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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轩集卷之四 第 x 页
约轩集卷之四
疏
疏
约轩集卷之四 第 482H 页
辞辅德疏(乙酉)
伏以衅累微臣。归自下邑。杜门屏蛰。分甘废捐。顷蒙涤荡之 洪私。获忝春坊之 除命。猥守廉义。再违严召。虽出于情势之万分臲卼。而逋慢之诛。固所难逃。 圣度宽假。秪加例罢。退伏荒村。一味悚缩。乃于前月。荐承 恩除。驰驲之召。远及蓬荜之下。惊惶震惕。罔知攸处。踪迹危蹙。末由趋承。县道封章。未及登彻。适值 贺礼迫近。得蒙 恩递。为省病母。乍入城里。不料此际又叨新除。感激惶陨。益不知所以措躬也。臣虽愚迷蹇浅。岂不知君臣分义之至严。而前日之不敢承 命者。实由于万不获已。今虽 误恩荐加。其不可冒进则一也。若又泯嘿抑塞。无少仰暴。则是臣自阻于 天日之下。重负生成之大德也。玆敢略陈危悃。以冀 圣明之垂察焉。窃伏念。顷年台论。实非寻常规劾之比。臣至今思之。骇怖靡定。心胆欲坠。当初赴试之事。已尽于向日筵臣奏达及同榜诸臣之疏。臣不欲更有赘陈。而盖伊日 备忘。既未及伏睹于 大庭。未入之前。随众出入。事出无情。而一
伏以衅累微臣。归自下邑。杜门屏蛰。分甘废捐。顷蒙涤荡之 洪私。获忝春坊之 除命。猥守廉义。再违严召。虽出于情势之万分臲卼。而逋慢之诛。固所难逃。 圣度宽假。秪加例罢。退伏荒村。一味悚缩。乃于前月。荐承 恩除。驰驲之召。远及蓬荜之下。惊惶震惕。罔知攸处。踪迹危蹙。末由趋承。县道封章。未及登彻。适值 贺礼迫近。得蒙 恩递。为省病母。乍入城里。不料此际又叨新除。感激惶陨。益不知所以措躬也。臣虽愚迷蹇浅。岂不知君臣分义之至严。而前日之不敢承 命者。实由于万不获已。今虽 误恩荐加。其不可冒进则一也。若又泯嘿抑塞。无少仰暴。则是臣自阻于 天日之下。重负生成之大德也。玆敢略陈危悃。以冀 圣明之垂察焉。窃伏念。顷年台论。实非寻常规劾之比。臣至今思之。骇怖靡定。心胆欲坠。当初赴试之事。已尽于向日筵臣奏达及同榜诸臣之疏。臣不欲更有赘陈。而盖伊日 备忘。既未及伏睹于 大庭。未入之前。随众出入。事出无情。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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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仓卒之间。所遭适会不幸。人或不谅。责以处变之未尽。臣固未尝呶呶卞明。而至若台臣之启。不究情实之如何。一并驱之于不忠蔑义之科。一避再避。辗转层加。其所为言。罔非为人臣子所不忍闻者。噫。似此罪名。实是人类之所不容。王法之所难贷。尚何颜面。戴履于天壤之间哉。臣尤有所隐痛于心者。当其时也。虽妇孺舆儓。莫不呼号奔走。苟有心肠。岂有溢目荣耀。扬扬自若之理乎。幸赖 圣鉴孔昭。批旨痛释。至有诸人心事。予已洞烛之 教。臣奉读未了。感泪交泻。臣之保有今日。何莫非 圣主赐也。秪恨臣倥侗瞀昧。擿埴冥行。前后扬历。殆遍华显。而不早引罪自处。抵死牢让。此实贱臣之罪也。追思忏悔。每切惭恧。今若以日月之稍久。恩数之荐至。黾勉承当。淟涊就列。则不但大损于廉隅。抑亦重伤于名义。其何以赎前日之愆尤。而亦安能免傍人之嗤点乎。 严召之下。不敢偃伏私次。趋诣 禁扃之外。而顾臣情地。万无祗承之望。不得不冒死。呼吁于 宸严之下。伏乞 天地父母。特赐鉴谅。察臣情迹之非出偃蹇。怜臣控恳之亶由肝膈。亟 命镌削臣职名。仍 命选部。勿复检举。以谢公议。以安贱分。千万幸甚。
约轩集卷之四 第 483H 页
辞执义疏
伏以滓秽贱品。过蒙拂拭之 洪私。忝叨春坊。前后至三。而情势危蹙。万无冒进之路。屡违 牌召。冒呈辞单。而幸赖 圣慈曲垂体谅。逋慢之诛。辄加蠲贷。疾痛之号。即赐开允。仰惟 天地生成之德。非臣陨首所可酬其万一。跧伏荒野。一味惶感。乃者。宪台新除。遽下于千万意虑之外驲召之 命。又及于乡闾。臣惊悚惝恍。莫知所以自措也。虽以明廷翱翔之俊彦。日除月迁。诚不及此。顾以衅负废斥之微臣。而误恩之荐叠。何至于斯也。臣若含恩感德。黾勉趋承。则廉义所关。公议是惧。欲一向违逋。徒事撕挨。则分义至严。罪戾益增。进退狼狈。情亦戚矣。仍窃伏念。自古人臣之遭啧言者何限。而丑诋污辱。无一分顾藉者。未有甚于向日台臣之论。虽椹锧之威。不足以当其罪。江汉之大。不足以洗其累。使傍人闻之。亦莫不骇怖错愕。矧如臣在同榜之列者乎。在臣自靖之道。惟思塞窦屏迹。谢绝荣名。随分自遣。没齿无憾。而至如彯组云途。厕迹鹓行。实非臣意想之所可及。梦寐之所可到者。虽幸 圣明俯烛下情。拔臣于坑堑之中。朝廷稍加甄录。还臣于旧践之地。而臣之所以冒犯
伏以滓秽贱品。过蒙拂拭之 洪私。忝叨春坊。前后至三。而情势危蹙。万无冒进之路。屡违 牌召。冒呈辞单。而幸赖 圣慈曲垂体谅。逋慢之诛。辄加蠲贷。疾痛之号。即赐开允。仰惟 天地生成之德。非臣陨首所可酬其万一。跧伏荒野。一味惶感。乃者。宪台新除。遽下于千万意虑之外驲召之 命。又及于乡闾。臣惊悚惝恍。莫知所以自措也。虽以明廷翱翔之俊彦。日除月迁。诚不及此。顾以衅负废斥之微臣。而误恩之荐叠。何至于斯也。臣若含恩感德。黾勉趋承。则廉义所关。公议是惧。欲一向违逋。徒事撕挨。则分义至严。罪戾益增。进退狼狈。情亦戚矣。仍窃伏念。自古人臣之遭啧言者何限。而丑诋污辱。无一分顾藉者。未有甚于向日台臣之论。虽椹锧之威。不足以当其罪。江汉之大。不足以洗其累。使傍人闻之。亦莫不骇怖错愕。矧如臣在同榜之列者乎。在臣自靖之道。惟思塞窦屏迹。谢绝荣名。随分自遣。没齿无憾。而至如彯组云途。厕迹鹓行。实非臣意想之所可及。梦寐之所可到者。虽幸 圣明俯烛下情。拔臣于坑堑之中。朝廷稍加甄录。还臣于旧践之地。而臣之所以冒犯
约轩集卷之四 第 483L 页
威命。不敢径入者。诚以尔汝之受。圣人攸戒。进退之节。风俗所系。区区私义。有不容自已者也。臣自立朝以来。凡有除拜。未尝力辞者。非以臣之才能。有可以堪承也。盖臣鲁莽蹇浅。素乏寸长。唯以筋力为礼。奔走奉职。为涓埃报效之地。则及至今日。何敢为偃蹇违傲。徒自便身之图哉。诚不欲更速餂取之讥。重贻搢绅之羞也。只自己廉耻一段事。却且放倒。其何望仰首伸眉。论列是非。周旋于言议之地乎。况臣年纪。已至衰暮之境。宿疢已痼新恙增添。精神昏瞀肢体痿痹。言语之涩短。行动之迟重。殆若七八十岁老人。虽欲强加驱策。竭力奔趋。势必颠仆而莫之收拾。此古人所谓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岂但为廉隅而已哉。顷当 太庙亲享之日。百僚骏奔。而缩伏私次。竟未得趋参于末班。有臣如此。罪无所逃。玆敢悉暴危悃。仰干 宸严。伏乞 天地父母。特加矜察。亟 命削臣职名。俾臣得以优游田庐。涵泳 圣泽。是臣莫大之幸也。
辞辅德疏
伏以臣。自前冬以来。猥蒙 谬恩。除书荐降。 召命狎至。而情势臲卼。末由祗承。罄暴危悃。屡渎 宸听。
辞辅德疏
伏以臣。自前冬以来。猥蒙 谬恩。除书荐降。 召命狎至。而情势臲卼。末由祗承。罄暴危悃。屡渎 宸听。
约轩集卷之四 第 484H 页
情虽恳迫。罪积逋傲。幸蒙 睿慈曲轸。特加宽贷。 渊鉴洞照。辄许镌免。私心兢蹙。莫遑安处。乃者。春坊新除。又及于露衅力辞之馀。驲召 恩旨。继降于衡巷坯蛰之中。臣感戴震越。益不知所以自措也。目今朝著。虽曰乏人。如臣之衅累废斥。无足比数。而甄收不已。 宠命叠加。臣诚惶惑。莫究所以。噫。 殿下虽以臣久尘侍从。不忍永弃。过加湔拂。叙寘班联。而臣之所以沥血披肝苦心控恳者。诚以廉耻为重。不容侥冒故也。涤瑕荡秽。虽圣人容覆之德。而安义守分。亦微臣自靖之志。在 圣朝礼使之道。固宜谅察而矜许之也。臣本应举觅官。秖为禄仕。况臣老母。年迫八帙。气息奄奄。家素贫窭。菽水难继。乌哺私情。便养为急。曾于外邑之除。终不免黾勉承 命。冗官外职。初既不敢为断然自废之计。则今此恩除之下。顾何敢虚辞矫饰。窃取好让之名。甘为辜恩之人哉。实不欲更玷华膴。重污名器。区区私义。亶出于万万不获已也。臣以空疏陋劣。滥荷 洪造。出入清近。殆至十稔。纵蔑丝毫之裨补。恒切愿忠之微悃。不幸衅负至重。身名僇辱。逖违 轩陛。星霜屡易。犬马恋主之忱。岂不欲一谢 恩命。少伸分义。而踪地危蹙。理难冒
约轩集卷之四 第 484L 页
进蛰伏圻坰。辄不得抗颜趋承。瞻望 云天。惟有感涕。臣之难进之义。备悉于前后章牍。伏惟 圣明亦必已俯烛之矣。至如衰懒癃病不堪陈力之状。有不暇辄烦 睿听。伏乞 天地父母。曲谅臣危迫之至恳。所除职名。亟许镌递。不胜幸甚。
违 牌陈情疏
伏以臣老母。年深病痼。四肢无力。床褥之间。忽然跌仆。臂脚浮疼。委顿刺痛。转侧须人。今已月馀矣。重以暑毒所中。寒热迭作。粥饮专废药饵无效。辗转沈重。渐至难医。顽痰结塞。语音不成。便泄无算。元气下陷。奄奄在顷刻垂尽之境者。亦已五六日。焦忧煎泣。情理罔极。臣以独身。无他兄弟。昼夜扶救。不忍暂离。顷违 恩召。荐承只推之 命。陈章控吁。至有还给之教。一味惶感。措躬无地。昨夕。又因本院启禀都监草记。遽有 庚牌之降临。臣于忧遑之中。顾念分义。岂不欲乍进 天陛。一谢 恩命。而臣母所患。日添一日。危症叠出。一息如缕。呼吸之间。事变莫测。寸晷离侧。恐贻无穷之悔恨。臣情到此。五内焚灼。欲起还坐。竟阙趋 命。此固母子天理之所不容已者。而前后违傲。非止一再。谴罚是俟。例罢又靳。臣一倍震惕。求
违 牌陈情疏
伏以臣老母。年深病痼。四肢无力。床褥之间。忽然跌仆。臂脚浮疼。委顿刺痛。转侧须人。今已月馀矣。重以暑毒所中。寒热迭作。粥饮专废药饵无效。辗转沈重。渐至难医。顽痰结塞。语音不成。便泄无算。元气下陷。奄奄在顷刻垂尽之境者。亦已五六日。焦忧煎泣。情理罔极。臣以独身。无他兄弟。昼夜扶救。不忍暂离。顷违 恩召。荐承只推之 命。陈章控吁。至有还给之教。一味惶感。措躬无地。昨夕。又因本院启禀都监草记。遽有 庚牌之降临。臣于忧遑之中。顾念分义。岂不欲乍进 天陛。一谢 恩命。而臣母所患。日添一日。危症叠出。一息如缕。呼吸之间。事变莫测。寸晷离侧。恐贻无穷之悔恨。臣情到此。五内焚灼。欲起还坐。竟阙趋 命。此固母子天理之所不容已者。而前后违傲。非止一再。谴罚是俟。例罢又靳。臣一倍震惕。求
约轩集卷之四 第 485H 页
死不得。如臣无状。猥忝近班。 恩数荐加。特出常格。而适会至情所迫。他不暇顾。既不得诣 阙祗谢。至于金宝陪进之日。臣以蕫事之人。终未进参。臣罪至此。万殒犹轻。席藁私次。兢惕靡容。终不能自阻于 孝理之下。玆敢冒死哀吁。伏乞 天地父母。特加矜察。所带职名。亟许镌递。俾得安意救护。以伸至情。千万幸甚。
辞判决事疏(丁亥)
伏以臣。苫块缕喘。顽忍不死。居诸骛迈。奄经外除。先王制礼。虽不敢过。攀号莫逮。靡所恃依。往扫丘墓。少展哀省。千万梦寐之外。忽闻有隶院新 命。臣惊惶感激。不知所措。在臣分义。宜即趋承。而中路病谻。淹滞弥旬。担曳前进。昨始归伏私次。而不惟 恩命之下。旷日稽谢。揆分靡安。一倍兢蹙。 乔山行幸。 太庙展谒之日。俱未得进参于末班。义乖礼缺。罪合万殒。仍窃伏念。臣庸疏凡陋。素乏寸长。而猥蒙拂拭之恩。叨尘侍从之列。前后忝窃。罔非清华。而涓埃蔑效。愧懔恒切。顷当都监都厅之任。适会母病危重。仍以钜创初头。行公不过数十馀日。此岂有可纪之劳。而至与终始监蕫之臣。同被加资之典。在 圣主嚬笑
辞判决事疏(丁亥)
伏以臣。苫块缕喘。顽忍不死。居诸骛迈。奄经外除。先王制礼。虽不敢过。攀号莫逮。靡所恃依。往扫丘墓。少展哀省。千万梦寐之外。忽闻有隶院新 命。臣惊惶感激。不知所措。在臣分义。宜即趋承。而中路病谻。淹滞弥旬。担曳前进。昨始归伏私次。而不惟 恩命之下。旷日稽谢。揆分靡安。一倍兢蹙。 乔山行幸。 太庙展谒之日。俱未得进参于末班。义乖礼缺。罪合万殒。仍窃伏念。臣庸疏凡陋。素乏寸长。而猥蒙拂拭之恩。叨尘侍从之列。前后忝窃。罔非清华。而涓埃蔑效。愧懔恒切。顷当都监都厅之任。适会母病危重。仍以钜创初头。行公不过数十馀日。此岂有可纪之劳。而至与终始监蕫之臣。同被加资之典。在 圣主嚬笑
约轩集卷之四 第 485L 页
之爱。不宜混施若是。臣自惟行负神明。奄罹凶衅。使母不得少延须臾。及见衣绯之荣。含哀茹恤。寔为臣终身之恨。重念罔功之贱。滥冒恩赏。而身在草土。祈免无阶。默抱兢恧。迄玆靡已。不料忧制甫毕。 谬恩旋加。居然厕在大夫之后。臣若贪冒宠荣。晏然就列。则情既不忍。义亦难安。而况祸罚馀生。荐遭逆理之戚。心志摧丧。气血凋瘁。宿疢增痼。新恙交攻。宛转床笫。澌顿竟日。臣窃自揣度。词讼剧地。决非衰病之臣所可堪处。玆敢沥恳披陈。冒渎 宸严。伏乞 天地父母。曲赐矜察。新除职名。亟行镌免所授资级。亦 命收还。以重赏典。以安贱分。不胜万幸。
辞同副承旨疏
伏以草土馀喘。癃瘁益甚。形骸徒存。气力澌顿。而顷于往返松楸之路。重感风寒。病情添谻。隶院 除命。久稽祗肃。冒呈辞单。蕲蒙镌免。而喉司不谅。登彻无路。一味惶蹙。靡所容措。不料银台新 命。又下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感震惕。益不知攸处也。夫龙喉之职。地分清切。夙夜在公。出纳王言。必须望叶惟允。才称敏达。方可副 圣朝之慎简。而毋负其职责。此岂庸陋衰病之臣所可克堪。矧伏念。臣自顷年以来。衅负
辞同副承旨疏
伏以草土馀喘。癃瘁益甚。形骸徒存。气力澌顿。而顷于往返松楸之路。重感风寒。病情添谻。隶院 除命。久稽祗肃。冒呈辞单。蕲蒙镌免。而喉司不谅。登彻无路。一味惶蹙。靡所容措。不料银台新 命。又下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感震惕。益不知攸处也。夫龙喉之职。地分清切。夙夜在公。出纳王言。必须望叶惟允。才称敏达。方可副 圣朝之慎简。而毋负其职责。此岂庸陋衰病之臣所可克堪。矧伏念。臣自顷年以来。衅负
约轩集卷之四 第 486H 页
至重。踪地危蹙。虽蒙 圣慈曲谅。复畀宿趼。而清途荣班。不敢冒昧承当。每有 恩除。辄烦控辞。苦心沥恳。非止一二。今乃以年数之久。宠渥之隆。扬扬翱翔于近密之地。揆以廉义。心窃自愧。物议嗤点。当复何如。 庚牌俯临。不敢坐违。扶曳病躯。来伏 禁扃之外。而顾臣情迹。决难晏然就列。玆敢披沥肝膈。仰渎宸严。伏乞 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许递臣职名。以重名器。以安贱分。不胜幸甚。
辞大司谏疏(己丑)
伏以臣以无似。待罪下邑。才识蹇浅。疢疾沈痼。纵未能随遇尽职。以无负刍牧之责。而窃自幸任便将息。私分粗安。乃于本月初六日。祗受有 旨。以臣为司谏院大司谏。速令乘驲上来。臣闻 命惊惶。精爽震越。罔知所以自措也。窃伏念。臣自顷年以后。衅负至重。踪地臲卼。清途显班。有难冒玷。虽是宿趼之地。亦不敢晏然趋承。凡有除拜。辄烦控免。伏想 圣明已俯烛之矣。矧玆薇垣长席。责任尤重。明廷抡选。必须隽望。此岂如臣巽懦钝拙衰朽衅累者所可侥冒也。固不宜滥处匪据。以贻不称其服之讥。而且臣于向者忝在承宣之任。只知随事封驳之义。专昧出纳惟
辞大司谏疏(己丑)
伏以臣以无似。待罪下邑。才识蹇浅。疢疾沈痼。纵未能随遇尽职。以无负刍牧之责。而窃自幸任便将息。私分粗安。乃于本月初六日。祗受有 旨。以臣为司谏院大司谏。速令乘驲上来。臣闻 命惊惶。精爽震越。罔知所以自措也。窃伏念。臣自顷年以后。衅负至重。踪地臲卼。清途显班。有难冒玷。虽是宿趼之地。亦不敢晏然趋承。凡有除拜。辄烦控免。伏想 圣明已俯烛之矣。矧玆薇垣长席。责任尤重。明廷抡选。必须隽望。此岂如臣巽懦钝拙衰朽衅累者所可侥冒也。固不宜滥处匪据。以贻不称其服之讥。而且臣于向者忝在承宣之任。只知随事封驳之义。专昧出纳惟
约轩集卷之四 第 486L 页
允之道。致勤 严教。获蒙谴罢。苍黄迸退。悚蹙靡容。杜门屏处。自甘废捐。而厥后宪臣之疏。论斥甚紧。到今事往之后。臣不欲呶呶卞明。而臣之情势。一倍危蹙。其不可复玷清班。重伤廉义也决矣。况臣年龄迟暮。蒲质易衰。而荐岁惨戚。自致伤毁。心志摧丧。精力耗瘁。仍以脚痿之疾。数年沈笃。历试砭药。虽幸不至于癃废。筋络拘挛。步履艰辛。蹒跚匍匐。动辄颠仆。自料病势万无出入周行之望。而顷又为暑毒所伤。泄痢兼剧。旷日濡滞。未即赴召。当 圣候违和之日。未及趋参于起居之列。义分亏缺。尤增死罪。担舁作行。昨始来伏郊外。而炎途撼顿。一倍澌缀。僵卧旅次。无路自力。玆敢冒死陈章。悉暴微恳。伏乞 圣慈察臣情病俱难冒进。亟 命镌递新授职名。俾臣退还田庐。优游养痾。以卒 天地生成之泽。千万幸甚。
辞吏曹参议疏(庚寅)
伏以臣。本庸驽蹇浅。百无肖似。而幸蒙 洪造。历扬华贯。前后忝窃。罔非踰分。寻常愧懔。若无所容。今玆天官佐贰特除之 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震越。罔知所措。夫参铨之任。职责甚重。必须标望践历。允叶公议。然后方可免冒据之讥。 中批异恩。已非
辞吏曹参议疏(庚寅)
伏以臣。本庸驽蹇浅。百无肖似。而幸蒙 洪造。历扬华贯。前后忝窃。罔非踰分。寻常愧懔。若无所容。今玆天官佐贰特除之 命。出于千万梦寐之外。惊惶震越。罔知所措。夫参铨之任。职责甚重。必须标望践历。允叶公议。然后方可免冒据之讥。 中批异恩。已非
约轩集卷之四 第 487H 页
贱分之所敢安。而况本曹判书臣金宇杭。即臣婚家。揆以法例。自有应避之嫌。臣以当递之人。决不可晏然承 命。玆敢随 牌诣 阙。陈章径退。伏乞 圣明亟 命镌递臣新授职名。以存公法。以安私分。千万幸甚。
辞吏曹参议疏[再疏]
伏以臣以无似。猥叨匪据。才分不堪。疾病难强。或疏或单。沥尽血恳。而既承调理察职之 教。又有长单还给之 命。 殿下授臣以不敢当之职责。加臣以不常有之异数。前后恩眷。夐越恒例。臣窃不自知。区区眇末。何以获此于 圣明也。臣诚感激兢惶。涕汗交迸。捧戴难胜。糜粉为期。掌试之任。有同往役。不敢违逋。准事复 命。而私心踧踖。盖弥日而不释也。顾念贱臣。资性迂愚。见识倥侗。立朝以后。止是循常窃禄。屡尘法从。靡有涓埃之效。仰惟 天日照临。俯烛无馀矣。向日 殿下之特除臣本职者。非以臣有可以耐职。适当铨地一空之日。姑备任使。俾开政无至稽滞而已。臣之迫于 严命。理穷势极。不得不黾勉冒出者。亦非为因仍蹲据之计。容俟长僚之入来。以为自处之地者。此实通朝之所共知也。臣若含恩恋
辞吏曹参议疏[再疏]
伏以臣以无似。猥叨匪据。才分不堪。疾病难强。或疏或单。沥尽血恳。而既承调理察职之 教。又有长单还给之 命。 殿下授臣以不敢当之职责。加臣以不常有之异数。前后恩眷。夐越恒例。臣窃不自知。区区眇末。何以获此于 圣明也。臣诚感激兢惶。涕汗交迸。捧戴难胜。糜粉为期。掌试之任。有同往役。不敢违逋。准事复 命。而私心踧踖。盖弥日而不释也。顾念贱臣。资性迂愚。见识倥侗。立朝以后。止是循常窃禄。屡尘法从。靡有涓埃之效。仰惟 天日照临。俯烛无馀矣。向日 殿下之特除臣本职者。非以臣有可以耐职。适当铨地一空之日。姑备任使。俾开政无至稽滞而已。臣之迫于 严命。理穷势极。不得不黾勉冒出者。亦非为因仍蹲据之计。容俟长僚之入来。以为自处之地者。此实通朝之所共知也。臣若含恩恋
约轩集卷之四 第 487L 页
宠盘礴不去。自速负乘之致寇。厚招物议之嗤点。上以重累 则哲之明。下以不免丧廉之归。则岂不为清朝士大夫之羞乎。方今 圣上痛恶朋比之习。懋恢荡平之道。必须得公明正直之人。畀以参铨。使奉承 圣意。商确甄品。覈臧否以尽激扬之责。祛偏私以臻保和之域。而乃使如臣者。厕列于其间。岂不有乖于古明王用人难慎之道乎。且臣伏见春曹草记。以封弥误合之故。至请问备之罚。臣不胜瞿然之至。莫重国试。非不详审。而出榜纷扰之中。未能觉察。致有此差误。主试之人。宜被重谴。以此以彼。尤不可晏然于职次。玆敢悉暴情悃。冒渎 宸严。伏乞 圣明亟 命镌削臣职名。以安私分。以重试事。不胜幸甚。
辞吏曹参议疏(壬辰)
伏以臣本庸虚陋劣。无所肖似。而滥被 洪造。历遍清华。涓埃未效。愧懔恒切。今此铨部佐贰之 命。又下于千万意虑之外。臣诚惊惶震惕。益不知攸措也。臣于年前。猥承 误恩。不由荐拟。特授是职。揆以公议私分。实难冒当。而屡度违逋。辄蒙宽贷。终为 严命所迫。黾勉趋承。数次参政。追思至今。惭恧未已。因仍备拟。复膺 新命。顾此铨选。何等重任。固非人人
辞吏曹参议疏(壬辰)
伏以臣本庸虚陋劣。无所肖似。而滥被 洪造。历遍清华。涓埃未效。愧懔恒切。今此铨部佐贰之 命。又下于千万意虑之外。臣诚惊惶震惕。益不知攸措也。臣于年前。猥承 误恩。不由荐拟。特授是职。揆以公议私分。实难冒当。而屡度违逋。辄蒙宽贷。终为 严命所迫。黾勉趋承。数次参政。追思至今。惭恧未已。因仍备拟。复膺 新命。顾此铨选。何等重任。固非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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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可轻畀。以臣才分。固不可承乏滥竽。以玷名器。而况越次受 点。尤为臣难冒之端。且臣久直周庐之馀。重患暑暍。痰火宿症。挟感复剧。废食呻喟。气力澌顿。衰疾沈痼。无望陈力。 召牌之下。不敢坐违。谨此趋诣于 禁扃之外。而以此情病。断无就列之势。不得不露章陈暴于 宸严之下。伏乞 圣明俯赐谅察。亟递臣新授职名。以重官方。以安私分。不胜幸甚。
辞吏曹参议疏[再疏]
伏以臣于本职。才分不称。疾病且痼。冒死控吁。未蒙开允。违逋 严命。亦靳例罢。分外 恩数。迥异常格。臣惶感闷蹙。不知所以自处也。盖臣之矇识謏闻。不足以甄别品流。琐才绵力。不足以障回狂澜。岂宜滥处于不敢当之地。以自速狼狈危辱也哉。反复思量。不如循分退缩。以为自靖之计。庸是屡度撕挨。未即趋承。是岂出于偃蹇违傲。甘自陷于慢 命之诛哉。两日之内。 庚牌再辱。严畏分义。不得不曳到 阙外。而匪据之任。终难冒受。玆敢沥尽血忱。重烦吁号。仰惟 圣鉴孔昭。至仁天覆。无微不照。有欲必从。如臣情病之难强。合在矜谅。而况今秋曹金吾。缺员未差。科查尚淹。开政时急。而亦未得趋参。伏乞 圣明
辞吏曹参议疏[再疏]
伏以臣于本职。才分不称。疾病且痼。冒死控吁。未蒙开允。违逋 严命。亦靳例罢。分外 恩数。迥异常格。臣惶感闷蹙。不知所以自处也。盖臣之矇识謏闻。不足以甄别品流。琐才绵力。不足以障回狂澜。岂宜滥处于不敢当之地。以自速狼狈危辱也哉。反复思量。不如循分退缩。以为自靖之计。庸是屡度撕挨。未即趋承。是岂出于偃蹇违傲。甘自陷于慢 命之诛哉。两日之内。 庚牌再辱。严畏分义。不得不曳到 阙外。而匪据之任。终难冒受。玆敢沥尽血忱。重烦吁号。仰惟 圣鉴孔昭。至仁天覆。无微不照。有欲必从。如臣情病之难强。合在矜谅。而况今秋曹金吾。缺员未差。科查尚淹。开政时急。而亦未得趋参。伏乞 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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亟许镌递臣职名。俾 成命母稽。私分获安。区区不胜大愿。
辞吏曹参议疏[三疏]
伏以臣。猥玷匪据之任。冒陈沥血之恳。未蒙准许。获承 温旨。继而违逋 严命。又靳例罢。数日之间。 天牌狎至。分义至严。不敢辄事傲慢。黾勉出肃。仍参政席。而此岂出于因仍冒据之计也。顷因亚铨有病受由。刑官紧窠。无以差出。所以有一时变通之举。而今其病势已差。出而供职。臣之有无。无甚关紧。固不宜盘礴于不可堪之地。以辱名器速官谤。而况臣昨于政厅之坐。感伤非细。又因问于大臣之 命。当午疾驰于道路。重为暑毒所中。胸膈闷塞。精神昏瞀。罢政还家。达宵惫痛。落席涔涔。食饮顿却。盖臣年迈气衰。疢疾易乘。旧恙新症。迭侵交攻。此非偶感之比。难以旬月期其差痊。若不塞窦省事。积久调养。则辗转沈痼。必至于难医之境。此臣所以却顾深忧。疾声控吁于 仁覆之天也。伏乞 圣慈察臣才分之不足以堪任。怜臣疾病之有难于陈力。所带铨任。亟行镌免。俾得以引分自屏。随便调治。以卒 天地生成之泽。区区不胜大愿。
辞吏曹参议疏[三疏]
伏以臣。猥玷匪据之任。冒陈沥血之恳。未蒙准许。获承 温旨。继而违逋 严命。又靳例罢。数日之间。 天牌狎至。分义至严。不敢辄事傲慢。黾勉出肃。仍参政席。而此岂出于因仍冒据之计也。顷因亚铨有病受由。刑官紧窠。无以差出。所以有一时变通之举。而今其病势已差。出而供职。臣之有无。无甚关紧。固不宜盘礴于不可堪之地。以辱名器速官谤。而况臣昨于政厅之坐。感伤非细。又因问于大臣之 命。当午疾驰于道路。重为暑毒所中。胸膈闷塞。精神昏瞀。罢政还家。达宵惫痛。落席涔涔。食饮顿却。盖臣年迈气衰。疢疾易乘。旧恙新症。迭侵交攻。此非偶感之比。难以旬月期其差痊。若不塞窦省事。积久调养。则辗转沈痼。必至于难医之境。此臣所以却顾深忧。疾声控吁于 仁覆之天也。伏乞 圣慈察臣才分之不足以堪任。怜臣疾病之有难于陈力。所带铨任。亟行镌免。俾得以引分自屏。随便调治。以卒 天地生成之泽。区区不胜大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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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正言金相元疏。辞免疏。
伏以臣。忝叨匪据。恳辞不获。黾勉就列。殆踰数旬。愧懔恒切。若无所容。昨伏见正言金相元疏本。有用舍进退一循好恶等语。而其指意深紧。有非寻常。夫用舍进退之权。专在政曹。若一任其私好恶。而使无故而废弃。有才者不进。则其为罪。可胜言哉。臣于出仕之后。亦尝数次参政。则凡有咎责。理难独免。而至于方伯之拟。亦臣之所参闻也。用人偏系之斥。虽非专指一事。而台言如此。臣安得晏然乎。噫。铨选之任。自古为难。而目今朝议歧贰。情志睽阻。注措之间。动辄睢盱。今日之处铨地。其难不翅什倍矣。如臣无似。冒玷佐贰。纵未能调娱彼此。偕之大道。至若祛私意而恢公道。即区区所自勉者。而剂量可否之际。亦难保其尽叶于人心。若复因仍蹲据。不即敛退。则毕竟颠顿僇辱。势所必至。臣身狼狈。虽不足恤。岂不有累于则哲之明乎。顾臣情势。实无抗颜仍冒之理。玆敢罄述微悃。冒死陈暴。伏乞 圣明俯赐谅察。亟 命镌递臣职。以谢台议。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过当之言。不必深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正言金有庆疏后。辞免疏。
伏以臣。忝叨匪据。恳辞不获。黾勉就列。殆踰数旬。愧懔恒切。若无所容。昨伏见正言金相元疏本。有用舍进退一循好恶等语。而其指意深紧。有非寻常。夫用舍进退之权。专在政曹。若一任其私好恶。而使无故而废弃。有才者不进。则其为罪。可胜言哉。臣于出仕之后。亦尝数次参政。则凡有咎责。理难独免。而至于方伯之拟。亦臣之所参闻也。用人偏系之斥。虽非专指一事。而台言如此。臣安得晏然乎。噫。铨选之任。自古为难。而目今朝议歧贰。情志睽阻。注措之间。动辄睢盱。今日之处铨地。其难不翅什倍矣。如臣无似。冒玷佐贰。纵未能调娱彼此。偕之大道。至若祛私意而恢公道。即区区所自勉者。而剂量可否之际。亦难保其尽叶于人心。若复因仍蹲据。不即敛退。则毕竟颠顿僇辱。势所必至。臣身狼狈。虽不足恤。岂不有累于则哲之明乎。顾臣情势。实无抗颜仍冒之理。玆敢罄述微悃。冒死陈暴。伏乞 圣明俯赐谅察。亟 命镌递臣职。以谢台议。以安微分。不胜幸甚。(答曰。省疏具悉。过当之言。不必深嫌。尔其勿辞。从速察职。)
正言金有庆疏后。辞免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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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冒玷铨任。屡辞不获。黾勉就列。殆近两朔。而比因僚员不备。每独赴政。注拟之际。必多不叶于人心。早晚颠沛。臣固自料。昨伏见正言金有庆疏本。诋斥政曹。语意深紧。臣不胜駴惑之至。向者。李健命既闻有外制举子。而初不请覈于 筵对之时。及夫 成命之下。亦不直陈前后之疏。屡变其说。告君之辞。终欠白直。故台劾重发。公议愈激。铨地之姑停拟望。盖以此也。至如论事见塞之人。未知果指谁某。而其所枳碍。各自有由。必待长席郎僚齐会消详。可以渐次疏通。非臣独政所可擅拟。此固政例然也。台臣非不知此。而遽加以党伐之目。臣实未晓也。噫。党同伐异。即衰世之弊习。而人主之所深恶。况居铨选之地。而以党伐为心。则其罪又曷可胜言哉。臣素性巽愞。本不喜矫激。而深慨近日之痼弊。益自勉励于心。佐铨以后。未尝以同异好恶为取舍。区区愚意。盖欲少裨我 殿下荡平之政。而今乃居台阁者。深怀慨然。攻诋非常。同朝情志之乖隔。一何至此。以臣绵力薄才。当世道波荡之日。处睢盱必争之地。诚无一分可以救得。而毕竟得此难贳之罪案。臣更何颜面淟涊。仍冒于政席乎。即因开政有命。 庚牌辱临。不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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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趋诣 阙外。而顾臣所遭人言。诚难一日蹲据。玆敢露章自劾。冒渎 宸严。伏乞 圣明察臣情迹之危蹙。亟 命镌削臣职。仍勘臣罪。以谢台议。以安微分。不胜万幸。
辞大司成疏(乙未)
伏以臣。空疏谫陋。衰钝无用。优游闲局。苟度朝晡。素餐有讥。愧懔徒切。不料国子新 命。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惊悚惝恍。五情爽惑。诚不知所以自措也。夫师儒之长。居首善之地。训迪多士。作成人材。责任既重。位望自别。是以 国朝以来。大加遴选。必以长德宿儒通经邃识。为一世所倾服者任之。而责其成。以宁之化。彬彬可观。顾念臣早尝涉学。而不能实用其力。中罹痼疹。专抛讲习。老益荒废。恒切白纷之叹。至如词章末技。亦不犹人。每当考校文字。辄眩于取舍。课试之任。实非所堪。见今清朝之上。诸彦林立。而乃以倥侗卤莽之人。承乏苟充。强颜据皋比。欲以纠 率诸生。岂不为贤关之羞。而重贻四方之讥诮乎。况自近年以来。士论横溃。儒风日坏。虽缘党习之渐痼。亦莫非导迪之乖方。此时成均之责。尤岂如臣之一日冒处也哉。方当 玉候静摄之日。不宜以循例辞
辞大司成疏(乙未)
伏以臣。空疏谫陋。衰钝无用。优游闲局。苟度朝晡。素餐有讥。愧懔徒切。不料国子新 命。遽下于千万梦寐之外。臣惊悚惝恍。五情爽惑。诚不知所以自措也。夫师儒之长。居首善之地。训迪多士。作成人材。责任既重。位望自别。是以 国朝以来。大加遴选。必以长德宿儒通经邃识。为一世所倾服者任之。而责其成。以宁之化。彬彬可观。顾念臣早尝涉学。而不能实用其力。中罹痼疹。专抛讲习。老益荒废。恒切白纷之叹。至如词章末技。亦不犹人。每当考校文字。辄眩于取舍。课试之任。实非所堪。见今清朝之上。诸彦林立。而乃以倥侗卤莽之人。承乏苟充。强颜据皋比。欲以纠 率诸生。岂不为贤关之羞。而重贻四方之讥诮乎。况自近年以来。士论横溃。儒风日坏。虽缘党习之渐痼。亦莫非导迪之乖方。此时成均之责。尤岂如臣之一日冒处也哉。方当 玉候静摄之日。不宜以循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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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仰渎 天听。而顾臣所叨。万不近似。不敢以干冒为虞。晏然承当。玆于 庚牌之下。秪诣 阙外。毕露情实。冒死号吁。伏乞 圣慈俯垂鉴谅。所授职名。亟命镌改。以重名器。以安私分。不胜万幸。
辞开城留守疏
伏以臣。顷忝国子。贱疾猝剧。陈疏控吁。即蒙 恩递。杜门调将。获寻生路。感激洪私。捧戴难胜。不图松都居留之 命。忽及于千万梦寐之外。臣惊悚震駴。精爽惝恍。诚不知所以自措也。窃念朝家用人之道。必量材而器使。小大轻重。各适其宜。而至于命德之器。尤宜难慎。其不可人人而轻授也明矣。臣本空疏拙钝。素乏才具。虽幸蒙被拂拭之恩。遍历华显之职。而伎俩已露。靡有毫分称塞。此实 圣鉴之所俯烛也。况且年纪衰迈。疢疾沈痼。神精已消。筋力不逮。名途进取。臣固已灰心。而侪友之知臣者。亦不期臣以剧地重务。今此旧都保釐之任。位望本自不轻。而自兼管理之后。钤辖之制。操练之政。俨然即一军门。其何可加之于庸虚无用之一贱臣。责之以不敢当之任乎。此如担子轻重。他人不觉。惟担不起者自知之耳。臣何敢饕荣幸宠。喑默而冒受。以辱名器。而速官谤
辞开城留守疏
伏以臣。顷忝国子。贱疾猝剧。陈疏控吁。即蒙 恩递。杜门调将。获寻生路。感激洪私。捧戴难胜。不图松都居留之 命。忽及于千万梦寐之外。臣惊悚震駴。精爽惝恍。诚不知所以自措也。窃念朝家用人之道。必量材而器使。小大轻重。各适其宜。而至于命德之器。尤宜难慎。其不可人人而轻授也明矣。臣本空疏拙钝。素乏才具。虽幸蒙被拂拭之恩。遍历华显之职。而伎俩已露。靡有毫分称塞。此实 圣鉴之所俯烛也。况且年纪衰迈。疢疾沈痼。神精已消。筋力不逮。名途进取。臣固已灰心。而侪友之知臣者。亦不期臣以剧地重务。今此旧都保釐之任。位望本自不轻。而自兼管理之后。钤辖之制。操练之政。俨然即一军门。其何可加之于庸虚无用之一贱臣。责之以不敢当之任乎。此如担子轻重。他人不觉。惟担不起者自知之耳。臣何敢饕荣幸宠。喑默而冒受。以辱名器。而速官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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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玆敢罄暴情实。沥血仰控于 玉候静摄之中。伏乞 圣慈俯赐鉴谅。将臣新授职秩。亟 命镌改。以重官方。以安微分。不胜万幸。臣无任惶悚祈恳之至。
刑曹参判辞科狱按查。与参议沈寿贤(联名疏。丙申)
伏以臣等。昨伏见答本曹判书李善溥疏 批。以即今佐贰备员。使之举行为 教。臣等不胜惶惑之至。凡大小机务。必待长官而裁决者。自是六官通行之例。而刑狱议谳。事体有别。今此科查一事。关系尤重岂可以佐贰之官。苟然了当也哉。臣等见识矇昧。处事疏迂。参佐按查。犹惧不克。替涖重狱。实无堪承之望。而况伏念。自有此狱以来。虽或有次官举行之 命。辄皆控辞。未尝有当之者。此岂非狱体至重。有难越例冒当而然也。曾在壬辰。虽佐贰。苟一员有缺。辄即开政差出。必须备员而后按事。今长席未得行公。而独使臣等按治。其在 朝家事面。诚不免为苟简之归。玆敢不避烦渎。猥陈于 静摄之中。伏乞 圣明俯赐谅察。收回 成命。使体例得当。按狱无简。不胜幸甚。
因李养粹击铮原情。辞职疏。
伏以臣。昨伏见击铮人李养粹,李德粹等原情。满纸
刑曹参判辞科狱按查。与参议沈寿贤(联名疏。丙申)
伏以臣等。昨伏见答本曹判书李善溥疏 批。以即今佐贰备员。使之举行为 教。臣等不胜惶惑之至。凡大小机务。必待长官而裁决者。自是六官通行之例。而刑狱议谳。事体有别。今此科查一事。关系尤重岂可以佐贰之官。苟然了当也哉。臣等见识矇昧。处事疏迂。参佐按查。犹惧不克。替涖重狱。实无堪承之望。而况伏念。自有此狱以来。虽或有次官举行之 命。辄皆控辞。未尝有当之者。此岂非狱体至重。有难越例冒当而然也。曾在壬辰。虽佐贰。苟一员有缺。辄即开政差出。必须备员而后按事。今长席未得行公。而独使臣等按治。其在 朝家事面。诚不免为苟简之归。玆敢不避烦渎。猥陈于 静摄之中。伏乞 圣明俯赐谅察。收回 成命。使体例得当。按狱无简。不胜幸甚。
因李养粹击铮原情。辞职疏。
伏以臣。昨伏见击铮人李养粹,李德粹等原情。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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胪列。无非侵斥刑官之言。臣不胜駴惋之至。凡治狱之道。可问则问之。不可问则不问。唯在狱官之斟量。何可曲循罪人之意。一如其所言乎。今养粹等。不念狱体之至重。乃以当问不问不当问而问。条列为言。而一则曰变幻锻鍊。唯意所欲。一则曰欺圣明蔑国法。首尾诟诋。不遗馀力。顾念事体。臣不欲与之呶呶。而第其中狱情之关紧者。已在究覈之中。其馀则或状供无甚差违。或盘问自有次第。而强以此为执言之端。至于初无请拿之举。而私自招问云者。实出于不识事例之致。盖本曹异于 王府。寻常逮问之人。元无请拿之规。而况其屏去曹隶隐密酬酢之说。尤涉孟浪。顾何足多卞也。目今查案已具。讯问当前。而渠等以罪人之子。乃敢肆然击鼓。作此骇异之举。此不过汲汲沮戏。以为目前缓刑之计。法纲所关。诚可寒心。臣以匪才。谬叨此任。次官举行之 教。特出常格之外。迫于 明命。黾勉冒当。而不能剋核穷诘。速就款承。反遭此无限丑辱。将何颜面。复涖此狱。以重伤事面乎。伏乞 圣明俯赐谅察。亟 命镌斥臣职。以严狱体。以安微分。不胜幸甚。
因金吾草记。与参议联名疏。
因金吾草记。与参议联名疏。
约轩集卷之四 第 492H 页
伏以臣等。伏见金吾草记。以闵镇纲招中李养粹所言新说话。该曹不即盘问。径移本府。终乖狱体为言。臣等不胜讶惑之至。当初赵正纯之名。发于罪人李宾兴之招。故依例移送于金吾。盖囚供所告之人。事当趁即推覈故也。金吾以宾兴招近闻二字之泛然。至于还送启本。使之更覈。该府之欲问言根来历。亦有所执。臣曹不得不举行。中间以宾兴至亲之不即发告。屡次往复。而及夫 特教之下。更加严问。则养粹始乃自首。以为闻于闵镇纲云。故推问镇纲。则果为传言于养粹。而渠则闻于闵启洙。启洙则闻于赵正纯云。此其言根。明有阶梯。故日昨。以闵,赵两人移送之意。启禀蒙 允矣。乃者。金吾又复还送。臣等窃以为不然也。养粹未逢镇纲之前。既有他径所闻。未知何人传何说话。而此已发于镇纲之招。则详覈审问。所不可已。臣等亦于启目中。请加凭问。而未及举行矣。虽然。镇纲一路。则传闻次第。既皆现露。闵启洙移送之后。金吾但当拿问启洙。臣曹亦覈问新说话。两无所妨。而今该府还送启目。必欲待新说话之究覈者。实臣等之所未晓也。今若更令金吾。依本曹启目 判下。先加究问移送之人。则恐有得于按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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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矣。仍念臣等。俱以次官。谬当重狱。触事疏漏。瑕颣百出。其不厌于人心。固已多矣。而前后见非于金吾。亦非一二。顾何可晏然仍冒。以自速其偾误之诛哉。伏乞 圣明俯赐谅察。亟 命斥退臣等。回授可堪之人。毋使重查旷日。稽滞公私。不胜万幸。
李宾兴请刑启目 判付后。与参议联名疏。
伏以臣等。昨伏见启目 判付。伏不胜震悚陨越之至。臣等按查颠末。具载文案。今不必覼缕。而大凡治狱之道。只据罪囚之爰辞。凭覈谳奏。即事例然也。今此查事肯綮。唯在历抵一款。而李宾兴之终始立證。本非有目睹之事。不过以彭叟甲戍及彭寿祯兴辈为其證援。而科前历抵之事。彭甲既不目见。只以出榜日呼新。来传说于彭寿。彭寿祯兴之闻而传之者。亦止此耳。所谓历抵言根。自归脱空。而壬辰查覈时。听诱诬招之说。狼藉于今番诸人之招。其在狱体。不可不究问宾兴。得其情实。故臣等相议禀启。请讯宾兴者。盖以此也。今 圣明不待狱事之究竟。遽有意外之 判下。臣等相顾惶惑。实不知所以自措也。噫。李墩之承 牌还家。虽甚妄率。而因此一着。断其有历抵之事。则大非 圣朝参谅情实。使人无冤之道。
李宾兴请刑启目 判付后。与参议联名疏。
伏以臣等。昨伏见启目 判付。伏不胜震悚陨越之至。臣等按查颠末。具载文案。今不必覼缕。而大凡治狱之道。只据罪囚之爰辞。凭覈谳奏。即事例然也。今此查事肯綮。唯在历抵一款。而李宾兴之终始立證。本非有目睹之事。不过以彭叟甲戍及彭寿祯兴辈为其證援。而科前历抵之事。彭甲既不目见。只以出榜日呼新。来传说于彭寿。彭寿祯兴之闻而传之者。亦止此耳。所谓历抵言根。自归脱空。而壬辰查覈时。听诱诬招之说。狼藉于今番诸人之招。其在狱体。不可不究问宾兴。得其情实。故臣等相议禀启。请讯宾兴者。盖以此也。今 圣明不待狱事之究竟。遽有意外之 判下。臣等相顾惶惑。实不知所以自措也。噫。李墩之承 牌还家。虽甚妄率。而因此一着。断其有历抵之事。则大非 圣朝参谅情实。使人无冤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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矧今更查之下。情节毕露。词證俱备。一辞输情。不特彭甲诸人而已。虽以宾兴之至亲如祯兴,道兴,圣兴辈。亦皆以历抵。归之于虚罔暧昧。则宾兴之捏造教诱。岂不彰露无馀乎。彭甲之当初诬供。既曰被诱。则到今变辞。固无足怪。傔从作證。本非事宜。而初查成狱。专由此辈。则更覈之日。何可寘而不问。况一次之刑。两人殒命。则畏死诬承云者。亦不可谓不近理也。且李胤彦既以日时早晚。作證于壬辰查事。则今日之独不为公證。固臣等之所不敢知。又况胤彦之于墩家。情义燕越。世所共知者乎。一夫之冤。足以上干天和。此狱何等关系。而端绪之发露又如此。 天鉴孔昭。何所不烛。正宜洞察而明断。使奸情毕究人心厌服。其何可径加处分。致令狱事几完而遽辍耶。臣等俱以次官。谬当重狱。钩距不能明尽。诚信不能孚格。查勘未了。致勤 特教。臣等按狱失当之罪。实合万殒。固宜首被谴责。为后人戒。所带职名。决不容一日仍冒。玆敢席藁私次。露章请谴。伏乞 圣慈俯赐鉴谅。亟 命镌递臣等之职。仍治臣等之罪。以严邦宪。以安私分。不胜幸甚。
辞刑曹参判书(己亥)
辞刑曹参判书(己亥)
约轩集卷之四 第 493L 页
伏以臣。自遭谴斥。踪地危蹙。疢疾婴缠。年衰益痼。屏伏江郊。懒散自废。 圣恩涵贷。即蒙甄叙。感激 洪造。捧戴难胜。为便医治。近入城里。伏闻 玉候添加。药院移设。一倍忧遑。他不暇恤。间造廷班。承闻起居。而至于齿列周行。奔走供职。实非臣情病之所可强者。凡于公会。一未趋参。分义亏缺。寻常愧懔。不意今者忽承秋曹亚席之 命。惝恍惊惕。五情爽惑。自惟废蛰之踪。滥蒙记识。牵复旧秩。有此 除旨。衔恩畏义。固当竭蹶趋谢之不暇。而第臣区区情势。实有不可冒昧承当者。盖臣前日按查颠末。固已略暴于骑省辞免之疏。今不敢更费覼缕。而向者台臣之疏。追发于经年之后。至以锻鍊周遮等说。恣意诬捏。一归之于诪张用情之科。虽 圣度天大。只 命谴削。追思至今。馀悸靡已。噫。臣性本巽软。不喜刻核。及当重狱。务主平反。按问究治之际。失之疏缓。容或有之。至于用意低昂于常法之外。不但非臣本意。抑臣所不能也。台臣所云。可谓万万不衬。顾何足呶呶辨明乎。虽然。臣以此被罪。尚未伸暴。廉隅所关。决不可抗颜就列。况今所叨之职。即臣偾误之地。此尤臣怵惕不敢自安者也。且臣前夏荐遭惨戚。神精陨剥。宿痾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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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胸喉结塞。腰脚痹疼。遇寒添感。症情益苦。运动跬步。必须人扶。此乃数十年沈痼之疾。非旬月间可愈之症。虽使臣无难安情地。似此病状。实无供剧之望。辞书未彻。闷郁方切。即因喉司禀达。 庚牌辱临。而顾臣情病。万无冒出之理。不免坐违 严召。席藁私次。恭俟谴何。伏乞 邸下俯赐鉴谅。亟令镌削臣职名。仍治臣违傲之罪。以警具僚。以安私分。不胜万幸。臣无任惶悚祈恳之至。
国哀公除后辞职疏(庚子。户曹参判时。)
伏以皇天降割。 大行大王。奄弃臣民。街巷士庶。莫不奔走呼号。而顾臣遘难医之疾。阽必死之域者。今已数旬馀矣。一缕馀喘。人理都绝。禁庭奔哭。无路自力。床箦奄奄。若无闻知。稍有省觉。呼恸欲绝。忍死担曳。进伏 阙下。而劳动之馀。一倍昏倒。成服受缞之日。 嗣位颁庆之时。俱不得造参于班行之末。虽在沈顿迷瞀之中。其为悲负恨结。尤当如何。顾此衰年虚脱之症。非如一时疾恙之比。岂有复起为人之望。而药物扶接。尚此支保。懔懔危缀之中。无以搆成文字。尚不得为引罪辞递之计。故循例 牌召。辄及于在床之身。两日之内。连犯坐违之科。顾念分义。惶陨
国哀公除后辞职疏(庚子。户曹参判时。)
伏以皇天降割。 大行大王。奄弃臣民。街巷士庶。莫不奔走呼号。而顾臣遘难医之疾。阽必死之域者。今已数旬馀矣。一缕馀喘。人理都绝。禁庭奔哭。无路自力。床箦奄奄。若无闻知。稍有省觉。呼恸欲绝。忍死担曳。进伏 阙下。而劳动之馀。一倍昏倒。成服受缞之日。 嗣位颁庆之时。俱不得造参于班行之末。虽在沈顿迷瞀之中。其为悲负恨结。尤当如何。顾此衰年虚脱之症。非如一时疾恙之比。岂有复起为人之望。而药物扶接。尚此支保。懔懔危缀之中。无以搆成文字。尚不得为引罪辞递之计。故循例 牌召。辄及于在床之身。两日之内。连犯坐违之科。顾念分义。惶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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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切。玆不得不疾声呼吁于 严庐哀遑之中。而神短气促。语无伦次。惟愿早被谴罚。以伸公法。仍递臣职。以安私分。不胜幸甚。
代海西儒生疏(戊辰)
伏以臣等。薰沐 圣化。跧伏海甸。窃伏闻。我 圣上始则尊礼儒贤。擢秩招延。相与庆抃于野。想望风采。庶几清明之治。翘足可见矣。俄而闻诸道路。 殿下一赐晋对。辄加退斥。诟詈慢骂。无异仆隶。臣等相顾愕眙。赍咨茹叹曰。以我 殿下缁衣之诚。始既致敬尽礼。而卒乃斥黜僇辱。一至于此。是岂 殿下尊贤尚德之本心哉。此特 殿下不谅贤师忠爱之诚。而一言不概。威怒遽震。自不觉举措之颠倒。言辞之严峻。直为此前古所无之过举也。臣等窃不自胜其震駴忧叹之至。思欲一暴肝肺。小明贤师之忱。以蕲 圣心改悟。卒承权舆。而适当 慈圣违豫侍药煼煎之日。不敢有所烦渎。仍值 国哀。普深恫疾。缄封耿耿。迄至于玆矣。今则 公除已过。义难容嘿。玆敢裹足远来。仰首齐吁。伏愿 殿下少垂矜察焉。呜呼。 殿下以前祭酒臣朴世采。为何如人也。臣等。窃瞷 殿下自更化之初。特加恩礼。既已超迁职次。徵辟屡
代海西儒生疏(戊辰)
伏以臣等。薰沐 圣化。跧伏海甸。窃伏闻。我 圣上始则尊礼儒贤。擢秩招延。相与庆抃于野。想望风采。庶几清明之治。翘足可见矣。俄而闻诸道路。 殿下一赐晋对。辄加退斥。诟詈慢骂。无异仆隶。臣等相顾愕眙。赍咨茹叹曰。以我 殿下缁衣之诚。始既致敬尽礼。而卒乃斥黜僇辱。一至于此。是岂 殿下尊贤尚德之本心哉。此特 殿下不谅贤师忠爱之诚。而一言不概。威怒遽震。自不觉举措之颠倒。言辞之严峻。直为此前古所无之过举也。臣等窃不自胜其震駴忧叹之至。思欲一暴肝肺。小明贤师之忱。以蕲 圣心改悟。卒承权舆。而适当 慈圣违豫侍药煼煎之日。不敢有所烦渎。仍值 国哀。普深恫疾。缄封耿耿。迄至于玆矣。今则 公除已过。义难容嘿。玆敢裹足远来。仰首齐吁。伏愿 殿下少垂矜察焉。呜呼。 殿下以前祭酒臣朴世采。为何如人也。臣等。窃瞷 殿下自更化之初。特加恩礼。既已超迁职次。徵辟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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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顷又擢置铨官之长。涣降招徕之音。前后敦勉。必致乃已。其为诚礼。迥出千古。此岂 殿下不知其人。而故为声音笑貌之礼。以取尊贤之名哉。臣等固知殿下深知其贤。而有际遇之隆。特达之礼耳。世采初非隐遁洁身果于忘世者。而尧舜君民。乃其素所蓄积。故感激恩遇。一再造朝。夫 殿下之所以懋尽敬礼。招致朝端者。盖欲使世采。殚匪躬之节。进忠谠之言。以裨辅 圣德。而陶甄治化。世采之所以仰承 恩命。幡然而起者。亦欲 圣上励有为之志。开不讳之门。上下交济。契合昭融。上以赞 殿下广大之业。下以究平日开济之志耳。若使世采于进见之时。先探 上心之逊逆。全避忌讳。不尽所蕴。咫尺 天陛。唯以媕婀为事。则此非 殿下之所望于世采。而亦岂世采之平昔所自期者哉。 殿下之责于世采者。诚非偶然。而乃于明扬侧席之初。从容造膝之间。一言不合。遽生疑怒。 殿下平日尊敬之意。世采平日忠爱之悃。略不思量。一切谴诃。有若冗官庶僚交浅言深。而亟加责罚。不少顾藉者然。噫。世采既已进言。而略效责难之忱。则虽被诛责。固已无愧于素心。而殿下之尊礼世采者。一朝扫地。大有乖于责望启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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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是世采则不负 殿下。而 殿下负世采也。是果明良际会。从古为难。而天不欲使吾民得见治化之盛耶。抑 殿下所以尊礼之者始非其诚而然耶。何其加膝坠渊。若斯之亟。而其所以待世采者。一何始终之相盭耶。臣等窃不胜骇惜焉。世采立身本末。诸臣之奏。章甫之疏。固已备悉。非臣等謏闻寡见所可赘陈。而盖其论学。则必本六经四子。而门路甚的。处事则必仿圣贤遗模。而践履敦确。充养淳粹。而有沈潜缜密之功。见识公平而无偏倚苟且之习。蔚为圣世之醇儒。士林之宗匠。惟其明体适用之学。修己治人之方。固所讲明之已熟。故于经世之务。措治之方。研究纤悉。靡有所遗。而惓惓一念。未尝忘情于斯世。虽于编摩书籍之间。有可以一分补益于世道者。则靡所不用其极。 殿下其不观向日所进册子乎。此非拘儒曲学穿凿傅会之比。实有酌古参今泾渭于心。分纲别条。要为一代可行之制也。尝见世道交丧。士论携贰。义理梏亡。私意横流。或有淫邪偏颇之习。视之若浼。疾之如雠。思欲导迪一世。丕变风习。寅协和衷。偕之于荡平之域而顾莫之由也。所恃者。唯我 殿下以大公至中之道。建极于上。庶几追古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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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王之治。故或闻举措之失宜。喜怒之过中。则辄忧形于色。惄然而叹。愿忠之诚。不以畎亩而有间者。非但臣等之所目击。亦国人之所共知也。惟其素所立心而忧世者。本来如此。故顷于肃谢之日。 殿下即赐晋接。此诚千古之异数。其间岂无政事之可言。时务之可论。而汲汲以正心修身齐家治国。为进言之首。而旁及于举措之或涉偏系者。此皆出于格王正事之意。而亦欲使 殿下祛有我之私。致建极之化。一如平日之所望也。至于宗臣一款。亦有说焉。夫敦宗展亲。岂不为 圣德之美事。而待遇之间。或有偏昵之恩。则未免致惑于群情。必多贻累于 圣德。赐与之丰。接见之频。出于传闻。虽非外人之所可知。格外 恩除。物情未叶。而台章阅月。竟靳还寝。或虑 圣心有所偏系。故略陈先事之戒。仍勉保全之道。其意盖自正心齐家一串说来。宁有一毫他意于其间哉。噫。沽直干名。乃俗人贱士钓取声利者之所为。有意陷人。乃憸佞奸壬阴邪险诐者之所为。以世采之进退不苟。不为利禄所动。公平无偏。一以和顺自处者。宁有髣髴于斯哉。今世采欲纳 殿下于无过之地。而反遭沽直之名。欲引 殿下以无私之道。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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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陷人之科。何 殿下之不谅人。只至于此也。噫。 殿下平日每以公正之道。饬砺群工。在廷臣僚。孰不赞仰。而今于世采之言。不少假贷。何哉。臣等固知 殿下遽闻逆耳之言。不暇舒究其本意。有此无前之举。而时移日久。 圣怒稍弛。况于 严庐恭默之中。穆然深省。必有契悟而忏悔者矣。前后 批旨之未安者。即令改删。此可见 天心阳复之一端。而还收之请。尚靳一俞。未知 圣意或出于务胜。而不思克终之道耶。臣等窃为 殿下惜之也。呜呼。昔汉高有恢廓之度。而轻士善骂。四皓。特方外一节之士。而犹且隐避而不见。今 殿下之慢侮儒贤。至于此极。臣等窃恐世虽有怀瑾握瑜蕴才抱德之士。犹患入山之不深。而不肯立于 殿下之庭也。噫。今日国势。可谓扤隉之极矣。天灾沓臻。民怨已极。纲纪陵夷。风俗颓败。俯仰观察。无一可恃。而臣民之所仰望者。惟以我 殿下有聪明冠古之资。有缉熙懋学之功。临政愿治。一味勤孜。而又有逊荒之儒贤。自任以经济之责。苟能致尽诚礼。招徕延登。朝夕纳诲。密赞谟猷。而收拾人才。恢张公道。则庶几君臣叶心。治化风动。而至如兴学校。养民力。简戎政。随事理会。无不各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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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矣。此实扶衰补弊转危为安之一大机会。而俄顷之间。事乃大谬。儒贤斥逐于荒野。两相栫棘于塞徼。朝野失望。景象愁惨。愚夫愚妇。皆曰危亡之祸。迫在朝夕。 殿下纵不克一朝之忿。有此亡国之举。而独不念 宗社生灵之托。皇天付畀之重乎。臣等思之至此。不觉痛哭。呜呼。上自大臣。以至台阁。章牍交奏。争论不已。下及草野韦布之士。莫不竭诚殚志。相率而叫閤者。诚以儒贤进退。关系时运。国家安危存亡之机。间不容发。此可见人心之所同而不得自已者也。呜呼。惟我国家。 列圣相承。崇儒重道。扶植培壅。惟恐或阏。国脉之所以维持而巩固者。寔赖于此矣。至于近日。摧折太甚。士气衰薾。根本日削。殆若羸悴之疾。无以自振。 殿下亦已洞烛于近日之弊习。何不思更张培养之道。而又从而慢骂儒贤。使缀旒之元气。渐至于销铄而莫之救耶。噫。 殿下苟自今深念世采之言。实出于忧爱恻怛。而非干沽搆陷之意。殿下之怒。初出于激恼忿懥。而失圣人和平之道。士气之因此而渐至于沮丧。国势之因此而渐趋于危亡。百害随至。无一利处。则 殿下亦必不终日而翻然惕悟。不翅如风雷之速矣。夫如是。则 圣德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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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朝野钦仰。君子得舆而士林增气矣。古人所谓日月之蚀。何损于明者。此之谓也。伏愿 殿下涣发德音。痛自刻责。本兼特递之命。一并收回。前后未安之旨。次第缴入。益笃诚礼。待遇如初。则此实斯文之幸。国家之福也。臣等草莽贱品。无所省识。而好义慕德之心。忧国爱君之念。实是秉彝之所共得。闷贤师忠悃之莫白。痛国家危亡之已迫。沥血号吁。言不知裁。干冒 宸严。罪当万殒。伏愿 殿下恕其僭而察其诚焉。臣等无任瞻天望 圣激切屏营之至。
代馆学儒生辨两贤诬疏(己巳)
伏以文成公臣李珥。文简公臣成浑。啜食文庙。今已九年于玆矣。臣等以为国家之祀典既备。士林之公议既伸。崇儒重道而 圣德愈光。尊贤尚德而趋向克定。虽有异论之人。不敢复肆邪诐之说。诬罔之言。以惑乱 天聪而得售其丑正之计也。顷者安𤩴。以幺么一草泽之人。乃敢乘时投疏。恣意诋诬。隐然有探试之计。臣等妄意鬼蜮之情。必无所逃于 天日之下矣。不料 圣明不加痛斥。反赐 温批。臣等相顾惊愕。不胜愤慨。纠 率多士。披沥肝胆。庶冀 圣明洞烛邪说不行。而喉司诸臣。又从而怂㥚之。至使我
代馆学儒生辨两贤诬疏(己巳)
伏以文成公臣李珥。文简公臣成浑。啜食文庙。今已九年于玆矣。臣等以为国家之祀典既备。士林之公议既伸。崇儒重道而 圣德愈光。尊贤尚德而趋向克定。虽有异论之人。不敢复肆邪诐之说。诬罔之言。以惑乱 天聪而得售其丑正之计也。顷者安𤩴。以幺么一草泽之人。乃敢乘时投疏。恣意诋诬。隐然有探试之计。臣等妄意鬼蜮之情。必无所逃于 天日之下矣。不料 圣明不加痛斥。反赐 温批。臣等相顾惊愕。不胜愤慨。纠 率多士。披沥肝胆。庶冀 圣明洞烛邪说不行。而喉司诸臣。又从而怂㥚之。至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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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尊尚儒贤之盛心。不承权舆。而乃于多士之疏。不赐一字之 批。至令还给。臣等相与聚首失色。抑郁而退矣。既而伏见李玄龄等。又复簧鼓邪论。荧惑天听。一疏再疏。构诬不已。噫。惟我 圣明既已洞知两臣道德之高。学问之纯。而升配圣庙。以幸斯文。则此实百代之宗师。士林之楷范。而诋诬丑辱之言。反出于贤关首善之地。苟有一端秉彝之心者。何敢作此悖理之举耶。其伤国体而坏世道。莫此为甚。臣等窃痛之。臣等窃见其疏中所论。槩以李珥之少时耽禅。成浑之初不随驾。为一大关捩。而以善类调剂之事。理气互发之卞。反为疵颣。以甲午奏本之议。己丑永庆之死。搆成罪案。噫。此乃乙亥以后蔡振后,柳㮨等丑正之根柢。逞凶之绪馀。而 列圣之所尝明卞而痛斥。诸臣之所尝极言而竭论者。而今乃承袭旧套。更加妆撰。臣等固不欲一一攻破。以渎 宸严。而亦何可一任其邪遁。泯然无所卞明乎。盖异端之中。佛最近理。自古豪杰之士。鲜有不出入于释氏者。程子所谓今之入人。因其高明者。即指此也。李珥之幼年染禅。盖出求道之简捷。则秪可见资性之高明。而周岁即返。一变至道。则亦可谓迁改之至速矣。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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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割弃天伦。被缁落发者。未知玄龄等。何从而得之也。李珥之下山入洛。宾客满座。而对众梳头。发长委地之说。昭载于先正之所记。十目之视。何可掩也。而诪张虚妄。若是其无忌耶。成浑之初当国难。不敢无召而至者。盖是古人自靖之义。而临津之未及迎候。特出事势之使然。后自伊川。仍诣 行在。及夫 大驾还都。乞身复退。则浑之终始进退。莫不裁之以义理之正者。岂不晓然明白乎。噫。李珥初虽入山。而即返吾道。造诣精深。卒成大贤。则幼年迷方之事。不足追咎。而必欲驱之于无父不孝之地。成浑之待罪田里。闻变而未即奔赴者。山野出处之义。固有可据。而必欲挤之于无君不忠之科。噫。不孝不忠。是何等罪名。虽在常人。固不可轻加以是目。况于从祀圣庙之儒贤。构诬丑诋。至此之极。甚矣。小人之无忌惮也。至于济其朋比之习云者。实有所未晓者。李珥受知 宣庙。以经纶为己任。而不幸朝论横溃。搢绅不睦。珥独周旋两间。必欲调剂而后已。前后章牍。备陈党比之弊。则其至诚恻怛正大光明之心。如青天白日。人孰不见。而人之为言。胡至于此。况天下之义理无穷。先儒之见解各异。其所谓发者气也。所以发之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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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之说。实是扩前人之所未发。若以为先儒之论。后学不敢轻议。则昔所未遑。今不可复作。前所未安。今不能复正耶。此实程子之所尝叹也。直以文纯公李滉之说。有所差殊。谓之无宗让之意。噫。易传之于本义。互相发明。未尝相袭。而未闻有不为宗让之言。此等义理。玄龄等岂能知之。而勒生己意。妄加非议。多见其不自量也。其所谓首倡和议者。尤不近似。盖当壬辰之乱。我国之得免颠覆。专赖天朝东顾之恩。而辞令从违之间。存亡立判。况当皇兵有撤归之意。倭奴有再发之衅。不可激怒天将。孤立无助。以自速灭亡之祸。故其时相臣柳成龙。当宾厅会议之时。亦以姑依顾养谦所需之意。言于座上。和事委折。不过如斯。是以 宣庙答三司之批曰。许款之议。制在中朝。非我国之所能为。设以为罪成龙为首。成浑之不为主和。断可见矣。而且其答门人黄慎书。有曰今使同盟。则执义死辞。自有其说云云。则其意之不背于春秋。亦可知矣。前后攻浑之徒。虽极诪张。而未尝以和事为罪矣。尔瞻,柳潚等。乃为击去成龙之计。试为此说。而今者玄龄等。又袭馀论。尤可痛也。且于己丑永庆之狱。浑之贻书劝救。彼辈孰不知之。而只以媢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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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正臣郑澈之故。以浑谓素尝亲厚。勒加搆杀之名。虽以澈之按治其狱。而谓之阳救阴嗾。戕杀善士。则已极诬罔。况浑以山野局外之人。又有救解之言。而反以为搆杀者。岂成说话乎。此乃当时群宵忌嫉谗贼之言。而至今持之。以为攻浑之把柄。岂不痛哉。其他捃摭之语。訾谪之事。无非出于搆捏罗织之意。而至于举 列圣之批。则置其尊尚之旨。优礼之言。而必胪列一时未安之 教。辄为藉口之计。称先正之论。则去其称道之辞。奖许之意。而必截取其中间历过之语。以證矫诬之说。使 列圣崇奖之意。晦而不明。先正推许之心。郁而不彰。其眩乱是非。欺蔽 天聪。可谓巧且密矣。且臣等尤有所愤惋于心者。其疏。辄举近日之事。以为两臣之罪案。噫。李珥之必欲打破东西。调和善类者。可见其公正之意。而彼反以今日朋比之习。谓珥倡之。成浑之救解永庆。贻书委官者。盖出于仁人之心。而彼敢以向日自取之祸。谓浑启之。牵合幻弄。节节违戾。肺肝尽露。难可掩覆。盖玄龄等以为方今 圣意厌薄士类。大加激恼。窃幸 天聪可欺也。私憾可逞也。急于迎合语不成说。其于售私陷贤之计。可谓得矣。而独不恤后世之公议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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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我 朝以文献之邦。儒贤辈出。前有五贤。阐明斯道。而并跻从享之列。以尽崇报之礼。继而有两臣。生并一世。或天资超卓。洞见义理之大原。或德器深厚。力践先儒之成法。体用兼备。渊源正大。此实我东之程,朱。前后章甫之力请从祀者。至于五十年之久矣。至于我 殿下。圣学高明。洞知两臣之道德。克准多士之请。俾啜俎豆之列。此诚不世盛事也。噫。国家之祀典至严。而至于文庙从享。事体尤别。我 圣上前日之准许者。岂是曲循一时之议。而苟然而从之者乎。初既审知两臣之贤。而克举盛大之礼。今又以谗小构诬之言。更有所挠改。则其好恶之乖舛。举措之颠倒。已不暇言。而莫重之祀典反轻。已伸之公议还屈。天下后世。将谓 殿下何如也。噫。两臣被诬之说。详载故实。 殿下何不取而观之。粤自两臣立朝之后。恣意诬毁者。非止一二。许篈,宋应溉等。倡为构诬之说。与夫弘老之巧中。仁弘之谗慝。乘机诋巇。首尾继起。而到今是非判然。昭不可掩。 殿下信以为孰以为贤。孰以为邪。贤邪既分。公议已定。而人心之陷溺既久。论议之蔽锢益深。举一边而裒然并进。略无持难顾忌之意。自不觉同归于诐遁谄奸之科。是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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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哀而不足责也。臣等为卞玄龄诬贤之言。搆疏几就。而伏见玄龄等三疏 批旨。许以共公之论。特允其请。噫嘻。以我 殿下典学之诚。好贤之心。终不免挠夺于邪议。曲循其所请。臣等窃不胜惊骇错愕之至。噫。 圣教中有曰。我 朝儒贤之从祀文庙者何限。而舆望洽然。终无异议。臣等请陈之。曾在五贤从祀之时。仁弘首倡抵排之论。至引 宣庙之批。以为攻李滉之證。小人之诬陷儒贤。自古而然。岂特今日此辈之纵悖无忌而已。 殿下欲以正是非。而是非将未免混淆。 殿下欲以熄邪说。而邪说将未免横流。臣等窃为世道而深忧永伤。不觉太息而流涕也。噫。 殿下若于深宫燕閒之中。穆然深省。则两臣道学之允合祀典。诸臣嫉毁之出于捃摭。自可莹然于圣鉴之中。而 殿下今日处分之颠错。亦必惕然而忏悔之矣。伏望 殿下益笃尊贤之诚。亟收黜享之命。以重祀典。以慰士林。千万幸甚。
代长连儒生。请玄石祠宇 赐额疏。
伏以国家之所以培植名教者。莫先于尊贤而尚德。其所以尊尚之道。固在于立祠啜食。而又必标名揭颜。昭示百代。使 圣朝尽崇报之典。士林有依归之
代长连儒生。请玄石祠宇 赐额疏。
伏以国家之所以培植名教者。莫先于尊贤而尚德。其所以尊尚之道。固在于立祠啜食。而又必标名揭颜。昭示百代。使 圣朝尽崇报之典。士林有依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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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其意甚盛。其制亦美矣。噫。儒贤之在世也。虽进而不得展布素蕴。弥纶一世。退以修明正学。启牖后人。其功利之及人。可谓深且博矣。况在遐乡僻壤。圣化之所未沾。幸蒙诱掖之功。得有振发之效。则其士子之尊慕景仰。不啻山斗。而在 朝家。尤宜崇褒显扬。别加表识。有非常例之比也。臣等窃惟先正臣朴世采。道德纯备。学问醇正。接两贤之统绪。为一代之儒宗。语其工夫。则体用兼该。论其谟猷。则规模弘大。其明正学而扶世教。业已为 殿下之所尊信而礼遇者。此非疏远贱臣謏闻寡见所可蠡测而赘陈者也。臣等姑以平日所薰陶而渐染者。为 殿下略陈其一二焉。夫长连一县。介在海滨。境僻而壤奥。俗椎而习陋。旧无名臣硕儒故家遗风可以矜式而楷轨。以是士皆贸贸。趋向迷方。不免为互乡之归矣。平山。即世采丘墓之乡。而与长连相去稍迩。世采尝往来游处。招集士子。循循善诱。讲讨义理。开发蒙蔀。以此稍稍有向学之士。感奋兴起。同声合力。创成斋舍。聚会讲习。一遵成规。其提撕警觉渐摩成就之效。直如朱子之于婺源。胡瑗之于苏湖也。不幸天丧斯文。遽失函丈。臣等顾以山颓梁摧。无所仿仰。乃建祠宇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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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之后。以伸景慕之忱。且为藏修之地。而尚未登闻于 朝。昭揭美号。不但为昭代之欠典。抑亦臣等不敏之罪也。昨年因坡山儒生之疏请。既已并享于紫云书院。而此与专设有异。今此陈请。似不拘于 朝家叠设之禁。而其倡正学于僻陋之地。振文风于椎朴之乡。原其功德。合宜旌别。玆敢裹足远来。相率叫阍。伏乞 圣明俯赐谅察。特 命有司。克颁新扁。则可以侈一路之观瞻。耸士林之欣幸。而其于崇儒重道化民成俗之道。岂少补哉。伏愿 殿下财幸焉。
代馆学儒生为尹明斋卞诬疏
伏以儒贤者。国家之蓍龟。士林之模范。一世之所矜式而敬信者也。一有横加诋诬。肆为侵辱。则不可不明卞而痛斥之。以恢正论而定士趋。尊师道而扶世教也。臣等伏见郑浩疏本。其诋斥祭酒臣尹拯。不遗馀力。而乘机闯发。提举既往。以为荧惑 天听。坏乱世道之计。其言之纵肆悖谬。一至于此哉。 圣明既已洞辨。 批旨亦尽开释。而继因台启有斥罢之 命。孰不钦仰我 殿下尊尚儒贤扶护士类之盛意也。虽然。其所谓背师之说。实为前后倾陷之一大关捩。而尹拯心事。恐 圣鉴犹有未尽烛者。玆敢冒昧
代馆学儒生为尹明斋卞诬疏
伏以儒贤者。国家之蓍龟。士林之模范。一世之所矜式而敬信者也。一有横加诋诬。肆为侵辱。则不可不明卞而痛斥之。以恢正论而定士趋。尊师道而扶世教也。臣等伏见郑浩疏本。其诋斥祭酒臣尹拯。不遗馀力。而乘机闯发。提举既往。以为荧惑 天听。坏乱世道之计。其言之纵肆悖谬。一至于此哉。 圣明既已洞辨。 批旨亦尽开释。而继因台启有斥罢之 命。孰不钦仰我 殿下尊尚儒贤扶护士类之盛意也。虽然。其所谓背师之说。实为前后倾陷之一大关捩。而尹拯心事。恐 圣鉴犹有未尽烛者。玆敢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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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悉陈。以冀 圣明之垂察焉。臣等窃伏惟念。祭酒臣尹拯。即先正臣文简公成浑之外曾孙。而其父故参议臣宣举。亦讲道山樊。为世名儒。丙丁天地闭塞之后。独保幽贞。皭然不滓者。只此一人而已。拯资质之纯粹。固已近道。而传袭于家庭之训。沈潜于问学之工。渊源既正。门路甚的。充养有素。笃实辉光。亦为国人之所推重。士林之所尊仰。而不幸于父师之间。乃有千古所未有之隐痛。此事之源委曲折。既尽于前后章奏。 圣明亦已俯悉矣。臣等固不必赘陈于今日。而第拯之抱痛茹恨。终不能自释于中者。实有天理人情之万万不获已者。盖其父之酷被疵谪于奉朝贺臣宋时烈。不特墓道文字间事而已。至于俘虏之诮。邪说之斥。或形诸言语。或发于书牍。而卒乃以其母之临乱殉节。归之于暗昧不明之地。噫。以宣举之志行无瑕。拯母之贞白死义。卒被疵毁之言。虽使他人闻之。亦且怫然有不平之心。况为其子而遭此境界者。其崩陨痛迫之心。庸有极耶。此所以师生之间。情不得犹昔。义不得如前。其势不期绝而自绝。此岂拯之所乐为者哉。且私书中云云之说。盖古人于所师。苟有所疑。则贻书规警。实是无犯无隐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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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尝以平日所疑于心者。窃欲效诚于函丈。而情义既阻。不敢直陈。及其私相讲质。以求处义之方。而略及其抑郁之怀。盖其意。本欲规切师门。冀或改图。而所不能得者。则其非出于挟其私憾。故为诬诋之意。断可知矣。岂可以此律之以背师。直驱之于无状罔测之科也。前者崔慎誊出私书。猥进章疏。丑诋巧诬。无所不至。其言之怪骇无伦。固不足道。而惜乎。伊时大臣。不唯不能斥绝。又从而推上朝廷。转达 天听。加以背师之罪。而请辍待贤之礼。噫。 朝家用罚。虽在凡人。必参酌情法。务归至当。而儒贤黜陟。不是细事。父师轻重。何等义理。而不谅隐痛之情事。强加悖理之题目。使 殿下眷遇之礼。不承权舆。此所以人心之不服。士林之愤慨。愈久而愈未已也。且儒贤之为儒贤。以其有天爵。则本非相臣之所可勒断。而其与其夺。亦何足损益于儒贤者哉。顷日失着之教。亶出于 圣鉴之至明。而悔恨之意。溢于言表。休复之美。足以有光千古。此则不必更烦论说。而至于浩疏所谓为己巳群奸所推许。至于今日。因循不已者。究其言意。隐然以今日之复通。有若承述己巳人之馀意者然。噫。浩虽无状。其何忍为此说乎。盖拯于己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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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一番除职。而陈章触讳。台劾随发。其所丑辱。不翅狼藉。至被削黜之罪。则以此谓之群奸推许。其可谓不成说话矣。逮至甲戌。始蒙 恩叙。继因台臣之疏。特下开释之教。则拯之复用。寔由于 圣明尊贤尚德悔悟前事之盛意。此岂因循不已者耶。浩之言。又以为 殿下礼待之勤挚。驯致国是颠倒。士习乖悖。噫。山林耆德。只有尹拯一人而已。 圣上之懋尽诚礼。必欲召致者。盖欲以丕阐儒教。保乂王家。而浩乃以为因此而致颠倒乖悖者。此不但诬辱儒贤而已。且向日泮儒之事。何与于儒贤。而至以清源洁流之说。疑乱 天聪。其乘时逞谗。挤陷儒贤之熊。其何逃于日月之明乎。闵镇长之疏。若只陈其当初陈白委折。则犹不害于掩护其先人。而至于用舍之际。已非其所当言。况当初大臣之建白废置。既见非于公议。而 圣明业已悔悟。屡勤批谕。则铨曹之宠用。只是遵 圣教循公议而已。岂可谓全无曲折也。其曰循己巳馀套者。正与浩言。如出一口。臣等何必一一更卞也。噫。世道舛驳。人心陷溺。死党之习日痼。侮贤之风日长。如尹拯之邃学宿德。虽以千乘之尊。犹且尊礼之敬遇之。而浩乃公肆丑辱。恣意凌轹。必欲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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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陷害之计。其在 殿下三司之列者。固宜同辞峻斥。以勖我 殿下崇儒重道之诚。而乃反操戈助攻。无所顾藉。迭相和应。反惹闹端。至于金镇圭之疏。敢以前后异同之说。讥切 圣躬。而至斥喉司之不能缴还 明旨。噫。事苟不当理。则速改以从善而已。前事悔悟。岂不有光于 圣德。而今其为言。乃至于此。此实由于朝廷之不尊。党习之弊痼。而苟使 殿下缁衣好贤之诚。果如古先圣王侧席如渴。犹恐不及。则此等无严之言。奚至于 黈纩之下乎。此则 殿下所宜自反也。今 殿下克明彝伦。至以父师轻重。为其断案。玆事是非。不待百年而定矣。前后 批旨。固无馀憾。而第惟斥黜惩励之道。犹有所未尽严截。礼待召致之诚。犹有所未尽笃至。或恐浮薄之徒妄有窥觊。不靖之论。益增乖激。 殿下之所以明是非镇浮议者。终无实效。而人心愈坏。世道益乖也。伏愿殿下深留睿思。廓挥乾断。痛斥媢嫉之辈。严加斥黜之典。益加眷遇之礼。克笃召致之诚。无若前日之应文备数而已。则谗说不作。斯文有赖。世道交泰。驯致于保合大和之盛矣。臣等忝在首善之地。久沐菁莪之化。目见贤师之被诬。敢陈沥血之微忱。伏愿 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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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亟加澄省而采施焉。则士林幸甚。国家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