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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泉集第四 第 x 页
药泉集第四
疏劄
疏劄
药泉集第四 第 485H 页
玉堂论继后事进疑礼问解劄(癸卯四月一日)
伏以臣等顷于引对。敢陈继后后以生子主祀之非。请速允谏臣之请。自 上命礼曹觅入 仁祖朝受教。此乃 圣明欲监于成宪之盛意。而该曹文籍荡然失于兵火。终不得考出以启。使我 圣祖甲令。同归于杞礼之无徵。臣等窃惜之。臣等伏见故文元公臣金长生所纂疑礼问解。其答人立后后己生子之问。援诸葛亮,贺循,胡安国诸人之事。又引国朝嘉靖癸丑受教。而断以胡安国为是。金长生子故文敬公臣金集注其下。引 仁祖朝完城君崔鸣吉所请事。其末曰事在先君下世后。而受教如此。故添附云。盖今日之距 仁祖朝。年所不久。其时事迹。昭在人耳目。本非遥远难明之比。然该曹既不能考出文字。以备 睿览。则今此一册。足补三箧之亡。玆敢付标投进。伏乞 圣照。
玉堂冬雷后陈戒劄(十一月一日。校理吕圣齐,吴斗寅联名。)
伏以臣等谨按易之震象曰。荐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盖恐惧者。内所以敬天威。而修省者。外所以修人
伏以臣等顷于引对。敢陈继后后以生子主祀之非。请速允谏臣之请。自 上命礼曹觅入 仁祖朝受教。此乃 圣明欲监于成宪之盛意。而该曹文籍荡然失于兵火。终不得考出以启。使我 圣祖甲令。同归于杞礼之无徵。臣等窃惜之。臣等伏见故文元公臣金长生所纂疑礼问解。其答人立后后己生子之问。援诸葛亮,贺循,胡安国诸人之事。又引国朝嘉靖癸丑受教。而断以胡安国为是。金长生子故文敬公臣金集注其下。引 仁祖朝完城君崔鸣吉所请事。其末曰事在先君下世后。而受教如此。故添附云。盖今日之距 仁祖朝。年所不久。其时事迹。昭在人耳目。本非遥远难明之比。然该曹既不能考出文字。以备 睿览。则今此一册。足补三箧之亡。玆敢付标投进。伏乞 圣照。
玉堂冬雷后陈戒劄(十一月一日。校理吕圣齐,吴斗寅联名。)
伏以臣等谨按易之震象曰。荐雷震。君子以。恐惧修省。盖恐惧者。内所以敬天威。而修省者。外所以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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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也。然其在内者。隐而难知。在外者。显而易见。是以自古人君之遇灾。能尽其恐惧之实者。必于修省之道观之。所谓修省。亦必有其事。或进贤而退不肖。或尚德而缓刑辟。或轻徭而薄赋。或释冤而伸枉。或杜私而恢公。或兴利而除害。凡可以上答天意。下慰民心者。皆是也。若使此等诸事。废而不举。则虽忧遑煎追。夙夜靡宁。其所以恐惧者。秪为自贻伊戚而已。抑何补于弭灾之道乎。且或就其末务。略加处分。以为应文之具。至于为国之巨蠹。作民之大瘼。安危之所由判。治乱之所以分者。姑且倚阁。无所变通。则尤见其不诚于应天。亦岂所以修省之道哉。属者冬雷之变。又出于众孽沓臻之际。 殿下之所警动惕厉恐惧乎 渊衷。必有臣等所不敢尽知者。而若以其修省之事言之。一何寥寥至此也。两司诸臣。同声请对。合辞陈达。其所执之重。实在于折受屯庄。而 殿下听之莫莫。并不允许。其所得请。只是琐细閒漫数三事而已。臣等未知今日之所以召灾者。果由于此。而今日之可以弭灾者。亦在于此耶。 殿下之所以修省于外者。止于此而已。则臣等窃恐 殿下之所以恐惧于内者。亦不能必尽其诚也。呜呼。今此折受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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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等事。论之已久矣。其公私利害之辨。更不敢烦缕。而伏闻 圣旨以久远赐与之规。到今尽削为难云。臣等请明其不然也。今国家之所守以为规者。无过于大典。其户典曰诸道盐盆渔箭。分等成籍。藏于本曹。漏籍私占。杖而没官云。然则山海之利。不使归于私室者。国制固然。此岂非今日可行之规乎。 殿下纵以此为远伏之事。独不念我 先王之遗意乎。我先王于己亥之春。命诸道监司。尽查诸处公私盐盆渔箭。将有以大加釐正也。臣九万适于其时猥承御史之命。其下赐封书中亦有各处盐盆渔箭廉察之教。而未及复命。 龙驭遽升。臣每一念此。未尝不扣心而乌号也。臣等似闻厥后诸道查籍屡上屡改。迄于今年。而毕竟处置归于前套。我 先王之美意。不啻若弁髦之弃矣。似此举措。实是古今之所未闻。失信穷民。传笑八方。国事之无可为。于玆益决。诚可痛心也。然则所谓折受等事。虽载于 祖宗之成宪。及至今日。犹宜变而通之。以祛积弊。而况私占之有罪。如大典之文者乎。所谓折受等事。虽出于我 先王之立法。及至今日。亦当更而张之。以济民生。而况未年遗意。若是丁宁切至者乎。今 殿下既不能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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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之制。又不能继 先王之志。而独取丧乱之后苟且因仍之规。胶守固执。有若金石之典。推波助澜。一任其滔滔。而坐失邦国之太半。曾莫知恤者。抑又何哉。且臣等亦非欲 殿下尽夺诸宫家产业。使无以为资也。凡府库之财。无非 殿下之所有。量费计用。厚加赡给。则夫谁曰不可哉。若外削其业。内无所与。使车服不备而膏沐或阙。则此非盛德之世所宜有也。臣等虽极无状。亦何敢愿 殿下以此也。且今饥荒荐至。国计大屈。虽系 四殿惟正之供者。亦多节减。而独此诸宫家徒以周亲之故。凡其不法不公之事。亦不得革罢。此真孟子所谓乡为身。死而不为。今为妻妾之奉为之者也。岂非乖剌之甚乎。呜呼。公正之论。挠夺于纤啬之说。殿屎之氓。困暴于怙侈之家。国赋益缩而私室益横。民丁渐耗而逋薮渐增。率是以往。诚未知国家将税驾于何地也。今于此事。既不能是正。则臣等不敢知今日遇灾。 殿下之恐惧者。将恶乎见之。 殿下之修省者。将恶乎施之。诚愿殿下深思长虑。廓挥乾断。斩截私意之缠绕。洗涤积年之沈痼。凡山田海泽立案折受之处及屯庄募民杂役勿侵之类。一并革罢。以示 殿下正大之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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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朝廷平明之治。以之而享天心。以之而稣民瘼。则此是 殿下恐惧之诚心。修省之实事。而凡今妖孽之作。或可变为休祥之徵矣。呜呼。今日之可言者。固不止此事。若言其久持不许。贻累于 圣德。牢固难动。流害于小民者。则实无大于此事。古人之论性云先从难克处克将去。臣等亦愿 殿下先从难革处革将去。夫然后各衙门之擅利与豪势之冒占者。皆可从而正之矣。将见源澄而流清。表正而影直。风采一变。精神四达。尚安有难行之化。未究之泽哉。且念经筵一节。臣等之前后建请。亦已熟矣。固无馀语可以更陈。而且今 圣体新差。未及复常。虽欲自力临筵。亦难以旬日期。玆不敢更烦其说。以聒 宸聪。伏乞 圣明自度 玉候之向安。稍待清燕之少暇。赐臣等一对。使之仰望清光。复献瞽说。则区区之怀。庶可尽展。惟 圣明之留神裁幸焉。
玉堂请收金万均拿推劄(十一月十日)
伏以昨日因政院启辞。有副修撰金万均拿推之命。臣等窃以为过也。盖父子祖孙。情理差别。而金万均违例投疏。欲遂私义。则已有烦猥之罪矣。唯 君所命。分义当然。而再度牌招。终不就直。则又有违越之
玉堂请收金万均拿推劄(十一月十日)
伏以昨日因政院启辞。有副修撰金万均拿推之命。臣等窃以为过也。盖父子祖孙。情理差别。而金万均违例投疏。欲遂私义。则已有烦猥之罪矣。唯 君所命。分义当然。而再度牌招。终不就直。则又有违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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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矣。坐此二罪。固难免谴罚之加。而第近臣下理。实是非常之举。苟非怙终之恶难贷之罪。则皆当以礼进退。稍存体貌。不宜使朝在经幄而夕入犴狴。颠倒簪绅而宛转徽纆也。况今金万均事。察其情理。容有可恕者。亡父之言。不敢遽弃。则不得不陈疏仰吁。以俟朝家之裁处。再进阙下。露章乞免。则又与偃然退坐。初不赴命者有异。其于进退之间。不能委曲。率尔妄作则有之矣。本非痛嫉深恶之事。四系僇辱之罪。贾生苴履之喻。马迁抢地之言。不可不深念也。且伏见政院请推金万均启辞。则有本院无他可请之罚等语。凡推考之罚。终归照律。而或削或配。轻重唯当。而今政院必欲施之以他罚。 殿下因此而又下拿推之命。臣等窃恐下之所请。既失其当。而 上之所施。未得其中也。请寝副修撰金万均拿推之命。量施当罚。以存待近臣之礼。
答曰。省劄具悉。劄辞至此。罢职放送可也。
玉堂请递谏院劄(十一月二十四日)
伏以方今上以累 圣德。下以斲邦本。国不得为国。民不得为民。州县不得为州县。官吏不得为官吏。使国家靡靡。终必至于灭亡而后已者。诸宫家山海折
答曰。省劄具悉。劄辞至此。罢职放送可也。
玉堂请递谏院劄(十一月二十四日)
伏以方今上以累 圣德。下以斲邦本。国不得为国。民不得为民。州县不得为州县。官吏不得为官吏。使国家靡靡。终必至于灭亡而后已者。诸宫家山海折
药泉集第四 第 488H 页
受之弊是已。非若一事之失。只为一时之害者比也。台阁诸臣。论之二年。迄未得请。虽于 天地之大。不能无憾。抑亦由于台臣不能以诚心实意。感格 天衷之故也。属者 殿下乃于筵中。有自今以后更不为之。则无源之弊。当自绝矣之教。臣等窃覵 圣意。实示开悟之端。臣等于玆。不胜庆幸。深冀诸臣又一痛辨。得因 天意之少回。更闻明命之快降。不意昨者谏院遽尔停启。遂使从前之害。既不得革。日后之弊。又不得防。其于匡救其过。将顺其美。皆失之矣。阅岁争执。终归于一场浪事。若令台臣至诚忧国。不啻若恫瘝之在身。则必不以久不得请。循例停论。使 君心欲回而还止。使弊政将祛而复存。论事之道。不当如是苟焉而已也。请诸宫家山泽折受事停启谏院之官。并命递差。
辞大司成疏(甲辰十月十二日)
伏以臣于前月二十九日。伏见政目。除臣以成均馆大司成者。臣始焉骇异。中焉疑惑。终而蹙蹙。罔知所处。岂料此职。乃加此身哉。臣愚騃蒙陋。百不如人。而猥荷鸿渥。致身清涂。前后忝窃。无非不似。而贪进恋荣。强颜厕迹。顾念平生。每切懔慄。况玆新命。是何等
辞大司成疏(甲辰十月十二日)
伏以臣于前月二十九日。伏见政目。除臣以成均馆大司成者。臣始焉骇异。中焉疑惑。终而蹙蹙。罔知所处。岂料此职。乃加此身哉。臣愚騃蒙陋。百不如人。而猥荷鸿渥。致身清涂。前后忝窃。无非不似。而贪进恋荣。强颜厕迹。顾念平生。每切懔慄。况玆新命。是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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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选何等重任。而不揣分量。犹复叨冒哉。今臣若譬引前辈据例蕲免之语。则亦近于稍可承当而仿效饰辞者。故臣不敢广陈芜说。以烦 宸聪。而只以目今在朝诸臣言之。旧次宿望。不为不多。而臣以后生。越序骤进。其何以协物情而镇士心乎。且臣才学之灭裂。已不足言。而脱身场屋。未及十年。即今冠章甫而处儒宫者。多臣平日之等夷。今臣猝据师席。欲有云云。则不但臣心之愧恧。彼诸生亦岂不相指而目笑乎。臣若怀恩畏威。冒没就列。则一身颠沛。非所敢恤。其辱名器而羞朝廷。非细故也。臣缩伏屡日。伫俟公议之驳正。而尚今无闻。又一怪事。若复迟回。不自劾免。则妨贤旷职。又添一罪。玆敢哀吁于 天地父母之下。伏乞将臣新授职名。亟赐递改。以重官方。以安愚分。公私不胜幸甚。臣无任惶陨战灼之至。
论败船罪人不当径刑疏(戊申二月二十八日刑曹参议时)
伏以昨日税船故败人权时淡枭示警众事命下。而久讯不服。径先行刑。非但前例所无。其在国法。亦有不当者。故本曹以此意覆启。而伏见判下。以既有败船沙格江上枭示之令。则刑与不刑。非所可论。依榻前定夺施行为教。臣愚窃以为过也。夫弑逆元恶也。
论败船罪人不当径刑疏(戊申二月二十八日刑曹参议时)
伏以昨日税船故败人权时淡枭示警众事命下。而久讯不服。径先行刑。非但前例所无。其在国法。亦有不当者。故本曹以此意覆启。而伏见判下。以既有败船沙格江上枭示之令。则刑与不刑。非所可论。依榻前定夺施行为教。臣愚窃以为过也。夫弑逆元恶也。
药泉集第四 第 489H 页
御人大憝也。犹未尝不取服而行法。岂可以元恶大憝所不施之律。施之于此罪哉。臣取见漕运事目。偷米现露者。枭示不贷云。既曰现露则犹有取服得实之意。似非不问而诛之之谓也。今时淡所犯。观其情状。终不可免一死。然所偷谷物。不知其去处。同囚七人。皆无承服者。则既非众證。又未结正。今以此谓之现露。引事目而诛之。以为警众之资。虽快于一时。实违于三尺。廷平一倾。轻重无准。民安所措手足乎。张释之之言曰方其时上使立诛之则已。今既下廷尉。法如此。而更重之。是法不信于民也。今时淡之罪。本合不问而枭示。则当其就捕之初。即诛之可也。今既不然。归之法曹。按问经年。而到今行刑。岂非无名之甚哉。且念时淡之罪。不但公法之罔赦。以渠在逃之故。其母其兄。皆毙于杖下。此实人理之所难容。渠之诛死。本无毫末之可惜。虽然亦必以其律诛之。然后方可以伸国法而服人心。尤不可别生峻法。使必死之囚。反有所藉口而称冤也。若必以事目为言也。则茂长败船人吴暹方在狱受刑。此与时淡本无分别。一杀一否。又岂非用法之偏者乎。且即今狱中诸囚。多有干系重大。情节无疑者。徒以其不服不得诛。则
药泉集第四 第 489L 页
独于败船之囚。遽施格外之刑。其于轻重本末。亦恐有不当然者矣。目今民穷天怒。变异百出。 上下危惧。懔懔度日。当此时也。虽清问下民。敬慎庶狱。犹恐不足以迓景命而承天休。矧可径行疾暴之诛。以致民听之骇惑哉。昔在宋庆历中。高邮守晁仲约敛民牛酒以遗劫贼。富弼欲诛之以整众。范仲淹独执不可。弼初以为愠。而后服其言。天下后世。亦莫不以仲淹为是。盖古之人臣。所以杜轻杀而虑后弊。类如此也。臣待罪该曹。本不当轻发狂言。以逆明旨。而窃附于执艺之义。敢陈区区之衷。惟 圣明之澄省焉。臣无任惶惧战灼之至。
辞职兼陈韩五相事疏(十一月右承旨时以子婚往罗州)
伏以臣叨冒近密。未盈半月。而迫于私悃。猥请恩暇。臣诚惶惧。若无所容。揆臣分义。所当并日趱行。还供夙夜。然臣之职不比閒漫。不可一日旷阙。而臣之还期。近犹月馀。远则滋迟。其间决无仍带职名之理。伏乞 圣明即赐递改臣职。不胜幸甚。且臣窃有区区之怀。欲得清燕之暇而一陈之。今既违离。敢此冒言。主臣主臣。昔在 先朝壬辰岁。有增广别试故参奉臣韩五相登名于文科会试。未及殿试。遭其父丧。又
辞职兼陈韩五相事疏(十一月右承旨时以子婚往罗州)
伏以臣叨冒近密。未盈半月。而迫于私悃。猥请恩暇。臣诚惶惧。若无所容。揆臣分义。所当并日趱行。还供夙夜。然臣之职不比閒漫。不可一日旷阙。而臣之还期。近犹月馀。远则滋迟。其间决无仍带职名之理。伏乞 圣明即赐递改臣职。不胜幸甚。且臣窃有区区之怀。欲得清燕之暇而一陈之。今既违离。敢此冒言。主臣主臣。昔在 先朝壬辰岁。有增广别试故参奉臣韩五相登名于文科会试。未及殿试。遭其父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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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阕服。仍丧其母。哀毁踰制。遂灭其性。惨祸相继。后嗣沦没。窃念五相弱冠知名。蔚有声誉。而晚得一科。不幸短命。终不书名于红纸。其后无人。又无以闻之于朝。臣窃伤焉。昔唐帝推恩朽骨。葬以进士之服。人到于今称之。而况五相既参会试则是登第也。但未及定甲乙于殿试耳。今虽已死。特赐一名之第。以慰长逝者魂魄。其于国家爱才悯死之道。恐无不可。伏愿 圣明。询之有司。或追录于壬辰之旧科。或别付于明春之新第。使显遂之典。罔间于幽明。不胜万幸。臣与五相少同笔砚。曾有爱慕之心。哀其夭殁。不及致用于世矣。窃闻今玆别试。凡文武直赴。越例并付。可见朝家取士如不及之盛意。而独悲泉下之鬼已隔作人之世。枯鱼有过河之泣。落叶增逢春之恨。肆切向秀之情。敢效令狐之请焉。臣无任瞻 天望日祈恳战慄之至。
清州陈弊疏(庚戌十二月牧使时)
伏以臣猥以匪才。受命牧民。愚騃昏闇。不识事宜。而适值举国赤地之灾。且承一州积弊之馀。民人饥困。殆及于相食。官吏凋耗。将至于消尽。阖境萧然。生意都绝。目见耳闻。不胜大闷。玆敢不揆疏贱。仰冒鈇銊。
清州陈弊疏(庚戌十二月牧使时)
伏以臣猥以匪才。受命牧民。愚騃昏闇。不识事宜。而适值举国赤地之灾。且承一州积弊之馀。民人饥困。殆及于相食。官吏凋耗。将至于消尽。阖境萧然。生意都绝。目见耳闻。不胜大闷。玆敢不揆疏贱。仰冒鈇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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辄布所怀。条列如左。伏惟 圣明垂察焉。
一。本州地界颇广。自州治东西南北。近不下四五十里。远则几至百里。折长补短。方数百里之地也。其间山中水边百馀里。殆无一穗之实。而平野溪涧之濒。间有挂镰之处。故道臣区别灾实之时。以本州置于之次。而所谓山中水边赤立之地。比之小邑则其广不啻倍筛。若使其地自作一邑。必为尤甚之首。而以他面之稍有所收。混在之次之列。未蒙全减身役之惠。伏愿 圣明。令赈恤厅取考本道道臣各面区别成册。凡其尤甚之面与尤甚邑。一体蠲役。庶无不均之叹。惟 圣明垂察焉。
一。本州初冬之间。流离转徙之民。已织于道路。而其中饥困日久者。终不得免死。至月之初。臣知其死而报巡营者已至四人。臣以守土之官。使人饥毙于境内。日夕忧惧。伫俟诛罚之加。而尚未得处分。犹对吏民。酬应公务。既惭又伤。无以自宁。目今椎胸乞死之人。弃野呱呱之儿。日聚官门。顶踵相接。及至明春则贫富壮弱。有一并填壑之势。而本州还上元数三万石内。所捧才及三分之一。本州人民名在户籍者近六万人。若与流徙无根著儿弱未入籍者。合而计之。
一。本州地界颇广。自州治东西南北。近不下四五十里。远则几至百里。折长补短。方数百里之地也。其间山中水边百馀里。殆无一穗之实。而平野溪涧之濒。间有挂镰之处。故道臣区别灾实之时。以本州置于之次。而所谓山中水边赤立之地。比之小邑则其广不啻倍筛。若使其地自作一邑。必为尤甚之首。而以他面之稍有所收。混在之次之列。未蒙全减身役之惠。伏愿 圣明。令赈恤厅取考本道道臣各面区别成册。凡其尤甚之面与尤甚邑。一体蠲役。庶无不均之叹。惟 圣明垂察焉。
一。本州初冬之间。流离转徙之民。已织于道路。而其中饥困日久者。终不得免死。至月之初。臣知其死而报巡营者已至四人。臣以守土之官。使人饥毙于境内。日夕忧惧。伫俟诛罚之加。而尚未得处分。犹对吏民。酬应公务。既惭又伤。无以自宁。目今椎胸乞死之人。弃野呱呱之儿。日聚官门。顶踵相接。及至明春则贫富壮弱。有一并填壑之势。而本州还上元数三万石内。所捧才及三分之一。本州人民名在户籍者近六万人。若与流徙无根著儿弱未入籍者。合而计之。
药泉集第四 第 491H 页
则必不下十馀万人。以即今官中之所储。济十馀万人麦前之命。譬如车薪勺水。不待问而知其决不救矣。所捧还上。未满朝廷之定数。此实臣不能举职之罪。将来责罚。固所甘心。而即今民间救死不赡。更无一分加捧之路。今之议者。以为欲活目前之死者。则谷物先匮。三四月之间。必无孑遗之民。只可忍视其死。坚守谷物。使死者自死生者自生。三四月之间。始出而赈之。则馀存之民。或可得生。以此论之。民穷计屈。急急遑遑之状。亦可想矣。凡可以聚谷得财。济得一二人一二日之生者。所当靡所不用其极。而本州船路绝远。兴贩无路。且连岁饥馑。民间扫地。市绝贩粟之行商。村无劝分之富户。八路皆凶。告粜无处。移民移粟。皆不可得。臣之昏劣。固不足言。而虽使智者当之。恐无可运之策。臣昼夜忧遑。罔知攸处。窃念本州田税及大同馀米。从前上纳时。陆运船载。耗费无限。民出其三。京输其一。今若捧留本州。以充赈给之资。则虽不能尽有所济。或可为一分之助。顷在壬寅春。臣受庆尚道赈恤御史之命。其时朝廷亦许田税之留置赈救。而奴婢亦使纳米免贱。况今凶荒。不啻壬寅。岂可持疑靳固于此。坐视民人之尽灭哉。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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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明垂察焉。
一。伏见备局关文则因庆尚监司状启。束伍给复。以田结之减缩。操鍊之停止。并使勿给。臣则窃以为非计也。束伍军之当初给复。臣未知其果如何。而初既定立恒式。以为优恤军兵之地。当此饥岁。又复夺之。则事变之作。安知饥岁之必无。臣则以为当此饥岁。尤当轸恤。而乃以结役之减缩。不念军兵之怨咨。其与富弼青州赈饥募军之法。恐相反也。且复户之类。既尽还夺。而公贱束伍。独得免贡。则事之不均。莫甚于此。若欲徵贡则更生一怨。此又是难处者也。又伏见训鍊都监关文。则新定训局别队保人处。各捧米五斗或布一匹。米则还赈所给之人。布则使之上纳本局。臣窃闻别队之初定也。多方开谕。至以身役最歇。役名不贱之意。本局累度行关。阃臣丁宁面谕。深释疑惑之情。广开乐入之路。即今军籍未成。部伍未定。而当此板荡之岁。先下徵敛之令。臣恐所得之物。不能补所失之信也。且沿海则以米。山郡则以布。而米则留置。布则上纳。然则山郡别队。独不可赈救耶。臣窃以为此举。徵敛之意多。而赈救之惠少也。伏愿圣明询诸庙堂。仍给束伍复户。无失军兵之心。而别
一。伏见备局关文则因庆尚监司状启。束伍给复。以田结之减缩。操鍊之停止。并使勿给。臣则窃以为非计也。束伍军之当初给复。臣未知其果如何。而初既定立恒式。以为优恤军兵之地。当此饥岁。又复夺之。则事变之作。安知饥岁之必无。臣则以为当此饥岁。尤当轸恤。而乃以结役之减缩。不念军兵之怨咨。其与富弼青州赈饥募军之法。恐相反也。且复户之类。既尽还夺。而公贱束伍。独得免贡。则事之不均。莫甚于此。若欲徵贡则更生一怨。此又是难处者也。又伏见训鍊都监关文。则新定训局别队保人处。各捧米五斗或布一匹。米则还赈所给之人。布则使之上纳本局。臣窃闻别队之初定也。多方开谕。至以身役最歇。役名不贱之意。本局累度行关。阃臣丁宁面谕。深释疑惑之情。广开乐入之路。即今军籍未成。部伍未定。而当此板荡之岁。先下徵敛之令。臣恐所得之物。不能补所失之信也。且沿海则以米。山郡则以布。而米则留置。布则上纳。然则山郡别队。独不可赈救耶。臣窃以为此举。徵敛之意多。而赈救之惠少也。伏愿圣明询诸庙堂。仍给束伍复户。无失军兵之心。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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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米布之徵。亦令还收。姑待团束成伍之后。年岁稍登之时。始议其役。似合事宜。此二事。虽非本州所独有之事。即今民无恒心。国势甚危。或恐朝廷招怨失信于民。以致意外可忧之端。故敢此并及。惟 圣明垂察焉。
一。本州素称雄府。人民田赋之多。鲜有其比。国家缓急之际。亦将有赖。而一自兵营移设之后。物力凋耗。官吏疲弊。随事疮疣。触处窒碍。观其形势。有若漏屋挠栋。坏船折楫。终必摧压垫溺而后已。况可望立规模成官府哉。大槩兵营之初移。许兼牧使。故凡兵营之役。尽归本州。民不堪命。朝廷旋知其弊。各设营府。而兼牧馀规。尚多踵行。营中日用柴草冰丁。不啻倍筛于本州之用。而皆自本州进排。此则兵营在海美时所无之事。此其一事也。营中修理颓毁。扫除庭宇。覆盖墙垣。造作假家。种种杂役。皆调发邑底居民。而营属下人拱手坐视。故州内之民。苟非托于营属者。则举皆逃散。十室九空。此其二事也。营牧之初分也。朝廷以为旧营奴婢。不及移来。特使本州定送菜汗茶母炊饭婢。厥后本州以奴婢些少。两处应役难支之状。累报道臣。道臣察其形势。上请朝廷。则朝廷以
一。本州素称雄府。人民田赋之多。鲜有其比。国家缓急之际。亦将有赖。而一自兵营移设之后。物力凋耗。官吏疲弊。随事疮疣。触处窒碍。观其形势。有若漏屋挠栋。坏船折楫。终必摧压垫溺而后已。况可望立规模成官府哉。大槩兵营之初移。许兼牧使。故凡兵营之役。尽归本州。民不堪命。朝廷旋知其弊。各设营府。而兼牧馀规。尚多踵行。营中日用柴草冰丁。不啻倍筛于本州之用。而皆自本州进排。此则兵营在海美时所无之事。此其一事也。营中修理颓毁。扫除庭宇。覆盖墙垣。造作假家。种种杂役。皆调发邑底居民。而营属下人拱手坐视。故州内之民。苟非托于营属者。则举皆逃散。十室九空。此其二事也。营牧之初分也。朝廷以为旧营奴婢。不及移来。特使本州定送菜汗茶母炊饭婢。厥后本州以奴婢些少。两处应役难支之状。累报道臣。道臣察其形势。上请朝廷。则朝廷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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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司奴婢五十名划给兵营。而本官所减。只炊饭婢而已。即今兵营元奴婢既尽移来。新奴婢又皆立役。计其使唤。倍于在海美时。而本州一奴供营中之菜。一婢应营中之使唤。轮日定送。如环短绳。营属诸人。又皆奴虏使之。故疾苦之状。有不忍言。相继逃散。殆无馀存。曾前牧使李暹禀于兵使。划送本官屯田于兵营。始得菜汗之减。茶母则兵使亦察本州形势。特许减除。以为定式。而当初茶母之送。出于朝命。故其后兵使复使定送。大槩以营下之邑。定送一茶母于兵营。非但事体当然。骤而闻之。亦何知其大弊。而本州事势。若不困急至此。则菜汗何至献田得减。茶母何至兵使特除乎。今若无朝家一定分付。则乍罢乍复。终不可得已。此其三事也。兵营进上方物价米。以本州大同米输送。故兵营使本官除出价米。每一斗作炭一石以送。而一石之炭。非二三石则不可充数。一自大同设立之后。凡干民结出定之役。尽入于十斗之中。此外则更无一毫分定民结之事。今则既捧十斗之后。还给其米。使之作炭。实非大同本意。非但民之怨苦。其在事理。亦甚不当。此其四事也。本州官属。其数甚少。昼夜立役。绝无下番之时。而兵营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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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既有元定三奉足。而一年之内。十朔下番。二朔立役。苦歇悬殊。至于如此。故州内居民。苟非病废之人。则尽为托属于兵营。至于襁褓乳儿。亦以待年置簿。镇抚知印罗将军牢各率三保。日增月加。其数甚多。此则犹是正军。已不须言。而此外又有兵使自募。虞候自募。营将自募。以至营吏镇抚通引及唱罗将军牢官厅军器等处。各有自募。随意差定。悉除杂役。差定之时。本官不敢知。差定之后。本官不敢问。以至从前本官立役之人。亦皆避苦趋歇。争相移属。而一入之后。终不可复出。曾前牧使以此意报于巡营。使之没数搜括。移属本官。而兵营巡营。其尊等耳。故巡营号令。终不行于兵营。亦尝禀于兵使。限其名数。永为定式。而凡其差定。本州不能预知。故曾未几何。又复如前。本州以事在上司。不能相较。徒拥虚城。有同寄坐。观此形势。不过岁年。必无一人之属于本州者。本州数十馀面。各有主人。以为号召差役之地。而苟非七八十岁之人。则必是折伤癃残之人。命令不行。公事稽滞。此其势岂可一日为官乎。其流之弊。无处不存。至于本州乡所官属辈。亦有自募。此则即为革罢。而事系上司者。非本州所敢擅便。此其五事也。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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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抚知印罗将军牢等役。本以良人。通道内各邑。随所在充定。各给三保。与正军一体。虽非本州城中之人。五十四官。无处不可。今以本州城中之人。属之本州。而兵营诸色之人则以本州外面及他各官人充定。然后本州庶得使唤之人。不然则虽罢自募。一纸呈诉。皆可尽归于罗将等诸色。岂肯视閒地不入。而甘心本州之苦役哉。此其六事也。至于兵营所用箭本柳木。乃使本州仓下人等进排。本无定数。不可限极。此等事殊涉琐屑。不足为言。而一立其规。终不可变。事之纰缪。莫甚于此。以此推之。他可类知。已上诸事中柴木冰丁进排及营中修理。其在本州及邑民。实为不赀之弊。而兵营移设之初。既不料理其出处。则到今猝变。亦涉重难。而至若茶母之定送。民结之作炭。自募之入属。知印罗将之充定邑内等事。若因此规。终不变通。则本州事势。终必澌尽而后已。伏乞圣明询诸庙堂。并赐裁处。不胜幸甚。
一。本州自营将设镇之后。月料米豆则自有大同划给。而其他使唤下人铺陈器皿雉鸡油酱鱼肉柴草等物。悉自本州备送。本州亦自大同之设立。草草殊甚。实无馀力。而通计一年营将供亿之费。则只馔物
一。本州自营将设镇之后。月料米豆则自有大同划给。而其他使唤下人铺陈器皿雉鸡油酱鱼肉柴草等物。悉自本州备送。本州亦自大同之设立。草草殊甚。实无馀力。而通计一年营将供亿之费。则只馔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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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价。殆至百数十馀石米。日日计送。州有悬罄之忧。仰食一处。营有无馀之叹。主客俱苦。决非可堪之道。且今年则本州官需之裁减一百七十馀石。以其所馀之米。以供营将。不改前规。则其馀存者。实无几何。似闻本道乱前营将之设置也。所属各邑。以次轮回。各以所产。备送馔物云。而即今庆尚,全罗等道亦行此规。此乃朝廷之所知也。况本州既非山海之邑。馔物之难办。甚于他处。而独当供馈。殊甚不均。依他道例。营将供馈。分定所属各邑。则非但本州庶可息肩。其在事势。亦无不可。伏愿 圣明。询诸庙堂而处之幸甚。
一。本州官奴婢其数本少。又自兵营移置。营将设镇之后。四分五裂。不成模样。即今定送之处。兵营茶母及营将处轮送奴婢五人。本州又当两南交冲之路。使客络绎。地境且广。出站诸处几至七八所。前行才过。后人继来。或并值一处。或齐到各站。以些少疲残之奴婢。应东西支供之役。长立昼夜。不遑饥寒。或至分派无人。猝以村氓野妇。驱使立役。厌苦号冤。已不胜言。而龃龉不习。触处生事。名虽州府。观其形势。实同逆旅。槩其窘迫如此。故率多一切苟且之政。或勒
一。本州官奴婢其数本少。又自兵营移置。营将设镇之后。四分五裂。不成模样。即今定送之处。兵营茶母及营将处轮送奴婢五人。本州又当两南交冲之路。使客络绎。地境且广。出站诸处几至七八所。前行才过。后人继来。或并值一处。或齐到各站。以些少疲残之奴婢。应东西支供之役。长立昼夜。不遑饥寒。或至分派无人。猝以村氓野妇。驱使立役。厌苦号冤。已不胜言。而龃龉不习。触处生事。名虽州府。观其形势。实同逆旅。槩其窘迫如此。故率多一切苟且之政。或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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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生存官奴之奴婢。或因执立讼见落之奴婢。此虽立役无人。计无所出之致。而身为守宰。冒法若是。实非所以示诸吏民者也。即今在籍奴婢与非理横夺者。合计名数则亦似不少。而除老除病废物故见弱。则可以立役者。奴婢皆不过二十人。以此供恒留之三上司。沓至之使客。决有所不堪。虽不敢望依法典数定给。若得四五十人则庶可以救目前之急。而法外使唤者。亦可得出给其主。伏乞 圣明令该院禀旨划给。千万幸甚。
一。大同设立之后。朝廷因道臣状启。以为官家种种需用之物。不得责徵于民结。皆以贾米转贸取用。贫残官属。偏受其苦。特许划给复户。州府一百结。郡县八十结。其后又以为本州人吏复户既准百结。凡牧使之因公干出入及四名日祭驮之自大同给价者。皆令责出于人吏。大槩百结所收之米六十馀石。而一驮刷马之价。一站例下二斗。四五日程。至于二三十斗。通一年刷马。计减其费。则殆无馀存。故人吏亦不愿得其复而当其役。是以本州前例。名虽人吏。复户皆自官中收捧。以为公费。而人吏则实无一束之复矣。似闻道内各邑则人吏复户。皆不准元定之数。
一。大同设立之后。朝廷因道臣状启。以为官家种种需用之物。不得责徵于民结。皆以贾米转贸取用。贫残官属。偏受其苦。特许划给复户。州府一百结。郡县八十结。其后又以为本州人吏复户既准百结。凡牧使之因公干出入及四名日祭驮之自大同给价者。皆令责出于人吏。大槩百结所收之米六十馀石。而一驮刷马之价。一站例下二斗。四五日程。至于二三十斗。通一年刷马。计减其费。则殆无馀存。故人吏亦不愿得其复而当其役。是以本州前例。名虽人吏。复户皆自官中收捧。以为公费。而人吏则实无一束之复矣。似闻道内各邑则人吏复户。皆不准元定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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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给百结之邑则或给八九十结。当给八十结者则或给六七十结。宣惠厅以未准百结之故。不使责出刷马。凡守令之公干出入祭物等驮。皆从当初事目以大同馀米计减。而本州则独以准百结之故。有此责立刷马之事。大槩人吏为役官。不之衣食。而使之长服官事。不避寒暑。其在事理。宜有所恤。给复之举。诚不可无。而若为官家贸易之难办。有此划给。则是教守宰以廉价抑买也。诚不知其必当于理。然既给其复之后。则其意固在于稣残矣。人吏刷马。虽曰古规。事异于前。宜有变通。而乃以给复之故。且责刷马之立。与当初闵其贫残。俾得保存之意。又径庭矣。且他邑则以未准结之故。皆可以专其利。本州独以既准百结。反不得蒙其泽。亦安有是理哉。窃伏见此事曲折累转。前后相戾。其弊终至于有虚名无实事。今若依他官未准之例施行。则犹不违当初本意。固善矣。若以为准百结之后。不可不责立刷马。则无宁减给其结。使被实惠之为愈也。伏乞 圣明下诸该厅而处之。幸甚。
一。上年三月本道监司以各邑田税纳仓时。多有滥杂之故。移文户曹。相议釐正。自户曹定式列录。移关
一。上年三月本道监司以各邑田税纳仓时。多有滥杂之故。移文户曹。相议釐正。自户曹定式列录。移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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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营。传布各邑。其中有京仓下人人情式例。税米豆每一百石内。人情各二十斗计给云。此则乃是自古所未有之新规也。其时适当温泉之 幸。户曹判书扈从下来。故本道守令等亲见户曹判书。力陈人情米不当捧之意。户曹判书亦以为然。故上年则使之勿捧。而前者定式之关。既不还收于本道。其后减除之令。亦不知委于列邑。故今年春税纳仓之时。所谓人情米准数收捧。而可兴仓所纳有若干未收。故自该曹催督不已。大槩人情米本非法典所有。又是近例所无。则该曹之列录定式。实不可晓。且若是不可不捧者。则上年初头定式之时。何以减除。而乃于今年始为收捧耶。京仓之事。实有外方之所不及知者。而此是从前所无之名目。则无论曲折如何。决非创开之事。今年则已捧之米。虽不可还给。自明年永为革除。宜无不可。伏愿 圣明下诘该曹。速使禀裁。俾除穷民一分之弊。不胜幸甚。
一。各司奴婢身贡。朝廷有之次邑半减之令。而至于当纳一匹半者则以计尺折半之难便。只减半匹。此乃减三分之一也。尤甚邑与之次邑论其被灾。无甚分别而全减。已有轻重之悬殊。其当得半减者。又以
一。各司奴婢身贡。朝廷有之次邑半减之令。而至于当纳一匹半者则以计尺折半之难便。只减半匹。此乃减三分之一也。尤甚邑与之次邑论其被灾。无甚分别而全减。已有轻重之悬殊。其当得半减者。又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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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尺之难便。但减三分之一。则不均之中又不均焉。且贡木备纳之规。凡未成匹之类。例为并定。以成全匹。今若以计尺为难。唯宜并定四人。使之备纳三匹。则尺数恰当。计尺之难。何足虑哉。且半减之令。初出于 上。德音既发。万民咸闻。而今乃商其多少。必使益者归之国。损者归之民。臣窃惜之。且上年温泉 行幸时。本道监司奉承 圣旨于行宫。询问弊端于各邑。条列启闻。首陈各司奴婢指徵无处者侵及邻族之弊。本州奴婢则元数甚多。故其中指徵无处者至于九十八名。而朝廷乃于各司奴婢则全减。丁未戊申之未收。内需寺奴婢则半减。寿进宫奴婢则全无所减。此奴婢等。均是指徵无处。则其或减或不减。不均莫甚。其中寿进宫奴婢则自丁酉以后无去处。故上年本宫差人闵其形势。乃许减除云。其指徵无处之状。于此益可见。而以道臣则不许。以差人则得除。其于事体。亦恐未安矣。且其各司奴婢之得减者。该曹又以逐年荡减为不当。使之依前徵捧。此如木之有蘖。随去随生。今若执其虚名。必欲收捧。则其邻其里未尽之前。虽或有一分二分可徵者。然其蔓延追扰。自甲至乙。自乙至丙。肉尽及骨。终无穷已。其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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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痛可胜言哉。况当此各役蠲免之时。荡涤之令。宜先及此。伏愿 圣明询诸庙堂。凡其当减一匹半者。亦许半减。使之并定成匹。而其指徵无处。上年之已报朝廷者。无论各司与内奴。一并荡减。颐下元案。不胜幸甚。
一。臣所陈列十馀条。无非所以为穷民请命者也。然其最急最重。在于田税大同之留置。何以言之。民之转徙漂泊。将填丘壑者。可以糜粥救之。至于土著稍厚。力农桑应赋税者。苟非弛征轻徭。则必将并起而为饥民。然则州郡无所可赖。赈济不可尽及。其为可忧。不特流民之颠连而已。今若留捧田税则出税之民。可免转输耗费之患。仰哺之人。庶得朝夕济活之资。而赈毕之后。秋事若登。则又将还为府库之有。官无亏损。而民受惠泽。岂有大于此者哉。昔苏轼之在杭州也。以浙西灾伤上言。以为民庶之家。置庄田招佃客。本望租课。非行仁义。然于水旱之际则必须放免欠负。借贷种粮者。诚恐客散而田荒。后日之失。必倍于今故也。臣区区献言者。实恐陛下客散而田荒也。朱子之提举浙西也。特上封事。以为州县隐漏。悉行拘催。民间税物。尽要登足。得财失民。犹为不可。况
一。臣所陈列十馀条。无非所以为穷民请命者也。然其最急最重。在于田税大同之留置。何以言之。民之转徙漂泊。将填丘壑者。可以糜粥救之。至于土著稍厚。力农桑应赋税者。苟非弛征轻徭。则必将并起而为饥民。然则州郡无所可赖。赈济不可尽及。其为可忧。不特流民之颠连而已。今若留捧田税则出税之民。可免转输耗费之患。仰哺之人。庶得朝夕济活之资。而赈毕之后。秋事若登。则又将还为府库之有。官无亏损。而民受惠泽。岂有大于此者哉。昔苏轼之在杭州也。以浙西灾伤上言。以为民庶之家。置庄田招佃客。本望租课。非行仁义。然于水旱之际则必须放免欠负。借贷种粮者。诚恐客散而田荒。后日之失。必倍于今故也。臣区区献言者。实恐陛下客散而田荒也。朱子之提举浙西也。特上封事。以为州县隐漏。悉行拘催。民间税物。尽要登足。得财失民。犹为不可。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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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政烦赋重。民卒流亡。所谓财者。又无可得之理。观此二言。诚可谓痛切而著明。惟 圣明留神省察。不胜大愿。臣受恩深厚。无所报效。不避狂僭。敢陈愚计。无任战灼危惧之至。
陈北边三事。仍进地图疏。(癸丑十二月咸镜道观察使时)
伏以臣猥以驽才。叨承重寄。日夜思竭其一得之虑。以效尺寸之报。而受命以来。适当连岁之饥馑。救死之外。不遑其他。荏苒之间。已及瓜期。窃欲以道内形势浅虑之所及者。归达于九重矣。千万意外。承此仍任之命。递归之期。又将隔岁。则凡有一二忖度之事。即当上闻于 黈纩之下。更不可等待他日。玆敢不计狂僭。仰陈愚见。惟 圣明之垂察焉。臣窃伏念本道虽云高句丽故地。而新罗统三之时。力不及于东北。悉为沦入于女真。高丽盛时。亦只以铁岭为界矣。尹瓘以后始得开拓。而旋得旋失。不为我有。惟我 太祖天纵圣武。起于本道。奄有大东。幅员之广。西北抵于鸭绿。东北抵于豆满。此实威德辟国之盛业也。在 太宗时以守臣之失御。弃富宁以北。以即今输城驿石幕地为界矣。厥后金宗瑞际遇 英庙。复开六镇。其时廷臣亦多异议。而 英庙排群言而任之。
陈北边三事。仍进地图疏。(癸丑十二月咸镜道观察使时)
伏以臣猥以驽才。叨承重寄。日夜思竭其一得之虑。以效尺寸之报。而受命以来。适当连岁之饥馑。救死之外。不遑其他。荏苒之间。已及瓜期。窃欲以道内形势浅虑之所及者。归达于九重矣。千万意外。承此仍任之命。递归之期。又将隔岁。则凡有一二忖度之事。即当上闻于 黈纩之下。更不可等待他日。玆敢不计狂僭。仰陈愚见。惟 圣明之垂察焉。臣窃伏念本道虽云高句丽故地。而新罗统三之时。力不及于东北。悉为沦入于女真。高丽盛时。亦只以铁岭为界矣。尹瓘以后始得开拓。而旋得旋失。不为我有。惟我 太祖天纵圣武。起于本道。奄有大东。幅员之广。西北抵于鸭绿。东北抵于豆满。此实威德辟国之盛业也。在 太宗时以守臣之失御。弃富宁以北。以即今输城驿石幕地为界矣。厥后金宗瑞际遇 英庙。复开六镇。其时廷臣亦多异议。而 英庙排群言而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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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于有成。第其时藩胡之居在江内者。以离土徙去为闷。请仍居江内。永为不叛不贰之臣。其势有难一时尽逐。挑其仇怨。故自朝廷不得已筑长城于江边。而凡江之内。地在长城之外者。割而与之。使藩胡居之。且富宁北车踰岭外。乃是江内数百里之地。则宜为我有无疑。其时不及建置州镇之由。不出于载记。今不可详。而想必或出于事力之不逮。或由于胡人之居其地者。不肯受朝命而徙去故也。所谓车踰岭外。自茂山北行一百二十馀里。历政丞破,吾达竹,顿毛老,东良洞,老土部落等地至江边。始有亇乙于施培地。亇乙于者。胡酋之名。而施培者。胡语堡城也。至今有城基古迹。其地开野数十里。而北枕大江。南带长川。环以四山。平如镜面。土地沃厚。又非他处之可比。观其形胜。宜置重镇。自亇乙于施培沿江东下。则历歇然坪,西加先,利施,都昆等地。一百数十馀里。始出于会宁农山堡。所谓歇然坪等地。皆昔日胡人聚落之处。开野之广阔。不及于亇乙于施培。而土地之沃饶则无异。处处皆可为数千百人耕作之地。臣于今春巡历时。与北兵使臣尹天赉同入其地。观其形势。则果是天作奥区。决不可弃而不守。臣访问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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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之人。又考见 宣祖朝北兵使臣李镒所记制胜方略。则会宁以南各邑。每被侵扰 者。皆由于老土部落。盖其地处于会宁,富宁,镜城之交。而又自长白山下南行则道路散出于明川,吉州,端川等地。故所谓老土者。处于形便之地。无时窃发。我人不能制。其在我国。诚为腹心之疾。肘腋之患。自会宁以南至端川各邑。设置数十山堡。皆所以备此贼也。曾在 宣祖朝己亥年间。北兵使臣李守一多发军兵。焚荡老土部落。颇有擒获。朝廷以为大幸。加资赏赉。而馀种之伺衅窃发。犹不止熄矣。自清人起于建州之后。江内藩胡及老土,亇乙于等部落。没数驱去。江外杂种。亦皆尽徙。故其地之无胡人形迹已久矣。且茂山设镇之处。本是恶石不毛之地。土卒无所耕食。不能保存。故自 仁祖朝己卯年间。佥使朴深始为往耕车踰岭外。 孝宗朝庚寅年间。佥使李晚天请于监司及兵使。更率土卒。入往耕作。其时监司郑世规以晚天不待监司定夺分付。只听兵使之言。径先入去之故。枚举其地可合移镇之状。且请晚天径入之罪。朝廷仍许耕作。而使佥使每五日一往摘奸。使耕作土卒秋收后还归本镇。故自庚寅以后往来耕作。而土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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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亦有閒杂流民之入居者。百馀里之间。人家几于相望。而亇乙于施培则村落尤多。虽有秋收后还归之令。老弱遗民仍居其地者过半。今则事势已成。不可更弃。且自茂山至江边。乃百里之外。则佥使之五日一往摘奸。其势诚难。设令五日每次入往。只为来去有烦而已。五日内四日则长无伺察之人。使无知土卒。散处于江边。而镇将坐于百里之外。其势诚有不便者。且会宁之人。亦言于兵营请居都昆,利施等地。未知其时兵使启闻许入与否。而今则自都昆至利施六十馀里之地。人民之散居。亦已相接。尚今空弃者只西加先,歇然坪二十馀里之地耳。臣窃念此地既是豆满江内。则元是我地。胡人窃据之时。虽难驱逐开拓。胡人自为徙去五六十年之后。我国犹以为胡人之故居。而不敢收拾。有若待其还来者然。宁有是理哉。且前日老土之居其地也。为害于我国如彼。则及今空弃之时。占为我有。实是不可失之机会也。设或他日忽有种落复为入据。则朝廷虽欲更取。何可得也。且我民方入居耕作。数百里间。已成不可迁之业。因而守之。以固边镇。有何难成之事。不可为之势。而犹复疑难至此哉。今之议者。或以为此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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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故居之地。我国移镇之后。胡人若或还寻故地。有所争诘。则弱国之道。势难抗拒。必有撤还之弊。此则有决不然者。我国之地。既以江水为限。此亦胡人之所知也。以此之故。长城外藩胡故居之地。我人今悉耕作。而越边胡人及开市往来之胡。皆无一言。何独于此地有还寻之事哉。若欲还寻。即今我民之入居其地者已如彼其多。而数十年间。尚无来诘之事。至于移镇之后。意其还寻者。诚是过虑也。且果有来寻之举。我国唯当指江水之界以对。辞直理顺。保无他忧。若或不计彼此曲直。必欲还入。则封疆之臣。亦当以死争之。不失尺寸。若诿以还渠故物。而使异类复入㳽漫。则 祖宗盛时犹被其侵犯。富宁以南四五邑殆无宁岁。而况今日使之复入。而可使吾民得安其居乎。以此言之。尤不可不及此时设置堡邑。以塞还寻之路也。议者且以为沿江之地。接近彼境。移镇聚民之后。潜越之弊。有不可防。必有连续生事之患。此则又有不然者。今自会宁至庆兴五邑邑治及各镇堡。皆在江边。若以潜越为虑。而不可设置镇堡云尔。则会宁等五邑邑治镇堡。皆可移入于内地。何独此地之设镇。为不可而已哉。设令此地禁民入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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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无人迹。则奸民亦必乘虚而潜越。已非得计。况今居民已满。但无主管统率之人。其于防禁潜越之道。尤宜速置镇将。分守要地。此等利害。岂不较然哉。臣意富宁,车踰岭以外。会宁,都昆以上。乃是二百馀里之地。宜置一府于亇乙于施培古基。而西加先,利施,都昆等地。列置二三镇堡。以为沿江防守之处。车踰岭外可通长白山后者。只有朴下迁一路。亦宜置一堡于此地以备之。而此外会宁之丰山。富宁之梁永。茂山之玉连。镜城之鱼游涧等镇堡。悉为内地。皆可罢也。朝廷如或以一时新设。一时革罢为难。则姑先移置茂山镇于亇乙于施培。移置梁永堡于朴下迁。移置丰山堡于利施。待其人民益聚。形势益成。然后徐议设府。亦或未晚。而但亇乙于施培。距富宁一百六十馀里。距会宁亦一百六七十里。形势孤绝。而佥使为任。地望不重。新设之地。恐难堪任。必须设府置倅。其于镇边之道。实为合当。伏愿 圣明询问庙堂而处之幸甚。且伏念甲山,三水二邑。在于重岭大脊之外。故入往之路。只有咸兴北青端川三处。而咸兴之路。距三水郡九日程。北青之路。距甲山府四日程。端川之路。距甲山府五日程。而峻岭绝壑。危栈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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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国之所无。且三水之西则厚州废四郡。皆为空旷之地。故不得通路于江界。甲山之东则又隔白头山南支。故不得通路于吉州。且玆二邑风土之寒苦。甚于六镇。五谷不成。居民鲜少。而形势之孤绝又如此。脱有缓急。声援决不可及。而平居之时。鱼盐衣被。亦不能相资于他邑。诚可闵也。臣闻自吉州西北堡。有猎貂人往来之路。可通于甲山府云。今年四月。使西北堡万户吴尚悌,吉州将官许潏。往寻猎路。树木业密。人马不能穿出。五日之后。始出于甲山同仁堡。又自同仁堡复寻来路。则二日半。还归于西北堡。而中间有二岭。皆不甚高峻。今若伐木开道。使之稍可通行人马。则近可二百馀里。远不满三百里。又颇平易。大不如端川等路之险恶危绝不可著足云。此则本是我境。元不干涉于彼人。若开此路。三甲之人平时可以资鱼盐。缓急可以通声援。此亦大段利害。不可不为也。且今使甲山人开通岭脊以西之路。使吉州人开通岭脊以东之路。则不过数十百人数日之役。尤无重难之事。且闻自西北堡三十里。有古西北堡废城。又四十里有李阳春古基。而皆是人民可居之地。岭脊西边。又有甘坪地。而稍为开野。可以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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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云。其间亦宜设置一二镇堡。以为防守讥察之地。若然则吉州之斜下北,德万洞。端川之崇义,吾乙足双青黄,土岐。甲山之镇东等堡。悉为内地。皆可罢也。朝廷未知本道地形。则必以路涉胡地为疑。亦必以开路之后。奸民之越入胡地为虑。而观其地势。与胡地隔绝。不知其几百里。元无可疑。且即今但不穿开大路。以通行人耳。凡猎貂网鹰剥桦等人则相接于其间。然则若欲越入。开路与不开路无异。亦不当以此为虑也。朝廷如或以一时诸堡之尽为变易为难。则姑先开路。习知其远近险易。然后定其镇堡可设之处。亦或未晚。伏愿 圣明询问庙堂而处之幸甚。且伏念甲山,三水形势之孤绝。如右所陈。今虽开通吉州之路。只稍近易于端川等三路耳。亦是隔岭数百里之外。缓急之际。及时相救。有不可必矣。自三水沿鸭江西下七十里。有厚州古地。所谓厚州。未知设于何年。废于何时。而其地在江之南。自是吾地。且郊野之广阔。田土之肥沃。大异于三甲之崎岖瘠薄。地形渐下。风气颇温。又异于三甲之寒苦。霜降最晚。五谷皆熟。诚是乐土可居之地也。自我国废弃之后。曾为胡人之窟穴。其地距茄乙坡知既是接邻。而距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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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亦不满二百里。中间只隔乌蔓一岭。胡人鸣镝之声。朝夕相闻。被其侵掠者。殆无虚月。幸其时胡人之作贼者。不过攘夺牛马而已。故仅免于城池之沦没耳。且当初朝廷既废四郡及厚州。以与胡人。而以长津江为界。故唯别害,茄乙坡知二镇。置之长津江西岸。其馀庙坡,神方,江口,鱼面,甘坡,自作等堡则皆置于江水之东。与胡人夹江而居。而其设堡等处。皆急流绝峡重山叠嶂之中。道路险恶。人不堪通行。又无可耕之田。毋论防守形势之便否。决非人民可居之地也。故即今诸堡虽有边将。而土卒或不满五六户。若使敌人永无来侵之事则可。脱有数十骑仓卒窃发之患。则必不能支吾于顷刻之间。今虽欲多实民人。而土地之险恶如彼。决无实民安保之理矣。自建州雄长之后。厚州之胡。悉被驱去。故以此五十年间。不闻警急。此实天幸也。若或早晚复有来据者。踰乌蔓岭直入别害。则庙坡以北十馀堡及三甲。皆在贼之背后。自别害至咸兴虽三百馀里。其间民居稀少。有同无人之境。实无防守之可恃。若使贼自别害直出咸兴。则洪原以北至于六镇。皆将不为我有。关防屏蔽之虚疏。莫甚于此。以此言之。厚州利害。又有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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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车踰岭事。然则厚州废弃之失。岂但为乐土空弃之可惜而已哉。今若更置郡邑于厚州故地。则在三甲相依为援。可无孤绝之忧。在咸兴固其藩篱。可无疏虞之患。而长津江一带自作,鱼面,江口,神方,庙坡,别害等镇堡。悉为内地。皆可罢也。且自咸兴至别害,三水界几四百馀里。自三水至别害。又四百馀里。则官府政令。难及于四百里外。其间民人窜居山谷。有若鸟兽之难驯。且不无自中侵掠之患。而官家隔远。不得赴愬。今若复置厚州。以为边防。则长津江上下诸堡。并为革罢。而割咸兴黄草岭以西。三水李松岭以南之地。合为一郡而设邑于别害。则其在分境治民之道。实为合宜。此等利害。臣经年熟思。反覆咨询。然后始闻。实非偶然尝试之言也。曾在庚子年间。赵启远为本道监司时。往见厚州。以复设之意。启闻于朝。而闻其时朝议。以为设镇江边久废之处。则必有潜越犯禁之事。以此不许施行云。果若此言。自惠山至茄乙坡知。皆是沿江镇堡也。又何只以厚州为虑哉。此段利害。已悉于车踰岭事。仰惟 圣明。可以俯烛矣。且考见其时备局回启。则以为舆地胜览厚州堡与四郡。皆属江界。本非咸镜道地。而 祖宗久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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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地。不可轻议云。此又有不然者。即今厚州境内松田坡把守及厚州江口东边把守。皆送三水人守直。而厚州江口东边把守则江界人上来守直。以此言之。即今分界。犹以厚州属之三水可知也。舆地胜览之属于江界云者。未知何故。而臣考见龙飞御天歌第五十三开拓四境章下小注。以为闾延。本咸吉道甲山郡闾延村。本朝 太宗十六年。以距郡辽邈。割小薰头以西为闾延郡。我 殿下十七年。升为都护府。属平安道云。由此观之。闾延亦本是本道之地。况厚州又在闾延之东。则其为本道之境无疑矣。盖甲山之建置。在于丽末恭让之时。而我 世宗十七年始割闾延属之平安道。不久废弃不守。又二十八年割三水别为一郡。则其时建置沿革。疆域之一彼一此无常。今当只论其形势之便否而已。此道与彼道。恐不足为计较争执之端也。且闻闾延等废四郡。亦是旷野沃土可居之地云。国家之至今废弃。实甚可惜。 世宗朝废而不守者。盖缘国初本道咸兴以北。平安道沿江诸邑。皆是驱逐野人新得之地。故南民之实边者稀少。不足以守其地。而野人之越在江北者。其类寔繁。四郡越边兀良哈,忽剌温等部落。尤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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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梁。朝夕窃发。杀掠相继。其时朝廷不欲以养人者害人。故弃之而不有耳。今则不然。江北千馀里之外。绝无寇贼之形。今已四五十年矣。朝廷宜及此时。复我旧疆。渐次实民。我之形势既成。则虽使日后更来侵扰。亦不足为患矣。凡边隅之地。若以为近贼而可弃。则贼之近我。终无已时。此岂计之得者哉。昔高丽睿宗朝。辽刺史常孝孙避金兵汎海而遁。以抱州及来远城归我。复以鸭绿江为界。其时百官献贺。以为大庆。此即今义州地也。恭悯王朝。我 太祖以东北面元帅。率步骑一万五千。踰咸兴之黄草岭。自四郡江界等地。渡鸭录江往击东宁府兀剌城。以收奇功。以此言之。高丽得敌人二空城而喜庆犹如彼。今此四郡。既在鸭江之内。而乃是 太祖触风霜冒锋刃。跋涉建功之地。则其在后代。宜可守而不可弃。又非特高丽抱州来远之比。况今外无暮夜窃发之虞。内有流徙愿入之民。朝以下令。夕而可成。有复疆之美。无难守之虑。顾何惮而不为哉。朝廷如以一时尽复诸郡为难。则姑先设郡于别害。而置镇于厚州。以俟民人之渐聚。次第复设。亦或未晚。伏愿 圣明询问庙堂而处之幸甚。今此三条。实系边上大段处置。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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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字开陈其便否。而亦必见其地形。然后可得其利害之实。臣上年冬。自咸兴入三水。自甲山出端川。今年春又遍历吉州以北。至于六镇诸处。山川之形势。领略其槩。又所到之处。访问土人。益得其详。作为图本。凡道内各邑道里远近。关防要害之处。靡不毕载。臣虽不能亲诣榻前。口陈其状。若此图本。上尘 乙览。则凡其便否利害。必皆瞭然于 天鉴之下。玆将图本。并疏以进。伏乞 圣明留神省察。仍下庙堂。使之参考而施之。不胜大愿。朝廷若不以臣言为不可。赐之指挥。则今臣入北巡历之时。宜有所处置。更乞 圣照。臣无任战慄屏营祈望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