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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谷先生集卷之十八 第 x 页
睡谷先生集卷之十八
书
书
睡谷先生集卷之十八 第 37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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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梅膺 命。朝野具瞻。下情忻庆。岂后他人而屏伏田间。重以汤忧。讫未修记室之问。诚有不敏之罪。乃者。先辱手札。俯赐宠问。诲谕谆切。迥出寻常。诚不自知以某浅陋。何以得此于门下哉。感悚交极。不知所达。伏惟思山虽切。 圣眷方隆。决退之难。诚如下教。窃计比日。从者已还京寓。初冬寒紧。不审道体调适何如。区区慕仰。不任下诚。侍教生。穷隘既甚。控告无所。本欲一自陈于匀听之下。与被济物之泽。而未敢辄发矣。今蒙下教之及。益不胜悲塞之至。侍生受 国厚恩。河海难量。每念至此。不知死所。虽使身处畎亩。岂敢一饭而忘吾 君哉。诚以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古人夫岂无义而有是言也。先亲不知某不肖。每教以立朝尽职。冀其有万一涓盐之补。而某不肖无状。卒未有以上答 君恩。下塞亲意。碌碌随众。无一短长之效。先亲见其如此。常以叨滥为惧。及世道倾败。先亲于病中。伤慨不已。每谓吾 君圣明。而时事至此。此安得不为廷臣之罪乎。仍戒某勿复为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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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遂庵致道(尚夏)书(甲子)
所教学儒疏。适有誊本。而错乱多不可解见。第此送呈。望览讫见还。洪疏则未得见。而以此疏推之。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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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遂庵致道(尚夏)书(甲戌)
台宪之 命。宜不偶然。然盛意之难进则可知。末由承闻动静。深郁深郁。辞本已上耶。 圣上于师门泉壤之冤。所以昭洗之者。固至矣。而如有疾乃册一语。全未释然。累举于 批旨间。朝臣又无一言陈白者。是师门心事不可谓之伸暴矣。兄于此。必有所思。未知以为如何。洛下近事义理。几于晦塞。而朝著之势。难复救正。奈何奈何。
与权遂庵致道(尚夏)书
两纸所视。并承悉。镇岑事。弟意则竹林书院。惟朱先生可为之。若先生不在。则恐非门人所可轻议也。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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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遂庵致道(尚夏)书(乙亥)
老先生易名之议。文正二字。虽已用于春堂先生。而此外更无他衬当可合字。一二士友之论。以为同德同谥。非所必避。弟意亦然。日者。达夫应教。已以此定议备望。而未及与兄通议。未知此果何如。达友已相报否。文集顷得湖伯书。缮写已毕。将欲送兄所勘校云。可幸。
与权遂庵致道(尚夏)书(癸未)
子妇丧。弟既主之。则似当以亡妇题主。而只一妇字。义有未明。且备要题主祝辞。于弟以下。则不着亡字。此或有意义耶。未知兄家所行。则如何。乞有以教之。
与权遂庵致道(尚夏)书
所谕去就之义。虽兄之于弟。犹若思之。不如己所当也。弟所遭僇辱。正以文衡之故。今却进主其荐。自举其代。恐道理决不然。况既进后。又不无节节难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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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遂庵致道(尚夏)书(甲申)
下乡前后。承史官院儒两便所寄书。而未暇修复。即因丹丘便。又奉问札。致念勤款。感慰倍极。第审静养。亦频有欠宁时。良用仰虑。血气则固不得无衰。殊叹殊叹。弟迁礼虽定。山理难明。先启新圹遇石。改穿得土。而土罅不无引湿之疑。惊虑自倍。欲埋器取验。待秋乃决。今姑停辍。而未知竟如何。积年经营。狼狈至此。益自痛陨耳。本以焚黄受暇。故转出骊江。行告礼于家庙。临还。闻台疏又言顷年科事。虽欲冒进。得乎。数日静卧江北林栖。倍觉清净。其见饷亦不少。惟是国忧难忘。奈何。 庙议。初书因请遣史官。不复持奏矣。台献议中。举书辞为言。而弟既 陛辞。故移托首相。要入陈首末。以此陈疏。别无他语。闻两处 再询。终无所对。姑未有所定矣。此事虽妇孺。犹将耸动。忝在辅弼之地。岂容为异议。而礼意终有可疑者。若立至尊之庙。则必无分毫苟简。可免未安。而今日事势其果然乎。若不能专尊致严。则宁且忍痛舍冤。先其所当急。而徐其所不敢。庶不至于僭越。此恐宜深思也。老先生所秉。则与今日言者不同。若立 皇庙。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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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遂庵致道(尚夏)书
任生府宰。皆以平报来传。亦足仰慰。而书音之阻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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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遂庵致道(尚夏)书
夏秋以来。病日甚。百事迷茫。入冬。仍至委仆。前后承兄书。而亦稽谢许久。他可知也。惟一念在中。此因蔚珍宰之历来。又奉惠札。倾荷倍深。仍审静养佳适。岂胜忻慰。弟毫无裨补。但增疾病。当退之义。固非一端。而在告六旬。终未获 命。迫于事势。不免还出。愧闷方甚。而 上候以微感未宁。忽有药房 批旨。以专由劳攘。实有凛凛之忧为 教。使 至尊心如此。亦岂非辅相之罪也。惊忧懔惕。万死万死。连日 起居。昨才 命止。而金右相丧。又出意外。明当阖棺矣。痛伤之情。岂独为朋旧之私也。一旬之内。连丧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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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官以大小坛祀无郁鬯为言。而圆丘则燔柴以求诸阳。方丘则瘗血以求诸阴。其无郁鬯当也。我国先农坛 文庙俱无郁鬯。此则固为未备之礼。而亦以其中祀故耶。此 坛本有庙意。神座黄帐房皆备仪。而以坛故独阙郁鬯。果如何。亦不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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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遂庵致道(尚夏)书(丙戌)
前月惠覆。至今在案。披慰病怀。春事向阑。即惟道体静养益佳。想红绿满峡。飞潜得意。上下流行。无非真境。不胜驰神也。弟日暄后感伤稍解。而乍出户庭。辄复添痛。常闭户深伏。林皋杖屦之趣。亦若造物忌之。可嗟可嗟。下峡之约。窃见除目。已知不谐矣。早晚解免。果可践言否。犹不能无望也。怀川事。实为世道莫大之变。所教洗马君回头。真是好消息。未知果如何。此责老兄。恐不得不任之也。南儒书奉领。果是碑文事。而病状如此。姑无自力之势。久孤多士厚望。愧悚何言。若送答于兄所。则可传否。此事正如贫家积债。左右见督。实可闷也。
与权遂庵致道(尚夏)书(庚寅)
亡兄再期。因主人在死境。不得行祥礼。悲痛益切。渠病尚未苏。此月内已不克择日行事。虽退行于来月二十七月(一作日)。行禫则似不可变。古礼过再期而葬者。逐月行练祥禫。此可为据否。乞因便指教耳。
与权遂庵致道(尚夏)书(丙申)
与兄不嗣音已久。中间经历。事变亦无限。而不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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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谷先生集卷之十八 第 38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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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见盛作天默集跋语。所云如论败事之相。负国之将。辞义尤严者。乃指自点与尹,金两相耶。尹海昌于丙子前。为先入江都。而后绝和之论。以此重得罪于清论。而未见其为深罪。至于江都事。其所负谤。实非其情。先王父所撰碑文。今在集中可考而知也。彼时台启所论。虽并举尹,金。今详其措语。其偾国败事之罪。专归于金。而盛作主意。兼指两人耶。抑拈金而言耶。尹相被论。专以江都事谓之败事。则语不衬。盛意似不然。而本家子孙。犹有不能释然者。欲因弟知之。故玆用奉及。幸明示之如何。
与权遂庵致道(尚夏)书(丁酉)
爰立之 命。朝野耸贺。 圣上好贤之实。士林得舆之庆。旷古所稀觏。东方岂不庶几乎。尝以 君臣不识面。而置之辅弼之职。徒名而无实为慨矣。今兄与此异。尤可喜也。但想 倚毗益隆。进退益难。当何以处此也。即今则固知情理事势不暇念此。而前头必敦召不已。此为所深虑也。
与金仲和(昌协)书(甲戌)
玄揆 启劄意见。固不无出入处。然于讨逆大义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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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仲和(昌协)书(丁丑)
别纸奉悉。且因同甫。闻碑刻添有所改。实不如初无是事。亦奈何。世道不幸。逐事如此。此可恨也。弟虽无猷为。自不免劳疲。苦思脱去。而亦不易。殊闷。夜雨稍多。而旋复开霁。苍苍者天。此何心也。民间当已收麦。实得果何如。传者之言不齐。公是非之难如此矣。儿子病源。近似稍除。弟意不望渠取举觅官。但能知有儒家事。不失子弟之行。则亦可免为近禽兽之归。今以托于兄。幸先从大学课授之。以次渐进如何。弟分外名位至此。不知毕竟落于何所。但望儿子保身于乱世。不欲习浮华争虚名。且渠病根不浅。可使游泳。渐得趣味。不可急迫把住矣。
与金仲和(昌协)书
传闻永峡之计。变向水钟云。已在禅房否。未知当留得几日。而碧窗穷研。可想无限趣味。怅羡之情。何止
睡谷先生集卷之十八 第 38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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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仲和(昌协)书(庚辰)
弟本来难仕情事。则兄固知之。而向来数年栖屑。只为亲故。因循叨滥。至于畿任。尽室赴官。无复素守矣。终果致灾。身患亲患。发于一时。而身则获苏。亲患则终以此不救。以兄度弟之心。宁复有仕宦之念也。祸故之初。自念生入东门。不可复为人。此意结在心腑。实难自改。病且已深。逐日火升。至夕则殆同醉人。少有动作。惫委终日。以此奔忙于朝市间。则自知生行死归必矣。朋友以弟从前不欲从仕之故。每言不信。又何望 君上之俯谅乎。欲兄知弟情实。及此矣。
与金仲和(昌协)书(辛巳)
弟乍递还蹲。虽出 异数。而 朝家处分。贱臣廉义。岂容如是苟且。每事虚饰。实为今日之病。而台犹以为得当耶。大政过期。遁避无路。不得已冒出。要之非久计也。一番陈言。以决去就。固是初意。而连在药院。不遑谋政。出 阙后。精力益不暇。只得苟禄而已。其间岂无 筵席小小奏对。而无关于大体。论者之言。
睡谷先生集卷之十八 第 38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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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仲和(昌协)书(壬午)
石室院儒。来问释菜服色。而谓兄言当用纯吉然耶。此与 文庙有异。恐当依栗谷服中时祭。玄冠素衣黑带之论。衣则用白。幸更参量以定如何。即今人家时享。当何以为之。在臣民为方丧期。恐当依期大功。葬后行祭如常。但不受胙之文而行之。亦须量教焉。
与金仲和(昌协)书(甲申)
子妇祥日渐迫。怆念倍切。奈何奈何。祥后朝夕筵馈及朔望奠。虽非正礼。既有持心制之人。不害从厚行之。此意则曾已奉告矣。但念儿孙不能自执奠。而替人哭泣行事似过。欲稍存礼意。朝夕则虽不废上食而不哭。只于朔望哭奠。未知如何。此为无于礼之礼。难乎得中。欲知哀意矣。
与金仲和(昌协)书(乙酉)
亡妇禫后。虽无吉祭应行之节。亦宜有正祭。而以筵奠尚存之故。不曾行之。今则筵奠亦撤。欲于来初三丁日行祭。而于礼无著。得非礼所当祔。故异于正位
睡谷先生集卷之十八 第 38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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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中丁。虽值 国忌。享礼既是 朝家颁牲币应行之日。则恐不必退行。只饮福为未安可停。曾虽与哀论此。而未有的据。终觉可疑。须更考究以示如何。黄江则谓不当退期耳。
与金仲和(昌协)书
辨说。适遇权令对勘。更付签数处回禀。未知如何。费隐说别纸。得以开惑。然有道直以费为理。则恐终欠曲折。不如哀所改耳。大抵此段所辨似未快。而说出正不易也。
理之流行而可见底为费。微妙而不可见底为隐。费隐固同为理。而有体用之分。用有万殊。故夫妇有能知。而圣人有不能知。即其费而隐在其中。如鸢飞鱼跃。费也。而其所以飞所以跃者。隐也。世堂但以夫妇所能知为费。是不识费也。直以圣人所不知为隐。是不识隐也。尚何足与论于体用无间之妙哉。弟见则只如此。得无谬误否。玆复奉质。○说中。又何尝三字叠入而不必改耶。
与金仲和(昌协)书(丁亥)
睡谷先生集卷之十八 第 38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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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申公献(琓)书(丙戌)
今日所遭。实为罔极之变。反复思之。终恐不可以常例处之。如此处。宁过中。不可不及。诸问郎就拿后。吾辈退在依幕何如。金吾门外。得一市井间。席藁以待为当耶。须更思回教如何。问郎若出。则吾辈亦可还
睡谷先生集卷之十八 第 38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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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申公献(琓)书
昨告三家子弟讼冤。人有以此为言者。而大臣被此罪名。惟惶恐待罪而已。若为此举。则何异自为耶。李金城则理必讼冤。而亦观李问郎事所处如何。而可为之也。
与申公献(琓)书
昨日问郎疏再呈不捧。令待齐会来呈云。未知果入否也。此疏入而彼辈又有摆弄之端。则吾辈亦依古人从狱中上书之规。及此时。陈暴为当否。祸福在天。小生之意。则欲不失法度。而事既至此。亦不可徒循常规否。欲知匀意如何耳。
与申公献(琓)书
若有书 启。则虽不多言。至于有可辨之端。欲言不敢言之意。则不可全无也。罪人若尽放。则无可待之事。退出城外。亦无不可耶。此亦宜预讲同去就也。出城后即陈疏。亦恐不稳。或有再 谕于城外。则可有疏矣。
答李子雨(濡)书(乙酉)
连接邸报。伏闻 玉候渐臻勿药之庆。方切欣幸矣。
睡谷先生集卷之十八 第 38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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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黄敬之(钦)书
当此暌乖之会。进入睢盱之地。区区相念之情。何异在已。成败利钝。虽诸葛。亦有所不能自料。惟尽吾心而无愧。则斯可矣。偏私二字。于台固非所可戒。而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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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闵静能(镇厚)书(乙酉)
仓卒之际。临顾良勤。迨切感荷。日间台候增相否。仆乍出江村。病已若苏。勘律若不至于流窜。则当便退去。而合 启渐迟。徊徨旅次。殊苦殊苦。似闻台以仆停辍城役。谓被劾固当然否。以台之终始同事。不相知犹如此。他尚何论。城议本非仆所建。而仆实赞决之。始役之后。又颇主张以筑城为罪。则仆固自当。曾前对人言每如比。到今亦何异哉。至于停役。则实非仆所知。 筵中定夺。本不如此。只欲以已输之石。从容修缮。石尽后。又继输而修之。初欲令诸军门始筑。而右席持疑。欲更商量。专属京军门为之。故仍以托属于右席矣。自 宁陵还后。闻有庙堂分付停役。而既任右席。故欲相议入陈后处之。未果即改。此亦台宜知之。仆何尝有停役之意耶。奏请之议。仆则自初陈达。台亦必记得矣。退出后。觅取庙堂丙子文书。见其约条。欲更申前议矣。其时因堂上力言不然而止。及训将陈白后。不过申初意耳。台亦疑仆有意于停役而为此议耶。仆若归卧故里。则世间荣辱。都是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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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闵静能(镇厚)书
覆札拜荷。夜还台候增相。谕意奉悉。都城修缮。固不可谓目前第一急务。而若欲为根本长远计。则宜无以易此。但不可亟图以病国伤民。故自初以此陈白。其后众议非之。固知终必有今日。而虽只修一面而止。事异北城。不为虚地。故终始自当。今亦无自悔。意至于奏请一款。仆意本如此。而因旁言而止。然彼之疑我与丙子初不同。而国都异于外处城池。若以年久崩坏。每经潦雨。辄烦补完。劳费不堪。措辞请修。则实未知其生梗。此与庚寅事不相侔。以此不以训将之言为非。训之意。亦岂有他哉。人言虽如此。仆则不以为然矣。果以守城为计。则随毁随补。何时可完。不为则已。为则断不然。台言修城非筑城。则仆实不能解听。修城后恃彼之不疑我。而虑先请之致疑。无乃惑乎。既以疑我为虑。则尤不宜急图。故姑停运石。先以已运之石。次次补筑。此则其日所定夺也。谓之停止固可笑。而右相欲从容商量。稍变规模。以筑役专属于京军门。仆意亦不相远。故仍以委属。虽知有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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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闵静能书(丙戌)
春序向晚。日候不适。即惟台履万相。瞻溯区区。 上候违豫弥久。臣民煎忧。在远尤切。恐不止于一时 感伤。医官之言。以为如何。仆分当待尽床褥。而近又为馀寒所中。方此呻倒。殊苦殊苦。都城事。仆既与其始。而毕竟狼狈。由仆致之。 国家大计有同儿戏。若终不可成。则宜速已之。而无人言者。故仆不得不为一言。本谓 圣上亦必以难成而不坚持矣。不意 答批无挠。且于筵中 申教首相。而首相亦赞之云。其日台同入侍。 上下吁咈之意果如何。以仆料之。以即今朝象时势。必无成大事之望。而犹未止。为忧反深矣。然今则首相已任之。更无关于仆矣。未知 庙堂筹画果可成就否。方作何料量。此事尽不容易。非赤心担当。恐不可为矣。其能然否。欲闻梗槩矣。小纸须留思善处如何。仆在朝在乡。其无补有害如此。还用自笑。病倩不宣。
此中沂川院儒。以院事往告于台否。院儒若干人。轻发重论。欲以韩礼山,曹参判两丈。升配于院祠。而并举先王父为言。仆既称院长方在此土。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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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闵静能(镇厚)书(戊子)
沂川院儒。以啜享事。终至陈 闻。下该曹云。从前砥骊章甫间。屡有此议。而先季父每止之者。盖有深意。先王父实自少专功于程朱之书。契悟甚早。而以有先戒之故。不以理学自居。以此人莫有知者。独可见者。大过独立之道也。其道至高至微。百年之后。庶有定论尊尚之典。方可议轻重。而一生逊避韬晦。不当其名。至于遗命勿刊遗集。勿树碑表。撝挹如此。而乡里后生辈。未有真见识。徒以一时风习。辄有所议。实非子孙之心所可安矣。今沂儒之议。又适发于不肖为院长在乡之时。心尤不安。而为此议者。类皆漠然不相知之人。且既发通文之后。始有闻则非可以子孙之私。有所劝沮。故只避院长之名。而不敢与闻于其间矣。疏出之后。则已为成事矣。始觅见其草本。则大抵意欲阐扬。而语有不备。闻此本既就正于台兄与莲洞台云。窃恐两台所知。亦止于此而已。玆敢以平日所闻于家庭者。仰布于台兄矣。先王父得筮作堂。在于昏乱之时。时则遁与独。固亦为君子之常道。而至癸亥后。既登 朝通显。而犹不变独立之操。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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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谷先生集卷之十八 第 39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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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在京日。因台闻仲台必欲广筑江都城。心窃虑之。近闻仲台终果改定于 筵中。将包入南山与亭子山。作一大城云。想台意亦必同然也。在仆疏迂之见。则窃不胜慨然。江都府城果可恃。此为金汤之固。则虽罄府库竭民力以广之。固宜无所惜。而自昔所恃。在于天堑。若失天堑。则府城终非可恃也。衡台所筑。因山作址。为役不甚难。而所费钱谷。已为几何也。所馀一面。既半于前。又当因旧石改之。事力宜为半之半。而 庙堂所划给钱布。与衡令所留米钱。仲台犹以为不足。则工费之钜可知也。又云取石比前益难。此亦势固然矣。今若东西跨大川。截平野。以包两山。则其为工役。未知当几倍于前筑也。国家储蓄。台所知也。果可不病国而能办此乎。既知其不足恃。而犹必张大其事至此。实非仆之所敢知也。即今国势时义。决非做事之时。唯节抑靡费。爱惜民力。修缺补弊。次为根本之图。庶可维持目前。而不意仲台乃欲不镇时势。不计国力。以兴不甚紧之钜役。诚恐城未及成。而国先竭矣。宁不可惜耶。且仲台 筵奏以为天堑既失之后。四面环守之卒。无所可避。当尽入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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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闵静能(镇厚)书
日者在北汉寄惠覆札。迨切慰荷。阳至寒增。即惟台履加相。 玉体核候。久未消减。区区忧虑。实难形言。未知视前冬 症形果何如。其大几何。得无渐盛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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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闵静能(镇厚)书
窃计海贼。不过为沿边窃发之劫盗也。其所以御之不在多兵。在于应猝。南相所献议。以马兵击之者。策固善矣。然我国马兵。非所长也。恐难急办。虽有之。何可常令待变也。且马兵须待下陆交战之后可用。若欲遮遏于未下陆之前。则马不如步。在仆迂见。则但就沿海各邑各镇。不论兵民有役无役。简其壮丁。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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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谷先生集卷之十八 第 39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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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闵静能(镇厚)书(癸巳)
数日间台履万相。仆乍动辄添惫。一味僵委。只自闷怜。妾孙承重之议。近得玄石所论一通文字。其考据甚详备。诸说俱载。而大抵以妾母不世祭之义为重矣。其中窃有疑讶未晓者。日者。清峡所录送沙翁说。实在于问解。此书实慎斋所校雠辑录。而尤春两丈所共编摩者也。字句点化。则固宜有之。至于非平日定论。而都变立说。随意追添。决无此理。尤丈虽欲为此慎斋其肯从之。春堂亦岂泛过耶。台乃以此谓出于尤翁点改。是将以问解。全归之于不可信耶。今以别集及问解考之。一则截去问目上节。一则截去答辞上节。凡编书删节则固也。添加则所宜无。况可有背于本旨而驾说以补之耶。台言殆亦不思矣。朱夫子训说。亦或不无前后之异同。无乃当初沙翁所答。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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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同甫(喜朝)书(乙未)
病身迷昧颓顿。百事不振。兄之覆札已久。其中亦有宜复者。而阙然未报。谢疏慢甚矣。愧怅交极。昨遇俞侍直。谓兄不无讶意。深切瞿然。若疑弟有不喜于兄相勉之言。则甚非知弟也。弟虽固陋。宁至是也。第切悚仄。即惟始寒。静履万相。近日一月一入城亦停。可想郊居趣味益胜。讵胜慰羡。顷间 召旨。似不偶然。而因事解免。又是意外。在兄心。必以为幸。而公朝企望之意。则殊不任缺恨也。 上候久有平复之望。而根蒂尚深。馀症未已。进退靡常。以向来焦迫之心。隐忧犹无限。不敢便自弛念也。弟情迹不复论。病状实无耐留之势。而自念既无官守言责。上又既许以不以职事縻絷。去就庶不至拘束。常日虽难于在朝。本意不敢废。分义与崔台文叔所执稍异。今以旧大僚。当国家忧患之日。不敢为悻悻之行。自初迟回。稍待 圣患无忧。以致濡滞。至今私计狼狈。则实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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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纸所谕。深荷眷爱之意。佩谢可言。但兄若有未悉于弟一生疏愚之状。似曾对李孙婿略说此。亦不破其题。未知兄所闻者如何也。来谕谓弟自少以世道自任。此实全未也。弟才疏气拙。自量无以担荷世务。本不欲出世。既出常以退逊为心。立朝之日。盖无多也。尝闻退溪栗谷规模不同。各有其意。然大贤出处。非区区所敢论。而弟实空疏。不足有为。惟欲免于忘分失身。此其素心也。前后推迁滥升。以至大位。而实无寸效可纪。于是益增愧惧。益思退伏矣。 上亦知臣疏迂。不任以事务。又因一二言议。疑其为党论。到今垂死之日。欲以格君自任。其可得乎。既决知无益。但为塞责之言。则不欲为也。近日憧憧在心者。惟休致之请。而此时亦难烦章牍。奈何奈何。黄江所云云。全不省记。无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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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养叔(颐命)书(癸巳)
天批缕缕。体貌隆异。惶骇闷隘。心神爽错。此际伏承眷札。倍增慰荷。戴珊岂如小生。毫无所益于 国事。而但有生行死归之耻者哉。计欲稍迟二三日。留疏出城。未知如何。非冒罪则终难去矣。姑不宣。
答李养叔(颐命)书(丁酉)
鄙家请谥事。方拟书告而未及矣。俯问先至。感荷曷量。先王考一生所蕴之道。不使人知之。外之文辞。亦不许刊布。乱后又以罪人自居。遗命贬葬。勿立碑表。子孙初何敢为请谥计耶。至文谷陈达有 赠典。仍有 赐谥之命。始受状文于尤斋。而亦不敢遽请。逮尤斋易箦后。玄石闻其事。许以略添首尾。仍其文而书其名矣。未几玄丈又不幸。达台在玉堂。白于 筵中。请勿拘常格。直以尤斋之状议谥。然自初先季父所以重之。实有百世以俟之意。不欲轻发。彼时虽奉成命。世议乖张。尤丈之状。未必视为百世公案。恐有失于先季父持守之意。因循至今。今尤丈之道。可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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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养叔(颐命)书(戊戌)
先王父易名之请。自前重之者。诚以独立之道。至高至微。世鲜知之。虽知之。又莫能悉其所蕴。非遇尚德之君子。实有未易言者。以此先季父常有百世以俟之意。文谷丈既特请 赐谥。尤翁又为之撰状。而犹不敢轻发矣。弟以不肖。独在朝暮垂尽。而幸今士论大行。尤翁前后论撰之文。庶为一世之定论。故辄敢上请。此则台兄所已知也。窃闻玉堂已因状文定谥。欲用道德博闻之文字。而日者圣猷台来过谓一二议者。以常日不待以儒贤。则此谥为可疑云。若然则其为不肖孙轻遽之罪。可胜言耶。先王父一生从事于程朱之学。虽外韬晦不居。而窃稽立朝居家。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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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有道(尚游)书(癸巳)
金吾收议事。达台驳论。殆无馀力。此事实关伦纲。义理易见。而犹若有所蔽。殊可叹也。收议及于峡中。未知所对将如何也。闻农岩在时所见。亦与仆同。而却被唇舌云。人之好恶相反何至是也。未可知也。
答闵圣猷(镇远)书(庚寅)
别纸示意奉悉。此事妄意关系 国家大利害。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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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谷先生集卷之十八 第 39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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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士直(楺)书(甲午)
坡院事。顷因令咸内翰所传。略闻尊意矣。其后更取其通文见之。一二措语果不无失错。然其本情。唯以位次未安为言也。非有他意。而失于遣辞。以此若深致疑则过矣。至于其中一二儒生。往来某门云者。实无其事。似出于两间疑隔之言也。此事既知其未安。则不宜以事体之重。一向因循。况文元先生。配于文成先生之庙。实为允当。以朱子书见之。凡有濂溪之祀。盖皆配以二程。今亦何异也。坡儒既发此论。则在所不可已。因此门生与多士。正宜从容论确。务归至当。而顷见南溪书堂儒生呈书。则专出于诋斥院儒之意。未见其得宜也。向令院儒。必往议于尊者。意有所在。幸谅之。
答金汝翼(镇商)书
丧后虞,卒哭,大小祥。皆是变除。不可阙之节也。非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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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或人(癸酉)
经一章止至善注。止字固兼至与不迁两意。而既下止字。又下不迁字。似乎重复。来谕。指出极精密。然古今文字如此处亦多。谓止于是而不迁而之他。恐亦不至大段妨碍。弟不曾致疑。今亦不知其必为误字。抑以口眼已熟之故耶。
格物注。格字本义。不出至字。古文用格字不一。要之皆归于至之义。如格于上下。自我至彼也。祖考来格。自彼至我也。此外如格正之格。格法之格。格至之格。皆因至之意推去。格物之为穷理。至程朱始明。而朱先生注格字。则单下至字。此原义也。至其下合释处。添下穷字。然后格物之义方瞭然矣。辑要又推演说出。而格物则是穷到物理。故曰穷字意多。物格则是物理到得。故曰只是至字之义。盖单释格字。则固只是至之义。合释格物。则着一至字。说不尽。更着穷字。章句下语之意。可知也。辑要因此为说。使人知格物之格为穷而至也。恐不必致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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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或人
三年之丧。古礼则废祭。而朱子曰。今人居丧。与古人异。废此一事。恐有所未安。又或问妻丧未葬。已葬未除服。当祭否。朱子曰。某家废四时正祭。犹存节祀。忌者。丧之馀祭。似无嫌云。尝闻郑八溪家宗子遇丧废祭。则支子不得祭云。此则以宗法为重也。支子有丧而宗子废祭。未知所执者何义也。四时享则乃吉祭。故有丧之人未葬。固难行墓祭。则忌祭之类也。今士夫家居三年丧。若已葬则犹略设而行之。以期服未葬。废墓祭。得不未安乎。抑未知有先儒定说可据者耶。正朝,端午不宜上垄。则吾家先训亦然。而犹未便止。只令单献。比寒食秋夕。则固轻矣。然自先代所行之祭。到今全然废阙。得无歉乎。且未知期大功未葬。果重于斩齐衰已葬。而并忌祭,墓祭。不可行耶。此宜思量也。
答或人
睡谷先生集卷之十八 第 39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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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或人(乙酉)
命召事。弟亦思之熟矣。其不可淹置于乡家。则弟亦岂不知之。而初在东湖。连四日还纳而还授。不得不受留以待可纳之日矣。发行时。又措辞送纳。而史官追传于中路。此与在都下有异。何得泛然送纳。若终蒙罪罚。则自当收还。虽或不然。早晚当有陈吁之日。欲于其时还纳。未免受来。盖此与监兵使密符有不同。而事体则至重。不敢于经宿之程。但以口语付录事呈还故也。在东湖受留。亦岂所安。而已留之在远之后。又连次送纳。如在东湖之初。不亦尤伤道理乎。近闻哓哓者。又以此添一案。而弟意则终如此矣。勤谕之及。极知出于相念。而到今还纳。则前后却无所据。未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