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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湖集卷之四 第 x 页
芝湖集卷之四
书
书
芝湖集卷之四 第 39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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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丽尹侍中瓘,吴平章延宠。以都副元帅。开拓北荒。其功烈本无等差之别。其平生声望。亦无优劣之分。而特以尹则子姓繁盛。吴则身后寂寥。故人之称道者。常在尹而不在于吴。此实事势然也。今以平戎之功。只祀尹侍中。而不及吴文襄。则无乃欠阙耶。此地有尹侍中庙。盖郑彦信为都巡察时所建也。而非但今已岁久。几于颓圮。祭物亦不官备。不成貌样。殊甚可恨。欲与将士更为修葺。仍并祀文襄。早晚亦请宣额。以报两公殊勋。未知如何。幸检看丽史两公列传。仍赐回教如何。○有功于北地者 尹侍中后。金节斋当属第一。然节斋之为人。岂特以功烈而论哉。季周辈俎豆之举。甚慰志士之怀。然亦不能无欠阙者。皇甫相国仁。其时亦以体察使。实管西北路。边镇筑城。多出于公手。盖节斋则留镇区画。相国则往来经略。尝见秘史。 英庙晚年。尝在宫中。群臣无得进见者。而惟相国自西北还朝。则必引接寝殿。与之谋猷。其倚仗眷注。无与为比。仍擢置台鼎。节斋则至 文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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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尤斋先生(癸丑九月)
皇明石斋先生黄公道周。于 崇祯间。以道学直节。负海内重望。及其 永历丙戌。以身殉国。则其所树立。辉映宇宙。实与庐陵丞相。媲美千古。尝从明史。得其梗槩。窃自慕其为人。每欲见其所著书及行述。而不可得矣。顷逢金远明。谓求遗集于燕市而来云。遂亟取而看之。则公所著书凡二十馀种约千馀卷。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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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尤斋先生别纸(丁巳)
丙子事。岂以崔,金两家子孙之盛衰。人言有所左右也。不过传信文字。欲其的当记实而已。窃见三学士传。则其所褒贬抑扬。终似太偏。而至于清阴年谱。则崔之前后攻斥之状。反多疏漏定本。则其后果详尽耶。窃以为崔之平生心事。难逃于此一着。此则虽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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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尤斋先生别纸(丁巳)
今日事。与朱子所遭颇相类。而亦有不同者存焉。朱子之时。则惟群小拥蔽于下而已。君父则无深怒之事。故虽有乞斩之疏。削官之举。于朱子之心。不至于不安矣。虽酬应文字。亦无所妨。今则自 上受积谗。天怒甚盛。至有切齿之教。则先生自处。恐当与昔贤有异也。退溪则虽不至于即今时势。亦必不为之矣。题跋与碑碣。其事体轻重。果不同新来者。则姑不酬应。以待祸网稍解。似或为稳。未知如何。退溪行事。固皆的当。后学之所可法。而但于道理之外。亦似有避祸底意。且未知此果如何耶。
上尤斋先生别纸(丁巳)
先祖抚安大君事迹。于国家有所嫌忌。固难明言。而亦有不可泯没者。谨凭国乘。粗成状文。其中追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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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尤斋先生别纸(丁巳)
清翁于柳永庆用事时。以御史送之济州。及其还朝。即黜补高山察访。使不得一日在京。清翁尝以扁舟沧海匹马关山八字。揭诸壁上。以记其行藏。其时乃牛溪被追论。士类皆退之际也。选前年耽罗永兴之役。适与先生旧躅相类。故前日敢请文字。以叙其事。欲以寓晚暮自砺之地矣。今则事已过矣。何至于仰劳函丈文字耶。在北关时。偶得拙句云。南海才还又北关。终年长是马鞍间。清翁直道吾安敢。却怪行藏偶一般云云。聊以自记其事而已矣。今日得志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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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尤斋先生(戊午)
淳昌人薛奎徵者。聚会其徒。再昨投疏。请行告 庙之礼。自 上以朝家已定之事。到今追论。予未可晓。退修学业等语。依前批下。昨今未及更呈。未知将几疏而止。痛矣痛矣。顷日政。南云路以特旨除秋曹长。宪府今方劾请反汗。其能终始坚却。有未可期。此而亦不能保持 圣心。则国事尤无可望。令人默祷而已。就白思庵乘化已百年。而身后状德文字。只有沙相所为状。至于墓道。尚无系牲之文。诚为士林之欠事。久欲以此仰禀于门下。祈得先生一语。以贲其窀穸。而惟是沙状有疏漏处。盖沙状不过据其家状。而家状亦不过据思庵之女李氏妇之所谚录者。则无怪其如此也。必须备录其历官行事。以补状文之阙。然后始可为结撰时笔削之资。故尝搜访事实。草成年谱。而未为定本。姑置之箱箧矣。今者堂侄遇辉。与思庵外孙辈见。谓已以此事仰渎匀听。幸得印可。宜即速图。不得已玆敢以谱书及沙相行状。谨此呈纳。倘蒙俯采一二。以垂不朽则斯文幸甚。
上尤斋先生(癸亥四月十四日)
即伏闻履舄出次高阳。将又转向金化云。深以未及拚拜。为怅然也。不审淹高阳几日。乃发峡行。而其后留驻久速。又将何在耶。大君子出处进退。固非末学所敢与论。而惟今日世道。洛下景色。实先生所目击而知者。因此退屏。岂非泯然无迹。而为从容之归乎。东州永平之三釜,落禾,积渊。其水石之胜。不下于华阳洞。若缚得数间屋子。则亦足为晚暮栖迟之所。或于暇馀有一番逍遥之计耶。因书漫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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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实录陪行。来抵通津。于路次。得承先生下覆书。从审履舄。返自仙山。气体平安。实慰区区慕用之私。痛言时事。岂不为正当之论。而第今日人心世道。终不可救。徒使仇怨满世。且既已休退之后。又复担当世议。则其于语默之节。未知如何。一番登对。果为从容。而更入城里。则还即去国。诚亦未易。若复迟迟。则彼此物情愈益不厌。惟在商量以处之耳。
上尤斋先生别纸(乙丑六月)
尹子仁别纸及美村年谱行状抄录者。史局罢出时。与他家碑状。同为持来家中矣。自子仁抵维杨书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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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尤斋先生别纸(丙寅)
独石公自少佚宕。不受规绳。其于文翰。亦不肯屈首下功。而顾其天才卓越。人不可及。一时号能文者。举皆出其下。故柳梦寅评文甚倨。尝曰。一日著文能满一卷。而可传于后者。惟我与黄某。据此则其富于文而且能敏速可知也。当庚辰庭试时。独石过时限。未呈试券。苏斋相以命官启曰。举子黄某等未及制呈。请退时限。终置第一甲。如汉阴相李翰林嵘。皆鳞次于其下。癸巳自釜山贼中放还置对也。不但朝论极峻。 宣庙初亦甚怒。及见爰书。下教承旨曰。此原情预书以呈乎。临时口呼乎。承旨对曰。临时口呼如诵古书矣。盖览其文字而嘉之也。乃得减死流窜。独石之文名。 君上之爱才。可谓罕绝。今古。而髣髴乎坡翁之事矣。先生所制文集序。只曰以文翰自任云。此既违实状。亦似太寂寞。未可更加檃栝。使其事迹。不至泯没耶。
上同春先生别纸(癸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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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同春先生(辛亥三月十九日)
先人墓文。谨伏受跪读。文致事该。无以议为。况其模写平生。非先生相知最深。不应如此。此事悬望。凡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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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惠仲(敏迪),金永叔(万基)别纸
国朝北路之功。固高属金节斋(宗瑞)。而然皇甫公(仁)事业。亦不可掩。盖六镇城池及长城设屯等事。皆公之为也。 世宗晚年。尝在违豫中。群臣自大臣以下无得进见者。而独相公每自西北入朝。则必引接寝殿。以咨询军机。其委任眷遇。即超绝一时。至其当 鲁山初。毅然有大臣节。竟与节斋同死于君。可谓与节斋功同而节并。难以轩轾者也。而近来北人为节斋建祠。顾相公见遗焉。诚是大欠事。将士等闻知其如此也。方欲追安节斋庙中。而但以位次为疑。盖以功则相公固难处节斋之上。以爵则节斋亦难居相国之上。何也。节斋为节制时。相公以体察同来。相公为首辅时。节斋以左揆共事。其爵位尝先于节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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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重叔(万重)别纸(辛酉)
实录纂修之役。今已始手耶。此是国家极秘且重之事。固非外人所敢容喙者。而第事系父兄。又于亲厚一家之间。则亦有不得不相关者。记昔庚寅年间。纂修实录时。慎斋先生及湖中两丈。皆有所属托于先人。且自其修史之人而言。则凡论人之贤邪是非。必须务得其实。以传信后世。不可草草为也。而欲知其人之行事。则非访得于本家文字。而更于何处乎。是故。记昔外曾祖书卒也。其时史官沈之汉来问于月塘,溪谷而为之。先人庚寅年。亦为玄翁书卒。取诸本家所录文字。以之删节编入矣。先人下世。在于今 上初年。其书卒必不能详悉本末而为之。玆敢略书行迹以送。或可俾入彝周两令之眼。得有所采取耶。今此所录非一家私言。皆从先辈定论。连缀成文。无一字溢语。无一辞差谬。若删烦取要。成得数行。岂不幸甚。今虽以一家为嫌。然庚寅纂修时。先人亦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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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斯百(锡胄)
郑锦南忠信。其平生本末。要为间世人物。而顾未有文字记述。故先王考相国当纂录海东名臣录时。亦无所考据。未免疏略矣。若不及今有所论撰。则将至泯泯无传。窃深惜之。乃访问其后孙家。得公子砯所为状草及公陈劄日记。且从公私载籍。穷搜博采。始得草成行状一篇。而惟其繁芜太甚。非从一代文苑巨笔。得其删润。别成一本。则恐不足以示于人。而且考其日记。则当己巳庚午间。先王考相国职在薇垣天官也。凡三诣其门。而锦南辄即报谢。又尝躬慰相国于金吾系狱之时。夫以相国之简严于交际。乃能有此。则其许与锦南之重。亦自可见也。倘蒙匀座或述谥状。或撰竁铭。以遗其后孙。则其声烈之将就泯没者。永垂后世。亦所以克承先相国收入名臣录之遗意也。未知匀座果以为如何。倘或俯索文字。则当令其后孙。谨持纳焉。
与朴和叔(世采)别纸(辛酉)
堂侄来传王父碑碣文字。兄有誊送之教云云。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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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黄君美(琎○己亥)
昨蒙手教。备悉多少辞意。有以见吾兄为先。故用意之笃。令人钦叹。盖人之不满于俎豆之飨者。非特徐公一人而已。即洛下人士类能言之。非特洛下人士为然。至于故家子弟。亦或如此。此岂尽有所承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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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任德章(弘望○壬申正月二十七日)
垂死病中。得见故人千里书。慰喜可知。平生寡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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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景能(万增○壬申正月二十四日)
新年人事。想应佳庆。金生益炓便所付书。其未及入照耶。鄙病沈痼。月异而日益甚。气血耗尽。痰喘俱剧。今则已不可为矣。急冠末儿。以寓围城。中古事。平生理遣。委命顺受。以俟天公处分。未知支撑。又几何日也。两叔主竁文。耿耿不能忘。而终为病废所夺。其为遗恨如何。松江行录。此亦有妄以己意有所修正者。盖一遵文元公所录。而间有若干字增减者。必如此然后可无人之执言处故也。又间有若干字小注处。必如此然后事乃该备故也。未知高见如何。君平处不克别书。须同照。松江行录。此间所誊本暨行录附编并送。此处所誊本。如不合于高意。付丙。不然则还送。行录附编览后。还送为可。
与李美叔(秀彦)
思庵先生朴文忠公。其出处流坎。实关阴阳之消长。不可不详书而备录。以与夫牛,栗,松江年谱。并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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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尹叔麟(趾完○壬申正月二十七日)
前冬两书。一时到手。慰喜可知。鄙病气血俱脱。大势已倾。今廿三及昨夜。皆几殊而得苏。今日又难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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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申叔弼(翼相)别纸(庚申三月二十八日)
尤斋私书。元非与弟书。而于丙午年间。以史官往怀德时。还到公州监营。则任方伯义伯令公。出示其书曰。儿子埅往怀德时誊来。弟亦倩人誊来。置诸箱箧间矣。顷年自陟州。因事上京。则其时郑载嵩子高以大谏立异于时论。重被台劾。弟往唁其家。则郑令乃能开怀款接。异于常时。还官后。披阅箱箧。其书随手而出。仍念郑相一闻四种之说。即料今日之祸。其所以掉头挥手者。极其警敏。人所难及。其家子弟。不可不见。故遂送子高曰。尤斋此书。岂曾见之乎。如不曾见。则誊后还送。子高答书以为别纸。誊后还送云。而别无他说矣。不多日。台阁请罢郑相配享之论出。而继有走肖之疏矣。弟意仲郑相公之外孽孙。即积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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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湖集卷之四 第 40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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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侄(镇玉),(镇泰○壬申正月二十三日)
前冬两书连得承领。备审侍奉俱安。喜慰何可尽喻。第惟向来伯温。不无色忧。即今春发向暖。已有勿药之喜耶。驰虑不已。累生四年瘴乡。疾病沈痼。今则已到十分地头。方朝夕难期。人事到此。尚何言哉。惟愿君辈勉力树立。以光门户为望。年谱门人录。尝所耿耿者。无把笔者不能遂。今则无复望矣。盖年谱不尽该备。如伊川年谱寒暄年谱。亦一体。栗谷文集中所刊虽甚略。犹胜于无矣。此事恐不可不为。君其无忽如何。馀怀千万倩手。暂此奉谢。
与再从孙子雨(濡○辛酉七月)
金持平元亮。庆州人。金冲庵之从子天宇。官应教。即公之曾祖也。祖可宾。监察。父汴。早卒。母具氏。公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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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湖集卷之四 第 40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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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闰十月录勋时。 上引见元勋。谓曰。金某其日参会耶。李延平曰。鼓动士论。使皆倾心。元亮之功多矣。崔鸣吉曰。最有名之士。终始宣力。以明大义。且 圣上龙潜之日。孰能知之元亮确然不动。临事前一日。谓臣曰。吾是腐儒。无可效力。今若往赴。则只是贪功云。盖恐有今日之论功。有此追托也。升平曰。元亮与李某其心惟恐参勋。 上曰。然则其志趣可尚矣云云。
冲庵为衮,贞所陷。死于亡命之罪。金丈为金,许两贼所搆。论以党逆之律。亦可异也。公字明叔。自号麋村。又称栗村。盖所居安峡广州之村名也。
与子雨(丙寅七月)
我王父议政府君。于 万历壬辰。与族祖峒隐先生。同避倭寇。挈家入咸镜道峒隐。则到端川。从叔母韩氏妇。入甲山境检义德等地。议政公则踰两磨岭。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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