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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x 页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劄记○孟子
劄记○孟子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4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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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鲁公族孟孙之后。
通记曰鲁伯禽之后。皆以仲叔季为氏。仲后改为孟。子孙因以孟为氏。有激公宜者(一云名彦璞)娶仉(音蒋)氏生孟子。三岁而父宜卒。母有贤德。凡三迁而舍于学宫之傍。以教孟子甚严。孟子亦勤学不息。既长。受业于子思之门人。既卒。葬于其乡四基山之阳○精舍纪孟子故宅在邹县。东隅有曝书台。其东隙地。子思讲堂。孟子传道于此。
赵氏名岐。字邠卿。(小注)
京兆长陵人。一字台卿。少明经有才艺。尝与兄袭得罪中常侍唐衡。避祸卖饼北海。孙隽藏诸复壁。唐死乃出。徵拜议郎。尝著孟子章句。后居荆州卒。
受业于子思之门人。赵氏注及孔丛子等书。皆云孟子亲受业于子思。
按孔子年六十九岁孔鲤死。则子思之生虽未知果在何年。而其生于孔子六十九岁之前则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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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5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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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事齐宣王。王不能用。适梁。梁惠王不果。
按以此序说观之。孟子先事齐宣。而后见梁惠矣。然以朱子纲目观之则有不然者。史记曰梁惠王三十五年乙酉。孟子始至梁。朱子曰梁惠王三十五年。卑辞厚币。以招贤者。而孟子至梁。纲目曰周显王三十七年乙酉。(即梁惠王三十五年乙酉)孟轲至魏。此则三说皆同。孟子之见梁惠。在于乙酉明矣。史记曰湣王十年丁未。齐人伐燕。孟子在齐。纲目以丁未伐燕为齐宣王之十九年。然则丁未伐燕。史记与纲目同。而湣王十年与宣王十九年。则史记纲目之说不同矣。大抵史记既曰游事齐宣王。宣王不能用。适梁云。而又以惠王三十五年乙酉。孟子至梁。其后齐湣王十年丁未。孟子在齐云。则所谓孟子先事齐宣。后见梁惠。又后见齐湣者。不为无据。然今当以纲目为正。以丁未为宣王之十九年。则是己丑为宣王元年。而己丑后于乙酉四年。是孟子于乙酉见梁惠时。齐宣尚未立矣。由是推之。孟子先见梁惠。后事齐宣者无疑。且纲目曰显王三十三年乙酉。孟轲至魏。慎靓王二年壬寅。魏君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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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能的知伐燕之为先君。(止)淖齿事證之。湣王为是。(小注)
蔡氏清曰淖齿楚人。将兵救齐。因为齐相。齿欲与燕分齐地。执湣王杀之。后为王孙贾所诛。其见于史记者如是。此只足以證湣王为燕所败。则何足以證伐燕之必为湣王事。○又曰按史记齐伐燕有二事。齐宣王先尝伐燕。燕文公卒。易王初立。齐宣王因燕丧伐之。取十城。是则孟子梁惠王篇所载问答称齐宣王者。此一事也。称宣王者。孟子作于宣王已没之后。故以谥称。而赵岐注亦称齐宣王也。齐湣王后又伐燕。燕哙以燕与子之。齐伐燕下七十城。是即孟子公孙丑篇所载沈同问燕可伐与者。此又一事也。只称齐王者。作孟子时。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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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而与万章之徒。序诗书。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
赵氏题辞曰此书。孟子之所作也。故总谓之孟子。○孙氏正义序曰汉兴。孝文皇帝广游学之路。论语孟子孝经皆置博士。当时有刘歆九种。孟子凡十一篇。为之注者西京赵岐。至唐又有陆善经。又有郑亢。在梁又有綦毋邃。○赵氏曰又有外书四篇性善,辨文,说孝经,为正。其文不能弘深。不与内篇相似。似非孟子本真。后世依放而托之者也。○蔡氏清曰诗书既删于孔子矣。孟子又何以序为。盖孔子所删定者而序定之。是时去孔子百馀年。则诗书岂能无舛逸失次耶。○文献通考晁氏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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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源辅氏曰未敢便道他是圣人。以其行处言。学已到圣处。以其知处言也。(小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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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曰孟子有功于圣门。不可胜言。仲尼只说个仁字。孟子开口便说仁义。仲尼只说一个志。孟子便说许多养气出来。只此二字。其功甚多。
按以文势观之。此二字云者。恐是二者之误也。何者。今若曰二字则此只从养气二字上说。似为孤单。若曰二者则并从上说仁义说养气二者而总结之辞也。岂不文顺而语稳耶。未知如何。
梁惠王上
孟子见梁惠王章
孟子见梁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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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
按惠王见贤则初不暇他言。首问利吾国。故孟子对之以此。盖何必曰利者。言王之不当言利也。亦有仁义而已者。言仁义之外。更无他道也。
采地(注)
按前汉刑法志曰采。官也。因官食地。故曰采地。
新安陈氏曰仁有温然慈爱之意。义有截然断制之意。(止)义之用为尤切。(小注)
按孟子初见梁惠王。其第一言发仁义二字。其意深矣。故下文节节皆并言仁义。而于此独只言义字者。似是省文之例。恐非有他意也。不然则此一节专就君臣上说。故只言义也。又或以利与义对言。故只言义也。今陈氏云云。其说虽好。而似有违于本文之旨。未知如何。
未有仁而遗其亲。未有义而后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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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仁义未尝不利。(注)
按此利字。与孟子所言利字不同。盖何必曰利者。利欲之利也。未尝不利者。仁义之利也。利欲之利。必至于子不仁而遗亲。臣不义而后君。则此孟子之所以为戒于魏君也。仁义之利。自至于子仁而亲亲。臣义而尊君。则集注此说。所以发明孟子之意也。
仁义而已。何必曰利。
按上文曰何必曰利。仁义而已。于此又倒言仁义而已。何必曰利。重言互言。丁宁反复。以明其仁义之外。断不可言利。其意深矣。
此孟子之书所以造端托始之深意(注)
按孟子开卷第一义。首言仁义利欲之辨。如将一刀劈将去。所以谨夫学者心术之初也。其造端托始之意。可谓深切矣。○沙溪曰义利之辨。乃学者第一义。故造为一书之端。托于始初也。○按春秋胡传云平王晚年。失道滋甚。乃以天王之尊。下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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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见梁惠王。王立于沼上章。
贤者而后乐此。不贤者。虽有此不乐。
按此一节。其发语与上章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者相类。此皆先揭一章大旨而后。方于下文。节节分开说去。以为照应。盖上章何以利吾国云云。即解上何必曰利也。未有仁未有义云云。即解上仁义而已也。此章所引诗云云。即解上贤者乐此也。所引书云云。即解上不贤者不乐也。上下两章。同一规模也。
经之营之
韵书营。匝居也。一曰度也。东西为经。周回为营。又纵横而度曰经。周旋曰营。
与民偕乐。故能乐也。
论范引诗曰文王始于忧勤。终于逸乐。此其證也。王在灵囿。麀鹿濯濯。此皆和气之所薰蒸。盛德之所感召。
梁惠王曰寡人之于国章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5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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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氏清曰设若河内河东俱凶。则惠王又将何以处之。甚矣。为国在行王政也。王政行则三年耕有一年之食。九年耕有三年之食。所谓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者矣。
移粟。民自移其粟。(小注)
按章下文曰涂有饿莩而不知发。故此注说疑如此。然所谓移其民于河东。移其粟于河内者。既承上文寡人之于国尽心而言。则其移民移粟。皆是王之所移。而非民之所自为也。然则此注自移其粟之说。未知如何也。
对曰王好战。请以战喻。
蔡氏清曰这不似圣人辞气。虽说得恁活落。折得来痛快。终是有许多阖辟变化。先儒谓孟子未免有战国气习。
兵。以鼓进以金退。(注)
周礼大司马辨鼓铎镯铙之用。以教坐作进退疾徐疏数之节。鼓人三鼓。司马振铎。群吏作旗。车徒皆作。鼓行鸣镯。车徒皆行。鸣铙且郤是也。○东阳许氏曰镯进铙退。铎兼进退。后世战陈。盖专以金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5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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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违农时
李氏祯曰不违农时。对下百亩之田一段。数罟不入。对下五毋之畜一段。斧斤以时。对下树之以桑一段。养生丧死无憾。亦隐隐关照孝悌之义矣。此所谓法制未备。而先因天地自然之利也。
礼记王制。獭祭鱼然后虞人入泽梁。豺祭兽然后田猎。鸠化为鹰然后设罻罗。草木零落然后入山林。(小注)
本注梁。绝水取鱼者。周礼注云水堰也。堰水为阔空。以笱承其空。月令仲春。鹰化为鸠。此言鸠化为鹰。必仲秋也。罻罗。皆捕鸟之网。此皆顺时序广仁意也。○严陵方氏曰獭祭鱼。盖孟春之月。豺祭兽。盖季秋之月。鱼阴物也。其性随阳而上。春为阳中。鱼于是时易取焉。故獭祭鱼而入泽梁者。因以为取鱼之候也。兽阳物也。其质乘阴而成。秋为阴中。兽于是时可取焉。故豺祭兽而田猎者。因以为取兽之候也。虞。泽虞也。周官有山虞有泽虞。月令于季秋之月。言草木黄落。蛰虫咸俯。(注垂头也)则凡此所言。皆主季秋可知。
新安陈氏曰法制未备。谓圣人未行井田法以前。(小注)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5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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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者。可以衣帛。
按集注曰五十始衰。非帛不煖。未五十者。不得衣也。以此观之。五十以前不可以衣帛也。然内则曰二十可以衣裘帛。以此观之。五十之前。亦可以衣帛也。此与孟子之说不同。王制曰六十非肉不饱。七十非帛不煖。亦与孟子之说不同矣。○蔡氏清曰五十非帛不煖。七十非肉不饱。此孟子自疏也。安得偏据汉儒之王制。○林次崖曰必五十然后衣帛。未五十者所衣为何。古有桑麻。麻壮者之所衣。今之木绵来自外国。起于季世。想三代之时未有也。必七十然后许食肉。少壮之人。不是都不得食。其食有时。不若老者之常用也。
鸡豚狗彘之畜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5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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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亩之田。勿夺其时。
伊川先生曰古者百步为亩。百亩当今之四十一亩也。古以今之四十一亩之田。八口之家可以无饥。今以古之二百五十亩。犹不足。农之勤惰。相悬如此。○仁山金氏曰古者六尺为步。亩广六尺。其长六百尺。
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
王制云有虞氏养国老于上庠。养庶老于下庠。夏后氏养国老于东序。养庶老于西序。注行养老之礼。必于学。以其为讲明孝悌礼义之所也。
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
王制云轻任并。重任分。颁白者不提挈。
孟春牺牲毋用牝(注)
月令注曰不欲伤其生育。
月令孟春之月。命乐正入学习舞。乃修祭典。(止)毋覆巢。毋杀孩虫胎夭飞鸟。(小注)
本注习舞。教学者以习舞之事。禁止伐木。以盛德在木也。孩虫。虫之稚者。胎未生者。夭方生者。飞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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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王不能制民之产(注)
按制民之产。如上文所谓五亩树桑。百亩勿夺之类也。今涂有饿莩而惠王不知发。则其不能制民之产者可知也。
王者。天下之义主也。(注)
蔡氏清曰义云者。盖合则从。不合则去之意矣。如云君臣以义合也。○按义主与所谓义帝一般。
新安陈氏曰司马温公,李泰伯尚不达此而非孟子。固哉。(小注)
按司马温公作疑孟说。李泰伯作常语。以诋孟子之不尊周室而劝诸侯行王道。
梁惠王曰寡人愿安承教章
寡人愿安承教
孙氏正义曰此一段。宜与前段合为一章。赵氏分别之。
杀人以梃与刃
按释名云梃木片○此章首节愿安承教者。盖承上章而言。故其下数节。亦略应上章。所谓杀人以梃与刃与政。应上剌人而杀之曰非我也兵也。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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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山谢氏曰此章极言人君不行王政。视民犹兽也(小注)
按此既曰率兽而食人。则是乃视民不如兽也。今曰犹兽则犹字。恐失之轻也。
梁惠王曰晋国天下莫强焉章
史记魏世家。魏伐赵。赵告急于齐。(小注)
沙溪曰史记魏世家魏伐赵。赵告急于齐。纲目及通鉴,史略皆曰魏伐韩。韩请救于齐。所言不同。当考。○又曰纲目周显王十六年。齐伐魏以救赵。二十八年。齐伐魏以救韩。此两事也。虏太子在二十八年。实惠王三十年也。史记以伐赵为惠王三十年事。亦与纲目不同。
愿比死者。一洒之。
蔡氏清曰不可谓死者为太子申。亦不可谓凡死于战者是指其先人言也。谓晋国当我先人时。天下莫强焉。及寡人之身。乃丧败如此。寡人耻之。欲为先人。一雪其耻。○按蔡氏以死者为惠王之先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5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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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挞秦楚之坚甲利兵
按独举秦楚而言。即所以答西丧地南辱楚之问故也。
朱子曰魏地迫近于秦。无时不受兵。(止)孟子之言。似若容易。盖当时之人。(止)直捣至函谷关可见。(小注)
按自魏地迫近于秦。至孟子之言似若容易。乃廖德明问也。自当时之人以下。即朱子答廖者。而今辑注通首尾合作朱子说者。未知其何以也。
庆源辅氏曰深耕易耨则薄税敛之所致也。以暇日修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长上。则省刑罚之所致也。(小注)
按以本文文势次第观之。省刑罚薄税敛。然后民力纾。而方可得深耕易耨矣。深耕易耨。衣食有馀。然后方可以修礼义矣。由是观之。自深耕易耨至修其孝悌忠信者。统言省刑罚薄税敛之效也。故集注曰君行仁政则民得尽力于农亩。而又有暇日。以修礼义。盖所谓仁政。即省刑罚薄税敛者是也。自尽力农亩(即深耕易耨也)至以修礼义。(即修其孝悌忠信也)即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5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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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于效死(注)
按修其孝悌忠信者。非但为乐于效死而已。第以对惠王愿比死者一洒之问看。则所谓乐于效死者。其意方衬贴矣。
彼夺其民时。使不得耕耨。以养其父母。父母冻饿。兄弟妻子离散。
按夺其民时者。即不能省刑薄税而然也。使不得耕耨者。即不能深耕易耨之谓也。父母冻饿。兄弟妻子离散者。即与入事父兄。出事长上者。相反也。
王往而征之。夫谁与王敌。
按此一节。应上节制梃挞秦楚之意。如此则可以比死者洒也。○朱子曰孟子亦是作为底人。如云彼陷溺其民。王往而征之。夫谁与王敌。非不用兵也。特其用兵。不若当时战国之无义理耳。
仁者。无敌。王请勿疑。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5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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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轩熊氏曰孟子独惓惓于齐梁。欲得志行乎中国也。(小注)
按孟子当战国时。非时君卑辞厚币以招之则不往也。是时魏惠,齐宣皆以礼招贤。故孟子至而劝行王道。岂为欲得志行于中国。故独惓惓于齐梁也。若使孟子只欲为得志行于中国。则其时如韩赵燕卫鲁宋等国。莫非中国也。然而孟子未尝至焉。无一言及于王道何也。熊氏之说似失之。未知如何。
孟子见梁襄王章
望之不似人君
伯羽问望之不似人君此语。孔子还道否。朱子曰孔子不说。孟子忍不住便说。○蔡氏清曰凡圣贤之至于其国而见其君。皆是欲观其动静。以卜吾道之兴废。不然至彼何为。今见襄王气像如此。其不足与有为决矣。故出以语人而去之。
与犹归也(注)
按此归字。似本于下文民归之归字也。
七八月之间旱则苗枯。(止)沛然下雨则苗浡然兴之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5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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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旱譬当时之虐政也。枯譬民之憔悴也。雨譬仁政也。浡然兴之。譬民之欢忻鼓动也。
齐宣王问齐桓晋文之事章
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
荀子曰仲尼之门人。五尺之竖子。羞称五霸何也。曰齐桓。五霸之盛者也。前事则杀兄而争国。内行则姑姊妹之不嫁者七人。闺门之内。盘乐奢汰。以齐之分(半也)奉之而不足。外事则诈邾袭莒。并国三十五。其行事也若是其险污淫汰。彼曷足称乎大君子之门哉。○程子曰孟子责管仲功烈如此其卑。孔子谓如其仁如其仁。孔门何以羞称五霸也。七十子之徒皆未能作得管仲之功。所以羞称者。只为错了大本。不知学耳。
无已则王乎
董子曰古之人造文字者。三画而连其中者谓之王。三画天地与人也。连其中。通其道也。取其天地与人之才而三通之。非王者。孰能若是乎。
保民而王
按保民。即王者事也。此章自此以下许多曲折。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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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以衅钟
孙氏正义曰衅钟之衅。谓之衅。亦治乱谓之乱之类也。○周礼春官。大祝隋衅注。郑司农云隋衅。谓荐血也。凡血祭曰衅。古者器成而衅以血。所以厌变怪御妖衅。
涂其衅郤(注)
郤。韵书或作𡮱。或作𧯈。或作郤。即隙字也。史记张释之传曰锢南山犹有郤。荀子曰入郤穴而不偪。
觳觫若无罪
四书汇考觳觫。言牛将就屠而体缩恐惧也。觳本古文斛字。见周礼。其字从谷省谷而角之。是斛也。牛之恐惧。字当作豰觫。豰从豕。尾惧之貌。觫从角。角惧之貌。○按觳觫若此若字。或连觳觫读。此以然字意看也。或连无罪读。此以如字意看也。未知孰是。
是心足以王矣。(止)王之不忍也。
按此王字。即上保民而王之王也。下文所谓此心之合于王。王之不王及然而不王之王。皆一意也。○蔡氏清曰不忍二字。此一章之骨子。孟子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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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曰是诚何心哉
按观此笑字。当时齐王求其心而不得之实状。宛然可见。凡酬酢之际。设难以问至于拶到处求其端不得。而不能对。则必蘧然而笑。
东阳许氏曰上言臣固知王之不忍也。下言彼恶知之。盖宣王见牛。不忍之心虽发。而不自知其为仁之端。故以知与恶知相对说。(小注)
按以本文之意观之。所谓彼恶知之者。盖言今王以小羊易大牛。则彼百姓者恶知王之不爱财云也。苟以彼恶知之一句。联上无异于百姓之以王为爱而读下来。则其意跃如矣。今许氏似以彼恶知之一句深看了。盖其意以上文固知王之不忍。为齐王见牛不忍之心。惟孟子知之。以此段彼恶知之。为齐王见牛不忍之心。众人则不知云。故其下曰以知与恶知相对说其说。虽似精巧。而恐非本文之正义也。
王说曰
按悦应上笑字。盖笑者。闻孟子设难之问。不得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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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足以举百匀(一作钧)而不足以举一羽。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
按举百匀(一作钧)察秋毫。比恩及禽兽也。不举一羽不见舆薪。比功不至百姓也。
百姓之不见保
按此不见保之保字。反应上保民而王之保字。下文推恩保四海。不足以保妻子两保字。亦应上保民而王之保字。
双峰饶氏曰人性灵。所以仁民易。物无知。如何感得他动。所以爱物难。(小注)
按集注所谓仁民易者。盖以万物之中。人为最贵。而人之与人。又同类而相亲。故其爱之也易。岂以人性灵。故谓之仁民易也。所谓爱物难者。盖以物之与人。虽同生于天地间而既与人为异类。又不得不有时资以为用。但不为无故而暴殄耳。故其爱之也。比乎人则难。所谓难者。非谓全不爱也。今以爱物比于爱人。则谓爱人易而爱物难耳。岂以物无知。故谓之爱物难也。古人所谓亲亲而仁民。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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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斯心。加诸彼。
按此段举吾老老之心。推而加诸人之老。举吾幼幼之心。推而加诸人之幼也。此则保民而王之要道也。其下所谓保四海者。是言保民之效验也。今宣王能推恩于既见之牛。而不能推恩于不见之民。则是不善于举斯心而加诸彼者。可知也。
双峰饶氏曰运于掌。与视诸掌不同。运属行视属知。那个是易知。这个是易行。(小注)
按运于掌视诸掌。究其本意。大抵只言其易也。恐未说到知行上也。今饶氏云云。未知其如何也。
度然后知长短
按人亲而物疏。人近而物远。此乃天理自然而然者。今王能爱物而反不能爱民。则其失于权度甚矣。
心为甚
蔡氏清曰今有一匹布。不用丈尺。以二丈为一丈。若人君于民物之间。失所权度。至于恩及禽兽。而功不至百姓。则其差视以二丈为一丈者。相去如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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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然之权度(注)
蔡氏清曰本然之权度。谓当然之理。不容人为者也。盖人之一心。万理具焉。孰为重孰为轻。莫不各有本然一定之权度。
兴甲兵危士臣
按齐王不忍于牛之觳觫。而能忍于危士臣。则是王不知所以称量之要。故孟子设此以为问也。
吾何快于是。将以求吾所大欲。
按兴甲兵危士臣。搆怨于诸侯。即是欲辟土地朝秦楚。莅中国抚四夷之末流馀祸。初非二事也。然宣王于此则曰吾何快于是。于彼则曰求吾所大欲。反欲快心于辟土地朝秦楚之事。可谓惑矣。
王笑而不言
按王之所大欲。是辟土地朝秦楚。莅中国抚四夷之事也。王自量形势。决不可容易为之。故不得向人明说。只为笑而不言。
其如是。孰能御之。
按此段叫应上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一段。
愿夫子辅吾志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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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止)然后驱而之善。
按下段所谓五亩宅百亩田。即仰事俯畜之事。所谓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即驱而之善之道也。
乐岁。终身饱。 终身苦。
退溪曰乐岁。非止一年也。民生一世之中。凡遇乐岁皆乐饱。乐是终身饱也。○沙溪曰终。极也。终身而饱苦者。极其身心之苦乐而无馀之意也。○按退溪说恐是。盖终身饱。是举一生而言也。言一生之内。遇丰年之时则饱腹安乐。虽遇凶年之时。得免于死亡也。终身苦。言一生之内。虽遇丰年之时。饥饿困苦。若遇凶年之时则未免于死亡也。近来朴世堂以为乐岁终(厓)身饱。乐岁终(厓)身苦。其言艰涩。恐失孟子本文文义也。
夺于功利之私(注)
按此功利之私。即是辟土地朝秦楚之私欲也。○此章大旨不出于保民二字。以此二字。节节推看。则一章首尾。可以融贯矣。自寡人者可以保民。至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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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按此王字。叫应上文德何如则可以王之一王字。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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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惠王下
庄暴见孟子章
今之乐。由古之乐也。
按以齐王独乐之事观之。则今乐果与古乐不同。而以孟子与民同乐之意观之。则今乐古乐。无所异也。所谓今乐由古乐者无他。只在与民同乐而已。夫乐虽有古今。至于与民同乐则岂有古今哉。若使齐王能与民同乐。则其所乐者。亦先王之乐而已也。
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
按独乐与少乐。即世俗之乐也。与人乐与众乐。即先王之乐也。齐王既知独乐不若与人乐。与少乐不若与众乐。而然不能与民同乐者。蔽于私欲而不知反故也。
今王鼓乐于此。(止)兴民同乐也。
按此段应上与人乐乐与众乐乐。所谓先王之乐。其效如此也。
今王。与百姓同乐则王矣。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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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宣王问曰文王之囿章
文王之囿。方七十里。
诗正义有蕃曰园。有垣曰囿。○左传疏天子曰苑。诸侯曰囿。○问文王之囿方七十里。先生以为三分天下有其二以后事。然孟子所谓传有之者如何。朱子曰想他须有据。但孟子此说。其意亦只主在风齐宣王尔。若文王之囿。果然纵一切人往。则虽七十里之大。不过几时亦为赤地矣。又焉得有林木鸟兽之长茂乎。周之盛时。虽天下山林。犹有厉禁。岂有君之苑囿。反纵刍牧恣往而不禁乎。亦无是理。汉武帝规上林苑只有二三十里。当时诸臣已皆以为言。岂有文王之囿。反如是之大。
郊关之内
杜子春云五十里为近郊。百里为远郊。云四境皆有关者。盖四郊之门也。
齐宣王问曰交邻国有道章
惟仁者。为能以大事小。
按小之事大。虽非仁者。可以能之。至于以大事小。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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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合理。故曰乐天。不敢违理。故曰畏天。(注)
按味此自然字。可见乐天之意。味此不敢违理字。可见畏天之意。
文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
按怒者。勇之事也。一怒而安天下之民。则其勇孰大于此也。如此则非但善于交邻而已。
一人衡行
按衡行。即所谓敢越厥志是也。○沙溪曰一人。非谓纣也。天下虽有一人作乱。而武王耻之也。
武王耻之
按上段以一怒字为文王之勇。此段以一耻字为武王之勇。盖耻而果断。亦勇也。故中庸曰知耻近乎勇。
新安陈氏曰章旨能惩小忿。实自寡人好勇一句发出。(小注)
按此章旨于恤小事大。必曰能惩小忿者。其意盖以小国虽或不恭。大者能惩其忿。不以不恭。而其恤之之心不已焉。大国虽或侵凌。小者能惩其忿。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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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王亦一怒而安天下之民
问孟子既教以一怒而安天下之民。又安在其能事大恤小而交邻国乎。蔡氏清曰此章当作两截看。盖自宣王言寡人好勇则是已不能事大恤小矣。故孟子又从他好勇处引将去。不复拘其事大恤小矣。
齐宣王见孟子于雪宫章
雪宫
蔡氏清曰时王馆孟子于雪宫而就见之也。若王在雪宫而见孟子。则当云孟子见齐宣王于雪宫矣。或曰孟子岂当馆于是。殊不知孟子之滕。亦尝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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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有此乐(注)
蔡氏清曰此乐。谓皆有此宫室安居之乐。非谓以雪宫与民共之也。
云峰胡氏曰梁惠王问贤者亦乐此。与齐宣王问贤者亦有此乐两贤字。似同而实不同。(止)此则答以有之一字者。谓贤者亦有此乐也。(小注)
按惠王所问贤者亦乐此及宣王所问贤者亦有此乐两贤字。皆泛指贤者而问也。惟孟子于惠王之问。答以贤者而后乐此者。指君而言也。于宣王之问。答以曰有者。指贤而言也。以此观之。惠王,宣王所问之贤字则未始不同。而孟子所答之贤字。彼此有异耳。胡氏所谓两贤字似同而实不同者。即指梁惠,齐宣所问之贤字也。未知如何。
不得而非其上者。非也。
按孟子于齐王贤者乐此之问。略对曰有而已。顾其主意则专在于人不得则非其上。故自此以下皆推演此意说去。更不提起贤者有此乐之意。
为民上而不与民同乐
按此乐字及下段乐民之乐。乐以天下之乐字。皆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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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亦乐其乐。 忧其忧。
李氏霈霖曰上只说同乐。而此并及同忧者。盖以同民之乐。未有不同民之忧。原非两事也。
齐景公
景公。名杵臼。
转附 琅邪
景公传云转附。乃太公之墓。即武陵是也。琅邪。乃桓公之墓。所谓穆陵是也。
吾王不游。 吾王不豫。
按此一节。言先王之与民同乐。所谓先王观者如此也。应上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
饥者不食。劳者不息。睊睊胥谗。民乃作慝。
按劳者不息。应师行二字。饥者不食。应粮食二字。此一节。言时君之不与民同乐。与所谓先王观者相反。应上人不得则非其上。
方命虐民
书方命圯族注。方命者。逆命而不行也。王氏曰圆则行。方则止。方命。犹言废格诏令也。
粮谓糗糒之属(注)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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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庸之国(注)
礼记注曰民功曰庸。其功劳附大国而达于天子。故曰附庸。○朱子曰附庸。犹属城也。○春秋公羊传注。庸者。通也。官小德微。附于大国。以名通。若毕星之有附耳。然故谓之附庸。
从流下而忘返。(止)乐酒无厌谓之亡。
按此与先王之省耕省敛。夏谚之以休以助者。相反也。
齐宣王问曰人皆谓我毁明堂章
明堂
纲目曰明堂。四面无壁。取其通达。以茅覆盖。取其精洁。为沟通水。以圜宫垣。○尸子曰。黄帝曰合宫。有虞曰总章。商曰阳馆。周曰明堂。○周礼考工记匠人周人明堂度九尺之筵。(每筵长九尺)东西九筵。(广八丈一尺)南北七筵。(深六丈三尺)堂崇一筵。(高九尺)五室。(堂有五室象五行)凡室二筵。(每室二筵一丈八尺)○集览曰布政之宫。在国之阳。上圆下方。八窗法八风。四闼法四时。九室法九州。十二重。法十二月。三十六户。法三十六旬。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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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堂图
삽화 새창열기
新论王者造明堂。上圆下方。以象天地。为四面堂。各从其色。以仿四方。随其时之方位开门。须八窗四闼。方是俗谓玲珑窗也。
东之南为青阳右个。东之北为青阳左个。(止)西之北为玄堂左个。(小注)
礼记本注。四面旁室谓之个。青阳左个。太寝东堂北偏也。青阳太庙。东堂当太室。青阳右个。东堂南偏也。明堂左个。太寝南堂东偏也。明堂太庙南堂当太室。明堂右个。南堂西偏也。太庙。太室中央之室也。总章左个。太寝西堂南偏也。总章太庙。西堂当太室也。总章右个。西堂北偏也。玄堂左个。北堂西偏也。玄堂太庙。北堂当太室也。玄堂右个。北堂东偏也。
耕者九一。 关市讥而不征。泽梁无禁。
礼记王制。公田。藉(子夜反)而不税。(借民力以助耕公田。而不取其私田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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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戈戚扬
干。楯也。关东谓之干。关西谓之楯。戈。柄长六尺六寸。○汇考云戚扬二者。斧钺之别名。戚为斧。扬为钺。钺大斧小。
古公亶父
毛注云古公。豳公也。古言久也。亶父字。或因以名。
孟子谓齐宣王曰王之臣。有托其妻子于其友章。
士师
郑玄云士。察也。主察狱讼之事。
顾左右而言他
按四境不治。其罪在王。故王难于为对。顾左右而言他事。盖顾左右。有若不见孟子者。言他事。有若不闻孟子之言者。
惮于自责。耻于下问。(注)
按齐王于孟子四境不治之问。顾左右言他。而不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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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见齐宣王曰所谓故国者章
乔木
通考云古人立国。凡庙朝坛壝宫府及台榭之所。皆必植名木。如三槐九棘之类。岁久则成乔木。有无不足以系国之轻重。○诗伐木篇注乔。高也。
国君进贤。如不得已。
蔡氏清曰以其审了又审而后。始从而取之。有似乎不得已而进之者。如不得已。最形容得真切。若轻信而遽用之。有如不得已意乎。
左右皆曰贤。未可也。(止)见不可焉然后去之。
按左右皆曰贤。至见贤然后用之者。言知其贤而取之必慎也。应上国君进贤如不得已一段。左右皆曰不可。至见不可然后去之者。言知其不才而舍之。亦必慎也。应上吾何以识其不才而舍之一段。左右皆曰可杀以下。又因此而推言。虽有罪当杀者。其杀之亦不可不慎也。
齐宣王问曰汤放桀章
新安陈氏曰纣罪浮于桀。故单说纣。(小注)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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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见齐宣王曰(止)必使工师求大木章。
工师得大木则王喜。匠人斲而小之则王怒。
按为巨室则喜工师之得大木。而怒匠人之斲小。为国家则舍贤者所学之大。而使从我所学之小。夫舍贤者所学之大。则与喜工师得大木者异矣。使从我所学之小。则与怒匠人之斲小者不同矣。是为国反不如为巨室。而任贤人反不如任工师也。
虽万镒。必使玉人雕琢之。
战国策曰赵与苏秦黄金百镒。注二十两为一镒。
东阳许氏曰璞玉之价。直万镒也。(小注)
按或以为治璞玉之价。其直万镒。未知孰是。
何以异于教玉人雕琢玉哉
问教玉人雕琢玉。集注云不敢自治。付之能者。爱之甚也。治国家则不能用贤而徇私欲。是爱国家不如玉也。此莫是馀意否。正意是如何。朱子曰正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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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人伐燕胜之章
蕇食壶浆。以迎王师。岂有他哉。
按宣王之问。以为取燕非人力所及。此必是天意。而孟子之答。以为此岂有他哉。不过避燕之虐而望齐之救则燕之取不取。只观其人心可也。人心悦而天意顺矣。若徒诿之天意。而不行仁政。则燕民不悦而将运矣。其所以警告齐王者深切矣。
如水益深。如火益热。
蔡氏清曰此如字。是假如之如也。非如似之如也。即集注若更为暴虐之若字。上文避水火也。皆未有如字。而必于此方用如字。故断作若字用。
齐人伐燕取之章
若时雨降
按上言望云霓。故此言时雨降以应之。盖大旱望云之馀。时雨快降。则其悦可知也。
霓虹也(注)
尔雅曰云出天之正气。霓出地之正气。雄谓之虹。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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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速出令。反其旄倪。止其重器。谋于燕众。置君而后去之。犹可及止。
按上文言杀其父兄。系累子弟。故于此言反其旄倪。上文言迁其重器。故于此言止其重器。上文言毁其宗庙。故于此言谋于燕众而置君。上文言动天下兵。故于此言犹可及止。皆所以节节结上文也。○蔡氏清曰以上条看之。未见得民悦齐。亦未见得民不悦齐。故劝以行仁政。犹或可取也。及齐不行仁政。而更为暴虐。致烦诸侯之兵。孟子乃转教以置君而去。盖是时已失燕人之心。无复可为者矣。
邹与鲁鬨章
穆公邹君也(注)
穆公。曹姓子爵。其先颛顼之后。武王克商。封于邾为附庸。至穆公改邾曰邹。
诛之则不可胜诛。不诛则疾视其长上。
按穆公之问。不出于三诛字。而孟子之对。只先言上慢残下。以告其疾视长上之由。继言君行仁政。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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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行仁政。斯民亲其上死其长矣。
按上慢残下则疾视长上而不救者。盖是出乎尔反乎尔之事。而君行仁政则民之亲上死长者。亦是出乎尔反乎尔之事也。其所反之事不同。而其反之之意则一也。
滕文公问曰滕小国章
滕文公
左传滕。姬姓。文王第十四子叔绣后也。
滕文公问曰齐人将筑薛章
薛国名(注)
左传薛。任姓。黄帝之苗裔。奚仲封为薛侯。今鲁国薛县是也。
创业垂统为可继也。
蔡氏清曰此章断作迁国说。方见所谓非择而取之。不得已也有着落。不然孟子特提太王事何为。且下文如何接。○又曰迁都如何见是为善。盖被人侵迫。不与之较智力。以弊其民。乃远而去之。以自图存。其为善也。孰加于此。但为其所当为。便是为善。
厚斋先生集卷之二十五 第 46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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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此言成功则在天。而为善则在我也。在天者不可必。而在我者不可不勉。
滕文公问(止)竭力以事大国章
土地。乃先入(一作人)所受。(注)
按诸侯受土地于天子。而世世守之。所谓先人所受。即滕始封之君所受之土地也。○此一章即合前两章之意而总言之也。
鲁平公将出章
鲁平公
四书汇考云平公名叔。景公子也。平公五年。用乐正子为政。六年孟子自齐而归过。鲁平公将因乐正子以见孟子。
乐正子入见曰君奚为不见孟轲也。
广文选云乐克备道孟子于平公曰。孟子私淑仲尼。其德辅世长民。其道发政施仁。君何为不见乎。
棺椁衣衾之美也
按公孙丑下篇充虞曰木若以美然。以此观之。孟子后丧之棺椁。想踰于前丧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