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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x 页
西浦先生集卷八
疏
疏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6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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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所叨文衡新 命。虽出一时 误恩。理应旋即收回。故不敢径进辞免文字。迟徊累日。方切陨越于中。乃于此际。 召命临门。臣诚惊惶闷蹙。尤不知所出焉。臣虽至愚。亦尝闻文衡之任。必有文才有士望者为之。间缘人才随时污隆。未能尽如古人。要皆一时之选。可以厌服人心。未有如臣空疏陋劣。而亦得而滥授也。究厥所以至此。盖亦有说。两馆提学与玉堂长官。号称馆阁极选。臣于此二者。何敢自谓有一毫近似。而初不能以死力辞。终归于因循冒居。此固臣之罪。而亦缘伊时 更化之初。事同草创。群才未及聚会。清议未及上彻。 日月之明。亦未有以洞烛臣不肖故也。上年以奏事谬妄。始获递免副学。此可少伸公议。而唯提学兼带。因史事未讫。延拖至今。方欲沥血陈恳。期遂分愿。庶几少补东隅之失矣。曾不料至于今日。因仍再误。有若庶官之计仕迁转者也。昨者台臣 筵席所奏。可见公议。则 朝家处分。宜不待愚臣之自列。而顾此职名一日之未递。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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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大提学疏[三疏]
伏以臣罪戾山积。分义扫地。席藁私室。恭俟处分。而圣明宽恕。不加严谴。晓之以 温批。饬之以问备。父严母慈。义实兼之。臣诚惶悚陨越。不觉继以感泣也。臣苟有一分犹可以冒出者。则黾勉供职。以待不职之罚。未晚也。此犹未能。则出参 太庙议谥。然后从容乞解。亦一道也。今乃不此之为。而自陷逋慢之科。如狂易人之蹈赴水火者。夫岂得已哉。人臣一身之廉隅虽若微细。而未尝不与国体相关。自古明君之使臣。未闻使之丧失其所守者。岂独为一人地也。至于台谏之言。公议所在。故台谏之所不许。则虽微末庶僚。未有冒没供仕者。今臣无状。纵不足道。若其所叨名器。则 列朝之所以待贤士大夫者。臣何敢贪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6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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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大司宪提学疏
伏以臣之不合于清班膴仕。非臣之言。国人之言也。臣诚不肖不能以死力辞。三四年间。遍叨匪据。冥行摘埴。颠踬立见。上年臣以玉堂长官。妄论二三台官之失。辞欠葳蕤。大忤时议。到今岁周。谤言不息。谓臣不宜以戚畹私臣。干预朝论。此言诚是。铨曹今日之拟望。无亦未之闻耶。且臣伏见本府方有赵持谦罢职。吴道一补外还收之请。臣之愚见。有异于是。朴泰维疏论 庙议一款。其意专攻休致大臣。而此二臣者。饰辞营救。如恐不及。使泰维无罪则已。泰维而有罪。则二臣亦乌得无罪。台臣既以营救泰维为无罪。则是以泰维为可救也。然而补外还收之请。独不及于泰维。岂非是非实状终有不可掩者耶。犹且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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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大司宪提学疏[再疏]
伏以臣之辞疏一款。及于本府之启者。只陈臣难冒实状而已。 圣批所谕。与同僚枰停。决非臣所能。至于各树意见。与同僚相较。尤非臣本情。今观诸僚避辞。似出于不相悉。而至于正言权恒,掌令尹彬谓臣不顾嫌疑者。反复思惟。未知所指。唯赵持谦曾于 筵中。论臣叔父。其所谓嫌疑。意若在此。则兹事与今日台启。元无一毫相涉。而两臣乃欲以此持臣。不亦异乎。且大臣之请罪持谦等。实以营救泰维为主。馀外特其枝叶。而彬乃谓更添于公案之外。岂未详其时 筵说而然耶。又谓两司争执。而此一款则不少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6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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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6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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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加资疏
伏以无状小臣。荐蒙 洪私。贻辱名器。固已不少。今者以药房论赏。又有加资之 命。臣诚惶蹙。不知所出。人臣事君。犹子之事父母。奔走医药。乃其常事。今兹 恩命。岂为是哉。特以 玉候平复。寰域同庆。覃恩之典。先自侍药之地。而亦或有前例之可据。则膺是 命者。正不必以无功自歉。而臣之所大惧者。今臣新授崇政之资。阶级崇峻。本非人人所可得者。而臣在上年。秩是嘉义。以史局堂上升资宪。今年以 殡殿堂上升正宪。今又有此 误恩。一二年间。躐践三级。假令臣真有劳勚可纪。爵赏之太骤太数。断不宜如是也。臣险衅馀生。禀赋单薄。踰分之荣。必有灾殃。欲子之官高。父母常情。而今臣老母不以臣升资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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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兵曹判书疏
伏以昨者本兵除授之 命。不意遽及于臣身。臣诚惊惶震惕。直欲钻地而不可得也。臣之为人长短及出身以后居官任职之状。无论 日月之明。洞烛无馀。同朝诸臣。亦安有不审。而今者 朝廷举措乃至于此。岂真以臣为一毫近似于是任哉。意者以 山陵展谒迫近。本曹多有副急策应。而备望诸臣举在剧务。难于迁动。谓臣犹可以供一日职事耳。苟使臣犹可以供一日之职。则肃谢 恩命。备员环卫。然后从容祈免。可谓得计。而臣之闇劣孱拙。出于天性者异甚。今若使之坐府中。陈兵卫临吏卒。则必将项面发赤。亏失体貌。大为 朝廷羞耻。此岂可以勉强而为之。亦岂试可乃已者哉。若其冒昧承当。而终至于旷职务偾 国事。臣姑虑未及此。今有所不暇论者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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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兵曹判书疏[再疏]
伏以臣冒死呼吁。蕲免蚊负。诚意浅薄。未蒙 准许。日月之明。犹有所未烛。意若谓臣犹可以拂拭奖励。以备使令者然。臣之闷蹙。于兹益甚。凡人之可以自勉者。如持身廉简。奉职敬慎之类。于此而曰我不能。此固非矣。至于才能则出于禀赋。而有不可强。博弈小技也。有终身周旋其间。而不能解者。如臣昏愚。本无一解。而至于吏事戎务。又其偏塞之甚者。虽假十年而学之。终无解蒙之理。其可以猝然当之乎。即今人材虽曰眇然。剸烦之任。董戎之责。必委之一世刚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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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兵曹判书疏[三疏]
伏以臣之忝叨 误恩。适当 车驾拜 陵之时。自惟身备环卫。不敢犯失伍之律。黾勉出而拜 命。非谓臣犹可以供一日之仕也。然其玷辱名器。伤损 国体。则罪己不赀矣。顾臣无状。无可以裨补毫末。区区所自勉。唯欲审于自量。不敢为病国之事而已。臣之曾为侍从。家贫亲老。其意非不欲乞小邑。为便养计。而终不果焉者。自知闇于吏事。必至于病民也。及臣为堂上官以来。何尝有以臣应藩臬之荐。而议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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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兵曹判书疏[四疏]
伏以臣沥血陈恳。再渎 宸严。微诚未格。 恩谕反下。其所以假借奖励。比前有加。继而有政席 牌招之命。臣之忧闷惶蹙。至此益甚矣。今臣性分至愚。责任至重之状。 圣明非不洞烛。而犹且如此者。岂以今方内无事。虽本兵禁卫之重。不妨以如臣者厕于其间。而簿书酬应。凡可以按例而行之者。意臣从事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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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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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兵曹判书疏[六疏]
伏以臣情穷病剧。屡违 严召。席藁私室。恭俟 威命。即者政院谕臣以 筵席下教。俾臣从速出仕。继以有 牌招之命。臣之惶蹙。至此而万倍前日矣。今臣区区私恳。既已再达 天听。宜不敢复事覶缕。而伏闻 圣教以臣每以情势难安为辞。久无行公之意为非。又有兵判之任。以文官为之。孰有鍊习而后担当之 教。窃恐臣前后疏章。辞未达意。 圣明犹有所未尽洞烛也。臣虽至愚。岂不知本兵之以文官差除。亦岂以臣之不能跨马穿札自歉也哉。自前本兵之长。固未必尽得其人。要之有计虑解事务然后可以当之。而或尝试之于牧民御众。剸割烦剧之地。察之于疏章论奏指陈利病之言。则虽于戎务未尝鍊习。而以彼推此。不至甚远。固未有漫不区别。猝然授之。而责之以担当。如今日之为也。 圣上顷于黄肠敬差官之望。以迂疏未经事。使之改望。有以见 圣人之明无不照。思无不周也。臣之迂疏未经事。甚于敬差官拟望之人。而职责之轻重。可谓悬绝。则是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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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兵曹判书疏[七疏]
伏以臣屡违 严命。罪在罔赦。 圣主宽恕。不加刑戮。其所以慰抚奖励。有逾寻常。臣诚惶蹙陨越。不知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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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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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不进后辞判义禁疏
伏以臣之情势。决难一刻冒据于议谳之地。加以疾病沈痼。末由蠢动。呈单请急。实出于万不获已。而喉司不谅。一向退却。方在闷蹙之中矣。即者以 经筵官不得备员。有 牌招之命。而臣之情势病势。如右所陈。加以才遭缌麻之惨。有不敢入侍 筵席者。终不免自陷于逋慢之科。臣罪万死。仍窃伏念如臣无状。全昧法律。何敢妄拟于古之有司持法不挠。为天下平者。而若其当初奏谳之意。盖谓法如是然后可以得当。亦岂自知其乖谬而犹且为之耶。今若迫于严命。改以从轻。则是以其心之所非者为是而冀幸免咎。其为未安甚矣。况 圣明既以臣议律为失当。则宜即斥退之。而 命后人改勘。 朝家事体。不宜苟简如此。臣亦尝屡见今日诸臣之居是任者。若有此等事。则无不自列。期于得解。未尝舍其意见。唯以承 命为恭。此岂敢有一毫自是之意。有若务胜哉。诚以人臣奉职之义。不可不如此也。伏乞 圣明亟递臣所带金吾之任。以重 王狱事体。仍治臣前后违 命之罪。以警臣僚。不胜幸甚。臣无任战慄屏营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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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大提学疏
伏以无状小臣。荐蒙 洪造。前后忝窃。涯分已溢。寻常愧惧。若阽渊谷。不意文衡之 命。又及于梦寐之外。臣诚惊惶震越。罔知攸措焉。往岁 朝廷不知臣不肖。致有一时谬举。旋因物议。许即镌改。岂意到今因循。有此再误。伊时自除拜至还收。中间未满一旬。而瞻聆之骇惑。名器之玷污。已不可胜言。虽台臣陈达。只据荐望之序次。庙堂请递。亦待微臣之自列。周旋宛转曲为之地。而其实与被弹改正者何异。台谏之言。即公议所在。故清望新通之初。一经台评。则终身不敢冒出。 朝家亦未尝不许其自处。俾遂分愿。乃所以砺廉耻而尊 国体。今此文衡之任。视清望新通。其轻重何如。而乃令如臣滓贱已经颠踬者。得而再叨。臣何足言。有辱 清朝。此臣所以夙夜忧煎。仰首呼吁。不能自已者也。若臣失学不文。万不近似之状。固国人所共知。 圣明所洞烛。而前此章奏中。亦既备陈。今不敢一向覶缕以渎 天听。伏乞 圣慈曲赐矜谅。亟允所辞。以重名器。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祈恳陨越之至。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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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冒死陈恳。仰渎 宸严。微诚未格。 温旨旋降。意若谓臣犹可拂拭以备策使者然。臣之闷蹙。于兹益甚。噫。以臣之才。拟臣所叨。蚊山负重。犹是歇后说话。则今臣控辞。夫岂士夫间迁官常礼。而若臣之所大惧。又有在于此外者。目今名器之踰滥。 国体之陵夷。可谓极矣。而唯是 朝著上。一端廉隅犹有未尽丧者。古人有言曰。天下之宝。当与天下惜之。臣虽不肖。亦何忍自臣身坏了。且臣无状昔尝出入言议之地。其于他人清望之通塞。岂能全无所干预。而亦岂无因臣之言而不能自安于职次者乎。如臣者之言。何足为有无。而犹且如此。则臣于台臣 筵席之言。其可谓不足恤而独能安于心哉。若谓台臣所达。泛论体例而已。未尝言及长短云尔。则臣尝闻前辈之言。铨曹注拟之际。郎官不即书名而再濡其笔则其人不敢出仕云。夫铨郎之专擅通塞。本非令典。下笔之稍示持难。异于指斥。而故事犹且如此者。诚以士夫之廉隅不可不砺也。臣若诿以泛论。过于自恕。则不几为无忌惮之归乎。文衡之任。实为多士所标准。苟非置身于疵议不到之地。则未有不辱及于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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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大提学疏[五疏]
伏以臣不幸。叨此万万不近之职名。重以万万难冒之情势。吁天莫达。钻地未入。终焉自陷于重辟。如狂人之蹈履水火而不知避焉。四犯违慢之科。再承推考之 命。而至于揆以分义。殊极未安之 教尤非臣子之所敢闻者。负犯至此。理无幸免。唯当席藁私室。恭俟斧銊。不宜复事渎扰。有若撕挨者然。而臣伏闻顷日大臣 筵中所达之言。则其所援引前辈故事。与臣今日所遭。殊不相侔。始悟臣前疏辞意未莹。无以仰暴微悃。兹敢不避猥越之诛。复此呼吁。臣罪万死。臣窃惟前辈之以次点行公者。亦其人之才望素著。不次之擢。允协公议故耳。无论其时未闻有人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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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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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大提学疏[六疏]
伏以臣屡违 严命。分义扫地。席藁私室。唯愿早伏刑章矣。昨者以臣备拟 庭试试官之故。一日之内。召牌再降。而问备之 命。辞旨极严。臣诚惶怖震越。直欲钻地以入而不可得也。使臣苟有一分可以自力者。则何敢复事撕挨。自陷于不测之诛。而今臣情势穷蹙。死期将迫。痰火眩晕之症。日益危剧真元销铄。食饮全废。沈惙昏瞀。不省人事。欲起还仆。竟未能祇赴。臣之前后负犯至此。不容每得幸免。伏乞 圣明亟命攸司。勘臣罪名。以肃朝纲。不胜大幸。仍念臣方在俟罪中。不当复有所吁呼。有若蕲免 谴责者。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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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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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以臣之前后负犯。宜伏重辟。上章自列。恭俟 威命。昨者伏奉 圣批。辞旨谆谆。无异慈父之诲子。至以断无许递之理为 教。臣诚惶蹙感泣。益不知所以措躬也。夫人臣之违 命极罪也。宜若天险之不可犯。而近来诸臣。或缘情势之难强。未免此路稍滑。而若其屡招而不进。决非人臣分义之所敢出此。其人非狂易丧性。则必其情势万分崩迫也。臣之庸孱疲劣。决不效新进名官矫厉尚气。必行己志者。而况臣待罪肺腑之地。岂不愿小心谨敕。祗畏 国家宪章。庶几终始保有 宠光乎。设令臣愚不知出此。亦岂无父兄亲旧交相勉戒者。而今乃自陷极罪。曾不知悔。此岂非古人所谓所恶有甚于死者乎。匹妇呼天。犹能感动精祲。而臣之诚意浅薄。独不得见怜于天地父母。抚躬自悼。尚复何言。而若其区区所守。终有所不敢变易者。臣罪至此。益无所逃矣。且臣今方控辞新 命。则他馀职事。势难独察。而所患贱疾。亦复危剧。政府西壁。久作养病之坊。 筵席入侍。亦无以推移备员。至于药房厨院重地。尤岂容一向旷职乎。伏愿 圣明将臣实兼诸职。一并镌免。仍 命攸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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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浦先生集卷八
劄
玉堂请 神德王后祔庙劄
伏以臣等以 神德王后祔庙之请。沥血封章。已逾半载。所陈者帝王继述之孝。所据者历代宗庙之礼。至于其中复昭陵一节。又 祖宗之所已行者也。以殿下之明圣。固已洞察乎此。而犹且持疑不决。无以大慰舆情者。岂不以事体至大。不容不慎重故欤。虽然。臣等窃恐 殿下徒有慎重之意。而未知慎重之道也。臣等谨按洪范曰。谋及卿士。谋及庶人。又曰。卿士从。庶人从。是之谓大同。此古昔圣王之所以处大事决大疑者。而其所以慎重者。不越乎此也。今者 祔庙之请。上自三公。下至庶僚。而以至妇孺之无知。莫不引领翘足。庶几缛仪之举。此洪范所谓大同者也。 殿下循一国之公论。以定莫大之典礼。则慎重之道。固无以加此。而今也上下相持。淹延时月。姑借慎重之名。以为退托之资。诚未知其可也。昔者滕文公闻孟子亲丧固所自尽之说。则曰是诚在我。虽先君之所莫行。父兄之所不悦。有不暇恤焉。夫縢之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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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浦先生集卷八
启
宾厅请 从权启
臣等昨奉宾厅再启之 批。以予意已定。断无允从之理为 教。臣等相与聚首。不胜忧遑煎迫之至。噫。礼经从权之文。古圣灭性之戒。以 殿下明圣。宁有所未察。而犹且于群下之请。牢拒至此者。只缘 孝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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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灾 询问时 榻前启
臣闻患得患失。无所不至。淫乱之渐。其变为篡。六七年来。搢绅间贪饕无厌。淫乱成风。党论之弊。亦未有如近日之甚者。此皆大乱之所由生也。今当政化维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7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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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任辞 朝前。必先谒诸宰及承旨三司之家。谓之下直。下直未毕。则虽自 朝廷催促。而终不敢赴任。夫马之留待。官事之旷废。其弊不少。臣闻前辈之言。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8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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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邑之有妓生。盖以待戍卒之无家者。非为士大夫渔色而设也。然法典有守令潜奸之条。而监司都事则未有明禁。故前辈于此视之为小德之出入。盖亦其时此弊未甚而然也。近日士夫间淫风大炽。甚者至同人道于禽兽。关西人相传之言。有不忍听闻者。古者桑间濮上之风。亦不至此。贼鑴窃一时儒者之名。而宿于故宰寡妾之家。逆坚内有禽兽之行。杀妻灭口。红袖之变。次玉之狱。并发于一时。其祸所极。几危 社稷。自古淫乱之祸。未有烈于此者。桑濮之风。卫之所以灭于狄。此非细虑也。皇明永乐间。著为士夫宿娼之禁。犯者除名仕籍。今虽不能每人而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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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仿前代设官。六曹各有属司。司各有正,佐郎。正,佐郎各有所掌而统之于堂上。今户曹以下。无不然者。唯吏曹则以三司庶务。一委执吏。而所谓正,佐郎者。专任清望通塞。大非 祖宗立法意也。盖自朝论岐。而铨郎之任益重。前后为是任者。非无秉心公平之人。亦岂无疲软不职之辈厕于其间。而大抵新进名流。气锐论峻。激扬之效。不无所裨。而党伐之弊。亦在其中。故世以铨郎为党论根本。非虚语也。 仁祖大王深恶此弊。 命罢铨荐。而其实未尝罢也。新入铨曹者。例自玉堂择差。故居是任者。一时不过两三人。或止一人。而若有病故。则例出假官。自古官不必备者。唯师传之职。而不然则冗散官耳。铨曹号称总百司。其不为冗散则明矣。铨曹堂上之有阙。未闻以乏人为言。而独于郎僚。未有备员之时。兹岂非大舛乎。今宜一遵法典。并出文选。稽勋考功。三司正,佐郎。
西浦先生集卷八 第 8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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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士大夫最重古风。其遵守甚于法典。而所谓古风者。固多极无意义者。大率主于自便自尊而侵虐下僚耳。虽以一事言之。四馆之侵辱新及第。出于丽末陋俗。 先王朝明有禁令。而曾未几何。乱杂依旧。顷日一武弁。以鄙悖之言。加于新进。遂以此获罪。以臣观之。四馆之所为。其去曾不能百步五十步之间。武弁之获罪者。岂不称冤乎。臣谓若不扫除此等谬习。则虽有良法。必不得一日行于今日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