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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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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石先生集卷十一
 疏劄
  
卷十一 第 527H 页
被诋乞递总戎使疏
伏以臣之忝叨总戎之任。本非 国朝故常。受 命之初。沥血祈免。不啻烦复。而未蒙谅察。 圣俞终靳。黾勉冒出。以迄于今。居常悸慄。食息不弭矣。即闻再昨 筵中。大臣斥臣请仍水原府使之不当。臣不胜瞿然之至。传闻之说既未详。举行条件时未出。不宜遽有所陈暴。而臣适差 魂殿祭官。受香当在即朝。晏然诣 阙。实所不敢。以病为辞。亦非实状。不得不略陈危悃。伏乞 圣明亟递臣总戎之职。仍治臣犯分论事之罪。公私幸甚。臣无任惶怖陨越之至。
被诋乞递总戎使疏[再疏]
伏以臣于再昨。因 筵说传闻未详。祭官受香在即。忙遽露章。略陈危悃。指斥之非如等閒。情势之万分臲卼。未能覼缕披沥。以致 离明未烛。 温批例加。臣诚惶霣闷蹙。尤不知所以措身也。窃闻伊日大臣重臣之所陈达。一则曰。有伤事体。一则曰。为所挠夺。其所遣辞下语。令人心悸。噫。因一戚畹之臣伤损事体而为其挠夺。则其贻累 圣朝也大矣。如是而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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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罪责。仍冒职任。则何以彰 始初无私之治乎。赵师锡之仍任水原也。臣不敢自专陈请。初既与首相往复停当。及其入侍 前席。亦以 下询首相而处之为请。而首相备陈本府职任之甚重。仍任责效之为可。则 圣明下教。以李世华递岭伯。仍广尹之前例。遂许赵师锡之仍任矣。玆事也。臣虽发端。 询于大臣而断以前例。则此岂 圣明谓臣言重于政曹之拟除而为臣所挠夺者哉。任守御而请仍广州尹。职总戎而欲留水原守。前后一例。则臣之欲与师锡同事。固臣职也。而顾臣踪迹。与他朝臣有异。此所以招伤损事体之说也。虽然。缘臣身而伤损事体。不待其欲仍师锡。实始于谬叨总戎之任故也。臣之叨是任。实非 国朝之故常。足启后日之流弊者。再三陈暴于承 命之初。而迫于 严命。终不能抵死辞避。黾勉以到今日。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 圣明垂谅臣崩迫之危悃。递臣总戎之任。治臣冒据之罪。以尊 朝家事体。不胜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
被诋乞递总戎使疏[三疏]
伏以臣昨者。再暴危悃。冀得递职任被罪罚。而 容光照烛。 圣慈优渥。乃以玆事予已详知。于卿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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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嫌。特 赐温谕。臣于是庶可免干预朝政之重诛矣。惶霣感激。自不觉涕泪之交颐。唯当仰体 恩旨。不敢更有所陈渎。而人之指斥震薄。更加层节。臣何敢泯默仍冒。重取无忌惮之罪乎。臣于此际。适遭丧戚。累日之后。今始披露。尤不胜其悚惕悸慄焉。臣始闻言者之以臣欲仍水原守为臣罪案。固已知其意之不止此。今果然矣。臣蒙有 先朝罔极之恩。宠擢委畀。特异寻常。竟未能报效万一。尚且保全禄位以至今日者。罔非我 圣明矜念庇覆之 大德。而顾臣踪迹。只合敛退畏慎。以避指目。不可犯分当职以速人言。故自承总戎之 命。日夕危懔。唯望早得递解。获免灾咎。皦然此心。可质天日。及今陈乞。幸得其便。可谓言者之玉成臣身也。在古戚臣。有竭力任事。不念身祸而竟至不免者。有辞避职任。屏退自守而终保禄位者。臣虽愚昧。前鉴孔昭。宁不知择乎。伏乞圣明谅臣由中之至恳。 许令解臣戎务。俾得安微分而逭大戾。不胜万幸。臣无任沥血号吁之至。
被诋乞递总戎使疏[四疏]
伏以臣仰干 宸严。冒陈危恳。至再至三。而 温批荐降。 慰谕谆至。臣虽无状。感 恩畏威。人情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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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然。夫岂欲一向撕挨。以犯渎扰之罪哉。而犹且号吁不已者。诚以情势之万分崩迫。有不敢食息少安故也。臣之忝叨戎务。自知其为越分匪据。不待人言而固已日夕悚慄。未尝暂弛于心。及今所遭。不啻臲卼难安。其所下语。直令人心骨俱寒。跼天蹐地。靡所置身。以此情势。其何可复出。而承 命供职。晏然以总帅自居而号令列邑。指挥卒伍乎。言者之如是而止者。盖亦待臣之自处也。臣若冥然仍冒。则其势将必重烦人言。 圣明若矜念微臣。欲其保全。则不若因臣陈乞。亟 赐递免之为得也。抑又念古昔人君之于肺胕之臣。畀以职任之重。适招灾咎。许其敛退之愿。终底安荣。以是观之。则虽微人言。微臣之乞免。其何可已也。 圣慈之矜许。亦岂宜终靳乎。伏乞 圣明特垂谅察。递臣总戎之任。俾臣避远危机。优游散班。以终蝼蚁之微命。不胜大愿。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
被诋乞递总戎使疏[五疏]
伏以臣于初十日。伏奉 圣批。辞旨之隆重。实非臣所敢承当者。惶霣感泣。不知攸措。仍念臣臲卼之踪迹。崩迫之情悃。有难以文字章牍一二陈暴。若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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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 威颜。毕露肝膈。则庶可冀 照烛而矜许之也。故徊徨迟待。以至数日矣。即伏闻指斥之言。又发于再昨 筵中。臣前疏所谓将必重烦人言者。果已验矣。臣之不可冒出而行公。不但臣自量之已审。言臣者。亦且决定而备陈之矣。其可谓责人以廉耻也。臣亦有一段羞恶之心。虽欲黾勉强颜。仍据非分之任。既所不敢。人之言臣。至再至三。意非偶然。 圣明虽欲曲 赐优假。终畀臣以非分之任。亦不可得也。至若 筵臣之论臣而有不相知不相谅者。臣不暇多辨。惟是人君之保全肺胕之臣。实在于许其敛退避远事权者。昭载往牒。可考而知。此臣所以终始以此陈吁。不自知其烦复者也。伏乞 圣慈亟递臣总戎之任。仍治臣渎扰之罪。不胜大愿。臣无任沥血祈恳之至。
被诋乞递总戎使疏[六疏]
伏以凡人之言于尊贵者再三而不许焉。则莫不以烦慁为惧。怵然不敢更言。乃人之情也。况于 君父之至尊严乎。而臣之前后陈吁。乞解戎务。已至于五。每辞而 圣批之谆谆慰谕。愈益隆挚。不但靳 许其请而已。是宜感激承 命。不敢他顾矣。犹且烦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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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扰而不知止。是岂得已而不已者哉。至此而臣之情势。诚可谓大危蹙而可悯怜矣。人臣之被指斥于人者。虽片辞一语。适然及之。且其言不必为轻重。亦必畏惧逊避。不敢安于职次者。所以存廉义也。恤人言也。今重臣之再三论奏于 筵席者。既非适然。亦不可谓其言不重如是。而恬然仍冒。使其言不行。则臣身之终至于颠隮不保。有不足论。言者之所指拟。必复如前日之云而将有甚焉。则岂不重为 圣世之累乎。臣自闻云云之说。心胆悸慄。晷刻靡安。唯愿得免非分之任。以谢答人言。保全身命。而 圣慈迄未垂谅。臣于是僬僬恤恤。日夕煎熬。以致阴阳之寇。交攻于中。蝼蚁孱喘。将不待外至者而销铄靡馀矣。伏乞 天地父母哀怜而矜许之。亟递臣总戎之任。不胜万幸。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
被诋乞递总戎使疏[七疏]
伏以臣贱疾沈绵。无以堪任戎务。呈告乞解。至再至二。而 圣鉴不谅。乃有格外加由之 命。臣不任惶霣闷蹙焉。抑臣病剧难强之外。情势之臲卼。尤有不敢仍冒者。古人以三至之言为惧。而重臣之指斥臣身者。今已至四矣。其所遣辞下语。他人之旁听者。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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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为臣危怖。臣以罪衅之馀。畏约之踪。何所恃而敢有所一刻自安于心乎。前后披沥哀吁。以冀递免屏退。不啻烦复。而 温批荐降。 召牌继下。分义所在。不得不黾勉更出。此果一毫近似于横恣不畏者哉。天日在上。不待臣多辨。惟是言臣者。既已累奏 前席。今又腾章论劾。一节加于一节。臣若不解非分之戎务。则其势必不但已。未知前头将拟议臣以何等罪目也。 圣明若不快准其请。则亦必谓 圣明不重其言而有所私于臣身。其为仰累于 圣明大矣。此臣之所大惧者也。伏乞 圣慈亟 命递臣总戎之任。以谢人言。以全孱命。不胜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辞 赐马劄
伏以日昨。 慈圣患候甚笃。而旋即霍然。 玉度日就康豫。实惟 宗社神灵。降监我 圣上诚孝。默祐阴骘我邦家。以臻于玆。函生攒颂欢抃。曷既名言。以臣之曾奉香祝将事于祈祝也。有 赐马之 命。是虽出于 圣上广推庆幸之意。而若乃贪天叨 恩。臣则不敢。伏乞 圣明收回 成命。以安臣心。不胜幸甚。
召牌未赴待罪劄
伏以臣之不敢与 朝廷未议。已有年矣。曾因使事。命诸臣献议。而臣不敢趋承伊时陈暴情悃。 圣明亦已垂谅而矜恕之矣。即者 召牌下降而侧闻其由。则乃俾臣从诸宰后陈计策荐人材也。此古所谓非其招而招者也。属 圣明遇灾警惧畴咨求助之日。为臣子者。当竭蹶奔奏之不暇。而顾臣踪迹。终不敢昧分冒进。臣无任伏地惶陨。以俟违逋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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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递总戎使疏
伏以臣宿患痰火之症。根柢深痼。疢沴撄乎外则辄作。忧虑铄乎内则辄剧矣。自六月来。外内交攻。以致症情。比前尤恶。喉塞而呼吸甚艰。膈满而水谷少下。咳逆喘急。蒙瞀沈惙。委身床第者。已淹三朔。属玆 真殿亲谒之日。未能致身班次。臣罪万殒难赎。且念臣忝掌戎务。本非所据。累速人言。久合解免。而严畏恩命。黾勉苟冒。以至于今矣。今者缘臣病笃。无以酬应职事。 庙堂之所指授。郡邑之所请报。一例委滞。藉曰时无可虞。职以总戎为名。岂容臣虚带而养病也哉。伏乞 圣明治臣不参班行之罪。递臣兼带总戎之任。俾朝章肃而戎政举。不胜幸甚。臣无任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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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恳之至。
会议未赴待罪疏
伏以臣于近年。因 朝家会议之举。累承牌 召。而顾臣所处之地。有不敢预 清朝未议者。故辄陈暴辞退。 圣明曾已垂谅之矣。今者又以 召命。来诣阙中。而其不敢进参诸臣之后。与前奚殊。出纳之司。只视臣爵秩。泛请出牌。每以为例。臣实闷蹙焉。臣之不得献议。固臣之分。而臣之以此仰尘 宸听。非一非再。已至三矣。臣不胜惶霣焉。伏乞 圣明治臣前后不能奉承 严命惟事烦渎之罪。公私幸甚。臣无任屏营战灼之至。
辞 赐马疏
伏以前岁大旱。今年又旱。于是 圣明忧念焦劳。 命大臣奔告祈祝于 宗社北郊。继而一宵之雨稍得沾濡。而祭官 赐马之 命。出于志喜之 圣意。臣亦叨与焉。臣诚惶陨罔措。噫。长养之节。今已蹉过。年事之不得免失稔决矣。今玆之雨。少可以助益欤。是亦未可卜。惟宜益加兢畏。益懋怀保。使天心回而民志悦。不宜施不当施之 恩赏。致令田野小民有以议 圣朝之举措也。伏乞亟收 成命。以幸公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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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因李后平疏。辞总戎使疏。
伏以臣之忝叨将任。本非常格。亦尝被人指斥。前后控辞。实出肝膈。而竟未蒙 恩递。寻常陨越于中矣。即者李后平之疏。以荐拟臣将任。为相臣一罪案。而其言令人心悸。靡所容措。此莫非臣不能抵死避免。讫今仍冒之致。尚谁尤哉。伏乞 圣明亟递臣总戎之职。以谢人言。以全微躯。不胜大愿。臣无任崩迫祈恳之至。
辞训鍊大将疏
伏以臣于昨夕。承牌诣 阙。伏奉 备忘。除臣训局将任。仍令臣即日受符察任。臣猝当格外殊异之 命。震駴悸慄。不觉汗出而浃背也。顾念臣资本谫劣。迹忝肺胕。前任总戎。已是匪据。以致啧有人言。居常怵惕靡容。矧今所叨职责之重。视前不啻倍之者乎。仰惟 圣教委寄非偶。而如臣无似。其何望整饬亲兵。镇定危疑。以少答 圣意之万一也哉。此臣之不敢承当。冒死控吁者。而至若人器万万不称之状。未暇一二历陈也。伏乞 圣明收回臣训局 新命。以授可堪之人。公私万幸。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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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保 社勋疏
伏以上天阴骘。 圣断雷厉。盍朝之鸣才闻。鲸鲵之诛斯举。 宗社再安。神人交庆。肆惟我 圣上有 命。定元勋叙功次。此甚重举也。钜典也。必须加诸其人。罔及无功。乃可以增重事体。有辞来许也。郑元老之上变。先见本兵之臣。且调遣偏裨。讥捕凶党。皆出于本兵。则以是定元勋当矣。考诸甲申年前例。亦然矣。至若臣则受训局将任。在三月垂晦。及至上变人之来告精抄厅。因本兵之臣。略得闻知而已。宫城扈卫。定夺之后。依例举行而已。既无先事审几之效。又蔑焦头烂额之劳。而元勋之臣。谦抑退逊。不欲独当。乃举毫毛不近似之臣身。大臣又从而 启请牌招。至以当为一等同参勘定为辞。臣承 召惶骇。罔知攸措。臣身之冒叨功次。以速灾戾。姑不暇言。独不念缘臣而贻累 圣朝。钜典无以垂示于来许乎哉。伏乞 圣明察臣肝膈之血悃。非循常饰让者之比。亟赐收回 成命。以重钜典。以安微分。公私万幸。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辞保 社勋疏[再疏]
伏以臣猥将危悃。仰干 宸听。冀蒙收回 成命。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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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纪功之 盛典滥及罔功之臣身矣。不自意史官将 命。温谕优异。非惟靳 许臣所辞。乃以安心休谦从速勘勋为 教。继以 召牌又降。臣于是尤不任其悸慄罔措也。臣之无少劳勚实状。已悉于前疏。无论袖然居一等之为大段差事。虽使拟议于功次之末。亦无毫毛之可据者。臣虽欲祗服 宠灵奉承圣旨。有不可得也。且元勋既定之后。大臣之与元勋勘定功次。例也。因元勋之谬举臣身。乃 命臣同参勘定。如臣素昧典章。未知古亦有此例否也。而深恐事体之不宜尔也。玆敢沥血再吁。烦猥渎扰之诛。有不暇避。伏乞 圣明察臣控免。非独为区区私分之不敢当。亟 寝同参勘勋之 命。仍令大臣与元勋。更勿举臣名于功次。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惶霣闷蹙冒死祈恳之至。
辞武科 命官劄
伏以臣即。伏闻有武科 殿试命官进去之 命。不任其悚惕罔措焉。臣之待罪训局。厕迹筹司。已是前例所未有。寻常忧惧。食息靡安。今玆 命官之任。又是格式之外。此路一开。流弊难防。臣若冒受不辞。则臣身之犯公议为口实。不足言。岂不贻累于 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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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伏乞 圣明亟垂谅察。收回臣 命官进去之 命。公私幸甚。
辞武科 命官劄[再劄]
伏以以臣所处之地而为掌试之任。实是前古所无之事。其不可创始于今日。以为日后无穷之口实者。不啻较然。而昨陈危恳。未蒙 谅许。反以从速进去为 教。臣承 批以还。惶蹙罔措。欲再暴而未及矣。即闻物情为骇。果如臣所陈于昨日者。臣于是尤不任其悚慄也。伏乞 圣明亟 命递改臣 命官之任。俾不至贻累 清朝。不胜大幸。
辞训局将任疏
伏以臣之初授训局之任。实出一时权宜。本非 国朝故常。受任以来。忧畏兢惕。思欲卸重负而就閒地以免贻累 圣世速戾臣身者。未尝少弭于中。而自遭 国哀。摧陨昏愦。未遑以文字控免。因仍迄今。臣罪大矣。臣之不合仍冒此任。不翅较然。固已 圣明之所洞烛。而疾病之沈笃。精力之惫顿。又有十分难强者。臣所患痰火之症。始于去冬。加于今春而甚于近日。当其火上之时。则胸膈壅阏。心神瞀乱。殆不能省悟。移时而后始定。此外目眩头晕。唾脓衄血等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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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不敢历数而备陈。以此病势。虽閒漫职任。亦所难堪。其可望诘戎兵饬环卫。以副 朝家委寄之重也哉。臣曾于顷日入侍。略陈贱疾难强之实状。今已累旬。疾病日以转剧。职事日以旷废。今臣陈吁。实出于万不获已。伏乞 圣明谅臣肝膈之血恳。勿谓臣因人指论而为自处之例套。将臣所带训局之任。亟 赐递改。公私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辞训局将任疏[再疏]
伏以臣冒陈危恳。仰干 宸听。思解不可久叨之将任。使公务免于旷废。病喘得以将理。而 圣明不但不 赐矜许。反下不敢当之 优批。至令史官传宣。臣于是惶陨悸慄。益不知所图也。噫。 圣意之勤挚如此。 批旨之丁宁如此。若使臣有一分可以报效之势。则臣岂不思勉励奉承而烦吁不已也哉。臣之于训局之任。不但 朝家格例之本无可据。臣资性疏懦。尤无干略可办戎事。受任之初。固知其无能胜其任。而伊时凶逆之萌蘖已露。危机甚迫。故遂不敢辞避。粤自大憝歼夷。岁将周矣。如臣格外忝冒而才又不称似者。迄可以已也。如是而尚不知自处。则臣身之颠踬不保。固不足言。致令军务废弛而环卫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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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则其贻害于国非细矣。臣才力之不逮已如此。至于疾病之沈痼。实有所难强者。忧煎哀陨之馀。气血销铄。阴阳交寇。心神之虚惫疲薾。有同笃老之人。其能痊可复为完人。亦不可指期。况可望奔走驰骛。以举其剧务乎。伏乞 圣明谅臣之辞。实出于肝膈。不敢有一毫虚饰。亟递臣训局之任。以授可堪之人。俾臣养沈痾而免罪戾。公私大幸。臣无任穷蹙闷迫披沥祈吁之至。
辞训局将任疏[三疏]
伏以臣再暴危恳。辄承 优批。非但 辞旨之隆不比寻常。仰惟 圣意恻恒深切。捧读以还。不禁涕流而交颐也。臣虽甚冥顽。岂不感结以思报效。若乃连章烦吁。极知其为罪。而犹且欲已而不能已者。诚有所万不获已故也。臣之于将任。格例之本无可据。材力之本不近似。固已 圣明之所洞烛。今不必更陈。而臣之不堪剧务。思欲解免。久已自断于心。则初非因言者之有所云云而发也。其所以不堪供剧者。实缘贱疾之沈笃。如其有可以自力之势。则何敢一毫虚饰以便身图也哉。人之应物处事。奔奏猷为者。以其精神与筋力也。而今臣痰火为祟。日以加剧。方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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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升也。昏昏然如醉如痴。如坠烟雾。其所谓稍定之时。亦且薾然惫顿。欲酬应簿书。则茫昧不省。或乘马出入。则眩晕尤甚。以此精神筋力。尚何能涖职供务而得免瘝旷之罪也。若强其所不堪。则终必转益危惙。难望其复起为人也。蝼蚁之微。莫不欲求活 闵覆之天。有吁则必应。伏乞 圣慈特垂矜谅。 许递臣训局之任俾。臣释务处閒。专意将理。以终生成之大德。不胜大愿。臣无任沥血祈恳之至。
辞训局将任疏[四疏]
伏以臣疾病沈痼。职务旷废。披沥呼吁。至于再三。而矜许尚靳。 优批荐降。臣诚惶霣。渎扰是惧。尚冀疾病之或可少减。闷默以待。今将浃旬而疾病日以益痼。职务日以益废。不得不冒死更吁。惟 圣慈之垂察焉。臣之病源。全在于心气弱而肝火盛。居常闭目静坐。则精神稍定。若值将校吏胥之候问禀请。则辄挑动靡宁。若有异常畏怖之事者然。火热随而上升。移时昏瞀。不能省事。在家酬应之难强。亦且如此。至于职事之必须奔走驰骛者。尤无以自力。姑就其大略言之。训局军卒之习技艺日夜磨砺以俟者。只是中旬试才。而今年春等。缘臣不任供剧。未免停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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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缺望多矣。若乃坐作进退之节。例以每朔两九练阅。尚患未能精熟。况此 国哀后限卒哭停操之馀。尤觉生疏。而以臣身病例次颐 启。今已至再。臣亦尝跨马出入。以试筋力。则不过街巷相望之地。而辄头目晕眩。殆将陨坠。其何望结束戎装。顿撼于郊坰之外哉。宿卫亲兵之试才练阅。事系紧重而阙然不举。其害固已不细。顾臣所患。非如一时外感可以汗下发散。考诸方书。验之他人。不幸则为终身之忧。轻且阅历岁年。如是而以训局将兵之任。为臣养病之所。其可乎哉。以臣沈笃之疾。危脆之喘。既无以强起供职。又不得安意将理。惟日夕恤恤焉忧惕。则终必销铄澌败而靡馀矣。窃恐 圣明之不许臣解免。非所以爱欲其生而丐之以命也。臣情势迫蹙。辞不知裁。死罪死罪。伏乞 圣慈恕谅而哀怜之。亟递臣训局之任。其于公私。曷胜幸甚。臣无任陨越祈恳之至。
宰臣引见未赴待罪劄
伏以 圣上遇灾警惧。求助臣邻。昨招诸臣。仍有今朝入侍之 教。臣亦在承 命之中。而昨夕 大庭参班之后。脱着失宜。风邪乘隙。素患火热。挟外感猝
卷十一 第 535L 页
发。经夜尤剧。头痛痰壅。神识昏瞀。末由自力于诸臣之后。顾念臣之不敢答 明命论时政。亦尝屡上文字。至于前岁 前席之 问。不揆烦猥。备尽陈达。 圣明想必记有之矣。今不待一二。而惟是贱疾深重。不获致身于 阙中以俟进退。死罪死罪。伏乞 圣明治臣之罪。以励群下。不胜幸甚。
因玉堂劄。辞训局将任劄。
伏以臣于初二日 大庭随班兴俯拜跪之馀。宿患痰火。挟劳热增加。未能承 命于初三日入侍之列。冒昧陈吁。以请逋慢之罪。而昨日 魂殿 亲祭举动。不敢不忍死自力。陪从环卫。以致热候一倍添剧。气逆痰塞。昏眩闷瞀。殆不能自省。及承初三日所上劄 批。丁宁优假。许令从容调理。其 矜恤贱疾。 恩至渥也。然念 辇下将兵之任。既重且紧。董整师旅。将摄疾恙。势固有难并者。况今玉堂劄论。实是森然法度语。臣之忝叨是任。初非格例。本出权宜。而因仍迄今。岁已周矣。其为后日之口实。将来之流弊。诚如玉堂之所云云。初不能抵死避免。终至于贻累 圣朝。臣之罪也。如是而尚且迟徊冒据。决知其无此理。伏乞 圣明俯垂谅察。更勿留难。递免臣训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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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以为 朝家经远之规。以为微臣保全之地。公私幸甚。
因玉堂劄。辞训局将任劄。[再劄]
伏以臣之昨承 召牌而出。非以病势之有少减歇。情势之可以仍冒。其出也亦非自拟以涖局司治戎务也。秪以 冕迎时陪卫 大礼后贺班。实非分义之所敢后。故强颜力疾。黾勉趋簉。其有腼面目。被人指点。固已多矣。而宿患痰火。因连日劳动。又从以增剧。更无蠢动之势。臣之不宜因仍冒据。格例较然。道理明甚。固不待人言。而重之以阴阳之寇。沈惙危笃。自分不得为完人。其可望奔走供剧无旷职事也哉。伏乞 圣慈亟 命递改臣训局之任。上之而俾 圣朝无毫发疵累。下之而令微臣保蝼蚁孱喘。以幸公私。不胜大愿。
因玉堂劄。辞训局将任劄。[三劄]
伏以臣以贱疾沈痼实状。仰干 宸听。乞解戎务。自春末迄今朔。 筵席面陈者再。文字控吁者六。可谓罄竭靡馀。而未蒙 圣慈矜许。前后 教谕。一向敦勉。臣窃惟 圣意谓臣欲解戎务。实由于人言。虽有身病。未必如所陈。遂不 许其请而 谕令供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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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所患。始于前冬。辗转增加。其不堪奔走供剧。固已久矣。臣之陈乞。初不系人言。而儒臣之疏。玉堂之劄。既有所云云。则 圣明之意臣陈乞。不专出于病不任职。亦其宜也。臣又窃念贱疾实状。既未蒙 圣明之照烛。虽更陈暴。徒增渎扰之罪。故泯嘿五六日。以冀疾病之少间而或可自力矣。近因暑热外铄。痰火从而转盛。瞀乱昏塞。气息绵惙。种种诸症之前所有者。比前倍剧。无于前者。亦且迭发。不敢历陈。有若病录者然。而其终无自力之望则决矣。教场试阅之停。曾已屡矣。而今月日次。又未免颐 启。军务之旷阙废弛。诚非细虑。况当 圣上遇灾惊动。大小臣工竭蹶趋事之日。身带筹司之任而久未赴坐。今日宾厅之会。又未能进参。臣于病伏澌顿之中。重之以惶陨悚惕。一刻靡宁。益不任其心家火热之一倍焦熬也。伏乞 圣明谅察臣病势无望自力之实状。 许递臣训局筹司两任。俾臣解释重负。将理沈痾。以保蝼蚁之命。不胜大愿。
病辞训局将任劄
伏以臣宿痾已痼。别症又作。自今月旬间。重患脚气之痛其剧也。有若斫刺咬齧。不可堪忍稍定也。亦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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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痹挛急。不能运用。杂施针药。今已多日而迄不少减。医言此由湿痰凝滞筋脉。病源深重。非久久善摄。难冀其复起为人。顾臣蝼蚁微命。固不足恤。而贱患如右。跬步之间。亦无以自力。职次之久旷。戎务之不举。诚非细虑。伏乞 圣明俯烛臣病痿实状。递改臣训局之任。以幸公私。不胜大愿。
病辞训局将任劄[再劄]
伏以臣猥将病痿之状。仰渎 宸听。乞解所带戎务。批旨隆重。有非愚分所当得者。继而遣太医降珍剂。湛恩异渥。浃于骨髓。臣诚隍陨感泣。罔知措躬之所也。如使臣所患。根柢不深。受伤不多。则庶可赖医治之得宜。药饵之甚良而遄起为人矣。惟是臣宿患痰饮。挟火热升降。随时变转。为种种难名之症者久矣。今者与暑月湿热。气势相资。凝聚于脚部筋脉之间。药力既无以打叠。针刺亦难于疏导。故多般将理。已过旬望而迄不见其效。早朝有时少减而晚暮旋剧。痛楚间或稍定。则麻痹转甚。非扶则罕得起立。舍杖则罔能举趾。不但为目前之苦。实有终身癃废之忧矣。臣之缕陈贱患。极知烦猥而不得不然者。欲望 圣明之察臣病势之已痼。知臣起动之难期。无令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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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剧务有旷废之患也。臣自今春以来。供职日少。伏枕时多。至于今日而又重之以别症。虽冗官閒局。尚不可如是而仍带。况此训局为任。岂是臣养病之地也哉。伏乞 圣明更勿留难。亟 赐递改俾微臣卸免重负。专意调治。以保蝼蚁之孱喘。不胜幸甚。
病辞训局将任劄[三劄]
伏以臣再暴病状。 优批辄降。至以勿以戎务暂旷为虑。益加善摄为 教。臣惶陨闷蹙。益不知所措也。臣宿患在身。从前职务之颐 启停辍者数矣。及今痿痹之剧。若蛰坏之不能蠢动者累旬矣。臣之坐积瘝旷之罪。固已多矣。大凡居职而旷其职则有其害。理官而旷也则刑狱紊。主计而旷也则经用匮。职无小大漫紧。未有旷而无其害者。若乃戎务。尤有异焉。苟或旷也。则疏虞而无可恃。惰寙而莫能振。以至部伍尺籍之常事。罔不溃然颓弛。不但为目前之害而已。以暂时之旷废而启日后无穷之患者有矣。不可以其暂也而不之虑。矧乎瘝旷之久如臣今日者哉。顾臣贱疾。根深而难拔。药物医方。非不善也。治疗将摄。靡有加矣。而偏枯之势。跛躄之形。日进而无退。继自今戎务之旷。未知何时可免。而其为害。有不可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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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者矣。臣自承 批旨。日夕危厉焦灼。势穷情迫。不得不冒死更吁。伏乞 圣明察戎务久旷之害。矜贱疾难医之状。亟递臣训局之任。公私万幸。
病辞训局将任劄[四劄]
伏以贱疾沈笃。戎务旷废。冒死控吁。冀蒙 矜察者。已至再至三。而 宸听愈邈。 批旨愈隆。始使之从容善摄。继勉以调理行公。是 圣明意贱疾之可以调治得效。出而供事也。而顾臣所患。始于前月初旬。今已逾数旬浃一朔矣。汤剂针刺。杂施并用。医师亦云技殚矣。然而酸痛之势。麻痹之症。日有进而少无减。自断为废疾之人矣。尚何望复起涖职。奔走出入于戎行之间哉。戎务旷废之害。臣已槩陈于前劄矣。苟其旷也斯害矣。是无时不然。而即今暑尽而凉生。中旬试阅。此正其时。军中健儿之技痒渴赏者。将不得见试而举皆缺然矣。终亦无所觊望而颓弛不振矣。此其为害。已非细矣。伏况 陵幸日期已定。道途陪卫。尤异常时。必须预先儆饬整顿。庶可免临时扰勷不齐之患也。而亦无以致身职次。指挥军校矣。如是而犹且任其尸居。更阅时月。则其偾败国事之忧。宁有既哉。伏乞 圣明特垂谅察。亟 许递改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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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之任。仍治臣渎扰不止之罪。不胜大幸。
病辞训局将任劄[五劄]
伏以臣之猥陈病状。仰渎 宸听者。凡几度矣。前后批旨勤挚。至 命史官传宣而不能奉承。今又冒死呼吁。臣罪至是而无所逃矣。凡人之于闾里长者。苟以事一再请而不之从。则亦有所不得更慁者矣。而臣之干冒 严威。乃至于斯。则是可以知其有万不获已者矣。臣所带将任。其委寄之紧重而不可旷者。姑不暇备论。而非入参引对则无以禀奏职务。非出涖行阵则无以鍊习戎卒。今臣脚部之痿痹酸疼。日以益甚。非扶非杖。则末由自致于户庭数武之外。每于坏蛰呻痛之际。瞻望文石之陛。宿昔趋跄之地。不啻如隔弱水。而至于束裤褶鞴鞍马。驰骤于郊坰坛场之间。有若他生之事。日次习阵之停止。宾厅引见之不得进。今已久矣。职务不举。戎卒不鍊之害。已不可胜言矣。而顾臣所患。出于积伤积败之馀。无望其复起为完人。则其何可累月持久一任瘝旷而终靳其 许递乎。噫。 恩遇如臣。分义如臣。疾病苟不至无可为。筋力苟可以少自力。则其何敢不思报效而惟便身图乎哉。伏乞 圣明谅察臣沥血之恳。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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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递臣将兵之任。以万幸公私。不胜大愿。
论 永昭殿乐章劄
伏以 永昭殿乐章中奠币进馔两章。自该曹禀 启撰出也。臣以忝叨乐院提调之故。有所往复相议而未能详审。以致一得而一失。臣不任惶悚焉。五礼仪。 魂殿大祭。既有奠币礼。 别庙奠币。亦且用乐。则今此乐章撰出。得矣。而至于 魂殿及 别庙进膳。视 宗庙进馔之节。不无差别。且无用乐之文见出处。则今亦不合有乐章矣。伏望 命礼官更为考据禀处。幸甚。
乞解训局将任劄
伏以臣于日昨 榻前。冒陈血恳。冀解戎务。以保孱喘。而未蒙 圣慈之矜许。反承 玉音之敦勉。臣于是惶陨怵惕。不敢更有所烦渎而退矣。及至今日。贱患益甚。情势益蹙。不得不疾声呼吁。复干 宸听。臣罪万死。臣之病源既深。危症迭出。有不可偻指以数。最是火热上升。则胸膈壅阏。湿痰凝滞而脚部麻痹。惟此二症。大而为性命之忧。次亦不免于残疾之归矣。其不能奔走驰骛以供剧务决矣。前岁乞免。至于四五而不得请。黾勉到今者。非惟一向撕挨之是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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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以火热与湿痰。遇寒节稍减。膈塞脚痿等症。不至甚剧。故强力起动矣。今者春序已届。肝气用事。火热之发动。日以频数。日以加剧。而脚部凝滞之痰。又从而作痛于筋节间。不但麻痹而已。臣之于将兵之任。既非材力之所可堪。又无格例之所可据。而冒昧忝叨。既已久矣。职事之瘝旷。戎备之颓弛。固已多矣。而重之以难医之病。昏瞀委顿。闭户深居。罕与军吏相接。如是而犹复引月踰时。不即解免。则终至于偾败国事也必矣。抑又念臣禀赋虚薄。素多疾病。而自数年来。受伤尤多。精力暴衰。今此所患。非如一时外至之𣞗。若非解务居閒。久久将理。则无望其复起为人矣。伏乞 圣明察重务之不可久旷。矜微臣而欲全其生。亟递臣训局之任。以幸公私。不胜大愿。
乞解训局将任劄[再劄]
伏以臣 前席控吁。陈疏申恳。而 天听盖高。尚靳矜许。乃以安心勿辞速出行公为 批。臣于是尤不任其惶闷罔措焉。臣之乞解戎务。实缘症患之已痼。精力之难强。言乎公则瘝旷之弊日积。在乎身则性命之忧日切。非如微小疾𣞗循常例让。则虽欲勿辞而速出。其可得乎。臣之沥血呼号。亦已屡矣。而未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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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明之垂谅乃如此。臣窃自悼也。臣于前日 榻前。伏奉 圣教。谕以火症非委顿之症。黾勉察任。臣之所患。亦固有稍定暂歇之时。而当其火热之上塞胸膈也。精神昏瞀。若陨深谷坠重雾。不能自省。若酬应文书。料理事务。则是症之发作尤甚。非惟此也。至若结束戎装。驰骤行阵。乃臣职务之所不可已者。而上而痰火壅阏。下而脚部痿痹。如是而其可望自力办此乎。今者荐承 召牌而正值火热之升。终未能强起趋 命。臣罪万死。臣惟当俟罪之不暇。而势蹙情迫。不得不冒死更吁。伏乞 圣明垂闵覆之仁。回容光之照。许递臣训局之任。俾职务无瘝旷之弊。微臣免性命之忧。公私幸甚。
乞解训局将任劄[三劄]
伏以臣再暴血恳。仰干 宸听。自惟烦猥之罪。无所逃免矣。 温批荐降。至令史官传宣。而 辞旨勤挚恳恻。夐出寻常。臣祗承以还。仰惟 圣意之所存。不任其涕泗之交集也。如臣受 恩累朝。河海丘山。不足以喻其深重。臣非木石。宁不思报。臣若疾患不至于沈笃。精力少可以支堪。则岂敢厌苦尺籍军簿之繁。行阵驰骛之劳而控吁不已。以便身图也哉。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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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疾。已到十分难医之域。更无一毫自力之势。职务之旷废。日以益甚。而犹且因循。不知解免。则终必至于贻害 国家而后已。 圣明当初委寄之意。夫岂欲其如是乎。以臣性命之忧言之。重负未卸。则心虑无以少安。心虑靡安。则火热从以益炽。僬僬焉恤恤焉日夕煼煎。终必至于销铄澌灭而莫之救矣。伏惟仁恩溥洽。昆虫草木之微。莫不欲其生遂。今以臣最被 圣慈之矜恤。而乃未蒙 体下之仁。莫保其孱喘。则亦岂不恻然有动于 圣情乎。臣于是势穷辞竭。不知所达。伏乞 天地父母谅察而哀怜之。 许递臣训局之任。俾臣得免瘝旷之罪。得延蝼蚁之命。千万幸甚。
乞解训局将任劄[四劄]
伏以臣前后控辞。烦猥已极。苟非万不获已。则岂敢一向呼号而不知止乎。 圣明既以卿之宿患。予岂不知为 教。而尚靳 许递剧任。俾得以保全孱喘。是 圣明犹未尽烛贱疾之不可强。精力之无可堪而然也。人臣之欲解职务。亦固有病不甚而引病为辞者矣。今臣则异于是。尚冀 天日之临照也。臣于前岁。病作而乞解。病减而复出。然其病减。特缘遇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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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而火热不甚用事故也。其根柢之深痼。固自若也。今者春气日以发扬而火热日以升腾。自前月晦间。日加一日。才过十许日而熏灼焦熬之势。壅阏昏瞀之状。已到十分地头。若其精神气力。比前岁尤觉惫顿。无以与病为敌。其果能支吾以阅历春夏。而过寒复稣。有不可必。而其于未寒之前。病势之有进无退。则较然矣。如是而尚可虚带职任。一任瘝旷。以俟其差减于半年之后而不之 许递乎。 圣明若谅察臣病状之如右。则必不待臣言之累渎矣。伏乞 圣慈矜臣血恳之出于万万不获已。亟 命递改训局之任。以大幸公私焉。臣不任势穷情蹙冒死哀吁之至。
乞解训局将任劄[五劄]
伏以臣冒死陈吁。至于三四。辄承 优批。其所以 慰谕敦勉者勤恳备至。而及至十四日之 批。伏读以还。尤不任其惶悚罔措焉。然而终不得奉承 严命。出而供职。臣罪万死万死。自古人君之于臣僚之丐免职任也。知其疾病之不可强也则许之矣。察其控辞之出于诚心也则许之矣。若其病不能涖事。致有瘝旷之弊也。则不待其累辞而亟褫之矣。今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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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实切性命之忧。不啻不可强矣。前后控辞。披沥肝血。区区腷臆。既已罄竭靡馀矣。自去岁夏秋以来。委顿之时居多。稍稣之日绝少。日次习陈。每事颐 启。偏裨军校。罕与相接。其职事之旷废。戎备之疏虞。何可胜道哉。 殿下苟其矜怜微臣也。则诚宜 许其血恳。卸其重负。俾得专意将理。以保病喘。以寻生路矣。至于职事旷废之弊。则所关甚重。其忧不细。在 圣朝诘戎备患之道。尤不可持难于 许递微臣而不之深念乎此也。惟是臣平日事 君。诚实不足。大声疾呼而尚无以动 天听。臣罪至此。益无所逃。伏乞 圣明亟递臣将任。以幸公私。仍治臣罪。以警具僚臣。不胜大愿。
乞暇省墓劄
伏以臣先墓。在公洪道怀德县。而臣连叨总戎训局等将任。久未敢请暇省扫。乃者幸蒙 圣慈。得解重负。即今见差 进宴厅堂上。而本厅诸事。有十月后举行之 命。若于此隙。往省先墓。则庶可少纾霜露之感。且臣家世连山人也。臣曾祖葬于本县。距怀德不满一日程。转往展拜。实是情理之不容已。玆敢冒昧控吁。伏乞 圣明曲垂矜谅。许臣旬馀日之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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暇。俾遂至愿。不胜私幸。
乞解总管劄
伏以臣疾𣞗连仍。兼带总府之直。久未得替入。旷职之罪。固已多矣。属玆新正。 太室展谒已卜日。在廷诸臣。方将骏奔簉列。而顾臣所患诸症之中。最是左边脚部麻痹酸痛。始自辛酉。今又复发。居常行动。亦不能自力。既难于植立。尤无以疾趋。十七日 乘舆诣 庙之际。决不任奔走于诸僚之后。非唯区区分义之惶霣难安。陪卫之不备员。实关 国体。伏乞 圣明俯赐谅察。递免臣兼带总管之任。以幸公私。不胜大愿。
乞解总管劄[再劄]
伏以臣宿患脚疾。近又复发。十七日 太庙展谒之时。不任奔走于兼任总管之班。冒死乞解。未蒙 准许。以僚员中推移为 批。且以守 宫落点。臣诚惶陨。扶曳入 阙。仅仅祗参于迎送之班矣。自玆以后。麻痹酸痛之势。日以加剧。强力欲起。旋即颠仆。今日朝参陪卫。竟未得进参。当玆三阳泰长之月。 黼座天临。百僚咸造。瞻望穆穆之光。而臣独婴奇疾。僵伏私室。作一未振之坏蛰。臣窃自伤焉。自掖门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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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甚迩也。 朝参礼毕。亦不移时。而臣未能趋陪侍立于其间。则可见其病甚而莫可支也。且念宿卫之职。本非閒漫。而病不获轮番。今已逾月。前头起动。亦不可期。则一向虚带度日。罪积瘝旷。独使同僚儤直。心实难安。仰惟前日之不即 许递。固欲以优假病臣。而臣于是闷蹙。食息不自弭。不若 许令臣解免。俾得安意将理之为 慈覆而爱恤之也。伏乞 圣鉴亟 命递臣兼带总管。以幸公私。无任祈吁之至。
宰臣引见不入参待罪劄
伏以臣之不敢随诸臣后答 明命论时政。非惟私分使然。实是 国体之所宜尔。故臣于曩岁。备陈于前席。亦尝以文字自暴而 圣明既已垂谅之矣。今者又因遇灾 询问之举。政院只循爵秩。混出 召牌。而其不敢入参。与前无异。故以此送言于政院。仍以转 启。则乃有今此齐会。异于常时。特为入侍事分付之 教。臣于是不任惶陨罔措焉。仰惟 圣教亶出于警动求助之 盛意。而顾念非其招不往。虞人尚然。矧如臣者。若不循私分。不顾 国体。猥承 下询。论奏建白。自同诸臣。则臣身之速戾招尤。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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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言。岂不重为 圣朝之累乎。臣终不敢冒昧奉承。退伏私室。恭俟谴罚。伏乞 圣明治臣违 命之罪。不胜幸甚。
陈前参判李惟泰陈疏未上事状劄
伏以臣即见儒生庆徵会上疏。则其中一疑。言前参判臣李惟泰曩岁陈疏未果上事状。而谓臣不辨惟泰之受谤。臣于此不胜其瞿然之至。己未秋。是始寿之诬罔陈达。放释惟泰也。惟泰不敢以得释为幸。即疏陈情实。以明始寿之欺诬。使其子上京投呈。则其子持疏历见臣而问之。以臣情谊有同一家故也。臣果留置其疏而送书力止之。惟泰殊不以臣言为然。坚执不回。至于往复三四。俄而。惟泰疾作几殆。其疏遂不果上矣。臣意谓当奸凶堵立火色甚急之日而此疏若上。则触发骇机。蔓延层加。而国事未知其将厎于何地矣。臣之隐忧过虑。不但在于一二累臣之被祸而已。况其虽蒙放释而尚在罪籍。则其在 国体。尤有所不敢自列者乎。伊时委折如此。而其后人乃以不即疏辨谤惟泰。则是其被谤。实由于臣。臣诚惭叹不少弭于心。而顾其所谓谤言。未及登 闻。故臣每欲辨明于朝而不得其会矣。今者徵会之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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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是也。臣乃敢略陈其颠末。以冀 圣明之垂察。而若其迟待迄今。不早陈白。有难免其咎者矣。臣无任悚仄俟罪之至。
因尚方郎厅拿鞫待罪劄
伏以臣伏闻尚方郎厅有拿鞫之 命。不胜惊惶悚慄焉。顷者 大王大妃殿所御轿子造入事。尚方色吏以差备分付。来传于臣。及二提调臣。闵维重臣等。即申饬该郎。监造以入。而乃若色吏之做出意外之言。全然未得闻知矣。色吏而有如许情弊。则提调之不能摘发处置。已难免其责。况今监造郎厅。至于鞫问。则为其堂上者。理难晏然在职。伏乞 圣明将臣尚方提调之任。为先镌改。仍治臣罪。公私幸甚。臣无任陨越俟罪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