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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窝集卷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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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窝集卷之十
 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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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己卯科当否议(庚寅)
臣于罢榜可否之论。盖有所受之者矣。昔在 仁祖朝。乙亥年文武科初试。两司俱发罢榜之论。臣曾祖文正公臣尚宪。时为宪长。独引 祖宗受教。断其不可。果有如谏臣疏所陈者。其后壬戌年生进罢榜之论。时议方峻。而先臣又独以为不可。至以守 祖宗之絜令。遵家庭之绪论为言。则臣于今日之事。亦何可辄舍家庭之训。强为崖异之言哉。当初以数辈妖恶之变。并与全榜而混罢之。盖出于一时惩恶之意。而彼无罪而见削者。独不为冤枉之甚。亦岂不有乖于 祖宗垂后之令典乎。此前后言者之所以不知止。而亦 圣明之追悔于前日处分之率尔者也。事苟可冤。则其所伸理。固不拘于岁月之久近。而第十年持疑之事。亦不可率尔断决。更宜博访审处。务归乎至当。方合慎重之道。伏惟 上裁。
洪邦弼妻崔氏及其女为夫与父复雠酌处议
曾在丁卯年间。岭南女人春玉。痛夫非命。手自剚刃于雠人。既杀之后。登高大呼。使人闻知其积虑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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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卓异。其时有司之臣。以偿命当否。问议大臣。而 判付辞旨。极加褒奖。特施以旌闾之典。盖出于彰善瘅恶之意也。其后长兴地李敏瑺,崔汉宙。亦皆被杀于人。敏瑺妻文女。刃杀其雠人于下狱之际。仍自束身归罪。汉宙之子硕孝。以十五岁儿。尝自别造利刃。突人(一作入)公庭。刺杀其人。仍请速死从亡父于地下。两人复雠之节。亦甚奇卓。而该曹只施以杖六十之律。前后 朝家之所裁处者。无乃斑驳乎。今此崔洪两女。以老嫠弱女。乃能复其夫与父之雠。其节义之凛烈。诚可与春玉并美。一例施以旌表之典。自不害为激颓俗植风教之道。而彼文女硕孝之杖律而止。实得唐家处梁悦之法意。依此酌处。似亦得中。伏惟 上裁。
古今岛关王庙。陈都督,忠武公李舜臣庙额号祭仪议
古今岛新建陈都督及忠武公李舜臣之庙。在于关王庙之前。地势逼近。不可限以垣墙。而今若 赐额。则便是关王庙额号云者。似然矣。第念关王,陈都督。固是不可待以臣礼之人。而宣武武烈两祠。亦有额号。则独于此有何不可宣额之事乎。若以美称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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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两庙之义者。宣揭于关王庙。而去其 赐额二字。则未见其为害义。至于祭礼。一遵宣武祠式例举行。祭官则以邻近佥使差遣。而李舜臣。虽是我 朝之人。仍令佥使一体行之。亦恐无妨。伏惟 上裁。
江华忠烈祠。故参判洪命亨追配当否议。(辛卯)
江都之乱。士大夫之舍命殉义者。盖不为少。而忠烈祠创建时。只举其表箸者若而人。实出于重祀典之意。而 仁 孝两朝。又尝再次议定升黜。其于取舍之际。亦不可谓不审也。顷年。守臣采取人士之公论。兼撮文书之可徵。以丙丁殉节人闵垶,李惇五,李惇叙,沈惕,徐彦吉追享之意启 闻。则该曹启请收议于大臣。而其时诸大臣。或以为续续追配。亦非 先朝慎重之意。或以为黄善身之追配。后人犹有议焉。则追举六七十年之后。极涉重难。臣亦以论其节义。则无愧于庙享。而追配极涉重难献议。遂以依议施行 判下矣。今者故参判洪命亨追享之议。又出于儒臣之陈请。而盖其旌闾之典。既因先正之言。则岂容复有他议于其间。而至于追举祀典。则其不可不慎重。实有如前议所陈者。以臣愚见。恐难轻议。伏惟 上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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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复古议(甲午)
我 朝五礼仪。岂非东方之盛典。而至于方丧之制。参以古礼。则诚有未尽于情文者矣。幸赖我 宣祖大王。亟从闵纯之议。稍变玄冠乌带之制。而其时先正臣李珥。犹以未尽复古礼为慨然。自是之后。凡有 大丧。儒贤大臣。以此为请者亦多矣。而辄复因循袭谬。讫未有釐改之举。盖以平常之时。嫌于预讲。仓卒之际。诿以未遑。终归于茅缠纸裹。当变而不变。有识之窃叹。久矣。今我 圣上特下备忘于礼官。俯询以如之何之意。思欲复三代之礼。垂万世之宪。有以仰见 圣学之高明。 睿识之超越。出寻常万万。凡在远迩瞻聆。孰不钦仰感叹也哉。如臣蒙陋。素昧礼学。而此事非但有先儒所论。质之古礼。明有可据。断以行之。无可疑者。仍念臣曾于甲寅 仁宣大妃之丧。忝在贤关。敢倡斯论。辄与多士连章叫阍。援引朱夫子定论。与夫 皇朝已行之事。而终未得请。臣尝恨之。今于 询问之下。惟当力赞 圣意之不暇。宁复有他议哉。惟在 圣上亟命儒臣。博考典礼。仍令礼官。定为著令。俾 邦礼得以归正。而后世永有所遵行焉。伏惟 上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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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宁大君立后主祀议(丁酉)
今此让宁大君奉祀孙李仁望。以其昭穆之失序。 朝家遂废仁望。而立其子汉辅。伦序则始得归正。而其子孙之不忍晏然奉承。自是情理之所不容已。虽非宗中之言。揆以礼律。诚不宜仍而置之。而第大君不迁之位也。不可不更议立后之道。而当初大君长子顺城君𧪚。娶文忠公郑梦周子宗诚之女。生乌川君嗣宗。主祀未久。宗诚子保。株连于六臣之狱。郑氏一门并坐废。故次子咸阳君䛥。代主其祀者。自是流传之言。 璿源录旧本。以郑氏为顺城之妻。而李希辅所撰墓碣。亦以为某年某月。封乌川君。以其承让宁祀云者。其为让宁嫡嗣。明白无疑。且元配申氏。别葬同麓稍远之处。郑氏又与顺城列位双坟云。则以妾为双坟。决无是理。况宗室庶子。不敢以其本生母姓贯为爵号。盖所以重宗法也。乌川。即郑氏姓贯别号也。乌川君果是顺城妾子。则以元配申氏姓贯。取为爵号。自是应行之法。其何敢称号。又如此乎。郑氏之非为顺城妾者可据之證。诚非一端矣。既知郑氏之为后配。则择其后孙。以主大君之祀。实合继绝之义。伏惟 徽裁。
端懿嫔葬前社稷祭用乐与否议(戊戌)
礼云。丧三年不祭。惟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盖虽三年之丧未葬。而犹不敢以卑废尊。其严若此矣。曾于庚寅乙卯 大丧卒哭后。祭享皆已用乐。则今丧虽在殡。而 殿下服制。只是大功。其视前事。轻重不翅相悬。参以隆杀之道。社稷祭用乐。似不可已。而臣不敢臆断。伏惟 上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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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懿嫔葬前 宗庙废乐议
嫔宫卒哭前。 宗庙废乐。曾无可据之例。而但以先儒之论私家丧祭者推之。服重则有减杀之节。今若悬而不作。恐合于参酌变通之道。且无嫌于以轻废重。而莫重典礼。有难臆断。伏惟 上裁。
因礼曹佐郎成震龄疏论 端懿嫔服制期功。从古礼不行。易月当否。 王世子服色及杖否议。
国朝通丧之礼。实是汉唐以来所未有。而独于期功。犹存易月之制者。诚似欠阙。岂其大者重者在所致谨。故克复古礼。小者轻者。偶未旁照而并改之欤。从古论者皆讥三年丧易月之非而不及期功者。亦必举大略小而然矣。传袭已久。便成 国制。则遵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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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亦可为从 先祖之义。而揆诸先王制作之本意。终非礼之至者。如欲一变至道。尽革乖谬。但以公除为视事之限。而服除于当尽之月。则是在 殿下。孰敢有异议乎。至于 王世子服色。臣所献议。初未必合礼。而今此服制。若不易月。则服色磨鍊。亦当从以稍重。而 邦礼之斟酌因革。事体至严且重。非臣蒙陋所可轻议。惟在博 询知礼者。务归至当之地。而且礼经谓世子为妻不杖。则 王世子服制。明是不杖期。不杖则宜不具三年之体。礼郎所论练祥一节。似不当有之。并宜预讲伏惟 上裁。
悯怀嫔复位当否议
姜狱之冤。国论至今未已。 宫掖之事。固非外人所知。而但以狱体论之。参以传闻。可推以知也。当时罪名虽多。而其大有二。埋凶与置毒也。置毒事。厨房之人。被鞫至死。终无一言株连。而埋凶亦无明證。故 仁庙犹下教筵中曰。按狱之时。无就服之人。诅咒之事。无现著之迹。其后内人辛生。自證埋凶之事。而人谓是赵贼所教诱也。于是姜门上下老少。殆尽死于桁杨。而毕竟贼点。只以姜硕期妻。七十老人。痛楚宛转之状。指谓点头。断以为案。此可以服人心乎。两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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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诛后。台谏请更鞫辛生。而未蒙 允许。故其间隐情。终未发也。先正臣宋时烈独对时。有云 先王传教曰。埋凶置毒。必是此人所为。夫必是二字。是未分明。而勒定之说。岂有以未分明之事。戮人以大逆。而人不称冤之理乎。 孝庙下答曰。予未之思也。果如卿言。由是观之。狱案之不明。可知。而特以 邦禁至严。无复有言之者耳。今者天启 圣衷。询问及此。此乃七十年来幽郁而不见伸者也。称冤之辞。在廷同然。公议所在。此亦可见自 上曲加矜悯。特赐昭雪。则岂不于 仁庙有光哉。伏惟 上裁。
父子同赴试场许否议
父子之同入场屋。争其得失。已有伤于世教。若至并中而子反居上。则又甚不便。只禁同赴之外。终无善处之道。而但 朝家若无令甲。则士子狃于故常。易至弊习之复蹈。特以此意。晓谕中外。仍添于科举事目。恐合事宜。伏惟 徽裁。
北汉城仍罢及荡春台筑城当否议(己亥)
臣智虑浅短。尤昧兵事。城池便否。本无定见。而但念当初北汉之计。诸议非谓胜于南汉江都。只取其便近易入。且无水路阻绝之患故耳。事势稍缓。则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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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南汉江都为归。而万一仓卒难入。则北汉虽曰非万全之地。亦可备不虞之用。既筑还弃。恐无所据。至于荡春城。则壬午年议筑之时。迷见偶然不合。入对前席。争之颇力。至承未安之 教矣。昨年又有此议。而任事大臣。尽心规画。臣既卤莽。不能灼然明知。则从傍沮挠。亦涉惶悚。故不敢自伸偏见。终始持难。只以民穷财竭为言。其无主张。此亦可见。今于非议之来。臣实与有其责。何可随众是非乎。虽然。陈书重臣之言。亦似有见。而目今饥馑疠疫之中。内外蓄积俱空。实有时诎举赢之忧。停罢恐或得宜。伏惟 上裁。
东宫患候平复。 大小朝陈贺当否议。(庚子)
今此我 邸下平复之庆。实是 宗社无疆之休。则告 庙陈贺。不容少缓。况 圣上既宽惟疾之忧。宜举饰喜之典。而第 玉候诸节有加。 邸下方在尝药忧遑之中。庭僚之献贺 大朝。则依例举行。而 邸下受贺之节。姑为停止。似合情礼。官官之言。尽有意见。伏惟 徽裁。
百官参朝夕哭班及受杖议
成服后。廷臣朝夕哭临之节。以情以礼。宜不可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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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经及前事。既无明白可据之文。且 国恤葬前。百官有司。若有时急趋办之事。朝夕哭时前期赴班之际。除却往来。馀暇无多。易致事务之旷废。亦不可不念也。臣意只令 阙内入直官。参朝夕哭。以公除为限。恐为得中。朝臣受杖事。当初磨鍊时。以 国朝官制与宋朝有未尽同者。故与诸大臣及礼官。就朱子君臣服议。参酌议定矣。今无论事势之如何。一从朱子之议。则服议所谓一司之长外。又有所谓尝任侍从以上得专奏事者。皆许受杖。然则今之曾经堂上侍从或台侍以上者。许以受杖。恐为无妨。且朱子以郡守。列于受杖之中。虽今之守令兴古郡守不同。而以此意推之。则兵水使。亦当一体受杖。而臣素昧礼意。不敢以臆见决定。惟在博 询知礼者而处之。伏惟 上裁。
国恤葬前私家忌墓祭朔望参行否议
国恤卒哭前。私家忌墓祭朔望参当行与否。我 朝诸贤之论。亦多不一矣。文纯公朴世采。私有所录。大意以为忌墓祭。则文纯公李滉。文成公李珥。皆言有官者当废。无官者略设。朔望参则文成公李珥。文简公成浑。皆言其当行。其所为说。似有依据。而文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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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烈。文正公宋浚吉。又言其师文元公金长生。每遇 国恤。废墓祀而忌祭以单献行之。谓得酌变之宜。由是观之。先正之论。尚患未定。如臣肤浅者。何能折衷而立通行之制乎。大抵礼家繁简之节。不能尽同。君臣之分。亦不能不因远近而有亲疏之别。今 朝家不必立为一定之制。许令臣下各自隐度。求其安于心者为之。则或行或废。俱不外先正之论。行之者近乎仁。废之者近乎义。其间得失。无甚相远。处之如斯。恐或无妨。伏惟 上裁。
臣下燕居服带及丧人服议
朱子所论服有三件。一是古丧服。犹今之衰服也。一是布幞头布公服。犹今之视事服也。一是白绢巾白带。即所谓燕居服。而今番磨鍊时燕服一节。初不举论。故朝臣士庶。皆仍服麻带矣。既有朱子之定论。则今以白带为燕居之服。岂不允当哉。然而燕服。本不甚重而古今服色。未必尽同。如墨衰。亦岂非朱子所服。而今之礼家未尝有服之者。不特白绢巾为不可遵行而已。且麻带之视白带。不无轻重之别。舍轻服重。未见其为失。虽不追改。亦何大违于朱子之意乎。至于在丧者成服及常著之服。既无可据之文。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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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酌。礼云。有君丧服于身。不敢私服。而隆古以义断恩之制。猝不可复行。但于成服之日。一以职品。如例受服。如朔望引葬练祥之日。赴临 国丧。则服其服。在家与私出入时。许服私丧。恐或无妨。而此系义起之礼。以臣卤莽。不敢臆断。伏惟 上裁。
 国恤。新入仕者追服当否议。
士庶既服布衣麻带。则实与斩衰无异。新入仕者。从而受衰。亦似无追服之嫌。而但既练之后。亦当有入仕者。一体受衰。则恐涉太晚。若以练前后为别。则亦似斑驳。臣意初入仕者。虽不受衰。未见其为大段欠阙。而臣素昧礼学。仓卒臆对。未必中窾。惟在博 询而处之。伏惟 上裁。
国恤中。婚姻及小祥后儒生布带议。
婚姻者。生民之始。王政所重。自古国家每恐其过时者。盖以此也。君臣之服。固为甚重。要之可使举国臣民通行而无不便之端也。朱子君臣服议。有曰一月之外。许军民。三月之外。许士吏。复土之后。许选人。祔庙之后。许承议郎以下。小祥之后。许朝请大夫以下。大祥之后。许中大夫以下。以上并须禫后行礼。此则似指其身自娶而言。未必言其子女婚嫁也。今当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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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按行。而但官制与时俗。不无古今之别。且分等太多。则亦有窒碍难行之虑。复土之前。虽军民。亦不必借吉。今略加斟酌。生进以下至军民。许之于卒哭后通训以下。许之于小祥后。通政以上。许之于禫后。若其子女之婚。勿论贵贱。皆依五礼仪许行。恐或得中。至于儒生小祥后着布带一款。本无所妨。今夫受衰诸臣。亦当服练布衣带。则儒生之易麻带以布带。有何不可乎。臣识蔑学浅。而每当疑礼。辄敢臆对。不胜惶愧。惟愿 圣上博询而处之。伏惟 上裁。
练冠腰绖缨子屦议(辛丑)
练时腰绖。受之以葛。古礼则然。无葛则熟麻亦可。既载于丧礼备要。庚子乙卯两年。亦有已行之例。则本曹之以熟麻磨鍊。果有可据。或葛或熟麻。随所备变著。似无斑驳之嫌。练冠及腰绖缨子。则仪礼有用素之文。素即布属管屦。以仍用磨鍊矣。练前管屦。练后绳鞋。亦在礼书。丧服诸节。并皆渐吉。而独于屦不变。似为未安。此亦改以麻鞋。恐或得宜。亦博 询而处之。伏惟 上裁。
练祭时布带练否议
仪礼疏曰。小祥而着练冠。练中衣故曰练也。以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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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当练者。似止于此。若带则是系于正服者。恐不当与中衣同练也。古礼。卒哭受服时。带已变麻服布。而至于小祥。别无再变为练之文。故练服图。亦言绞。未详。古者卒哭受服之节。今行之于小祥。则带之变麻为布。已有从吉之义。何必复练其带而后为变除也。崔氏变除之说。只云斩衰十三月练而布带而已。亦不言其必以练布为带。则布带之当练。终无明證。如其轻改而或失。不若传疑之为得。而臣素昧学术。莫重典礼。不敢轻断。惟在 圣明博询知礼者。务归至当之地。伏惟 上裁。
凤辉鞫问议
凤辉动摇 国本。罪关恶逆。惩讨之典。不可不严之状。已悉于閤门论启。 筵席陈请。则庶几我 圣明俯烛臣等沐浴请讨之义矣。今因右议政赵泰耇劄辞。有议大臣禀处之 命。臣于此诚不胜其愕眙骇惑也。劄中。或曰。其心出于为 国之赤忱。断断无他。或曰。为 国陈忠。遽 命鞫治。有伤于容谏之道。或曰。导人主以扑杀言者。岂是 圣朝之美事。臣等未知所谓忠于 国者果何言耶。动摇 殿下储位者。其可谓忠耶。臣等则指凤辉为凶逆。而必欲讨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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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道。大臣则谓凤辉为忠赤。而奖之以无他。彼此意见之不侔。不翅霄壤之相悬。大臣此言。实是常情之外也。且所引乙酉戊辰时事。强欲捏合于今日之事。亦有所不可比同者。盖其时诸臣所达。皆在 询问之际。不在 国本已定之后矣。今日则名号大定。神人有托。苟有秉彝之心。孰敢蘖牙其间。而彼凤辉者敢以凶悖之说。欲为沮败之计。其所设心。万万绝痛。设鞫严问。乃所以治逆。而亦欲归之于扑杀言者之科。其于事体义理。果何如也。臣等徒知讨逆之义。其他有不敢知也。伏愿 圣明上念 宗社无疆之至计。俯察举国愤痛之舆情。毋或挠于庇护之言。使 国本固而 王法行焉。伏惟 上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