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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泉集第三十三 第 x 页
药泉集第三十三
书
书
药泉集第三十三 第 55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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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伯事。当初亦不知其必至于拿。而既以玩愒边情为其罪目。请拿已过屡朔之后。今以交代人不合。反请前人之仍任。其在朝家处置。岂有此理。且此则非但我国中事而已。事关他国。举措轻重。为彼人所觑破。自我处事颠倒如此。岂不益为彼人之所轻慢哉。且因莱伯之拿。以致釜佥之并拿。有同池鱼之殃。已失事体之大者。而今若仍莱则又将仍釜。如此举措。岂不尤骇听闻耶。新莱伯若不合则启递更择其代。有何不可。乃为此苟且之举哉。
答崔汝和(戊寅)
今此接伴之任。乃 朝廷敬待清官。尊重事体之事。毋论官之高卑。自京下送。所以尊事体。今以湾尹之因罪罢官者。除职假衔。称以接伴使。则事体甚轻。必有发怒生梗之端矣。极涉不当。如何如何。
与崔汝和(五月二十四日)
屈指计程。想今行驾已届金松之间。未知近京。将欲留住城外耶。江上耶。私商之许塞。毋论得失。事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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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汝和(己卯五月十日)
备郎来。伏承手毕垂问。又有追书三小纸。细悉教意。多少仰慰且荷。如得面拜。誊送册子。细览首尾。深仰勤恳之诚。意近日国家所遭。宜有大警动大变革者。而寂然无闻。心常郁嗟。得奉此劄。颇觉胸怀之开。然说时易而做时难。且虽是应行之事。有所反覆难诘然后其理愈明。故不嫌唐突。悉加论辨。录在别纸以上。伏想无所尤于同异之说耳。诸宰之凋丧。柳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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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边司名号。虽有乖于谋国政之称。而即今制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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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郎之渐至增加。事势自然及此。今以久滞参下为虑。分设奉事直长。以开速升之路。则自在参下者言之诚快矣。六品以上之职。若不加设。则既升六品之后。其得职者无几。而淹滞者尤多。其抑郁沈屈之患。必若近日万科之武人。譬之导水。疏之于发源之地。而窄之于会流之处。则岂不益致其荡激乎。
国之为国。在于得人。而得人之道。只在科举。然则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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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田之政。不可不急时举行。而今若使守令句管。监司总事。则论以人情。民各欲私其田。守令各欲私其邑。监司各欲私其道。今日朝廷纪纲。又恐无以禁抑其容私。使之任怨而奉公。然则必不如均田使单任一事之为得。差待年丰而举行。恐合事宜。宫庄免税。实为流来无穷之弊。今若一并革罢。并归地部。而使地部量宜输送其代于该宫。则其为利益。不但税入之不缩而已。风声所及。可以耸动八方。夫然则纪纲亦可由此而立。而凡于举措之间。民心顺服。自无难事矣。至若精查数外免税。从前累行而终废者。不如不为之为愈也。
良役之弊。今至万分难堪之地。救之之道。实无其方。唯其革罢各样私属。悉充其代。使各邑各道各衙门各宫家。不敢更有所容隐。然后庶可救得一分。而前日两南监司之私属匠人。巡抚使摘发之后。庙堂尚无所区处。今此下书中豆耻都厅及海西随营牌良保。并以为难罢难夺云。其他难于此两处者。又不知其几许。小者如此。大者尤不可望。朝廷作事。气势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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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制则训局最为大军门。地望事力。非御禁两军门之可比。而今使本兵兼训局大将。则窃恐权柄太重。且兵判虽兼大将。实无久任之势。中军虽择材武。若令摄行大将事。则地位轻于御禁二将。无以相抗。其于变易之际。不无种种难便。且军门之设。浮费多于养兵。今若罢削哨司之战卒。仍存各营之规模。则亦恐减兵多而省费少。至于镇管之制。自是国典。夫谁曰不可。但念治兵治民。其事各异。以一身而兼兵民之政。皆得其宜。有难责之于人人。且营将如得其人。则临乱得力。亦未必不及于镇管。凡此等事。更加徐究。灼知其利害然后议之似可。如何。
古语曰兵务精而不务多。今若悉减逃故老弱。以见存为定额。而皆得精壮。则虽比前减半。诚不可以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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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泉集第三十三 第 55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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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汝和(六月十五日)
下示多少。仰悉好问委曲之意。别纸条示。亦一一奉览矣。凡事虑始之际。可否利害之不得归一。从古而然。无足怪也。然大凡当国做事。首观君心契合。次量己之才具力量。又察人心时世。然后乃可有为。于三者皆可无疑则无所往而不可为。一或有不足则无所往而可为。以此小生浅意于上所云三者。竭意尽诚。先为做事之地。然后乃为所欲为。则必无龃龉枘凿之患。终乃有成。逐事论其得失。恐是根本既立后事。若令根本既有所立。则备局之改名。台避之变通。参下之仕规以下等事。夫岂难变。变之亦有何害耶。自古与夷狄和亲与征伐。为历代争论之端。而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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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泉集第三十三 第 55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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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汝和(辛巳)
户布丁钱。岂非救时之急务。此非但为救时。凡有国之取民。粟米出于田。麻丝出于民。以田民之所出。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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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营府之乖张。前因尤庵之建议。金久之,闵大受之设置。以至于此。到今欲变则必尽夺守御使之排张事力。乃可为也。窃恐庙堂之力。必有所不能。若不能善处。非徒不能除弊。反致益增其弊。且念此事似非今日时急事也。
延,白二邑军兵之划给江都。极为无据。仆曾见庙堂其时回启。则有曰延,白之军。平时则徵布补用于敕
药泉集第三十三 第 55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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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西量田。俞令之去。仆多般设难以问之。俞公锐意欲为。不以仆言为是矣。大监当初亦有所助言于 榻前。仆窃以为未安也。大监如力不能沮抑。则亦不必参涉。以待其末终如何。似可矣。
藏铳还给。似难轻许。至于城丁军事。虽置簿而免其五点似可。盖城丁为武备。五点为犯越。武备不可阙。犯越本无儒品之可疑故耳。朝士加禄。军兵减料。决不可轻议。如何如何。
答崔汝和
馆倭既以不知年限为言。到今三年。于渠为切。故始乃归罪于裁判之失对。且以为裁判之罪。岛主不可为谢罪。书契云云。奸慝无比。而朝廷又将落其侮弄之中。岂不痛叹。不许米今过三年。使之为书契。亦过二年。今皆不得于倭。乃曰操纵在我。不失威于邻国。岂不益见轻于倭人乎。今年则木绵诚贵矣。米木贵贱。逐岁低昂。何可以一年木贵。轻失远计乎。今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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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泉集第三十三 第 55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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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汝和
海西田政。前已悉陈鄙意。诚无他说。至于减负事。亦待道臣启请然后自庙堂酌量禀处而已。不必自庙堂先发其端。且所谓减役云者。凡一邑贡物所纳。官厅所捧。敕使所需等物。不以结负增加。更添元数之谓也。至于田税收米。乃是正供。八道同然。今于海西既增结数。又减税收。则乃一国行二法。必无是理。且前头平安江原等道。若行量田。亦将引海西为例。事甚难处。既以此为例。则三南京畿。亦必以不均称冤。将何以为之耶。若必欲减税。只依前数。则初不量田。可谓都无事。而公私劳攘。为此量田。不亦为无益之剩事乎。
答崔汝和
方田作事之始。浅见已知其必不善成。浅见若幸不中则于朝家诚幸矣。若不幸而中。其为朝家失著大矣。每不无耿耿者。今承下示如是缕缕。如有可以救之之方则岂敢不献。第下示三条。皆不知其合当。不敢为说。即今处此之道。惟有专委道臣。一任其所欲为。观末终之成否。议任事者之功罪。是为庙堂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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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动时军兵定数。既非庙堂所管。而勿论尾头。唯从约为宜。不均又似其次。如何如何。
答崔汝和(丙戌五月十一日)
即者儿息来。得奉惠札。仰审炎序。匀候神相。手墨之外。又因儿子细闻大监髭发言动之详。恰如更拜颜范。欣慰可言。此间姑保残喘。而大概气力如水就下。无可指的为言者。叙命已极惊惶。而月廪荐人等事。尤出非分。势难终默。故己于数昨。封章上送。荐事则过限之后。自当安徐。月廪则再辞三辞之后。若非蒙允许则亦难无限冒渎。实未知所以处之也。别纸所示。在琶时屡承俯询。皆不敢对矣。今又远地勤问。不敢不对。略有所云云。具在别纸。
药泉集第三十三 第 56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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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口白骨徵布。诚为罔极之冤痛。然此事其来久矣。若不得善变之术。则反不如姑仍其旧。此弊即今无邑不然。一邑或有过千者。少亦不下数百。其得一时充额。痛刷积弊诚难。若以此欲禁锢守令。则必将无邑不然。比今诸侯而诛之。孟子所难。况可八道守令。何得皆为禁锢耶。虚录者数三守令。亦以禁锢为难。今有解缓之议。乃于老除物故未充定守令。必欲尽为禁锢。则岂有可行之理。其怨讟朋兴。又何可胜言耶。非但守令之怨。搜括良民。必欲充额之际。小民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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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崔汝和
昨因便回。敬修覆书。而病昏替书。且因便忙。不能悉意。敢此追白。管子曰发令于流水之源。此言下之易从也。昨覆阙额未充定守令之禁锢。恐非易行之事。已有所云云矣。且凡举事。先有以服在下之心。则上之所令。虽或不便于己。亦不敢不奉行。如其不然。虽或于事理便当。谤讟必先腾。似闻朝家近者多得良丁。守令皆望其分给各邑。使填良役之阙矣。本道监司新设中军。以营军之数少。请于朝廷。新作巡营军。作队收米。一如京军门之制。以此各邑非但失补阙之望。又别增新军之额。前头随阙代定。又将无限。又有若干所馀。则自备局充定馀丁。使之收布上送。朝廷虽曰搜得隐漏之丁。于各邑则益增其弊而小无所益云。未知果然否。在此风闻。虽未知其必信。若有此事则勿论各邑良丁之难得与否。恐非所以为各邑虑弊之道。如何如何。仆曾前请于 上。兵使巡历时。招聚各色军额中人。其有年弱充定者。使之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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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汝和(丁亥七月二十日)
朝承伻存。又此续承耑书远问。辞旨郑重。反覆观览不胜感叹。大监之为小生计。委曲至到。无有穷己。从前不得一一奉承。辄致许多狼狈。非不知其然。而其无柰朝悔暮然何哉。仆之陈疏时。用大监录示。以僦居江郊之近为言。及承旨书启中则以奉承 德意。僦居江外为言。今难变其言。仍居江内者一也。仆之蒙被 恩宠。虽如天无极。然前后引罪时。自 上只以本心无他为教。未尝及于罪之轻重有无。是 上意亦以引罪非虚辞也。陈疏时既以不可复齿朝班为言。此乃所以不敢留京之本意。为原任时则有罪。为致仕时则无罪。必无是理。今何敢托重于致仕。复入朝班。周旋于鸣玉之贺班乎。既不可参贺班则决不可受禄。既不可受禄则决不可在江内。江内乃京城地。仓官必请受禄牌。不给禄牌则必有禀启输送之事。将何以辞之耶。此其不可居江内者二也。且古之致仕。伊尹曰告老归私。周公曰明农哉。必无既致仕而仍在朝之理。汉唐以下。亦未闻有在朝之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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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崔汝和(十月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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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崔汝和
昨者李濡相公来见。言上年金昌奎之以参货见捉彼中后。赵泰采方为户判。言朝家虽有采参之禁。江界府使称以拾橡入送参军。收税至于七十馀斤。朝廷亦知而不得禁矣。户曹例用人参数多。而无出处可虑。江界所捧税参。虽不得白地敢来。以西路贡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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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泉集第三十三 第 56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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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汝和(己丑正月十三日)
俯教沁城事。今承示意。此事发端已久。而荒野传闻。只以为北京有恶报。庙议虑祸在眉睫。至欲所冰通路。往看江都云。故鄙意北京报虽恶。此非兵祸及于我国事。胡乃悤迫若此矣。今始审虚传矣。然以仆素意言之。即今朝廷事势。宜静而不宜动。无论此事。凡百皆不愿有所兴作。而闻关东量田事大狼狈。海西详定亦多难便。此两处之了当。亦非易易。今又作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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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崔汝和(四月二十三日)
顷者承闻因食味得疾。不胜惊虑。奉书以候。而久不得答。可想难于酬答而然。即因京褫。伏承惠札。辞旨谆复。念此残喘亦勤。复常可知。极用欣贺。但念食肉不食马肝。不为不知味。言学无言汤武受命不为愚。大监今日所遭。于此二者。或似兼有所犯。如何如可。幸望览之一笑也。僚相已出。客使虽来。大监自决去就。似又便稳。而但恐自 上敦迫。终有所不得自由者。圣贤去就。亦有伊尹之任。而但观即今事势。前头似无措足之地。仰惟高明必有定计。而不胜奉虑。敢布区区多少。只祈益加善摄。
与崔汝和(六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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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汝和(六月二十三日)
示及多少细悉。今番自外攻之者无足言。而至于为座下深计者。亦或以为引咎摧谢。以解众怒为可云。而今若见辨论而释然开悟。则岂不幸甚。然不但事之难平。心亦难齐。未知此后又何如也。松留顷于端阳过此。闻其言无出头意矣。外职异内。未知或可承命。然人之进退。亦在渠心自量。非他人所可为。且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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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汝和(庚寅十月十五日)
北咨诚不知必来犯。虽来犯。此是海上浮游无根之贼。必不为国家之大忧。但因此事端。或有他事变。有不可测。此则诚可忧耳。弘福之筑。虽曰合当。今闻海贼消息。乃为筑城之计。有同临渴掘井。缓不及事。如何。都城之决不可守。曾于丁亥秋在西冰库时。备局堂上来问以庙堂之意。吾有所答。其时大监闻之。以为口语后无可考。须以书录送云。依示录送。其纸想得彻于匀览矣。到今思之。其时所录之外。犹有不尽意者。此事百无一可。而闻今大小诸人皆以此为好云。人心不同。虽自古以然。此则诚不可知也。虽然此事自 上必无见从之理。虽从之。临急时必无坚持之理。亦不足虑也。且念兵之胜负。其本虽在将帅。骑步之利。长短之势。各有长技。今之制海贼。宜在于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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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崔汝和(辛卯三月十日)
吾与进士李万华相知四十年。身居大臣之位亦几三十年。而未尝一言及于仕字。渠亦知渠如此而终不发求荐之言意。古人不可知。今世则所未闻未见者也。以此心益奇益贤之。伏惟大监亦必默想而默知。今当身死。始发一言。伏惟大监如以仆为非妄言。深望为之地。以为励世敦俗之助。如何如何。属纩馀喘。力书不成字。下览后仍置鹤鸣处如何。
答崔文叔(戊寅十一月一日)
昨日未及承台复。而因京书审有会议之举。故寄儿书有前后三纸。使之仰彻矣。未知照否。今承示复。奉悉多少。而第有不可不更辨者。台意以耿育之讳成帝事为言。而今事有大异。今若无端发此事如是言之。以此为责可也。今乃以 追王事下询。而乃以既曰 受禅。亦曰 受禅既出六臣死后。亦当曰六臣激成。而以 追王为可。是乃诬 先王也。安可曰讳也。非有 追王举措。而他人汎举其时事。问曰 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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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则台职在閒地。犹可随众为依违之说。今则乃是典邦礼。若以此事为十分正当则已。如或有未安之意则安得只从 上意为可而曰可而已。宋庙太祖正东向。其失有何大段。而朱子之责赵汝愚其严乃如许。况今日事耶。
答崔文叔(己卯十月五日)
示及多少仰悉。自台在京时。仆已有所白。深虑进退之难。及今虽有善计者。亦似无恰好道理。领相崔相书及洪令所白。本意皆在言外。未知其为诚实之言。谪配必无是理。拿推亦岂有是事。此亦非所可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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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文叔(丙戌八月十六日)
顷因风信。得闻台 除命稠叠。不无区区奉虑。即承惠札。仰审进道旋归。旁听亦甚不安。况前头撕挨。出场未易。驰虑千万。此间再进近畿。极涉非便。而事势所迫。亦有不可已者。且气力奄奄。一日不如一日。预到掩埋之地。以省运去死后之弊。亦是一事。但公债数多。欲待毕报后离身。将挨及冬初。其时台若尚不赴 除命。庶可复得拜展耳。领台之所处。虽使古人当之。实深可忧。且近因台事。亦似有甚不得于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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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文叔(丁亥八月三日)
自潭上来时迫于 严命。悤悤作行。故不得奉书相候。深用歉叹。上京后得承寄书相问。未及奉谢。又此承奉再问之札。仍审炎热。气力支护。且感且慰。无以为喻。此间初意冒没上来。只为一谢 天陛。旋即退归之计。事势转辗。反蒙旷世之 异数。特许休致。其在私分。感泣何极。但既不敢留京。又不敢远去。迟留江岸。进退皆难。诚不知前头未死之前。何所止泊也。即今处身节祀松楸之行。似无不可。而适当 诞日。不敢趋贺。且不敢远作私行。秋深后若得省墓之暇。或可趋慰庐次。唯此之企。
答郑阳仲(复先○癸酉十一月十二日)
墓祭虽曰焫灌格神。既就体魄所藏处行事。则与设位求神之地不同。既曰体魄在此。而献酌则不从体魄所在之次。汎以以西为上之制排位者。未知其可也。记曰事死如生。若令父母生而易次而坐。则献酌之际。其将曰易次非礼。必从礼以西为上耶。父母之坐。有难移易。则抑将从坐次献酌耶。崔令所答以品字样葬者。考位当中。而酌献则以西为上。乃是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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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姜亨叔(丁巳八月十三日)
下示事以礼记孔子之言观之。则卫人之袝也离之。鲁人之祔也合之。善夫。盖卫人之离之有所间隔。不如鲁人之同二棺于一椁。得同穴之义之善也。然曾见通典则云父母一有先亡既葬。而后葬时必欲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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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姜亨叔(十一月六日)
别纸所录。谨此条答以上。而仓卒之间。以不曾讲究者臆对。安敢保其不谬也。
重特轻包之说。虽在礼经。而一身兼服两丧。于后世人情。似有不合。故杜元凯及家礼说皆不同矣。况今哀所遭。后丧虽齐衰。而乃是持重之服。前丧虽斩衰。而礼当厌屈于后丧。今若并服前后丧之服。而以前服为重。以后服为轻。则其在厌屈之道。岂不有嫌碍乎。以此论之。从杜说似为稳当。杜说既为明白。又见取于先贤。则何必致疑之深耶。
后丧葬前则凡于前丧凡筵省拜。亦既以后丧之服行之。则虽有为前丧来吊者。亦当仍以后丧之服受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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柩衣上玄下纁。乃是古礼。今之士大夫多用此制。小敛时覆尸及大敛后覆柩之际。所用柩衣。非但仓卒难于措备。若预用于初丧殡所。则葬时必致伤污变色。以此时俗皆以木绵或绵䌷别造。用于殡时。而葬时则新以锦造用之矣。此等事锦与䌷绵。虽从家力为之。而至于上玄下纁则不可不从礼经矣。圹内两厢者。柩之两旁。在棺椁之间。
玄纁。家礼既云置柩旁。丧礼备要又引开元礼。言置于棺东。则当依倚翣之规。纳于柩旁。而并于东旁。以玄纁分上下纳之为当。时俗之置于柩上。与铭旌相并者。乃是失礼也。
加灰实土之时。主人所当亲审。使之坚密。必诚必信。勿之有悔可也。何可委诸他人。而乃就灵座之前乎。至于平土之后。题主之时。当诣灵座。此则礼虽无所考。而事势当如此矣。但念下棺之后。筑土用杵。最宜详慎。太轻则必有他日崩陷之患。太重则必有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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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礼穿圹条。李守约问曰凡遭发掘者。皆以葬浅之故。若深一二丈。自无此患。古礼葬亦许深。朱子曰南方深葬有水。浅葬盖防水尔。北方土地深厚。深葬不妨。然则圹中之深。自可斟酌定之。何以六七尺为限乎。近因地家之术。或全不用地灰。或筑地灰后穿穴于吉方若七星状。欲使地气上升。此皆妖术诞说。似不可从也。然用灰只是防草木根。则深葬者似不必当用。浅葬者依家礼尺数。亦似无妨。
古尺定制。自奉汉以来不得其正。今难一定。至于精细处。亦不能得其正。则况成坟之制。虽有些长短之差。有何大妨。即今营造尺匠人所持者。可以依仿用之耳。
藉制既有明文。则一椟内用二藉。有何可疑。况葬后题主时则椟内只有一王。又何致疑于一椟内二藉耶。备礼之家。主椟之外。又有外椟。有轩窗开闭。贫窭之家既难备此。不可不用盖椟之帕。以锦为之。亦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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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制前已奉答。而韬制则世俗所用。多用与主身齐之。鄙家亦然。并韬趺方。既有先贤说则从之亦何妨。但鄙家亦不然。不敢为说。
陷中第几之称则乃是中国之称。见于唐人诗题所谓张十八李十二之类也。今人则既不用于生时。何可用于身后。时俗未闻有书之者。
题主之后。形归窀穸。神返室堂。则其后奉而事之者。必当专意于主庙。而使先灵依之以安也。是以不待成坟而先为奉主而还。至于三祭而虞之。虞者安之也。其欲神之依主如此其急。题主之后。若复哭辞于墓前。则非所以专用诚于神主之道也。此则意义甚明。似无可疑。
古者三代则宗庙天地之祀。天子王后并为行礼。而后世则不能行之。盖缘事势之难便也。今于家庙。男子妇人并为行礼。虽在家礼。而事势非便。今之时俗。男子妇人虽同参祭。而至于献酌则多使男子行之。而妇人不与焉。此虽未知于礼合当。而亦因事势之使然。未知如何。此则出于臆说。唯在酌处。
出主时开椟。而不出主身。时俗之所通行。于礼似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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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虞至禫。皆非吉祭。则茅之不束以红丝。似无可疑矣。
自虞至禫。虽三献礼。而其节目不如时祭之备。故不为各进灸耶。此则未曾考證。不敢质言。而今当一从家礼之文似当矣。
添酒乃是侑神也。既是主人之任。则执事之代之者。嫌不得行。拜礼自虞至禫。似当为一例矣。
答姜亨叔(癸未四月十日)
寄送祭需及各种。依领为荷。而费心于此等事。不瑕有妨于劳来抚摩之政耶。深用愧仄。若无所容。铁剑利而倡优拙。楚所以为秦王之所惧。节扇之妙劣。何足言。而缕缕如是。殊可叹也。
答姜亨叔(己丑八月八日)
近间指日以俟旌麾之来辞矣。不意乃有台评。极用惊愕。然古人以无辨为处谤之道。自修为止谤之方。凡遭谤非欲止谤。而为自修与无辨。自是我所当为者。如此故也。未知左右所以自处者果如何。将发明而必欲胜之耶。抑委顺而任其得失耶。若还归湖庄。必当过此。虽姑留京里。不如前者系官时。未可乘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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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姜亨叔(庚寅九月七日)
顷闻升迁秋曹。无任欣慰。而耄病昏颓。尚阙书贺。方用奉叹。即承投札。审知仕履珍相。且慰且愧。想得所处之地。乃是请嘱之窟。最易得谤言。且不无吹毛而觅疵者。幸望扫除一切私事。一心奉公。必使佳闻及于故人之耳。如何如何。
答姜亨叔(辛卯正月一日)
得闻新除。极欲修贺。而病状日益困劣。不能自振。未果矣。即此承札。审知辞朝。慰甚且怅也。第所莅之地。乃是前人败罢之处。尤当加意。且有近家之不便。必须自励。可免咎病。如何如何。吾病自知难起。赴官过此时幸望专留一日。以为从容作别之地如何。
与李汝元(万始)○( 庚午九月四日)
一秋之间。去来历访。披慰则多。而逢别每悤悤。殊未洽久离之怀也。且今番则晓睡未觉。不知开户出去之时。起而问之。已失轩辕矣。尤用怅然。不审还归侍奉珍重否。此间仅支。儿子以事下去龟庄。略此寄声。节虽过矣。劣扇二柄送去。昆季分领幸甚。
答李汝元(丙戌十一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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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汝元(辛卯正月十九日)
即此意外。伏承哀札。仰审新岁。追慕之痛。益复罔极。犹以气力支保。稍慰驰虑之怀。此间自上年八月感疾。一样沈绵。霍痢之症。更送发作。元气日渐澌尽。实无复起之望。理势当然。何足怪也。至于琶潭。转入坎窞。无可言也。唐津新官下去。想必得其详矣。今欲转移他处。为毕命之计。而四顾茫然。无可为计。柰何。哀之北还为难。此间溘然似在朝暮。一握相诀。此生不可望。柰何柰何。来价夕至催归。病昏伏枕。仅此胡草。不能尽意。只冀节哀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