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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续集卷第五 第 x 页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续集卷第五
筵中讲启
筵中讲启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续集卷第五 第 168H 页
甲戌闰五月二十九日熙政堂 引见
臣世采曰。臣才达城外。欲待明日肃谢矣。自 上遣承旨特令速为入来。臣有难屡次违 教。故不得已入来。而喘息未定。言语不能尽达下情矣。 国运再泰。天日重明。 中殿复位。此诚古今所未有之大庆也。当此 更化之初。如臣衰耄无似之质。首蒙升擢之 恩。置之三事之列。惶恐感激。不知所措。第此地位。非臣平日梦寐所到。求之古今。亦所罕有。小臣何敢承当乎。累次猥上辞章。而 天听一向漠然。严畏分义。不得不进到近郊。只愿得递职名之役。一次入 对。仰瞻 天颜而归矣。 圣上不谅。恩礼愈隆。咫尺 天门。不敢逃遁。今始入谢 恩命。计欲留参贺班。而至于职事。臣不敢自同恒人偃然供仕。亦不敢复免 天听旋请退归。而第臣疾病已入膏肓。又当暑月。症情危恶。今此一次登 对。虽有添谻之患。有不敢暇顾矣。退出之后。决无供职之望矣。 上曰。时事草创。艰虞溢目之日。两大臣俱在乡外。不但予心之缺然。国事亦多可虑。故前后疏批。以不可不造朝之意敦勉。
臣世采曰。臣才达城外。欲待明日肃谢矣。自 上遣承旨特令速为入来。臣有难屡次违 教。故不得已入来。而喘息未定。言语不能尽达下情矣。 国运再泰。天日重明。 中殿复位。此诚古今所未有之大庆也。当此 更化之初。如臣衰耄无似之质。首蒙升擢之 恩。置之三事之列。惶恐感激。不知所措。第此地位。非臣平日梦寐所到。求之古今。亦所罕有。小臣何敢承当乎。累次猥上辞章。而 天听一向漠然。严畏分义。不得不进到近郊。只愿得递职名之役。一次入 对。仰瞻 天颜而归矣。 圣上不谅。恩礼愈隆。咫尺 天门。不敢逃遁。今始入谢 恩命。计欲留参贺班。而至于职事。臣不敢自同恒人偃然供仕。亦不敢复免 天听旋请退归。而第臣疾病已入膏肓。又当暑月。症情危恶。今此一次登 对。虽有添谻之患。有不敢暇顾矣。退出之后。决无供职之望矣。 上曰。时事草创。艰虞溢目之日。两大臣俱在乡外。不但予心之缺然。国事亦多可虑。故前后疏批。以不可不造朝之意敦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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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未回遐心。心常恧惭矣。今乃不我遐弃。幡然造朝。甚为欣幸矣。卿于前后。每以才分及疾病古事三件为辞。而卿夙负士林重望。即今辅相之责。非卿德望。谁复当之乎。才分则已如此矣。疾病则年龄未高。一时所感。不至大段难强。至于古事则自古山林之人。负德望而入为辅相者亦多有之。则揆以三件事。别无拘碍难便之端。累次敦勉之意。非为只参贺班而已。卿勿撝谦。安心行公。世采曰。 国事草创之际。辅相之臣。皆有疾病。未即承 召。虽微 圣教。臣亦岂不念乎。第臣所谓才分。元非过人之谓也。如簿书期会等事。亦未能谙知。故初到延曙所陈辞疏。一字一句皆是实状。非敢有所饰让也。共济 国事。亦臣子区区之愿。而臣之疾病才分万无堪当之势。若使强疾久留。则终不过为旅邸之一鬼。有何所补于 国事乎。又进曰。臣累年在外。伏闻入 侍诸人之言。则自 上一经痘疫之后。玉体一向康健。比前丰硕云。臣心切欣喜矣。今于咫尺之地。仰瞻 天颜。是臣至愿。惶恐敢达。 上曰依为之。又曰。近日以朝报观之。则 圣上处分。无一事有背于臣民之望者。小无过不及之差。故小臣虽在乡曲。每仰 圣德之日新。有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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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庸陋所敢赞助。凡于裁处之际。益务恰当。则臣民之喜。何可量也。第自古始初清明。而其能有终者鲜矣。 圣明以古今帝王所未有之事。能断然行之。其为 国家之庆幸。何可胜达。愿 圣明益加勉励。而慎其终焉。臣迫于 严命。虽为入来。而精神惝恍。呼吸短促。不无区区所怀。而以此精神箸力。不能自达过大礼后。病若不至委顿。则或一登 对。或以文字。更当有所陈白矣。第观领议政臣南九万劄子。则欲令臣同参鞫狱。同参议启云。非但臣之疾病如是沈痼。而鞫厅之坐。异于他坐。开坐之后。不分昼夜。则以臣病势。决难往参。且罪之有无。事之轻重。臣既不知其本末。则恐不可可否于其间。若或缘臣不参。有所停鞫。则其在狱体。尤为未安矣。 上曰。进参鞫厅则可见文案。自当议谳。而狱事已过五朔。尚未完了。是为可虑矣。即今则或已杖死。或已放释。几尽收杀。不至如前难处。只是分轻重结末而已。勿为过辞。安心往参焉。世采曰。若知首尾则可以往参。而臣既不能知其首尾。且此贱疾。过大礼后则又未知其将复如何。而大礼前则恐未可进参矣。 上曰。大礼前日子无多。过大礼后往参可也。世采曰。臣之疾病不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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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则当参与否。临时当为更达。而今日则日势已暮。精神且昏。姑为退去矣。 上曰累次招来。敦勉已极矣。退出之后。更勿控辞。共济国事。是所望于卿也。 上仍命宣酝。世采曰 天恩至此。感激何可胜达。而臣本无酒量。今若或倾杯袖中。或使有馀沥。则尤极未安。酒量之不可强。如官方才分之不可强。若蒙许以小酌则庶可尽酌。而至于有馀沥则极为不敢矣。 上曰有馀沥无妨。随量以饮可也。遂罢出。
六月二十一日熙政堂 召对
是曰讲纲目梁纪。侍读官俞得一读至魏行台萧宝寅事。臣世采曰。求其父兄云者。美女十人之父兄也。得一曰。人别占之者隐度其辞。口以授人也。得一读至义僖度世之孙也。 上命检讨官李徵明继读。得一曰。今日所讲。虽无逐条可解之事。而第其时宫闱之不严如此。骄将之倔强如此。皆无足观。至于立雄之疏备陈刑赏之道。凡人君治国之道。莫如明赏罚而已。若罚不当罪。则民无亲上之心。此等事亦足为监戒之方矣。 上曰然。得一曰。其时五胡云扰。国不为国。刑章之紊乱。不可胜言矣。故朱子于孟子注曰。韩弘舆疾讨贼。承宗敛手削地。皆由于朝廷之处分
六月二十一日熙政堂 召对
是曰讲纲目梁纪。侍读官俞得一读至魏行台萧宝寅事。臣世采曰。求其父兄云者。美女十人之父兄也。得一曰。人别占之者隐度其辞。口以授人也。得一读至义僖度世之孙也。 上命检讨官李徵明继读。得一曰。今日所讲。虽无逐条可解之事。而第其时宫闱之不严如此。骄将之倔强如此。皆无足观。至于立雄之疏备陈刑赏之道。凡人君治国之道。莫如明赏罚而已。若罚不当罪。则民无亲上之心。此等事亦足为监戒之方矣。 上曰然。得一曰。其时五胡云扰。国不为国。刑章之紊乱。不可胜言矣。故朱子于孟子注曰。韩弘舆疾讨贼。承宗敛手削地。皆由于朝廷之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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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宜刑章得当。则人心自然归服矣。人君所当勉者。莫如反身而修德矣。 上曰然。臣世采曰。讲官以君德政刑间事陈达。历代治乱。皆由于此矣。盖晋室不竞。南北朝分为二岐。无异于战国。当此之时。中原陷没。生民涂炭。如源子雍之君臣父子间事。如元法僧之归梁。只以招降纳叛为主。而不曾论罪。如元义之解兵柄。终以太后之故。不免刑戮。此则君臣各有所失也。其时攻取侵伐。不一其道。而亦可见忠臣烈士天理民彝之不泯处也。深加监戒则庶有益于圣学矣。 上曰。南北朝虽极昏乱。其间岂无可以监戒处也。大臣所达是矣。当体念焉。得一曰。大臣所达。皆是赞成君德之意也。人君用人之道用兵之事。无非可戒可监者矣。昔我 孝庙锐意图治。欲明大义于天下。前日 答大臣之批。乃不忘 孝庙遗意。今日朝廷虽不成貌样。而在我之道。不可无自强之策。伏愿 殿下深追 先王之志焉。 上曰。儒臣所达。极为切至。可不体念焉。世采曰。臣病数月未瘳。而迫于 严命。不敢退伏。扶舁入来。而宿患添剧。不能起动。故顷于承宣之来。略陈待差造朝之意矣。昨又伏承 勉谕。强疾登对矣。臣之初计。自量才力疾病。俱无可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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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故必欲图递本职。以散班入参 筵席。且行相见礼于 王世子。然后乞归矣。即今两相臣以儒疏相继去国。 圣心焦劳。爻象不佳。故不获已入城。而非但即今病状实无自力之望。且有老母伤于暑湿。病不离身。揆以情病。决难久留。当待两大臣 还朝。即欲退归田里。惟冀自 上怜察焉。 上曰。国之倚任。在于大臣。则当此艰虞溢目之日。舍卿山林宿德。而谁任辅弼之责哉。当初所期待者。只在于诸大臣协心共理。而卿顷因疾病。久住城外。心常郁郁矣。今因乡儒危险之疏。领右相相继去朝。惟卿一人留在。大臣身佩安危。且兼军门提调。不宜退在城外。故竭诚勉谕矣。今幸不我遐弃。入参召对。心甚忻幸。虽有亲病。既非大段。则使诸子迭往省侍。卿则须体至诚勉谕之意。自今日留住城中。共济时艰。是予之所望耳。臣世采曰。前后 勉谕如是勤恳。而臣之每每违 命。实为惶恐。故方欲留住城中矣。臣之所怀。已悉于疏章。不必更渎。而自古大臣。皆自朝绅进用。如臣草莽之人。无才无德。而滥叨是任者。求之前代。实所罕有。岂宜忝居三事之列。厚招人讥也。求退之外。无他善策。只祈 圣明留意于学问。励精图治。有始有卒。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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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之愿也。 上曰。既往之事。深自追悔。已悉于前疏之批矣。君臣之间。贵相知心。当此国事之多艰。岂忍弃予而遽归乎。须体至意。久留城中。弘济时艰。则国家之幸也。世采曰。臣虽昏昧。非不知 圣眷之难孤。而臣病状如此。才分难堪。虽欲强勉而不可得矣。 上曰。予意已悉于前后疏批。今日前席。开谕备至。而若一向求退。则予将郁抑而成疾。卿须勿生遐心。待领相入来。聚精会神。共济国事。是所望也。臣世采曰。 更化之初。庶事草创。而两大臣一时出去。时事诚极可虑矣。自古大臣被斥于人。则或出城外。或留江上。陈疏恳辞。再三勉谕。而后还入者有之。而至于径出远乡则似不可矣。领相南九万家在结城。当己巳屏退时则久处乡庐。势所固然。而今则位在三事。而一向在外。极涉未安矣。凡事有本末始终。当初 圣教有谋害 国母之说。故台臣坚执其议。阅月争论。愈往愈激。转辗至此。大臣则为 国深忧。虑事于常法之外。故草野人心皆以此为不快。久而拂郁矣。盖台臣为 国母伸讨。大臣为 世子深虑。而总以论之。则 世子今日之事。无异于宋仁宗事。以礼言之则外家不在张氏而在于闵家。 世子年稍长而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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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察则必有以义灭亲之心矣。首相之意以为若论希载之罪则禧嫔不安。禧嫔不安则 世子亦不安。此虽非常法大义。抑亦人情事理之所或不免者也。其言之明正。虽不若台谏所执。而为 国家过虑则亦不无所见矣。且闻登 对时。以宫中肃穆雍和等语。恳恳陈达云。今日臣民所望。都在于此矣。然大臣台官各有所执。而自 上有酌处之教。 不允台官之请。故乡曲儒生辈只知常法大义。不识大臣深虑。连次上章。使大臣不安。 国势至此。诚极可虑。第儒生异于朝臣。言虽不中。若以言被罪则过矣。今者 圣上处分稳当。只施儒罚。而深斥其说。斯亦足矣。即今中外相传如此之疏必将相继而起云。虽未知其必起与否。而以已往见之。安保其必无也。若然则 国事之收杀无期。大臣之不安深甚矣。请自今申饬政院。儒生之疏若泛论时弊则不可防遏。而如以希载事侵斥大臣语意危险者。则一切勿捧似宜。然儒疏自政院退却。则儒生必斥政院以为壅蔽。故不得不捧入。若自 上严明下教则可以防日后纷纭之弊矣。 上曰。所达是也。儒生若曰大臣台官各有所执。俱出于为 国之心。而如此重罪。不可容贷于常法之外云尔。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续集卷第五 第 172H 页
则夫孰曰不可。而此则不然。假托清议。荧惑主听。一节加于一节。不但就事论事。必欲击去大臣。坏乱 国事而后已。此弊若不严防则国不为国矣。此意分付政院。使之勿捧可也。承旨任弘望曰。以 榻前 下教。出于朝报耶。 上曰依为之。弘望曰。大臣所达。虽防一时之弊。而有关于言路。不可不深虑也。臣世采曰。臣亦忝冒于大臣之列。而他大臣不干于此事。只以希载事侵攻领相之疏。勿为捧入之意为教则宜矣。 上曰。攻斥领相。语意危险者。政院勿捧可也。得一曰。近来爻象之不佳。臣昨已备陈之矣。今此儒疏勿捧之 教。亦非十分稳当之道。凡事不能正其本。则末流之弊有不可胜言。为今之计。莫如拔本塞源之为第一义也。 坤圣复位。诚千古所无之庆。而曾被罔极之诬。故人情愤郁。必欲伸讨者此也。今者不先治其本。而欲塞言者之路。则恐不得镇人心而防其弊矣。 上曰。天下事变无穷。初不能参酌。以至差误。则末难救之矣。臣世采进奏劄曰。臣自前奏劄之意。盖慕效朱子奏劄事也。然臣猥当大任。若久留京辇。出入 筵席。则不必以启劄陈之。而自量疾病。万无供仕之望。恐或不能悉陈。而若先溘然丘壑。则私恨无穷。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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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此仰达矣 。上曰。四条启劄。更为一一条陈可也。臣世采曰。第一篇所谓广主德者。人君为国之道。不过仁之一字。抚恤百姓。施措政令。无非仁字中出来矣。不幸近来朝著屡换。大臣以百寮之长。众责所萃。故多有戮死者。实有乖于仁恕之道。当此 中宫复位之庆。似当有体念之事矣。第二条背义趋利。此诚末世之痼弊也。近年以来。时事屡换。故士夫间利欲太胜。而义理晦塞。此弊诚不可长也。第三条只就即今时事而言也。第四条 国家朋党之祸。若不防塞。则将至于国不为国矣。防塞之道。只在于明人心。而明人心之要。又在于开谕。今若依大诰之文。宣谕中外则似或可矣。朱子奏状中私制诏书而进之。人臣代撰王言。亦所不敢。而不然则无以宣布 上意。故古有制进诏文之规。臣亦欲依朱子之意。搆一书以进矣。 上曰。所进启劄。今闻其辨释之意。益见其辞意之剀切也。诰谕之文。卿其撰进可也。臣世采曰。王言事体严重。异于他文字。必须推原其本。然役可以曲尽其事情矣。今此朋党。自有源委。初则癸未年间以文成公李珥事相激。中则以己丑狱事相激。终则以己亥礼论。又加一层。此等辞意。备陈于 王言则似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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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 上曰。事情不可不该备。依此制进可也。臣世采曰。古今论事。必以一时所重为王。今者 圣上夬断。 坤宫复位。诚前古所未有之盛事也。第念己巳废 妃时廷臣或有争论者。到今虽以他事被罪。而其争论一节。足以赎罪。故臣所陈奏劄中略陈此意矣。臣闻李万元于其时争论甚力。以至窜逐矣。今则以故相臣宋时烈按律论启之罪。方在窜谪中。李凤徵亦于其时呈疏未彻。今则以他罪方被削黜之罚。此两人所树立。有足可尚。而俱在罪籍中。其在今日明赏罚之方。似当有参酌分拣之道矣。检讨官李徵明曰。万元,凤徵虽有罪名。而其所树立亦甚可嘉。不可仍置罪籍中矣。得一曰。李万元既参于论罪儒贤之启。则固有其罪。而己巳争论一节。有足可尚。凤徵则亦无参启之事。虽以他事被罪。朝家论人之道。所当有大小轻重之别。万元,凤徵俱宜放释矣。 上曰。李万元,李凤徵等放释可也。弘望曰。李万元己巳立节诚足可尚。而以参于故奉朝贺宋时烈案律之启。方在远窜。罪名不轻。与李凤徵异。似不可全释。姑为减等何如。 上曰然则李万元减等。李凤徵放送。得一曰。李后定己巳陈疏一节。有足可尚。故敢达矣。臣世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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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李后定家世孝友清白。言行去就。异于凡人。当己巳年间。搆呈一疏。为喉司所阻。不得上彻。臣虽未见其人。而近来得见其疏本。则言论明正。辞意剀切。是以耸动斯世矣。后定身死之后。其时相臣陈达追赠。而至于陈疏一款。不为举论。故自 上未得闻知其所树立如是卓尔。则似当有别为褒奖之举矣。讲官既先陈白。下询而处之何如。得一曰。后定世德大臣。既已陈达。而其居家至行及平生恬退之节。诚为可嘉。故相臣金寿兴曾以崇奖恬退之意。有所陈劄而。以己巳一事言之。疏语明正剀切。无异于朴泰辅之疏。其疏虽未 登彻。人皆传称。则到今 坤位复正之日。宜有别为褒奖之道矣。 上曰。李后定褒奖事。令该曹禀旨举行可也。(出举行条件)得一闻宦侍私相语曰。诸臣不知 上未食乎。日已旰矣。何不罢退。得一就谓世采曰。日势已晚。自 上水剌未进。今姑罢出何如。世采曰。又有所怀。愿毕其说。仍进曰。徐文重等事。以台论不止。尚无结末之期。自 上既已详知诸臣之断无他意。臣亦知其本情出于仓卒间慌忙之致。而人心愤激。久犹未已。凡事譬如治水之方至。疏其源导其流则可矣。而一向防塞则必有横溃之患。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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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徐文重等事。稍示处分。庶可以明国体而正人心。故臣曾有所劄陈矣。自 上虽有推考之命。而物情大有所不厌。削罢之论上下相持者。恐非调停之道也。既施薄罚之后。旋又收叙则庶可慰今日之人心。而无害于待群下之道矣 上曰。诸臣本心之无他。予已知之。因此一事。累月相持。似涉重难。徐文重等事依台启处之可也。臣世采曰。今日可达之辞甚多。而日势已晚。 水剌未进。故臣等姑退矣。 上曰。有可言之事。尽达之可也。遂罢出。
七月十九日熙政堂请 对
臣世采曰。臣去月二十一日登 对。厥后五六日间。连起视事。其时领议政南九万适出在外。备局诸务。臣不能独当。又自今月初连患泄泻。久未诣 阙。其间仍领相陈达。至 下别谕。屡致眷恋之意。臣之初计固不当迄今淹滞。而 榻前既有 下教。其后续承 圣谕。不得决意径归。但今病势犹苦。暂有劳动。喘息靡定。毕竟似将孤负 圣恩。不胜惶惧。且臣顷以朋党事。请颁 教文字。非无撰述之词臣。而恐或有异于平日留意之人。故臣敢为制进。以俟 圣上裁择。而疾病连仍。且有私戚。今始上达矣。凡臣僚奏御文
七月十九日熙政堂请 对
臣世采曰。臣去月二十一日登 对。厥后五六日间。连起视事。其时领议政南九万适出在外。备局诸务。臣不能独当。又自今月初连患泄泻。久未诣 阙。其间仍领相陈达。至 下别谕。屡致眷恋之意。臣之初计固不当迄今淹滞。而 榻前既有 下教。其后续承 圣谕。不得决意径归。但今病势犹苦。暂有劳动。喘息靡定。毕竟似将孤负 圣恩。不胜惶惧。且臣顷以朋党事。请颁 教文字。非无撰述之词臣。而恐或有异于平日留意之人。故臣敢为制进。以俟 圣上裁择。而疾病连仍。且有私戚。今始上达矣。凡臣僚奏御文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续集卷第五 第 174L 页
字。自 上必须明言其是非。然后君臣情意相通。今进文字。幸勿泛然看过。详细指教。是臣之望也。仍奏上所制文。承旨金构跪进 榻前。(其文见上) 上亲览良久曰。首尾措语。明白的当。别无未尽事矣。臣世采曰。此文中上逼 圣躬之语。极知未安。而自古晓谕臣民之书。必有谦逊之语。然后群下感化。故唐陆贽制诏。每言其前日误事致祸之由。其时骄将悍卒。或有感泣者。撰述之体。固当如此。第 王言必以简约为体。而此文则比凡文支繁。心甚歉然矣。 上曰。古者播告之辞。君上过自谦逊者非一二。卿所制文。大意自当如此。 王言虽当简约。明言事状。则或自有繁多之处矣。臣世采曰。此文中上段泛以古道言之。中间以后世朋党之祸言之。故杂引汉唐宋及 大明事。而至于 国朝则略言二三党习。夫党与成于下。祸必及于国家。而若究其本则亦由于君上不能明察之故也。昔在 宣庙朝。文成公臣李珥为兵判时。东人论劾太过。文简公臣成浑造 朝后。力言台谏之非。故党议转激。至于己丑治逆事而极矣。盖二百年升平之馀。乱逆出于士类。故相臣郑澈起废为委官。理宜极意审慎。而素以病酒称。且于伊时外方士子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续集卷第五 第 175H 页
上疏及台谏论议。或有过度者。辗转至于崔永庆事出于湖儒。缘此一款。党习渐炽。 宣庙末年。党目愈繁。至昏朝有大北。而所谓大北皆。无状宵人。故东人则不入大北。亦有立节者矣。癸亥 改玉之后。东西中才俊者相聚。至累十年同朝。颇有保合气像矣。至于己亥服制一事。东西又激。而服制则不过一时所见之各异。只缘其时 朝家处置之差谬。根深蒂固。以至于今。此 教文中自先儒训党以下则反复言党习沈痛之弊。粤自甲寅以来以下则即 圣上当宁后事。 圣明可以思度矣。盖东西党议。日深月盛。而自 上不得已有庚申之事。至于己巳之事。亦因事为之。而群下各不忘党议。世道岂不大变哉。且以近年事观之。 朝廷则固不暇论。而若外方学校。每当时事变易之际。斗阋无已。其害可胜言哉。此 教文中有曰大祛私意。大恢公道。与国更始。一视同仁。以此一段为归宿。此则在下臣僚士子。可以闻知。而百年痼弊未可猝变。臣亦虑其终归于文具而已。然朋党之祸。君上既不能制。群下亦不知所以镇定之术。则尤无可熄之时。自古众怒难犯。群议不定之处。初亦末如之何。而亦有以言感人之道。是以盘庚迁都。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续集卷第五 第 175L 页
毕公化俗。宋时亦有此等事。而但归于文具之说。亦甚可虑矣。虽然去党习之本。只在秉心至公。用舍黜陟。少无不公不均之弊。操此心而勿忘积久。行之于政令之间。则人心自然感动。岂必于一时之间。尽为感化哉。凡人品有精粗。见识有深浅。若其中称优者。先自感动。则其馀自将消融矣。今若自 上恢大公至正之道。则庶可食效。若只以一时颁布文字。望其得力。则恐不免文具之归矣。 上曰。朋党之祸。末世渐为痼弊。国家岂不深虑。大臣亦岂不忧。今卿所制。少无未尽处。昔者盘庚当胥动浮言之时。屡度反复晓谕。即今以文字晓谕群下。在上之人。亦以大公至正之道。操此心而勿失。则自然渐次有感化之道矣。以此颁布可也。臣世采曰。作文者臣。而意指则专在 圣心。若于 圣心有未安处。付标以下。则当改定以入矣。 上曰。详见首尾。则予不必以大臣之所制。有所慰藉。顾其文理明白。无太过处及落漏处矣。臣世采曰。臣于前月二十一日登 对时。 召对亦一时▦之。且自上未及进 水剌。故忙未尽达所怀矣。伊时首相苍黄去 国。国无所恃。故必欲 勉召入来。仍举台谏及大臣事。有曰台谏主常法。大臣为远虑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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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申结末梢语矣。今始更达。而臣老耄精神昏愦。凡有曲折之事。不能以言语尽达。闻有笏记之例。故敢此奏达矣。日者领相所达。主意每以慰安 世子之心为重。至以后日难知之事为言。而臣意则不然。凡议论既异之后。则随其意见。各自开释。自 上可以明审。故敢达。今四月 圣心夬断。 中壸复位。前日朝臣若有诬犯 中宫者。义当致讨。而谋害 国母之语适出于 圣教。台论峻发。中外之人。举皆曰明正其罪。然后人伦可正大义可明。夫此等谋上之贼。何代无之。未有如此辈者也。顷年 中宫之屏处。实古今所无之事。国人痛心。久而未已。此辈阴谋欲害之事。则人人皆欲正其罪。不悖于人情天理。虽以大义言之。 中宫复位。鞠养 春宫。有如马皇后于章帝。刘皇后于仁宗。至情固无间矣。若以礼经言之。则 春宫外家自当有所归处。 世子英睿夙成。岂不知台谏及臣民之意哉。然则欲讨希载者。所以欲安 中宫。欲安 中宫者。所以欲安 世子也。 世子安则禧嫔自安矣。即今以 朝家显行之事见之。可以明白易知。而领相议论每以希载死则禧嫔不安。禧嫔不安则 世子不安为辞。领相亦岂不知 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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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体臣民大义。而顾今 宗社臣民之托。惟在 世子。故或虑 世子不安而禧嫔有所不安。若赦希载则 世子禧嫔之心俱安。有此云云。其为 国深忧过虑。有非诸臣所能办得。然若以义理大体言之。似为未尽。目今 国家之所恃赖臣民之所仰望者。只以 世子内被 坤宫之育养。永为 宗社之本。则岂不亦安平无事。而领相每曰希载死则禧嫔 世子不安云云。夫以 春宫止孝之心测之。不以谋害 国母者之不死为不安。反以私戚之被罪为不安者。岂其理哉。是不能望 世子以正道也。此未可晓也。盖其本意。每以事变难知处言之。而第谚札事不过归于希载而已。不当及于禧嫔。且今 圣明在上。无督过之事。即今如此。则他日宁有意外之忧哉。禧嫔主壸六载。以 圣上一言退居嫔御之中。以名分自处。无他不安之事。固不当不念 中宫之抱冤。而欲全私戚也明矣。设令异日有难处事。则群下以义争之而已。岂有不安于 世子者哉。今日之事。至为明白。顺且无忧。而领相所见如此。岂非以当初 国事遽变。希载当伏罪。恐或因此有难言事。故有此说话耶。然而看今日内外之事。他日决无他忧。而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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虑难形之患。欲赦谋害 国母之罪。领相本心为后日之虑则至矣。但虑之太深。似无归宿处矣。自 上取舍当分明。而顷日 圣上谕臣以台阁大臣各有所主。且以天下有至难事。善处极难为 教。盖臣之所达台阁大臣并行不悖云者。臣发端而不能详达。故 圣教如此。此则臣悤卒不能明言之过也。至于他日必将苍黄罔措。故有此酌处云云者。前日 下教领相时备忘中辞意。而第 下教似未俯烛事状矣。夫大臣在下。为 国家每有深忧远虑。故虑有他日难处之事。如希载重罪。亦必容贷者。固是尽诚之意也。自 上则宜教之曰大臣为国。深虑则可尚。而设有难处事。予岂处置乖当乎。幸毋过虑云尔。则大臣亦仰恃 圣上而无所忧虑矣。今则大臣言之。而自 上教以他日有难知事。故宜有酌处云云。 殿下为一国臣民之主。内自 宫梱。外及臣僚。进退如意。则岂有他日难知之事。设令有之。以 殿下穷理修身之学。做事何难。而今乃虑后日之苍黄罔措。则是 圣心亦有所不能主张。有若泛言他人之事。苟如是则若因喜怒过度。谗间挠动。果有难处事。 殿下平日心学之功。临事处变之用。必将俱失其本。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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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当何如哉。第兹 圣教因一时勉从首相之言。酬酢之际。话端自如此。亦岂 殿下不能乾断之致也。今若自 上坚定圣心。俯察 国家大体臣民大义。复 谕首相以前日勉从之言。似是失言。他日必无所虑。藉令有之。予一人在。无或过虑为教。仍 允从台阁正论。则 中宫世子禧嫔一体俱安之道。其在此矣。 宫闱如此则中外人心举将欢忻鼓舞。吾东方亿万年无疆之休。岂有大于此哉。臣意则以为今亦无事。后亦无事。领相则以朝廷屡变之故。虑或有难。每从难处而言之。自 上若察其深虑。则固当从其顺处而处之矣。 上曰。朴尚絅论罪之教。既已备悉。予意颁相之意。亦虑禧嫔不安则 世子不安。为国家深长之虑。且予当初不废定省之礼之教。前后辞意。首尾照应。不以一时大臣之言而有此酌处也。今卿所达。大意则固好。而天下之事变无穷。固当谨之于始。始若不谨则日后必有难处不能镇定之事矣。非以希载为无罪。有所容贷。盖有所重者存。不可轻易处之矣。臣世采曰。 圣教详备。臣岂不知 圣意所存。而设或时殊事异。则容或有如此事。目今 圣明临御。自圣心可以预定今日事及日后事矣。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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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事变无穷。有所难知。不为明自处置乎。人心不定则国事误矣。 上曰。顷日鞫厅 批答有曰。造言者闵黯父子。闻其言而传之者希载。传言者与造言者有间。当初以谋害 国母下语者。实涉过度之意。明言于判付中矣。构曰鞫厅判付。例不出于朝报。故左相亦未详知矣。 上又曰。希载虽直招。贷死之意则前后不异。故伊时闵黯则赐死。希载则贷死之教。盖以此也。夫造言者闵黯。传言者希载。黯与希载。有所间焉。故当初予以下语过度之意。言于判付中矣。臣世采曰。 圣上教以传言造言者有间。处分宜当。而言以大义则听造言者之言。至彻 圣聪者。岂有间哉。 上曰。台谏亦不知曲折。启辞中有 殿下以谋害 国母为希载之案云云。台谏似亦不见其判付矣。臣世采曰。领相言希载承款后。以为闵黯言之。故书诸谚札。而如此说话。恐或自他透入 宫中。须详审处置之意告达而已。非以为必然而告之云云。臣未知希载之意。以外言之如此。自 宫中宜恐慎之意耶。虽有如此之言。别无可虑之意耶。其所谓慎之云云者。一边见之则似好。一边见之则似不好。实未晓其归趣矣。 上曰。伊时有如许之说。故希载或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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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有惊动之事。非以黯言为可信而传之。故当初判付中混以谋害 国母为案矣。其后移送鞫厅草记 批答。则以谋害 国母。有欠称停为教矣。臣世采曰。领相云谋害 国母四字。本是闵黯 判付中语。非希载 判付中语。台谏不知而言之云云。是果然耶。且念自 上虽区别造言传言者处之。而群下之心以为不当分而二之。故台论之至今不停由此也。 上曰。希载承款后。谚书辞意别无他事。而传言者当与造言者有间。故谋害 国母四字。有欠称停之教。为毕竟归宿判付矣。构曰。造谋者固不暇论。而传言者便是同谋。此非凡罪。乃是极恶大罪。似不可卞其首从矣。左相所达及台论之如此者。盖以初头 判付之语则人皆稔闻而铭心。中问 判付则人皆不知而然也。设或知之。皆以为彼此同谋则不翅明白。希载之罪。与黯无异云矣。臣世采曰。造言传言者。虽似有间。其实则一而非二。中外人心之大激者以此也。酌处已久。非一日所可猝定。而察 国家之大体。明臣民之大义。不失其正。是臣区区之望也。 上曰。予亦有所执。故台启亦不允从矣。臣世采曰。臣癸亥年造 朝时。以三件事告达。首言 君德。中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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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皇极消朋党之道。末端以北方事启达。而 君德上语则引周易天行健一节以言。知止进德。自强不息。以体乾刚之意也。戊辰年奏劄一段。即涵养谨独省察之方也。至于万言封事论 君德。则以主敬而立其本。克己而祛其私。静而湛然。能保其虚明之体。动而肃然。不失其庄整之容云云。盖知止进德。乃是大学格致诚正工夫。戒惧涵养。出自中庸首章。而主敬克己。实为学问之极功。先儒横说竖说。必以主敬克己为本者。据其要领处而言。故臣于伊时以平日得诸书册中者尽达。而一时奏达之语。 圣上岂尽记得哉。古人有一暴十寒之说。今日昵侍 天颜。别无新说话。而大凡学问大体。不出于知行两道。所谓进德格致之功。涵养省察之方。皆就体行上言之。盖格致诚正。出自明明德。而明字为知行之实。戒惧谨独。根乎天命之性。下至中和未发已发一切工夫。皆从心法上出来。其实则一而二。二而一也。主敬便是涵养。克己便是省察。而省察只言心内事。克己通心与事而言之。主敬通戒惧谨独而言之。臣窃瞯 圣上引按臣僚时事。群下所共知。少无所失。至于 宫闱之间燕闲幽独之际。用功处必益缜密。而此乃群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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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睹之地。臣固不敢知。第念 圣上春秋鼎盛。阅天下之事理多矣。 圣学必臻高明广大之域。而 殿下每以喜怒暴发为 教。盖自前辞气之间。间有如此等处。臣邻亦或忧之。目今改纪已过数月。而政令施措之间。无大段喜怒之端。自古先辈之臣。莫不以人君善端之发。为可为之几。今者 圣德如斯。群下之感幸。可胜云喻。然而人臣愿忠之义。只冀 君上贤益贤圣益圣之功。以今日举措间事推之。益加其谨。 圣德益高。政令益明。是臣之望也。 上曰。老成大臣。反复陈戒。无非格言至论。子当各别留神服膺焉。臣世采曰。臣癸亥年第二劄万言疏及今年疏。皆言党祸。至请颁 教。而前日密劄之批。反覆开谕。臣不胜感叹。 孝庙以来第一大义。不可只事大言。必当务其实。而即今 国势如此。何暇念及于境外事乎。必须祛党论收人才。安养民生。整顿军政。实其方内。然后庶有可为之势矣。今日军务等事。不无陈达者。而又有急于此者。故敢达。近者人才绝少。今日在朝臣僚。各任其职。宜各尽心。而收拾一时人才。不容少缓。譬如病人。聚其气于丹田气海。自然流通于四肢则生。若于根本上精神不聚。则四肢虽完。终必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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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救以死。此不可不念也。即今人才之退处田野者及出外者。不能尽知。只以臣之所知者敢达。申翼相,李畬在近畿。而申翼相素有雅望。向来处身。优于他人。不可不置诸朝右。而日者为省扫呈辞下乡。知旧皆言其不来。厥后自备局请为 下谕。继拜判金吾。宜速入来。而尚今不还。李畬则 更化之初。一番肃谢。后旋即退归。此二人 朝廷方向用。林泳自前出入 经幄。学识人品特优于朝绅。 更化之后。必欲肃谢。而不幸罹疾沈淹。或言秋间当上来。或言不能来。而此等人皆可别样优任矣。金昌协文学雅赡。自遭惨祸之后。留心经传。学识超诣。士望极重。而第以遭祸行世为至难。日者疏中以有先训不堪任清显云。而闻渠非不欲一谢 天恩。但一出之后。踪迹益复难安。故姑不敢云。而第念若以其先训不任清显。则恐不合于 朝家用人之道。自 上若欲用之。则 谕以虽有先训。为子不能屈意否为 教。不然则亦不可强迫。或处之以承旨及诸曹参议似可矣。此人在朝廷则士论亦必有所助。自 上谅此召用何如。 上曰。依为之。臣世采又曰。丁时翰名目是向时之人。前日上疏。亦未免出入彼此。而其家行孝友。论议和平。官至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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宪。而本非应举之人。故一未赴 召。此人即所谓完人善士。既无污于向时。亦无訾于今日。 更化之初。拜执义即递。自 上若或以向时人而许递。则今此 颁教中外之举。亦近于虚文矣。 上曰。非以丁时翰为向时人而递职。盖于草创之初。台阁一空。故不得已许递。非有彼此而然矣。臣世采曰。颁 教则既承 圣教。此后事自当异于前。而窃见近日时翰之外。受点者甚稀。自下见之。不无彼此偏重之异。此等事益加 圣意处也。且外任人则李东标即岭南人。而乃文纯公李滉旁孙也。虽不专力于学问。亦未尝不留意于学问。实是岭南之钜望也。出身之后。以其曾参于告 庙疏。不通清望云。而其实则不参其疏云矣。自己巳以后。入京从仕之时绝少。且其上疏言 中壸事。其疏初则尽善。而后被人挽止。故疏语虽未尽善。亦不无可观处矣。今方任光州。而才行杰出。异于他人。自 上谅悉收用似可矣。宋光渊为人。本不轻浮。又有识见。顷差春川,晋州。而前后十数年间。力农田野。潜心书籍。此人非泛然人品。申懹昔年遭 严旨。今此藩任。亦甚难安。而不得已莅任。盖观其人品。廉简有守。议论正直。此三臣者虽在外任。自 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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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而后可知其为人矣。 上曰。才出外任者。前头当观势收用矣。金构曰。时翰文辞不赡而操行特异。平日所行。虽父子夫妇之间。一循礼节。此真笃行之士也。其学问虽未尝聚门徒讲受。而实行如此。可谓有实地人矣。臣世采曰。安民之术。无过守令。而初入仕为守令之楷梯。先正臣文正公赵光祖,文成公李珥尝言欲清仕路。则无过于择初入仕。盖初入仕。自参奉奉事以至牧府使。故初入仕若得善士。则终为守宰。而民得安保。初入仕若或混杂。则终为守宰。而民受其害。其理甚明。自 朝家时时申饬。以极择初入仕之意。下 教于两铨开政时。以为他日安民之本则似为切要矣。 上曰。自初入仕。次次升六品为守令。故初入仕为守令根本云者。大臣所达是矣。后日铨官入侍时。别样申饬焉。臣世采曰。初入仕各有进用之途。而至于读书守正。有行义而无门荫。非生进者。则无以得通于仕路。故自前有论荐通仕之规矣。 朝廷若欲择用中外读书有行义之人。必须别样论荐。然后可以收用。而今使一人荐一人。则所见狭隘。若使政府六曹三司,承政院,成均馆,汉城府,八道监司议荐。则似必胜于一人独荐矣。其题目则依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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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经明行修为定似当。但经明行修。亦有高下大小。只在精择矣。 上曰。大臣所达是矣。分付施行可也。构曰。然则此事当直出举行条件乎。 上曰。令庙堂禀处。(出举行条)臣世采曰。今日 朝廷不为已甚之论。故外方守令依前在官者尚多。然时事既变。而其心亦怠于为政。故官事无着实处。而官吏之中间用奸。势所必至。此外守令之不治不廉者。想必不无其人。台谏无以详知而弹劾。顷日宋相琦疏中亦言别遣御史之意。则今日别遣御史。廉察守令贤否。在所不已。且闻自前御史只察抽往之邑。不敢汎及于其他。此甚虚疏。今若就学士中人物精明者择遣。广加廉问。则实为当今要道矣。 上曰。御史可合人。使备局抄启可也。(出举行条)臣世采曰。 孝庙以后留念军事军器及城池。每每申饬。以至今日。臣意常以为必能修举矣。近闻列邑军器无形。营将兵使巡历时。各邑军兵或移借他处。军器只逢点考。以为掩目之计。槩以军政言之。择将领鍊士卒为大。至于军器。自是其中末节。而亦且如此。极为可骇。目今方内虽粗安。阴雨之备。不可不预虑。且是 孝庙朝已成之规。则尤不可不各别申饬。别遣御史之时。使点阅 启闻何如。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续集卷第五 第 182H 页
上曰。当依为之。从前廉问之后。例有点阅军器之事矣。构曰。臣在外方。详知此弊。铁器则绣涩。弓矢则蒸浥。窳恶弊坏。有不可言。御史点考。只是循例点过。既过之后。依旧废阁。若尽执颐则无一邑能免。顷年北路御史军器执颐之数极多。 朝廷不能尽罪。不过推考而已。此不足以警责矣。若于监司兵水使下直时。各别申饬。使之修举则似有所益矣。 上曰然。臣世采曰。臣之情势病势。前后辞疏及 筵中缕缕陈达。 圣上可以俯察矣。臣之初计。以散班参大礼。一瞻 天光。下归田庐者是其素心也。顷日若干所达事及今日颁 教文定夺事及论台 启一款。皆是四劄中事也。如是从容眤 侍。实是不易得之会。前头虽有备局 引见及 经筵入侍。而时刻易晚。不便于奏事。且臣四劄之外。不必汎言。故如是烦达矣。臣于闰月晦间入城。前后行公。只是四五日。即今气息渐尽。坐卧不便。古人云政府岂养病之坊耶。今臣身带职名。两朔在京。而既未能 登对。备局诸务。亦不能酬应。古今安有如此而任职者哉。第于前月二十日有三公共议国事之 教。臣亦不敢不黾勉时月矣。即今首相才还。而臣又出去。则迹涉互避。且有前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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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故姑此留滞。而前头必将病死旅邸。古人云匹夫之志不可夺。臣之当初为 国黾勉之意。想已 洞悉。毕竟决归。乃臣之分也。自古无田野人入相者。设或有之。岂尝有如臣无似者乎。日者领相既遭人言。则其意似当欲去。而 国朝大臣之迸出。极不过江上。今乃直至墓下。右相新造 朝之初。随领相径去。俱涉太过。 圣上则益加恩礼。臣则贻书劝勉。 上下协力。竟使还 朝。两相既还则臣固当退也。夫可去者则许之。不可去者则不许。自是道理。臣之当退。异于顷日两相之去 国。自 上若加殊礼则决不当如是矣。且见古今事迹。则臣之归。固无足怪也。 上曰。今日从容面对。忻喜可胜。当初未造朝之前。前后疏批。已悉予意矣。及卿上来后。每见疏劄则无久留之意。予之终始敦勉必致之者。非欲其一时只参 经席而已也。久留京邸。共济国事。是予之望也。卿每以疾病为辞。而大臣之任。非责以奔走之职。故顷于劄批已言之矣。前席所达。每有毕竟长往之心。是由于平日情志之不孚。尤切愕然。前后勤恳若此。而卿若不体谅。则是岂君臣间贵相知心之道乎。勿怀遐心。亟遵前旨。以补不逮。副予至望。构曰。今此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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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所达文字。以此颁布乎。 上曰。予观此文辞意俱到。以此颁布可也。遂罢出。
七月二十三日熙政堂 引见
领议政南九万曰。 谒圣时举子随从之弊。自 上有别为严禁之 教。故与备局诸宰议定事目以 启矣。政院又以难便 启禀。有更议之 命。而事目中前一日早朝云者。只言设布帐作门之时。非欲使士子早朝入门也。士子自前前一日夕始入。至驾出集春门时始毕。不如他科场之一时而入矣。四馆点视士子。许入后始入门。则作门军士在于四馆点阅之后。似无与军士相鬨之弊矣。臣世采曰。防禁随从之举。固无不可。而第近来士子风习不美。必欲冒法而图便。则 朝家法禁虽严。士子亦思所以自便。防闲之道。殊无善策矣。即今作门考牌等事。虽有新令。然许多士子冒夜而入者必多。士子则必欲入。军人则必欲其不入之际。似不无相格之事。不惟有伤于 国体。士习益将由此而不美。臣意以为只依兵判所达算员三医司及诸各司书吏一切严禁。且别样申饬于四馆。入门时必须十分严明许入。此外无他策矣。上曰。朝家为科场之滥杂。才令庙堂禀处。旋即还寝。
七月二十三日熙政堂 引见
领议政南九万曰。 谒圣时举子随从之弊。自 上有别为严禁之 教。故与备局诸宰议定事目以 启矣。政院又以难便 启禀。有更议之 命。而事目中前一日早朝云者。只言设布帐作门之时。非欲使士子早朝入门也。士子自前前一日夕始入。至驾出集春门时始毕。不如他科场之一时而入矣。四馆点视士子。许入后始入门。则作门军士在于四馆点阅之后。似无与军士相鬨之弊矣。臣世采曰。防禁随从之举。固无不可。而第近来士子风习不美。必欲冒法而图便。则 朝家法禁虽严。士子亦思所以自便。防闲之道。殊无善策矣。即今作门考牌等事。虽有新令。然许多士子冒夜而入者必多。士子则必欲入。军人则必欲其不入之际。似不无相格之事。不惟有伤于 国体。士习益将由此而不美。臣意以为只依兵判所达算员三医司及诸各司书吏一切严禁。且别样申饬于四馆。入门时必须十分严明许入。此外无他策矣。上曰。朝家为科场之滥杂。才令庙堂禀处。旋即还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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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不如不为之为愈。别为分付军兵。俾无与儒生蹂躏之弊。似无所妨。以此分付都监可也。(出举行条)臣世采曰。劝惩官吏之廉贪。有 国所重。而近来赃法不严。御史摘发及台 启论劾者。初若罪重。而终归无实。不过一时徒配。旋即收录。全无劝惩之道。以此贪官污吏接迹于中外。若不痛革此习。则 国事无可措手。自古罪赃吏选廉吏。乃是一惩一劝之道。臣见故相臣李浚庆文集。则 明庙朝清白吏通文南武其数甚多。 宣庙以后清白吏被选者渐少。壬辰后则尤为绝少。 仁庙朝所抄者。不过一时若干名宰。而 孝庙以后更无抄录之举。以至于今日。有欠劝惩之道。今后则御史及台官摘发。罪状明白者严加罪律。至于廉吏则无论生者。令庙堂精抄。以为劝惩之地何如。九万曰。故相臣金寿恒当 朝时。曾有选廉史之命。丁卯年间臣忝居相职时。亦有此 教矣。盖 祖宗朝旧规则只选在世者。不录已没者。 仁庙朝亦抄选廉谨之人。而只选生者。厥后此规废阁已久。到今猝举废典。颇为重难。况世所称清白者。死者则或有之。而生者则绝罕。今若抄选则似当勿论生死而并选。 下询入侍诸臣何如。吏曹判书柳尚运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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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家之待廉吏。荫及子孙。事体至重。今若抄选清白。则勿论生死一体抄录。似有助于警动颓俗之道矣。九万曰。五六十年废阁之规。一朝猝行。而若多其数。则似涉支烦。若寡其数则亦不无落漏之弊。从公论各别参酌抄定何如。 上曰。无论生死。一并抄选可也。臣世采曰。虽各随闻见言之。必以简严为主似可矣。九万曰。生者名以帘谨。死者名以清白。则似涉二名。今则通以廉谨名之何如。 上曰。以廉谨抄选可也。(出举行条)臣世采曰。臣顷于 筵中仰申退归之意。而 圣教恳恻。烦渎是惧。不敢更陈。而第臣戊辰所达册子。时月虽久。若或尚在 宫中。自上更为下览。必有采取处。即下备局似宜。且其中所陈非如举行条件之类。今不必一一回 启。而使之审其可用与否 启闻。则臣身虽退。臣言可行矣。往年故参判臣李惟泰 上万言疏。其时庙堂大臣有元斗杓,郑太和。而斗杓则以为此皆仿古人不行之言。太和则以为不合于即今时势云。故惟泰留京数月。即为退归。臣之今日之事。异于惟泰。而至于随其所言之用不用而以为去就。则亦有相类者矣。其册子若不在于 宫中。臣当更为缮写 上彻。自 上下庙堂禀处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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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曰。册子必在 宫中。更览后当下备局焉。臣世采曰。臣顷以徐文重及政院诸承旨事陈达。盖此事虽出于无情。而所关非细。故至于陈劄施罚矣。到今公论已伸。罚已行矣。当此朝廷草刱。人才绝少之日。凡干职务。不能分排。且其施罚已至数月。一并收叙何如。 上曰。本出无情。予已洞烛。而事体重大。故分轻重论罚矣。徐文重以下并叙用可也。臣世采日。大典禁制条以士夫及庶民不当行者为禁条。而至于教化一节。不载于法典。似甚欠阙矣。士子则或能读古书知义理。而彼无知之民。全昧教化。故 宣庙朝先正臣文成公李珥为都宪时。作化俗仪三十馀条。盖详说生民伦常等事以教之。文烈公臣赵宪疏中亦曰中原之规。若出新令。则家家揭诸墙壁。虽妇孺亦知。而我 国法令。不过中外官员一遭看过而已。民皆不能遍晓。风俗之颓废。职由于此云云。目今都城俗习不古。侈忲日盛。今若拈出乡约中最切条件及大典禁制中可行者颁示。而教谕事则名以教令。禁制事则名以禁令。使民间晓然知教禁并行不悖之道。至于犯禁者付之于各该主管之司。则风俗可正。法度可理。臣欲与庙堂相议。略具文字上达。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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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裁择。未知何如。 上曰。所达之言善矣。依为之。臣世采曰。闻以郁陵岛事。送佥使使之伺察形势云。而目今倭情如许。古人料敌。必探虚实轻重。皆能灼见。而今则不如古。且倭人情伪难知。今佥使若往遇倭人。而称以此乃吾地。故来见云尔。则虽可谓理直。而第当此彼人诘问之时。往见有妨。况自古交邻之道。不可不慎。至于边情事机则尤不可不审察矣。且闻佥使之言。则八月间造船。而虑有漂风之患。不得不多赍衣资及糗粮云。既不能详探倭情。佥使行期又值此风高之节。若迟待更探倭情之后。到明春二三月间。候顺风往见。则似为便当。臣意与首相有异。而各陈所见无妨。故敢达矣。 上曰。此事已定于 筵中。不必更探倭情。然后发送矣。九万曰。 我国之人虽国内事。前头之事则不能揣度。况它国事。尤何以知之。且见东史。高丽毅宗送人看审此岛。则东西二万馀步。南北二万馀步。以此推之则此不过一片之地。且多岩石。无可耕处。故其时即为撤罢。我朝 太宗 世宗朝间。亦撤出居民。以空其地。盖以其时倭人不能统合诸岛。四面出掠。故罢之云。今者或言倭人必贪土地。有此举措云。而臣意以为重。且闻被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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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言则岛中多竹木。且饶鱼产。故倭人时时出来。近来 我国人亦屡往逢着云。彼人之意。似为竹木鱼产。别无设镇之意。若果如许。则往见与否。俱无所妨。若彼人果欲据占。则倭馆来倭似已知。即今 朝廷处置。必须趁即发送佥使似宜。不必待二三月矣。若逢倭人则称以此是 我国郁陵岛。故来见。所谓竹岛。吾辈元不闻知云。则似无所虑矣。 上曰。彼既不绝交邻之义。今此差送之官员。决不侵逼。且此岛本是我国之地。则彼虽问之。曲在于彼。不须虑也。九万曰。日寒风高之患。亦不可不虑。而但 朝家若示不紧之意则彼必不欲速往。若强令赴之。则虽未知逢变与否。而亦不无风涛之虑矣。 上曰。彼人若果有异志。则其间不无事情变幼之虑。急送宜矣。且奉命之人。宜即速往。不可论风势之高下矣。臣世采曰。若逢倭人则称以郁岛诚可矣。而但此事乃是两国相持未决之事。经先往见。其在交邻之义。未知何如。 上曰。如此必无害于交邻之义也。九万曰。臣意则以为彼人若果贪此一片之土。故欲因此惹起争端。则往见与否都不关切。而此则似无所虑矣。承旨南弼星曰。臣待罪蔚山时。上年八月间。蔚山渔人称以漂泊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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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岛云。盖渔人辈以渔为业。时出外洋。则漂风与否。虽未可知。而闻湖南之人亦皆寻常往来云矣。且被掳人九名中七人放还。而得接管令手本。则一人以东莱之人。既已逃躲云。其馀皆报巡营。故自上使刑推。则被掳人等以为彼掳于倭人云。而岛中有草盖假家。多设釜鼎。多捕海獭。煎油而去。且多产生鳆海藿等物。故彼辈欲禁我人。以为专吞之计云。此虽不可详知。而地形则非人所居之地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