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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谷集卷之十五 第 x 页
文谷集卷之十五
疏劄(三十三首)
疏劄(三十三首)
文谷集卷之十五 第 277H 页
病未赴问 安待罪。仍陈情势乞免劄。(乙丑)
伏以臣抱病供剧。经冬积伤。入春以来。宿患复作。虽黾勉奔走。而长在呻痛之中矣。三昨公退。火热暴发。烦懑昏窒。久而靡定。 玉体连日受灸。而不得趋诣 起居之班。分义都尽。不胜惶恐待罪。且臣疾病之外。又有情迹之所难安者。顷臣入侍 筵席。妄有所陈白者。只欲使 圣上好恶是非之辨得其当。而且以杜将来藉口接踵之邪说也。此诚关系非轻。义不容含默。而若其众怒群谤。固已自料。亦有所不暇避也。因此论议转激。事端渐大。谴罚太遽。物情不平。终无镇静之望。只增纷闹之机。臣之妄言之失。诚无所逃矣。夫尹拯书辞之非出于有意诬辱。则臣既言之矣。学儒辈提起论斥于数年之后。臣亦不以为是矣。独其援引不当引之事。以先正为真有失者。未见其为正当底道理。而为拯分疏之人。专务覆盖周遮。必欲归之于尽善无过之地者。其心亦未可谓公平。此臣所以慨然于时论之偏系。而不得不一为开陈者也。今之右拯者。虽妄发二字。亦有所不敢下者。此不
伏以臣抱病供剧。经冬积伤。入春以来。宿患复作。虽黾勉奔走。而长在呻痛之中矣。三昨公退。火热暴发。烦懑昏窒。久而靡定。 玉体连日受灸。而不得趋诣 起居之班。分义都尽。不胜惶恐待罪。且臣疾病之外。又有情迹之所难安者。顷臣入侍 筵席。妄有所陈白者。只欲使 圣上好恶是非之辨得其当。而且以杜将来藉口接踵之邪说也。此诚关系非轻。义不容含默。而若其众怒群谤。固已自料。亦有所不暇避也。因此论议转激。事端渐大。谴罚太遽。物情不平。终无镇静之望。只增纷闹之机。臣之妄言之失。诚无所逃矣。夫尹拯书辞之非出于有意诬辱。则臣既言之矣。学儒辈提起论斥于数年之后。臣亦不以为是矣。独其援引不当引之事。以先正为真有失者。未见其为正当底道理。而为拯分疏之人。专务覆盖周遮。必欲归之于尽善无过之地者。其心亦未可谓公平。此臣所以慨然于时论之偏系。而不得不一为开陈者也。今之右拯者。虽妄发二字。亦有所不敢下者。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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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意在爱护。犹恐或伤乎拯。而若以其言谓非妄发。则是适足以实拯之言而重拯之过。恐非所以爱护之意也。其亦不思之甚矣。然今时议论。大抵皆类此。不独崔锡鼎一人之言。则在 圣明建极之道。只得正其好恶。明其是非。使诐辞邪论。毋得以投间可也。何必重施威怒。以失和平之则乎。且其疏中不仁甚矣一款语。未必专出于指斥臣身。则执此为罪。亦恐有乖于原情用罚之道也。臣又窃闻再昨玉堂诸臣之请对也。有论及臣言议之失。而仍举臣之儿子。以證其异同者云。虽系刑狱之事。以子證父。大伤伦理。以此 圣上新有申禁之教。而不意今者乃发于儒臣之口。如使 朝廷稍尊。体统稍严。此等之说。何得猥彻于 黈纩之下哉。此无非臣之无状。自取贱侮之致。反省悚恧。尚谁咎哉。其所谓湖西儒生辈通文丑悖之说。臣亦尝得于传闻而痛骇之矣。夫因其子之有失而移攻其父。在凡人尚且不可。况如 赠参议尹宣举之为 累朝所礼遇。士林所尊尚者。岂后生末学。所可侵侮者乎。其公肆诋辱。果如所传。则摘其人而罪之。夫谁曰不可哉。至于因此事而罚学儒以为镇定之计云者。沈权,柳尚载之疏。亦无一句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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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及此者。而申晔乃从而演出言外之意。替人发明。臣诚未晓其故也。缘臣一言。辗转起闹。 经幄之长。至被 严谴。已非臣之所安。而忝居大臣之列。不能见重于人。致有举子證父之论。其为羞辱 清朝。莫此为甚。不可一日苟冒于具瞻之地。伏乞 圣明还寝崔锡鼎罢职之命。仍许褫臣职名而斥退之。以靖 朝署。以谢人言。不胜幸甚。
被李寅焕疏斥乞免劄
伏以臣昨者。得见大司谏李寅焕疏本。首尾张皇。专攻臣身。而语意之谬戾。诋斥之深紧。比之他人。尤有甚焉。臣身被斥。固不足言。而至其是非所在。不容不辨者。则不敢以屡渎为嫌。而终于泯默而已也。其疏主意以为尹拯书中文字。非拯自创。即先正臣李珥自谦之辞云。李珥辞职之疏。自谦则诚有之矣。今之言者以 赠参议尹宣举上 孝庙之疏。以不死自咎者。与此相类。拯之不以其父自谦之辞。断以为可死之义者。义理正当。未见其不可云。诚如此言。则何独于先贤自谦之辞。断以为真有之失耶。子弟之为父兄。后学之为先正。虽有恩义之别。岂容轻重异视。有所与夺于其间乎。为此论者。徒急于救拯而不顾
被李寅焕疏斥乞免劄
伏以臣昨者。得见大司谏李寅焕疏本。首尾张皇。专攻臣身。而语意之谬戾。诋斥之深紧。比之他人。尤有甚焉。臣身被斥。固不足言。而至其是非所在。不容不辨者。则不敢以屡渎为嫌。而终于泯默而已也。其疏主意以为尹拯书中文字。非拯自创。即先正臣李珥自谦之辞云。李珥辞职之疏。自谦则诚有之矣。今之言者以 赠参议尹宣举上 孝庙之疏。以不死自咎者。与此相类。拯之不以其父自谦之辞。断以为可死之义者。义理正当。未见其不可云。诚如此言。则何独于先贤自谦之辞。断以为真有之失耶。子弟之为父兄。后学之为先正。虽有恩义之别。岂容轻重异视。有所与夺于其间乎。为此论者。徒急于救拯而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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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大悖于义理。其言之破绽。自有难掩。臣不欲多辨也。尹拯之妄引先正。虽非有意于诬辱。其为诬辱者之嚆矢则大矣。昔曾子以子夏使西河之民。疑子夏于夫子。数其罪而责之。子夏亦受罪而不敢辞。况如拯之援引不伦。以资邪党害正之说者。乌得以逃其罪哉。有罪无罪。自有公论。又何待于臣言而證成之哉。臣之 前席所陈。其意不专在于调停。只欲为 圣朝正好恶。为士林明是非而已。然是非之中。亦自有轻重曲折。尹拯之失。专在于为邪论口实。则所关非细。何可以非故诬贤而不辨其言之谬妄乎。李震颜之疏。只是为先贤伸辨。则大意自是。何可以斥拯之过而遽加以停举之罚乎。臣之执两端而开陈者。意实在此。非为一震颜地也。今寅焕至以言与事相左是与非相蒙等语。诋臣斥臣。殆无馀力。臣虽疲劣。亦不欲效寅焕辈一意偏系。有是无非者之为也。且寅焕以拯之此事不干于奉朝贺宋时烈。而震颜之疏。并举大老。出于借重胁持云。臣于 榻前。亦及大老之事。则寅焕之斥。岂但在于震颜也。然臣窃见今之赞扬尹拯者。皆是排摈大老之人也。如使一世尊向。无异于前日。则如震颜之言。无自而至矣。此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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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不暇。何必怒人至此哉。至于搜出年久私书。虽以此为执言之端。而以其年久而初不提起则善矣。其书既传之史局。为修史诸臣所共见。便同公家文字。而到今播诸搢绅。达之 天听。则其言之是非。亦安得无辨乎。大抵拯书一句语。其初之失。只在于拯。而今则一时之人。传袭其说。守若金石。牢不可破。宁以先正为真有失。而不欲以拯为少有过。不自觉其同归于一辙。至于四馆之官附丽金洪福之论者。多是一种丑正之徒。而反以数十人之同参。自诧以为公论。打成一片。略不知耻。视平昔尊慕之先贤。几乎若弁髦。他尚何说。世道之变。人心之坏。臣实为之寒心也。臣一言发口。众镝丛身。此则臣既已自度于前矣。至于言与行违。辱人贱行。而位在大臣。负此题目。臣虽淟涊。 国体至严。岂容腼然仍据于鼎席之上乎。且臣即见宪府启辞。极论李震颜停举 反汗之失而请仍前 命。以臣所陈之言。而谓之义理愈晦是非愈混。其所以斥臣者。可谓一节深于一节矣。自今以后。递面迭攻者。未知又有几许人。而构臣之罪。又不知至于何等地而后已。则以臣气力。岂有抵当之势乎。反覆自量。莫如早自敛退。以全微尚。不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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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得免颠顿。亦可使 朝著自底于宁靖矣。伏乞 圣慈俯察臣之情迹终难在职。亟赐罢斥。以幸公私。不胜大愿。
因虹变乞策免劄
伏以天灾时变政瘼民怨。至于今日而极矣。环顾内外。无一可恃。 国家危亡之势。不待智者而寒心矣。乃于日昨。又有淫虹贯日之变。乾象玄远。虽不敢测知。咎徵之沓臻。岂无所召而然哉。臣不胜惊惧而忧慄也。夫人君代天理物。位曰天位。职曰天职。必求人才。布列庶官。所以共治天职也。一职有旷。则天工废矣。今日人事之失。固非一二。而苟求其致灾之由。则臣恐其咎专在于旷庶官而废天工也。庶官犹然。况于相臣之不职乎。臣以至庸极陋。忝据鼎轴。已六年所矣。曾无一言一策。可以辅 主而救民。徒速妨贤病 国之讥。则不职之罪。臣犹自知。天之示警。理固宜尔。臣之不可不引退者。于是而益决矣。伏见 备忘辞旨。其所以遇灾警畏。责勉臣邻者。可谓至矣。然天行虽健。非有坤道之顺承。则无以成万物。古语亦曰。得百骐骥。不如得一伯乐。今虽 圣明忧勤于上。贤俊布列于下。苟不得其人以畀相职。而使如臣者
因虹变乞策免劄
伏以天灾时变政瘼民怨。至于今日而极矣。环顾内外。无一可恃。 国家危亡之势。不待智者而寒心矣。乃于日昨。又有淫虹贯日之变。乾象玄远。虽不敢测知。咎徵之沓臻。岂无所召而然哉。臣不胜惊惧而忧慄也。夫人君代天理物。位曰天位。职曰天职。必求人才。布列庶官。所以共治天职也。一职有旷。则天工废矣。今日人事之失。固非一二。而苟求其致灾之由。则臣恐其咎专在于旷庶官而废天工也。庶官犹然。况于相臣之不职乎。臣以至庸极陋。忝据鼎轴。已六年所矣。曾无一言一策。可以辅 主而救民。徒速妨贤病 国之讥。则不职之罪。臣犹自知。天之示警。理固宜尔。臣之不可不引退者。于是而益决矣。伏见 备忘辞旨。其所以遇灾警畏。责勉臣邻者。可谓至矣。然天行虽健。非有坤道之顺承。则无以成万物。古语亦曰。得百骐骥。不如得一伯乐。今虽 圣明忧勤于上。贤俊布列于下。苟不得其人以畀相职。而使如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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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仍叨冒。只取充位而已。则终何以济时艰而回天怒乎。 殿下既知臣之不职。而徒以体貌虚拘。犹不许斥罢。则亦岂应天以实之道哉。臣之苦辞至此者。非敢苟循往套。实出于为 国家虑也。伏乞 圣明亟察臣肝膈之恳。特许策免。改卜贤德。以为弭灾转危之图。不胜幸甚。
请训鍊大将速 赐裁处。仍乞递免劄。
伏以顷者右议政南九万劄中。以大兴山城银贼推断之际。以其子之招。證成其父处斩之罪。灭绝天理。斁败彝伦。山城别将及捕盗大将,刑曹堂上请皆责罢其职。而 圣批只罢别将。馀皆止于推勘。当该捕盗大将。即训鍊大将申汝哲也。汝哲因此惶缩。不得察将任。已有日矣。盖此事。当初山城别将。致疑其父。而推问其子。固为谬妄之甚。而捕盗厅之具案入启也。并举其子招辞有所云云。亦未免失着矣。然而若究其狱情之始末。则其父之取服处断。不专由于其子之招。而前后推问之辞。亦未尝以其子之招。为归重證成之端。故循例判案。不自觉其终为败常灭伦之归。此实不审之过也。捕盗厅启目。未及入启之前。汝哲以山城军需属于都监。而臣忝为都提调。谓宜
请训鍊大将速 赐裁处。仍乞递免劄。
伏以顷者右议政南九万劄中。以大兴山城银贼推断之际。以其子之招。證成其父处斩之罪。灭绝天理。斁败彝伦。山城别将及捕盗大将,刑曹堂上请皆责罢其职。而 圣批只罢别将。馀皆止于推勘。当该捕盗大将。即训鍊大将申汝哲也。汝哲因此惶缩。不得察将任。已有日矣。盖此事。当初山城别将。致疑其父。而推问其子。固为谬妄之甚。而捕盗厅之具案入启也。并举其子招辞有所云云。亦未免失着矣。然而若究其狱情之始末。则其父之取服处断。不专由于其子之招。而前后推问之辞。亦未尝以其子之招。为归重證成之端。故循例判案。不自觉其终为败常灭伦之归。此实不审之过也。捕盗厅启目。未及入启之前。汝哲以山城军需属于都监。而臣忝为都提调。谓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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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其事。送示其草本。臣亦泛然看过。不能斥其非而使之改。臣于此事。实与有其责矣。大臣之劄。辞严义正。诚无容议。况直请责罢。非如寻常论斥。则为汝哲之道。悚惧难安。亦事体分义之所当然也。但将兵之任。不容暂旷。而汝哲既不敢猥烦控辞。又不敢晏然察任。军门事务。废滞已多。且中军见阙既久。而不得可合之人。尚未差出。宿卫重地。疏虞莫甚。如以为汝哲之罪。所关重大。不可但已。则因以责罢之可也。不然则亦宜 特降明旨。毋使旷任。臣愿 圣明俯询庙堂。速赐裁处。不胜幸甚。臣拟俟登对。以此禀达。而今日宾厅之会。又缘病剧未赴。敢此冒昧劄陈焉。且臣积日沈绵之中。近又添感寒疾。兼患喉痛。废食叫苦。一倍危恶。无论诸證之种种迭侵。最是元气销削。正如将下之日。自量病情。恐无复起之望。伏乞 圣慈曲垂哀怜。亟许递臣职名。俾臣获安私分。少延馀喘。而 国事亦不至于大误。千万祈祝之至。
乞递本职及司译院都提调再劄
伏以臣之病势幸而少间。则固当承 命就列之不暇。而即今气力实无起身趋事之望。引日旷职。晷刻难安。无端跧伏。罪戾益重。不得不更上辞章。悉暴病
乞递本职及司译院都提调再劄
伏以臣之病势幸而少间。则固当承 命就列之不暇。而即今气力实无起身趋事之望。引日旷职。晷刻难安。无端跧伏。罪戾益重。不得不更上辞章。悉暴病
文谷集卷之十五 第 281H 页
状情恳。而伏承 圣批。反加敦勉。至以速出论道为教。臣惶怖陨越。不知置身之所也。此无非臣之平日言行。不足见信于 君父。以致疾痛之呼。未蒙 矜听。肝膈之恳。终归文饰。臣之无状。此亦可见。只宜惭悼自讼。何敢有憾于 天地之大哉。至于译院新 命。臣之所辞。本非故为能让。实有万万不容已者。而 圣谕谓无可辞之义。臣窃惑焉。前任之大臣以身兼两窠为不安。而 圣上既允其辞矣。臣之曾所兼带。视彼大臣。不翅倍筛。而今乃移授而埤益之。臣又昧然承代。不以为嫌。则公义私分。岂非两无所届哉。古人于辞受之节。义所不安。虽小必谨。臣虽百不及人。尚有一端廉隅。今于此任。终不敢冒处。伏乞 圣慈俯察危迫之悃。将臣本兼职名。并行镌免。仍治臣违慢渎扰之罪。以安微分。不胜幸甚。
遣承旨 敦谕后辞职劄
伏以臣之今日请急。非故饰让图便。可已而不已也。诚以病缠膏肓。鬼事将迫。而犹且虚带相职。遂死于尸窃之中。则上以伤 圣朝生成之惠。下以重微臣叨冒之罪。反覆循省。不敢食息自安。此臣所以累牍陈乞。必以释负为期者也。 殿下若体谅于此。亟赐
遣承旨 敦谕后辞职劄
伏以臣之今日请急。非故饰让图便。可已而不已也。诚以病缠膏肓。鬼事将迫。而犹且虚带相职。遂死于尸窃之中。则上以伤 圣朝生成之惠。下以重微臣叨冒之罪。反覆循省。不敢食息自安。此臣所以累牍陈乞。必以释负为期者也。 殿下若体谅于此。亟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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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俞。则公义私分。两得其当。而至今 靳许。实非臣之所始料也。人君之于辅相。虽贵乎委任责成。而若其疾病情势。有不堪在职。则因其辞而勉许之。不徒以强迫虚拘为事。岂不以使臣之礼体下之义当如是也。臣不暇远引古事。以臣所睹记。自 仁祖朝以来。岂无倚毗眷重之大臣。而久据鼎席。未尝有如臣之比者。使臣有才而无病。尚不宜独专宠禄。况其无一分可称之才。而有万分难强之疾乎。虽以近事言之。前后居相职者。如判府事郑知和,李尚真之历事 四朝。耆耇宿德。而 悯其既老则递之。判府事闵鼎重之才猷精力。可任经济。而 轸其有疾则递之。故清城府院君金锡胃之肺胕忠劳。休戚与同。而 念其情迹难安则递之。彼数臣者其地望才德。以臣较之。不翅十驾莫追。至其在位。则又不如臣之年久。而 殿下犹皆曲副其控辞。独于微臣垂死之病沥血之恳。不加矜察。辄下敦勉之教。岂以 殿下天覆一视之仁。有所厚薄于彼此哉。无非臣之诚意孚信不及诸臣。未足以上格 宸听也。臣于此固当反躬自悼之不暇。而第恐 圣明用舍进退之际。未免失其轻重之宜也。昨蒙承宣传谕 圣旨。恩数荐沓。尤
文谷集卷之十五 第 282H 页
非臣所敢当。而顾此床席危喘。更无趋 命之路。跼蹐徊徨。不得不冒死申吁。昏瞀之中。情迫势蹙。语无伦脊。死罪死罪。伏乞 圣慈特垂哀怜。将臣职名。亟行镌免。以幸公私。不胜大愿。
复拜领议政辞劄
伏以臣六年匪据。罪积尸素。一病阽危。望绝奔奏。以公以私。早宜引退。沥血祈恳。非一日矣。幸蒙 圣慈哀怜。特许递免。臣诚感戴攒祝。庶几自玆以往。获免重戾。少延馀喘。以终 天地父母生成之惠也。不料千万梦寐之外。新 命忽降。臣于此惊惶骇惑。不知其所以也。臣之已试蔑效之状。实是 圣明之所洞烛。同朝之所共知。则今不敢更慁 宸听。而臣之去职。才匝月矣。其间短劣之才力。既无骤长之理。沈痼之疾病。又无调息之暇。则臣之难冒重任。固自如也。而今乃以臣代臣。曾不踰时。譬如强僬侥以担千匀之重。悯其颠压将死。乍弛其担而旋又强委重焉。则其亦终于摧碎而已。乌在其悯念之意哉。今臣所遭。正类于是。臣之私情闷迫。固不暇论。而窃恐 圣上体下之仁有所不竟。而前后举措未免为颠倒之归也。况臣经夏积病之馀。真元大脱。苏复无期。一有劳
复拜领议政辞劄
伏以臣六年匪据。罪积尸素。一病阽危。望绝奔奏。以公以私。早宜引退。沥血祈恳。非一日矣。幸蒙 圣慈哀怜。特许递免。臣诚感戴攒祝。庶几自玆以往。获免重戾。少延馀喘。以终 天地父母生成之惠也。不料千万梦寐之外。新 命忽降。臣于此惊惶骇惑。不知其所以也。臣之已试蔑效之状。实是 圣明之所洞烛。同朝之所共知。则今不敢更慁 宸听。而臣之去职。才匝月矣。其间短劣之才力。既无骤长之理。沈痼之疾病。又无调息之暇。则臣之难冒重任。固自如也。而今乃以臣代臣。曾不踰时。譬如强僬侥以担千匀之重。悯其颠压将死。乍弛其担而旋又强委重焉。则其亦终于摧碎而已。乌在其悯念之意哉。今臣所遭。正类于是。臣之私情闷迫。固不暇论。而窃恐 圣上体下之仁有所不竟。而前后举措未免为颠倒之归也。况臣经夏积病之馀。真元大脱。苏复无期。一有劳
文谷集卷之十五 第 282L 页
动。诸證辄剧。绵绵缀缀。长在枕席。最是精神之消亡。视听之昏耗。比前益甚。寻常人事。亦多遗失错谬。宁复有出入庙堂。酬应事务之望乎。臣之不堪更备驱策。于此益决矣。伏乞 圣慈俯察危恳。亟许镌改臣新授职名。无使再误 国事。重妨贤路。不胜幸甚。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卿以 顾命大臣。德望素著。平日倚毗之隆。委任之重。莫卿若也。当此国事杌隉之时。必无轻易准许之理。而巽辞愈恳。终难强迫。不得已勉副者。实有待于今日。故顷于面对。略及微意矣。夂远之事。虽未能详知。试以 孝庙朝已行之例言之。故相臣李时白,具仁垕释负未夂。旋登黄扉。有以见 圣祖委任之盛意也。矧今秋节已届。廊庙多事。决不可徒守撝谦之志。一向引入。恝视国事。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如渴之望。)
复拜领议政辞劄[再劄]
伏以臣才释重负。旋叨新 命。不惟私分难安。抑恐 国体乖宜。敢陈血恳。冀蒙 反汗。伏承 圣批。不即开许。反下不敢当之教。臣诚惶感闷塞。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夫国乱思良相。古有其语。而在今时尤切。杌隉泮涣之势。无一可恃。扶颠持危之责。只在大臣。则正宜博选贤德。爰立岩廊。以畀弘济之任。以慰具瞻之望。而乃以庸残癃病已试偾败之一陈人。复置百僚之上。使朝野骇听。识者寒心。此岂 圣明所以求贤自助。为国图理之意哉。臣窃惑焉。臣之无似。受
(答曰。省劄具悉卿恳。卿以 顾命大臣。德望素著。平日倚毗之隆。委任之重。莫卿若也。当此国事杌隉之时。必无轻易准许之理。而巽辞愈恳。终难强迫。不得已勉副者。实有待于今日。故顷于面对。略及微意矣。夂远之事。虽未能详知。试以 孝庙朝已行之例言之。故相臣李时白,具仁垕释负未夂。旋登黄扉。有以见 圣祖委任之盛意也。矧今秋节已届。廊庙多事。决不可徒守撝谦之志。一向引入。恝视国事。须体至意。安心勿辞。速出论道。以副如渴之望。)
复拜领议政辞劄[再劄]
伏以臣才释重负。旋叨新 命。不惟私分难安。抑恐 国体乖宜。敢陈血恳。冀蒙 反汗。伏承 圣批。不即开许。反下不敢当之教。臣诚惶感闷塞。益不知置身之所也。夫国乱思良相。古有其语。而在今时尤切。杌隉泮涣之势。无一可恃。扶颠持危之责。只在大臣。则正宜博选贤德。爰立岩廊。以畀弘济之任。以慰具瞻之望。而乃以庸残癃病已试偾败之一陈人。复置百僚之上。使朝野骇听。识者寒心。此岂 圣明所以求贤自助。为国图理之意哉。臣窃惑焉。臣之无似。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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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最重。任职最久。感激图报之诚。岂有量哉。如使臣粗有救时之材。虽不能经纶一世挽回颓运。而六年之间。必不无一二裨益。 国计民事。朝论俗习。岂至如今日之荡然。莫可救乎。惟其朽木难雕。黔驴技穷。才力之所不逮。分寸无以自效故耳。然臣之不自量而久冒匪据。其罪诚无所逃免。得逭刑章。亦已幸矣。何可乍递复入。使政府首席。为臣盘礴留连之地乎。前所不能。今难复强。既往不谏。来犹可戒。 圣朝试可之道。愚臣量已之义。俱不可再误。虽承 勤恳之谕。终无冒出之望。伏乞 圣慈更加怜察。亟许递改。以幸公私。不胜祈恳之至。
因灾异陈戒。仍乞策免劄。
伏以艰危孔棘。灾咎沓臻。今日时势。不待智者而寒必矣。乃于前夜。又有非常之变。雷电雨雹并作于一时。臣诚惊惧危厉。弥日而不定也。夫收声之后。雷又发作。已是愆阳之候。而正当秋稼未收之日。降此雹灾。使既熟之嘉谷未免摧陨。民事之切迫忧亦非细矣。不特此也。臣闻传曰。雹者阴胁阳之象。圣人在上则无雹。有亦不为灾。又闻阳奋则为雷。阴凝则为雹。阴阳相薄。则雷雹皆至。以此观之。则雹之为灾。其徵
因灾异陈戒。仍乞策免劄。
伏以艰危孔棘。灾咎沓臻。今日时势。不待智者而寒必矣。乃于前夜。又有非常之变。雷电雨雹并作于一时。臣诚惊惧危厉。弥日而不定也。夫收声之后。雷又发作。已是愆阳之候。而正当秋稼未收之日。降此雹灾。使既熟之嘉谷未免摧陨。民事之切迫忧亦非细矣。不特此也。臣闻传曰。雹者阴胁阳之象。圣人在上则无雹。有亦不为灾。又闻阳奋则为雷。阴凝则为雹。阴阳相薄。则雷雹皆至。以此观之。则雹之为灾。其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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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可畏。而雷雹之并作。岂非尤可畏之甚也。方今 圣明御极。励精求治。一遇灾沴。责躬罪已。足以动天地而感鬼神。则固未有失德疵政之可议者矣。然事形于下。变见于上。历验今古。符应不爽。则天之示警。岂无所自而然哉。人君代天理物。常以扶阳抑阴为务。其所谓阴阳者。本非专指天地之气也。日用事物之间。无往而非阴阳也。即心术而言。则天理阳而人欲阴也。即国家而言。则朝廷阳而宫禁阴也。即人物而言。则忠贤阳而邪佞阴也。一扶一抑。各有其道。惩窒迁改。义理常胜。则心不患不正矣。陟罚臧否。宫府一体。则国不患不理矣。举直错枉。使君子道长。小人道消。则贤才不患不登矣。如是则 圣德清明。如日中天。表里洞彻。祲翳罔干。尚安有阴盛胁阳之患哉。虽有仁天一时之谴告。不足以为灾矣。宋臣范仲淹之言曰。自古国家皆有灾异。但盛德善政。及于天下。人不敢怨叛。则虽有灾异而无祸变也。惟其转移之机。不可他求。只在人主一念之顷。唯 圣明加意体念焉。仍窃伏念谓元赞化。大臣之职也。理阴阳顺四时。固非可责于如臣万万无似者。而第臣久窃匪据。乍递复入。妨贤废职。积有罪戾。若论其致灾之由。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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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为首。唯有斥退臣身。以塞天怒。为今日第一急务。伏乞 圣明亟赐罢免。以幸 国事。不胜大愿。
陈情请往见亡女改葬劄
伏以臣窃位台鼎。无丝毫有裨于 国。而徒以凭藉 宠眷之隆。辄有私恳。仰渎 宸严。臣罪万死。臣罪万死。臣有一女不幸早殁。葬在衿川地。已经数岁矣。今以其舅家改卜他山。从而移窆。期在本月初九日。其始葬也。臣既拘于公格。不得亲见其入土。到今又不得自尽于嬴博三号之礼。则臣诚不免为不慈之父矣。今其迁柩路由京江南岸。而新葬广州之地。去江又不过十馀里。可以匹马驰出。夕往朝返。在 朝家只丐一日之暇。则在微臣得伸无穷之痛。而无论远近淹速。不敢带职擅行。如蒙 圣慈特垂哀怜。许臣任便往来。则朱夫子所谓父子存没。均被莫大之恩者。臣实感戴靡极矣。目今庙堂多事。客使将到。固非臣子言私之日。而一日夜之间。非有紧务。臣之出入。不足为有无。则此恐不至于妨公也。昔在 仁祖朝。故相臣李厚源方任喉舌。有幼子死于外方。 仁庙因其陈情。特赐埋葬暇。至今传为异数。事虽格外。情涉切迫。则 圣祖亦拨例而许之。臣之今日祈恳。
陈情请往见亡女改葬劄
伏以臣窃位台鼎。无丝毫有裨于 国。而徒以凭藉 宠眷之隆。辄有私恳。仰渎 宸严。臣罪万死。臣罪万死。臣有一女不幸早殁。葬在衿川地。已经数岁矣。今以其舅家改卜他山。从而移窆。期在本月初九日。其始葬也。臣既拘于公格。不得亲见其入土。到今又不得自尽于嬴博三号之礼。则臣诚不免为不慈之父矣。今其迁柩路由京江南岸。而新葬广州之地。去江又不过十馀里。可以匹马驰出。夕往朝返。在 朝家只丐一日之暇。则在微臣得伸无穷之痛。而无论远近淹速。不敢带职擅行。如蒙 圣慈特垂哀怜。许臣任便往来。则朱夫子所谓父子存没。均被莫大之恩者。臣实感戴靡极矣。目今庙堂多事。客使将到。固非臣子言私之日。而一日夜之间。非有紧务。臣之出入。不足为有无。则此恐不至于妨公也。昔在 仁祖朝。故相臣李厚源方任喉舌。有幼子死于外方。 仁庙因其陈情。特赐埋葬暇。至今传为异数。事虽格外。情涉切迫。则 圣祖亦拨例而许之。臣之今日祈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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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有恃于 圣上闵下之仁也。惟 圣明矜恕焉。臣无任震越悚惧之至。
因北京罚金事。引罪乞罢劄。(丙寅)
伏以臣昨因节使先来之报。得见彼中咨文誊本。罚金之辱。至及 圣躬。而悖辞啧言。有不忍见。臣不胜惊心痛骨。直欲无生也。前冬查问之时。臣等固已有此虑。呈文陈辨。又以口语自当。而由其诚意浅薄。毕竟未有一分之益。斯实臣之窃自惭悼者也。不但此也。 殿下不知臣之无状。畀臣以首揆之位。 国家百责。猥托于臣之一身。委任之久。眷待之隆。莫臣若也。顾其才识庸下。智虑短劣。上之不能赞襄 圣志。巩固邦本。以为自强之图。次之不能申严法禁。饬砺边吏。致令奸民肆为无前之变。此皆臣之罪也。及至今日。独使 至尊受此难洗之辱。而又不能碎首决脰。以效臣死之义。臣罪至此。益无以自解矣。臣自闻此报。烈火烧心。诚无颜面戴履天地。况可以仍据鼎轴。保有宠禄。以丧其分义。以增其罪戾哉。伏乞 圣慈俯谅臣危迫之恳。亟罢臣职。仍论臣罪。使臣心少安。 国体得宜。不胜万幸。
因灾乞免劄
因北京罚金事。引罪乞罢劄。(丙寅)
伏以臣昨因节使先来之报。得见彼中咨文誊本。罚金之辱。至及 圣躬。而悖辞啧言。有不忍见。臣不胜惊心痛骨。直欲无生也。前冬查问之时。臣等固已有此虑。呈文陈辨。又以口语自当。而由其诚意浅薄。毕竟未有一分之益。斯实臣之窃自惭悼者也。不但此也。 殿下不知臣之无状。畀臣以首揆之位。 国家百责。猥托于臣之一身。委任之久。眷待之隆。莫臣若也。顾其才识庸下。智虑短劣。上之不能赞襄 圣志。巩固邦本。以为自强之图。次之不能申严法禁。饬砺边吏。致令奸民肆为无前之变。此皆臣之罪也。及至今日。独使 至尊受此难洗之辱。而又不能碎首决脰。以效臣死之义。臣罪至此。益无以自解矣。臣自闻此报。烈火烧心。诚无颜面戴履天地。况可以仍据鼎轴。保有宠禄。以丧其分义。以增其罪戾哉。伏乞 圣慈俯谅臣危迫之恳。亟罢臣职。仍论臣罪。使臣心少安。 国体得宜。不胜万幸。
因灾乞免劄
文谷集卷之十五 第 285H 页
伏以臣待罪鼎轴前后七年。蔑有涓埃之补。徒积尸素之罪。 国纲日紊。而臣不能振肃。朝论日乖。而臣不能镇静。民生日困。而臣不能拯救。以至邻啧日耸。 主辱罔极。而臣又不能奋自强之策。效臣死之义。论其罪咎。诚有万殒不足以赎者。臣之宜被斥退。岂待于今日灾异之作乎。然自臣忝窃以来。日月星辰之变。水旱风雷之灾。叠见荐臻。指不胜屈。至于今日而极矣。调元赞化。虽非可责于臣者。而若求其召灾致异之本。则臣实为之首也。是以每遇一灾一异。臣心震惕。如负重辜。直欲灭身陨首。以塞天怒。以谢国人而不可得。则仍据匪据。以增其罪戾者。又岂臣之所敢晷刻自安者乎。日昨得见僚相劄本。因灾乞免。意甚恳至。夫以僚相之居职非久。负时重望。又非臣久叨首席之比。而犹且如此。则臣之不容一日仍冒之义。于是益明矣。且臣不幸。痼疾缠身。日加月深。虽形骸仅存。而神精已消亡矣。设令臣实有亨屯济艰之才。到今发谋出虑。陈力就列。非复一分可冀。顷于 榻前。缕缕陈恳。沥尽肝血。诚出于此。而竟未蒙 矜许。臣窃自悼诚意浅薄。不足以上格 仁天闵下之听也。臣经月淹病之馀。添伤于泮宫随班之夜。又
文谷集卷之十五 第 285L 页
见无前惨酷之变。心惊魄悸。不专为私戚。昏仆浃旬。生意顿尽。即此病势。亦无自力奔奏之望。伏乞 圣慈俯察臣之癃病不堪更备驱策之状。且念应天以实之道。大加警动。先从臣始。亟命镌臣职名。许其屏退。改卜贤德。以畀弘济之责。 国事幸甚。私分幸甚。
更申 榻前之恳。请差使价劄。
伏以今此赴燕之行。臣之不自奋身请往。付之别人。其罪已不可胜诛矣。及其公议峻发。 圣批允可。则大臣之中。臣实应差之人。而不料竟归于昨年才还之僚相。臣诚错愕失图。揆以 国体私义。大有所未安。不得不力疾登对。反覆陈请。而 圣意留难。终靳一俞。臣于此惶愧闷蹙。不知所以处身也。昨承 圣教。所以不许臣请者。只以首相远出为不便。而实有所不然者。今以大臣充价。既为重其事体。则以首相差遣。尤是事体之所当然。舍首相而送他相。已是失宜。而在前 国有大事。则首相出疆。亦非一再。何可以此为拘哉。况臣之病劣。终年在职。亦未有一筹半画裨益于 国家。常以尸素为惧。而燕路往来。不过费了数个月。则其间臣之去 朝。有同江湖之凫雁。曾何足为有无乎。设令客使或来。左右相俱在。自足
更申 榻前之恳。请差使价劄。
伏以今此赴燕之行。臣之不自奋身请往。付之别人。其罪已不可胜诛矣。及其公议峻发。 圣批允可。则大臣之中。臣实应差之人。而不料竟归于昨年才还之僚相。臣诚错愕失图。揆以 国体私义。大有所未安。不得不力疾登对。反覆陈请。而 圣意留难。终靳一俞。臣于此惶愧闷蹙。不知所以处身也。昨承 圣教。所以不许臣请者。只以首相远出为不便。而实有所不然者。今以大臣充价。既为重其事体。则以首相差遣。尤是事体之所当然。舍首相而送他相。已是失宜。而在前 国有大事。则首相出疆。亦非一再。何可以此为拘哉。况臣之病劣。终年在职。亦未有一筹半画裨益于 国家。常以尸素为惧。而燕路往来。不过费了数个月。则其间臣之去 朝。有同江湖之凫雁。曾何足为有无乎。设令客使或来。左右相俱在。自足
文谷集卷之十五 第 286H 页
了事。不必以少臣一人为虑也。且有一事。今若 许递臣职。改卜他相。则首席自不患无人。而臣虽以原任差往。彼既知臣之为行查时首相。则所以重其事体者。无间于时任之大臣矣。如此则 国体私义。两得其宜。岂非计之善者乎。臣久叨匪据。猥当百责。终致 君父遭此无前之耻辱。又不能早决一死。恬嬉苟度。以至今日。人臣之义。扫地尽矣。论其罪状。不容一日偃息于覆载之间。而尚逭刑章。失法甚矣。至于当次之役。犹且苟免。使僚相替受独贤之劳。而顾乃委蛇盘礴。安保禄位如旧。则虽臣之顽钝无状。决不忍为此。而草泽忠义之士。必有益增其不平者。其为贻累 清朝。当复如何哉。臣于昨日。既不得请。退归私室。寝不安席。耿耿达朝。危厉靡定。玆敢更竭肝膈。以申 榻前之恳。伏乞 圣明深加思量。许臣所请。亟改前命。移授愚臣。以重 国体。以安私义。不胜大幸。
承旨传 谕后乞免劄
伏以臣久叨相职。而蔑效涓埃。坐见 主辱。而未办一死。苟免劳役。而独占安逸。才分诚有难强。罪戾诚有难逭。情势诚有难安矣。当递之义。非止一端。请急
承旨传 谕后乞免劄
伏以臣久叨相职。而蔑效涓埃。坐见 主辱。而未办一死。苟免劳役。而独占安逸。才分诚有难强。罪戾诚有难逭。情势诚有难安矣。当递之义。非止一端。请急
文谷集卷之十五 第 286L 页
之章。有不获已。而然臣之即今所闷迫而切急者。唯在于疾病之深重。职务之瘝旷。其他亦有所不暇论也。臣之婴疾。今已七年。而乍歇乍剧。一年增似一年。盖其气血益衰。伤败益多。病情之渐加。理固然也。臣自二月初旬以后。长在委顿呻楚之中。乘其少间。时或强起。而一番动作。辄复弥日昏倒。屈指数月之间。赴衙入对。不过二三次。一切职事。未免抛废。臣诚无状。虽不能如周公之坐以待朝。武侯之综理庶务。而如非甚病。岂敢自安于息偃在床哉。今则贱疾之危恶。视向来尤甚。而种种诸證。都出于火升而为头痛。如铁轮磨顶。昼夜不止。郁而为骨蒸。如炽炭置阳。内外交煎。看文簿则目视眩暗。应事物则神思颠错。尝闻医家之言。火与元气不两立。以臣孱脆之质。摧剥如此。几何不销铄而就尽也。设或苟延时月。以此半死之精魄。宁复有当官塞职之望乎。到此地头。虽欲不量才分。不顾廉义。冒罪包羞。强颜就列。亦有所不可得者矣。昨蒙承宣传 谕。 圣意勤摰。回出寻常。臣非木石。岂不知感。而终不得仰承 隆命。此岂臣之本情哉。臣窃自悼身逢千一之会。荷不世 恩遇。而不幸遘此奇疾。孤负图报之诚。命之穷矣。尚复何
文谷集卷之十五 第 287H 页
言。伏乞 圣慈俯垂矜察。勿拘虚文。亟许递改臣职名。以幸 国事。以全残喘。不胜大愿。
请寝李徵明削黜承旨拿问之 命劄
伏以臣于昨夕。伏闻副校理李徵明应 旨上章。重激 天怒。至令招致政院。诘问言根。继以政院覆逆之故。入直承宣并 命拿问。而即者又闻徵明招问之后。有罢职不叙之 命。又因政院陈启。以削黜加其罪。前后 处分。一节深于一节。臣不胜惶惑骇叹之至。窃怪 圣明何故怒一言者。而自失其举措至于此也。臣得见徵明之疏。槩其所论。专以外戚为忧。而 殿下之怒其言。亦专在于此矣。夫今之戚里自是士流中人。非有骄奢浊乱之失。徵明亦以为姑无可虑之迹。而至举地震之变。终以 勉戒 坤圣为请。其言之妄率不中。可谓甚矣。然究其本情。则不过有怀必达。言不知裁者耳。自戚里言之。已无实事而人有是言。则只见言者之妄耳。固不足怒也。况以 殿下天地之量。此等之言。何足以动其声色哉。 殿下苟能容而置之。开示可否。则妄言之失。自在于下。而翕受之美。终归乎上。此正唐臣陆贽所谓谏者之狂诬。明我之能恕。谏者有不中。而君无不美者。岂不
请寝李徵明削黜承旨拿问之 命劄
伏以臣于昨夕。伏闻副校理李徵明应 旨上章。重激 天怒。至令招致政院。诘问言根。继以政院覆逆之故。入直承宣并 命拿问。而即者又闻徵明招问之后。有罢职不叙之 命。又因政院陈启。以削黜加其罪。前后 处分。一节深于一节。臣不胜惶惑骇叹之至。窃怪 圣明何故怒一言者。而自失其举措至于此也。臣得见徵明之疏。槩其所论。专以外戚为忧。而 殿下之怒其言。亦专在于此矣。夫今之戚里自是士流中人。非有骄奢浊乱之失。徵明亦以为姑无可虑之迹。而至举地震之变。终以 勉戒 坤圣为请。其言之妄率不中。可谓甚矣。然究其本情。则不过有怀必达。言不知裁者耳。自戚里言之。已无实事而人有是言。则只见言者之妄耳。固不足怒也。况以 殿下天地之量。此等之言。何足以动其声色哉。 殿下苟能容而置之。开示可否。则妄言之失。自在于下。而翕受之美。终归乎上。此正唐臣陆贽所谓谏者之狂诬。明我之能恕。谏者有不中。而君无不美者。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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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 圣德之光也。今乃不然。 威怒太遽。处分太过。前后辞旨之严峻。有非臣子所敢闻者。使中外之人。不暇咎言者之妄。而反以 圣上所处。为无前之过举。无不愕眙失色。此岂群下平日所望于 殿下者哉。臣窃惜之。夫究诘言根。本非盛世事。人臣进言。或据其所闻。或随其所见而陈之。则在君上听纳之道。可者用之。不可者置之而已。若一有逆耳。辄严诘其所自出。则不唯国体之伤损非细。孰肯为国家尽言不讳。以犯雷霆之威哉。昔宋哲宗初年。谏臣刘安世,范祖禹闻禁中求乳媪。上疏以近色太早为戒。言甚切至。宣仁太后谕以此外间虚传也。祖禹对曰。外议之虚。亦足为先事之戒。太后深加嘉纳。下之进谏。上之听纳。必如是而后。方可谓交修不逮矣。以 殿下之明圣。何不念及于此乎。政院居出纳之地。随事覆逆。乃其职耳。夫岂为一徵明地。而 殿下遽加以无 君之罪。使直庐近密之臣。苍黄颠倒。骈首就理。其为观听之震骇。又如何哉。况徵明之疏。首发于因灾求言之后。而摧折之谴斥之。不少假借。远外闻之。皆将曰 经幄之臣。应 旨封章。言及戚畹。至于抵罪云尔。则妨言路而累 圣德。莫甚于此。其何以解群
文谷集卷之十五 第 288H 页
情之惑而来四方之言乎。此尤臣之所大惧也。以臣浅薄之诚。固难望感回 天听。而忝在大臣之列。目见 君违。不容越视喑默。玆敢冒死而言之。伏乞 圣明俯察愚臣匡救之忱非出于私。平心舒究。亟寝成命。则日月之更。人皆仰之矣。臣无任激切祈恳之至。
因灾乞免劄
伏以臣日昨病剧废职。冒昧自列。猥蒙 圣慈不罪。至辱医药之惠。臣诚揣分感悚。而 召牌之下。又犯违慢之罪。益复震惕罔措。方拟更申请谴之章矣。此际日官来告白虹贯日之变。臣病伏之中。不觉惊起。战悸危厉之心。弥日而不定也。呜呼。今之 国家可谓岌岌乎殆哉。仰观俯察。无一可恃。靡灾不有。靡岁不凶。其难言之忧。莫保之势。不待智者而寒心矣。至于今年。八路之灾荒。实关邦本存丧之机。而八月下雪。燕雀冻死。又是前史之所罕有。人情之忧惧。至此而极矣。不意今者又有此非常之变。天象玄远。虽未易测度。事失于下。谪见于上。其理孔昭。不翅影响。则此岂无所召而然哉。方今 圣明御极。群彦励翼。安有失德疵政之上拂天心者。而苟求其故。则何莫非
因灾乞免劄
伏以臣日昨病剧废职。冒昧自列。猥蒙 圣慈不罪。至辱医药之惠。臣诚揣分感悚。而 召牌之下。又犯违慢之罪。益复震惕罔措。方拟更申请谴之章矣。此际日官来告白虹贯日之变。臣病伏之中。不觉惊起。战悸危厉之心。弥日而不定也。呜呼。今之 国家可谓岌岌乎殆哉。仰观俯察。无一可恃。靡灾不有。靡岁不凶。其难言之忧。莫保之势。不待智者而寒心矣。至于今年。八路之灾荒。实关邦本存丧之机。而八月下雪。燕雀冻死。又是前史之所罕有。人情之忧惧。至此而极矣。不意今者又有此非常之变。天象玄远。虽未易测度。事失于下。谪见于上。其理孔昭。不翅影响。则此岂无所召而然哉。方今 圣明御极。群彦励翼。安有失德疵政之上拂天心者。而苟求其故。则何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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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臣庸陋久叨鼎轴。尸位妨贤。自速灾咎而然也。臣前后遇灾。辄据故事。乞 赐策免。竭诚陈吁。非止一再。而未蒙 恩许。终归饰让。夫人可欺。惟天不容伪。若下之自处。上之待下。一以文具而已。则玆岂应天以实之道哉。伏乞 圣明俯察微臣由中之恳。勿复循袭前套。亟许镌免臣职。改卜耆德之良弼。以救民命。以回天怒。实为万幸。至于弭灾之道。以臣矇学浅识。诚所昧昧。而第以见于经传者言之。古先哲王遇变而应之者。其道无他。不过曰克谨天戒。曰修先王之政。曰侧身修行。而其所谓谨与修者。尽有许多物事。不为空言。务尽其实。故终能转灾为祥。以致重兴之休。天人感应之理。有如此者矣。昨者伏见 圣教。其所以责躬求助敕励臣工者。痛迫恻怛。蔑以复加。朱子曰。即此欲去之心。便是能去之药。今日召灾之失与将来消患之方。 殿下既自知之矣。果能扩此一心。推之百为。行之以诚实。持之以悠久。则感格天心。迓续景命之道。岂可以他求哉。臣之此言。固为陈腐。而舍此则又无以自效。唯 圣明之财幸焉。臣二三日来。泄痢转苦。神气昏薾。未能缀成文字。今始陈露。尤增死罪。
文谷集卷之十五 第 289H 页
因天变乞免劄(丁卯)
伏以臣病废职务。已踰旬日。罪积尸素。迹近私便。露章丐免。烦猥是惧。而乃蒙 圣慈不之诃责。反辱异数。赐以医药。至遣内隶。问其差剧。踰分之宠。匪臣所堪。诚有惶感罔措者矣。至于圜丘祈谷。礼异常祀。大臣之列。臣实居右。则摄事藏禋。乃其职分。而臣之病势。无以自力。始既求差。终至免改。其失职废事之罪。益无所逃免矣。昨者日官来告白虹贯日之变。臣于病伏俟谴之中。尤不胜惊心而丧气也。近来此变靡岁不有。而今玆发见终岁首之月。又是可惧之甚者。目今八路大侵。公私荡然。域内生灵。殆将靡有孑遗。 国家岌岌之势。莫保朝夕。而上天之示警。又若是切急。此必有大祸乱伏于冥冥之中。迫在呼吸而人自不悟也。其为危惧。又岂他日之比哉。此正 君臣上下益加兢畏。务尽修辅。冀以转灾为祥。倾否回泰之一大机也。乃使驽下孱病。百无一能之臣。冒据鼎轴。而责以格 王正事者。不亦左乎。臣前后遇灾。辄申策免之请。非敢苟饰虚辞。欲效故事而已。区区赤心。实出于为 国家计也。 殿下不念相职得失之重。徒眷眷于簪履之旧。拘牵至今。尚靳斥退。使 国
伏以臣病废职务。已踰旬日。罪积尸素。迹近私便。露章丐免。烦猥是惧。而乃蒙 圣慈不之诃责。反辱异数。赐以医药。至遣内隶。问其差剧。踰分之宠。匪臣所堪。诚有惶感罔措者矣。至于圜丘祈谷。礼异常祀。大臣之列。臣实居右。则摄事藏禋。乃其职分。而臣之病势。无以自力。始既求差。终至免改。其失职废事之罪。益无所逃免矣。昨者日官来告白虹贯日之变。臣于病伏俟谴之中。尤不胜惊心而丧气也。近来此变靡岁不有。而今玆发见终岁首之月。又是可惧之甚者。目今八路大侵。公私荡然。域内生灵。殆将靡有孑遗。 国家岌岌之势。莫保朝夕。而上天之示警。又若是切急。此必有大祸乱伏于冥冥之中。迫在呼吸而人自不悟也。其为危惧。又岂他日之比哉。此正 君臣上下益加兢畏。务尽修辅。冀以转灾为祥。倾否回泰之一大机也。乃使驽下孱病。百无一能之臣。冒据鼎轴。而责以格 王正事者。不亦左乎。臣前后遇灾。辄申策免之请。非敢苟饰虚辞。欲效故事而已。区区赤心。实出于为 国家计也。 殿下不念相职得失之重。徒眷眷于簪履之旧。拘牵至今。尚靳斥退。使 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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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日非。贤路久妨。即此一事。亦不可谓应天以实矣。臣窃惑焉。臣窃闷焉。为今弭灾之道。亦不可以他求。唯当以实心而行实政。亟黜失职废事之一贱臣。博选贤德。畀以弘济之责。则人心允惬。天怒自回。而将坠之 邦命。尚可以少延矣。伏乞 圣明俯察臣肝膈之恳。许臣所辞。镌臣职名。公私不胜幸甚。且臣适有所怀。不得不附陈。日昨得见内司报备局文牒。以为明礼宫所属堰田在乐安地。经夏颓圮。将于今春修筑。须至调役烟军。因本宫手本。请令该曹行移本道。已经 允下云。湖南饥馑之惨。最于诸道。 朝家所以救民之方。靡不用极。凡系扰民之事。亦既一切寝阁矣。流散之相继。盗贼之肆行。自岁前已然。听闻所及。诚有不忍言者。况今开春赈政方始。想其涸辙之急。日甚一日。于此之时。乃为一宫庄之修筑。驱策阽死之民以赴其役。则民之怨詈。当复如何。亦岂 圣上仁爱元元之意哉。诸宫干事之辈。只知宫田之为重。其于民之休戚死生。不翅如秦视越。此固不足深责。而窃恐 圣明万机之中。偶失照察于此。此虽一事。其为损 圣德而失民望。所关非细。臣不敢以事小而不言。惟 圣明财处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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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政院启辞乞免劄
伏以臣病情弥留。既负瘝旷之罪。灾异荐叠。尤切叨冒之惧。敢陈血恳。冀蒙 斥免。而 天听未格。温谕反降。臣于此惶陨闷蹙。益不知所措也。臣于上劄之后。始得见政院启辞。其因灾进戒。无非切至之论。而至其咎责大臣一款。言言可谓药石。虽有三尺其喙。诚无以自解矣。右相李端夏劄中。亦既引此控辞。而然右相爰立属耳。其于区画施措之际。势有所未暇。而事有所不专。则今之灾咎。岂其责哉。自惟臣之无状。职忝首揆。前后八年。身当百责。无一猷为。驯致天怒于上。民怨于下。 国势之危急。至于此极。此皆臣之罪也。喉司之斥臣。实当之矣。臣智虑浅短。素昧经 国之猷。学识空疏。又蔑格 王之论。此则不待人言而臣已自知之矣。且臣才本钝滞。病又沈痼。筹司坐衙。或至旷日。文牒酬应。未免过时。簿书期会之末。亦不能自效。则只在之云。可谓望臣已宽矣。至于不体 圣上倚毗之心。其为不诚莫甚。臣虽愚蠢。荷 圣上不世之殊眷。忽于图报。岂其本情。而居其职而废其事。又不能早自引退。则虽谓之不诚亦宜。臣既乏体 国之诚。又无救时之才。而久据鼎席。徒糜廪
伏以臣病情弥留。既负瘝旷之罪。灾异荐叠。尤切叨冒之惧。敢陈血恳。冀蒙 斥免。而 天听未格。温谕反降。臣于此惶陨闷蹙。益不知所措也。臣于上劄之后。始得见政院启辞。其因灾进戒。无非切至之论。而至其咎责大臣一款。言言可谓药石。虽有三尺其喙。诚无以自解矣。右相李端夏劄中。亦既引此控辞。而然右相爰立属耳。其于区画施措之际。势有所未暇。而事有所不专。则今之灾咎。岂其责哉。自惟臣之无状。职忝首揆。前后八年。身当百责。无一猷为。驯致天怒于上。民怨于下。 国势之危急。至于此极。此皆臣之罪也。喉司之斥臣。实当之矣。臣智虑浅短。素昧经 国之猷。学识空疏。又蔑格 王之论。此则不待人言而臣已自知之矣。且臣才本钝滞。病又沈痼。筹司坐衙。或至旷日。文牒酬应。未免过时。簿书期会之末。亦不能自效。则只在之云。可谓望臣已宽矣。至于不体 圣上倚毗之心。其为不诚莫甚。臣虽愚蠢。荷 圣上不世之殊眷。忽于图报。岂其本情。而居其职而废其事。又不能早自引退。则虽谓之不诚亦宜。臣既乏体 国之诚。又无救时之才。而久据鼎席。徒糜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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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则物情之怫郁。固其宜也。物情如此。则上天之谴告。亦何足怪乎。然此不独政院之论。实是国人之公言也。人皆以事关大臣。不欲指斥。而近密之臣。独能言之。其意诚可尚。而其言诚可取。 殿下乃反责之以未当。恐非所以广忠益恢言路。而亦岂不以此而重臣之罪乎。臣之遇灾乞免。前后已非一再。而 殿下每视以例让。不准所辞。至于今日。公议既发。物情大可见。而犹且因仍 靳固。不思改图。臣未知其故何哉。今臣虽欲一洗旧套。以赞襄 圣上修省之德政。而才力之所不及。实无以自强。若又贪 恩恋 宠。包羞耐耻。苟蹲而不去。则不几于天怒不足畏。人言不足血者乎。臣虽万万淟涊。亦不忍为是也。伏乞 圣慈更加矜察。将臣职名。亟赐镌免。以幸 国事。以慰舆望。以安私分。不胜恳祈切祝之至。
请令全罗监司金镇龟不待交代。归救父病。兼陈江襄监司李颐命事劄。
伏以臣窃闻光城府院君金万基遘疾猝谻。渐至危境。水谷之不入。已过五六日。證情十分可虑。而其长子镇龟方任湖南方伯。闻其病中思恋甚切。时时啽呓语。犹数问镇龟来否云。镇龟若闻父病如此。必当
请令全罗监司金镇龟不待交代。归救父病。兼陈江襄监司李颐命事劄。
伏以臣窃闻光城府院君金万基遘疾猝谻。渐至危境。水谷之不入。已过五六日。證情十分可虑。而其长子镇龟方任湖南方伯。闻其病中思恋甚切。时时啽呓语。犹数问镇龟来否云。镇龟若闻父病如此。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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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陈恳。 朝家虽即许递其职。而得代归救之际。自至费了日月。其间休咎。有未可知。父子情理。诚有令人动念者矣。在昔 仁祖朝。故判书臣李睟光身病危重。而其子圣求见任全罗监司。 仁祖大王特命发骑下谕。母代疾还。 圣祖体下之德。至今传为异数。至于 先朝。故绫丰府院君臣具仁塈之病重也。其子镒为洪州营将及京畿水使。亦有不待交代来觐之 教。况 朝家待国舅之道。事体自别。伏想 圣明亦有所轸念于此者矣。即今湖南民事方急。道臣之递易。尤极可虑。而公义私情。或有时而轻重。事至于此。不得不变通。一面择差新监司。急速驰遣。使赈政无旷。恐合事宜也。且江襄新监司李颐命之当初拨例 特除。只为本道赈事之急。而辞疏 批下之后。不即出肃。备局启请 牌招。而亦不承 命。必以谏臣疏中之语。引嫌至此也。夫谨守成宪。自是为国之常道。谏臣之论。固出于此。而然用人之方。亦不可太拘规制。唯当视其人贤否之如何耳。颐命年纪虽少。地望器局。鲜有其比。出入 经幄。亦既有年矣。 圣明审其可用。简自 宸衷而拔擢之。非如偏任私昵滥授匪人之比。则臣未见其为失举也。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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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开政而 特拜。虽曰差异常规。而简擢之举。苟得其人。 中批之在于开政之前。与在于开政之后。何足为轻重也。在颐命虽有所不安。实无深嫌之义。亦宜更 降指挥。促令赴任。恐不可已也。臣有此所怀。亟欲入对陈禀。而病甚未果。玆敢以文字仰烦。不胜惶恐之至。
请勉留右相劄
伏以右议政李端夏因台启不安。遽出江上。再上乞退之章。 圣批甚勤。而尚无改图之意。臣窃不胜嘅然忧叹也。任大年之除职。初出于右相之建请。而以激劝富室。为荒政急先务者。又是右相平日所眷眷者也。今台臣既驳其人。又斥其事。并与将来而杜塞之。右相于此安得以自安也。任大年为人。臣虽未之前闻。以右相前后所陈观之。其所访问。似得其详。且闻前后道臣之言。皆以为虽无私赈一事。其为人自可用。且其捐财私赈。与应募纳粟者不同。若是则遵依 先朝杨云举之例。 特授一命。何不可之有哉。况今八路皆饥。民命近止。至于湖南一道。饿莩载路。自岁前已然。听闻所及。心惊哽噎。而 国储荡然。赈哺路穷。将未免立视其死。则当此之时。苟有出斗米
请勉留右相劄
伏以右议政李端夏因台启不安。遽出江上。再上乞退之章。 圣批甚勤。而尚无改图之意。臣窃不胜嘅然忧叹也。任大年之除职。初出于右相之建请。而以激劝富室。为荒政急先务者。又是右相平日所眷眷者也。今台臣既驳其人。又斥其事。并与将来而杜塞之。右相于此安得以自安也。任大年为人。臣虽未之前闻。以右相前后所陈观之。其所访问。似得其详。且闻前后道臣之言。皆以为虽无私赈一事。其为人自可用。且其捐财私赈。与应募纳粟者不同。若是则遵依 先朝杨云举之例。 特授一命。何不可之有哉。况今八路皆饥。民命近止。至于湖南一道。饿莩载路。自岁前已然。听闻所及。心惊哽噎。而 国储荡然。赈哺路穷。将未免立视其死。则当此之时。苟有出斗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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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一民者。虽显官重赏。亦无所靳惜。设令大年之事。未必出于无所为而为者。而赏一劝百。以济生灵。此诚今日最急之政。何暇论其他哉。 国家名器虽曰可惜。若使台臣果有视民饥犹已饥之心。此等议论。必不轻发于今日。而汲汲驳正。犹恐不及。使一道人心之歆艳耸动者。变而为摧沮索莫。以绝其劝分应愿之路。朱子所谓自坏其权宜济事之策者。其亦不思之甚也。况仕路之淆杂。莫甚于近日。曲径奔走。侥倖得官者。岂尽穷经力学之士。存心爱物之人。而未见言路有以纠劾而澄汰之。独于乡曲一寒士之活民受赏者。首先击去。以为重惜名器之计。此何足以服四方之心乎。且臣得见掌令韩范齐避嫌之辞。不思自反。张皇呶呶。至以深刻斥大臣。今之 朝廷虽无体统。亦可谓无严矣。右相之因此不安。理势固然。而然大臣进退。关系甚重。以此一事。至决去就。则窃恐其太过也。目今 国势民事。实是危急存亡之秋。大小臣僚正宜协心同力。如救焚拯溺之不暇。而况辅相之臣。休戚与共。岂容其率意引退乎。窃闻右相有留劄长往之意。倘 圣明特加敦勉。谕以不当退之义。则以右相之赤心体 国。亦岂不仰承 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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亟回遁思也。臣不任区区之虑。敢此冒陈。唯 圣明财处焉。
被赵仪徵疏斥乞免劄
伏以臣疾病沈痼。固无供职之望。而又有情迹之大难安者。顷于右相之出城也。臣冒上一劄。请加勉留。而仍陈台启请汰任大年之失宜。韩范齐侵诋右相之无严矣。继见掌令赵仪徵之疏。提臣劄辞。逐条论斥。语意深紧。臣不胜骇惑也。夫宰相台谏之一可一否。臣虽愚劣。岂至全昧斯义哉。第臣妄意以为既曰可否相济。则论议之际。未必以台谏而皆是。大臣而皆非。至于大臣之失。台谏能言之。则台谏之失。大臣独不得言者。恐无是理。试以任大年一事言之。台臣所执。虽曰慎惜名器。而当此民将尽刘。无粟可赈之日。不念 先朝故事之有据。不顾大臣申请之辛勤。不察私赈应募之有异。不究其人实状之如何。一笔句断。曾不少难。沮四方耸动之心。杜日后劝分之路。其事未可谓当也。右相劄中所论。曾未有近似于深刻者。而范齐乘念纵言。乃以此勒加之。夫朝廷之上。辨是非崇礼敬。并行而不妨。岂必以慢言相加而后。方合于相可否之道乎。大臣固无论。虽三司同列之
被赵仪徵疏斥乞免劄
伏以臣疾病沈痼。固无供职之望。而又有情迹之大难安者。顷于右相之出城也。臣冒上一劄。请加勉留。而仍陈台启请汰任大年之失宜。韩范齐侵诋右相之无严矣。继见掌令赵仪徵之疏。提臣劄辞。逐条论斥。语意深紧。臣不胜骇惑也。夫宰相台谏之一可一否。臣虽愚劣。岂至全昧斯义哉。第臣妄意以为既曰可否相济。则论议之际。未必以台谏而皆是。大臣而皆非。至于大臣之失。台谏能言之。则台谏之失。大臣独不得言者。恐无是理。试以任大年一事言之。台臣所执。虽曰慎惜名器。而当此民将尽刘。无粟可赈之日。不念 先朝故事之有据。不顾大臣申请之辛勤。不察私赈应募之有异。不究其人实状之如何。一笔句断。曾不少难。沮四方耸动之心。杜日后劝分之路。其事未可谓当也。右相劄中所论。曾未有近似于深刻者。而范齐乘念纵言。乃以此勒加之。夫朝廷之上。辨是非崇礼敬。并行而不妨。岂必以慢言相加而后。方合于相可否之道乎。大臣固无论。虽三司同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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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若以此等语言非意相干。则必群起而攻之矣。其言亦未可谓是也。范齐虽职在台宪。其事之不当。言之不是如此。则臣忝在大臣之列。一言规警。未必为非。而不料以此至被操切之斥也。仪徵疏语。臣不欲费辞争辨。以伤事体。而其所谓偏责言路一款。则实非臣浅见之所及也。进退百官。虽曰大臣之职。激扬之责。专在台阁。则为大臣者。其可屑屑于小官庶僚之弹劾。替行台阁之事耶。此其事理有不然者。而但台谏之职。关系甚重。苟有庸缪匪人。循默不职者。则大臣亦可得以纠正。而臣诚疲软。曾未能焉。此则臣之罪也。且臣妄进一言。使 圣心激恼。特递台官。至于两人。喉司覆逆。谏臣论执。而俱不得请。物情齐激。闹端方生。原厥所由。咎实在臣。臣于此咋舌无及矣。 圣上之愆违。由臣而助成。微臣之罪戾。因此而益增。以臣无状。冒据鼎轴。既不能匡辅 圣德。乃反助成其过举。则其罪又安可胜诛哉。伏乞 圣明深加思量。还收两台臣特递之命。以恢言路。亟罢臣之职名。以谢物议。以保残喘。千万幸甚。臣既被重斥。宜即自列。而适缘病剧昏瞀。不能构成文字。今始陈露。尤增惭悚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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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崔锡恒疏斥乞免劄
伏以臣宿患火病。自今春转加。又得脚部痿弱之證。日以益甚。 太庙将事。决非所堪。而适当 亲享之日。不敢以病为辞。不计颠仆。忍死趋参矣。罢归之后。疾势顿剧。两脚浮痛。跬步不能自运。痰火上逆。头脑昼夜晕疼。昏倒床席。气力顿尽。筹司废坐。为日已多。此非息偃私便之时。而末由自力奔走。瘝官旷职之罪。诚无所逃矣。且臣顷见正言崔锡恒上疏。极论近事。而以大臣始请勿捧。旋又请入其疏。大加诋斥。至以为古今天下。岂有如许国体如许事理云。当初臣等之请勿捧疏者。岂不知事体之苟简。而只欲为 朝廷镇静之计。诚出于万不获已也。且臣等妄意以为 朝家既有成命。则虽是必可上之疏。在其道理。不得不还寝如是。则彼此自底于泯然无事矣。至于不有 朝命。强呈其疏。张皇其辞说于大槩。传示其疏本于史官。必令誊播而后已。则实非臣等之所料也。投疏之人。既斥大臣政院之壅蔽。至谓 君上孤立则臣等固已危怖体粟矣。继而台臣。又以怒于臣等者。移罪于喉司。至有请推之启。原任大臣。又以臣等所陈白。为事体之失当。上劄而言之。原疏既播。众
伏以臣宿患火病。自今春转加。又得脚部痿弱之證。日以益甚。 太庙将事。决非所堪。而适当 亲享之日。不敢以病为辞。不计颠仆。忍死趋参矣。罢归之后。疾势顿剧。两脚浮痛。跬步不能自运。痰火上逆。头脑昼夜晕疼。昏倒床席。气力顿尽。筹司废坐。为日已多。此非息偃私便之时。而末由自力奔走。瘝官旷职之罪。诚无所逃矣。且臣顷见正言崔锡恒上疏。极论近事。而以大臣始请勿捧。旋又请入其疏。大加诋斥。至以为古今天下。岂有如许国体如许事理云。当初臣等之请勿捧疏者。岂不知事体之苟简。而只欲为 朝廷镇静之计。诚出于万不获已也。且臣等妄意以为 朝家既有成命。则虽是必可上之疏。在其道理。不得不还寝如是。则彼此自底于泯然无事矣。至于不有 朝命。强呈其疏。张皇其辞说于大槩。传示其疏本于史官。必令誊播而后已。则实非臣等之所料也。投疏之人。既斥大臣政院之壅蔽。至谓 君上孤立则臣等固已危怖体粟矣。继而台臣。又以怒于臣等者。移罪于喉司。至有请推之启。原任大臣。又以臣等所陈白。为事体之失当。上劄而言之。原疏既播。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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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喧腾。是非未辨。物情怫郁。则虽欲镇定而有不可得。事势至此。与初大异。群议之非斥又如此。则臣等做错之失著矣。诚有所不敢晏然者。亦何可胶守初见而莫之有改乎。入对自列。请入其疏者。实出于此。非臣等之所乐为也。今锡恒曲为投疏人救解而不得其说。欲以臣等为嚆矢。专攻如此。其亦可笑而不足怒也。然臣忝在大臣之列。既无料事之智。又乏镇物之量。前后所为。苟且颠倒。不自觉其为古今天下所无之事体。致令闹端层加。是非倒置。 朝著益复溃裂。世道益复坏乱。人心益复陷溺。日就于莫可收拾之地。究厥所由。咎实在臣。臣安得辞其责哉。伏乞 圣慈怜臣病势之难强。察臣情迹之难安。亟赐镌免。以保残喘。以谢人言。不胜幸甚。
因病乞免劄
伏以臣之宿疾。月加岁增。源委渐痼。而自二三年来。每当春夏则益甚。屡阽危境。盖以火热为主。随时令用事故也。至于今年。则病情之作苦。自初春已然。数月之间。乍歇乍剧。间或黾勉从事。而一番劳攘。辄复弥日委顿。以致职务弛废。长以请急为事。固已惶闷罔措矣。近又添伤于鞫厅。旧患之外。新恙交剧。贴身
因病乞免劄
伏以臣之宿疾。月加岁增。源委渐痼。而自二三年来。每当春夏则益甚。屡阽危境。盖以火热为主。随时令用事故也。至于今年。则病情之作苦。自初春已然。数月之间。乍歇乍剧。间或黾勉从事。而一番劳攘。辄复弥日委顿。以致职务弛废。长以请急为事。固已惶闷罔措矣。近又添伤于鞫厅。旧患之外。新恙交剧。贴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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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席。生意顿尽。筹司坐衙。文牒题决。亦无以自力。瘝旷之罪。诚无所逃免矣。臣之种种證状。固不敢每慁 宸听。若其气力之澌薾。形骸之换脱。亦有所不暇言者。而最是精神之消耗。日甚一日。居常眩瞀。如在烟雾之中。日用云为。前忘后失。公私酬应。八颠九倒。臣本短于识虑。而若是其甚者。病为之祟也。其何以匡补 衮阙。裁断庶务。以效职责之万一乎。臣前后乞免之辞。罄陈于 筵席。申恳于章劄者。非止一再。而未蒙 圣俞。终归例让。臣诚惭悚闷塞。抚心失图。虽迫于 圣旨。隐默随行。而区区求退之心。何翅痿人之不忘起哉。目今两麦大熟。时雨屡降。民忧可以渐纾矣。新相爰立。枚卜盛多。鼎席不患不备矣。臣之乞免。此正其时。伏想 圣明亦必不留难如前日也。伏乞 圣慈怜臣膏肓之疾。察臣肝膈之恳。勿拘虚文。亟许镌递。俾臣得免重戾。少延微喘。公私不胜幸甚。
因闵镇周上疏乞免劄
伏以臣病伏中得见副校理闵镇周上疏。其所论卜相事。语意甚峻。臣不胜瞿然惭悚之至。日者四次加卜之 命。固出于 圣上慎简辅相之意。而苟求其
因闵镇周上疏乞免劄
伏以臣病伏中得见副校理闵镇周上疏。其所论卜相事。语意甚峻。臣不胜瞿然惭悚之至。日者四次加卜之 命。固出于 圣上慎简辅相之意。而苟求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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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则亦莫非臣之无状知识昏昧。不能得人称 旨之致。虽微人言。有不敢自安。亦尝略申此意于 榻前矣。创见之举。易致疑惑。物议之如此。亦何足怪也。第念人主之职。莫大于论相。惟其人之得失。而国之存亡治乱系焉。其选任难慎之道。宜有别于庶僚矣。唐虞之际。必待畴咨佥谐。使宅百揆。则固无论已。降及后世。如魏文侯之问相于李克。汉惠帝之问曹参于萧何。犹有上下可否之遗意矣。至于宋仁宗之亲擢文,富二相。而不嫌于偏私。王朝之荐可为大臣者十馀人。而不嫌于众多。唯观其人贤否之如何耳。恐不可以一槩论也。我 朝卜相之法。最为草草苟简。下既循序拟望。 上亦循例下点。无复有古意矣。至 宣祖季年。特举三臣之可为相者。询问大臣。其时大臣如李恒福之德望见识。非今人之比。而乃以知臣莫如君之语。对扬 圣教。 宣祖更命博询朝议。而又以为不必更议力请。并卜三臣。终不以承令顺旨为嫌。臣之入对陈禀。意实在此。未觉其有害于事体。而但臣之所禀。 上之所教。不在于初。而在于屡 命加卜之后。所以致今日之物议也。此则臣之罪也。且其疏中论诸道方伯不待交印径归之弊。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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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而但藩臣之以亲病许递者。前后非一二矣。至于轸其亲病危急。许令母代归救者。则出于一时 特恩。如 仁祖朝故相臣李圣求之事是也。顷臣以国舅病急而其子在远。据此例陈请。遂有 恩命矣。此是稀阔之异数。李圣求之事。已过六十年。而始又有金镇龟之事。则因此而为万世法程。恐非可虑也。至于不待 朝命。擅离任次。则 国有常法。自当绳之以律。又不当与论于此也。日者备局启辞。只是泛论前事。以明其 特许奔救亲病者外。曾无不代径归之例而已。本非定为永规之意也。然李圣求之事。初出于 特命。而金镇龟之径归。出于臣之劄请。则此尤臣之所不安也赵相槩之在谪遭丧。人多矜恻。谓宜有宽释之典。臣之问及于僚相者。盖以此也。而相槩所坐。本非微眚。初配边远。旋改便近。以其有老母也。此实臣之所陈白。则到今不宜又有所烦请。故置而不举矣。儒臣之论如此。臣之请施宽典于科罪之初者。比之请许伸哀于丧母之后。其罪尤重。臣于此亦安得晏然乎。且臣情势之难安。如右所陈。而疾病之沈痼。尤有所难强者。左臂痹痛之證。始自月初。日渐有加。昼夜疼痛。运用全废。又自数日来。麻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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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延及右边。遍于一身。瘫痪不仁。有同死肉。两脚蹇痿。比前益甚。起居屈伸。不能自遂。连试针。未见少效。此是衰年危證。医家之所深忧者。设令积久治疗。苟保时月。而终不得复为完人则决矣。自今以后。臣虽欲更效奔走之劳。有不可得矣。伏乞 圣慈俯察臣之情势病势。将臣职名。亟赐罢免。以谢物议。以延残喘。千万幸甚。仍念闵镇周之疏。虽未必一一中窾。或有径庭于朝议者。而若其大意。则只在于谨常法虑后弊。不可谓无见矣。 朝家举措。不能尽善无失。则此等议论。亦安可无哉。况其疏辞。既曰爰立之贤。不爽时望。则可知其非出于侵逼大臣之意矣。今 殿下于大臣劄批。既以谬戾斥之。继又下教政院。以浮薄喜事摧折之。恐非所以恢言路集众善之道也。臣窃不胜区区之虑。敢此附陈。惟 圣明财察焉。
敦谕后辞职劄
伏以臣之病伏。已数月矣。辞单之上。亦至于二十四矣。窃意 圣明俯察臣病之不可更起。相职之不可久旷。亟赐处分。以幸公私。而尚 靳俞许。已非始料。至于昨日 遣近侍敦谕。尤是贱臣之所不敢当者。臣伏读 谕旨。精爽震越。不觉感涕之交零也。使臣
敦谕后辞职劄
伏以臣之病伏。已数月矣。辞单之上。亦至于二十四矣。窃意 圣明俯察臣病之不可更起。相职之不可久旷。亟赐处分。以幸公私。而尚 靳俞许。已非始料。至于昨日 遣近侍敦谕。尤是贱臣之所不敢当者。臣伏读 谕旨。精爽震越。不觉感涕之交零也。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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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病有可以一分自力。则虽不得趋簉周行。更备驱策。而其欲一进 天陛。仰瞻 清光。毕陈微悃。少纾犬马之恋。然后退填沟壑者。区区此情。宁有穷已哉。顾臣宿病积败之馀。添患毒痁。已过四十馀日。日进不退。气力之危缀。形神之换脱。无复馀地。加以四肢痿痹。下部蹇弱。跬步之地。亦不能自运。致身 阙庭。其路无由。臣诚抚躬而自悲也。臣以小器庸品。误被 圣朝不世之恩遇。忝叨鼎席。首尾八年。愿忠虽切。而才识蔑如。丝毫无补。触事生疣。涯分过溢。冥行不止。历数罪愆。诚有万死不足以自赎者。而 圣度天大。曲轸簪履之旧。终始涵容。不加诛谴。在臣私分。亦已幸矣。今焉得没于地。宁复有馀憾乎。第臣生而虚辱宠禄。未免为孤 恩负 国之臣。而到此垂死之日。犹带匪据之职。重负未释。缕喘先尽。则是臣终为尸窃之鬼。抱恨无穷。而目不瞑于泉壤矣。臣之一念耿耿。唯在于此矣。况今日是何等时。臣之所叨。是何等职任。而以百责所萃之地。作一虚窠。迁延时月。莫之变通。此岂微臣之所敢晷刻自安。而亦岂 国体事理之所宜有者乎。伏乞 圣慈更加矜察。勿复留难。将臣职名。亟许镌免。以终 天地生成之惠。臣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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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恳祈切祝之至。
待罪疏
伏以臣以至愚极陋。过蒙 殊眷。久叨匪据。报效全蔑。愆咎层积。其孤 恩负 国之罪。臣亦自知难逭。而 圣度天大。曲垂覆贷。以至今日。在臣私分。固已幸矣。惟其冥行不止。触事昏错。不自觉其终陷于罔赦之科。 圣教之下。严于鈇钺。前后负犯。彰露无馀。此实天地霜露之 教。臣于此只有战慄自讼而已。更有何言哉。人臣事君。所贵乎勿欺。国家制刑。莫大于罔上。职居辅相。肆为面谩。则虽使灭身湛宗。尚有馀罪。其何以一日自立于覆载之间乎。臣既负此极罪。有不容偃息于 京辇。而罪名未勘之前。亦不敢率意远去。退伏城外。恭俟 处分。不意昨日近侍宣 谕。遽及于席藁待谴之中。臣非木石。宁不知感。第臣情迹终无抗颜复入之理。而尚稽刑章。反辱 恩数。致令观听增骇。臣罪至此尤万万矣。臣于今日。固不敢以文字仰干 天威。而既承 有旨。亦不敢一刻自安于心。不得不冒死哀吁。伏乞 圣明亟命下臣司败。论臣罪律。以正 王法。以为人臣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危怖震越之至。
待罪疏
伏以臣以至愚极陋。过蒙 殊眷。久叨匪据。报效全蔑。愆咎层积。其孤 恩负 国之罪。臣亦自知难逭。而 圣度天大。曲垂覆贷。以至今日。在臣私分。固已幸矣。惟其冥行不止。触事昏错。不自觉其终陷于罔赦之科。 圣教之下。严于鈇钺。前后负犯。彰露无馀。此实天地霜露之 教。臣于此只有战慄自讼而已。更有何言哉。人臣事君。所贵乎勿欺。国家制刑。莫大于罔上。职居辅相。肆为面谩。则虽使灭身湛宗。尚有馀罪。其何以一日自立于覆载之间乎。臣既负此极罪。有不容偃息于 京辇。而罪名未勘之前。亦不敢率意远去。退伏城外。恭俟 处分。不意昨日近侍宣 谕。遽及于席藁待谴之中。臣非木石。宁不知感。第臣情迹终无抗颜复入之理。而尚稽刑章。反辱 恩数。致令观听增骇。臣罪至此尤万万矣。臣于今日。固不敢以文字仰干 天威。而既承 有旨。亦不敢一刻自安于心。不得不冒死哀吁。伏乞 圣明亟命下臣司败。论臣罪律。以正 王法。以为人臣之戒。千万幸甚。臣无任危怖震越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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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 别谕后陈情辞免疏
伏以臣倖逭邮罚。偃息田里。 天地父母之德。不可胜量。而在臣私义。实非所安。唯日夜懔惕而已。不意昨者 特降别谕。谆谆开诲。不翅如家人父子。于敌以下。以此相与。犹不可易得。况以负罪贱臣。而得此于 圣明。其感戴铭镂之私。宁有既哉。义当颠倒趋 命。不俟驾屦。以仰承 恩旨。而顾臣情迹。终有所不敢冒进。自速违慢之诛。又致再勤 圣谕。臣罪万死。臣罪万死。臣本至愚极陋。遭际 圣明。猥荷不世之 眷。忝叨匪据。积有年所。才短识闇。百无裨补。发谋虑事。动辄乖谬。其辜 恩失职之罪。何可一二数。而幸赖 圣慈如天。曲加庇覆。不抵于大何。不然。臣安得保全性命。以至今日也。日者 圣教。固出于匪怒伊教之意。臣虽迷甚。岂敢有一毫悻悻之心哉。然臣奉职无状。事 君不诚之罪。则据此一段。亦自难掩。播诸四方。国人皆知。则得免刑章。已云幸矣。今若徒恃 圣恩之隆厚。抗颜复进于 辇毂之下。则其如物论何。其如廉义何。且念 圣上之于贱臣。所以涵容而宽贷之者。无以复加矣。况臣一身之进退。有何轻重于 朝廷。而人或妄以为言。致惹纷闹之端。
伏以臣倖逭邮罚。偃息田里。 天地父母之德。不可胜量。而在臣私义。实非所安。唯日夜懔惕而已。不意昨者 特降别谕。谆谆开诲。不翅如家人父子。于敌以下。以此相与。犹不可易得。况以负罪贱臣。而得此于 圣明。其感戴铭镂之私。宁有既哉。义当颠倒趋 命。不俟驾屦。以仰承 恩旨。而顾臣情迹。终有所不敢冒进。自速违慢之诛。又致再勤 圣谕。臣罪万死。臣罪万死。臣本至愚极陋。遭际 圣明。猥荷不世之 眷。忝叨匪据。积有年所。才短识闇。百无裨补。发谋虑事。动辄乖谬。其辜 恩失职之罪。何可一二数。而幸赖 圣慈如天。曲加庇覆。不抵于大何。不然。臣安得保全性命。以至今日也。日者 圣教。固出于匪怒伊教之意。臣虽迷甚。岂敢有一毫悻悻之心哉。然臣奉职无状。事 君不诚之罪。则据此一段。亦自难掩。播诸四方。国人皆知。则得免刑章。已云幸矣。今若徒恃 圣恩之隆厚。抗颜复进于 辇毂之下。则其如物论何。其如廉义何。且念 圣上之于贱臣。所以涵容而宽贷之者。无以复加矣。况臣一身之进退。有何轻重于 朝廷。而人或妄以为言。致惹纷闹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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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厥所由。皆臣之咎。此亦臣难进之一端也。仰惟 圣明特轸簪履之旧。必欲曲全微物。则因其已著之罪。退之以礼。许令没齿畎亩。斯可为终始 生成之惠矣。必使戴罪犯义。复入周行。则终无补于 国事。而只足以骇中外之观听。窃恐 圣明或未之深思也。伏乞 圣慈俯垂矜察。还寝收召之命。将臣本职兼带。一并镌免。俾臣循省愆尤。涵泳 圣涯。以安私分。以终馀喘。不胜幸甚。臣无任惶怖震越之至。
辞职名及月廪疏
伏以无状贱臣。过蒙 鸿私。倖免不可逭之谴罚。反辱不敢当之 宠命。温谕优批。前后谆复。开示诚心。猥加收召。从古人臣之得此于君父者。能有几人哉。臣虽陨结糜粉。不足以仰报万一。则屡违 圣旨。终不敢冒进。自陷于慢 命亵 恩之诛者。岂其本情哉。臣于此且惧且悼。不觉冰炭之交中也。臣之区区情势。今不敢每慁 天听。而第臣过福之灾。重速鬼责。宿患之外。又添奇疾。四肢麻痹之證。始自春夏。悬秋增剧。左臂则自肩以下。有同死肉。两脚则蹇痿已甚。非杖莫起。此是风病之兆。衰年之所深忌。诸医之所共忧。多服汤剂。杂试砭焫。而未见少效。日臻危痼。
辞职名及月廪疏
伏以无状贱臣。过蒙 鸿私。倖免不可逭之谴罚。反辱不敢当之 宠命。温谕优批。前后谆复。开示诚心。猥加收召。从古人臣之得此于君父者。能有几人哉。臣虽陨结糜粉。不足以仰报万一。则屡违 圣旨。终不敢冒进。自陷于慢 命亵 恩之诛者。岂其本情哉。臣于此且惧且悼。不觉冰炭之交中也。臣之区区情势。今不敢每慁 天听。而第臣过福之灾。重速鬼责。宿患之外。又添奇疾。四肢麻痹之證。始自春夏。悬秋增剧。左臂则自肩以下。有同死肉。两脚则蹇痿已甚。非杖莫起。此是风病之兆。衰年之所深忌。诸医之所共忧。多服汤剂。杂试砭焫。而未见少效。日臻危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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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或苟延时月。其为废疾之人则决矣。虽欲致身 朝端。更效奔走之劳。何可得也。至于艰危之势休戚之义。虽微 圣谕。臣何敢恝然于此哉。第臣以言其才具则疵短毕露。以言其精力则耗丧无馀。今欲使已试偾败之踪。复任其弘济之责。不亦左乎。窃恐四方闻此。必将大骇以笑之也。臣之退伏已数月矣。既不得更进。则所叨职任。不容一向虚带。而屡烦号吁。未蒙 恩许。臣不胜闷蹙焉。 国家设官。各有所司。无论閒剧。不可暂旷。而以臣之故。亏废职事。留时引日。莫之变通。其如 国体何哉。且日者本州称以月廪。输送米豆。臣惊悚不敢受。欲以一疏陈恳。而烦猥是惧。亦未免趑趄矣。昨日州人谓有 朝命。至于再致。 德意所及。宁不知感。而此实 国家优礼耆德之盛典。今乃混施终如臣有可罪而无可纪者。则其为乖舛甚矣。臣之在 朝。已积素餐之讥。况今寓身山野。又何可苟窃县官之粟。以重其罪戾乎。臣之庸陋。尚有一段廉义。匪分之 恩。死不敢当。伏乞 天地父母俯察危迫之恳。将臣本职及兼带扈卫大将诸司都提调。并赐镌免。仍寝月廪官给之命。以安微分。以终 大惠。千万幸甚。臣无任战灼祈恳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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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斥辞职疏(戊辰)
伏以臣窃闻近日原任大臣入待 筵席。以尹拯不可以背师为罪之意。缕缕陈达。退又上劄以申其说。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夫师之与父。固有轻重之别矣。然而生三事一。自是圣贤之大训。古今之通谊。我 朝先正之论。亦以为师生无相贰之义。则况于相绝乎。设或不幸。父师之间。有不得两全恩义者。则亦须方便自处。以示痛迫不得已之意可也。岂必公肆诋辱。以逞其忿恨而后。方可谓爱亲之孝乎。拯之于奉朝贺臣宋时烈。情义之深重。非寻常师弟之比。而其所致憾。只在于其父墓文所称述。不满其意望。则以此而绝其师。已非出于公心。而乃于未绝之前。移书士友。直斥其学术本源。无复馀地。以此施之于朋友交际。犹有所不忍。况一面曰先生曰门人。而一面构毁之如此。臣诚蒙昧。不知别有一种如许道理。而从古贤者。未尝见如拯之所为。则此诚世道之大变。士林之深耻。在 朝家明好恶之道。何可复待拯以待贤之科乎。臣曾忝相职。与今判府事臣闵鼎重同入 前席。敢以此陈白。区区之怀。只欲为 圣朝辨是非正风教。不料其终为丧邦之根柢也。且其劄中
伏以臣窃闻近日原任大臣入待 筵席。以尹拯不可以背师为罪之意。缕缕陈达。退又上劄以申其说。臣于此不胜瞿然之至。夫师之与父。固有轻重之别矣。然而生三事一。自是圣贤之大训。古今之通谊。我 朝先正之论。亦以为师生无相贰之义。则况于相绝乎。设或不幸。父师之间。有不得两全恩义者。则亦须方便自处。以示痛迫不得已之意可也。岂必公肆诋辱。以逞其忿恨而后。方可谓爱亲之孝乎。拯之于奉朝贺臣宋时烈。情义之深重。非寻常师弟之比。而其所致憾。只在于其父墓文所称述。不满其意望。则以此而绝其师。已非出于公心。而乃于未绝之前。移书士友。直斥其学术本源。无复馀地。以此施之于朋友交际。犹有所不忍。况一面曰先生曰门人。而一面构毁之如此。臣诚蒙昧。不知别有一种如许道理。而从古贤者。未尝见如拯之所为。则此诚世道之大变。士林之深耻。在 朝家明好恶之道。何可复待拯以待贤之科乎。臣曾忝相职。与今判府事臣闵鼎重同入 前席。敢以此陈白。区区之怀。只欲为 圣朝辨是非正风教。不料其终为丧邦之根柢也。且其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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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以拯诬辱先正添一罪案云者。亦臣之所尝参涉者也。拯之于先正臣李珥。无端诬辱。事理之所必无。故臣于乙丑年间。以此事仰陈于 筵对章奏。而亦以为不可直谓之诬辱矣。但拯之书辞。至谓栗谷真有入山之失。而先人初无可死之义。其父江都所处。本不可比同于李珥入山之事。则援以为證。已涉不韪。而甚至抑先正而下之。必归之于真有失。以资邪说之嚆矢而有不暇恤焉。苟有顾藉严畏之心。其言之悖谬必不至此。乌在其平日宗仰之诚哉。臣之前后所陈。其意不过如此。而到今数年之后。重被论斥。何可以身在屏蛰之中。而晏然泯默乎。且臣顷闻台臣上章极论李师命罪状。并斥荐拟兵判之大臣。而两司继有窜逐之请。当初荐望。实出于臣。则遭此峻攻。何敢独逭其谴罚乎。臣幸蒙 天恩。偃息畎亩。而宿愆旧罪。随处彰露。臣将自救不给。公议必不肯终始饶臣。 圣明虽欲曲贷。亦安得一一覆盖之也。莫如亟 降诛责。永许斥黜。庶可以正 邦宪谢众怒。而在臣私义。亦得以少安矣。今玆号吁。不但为目前所遭一二事而已也。伏乞 圣慈俯察危恳。将臣本兼职名。并赐镌削。俾臣省愆守分。待尽沟壑。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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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万幸。臣无任战灼震越之至。
辞 谥册制述再疏
伏以臣冒陈闷迫之恳。乞收 谥册制进之 命。而伏承 圣批。不惟不赐允许。至下不敢当之教。臣尤不胜悚蹙之至。在臣分义。固不宜更辞。而揆以事体。终有所难安者。国家大小事。各有所职。大不可以侵小。小不可以侵大。今此册文撰述。自是词臣之职。虽使臣之才具精力。可以优为。亦不可越例替行。况文翰之事。贵在精专。方任其责者之与衰退久废者。其工拙敏涩之分。非可同日而语。则臣虽欲强而为之。其如力所不逮。何哉。且臣出寓郊舍。调治有日。而宿病转加。心火尤剧。昏窒愦乱。几不为人。窃恐稽延时日。违误大事。不但增臣罪戾而已。玆敢更竭微悃。干渎 宸严。僭越之诛。益无所逃。伏乞 圣慈深加谅察。亟命改臣制述之任。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惶惧战灼之至。
乞递兼带且辞禄俸劄
伏以臣日昨冒陈危恳。乞免诸司兼任。而伏承 圣批。又靳准许。臣诚不胜其惶蹙闷塞也。臣尝闻 成宗朝。相臣韩明浍为军器寺提调。至于十年之久。一
辞 谥册制述再疏
伏以臣冒陈闷迫之恳。乞收 谥册制进之 命。而伏承 圣批。不惟不赐允许。至下不敢当之教。臣尤不胜悚蹙之至。在臣分义。固不宜更辞。而揆以事体。终有所难安者。国家大小事。各有所职。大不可以侵小。小不可以侵大。今此册文撰述。自是词臣之职。虽使臣之才具精力。可以优为。亦不可越例替行。况文翰之事。贵在精专。方任其责者之与衰退久废者。其工拙敏涩之分。非可同日而语。则臣虽欲强而为之。其如力所不逮。何哉。且臣出寓郊舍。调治有日。而宿病转加。心火尤剧。昏窒愦乱。几不为人。窃恐稽延时日。违误大事。不但增臣罪戾而已。玆敢更竭微悃。干渎 宸严。僭越之诛。益无所逃。伏乞 圣慈深加谅察。亟命改臣制述之任。以幸公私。不胜大愿。臣无任惶惧战灼之至。
乞递兼带且辞禄俸劄
伏以臣日昨冒陈危恳。乞免诸司兼任。而伏承 圣批。又靳准许。臣诚不胜其惶蹙闷塞也。臣尝闻 成宗朝。相臣韩明浍为军器寺提调。至于十年之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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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讥之。明浍因此辞递。臣之忝叨诸司提调。不止军器一司。则有非明浍之比。而过数月。则将为十年矣。犹不能力辞得递。则岂不为明浍之罪人乎。臣虽无病从仕。据此一节。其当递之义。不翅较然。况臣疾病危痼。神气耗丧。所管职事。全然废阁。则如此而一向虚带。岂是臣心之所敢安。亦岂 国家事体之所宜有者哉。臣窃恐迁延时月。未蒙 恩递。溘先朝露。终抱羞愧以死也。且昨者仓官谓有 圣教。来致朔廪。臣未及肃谢。不敢受俸。体例则然。何可以病蛰瘝旷之身。重烦公役。坐糜 国廪乎。揆分揣义。决难冒受伏乞 圣慈曲垂体下之仁。俯察由中之恳。将臣所兼 宗庙署,社稷署,奉常寺,军器寺,训鍊都监,司译院都提调及扈卫大将。一并递免。仍收禄俸输送之命。以安私分。不胜万幸。
陈情告退疏
伏以臣昨年屏退。虽由于一时 警责之教。而旋蒙 圣旨开释。无复遗蕴。则到今固不敢更以此为难进之嫌也。第臣有不可不退之义非止一端。而本不系于此事者。臣忝叨匪据。首尾八年。蒙被 殊眷超越千古。而顾臣才具凡短。识虑闇滞。不能奉 令承
陈情告退疏
伏以臣昨年屏退。虽由于一时 警责之教。而旋蒙 圣旨开释。无复遗蕴。则到今固不敢更以此为难进之嫌也。第臣有不可不退之义非止一端。而本不系于此事者。臣忝叨匪据。首尾八年。蒙被 殊眷超越千古。而顾臣才具凡短。识虑闇滞。不能奉 令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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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少效职责。其间言议之乖。施措之错。何可一二数也。终使 国事泮涣。朝论溃裂。驯至于莫可收拾之地。虽蒙 圣慈天覆。倖逭大何。而其孤 恩病国之罪。死不足以自赎矣。是以臣之去职愈久。而衅咎益彰。巷议廷论。随处疵摘。臣亦反而思之。愧汗浃背。至于村氓野老。以臣曾无一分及民之惠于臣之归也。诟责甚严。臣诚无辞以自解矣。今臣除非跧伏省愆没齿丘壑。则其何以塞既往之愆而谢国人之怒平。此臣之不可不退者一也。自去秋以来。 圣上屡降别谕。召臣不置。是欲令臣复齿 朝端。以备大臣之数也。然臣痼疾缠身。神气俱竭。朝请 起居之仪。亦无以自力。况其进于此者乎。又况臣偾败之馀。伎俩毕露。其言与行。不足以信于上下。譬如败军之将。不可以语勇。其何敢发一言画一策。以裨 国家之事乎。至于徒假大臣之名。坐糜廪粟。自丧廉义。臣虽淟涊。所不敢为。而在 圣朝。亦将焉用哉。此臣之不可不退者二也。臣之家世世袭冠冕。受 国恩最厚。而至臣祖父文正公臣尚宪与兄文忠公臣尚容。并跻台鼎。名位益大。以显祖父在时。每以门户太盛为惧。屡形于章疏矣。逮臣兄弟。才地望实。不及祖先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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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而幸藉世荫。过蒙 累朝拂拭。接武卿相之列。盛满之忧。固已懔懔。而及今迭为首揆。继秉枢匀。又是前古之所未有也。一心悸怖。常如危祸来逼。而儿小迷騃。亦列华贯。过福之灾。理所必至。举家相对。恒切渊冰之戒。在臣之道。必须敛迹退避。永谢 朝籍。然后庶可以得止足之分而免颠溢之患。此臣之不可不退者三也。臣之当退之义。此其大者。其他情势。不暇缕陈。非特古人负二宜去者比也。臣前后承 谕。虽无陈力就列之望。一进 天陛。瞻望 清光。毕陈如许情恳退填沟壑。是臣区区至愿。而疾病挂碍。计莫之遂。不意罹此 大戚。苍黄赴临。不敢径归。迟留至今。以待 山陵之毕。而方当 严庐谅闇之日。臣又病淹床席。末由致身于 咫尺之地。以偿私愿。敢于昨日。还出郊外。以取调息之便矣。贱疾危恶。日进不退。自念臣以当退之身。终未免溘然于道路。则不唯臣之抱恨无穷。亦将大贻 明时之累矣。反覆自量。不得不仍寻东路。以为归死故山之计。一投田庐。永隔 象魏。回望终南。但有涕泗而已。臣之所寓去 山陵仅十许里。臣于 大葬之时。一息未绝。则谨当匍匐以进。展哀于 廞卫之下。臣之少伸分义。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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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于此。而第臣病情已剧。四体不遂。不得祗诣 阙下。告辞而退。逋慢之罪。实无所逃。伏乞 圣慈曲垂矜察。亟削臣职。仍治臣罪。俾臣守分待尽。以终 天地生全之德。不胜幸甚。臣无任惶陨震越之至。
到郊外陈情疏
伏以臣屡违 恩召。罪积逋慢。顷进中路。病剧径归。封章上渎。斧钺是俟。不意 圣慈曲垂宽贷。史官传 批。太医视疾。 殊恩异数。愈往愈隆。臣诚惶陨感泣。不知死所。顾臣所蒙前后 敦勉之旨。终不可虚辱况当 因山期迫。 上下哀遑之日。尤不敢自安于退处。俟病少间。即拟就途。而束装将发。痰病忽又增剧。未免淹延数日。今始来诣郊外。稽慢到此。已不胜震悚。且臣触寒撼顿之馀。窒逆晕倒。喘息欲绝。末由致身 阙下仰申叩谢。臣之罪戾。益无所逃。伏乞 圣明亟削臣职。以正臣罪。千万幸甚。仍窃伏念臣之向日退归。虽出于万不获已。其为妄率则甚矣。乃蒙 天地之仁不加诛责。反施以旷世非常之恩礼。其所以开释慰谕者。委曲恳恻。足以感泣鬼神。从古人臣之得此于君父者。能有几人哉。生死肉骨。未足以喻其 恩。灭身湛宗。未足以报其 德。则臣复何
到郊外陈情疏
伏以臣屡违 恩召。罪积逋慢。顷进中路。病剧径归。封章上渎。斧钺是俟。不意 圣慈曲垂宽贷。史官传 批。太医视疾。 殊恩异数。愈往愈隆。臣诚惶陨感泣。不知死所。顾臣所蒙前后 敦勉之旨。终不可虚辱况当 因山期迫。 上下哀遑之日。尤不敢自安于退处。俟病少间。即拟就途。而束装将发。痰病忽又增剧。未免淹延数日。今始来诣郊外。稽慢到此。已不胜震悚。且臣触寒撼顿之馀。窒逆晕倒。喘息欲绝。末由致身 阙下仰申叩谢。臣之罪戾。益无所逃。伏乞 圣明亟削臣职。以正臣罪。千万幸甚。仍窃伏念臣之向日退归。虽出于万不获已。其为妄率则甚矣。乃蒙 天地之仁不加诛责。反施以旷世非常之恩礼。其所以开释慰谕者。委曲恳恻。足以感泣鬼神。从古人臣之得此于君父者。能有几人哉。生死肉骨。未足以喻其 恩。灭身湛宗。未足以报其 德。则臣复何
文谷集卷之十五 第 302L 页
心尚怀疑畏。自绝于 慈覆之天。敢有难进之嫌哉。此诚人情事理之所必无。而亦岂臣分义之所敢出乎。天日在上。臣不敢匿情饰辞以重其罪也。第臣前疏所历陈当退之义。尽出于肝膈之至恳平素之宿计。本非由于一时难安而发也。亦非敢苟为无实之辞。以赌能让之名也。臣之从前欲一陈暴于 天听者此也。到今告退之后。不敢复进者亦此也。 圣明于此亦必有以体谅矣。宋臣欧阳脩之言曰。臣之事君。必本忠信。言不顾行。是为罔欺。今臣有言无实。因退媒进。则其为罔上不信。莫此为甚。臣虽无状。亦何忍为此。以丧名义。以贻 清朝之羞乎。臣于此时冒控私恳。极知其不敢。而区区此来。只欲毕陈情实而退。故不得不烦吁于 严庐摧慕之中。尤增死罪。倘蒙 圣慈俯赐矜察。许遂微尚。则臣当含 恩入地。永图结草之报矣。臣无任危怖祈恳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