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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村文集附录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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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村文集附录卷之一
 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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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罗监司 教书(庚戌)
王若曰。宣风化于屏翰。古难其人。访俊乂于冠绅。谁膺斯选。卿才可属。佥举允谐。眷彼全湖一方。实是百济旧壤。大小州郡。若星棋之布罗。表里山河。控襟带之形势。连木道于汉水。岁有江河之转输。作藩蔽于湖西。地比晋阳之保障。鱼盐食货之多利。版籍贡赋之最殷。事务繁多。簿领云委。俗尚豪悍。词讼日滋。吏昧治要。常虑惠泽之未究。民失恒产。盖缘水旱之荐臻。苟非才识周详谙练时务。曷能宣布政化奠安遐陬。每轸南顾之忧。几发中朝之叹。玆当方面之缺。深切捬髀之思。惟卿趾美名家。蜚英清世。重攀丹桂。名价盛于妙龄。高步青云。历扬遍于华贯。置诸薇垣柏府。风裁自持。盛之玉署银台。职责咸举。暂许分符于外邑。俾遂奉檄之私情。宁屈一州任用。宜随才器。可兼三使升迁。实出询谋。玆授卿以全罗道观察使。卿其钦玆宠章。慎乃职事。弛张宽猛。贵在得中。黜陟幽明。公以御下。城池器械。备讵缓于绸缪。学校农桑。政莫先于劝课。以之勤劳来而恤穷困。以之祛宿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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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颓风。揽辔澄清。想多解印之吏。褰帷听览。庶慰加额之民。凡所施措猷为。总持纲纪。至于缓急轻重。审察机要。利病则可从便宜。禀裁则须遵常典。于戏。付畀隆于一道。永肩乃心。忧虞深于九重。须体予意。故玆教示。想宜知悉。
平安监司 教书(壬子)[申厚载]
王若曰。坐一方而专制。实藉文武之全才。任大邦之维藩。必须盘错之利器。与我共理。舍卿其谁。眷彼箕子之旧封。乃与辽塞而接壤。山河悬隔。或恐控御之失宜。冠盖相望。抑亦徵求之无已。重以荐至之饥馑田卒污菜(一作莱)。哀此无告之颠连。民何从禄。有慈详恺悌之政。可以苏残。求通明练达之才。乃能集事。故置帅重于他镇。而增秩简在予心。惟卿清白传家。诗礼衔训有凤毛于池上。早蔚声称。整豸角于朝行。独持风裁。清标雅望。若拾芥之功名。博学宏词。如摘髭之科弟。燥湿随处。讵肯几微之见颜。历扬多年。不辞夙夜之鞅掌。屈为养松岭邑。能闻朝廷。逮分忧于湖藩。政先抚字。惟其冰蘖之自砺。终然圭璧之无瑕。特除东铨。已予意之不偶。旋擢西臬。亦时论之同归。报效内外之何殊。厥有成绩。锁钥今古之所重。众喜得人。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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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卿以平安道观察使。卿其祇若予言。往慎乃事。促装就道。盖为前帅之云亡。揽辔登车。益以古人而自勉。毋谓财力之已渴而克殚劳来之方。毋谓时势之粗安而少忽绸缪之策。伊昔绣衣之衔命。疾苦已察于村闾。如今玉节之观风。怀保必先于茕独。罪大辟。禀予以裁。官通训。任卿自断。于戏。板舆将母。宜思移孝而为忠。露冕行春。勿替承流而宣化。吾且召矣。汝往钦哉。
(判尹申厚载制)
上言草(庚申九月初五日。母夫人尹氏。金吾当直讼冤。)[尹氏]
臣伏闻乙卯敕行时。臣矣子臣始寿。以译辈所传张孝礼之言归达于 榻前之事。问于其时差备译官安日新等。则译官辈皆以全然不知为对。又问其后许积住馆所与孝礼问答说话。则译官安日新。亦以未得参问为对。故所谓大通官张孝礼所发不忍闻之言。归之于孟浪。今番使行时安日新。以首译入去。探问其事于孝礼。则孝礼又称以不言。故臣子始寿方有拿鞫之命。当初来传孝礼云云之说者。日新等也。臣子始寿为傧使。不得不归达。而即今日新等。怵祸变辞。日新又以首译。探问于孝礼以实所变之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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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始寿。虽有百喙。其何能暴其冤乎。臣中年失所天双目俱瞽。以子为命者。已十馀年。积恶不死。又将见子始寿无罪而入于不测之地。臣岂不椎胸泣血。仰首一呼于 天地父母之前乎。往在乙卯年吊祭敕出来之时。臣子以远接使。驰到湾上。始闻吊祭之规异于己丑己亥。心甚怪讶。使译辈探问其由。行到龙川府。译官来传孝礼所答。而其所言说。诚极骇惋。及至金川。又闻黄海监司尹阶遇孝礼时说话。与龙川馆译官辈所传言意亦同。彼人之一动一言。傧臣例即 启闻。而此则诞妄莫甚。不必烦诸文字。故复命之日。始为仰达。此固傧臣之所不当已者也。岂有他意于其间乎。今者朴廷荩。则其言显有嗫嚅之状。欲吐未吐。终没实状。其他安日新,卞尔辅,金起门等。则不但以渠辈全无所闻为对。并与廷荩所传而归之于虚套。至于日新。则又谓馆所质问之时。无所预闻。乃以万不近似之言。肆然抵讳。噫。此是 朝家莫重莫大之举。实非黯黮难明之事。而一二译辈。徒计自己之利害。莫知陷人于死地。一齐变辞。曾不持难。岂不冤哉。岂不痛哉。然皇天俯临。鬼神傍列。请略举译官辈变辞之状。以俟 圣鉴之下烛焉。顷日臣子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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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谴发配之后。校理朴泰逊疏论此事。适会朴廷荩来访臣子始亨而言曰。只看方开花。不见已落花。世情则然也。当初同行译官。到今几尽变辞。不但贻祸于大监。欲并与此身而驱以纳诸必死之地。世间安有如此事乎。观其气色。大有恐怯之意。臣子始亨问曰。家兄定配。当初曲折。无由审知。君可详言也。廷荩答曰。孝礼到龙川馆。求请等事酬酢之际。果发臣强之说。而至举皇帝前日所言而證之。吾与诸译无不闻之也。始亨又问曰。两度致祭之由。不问于孝礼否。廷荩答曰。何得不问也。前后探问。非止一再。所谓臣强之说。杂出于问答之间云。臣强之说。则不敢讳之矣。廷荩且曰。顷因一二宰相之下询玆事。亦以此意对之。则其宰相云。汝之所言。与他译之言有异云矣。其后金起门亦来见臣子始大。始亨始绩。同坐而问之。则起门曰。顷日适往秩高宰相家。问及玆事。而年久之后猝然承问。泛对而不能记忆矣。后逢廷荩。言其承问不能对之由。则廷荩说道其时事状颇详。闻此之后。吾亦历历追记。盖其时孝礼言汝国两班。本来强硬。待吾辈甚薄。顷年皇帝亦以臣强言之。此说则吾亦果闻于龙川馆矣。且自解之曰。彼人例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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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臣为两班。所谓强硬者。岂非臣强之意乎云。而探问吊祭一节。则全不提起。臣子等已揣其意之有在。仍诘问曰。再度设祭。既非前例。则探问之际。必有酬酢说话。而君何没之也。起门漫应之曰。在湾上折见敕书。已知设祭之为两度。故不为更问矣。臣子等复问曰。再次设祭。虽已知之。其所以为再次之由。何不探问耶。仍诵尹阶疏所谓不能有所施为两度设祭等语告之。则起文即请见全文。再三读过之后。瞿然良久。乃曰。臣强之说。吾等果为明白闻知。若有质问之事。虽斧銊当前。不敢变辞矣。臣子等又问曰。安日新变其前说。信乎。起门答曰。才与日新相对。酬酢此事。其然岂其然乎。其日。臣子等与起门问答之时。与起门比肩列坐而参听者。亦有数人。起门虽无状。必不敢以此为虚罔耳。臣子等之盘问。固出于有意。渠辈所答。亦有不尽。则其势固然。与当初告知于臣子始寿者。详略差殊。至于臣强之说。亦不能全讳。臣又伏闻乙卯吊敕时。闵熙以馆伴在都监。与积同坐。以孝礼龙川馆所发之言参听与否。问于金起门,下尔辅。则二人俱对以明白参闻。故闵熙亦尝言及对客之际。听于闵熙。而传于臣子等者。亦有其人。译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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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辞。此亦可见矣。祸福所在。终始不挠者。犹不能相期于士夫。况于译舌辈。其何望忘其身直其辞。抗方生之议而为必死人證左乎。当初臣子始寿疏中有尹阶所言皆是臣强之意等语。其后阶对吏之辞。不一言卞明。且阶疏中不能有所施为之语。亦透出臣强之意。而今者译官辈。乃敢全然牢讳。都归于孟浪。此无他。即今时议。必欲以此为陷臣子之把柄。故渠辈揣知其意旨。顺之则谓可以无事。逆之则恐陷于重辟也。至于安日新所言馆所之事。尤极不似。其言曰。积与孝礼相接之时。渠独在侧。积先令移置火炉于墙底。使渠持南草就炉所。爇火以来。遥见积与孝礼聚首密语。及渠爇火以至。则积曰。其事元不大端。未知其间有某样说话云。人言之诬罔。何至此哉。卞诬国之大事。而欲决于孝礼之所答。反覆钩问。必至费辞。此岂片时数句语所可了当乎。设令一如日新之言。移置火炉。必不过寻丈之间。南草爇火。亦不过呼吸之顷。其间说话。岂有一无所闻之理乎。况积与孝礼问答之际。辞说甚多。至于终夕而罢。则日新以终始在侧之人。其敢曰未知有某样说话乎。其意以为积今已死。无从卞诘。随意变幻。肆然欺诬。若令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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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考出乙卯三月初八日初九日日记。则其言之巧饰。立可卞矣。且其所谓先令移炉聚首密语等语。有若积用意左右者然。此亦可以立卞矣。馆所盘问。若在尹阶陈疏之后。人虽疑之。以用意左右。或似有据。以其所盘问。实在阶疏未发之前。则积安能逆料阶疏之发于数十日后。而用意于其间。左右于彼此乎。此其言所谓不成说话者也。且初八初九两日 引对时。积则力请卞诬。而其时相臣郑致和,郑知和,金寿恒及金锡胄。皆言不可。终不为卞诬之举。臣子若或出虚言。而积果欲为臣子周遮。则岂有力请之乎。推此而观之。则种种巧饰之状。尤万万彰著矣。大凡傧臣与使行。元无与通官接话之事。不过令译官辈居间传说而已。今番使行所带首译。乃是前日变辞之安日新也。设令孝礼以实言之。日新其肯的传而以證其言之诬乎。且日新与孝礼。素相交结。而渠言之虚实。将以孝礼之一言卞之。则其为先事而周旋者。必无不用其极。然则藉使使臣面问孝礼。孝礼心对以直者。安可保也。尹阶熟知孝礼之为人。而阶之供辞。以孝礼为浮诞。至曰孝礼之所当详慎者。宜莫如皇帝之言。而犹且出没推迁。前后不同云。则孝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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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浮诞难信。此可知矣。其人既浮诞难信。而又令日新辈媒孽其间。则使孝礼变其初说。直是易易事耳。且彼国之法。漏泄国言者。其罪必至于死。故前日馆所盘问时。孝礼闻有卞诬之举。而始则惊惧嗫嚅。多盘钩问之后。乃肯吐说云。则今于六年之后。使奉使之臣。提起前事。诘问于不我严畏之人。则彼果不变前言。自取其漏言之罪乎。揆以常情。必无是理。而今以孝礼之言。断定臣子之罪。此臣之所以推胸叩心。即欲攒地而入也。臣伏闻逆楠所传之说。问于其时传说通官李日善。则日善亦以为此则不诬云。此言之不为白地做出。亦可为證。且逆楠来传其说之后。朝廷初无不信之意。至于上来。略及其意而谢恩。逮至 圣明临御。又未尝提起其事。则臣子于此造为译辈所不传之说。至达 天听。以实前日逆楠之言。将欲何为也。且臣子当 圣上临御之初。居常论议。则每以为兵权宜付于外戚。及至将任有窠之时。 庙堂欲以臣子入于拟望之中。则臣子言以吾有宗戚四寸。不可为如此之任云。而极力辞避。此固 朝廷之所共知也。楠平日行事之恣横。臣子累言不已。故楠反以为愠怒。臣子亦不复亲狎。近年以来。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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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张之渐。此则无他。可證之事。今不可仰达。而逆楠常以为臣子虽是四寸。昏愎不可用云云之说。发于今番诸贼之招云。臣子之心事。以此推之。亦可明知。乃与逆楠符同造为诬及 先朝之语。以自陷于罔测之地也哉。其时随行员役等。过十馀人。尹阶与臣子。亦世所谓异色之人也。臣子无缘造出诬国之语。称以彼人所言译辈所传云。则译辈亦人耳。众口其可掩乎。白地又援尹阶。亦闻此言云。而其可望尹阶不为倡言乎。其时尹阶讳其所闻。到今译辈变辞。天乎天乎。谁白其冤。臣子不至于病风丧心。揆以人情事理。有万万一近似乎。臣子历事 三朝。年至半百。其行己处心之如何。不但同朝之所共知。抑亦 圣明之洞烛也。猥以不才。久叨金吾。虽不能洞察逆坚之奸状。终被玩法之重诛。而使臣子包藏祸心。用意造言。果如言者之言。则其间亦尝累当大狱矣。宜以此时务为锻鍊。而前后议谳之际。必思平反之道。俾无滥枉之患。故虽平日疾怨臣子者。亦不深刻訾謷臣子。而世之哓哓者。或谤以缓治重狱。则其心之断断无他。于此亦可见矣。人情不甚相远。做出彼人所不发之言。上诬 君父。此诚人理之所不能为者。而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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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之中。危衷莫暴。覆盆之下。 日月难回。终恐死者负莫洗之恨。而生者抱无涯之痛也。臣夫家子侄得保首领。以延是口刻者。何莫非 圣朝罔极之恩。而臣子始寿。以千千万万至冤极痛之事。入于必死无生之中。臣子四人。而三子各窜于南北数千里之地。臣子始寿之妻。又以忧死。臣年登七十。两目不见。茕茕只身。以影为邻。昼夜饮泣。号天叩地。口欲先自溘然无知而亦不可得也。臣子始寿。至被误 恩。忝叨大臣。若有一毫冤枉之情。而终不免没身之诛。则亦或有伤于 圣朝仁厚之治也。安日新,卞尔辅,金起门,朴廷荩等。既已变辞。与臣子酬酢之语。必不肯直招。而两面相对。则必有不能自讳者。其他以参闻者。亦 命一一置对。察之以情。参之以理。俾臣子暴其沈冤。续其危喘。未死之前。母子得以相依。若臣子情无可恕。罪不可逭。则俾臣骈首就戮。以正诬罔之律云云。
己巳二月初十日左右相 引见时。右相金德远所 启。臣在宾厅。伏见李元祯,李德周等复官之 教。不觉感涕之交迸。臣有悲郁之怀结在心曲者。十年于玆。未死之前。欲一陈暴。今入 前席。冒死欲陈。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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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言发。殆不能成声。又不胜惶悚矣。臣于庚申秋。待罪金吾堂上。目见吴始寿至冤极痛之状。而非但狱体严重。且拘于时势。终未能直陈所见。臣罪大矣。始寿闻译辈之传言。归奏于 榻前。向时之人。以始寿做出无根之言语犯 先王。遂乃质问于异国之人。勒成参證于象胥之辈。锻鍊成狱。必杀而后已。其时谏长尹趾完。(缺)因此而论议岐贰。始有老少分党之渐。始寿之自中称冤。亦可见矣。当此 大霈之日。若施矜悯之典。则臣死且瞑目矣。左相睦来善曰。当时译官。亦有亲闻通官之说者云。而怯于时议之峻严。变辞纳供。竟致冤死。诚极痛骇矣。 上曰。其时不但有尹趾完之避辞。赵持谦亦有言矣。今者。大臣又为备陈吴始寿。特为复官爵。改题主时。依例差送题主官。别为致祭。
击铮原情(三月十七日。)[子尚游]
矣身穷天极地罔极情由段。矣身父始寿被诬冤死之状。 离明既已照烛。渊衷又加恻怛。特下复官之 命。继有致祭之 恩。矣父魂魄。亦必感泣于冥冥之中是白置。当初冤死曲折。自 上已尽洞烛。矣身不须更为烦渎。而但矣身之所万万极痛至恨段。矣
水村文集附录卷之一 第 136H 页
身父无辜就死之冤。虽已伸雪。而搆杀矣父之人。犹且偃息自在。不伏刑宪。此矣身之所以不避猥越之诛。泣血推胸。有此吁号是白齐。当初彼中臣强之说。最是当轴者之所恶闻。故尹阶之始闻于孝礼而来传于矣父。经月之后。为其侪流所恐动。乃复陈疏反辞。盖其计欲为日后嫁祸之地也。及至庚申倾夺之际。其时相臣金寿恒辈。藉其奸计。欲害矣父。先使朴泰逊陈疏请查。语意极其阴凶。继胁译辈而乃反初说。仍令其反辞之译官安日新为首译。往问于通官。通官译舌。本来心志相通。同情和应。况令多赍银货。用意周旋。彼通官辈。亦何所顾藉。不为之变辞乎。寿恒辈经营揣摩。先定其计。欺蔽罗织。必杀后已。岂忍言哉。矣父就理。与译辈对之时。译辈怯于死生。相与变辞。讳段错出。情节多露。而惟朴延荩一人。略加刑讯。终不严问。安日新,卞尔辅,金起门,金时徵,韩有相等诸译。只用平问。一任其巧饰而已。矣父供辞。言直理顺。且有可證。而寿恒在首席。参鞫之官。承望意旨。辄加阻抑。不少卞察。忍以罔测之罪。勒归之于矣父。百般搆捏。径请 赐死。自 上仰体 慈教。特令贷死。寿恒终始力主 赐死之论。而与寿恒同心并力
水村文集附录卷之一 第 136L 页
者。大臣则闵鼎重也。台谏则洪万容,金镇龟也。其馀三司之承望传会者。何可胜数。独尹趾完,赵持谦一二人。心伤矣父之冤。持谦则曰。只信朴廷荩之言。不信始寿之言。始寿则 赐死。廷荩则定配。岂有是理。必须严鞫廷荩。得情然后方可议始寿。趾完则曰。言根是异国之人。證左乃象胥之辈。此必有日后是非之端。于是金镇龟交章请罪。搏击排摈。无所不至。使不得容于时。其气势所压。胁迫其侪类尚如此。则译辈之承受旨意。变幻说话。必欲搆杀矣父。以为求媚时宰之状。概可想矣。矣父之死。始则由于尹阶之诬罔。中则證于译辈之变辞。其终实成于寿恒。鼎重之锻鍊。尹阶之诬罔不查。则矣父之冤不白。舌官之变辞不覈。则矣父之冤不白。寿恒等锻鍊之罪不治。则矣父之冤不白。此非但矣身穷天极地之痛。其于 王法。既洞知矣父之冤死。而独不治诬杀矣父者之罪。只以单辞伸雪。或恐不能无憾于 天地之大也。矣身不孝无状。忍见矣父无罪就死于奸人之手。而不能剌刃刳腹复父之雠。今至十年。而含痛悯默。一不得仰首伸卞于 天日之下者。在 朝秉权者。率是寿恒等之徒党。深恐无益于死者。而只增其祸。宁
水村文集附录卷之一 第 137H 页
且隐忍。以待今日。此亦矣身不忠不孝之罪也。复雠之义。春秋所严。杀人者死。法典昭载是白卧乎。矣等以玆敢抆血陈情。冒死击金为白乎矣。尹阶舌官等变辞曲折及寿恒诸人等搆陷章奏。语甚繁多。不敢仰烦 睿览。只举其槩。略陈于供辞中为白去乎。当初推案。俱在金吾前后章奏。亦在政院日记。 亟令攸司。细考文案。严鞫舌官等。先治其变辞之罪。且 询大臣及法官。以正寿恒等构杀无罪大臣之罪。以明 王法。以解矣父穷天极地之冤为白只为。
击铮原情再度(同年六月二十四日。)[子尚游]
矣身不孝无状。父为人所搆杀而不能死。又不能手自剚刃于雠人之腹。庶几天日复临。昭雪矣父之冤。然后取啖廷荩,起门,尔辅,尹阶等及其时主张搆杀人之肉。小慰亡父泉下之魂。隐忍戴天。十年于今是白如可。幸赖 天地日月之明。 特察矣父之受诬。 特悯矣父之冤死。 特令不拘日次。严鞫廷荩等三人。至以缓治。特推该府堂上。矣身仰睹 大圣人处分。出寻常万万感祝之至。铭镂心骨。庶几诸贼早承其当初受嗾变辞之情节。则主张搆杀之辈。或可次第按问。以正搆杀大臣之罪。以雪矣父罔极之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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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去乙可。日夜祈望是白如乎。不意今者卞尔辅忍杖不服而死。廷荩,起门则自 上遽下定配之命。 圣上此举。虽出于好生之德。矣父则被搆诬而死。廷荩则杀人而生。矣身于此私心痛陨。极地穷天是白乎等以。不得不疾声再吁于 日月之下。渎冒之诛。在所甘心是白齐。乙卯张孝礼云云之说。姑舍不论。就其庚申以后掩讳周遮中自然露脚者言之是白艮置。庚申闰八月陈奏使沈益显,申晸等探问孝礼别单。有曰尔国之臣于透应于虚于虚清语强恶之称是如为白卧乎所。其时虽以符同搆诬之申晸为使臣首先。变辞之安日新为首译。加以赂银。为之先容为白良置。李日善所答。犹且以尔国臣强恶为言。则臣强之说。亦申晸,日新之所不能全讳者是白去乙。廷荩等则讳之为白遣。其后李日善出来之时。虽以必欲搆杀之。闵维重为延接堂上。私自秘问。备尽绸缪是白良置。日善以方言答之。以 主上勿儿时古臣下沙五纳多之说为言是如。维重以此归秦 榻前。而引见罢出后。索取注书之草册。手自下字书填为白乎矣。勿臾之语。书之以近柔。沙五纳多之说。书之以不善。其所下字。虽极回护。而强弱本意。自不得
水村文集附录卷之一 第 138H 页
掩是白去乙。廷荩等则讳之。而丙寅回咨中。乃有臣强非一日之语。则臣强之说。固是彼中自有之言。孝礼之发说于当初译舌之传言。其时本非异事。而及其尹阶之中间变讳。以至庚申。欲以此搆杀矣父之后。则廷荩,尔辅,日新,起门等。承其旨意。怵于祸机。自以为变辞则生。不变辞则死。 天日之下。公然欺诬。以所闻为不闻。以所传为不传。而至于臣之一字。亦恐其语犯时讳。或称以两班不善。或称以两班强恶为白卧乎所。其所变幻情节。毕露无馀。而廷荩等之犹不着迟晚二字者。其意可知矣。原其设心。本出畏死。则在庚申而变乙卯之说易。当今日而变庚申之说难。盖以直承之后。求生无路。故抵死图赖。以掩变辞之迹。坚忍杖讯。以冀万一之生。以致王诛。尚稽于诬大臣之贼。此岂独矣身之私心痛殒而已。尔辅径毙。已是失刑之甚是白去乙。廷荩,起门。今又全活。则是译舌之命。重于大臣之命。诬人之情。矜于冤死之情。矣父之死。不亦冤且冤乎。凡译舌传言之法。一言少差。其罪尚死。况旀初传罔极之言。而中变其辞。使必欲搆杀之辈。藉此而逞匈。则杀矣父者。廷荩,起门。杀无辜大臣者。廷荩,起门。此固王法之所不容贷。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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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为矣身之私雠乎。凡人相杀。王诛必加。而独于译舌之搆杀大臣。反蒙哀矜贷死之典。未知国法为何如也。若使廷荩等初不变其说。则伊时必欲搆杀矣父之辈。亦何所藉说而逞其计乎。夫所谓得情则哀矜勿喜云者。盖谓其愚迷触犯。情有所可矜焉耳。岂指如廷荩等变幻其说。诬杀大臣者之谓耶。昔盗杀武元衡。而宪宗悬金购赏。闭门大索。如使其时果获其盗。则必不以为人所使而有所容贷也明矣。今此廷荩等。操纵其舌。显加诬杀。则其造意之惨。岂不有甚于刃杀元衡之盗乎。以盗杀则死。以显杀则生。果合于得情正法之意乎。三译情节。大扺相同。而廷荩,起门之罪。尤为彰著无馀。则岂容因一尔辅之径毙。而并宥罔赦之两上贼乎。矣父罔极之冤。一朝伸白。 圣恩如天。感结幽明。而独不得诬杀矣父之贼。明正其罪而甘心于雠肉。则矣身穷天极地之痛。其亦无告而止耳。大槩构杀矣父者。始于尹阶之变辞。成于三译之符同。则尹阶之罪。与三译固无异同是白去乙。顷日禁府覈 启。初则胪列尹阶之罪。而末乃独漏于请拿之中。使不得与廷荩等一体鞫问。矣身未晓其意所在。不敢随事陈暴。姑俟末终之 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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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如乎。到今廷荩,起门等。尚此贷死。则尹阶之首恶。其将终于不一究问而已乎。矣父含冤九泉。冀有伸暴者。惟恃 圣明。矣身之茹痛十年。隐忍不死者。亦待今日。而终不究明此狱。使此贼倖逭明诛。则矣父之含冤无已。矣身虽甚不肖。不忍与此贼共生于覆载之间。愿与廷荩,起门,阶等。同就鞫庭。一一卞对。尽得其情。明正其罪。然后即就死灭。归报矣父。是矣身日夜之腐心血祝云云。
击鼓原情(肃庙丙申二月日)[子尚漙]
云云。矣身穷天极地至冤至痛情由段。矣父始寿横被人臣罔极之罪。抱穹壤不磨之痛。重泉冥冥。幽冤莫暴。矣身兄弟搥胸泣血。日夕呼 天者。今已数十年矣。顷因旱灾。 特教丁宁。许令中外抱冤未伸者详察以闻。矣身即欲裂裾写血。哭诉 天阍。而矣身与矣兄尚游。俱得死病。积岁沈痼是白如可。矣兄竟至饮恨而没。矣身病势。近才少愈。荏苒之间。奄过数载是白在果。矣父通天之冤。终不一暴于 天日之乎(一作下)。则矣身兄弟生为不孝之子。死作不瞑之鬼是白平(一作乎)等以。玆敢匐匍入京。冒死登 闻。暴陈矣父冤酷之实状为白齐。矣父被罪颠末。业已 圣明之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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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今不敢一一缕陈。以重烦渎之罪。请以最著而易明者。撮其肯綮而仰暴焉。当初言者指为矣父之罪案者。盖以乙卯吊敕时所谓臣强之说也。矣父假托张孝礼之言。中间做出诬辱 先朝。以实庚戌逆楠之言是如。初凭诸译之招。终引孝礼之證。阅岁囚系。竟至冤死为白有卧乎所。大凡天下之事。不出人情之外。矣父受知 先朝。迥出寻常。拔之群僚之中。致诸卿宰之列。被人颠挤。则辄蒙 庇护。遭时垢污。则曲加 洗拂。矣父感激图报。糜粉不辞是白去等。顾何心肠。凭藉异国之人。做出罔测之说。以为诬辱吾君之计乎。求之人情。千万不近似是白在果。适于伊时。身当傧接之任。猝闻不忍闻之语。有不敢形诸文字。归奏于复 命之日。实出于为 先王惊痛愤惋之至悃是白去乙。不料以此反被诬辱 先朝之名。而为杀身之祸机是白在果。庚戌年逆楠使回之日。虽有臣强之说是白乎乃。果是逆楠自做之言。则此乃恶逆之大者。安有为异姓四寸实其恶逆之言。又自做作相随。以入于诬 上不道之极罪乎。况于其时逆节未著。朝家初不以楠言为虚妄。遣使陈谢。而彼人曾不以讆言见诘。则又何待五年之后。矣父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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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其说以实之乎。此则万万必无之理是白乎旀。况言语传通。专凭译舌。胡客言动。一路皆知。孝礼苟无所言。译辈苟无所传。而矣父独自做出。则不但一行耳目有难掩得。一或差池。其计立败分叱不喻。尹阶以利己之人。元非矣父之腹心。则矣父安知其心之所在。而乃以尹阶所不言之言。肆然归奏而少无疑虑之心乎。三尺童子。亦必不为是白在果。及其入奏之后。尹阶之陈疏反斥。实非矣父意虑之所及是白乎旀。阶疏中以为臣在黄州。得闻远接使闻臣强之说于龙川是如为白卧乎所。阶在黄州之日。未及酬酢矣父。而先闻此言。则以此言于阶者。必有其人。次次究问。则自可寻得其言根是白去乙。矣父屡请于鞫厅。而终不见许为白卧乎所。矣父之呼冤彻天。尤在于此一疑是白乎旀。至于诸译变辞之招。张胡虚妄之对。实为矣父受祸之断案是白乎矣。违端叠出。奸计难掩是白去乙。以此虚浪不可信之言语。勒成矣父之死罪。直驱之于造言诬 上之大恶。古今天下。安有如许至冤极痛者乎。大势所驱。人情怵畏。虽以有识士夫。鲜不挠夺于震撼之际是白去等。况彼见利忘义之辈。目见时势之顿变。死生祸福。判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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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其谁肯为矣父据实直陈。以取目前之大祸乎。然以其变辞之招观之是白良置。节节破绽。自有不可逃者是白齐。朴廷荩段。初见矣父于东郊。以为臣强之说。诸译欲为变辞是如为白如可。及其鞫狱之供。则以为享年不永之说。恐有涉于受制之义。诸译欲并与此说而讳之。故以此谓之变辞是如为卧乎所。享年不永。元非可讳之说。则诸译变辞之计。决不在此。其为臣强之说。明若观火是白乎旀。受制之言。初不来传。则何以生恐有涉之虑是白乎旀。臣强之说。初无所讳。则何以有并与讳之计是白乎喻。以其恐有涉并与讳之句语观之。则其矣等经营揣摩之情节。自不觉其手脚之尽露是白乎旀。探问再度致祭之地。即初闻恶言之所。而朴廷荩则闻于龙川馆是如为白乎旀。安日新,金起门,卞尔辅。则以为闻于金石山是如为白卧乎所。四人同闻于一处。而地名相左。已是大段差错。而张孝礼之言。则金石山行猎暮归。未暇问答是如为白卧乎所。诸译欲讳言根。而并讳处所之状。于此败露是白乎旀。金起门段。来见矣身诸叔之日。以何敢变辞为言为白如可。鞫厅之招。则并讳来见之事。而见败于在座参听者之供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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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白乎旀。卞尔辅段。许积往问孝礼之日。差往馆所。终始参听是白如可。鞫厅则并讳差往之事。而见露于馆伴之供辞为白乎旀。安日新段。许积往问之日。终日在傍。而移火炉爇南草之故。不暇详闻云者。尤极巧诈。虽是寻常寒喧。亦非移炉爇草之顷所可了者。况以首相对远人为 国家卞诬之计。此是何等重事。其反覆钩问之际。往复说话。其可遽毕于一爇草往来之间耶。此辈妆撰传会。变幻隐讳之情。有若儿戏。无一近似。而按狱之臣。终不究诘其违错之端。反以其言證成矣父之罪。而矣父明白据实之招。则尽归之于巧饰。而终无发明之语是如为白卧乎所。矣父含冤入地之外。更无求生之路是白置。至于张孝礼段。本以我国无赖之常汉。挟其胡差之势。凌藉本国。肆言无忌是白乎等以。伊日无伦之悖言。猝发于口头为白乎乃。彼中漏言之罪。其法甚重是白乎等以。馆所盘问之日。闻有卞诬之议。则己有惊惧嗫嚅。出没周遮之意是白去等。况于六年之后。更为提起。往问于其国。则其心先自疑讶。其答安得以实。乙卯年 朝家之欲为卞诬也。故相臣郑致和。 榻前陈达。已虑孝礼异日之牢讳。而今其所答。政如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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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料。则又可凭其口而为可信之明證乎。况旀安日新。乃是首先变辞于宾厅之人。而反差首译。使之往问为白有卧乎所。此辈本与通官缔结亲密。而孝礼一言。判渠死生。其所以周旋弥缝。符同幻弄者。势所必至。是使角立对卞之元双。而操其胜负立落之权。以定一只之虚实也。虽曰质问于孝礼。其所答辞。果可准信而为必然无疑之案乎。夫以奸巧无状之译辈。匈狡不测之胡汉。互相和应。虚幻如此。乃曰孝礼不言。译辈不传。中间做出之状。判然无疑是如为白卧乎所。矣父之至冤极痛。姑舍勿论。以 朝家事体言之是白良置。曾经三事之人。罪在罔测之科。而直以单辞。抑勒成案。全无参究恕察之道。众心不厌。万口称在。其所以上薄天和。斲伤 国脉者。当何如是白乎旀。其时一种公平之论。如故副提学赵持谦。故判书郑载禧。故应教朴泰辅。故参判林泳。领中枢府事尹趾完等。皆臭味不同。情志不孚。岂有一毫爱惜于矣父。而持谦则出位陈达于 筵中。以为赐死与请鞫。皆为不可。请穷治译辈为白乎旀。载禧则与持谦同日入侍。以为 朝家信译舌而不信士夫。且言语相通。专任译辈。而或于难处之事。译辈变说。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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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治 启达之人。有关后弊是如为白乎旀。泰辅则再次陈卞。以为始寿既曰不自门于孝礼。则诸译居其间。今日狱体。岂得独讯始寿而不讯诸译也。况诸译所供说。既有龙川金石山差违之言。闵熙之招。亦有诸译或闻或不闻之说。未尝无可问之端乎。又曰。今若缓纵诸译。谓其不关于狱情。而拷掠之刑。径加于已尝居大臣之位者。则未知其于事体何如也。又曰。臣与赵持谦。终始同议。有陟有罚。理宜均一。不可使持谦独被谴罚是如为白乎旀。林泳则以校理。以为吴始寿之赐死。以狱体言之。虽死必有馀言。减死荐棘。宜无不可是如为白在果。其书虽未及 登彻。见载文集中是白乎旀。趾完则其时为谏长。以为言根。是异国之人。證左。乃象胥之辈。此必为日后是非之端。如是以特贷其死之意。立异于本院之 启为白卧乎所。此数三臣者。俱是力主清议之人。平生树立。有足徵信。则其所争卞。可谓的论。而至于原任大臣。即是宿德元老一代蓍龟。凡有是非。必于是乎决焉。 国家之所以凭信咨诹者如此。则其数句语。实为矣父之公案。虽使诸译张胡闻之。安得不厌然自服乎。今于讼冤之供。复提彼人之言。尤极惶悚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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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乃。彼国以无伦匈悖之言。加之于不严不畏之他国。自是彼辈之常习是白乎所。庚申论罪矣父之日。往问于彼中。则李日善复诵皇帝之语。而有尔国之臣于透应于虚之语。使臣沈益显,申晸等。解之曰。清语强恶之称是如为白乎旀。其后日善出来之日。又使延接之臣。质问其说。则日善以我国语答之。而有 主上勿儿时古臣下沙五纳多之说。伊时堂后之记事也。勿儿之语。解之以仁柔。沙五纳之说。解之以不善云云。此与向年孝礼之言。同是一套是白乎旀。至于丙寅回咨。则至曰其国主弱臣强。已非一日云云为白有卧乎所。其语意之匈悖。又非乙卯所闻之比是白乎旀。即此观之。则其国之以此四字。为侵辱我 国之题目。寻常说道者。昭然可知矣。矣父既死六年之后。其咨出来。于是上下舆情。益莫不嗟伤矣父之冤。前日狱情之虚罔。诸译及张胡变辞之状。到此益彰是白乎所。许多枝案。姑舍勿论。秖此一咨。可以證此言之非矣父刱出是白在果。彼国之言。本来如此。而乃以为彼国所无之言。张孝礼所不言之事。矣父做出是如。终被诬辱 君父之罪。穷天壤亘万古。安有如此冤痛之事乎。矣父历事 三朝。位极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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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耿一念。只欲报 先王而忠 殿下。天地鬼神。鉴临此心是白如乎。今以万万不近之事。横被大戮。时议方张。火色极天。顾此沈宗之家。宁有一毫依藉之所。而惟是 天地之仁。日月之明。俯烛矣父之本心。深怜矣父之冤状。 赐死命下之后。又因 慈教。特命贷死还配。及其 筵臣请鞫朴廷荩。则自 上又以为如此。则必有更问始寿之事。终难免死。非贷死之本意。不为 允从教是卧乎所。我 圣上哀怜旧臣。必欲周全之意。丁宁恳恻。矣父就死之日。得闻此 教。百回顿首。感泪被面。虽死之日。如生之年。回顾矣等曰。今吾之死。非 圣上之意。汝等勿以吾之冤死。少懈为 国之诚。国家有难。汝必死报。矣父临死之言。耿结在心。矣等虽极无状。何敢一刻暂忘是白齐。己巳复官之后。悯恻之 教。累发前席。从前 圣意。于此益可见矣。一家之内。聚首感泣。誓以殒首灭性。仰酬 圣恩为白如乎。甲戌之事。秖系时事翻覆。矣身之痛刻冤迫。百倍于前是白乎。矣身吁天无路。猥越是惧。含血饮泣。二纪于玆。顷年 备忘之下。一二冤家。次第伸雪。而矣身至今泯默。虽缘病势之危笃。实由不孝之通天。伏愿 圣明俯赐鉴烛。察其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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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据译辈之状及虚妄难信张胡之情。兼以丙寅回咨。参究事情。谅其无辜枉死之由。 特命有司。昭雪矣父之冤。俾令泉壤之下。得被 天曰之光。则矣身虽退就汤镬。实所甘心是白齐。
击鼓原情(英庙朝己未)[孙星运]
矣身祖父始寿。曾备三事之列。横被罔极之祸。编名罪籍抱冤泉壤。至今五十有九年矣。中间幸 蒙复官赐祭之 恩。而后复收集。罪名如旧。前后击鼓吁 阍。非至一二。而至冤未白。三世于玆是白遣。方今 圣明在上。无幽不烛。无罪冤死之人。抱枉茹痛之流。莫不伸理于岁久之后是白去乙。矣身独抱此三世不白之冤。生无以容息覆载。死无以归见父祖是白乎等以。昨年戊午秋。冒死一鸣。仰恃 容光之明。庶几改照之望矣。爰辞经岁之后。才伏闻该曹覆 启。则以为勘狱之初。已有甲乙之议。 先朝名硕之论。多有可据。为其子孙者之鸣冤。诚非异事是白乎矣。事在阅 三朝五十年前。而狱体至严。不可轻议云云。而终归置之是白齐。此莫非矣身不孝无状。言辞不能别白。忱诚不能上格之致是白乎所。心崩骨痛。戴盆明时。自伤伸暴之无路是白乎矣。第伏念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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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之人。朝而呼天。暮而呼天。未尝以累呼而谓之无严于天。又不可以一呼未彻。而遽绝望于盖高之听也。则矣身岂惮烦猥之诛。而自阻 旻覆之下乎。玆敢剌肝出血。更冒 宸严是白如乎。矣身虽极愚迷阅 三朝五十年。狱体至严。夫岂不知。而大抵死者之可伸与不可伸。只在于冤与不冤。不系于年数之久近。狱体之轻重。如其冤也。则年数久者。尤在当先。狱体严者。尤在可矜是白置。矣祖抱冤之状。固是一国之公诵。当时名臣硕辅之论。涂人耳目分叱不喻。新刊行三渊集。即古金昌翕文集也。送其舅书曰。先人以委官按狱。多所平反。诮讪四集。有一士人传诵于尤翁之侧。尤翁正色曰。某公按狱得当。君毋轻议。及论吴狱。尤翁力为救解曰。渠岂全然诬罔乎。犹有活理云云。吴狱。即矣祖狱事也。尤翁即故左议政文正公宋时烈之号也。金昌翕。以按狱委官之子。传誊其丈席之质论。要为传后之资者。其言如此。则此岂非矣祖至冤之明證乎。狱事颠末。虽悉于前日登闻时爰辞。而日月稍久。 天鉴无以记有。故兹复烦缕。尤切惶霣是白齐。往在 先朝乙卯岁吊祭敕出来时。矣祖承 命傧接。往迎湾上。而其时彼国两度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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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与己丑己亥异例。故矣祖使译舌探问其由于通官是白乎。则行到龙川之日。译官安日新等。自馆所来告矣祖曰。再度致祭之由乙。今始探门于通官张孝礼。则孝礼言内皇帝以为朝鲜 先国王有积年沈痼之疾。事大之诚。终始不替。且有受制强臣之事。有不得自由者。皇帝恻然。赐祭二度。特用异典是如为白去乙。矣祖闻甚惊痛。亟欲驰 启。而其言绝悖无状。有不敢形诸文字。故以复 命后面奏 筵中为定。而彼人所言。译辈例告于该道监司。故诸译以孝礼云云。往告于平安监司申晸。则晸问远接使何以处此乎。诸译对以姑徐状闻。还达 上前之意。则晸以为可是白乎旀。行到金川。亲闻黄海监司尹阶。私见孝礼时问答。则亦与译辈所传。少无异同。故矣祖复 命之日。果以此语。陈达于 榻前。则自 上亟命领相许积。往问孝礼为白有如乎。乙卯三月初八日。积与馆伴诸宰及差备译官。往问者礼于馆所后。还奏于 榻前曰。臣强之说。臣使译官诘问于孝礼。则孝礼以为斟酌之言。偶然如是云。臣以卞诬之意及之。则孝礼失色曰。岂至此乎。欲为则为之。而当有不好事云云。 上于翌日引对诸臣时。以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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诬当否 下询。则许积曰。彼汉所言。极为痛骇。当咨问治罪。左相金寿恒。右相权大运。判府事郑知和。兵判金锡胄皆曰。孝礼既自以其言为无根。则不必申卞。领府事郑致和曰。领相与孝礼酬酢时。渠已尽言其实状而承服矣。臣曾在沈阳一年。备谙彼中物情。漏言之人。法在必杀。今以此言奏闻。则孝礼必死。渠知其必死。则我使未入去之前。渠先入去。为先发制人之计。以为此非我所云言尔。则难矣。且渠既以无根吐实。则前所云云。尽皆冰释。置之而不问。似合虑患之道云云。此皆昭载于其时政院日记。可按而覆也。卞诬之论。由是遂寝。而矣祖荐被 宠擢。位跻辅相。缙绅之间。未闻有以此事提论者矣。及至庚申。追理六年前已究竟之案。请鞫矣祖之疏出。而往问孝礼之议定矣。孝礼之变辞。可以坐算于不问之前。诚如上项。故相臣郑致和收议之言是沙除良况旀。以其时变言讳闻之申晸为使。以随时反辞畏势图生之安日新,金时徵为首译。而往质言根于漏言畏法之张孝礼。设令孝礼以实言之是白良置。日新等万无直传之理是白去等。况孝礼日新之怯死畏罪。彼此一般。则其所和应弥缝。以为自脱之计者。势所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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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是白置。虽曰往问于彼中是白乎乃。是则以孝礼而问孝礼。以日新而答日新也。其言之符合。不待日新往问而后可知。亦不待孝礼答言而后可知。此何异于两造就讼之际。使彼只勘断此只之罪案乎。百般变幻。千方文致。锻鍊成狱。置之极案而后已。古今天下。横死者何限。而其巧搆虚捏。岂有如此狱者乎。其至冤极痛。亦岂有如矣祖者乎。盖矣祖之死生。只系于诸译之口。而诸译之死生。又系于变辞不变辞之间。则大祸所迫。人情易怵。虽有识士夫。鲜不挠集于死生之际是白去等。况彼象胥下贱辈。明知死生之立办于一言。何所顾藉于矣祖。而据实直陈。与同其祸乎。此辈变辞。理所必然分叱不喻。其时究问诸译之际。情节之绽露者。言语之违错者。或谓之不关狱情。或谓之不可轻讯。终不覈一事下一杖是白遣。矣祖则首尾六供。辞明理直。證据昭然。可质神明。而或谓之自明之辞。不足取信。或谓之自援之證。不足凭问是如。直以孝礼不言。译辈不传。中间做出。必然无疑等语。构之于情法之外。加之以罔极之罪。位在大臣。事实暧昧而不少参究。径以必然无疑四字。断成其案。其所谓必然无疑云者。不过求说不得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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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悬定之辞。而非出于得头绪具辞證之案是白齐。噫嘻痛矣。矣祖受后 命越六年丙寅。贺使故相臣郑载嵩。故相臣崔锡鼎之还朝也。彼国回咨中悖语。与孝礼所传。质合不差是白置。到今追提。极知其万万惶悚是白乎矣。矣祖冤死之證。亶系此咨分叱不喻。曾传孝礼所传四个字。烂出于文案是乎。则今此丙寅回咨。耳亦不必隐讳是乎等以。玆敢冒万死誊陈是白置。丙寅回咨曰。其国主弱臣强。已非一日云云。而其他辞说之匈悖。又非乙卯孝礼云云之比。其时举国臣民。莫不骇愤。故应校朴泰辅。至誊其咨本。书报于其舅故相臣文成公尹拯。极言辱 国之耻。而载在其文集中是白如乎。自是以后。人心益莫不追伤矣祖之冤死。而虽前日不能无疑于狱情者。到此而洞然明知其为冤狱。故故相臣南九万。于朝堂稠广中。言于寿恒曰。观此咨本。吴始寿之狱。宜致人疑云。则寿恒色沮不敢言是白卧乎所。此岂非矣祖冤死之明證乎。今者覆 启中所谓名硕之论。皆出于与矣祖臭味不同。情志不通之地。宁有一毫私护之意。而故副提学赵持谦。则陈达于 筵中曰。始寿与尹阶疏卞也。诸译亦闻此言。而其时诸译。无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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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其不闻。到今言不闻者。殊极骇然云云。又以赐死与请鞫。皆为不可。因请穷治译辈。其时主狱者。请罪持谦是白遣。故应教朴泰辅。则再次陈疏。以为傧臣既不自闻于孝礼。诸译居间传说。则虽在寻常狱事。参證先受刑。今日狱体。岂得独讯傧臣。不讯诸译也。况闻诸译所供。既有龙川金石山差违之言。又有馆所或问或不问之说。今若缓纵诸译。谓之不关于狱情。而拷掠之刑。轻加于已尝居大臣之位者。则未知其事体何如也。因请与持谦同被谴罚是白遣。且以狱情颠末。论著一通。编于文集中是白乎旀。故判书郑载禧。则以为鞫问译官。译官至死无他语。然后次问傧臣。何惜于治一译官乎。此事大有后弊。凡傧臣奉 命出疆者。与彼人言语相通专任译官。日后或有难处之事。译官变辞。以为不出此言云尔。则其将只治 启达之人乎。朝家信译舌而不信士夫。人必为惑是如为白遣。故相臣尹趾完。则以谏长。立异于本院之 启曰。言根是异国之人。證左乃象胥之辈。此必为日后是非之端。而吴始寿曾在近君之列。加以刑讯。亦不克为失当之归。 特贷其死。不害为 圣朝之宽典云云。而主狱者诿以驱狱事于虚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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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是如。交口论劾。不容于 朝是白遣。故参判宋光渊。则以校理陈疏。有曰。并鞫诸译之论。似合明慎之义。又于 筵中。以吴始寿称冤不已。则不可不并鞫诸译之意。缕缕陈达是白遣。故相臣吕圣齐。故相臣申翼相。并以不鞫诸译。立异于台论是白遣。故判书严缉。以为吴始寿发配之 命。实承 慈教之丁宁。朝臣之将顺。未为不可。而阅岁争执。未知妥当是如为白遣。故判书李玄锡。故修撰洪万遂陈疏。以为以狱体言之。则虽死必有馀言。特 贷其死。不害为 宽典云云是白遣。故参判沈濡。故参判尹攀诸人。或疏或劄。并皆立异于台论。相继伸救是白卧乎所。盖当初矣祖减死之时。 先大王以 慈旨。下备忘记。有今番鞫狱。前后正法者既多。始寿与逆狱有间而一体 赐死。则恐有伤于 国脉。特用减死之典。一以示宽大之德。一以示镇定人心之 教。故台臣之言如此。而主狱之人。或劄或对。极力沮遏。遂使 二圣钦恤之德。终未能下究。此岂非穷天极地之至冤乎。凡此诸臣。俱以力主清议扶植公论之人。平生树立。有足徵信者。则此岂有一毫私意于矣祖而然哉。盖以狱情之至可冤也。至于丙寅回咨。有非诸臣之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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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睹。而其所为言。犹尚如此。若使诸臣议此狱于丙寅回咨之后。则其所称冤伸救。岂但止此而已耶。矣祖历事 三朝。位极人臣。耿耿一念。只在图报 国恩之万一。天地鬼神。实所鉴临。而终以中间造言之科。横被至冤罔极之祸是白如乎。当此 圣明在宥群枉毕伸之日。徒以烦越为惧。而终不一暴于 天日之下。则矣身生为不孝之人。死为不瞑之鬼。而矣祖通天之冤。将无可伸之路是白置。伏愿体 二圣之遗旨。悯九壤之幽郁。先以丙寅回咨。验其言根之符合。次以诸臣立异。观其公议之攸在。则矣祖穷天极地之冤。不期白而自白是曰置。特 命有司。昭雪矣祖之冤。俾为瞑目于泉下。则矣身虽退就汤镬。实所甘心是白齐。
戊午故相臣丰原君判金吾覆 启曰。当初勘狱之时。已有甲乙之议。 先朝名硕之论。多有可据。为其子孙者之鸣冤。诚非异事。而事在阅 三朝五十年前。置之何如。 依允。
正宗朝癸卯正月十一日。曾孙锡溟原情(太庙春享大祭动驾时击铮。)云云。同月十二日。刑曹判书严璹回 启。自 上因秋曹草记。有议处之 教。刑判覆 启曰。事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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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书。伸理。非臣曹所可擅便。请移义禁府禀处何如。同月十四日。判金吾金华镇覆 启。以当初甲乙之论。为后孙伸卞之端。从前覆 启。辄皆勿施。事体重大。今难轻议。置之何如。十五日。自 上判付曰。甲乙之论。未知何以适从者。本事颠末。犹未详悉故耳。卿等取考文书。更具意见。论理指一禀处。十六日次对 入侍。则判义禁金华镇进曰。吴锡溟击铮事。事体重大。不可轻议。且多有前后勿施者。故今番臣亦防 启矣。自 上有取考文书指一禀处之 教。而本府文案。到今考出。亦甚重难。今可取考者。不过其时疏章及筵奏之诸言。而此则散在于日记与文集。则今其原情中所誊陈者。必不以无为有。盖当初勘狱之时。已有睽异之诸议。伊后彼国咨文中。既有四字匈言。且近岁阁老徐乾学号憺园者文集出来。而亦有四字匈言。彼国本有此言。则非此边做出。明可知矣。其子孙。必以此鸣冤。而事系久远。不可以臣之迷见。遽然论断。 下询大臣处之何如。 上下教曰。然则大臣之意何如。左相李福源进曰。此事有甲乙之论。以故相臣尹趾完。故应教朴泰辅文集观之。则辞语如此如此。以故判书金昌协文集观之。则辞语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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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如此。而此则只家文字。有难取信。且此非逆狱。则其子孙之鸣冤。固无怪矣。 上曰。然则当何以为之。左相对曰。 下询诸大臣而处之如何。 上曰。以卿之独见决之可也。左相对曰。退出后从容 禀达矣。 上曰。即席决之可也。左相对曰。关系重大。岁月久远。故相臣赵显命覆奏。亦出慎重之意。到今臣无别见。今姑置之何如。右相金熤曰。事系重大。今难轻议。 上曰。此事予犹未详。然则依为之。同年二月初八日。击铮。(景慕宫春 享动驾时。击铮原情。上同刑判严璹。)初十日。秋曹回启曰。向在吴锡溟击铮事。 下金吾。 下询大臣。有置之之 命。而当初往来馆所前后变辞之诸译。不加一讯。直断吴始寿之罪。其时诸臣之立异。盖出于此。匈言虽闻于始寿。咨文既出于彼国。则其子孙以此称冤。不是异事。而击铮未逾月。又为击铮。事体层越。置之何如。 上曰。依允。四月永祐园 动驾时上言。八月 元陵 动驾时又上言。(上言措语。与上原情仝。自政院拔去未。 登彻)甲辰二月十九日 健元陵 动驾时 上言。二十日。自承政院 启下秋曹。(都承旨郑昌顺,诸承宣洪仁浩,赵兴镇,沈有镇。)二十二日。刑曹判书尹熟(一作塾)回 启曰。今此吴锡溟。为其曾祖始寿。前后击铮 上言。不翅累次。而其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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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载于当时文案及译供之变辞是白乎乃有。非臣曹所可擅议之事。请令义禁府处之何如。 依允。二十六日。金吾回 启曰。当初勘狱之时。已有睽异之诸议。伊后咨文中既有所云。则为其子孙者。不避猥越。鸣冤不已。不是异事。而鞫狱体重。事在年久。本府之前后覆 启。辄皆持难。臣等别无意见。姑置之何如。 依允。(知义禁尹)五月初五日。曾孙锡溟击铮原情(景慕宫夏享大祭动驾时。击铮原情。)云云。初七日。刑曹判书赵时俊回启曰。当初勘狱。已有立异之论。其后回咨。又有證明之端。则子孙之鸣冤。固非异事。而春间既为 上言。今又击铮。虽甚烦渎。系是四件内事。且关狱案。令该府禀处何如。(刑议李献庆)二十五日。金吾回 启曰。狱体重大。事在久远。春间覆 启。臣既以置之回奏。则今无别见。置之何如。原情并草记。因留中不 下。(知义禁具 㢞)七月初吉日。定 王世子册礼后。 传教于各司。赦典文书修正入 启。自吏曹修 启。以追夺秩。而故右议政吴始寿。甲戌四月初九日还收。(吏判赵时俊)二十一日。又传 教于义禁府。 特下草记未下秩添书以入之 命。自本府单 启故右议政吴。 八月初三日。(初二日册封礼成后。翌初三日陈贺后。仍下赦典文书。而颁布于八路。)传曰。吴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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溟以其祖始寿复官爵事。屡次鸣铮。辄令勿施。而向又呼吁。至入于今番赦典文书中。槩其本事之当宥与不当宥。予素昧朝典。故虽未知其详。以渠供中所陈列言之。其时廷议之有甲乙。固不足为轻重。而 明圣大妣备忘记及 肃庙批旨。俱有昭载者。此则不可以其孙之言归之无实。然则值今大霈。不宜仍置勿施之科。议于大臣。依赖施行。似不至大悖。然义理。本府知悉举行。初六日。收议大臣。(判义禁金鲁镇谢 恩四公。都事洪禧荣。右相金熤为奏使。)领议政郑在谦。以为吴锡溟鸣冤事。前后覆奏。皆出慎重之意。盖其事有关系。且在久远。有难追理之故。而丙寅回咨。载在槐院誊录。其子孙称冤。不无所据。且况日昨 特教。既出仰体之 德意。今番大霈。且异寻常之赦典。旷荡之 恩。恐不可靳持。 上裁何如。左议政李福源。以为吴锡溟鸣冤事。昨春 下询时。臣以今姑置之仰对者。盖以事在久远。难于追理也。日昨 下教之后。取考槐院登录。则丙寅回咨。果如锡溟供辞。其所称冤。不是无据。况今番 特教。既出仰体之 德意。目下大霈。又异寻常之赦典。旷荡之 恩。恐不可靳惜。伏惟 上裁。初七日。义禁府草记。(判金吾金鲁镇)本府 启曰。其子孙鸣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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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既在于久远。本府防 启意。实出慎重。而苟有可据之文字。当伸之幽冤。则恐不必以久远而一向靳惜。大臣之意。亦无他议。吴始寿之许令复官。恐合事宜。而事系 恩典。臣等不敢擅便。 上裁何如事草记为白乎事。初九曰申时。批旨 传曰。吴始寿复官爵事。收议草记。时任大臣。皆以依愿施行献议。而事系大官官爵。欲于昨曰诸大臣入侍询问后处之。因夜深未果矣。依议施行可也。(初三日以后。俱出朝报。)初十日 政事。(吏曹参判李敬养独政)
故右议政吴始寿复官爵事 承传。(即奉官教。下来公州月窟。告由于祠宇。因行焚黄祭祀。择吉于同月二十日。改题主。)
教旨
吴始寿为大匡辅国崇禄大夫议政府右议政兼领 经筵事监春秋馆事者。
乾隆四十九年八月▣日。
复官爵事承 传。(政事当日○安宝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