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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渊集拾遗卷之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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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渊集拾遗卷之二十九
 漫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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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录]
唐高祖李渊。与炀帝从母兄弟。后窦击母端儿,降敬盘陀,击甄翟儿,击突厥有奇谋。
刘文静劝与突厥始毕相结。桑维翰之嚆矢也。
李渊石敬瑭。盖一流人也。
斩高德儒而不戮馀人。稍见义举之意。
发难赞谋者。夏侯端,许世绪,武士彟,唐宪俭,裴寂,刘文静,长孙顺德,刘弘基。
李渊至河东。畏宋老生,屈突通。危欲回军。可谓怯夫。援引突厥。亦恋着巢穴之意。
尊炀帝而立代王。作事不明快。
魏德深清政得人。
钜鹿道士魏徵,泰山道士徐洪客。一出一处。皆豪杰之才。
若从裴寂之谋。淹留于河东坚城。则关中之地。未必不为李密所据矣。
张季珣兄弟立殣可嘉。惜李密杀之。
李靖韩擒虎甥。将才有渊源。
柴绍妻李氏。雄略不下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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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让虽残忍贪纵。密之杀之也太遽。宜失将士之心。秦王暕可怜。赵王示亦可哀。
宇文述父子济世其恶。封德彝不可宥。
李渊之阳不受九锡殊礼。凶谲不快。范氏之称以不欺。可谓迂宽矣。
世民之将救东都而旋即回军。无定算矣。
渊之优奖孙伏伽。启太宗受谏之路。而大革隋家好佞之弊。
李密之奉表降隋。其意安在。用徐文远计也。苏威可笑人也。高墌之败。危哉刘弘基。
窦建德不杀河间郡丞王琮。张玄素宽宏有量。宜致河北之争附。而唐之必杀。不知何执。
李密与王世充屡战屡胜。而一败涂地者。轻敌之咎也。南阻河北守太行东连黎阳。稍足自彊。而捲而入关者。不能料唐家待己之薄也。降隋既无据。降唐又不明。盖其为人轻脱不确而然也。
秦之围泾州。叔良败刘感死。其亦可怕。
高祖引突厥使者。同升御坐可骇。
阴世师若用李袭誉之言。则李渊何能渡河入关。
世民之破仁杲。出万死一生计。非仁杲积失人心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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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矣。
李绩之于李密。生死无憾。于唐则反不忠。
太宗之权数相接。恐不若李密之开心也。
唐非杀尧君素。而书法云然。岂谓其逼迫之甚耶。抑成君素之死志耶。
密声言向洛。而实欲走襄城。就张善相伊州。似是洛之南也。
以舞胡为散骑可骇。
唐以士及德彝。为上仪同内史侍郎可骇。
世充言词重复。躁人之多逆。疑者之支苟。
隋帝侗亦差强。可知风格俨然。
李轨无能人也。邓晓可恶。
窦建德,徐圆朗,刘黑獭是一派。
宋金刚,刘武周,突厥是一萃。
高祖欲杀李靖。修旧怨也。必杀刘文靖者。忘旧功也。何其报德短而修隙长也。其心之猜惨可见。
裴寂之败介休。不诛幸矣。复使之镇抚河东。以私爱废公法。未知其可也。
唐杀曷娑那。大无信。
唐之容受谏争。非天性恢广而然也。(缺)隋之弊。强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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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拗耳。
刘武周据太原。宋金刚拔晋州陷浍州。王行本据蒲坂也。唐主恇怯。欲弃大河以东。可见胆守之不足。才略之不长。
建德杀滑州刺史王轨奴名义甚正。唐之所不及也。
夏侯端一行而安抚二十馀州。使之降唐。辛苦贼中。终能反命。其功甚伟。
世绩之降建德。以其父之被执也。未遂袭营之计。而径即奔唐。不复顾其父死生也。幸建德之不杀耳。
怀恩之反。赖刘世让知之。
建德枉杀王伏宝。
唐听吉善行之言。立老子庙。甚虚诞。
四海咸仰皇风。谁信皇之为皇耶。名不正则言不信。许绍之不侵邻境如羊祐(一作祜)
世民之围东都。将士疲弊思归。唐主密敕班师。事几不谐矣。
突厥听世充之说。大寇汾阴。唐之交结。竟成何利。
世民听郭孝格薛收之谋。先据虎牢。得先后着。凌敬之劝建德趣蒲津之计。亦庶几直走魏都之法。而世充城中食乏已久。世民紧于攻取。恐难持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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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耳。杜楚客救其叔父淹。贤于如晦。
赦世充以其禅隋同恶也。杀建德以其才略抗己也。刑讨如此。而可谓天吏乎。
范愿高雅贤一唱报仇之义。而徐圆朗之徒。四面云集。执彦师而败神通擒道玄。兵势大振。三年而后仅能克之。向使唐厚待建德则岂复虚费兵革哉。
洛水之战。罗士信城死。世民不得往救。亦曰殆哉。
魏徵之说建成。与范增之劝杀沛公同。何不以自治之道导之。
唐主听突厥之反间。杀惇城刘世让。不明哉。
孝恭饮泉自若。可谓有胆量。
窦静屯田并州。裴寂沮之。寂可谓忌功害事之人矣。
李大亮单骑入张善安阵壮哉。
李靖攻辅公祏(一作祐)。不越慧亮而攻丹阳。持重之道也。
建成之恶。不如元吉之甚。其私使杨文干募壮士。实用魏徵之谋也。
高祖中无所主。父子之间。爱憎数变。驯致相残之祸。哀哉。
唐主欲焚长安不都。以绝突厥之侵。其计之浅短可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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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听世民伐颉利。又疑而责之何哉。
韦仁寿使罪囚当斩祝手。何以致之。
世民以香火之言告突利。所以疑间颉利也。此正如孟德间韩马之谋。
诏许突厥吐谷浑互市。虽有杂畜被野之利。终非杜争夺绝窥觎之道也。
听裴矩之言许昏西突厥大误。既与之结昏。又何徐思其宜乎。
日遣员外郎更直裴寂第。宠禄何其过也。哀哉刘文静。
傅奕斥佛。深中其窾。窃人主之权。擅造化之力云云。宋儒以前少人道此。以职在占候。杜绝交游。亦非人所及。
世民之杀建成也。房杜劝之。世绩辞之。岂世绩贤于房杜乎。得无执狐疑于向背乎。恐与劝立武后。同一利心也。范氏曰以弟杀兄。以藩王杀太子。太宗非可事之君是矣。又未尽一节。始劝建成早除秦王。始何以可杀。而终何以可事乎。其心之内愧。莫此为甚。
王君廓实劝瑗作叛。而反取以为功。可诛而反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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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哉。
魏徵不顾身嫌。解纵李思行等。可谓有胆矣。
习射殿庭。若将备胡之为。而其心实以息兵偃武为缺然。晚年伐高丽之举。亦探囊试智耳。岂不得已者乎。
观敌阵而知强弱。幸其遇不识奇正者耳。苟能虚虚实实。善藏其用者。岂受太宗之瞒乎。
定勋而折叔父神通。迁官而不先秦府旧人。可谓明达矣。
魏徵之论炀帝。以不能虚己受人为非。可谓举其下而遗其上矣。迂哉。
上无欲而使民无欲盗之心者。所谓正本清源也。轻徭薄赋。使民足食。而无事于盗。一时富足之致也。范氏以太宗止盗。为能清源正本。不严。
有言请去佞臣。阳怒以试之。则曰朕方以至诚治天下。未几患吏受赇。密使赂之。诚不可强作如此。
计口给绢。意甚周至。
封德彝随事进佞。而不见有可钩采之策。何爱而不斥去也。葑菲取节。溲勃并畜。虽或一道。而终非放郑声恶紫色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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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不正则脉理皆邪。弓虽劲而发矢不正。有古人执艺之意。
汉文欲相广国而畏嫌不为。非立贤无方之道。识者所讥。太宗之欲相无忌。知人则未知。而摆脱外戚之嫌则未为不快。皇后之不愿。意存保全。惟恐无忌之或为吕霍上官耳。黔中之窜。无忌之祸。而非国之害也。岂可与骄纵覆败比论哉。胡氏之论。于是未免俗矣。
既知赦之为害则虽旱饥之时。何可行之乎。史以所在有雨。为行赦之效可笑。
太宗以治之隆替。不由于乐。魏徵曰乐在人和。不在声音。盖知音乐之用饰人情之端。而不知为涵化德性之本。君臣所讲讨如此。故其治天下。有政而无化。
温公之论。分析本末欠莹透。
吞蝗吮李思摩𦞡。皆非人情。
五花判事。不以己长。格物甚难。玄龄可谓有量。
上书论事。虽朕不从。皆载国史。非谓知其可用而不用。姑存而已。人之为言。固有当否。岂不择而从之乎。魏徵不使亲览奏表。勿推房王所考。大识治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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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马周御史。赐常何绢。登庸之盛。宜风动一世也。
李靖不顾唐俭。袭击颉利。引韩信破齐以为例。可谓无识。
自称天可汗。气骄而心杂。
区处突厥。惟魏徵策之善。彦博以天覆地载之说。中太宗侈大之心。大言惑主有如此。
能灭突厥。非可贺。一时之快。万世之害也。
修洛阳宫。张玄素谏之于前。戴胄谏之于后。而毕竟为之。外有从谏之美。而内无克己之实。
李大亮拔根益枝之说甚当。
吉凶在人。若动依阴阳。不顾礼义。吉可得乎。明达之言。
权万纪之谗。轻杀张蕴古惜哉。不明善猎。便是佳兵之意。
好招来绝域。以求服远之名。方自检不暇。而讥前代帝王乎。
魏徵谏止封禅。归重乎引戎狄入腹中。示之以虚弱。陋哉。
人君之得养其亲父母何别乎。胡氏以此为谏止九成行之妙讽。未详其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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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成深中太宗骄矜之病。
报陈叔达以危疑向背。诱臣下固不可。若使迁序之际。称以他善而心实阴报。亦岂君道哉。胡氏之论。恐未精确。
纵囚归家。其心殊不易简。
引汉高之矜。以明己之不矜。便是矜。
房玄龄间有不明快处。论郑仁基女婿事则其一也。夫惟魏徵有不言。言必透底。
颜师古论止郡国立庙。扫去前代之陋。黜权万纪快矣。犹恨未早也。
失入减三等。失出减五等。一杀张蕴古。而刑网之密顿如此。
闻武氏之美。召入后宫。心源未净。触处酿祸。
马周应旨疏中。独宠遇诸王一段。为虑深长。非他人所及。
游猎太频。托言不忘武备。而不知其驰骋轻蹻。大害心德。斩豕誇唐俭。亦客气所使。
结社率之作乱。可见卵育杂胡之效。
傅奕识见明透。
以高昌为州县。不从魏徵之言。侈大病根。固未除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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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通,李筠为周立节。筠子守节以城降。
石守信,高怀德,张令铎,王审琦,张光翰,赵彦徽,李处耘作变者。
赵普谲诈。窦仪清介。刘温叟纯厚。范质谨慎。杯酒释兵权有权术。削弱藩镇。亦有弊。取高继冲不正。
斩薛良亦霸谋也。
曹彬拙将。曹翰好杀。王全斌亦奴才。不恤军士。诱杀二万七千无状。
郭进有智略。君使臣将使卒皆可喜。
苗训善天文。窦俨推五星聚奎。董重海尝见城上紫云如盖。
斧击雷德骧不雅。杀张琼凶酷背恩。赐吴越王黄袱亦霸谋。
烛影之变。万古疑案。以杀德昭,德芳。迁廷美而传位己子观之。八九分可疑。宋后见晋王愕然。亦涉殊常。杜夫人曰吾儿素有大志则盖早有剪周之意矣。宋后之迁之西宫。葬于燕国。亦见其不仁矣。
徐铉,张洎。亦唐之忠臣。
论唐太宗。受人谏疏而不愧。岂若不为之而使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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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言云者。其言似高而实卑。虽圣人不能无失。有过而改。如日月之食焉。所贵过而能改也。今乃以受谏不愧为非。则将启护短之患矣。
耶律休哥大英雄。高梁之战。太宗几乎被擒。曹彬庸将。固难免三战三北。尹继伦之暗袭得捷偶然耳。以弭德超一言出曹彬。何其遽也。
赵普使柴禹锡搆陷廷美。殆江充之自欺。至曰太祖已误。陛下岂容再误。则独不愧汗于金匮乎。
李昉按廷美狱放过可愧。
普使李符上言廷美怨望而徙远郡。又恐言泄。流符于春州惨矣。
陈抟之两入朝。是何意思。似异乎出岫浮云也。以兴化致治。为勤行修鍊。是其胜林灵素辈者耶。
王禹偁以论开宝后礼服。责知涤州。差强人意。
楚王元佐力救廷美。不得则发狂焚宫。其心亦可哀也。真宗之待元佐则无愧玄宗友让帝矣。
请立太子则怒斥冯极于岭外。既立太子矣。又曰欲置我何地。亲父子间尚且如此。焉得不杀德昭而逐廷美乎。
张齐贤,吕蒙正,吕端,向敏中,寇准,李沆,李昉,钱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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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锡焚封疏五十馀奏。不欲卖直也。
吕端宏重人也。特令纳陛亦异数。
休哥亦慕容恪,段韶之类。
李沆之引烛焚诏。以塞刘美人。尽有骨力。王旦不足为其奴也。
杨励之丧。真宗冒雨临其丧。至步入委巷。亦有三代意思。
杨业之没于陈家谷哀哉。以无救而被擒。颇似李陵事。
廷玉死于陈家。延昭能拒契丹主。瀛州可谓毋忝先烈。
杨亿非但文人。其才猷气节。亦可取。欲弃灵州。与李沆同议。
藩罗支能杀赵保吉,李继迁快矣。
陈恕之不答钱谷。其意远矣。
毕士安荐寇准。知其有用处矣。又劝澶渊之举寇准。片语激高琼使助己。又出钦若于外。使勿作挠挥霍处。大有气魄。
钦若劝真宗以兵取幽蓟。乃曰思其次则乃力言封禅泰山。使不解脱。此真小人作用。钦若不足道。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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镐可诛。王旦之受珠闷默。寇准之追朱能书。亦难末减也。
孙奭之累疏谏天书。至曰天何言哉。语简而理到。可敬可敬。林和靖诗犹喜曾无封禅书。(本作诗)足令王旦辈愧死也。
夏竦之毁淫祠。范雍之请焚真宫。小人意见之一得处。
曹利用坐侄着黄袍而斥死房州。司马公取以戒子。
吕夷简,夏竦,贾昌朝,高若讷亦五鬼之类。夷简独不附太后耶。但多机巧善应变耳。判断夷简甚峭。焉得不受其吓乎。
仁宗多内宠而简供奉。盖色欲分数胜食欲也。(尚杨张争宠)
范文正再忤夷简亦殆矣。
四贤一不肖诗。张于幽州馆亦奇事。
契丹主禁一国臣民毋犯真宗讳曲尽。
阎文应罪止窜太轻。然非范公则谁当劾奏乎。
王沂公端厚有运用难矣。
庞籍之延州布置。殆过韩范。荐拔狄青亦奇伟。请焚垂帘仪制。亦见其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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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福之败。虽坐违韩公节度。然自其行边。而自不免轻遽矣。
范纯祐大有作用。似胜忠宣。
王尧臣荐韩范可赏。
富弼使契丹。节节得当。至固辞翰林尤难。寇公矜伐澶渊之功。视此有愧。
范富方向用。而夏竦以伊霍之事行谗。承之以王拱辰网打之事。杜衍亦罢斥矣。欧公与拱辰为友婿。观其书辞。谬为恭敬。至于苏子美碑。痛惋小人之搆扤。所谓小人即拱辰也。以其刚直而犹为包笼何也。贾昌朝阴主拱辰之谋。可谓方以类聚也。
仁宗朝亦有卫士之乱。宦者为内应。后能应变弭乱。至剪发以徵赏。其功伟矣。
夏竦得志。未能如丁谓也。
黄钟律短而钟弇而声郁。刘羲叟以为害金。知仁宗心腹之疾。
濮议亦各有意见。可视以同推车子。而吕诲辈持论太酸。斥欧公以邪妄。请下大理。又谓琦巧饰百端。请正傅会之罪。则都是客气。殊可笑也。
曹后性慈。英宗病不甚。故两宫终得如初。如值宁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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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狂逆。助以李后凶悍。则虽有韩公十辈。岂能使朝于重华宫乎。撤帘事终非第一难事。范文正不翅优为矣。
欧公举温成事以和后意。而渐次入题。颇似烛武语机。
太后一妇人。话头似倨。曹南溟一寡妇本此。
英宗将入宫。所戒舍人者甚脱洒。似不以天下为关紧。至谓文彦博曰朕之立。卿之功也。则陋狭莫甚。岂病风将发而然耶。
韩公之安置任守忠。有大臣威风。
司马公论君德仁明武三字。可见其学识。
惠卿反。雱也疽死。安石以此失性而归半山。灵州陷永乐破。神宗以此致伤。驯致大故。当初契合昭融。便是恶因缘也。
安石虽刚狠不挠。所遭亦多困矣。低首于唐垌面叱。手颤于范镇之疏语。失声于司马公差役。新法固严。能宽一分则民受一分惠矣。
郑侠奇伟。沈括学博而心邪。
杨忠信授名臣谏疏亦奇。
鲜于侁三难。与康节教人者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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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靺鞨。似是咸镜道也。粟末靺鞨后为勃海灭黑水。南曰熟女真。北曰生女真。混同江亦号黑龙江。长白山似是白头山也。
种谔大言往持秉常臂则神宗壮之。以为经略。使君臣皆有痴气。何由成功乎。其服孙固先见。呜呼晚矣。已厌安石而犹用其党类。充塞权要。乍醒还昧。甚矣神宗之惑也。在位二十年。毒痛四海极矣。
宣仁之不赦高遵裕黜邢恕。皆有骨力。
司马公以母改子说。一时镇众议耳。非极至之论。
吕申公十事。畏天居上。便是矫新法之纲领。
章惇粗猛少机关故易败。蔡京深巧善收人心故迟败。
宣仁未甚知程子之贤。至纳苏辙之谗。此不及尧舜处。
范纯夫不牵制于苏氏。而力赞程子。贤哉。前后疏章非不平正。而其于拒斥邪党十分严截。其可谓柔而立者。能识蔡京之非端良。可谓远矣。
吕大防引进杨畏。心术不好。非但为俗汉也。
宣仁末命。只曰官家宜深知。曰多有调戏。宜勿听。而终劝以纯仁等早退。盖无可奈何之说也。纯仁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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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宗先事之戒。引仁宗禁言明肃垂帘时事。而不见采纳。则可知其狠甚矣。哲宗常使旧卓子曰爷爷用底。宣仁大恸。知有绍述意。宣仁之不肯放下。反为所激。其亦末如之何也。
哲宗寡言内深。吕惠卿之请对。言先朝事而泣也。正色不答。可见其为人矣。
张商英之恶。浮于蔡京。其搆杀陈衍。乃所以辱宣仁也。
常安民历斥惇布京奸状。而被螫不重。亦可异也。
许将之救司马公斲棺及本朝治道。有仁人之功。
曾布始事惇京。而终以争权生隙。邢恕亦被惇斥出。信乎小人之无党也。
邹浩所谓祖宗大德可法者多。陛下不之取。而效其少疵耶。其言严正。能使哲宗变色踌躇也。田画曰毋以此自满。士所当为者未止此也。以此观之。其学识甚高。胡澹庵政坐自满于一疏。更不长进也。
论安石者各有一段先见。韩琦曰处辅弼则不足。吴奎曰护前自用。所为迂阔。唐介曰好学而泥古。议论迂阔。吕诲曰好执偏见。轻信奸回。喜人佞己。外示朴野。中藏巧诈。骄蹇慢上。温贼害物。以争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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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斥退者。列录在左。
  翰林学士郑獬,直学士陈襄,知太常张载,御史刘琦钱顗,侍御史孙昌龄,国子监范纯仁,判刑部刘述,条列司苏辙,判毫州富弼,判尚书张方平,安抚使韩琦,枢密使司马光,御史中丞吕公著,知杭州赵抃,监察御史程颢,知谏院李常,御史里行张戬,知制诰宋敏求苏颂李大临,知谏院胡宗愈,知山阴陈舜愈,翰林学士范镇,开封府推官苏轼,翰林学士韩维,知青州欧阳修,中丞杨绘,御史刘挚,监安上门郑侠,校理王安国。
朱子跋文中所谓赵清宪。岂赡也耶。
王圭少日亦负望。可谓鲜克有终也。
刘筠之不草留丁谓制。差强人意。晏殊侧面诚可怜。善乎其婿之目以奸邪也。
史为实录。碑主称美。不足据。以欧碑所揄扬言之。王文正几乎圣人。史则断以冯道等。是阴柔故也。(右读史纯工)
读书意味有五等。
仅解句读而未能了了。
寻摘言句。以资受用。而犹未知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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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贯文义。无复疑晦。而犹未融会于言外。
圣贤言语。若固当然。心融神会。手舞足蹈。
圣贤肠肚。即我肠肚。达于言行。无非此理。(右读书品)
  看史凡例
朱子曰经书冷淡。史记热闹。尝讥吕东莱使后生先读史传。然又劝陈北溪看史。以北溪偏精于理妙。而未曾博考事变故也。以此论之则研经治史。其本末先后。盖可知矣。今欲看史。先须诵持大学一部。凡史传得失所由。皆于八条目内看判为妙。如真西山大学演义亦此意也。
看史之法。吕东莱以机括统体举其要。所读统体。如两汉之宽大。唐之悍紧。宋之柔弱。战国之纵横。六朝之浮荡。五代之乖逆是也。所谓机括。盖方治而有乱之兆。方乱而有治之几。如看差除一人。或正人君子。或邪佞宦侍之类。皆在细察。
东坡看史。每作一番理会。件件分条亦可法。条之如左。
天文,地理,历法,乐律,田政,军制,盗贼,刑狱,贡举,铨选,治水,御虏,城池,土木,灾祥,礼凶。
  凡十六条。各分头项而理会之。要令历历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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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一渗漏。
如看纲目。多不过二十丈。看了一册。申温一二番。要在浃洽贯通。不可贪多务广。苟以誇人为也。
  论诗
诗近方。文近圆。
定格而后俟感以御卑。
精思而后出辞以御易。
积学而后修藻以御陋。
触机而后成句以御凿。
才情未裕。景事寡剂。骛于雄奇莽苍之观。而略于澹荡优柔之致。
  通分纳子法
置二十九日。以日法九百四十分乘之。得二万七千二百六十分。纳四百九十九分。而得二万七千七百五十九分寄位。
置十二度。以十九分乘之。得二百二十八分。纳七分。得二百三十五分。以乘寄位。得六百五十二万三千三百六十五分为实。又以九百四十分。与十九分相乘。得一万七千八百六十分为法实。如法而一。得三百六十五度二五。又置度下二五。以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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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四十分乘之。得二百三十五分。
  恶态
到人家搜阅文书。 强问人欲讳事。 跟寻人动静。 闻人议己。究诘言根。 借人物件。必曰的知其有。 问人内患。究其症情。 出入门户大作声。 与人对坐必促膝。 众会中指点问谁某。 信口长语。不采听人语。 路逢长者问何往。 究诘长者行止迟速。 长者前。与侪辈纷纭作揖。 不速赴会。 闻人赴邑。必疾趍在座。 受人馈遗。反詈不腆。 为邑叹不礼。 历官誇善处事。 强劝酒食。 干索酒食。 到人家久坐。(做工处病家 治行处丧家) 到人家默坐移时。 将退不退语蔓延。 强作咳嗽。 未语先笑。 嚼食大作声。 啜菹大吸气。 曳履大作声。 嚏时大呵。 搅睡。 搅读。 散帙不收。 摺襞书册。 浅文阅奥书。 陋识参高论。 骂詈风雨。怪叹寒暑。
  俗态
看人文字。先问谁作。 诵己作时。张本不得意。 逢人急问讳字。 逢人辄曰久闻声华。 不恤贫穷。而问何以生活。 到病家问欲何食。 到丧家问何以办需。 乞简有曰专恃毋泛。 与朋友书中。例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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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道者。 到人家与生面交拜。 稍见不利。叹己命穷。 讯语即往见而不践言。 看人文字。必泛言好。 搀截人说话。 强反人话。若作迷藏。 说贫。 说病。 摇扇作态。 扪缨弄带。
  格致之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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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语助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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