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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x 页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书
答李同甫(甲午四月)
源流事。鄙见以某人为无状。龙潭固请序文。略及其事于后跋。今闻此作传播。一边人将上章攻我云。可笑。顷见龙潭书。渠与彼契谊虽如一家。曾无受学之事云矣。其说甚长。纸笔何能尽也。
书
答李同甫(甲午四月)
源流事。鄙见以某人为无状。龙潭固请序文。略及其事于后跋。今闻此作传播。一边人将上章攻我云。可笑。顷见龙潭书。渠与彼契谊虽如一家。曾无受学之事云矣。其说甚长。纸笔何能尽也。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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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处祭文事。诚一世变。下示然矣。贱臣疏 批。无所发落。 天意庶可知矣。再疏中复为提及。非但无益。且昨年骊江之疏。除日所封。而三月始为入 启。静摄之中。烦渎不敢。欲姑泯默以俟 处分。商量下教。
答李同甫(乙未十二月)
君师父一体之义。鄙疏言之。而元疏大体省约。故此亦略及矣。今承来示。极为明备。恨不得早闻此教也。所谓尼山人者。即夏之姨从尹大教也。年前以书来诘墓表下语。果以先生含恨入地。墓文安得不据以为说之意答去矣。其后更无言矣。今承来谕。扪舌莫及。
师生服制。视情之亲疏而有所轻重。此亦曲尽之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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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同甫(丙申正月)
别纸仰领。示谕骇机交煽之状。非无当时所闻。而又有先生之言可据而为说。故疏中有形诸文字四字矣。
使程子当今日。不当专用忠厚之言云云。高见似得先生之意。
美村曾无一字之问。而先契甚厚。如有不得不言处则不敢避。而可已处不欲索言。其子则是已所交亲者。绝与不绝。自可任意矣。
市翁是先祖考一生同研。治经绩文。积岁联榻。区区自稚少时陪侍甚惯。十岁随往砺山祖考任所。市翁时在林川。来留砺衙。频数受史书诗文算法数学。市翁甚爱之。期许不轻。戊戌以后六七年。市翁在朝。公务无暇。虽不能从容受学。而有事必叩。有疑必讲。情义甚笃。横渠于范文正。只以一言之训称师生。区区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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酬应省约之教。甚当甚当。而近人犹可谢遣。远地赍粮之人。计日而留。有不能挥拒。此最可闷奈何。
答李同甫(六月)
中庸章句曰自戒惧而约之。以至于至静之中云云。据此则静与至静。已分浅深矣。
答李同甫
祸福之云。愚自庚申以后。明知其必然。而无文字可證之事。何敢对人言乎。近来诸疏。愚尝嫌不得干与。无一字往复。赵台与泮疏时。亦无居中传通之路。只闻于已发之后而已。来示以为出于鄙意云者。全不相悉矣。
彼盖以炭谷为舅。惟,愭为喃。自少同室多年。其弟则以𣞗为舅。三达为喃。情分不减天伦。相信之笃可知也。午人以为坚,楠虽有罪。然谓之逆贼不可。盖逆者谋害君上之谓也。坚,楠则希顗非望。欲有所待也。清城锻鍊成狱。滥杀卿宰。此士林之祸也。尼意以为先生还自巨济。屏逐勋戚。伸雪鑴积辈然后始可谓至公。而先生之意则以为王室安如磐石。此有功而无罪。尼也大骇。说与权以铤曰尔之外祖将陷千仞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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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同甫(丁酉正月)
先生行状。非不欲担当。而仲和殁后。闻欲拟托于达台。故不敢代斲矣。今则达台不在。而区区已笃老。精神筋力。实无铺张许多事实之势。非但文字之枯涩而已。顾瞻今日情分之切近。笔力之纡馀。所见之鍊达。孰有过于执事者乎。宋婺源之意虽不能知。而既无达台则何故持难于执事耶。昔沙溪先生求栗谷行状于月沙门下。况执事于先生。分义如何。乞须母或牢让。速为泚笔如何。尚夏则自量精力决不可为。何敢作情外饰辞乎。执事起草之后。谨当随力奉议矣。
稚举往吊苏堤。瞻拜祠堂。作文告于伯纯。与汉源,文相半日打话而归。其后稚举家女婚。汉源为执礼。从此而无忧矣。喜不可言。
答李同甫(正月)
示谕礼说并谨悉。本生丧中入所后庙服色。门下所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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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字是兄妻之称。如以景能名告辞则当曰堂弟妇无疑矣。曾见农岩集称嫂于大有内。岂此道以辈误处。似不可不改矣。
高祖神主迁于最长房之后。其孙亦行祔祭。有老先生答人说。故誊上。但念君平之孙方主宗祀。是于参判公为四代奉祀之宗。今曰祧迁于景能家。未可晓也。
老先生答崔有华问曰。无祖云者。或祖考生存。故祔于高祖。此乃礼所谓中一而祔者也。或最长房奉祀高祖。则其高祖之玄孙亦当祔食矣。如鄙家所处是也。
与李同甫(五月)
姑以尤庵先生疏劄为册名。就疏劄启议中最不紧者。删去其下录 批旨云者。诸议皆然。门下之见亦以为好。区区谨闻命矣。依定计处之为幸。昔晦翁选南轩集时。疏劄全不录。盖有碍于一时眼目也。老先生选沙溪集时。别集一卷藏于本家不刊。区区之写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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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同甫(八月)
文集剞劂事。诸公之主张如彼。愚何敢以一人浅见沮止耶。 筵奏既出于静台。唯在此台之终始担当。俾无后悔耳。景徽慰问之外。近无此事往复者。未知其意如何。批谕讲义通编修整印行。不亦善乎。但讲义皆出于史官之乱草。多有荒杂者。必加梳洗后可入梓。此则唯望门下任之也。语类小分。宋生文相染痛。故不得推来。势将待后矣。问义通考。曾在达台家。使景徽推去如何。五月既望下复亦承领。所示皆成过去事。玆不仰复。
答李同甫(八月)
景徽行领去廿七惠书。极慰瞻渴之怀。 圣患有加无减。焦忧何极。 国事先惊后庆。人心庶可以定耶。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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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同甫(十一月)
劄疑标识事。谨领教意。然纲目之纂。皆出于门人所编。晦翁则只题其纲而已。而后人谓之朱子纲目。未见有标识之事。小学亦然。沙溪先生所编之书。亦是诸门人所修整者。而亦无标识。他书愚未及亲见。而若家礼辑览则先师所改不啻多矣。而愚尝执笔。故熟知之。劄疑诗卷草本。初有文谷曰谷云曰字。其后先生因众论尽删之。愚之所尝亲见者如此。故自前不欲标识矣。今则刊役已毕。进 御不远。言之无益。
答李同甫(戊戌正月)
胎上别纸。乃答静台书也。愚意以为就其各体全文可删之。其馀印之而已。节删之论。今日初闻。诚不知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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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同甫(四月)
南轩集朱子抄定。其数不过十册。如封事奏劄等。无一入抄。虽谓之节略可也。然此唯朱子手段然后可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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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同甫
区区进退之义。伏蒙缕缕勤教。深感故人之至意。盖此情势。有决不可进者。辞卑居尊。实有以退媒进之嫌。此与古人所谓山人索价者何异。此其一也。七十致仕。礼经大训。虽已在朝。固当悬车。逮今垂死之年。初入 脩门。以为进取之计。岂不可羞乎。此其二也。以大夫之招招虞人。死而不往。今以招贤之礼招不贤人。何以冒没径进哉。此其三也。盛教云先师以世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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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同甫(辛丑三月)
当初区区。若与门下同在一处而成服。则燕居服亦当出此余正甫答书而相议同行矣。既不然而各自行之。故未免参差矣。然区区亦从 朝命。既已改造著麻。则此不过一时朝令之或得或失。而已。何用深叹。而此则有不然者。朝廷诸公之论则犹可置之。而方外士友间说话已难放过。况如座下虽以入此是非丛中为苦。而中外大小之人。自初莫不以座下为主麻攻布。尹,俞诸处书辞。无不传诵。领相抵区区书。亦有云云。座下虽不欲入是非丛中。其可免乎。且见季兄前日书。则以鄙说为得宜。其见似一般。故尤欲其私相奉禀。而略以数件文字奉呈矣。尚不答来。未知其故。今日论者以宋孝为不服衰绖。而只服白衣冠。朱子为不欲君臣上下服古丧服。而只欲依宋孝白衣冠之制。打成一片。牢不可破。果如此说则其于朱子果如何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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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孝宗之服衰终三年。宋史昭载。今何有许多说。前日鄙书只言白衣冠之制。门下故以愚见谓宋孝之不服衰耶。舍弟云云。诚可一笑。其见闻与鄙。本不相悖。固无事于辨论矣。背悖朱子之说。诚不敢知。今日君臣之服。实从朱子正论。则虽有小节目之有所未尽从者。固不可谓背悖朱子。况答余书是丧服劄一时。则实先生渐次复古之意。盖不得已也。在今尽复古礼之日。何可舍平日已定之正论。必从其渐次之论耶。其背悖云云。终涉抑勒。人必不服。幸勿复以此言也。
士正酬酢。病昏忘之。今乃觉得。而盖此文字。以诸议之纷纭。门下终又牢辞。未死之前。将不见成。恨叹奈何。经礼问答之未及附刊。诚可叹恨。亦其事势适如此奈何。士友中如有拔力继刊者则诚幸。而何可望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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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同甫(八月)
答余书在君臣服议后九年。而距易箦亦只五年。此实晚年定论。鄙意固以服议及丧服劄。亦与此书同意。而设或不然。当从其后来定论。况答余书以襕幞谓非丧服。而仅可为复古之渐。则先生所欲君臣同服者。非丧服而何。又岂有不欲服衰。而只欲服白衣冠之理耶。白衣冠又岂有练祥禫耶。丧服劄及答余书。皆直欲复古。又何可以渐次言耶。所谓不得已者。何故耶。大体既从。而小节目又尽从则当尽善尽美矣。何故必欲只从其大体而不从其小节目耶。况此果如来教只欲为渐次之意。则白衣冠当为先生之定论。何可以八九年前服议为定论耶。先生于服议。既定为臣服斩衰之制。而后来告君之劄答人之书。皆不欲为斩衰。只欲为白衣冠云者。求之于理。近乎否耶。鄙所为考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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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恤自汉以后。皆用以日易月之制。二十七日而除。宋高宗之丧。孝宗服衰绖。君臣同服。至二十七日。孝宗以大布为朝衣朝冠。群臣则除之。葬后孝宗以白衣冠视事。然参祭时则犹服衰绖。此所谓君服于上也。群臣则易月后即除丧服。此所谓臣除于下也。既已除服。故其服渐吉。至宁宗朝。著朱紫之服。虽临丧祭不改。此朱子之所以慨然者也。今日所论。只是答余正甫书。则当以其书中文字解释。何必杂引前后文字。以乱其书之意哉。此书既曰臣除于下。又曰朱紫临君丧。此外更以何见。生出许多说辞乎。臣除于下。朱紫临君丧。既是朱子本语。而来教曰君臣同服。此愚之所未晓也。窃谓当如以下。朱子欲如是定制。非谓当时已有此制也。小注云云。亦非谓当时已行之事。朱子之意欲如此定制矣。其中便当二字著意看则自可晓然矣。大抵白冠布带。若救朱紫临君丧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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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同甫
君臣服议。成于丁未论。为父为君斩衰三年。如仪礼丧服之说。朱子自谓定说。而但是私议于室。不曾建请于朝者。其后八年孝宗丧出于甲寅。丧服劄子乃在此时。其答余正甫书。又在劄后翌年也。盖是时丞相王淮以下不肯素服。尽变孝宗服高宗之制。于是天子服漆纱浅黄之服。群臣则红紫临丧。朱子痛恨于此。因正甫以襕幞居丧之问。略言当依孝宗所制之礼。天子服衰三年。群臣亦同服衰。而又有燕居许服白绢巾白凉衫白带。选人小使臣许著皀巾青带。盖孝宗所制之礼。亦岂尽合于古礼。(如宫中则布巾布衫。过宫则衰绖而杖之类。)而其比宁宗之时则不啻正大。故只以依孝宗所制之礼为言。庶望其大本之粗立。而至于服议中所论。益考礼经。为一王之制等语。一字不曾说及。盖亦量度时势。而就其可行者言之故也。朱子又尝以自汉以来君服之不复行。皆由世人冠婚会聚等节。夺于苴麻之在身。而甚至宁宗时王淮称有老亲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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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2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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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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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麻冕一款。东坡深讥之。坡言极是正论。盖以三年之内。斩衰之服。自是礼经之大。三代因之。不敢损益故也。受顾命见诸侯。王者视事。宜无大于此者。而犹云斩衰不可易。麻冕不可服。则后世君臣之别制视事服亦陋矣。视事时虽临民敬事。而亦当服衰而不可脱。则况燕居无有事在之时。尤何可脱其衰麻耶。愚则以为持衰服者。若欲一遵古礼。则无论视事与燕居。不释衰绖可也。且考淳熙十四年。孝宗下诏百官。于以日易月之内。衰服治事。以此见之。虽不别为视事之服。不悖于礼可知矣。此孝宗所以度越千古。而真无愧于庙号孝宗。惜乎。当时有君无臣。不能善为辅导。使其治教终于孝宗而止也。即今视事时著貂帽。燕居时著貂掩。其视古者白布幞头为视事服。又未知如何。而势当从众。可叹。
答崔美伯(邦彦○癸亥闰月)
昨岁从游之胜。当作百年难忘之事。别后宜以一书布此区区。而乡奴入京者。率昧东西。洛中又无可托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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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美伯
家礼深衣条。衣全四幅。注云属于裳处约围七尺二寸。交解十二幅。注云属于衣处约围七尺二寸。若衣裳各一幅。两边皆除缝针一寸。则裳之属于衣处固七尺二寸。而至衣则便是八尺矣。何以谓之属于裳处七尺二寸乎。缝针一寸之说。只言于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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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广二尺二寸。四幅通计八尺八寸。衣四幅。两边缝处各一寸。合除八寸。两腋之馀前后各二寸。合除八寸。则属于裳处实数七尺二寸。
大带再缭。或云再缭腰。或云只于为耳处再缭云。未知何者为是。
大带再缭。玉藻大夫大带四寸(止)再缭四寸。注大夫以上带皆广四寸。士练带惟广二寸。而再缭腰一匝则亦是四寸矣。愚谓家礼之文。实本于玉藻。有出处则何可疑也。家礼再缭之三字。似是小注。而误以大字书之。家礼中如此处甚多。曾以此仰禀于老先生。先生极以为是矣。
答洪叔范(得禹○丙寅闰月)
寂寥孤坐。离怀政切。情缄忽投。慰豁倍万。示意领悉。大抵士之行藏。必有定计。倘欲休官静处。温理旧业。则虽有大家难处之事。亦不暇顾。况吏曹催督。何能动兄一发。若今虽递此。不远复作彯缨结绶之行。则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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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洪叔范
始谓骊岸足以藏修终老。似觉太近京师。得丹山入来则岂非良图。第得之虽易。捲来未易。如未易办此。母宁图得远地守宰。如三陟,青松之类。绝迹京中二三年。则似或愈于骊岸之杜门耶。弟有区区难处之事。与治令相议。兄须雷照。示以所见。
答洪叔范(丁卯十月)
舍弟至蒙惠札。病里思想之怀。稍觉豁如也。示来出处之义谨悉。区区所以为兄谋者。常在于第一义。而近被兄屡询。且为时义之说所挠。前书所贡。未免落在第二义矣。今承来谕。有确然不拔之操。有飘然高举之意。噫。非兄今世安得闻此语。吴材老自谓知古音。而语人以今乐者。可笑可愧。辞恩猥越之示。佥议如此。只当泯然而已。 颁赐则在递职之后耳。
答李君晦(遇辉○乙亥九月)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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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君晦(丙子五月)
别纸谨悉。西山有此恰好之地。则当初何不建祠于此。而轻发道峰之议。惹此纷纷也。到今移奉之论。愚意决知其不可。盖此并享之举。只以两贤道德前后一揆。而被祸之惨。又与之相类故也。馆学齐吁。 圣上快许。筵臣申请。大礼已成。则其事面之重且大为如何哉。虽魑魅魍魉之徒。百般揶揄。自 上时无还辍之命则何可先自沮疑。变动莫重之祀典耶。济亿辈若曰畏吾之言。移去祠版。是自中亦知并享之不合。而朝廷之所以许之也。实用吾言云尔。则未知士林将以何辞解之乎。书之史册传之后世。岂不起人之疑端乎。若夫神道之不安云云。又甚不然。凡此祀享。实国家崇报之重典。士林尊奉之大举。唯当论两贤道德之如何。合啜之当否而已。岂容门人小子妄揣神道之安不安。敢自为为师逊避之私计哉。栗,牛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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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君晦(壬申十月)
朱先生答曾光祖之问曰。家间顷年居丧。于四时正祭则不敢举。而俗节荐享则以墨衰行之云。恐当以先生之所自行者。为遵行之地矣。然此论丧中祭先之礼也。今贤閤祥禫已过。执事主祀则四时正祭。似无难行之疑矣。令胤虽在心丧。非墨衰之比矣。执事行事之时。只参神辞神侍立而已。则似无大段难安之节。未知如何。
答李君晦(戊寅二月)
身无期服。可行亲迎之礼,其父只有醮子一事。虽有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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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长房奉高祖者。以亡妻入祔其龛。正得礼意。何疑之有。祠堂龛室如未备。则祔于东壁下亦可矣。并列则未安。
答李君晦(辛巳十月)
先生尝教曰朱夫子居祝夫人忧。常在墓下。朔望归奠几筵。上食则必使家人将事。今人每言朱子卒哭后即停上食。此无出处。何所据而云耶。愚之平日所闻如此。故玆用告之。盖尝思之。古礼虽曰卒哭生事毕而鬼事始。祔祭之后。主复于寝则便有如事生之义。未撤几筵之前。先停上食。似甚未安。如何。先生答寿翁之问曰馈奠之又加数月。亦是伸情之一端。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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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蒙要诀。期大功则葬后当祭如平时。但不受胙。据此则子妇丧卒哭后。祠堂时祭可以行之矣。况几筵不设于正寝。又无处所之嫌矣。
吉祭虽曰丧后之别祭。其实时祭也。一春之内。再行时祭。未知其如何。
答李君晦(壬午四月)
别纸示意谨领。丙子万义之日。士友多言梅祠之不成模样。愚意窃不胜慨然。其后七年。闻将鞠为茂草。痛恨益甚。盖愚意则梅谷绝远于万义。亦非杖屦之所及。虽斋堂尽备。守护勤实。与当初墓下设祠之义元不相干。无非始事诸人之咎。叹叹。
答李君晦(甲申四月)
新命之下。狼狈益甚。此间闷迫之状。不待缕陈。而必已远烛之矣。示意仰悉。而老先生尝以为身不出而言出。有如处子预论婿家得失。甚为出处之大禁忌。又窃观前辈所为。虽未出仕。必有前头出当之意。然后方可有言事之章。今若如来教则无乃犯出位之戒耶。若夫收议时仰对。愚亦有所受。程子于论语不在其位注曰。若君大夫问而告者则有矣。此与不问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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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安圣休(相亿○丙辰五月)
齐声叫 閤。联袂投荒。前史之所罕有。而兄辈绰然能之。此四方之所敬叹。区区亲旧之私。不须言也。炎土虽恶。以兄盛年。想应健在。幸益加意于此学。不怠进修。以终副吾党之望也。坯蛰穷峡。奉候无便。玆托一书于季方。未知几时能彻案下也。万万难尽。
答闵士昂(泰重○丙寅二月)
怀襄之灾。所未曾见。极备伤稼。犹是第二忧也。此中浪侵庭梧。行廊漂尽。然江岸水落后依旧不变。只白沙比前益阔矣。平沙得失。亦得备闻。早晚一登高亭。庶可对兄一评耶。
答闵士昂(丁卯正月)
离愁衮衮。与岁俱新。不意珍缄宛转而至。累纸连笺。字字皆情。披来如接警咳。不觉云山隔万重也。仍伏审彩衣当春。吉祥无疆。攒贺千万。弟一味卤莽。居然作半百翁矣。可笑此生之虚负也。顾瞻斯世。同人能几何。落落相望。丽泽无其期。兄所谓抚念愧惧者。依然画出此间情境。重为之喟然而已。写役果是劄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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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闵士昂(戊辰四月)
骊台之逝。实关邦运。痛悼之苦。奚但为私。似闻老台愆度亦深。其虑不浅浅也。风传日间汹汹。不啻已庚间。然亲旧之书。皆称烦不敢言。未尝有一及其骨子者。不知事端果如何也。兄之入洛。必与老台从容。其所可闻者。幸望仔细下示。然其中最烦者。亦不可烦诸纸面。谅为之。俗离酬唱。闻有函丈跋文在兄边。早晚誊示为望。
答尹体元(以健○己巳)
六八之痛。欲言气塞。生而见此。不如无生也。邈此相离。无由握手一恸。悲怀耿耿。时发梦寐。夏秋两度书。忽自洛下传到。披来一字一涕。不忍竟读。信后寒暑改换。不审兄候复如何。旧苦诸症。今已见快否。最是水土之虑。未尝顷刻忘于怀也。千万慎护。毋孤士友之望。弟一味闭户。无日不呻吟。重以岁华晼晚。块处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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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洪士中(万选○癸巳六月)
问解本生亲称号条。姜博士硕期问答。终不能无疑。如何。
朱子曰。生父与所后父同坐。则不可皆称以父。势将称生父为叔父。此义甚分明矣。
本生父母丧书疏式。考诸问解。亦有矛盾处。既称丧人则宜不用祸延考妣之语。若称伯叔父母则又不可称丧人。幸详教。
尤庵先生答玄石之问曰。书疏称丧人。恐亦太重。据朱子说则虽本生亲亦称伯叔矣。第伯叔无心丧。而本生亲则有之。此是与伯叔不同者也。然则所称亦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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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洪士中
少时见禫后除职者。终其月不欲行公。而若承 命牌则即为出肃。盖君命至重。不敢尽循私情也。以礼言之。禫者澹澹然平安之意。仕宦礼无所拘。人之非之者。不亦过乎。子夏先王制礼不敢过。子张先王制礼不敢不至。而孔子俱予之琴。其欲不出于圣人之大闲可知也。
答金景能(万增○乙未十月)
告利成。为告尸也。无尸则不当有此礼。而家礼不去者。未知何如。
古者祭有尸。故告尸。今无尸而有祠版。以告尸之礼。告于神主。何不可之有。
椟坐式。此两制各异。而今人或并用或单用。愚意则以并用为当。如何。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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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祭祭考时则妣从而配食。于礼无妨。而祭妣时奉考同享。未免有援尊之嫌。如何。
沙溪先生曰。忌日并祭考妣。虽非朱子之意。我朝先贤尝行之。栗谷亦曰祭两位。于心为安云。援尊之嫌。恐不必避也。兄或未闻此教耶。
答郑景由(缵辉○甲戌七月)
夏患暑屡月。一味澌顿。梦寐之外。新 命又降。冒上乞免之章。久未承 批。方此惶恐度日矣。愚陋癃废。自分枯死于田庐久矣。今亦谨守吾玄。宁有他哉。玆蒙示谕。正符浅料。但前后 召命一未承赴者。盖出于不得已。则其惶陨闷蹙。万万难安极矣。何敢更赘他辞。以增猥越之罪哉。且身未出而言出。老先生每尝以为不可。故从前辞本。只暴情病之实而已。今何敢辄变初计耶。
答郑景由(甲戌九月)
正尔瞻想。伯谦意外远至。获详近候平康。仍拜惠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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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景由(丁丑闰月)
续记蒙此签教。深感盛意。谨即修改以纳。而其中有可回禀者。录付小签。幸更商量而去取之如何。永嘉云云。士昂之言虽似然矣。而愚则终以康字为是。君举之学。亦尝见排于晦翁。而至论其世道之害。则每以同甫对子静。且考年谱。有曰江西顿悟。永康事功。若不极力争辨。此道将无由得明云云。今碑文所引。必是指此而言也。通编奉领。但今便忙甚。未及卒业。从当奉完于君晦便矣。具令书览后还呈。前头设有骇悖之举。见其疏辞而后可思应辨之语。何得预揣彼言之如何。而成出文字耶。
答郑景由
教意亦仰悉。日月虽后。 御札当在上。来意甚当。若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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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景由(四月)
郑吏部升广尹。铨郎当次者皆有故。迎谥之礼。迁就如此。闷叹何谕。追记文字付签两处。依教改删以呈矣。李金二友姑无往复之言矣。至于写役如可担当。此何等重事。而乃敢为辞免之计哉。当今士友之间善笔者林立。顾此庸陋既述而复书。不亦苟艰之甚乎。他石尚不可如此。况此大碑乎。望须更委于他人如何。谷云丈之外。如洪叔范,金仲和,金达甫皆可。画札二藤并敢还呈。垂谅如何。既不得副则此时淹留远伻未安。故凌暮草谢。
答郑景由(戊寅九月)
夏千万意外。伏蒙 别谕。恩命辞旨之隆重。又非前日之比。惶恐穷蹙。罔知攸措。日昨才上乞免文字。方缩伏以俟诛谴耳。日记前来一册。谨付伯谦呈还矣。太极西铭讲义。昔年叙九有誊示之本。今略校雠。似无大段诖误。虽有未尽该畅处。何敢妄自添修。已与伯谦消详。细问之如何。
别纸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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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景由(己卯二月)
草莽跧伏之贱。本不当与闻朝议。而从前屡度力辞。终遭迫不得已之势。不免开口。可笑。论语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注曰。若君大夫问而告者则有矣。据此则区区妄言。可幸无罪否。去冬收议。非自谓当理。仓卒承 命。只陈愚见。无怪其出于舆情之外也。程子语一条誊上。未知是曾所商研者耶。
徽宗即位。皇太后垂帘听政。有旨复哲宗元祐皇后孟氏位号。时有论其不可者曰。上于元祐后叔嫂也。叔无复嫂之礼。伊川先生谓邵伯温曰。元祐后之贤固也。论者之言亦未为无理。伯温曰。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悦出。子不宜其妻。父母曰是善事我。子行夫妇之礼焉。太后于哲庙母也。于元祐后姑也。母之命姑之命。何为不可。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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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谓程子于以叔复嫂以为未安。则今以子孙复祖宗废妃。揆以程子之言。未知无未安者否。伯谦所示 中庙大渐时垂涕以诀一款。孤陋所未曾闻也。未知载于何书。后便详示是望。
答郑景由(十二月)
庄陵复位之后赠职者。只直提元公昊及梅月堂二人云矣。当时守义之人非不多。而恩典不能遍及。不知在廷诸公之意。别有所在否。
答郑景由(癸未)
瞻恋中耑札忽辱。仰审仕履珍卫。慰感无已。楼朴之事。实是世道之大变。而厦成之疏。诬悖益甚。痛惋何极。只幸 圣上处分严正痛快。感祝感祝。门生辨疏。意谓已上。至今迁就。可叹。送来疏草。宜贡愚见。而其中有嫌碍不敢开口之端。终孤远伻勤问之意。不胜悚仄。鄙意略在小纸。幸须垂察。
别纸
门生疏。汝九昨已向西。须与美伯诸友。好为商量。无底于悔为幸。○不肖无状。过蒙 朝家之见待。此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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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洪九以(重箕)
别纸说话。此亦闻之。而堤上诸人则皆以为全无苗脉。于己巳之前。先生闻甚骇愕。屡及于书札。曾于华洞陪坐时面谕丁宁。和台亦参闻矣。先生当日既已烛其交构之奸状。至于手笔藏在此间。以此见之则今日纷纷之说。可知其都是孟浪。而出于中间无疑矣。愚则虽有所传之人。自初不之信听矣。
答俞弼卿(命赉)
庸学章句。朱夫子一生精力尽在此书。当与典谟并垂万世。分裂变乱。岂非可骇可愕之事也。舍弟顷上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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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金文仲(昌锡)
某人背师首末。无人一辨。心尝慨然。而踪迹挂碍。不敢开口。适逢源流事。此是私家文字。似无所嫌。故略以数行论列于序后。不料其文 上彻。致有此纷纷也。然于我心无悔。彼虽千百噂沓。何能动我一毫。兄示所谓难安。恐不知弟心也。跋语及疏草送呈。一览焉。
答金梦徵(明锡)
明锡庶祖母前月丧出。伯庶叔既先亡。则愚意以为其子永锡当代服其丧。初丧凡百。一依承重之礼而行之。成服之日。宋友来阳来言。昔在南涧座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3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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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日宋光梴之问也。只以管见率易酬酢矣。今见来纸。二先生问答如此。不胜瞿然。然问解所载沙溪先生之言。又以承重为无义。服三年为不然。此则非如宋君口传之比。未知丧家何以处之也。如愚末学贱见。其于四先生之论。不敢妄有所取舍。幸望恕量焉。且念问解。慎斋,同春,尤庵诸先生之所勘定也。然则果川来纸所载问答虽如此。当以问解为定论耶。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4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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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母不世祭(丧服小记)注曰。不世祭者。谓子祭而孙不祭也。
答姜叔重(锡朋○丁丑八月)
小学明伦有父子君臣夫妇长幼朋友之目。敬身有心术威仪衣服饮食之目。而独于立教无其目。集注总目虽有胎教保傅学校君政师弟子之教之云。(圣学十图分目又却不同)而此亦后人就一篇中而分章。非朱子编书之目也。以至广立教实立教条目各异。终无一定之例。其故何耶。
小学明伦敬身之有目。本自灿然。此不得不名言者也。若立教则所教无非明伦敬身之事。又岂有可以别立条目者耶。集注及图子逐章分目。亦强名之耳。未知晦翁本意果如此否。然小学书。是刘子澄所编。虽经晦翁勘正。犹不能无未尽照管之叹。实明伦中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4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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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颜乐处。程子引而不发。晦翁亦不分明说破。但令学者就朴实头做工夫。真积力久而得之。其意亦如程子也。窃想此乃圣贤与天地造化流行合处。极凝妙处洒落处。其所以为乐。又岂可以安排布置而得之也。学者但当就晦翁所说作为题目。俛焉以尽其力。其得与不得。非所汲汲也。如何。
颜子乐处。晦翁既分明说破。载之语类者甚多可考。
与卞大老(东尚○庚寅八月)
万东祠祭奠。初以二笾二豆为定者。取以少为贵之义也。移院之后。同日将事。则先生位前之设反有加焉。此甚未安。故 上祠所陈欲以四笾四豆。自今改式。以别差等。而第与当初贵少之意有违。未知兄意以为如何。无由面论可郁。
答金说卿(鼎臣○戊子正月)
社稷祭行于仲春上戊。故例在于释菜翌日矣。今年则来初吉乃上戊也。以此日设行。其无他虑耶。
考大明集礼。自天子诸侯至郡县社稷之祭。皆用春秋仲月上戊。唐宋以下之制皆然矣。社稷祭之行于释菜翌日者。非以祀秩之有次序也。直以戊日每在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4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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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沈德升(梯○丙子十一月)
尼尹平生自谓畏惧谨慎。而一切依阿。以无忤于时为能事。此涉世从俗之妙方也。然终背于师门。自发其父之微慝。虽募一世之轻儇辈自为宗主。终不免百世之邢胡。则乌在其畏惧谨慎也。记昔弟与尊兄及尼尹侍坐。尼尹发经礼疑数段禀质。适明仲在傍。承先生命记其问答。吾两人退坐静处。兄从容语弟曰。子仁善谈辩。而支烦不精。外虽庄重。内无主宰。终日论难。未闻一定底说话。毕竟可虑。当时尼尹之声名溢世。弟虽铭佩兄言。而不意其狼狈至此。深叹兄先几察微出于人万万也。游先生门下者奚啻百数。而谁谓尹子仁之如此哉。索居穷谷。奉际未易。临便叙旧。但切驰情。
八月惠书。披示平素颇悉。若将以尚夏为可语者。感藏于中。何日忘之。其书尚在。几于纸毛矣。某人事实是世运之不幸。斯文之阳九。岂但为自家一身之狼狈哉。浩叹奈何。昔者云云。不过为朋友间责备而已。
寒水斋先生文集卷之六 第 14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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