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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五 第 x 页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五
疏
疏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五 第 103H 页
辞侍讲院进善疏一(戊申七月二十九日)
罪废臣朴世采。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 上言于 主上殿下。伏以臣祗奉前月二十一日 教旨。除臣 世子侍讲院进善者。臣闻 命以来。震惊迷惑。罔知攸措。窃念臣庸陋不肖。既已应举求进。旋以自废屏蛰殆二十年于玆矣。中间屡蒙 孝宗大王及今 主上殿下圣恩。除官升秩。式中式外。不啻再三。臣虽至愚。常自感激。思欲一谢 天陛。少伸 君臣之义。然臣回徨踧踖。终不敢出此者。岂有他哉。盖臣徒以废处近名。厚误卿大夫之听。卿大夫亦以节次昧实。上溷 殿下之政。逮于今日。靡所不至。究厥源委。孽自臣作。无论物议之沸腾。 朝廷之羞辱。即臣欲进承 威命则外循其事。而自重欺罔之实。将退守素志则内省其心。而或免穿窬之咎。此臣百尔思量。积岁迁就。终不敢不出于此者也。抑臣始末。殊非偶然。适当事会。举错颠妄。遽陷大戾。环顾此身。自分为 圣世之弃民。况今前后辗转。诖误复婴。慢 命之罪。虽蒙 殿下有所俯赦。而臣益不敢苟安而
罪废臣朴世采。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 上言于 主上殿下。伏以臣祗奉前月二十一日 教旨。除臣 世子侍讲院进善者。臣闻 命以来。震惊迷惑。罔知攸措。窃念臣庸陋不肖。既已应举求进。旋以自废屏蛰殆二十年于玆矣。中间屡蒙 孝宗大王及今 主上殿下圣恩。除官升秩。式中式外。不啻再三。臣虽至愚。常自感激。思欲一谢 天陛。少伸 君臣之义。然臣回徨踧踖。终不敢出此者。岂有他哉。盖臣徒以废处近名。厚误卿大夫之听。卿大夫亦以节次昧实。上溷 殿下之政。逮于今日。靡所不至。究厥源委。孽自臣作。无论物议之沸腾。 朝廷之羞辱。即臣欲进承 威命则外循其事。而自重欺罔之实。将退守素志则内省其心。而或免穿窬之咎。此臣百尔思量。积岁迁就。终不敢不出于此者也。抑臣始末。殊非偶然。适当事会。举错颠妄。遽陷大戾。环顾此身。自分为 圣世之弃民。况今前后辗转。诖误复婴。慢 命之罪。虽蒙 殿下有所俯赦。而臣益不敢苟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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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迹涉下贱。情迫战栗。言不尽意。伏惟 殿下特垂大度。深察诚悃。收回 成命。使微臣遂匹夫之志。 圣朝无虚授之失。则不胜幸甚。臣无任惶灼闷蹙。席藁俟罪之至。谨昧死以 闻。
辞侍讲院进善疏二(八月十日)
伏以臣粪土愚贱。不宜遽渎 宸严。然其一向缩伏。尤非私义所安。玆不免冒犯斧钺。披沥肝鬲。庶几有反汗之幸。岂意微诚未格。 圣俞反閟。臣诚惶闷。无地自容。抑臣踪迹疏远。辞旨迷罔。不能悉暴其以罪自废之实。因致 殿下视为循例辞逊。臣请昧死陈之。臣本以世禄。少升上舍。碌碌随众。会当 先王即阼之初。馆儒加罚诬贤人柳㮨。因此 上下相持。情意否隔。最后臣与诸生上章陈谢。并有所请。辞意僭越。既以大失人臣之义。卒乃捲堂。必快己私而后已。盖通前再次。空馆即为三次。此自 圣朝以来所未有也。因此 圣旨屡降。多士踧踖。臣时昏懵不知可惧。及闻故相臣金尚宪以务为过激非之。臣已瞿然。逮后得见先正臣李滉之论。有曰韦布上章。其听与否。在于君上。岂可以得请为期。今之太学若不得请则相率而空馆。犹恐或后。是甚道理。又曰空馆迹似
辞侍讲院进善疏二(八月十日)
伏以臣粪土愚贱。不宜遽渎 宸严。然其一向缩伏。尤非私义所安。玆不免冒犯斧钺。披沥肝鬲。庶几有反汗之幸。岂意微诚未格。 圣俞反閟。臣诚惶闷。无地自容。抑臣踪迹疏远。辞旨迷罔。不能悉暴其以罪自废之实。因致 殿下视为循例辞逊。臣请昧死陈之。臣本以世禄。少升上舍。碌碌随众。会当 先王即阼之初。馆儒加罚诬贤人柳㮨。因此 上下相持。情意否隔。最后臣与诸生上章陈谢。并有所请。辞意僭越。既以大失人臣之义。卒乃捲堂。必快己私而后已。盖通前再次。空馆即为三次。此自 圣朝以来所未有也。因此 圣旨屡降。多士踧踖。臣时昏懵不知可惧。及闻故相臣金尚宪以务为过激非之。臣已瞿然。逮后得见先正臣李滉之论。有曰韦布上章。其听与否。在于君上。岂可以得请为期。今之太学若不得请则相率而空馆。犹恐或后。是甚道理。又曰空馆迹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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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君。臣于是惕然震慄。仍窃痛念不学当事。辄肆悖妄。既异前例。并添他失。则实乃自陷于要君无道之罪。其与先正所论。奚啻倍蓰。然而不知可惧。是非因自屏废。终无以偿其咎矣。暨兹以后。怨艾益切。疾病仍痼。遂不敢复为黾勉进取之计。臣之始末。大约如斯。原其所犯。正宜以此上而得罪法义。下而见弃伦类。为当世所僇笑。顾乃不然。反以夤缘欺慢。反复矫诬。除官未已。以有升秩。升秩未已。以有超擢。 异恩荣选。愈往而愈加。臣虽不肖。自知已审。有万殒难赎之端。无一善可纪之状。诚不忍复因衅累微踪。遂取盗窃厚利。生宁伏罪。没当含耻。情迫义激。临纸陨越。伏乞 殿下深赐矜察。亟 许改正。以安愚分。不胜大愿。臣无任惶灼闷蹙。席藁俟罪之至。
辞侍讲院进善疏三(十月三日)
伏以臣猥叨 朝命。已踰数朔。彷徨跼蹐。久不自定。第伏惟念臣之所以致此者。不出于衅累盗窃二端。玆故后先沥血。据以为辞。自谓区区衷赤。罄竭底蕴。如是可以幸蒙 准许。卒免罪戾。及奉 圣批。一遵前旨。至此而臣之情势转益狼狈。敢冒重诛。复陈馀忱。伏惟 圣慈特垂怜察焉。臣闻君令臣从。生人大
辞侍讲院进善疏三(十月三日)
伏以臣猥叨 朝命。已踰数朔。彷徨跼蹐。久不自定。第伏惟念臣之所以致此者。不出于衅累盗窃二端。玆故后先沥血。据以为辞。自谓区区衷赤。罄竭底蕴。如是可以幸蒙 准许。卒免罪戾。及奉 圣批。一遵前旨。至此而臣之情势转益狼狈。敢冒重诛。复陈馀忱。伏惟 圣慈特垂怜察焉。臣闻君令臣从。生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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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幼学壮行。志士素愿。其义固无所逃于天壤之际。而其道亦无间于圣贤。是则所谓常经通谊。审非绝伦废义爱身独善之徒。自古及今。未有舍此而能立者也。然或在上者不谅其下。误加僭越之礼。为士者不揣其分。径当治政之责。于是令始有不敢从。学始有不可行。以至虞人之所以见取。子路之所以为佞。亶在于玆。况臣所犯。实与此等相万。非可同日而论。则臣虽无似。宁得晏然而已哉。夫以衅累言之。臣夙钟悯凶。因失父师之训。辄当大事。悖妄颠倒。靡所不届。奥自屏迹以来。追省厥咎。以为苟不因此废蛰。无可自赎。繇是尝在 先朝之末。滥被 除命。终不敢出谢。逮于 遗弓。臣乃仰天涕泣。恨不能先蓐蝼蚁。盖以自伤其衅孽深大。不得事我 圣主。然则臣之妄计。已成滞固。式至今日。乃以资历之渐高。抡选之弥华。仍赌厚荣。臣所不忍为也。夫以盗窃言之。臣天性懵劣。百事不及于人。然且锐意干进。遂厕庠舍。旋自偾败。并婴沈疾。因循怠废。疵吝交积。毕竟求为庸人而不可得。只是中间荏苒。殆过十有馀岁。转伏郊野。踪迹益秘。适会 国家因灾求士。乃有荐绅之好事者。节次论荐。共加不近之目。凿空爽实。以至上欺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五 第 105H 页
天聪。臣时环顾。骇惧惭腼。未尝不自悼其处身谬妄。将不免为穿窬小人。然则臣之愚志。固有靠定。式至今日。乃以推排之已久。辞谢之愈难。遽渝初心。臣所不忍为也。夫以上之不谅。尚不敢从其令。士之不揣。尚不可行其学。而况于臣。因之以衅累。加之以盗窃。其可自诿常经通谊。忍心而行之。卒乃获罪圣贤之门而不敢辞乎。此臣之所大惧也。抑臣素有剧疾。常忧死亡。虽甚烦渎。不得不并暴于 天地父母之前。臣受气甚薄。自幼出入死生之域。中罹茶毒。长失摄理。初缘羸惫之證。终成心气之患。辗转危恶。反覆沈痼。非可遍而疏举。然在壮岁。犹或支撑。及到迩年。衰落愈蚤。气血凋瘁。形神消脱。居常奄奄。有若崦嵫之景。最是所谓心气之患者。因事触发。便作异人。愦逆烘热。眩瞀忪怔。发言制行。动涉乖异。一经厥證。摧败不赀。若此无已。几何而不为狂易丧亡之归欤。是以臣之平生胶守。不敢黾勉从仕。又不特如前二端。则惟此剧疾。决难自力。且臣于此。益有所不安者。臣家世食禄。居近辇毂。揆诸分义。本非遐外之比。坐违 君命。倏换两序。其间 乘舆远出。 储候久愆。而都不闻知。长事偃蹇。贪恋 恩私。旷阙官务。以此论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五 第 105L 页
之。臣带职一日则添一日之罪。 殿下虽欲曲赦。而左右执法。必不但已。伏乞 圣慈察臣危苦之辞。怜臣困笃之状。亟收 恩命。永刊 朝籍。使臣得以少逭罪戾。苟全性命。增益迁改。隐约婆娑。仍与鸟兽草木。咸若于 圣化之中。臣诚不肖。谨当含哺祝 圣。结草图报。庶几终始。以毕今日之义也。臣以布衣疏贱。屡抗辞章。干冒 天威。尤增死罪。臣无任惶灼闷蹙。席藁俟罪之至。
辞 召命及再除侍讲院进善疏(十一月十四日)
草莽臣朴世采。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 上言于 主上殿下。伏以臣于前月中。申上辞章。幸蒙 圣恩。特赐褫免。臣窃有以仰见 圣朝进退惟礼。曲成庶物之意。感激惝恍。涕泪自零。以谓从今而后。诚荷 殿下天地之德。守身补过。屏死沟壑。有馀裕矣。不料兹者曾未浃旬。而 新除旋降。 严召荐至。臣又惶惑战慄。罔知厥由。久且惟念宫僚之 命。有难再叨。至于出入 经筵之重。尤非愚分所及。抑臣始初承 命。急于自劾罪废。凡在 圣朝收录之失。微臣辞谢之义。不遑深论。盖其所以自劾者。固当反复循省。为臣平生一大案。然昨谨首暴 君父之前。则
辞 召命及再除侍讲院进善疏(十一月十四日)
草莽臣朴世采。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 上言于 主上殿下。伏以臣于前月中。申上辞章。幸蒙 圣恩。特赐褫免。臣窃有以仰见 圣朝进退惟礼。曲成庶物之意。感激惝恍。涕泪自零。以谓从今而后。诚荷 殿下天地之德。守身补过。屏死沟壑。有馀裕矣。不料兹者曾未浃旬。而 新除旋降。 严召荐至。臣又惶惑战慄。罔知厥由。久且惟念宫僚之 命。有难再叨。至于出入 经筵之重。尤非愚分所及。抑臣始初承 命。急于自劾罪废。凡在 圣朝收录之失。微臣辞谢之义。不遑深论。盖其所以自劾者。固当反复循省。为臣平生一大案。然昨谨首暴 君父之前。则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五 第 106H 页
臣请得以姑陈后说。因此庶竭蝼蚁未尽之忱焉。臣伏闻古昔圣王之求士也。虽重于为国。莫不用之有道。夫既博询于众。深察于己。以知其人矣。然而进试之规。招延之举。亦必审之。如权轻重高下。使无夸舛枉才之累。其为士者。虽切于事君。莫不处之有义。夫既笃修于身。推行于家。以见其世矣。然而量入之分。辞逊之节。亦必体之如人饥饱寒煖。使无猥谬失己之患。苟为不然。上取虚名。用非其道。下徇自昧。处非其义。则将朝廷日卑而名器混杂。礼义大坏而廉隅沦废。众害交至。岂不甚可惧哉。今臣之事。非所僭与于此。若就其实而言之。臣无修于身。无行于家。只有十数年罪病而已。 殿下不询于众。不察于己。徒用一二臣陈白而已。爰自 先朝以后。遂污 收除。臣于是惩艾滋切。无或妄辄。而乃有升迁。臣于是忧愧普深。抚躬迟回。而乃有超擢。臣于是震骇失措。沥血控避。而复 烦宣召。繇始暨玆。凡几岁月。微臣未伸趋谢。而 圣朝每加恩礼。臣虽昏愚。元非木石。亦知 君令至严。臣罪渐大。终难以自安其身。然而一向偃息。不敢更有他端者。诚以 殿下之特置 经幄。还任 胄筵。不循法例。而率以虚名。误 命于前。则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五 第 106L 页
其为羞 朝廷辱名器。莫与伦比。本异乎先王之道。臣之既惟庸陋。终蔑行能。罔渝屏蛰。而反以自昧。冒出于后。则其为犯礼义亡廉隅。非可逭免。亦将亡以守匹夫之义矣。其所以陨惑惭腼。畏疑惊悸。直欲循墙而逃。钻地而入。有甚于穿窬者。固在前日衅累之外。区区悃款。可质神明。岂容一毫饰辞。以增矫诬之罪哉。而况伏闻迩者 殿下重御法筵。懋进德业。 储候几复。次第开读。是实一邦大庆。千载盛会。其于别设讲官。所宜广搜岩穴。极选道术端方之士。以资 询问。以任辅导。顾乃不出乎此。特以如臣无状。滥厕其间。是虽蚊蚋负山。不足以喻其危。则亡论别人。即 明廷髦俊才识伦行。孰非远过于臣者。其见斯举。举必捧腹之不暇。独 圣明未及详闻耳。揆诸彼此。为臣贱计。唯有隐忍自守。庶几不丧其本分。而要其归趣。亦所以尊 国体报 殊遇。兹以冒死号吁。宁伏重诛而不敢已。伏愿 圣慈。俯赐矜谅。镌免 新除。收罢 严召。使 圣朝永绝收录之失。微臣克遂辞谢之义。不至于传笑四方。贻讥后世。不胜幸甚。臣以癃羸。前寓江郊。已罹风寒。及为情事所迫。暂历近甸。比返丘陇。证势委顿。久膺 朝旨。尚稽辞免。纵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五 第 107H 页
缘疾病。益增陨越。臣无任瞻 天望 阙危怖悲恳之至。(疏首自称至癸丑同)
辞 申召及再除侍讲院进善疏一(己酉正月十四日)
伏以臣废疾馀生。归死先陇。宿證辗转。危缀日甚。适当此际。再承 严召。丁宁反复。有踰于寻常。臣诚悸闷。窃欲因此备举实状。以卒冀其罢免。第惟人臣事君之道。虽或有疾病。当以辞受为先。况兹 两筵体重。罔容苟简。遂不免猥将公私不安之义。仰渎 宸聪。恭俟 指挥。辞既横僭。迹实逋慢。屏息数月。自知万死。幸至岁初。伏蒙 回批。谕以 天意所在。继奉 特谕。申以 经席图治之切。 胄筵讲学之急。并令疾速来赴者。臣擎读未终。四体战栗。精爽飞越。因念愚臣所以自靖之意。固未始不至。今皆闇昧不明。徒窃 圣朝之优礼。况于厥后證势愈谻。朝暮且尽。臣虽欲不更举沟壑实状。仍暴犬马微情。诚非所得已也。盖臣少抱羸疾。中经危域。恒患死亡。今不敢悉慁。秪为数年之间。屡当严寒。叠遭私戚。触冒风雪。夤缘悲怛。遂得内伤外感之證。至期而复发。前后一辙。加以去冬妄动。增益委顿。洒浙之气。常存身体。叫号之声。不绝喉口。贴席长卧。则溘若便绝。开户少坐。则
辞 申召及再除侍讲院进善疏一(己酉正月十四日)
伏以臣废疾馀生。归死先陇。宿證辗转。危缀日甚。适当此际。再承 严召。丁宁反复。有踰于寻常。臣诚悸闷。窃欲因此备举实状。以卒冀其罢免。第惟人臣事君之道。虽或有疾病。当以辞受为先。况兹 两筵体重。罔容苟简。遂不免猥将公私不安之义。仰渎 宸聪。恭俟 指挥。辞既横僭。迹实逋慢。屏息数月。自知万死。幸至岁初。伏蒙 回批。谕以 天意所在。继奉 特谕。申以 经席图治之切。 胄筵讲学之急。并令疾速来赴者。臣擎读未终。四体战栗。精爽飞越。因念愚臣所以自靖之意。固未始不至。今皆闇昧不明。徒窃 圣朝之优礼。况于厥后證势愈谻。朝暮且尽。臣虽欲不更举沟壑实状。仍暴犬马微情。诚非所得已也。盖臣少抱羸疾。中经危域。恒患死亡。今不敢悉慁。秪为数年之间。屡当严寒。叠遭私戚。触冒风雪。夤缘悲怛。遂得内伤外感之證。至期而复发。前后一辙。加以去冬妄动。增益委顿。洒浙之气。常存身体。叫号之声。不绝喉口。贴席长卧。则溘若便绝。开户少坐。则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五 第 107L 页
倏致重感。感伤痛毒。循环无端。惫缀危厉。更仆难数。旁人亡不咨嗟。闻者为之悯然。且自稽 命以来。臣夙夜焦忧。当寝而拥衾。或至达朝。临食而丧箸。或至忘饥。心迹臲卼。进退维谷。繇此心气。旧患乘时大作。手足厥冷。头面烘热。心神错乱。喘息烦促。斯须之顷。性命几不可保。必赖僮使按摩扶护而后少定。然则臣贱疾垂死。久益添谻。虽非衅累实咎盗窃虚名如前日所陈者。难望于黾勉奔走。归身 阙下。祗承趣 召之命。粗伸为臣之义。至此而臣涕泣陨惑。诚无以为说也。古人有言。劳苦倦极者。未尝不呼天。疾痛惨怛者。未尝不呼父母。盖人情之必然。而至诚之所发。惟臣情势。不幸类此。 殿下试以此察臣。方今 圣明在上。儒贤在 朝。明良一体。中外拭目。使臣择时而仕。舍是而何待。筵臣之责。预闻军国。讲官之任。专主辅翼。竭忠尽智。靡求不得。使臣择官而仕。舍是而奚适。以韦布之贱。七膺 除命。以草莱之下。三辱 召旨。恩遇特达。礼际殊异。使臣有所希觊于 圣朝。将何以加是。而况君臣大义。根于秉彝。 一言感激。沦浃肌肤。诚意相通。 上下无间。苟可自致。有益于 国家。杀身沈族。又不足以为臣患。 殿下察臣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五 第 108H 页
之辞。宁有丝毫不由肝鬲者。未论前事。乃复顾惜躯命。僵仆枕褥。不进不退。无礼无义。其为窘闷疾痛。困顿狼狈。万万罔措。以此度之。虽古人所言。臣诚不自知其有异也。伏乞 殿下廓乾坤之量。昭日月之明。有以洞谅微臣疾呼之情。无非出于垂死实状。亟 罢召谕。并削官秩。上无久旷重务。下获姑延微喘。则臣死之日。犹生之年。臣无任瞻 天望 阙危怖悲恳之至。
辞 申召及再除侍讲院进善疏二(二月七日)
伏以臣昨被道臣传谕 圣批。不许所辞。仍令斯速上来察职。臣奉 旨感戴。继以惶陨。夙夜思量。图所以祗赴 召命者。竟不自由。罔知攸出。敢申狗马之忱。恭俟斧钺之诛。臣之贱疾委顿床席。日趋死域。已于前章。略具梗槩。不意自顷正月半后。复婴风寒。證遂大作。始则浑体战掉。百骸紧急。颠仆不省。危缀几绝。久而少定。旋致发热。胸膈如火。烘逆闷塞。失声叫痛。以此两端。反复往来。一向沈笃。加以头疼无歇。腹泄随苦。饮食顿废。坐卧益艰。肌肉羸脱。喘息烦促。惴惴垂尽之状。其视曩时不啻数倍。臣于病中自惟。尔来墐塞调护。以冀生全。未尝不勤。至逮于今日。證乃
辞 申召及再除侍讲院进善疏二(二月七日)
伏以臣昨被道臣传谕 圣批。不许所辞。仍令斯速上来察职。臣奉 旨感戴。继以惶陨。夙夜思量。图所以祗赴 召命者。竟不自由。罔知攸出。敢申狗马之忱。恭俟斧钺之诛。臣之贱疾委顿床席。日趋死域。已于前章。略具梗槩。不意自顷正月半后。复婴风寒。證遂大作。始则浑体战掉。百骸紧急。颠仆不省。危缀几绝。久而少定。旋致发热。胸膈如火。烘逆闷塞。失声叫痛。以此两端。反复往来。一向沈笃。加以头疼无歇。腹泄随苦。饮食顿废。坐卧益艰。肌肉羸脱。喘息烦促。惴惴垂尽之状。其视曩时不啻数倍。臣于病中自惟。尔来墐塞调护。以冀生全。未尝不勤。至逮于今日。證乃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五 第 108L 页
添谻。靡有纪极。殊不知所以致此。则其于起身扶曳。束装前发。庶几仰承 朝廷之德意者。非所敢望。亦将穷无辞以再扣 天陛。每一念至。怛然震惧。臣之情势。于是愈蹙矣。苟为不然。臣以世禄馀裔。留落近畿。归命 阙下。本非深惮。假令有一二微悃。终难冒昧。惟此一赴。尤可以上答 圣恩。下伸私义。因暴未究之罪。并陈罔安之义。进退辞受。俱有归宿。志意踪迹。少无疑滞。顾何苦而不为。以乃长事渎扰。益增逋慢乎。然而毕竟所就不免复踵前辙者。诚以臣之贱疾。根虚积伤。内外夹发。浸入骨髓。关系死亡。决非一朝感慨思奋。所可自力。万一强之。必且横毙道路。卒填沟壑。区区性命。固不足惜。抑恐辗转以此。贻 圣朝之深羞也。臣猥将疾病。辄形辞避。违弃 宠命。干犯 宸威。罪固不赦。情迫理穷。敢效申请。臣窃观近日臣僚。如有实病。不能供仕。必自 朝廷别赐处置。以便公私。是则以臣沈笃。虽在职次。犹蒙比例。况今疏外稽滞。益宜先及。特以屏息穷僻。非人所知。无路自达。遂致 上下混视于请告之类。吁呼之疾。终归虚套。侍讲之急。泛同冗务。不恤陈辞。徒引年月。夫岂 殿下为上可望。视远惟明之本意哉。伏愿 圣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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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微臣疾病之故。仿朝官处置之例。先 收召命。次刊仕籍。俾臣得以粗安愚分。暂保危喘。千万幸甚。臣数日感触。眩痛增剧。精神迷乱。言语昏错。无复伦次。尤当万死。臣无任瞻 天望 阙危怖悲恳之至。
因闵慎查事首罪疏(癸丑九月二十四日)
伏以臣昨在海甸。猥承 召命。婴疾澌顿。未克祗赴。辄以辞状。粗效微忱。而未及上闻。幸获 恩递。愈增逋慢之罪。罔知所以自赎矣。窃闻顷日 筵中。领敦宁府事臣金佑明论幼学臣闵慎代其父世益。执其祖丧事。为乱父子之大伦。不可使容息于都下。自 上仍命所司查覈云。臣于此事。实有所大犯。兹以惊骇震慄。不顾一身死生之故。必欲舁疾伏罪于司败。登途数日。始及城外。闻臣罪状姓名。尚未有仰彻于 九重者。臣负此关系伦纪之罪。诚不可一日掩讳而不首其实。兹敢冒昧万死。号吁于 宸旒之下。以请斧钺之诛。伏愿 圣明垂察焉。盖故教官臣闵嶪。即臣祖母之族侄也。自少从游。情义甚密。有子曰世益。性颇淳美。不幸得狂易之疾。自后臣虽往返嶪所。未尝见其面牟。忽于丙午年间。世益来到臣寓。不得已迎接之。则坐语未几。袖出一幅文字以投。臣受而
因闵慎查事首罪疏(癸丑九月二十四日)
伏以臣昨在海甸。猥承 召命。婴疾澌顿。未克祗赴。辄以辞状。粗效微忱。而未及上闻。幸获 恩递。愈增逋慢之罪。罔知所以自赎矣。窃闻顷日 筵中。领敦宁府事臣金佑明论幼学臣闵慎代其父世益。执其祖丧事。为乱父子之大伦。不可使容息于都下。自 上仍命所司查覈云。臣于此事。实有所大犯。兹以惊骇震慄。不顾一身死生之故。必欲舁疾伏罪于司败。登途数日。始及城外。闻臣罪状姓名。尚未有仰彻于 九重者。臣负此关系伦纪之罪。诚不可一日掩讳而不首其实。兹敢冒昧万死。号吁于 宸旒之下。以请斧钺之诛。伏愿 圣明垂察焉。盖故教官臣闵嶪。即臣祖母之族侄也。自少从游。情义甚密。有子曰世益。性颇淳美。不幸得狂易之疾。自后臣虽往返嶪所。未尝见其面牟。忽于丙午年间。世益来到臣寓。不得已迎接之。则坐语未几。袖出一幅文字以投。臣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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谛视之。大抵疑其父之欲杀己。张皇搆捏。拟呈法官之辞也。臣始知其狂疾至此。遂答以此事非我可闻。良久乃去。后闻其症。初只疑妻。及嶪迎医。治以火针等法。转而疑父。将有叵测之变。故嶪遂出寓江外。以避其患也。及辛亥七月嶪殁。其所亲幼学臣高晦抵臣书曰。闵之狂子。决难服丧。然则此将为无主之丧耶。仍及判府事臣宋时烈尝议此礼。其孙当为代服。此言亦何如。臣即考朱子所上宁宗讨论丧服劄曰。三年之丧。齐疏之服。饘粥之食。自天子达于庶人。无贵贱之殊。而礼经敕令子为父。嫡孙承重为祖父。皆斩衰三年。盖嫡子当为父后。以承大宗之重。而不能袭位以执丧。则嫡孙继统而代之执丧。义当然也。其书后曰疏中所引郑志。乃有诸侯父有废疾。不任国政。不任丧事之问。而郑答以天子诸侯之服皆斩之文。方见父在而承国于祖之服。向来入此文字时。无文字可检。又无朋友可问。故大约且以礼律言之。又有疑父在不当承重者。时无明白證验。但以礼律人情大意答之。心常不安。归来稽考。始见此说。方得无疑。臣仍思时烈所论。必据此说。而第未前讲。仓卒难保其必然也。遂乃精心思绎。通读半日。然后以谓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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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大意。盖劝宁宗以承孝宗遗制。躬行三年之丧。所谓三年之丧者。即据宋朝敕令嫡孙承重之服。而今见于仪礼丧服图式。实通士庶父卒承重而言。盖朱子既已知此。而乃敢斟酌义起。又以推上于父在之君父者。本以礼律人情大意。自不得不然也。然则独于士庶之遭此变者。反有所不与之理乎。虽以书后郑志言之。此特足为天子诸侯之明證。而亦不可以此仍废劄子通上下之义。盖其间不免家国详略之分。而其为承重者一。则乃知其言与闵家事无所参差。遂答以以朱劄观之。恐当为承重之服矣。丧家传闻。请见其书。臣即裹以与之。又闻吊客有以父在而同于父亡。为终不可。臣亦答以同是人情之所不安。而以书后观之则恐其不服祖丧之情。为尤重也。又闻慎以因己代服。恐成父罪。仍得不孝之名为闷。臣亦答以若以父为有罪衅而代之。似亦未安矣。令既只以有疾之故。准行朱劄承重之服。则此乃代父为孝之道。岂成父罪之云乎。既而臣续考故儒臣金长生所著疑礼问解。晋贺循曰父死未殡而祖父死。服祖以周。既殡祖父死三年。父未殡服祖以周者。父尸尚在。人子之义。未可以代重也。臣念此与朱子说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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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瞿然惊惑。更加商證。则其说虽近于所谓父在不当承重之疑。而第与朱劄嫡子不能执丧。孙为代执之义。其先后轻重。不可同日而论。则后之学者固当以朱说而疑贺议。盖如长生时无他据。而犹曰若但服期则其无祥禅可乎。况今安敢以伸彼而屈此耶。于是臣意遂定。至今未知其不是也。第臣更念狂症原来乍明乍暗。今或不无变动开悟之理。必当先试世益能识父死与否而处之未晚。故即使人言于丧家。则果送族人率来世益。初乃拒而不至。后为奴仆所迫。来到丧次。而旋即背去。其家计无奈何。终依朱子之说云。盖其初丧曲折。大约如斯。后闻所谓时烈云云之说。则盖因故右尹臣权諰私相发讲于时烈。而专以贺议为主。故参赞臣宋浚吉意与諰合。但论朱劄则諰以为当通上下看。浚吉以为只举天子而言。独时烈仍主朱子之说。其来已久矣。及慎服丧。罪慎之论。日以益盛。其说曰慎既服丧。而父若疾愈。岂非难处之甚耶。臣答以盖观朱子之意。则以其父不能执丧。其祖为无主之丧。故为此义起之变礼。以此推之。若其疾果愈。父为追丧。而子还本服。明矣。又曰子以父疾而必代祖服。是将父一世而绝之也。为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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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绝父。恐尤未安。臣亦答以今虽以义重祖。异日父卒子服斩。而主入庙自当如礼。朱子只言代执其丧之义而已。抑何从而得此绝父之论耶。又曰此重礼也。无祖与父之命而行之。无乃有篡夺之嫌耶。臣亦答以宁宗身居大位。而朱子常以未尝有求位之心。为行权而不失其正之本。况今有何可夺之位。而礼意已定。又非可以尽待先命而服之也。未几丧家更问于时烈。则其答书大抵以臣说为可。复引朱子致仕告家庙文曰。已蒙圣恩。许令致仕。所有家政。当传子孙。而嗣子既亡。藐孤孙鉴。次当承绪。又年幼未堪跪奠。今已议定。属之奉祀。而使二子野在佐之。此说尤可为父在承重之旁照。而末段遂以呈礼部。得其定论为正矣。久之又闻众论愈往愈甚。至于当世儒学文翰之士。所见亦多如此。臣益念此事无乃缘臣知识僻滞。驯致陷人于无伦之域而不能觉察乎。忧叹几不自容。遍求诸书之可以与朱劄相證者。至壬子春。偶见故儒臣郑逑所编五先生礼说。有曰胡伯量问先兄既娶而死。念既立后则必当使之主祭。某之高祖亦当祧去否。朱子答曰既更立主祭者。祠版亦当改题无疑。高祖祧去。虽觉人情不安。然别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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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处也。家间将来小孙奉祀。其势亦当如此。臣以为小孙奉祀者。正指其后致仕传重而言。与时烈所引告庙文。自相照应。实是父在承重题主祧迁之明文也。又于今年春。复阅仪礼经传通解。有曰庶子年老亦得传付子孙。而郑唯曰为宗子之父者。因此證丧服宗子有不孤者。为父有癈疾若七十。老而传子。代主宗事者耳。非谓宗子乃传宗事。而馀人不得也。盖亦朱子就本疏特加增删者。则所谓宗子有不孤云者。实与劄子告庙文答伯量书等说。合为一串。较益明白。臣以为既曰嫡孙承重之服。又曰属之奉祀。又曰代主宗事。则其为丧祭之主。晓然无疑矣。臣因将诸人所论之意及臣新旧所据之义。逐条辨难。以质其是非于时烈。则初以告庙文与也得亲行之语。自相矛盾为疑。而后乃终是臣说。然其意必以申呈礼部。使成一代之制为正。盖语类或问七十老而传则嫡子嫡孙主祭。如此则庙中神主都用改换。作嫡子嫡孙名奉祀。然父母犹在。于心安乎。朱子曰此也难行。也得躬亲耳。臣以为此则平时问答之说。容有以人情事势而言。若告庙文则当朱子从心之日。道成德尊。无以复加之时。断然亲行者。已无可疑。至于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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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一书。乃其末岁手自修正者。而宗子又是礼家大关节。夫岂于此。有所差缪。而其以换作嫡子嫡孙名为难行者。适反为今日之明證。盖不老传则已。既已为之则必当行此故也。不然初岂有难行之说乎。第时烈所谓申呈礼部使成一代之制者。尤出于慎重之意。而人将不疑于准行。无所刓弊。故臣使丧家勿用臣说。姑从时烈之论矣。此又自其服丧已后所为考證去就者。不过如此。臣尝窃谓自周公制礼以后。唯朱子集群儒之大成。损益礼文。咸得其大意。故于此非常之变礼。亦不敢不从其论。而及其物议沸腾之后。又不敢不骇惧考质。以窃自尽其心之所及。然其当初慎之代服。皆由于臣之专汰。则其所谓闵嶪世益俱无子。世益及世益之子俱无父者。臣实为之。夫乱人父子之伦。使纲纪坏绝。彝则斁废。贻国家人类之羞。为天下万古所未有之变。至于此极。而主议之人。犹不蒙显戮。则是在 朝廷为失刑。在微臣为逭罪。臣虽无状。亦知其倖免而生。不如顺受而死也。抑臣少读小学书。见魏臣高允当死生之际。能不讳其所犯。生平敬而慕之。兹以不避猥亵僭越之嫌。毕陈其终始罪犯之曲折。以窃自附于古人无隐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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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乞 圣明下臣司败。申加讯谳。亟正 王法。以为妄论变礼乱人大伦者之戒。千万幸甚。臣不胜伏地惶缩俟罪崩迫之至。
拟上申请罪名疏(甲寅十月)
负罪臣朴世采。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 主上殿下。伏以天笃降凶。惟我 大行大王甫 罹巨创。遽 示礼陟。举国黎庶。哀痛惨怛。深山穷谷。无所不遍。顾臣私义。诚有万倍于此者。盖臣于前岁秋。因代丧人闵慎事。仓皇至京。上章请罪。旋闻 大行大王特令还给。仍推考入 启承旨。臣不胜惶慄。待 命刑部凡十有一朔。中间遂经两度查覈。三次 引见。 圣旨涵育。似无盘问根究之势。然后退伏城外。恭俟后 命。不意此时。乃遭大丧。臣扣心号天。陨惑罔极。以为两岁请罪。终不获沾于 末命指挥。则人臣至戚。莫此过也。伏遇我 主上殿下仁孝出天。明圣冠古。举措号令。率遵 先教。复下其事于礼部。卒令大臣献议。次第论辨。置慎重法。以循舆情。实为 新化政刑之大者。孰不欣仰而快睹。第于臣罪。尚未有所论。臣益不胜皇慄。敢毕其说。惟 圣明之察焉。窃念此事臣虽至妄。亦有所受。其时宁宗已
拟上申请罪名疏(甲寅十月)
负罪臣朴世采。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 主上殿下。伏以天笃降凶。惟我 大行大王甫 罹巨创。遽 示礼陟。举国黎庶。哀痛惨怛。深山穷谷。无所不遍。顾臣私义。诚有万倍于此者。盖臣于前岁秋。因代丧人闵慎事。仓皇至京。上章请罪。旋闻 大行大王特令还给。仍推考入 启承旨。臣不胜惶慄。待 命刑部凡十有一朔。中间遂经两度查覈。三次 引见。 圣旨涵育。似无盘问根究之势。然后退伏城外。恭俟后 命。不意此时。乃遭大丧。臣扣心号天。陨惑罔极。以为两岁请罪。终不获沾于 末命指挥。则人臣至戚。莫此过也。伏遇我 主上殿下仁孝出天。明圣冠古。举措号令。率遵 先教。复下其事于礼部。卒令大臣献议。次第论辨。置慎重法。以循舆情。实为 新化政刑之大者。孰不欣仰而快睹。第于臣罪。尚未有所论。臣益不胜皇慄。敢毕其说。惟 圣明之察焉。窃念此事臣虽至妄。亦有所受。其时宁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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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朱子之说。及至大祥。虽因台官异论。集议释服。以取短丧之讥。然繇 皇朝唐顺之本 朝柳希春诸人已来。或论其理。或许其制。似皆推本于大贤之论。以为士庶通行之道。且以他事證之。杨复之论父在为母杖期。李滉之论父服中子死孙代斩。金长生之论曾祖死孙妻与曾孙妻俱从服斩。此亦当时未有所行。然而古今诸贤订正疑变。未尝以行废久近为拘者也。大抵当初所犯。惟臣与慎而已。臣则引古义而论之于慎。慎则信臣言而行之于身。善恶臧否。理难独殊。先后首从。义却自别。败军之律。不论于下将。满赃之法。必治其与者。况此悖伦违制之大罪。关系非常。不可少置。宁有以倡议之人网漏倖免。致 朝廷于倒置轻重之失哉。抑念臣本以世禄。病废乡曲。虽不敢猥自陈力于 清朝。所宜阙疑慎言。以守其身。俾不至为狼戾之归。乃反不然。展转乖谬。终必贻累于 国家而后已。尤当万死。伏愿 殿下亟命有司。明稽律文。仍治臣罪。以重人伦。以正邦宪。公私幸甚。臣无任屏营祈恳之至。
辞 召命及成均馆司业疏一(庚申六月九日)
负罪臣朴世采。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
辞 召命及成均馆司业疏一(庚申六月九日)
负罪臣朴世采。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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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殿下。伏以草莽微臣。盗窃虚声。昧礼妄作。辄速罪戾。迹阻朝班。名腾台章。废徙江峡之隈。病依丘陇之侧。悼伤惩艾。泯泯垂尽。自谓竟死不复见 天日之回光矣。玆者伏遇 主上殿下英明首出。慈仁下覆。虽在疏贱。罔不普被 涵育。初因收叙之会。还臣旧职。比当 更化之日。除臣新秩。并加 召谕。仍以开悟已事之意。申以出入 前席之举。辞旨隆厚。迥出寻常。臣诚感激震越。继以涕泣。不知所措。第臣所遭私义。情迹未明。关系甚重。寤寐思念。俯仰踧踖。终有所不敢自恕者。谨冒鈇钺之诛。粗暴肝鬲之恳。伏惟 殿下曲赐矜察焉。盖臣所论代服者之礼。当初虽据朱子劄子所谓礼经敕令之义。然议者之见。各自矛盾。辨诘多端。遂自平日交游亲懿之徒。以臻疏远荒僻之人。无不骇愤诋斥。殆举一国而尽然者。姑就其说而言之。有谓父在承重。乃天子诸侯之礼。不可以此用于庶民者。是不免陷人僭上之罪。有谓父亡未殡。犹为传重正主。不可以此用于废疾者。是不免陷人死父之罪。有谓非经禀于 朝廷。不可径行者。是不免陷人专用之罪。有谓非受命于祖父。不可冒服者。是不免陷人擅肆之罪。以此推之。其所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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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莫非丽于伦常法义之至重且大者。诚无颜面可以自立于天壤之间。于是臣窃内讼。以谓愚之此论。固有所受。然非情礼互掩。事理交碍。背人心志。骇人耳目。求通其义。终不可得者。安有举国之人。无所怨恶。而乐为纷纷如此之理。遂复怵然惊惧。虽不能遽变浅见。以循物情。亦不欲便守私论。以抗公议。唯自断置平生不敢比数于人频已且十年矣。乃今伏读 圣谕。如以此事为专出于台官者。以臣揆之。大与实伏径庭。盖当是时。朝论未定。台官独 启。似有尝试之迹。故或有至今为之不平者。然其为说。多原于议者甲乙之辨。其勘律不违于国人公共之心。固难直以谗言目之。而不宁惟是。 殿下假于今日。具此曲折。使人家咨而户询。则必将应之曰其事虽非。其言正是。如欲并与此礼悖理斁伦者而赦之。反害大义矣。然则臣之被罪。不止于台官。在于国人。不止于一时。在于后来。不止于论礼。在于纲常。此臣所谓情迹未明。关系甚重者。非如过误细故可以洗濯而捐弃之。然则 殿下虽欲为臣开冒进之路。 宣谕丁宁。指意委曲。而臣亦何敢自诬。遂以通国之论。尽诿一人之事。垂其间隙。弹冠而起。褰裳而趋。以至违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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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义。干涉刑章。而无所顾恤哉。至于微臣行谊不脩。学业无取。自知甚明。公论可畏。虽使闾巷颛蒙之伦。久远相从。必无畏惮增益之实。则其在帝王之学。规摹宏远。经训之旨。条贯精密者。有何真知卓识。可以开发 宸聪。培养 圣德。以为今日典学致治之助乎。所谓强蚊蜹以丘山之重。鲜有不败者。然以臣当初负犯言之。其所惭惧而辞避。尤须以此为急。兹敢毕露微衷。冒渎 严威。伏乞 圣明深赐察纳。纵未重烦贬斥。亦宜先收 误恩。以谢国人。以安私义。不胜大幸。且臣自叨 宠命以来。意谓 庙朝台阁之上。必有为之论正纠劾者。恭俟踰旬。讫无所闻。乃始自首其辜。稽迟违慢。尤增战栗。臣无任惶恐陨越伏地俟罪之至。谨昧死以 闻。
辞 召命及成均馆司业疏二(六月二十三日)
伏以臣宿衅既重。 新命荐加。无所逃避。猥陈辞章。不意 圣度包涵。 批旨优异。尤非贱臣所敢当者。臣虽木石。宁不感激。顾臣负犯之端。犹未尽暴。欺诬之实。愈难自掩。重且疾病澌缀。交涉死亡。兹不得不申渎 宸聪。冀蒙 恩俞。惟 圣明之垂察焉。臣于昨者。辄列其昧礼陷人之罪。乞 收误恩。以谢国人。
辞 召命及成均馆司业疏二(六月二十三日)
伏以臣宿衅既重。 新命荐加。无所逃避。猥陈辞章。不意 圣度包涵。 批旨优异。尤非贱臣所敢当者。臣虽木石。宁不感激。顾臣负犯之端。犹未尽暴。欺诬之实。愈难自掩。重且疾病澌缀。交涉死亡。兹不得不申渎 宸聪。冀蒙 恩俞。惟 圣明之垂察焉。臣于昨者。辄列其昧礼陷人之罪。乞 收误恩。以谢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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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乃复 谕以既往不必为嫌。揆诸常理。诚为允当。亦犹臣章所及过误细故。可以洗濯弃捐者耳。奈臣所遭则不然。原其大体。实有关于君臣父子。所劝者鲜非悖理忍心之举。所导者率涉僭上蔑父之事。无论当初傅律之轻重。要其归趣。只当使之终身不齿。永示惩畏于四方后世而已。臣之浅虑。终始如是。到今安敢抗首腼面。自同平常之人。冒大戾而膺 盛遇。无所忌惮哉。至于 继举学问而 谓有所闻知。加之贱臣。臣益惶蹙。因窃伏念方今 殿下诚心懋学。一新政化。庙堂诸臣。适当此会。欲得山林儒士。以为 筵席劝讲之重。乃有陈论。如臣不肖。滥厕其间。以致 圣朝之过听。第与贱臣自靖者。不啻背驰。请得昧死而毕其说也。臣本一昏庸人耳。碌碌随象。昔在 孝宗大王初载。臣以泮儒。因事上章。举错乖激。有犯古人要君之咎。遂自引废。庶几追赎其罪。屏居日久。或资涉猎。然于经学物理。实未尝熟习一篇。洞究一件。则不料世之荐绅大夫传闻论荐。奥自 孝祖季岁以讫于 显宗大王朝。节次除迁。至委以出入 两筵之责。臣于是时。骨惊胆慄。辄援前事。沥血控辞。伏幸 显考宽仁如天。每示优容。臣之至今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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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微分。秋毫皆 圣考之恩也。盖未数年。而遽论变礼。情迹俱露。贻羞公私。视前十倍。其于 朝廷事体。不宜再循旧套。较然明甚。乃蒙 殿下遇臣愈厚。责臣愈严。臣诚愧忸。不忍架虚袭缪。自蹈狗续之嫌。是殆于宿衅之外。添一僇笑。而堂堂 圣朝。又奚取于负累无实之匹夫耶。抑臣少已孤露。长且羸疾。前后反复。遂成医家半废之状。气血凋瘁。须发尽白。不幸往岁荐遭私惨。迥异常伦。悲伤劳惫。欲起还仆者屡矣。乃于夏初暂触雾露。便成委顿。呻痛数朔。益臻危恶之兆。头眩不定。体虚莫持。种种诸证。更仆难数。况自承 命以来。进退维谷。夙夜焦思。愦热之候。乘时发作。虽如语言笔札之微。鲜克自力。其何有望于收拾挽回。复起为人。急趋 朝命。以脩臣子之职分乎。伏愿 殿下察臣负犯之端。欺诬之实。悉系法义之大者。不可但已。疾病澌缀。尤非矫饰之类。有以 收还召旨。 寝罢除命。使臣仍得由此少须臾母死。不惟臣感戴 恩遇。惩窒迁改。万一有所图报于异日。亦 圣朝悯恤远臣。宽惠穷民之一大政也。疏贱之踪。无路自通。累抗递牍。干冒 天威。臣无任惶恐陨越伏地俟罪之至。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五 第 116H 页
辞 召命及司宪府执义疏(七月二十三日)
伏以臣前承 再批。不许辞免。使之安意上来者。臣诚踧踖。无地自容。惟当沥血加 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冀幸有所 矜察。而不但章牍烦猥可惧。乃自去月末。疾病添谻。气息奄奄。未由自力文字。方俟 严谴之至矣。又不料昨者伏奉 谕旨。以臣升拜司宪府执义。臣闻 命震骇。不识 朝廷此举出于何意。继以眩惑。讫未能自定也。假令臣如所谓高尚之士必得人君致礼重禄。乃可出而有为者。犹当先试而后官之。今臣材朽衅积。本之以欺诬。荐之以负犯。从他僇笑。非所与论于此。惟其一心。思以犬马馀齿。自屏于宽寂之滨。养疾守分。庶几卒免夫大戾者。有非偶然。而乃更相背如是。是将 礼虽致而颜愈腼。禄虽重而心愈悸。譬如爰居之闻钟鼓。毕竟惊骇遁走。靡所底止。不过作 圣世待刑之一穷民。亦果何补于 朝廷哉。第臣窃念圣贤所论君臣之道尚矣。至当程子之除西监。见有止其行者。乃言曰此在思孟宾师之位则可。今既食土毛而为王民。召而不往。邦有常宪。且如庄周异端之士。其书犹称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由此推之。臣之前后逋慢。虽或
伏以臣前承 再批。不许辞免。使之安意上来者。臣诚踧踖。无地自容。惟当沥血加 吁于 天地父母之前。冀幸有所 矜察。而不但章牍烦猥可惧。乃自去月末。疾病添谻。气息奄奄。未由自力文字。方俟 严谴之至矣。又不料昨者伏奉 谕旨。以臣升拜司宪府执义。臣闻 命震骇。不识 朝廷此举出于何意。继以眩惑。讫未能自定也。假令臣如所谓高尚之士必得人君致礼重禄。乃可出而有为者。犹当先试而后官之。今臣材朽衅积。本之以欺诬。荐之以负犯。从他僇笑。非所与论于此。惟其一心。思以犬马馀齿。自屏于宽寂之滨。养疾守分。庶几卒免夫大戾者。有非偶然。而乃更相背如是。是将 礼虽致而颜愈腼。禄虽重而心愈悸。譬如爰居之闻钟鼓。毕竟惊骇遁走。靡所底止。不过作 圣世待刑之一穷民。亦果何补于 朝廷哉。第臣窃念圣贤所论君臣之道尚矣。至当程子之除西监。见有止其行者。乃言曰此在思孟宾师之位则可。今既食土毛而为王民。召而不往。邦有常宪。且如庄周异端之士。其书犹称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由此推之。臣之前后逋慢。虽或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五 第 116L 页
有所守。终不获一从群臣之后。以伸其义者。固当蚤伏于 邦宪矣。臣尝日夕惶陨。食不能甘。寝不能安。求之传义而幸得一说。昔者齐之虞人。值非其招。不赴景公之命。宜若有罪。然而乃被圣人所取。孟子又亟称之。以为万世守官者之准的。彼既知有官义。岂独不顾君臣之大体。而徒执不进。自速于刑宪乎。是必有其道矣。夫然后知臣平日所自为罪者。犹有举隅模范之地。而况臣之所罹二端。类非细故耳。每承 圣朝恩遇。殊异一节深于一节。是又奚啻为苑囿者见大夫之旌。而安敢不守己分。徒以不贤之身。反当招贤之盛举。甘心得罪于古之志士。而自附大贤西监之事哉。其与孟子本文。指异而义无不同。然则此诚所以致谨于 君臣之际。并效其区区战慄。容非乐为逋慢者。臣之情迹可谓戚矣。然亦只论其义理尔。若臣疾病添谻。实有倍蓰于前日。因其呻痛而心腹筋骸。无一不乖。中虚喘促。辄至频绝。因其愦热而精思惝恍。每失常度。眼瞀胸烦。往往闷塞。中经泄证。真元益败。食饮顿废。尪羸澌缀。危厉万状。盖缘根带既固。时日渐久而然。虽至末梢。倘免死亡。要非数月之内所能扶护得稣者。伏愿 圣明。怜臣情迹。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五 第 117H 页
察臣疾病。 特发深慈。有以亟 罢两命。俾臣姑延残喘。仍与海偶品物。庶得咸囿于 圣化仁爱之天。则微臣志愿无以踰此。千万幸甚。臣无任惶恐陨越伏地俟罪之至。
辞 召命及再除司宪府执义疏一(十月二十日)
草莽臣朴世采。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 主上殿下。伏以臣昨于本月六日。祗受承政院所下别 谕。继于十日又受所下司宪府执义 谕旨。并令臣从速上来者。臣闻 命震越。罔知所措。第臣自夏秋以来。伏奉 谕除。不一其数。所上辞章。乃辄首举负犯之状。次陈欺诬之情。最后遂及君臣之义。而继以守分之说者甚详。自谓微臣本末。靡不仰暴于 黈纩之前。则庶几获被天地之大造。以延蝼蚁之残喘矣。不料玆者。复申 严命。臣是何人。膺此殊礼。区区狼狈。固不足恤。岂不念 圣朝举错大有乖于综核之实耶。臣诚不肖。请得以前说。更为 殿下略究其贤愚虚实之致。恭俟 财择。惟 圣明之察焉。夫所谓贤与实者。其义甚广。姑以较轻一等而言之。才性过人者谓之贤。知行有得者谓之实。然则今日 朝廷所以旁求之道。正在于为贤士而用实功
辞 召命及再除司宪府执义疏一(十月二十日)
草莽臣朴世采。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谨百拜上言于 主上殿下。伏以臣昨于本月六日。祗受承政院所下别 谕。继于十日又受所下司宪府执义 谕旨。并令臣从速上来者。臣闻 命震越。罔知所措。第臣自夏秋以来。伏奉 谕除。不一其数。所上辞章。乃辄首举负犯之状。次陈欺诬之情。最后遂及君臣之义。而继以守分之说者甚详。自谓微臣本末。靡不仰暴于 黈纩之前。则庶几获被天地之大造。以延蝼蚁之残喘矣。不料玆者。复申 严命。臣是何人。膺此殊礼。区区狼狈。固不足恤。岂不念 圣朝举错大有乖于综核之实耶。臣诚不肖。请得以前说。更为 殿下略究其贤愚虚实之致。恭俟 财择。惟 圣明之察焉。夫所谓贤与实者。其义甚广。姑以较轻一等而言之。才性过人者谓之贤。知行有得者谓之实。然则今日 朝廷所以旁求之道。正在于为贤士而用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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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非有取于其愚与虚明矣。窃念臣天赋迂疏。志气昏陋。壮而蔑诵读专一之功。老而乏惩窒进益之望。以言乎经术则殆无一篇之熟于己。以言乎行业则殆无一节之信于人。反复循省。唯有疵吝交积于中。缪妄辄形于外。前后负犯之端。率有明验。如执左契。虽欲自比于寻常敏谨之人。有不可得者。其审如是。则舍愚与虚。终无以为臣之已分矣。盖臣之言。非出于一时饰让规解之意。生平所以内讼于心者。诚亦亡异。 天日在上。臣不敢重为欺诬也。且如当今朝绅。多臣旧识。类皆记其面貌。稔其情素。不似岩穴之士名实难辨。计闻臣言。无不蹙然矜闷知此举之果为滥汰。特以 累朝过恩。 新政常体。或难于径废。以至复误 圣明之听。驯致委以 经席台阁之重。由是推之。臣之庸伪无似。不宜屡烦 召旨者。非徒臣所自悉。抑必为卿士大夫之所深虑。而独 殿下未及察耳。夫以愚人而务虚习。转入侥冒之涂。毕竟遂丧其本心。则是诚穿窬之甚者。天下之至戒无以踰此。此臣所以虽知君臣之义如彼之大。而必欲终守己分。不敢当旌招之 盛礼者也。且自一边观之。似有谓以世禄之裔。而寓近畿之地。尤不可一向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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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者。第惟今日 圣上之所以待贱臣。尚未能 洞烛无实之状。则意其或有一二经行之可取以为进 圣学。图至治之助耳。是岂徒以禄秩之 隆恩。纶音之厚礼。混施于空空一鄙夫哉。惟其如此。而臣之本末。既愚且虚。卒无以出应 严命如前所陈者。虽欲不守己分。而自阻君臣之义。至比于死执不变之虞人。又乌可已耶。臣固不肖。顾亦何苦而为此。正为出于抚躬量力。万万不获已者。类非言语文字之所可尽。盖于其大体常道。犹有所不得行。则其间节目。无事乎深论矣。伏愿 殿下宽臣逋慢之诛。 纳臣披沥之恳。 亟罢两 命。仍使 朝廷举错。各得其宜。而贤愚虚实之分。晓然大明于世。愚臣进退。虽甚微琐。抑或不但为一身之得失。而亦将有关于 圣朝风俗之盛衰。是又草莽图报之一端也。臣半岁沈痼。几死仅稣。不意厥后惨遭重戚。疾丧始终。全不相及。夤缘添痛。每在悲愦之域。致稽辞谢。尤增死罪。临纸战慄。不知所裁。臣无任祈 天望 圣危惧迫闷之至。谨昧死以 闻。(疏首自称至癸亥二月同)
辞 召命及再除司宪府执义疏二(十一月十三日)
伏以臣顷上辞章。毕露肝鬲。庶几获蒙 恩递者。不
辞 召命及再除司宪府执义疏二(十一月十三日)
伏以臣顷上辞章。毕露肝鬲。庶几获蒙 恩递者。不
南溪先生朴文纯公文正集卷第五 第 118L 页
意其时。适值移 御忧遑之会。旋 赐回批。辞旨丁宁。至以撝谦为 教。臣奉读未终。精爽飞越。继以陨惑。不知措躬之所。第念臣之实状。昏滞舛戾。既不可以冒承 严召。而所叨职务。尤难使有久旷之弊。方将拜疏申辞矣。又不意其时伏闻 大行王妃遽尔上升。臣号恸震惊。思欲赴临 阙下。少效蝼蚁之忱。顾以身居郊野。明有常分。只得从本州士民之后。就哭成制于州庭。而犹不敢遽吁 天陛。待过公除。始遂前计。其于违 命稽辞之罪。诚不啻倍蓰。然臣益惶蹙。无以为言。大抵臣之区区微悃。惟欲省愆守志。以延其垂死残喘者。亦已屡彻于 宸聪。夫以 圣朝天地之仁。日月之明。于臣匹夫幽隐之情。宜无不洞烛。仍致于不获其所之域。此臣所以蚤夜屏息。恭俟 圣明之 俯赐矜裁者。而况今日 国家新遭 圣后之戚。悲忧未定。尤不敢更为曼辞哀鸣。以速其烦渎僭越之诛也。且臣以八朔沈疾。忍死扶曳。往返于本州数十里地。触冒风寒。旧症添谻。痛苦危缀。不一其端。虽复调治。绝无差减之势。伏乞 殿下更加深察。亟 寝前命。俾臣终始得免于谬膺虚带之患。实为公私大幸。臣无任祈 天望 圣危惧迫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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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