妆撰辞说。偕诣军门。则其谋计虽秘。而十目难欺。形迹已露。而众口难掩。其为罪状。
请鞫金焕启辞[再启](正言沈枰同参)
启曰。金焕严鞫之论。今已经岁矣。既停复发。逾久逾激。则可见公议之难以力胜也。顷日宪臣之反覆开陈于 前席者。盖欲感回 天听。而 殿下只令参酌定配。岂 圣意以焕之罪为止此而已耶。虽以日月之明。犹有所未尽照烛者。请得以详言之。当初诬告者。翊戴。而阴主之者。焕也。怵之以祸。啖之以利。终使翊戴不得不动于其言。则是所谓胁从也。巧为饰辞。迫令诬告。事成则己专其功。事败则归罪翊戴。其所设计。如见肺肝。是所谓首恶也。既诛其胁从。反宥其首恶。此何法也。此何义也。或谓焕元无可罪之端。而藏之密室。达夜诱胁。妆撰辞说。偕诣军门。则其谋计虽秘。而十目难欺。形迹已露。而众口难掩。其为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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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明甚乎。或谓轻加鞫问。事涉重难。其所以为难者。未知何事。而若以告玺之功。有所容贷。则此亦有不然者。先事上变。诛除凶孽。固有其功。而主张诬告。陷人大逆。罪实难贷。则此所谓功过不相掩者也。况当初参酌定罪也。以为元无可罪。而只为镇定之地云尔。则古今天下。安有无罪而施法者乎。宜乎人心之不服而公议之益激也。凡按狱之道。两造对卞之后。如有匿情之端。则严覈处置。自是狱体。而今乃不然。诿以镇静群议。径先定配。议罪于有无之间。用律于疑似之际。含糊苟且。处分无当。徒益四方之疑惑。而终无以镇服人心。请罪人金焕严鞫得情。按法处断。
赵宋二臣特递还收启辞
启曰。臣以前持平赵相愚,前承旨宋光渊特递还收事。有所争执。而 俞音尚閟。臣于此窃不胜慨然闷郁之至。台阁之臣。言事忤 旨。重被严谴。瞻聆所及。莫不骇叹。是岂清朝之所宜有者哉。夫金焕请鞫之启。既是两司重发之论。则身居台阁者。固当极言竭论。期于感回 天听。而乃者两司之臣。不待僚员之备。公议之定。次第停论。物议俱骇。驳论之举。在所不
赵宋二臣特递还收启辞
启曰。臣以前持平赵相愚,前承旨宋光渊特递还收事。有所争执。而 俞音尚閟。臣于此窃不胜慨然闷郁之至。台阁之臣。言事忤 旨。重被严谴。瞻聆所及。莫不骇叹。是岂清朝之所宜有者哉。夫金焕请鞫之启。既是两司重发之论。则身居台阁者。固当极言竭论。期于感回 天听。而乃者两司之臣。不待僚员之备。公议之定。次第停论。物议俱骇。驳论之举。在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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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前持平赵相愚。新入言地。独持清裁。随事尽言。咫尺 天陛。雷威震叠。未及毕辞。至有特递之命。仓皇趍出。观者失色。诚不料 圣明之世乃有此等景象也。继又以乘机踊跃。风习不美等语。大加谴斥。古圣王虚受谠言之道。果如是乎。前承旨宋光渊。身居迩列。目见 君父无前之过举。不胜忧爱之忱。乃于自列之章。兼附匡救之义。辞意激切。实无漏▦。而 殿下不谅本情。遽加威怒。特罢之教。出于激恼之馀。 圣旨极严。绝非臣子所敢闻者。此岂今日臣僚之所望于 圣明者哉。虽因喉司覆逆之 启。稍减其罪名。而犹在特递之中。其贻累于 圣德。有防于言路。大矣。请加 三思。还收前持平赵相愚,前承旨特递之命。
避嫌启辞(在谏院时)
启曰。臣以前修撰洪万朝等停论事。重被物议之非斥。引避退待矣。处置请出。出于意外。 召牌之下。不敢偃卧。不得不黾勉祗赴。而顾臣情势。万无冒出之理。且臣伏闻今日 筵中大臣。以苏斗山事。多所伸白。而至以曾任台阁。风采可观。及为州府。廉洁表著为达云。臣未知斗山之居台阁。有何可观之风采。而
避嫌启辞(在谏院时)
启曰。臣以前修撰洪万朝等停论事。重被物议之非斥。引避退待矣。处置请出。出于意外。 召牌之下。不敢偃卧。不得不黾勉祗赴。而顾臣情势。万无冒出之理。且臣伏闻今日 筵中大臣。以苏斗山事。多所伸白。而至以曾任台阁。风采可观。及为州府。廉洁表著为达云。臣未知斗山之居台阁。有何可观之风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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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不廉之诮。传播于搢绅间。南来之人。至有目见而鄙之者。臣非不知引此为證。而臣之本意。只论其不合弹压之任而已。亦不欲索言以备论人之体也。若如大臣之言。则臣难免论事诬罔之罪矣。以此以彼。不可一刻抗颜于台席。请 命罢斥臣职。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避嫌启辞
启曰。臣以善山府使李世茂罢职不叙事。论 启矣。伏承 圣批。乃以愠怒于论议之差矣。遽加弹劾为教。臣于此不胜惶惑。瞿然之至。凡人之意见。有万不同。论事之际。各陈所见。固是清朝之美事。而至于世茂事则不然。金焕之诱胁诬告。实 国人之所共愤。而只为大臣终始持难。 殿下过为容贷。台阁之臣。以此被谴者前后相继。人皆惴慄。莫敢尽言。今者。世茂托以应 旨。挺身营护。其承望陈附之态。昭不可掩。物议喧腾。无不唾鄙。一番纠劾。在所不已。况 朝家公是非。非一人之私意。则何尝有爱憎彼此于其间而敢有愠怒之意乎。抑臣至有所慨然者。书曰。有言逊于汝心。必求诸非道。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大圣人听言裁物之道。固宜如是。而今 殿下每于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避嫌启辞
启曰。臣以善山府使李世茂罢职不叙事。论 启矣。伏承 圣批。乃以愠怒于论议之差矣。遽加弹劾为教。臣于此不胜惶惑。瞿然之至。凡人之意见。有万不同。论事之际。各陈所见。固是清朝之美事。而至于世茂事则不然。金焕之诱胁诬告。实 国人之所共愤。而只为大臣终始持难。 殿下过为容贷。台阁之臣。以此被谴者前后相继。人皆惴慄。莫敢尽言。今者。世茂托以应 旨。挺身营护。其承望陈附之态。昭不可掩。物议喧腾。无不唾鄙。一番纠劾。在所不已。况 朝家公是非。非一人之私意。则何尝有爱憎彼此于其间而敢有愠怒之意乎。抑臣至有所慨然者。书曰。有言逊于汝心。必求诸非道。有言逆于汝心。必求诸道。大圣人听言裁物之道。固宜如是。而今 殿下每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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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论事之际。如有迎合于 圣意者。则辄示嘉纳之意。少有违拂者。则显示厌薄之色。臣恐此而不已。谀言日进。谠论日疏。实非 国家之福也。缘臣诚意浅薄。一言发口。见疑 君父。将何颜面。复厕于台席乎。请 命递斥臣职。
避嫌启辞
启曰。臣伏闻今日 筵中。以前御营大将尹趾完不为论劾事。 圣教严峻。大以为非。臣闻来不胜悚然之至。趾完当举动临迫之日。累违 严召。伤损 国体。固有所失。而若其本意。则不过过自引嫌。谬守所执而已。实无慢 命。自便之意。则请罪之举。非臣浅虑之所及也。然既勤 严教。何敢一刻抗颜于台席乎。请 命递斥臣职。
避嫌启辞[再启]
启曰。臣伏见吏曹参判李选疏本。则拈出臣避辞中措语。至以尽变己见。曲副其意等语。显示不平之意。臣不胜瞿然之至。向者焕 启停论之人。重被弹劾。而铨曹之不恤公议。遽拟清望。未叶物情。至有台评。则一番停望。何损于政体。而弹墨未乾。汲汲注拟。有若务胜者然。弁髦物议。全不顾忌。故略及于论 启
避嫌启辞
启曰。臣伏闻今日 筵中。以前御营大将尹趾完不为论劾事。 圣教严峻。大以为非。臣闻来不胜悚然之至。趾完当举动临迫之日。累违 严召。伤损 国体。固有所失。而若其本意。则不过过自引嫌。谬守所执而已。实无慢 命。自便之意。则请罪之举。非臣浅虑之所及也。然既勤 严教。何敢一刻抗颜于台席乎。请 命递斥臣职。
避嫌启辞[再启]
启曰。臣伏见吏曹参判李选疏本。则拈出臣避辞中措语。至以尽变己见。曲副其意等语。显示不平之意。臣不胜瞿然之至。向者焕 启停论之人。重被弹劾。而铨曹之不恤公议。遽拟清望。未叶物情。至有台评。则一番停望。何损于政体。而弹墨未乾。汲汲注拟。有若务胜者然。弁髦物议。全不顾忌。故略及于论 启
损窝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第 530H 页
之章。再陈于引避之辞。臣之本意止此而已。非谓其后来拟望之事。而不料重臣强引不当引之嫌。替人自当。臣实莫晓其意也。然既被情外之斥。何敢晏然于台席乎。请 命递斥臣职。
避嫌启辞(在持平时。丙寅八月十八日。)
启曰。臣之情势。万分危迫。不敢复厕于台席之状。实通朝侪友之所共知也。顷于复 命之后。猥上请罪之章。意谓 天鉴孔昭。庶蒙准许。及承 圣批。反赐温谕。臣诚惶陨感结。益不知置身之所。病私次。悯蹙度日矣。伏闻昨日 筵中诸臣。以判府事李尚真不为论劾事。大加非斥。两司多官相继引避。臣来自西路。居又僻左。未详当日奏对说话之如何。而今以玉堂劄子观之。则可知其大略矣。噫。闵熙之语犯无将。洪宇远之疏意罔测。当初宽贷。已是失刑之大者。则凡有血气。孰不欲深恶而痛绝也。尚真以耆老大臣。未详颠末。适因审理之情。遽有酌处罪人之言。而衰老之人。语欠伦序。要其所失。不过为失言妄发而已。若谓之意在容护曲加宽恕。则断非其本情也。凡论人之道。必须原其本情。参酌定罪。然后论之者无过中之失。受之者无称冤之端。虽庶官微品。原情定罪之
避嫌启辞(在持平时。丙寅八月十八日。)
启曰。臣之情势。万分危迫。不敢复厕于台席之状。实通朝侪友之所共知也。顷于复 命之后。猥上请罪之章。意谓 天鉴孔昭。庶蒙准许。及承 圣批。反赐温谕。臣诚惶陨感结。益不知置身之所。病私次。悯蹙度日矣。伏闻昨日 筵中诸臣。以判府事李尚真不为论劾事。大加非斥。两司多官相继引避。臣来自西路。居又僻左。未详当日奏对说话之如何。而今以玉堂劄子观之。则可知其大略矣。噫。闵熙之语犯无将。洪宇远之疏意罔测。当初宽贷。已是失刑之大者。则凡有血气。孰不欲深恶而痛绝也。尚真以耆老大臣。未详颠末。适因审理之情。遽有酌处罪人之言。而衰老之人。语欠伦序。要其所失。不过为失言妄发而已。若谓之意在容护曲加宽恕。则断非其本情也。凡论人之道。必须原其本情。参酌定罪。然后论之者无过中之失。受之者无称冤之端。虽庶官微品。原情定罪之
损窝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第 530L 页
道。自当如是。况以 三朝老臣一言妄发。遽施情外之罪。则恐非 圣世气象。而亦果为论人平恕之道乎。且彼两人之罪。 圣明之所洞烛。国人之所共知。则设有 前席妄发之言。玉堂一劄。足破其做错。岂必罪斥而后方可得宜耶。此则非臣浅虑之所敢到也。臣以应递之人。席藁私室。恭俟邮罚。不意今者召牌又降。不敢每每违 召。益其逋慢之诛。驱疾来诣。今始自劾。以此以彼。俱不可一刻晏然。请 命递斥臣职。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请罢宫庄启辞(大谏时。己卯。)
启曰。养民之政。莫先于劝农。劝农之要。莫急于筑堰。国家为设堤堰司。既有课督之法。道臣于巡到时。亦有看审之规。其劝民务本之意。岂徒然哉。关西安州地。有楼盈筒。载录于舆地胜览。从前修筑。不知其几百年。而中间为明礼宫所折受。仍为废弃者亦已久矣。顷年监赈御史行到本州时。因民人等齐诉。以出给贮水之意。别单书 启。而有查出禀处之命矣。未及 查禀之前。自户曹发关分付。使本道都事与守令相议。主管修筑。不翅申严外方官吏及民人等。既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请罢宫庄启辞(大谏时。己卯。)
启曰。养民之政。莫先于劝农。劝农之要。莫急于筑堰。国家为设堤堰司。既有课督之法。道臣于巡到时。亦有看审之规。其劝民务本之意。岂徒然哉。关西安州地。有楼盈筒。载录于舆地胜览。从前修筑。不知其几百年。而中间为明礼宫所折受。仍为废弃者亦已久矣。顷年监赈御史行到本州时。因民人等齐诉。以出给贮水之意。别单书 启。而有查出禀处之命矣。未及 查禀之前。自户曹发关分付。使本道都事与守令相议。主管修筑。不翅申严外方官吏及民人等。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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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御史书 启之事。又有发关劝督之令。则查禀与否。何以得知而不为之修筑乎。万死一生之民。出死力完筑之后。旋因该宫手本。有首唱人刑推。如前收税之 教。臣等于此窃有所慨然者。记曰。君子不尽利而遗民。有若曰百姓足。君谁与不足。宫家折受。本非美制。至于此筒。则堰下蒙利之畓。多至于千馀石所种。而宫家作畓。不过八十馀石之地。其得失轻重。殆将什百。其在 国家勤民务农之道。本不当靳惜。况今御史修 启。地部行关之后。数千饥民三朔费力之地。一朝毁破。则归怨 国家。为如何哉。请还收安州楼盈筒。仍属该宫之 命。使之完筑。以为贮水蒙利之地。
请罢宫庄启辞[再启]
平安道永柔地。有苏湖,元堂,郁亿等三筒。曾属于训局及各衙门矣。 为本道立番军粮。出处无路。至于启请移属。其需用之紧要。实非闲漫官屯之比。而今又折受于宫家。自本道具由驰 启。备局以依状 启施行之意覆 启。则判付内。以苏湖筒仍属该宫为教。元堂等两筒出给。固已有光于 圣德。而苏湖一处之独为仍属。终有乖于重备边之道。请还收苏
请罢宫庄启辞[再启]
平安道永柔地。有苏湖,元堂,郁亿等三筒。曾属于训局及各衙门矣。 为本道立番军粮。出处无路。至于启请移属。其需用之紧要。实非闲漫官屯之比。而今又折受于宫家。自本道具由驰 启。备局以依状 启施行之意覆 启。则判付内。以苏湖筒仍属该宫为教。元堂等两筒出给。固已有光于 圣德。而苏湖一处之独为仍属。终有乖于重备边之道。请还收苏
损窝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第 531L 页
湖筒。仍属该宫之 命。
避嫌启辞(己卯八月二十九日)
启曰。臣于病伏中。伏见礼曹判书金镇龟疏本。则盛气张皇。费辞自营。而一篇宗旨。专以明是非奉 圣教为辞。臣不得不据其言而卞之也。世道不古。论议多歧。此之所是。彼以为非。彼之所是。此以为非。则固非造次间一人之所可硬定。而至于春初。朝绅之事论。业经 圣明之处分。是非已定。则今以尊慕祭酒之儒生。谓之营私饰非。以臣观之。适见其是非之倒植。恶在其明是非也。镇龟之心。若以朴弼禹等为主张邪论。枉罚正士。则承命之初。何不直陈己见。显加黜斥。而隐忍入泮。与之酬答乎。今此解罚之 教。盖出于欲示同庆之意。而 圣批中。以因未彻之疏。临科施罚。殊未稳当为 教。则是 圣意本不以世显之疏为正论。较然可知也。且凡斋任递代之际。必令自出其代。设有应递之人。待其呈单而许递。见其望记而出代。其或两斋任俱缺。则斋中诸生。会于东斋。以被荐中一人望记差出。谓之东一房掌议。而以其不出于前任之手。故又为差出新斋任。始得行公。此乃设馆以来遵用之成规。而向日本馆请递之启。已
避嫌启辞(己卯八月二十九日)
启曰。臣于病伏中。伏见礼曹判书金镇龟疏本。则盛气张皇。费辞自营。而一篇宗旨。专以明是非奉 圣教为辞。臣不得不据其言而卞之也。世道不古。论议多歧。此之所是。彼以为非。彼之所是。此以为非。则固非造次间一人之所可硬定。而至于春初。朝绅之事论。业经 圣明之处分。是非已定。则今以尊慕祭酒之儒生。谓之营私饰非。以臣观之。适见其是非之倒植。恶在其明是非也。镇龟之心。若以朴弼禹等为主张邪论。枉罚正士。则承命之初。何不直陈己见。显加黜斥。而隐忍入泮。与之酬答乎。今此解罚之 教。盖出于欲示同庆之意。而 圣批中。以因未彻之疏。临科施罚。殊未稳当为 教。则是 圣意本不以世显之疏为正论。较然可知也。且凡斋任递代之际。必令自出其代。设有应递之人。待其呈单而许递。见其望记而出代。其或两斋任俱缺。则斋中诸生。会于东斋。以被荐中一人望记差出。谓之东一房掌议。而以其不出于前任之手。故又为差出新斋任。始得行公。此乃设馆以来遵用之成规。而向日本馆请递之启。已
损窝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第 532H 页
极肆然勿递开谕之教。 圣意勤挚。而无意奉承。必递乃已。设令斋任有可引之嫌。此则在于斋任之自处。元非师儒之所可预。其在馆官之道。惟当勤勤开晓。而斋任终若引嫌。则使之自处出代。更为劝谕事例。则然从前成命之下。不即奉行。此固章甫之例习。而所执虽或过激。亦必累遣馆官。委曲晓谕。终不加之以威罚者。良以士气不可摧折而在所优容故也。圣上今日之处分。深得此义。而镇龟掉弃常规。一任私意。不待斋任之自处。先请递改。及承勿递之 批。不遵 圣教。直为汰改。及出新斋任之后。宋徵奎则嫌不参涉。洪禹鼎则欲待馆官之入泮招谕。而镇龟不肯诣馆。无端并递。至以一张牌子。分付泮中。有若吏胥辈除下之为。此实三百年所无之骇举而贤关之大辱也。夫 圣上所以命解儒罚者。只为欲赴同庆之科而已。何尝使之不为劝谕。恣行易置。亦何尝使之作牌斋中。坏尽事面乎。如此而自谓 奉圣旨。谁则信之。且臣疏所谓不为诣馆劝谕云者。乃指后来一着。若身既在泮。则岂有在家作牌之事乎。况初无往复劝谕之举。而草记所谓谕以 圣意者。其果为实状耶。至于无严云者。无畏惮之谓也。上而慢弃
损窝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第 532L 页
圣教。下而僇辱儒论。坏损太学之风。扫地无馀。此而不谓之无严而于何用之耶。且镇龟。以朴弼禹有应避之嫌而勒递之。责人廉隅。可谓明矣。而终使身被削荐之人。冒嫌解罚。何其于此太苛而于彼太宽耶。噫。堂堂太学。反为一戚臣之所坏弄。而台阁之上。喑无一言。臣心窃慨然。妄有所论列。而初不及于疏儒之是非。只为朝廷惜事体虑后弊而已。今乃不思自反。反攻言者。其言殆不成说。不欲与之相较。而既被其诋斥。决不可一刻晏然于台席。请命递斥臣职。
答曰。勿辞。玉堂李喜茂,南正重劄。曰封 论事。意在纠失。反斥之言。不必为嫌。处置请出。
避嫌启辞(庚辰六月二十八日)
启曰。臣伏见司谏俞命雄疏本。则以臣向日处置中偏系被遁等语。谓之全不择发。结之以言议乖激。臣窃瞿然而继之讶惑也。盖宪臣疏中论列铨官。条绪非一。而至以专用私意。偏党好恶斥之。但未知宪臣所以誊抑取舍者。一出于公平而果无偏系之私耶。圣鉴在上。臣不敢多卞也。至于引避之辞。则全出务胜之意。而上下言意。自相破绽。如孟万泽之前秋掌试时事。既有人言。而谓之一时浮挠。不足挂齿。尹宪
答曰。勿辞。玉堂李喜茂,南正重劄。曰封 论事。意在纠失。反斥之言。不必为嫌。处置请出。
避嫌启辞(庚辰六月二十八日)
启曰。臣伏见司谏俞命雄疏本。则以臣向日处置中偏系被遁等语。谓之全不择发。结之以言议乖激。臣窃瞿然而继之讶惑也。盖宪臣疏中论列铨官。条绪非一。而至以专用私意。偏党好恶斥之。但未知宪臣所以誊抑取舍者。一出于公平而果无偏系之私耶。圣鉴在上。臣不敢多卞也。至于引避之辞。则全出务胜之意。而上下言意。自相破绽。如孟万泽之前秋掌试时事。既有人言。而谓之一时浮挠。不足挂齿。尹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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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之反攻论己之人。实涉冒嫌。而谓之体例微事。何至为嫌。其他臣所未闻。何乃并取等语。旨不分晓。语涉模糊。此非诐遁而何。臣之置之请递之科者。盖以此也。噫。一自朝议携贰之后。彼此相轧之际。 撼之锋。先及于铨衡之地。心常慨然。以为此等偏激之论。若不稍加裁抑。则朝论无时可靖。国事无复可为。故适值两司多官相继引避之际。猝当处置。有所立落。而措语之间。自谓剧量。务归得中矣。不料非斥之论。发于同席之间。人之意见。何若是辽越也。然此无非如臣无似。参居长席。平日言议。不能见信之致。何敢自是己见而晏然于台次乎。请命递斥臣职。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请遇灾修省启辞(十月初七日。有冬雷之异。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右副任胤元,同副南正重同参。)
启曰。臣等伏闻天之降灾。乃所以警告人主。盖天人相与之际。间不容发。视听自我之戒。著于书。及尔出往之训。见于诗。若谓之某事应某祥。某政应某灾。则是固近于汉儒之傅会矣。然而自古灾异之作。或出于政令已失之后。使人主自反而改图。或出于祸孽未萌之前。使人主防患于未然。敬忽之间。兴亡立判。
答曰。勿辞。退待物论。
请遇灾修省启辞(十月初七日。有冬雷之异。左承旨沈枰,右承旨洪受畴,右副任胤元,同副南正重同参。)
启曰。臣等伏闻天之降灾。乃所以警告人主。盖天人相与之际。间不容发。视听自我之戒。著于书。及尔出往之训。见于诗。若谓之某事应某祥。某政应某灾。则是固近于汉儒之傅会矣。然而自古灾异之作。或出于政令已失之后。使人主自反而改图。或出于祸孽未萌之前。使人主防患于未然。敬忽之间。兴亡立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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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几若玆。可不惧哉。今此雷电之异。发于阳气。闭藏之时。轰烨之威。骇耳而惊心。臣等相顾错愕。竟夜无寐。不敢知何㨾。政令有咈于天心。而天之瘅怒。若是其可畏欤。方今 圣明临御。一心寅畏。玉食未遑于日昃。丙枕不安于中夜。凡于敬天勤民之道。靡不用极。而夫何可愕之灾。殆无虚岁。震虩之变。一至于此耶。噫。内而朝廷之上。论议横溃。爻象不佳。则何以导迎和气。外而蔀屋之下。民生凋瘵。愁怨载路。则足以召致灾沴疾威之警。无足怪也。昔在 宣庙朝。有彗星之异。处士李之菡。谓先正臣李珥曰。去年妖星。吾知瑞星也。李珥问其故。之菡曰。人心世道。极其溃败。将生大变。而自星现之后。上下恐惧。人心稍变。岂非瑞星耶。此诚哀悯之言也诚愿 殿下敬天之怒。终始如一。以令忧劳之念。存着于渊衷。而无少间断。推行实事而无或吝滞。饬励臣工。诚信相孚。偏系意必之私。无介于 圣虑。则寅协之美。庶可见矣。轸恤民隐。痛革痼弊。沮挠防塞之言。不入于宸聪。则安保之效。不难致也。仁爱之天。警告丁宁者。安知非玉成 圣躬而转危为安之机耶。仍念 圣上累日违豫。深宫静摄之中。闻此非常之警。忧惧之教。至发于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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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安之批。臣等于此有以见 圣上遇灾修省之至意。必不待臣僚之进言。而区区忧爱之忱。有不能自已。敢陈肤浅之见。庸伸芹曝之诚。
请遇灾修省启辞[再启](十月二十四日在银台时)
启曰。臣等谨按。易传曰。雷者。奋发震动之象。始发于惊蛰之节。收声于仲秋之月。人君之号令。或失于卒暴。动作或乖于常度。则雷乃发声于闭藏之时。夫以我 圣上寅畏之诚。中和之德。宜其无咈天心而召沴气矣。乃于阳月之初。雷动电光。已极尤凛。而曾未半月。又有此异。砰訇之声。闪烁之光。自巳及申。至于竟日。其视前夜。殆有甚焉。虽盛夏淫雨之节。何以加此。臣等聚首惊惶。不知所以致此之由也。然而灾不虚生。必有所召。仁爱之天。前后警告。若是其丁宁。此必有所由然矣。伏睹 殿下于接下之时。恩意非不厚矣。而上下之情。犹有所未尽。交孚听纳之际。 圣度非不弘矣。而进言之路。犹有所未尽。洞开听政。非不勤矣。而视朝或至于日昃。俭德非不至矣。而用度或至于太广。噫。东西偏党。已成难医之痼疾。数十年来。屡经进退。大小臣僚。咸怀疑惧。凡有所怀。不敢自尽。 殿下又于临筵之际。务尚渊嘿。天威咫尺。类多
请遇灾修省启辞[再启](十月二十四日在银台时)
启曰。臣等谨按。易传曰。雷者。奋发震动之象。始发于惊蛰之节。收声于仲秋之月。人君之号令。或失于卒暴。动作或乖于常度。则雷乃发声于闭藏之时。夫以我 圣上寅畏之诚。中和之德。宜其无咈天心而召沴气矣。乃于阳月之初。雷动电光。已极尤凛。而曾未半月。又有此异。砰訇之声。闪烁之光。自巳及申。至于竟日。其视前夜。殆有甚焉。虽盛夏淫雨之节。何以加此。臣等聚首惊惶。不知所以致此之由也。然而灾不虚生。必有所召。仁爱之天。前后警告。若是其丁宁。此必有所由然矣。伏睹 殿下于接下之时。恩意非不厚矣。而上下之情。犹有所未尽。交孚听纳之际。 圣度非不弘矣。而进言之路。犹有所未尽。洞开听政。非不勤矣。而视朝或至于日昃。俭德非不至矣。而用度或至于太广。噫。东西偏党。已成难医之痼疾。数十年来。屡经进退。大小臣僚。咸怀疑惧。凡有所怀。不敢自尽。 殿下又于临筵之际。务尚渊嘿。天威咫尺。类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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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措。则其何能通其志而异其辞乎。不幸一队之中。又分标榜。互相疵謷。积成乖阻。阋墙之怒。变成操戈。殿下深恶此习。思欲痛革。今日急务。孰过于此。然而调剂未得其要。扶抑有时太偏。意必之私。先着于渊衷。言言而疑之。事事而疑之。窃鈇之似。终不能解惑。杯蛇之影。或至于成病。疑阻之害。至此极矣。至于听纳之间。尤宜恢弘容受。导之使言。古先 王。莫不以此为重。设谏诤之鼓。立诽谤之木。当时在庭之臣。无人不言。而察迩之聪。亦及于舆台之贱也。其所进谏。岂尽嘉谟谠言。有益治道哉。良以不如是。不足以尽群下之情而恢谠直之路也。 殿下于诸臣章奏。无不延纳。虽草野之言。亦且嘉奖。而或有一言之稍涉于是非臧否。则不问其辞意得失之如何。率皆律之以党伐同异之科。其间固多自取者矣。亦岂无公平可取之言。而一言发口。谴何随至。大小相戒。以言为讳。除非至愚之人。孰肯尽言于堂陛之下哉。古人以言路之通塞。卜国家之兴衰。盖不祛疑阻。则言路无时可开。不恢言路。则人主之耳目壅蔽。而国家之元气萎薾。岂不大可惧哉。 殿下即阼以来。励精图治。法筵进讲。已有定规。而召对夜对。晋接频繁。宾厅引
损窝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第 535H 页
对。已有恒式。而一朔之内。倍其日次。忧勤之德。无让于旰食之时。而近年以来。渐不如初。文华法讲。稍似间阔。夜对之规。几至废阁。备局引见。虽缘大臣诸宰之有故。不能一遵成命。及至进对之日。时刻太晚。或至过午。其他酬酢庶务。或至淹滞。此盖由于 殿下酬应万机之际。劳悴积久。自尔稽迟。而与 殿下劳心勤政之意。有所径庭。 殿下躬行节俭。身被浣濯。床帷服御。无一华靡。俭约之美。何损于菲衣之世。而近年以来。 赐与之节。渐至太广。工匠之役。渐至繁多。儒臣劄论。言甚剀切。而讫无采用之实。与 殿下去侈从俭之志未免剌谬。甚非平日臣僚之所望者也。诚愿 殿下念持盈之至戒。思克终之明训。益励圣志。慎终于始。则其积力久之效。可胜道哉。若夫折受无节而生民之理日穷。陈灾不给而怨咨之声盈路。狱讼多滞于京外。而冤郁之气上干天和。守宰不谨于律己。而推剥之害。下及蔀屋。噫。宫家折受之弊。前后言者固已多矣。逮至丁卯年。因大臣建白。凡宫家之当为折受者。定给价本。而望定之规。一切革罢矣。曾未数年。复踵前套。海泽山峡。此弊尤甚。穷民多失本业。本官不得措手。昔之饶邑。今为弊邑者。延及
损窝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第 535L 页
八路。指不胜屈。若不痛革此弊。则民生不得安业。县官无以成㨾。今不必大加变通。一依丁卯已定之制。分给价本之后。杜塞望定之路。则此不过申饬成命而已。有何窒碍难行之事乎。今年虽曰稍稔。饥馑札瘥之馀。全家没死之类。其丽不亿。流离转徙之徒。百无一还。初不付种之处。想必倍于他年。而备局回启中。以为一边虽或陈废。一边既已登熟。则可以推移纳税云。此言虽似然矣。实有大不然者。豪富多田之人。则犹可推移应役。而乡曲编氓。所耕之田。多不过十馀斗。小则五六斗。一失播种之期。更无他田。虽欲推移。其可得乎。况且初不付种。皆是流离失所之类。更于何处徵出租税。此其势不得不分徵于邻族。怨苦之状。不问可知。今若特为许给今陈。则地部之所失无多。而穷民之蒙惠实大。今虽节晚。犹可为也。生民之休戚。系于守令之贤否。择差之 教。屡发于筵中。秉铨之臣。非不另加选择。仰体 圣意。而廉谨之称绝少。污染之风愈甚。巧作名目。托公营私。侵虐之端。难以毛举。为道臣者所当随即启罢。而拘于情面。不忍刺举。今若别遣御史。廉问列邑。则虽有不法之吏。风声所及。不敢恣行。求诸实效。似不浅鲜。如以一时并举
损窝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第 536H 页
为难。则分付治装。后先发送。亦或得宜矣。至于滞狱之弊。未有甚于近日。内而禁府所囚。将至七十馀人。典狱所囚。亦不下一百数十人之多。不能尽容于各间。至有露处庑下者云。外而列邑狱囚。按问之举。一朔之内。多不过一二次。循例加刑。转成久囚。久则十馀年。近则四五年。怨咨之声。足以感伤和气。其中罪名重大者。虽不可容易举论。其馀京狱诸囚。宜令禁府及秋曹。逐日开坐。次第决放。而外方狱囚。则亦令道臣知委列邑一遵五日一推之法。使之速决。而其或尤甚难处之狱。则移来营门。道臣与本官同推。面议亲决。则许多罪囚。虽难一时尽释。不过时月之间。可以渐次处决矣。仍念 圣上当此艰虞溢目之秋。荐遭非常可愕之灾。广延在廷之臣。博询消弭之策。天威咫尺。各陈所蕴。臣等此言不过为已陈之刍狗。固无可采而耿耿之怀不能自已忘其僭越。略摅愚忱。伏惟 圣明留神察纳。不胜幸甚。
答曰。忧爱进言。深用嘉尚。可不体念。而至于庶务淹滞之说。大是情外。日用之间。自有不得已之事。则时时召匠使役。非今刱始。自古然矣。未尝作奇技淫巧。则繁多剌谬云者。实未可晓也。噫。党论日甚。言言而疑
答曰。忧爱进言。深用嘉尚。可不体念。而至于庶务淹滞之说。大是情外。日用之间。自有不得已之事。则时时召匠使役。非今刱始。自古然矣。未尝作奇技淫巧。则繁多剌谬云者。实未可晓也。噫。党论日甚。言言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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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事而疑之。寻常慨惋矣。不料尔等反以此疑予。予甚惭恧也。原狱诸囚事。依启辞申饬。
避嫌启辞(在都宪时丁亥正月)
启曰。台宪之职。孰非华要。而至于长官。地望尤别。本非如臣庸懦无似所敢叨冒。矧当鞫事再案之日。职当进参。而臣于此有大段嫌碍之端。金吾之任。已蒙恩递。到今身居宪席之首。既不得参鞫而因仍蹲据。揆以 国体。断无是理。昨上一疏。略陈危恳。而见阻喉司。未及登彻。今以艺苑兼任。 召牌辱临。严畏分义。黾勉出肃。而以此情势。决不可晏然于台次。请 命递斥臣职。
答曰。勿辞。处置出。
避嫌启辞
启曰。贱疾危苦。浃旬沉淹。寻单请急。诚不获已。再度还给之 命。出于格外。惶感闷塞。不知所措。辞疏见阻。一倍兢蹙。适于此际。以诸台处置事。 召牌下降。而病未祗承。方此悚惕之中。又以艺苑兼任。 天牌狎至。其在往役之义。不得不忍死来诣。而顾臣于执义李德英之避。惶怖危凛。恤有不敢晏然者。盖德英向来一疏。专攻按狱大臣。而胪列罪状。语意非常。在
避嫌启辞(在都宪时丁亥正月)
启曰。台宪之职。孰非华要。而至于长官。地望尤别。本非如臣庸懦无似所敢叨冒。矧当鞫事再案之日。职当进参。而臣于此有大段嫌碍之端。金吾之任。已蒙恩递。到今身居宪席之首。既不得参鞫而因仍蹲据。揆以 国体。断无是理。昨上一疏。略陈危恳。而见阻喉司。未及登彻。今以艺苑兼任。 召牌辱临。严畏分义。黾勉出肃。而以此情势。决不可晏然于台次。请 命递斥臣职。
答曰。勿辞。处置出。
避嫌启辞
启曰。贱疾危苦。浃旬沉淹。寻单请急。诚不获已。再度还给之 命。出于格外。惶感闷塞。不知所措。辞疏见阻。一倍兢蹙。适于此际。以诸台处置事。 召牌下降。而病未祗承。方此悚惕之中。又以艺苑兼任。 天牌狎至。其在往役之义。不得不忍死来诣。而顾臣于执义李德英之避。惶怖危凛。恤有不敢晏然者。盖德英向来一疏。专攻按狱大臣。而胪列罪状。语意非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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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私义。已不可自安于同席。况其避辞。讥切臣兄。更无顾藉。臣何敢冒据首席而容喙于其间乎。请 命递斥臣职。
答曰。勿辞。处置出。
宾厅请移御启辞
启曰。臣等区区煎迫之忱。既已再陈于候班。口传之启。未蒙 俞音。又于昨日宾厅之会。罄竭血恳。反覆陈启。而微诚未格。终靳开纳。臣等愕然失图。相顾抑郁。不知所以为喻也。伏想 圣意终始坚持者。盖以曾在癸卯。已经此症。恃而无忧。凡于群下疏启仰请之事。视若俗间拘忌讳避之为。臣等于此。尤不胜闷菀之至。窃伏念。此症都是热病。虽曾经之人。例多再经之患。且闻癸卯 圣候之未宁。初不分明云。若尔则变动移避之举。不容少缓。伏况 圣候积年弥留元气虚弱之日。忧惧煼煎之心。有倍于前日。 春宫虽曰移次。同是一宫之内。殊无避远之意。以 殿下慎疾之戒。唯疾之忧。何不念及于此。而不思所以通变之道乎。矧今 春宫侍汤焦煎之中。真元内烁。疾恙易生。若于此际。或有意外之虑。则到此地头。必悔之不暇。伏乞 殿下暂为移 御。上慰 宗社之灵。
答曰。勿辞。处置出。
宾厅请移御启辞
启曰。臣等区区煎迫之忱。既已再陈于候班。口传之启。未蒙 俞音。又于昨日宾厅之会。罄竭血恳。反覆陈启。而微诚未格。终靳开纳。臣等愕然失图。相顾抑郁。不知所以为喻也。伏想 圣意终始坚持者。盖以曾在癸卯。已经此症。恃而无忧。凡于群下疏启仰请之事。视若俗间拘忌讳避之为。臣等于此。尤不胜闷菀之至。窃伏念。此症都是热病。虽曾经之人。例多再经之患。且闻癸卯 圣候之未宁。初不分明云。若尔则变动移避之举。不容少缓。伏况 圣候积年弥留元气虚弱之日。忧惧煼煎之心。有倍于前日。 春宫虽曰移次。同是一宫之内。殊无避远之意。以 殿下慎疾之戒。唯疾之忧。何不念及于此。而不思所以通变之道乎。矧今 春宫侍汤焦煎之中。真元内烁。疾恙易生。若于此际。或有意外之虑。则到此地头。必悔之不暇。伏乞 殿下暂为移 御。上慰 宗社之灵。
损窝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第 537L 页
下副臣民之愿。不胜幸甚。
请对(辛丑十月初十日三更三点。入侍。四更四点。退出。)
左参赞崔○○所启。伏见 备忘记。不胜惊惶。虽已夜深。敢此请对矣。自古帝王家。或有如许处分。皆由于人主春秋迟暮。至于倦勤。或在位日久。劳瘁成疾。或身有笃疾。积年沉痼。万不得已而为之。今我 殿下。以春秋则才过三十。正当明习国事。砺精图治。以在 位则未满一年。维新之化。中外拭目。以疾病则臣待罪药院。今已周年。 圣候轻重。岂不详知乎。凡于问安 批答。每以无事为教。若请入诊。则或以别无大段疾患。或以时无形显之症为答。而不许入诊。所谓不安之节。不过痰火引饮小便频数而已。此岂沉痼之笃疾乎。 殿下每以奇疾为 教。臣诚爽惑。莫晓其故也。无此三件事。而即位之元年。猝下此 教者。抑何故也。诸臣曰云云。崔○○曰。 先大王以无疆休恤之业。付托我 殿下者。盖欲其继述志事。夙夜匪懈。毋坠我 祖宗三百年基业。而 临御之初。遽有就闲之念。 先大王付托之意。果安在哉。况我 春宫邸下。引接宫僚。至于涕泣云。册礼才过一旬。乃有此举。 春宫情理。安得不如此乎。 殿下何
请对(辛丑十月初十日三更三点。入侍。四更四点。退出。)
左参赞崔○○所启。伏见 备忘记。不胜惊惶。虽已夜深。敢此请对矣。自古帝王家。或有如许处分。皆由于人主春秋迟暮。至于倦勤。或在位日久。劳瘁成疾。或身有笃疾。积年沉痼。万不得已而为之。今我 殿下。以春秋则才过三十。正当明习国事。砺精图治。以在 位则未满一年。维新之化。中外拭目。以疾病则臣待罪药院。今已周年。 圣候轻重。岂不详知乎。凡于问安 批答。每以无事为教。若请入诊。则或以别无大段疾患。或以时无形显之症为答。而不许入诊。所谓不安之节。不过痰火引饮小便频数而已。此岂沉痼之笃疾乎。 殿下每以奇疾为 教。臣诚爽惑。莫晓其故也。无此三件事。而即位之元年。猝下此 教者。抑何故也。诸臣曰云云。崔○○曰。 先大王以无疆休恤之业。付托我 殿下者。盖欲其继述志事。夙夜匪懈。毋坠我 祖宗三百年基业。而 临御之初。遽有就闲之念。 先大王付托之意。果安在哉。况我 春宫邸下。引接宫僚。至于涕泣云。册礼才过一旬。乃有此举。 春宫情理。安得不如此乎。 殿下何
损窝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第 538H 页
不念及于此。而自闻此教之后。大小臣僚。莫不惊惶。政院玉堂。即已请对。反复陈达云。群情之遑遑。不言可想。京外臣民。若闻此奇。则举皆惊骇。莫可镇定。到此地头。将何以处之乎。伏望即收 备忘。以定人心。臣不得请。则虽至明日。不敢退矣。诸臣曰云云。崔○○曰。 殿下之为此举者。要不过自占便宜之私意。殊非奉承 宗社之公心。以一己之私。废 宗社之责。则其贻累 圣德。为如何哉。 殿下若上体 先王之遗意。轸 春宫之情理。俯察大小臣僚。中外士庶之舆情。则必将惕然感悟。伏望快赐 明教。收回成命。 上曰。予当思之。崔○○曰。伏承此 教。可见天意之太半感回。不胜感幸。诸臣曰。云云。崔○○曰。凡于临事之际。心思有三。或有一思而定者。或有再思而定者。或有三思而后定者。此事则一思可以断定。何待三思乎。 上曰。勿为更烦。崔○○曰。 殿下才以当思之意 下教。今又以勿烦为 教。顷刻之间。若是径庭。臣之愚惑滋甚。五内如焚。莫晓 圣意之所在也。既示回听之意。又示拒谏之色。此岂平日所望于 圣明者乎。臣受 先朝罔极之恩。致位至此。涓埃未答。遽抱攀髯之痛。追先帝报陛下之义。唯
损窝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第 538L 页
在于 殿下。而老而不死。又见此事。只恨尚迟一死。未办褥蚁于泉下矣。诸臣曰云云。崔○○曰。赵圣复疏本。才已得见。则始发为 春宫劝讲之言。此诚是也。又以傍坐参听为言。凡人言出坐法殿。引对臣僚。事体至严且重。 春宫既不当与 殿下并坐。若坐于座侧。则事势妨碍。坐次难便。其下又以讲确可否为言。渠以微末一台官。何敢发如此之言乎。玆因玉堂之言。姑先罢职云。而臣意则如许重罪。决不可罢职而止。特施迸裔之典。以为惩砺之道。不容但已。 上曰。此则太过矣。崔○○曰。臣意则犹以为太轻。岂有过重之理乎。臣职在经筵。以请罪之意。略陈一疏。送于政院。则阙门已闭。虽不得入 启。今当入侍。敢请其罪矣。且自古圣王于大处分。必须十分慎重。洪范曰。谋及乃心。谋及蓍龟。谋及卿士。谋及庶人。其所以慎重之道有如此者。圣复疏批才下。而有此 备忘。如许莫大莫重之事。因幺么一人之言。猝然轻举而不以为难。今日国事。更无可恃矣。曾在 先朝乙酉冬。有传禅之 教。其时三公卿宰三司百官。咸簉在庭。伏閤苦争。至于三司请对。臣以大谏入侍。合辞争执。终至回天。 殿下亦必记有之矣。 先大王听纳
损窝先生遗稿卷之十一 第 539H 页
之美德。人到于今。颂之不衰。听政与传禅。虽曰有间。玆岂非 殿下今日之所当法者乎。今若快回成命。则上可以慰 先王在天之灵。中可以安 春宫崩迫之情。下可以解臣民抑郁之心矣。易曰。不远而复。备忘才下。未及颁布。不可不急急收回。以示不远复之意。若过今夜。则大小臣僚。必将坌集。齐声呼吁。期于准请。今若即为还收。则可以镇安群情。其为增光于 圣德大矣。更望快赐 明旨。昭示群臣。 上曰。重臣之言。若是缕缕。依允崔○○曰。今承此 教。不觉感泣。死无所恨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