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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x 页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书
书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1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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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议族谱增脩事。久思奉效。而只缘病冗卒卒。未暇商量。近始乘间遂意。其告文凡例。录在别纸。幸览后仍禀尊庭。有所进退之也。盖此藏诸心中久矣。虑其体法难得正当。疏逖难得裒合。迁就次且。以至于今也。顷尝借见完南李相家所为章懿公子孙谱。足以增损取法。而且惟同宗之在州邑者。必以忠义口传。争萃宗家。靡远而不达。苟欲为之。其势非甚艰者。及当布告则同宗参奉丈力能传致。已有成言。为此烦禀。如不以为不可。望与此丈议之。要欲于裒合之后参互去就。缮写校正。待奚数年完毕而徐图便刊也。月晦当归坡上。可得相开。
答朴稷山
示及立后事。人家理势有不可齐。其间情伪亦难悬料。诚不敢妄对。姑以今日议礼家言之。虽曰只奉父母之祀。既有旁孙之得以上继者。何苦而不为立后乎。惟其大夫人之意如是则固难违误。妇人之偏爱次子。欲用兄亡弟及之例者。不独此家为然。是则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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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参奉叔兼示诸侄(癸丑)
门阑亡禄。判官宗兄竟至捐逝。远外承讣。摧痛一倍。况念高王父庙龛次当祧毁。益令人怆感无以为怀也。兹有一事久拟奉慁于座右而未能。谨敢覼缕。幸垂察焉。尝观自古君子之生于世。大则率性成德。以承先圣贤之遗绪。小则尊贤脩身。以无忝旧家祖考之烈而已。夫既以尊贤脩身为志。则其必欲推之昆弟及于宗党。垂诸子姓。庶几并心勠力于此。不但为一身自勉之实者。庸有其极哉。世采愚陋不天。少失父兄之训。长无师友之益。惟词华是崇。声利是事。苟趋科彀。反复汨没。颠顿狼狈而后始幸有悟。然且怠废放倒。重以疾病。读书反躬。无少紧要处。日迈月征。进寸退尺。居然是四十已上人。徘徊逆旅。俯仰心事。言念平生。腼焉增恨。初不谓武侯穷庐之语。遂成我一大公案也。问不自揆。辄乃有志于教养一家。盖于壬寅哀诔已具其槩。而中间被参判兄相勖。深欲招合远近子侄。以就规约。会值沦丧。复为虚名窘迫。分迸西出。讫无所底止。使其略有可望者。遂并至于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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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1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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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1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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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1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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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经历(世基)宗兄(乙巳)
数日不审起居何如。前承俯询吉祭时。欲改职衔旁题两事。意甚盛也。卒以撝谦不能变动先世所行为断。此则殊非所望。职御之先实次赠。非但唐宋皇朝皆然。近世亦多行之者。虽退沙两贤有不能果改之言。今日从古。改正尚无不可者。况旁题。家礼本文明白彰著。中间为诸儒乱说。故以至于此。固宜因此祧迁之会。依礼换写。尤不可已也。遗训之说。可谓美意。然世采亦尝奉教周旋于先叔父。而窃识其所存矣。当时无有謦欬此义者。故执为一时之见。若到今日节拍有所开白。则即当莞尔而从之。岂必务为不经之礼加于先祖乎。兄之自谦益不然。既知礼意如此。自当信服而无疑矣。若人家主祀者。必待人为程朱。方定一家之礼。则古今天下宁有是理。亦何用圣贤之法哉。此事不改。将来如祭祀节目。无一可理会者。其害不细。切望以此意申议于仲兄。断而行之如何。
与林川宗兄(庚戌)
似闻以弟辄论祭礼。一家之诸议纷然。至乃以鄙语相加者。此诚愚僭不量。宜亦有以取之。然原其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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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1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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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仲固兄(壬子)
乖别之叹。迨不自释也。远惟阳复。政候动止万福。常以伯侄决科迟晚为歉。今果大鸣。亦可谓不坠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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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季肯兄(丙午)
所示祝辞之疑。谨审其间曲折。第既云当祧则瘗主之义固在焉。似不须用迁于长房一节。创用别字以告也。盖迁于长房之礼。出于后世。而古人所谓祧者舍瘗无他适故耳。鄙见如此。何足为唯。亦惟审处之至幸。
与季肯兄(戊申)
启行日小雪酿寒。不审原隰驱驰。体履对重否。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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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季肯兄
下示疑礼。一笑一愧。诚不识所以为对矣。勤教至此。敢用略具别幅。幸商量处之也。第外人不详曲折。以君命既下而不服外祖为非。是可虑也。
别纸
立后 启下之后。即当告祠改题矣。(入庙服色则或用深衣方笠)虽告祠之后。其本亲服似当仍遂。盖不惟通典所谓五服当以始制为断而已。如丧服小记既练而返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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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后外祖之服。恐不当追服。何者。所谓有 君命则便成父子者。正指所继父母而言也。若其五服之列。必为告祠改题之后。方可称亲受服。今日既未及行此大节于继后父。则将以何义而先服外祖也。且外祖亡在前。而告祠在后者。恐亦不可直以诸亲闻计稍后之例追成其服。盖其亡时。与已未及成亲故也。(其随外祖丧。或用素服似宜。)至或本亲及所继父皆在三年之内。则似当即告本亲几筵以除衰之由。又告所继父以制斩之意。改题行礼。尤不容少缓。盖继后受服之义甚重。难以所谓始制则遂之例。必待服尽而后始为继后斩服也。曾见通典详论此事。无书可考深叹。
与季肯兄(辛酉十月八日)
先祖立石文字。欲付公议。不敢自当之意。略具于参议侄书。想能转彻座下矣。弟于九岁时得见东史纂要先祖列传。便思乙卯一举。是吾东大义所系。遂有裒集遗事之计。而诚不无所恨者也。先祖一时诸公牧隐,陶隐,阳村,三峰最著。宜其相述交际德义之重。而舍三峰诔文外一无见焉。厥后三百年间。亦不无论世君子。而独退溪先生堇有一言之褒。吴公大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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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季肯兄(十一月十四日)
向蒙回谕郑重。辞义俱茂。大要皆出于务实惇本之意。有非如弟浅识所能及者。恭诵再三。使人不任愧服也。第念先祖乙卯之举。其主意虽在于为高丽救危亡之计。而其所关系自丽于尊中国攘夷狄之义。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2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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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2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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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2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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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晦元(世煜)弟(甲辰)
祝辞一段。奉对仓卒。未究其义。细加思量。又详朱夫子答李继善问。云摄主但主其事。名则宗子主之。不可易也。考曾子问诸说可见。所谓曾子问云云。即君薨世子生。奉子以衰以名。偏告五祀山川之礼也。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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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晦仲弟(癸卯)
示意敬悉。仪礼丧服父为长子传曰何以三年也。正体于上。又乃将所传重也。注曰此言为父后者然后为长子三年。重其当先祖之正体。又以其将代己为宗庙主也。疏曰以其父祖适适相承于上。已又是适承之于后。故正体于上云。又乃将传重者为宗庙主。是有此二事。乃得为长子三年也。愚谓此适适相承。已又是适。三适字与下文正体于上之正体二字不可异看。盖父祖既非适适相承。则其为长子者恐无正体于上之义。今之服斩。无乃与此礼相剌耶。若闵丈所谓俗礼云者。其意以谓都正大父长房已立后。而先大父以次子仍为承重。本有歉于古礼。故今不可复引此而为长子服斩之制也。此言亦难以无据斥之。愚意以彼以此。终不敢以服斩为是。第愚见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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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景时(世集)弟(癸丑)
尝谓君辈不喜为学。正坐科业以为之崇。以今度之。此犹非其窾也。君辈平日或谓白川路远。无以自致请问其所业者。然今吾留此一旬。昼则无一人在旁。惟闻山鸟时鸣而已。若于此时相从。何事不言。何言不尽。而顾又漠然无意。计且以粮马为解。然于八九人中岂无一日之马数日之粮乎。是亦无意而止矣始吾欲请庶叔归日。时时相与通读小学家礼。庶几有所发明归趣。不至阻碍于服行者。而此尤难成。盖君辈异时与叔或集或散。终日谐笑。间以文谈。不加检责。故以为无忤而有益也。稍可亲信于我。今若遽以正道相勉而从事于礼法之书。则是犹一吾也。其不去之远而拒之不信。以为为白川所误者几希矣。此尤难成也。然则惟不师先故。不亲君子。言无定理。行无定法。以流俗为道德。以时文为诗书。因循于居常。煎迫于临科。不知人间有此真个道理者。为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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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景时弟(丁卯正月五日)
想惟新元。阖履增祉。第念今已往赴斋所。忧喜交至。世人筮仕者狃于身计而不知事君居官之义。不以大小显晦异。往往有忝于先德多矣。望君须视以为戒。勿视以为当然。庶几不至坠跌也如何。李佥枢家丧故闻之惨伤。其变礼吾亦何敢妄论。盖备要虽载通解嫡孙承重在小祥后则申心丧之文。然问解中有未知恰当之语。至于丧祭礼答问。(与宗道)使于朔望或朝奠。告于两殡而行之。顷年国家于 仁宣王后追服时。亦用此礼云。然则今人遭此变礼者。似当以沙溪未恰之意。用退溪朔望之节而为之矣。然古礼必于葬及小祥受服之义。不可轻议。幸告丧家更加博询于知礼者处之为当。闻番次尚远。相见未易。系恋尤切。
与城中诸宗侄及两锦都尉(丙辰)
高王父治川先生祧迁长房之礼。久而未决。盖以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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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2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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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泰徵侄(壬子)
赵安阴所报。良荷勤扣。旧基退赎。亦已闻之。第于其时不议新门。径先出文云。殆非尊祖敬宗之义。何其率易之甚邪。夫以潘南先祖大业盛烈。犹将立庙桑梓。俎豆百世。而乃至墓山无主。尚不获子孙一岁一祭之报。此诚吾门之大耻。方计发谋定行。并推诸位。以复文公之礼意。而直恐宗党委靡。事未归正。次且至今矣。诸君不此之思。而只欲先彼。得无近于流歠齿决之讥邪。此则元有墓田。似无所难。特坐后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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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泰徵侄(戊午六月一日)
忽因营递。获承申帖。凭审比来旱热。端居气味益胜。其于倾荷之意。几不省谢也。且覵雅旨。乃从衰病忧挠中。知以无端的用心处为已患。则想于早晚必有玩索体察之功。非复偶然者。倘蒙后便有以不吝开示。则其慰今日离索孤陋之怀。固无大于此矣。盖自近岁以来。汉中士风一味愦愦。同志四散。尤无着实工夫。惟李弟世弼能因患难有志吾学。似至于不敢遽已之域。其次俞显叔亦颇留意于此事。去年历访。借得心经质疑以去矣。昨收其书。极有吃紧警省底意。前头不无可望望。自左右更加勉厉之甚仰。生碌碌奉亲。姑免他虞。惟此魃灾荐剧。不止庚辛后辙。已则固有移就圻蒋之念。第无舍无谷。得少失多。殊不知所以为决耳。
答泰尚侄(辛酉九月二十一日)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2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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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泰尚侄(九月二十九日)
垂示谨悉。鄙意亦不专在于卞破。而在于阐明。既能阐明则纷纷之说不卞而自破矣。盖立前碑时。退栗诸贤尚无恙也。若果因此具述事迹。作一定论。以诏后世。则褒奖之典想或不至如是之迟晚。而必无许多横议又明矣。顾乃不出于此。此正今日所当深戒者也。然非惟宗家尚无回报。倘有改呈谥状之举者。拟欲更属阐明一款于尤丈。而生则只依前日相议。为黾勉。犹拙计之不然。迁延不成之责固可虑。而固陋苟简。无所发扬于先祖之请独不重欤。以此亦欲少观其出场而处之也。如何如何。无贽云云之说。本自有据。然鄙意以为如见舅姑者。即指就两阶下各拜而言。如冠礼者就东西廊。每列再拜而言。盖尊于舅姑者。非必祖父母两位而已。诚难泛行。况丘氏仪节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2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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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泰尚侄(甲子十二月十四日)
牛峰墓议。曾未有闻。而年序顿久。长老又尽。绝无相像依仿之地。未知将何以处之。大抵人言如此。为子孙者只当亲往其所。周视参验。幸而得可證则实为一宗之大庆。不幸而终无可證者。惟当择义而处变而已。生本欲待春申往金垄所。宜先为历访。第此事必须从容探问。俾无隐讳之端。然后可以得其实状。且不为善处而永失其墓者比比有之。兹拟到彼观势以报计也。谱谤此亦闻之。金慕斋先生尝言谱牒之本。起于周礼小史奠系世卞昭穆之文。(丘氏大学行义补。已有其说。)伯父旧序亦言周礼周道益详矣。鄙意家之有谱。犹国之有史。不宜卤奔。凡于式例。必考礼经。若其亲亲尊尊之道。固著于大传。而贵贵贤贤之义。亦多间见于文王世子中庸等篇。今之所谓文行科仕。是亦其流属也。(近世坡尹,吕,闵诸谱皆已表出学行忠孝之人。)兹敢不揆。窃取其义。以附于周礼周道。与夫彰既往厉方来之旨。则虽有其谤。亦当审量轻重。如其果涉不安者。却必刊正。苟不至是。自可仍而存之。惟在哀与徵之士元辈相议善后耳。洪阳官案誊本谨领。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2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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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冈兄既出后伯父。今为继曾之宗。则所生亲神王或同奉祠堂。或姑安别室。皆一时权行之事。非正礼也。但为新主入庙。卒然奉来。已似以卑援尊之嫌。且新主仍在其所。而以旧主来入。是犹旧主反为祔也。情理俱不安。家又无他室可以变通。则诚甚难处。然有一于此。大祥之日。奉新主出就正厅。行事讫姑勿迁动。而以屏障遮之。即往上家庙所。告以礼当移奉。而在前未及今始追还之意。仍为先奉于前日几筵所设处。且行移安之参礼讫。还正厅始告新主。以请入祠堂之意。复为奉入。则先后主祔之义已自分明。而此后无难处之事矣。若所谓因新主入庙奉来之嫌。不过以在前因循之失而致此。不必深拘。况于早晚皆将不得免。则尤宜及时移安也。如何如何。
答泰斗侄
家礼置祭田条计见田。每龛取其二十之一。(祭先杂仪云当为二十之三)以为祭田亲尽则以为墓田。后凡正位祔位皆仿此。所谓祔位者。即上文成人无后及三殇是也。今闵氏五世祖考妣神主当祧久矣。特以墓祭一事拟议未定。因循至此。盖外孙奉祀。虽非礼。自其本宗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2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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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2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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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泰斗侄(庚申八月三日)
示祭仪。若以要诀说观之。期服者葬后当祭如平时。但朱子于夫人及长子丧内。不举四时祭。盖长子固三年之制。而妻亦具体。非凡期服故也。然则今日墓祭三献。亦正祭之类。恐不可行审矣。又郑松江日录云丧中墓祭。栗谷先生及砺城,龟峰诸论皆以一献为当。盖亦以非虞祔祥禫而用三献盛礼为不可也。如此则又无新旧轻重之嫌耳。
与泰逊泰辅侄别纸(辛酉二月一日)
先祖 褒赠之典。适又出于今日。实为 圣朝莫大之盛举。但闻时议未得明白可證之端。欲只将 赠谥旌闾为拟。而因以旌闾无所为虑矣。盖 先祖后事。邅迍至今未允于士论者。惟不 赠谥不立庙两节而已。 赠谥则今将追举。立庙则自古或有守臣及邑士请之而蒙许于 朝廷者。罕有自朝廷直令为之者。惟当 中庙己卯时馆儒之请郑,金,郑三先生从祀也。庙堂献议。只以圃隐从祀。寒暄,一蠹则并令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2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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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2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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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泰淳侄(戊午正月十七日)
所询礼记说。略用奉报。然揆以鄙意。此书所记多杂。朱子仪礼通解脩刊者颇多。要非始学之急务。则一二文义。知亦可不知亦可。苟或有意者。恐其姑就洙泗洛闽中吃紧一书。专精致力。仍得资其讲质而归之实体。为方正当也。洛下人士固以场屋为本业矣。今闻虽无此障。而犹各以私意所便自命。不合不公。殊无正法。甚可忧惧。兹为君一发其愚。留念处之切仰。
与泰辅侄(同日)
向来受玦之行。人皆相唁。吾独为君贺。盖气锐则不以当事为可惧。识固则不以人言为可思。不有上天于此而苦其心志。行拂乱其所为。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则又何以称庸玉汝于成耶。此吾所以为君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2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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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泰辅侄(辛酉)
昨奉委帖。就谛春暮仕履珍胜。忻慰不能已。所示延谥等节。固欲仰禀于大庭。有所指定以俟者。病冗未遂。方以为愧。计其归趣。似亦不出于来喻云云矣。唯于所论两疏大意。不无矛盾于鄙见。盖其一篇句语。虽似无明白请却之證。然此不但丽史之言如此。东文选本疏题目亦已如此。诚无所事于深卞矣。今姑以其文质之先生。既以先王决策事南。今不当事比。不署呈元之书。及当遣使恐喝之际。继上两疏。先陈逆顺吉凶之义。次明先王服事之志。卒皆力攻庙堂欲迎之人。冀其与大臣忠直者早卞而处之。既得罪首。奉表转达于 天子。以待其察云。则此非所以却之之义而何哉。原其始初。致使元裔遣使来谂者。实自仁任辈密喻金义杀 明使奔款而作矣。苟不于此。冒死极论。明揭其罪。以为拔本塞源。转危成安之举。而惟欲泛陈其大致。则名义虽正。恐惟不究于当时情实事机。无救于国家也。今以圃隐先生疏参之。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2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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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泰辅侄(壬戌正月)
岁前因人闻君上章言事。不免乖激者。心甚忧叹。及过数日后始得见之。果然前闻不至相远。盖窃思念此非寻常议论之比。必于前头有所大利害于 国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2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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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2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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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3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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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所及。谨悉多少曲折。反复谛阅。尽亦有说到明白处。惟此衰耗惛然。正赖诸君有以砭焫归正耳。其何幸如之。天祐云云。曾见尤丈引用于清阴年谱。略考纲目。只是晋岐二国事。然谓可以通看而不悖矣。今承示意。似更详允。周秦唐梁之际。寻常以谓此乃无统之定例。非欲以不可帝者为主。则岂或有未详考耶。靖节甲子之义。闻之已久。所欲服膺而不舍者固非浅浅矣。第于昔年得其本集。诸家注说毕竟以此为非实事。因有一绝曰渊明本晋人。甲子非其至。可笑豫章翁。千秋真好事。以书历面。虽于比岁未暇再检。而平日意思自是如此。故前奉示喻。不欲反复者然也。洪范之说。苟以常情度之。固有如君所质者。只是集传之属九峰。出于紫阳晚岁。既为亲藁百馀段以畀之。其馀单传密授之奥义。容有非文字可与者。然则惟十有三祀。即洪范篇首一大义。史氏之所记。箕子之所志。自与泰誓等文不同。决非偶然。其于传义之间。亦必有些来历。而不止为孔氏之役者矣。况仁山诸公于汉唐注疏之说。未尝少贷。而乃更主张如是。岂皆昧此常情之所同。苦为索隐行怪之论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3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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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3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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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3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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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泰辅侄(癸亥十月二十七日)
驰恋承书。始审比寒。侍奉政况并福。忻荷不能已。生前自海西归。阅月呻痛。殊亦为闷也。今以 圣候未宁。有非他疾之比。不获已来在东郊。大略症情已臻安顺无虞之境云。臣民庆祝。诚无可量。所示松人事。详在别幅。恐当添录。其馀墓祭诸件。不容少缓。曾与徵之多有所商议。而此君远出。此亦难以得力。兹谨奉烦于左右。如欲加意。早晚归省时。一来商确。非细事也。千万切仰。
别纸
示及朴而厚事。曾亦略闻矣。海东之朴。以胜览考之。亡虑百三十馀家。其人辈虽欲冒入大族。奚必于许多诸姓中。必归属于潘南而后已耶。此却难以深拒。盖若欲以直泒相接。与我先祖而为几代祖孙。则其在义理。断不可许矣。若直欲依其家传旧籍。自为潘南之姓。则非吾之可擅。所谓难以深拒者此也。惟其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3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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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3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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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都祠宇。幸已奉安。而吾辈皆不得参。此恨如何。前头又有迎额之举。而儒生辈每称物力甚屈。往往来言于生。计无所出。使人闷叹而已。惟墓祭一事极难处。如我先祖为百世名贤。而墓田实在其下。然犹到今不举岁一祭之礼。真吾宗之大耻。不可使闻于他人者也。今寒食。延安朴时哲以参祭事亲往墓下。则墓奴殊无行祭之意。只拜扫而退。以书相告。吾适在城。自官捉致其奴决罪矣。第念明年必复如此。势无奈何。今当依古法。于寒食或十月一日行祭。祭馔则从家礼酌定。祭官则只以京中及延安,平山三处人轮次往来。且其墓田元数收税。问于宗家。定为几石归墓祭。几石归本家之制。案为成籍。然后可以垂诸永久而无弊矣。(平度公,观察使两位墓下。皆有子孙。而奉祭与否。亦未能知。此亦当在修举中矣。)金浦先墓。位数已多。而世代渐远。先人在世时。累见其以轮行祭物来告者矣。厥后无所闻。盖亦未举奉祭之礼云。生尝为是之闷。在十数年前。贻书锦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3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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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朴氏新罗始祖之后裔也。或曰某王时分遣诸宗室于列邑。遂为别姓。(分遣事。见吴氏沄东史纂要。)或曰丽祖分遣新罗诸宗室列邑。使自为籍。(见汾西公所撰先梧窗公状)其必各有所据。而吾先之籍于潘南。未知果在何时也。第其大致。有不可昧然者。谨敢略著于此。以俟考證。
一。胜览所载朴氏别籍殆百有三十馀家。考其奕世贵显者。当以文竹山,武顺天为上。密阳,咸阳之属次之。惟我潘南之朴。世未甚远。而子孙亦不至大繁。然究其名德相承如潘南,治川二先生者。固是诸家之所罕有。至于 仁 宣两朝。累应沙麓之祥。遂为任姒之族者。求之诸家。实难与京。然则朴氏之在我 国朝。无能并美于潘南。此亦所当表章者也。
答泰初侄(乙丑七月十五日)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3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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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泰初侄(十二月二十一日)
锦城祠宇既定新基。又得配享高祖位云。自此湖南士论之阙典欠事。庶得大伸。其为喜幸。不但为后孙之情私也。但如鄙拙远伏圻乡。计亦无以躬睹盛举。其为怅叹如何可量。前示读书劄记。极欲以时奉复。而既缘迁厝。滚送半年。又适有次辑圣贤遗模事。不暇下手。近到山房。略始消详大学一讲以呈。须加领察。如其纰缪。亦可反以见喻千万。因此始知左右所论。殊甚精当。殆非汉中诸友所及者。切乞从今以往。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3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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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泰初侄(丁卯六月二日)
时事想已次第得之。大抵不出于去岁来书所谓各不能无意于黑白阴阳之分判者。今乃肆然说出。无一忌顾。由根本至枝叶。莫不皆然。自古安有自以为正而指人为邪。因成万世公论者耶。所谓靡哲不愚。真是准备今日语也。生则何敢复为规责之道。只是以旧故亲厚之谊相待而已。然闻或者斥采以乱本。或斥以依违其间。盖欲各使同已。指彼为邪。措己为正。以故两边怒谤如山。计必洗垢索瘢。以至同浴裸裎之域。未知此事税驾于何地也。锦城先祠厥后寂然无闻。上梁文亦自泰辅许三岁始送。想必不及于事也。治川配享。亦何以为之。幸须详示。
与泰初侄(己巳三月二十八日)
春事已暮矣。远惟侍学安胜。一味悬想。生惨遭两侄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3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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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泰初侄(七月十四日)
生奉老依昨。惟是世事至此。忧病交积。几如醉汉模样。数月尚未瘳。亦欲往省海垄。缘自南相再谪来。虞危多端。未果遂意。闷然如何。林令知近从游颇洽。使人耸动。此友与生相从殆将三十年矣。至今未见一以经学义理发难归正者。因此屡效反复。而终无改辙。今则只得寒暄问讯而已。每觉菀叹。承书审多开益处。未知其有可相示者否。切须因便详及之也。梁君当初望之甚远。恐其或被末俗所动。或为杂学所误。不克大成。寻常心不能忘也。顷者人有来示所为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3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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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泰初侄(辛未十一月十日)
前书想不及览矣。冬气异常。远惟孝履对毖。此间奉老堇保。惟是缅期将尽。追痛罔涯。大学后问者。昨谨奉留。今始商量。幸加领察。曾惠讲目。屡岁不敢奉复者。盖缘鄙于小大学及中庸近思录。有读书记。心经家礼有二书要解。抄列训义。以便考订。凡朋友所询疑难处。多在其中。故其来学也。文理优胜者。使先看此书。必待有新义然后更问。惟其以讲目相问则无以逐人誊送其书。不免别釐答问者非一。其功诚难。当如哀则窃欲一送其书。俾亦得于本册所存。则勿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3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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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弼成族孙(甲寅十月晦日)
年来滞城。见亲旧间不变素履者盖寡。惟左右庶几免此。切冀于公私酬应之馀。静坐读。曾所理会数帙。自然意味深长。渐有新得矣。区区所望于令者不无其意。想有以深领之。杨山小碑。其能相议就绪否。窹寐不敢忘也。
答弼成族孙(庚申)
一寒至此。方用驰想。便来奉手疏。凭审侍下孝履支胜。慰释无已。示意谨领。凡礼有必当全行者。有行之犹贤乎己者。如欲一以全行为贵。则安有参酌古今之道。而礼文之半上落下者亦多矣。鄙意曾子问所论不敢私祭云云。皆从卿大夫官高者而言。初不系于士庶。而今乃通一世废之。若其官高者。于 国恤初丧。苟有别制成服。则虽不能全服 君服。因出入时少表其义。如于师丧居则经出则否之制。则其或庶几于不忘古道。亦非谓今日必行之为快也。第其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三十六 第 23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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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弼纯族孙(庚午十一月二日)
铸洞之丧。惊惨迄切。示及祔祭事。杂记既言王父死未练祥而孙又死。犹是祔于王父则似不以未三年拘也。但祖考妣新旧两主未及同庙而先行合享。恐有所未安。诚如来喻。盖无他考。经礼又不可废。其义只当单行于祖考一位而已。未知如何。五礼仪及东人旧俗。亦有待三年而行祔者。然问解既言父母丧中不行祖父母吉祭则是亦未配也。无如之何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