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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x 页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疏
疏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78H 页
癸亥七月十七日上番时疏
伏以前月二十六日。右议政金锡胄请罪四臣时。臣秉笔随行。与闻 筵说颠末。及退而不能谨守禁令。略举其梗槩。以应亲旧者之问矣。昨日 筵中。果因大臣陈辨。特下自首之 命。欲绳谬传之罪。臣不敢有所欺隐。自列其负犯实状。而筵臣营救。终漏法网。臣诚感激惶霣。内讼不暇。继伏见大臣疏 批。则有言根出处。无以钩覈。卒不得快正王法之 教。臣于此益不胜悚慄之至。宣泄之罪。臣实自蹈。则岂敢自幸其倖免。而不复明言直陈。以请虚妄之诛哉。臣以新进拙迂之人。操毫鞠跽。屏息于咫尺之下。其不敢仰瞻傍顾。备记 言动也决矣。 曰俞之音。耳受不明。官案之说。 上教未的。记此忘彼。取一遗万。则安知出语于人者。保无做错。而今日之躗言。不由于臣口哉。温室树木。所不敢泄。则 筵说宣播。已是罔赦之律。而况于讹传而浪道者哉。伏愿 殿下亟下臣司败。以正误泄 筵话。搆诬大臣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俟罪战灼之至。
伏以前月二十六日。右议政金锡胄请罪四臣时。臣秉笔随行。与闻 筵说颠末。及退而不能谨守禁令。略举其梗槩。以应亲旧者之问矣。昨日 筵中。果因大臣陈辨。特下自首之 命。欲绳谬传之罪。臣不敢有所欺隐。自列其负犯实状。而筵臣营救。终漏法网。臣诚感激惶霣。内讼不暇。继伏见大臣疏 批。则有言根出处。无以钩覈。卒不得快正王法之 教。臣于此益不胜悚慄之至。宣泄之罪。臣实自蹈。则岂敢自幸其倖免。而不复明言直陈。以请虚妄之诛哉。臣以新进拙迂之人。操毫鞠跽。屏息于咫尺之下。其不敢仰瞻傍顾。备记 言动也决矣。 曰俞之音。耳受不明。官案之说。 上教未的。记此忘彼。取一遗万。则安知出语于人者。保无做错。而今日之躗言。不由于臣口哉。温室树木。所不敢泄。则 筵说宣播。已是罔赦之律。而况于讹传而浪道者哉。伏愿 殿下亟下臣司败。以正误泄 筵话。搆诬大臣之罪。不胜幸甚。臣无任俟罪战灼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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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山时辞职疏
伏以臣再违 召牌。归命王府。何问之下。祗俟谴罚。而 圣明曲贷。不即加诛。臣诚感激 恩私。屏伏松楸。方且自讼之不暇矣。不意玆者。伏承今月初五日 圣旨。今以尔为艺文馆待教。尔其乘驲上来者。臣闻 命以来。悸不自定。臣欲违越 恩旨乎。则分所不敢。臣欲冒耻复进乎。则颜亦有腼。臣诚震慄骇惑。不知所以为计也。臣之犯罪之目。违 命之由。既暴于辞疏。又陈于供辞。而情势闷蹙。一节愈加。则不得不复举其梗槩。敢此疾号于天地父母之前。惟 圣明之垂察焉。臣于前月十六日前席自首之时。臣果出伏曰。 筵话宣泄。禁令至严。而臣既犯禁。敢请其罪云。则自 上继而下教曰。口呼小宦。手进官案之说。果谁为之。臣即对曰。此则非右相所为。臣亦未尝为此言也。但官案之说。臣既耳闻。故出语之际。并及其事。以此受罪。臣亦甘心。臣所自首之言。不过如斯而已。盖臣只闻官案之语。而未见口呼一款。则咫尺天日之下。其所以仰对者。不敢毫发有隐。而臣与同僚。其记注也同。其宣播也同。进而自首于 筵席也同。退而陈辨于疏章也同。其罪同。则其受罚也。宜若
伏以臣再违 召牌。归命王府。何问之下。祗俟谴罚。而 圣明曲贷。不即加诛。臣诚感激 恩私。屏伏松楸。方且自讼之不暇矣。不意玆者。伏承今月初五日 圣旨。今以尔为艺文馆待教。尔其乘驲上来者。臣闻 命以来。悸不自定。臣欲违越 恩旨乎。则分所不敢。臣欲冒耻复进乎。则颜亦有腼。臣诚震慄骇惑。不知所以为计也。臣之犯罪之目。违 命之由。既暴于辞疏。又陈于供辞。而情势闷蹙。一节愈加。则不得不复举其梗槩。敢此疾号于天地父母之前。惟 圣明之垂察焉。臣于前月十六日前席自首之时。臣果出伏曰。 筵话宣泄。禁令至严。而臣既犯禁。敢请其罪云。则自 上继而下教曰。口呼小宦。手进官案之说。果谁为之。臣即对曰。此则非右相所为。臣亦未尝为此言也。但官案之说。臣既耳闻。故出语之际。并及其事。以此受罪。臣亦甘心。臣所自首之言。不过如斯而已。盖臣只闻官案之语。而未见口呼一款。则咫尺天日之下。其所以仰对者。不敢毫发有隐。而臣与同僚。其记注也同。其宣播也同。进而自首于 筵席也同。退而陈辨于疏章也同。其罪同。则其受罚也。宜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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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异。而斥黜之谴。独加于同僚。至于臣身。则相臣曲为救解。延之以白直之誉。 圣明厚赐容庇。侈之以荣宠之班。此臣之所以闻 命骇惶。抵死不敢进者也。伏愿 圣慈先治臣宣播 筵话之罪。后 赐臣逋慢违 命之诛。不胜幸甚。
在西山时再疏
伏以情迹闷蹙。进退维谷。猥封疏章。悉暴罪犯。而谴罚不加。 恩批反下。谕臣以罪有所归。责臣以上来察职。臣闻 命悚惕。继以惭恧。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所犯既如彼。臣之自首又如此。而独论状而加罪也。相臣区而别之。 圣明分而贰之。岂以臣疲软孱劣。虽有罪而亦不足深诛欤。夫人臣之事君也。不但分义之至严。廉隅不可不顾也。公议不可不恤也。今臣以惟均之罪。窃倖免之利。恃相臣一言之庇。幸 圣明误渥之加。扬扬入史局。复秉当日之笔曰。是乃同僚之罪。非我罪也。果可谓顾廉隅乎。臣若承 命而冒进。则人必指点而嗤骂之曰。彼以其罪归之同僚。而独贪荣冒耻。逐队而趋。其淟涊苟且之态。亦足丑也。将何以辨邪正论得失。以尽其褒贬之职乎。然则适足以羞当世之士而污史官之职。果可谓恤
在西山时再疏
伏以情迹闷蹙。进退维谷。猥封疏章。悉暴罪犯。而谴罚不加。 恩批反下。谕臣以罪有所归。责臣以上来察职。臣闻 命悚惕。继以惭恧。益不知置身之所也。臣之所犯既如彼。臣之自首又如此。而独论状而加罪也。相臣区而别之。 圣明分而贰之。岂以臣疲软孱劣。虽有罪而亦不足深诛欤。夫人臣之事君也。不但分义之至严。廉隅不可不顾也。公议不可不恤也。今臣以惟均之罪。窃倖免之利。恃相臣一言之庇。幸 圣明误渥之加。扬扬入史局。复秉当日之笔曰。是乃同僚之罪。非我罪也。果可谓顾廉隅乎。臣若承 命而冒进。则人必指点而嗤骂之曰。彼以其罪归之同僚。而独贪荣冒耻。逐队而趋。其淟涊苟且之态。亦足丑也。将何以辨邪正论得失。以尽其褒贬之职乎。然则适足以羞当世之士而污史官之职。果可谓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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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议乎。此臣之宁受逋慢之诛。而终不敢趋 命者也。伏乞 圣慈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以为人臣妄言违命者之戒。不胜幸甚。
复拜后在棠山时疏
伏以臣负犯既重。情迹愈蹙。渎陈疏章。幸蒙 恩递。虽不足以偿臣之罪。庶几无冒进之耻。而得免于世之人嗤骂。臣方自以为幸。感颂 圣恩之不暇矣。不意今者。复授臣本职。使之乘驲上来。臣祇受 圣旨。益增震悸。不知所以措其躬也。今臣罪未尝赎。而罚未尝行。廉隅之不可不顾者。犹夫前也。公议之不可不恤者。犹夫前也。臣之情势。前后无异。则其何敢不进于前而进于后乎。且臣顷于乘路之际。偶遭坠马之灾。肢节伤痿。脚步蹒跚。缘壁而起。倚杖而行。将何以陈力趋走。出入于 轩陛之间哉。臣以不敢冒进之势。有无以自力之病。臣之狼狈。一倍尤加。而臣之罪戾。万殒犹轻。伏乞 圣慈谅臣病势情势。亟 命罢斥臣职。仍治臣前后逋慢之罪。不胜幸甚。
承 召诣阙下疏
伏以臣之负犯。不可复玷史局。而旋递旋授。 召旨远降。私心愧惧。无地措躬。比前而加一倍矣。况今推
复拜后在棠山时疏
伏以臣负犯既重。情迹愈蹙。渎陈疏章。幸蒙 恩递。虽不足以偿臣之罪。庶几无冒进之耻。而得免于世之人嗤骂。臣方自以为幸。感颂 圣恩之不暇矣。不意今者。复授臣本职。使之乘驲上来。臣祇受 圣旨。益增震悸。不知所以措其躬也。今臣罪未尝赎。而罚未尝行。廉隅之不可不顾者。犹夫前也。公议之不可不恤者。犹夫前也。臣之情势。前后无异。则其何敢不进于前而进于后乎。且臣顷于乘路之际。偶遭坠马之灾。肢节伤痿。脚步蹒跚。缘壁而起。倚杖而行。将何以陈力趋走。出入于 轩陛之间哉。臣以不敢冒进之势。有无以自力之病。臣之狼狈。一倍尤加。而臣之罪戾。万殒犹轻。伏乞 圣慈谅臣病势情势。亟 命罢斥臣职。仍治臣前后逋慢之罪。不胜幸甚。
承 召诣阙下疏
伏以臣之负犯。不可复玷史局。而旋递旋授。 召旨远降。私心愧惧。无地措躬。比前而加一倍矣。况今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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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之罚。及于喉司。县道之章。至于退却。臣诚严畏分义。进退维谷。不敢不席藁待谴于 阙门之外矣。不意此际。 召牌又降。臣于此益不胜惶陨震悸之至。而顾臣罪未尝赎。罚未尝行。则廉隅之不可不顾者。犹夫前也。公议之不可不恤者。亦犹前也。其何敢从他嗤骂。抗颜于秉笔之列哉。且臣以累疏猥越之罪。重被大臣之斥。而其所论责。止于问备。则臣之不敢冒进。至此而更添层节。情势之闷迫。可谓极矣。夫以如臣驽劣。叨此重任。荣显过矣。 恩渥至矣。而奉职无状。自速衅尤。踪迹臲杌。甘被谴责。此岂臣之所愿哉。诚有所不获已也。今乃诿以适足中愿而不施当施之罚。使之负罪戾蒙羞耻而维絷于官次。寻常职任。尚不当然。矧此官以史为名者乎。负犯愈积。情势益蹙。咫尺 天门。终不敢入𧬄 恩命。臣之罪戾。万殒犹轻。伏乞 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前后罪名。以存 国法。不胜万幸。臣无任席藁俟罪。兢惶战灼之至。
下番时以倭书契传播事待罪疏
伏以顷者东莱府使状启中所送书契。臣以职在史官之故。亦尝参见。而昨于 筵中。因大臣所陈。以其
下番时以倭书契传播事待罪疏
伏以顷者东莱府使状启中所送书契。臣以职在史官之故。亦尝参见。而昨于 筵中。因大臣所陈。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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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泄之罪。有当该承旨拿推之 命。臣环顾惊惶。实不知置身之所。夫下番史官职掌记注。凡朝家大小机务。无不经览而采录。故伊日状启之入来也。院吏循例就示于臣。臣意以为无论虚实。事系边报。则不可不录。果为誊出一本。而年少妄率。不能慎密。偶示于同坐者一二人。闾巷传播。果未知必由于此。而不秘之罪。臣实有之。其何敢自为掩匿。以倖免于刑章哉。顾臣职叨匪分。动辄生疣。亦尝有宣泄 筵话之罪。而厚蒙 宽典。得逭严诛。固当衔 恩感激。咋指追愆。而不能惩羹于前。以致妄作于后。臣诚惭恧惶惧。不知所以自解也。伏乞 圣明下臣司败。治臣罪戾。以为人臣惩励之地。不胜万幸。臣无任俟罪战灼之至。
甲子正月二十六日下番时疏
伏以臣伏见日昨求言之 教。谕以寅协之义。而十行纶綍。勤勤恳恳。此诚臣子进尽忠言。开发 圣旨之时。而顾臣人微职卑。出位是惧。未敢以狂瞽之说。以报我 殿下求助之至意。耿耿一心。犹切于中。昨见宪府诸臣以故判中枢府事臣许穆勿复官爵事。有所论启。而一则曰恣为倾陷。尤极悖乱。二则曰质
甲子正月二十六日下番时疏
伏以臣伏见日昨求言之 教。谕以寅协之义。而十行纶綍。勤勤恳恳。此诚臣子进尽忠言。开发 圣旨之时。而顾臣人微职卑。出位是惧。未敢以狂瞽之说。以报我 殿下求助之至意。耿耿一心。犹切于中。昨见宪府诸臣以故判中枢府事臣许穆勿复官爵事。有所论启。而一则曰恣为倾陷。尤极悖乱。二则曰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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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国舅。意在反坐。其终也乃曰当置大辟。以老贷罪。噫嘻。亦太甚矣。其言之也。夫穆之在朝也。 殿下亦尝宠擢之矣。亦尝礼遇之矣。其操心之不回。事君之无隐。固已 殿下之所照烛。其于今日台启。夫岂有一毫之近似乎。设令穆有一言一事之未得其当者。此不过山野之性。阔于事情而然也。亦安忍讥斥 先朝。曲护近宗。偏邪倾陷。以自干于悖乱之罪哉。向年请配之论。终靳 允许。亦足以见 殿下无私之盛心。而至若复爵之典。遽降于大霈之馀。我 殿下记旧宥过之德。可谓至矣。而今之言者恨不得置诸大辟。惨礉之论。终及既朽之骨。臣恐今日朝廷。更无寅协之期。而我 殿下至诚恻怛之 教。卒未免因此而废阁也。臣窃痛之。臣非不知此言一发。骇机随至。而区区忧爱之诚。窃自附于有怀必达之义。玆敢冒越俎之嫌。干犯分之诛。唯 圣明之垂察焉。
乙丑二月特叙付职后。在果川疏。
伏以臣性本狂疏。言又妄率。招咎犯科。前后非一。而至于上年一疏而罪益甚矣。屏黜终身。亦臣之幸。涤荡登朝。匪意所及。而乃者甄叙之 恩特加。上来之 谕继降。臣闻 命感泣。悸不自定。臣非不知分义
乙丑二月特叙付职后。在果川疏。
伏以臣性本狂疏。言又妄率。招咎犯科。前后非一。而至于上年一疏而罪益甚矣。屏黜终身。亦臣之幸。涤荡登朝。匪意所及。而乃者甄叙之 恩特加。上来之 谕继降。臣闻 命感泣。悸不自定。臣非不知分义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81L 页
至严。趍走为恭。而顾臣负犯。无一毫可恕之端。念臣情迹。有万分难冒之势。进退维谷。正为臣今日道也。臣之所坐。实非薄物细故。言议悖乱。台阁之所以斥臣也。义理晦塞。大臣之所以律臣也。虽过 赐曲贷之恩。薄施惟轻之罚。而罪戾既大。囚籍才除。公议未尝许。而 圣意独怜之。职牒未尝复。而 恩叙先及焉。顾其身则罪名未赎。问其官则荣耀犹前。此臣之所以惶闷蹜踖。终不敢承 命者也。矧今同坐之臣。犹在削籍之中。而特叙之 命。独及于臣身。犯罪惟均。论罚有异。则难冒之嫌。一倍有加。臣虽欲祇趋 严命。复玷荣次。其如物议何哉。其如廉隅何哉。臣情势扤捏。既不敢造𧬄 恩命。即当沥血龥哀。以请逋慢之诛。而 特命遽下。群情俱骇。驳正之举。理所必至。径暴私恳。迹涉猥越。徊徨泯默。以至今日。臣之罪戾。到此益重。伏乞 圣慈天地父母。察臣负犯之难贷。怜臣情势之危蹙。收回 成命。以重名器。勘断臣罪。以谢公议。不胜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战灼俟罪之至。
三月初三日。到城外疏。
伏以臣之负犯。无一毫可恕之端。臣之情迹。有万分
三月初三日。到城外疏。
伏以臣之负犯。无一毫可恕之端。臣之情迹。有万分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82H 页
难进之势。故陈章自劾。冀蒙 矜许。而 恩批降临。谕以上来。 特推催促。又出意外。臣闻 命忧悸。不敢自在。趣驾趋 召。来诣城外。而自念罪累之踪。万无冒进之理。徊徨蹜踖。益无所措。收叙之 命。本为史局之旷。则一向退伏。非不知其逋慢也。见带之任。特一微末之官。则连章控辞。非不知其猥越也。而同罪未叙。独蒙倖 恩。则私心之愧恧。固已多矣。公议未许。遽叨迩列。则名器之玷污。岂其少哉。臣虽愚蠢。亦犹人哉。分义之严。非不知之。而情势如右。终不敢进。臣罪至此。万殒犹轻。伏乞 圣慈俯察危恳。亟削臣职。仍正臣罪。以砺廉隅。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承 牌诣阙下疏
伏以臣之决不敢冒进之由。已悉于县道之疏。而 圣鉴不谅。曲赐恩批。特推之命。又复继降。严畏分义。不得不来到城外。陈章见阻。 召牌随临。一身廉隅。有不暇顾。强颜冒耻。趋诣 阙下。而顾念同罪尚未叙也。公议未曾许也。独蒙倖 恩。还厕近列。此岂清朝之所宜有也。况臣负犯。虽荷宽涤。至于秉笔之任。万万不可复玷。人犹前也。职犹前也。而台评国论。尽
承 牌诣阙下疏
伏以臣之决不敢冒进之由。已悉于县道之疏。而 圣鉴不谅。曲赐恩批。特推之命。又复继降。严畏分义。不得不来到城外。陈章见阻。 召牌随临。一身廉隅。有不暇顾。强颜冒耻。趋诣 阙下。而顾念同罪尚未叙也。公议未曾许也。独蒙倖 恩。还厕近列。此岂清朝之所宜有也。况臣负犯。虽荷宽涤。至于秉笔之任。万万不可复玷。人犹前也。职犹前也。而台评国论。尽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82L 页
是难贷之罪。院吏僚员。无非腼面之地。臣虽欲入𧬄 恩命。自不觉望 宫门而却步。臣之罪戾。至此尤大。伏乞 圣明亟命镌削臣职。仍治臣罪。公私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下番时疏
伏以昨者用大司谏宋奎濂疏请。特 命解被罚儒生解停之榜。自三馆传到本馆。而臣于此。终有所不敢苟然承 命者。盖当初停举之论。实自本馆始。而臣其时在削职中。既未尝与闻其议。其持论得失施罚当否。臣实昧然如也。臣何敢亿其所不知以可否于今日乎。而况齐僚才罢。台论旋起。解停还收之请。又发于今日 筵席之上。则玆事是非。犹未一定。而犯方张之论。徇特解之 教。自陷于承顺之罪。臣固不敢也。臣以微末小官。不能遵奉 成命。至烦喉司之禀启。违越之诛。实无所逃。伏乞 圣慈亟许罢斥。以为人臣慢命者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俟罪战灼之至。
下番时疏
伏以今日因 内摘奸之举。有史官待命之 教。而政院堂上。以郎厅或告暇不进。上番亦因事出外故。
下番时疏
伏以昨者用大司谏宋奎濂疏请。特 命解被罚儒生解停之榜。自三馆传到本馆。而臣于此。终有所不敢苟然承 命者。盖当初停举之论。实自本馆始。而臣其时在削职中。既未尝与闻其议。其持论得失施罚当否。臣实昧然如也。臣何敢亿其所不知以可否于今日乎。而况齐僚才罢。台论旋起。解停还收之请。又发于今日 筵席之上。则玆事是非。犹未一定。而犯方张之论。徇特解之 教。自陷于承顺之罪。臣固不敢也。臣以微末小官。不能遵奉 成命。至烦喉司之禀启。违越之诛。实无所逃。伏乞 圣慈亟许罢斥。以为人臣慢命者之戒。不胜幸甚。臣无任俟罪战灼之至。
下番时疏
伏以今日因 内摘奸之举。有史官待命之 教。而政院堂上。以郎厅或告暇不进。上番亦因事出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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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使臣替往。臣非不知下番之职。不敢擅离直次。而事出仓卒。虑不先定。且承 传已出。无所推诿。故黾勉出去矣。即者同僚以堂上擅遣下番。有违古例。引以为自劾之端。至于陈疏请谴。臣以下僚。不禀于右位。徒藉政院之言。遽出承 命。终使馆规坠落。致令右位陈疏。其率尔妄作之罪。臣实难逃。伏乞 圣明亟赐罢斥。以存事面。以肃 朝纲。不胜幸甚。
上番时与下番联名疏
伏以史官之职。其任则至重也。其位则至卑也。惟其任重也。故不敢易次而苟居。惟其位卑也。故不敢控辞而自便。是以或涉于怠慢之习。则右位有疏争之举。莫切于期功之惨。而下番无请暇之规。国家之所以重史事存体面。其意岂偶然哉。今者检阅臣宋畴锡除授本职。已阅三个月矣。而偃卧乡庄。无意上来。其所以执以为不仕之端者。臣等固未知也。而史局体例。既如彼重且大。则亦何可一任其偃蹇以亏损国法乎。设令畴锡有些难安情势。始也陈疏。 恩批已下。终焉就理。职名又解。在畴锡自处之道。既已备尽。则及其付职之后。固不宜偃然退在。辄复陈章也。而况顷日辞疏之上彻也。特 下还给之命。且勤上
上番时与下番联名疏
伏以史官之职。其任则至重也。其位则至卑也。惟其任重也。故不敢易次而苟居。惟其位卑也。故不敢控辞而自便。是以或涉于怠慢之习。则右位有疏争之举。莫切于期功之惨。而下番无请暇之规。国家之所以重史事存体面。其意岂偶然哉。今者检阅臣宋畴锡除授本职。已阅三个月矣。而偃卧乡庄。无意上来。其所以执以为不仕之端者。臣等固未知也。而史局体例。既如彼重且大。则亦何可一任其偃蹇以亏损国法乎。设令畴锡有些难安情势。始也陈疏。 恩批已下。终焉就理。职名又解。在畴锡自处之道。既已备尽。则及其付职之后。固不宜偃然退在。辄复陈章也。而况顷日辞疏之上彻也。特 下还给之命。且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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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 教。则其在分义所当。行不俟驾。情势有不暇言。廉隅有不暇顾。而犹且一向撕挨。延拖时月。反使紧重之任。便作闲漫之窠。岂不大可寒心哉。臣等苟然居职。检下失宜。使官序倒置。馆规隳落。其疲软不职之状著矣。亦何敢冒列于荣次。自损体例。以取人讥笑乎。伏乞 圣明亟递臣等之职。以重史局。以存馆规。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悚屏营之至。
上番时辞职疏
伏以江都之变。臣之祖母暨臣伯父诸母。并熸于锋刃之下。受祸之酷。无若臣家。凡于彼人之来。随参延接之班。诚有所不忍者。即今客使既已渡江。而顾臣忝在本职。 车驾出郊之际。例当陪从。前席秉笔之任。非可推移。臣之情理。实深痛迫。仍念侍从之列。有如臣情理者。投章龥恳。辄蒙 鉴谅。已成近例。故往在壬戌秋北使时。臣之从兄前参议臣玄锡。适以兵曹堂上。援例陈疏。亦蒙 恩递。今臣所遭。与此一般。兹敢不避猥越。冒进哀恳。伏乞 圣慈俯赐怜察。特许递臣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
丁卯十二月二十九日持平辞职疏
伏以臣之无似。最居人下。而误蒙 洪造。久忝迩列。
上番时辞职疏
伏以江都之变。臣之祖母暨臣伯父诸母。并熸于锋刃之下。受祸之酷。无若臣家。凡于彼人之来。随参延接之班。诚有所不忍者。即今客使既已渡江。而顾臣忝在本职。 车驾出郊之际。例当陪从。前席秉笔之任。非可推移。臣之情理。实深痛迫。仍念侍从之列。有如臣情理者。投章龥恳。辄蒙 鉴谅。已成近例。故往在壬戌秋北使时。臣之从兄前参议臣玄锡。适以兵曹堂上。援例陈疏。亦蒙 恩递。今臣所遭。与此一般。兹敢不避猥越。冒进哀恳。伏乞 圣慈俯赐怜察。特许递臣职名。以便公私。不胜幸甚。
丁卯十二月二十九日持平辞职疏
伏以臣之无似。最居人下。而误蒙 洪造。久忝迩列。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84H 页
其空疏之状。妄率之习。固 圣明之所照烛。朝绅之所诋斥。而不意玆者。遽辱 新命。恩旨远临。 谕以上来。臣诚惊感。靡所措躬。风宪之职。责任甚大。岂如臣者所宜冒玷也哉。况臣曾在翰院。有出位陈疏之罪。谴罚虽解。咎责犹重。当时同罪之人。尚未得复居前职。物情之未允。盖可知矣。臣虽无状。何敢以独窃倖 恩。先居荣次为幸。而扬扬于台阁之列乎。臣偶因私故。出在江郊。忽闻除 命。不敢还入。跧伏旅次。恭俟物议。有 旨之下。末由祗赴。臣之罪戾。至此大矣。伏乞 圣慈俯赐谅察。亟许镌改臣职名。以重名器。以安微分。不胜幸甚。
戊辰七月三十日拜正言时辞职疏
伏以臣之顷忝宪职也。以敬差时被推一款。胪列自劾。遂至见递。夫台官之带推行公。自是近例。而臣独见递者。诚以纲常大狱。考覈不审。致令无辜之民。几陷首恶之罪。有足以伤风教而斁刑政。推缄未勘之前。决不可以处言地故也。臣诚惶愧。自咎不暇。而薇垣新 命。又下此际。臣虽欲感激 恩数。贪冒荣宠。强引一事不得再避之例。以翱翔于台阁。其如公议之可畏何哉。所谓不得再避者。盖谓事非大段。罚宜
戊辰七月三十日拜正言时辞职疏
伏以臣之顷忝宪职也。以敬差时被推一款。胪列自劾。遂至见递。夫台官之带推行公。自是近例。而臣独见递者。诚以纲常大狱。考覈不审。致令无辜之民。几陷首恶之罪。有足以伤风教而斁刑政。推缄未勘之前。决不可以处言地故也。臣诚惶愧。自咎不暇。而薇垣新 命。又下此际。臣虽欲感激 恩数。贪冒荣宠。强引一事不得再避之例。以翱翔于台阁。其如公议之可畏何哉。所谓不得再避者。盖谓事非大段。罚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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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轻。一番递职。足惩其过。故不许其更避也。今臣所失。固非薄过。而同罪之推官。既已罢免。勘推之律名。尚未拟定。则是前日处置之公议。到今犹在也。若使问备照断之后。诿以前事勿避。则犹有所据而臣亦可以无辞矣。顾 推缄之在身。与前无异。则其势不得不有拜辄辞。以递为度。终不敢晏然于台端。何但再次引嫌而已哉。伏乞 圣明亟命递罢臣职。以重台体。不胜幸甚。
八月初六日所怀疏
伏以臣于奉使湖西也。纲常大狱。按覈不审。大失 朝家委遣之意。及乎该曹更查。狱情果反。正犯以无罪见宥。推官以误事坐罢。则臣虽幸而止于问备之罚。其伤风教斁刑政之责。臣实难免。其后忝叨宪职也。竟以此胪列自劾。遂至见递。诚以所坐之失。不轻而重。推缄未勘之前。决不可以处言地故也。臣诚惶愧。自讼之不暇矣。薇垣新 命。又下此际。臣益用闷缩。不敢冒出。陈疏请谴。见阻喉司。当此 东朝违豫之日。一向引入。分所未安。不得不冒昧祇肃。诣台自列。而政院又引一事不得再避之例。终不捧入。臣之情势。一倍狼狈。夫所谓不得再避者。盖指其事非大
八月初六日所怀疏
伏以臣于奉使湖西也。纲常大狱。按覈不审。大失 朝家委遣之意。及乎该曹更查。狱情果反。正犯以无罪见宥。推官以误事坐罢。则臣虽幸而止于问备之罚。其伤风教斁刑政之责。臣实难免。其后忝叨宪职也。竟以此胪列自劾。遂至见递。诚以所坐之失。不轻而重。推缄未勘之前。决不可以处言地故也。臣诚惶愧。自讼之不暇矣。薇垣新 命。又下此际。臣益用闷缩。不敢冒出。陈疏请谴。见阻喉司。当此 东朝违豫之日。一向引入。分所未安。不得不冒昧祇肃。诣台自列。而政院又引一事不得再避之例。终不捧入。臣之情势。一倍狼狈。夫所谓不得再避者。盖指其事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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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罚宜从轻。一番递职。亦足以惩其过者也。今臣所失。固非薄过。而推缄未勘。前后无异。则是臣终不可冒居于台端也决矣。伏乞 圣明亟命镌罢臣职。以重台体。以安私分。不胜幸甚。臣于乞免之章。不宜更赘他说。而猥忝言责之地。目睹 君父之过举。何可诿之于情势之难冒而终始泯默焉尔乎。大臣榻前之所奏。臣不得闻其详。而伏见 圣明之所以罪之者。至有搆诬上变之教。噫。近来诬告之狱。固时有之矣。未知大臣之言。果有近似乎此者乎。何 殿下骤闻而骇怒至此之极也。夫人臣进言之际。有迹同而意殊者。有辞类而旨反者。人君听纳之道。不可执其迹而疑其心。因其辞而亿其志。况此两臣所达之言。其心迹之无所疑。而辞旨之不可亿者乎。昔者唐太宗之为君也。房玄龄作辅相。萧瑀任谏诤。瑀之鲠直自好。亦非谋欲谮人者。而其论玄龄也。极斥其专擅乱政之状。至曰特未反耳。此岂非大可惊怪者哉。而太宗委曲闻谕。使之释然。未尝以此疑玄龄。亦未尝以此罪萧瑀。瑀与玄龄。亦不闻以此而有隙。至如李靖侯君集。俱是材略之将。君集告靖欲反。靖亦言君集欲反。皆出亿逆之私。难免搆捏之迹。而太宗两问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85L 页
而两置之。曾不介意。此可见君臣之间。志无嫌猜。朝著之上。言不顾忌。斯其所以为贞观之治也欤。宋真宗时。王钦若,马知节争鬨帝前。知节至于涕泣。王朝叱退钦若。帝乃大怒。即命付狱。王朝从容曰。陛下奄有天下。而大臣坐忿争无礼。或闻外国。无以威远。愿宣示含容之意。俟少间罢未晚也。帝曰。非卿。朕固难忍。月馀遂罢。此非徒进退臣以礼而已。其恐损国体。为如何哉。今者大臣之言。 殿下虽谓之危险。而较诸萧瑀,李靖等之所言。则诚有间矣。若其主意之不在搆诬。则上自大臣。下至谏官 筵臣。无不极言竭论以明之。是岂皆党私两臣以欺 君父者哉。以 殿下之明圣。亦必鉴谅乎此。而乃其所处置者。不但不能如唐宗之开谕消融以和朝廷。亦且不及于宋帝之容忍持重以尊国体。此岂平日群下之以尧舜望吾 君者哉。况其 乘怒之批。自咎之教。有不可以宣示远方。播闻他国者。臣窃为 圣明。惜此举措也。两大臣远窜 命下之后。薇垣宪府之官。既皆请对入侍。则虽其畏怯 天威。不敢尽言。其在台体。必以启辞论列。然后官虽见递。所论犹在。可以故缓行谴之 命。遂开争执之路。使我 殿下不至于成其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86H 页
过。而伊日两司之臣。计不出此。只以所怀。草草陈达。 严旨之下。狼狈退出。致令翌日还收之论。乃发于 威命既行之后。事已过矣。将何及焉。仓卒恇挠。全昧缓急。台阁之设。岂亶使然。臣窃为伊日台官而惜之也。朴世采以岩穴之士。为礼遇之臣。迎之致敬。即赐前对。而一言不合。谴责沓至。贱弃诟骂。如待奴隶。不顾举措之颠错。大为 圣德之过失。则台阁之论争。固其宜也。第念职名之有无。不关于山野之身。都目之迁就。有妨于国家之政。假使还收之论。或蒙 允许。以世采之踪迹。其可仍居于铨席乎。前后未安之 批。终始权舆之承。则苦口力争。期于得请以光 圣德可也。若其本职还收之启。则近于应文之归。而论议所激。不念国政之如何。此则臣窃为今日台官而惜之也。呜呼。敬礼大臣。轻身下士。固人君之盛节。而 殿下今日之举。实出于群下意虑之外。此不但为 圣德之阙失而已。亦由于群下之平日不能辅导之致。如臣疏贱之言。尤岂敢有回天之望。而昔我 孝庙之罪俞㯙也。 天威震叠。举朝惶怖。以尹鏶之一言。即 赐收霁。今臣悟主之忠。虽不及于尹鏶。 圣祖转圜之美。岂非 殿下之所当法者乎。区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86L 页
区忧爱之忱。妄触忌讳。语不知裁。伏愿 圣明恕其愚而留神澄省焉。
避嫌
臣伏见两司诸臣之避。其所以攻斥臣身者。不遗馀力。而至有以强引不当引之嫌为言者。何其不思之甚也。推官既已坐罢。则按狱者不得无罪。况其问备之罚。未知勘律之如何。则真所谓我躬不阅。虽欲出而消详。其可得乎。疏既不彻。避又见却。自诿应避。终无一言者。亦违于区区忧爱之诚。故敢以匡救之语。附陈乞免之章。而伊日请对之诸臣。仓卒未遑。全昧缓急。不先还收。遽遭递退。致令 威命遂成。迫逐甚急。若使诸臣。审量缓急而为之。则必不至此。虽谓之忙后错了。可也。臣常慨然。仰屋窃叹。故今臣追咎之语。盖出于此。而至于铨长还收之启。则臣之妄料以为职名之于待士之道。若无勤款之诚礼。则便是虚縻之末节。矧今罪其言矣。辱其身矣。设令更复其官。决无仍居之理。心知其如此。而犹请还收。则不几近于应文之归乎。无宁苦口力争。收前后未安之 批。致终始权舆之承。而使国家大政。不至于渐退。则玆岂非有光于 圣德而无损于国政乎。如臣之议者。
避嫌
臣伏见两司诸臣之避。其所以攻斥臣身者。不遗馀力。而至有以强引不当引之嫌为言者。何其不思之甚也。推官既已坐罢。则按狱者不得无罪。况其问备之罚。未知勘律之如何。则真所谓我躬不阅。虽欲出而消详。其可得乎。疏既不彻。避又见却。自诿应避。终无一言者。亦违于区区忧爱之诚。故敢以匡救之语。附陈乞免之章。而伊日请对之诸臣。仓卒未遑。全昧缓急。不先还收。遽遭递退。致令 威命遂成。迫逐甚急。若使诸臣。审量缓急而为之。则必不至此。虽谓之忙后错了。可也。臣常慨然。仰屋窃叹。故今臣追咎之语。盖出于此。而至于铨长还收之启。则臣之妄料以为职名之于待士之道。若无勤款之诚礼。则便是虚縻之末节。矧今罪其言矣。辱其身矣。设令更复其官。决无仍居之理。心知其如此。而犹请还收。则不几近于应文之归乎。无宁苦口力争。收前后未安之 批。致终始权舆之承。而使国家大政。不至于渐退。则玆岂非有光于 圣德而无损于国政乎。如臣之议者。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87H 页
必非一二。而以其言出于臣口故。恣意蹴踏。无所不至。臣不欲呶呶争辨。以伤事体也。噫。均有匡救之责。初非异同之论。则所谓探试激动之言。何所据而发也。既无计较之情。则有何𥨪且变之可论。而勒加亿逆。胡至于此乎。 圣上今日之过。专出于亿逆。两司争执之意。惟在于平恕。而独于臣身。亿逆太甚。其所胁持而操切者。有同病剧而见鬼。臣窃哂之。臣以孤根弱植。偶忝言地。一言发口。众镝丛身。臣何敢一刻苟冒于台席乎。昨缘夜深。今始来避。所失尤大。请 命递斥臣职。
司谏时避嫌
吴挺昌之初因罗织。竟陷大辟。固是国人之所共嗟伤。而至于逆楠希觊之情。晚悦妖恶之言。盖亦有闻而知之者。则故相臣李恒福所谓白惟让之逆名可雪。官爵不可复者。殆与之同科矣。 圣明之特命复官。虽出于参酌情法之意。而伊日入侍诸臣。皆有所持难。公议所在。此亦可见。乃今 赐祭之命。又下于意外。岂不失之太厚乎。臣之迷滞之见。本来如此。故与长官相议论请还收。昨闻物议多以为非。率尔之失。臣固难免。将俟习仪之罢。以为自劾之地。即又见
司谏时避嫌
吴挺昌之初因罗织。竟陷大辟。固是国人之所共嗟伤。而至于逆楠希觊之情。晚悦妖恶之言。盖亦有闻而知之者。则故相臣李恒福所谓白惟让之逆名可雪。官爵不可复者。殆与之同科矣。 圣明之特命复官。虽出于参酌情法之意。而伊日入侍诸臣。皆有所持难。公议所在。此亦可见。乃今 赐祭之命。又下于意外。岂不失之太厚乎。臣之迷滞之见。本来如此。故与长官相议论请还收。昨闻物议多以为非。率尔之失。臣固难免。将俟习仪之罢。以为自劾之地。即又见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87L 页
献纳申泶引避之辞。益不胜惊惑之至。夫逆楠之所以为逆。只是将心而已。挺昌之所闻知者。亦不过此。无迹可执。无事可證。至亲之间。终有所不忍发告者。则此其情容有可恕。泶之所以为挺昌申辨者。其意盖在于此。而恶逆之名。楠既不免。则知逆楠之情状者。果不归于知情之科乎。虽使挺昌不幸而闻此恶言。便即严加斥绝。不复通问。以折其将萌之奸。则其自处之道。犹或有辞。此则不然。闻之而不能斥。知之而不能绝。及其颠覆之际。并受其祸。临死一言。有不能自解者。此岂非挺昌之罪乎。混被逆名。虽涉冤枉。而迹其行事。不能无罪。则岂可与无一毫干涉之迹而枉死于非辜者。均蒙一例之 恩典乎。臣之论执之意。只欲使 朝家事体得中。 恩数不滥。而泶之为言。乃反如此。臣窃未晓也。人之意见。有万不同。则直陈所怀。未为不可。又何必心知其冤而反为此言耶。臣虽无状。平日之所自勉者。不欲为两面之语。表襮之心。而今泶之所以断臣者。反以此为案。臣实耻之。臣何敢一刻抗颜于台席乎。请 命递斥臣职。
辛未七月淮阳府使时邑弊疏
伏以淮阳一邑。介在楸铁两岭之底。而绾毂其口。即
辛未七月淮阳府使时邑弊疏
伏以淮阳一邑。介在楸铁两岭之底。而绾毂其口。即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88H 页
关北之咽喉。岭东之要冲也。 国家之所以设府置镇。其意有在。而土瘠民贫。物力凋残。寻常责应。尚且难支。每一念之。诚可寒心。乃者。自寿进宫折受于水入面。将欲设屯收税。公私狼狈之忧。尤有所不可言者。大凡本府阖境之内。只有五面。府内,初北,四东,岚谷四面。皆地狭而民稀。不足以需本府之用。而惟长杨一面。以古县合属于本府故。地方最大。民户稍繁。率多土着之人而流民绝少。其间食土而力农作者。各有定主。传子传孙。文券具在。且载量案。虽或有火田续田而亦入于随起随税之中。本府之所以得至今支保者。惟此一面是赖。第其所处深僻。不甚硗确。故凡诸宫家各衙门之折受设屯者。必于是而耽耽。或直诿以长杨面而来侵者有之。或换名以水入面而来侵者有之。所谓水入。非别面也。即长杨面之一支也。奸细之徒。觊其射利。遍走诸司。饰辞瞒过。以土民耕食之田。谓无主陈荒之地。诸司之过听其言。随即图占。又何足怪也。前后诸各司之折受设屯于此面者。指不胜屈。而终亦无成焉。辛丑年明礼宫之折受也。因台启而罢之。乙卯年淑安,明安两公主房之折受也。因本道粘移而罢之。丁卯年司饔院之以柴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88L 页
场折受也。因本府儒生上疏而罢之。不特长杨一面也。乙卯年守御厅之设屯于岚谷也。戊午年新生公主房之设屯于四东也。丁卯年张本房之又设屯于四东也。今年于义宫之又设屯于岚谷也。或因本道启闻。或因台启儒疏。皆不旋踵而一并革罢。诚以本府以关防重地。且当孔道。不可使别立名目。以重困民力也。况此水入一方。其有关于本府。比他面不啻倍蓰。凡京各司大小材木及 宫阙各陵殿修理材木。进上白清,山葡萄,䕳葔各种山果。举皆责办于本面。至于金刚山峙在本面。而距本府一日程也。春秋使客之自本府抵高城者。由高城向本府者。无不取路于金刚。各㨾夫马之役。各种支待之需。凡本府之未暇供给者。辄令本面酬应。今若失此一面。则本府形势。朝不保夕。燃眉不足以喻其急。断臂不足以喻其痛。岂不大可忧哉。臣新承字牧之任。又值灾荒之惨。才疏虑短。未解头绪。而辞陛之日。 圣教丁宁。一倍惶悚。旷职是忧。殚竭心力。报效万一。即臣区区之至愿也。今于赴任之初。目见难言之弊。不避猥越。谨具条陈伏乞 圣慈下臣疏本亟令庙堂商议革罢仍赐 手教。永勿侵扰。使关防重地。不至于凋弊。𥨪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89H 页
峡残氓。得免于困瘁。不胜万幸。臣无任瞻 天望圣。激切祈恳之至。
癸酉六月十二日大司谏辞职疏
伏以臣庸愚谫劣。百不犹人。而滥蒙洪造。遍历华要。骤跻绯玉之列。再玷喉舌之班。涯分已极。愧惧恒切。乃今薇垣长席之 命。又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惊惶震悸。靡所容措。顾念臣以凡陋之质。兼有妄率之性。见识昏昧。论议谬戾。言不见信于人。行不见重于世。失之疏坦而人或疑其巧密。发于无情而世或指其用意。名涂躁竞之习。臣固耻之。而反招进取之讥。他日利害之端。臣实昧然。而终速计较之诮。凡此数题目皆士大夫之丑行。而君子之所深耻也。有一于此。固不当自齿于恒人。况臣兼而有之乎。谏长之职。责任最重。作人主之耳目。论当世之得失。以之箴儆君违。以之纠劾官邪。苟非清明正直。为一代之所推重者。其不宜滥据也决矣。今臣有许多滓濊之行。而蒙许多污辱之名。如是而尚且淟涊苟且。贪荣冒进。则其不亦羞当世之士而辱朝廷名器之甚乎。臣自承 新命。缩伏私次。恭俟物议之驳正。而处分不加。 恩召反降。坐违 严命。分有所不敢。不得不冒
癸酉六月十二日大司谏辞职疏
伏以臣庸愚谫劣。百不犹人。而滥蒙洪造。遍历华要。骤跻绯玉之列。再玷喉舌之班。涯分已极。愧惧恒切。乃今薇垣长席之 命。又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诚惊惶震悸。靡所容措。顾念臣以凡陋之质。兼有妄率之性。见识昏昧。论议谬戾。言不见信于人。行不见重于世。失之疏坦而人或疑其巧密。发于无情而世或指其用意。名涂躁竞之习。臣固耻之。而反招进取之讥。他日利害之端。臣实昧然。而终速计较之诮。凡此数题目皆士大夫之丑行。而君子之所深耻也。有一于此。固不当自齿于恒人。况臣兼而有之乎。谏长之职。责任最重。作人主之耳目。论当世之得失。以之箴儆君违。以之纠劾官邪。苟非清明正直。为一代之所推重者。其不宜滥据也决矣。今臣有许多滓濊之行。而蒙许多污辱之名。如是而尚且淟涊苟且。贪荣冒进。则其不亦羞当世之士而辱朝廷名器之甚乎。臣自承 新命。缩伏私次。恭俟物议之驳正。而处分不加。 恩召反降。坐违 严命。分有所不敢。不得不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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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来诣于 阙门之外。而咫尺 天陛。造𧬄无路。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 圣慈亟许罢斥臣职名。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
甲戌五月十三日江原监司时辞疏
伏以臣顷于三月中。卒感风寒。症情危笃。而适当巡审之期。既已发送先文。王程有限。不敢中辍。调治数日。即起就途。驱策病躯。跋涉岭海。行役撼顿。益致伤损。还营以来。一倍添剧。闭户涔涔。日渐绵缀。旷废官务。殆浃三旬。此时言病。迹近偃蹇。封章渎扰。分所不敢。庶几药饵将摄。幸寻生路。则或可以收召精神。复理职事。而近因日候不齐。风邪易乘。旧恙未袪。添得别症。顷刻之内。寒热交升。寒则肢体厥冷。热则头目烘眩。喉喘声嘶。胸膈噎塞。痞结伏积。腹背硬胀。饮啖专废。筋力顿澌。颓卧旅馆。作一僵尸。左右顾眄。省病无人。一身凄凉。中心惴惕。奄奄气息。朝暮待尽。蝼蚁残命。固无足恤。而惟是重寄在身。释负无路。病里憧憧。一念犹在。倘蒙 天地生成之德。得于未死之前。递此职名。则臣虽朝递夕死。亦且瞑目入地。是臣区区之至愿也。疾痛之极。其鸣也哀。伏乞 圣慈曲垂矜怜。亟 赐递改臣职。俾得安意就尽。不胜万幸。臣
甲戌五月十三日江原监司时辞疏
伏以臣顷于三月中。卒感风寒。症情危笃。而适当巡审之期。既已发送先文。王程有限。不敢中辍。调治数日。即起就途。驱策病躯。跋涉岭海。行役撼顿。益致伤损。还营以来。一倍添剧。闭户涔涔。日渐绵缀。旷废官务。殆浃三旬。此时言病。迹近偃蹇。封章渎扰。分所不敢。庶几药饵将摄。幸寻生路。则或可以收召精神。复理职事。而近因日候不齐。风邪易乘。旧恙未袪。添得别症。顷刻之内。寒热交升。寒则肢体厥冷。热则头目烘眩。喉喘声嘶。胸膈噎塞。痞结伏积。腹背硬胀。饮啖专废。筋力顿澌。颓卧旅馆。作一僵尸。左右顾眄。省病无人。一身凄凉。中心惴惕。奄奄气息。朝暮待尽。蝼蚁残命。固无足恤。而惟是重寄在身。释负无路。病里憧憧。一念犹在。倘蒙 天地生成之德。得于未死之前。递此职名。则臣虽朝递夕死。亦且瞑目入地。是臣区区之至愿也。疾痛之极。其鸣也哀。伏乞 圣慈曲垂矜怜。亟 赐递改臣职。俾得安意就尽。不胜万幸。臣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0H 页
无任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 闻。
五月二十二日又疏
伏以臣疾病沉淹。死亡无日。血疏祈免。实出于万不获已。而 圣恩天大。反降调理之 命。臣病里承 批。一倍惊悚。茫不知置身之所也。如使臣之病状。有一分回生之望。臣之筋力。有一分自强之势。则岂敢故为谩辞。厚诬 天聪。以自陷于欺罔之科哉。诚以痼瘵缠身。痊可无期。一缕残喘。朝夕莫保。今若衔 恩畏罪。泯默迟待。一朝不幸。死于职次。则蝼蚁微命。所非敢恤。而官事紊乱。理所必至。生为负国之臣。没作饮恨之鬼。岂不怵然以惧。悯然以悲哉。顾此一念。结在心曲。中夜抚枕。涕泪无从。往往心口之语。自发于昏瞀之中。旁人错解。诿以狂谵。而疾痛之呼。固未尝不由于中悃。臣之情事。吁亦戚矣。病之急也。声不暇缓。诚之至也。言不能文。猥越之语。烦渎至此。臣罪万死万死。伏乞 圣慈天地父母。怜臣病势之危恶。轸此公务之旷废。亟 许镌罢臣职。以便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瞻天望 圣。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六月初七日又疏
五月二十二日又疏
伏以臣疾病沉淹。死亡无日。血疏祈免。实出于万不获已。而 圣恩天大。反降调理之 命。臣病里承 批。一倍惊悚。茫不知置身之所也。如使臣之病状。有一分回生之望。臣之筋力。有一分自强之势。则岂敢故为谩辞。厚诬 天聪。以自陷于欺罔之科哉。诚以痼瘵缠身。痊可无期。一缕残喘。朝夕莫保。今若衔 恩畏罪。泯默迟待。一朝不幸。死于职次。则蝼蚁微命。所非敢恤。而官事紊乱。理所必至。生为负国之臣。没作饮恨之鬼。岂不怵然以惧。悯然以悲哉。顾此一念。结在心曲。中夜抚枕。涕泪无从。往往心口之语。自发于昏瞀之中。旁人错解。诿以狂谵。而疾痛之呼。固未尝不由于中悃。臣之情事。吁亦戚矣。病之急也。声不暇缓。诚之至也。言不能文。猥越之语。烦渎至此。臣罪万死万死。伏乞 圣慈天地父母。怜臣病势之危恶。轸此公务之旷废。亟 许镌罢臣职。以便公私。不胜万幸。臣无任瞻天望 圣。涕泣祈恳之至。谨昧死以闻。
六月初七日又疏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0L 页
伏以臣痼瘵缠身。死亡无日。猥犯渎扰之诛。再封历(一作沥)血之疏。而 圣恩天大。许以禀处。庶几获递于未死之前。使官事不至紊乱。而该曹防启。出于意外。臣一倍惊忧。实不知所以为计也。即今症状。有加无减。日就沉淹。朝暮待尽。臣之情事。良亦悲矣。顾臣疾病之外。亦有情势之万万不敢安者。臣于己巳年中。待罪三司。初发谏院之启。以应馆学黜享之疏。再参玉堂之劄。以助两司合启之论。及至今日。谴罚相继。投窜者坐此。编配者坐此。臣以同罪之人。宜无倖免之理。而阅月俟 命。处分无闻。惶悚之馀。实切惊惑。固知应坐之律。早晚必加。而一日冒蹲。罪戾益添。疾痛之呼。宁容少缓。况今居县邑邮丞之任者。至引参疏之嫌。无不见罢。则按道之臣。体面自别。而独幸其邂逅漏网。不思所以自处之道乎。今臣管下。亦多有以此为嫌。援例自首者。而念臣负犯。既与同科。晏然处置。有所不敢。则其所以旷废官务者。非独疾病为也。伏乞 圣慈亟许镌削臣职。仍 命攸司。勘臣前后罪案。不胜万幸。臣无任涕泣祈恳。俟罪战灼之至。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祭文
祭金吾郎李公(应锡)文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祭文
祭金吾郎李公(应锡)文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1H 页
维岁次乙丑十二月丁亥朔翌日戊子。友人完山李玄祚。谨以菲薄之奠。哭而告亡友金吾郎李公之灵。呜呼。天视善淫。祸福人兮。厥理孔昭。施宜均兮。奈何于子。独不仁兮。既丰其才。而命屯兮。既富其行。而食贫兮。宜显而阨。滞积薪兮。宜寿而夭。止三旬兮。不享其报。乃殃身兮。漠乎茫乎。竟莫询兮。我昔论交。澹相亲兮。齿才先后。午若申兮。隳肝鉥肺。不设畛兮。人方诡随。子独纯兮。世皆纤趋。子独淳兮。我爱其德。若饮醇兮。惟岁壬戌。蠖求伸兮。适子之馆。招我伦兮。联床共业。佔毕呻兮。让子一头。曾跃鳞兮。颔髭继摘。桂纷缤兮。事旷终古。名誉振兮。城西选胜。敞华茵兮。九座分次。迭主宾兮。举杯传心。乐无垠兮。有唱斯和。诗以陈兮。顾我形秽。等混珍兮。清游一散。序再新兮。追惟畴曩。如隔晨兮。不见旬月。病忽臻兮。我来省子。卧漳滨兮。子喜以悲。语谆谆兮。出自肝肺。总苦辛兮。谓子蠲思。勉葆真兮。执手留约。意繁频兮。岂知永诀。于北辰兮。呜呼曷极。彼苍旻兮。虚帷阒寂。但栖尘兮。鹤发沉恸。悲动邻兮。斑衣抛箧。草恋春兮。昔梦告徵。儿在娠兮。有神有相。抱送麟兮。似续不坠。庶将禋兮。自子之没。友道沦兮。穷途独立。伥逡巡兮。峨洋辍弦。梁月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1L 页
轮兮。瞻彼先垄。在海漘兮。冰途夐邈。返无因兮。丰岗一麓。望嶙峋兮。于焉藁葬。混荆榛兮。白也负骨。我未遵兮。幽明相负。愧靡恂兮。相绋▣章。来送輴兮。单杯设奠。涕湿巾兮。尚余歆顾。不昧神兮。
祭咸悦县监权公(以经)文
维岁丁卯三月己卯朔丁亥日。完山李玄祚略具饼酒之奠。哭而告咸悦县监权公灵几之下曰。呜呼哀哉。自我识公。一纪于今。匪识公面。识公之心。资贞操良。如玉如金。世慕芬华。公处不淫。人皆尚口。公默如瘖。中庄外和。令我起钦。既丰其畀。胡不降任。宜寿而阏。固天难谌。昔我为客。漂寄嘉林。公出宰邑。隔一湖浔。尝我于𥨪。眷我至深。不我为陋。枉驾来寻。分厨恤急。待以爨鬵。始终其德。由庚暨壬。我迁于洛。落落商参。龙渊熊浦。向风驰襟。公归自南。重喜盍簪。公病我役。其会差参。靡日不思。我怀愔愔。孰谓微瘵。遽报凶音。临案失匕。有陨盈衿。自公之逝。弦辍牙琴。我有愆尤。谁儆谁箴。我有尊酒。谁酌谁斟。瞻彼蓝田。实产球琳。种以遗后。资世为琛。公敛厥施。徼骘于阴。衣冠所藏。惟桂之岑。幽圹既闻。义当一临。适丁先讳。孤负微忱。荒词相绋。哀不成吟。我来哭公。虚馆沉沉。无人款
祭咸悦县监权公(以经)文
维岁丁卯三月己卯朔丁亥日。完山李玄祚略具饼酒之奠。哭而告咸悦县监权公灵几之下曰。呜呼哀哉。自我识公。一纪于今。匪识公面。识公之心。资贞操良。如玉如金。世慕芬华。公处不淫。人皆尚口。公默如瘖。中庄外和。令我起钦。既丰其畀。胡不降任。宜寿而阏。固天难谌。昔我为客。漂寄嘉林。公出宰邑。隔一湖浔。尝我于𥨪。眷我至深。不我为陋。枉驾来寻。分厨恤急。待以爨鬵。始终其德。由庚暨壬。我迁于洛。落落商参。龙渊熊浦。向风驰襟。公归自南。重喜盍簪。公病我役。其会差参。靡日不思。我怀愔愔。孰谓微瘵。遽报凶音。临案失匕。有陨盈衿。自公之逝。弦辍牙琴。我有愆尤。谁儆谁箴。我有尊酒。谁酌谁斟。瞻彼蓝田。实产球琳。种以遗后。资世为琛。公敛厥施。徼骘于阴。衣冠所藏。惟桂之岑。幽圹既闻。义当一临。适丁先讳。孤负微忱。荒词相绋。哀不成吟。我来哭公。虚馆沉沉。无人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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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但抛虚衾。登堂举眼。德宇犹森。声随泪发。欲吞难禁。单杯告诀。尚余来歆。
祭应教洪公(墩)文
鹿门贤裔。凤穴奇毛。粤在童丱。声轶俊髦。摘髭科甲。鹏翮遂化。乍贲槐选。旋 宠湖暇。文学蕴藉。望倾朝右。 恩课华制。几屈僚首。 荣赐便蕃。观者动色。出奉潘舆。光生彩服。百里太古。馀事弦歌。内外俱宜。器周才多。玉署东壁。昕夕银台。骥蹄方展。驹隙遽催。曩失明珠。衋焉潜疚。神精自铄。风槩顿瘦。急病果革。生死奄忽。良晤俄顷。一诀仓卒。粱炊未熟。麝草徒香。城崩杞国。痛结萱堂。寂寞家声。凄凉后事。垩室衰苴。无子有子。祸福施舛。苍漠无徵。行路犹涕。矧伊亲朋。最君生平。笃孝过人。不亲杯觞。孺慕弥新。尝药挥泣。诚动医师。喜惧在心。跬步莫离。徵忙玉楼。爱割苏井。九原有知。泪眼何瞑。顾吾数人。扬前卢后。并驾云路。联镳艺囿。臭味相合。谈笑忘形。词锋酒筹。挥洒醉醒。特 赐公宴。于彼东湖。黄门飞鞚。 御膳宫壶。醉舞仙仙。天乐嘈嘈。一世欢艳。荣极吾曹。芳辰小酌。折简招呼。分韵题诗。满纸骊珠。骚坛胜会。其乐只且。今焉已矣。天实丧余。柳子之逝。提失其挈。曾未数岁。坐席重
祭应教洪公(墩)文
鹿门贤裔。凤穴奇毛。粤在童丱。声轶俊髦。摘髭科甲。鹏翮遂化。乍贲槐选。旋 宠湖暇。文学蕴藉。望倾朝右。 恩课华制。几屈僚首。 荣赐便蕃。观者动色。出奉潘舆。光生彩服。百里太古。馀事弦歌。内外俱宜。器周才多。玉署东壁。昕夕银台。骥蹄方展。驹隙遽催。曩失明珠。衋焉潜疚。神精自铄。风槩顿瘦。急病果革。生死奄忽。良晤俄顷。一诀仓卒。粱炊未熟。麝草徒香。城崩杞国。痛结萱堂。寂寞家声。凄凉后事。垩室衰苴。无子有子。祸福施舛。苍漠无徵。行路犹涕。矧伊亲朋。最君生平。笃孝过人。不亲杯觞。孺慕弥新。尝药挥泣。诚动医师。喜惧在心。跬步莫离。徵忙玉楼。爱割苏井。九原有知。泪眼何瞑。顾吾数人。扬前卢后。并驾云路。联镳艺囿。臭味相合。谈笑忘形。词锋酒筹。挥洒醉醒。特 赐公宴。于彼东湖。黄门飞鞚。 御膳宫壶。醉舞仙仙。天乐嘈嘈。一世欢艳。荣极吾曹。芳辰小酌。折简招呼。分韵题诗。满纸骊珠。骚坛胜会。其乐只且。今焉已矣。天实丧余。柳子之逝。提失其挈。曾未数岁。坐席重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2L 页
缺。文馆物色。管领无主。顾瞻宇宙。其行踽踽。相持一恸。告诀幽明。朋游俱在。谁款谁迎。藏棺蔽帷。永閟容仪。单杯办香。有陨涟洏。
周溪书院 赐额祭文(安东故参判具凤龄主享。执义权春兰配享。)
蔚彼南峤。贤士彬彬。曷不杰然。惟福有人。力学追古。如渴求仁。载抠其衣。师事文纯。益大用功。绳墨是遵。咀腴嚼髓。道积于身。深造精诣。不疵伊醇。遂阐巍科。为世名臣。艺苑鸣雅。经幄演纶。直触奸壬。风裁益振。持公佐铨。席不遗珍。举世孅趋。而独守真。众人诡随。而不缁磷。肆我 宣考。奖谕谆谆。其奖维何。学邃行淳。轩冕匪心。进辄逡巡。超然独乐。于洛之滨。图书左右。卲窝长春。心存启牖。化洽衿绅。独啬于寿。天不眷民。亦厥宪臣。志同道均。优游函丈。薰炙惟亲。其所劄著。善诱循循。羽翼斯文。开发无垠。末学闻风。景彼遗尘。于焉俎豆。奉以精禋。同祠配食。德即有邻。尚阙嘉额。邦礼未伸。章甫齐声。来龥 重宸。缅溯风烈。兴慕如新。恨不同时。资乃陶匀。克举旷典。爰卜吉辰。兹遣礼官。殽醴斯陈。尚予歆格。不昧者神。
祭姊兄参判李公文
余年十一。公聘吾门。公惟弟畜。我呼为昆。湛乐之好。
周溪书院 赐额祭文(安东故参判具凤龄主享。执义权春兰配享。)
蔚彼南峤。贤士彬彬。曷不杰然。惟福有人。力学追古。如渴求仁。载抠其衣。师事文纯。益大用功。绳墨是遵。咀腴嚼髓。道积于身。深造精诣。不疵伊醇。遂阐巍科。为世名臣。艺苑鸣雅。经幄演纶。直触奸壬。风裁益振。持公佐铨。席不遗珍。举世孅趋。而独守真。众人诡随。而不缁磷。肆我 宣考。奖谕谆谆。其奖维何。学邃行淳。轩冕匪心。进辄逡巡。超然独乐。于洛之滨。图书左右。卲窝长春。心存启牖。化洽衿绅。独啬于寿。天不眷民。亦厥宪臣。志同道均。优游函丈。薰炙惟亲。其所劄著。善诱循循。羽翼斯文。开发无垠。末学闻风。景彼遗尘。于焉俎豆。奉以精禋。同祠配食。德即有邻。尚阙嘉额。邦礼未伸。章甫齐声。来龥 重宸。缅溯风烈。兴慕如新。恨不同时。资乃陶匀。克举旷典。爰卜吉辰。兹遣礼官。殽醴斯陈。尚予歆格。不昧者神。
祭姊兄参判李公文
余年十一。公聘吾门。公惟弟畜。我呼为昆。湛乐之好。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3H 页
如和篪埙。亦既提警。牖我蒙惛。师生其义。骨肉之恩。有怀于公。何日可谖。仰如乔岳。瞻若祥暾。独恨浮世。聚散缤翻。生别旷岁。令我心烦。今焉永诀。我将谁援。自公倾逝。已阅寒暄。尚有馀泪。枕不收痕。念公平日。气宇涵浑。内蕴精美。金刚玉温。居家孝友。公行斯敦。接人谦恭。公德斯尊。展也君子。其禄宜繁。何辜于天。而独命屯。中间祸故。欲语声吞。往在庚申。烈火焚昆。十年抱痛。冤结覆盆。衣菲饭蔬。处混钳髡。虽雠亦服。载公其论。孝感行路。诚彻 天门。恩纶涣降。快洗深冤。感激趋 命。折翼重骞。危途显位。匪公思存。一为亲屈。衣锦南藩。贲及泉隧。荣动鱼轩。余方墑(一作擿)埴。积毁争喧。蹈近机阱。言涉雠怨。公为指南。导我迷辕。密网复张。林祸延猿。公谪于西。我蛰湖村。悠悠我思。逖矣塞垣。想公心界。悲甚宗元。情缠陟屺。怨深流沅。闻公内徙。我喜忘飧。百口团会。欢溢堂萱。庆泽俄霈。公返乡园。日侍莱庭。提弄儿孙。以育以诲。将嫁将婚。时寄德音。惠我弥惇。每一奉书。忻踊数番。祝公之嘏。愈久愈蕃。奈何中途。琼梦泣洹。三枝并瘁。继凋灵根。毒疠潜遘。其炽如燔。彼鬼无神。胡不拯掀。茫茫天理。孰诘其源。我有官守。犹鸟在樊。地隔湖岭。奋莫飞翻。哀书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3L 页
远报。将祖灵轓。义当相绋。千里来奔。匹马载驰。爰及山原。虚帷寂寞。画翣朱幡。抚棺长恸。泪彻厚坤。属时噂沓。喑不敢言。公独翩然。蜕此纷昏。奚憾奚戚。庶慰英魂。文以写臆。敬荐一樽。
祭从兄参赞游斋公文
云云。惟我一堂兄弟。凡十有二人。并生于世。而或幼而夭。或壮而逝。既诸父下世之后。得相依为命者。惟八人在。其老若少之间。仅上下十数岁。雁序相联。不甚差池。可以无后先不相及之忧。庶几暮境合并。毕世婆娑。得以尽愉怢之乐。奈何落落如晨星之散。限之以湖西南岭左右。而独使公奄忽于此时也。虽公达观于死生之理。不戚戚于来去时顺之际。而其后死者之均抱至痛。有不忍言者。呜呼痛哉。德厚者谓之君子。而君子或歉于才。公则有才焉。行备者谓之君子。而君子或疏于文。公则有文焉。恢乎其气宇也。旷乎其心界也。金精而玉粹也。凤翥而鸾翔也。春风满座而水月盈襟也。天质之美。无假乎矫揉。学业之成。不待乎勉强。虽未尝屑屑于矩规绳墨之间。而凡所以睟面盎背者。俨然温然。望之者起敬。即之者知爱。大学所谓毋自欺。中庸所谓慎其独。自有不期然
祭从兄参赞游斋公文
云云。惟我一堂兄弟。凡十有二人。并生于世。而或幼而夭。或壮而逝。既诸父下世之后。得相依为命者。惟八人在。其老若少之间。仅上下十数岁。雁序相联。不甚差池。可以无后先不相及之忧。庶几暮境合并。毕世婆娑。得以尽愉怢之乐。奈何落落如晨星之散。限之以湖西南岭左右。而独使公奄忽于此时也。虽公达观于死生之理。不戚戚于来去时顺之际。而其后死者之均抱至痛。有不忍言者。呜呼痛哉。德厚者谓之君子。而君子或歉于才。公则有才焉。行备者谓之君子。而君子或疏于文。公则有文焉。恢乎其气宇也。旷乎其心界也。金精而玉粹也。凤翥而鸾翔也。春风满座而水月盈襟也。天质之美。无假乎矫揉。学业之成。不待乎勉强。虽未尝屑屑于矩规绳墨之间。而凡所以睟面盎背者。俨然温然。望之者起敬。即之者知爱。大学所谓毋自欺。中庸所谓慎其独。自有不期然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4H 页
而然者。若公殆可谓仰不愧俯不怍。内省不疚者欤。所抱负若此之重。所充养若此之厚。天之生公。岂偶然已乎。若使公出为世用。展尽底蕴。则固足以回斡末运。贲饰治道。而卒之赍志而没。不得试其所有之万一。吾安得不致怨于人。而亦不能无憾于天地之大也。早登荣路。位至上卿。不可谓不达矣。累承 恩宠。许以士流。不可谓不遇矣。然而公之志。在于破朋党。而世之所崇长者。惟朋党是要。公之议。在于舍恩怨。而世之所操切者。惟恩怨是急。宜乎公之不见容于世而反为人所媢嫉也。向使公之志。得售于己巳之前。则士大夫可以砥砺名行而四维自张矣。使公之议。得行于甲戌之后。则狱刑不至滥觞而党祸稍息矣。不徒弃其言也。弃之不足而疑之者有之。疑之不足而怒之者有之。积谤如山。众矢丛的。此乃人也。非天也。公既不得于朝。栖遑于闲局下邑之间。遂乃发伤时之叹。感尊周之义。以 皇明三百年春秋笔削之权为己任。其义即夫子之麟经也。其法即紫阳之纲目也。其所以正华夷之分。严惩讨之典者。不啻鈇钺之森然。庶可以扶世道立人极。声大义于天下。永有辞于来世。而不幸业未卒而公遽病矣。此乃天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4L 页
也。非人也。然则使公之道。不少行于时。使公之意。不概见于世者。天乎人乎。此何理也。昔者司马谈作史记未完。而子长继完之。班固撰汉书未成。而班昭踵成之。其所以述前人之志。迄就其业者。非子即其弟也。闻公临绝之际。托付于嗣子群弟之言。独于此眷眷焉。吾岂敢以不在于面诀之列。未及亲承。有所辜负于幽明之间哉。顾念孤陋不文。诚无以缵继前功。表扬遗意。而至其釐正缮写之业。惟当与孤侄往复商确。尽心力而为之。龙门执手之托。庶乎有徵。而或可使不肖之弟。得免为班昭之罪人也欤。呜呼痛哉。幼而受学。长又同朝。我以师事。公以友视。官序之升。略相先后。出处之节。无甚异同。万二峰之游赏。寒碧楼之披对。不但有埙篪酬唱之乐。未尝不共论趣味。私相勉戒。而俛仰之间。人事变迁。依然如一梦之觉。吾虽欲抑情忍痛。不为无益之悲。其可得乎。呜呼痛哉。逃谗戢影。远落湖堧。拜扫之行。岁或一至。自公抱病。于今四载。前后省视。不过数次。今秋告别。益觉怆怀。而食饮无改。神精若爽。死生之虑。都不入心。尚留前期。用以宽譬。曾未两月。凶音遽报。终天之痛。曷有𥨪已。匹马赴葬。几致后时。穿历险阻。径趋新陇。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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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期。才隔一宵。抚棺临穴。万事何及。魂车载返。寝门虚闭。图书依旧。几案犹在。触物增悲。肝胆欲裂。一杯之奠。秪为宣臆。情溢辞蹙。言文失次。公如有知。鉴此衷曲。
告游斋公灵筵辞
从弟玄祚略叙悲惋之意。远凭风便。替告于从兄游斋公之灵。念公临没之恨。惓惓焉惟明史之未卒业。斯乃后死者之责。岂敢论才力之不及。惟公撰次卷帙。殆过数十。纵未克乎完役。稍去就而裒集。顾缮写之靡托。犹十册之在箧。我取而归。辄掩卷而垂泣。苟有志于删述。虽历年。其不暇给。想 皇明之沦丧。天运忽已周甲。惟国君死社稷之义。足以有辞于万世。实感夫时月之偶合。肆用袪其重复而釐其讹误。了一部之编缉。倩人手而程功。期及时焉汲汲。然此书岂若是草草而止。要异日之再加收拾。究终始而研覃。务益精而无杂然后。上告吾 君而资圣世之鉴戒。庶遗志之必袭。俾孤侄哭奏于灵筵。魂必为之怏悒。和泪泻书。尚余衷之降挹。
祭从氏佐郎公文
呜呼痛哉。自公之弃吾兄弟。今几月日。丧制已练矣。
告游斋公灵筵辞
从弟玄祚略叙悲惋之意。远凭风便。替告于从兄游斋公之灵。念公临没之恨。惓惓焉惟明史之未卒业。斯乃后死者之责。岂敢论才力之不及。惟公撰次卷帙。殆过数十。纵未克乎完役。稍去就而裒集。顾缮写之靡托。犹十册之在箧。我取而归。辄掩卷而垂泣。苟有志于删述。虽历年。其不暇给。想 皇明之沦丧。天运忽已周甲。惟国君死社稷之义。足以有辞于万世。实感夫时月之偶合。肆用袪其重复而釐其讹误。了一部之编缉。倩人手而程功。期及时焉汲汲。然此书岂若是草草而止。要异日之再加收拾。究终始而研覃。务益精而无杂然后。上告吾 君而资圣世之鉴戒。庶遗志之必袭。俾孤侄哭奏于灵筵。魂必为之怏悒。和泪泻书。尚余衷之降挹。
祭从氏佐郎公文
呜呼痛哉。自公之弃吾兄弟。今几月日。丧制已练矣。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5L 页
墓草已宿矣。后死者之痛。即十八朔如一日矣。昨岁中夏。弟在嘉林。承公之讣。千里赴哭。抚棺一恸。曾未足泄此悲之万一。而疾病危惙。苍黄舁归。未暇缀数行之文。酹一杯之酒。诉此永诀之抱。幽明相负之责。弟安敢自解也。呜呼。自古时运之将否也。天必生魁梧杰特宏材长德之人。以回斡而扶持之。其有不幸而不遇于世。无所容力于其间者。则亦必厚其寿禄而遗赢于后嗣。此天所以报施于人。而人莫不以此责必于天也。奈何此理之独爽于今而无所徵也。呜呼。吾先世积庆种德。子姓繁昌。而公于众兄弟中。颀然挺出。其在童丱。见者莫不以公辅期之。幼聪警绝人。日课百行之文。读不过三遍。辄应口诵无碍。于文章不甚用力。而一经于目。则无不领会其意义。其得之天者。岂偶然哉。俨乎其器度也。恢乎其宇量也。泛爱容众。无物我之间。绝畦去畛。无纤芥之滞。淹贯古今而智数蕴于胸臆。博通事务而施措合于规度。公之所抱负者。果何如也。倘所谓魁梧杰特宏材长德者非耶。宜若出为世需。贲饰治道。以尽其回斡扶持之责。假令命与时仇。不得于彼。必有期颐之寿。绵远之庆。有足以享天之厚报者。而官阸郎僚。寿芹六表。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6H 页
有子不育。继嗣无人。向数者无一遂。而卒坎壈以终。岂苍苍之无信。而漠漠之无神耶。天不可问。理不可诘。则安得不使我摧心伤骨而为公私长恸也。呜呼痛哉。死丧之威。人孰不悲。而又有至可悲者存。嫂氏之亡。其事尤烈。却食三旬。决意下从。卒与公同日入地。虽使行路闻之。尚足陨泪。况我兄弟之至情乎。呜呼痛哉。往在癸未冬。会公于从氏游斋公之葬所。相向而哭。各叙割半之痛。窃讶公风槩消薾。气岸低垂。意谓丧故之惨。有以致损。而不能无隐忧之耿耿于中者。及春而公已病矣。岁又周而公讣遽至矣。病也。吾不得视药。没也。吾不得莅殡。其葬也。吾不得临圹而一恸。俛仰惭负。此何人哉。呜呼。自不肖辈孤落以来。所保者惟无故一乐。而不幸数十年中。零落殆半。自哭游斋兄。师道绝矣。公今又逝。友道亡矣。于何考德而问业。又孰从而受箴规之言。而补我之阙失哉。顾我今日之痛。不但为孔怀之情。则感念平昔。宁不摧肠。呜呼。弟年今五十三矣。齿七落而须半白。屈指前期。能复几何。韩子所谓悲不几时。而不悲者无穷期者。真实际语也。一麾之行。远出关路。展省先垄。仍哭公墓。丘原就荒。触目增痛。仪容永閟。万事如梦。单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6L 页
杯告诀。有泪彻泉。不昧惟灵。尚来歆旃。
族弟汝良(玄佐)诔辞
维岁戊子之春。完山李君汝良没于尼山得尹里之村舍。其族兄玄祚方宰安边。不以时传讣。及秋而始闻之。遂乃南望痛哭曰。呜呼。惟我与君。同出璿源。逮及河东。派始歧分。百代之亲。虽远宜睦。矧伊袒免。其义益笃。念我二人。同日而生。计时先后。呼我为兄。同住比邑。我林君尼。中间睽阔。云树相思。余从晚涂。退伏乡郊。居迩会数。其乐陶陶。我辄叩疑。君或问寡。佳境在末。不啻啖蔗。念君平生。胸藏万卷。笔下千言。滂沛纡衍。掉鞅场屋。战必占魁。白首偃蹇。命与时乖。倘来得失。匪君思存。出入观感。先辈之门。学务藏修。邻比薰德。发言侃侃。老师攸伏。我昔对君。同讲宗谱。君常勉我。及时刊布。属涖边邑。庸偿初志。役才告讫。君讣遽至。哭望南云。无涕可挥。册在丌上。伸纸嘘唏。涯角路绝。奠阻生刍。凭便远寄。惟一部书。悬剑空垄。古人之义。贵在心许。宁间生死。呜呼汝良。一诀千古。和泪写辞。尚或垂顾。
祭季父正郎公文
呜呼痛哉。世之遭𥨪阨之祸者。未有如吾家之酷。人
族弟汝良(玄佐)诔辞
维岁戊子之春。完山李君汝良没于尼山得尹里之村舍。其族兄玄祚方宰安边。不以时传讣。及秋而始闻之。遂乃南望痛哭曰。呜呼。惟我与君。同出璿源。逮及河东。派始歧分。百代之亲。虽远宜睦。矧伊袒免。其义益笃。念我二人。同日而生。计时先后。呼我为兄。同住比邑。我林君尼。中间睽阔。云树相思。余从晚涂。退伏乡郊。居迩会数。其乐陶陶。我辄叩疑。君或问寡。佳境在末。不啻啖蔗。念君平生。胸藏万卷。笔下千言。滂沛纡衍。掉鞅场屋。战必占魁。白首偃蹇。命与时乖。倘来得失。匪君思存。出入观感。先辈之门。学务藏修。邻比薰德。发言侃侃。老师攸伏。我昔对君。同讲宗谱。君常勉我。及时刊布。属涖边邑。庸偿初志。役才告讫。君讣遽至。哭望南云。无涕可挥。册在丌上。伸纸嘘唏。涯角路绝。奠阻生刍。凭便远寄。惟一部书。悬剑空垄。古人之义。贵在心许。宁间生死。呜呼汝良。一诀千古。和泪写辞。尚或垂顾。
祭季父正郎公文
呜呼痛哉。世之遭𥨪阨之祸者。未有如吾家之酷。人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7H 页
之抱崩迫之痛者。未有如从子之极。岂天理舛而造物者多忌。使仁者不得寿而有德者不得位欤。亡其从子积衅累罪。天故𥨪其命报其恶。而不于其躬而虐其所芘。以贻此无涯之戚欤。呜呼痛哉。季父有岂弟之行雍容之德。清修刻厉之节。端方正直之操。处家则和而有容。接人则逊而有礼。𦲷民也。清净而不苛。居官也。简洁而无怠。宜若出为世用。以展其蕴。而不幸落拓于科名。轗轲于世路。卒栖迟于县邑郎署之间。半世羁寓而无数椽之屋。终身空乏而无一日之食。天之所以若是其困阨之者。抑独何▣。困阸之亦已甚矣。又从而脆促其命。使不得享颐期之寿。天乎神乎。其忍是▣。呜呼痛哉。凡人莫不有父母以顾复之。以长育之。惟从子十三而孤。十六而失所恃。是其理宜死。而得不死至于今日者。实赖我伯仲季父相与扶持而保护之也。然则其恩与父母无毫发间。是亦父母也。岂亶曰犹父犹子而已乎。呜呼痛哉。岁丁巳。伯父捐馆舍。即从子之痛。与父母同。而甲子。又哭我仲父。今又使罔极之祸。仍集于二期之内。甲子之痛。犹丁巳。今日之痛。亦犹甲子。自念不肖无状。不能即死于父母之丧。忍而遇丁巳。又忍而遇甲子。卒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7L 页
至抱痛于今日。而犹且冥顽不灵。饮食自活。呜呼。此何人哉。呜呼痛哉。人之遇终天之丧者。莫不侍汤于疾病之时。承诀于死生之际。而至于含赗之节敛殡之礼。辄皆亲莅而致其情。然后谓之终孝而于子之道。庶无憾矣。若从子幼而奔先人丧。至于丁巳。又不能侍伯父之侧。今又承讣于千里之外。奔哭于一望之后。遭人之所未尝遭。处人之所不忍处。是必从子不孝之罪。上通于天。有以速前后之祸。而重之以人理所不堪之痛也。呜呼痛哉。终南旧宅。即先庙所舍也。凡有祭祀之仪冠昏之礼。惟我群从兄弟无不毕集。娱侍 膝下。世间至乐。固无以易此。而不复知有丧戚忧故之悲。自丙午以来。独从子偏 罪罚。伯父未尝不抚视而流涕。以悲伤其苦孤零丁之状。其时从子亦能知其意之至甚悲。而尚幸有诸父得以依倚。自齿于兄弟之列而乐其乐矣。其后十年之间。凶祸荐臻。至于今日而极矣。先人雁行。无一人在世者。哀我群从兄弟。其将安仰而为命耶。假令诸子侄。抑哀忍痛。顽然不死。而他日中堂之会。尚谁陪侍娱戏以续旧时之乐乎。此从子所以益自崩陨。叩叫靡及。而一缕未绝之前。无非含痛之日也。呜呼痛哉。穷天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8H 页
下之声。无以舒其哀。尽天下之辞。无以传其酷。泣血椎胸。终天而止矣。呜呼痛哉。尚飨。
花山伯诔辞
花山伯李君伯起卒于官次。将返葬于湖西之燕歧。其友完山李玄祚时滞京寓。疾病衰朽。不能驰往半途。引绋先后。又不能包刍渍绵。临圹告诀。惟将寂寥语以诔之。俾执事者。奏于灵筵。写此哀臆。宁不悲哉。辞曰。邈彼花山。在天陬只。地近炎瘴。岭路脩只。子位亚卿。胡下州只。往歌来哭。万事休只。我昔交子。壬戌秋只。同登蟾阁。桂双抽只。要我骚坛。迭唱詶只。夥子平生。克藏修只。温其如玉。德器优只。子有才思。文章彪只。诗淡而平。𧬄雕锼只。笔追钟王。妍且遒只。人宝只字。若天球只。吾狷寡合。鲜朋俦只。卬须我友。如好逑只。勖我佩韦。矫以揉只。有迷辄牖。疑即诹只。薰和盎袭。兰飙飕只。箴我砭我。我病瘳只。蹩躠冥途。共沉浮只。我落江湖。随白鸥只。子需世用。近 冕旒只。官跻秩晋。维金舟只。簪笏匪荣。子将投只。锦水之阳。卜菟裘只。亭扁寓意。叶所求只。我居伊迩。隔一邮只。舂粮理艇。候归辀只。晚计差池。匪身谋只。子系于官。 恩未酬只。暮途离索。怀百忧只。我随一麾。管鹤楼只。
花山伯诔辞
花山伯李君伯起卒于官次。将返葬于湖西之燕歧。其友完山李玄祚时滞京寓。疾病衰朽。不能驰往半途。引绋先后。又不能包刍渍绵。临圹告诀。惟将寂寥语以诔之。俾执事者。奏于灵筵。写此哀臆。宁不悲哉。辞曰。邈彼花山。在天陬只。地近炎瘴。岭路脩只。子位亚卿。胡下州只。往歌来哭。万事休只。我昔交子。壬戌秋只。同登蟾阁。桂双抽只。要我骚坛。迭唱詶只。夥子平生。克藏修只。温其如玉。德器优只。子有才思。文章彪只。诗淡而平。𧬄雕锼只。笔追钟王。妍且遒只。人宝只字。若天球只。吾狷寡合。鲜朋俦只。卬须我友。如好逑只。勖我佩韦。矫以揉只。有迷辄牖。疑即诹只。薰和盎袭。兰飙飕只。箴我砭我。我病瘳只。蹩躠冥途。共沉浮只。我落江湖。随白鸥只。子需世用。近 冕旒只。官跻秩晋。维金舟只。簪笏匪荣。子将投只。锦水之阳。卜菟裘只。亭扁寓意。叶所求只。我居伊迩。隔一邮只。舂粮理艇。候归辀只。晚计差池。匪身谋只。子系于官。 恩未酬只。暮途离索。怀百忧只。我随一麾。管鹤楼只。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8L 页
相逢京洛。子司喉只。有火延林。悲洛囚只。独救其焚。犯焦头只。力弱祸烈。但咿嚘只。太刚则折。子尚柔只。其言也逊。行岂媮只。孅趋诡随。子所羞只。末俗饶舌。纷众咻只。在子何损。吾不尤只。我来自北。子南游只。杜门塞兑。省愆尤只。子有书问。我辄䌷只。谓子遄返。揩我眸只。屈指离日。岁三周只。一别千古。即明幽只。哭望南云。泪不收只。人传诀语。痛益稠只。我欲龥天。理难筹尸。子笃于行。胡反仇只。子力为善。胡反雠只。嗟吾之党。天尽刘只。湖岭间关。路悠悠只。翩翩丹旐。指松楸只。阴云惨悽。魂亦愁只。毋或飘荡。返故丘只。子之英爽。去安由只。必不埋没。敛一杯只。乘气上征。云车輶只。出乎寥廓。厌卑湫只。或化龙光。冲斗牛只。或御仙鹤。升彼缑只。将下大荒。穷冥搜只。洛水湛湛。近湘流只。蜮弩潜伺。张毒鍭只。魂兮归来。不可游只。枫林漠漠。山鬼啾只。虎豹攸伏。爪距钩只。魂兮归来。不可庥只。东有大海。水浟浟只。鲸鳄所窟。混螭虬只。魂兮归来。不可桴只。城西旧宅。闭书帱只。子有亲党。咸聚裒只。魂兮归来。毋逗遛只。茫茫天地。幻泡沤只。我续招魂。为子讴只。魂兮归来。毋夷犹只。
祭参判李公(廷谦)文
祭参判李公(廷谦)文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9H 页
维岁己丑。月建于申。庚以为干。朔午日辰。故吏曹参判芹谷李公。将舍恒居。适彼幽窀。其友完山李玄祚。携持酒肴。来哭灵茵。曰我交公。今几十春。公爱我拙。我钦公淳。相视莫逆。弥老逾亲。孤露有感。记昔壬寅。同仕一府。两家先人。情好之笃。绝不缁磷。公袭庭训。偕我跃鳞。重脩世谊。若叙天伦。匪直联榜。晋涂惟均。我左公右。香案侍臣。急浪中激。翻覆相循。嗟嗟末路。薄俗难陈。孰保其交。虽故如新。公惟眷我。不以诎伸。举世孅趍。公独持纯。众人诡随。公独任真。平居淡泊。其言恂恂。酒所欢谑。其气訚訚。我醉公德。熏若饮醇。我宰于北。公任宣旬。相逢关外。鬓发俱银。各披悃愊。无有畦畛。南楼胜集。一席酣呻。东阁晤语。夜五达晨。至诚推惠。苏我饥民。陈辞请税。亦济官贫。疲起弊刬。博利繇仁。碑镌人口。戴德无垠。公归式遄。我蹑后尘。南郭觞咏。笑谈津津。我蛰𥨪巷。趋走嫌频。前后披对。不过数巡。公在铨席。有病日臻。因便寄音。邀我谆谆。我拘细节。欲进还迍。忽闻公讣。如割半身。驰往伏哭。影响靡因。悲悔填膺。泪陨盈巾。公抱至痛。天道难询。北堂畴依。西日将沦。公应不瞑。行路悽辛。我来饯公。将诀灵輴。虚帷寂寞。谁款亲宾。文以寓哀。意实倾囷。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499L 页
祭参判李公(震休)文
自公捐馆。月已三迁。我心崩裂。如讣初传。魂车载归。远自湖堧。公返于室。万事茫然。我写衷情。来告灵筵。哀不能文。泪在言先。若公文行。才艺之全。曾述其槩。凭诔幽泉。我托交谊。金石匪坚。公自默契。我不重宣。惟有至恨。欲语胸填。我蛰于湖。今十六年。中间合散。世故拘挛。暮境睽违。离抱糺缠。前岁仲冬。我递安边。重管洛社。拟续断弦。庶几临老。及公周旋。公绂未投。我车仍悬。书以导意。祝公归遄。今焉已矣。奈何乎天。茫茫宇宙。良觌无缘。尚冀一会。幻境存焉。公昔宰峡。我在林川。每一梦公。公辄投笺。精诚所发。徵不少愆。韵以思字。酬复联翩。死生之别。尤所拳拳。大梦虽觉。英爽必专。公不我顾。我思弥牵。公厌浊世。一去上仙。释此常恋。飘若蜕蝉。岂其冥昧。欢爱都捐。公眷于我。诀语绵绵。我偃在家。辜负临阡。公或憾我。故相忘旃。昼思之应。胡异后前。斯理莫诘。只益中悁。我齿较公。三岁以延。既老且病。衰相同怜。口无馀齿。霜雪满巅。譬彼朽木。几何不颠。异日之期。泉路团圆。一场大哭。肝肠内煎。魂若有知。鉴此诚虔。
祭妹婿监司宋公文
自公捐馆。月已三迁。我心崩裂。如讣初传。魂车载归。远自湖堧。公返于室。万事茫然。我写衷情。来告灵筵。哀不能文。泪在言先。若公文行。才艺之全。曾述其槩。凭诔幽泉。我托交谊。金石匪坚。公自默契。我不重宣。惟有至恨。欲语胸填。我蛰于湖。今十六年。中间合散。世故拘挛。暮境睽违。离抱糺缠。前岁仲冬。我递安边。重管洛社。拟续断弦。庶几临老。及公周旋。公绂未投。我车仍悬。书以导意。祝公归遄。今焉已矣。奈何乎天。茫茫宇宙。良觌无缘。尚冀一会。幻境存焉。公昔宰峡。我在林川。每一梦公。公辄投笺。精诚所发。徵不少愆。韵以思字。酬复联翩。死生之别。尤所拳拳。大梦虽觉。英爽必专。公不我顾。我思弥牵。公厌浊世。一去上仙。释此常恋。飘若蜕蝉。岂其冥昧。欢爱都捐。公眷于我。诀语绵绵。我偃在家。辜负临阡。公或憾我。故相忘旃。昼思之应。胡异后前。斯理莫诘。只益中悁。我齿较公。三岁以延。既老且病。衰相同怜。口无馀齿。霜雪满巅。譬彼朽木。几何不颠。异日之期。泉路团圆。一场大哭。肝肠内煎。魂若有知。鉴此诚虔。
祭妹婿监司宋公文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500H 页
粤在丁巳。我始识公。其交莫逆。匪襮伊衷。情均孔怀。共爨同工。联床之乐。拟保始终。拘牵世故。数十年中。公宦于外。我逐转蓬。中间邂逅。合散悤悤。公励乃操。介洁是崇。居腴若浼。益固其𥨪。遂结 主知。晚许观风。报国维何。公即田功。傍伺睢盱。助澜腾讧。仇机凑的。毒鍭来丛。天日烛幽。冤紫消酆。公瘁我老。相对两翁。谓公宜寿。刚纫在躬。吾衰莫保。朽木中空。今先送公。我泪盈瞳。昔我婴瘵。公忧若恫。挟持有方。我赖起癃。公逝于旅。隔宵始通。奔救不获。路人与同。愧积悲结。负此恩隆。风仪永閟。将适幽宫。匹马来哭。于汉之东。文以告诀。物菲诚丰。
严判书(缉) 致祭文
谦恭其德。忠孝为性。既温且厚。其中则劲。卿有美质。玉粹金炯。卿有洁操。檗苦冰冷。力探经训。于以涵泳。勤身服礼。益敦纯行。沉于下僚。始也蹭蹬。休问日章。如锦尚絅。 予惟简卿。遂扬华省。属时多故。朋憾迭逞。凡情易敚。徇俗贤佞。卿介于石。而直而静。不矫不偷。终始自靖。恬于势利。避若机阱。进即黾勉。退不悻悻。前后章牍。悉心规警。斥讦伸枉。扶抑以正。极言竭论。君德时政。剀切当 心。辄倾予听。历试于外。故都
严判书(缉) 致祭文
谦恭其德。忠孝为性。既温且厚。其中则劲。卿有美质。玉粹金炯。卿有洁操。檗苦冰冷。力探经训。于以涵泳。勤身服礼。益敦纯行。沉于下僚。始也蹭蹬。休问日章。如锦尚絅。 予惟简卿。遂扬华省。属时多故。朋憾迭逞。凡情易敚。徇俗贤佞。卿介于石。而直而静。不矫不偷。终始自靖。恬于势利。避若机阱。进即黾勉。退不悻悻。前后章牍。悉心规警。斥讦伸枉。扶抑以正。极言竭论。君德时政。剀切当 心。辄倾予听。历试于外。故都
景渊堂先生文集卷之五 第 500L 页
湖屏。刃游恢恢。馀事恬净。剔弊蠲费。官帑告剩。恩呴德摩。户谣街咏。入践诸司。随事泛应。典喉惟允。敦礼以敬。载长秋曹。讼平务整。主试之权。尤所难秉。卿用大公。痛抑侥倖。人有一能。鲜不自圣。卿集众长。敛稛如罄。天锡五福。报善宜庆。卿执冲谦。处约犹盛。三纪宦达。厨或尘甑。败絮疏粝。不累心境。杜门养痾。静似禅定。即数完人。畴与卿等。清猷懿范。合求前乘。自蹑耆班。衰疾来并。刀圭济急。相臣陈请。匪由相臣。 中心是赠。病里一劄。忧国怲怲。 批褒忠实。曰中 予病。不 我慭遗。恸缠亡镜。国无老成。廷寂谏诤。官终八座。位不德并。曷云用卿。竟未台鼎。兹凭礼奠。申诰耿耿。尚 予歆顾。陈酌斯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