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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厓遗稿卷八
疏劄
疏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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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 神德王后祔 庙劄(正言时。与同僚联名。○己酉)
伏以臣等。伏闻 神德王后陵庙之议。大臣初发其端。而 殿下一言感悟。思举阙典。 园陵之置官备物。一视 诸陵。凡在臣邻。莫不感叹。以为升附之礼。将自此继举。而 殿下犹有所持难。臣等窃未晓 圣意之所在也。伏念 神德王后当 圣祖龙飞之日。受 皇朝诰命之宠。 正位中壸。 母仪一国。积有年纪。而及其 上宾之后。礼官献其 徽号。 园陵。备其仪物。当时崇奉之礼。了无间于 神懿王后。而其箴言规益之 教。如失良佐之叹。昭载于显刻之文。则 圣祖之嘉其贤德。而 邦家之有赖阴教。吁亦至矣。夫以开 国正妃之尊。有关雎盛美之德。生膺显册。没加 徽号。而独未举 庙享之典。此非 圣朝之不幸而千古之遗恨也哉。今 殿下以舜文之心。思广孝之道。既纳大臣之议。复修 原庙之制。次第应行之礼。何所惮而犹未夬决也。岂 殿下以事关 先朝。而有持疑过慎之意耶。臣等窃观遗牒。 太宗大王之事 神德。可谓至矣。间关奉养。尽
伏以臣等。伏闻 神德王后陵庙之议。大臣初发其端。而 殿下一言感悟。思举阙典。 园陵之置官备物。一视 诸陵。凡在臣邻。莫不感叹。以为升附之礼。将自此继举。而 殿下犹有所持难。臣等窃未晓 圣意之所在也。伏念 神德王后当 圣祖龙飞之日。受 皇朝诰命之宠。 正位中壸。 母仪一国。积有年纪。而及其 上宾之后。礼官献其 徽号。 园陵。备其仪物。当时崇奉之礼。了无间于 神懿王后。而其箴言规益之 教。如失良佐之叹。昭载于显刻之文。则 圣祖之嘉其贤德。而 邦家之有赖阴教。吁亦至矣。夫以开 国正妃之尊。有关雎盛美之德。生膺显册。没加 徽号。而独未举 庙享之典。此非 圣朝之不幸而千古之遗恨也哉。今 殿下以舜文之心。思广孝之道。既纳大臣之议。复修 原庙之制。次第应行之礼。何所惮而犹未夬决也。岂 殿下以事关 先朝。而有持疑过慎之意耶。臣等窃观遗牒。 太宗大王之事 神德。可谓至矣。间关奉养。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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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于平日。亲传香祝。致敬于享祀。其事生事亡之礼。固无所欠阙。而特因一时诸臣之所诖误。至使典礼亏而彝伦不叙。 庙仪缺而人情久郁。思之至此。可为伤痛。今闻 朝家将欲考出实录。盖所以重其事也。曾在 宣庙之朝。大臣建请。三司伏閤。下至于郎署韦布。莫不奔走叫阍。亦尝有考出实录之 教。而终不能亟举褥仪者。古今不相悬。安知非过于慎重如今日之事者哉。人心愈远而愈郁。公议愈久而愈激。举国中贤愚贵贱。莫不抑塞痛悒。赍咨涕洟。三百年如一日。则人情所同。此足徵信。何必待于抽金匮石室之秘哉。今 殿下以行 宣祖之所未行者。为有歉于绍述之意。则是不然。人君继述之道。在于义理之得当。而不亶在于胶守故事而已。故先儒有言曰。当遵守而遵守。固继述也。当变通而变通。亦继述也。如徒知遵守之为继述。而不知变通之道。则武王之征讨。未为善继于文王。而成王之致隆先公。亦未为善继于武王也。何可以一槩言之哉。昔 中宗大王深明义理之正。不拘无改之嫌。 昭陵幽冤之痛。一朝而复泄。于今百年之间。尚能传颂于人口。以为丕承我 光庙之志也。此实今日 殿下之所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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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也。奚可诿之以 先朝所未行而一向持疑哉。大凡天下之事。或有未能觉察。而有所旷阙者。拘于事势。而有所持难者。今则论议已发。事理甚明。而行 先朝未遑之典。尤为有光于 祖宗。则其将何所拘而莫之行乎。呜呼。 国家之所以维持安全者。惟在于惇叙彝伦。务合天理而已。彝伦斁而不能复叙。天理乖而不能复正。则人心益郁。公议不伸。终至于国不能为国。此非大可惧者哉。臣等待罪。耳目有所慨然。略陈瞽言。以备 睿裁。伏愿 圣明亟令大臣礼官。作速议定。以完大礼。以慰舆情。千万幸甚。取 进止。
陈时弊劄(玉堂与同僚联名。○辛亥)
伏以 邦家不幸。遭此大侵。饥馑之惨。前古所罕。道殣相枕。生类将尽。八路状闻。举皆惊心。持儿弃沟者有之。发冢脱衣者有之。而食子之变。又出于湖邑。岂料 圣明之世。有此无前之事也。舐犊之性。畜物犹然。食其所爱之肉。夫岂人理之所忍。而饥火所迫。丧失知觉。自灭其慈爱之天。臣等闻来。悚然不觉心瞻堕地。 殿下为民父母。当作何如怀耶。噫。 朝家赒赈之政。非不至矣。而今日蓄积之板荡。可谓哀痛。江
陈时弊劄(玉堂与同僚联名。○辛亥)
伏以 邦家不幸。遭此大侵。饥馑之惨。前古所罕。道殣相枕。生类将尽。八路状闻。举皆惊心。持儿弃沟者有之。发冢脱衣者有之。而食子之变。又出于湖邑。岂料 圣明之世。有此无前之事也。舐犊之性。畜物犹然。食其所爱之肉。夫岂人理之所忍。而饥火所迫。丧失知觉。自灭其慈爱之天。臣等闻来。悚然不觉心瞻堕地。 殿下为民父母。当作何如怀耶。噫。 朝家赒赈之政。非不至矣。而今日蓄积之板荡。可谓哀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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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粮饷。盖为缓急之用。而殆尽发散。五道田税。虽有捧留之 命。而率多虚簿。本兵留布。大同役价。罄竭无馀。赈厅遗贮。列邑粜籴。一并空虚。而至于度支经费。难支一年。前头救民之策。正如龟背括毛。虽立视其死。而亦末如之何耳。到此地头。则可骇可愕之变。奚特一连山而止哉。目今孑遗之命。唯系于两麦。两麦失稔。则民将无类。国随而亡。言念及此。为之气短。浃月春旱之馀。幸得甘霔。萎黄之麦。庶有回苏之望。而未满一犁。旋即开霁。远迩均沾。亦未可必。今年年事之得失。便是 宗社存亡之机。而天心向背。有难测知。岂非大可惧者乎。然臣等历观前史。人君之遇灾忧勤。克致丰亨之治者。三代以上。姑舍勿论。虽以后世言之。隋文帝开皇间。关中大饥。民食杂糠。文帝为之流涕。一期不御酒。俭以率之。比至末年。府库储积。可供五十年。唐太宗贞观元年。关中饥。斗米直绢一匹。二年蝗。三年大水。民东西就食。太宗勤而抚之。民不嗟怨。及其四年。天下大稔。行旅不赍粮。外户不闭。兹二君者。或以诈力。或称假仁。而然其勤俭爱民之诚。能致转移之效如此。以 殿下之明圣。诚能上法成汤六事之责。益加哀痛之心。懋尽恻怛之诚。厦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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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乙丙之间。一以忧民为念。对玉食则思万姓之饥也。御锦衣则思万姓之寒也。沟壑颠连之状。若接于目。穷闾愁叹之声。如在于耳。一日二日。念兹在兹。则诚之所至。惠泽普洽。垂死之民。亦必欣然若更生。虽彼高远之天。亦岂无感应之理哉。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变灾为祥。转凶为吉。不可谓无其道也。且念人君之德。莫不成于俭而败于奢。天下之事。莫不集于勤而废于慢。奢则以一国。奉一人而不足。慢则庶事弛而百度坠。此乃理势之必然也。今有二人于斯。各率十口之累。并治百亩之田。不幸而遇凶岁。一人节用力穑。免罹饥饿。一人费财惰农。以底死亡。则其人贤不肖何如也。而况人君之所畜者。非特十口也。所治者。非特百亩也。虽在隆平之日。不宜其奢且慢也。当其灾荒之岁。其可少忽于俭勤之道乎。臣等窃观近来侈泰之风。无异于常年节约之政。未闻于歉岁。试以臣等耳剽者言之。尚方工匠。日入于禁中之役。市廛罗绮。多归于内间之贸。珠玉细玩之物。亦以重价购之。而皆为嘉礼之需云。道路传闻。虽不可尽信。果有是事。则岂不有累于我 圣上遇灾贬损之德乎。噫。元良成长。礼当舟梁。此实 国家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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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凡系仪章礼物之不可废者。固不可以荒岁而阙之。至如玩好之器。观美之具。岂此时所可为者乎。昔宋太祖时。皇女永康公主。尝衣贴绣铺翠襦。帝戒之曰。汝服此。众必相效。禁之勿用。古之明辟。为公主训诲。犹如是切至。矧今册 嫔入宫之初。 殿下可不先昭俭德。以为贻燕之谟乎。且念 殿下自近年以来。政令之间。未免因循。施措之际。有欠振厉。群臣章奏。或至累月不下。刑狱文书。或至经年淹滞。当此忧虞溢目之日。亦未见惕然改图。臣等固知 圣候违和将摄之时居多。或有所未暇于酬应。而苟能一心图治。惓惓不懈。则其间。亦岂无康豫之时。可以裁处庶务乎。凡进言之人。毋论其事之如何。各出于爱君无隐之忱。言可用则采之。言虽不概于心。谕其是非而斥之可也。今也三司之臣。前后疏入者。不知其几。而俱未承 批。举皆有忧疑自阻之意。是岂勤于听纳。导之尽言之道也。且闻禁府囚英善事。今年岁首。大臣献议。京畿囚金雨等事。上年六月。刑曹勘律以 启。而尚无处分云。夫刑狱。 国之重事。延就未决。至于此久。馀外事亦可类知。昔宋太宗。每朝决事。日中不食。尝语近臣曰。天下事虽日日听断。尚恐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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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锐意勤政之美。可谓至矣。群下之所望于 殿下者。每以尧舜为期。而 殿下为治之诚。反不如宋君者何哉。呜呼。皇天谴罚之酷。莫今日若也。邦本颠蹶之极。莫今日若也。国势岌岌。人心惴惴。有万分必亡之形。无一事可恃之势。譬如大病之人。气息将绝。危在顷刻。而其扶持救护之责。唯在于 殿下之一身。 殿下倘念民事之可哀。天怒之可畏。瞿然奋然。反顾自省。俭约自持。如卫文公之大布大帛。勤劳不怠。如大禹之一馈十起。对越皇天。如孝子之事严父。怀保民生。如慈母之抚婴孩。一念一事之间。举出于至诚恻怛。则天怒犹可回也。民生犹可济也。 国家 宗社。犹可保也。如其不然。而徒事于文具之末。欲望其格感拯济之效。则非臣等之所敢知也。臣等俱以无似待罪 经幄。目见时事之罔极。不胜忧爱之悃。敢将刍荛之说。仰渎 紸纩之听。伏愿 殿下勿以人废言。幸甚。取 进止。
请还收献纳尹敬教斥外。承旨吕圣齐拿问之教疏。(执义时)
伏以臣伏闻承旨吕圣齐拿问之 教。臣不胜愕然之至。尹敬教之目击时艰。奋不顾身。刺口论当路大
请还收献纳尹敬教斥外。承旨吕圣齐拿问之教疏。(执义时)
伏以臣伏闻承旨吕圣齐拿问之 教。臣不胜愕然之至。尹敬教之目击时艰。奋不顾身。刺口论当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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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诚有古诤臣遗风。其所以自为谋。则诚愚且妄矣。 殿下之勒加罪名。目之以凶狡奸细者。是岂 大圣人宽容言者之道乎。 备忘之下。连有未安之 教。雷威转激。气象不佳。故圣齐身居近密。不任忧虑。自附古人缴还诏命之义。亦可谓不负其职责。而 殿下不谅心事。遽加 威怒。半夜 天阍。朝衣就吏。此果何样景色耶。噫。今日 国势之岌嶪。已到万分地头。 殿下虽戒存渊冰。博询刍荛。惟恐群言之不及于耳。尚难望其感回天心。拯救生灵。而今乃一事触忤。反加激恼。疑怒之端。无处不到。过中之举。逐节增加。至以鬼心禽兽等语。又及于 批旨中。慢骂折辱。有同奴隶。岂料大哉 王言。乃至于此也。惟我 国朝之优容台阁。礼遇臣邻。实是三百年盛美之德。亦惟我 殿下相传家法。而至于今日。乘一时不平之气。致有此无前之失。臣窃痛之。诗云。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岂不以言出于口。不可复收。而一有所失。终为心德之累乎。虽以匹夫之微。枢机之发。固不可不慎。况 殿下居至尊之位。临亿兆之上。一言得失。兴丧攸判。而惟意所出。略不审慎。有若角胜赌快者然。传播中外。听闻皆惑。贻累 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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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莫此为甚。臣之所忧。岂亶在于言路杜绝而已哉。人君待下之道。莫善于平心恕察。一无偏系。而 殿下每于听言之际。先自 亿逆。论及时政。则以为矫激而斥之。语涉公卿。则以为惎间而摧之。或疑其党同伐异。或指以喜事沽直。言无不疑。事无可信。必欲一切挥拒而后已。此是 殿下本来病根。率是以往。臣恐人皆缄口。纵臾谄佞。 国家虽至于沦丧。而必无以一言闻于 上者。臣于是窃自仰屋忧叹。继之以流涕也。臣虽无状。叨被 殊私。久玷匪据。何敢为一二臣地。厚负我 殿下。而自陷于罪辟哉。诚激无隐。语不知裁。伏愿 圣明俯谅微忱。少霁 天怒。使斥外者复还。拘系者蒙宥。则 包荒之度。与天同大。岂不有光于圣德乎。惟 殿下勿以人而废言焉。臣无任屏营震悚之至。
辞全罗监司疏(壬子)
伏以庸陋微臣。滥蒙 洪造。骤躐清涂。丝毫蔑效。居恒悚慄。食息靡宁。不意兹者。 新渥弥隆。特破常格。擢以藩臬。闻 命骇惶。愧汗浃背。不知置身之所矣。方面之职。关系甚重。苟非其人。不宜轻授。况今民事遑遑。势急燃眉。责任之难。万倍平日。臣何敢贪冒
辞全罗监司疏(壬子)
伏以庸陋微臣。滥蒙 洪造。骤躐清涂。丝毫蔑效。居恒悚慄。食息靡宁。不意兹者。 新渥弥隆。特破常格。擢以藩臬。闻 命骇惶。愧汗浃背。不知置身之所矣。方面之职。关系甚重。苟非其人。不宜轻授。况今民事遑遑。势急燃眉。责任之难。万倍平日。臣何敢贪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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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荣。泯嘿虚受。自速其欺君误事之罪哉。臣禀性疏迂。素乏干才。未经守宰。全昧吏事。凡于剖决酬应。有若瞽者之载涂。以此空疏。当此重寄。临事愦愦。败阙百出。则臣身颠跻。固不足恤。其如 国事。何哉。人之才力。各有分限。 国家任用。必随其器。君不量其臣而滥授无渐。臣不量其己而冒进不已。则名器渐轻。而 朝廷失尊严之体。人心不服。而庶官有解体之忧。授受一误。所损非细。伏乞 圣明曲察危恳。亟许镌改。上以昭任人难慎之道。下以遂揣己守分之愿。千万幸甚。
辞大司谏疏(癸丑)
伏以国家用人之道。量才而器儒。人臣就列之义。揣分而受任。上不难慎而抡选失宜。下或贪荣而冒进不已。则授受均失。名器渐轻。此实朝政理乱。世道污隆之所关。虽在庶官末职。尚不可轻授而侥冒。则矧兹台阁之长。是何等责任。而乃敢滥竽窃吹。以累 则哲之明乎。臣本憃愚。百不如人。猥蒙 洪造。骤躐华显。而随行逐队。碌碌尸素。曾无一言一事可以裨补 圣化。居恒愧恧。若无所容。不意兹者。误恩又加。擢诸谏官之首。畀以耳目之寄。臣闻 命跼蹐。悸不
辞大司谏疏(癸丑)
伏以国家用人之道。量才而器儒。人臣就列之义。揣分而受任。上不难慎而抡选失宜。下或贪荣而冒进不已。则授受均失。名器渐轻。此实朝政理乱。世道污隆之所关。虽在庶官末职。尚不可轻授而侥冒。则矧兹台阁之长。是何等责任。而乃敢滥竽窃吹。以累 则哲之明乎。臣本憃愚。百不如人。猥蒙 洪造。骤躐华显。而随行逐队。碌碌尸素。曾无一言一事可以裨补 圣化。居恒愧恧。若无所容。不意兹者。误恩又加。擢诸谏官之首。畀以耳目之寄。臣闻 命跼蹐。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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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定。益不知置身之所矣。夫谏官之职。为任最重。而居其首席者。地望尤峻。苟非风裁自持。名论素蔚者。则莫宜居之。是岂如臣无似所可承当哉。况今灾沴荐臻。 国势嶪嶪。无一事可救之方。有万分难保之形。古人所谓可为痛哭流涕者。政为今日道也。然而 圣明在上。忧勤日笃。凛凛有春冰朽索之戒。此政殷虞启圣转危为安之一大机会。而随事尽言。补阙绳愆之责。专在于台阁。则尤不可以罢软愦愦已试无能之人。滥厕于其间。伏乞 圣明俯赐谅察。亟递臣所带职名。以安愚分。以重名器。不胜幸甚。
再辞兼论张应一疏
伏以臣猥叨匪据。危厉熏心。封章露恳。冀赐镌改。而 圣鉴不谅。未蒙允许。臣诚惶闷。不知所出。臣之才分。苟有一毫可堪之势。则抑何敢强为饰让。渎扰至此哉。诚以耳目之寄。决不可堪任。而狷狭之性。亦不能自抑也。且臣狗马之疾。入夏转剧。食饮全废。元气萎薾。种种危恶之症。更迭作孽。服药调治。痊可无期。以此病状。尤无陈力之望。不得不更此号吁。伏乞 圣明察臣由中之恳。怜臣沈痼之疾。亟递臣所带职名。以重名器。以寻生路。千万幸甚。今于乞解之章。固
再辞兼论张应一疏
伏以臣猥叨匪据。危厉熏心。封章露恳。冀赐镌改。而 圣鉴不谅。未蒙允许。臣诚惶闷。不知所出。臣之才分。苟有一毫可堪之势。则抑何敢强为饰让。渎扰至此哉。诚以耳目之寄。决不可堪任。而狷狭之性。亦不能自抑也。且臣狗马之疾。入夏转剧。食饮全废。元气萎薾。种种危恶之症。更迭作孽。服药调治。痊可无期。以此病状。尤无陈力之望。不得不更此号吁。伏乞 圣明察臣由中之恳。怜臣沈痼之疾。亟递臣所带职名。以重名器。以寻生路。千万幸甚。今于乞解之章。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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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论辨时事。而既有所怀。亦不敢含嘿。兹以陈暴于 宸严之下。惟 圣明垂谅焉。臣于屏伏中伏闻。前参议张应一投进一疏。下语无忌。可骇可愕之端。不一而足。臣窃不胜痛惋之至。 国家不幸。 先陵有变。未免有迁奉之举。当初奉审诸臣之获被罪罚者。固是 圣上重事体之意。而亦知其实无用意欺蔽之状。故适当大霈之日。遽有肆赦。此实 圣明之参酌处分。而其疏曰。 殿下待大臣则可谓至矣。而于事先王之道。未知何如。噫嘻。此何言。此何言也。虽欲胁持 君上。勒罪诸臣。此岂臣子所可萌于心。而发于口者哉。且以舍水原而取 新陵。归罪于当时论奏之臣。至谓败 殿下家事。而大不忠于 先王。人之为言。胡至于此哉。当水原卜定之初。故相臣李时白诸人。以畿辅巨镇。且虑日后五患。累疏争之。而判府事臣宋时烈。亦以此献议。时白诸人。以 三朝耆旧。忠荩素著。果皆心怀恶念。败 殿下家事。而大不忠于 先王者哉。此其计无他。其时献议之臣。今皆丧亡。而独时烈存焉。所欲陷害者。必不在于既骨之人。则其所用意。吁亦惨矣。且所谓焚疏之事。其时政院禀启捧入。而自 上严辞还斥之后。因玉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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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周示三公而焚之。其疏既已登彻。则谓之终不入于 睿览者。不亦欺天之甚者乎。此则 圣明想必省记。臣不必多卞。而顷日奉审诸臣引见之时。金万基等。俱陈改封筑之说。此不过猝逢大事。莫知适可。随其意见。各自陈达而已。其所谓用意者何事。而目之以凶惨。抑何心也。白地搆陷。甚于机阱。人之脱免。诚亦难矣。噫。上以胁持 君父。下而谋害忠良。至谓在庭诸臣。皆不可信。欲使 殿下朝廷。尽空而后已。其伺衅尝试。簧鼓眩乱之状。有不忍正视。此固自古。小人乱人国家之常态也。噫。 先陵迁奉之举。出于不意。举国臣民。莫不遑遑悲疚。而近来进言之徒。如得奇货。藉以售奸。一则曰。取长陵一坏土。而恐 殿下不知。一则曰。语之至者。不敢载之于书。以为恐动疑乱之阶。而继而有此疏。一气相传。语意阴惨。其所以搆成群下之罪案者。固不足暇言。而其曰受制。其曰塞责。其曰与常情有异等语。实非臣子所忍闻者。凡在覆载之间。稍有血气者。孰不扼腕而腐心哉。臣恐自此以还。罔上无君。乱 殿下国家者。必将接踵而起。终至于无可奈何之地。伏愿 殿下亟恢乾纲。明示好恶。以绝祸萌。以幸 宗社。不胜祈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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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大司谏兼救四臣疏
伏以臣禀气虚薄。素多疾病。少失将摄。辄有所患。顷以春官。进诣 新陵。路中猝得寒疾。證势危谻。至今弥留加以素患胸胁之痛。乘时发作。宛转床褥。昼夜叫苦。以此病状。决无自力供职之望。言责重地。不可久旷。伏乞 圣明亟赐递改。以幸公私。不胜幸甚。臣于屏伏中。伏闻诸臣论罪之 教。臣不胜惊愕震骇之至。金万重职在论思。有所慨然。咫尺 天威。言不知裁。原其本情。夫岂有一毫他肠。而 殿下疑之太过。始斥以受人指嗾。探试 君上。终焉以放恣党论。为其罪案。罢推拘系之不足。而又加以编配之律。噫。此岂盛世优容言者之道也。万重为人白直。耻作脂韦。尽其所怀。无所顾瞻。其自为谋。则诚愚且妄矣。奔走承望。受人指嗾。决非万重所忍为也。况探试 君上。党同伐异。即小人奸回不正之习。而情外之 教。一至于此。古人所谓疑心一动。视听皆惑者。不幸近之。至于李䎘之驳正诸宰。亦岂欲不思公道。恣行党论。自陷于倾轧异己之罪哉。不过陈其意见。达其所闻。以塞其职责而已。 殿下唯当虚心易气。察其是非。言可用则用之。不可用则置之而已。今乃不然。先执
伏以臣禀气虚薄。素多疾病。少失将摄。辄有所患。顷以春官。进诣 新陵。路中猝得寒疾。證势危谻。至今弥留加以素患胸胁之痛。乘时发作。宛转床褥。昼夜叫苦。以此病状。决无自力供职之望。言责重地。不可久旷。伏乞 圣明亟赐递改。以幸公私。不胜幸甚。臣于屏伏中。伏闻诸臣论罪之 教。臣不胜惊愕震骇之至。金万重职在论思。有所慨然。咫尺 天威。言不知裁。原其本情。夫岂有一毫他肠。而 殿下疑之太过。始斥以受人指嗾。探试 君上。终焉以放恣党论。为其罪案。罢推拘系之不足。而又加以编配之律。噫。此岂盛世优容言者之道也。万重为人白直。耻作脂韦。尽其所怀。无所顾瞻。其自为谋。则诚愚且妄矣。奔走承望。受人指嗾。决非万重所忍为也。况探试 君上。党同伐异。即小人奸回不正之习。而情外之 教。一至于此。古人所谓疑心一动。视听皆惑者。不幸近之。至于李䎘之驳正诸宰。亦岂欲不思公道。恣行党论。自陷于倾轧异己之罪哉。不过陈其意见。达其所闻。以塞其职责而已。 殿下唯当虚心易气。察其是非。言可用则用之。不可用则置之而已。今乃不然。先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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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端。转辗激恼。终至于罪斥其身而后已。如使易地而处。易人而言。则 殿下亦未必深罪之也。噫。自古人君之所深恶痛绝者。莫如偏党。 殿下今日之所常忧虑者。固其所也。而窃瞯近年以来。疑怒转甚。举措失中。不能无矫柱过直因药发病之累。其所以欲为平荡者。反归于偏系之地。廷臣之稍涉敢言者。斥逐殆尽。若使群臣。奉承指意。依阿苟容。唯以避形迹。远嫌疑。为得计。而虽有可论之事。莫敢开口一言。则亦可谓治世之盛事乎。李选前日之疏。盖见张应一凶谲不正之态。发摘憸人前后情状。而乃以传播之语。搀入于遣辞之际。若谓之率尔妄发。则可矣。以此而遽加谴罚。恐非 大圣人原情罪人之意也。且闵鼎重身受 两朝之恩。位至卿宰之列。苟有一分自力之势。则当 先王缅礼之日。岂欲偃然退处。不念分义之至严哉。顾其身病之沈笃。即同朝之所共知也。舁疾登程。未免濡滞于旅次。究其情实。在所宽假。而遽下骄恣之斥。至加削职之罚。其在推恕待下之道。恐不当如是也。臣之敢发此言者。非为一二臣分疏之地。目见 君父无前过当之举。不任区区之忧。忘其僭猥。略暴愚忱。惟 圣明俯赐谅察。平心舒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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亟回诸臣论罪之 命。千万幸甚。
辞吏曹参议疏
伏以臣贱疾危谻。委顿村舍。曾忝国子。不能拜 命。县道呈病。盖出于万不获已。而微情未彻。 天鉴不谅。至下勿辞之 教。徊徨蹜踖。寤寐靡宁。不料兹者。新命荐降。省循微分。愧汗浃背。益不知置身之所矣。窃念天官佐贰。为任最重。苟非鉴识通明闻望素蔚者。则莫宜居之。岂可以驽劣如臣百无一能者。滥厕于其间哉。臣闻上之用人如器皿焉。大小不踰其量。下之受任。如荷担焉。轻重必称其力。不揣其量。而用之失当。不度其力。而受之不疑。则其不败事而颠仆者几希矣。况 朝家遴选。自有公议。循公议而任用。则舆论咸服。越常例而骤进。则众情未洽。今兹加望除授。出于格外。虽施于可堪之人。尚云未妥。况加之于不称之身。人谓斯何。微臣负乘之刺。固不足恤。抑恐有歉于 则哲之明。臣何敢贪恋 恩荣。冒昧就列。以贻 清朝之疵玷乎。且臣伤感之症。重发于积败之馀。医治失宜。转辗沈痼。寒气外束。壮热内攻。头脑如裂。百节烦痛。昼夜呼叫。不省人事。加以顽痰作孽。气喘胸结。窒而复苏者。日常数三。此外危恶之症。
辞吏曹参议疏
伏以臣贱疾危谻。委顿村舍。曾忝国子。不能拜 命。县道呈病。盖出于万不获已。而微情未彻。 天鉴不谅。至下勿辞之 教。徊徨蹜踖。寤寐靡宁。不料兹者。新命荐降。省循微分。愧汗浃背。益不知置身之所矣。窃念天官佐贰。为任最重。苟非鉴识通明闻望素蔚者。则莫宜居之。岂可以驽劣如臣百无一能者。滥厕于其间哉。臣闻上之用人如器皿焉。大小不踰其量。下之受任。如荷担焉。轻重必称其力。不揣其量。而用之失当。不度其力。而受之不疑。则其不败事而颠仆者几希矣。况 朝家遴选。自有公议。循公议而任用。则舆论咸服。越常例而骤进。则众情未洽。今兹加望除授。出于格外。虽施于可堪之人。尚云未妥。况加之于不称之身。人谓斯何。微臣负乘之刺。固不足恤。抑恐有歉于 则哲之明。臣何敢贪恋 恩荣。冒昧就列。以贻 清朝之疵玷乎。且臣伤感之症。重发于积败之馀。医治失宜。转辗沈痼。寒气外束。壮热内攻。头脑如裂。百节烦痛。昼夜呼叫。不省人事。加以顽痰作孽。气喘胸结。窒而复苏者。日常数三。此外危恶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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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难状。丝缕之喘。与死为邻。伏乞 天地父母。俯赐矜察。亟许镌改。以安愚分。以寻生路。不胜幸甚。
辞平安监司疏(甲寅)
伏以无状小臣。滥蒙 鸿私。续貂滥竽。遍历华显。涯分已溢。愧惧常切。不意今者。 宠渥弥隆。西臬藩宣之任。遽及于千万梦寐之外。臣是何人。敢膺兹选。环顾其中。若陨渊谷。实不知置身之所矣。如使臣毫分肖似。一有可堪之势。则固当感激 恩造。奔走尽力。以为图报之地。岂敢虚辞强聒。以循饰让者之常套。而第臣自知甚明。自揣甚熟。飞蚊负山。其势难支。小器既盈。败覆必至。古人曰。量而后入。不入而后量。臣虽愚昧。窃慕斯义。请于未入之前。自列其谫劣倥倥之状。惟 圣明垂谅焉。臣本庸愚。百无一长。性且疏浪。全昧世务。触事懵然。几不辨皂白。幸窃科名。厕迹荣涂。而随行逐队。只一走尸。至若干局之任。非但臣平生所不敢期者。举朝之人。莫不知其万万不似。而今乃不量才否。承乏试可。委之以抚御军民。了办财赋之责。其孤恩误事。终必覆跌之状。不待智者而知之矣。臣于顷年。猥按湖南。湖南事务之重。固不及于关西。而犹且动失机宜。一无称塞。以负 朝家委畀
辞平安监司疏(甲寅)
伏以无状小臣。滥蒙 鸿私。续貂滥竽。遍历华显。涯分已溢。愧惧常切。不意今者。 宠渥弥隆。西臬藩宣之任。遽及于千万梦寐之外。臣是何人。敢膺兹选。环顾其中。若陨渊谷。实不知置身之所矣。如使臣毫分肖似。一有可堪之势。则固当感激 恩造。奔走尽力。以为图报之地。岂敢虚辞强聒。以循饰让者之常套。而第臣自知甚明。自揣甚熟。飞蚊负山。其势难支。小器既盈。败覆必至。古人曰。量而后入。不入而后量。臣虽愚昧。窃慕斯义。请于未入之前。自列其谫劣倥倥之状。惟 圣明垂谅焉。臣本庸愚。百无一长。性且疏浪。全昧世务。触事懵然。几不辨皂白。幸窃科名。厕迹荣涂。而随行逐队。只一走尸。至若干局之任。非但臣平生所不敢期者。举朝之人。莫不知其万万不似。而今乃不量才否。承乏试可。委之以抚御军民。了办财赋之责。其孤恩误事。终必覆跌之状。不待智者而知之矣。臣于顷年。猥按湖南。湖南事务之重。固不及于关西。而犹且动失机宜。一无称塞。以负 朝家委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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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意。至今思之。愧汗浃背。目今连岁凶歉。财殚民穷。艰虞之象。八路同然。而至于骇机造次。需索尾闾。 宵旰轸忧。关系最重者。莫如西关。虽使烛照龟卜美无遗策者当之。犹恐其或难而必。以付之于愦愦无能。已施不验之人。一身颠沛。虽不足恤。其如 国事何哉。且臣狗马之疾。转辗沈痼。调治半年。少无其效。真元已竭。败症叠出。前后恩除非止一再。而皆未能自力供职。今虽欲冒受重寄。殚竭心力。以尽其愿忠之志。而其势末由。伏乞 天地父母。俯赐谅察。亟许镌改。以安微分。以重名器。千万幸甚。
因尹鑴斫伐禁松。勿为行查之 教。诸令明查 疏。(右尹时。与判尹金公宇亨联名。○己未)
伏以因左尹南九万上疏禁松斫伐事。自 上有令该掌明查处置之 教。寻问根因。乃是上年五月间事也。即招其时西道书员山直等。眼前捧招。则皆以为西道加佐洞金世宝为名者。呈状于本府。称渠先山稚松若干株。犯根于坟茔为辞。本府循例许斫。则凭据文状。不待该道摘奸。斫伐松木三百馀株。皆以运入于大司宪尹鑴之家云云。故臣等即遣判官沈益善,参军李相殷,当道监役宋光淹,书吏二名,使令
因尹鑴斫伐禁松。勿为行查之 教。诸令明查 疏。(右尹时。与判尹金公宇亨联名。○己未)
伏以因左尹南九万上疏禁松斫伐事。自 上有令该掌明查处置之 教。寻问根因。乃是上年五月间事也。即招其时西道书员山直等。眼前捧招。则皆以为西道加佐洞金世宝为名者。呈状于本府。称渠先山稚松若干株。犯根于坟茔为辞。本府循例许斫。则凭据文状。不待该道摘奸。斫伐松木三百馀株。皆以运入于大司宪尹鑴之家云云。故臣等即遣判官沈益善,参军李相殷,当道监役宋光淹,书吏二名,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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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名与纳招之书员山直等。使之同往斫松处。一一摘奸山主及分授人等处。儒之明白捧招矣。日昏之后。郎吏辈来示摘奸文书及各人招辞。而金世宝则因事下乡。其婿任戴者纳招以为凭据呈状题辞。斫取松木三百六十四株。而大司宪尹鑴送奴来斫。输运以去云云。其时本府所题文书。有凭覈之事。亦令取纳。则以为尹鑴家今月初十日。委送下人。推去云云。分授人等所供内。上年五月初生间。不待当道摘奸。大司宪尹鑴送奴斫伐松木三百六十四株。或以车运。或以马载而去。其馀裁折木九十三介。则金世宝家。今方积置云云。以此见之。则比书员山直等所供株数尤多。指證甚悉。事愈明白。故臣等据此。欲为待晓正书以启之际。旋因大臣重臣所达。有其言不实。勿为行查之 教。臣等不胜骇惑之至。此事曲折。俱在各人所招。而斫痕犹在。不啻狼藉。则以有为无。以实为虚。岂不大有伤于立纲振纪之道乎。尹鑴则虽以 朝家礼待之故。而遽收行查之令。金世宝之称托犯坟。受人指使。斫取累百株之禁松者。则尤无可恕之道。且其时该道监役。亦难免不能禁断之责。此而不问。则 祖宗三百年宪章。将因此废阁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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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矣。 国都四山。终至濯濯而无馀青矣。闾阎顽诈之徒。必将挥镰操斧。接迹而起。无所忌惮矣。为法官者。将何以号令于其间乎。事之寒心。莫此为甚。臣等职在有司。不敢容嘿。兹敢略暴事状。伏乞 圣明俯垂洞察。亟赐指挥。俾令 国家不刊之法禁。不至废坠于今日。千万幸甚。
因尹鑴斫伐禁松。勿为行查之 教。请令明查 疏。[再疏]
伏以臣等。伏见左议政权大运劄子。论臣等禁松摘奸之失。其辞曰。不先考于鑴之江舍。而只以斫痕为准。取材之曲折。不两覈于鑴之家奴。而偏以各人之招为證。臣等看来不胜瞿然之至。凡查覈之规。必须先问根因。以究虚实。然后可以得其事状。则不得不先问于其时山直书员辈。山直书员辈。既已有言。则不得不捧招。而其言之虚实。亦未可的知。故发遣郎吏。摘奸斫处。则斫痕狼藉。而不知其谁某所斫。则盘问于山主及分授人处。固其事体然也。十目所视。十手所指。何可诬也。至于先考鑴之江舍云者。实臣等意虑之所不到也。鑴之所搆江舍。几至二十馀间。而杂用新材。人所共见而知者。则摘奸究覈。亦非难事。而鑴既以礼待之臣。职在宰列。则不先摘奸于斫处。
因尹鑴斫伐禁松。勿为行查之 教。请令明查 疏。[再疏]
伏以臣等。伏见左议政权大运劄子。论臣等禁松摘奸之失。其辞曰。不先考于鑴之江舍。而只以斫痕为准。取材之曲折。不两覈于鑴之家奴。而偏以各人之招为證。臣等看来不胜瞿然之至。凡查覈之规。必须先问根因。以究虚实。然后可以得其事状。则不得不先问于其时山直书员辈。山直书员辈。既已有言。则不得不捧招。而其言之虚实。亦未可的知。故发遣郎吏。摘奸斫处。则斫痕狼藉。而不知其谁某所斫。则盘问于山主及分授人处。固其事体然也。十目所视。十手所指。何可诬也。至于先考鑴之江舍云者。实臣等意虑之所不到也。鑴之所搆江舍。几至二十馀间。而杂用新材。人所共见而知者。则摘奸究覈。亦非难事。而鑴既以礼待之臣。职在宰列。则不先摘奸于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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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究虚实。而径先发遣吏卒。排门突户。点数柱椽。则其于事体。果为如何。而乌知其不以此为臣等之罪案乎。且其柱椽。虽使点数而现出。亦安保其不以取于他山为言乎。至于不两覈于鑴之家奴云者。亦有曲折。凡事自有次第。不可径行。山主分授人等。若谓尹家无斫伐之事。则别无推问家奴之事。故臣等欲待各人所供之如何。以为次第举行之计。而郎吏才还。旋有勿查之 命。虽欲推尹家奴子。亦未可得也。各人所供。既如是明白。而犹以为偏以各人之招为證云角。则其可以厥家奴子之言取信而已乎。且李袤疏中所谓或买或乞云者。渠必有所闻。而臣等承 命行查。只为禁松。则其所乞买。初不必论。若果有乞买之事。则所谓乞处何人。买处何人也。所乞买者。必有其人。虽曰乞买。若是禁松之处。则此人等亦不可置而不问也。臣等职在有司。既已行查。则不敢掩置。略陈实状。此不过职分内事。而大臣之非斥。乃至于此。臣等何敢晏然于职次乎。伏乞 圣明亟递臣等所带之职。仍治臣等妄言之罪。千万幸甚。
承 命陈所怀兼辞职疏(大司谏时○庚申)
伏以日者星文告警。 圣心震惕。广集群僚。下询弭
承 命陈所怀兼辞职疏(大司谏时○庚申)
伏以日者星文告警。 圣心震惕。广集群僚。下询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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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之策。而 牌召之命。亦及于庸陋如臣。臣之疾病。苟有一毫自力之势。则何敢偃然违 命。以孤我 圣明之至意。而滨死之喘。欲起无路。竟未祗赴于诸臣之后。惶惧踧踖。只俟谴罚。续闻有未入侍者。书进所怀之 教。臣于是仰感对越之诚。俯念时事之艰。绕壁彷徨。中夜涕泣。呜呼。 国家不幸。失太平之势。有危亡之机者。于今四十有馀年矣。幸赖 列圣忧勤。终始弥纶。以其艰大之业。投遗我 殿下。而一自贼臣盗柄以来。欺我 殿下。负我 先朝。使我 国家。几至于沦亡。譬如人家奴仆之奸贼狡猾者。幸主家之有丧。忘主家之旧恩。斥其主家之信人。结其济恶之同伴。盗其货物。毁其藩篱。使其家枵然为虚室。而终至于潜引旁伺之贼。欲夺其家而入之。自古奸臣之祸人国家者。何代无之。而未有如向时之惨。思之。至今心骨俱寒。皇天悔祸。 圣衷开悟。 社稷存亡之机。立定于造次之顷。凡在举国臣民。孰不欣欣若更生。日夜跂足思见太平。而于今八九朔之间。 新化未著。旧弊犹存。大臣之所以吁谟细毡。筹画廊庙者。只是因循故事。以备文具而已。台阁之所以袖草诣阙。逐日论执者。不过务为峻激勘定罪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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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闻有行一德政。革一弊瘼。似此气象。将至于泄泄沓沓之域。则惟彼仁爱之天。曷不警告我 圣明。而以为赫然奋发之地乎。今之可言者。固非一端。而顾臣谫劣无所知晓。其何能论列意见。以裨万一乎。抑其区区忧虑。其大有三。喁望之民。不可不慰也。贪赃之律。不可不严也。宽大之典。不可不施也。惟 圣明留神焉。噫。今之民生倒悬极矣。自夫庚辛大侵之后。凋瘵日甚。生计索然。而奸臣擅政。视若秦瘠。灾伤遍野。而徵税如常。饿殍载路。而赒赈不设。诛求之令。急于星火。苛虐之政。甚于猛虎。使 殿下如伤恻怛之仁。未覃于流离怨苦之民。言之至此。食不下咽。 更化之初。民情悦豫。虽在穷荒下户至愚无知者。亦莫不欢欣鼓舞。攒手颂祝。此岂 朝家德泽。遽及于一转移之间而然哉。诚以奸臣既去。朝著鼎新。其意以为将被 圣化。拯之于水火之中也。此实民心向背之一大机会。而至于今日。玩愒犹前。加以水旱风损之灾。无处不被。凶歉之惨。反不如前岁。欢欣鼓舞者。变而为愁叹。攒手颂祝者。变而为怨讟。 殿下深居九重。岂能尽知其隐痛乎。臣奉使出疆。还 朝未久。凡系 朝家施设。有若聋瞽。而侧闻儿弱逃故。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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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覈云。此可以大慰民情。而亦有以大失民心者。臣于是窃以为惧也。外邑编户之民。自闻此令之下。皆以为邻族可免侵徵也。幼稚可以待年也。欢声溢路。举皆相贺。而徵布之节。既已迫头。查涤之事。尚未完竣。民之致疑于 国家者。固已大矣。今若因循过期。仍纳其布。则臣恐氓庶之怨益甚。初不若此令之未下也。或者以为 国家经费殚竭无馀。查考之后。遽为荡减。则一年应出之数。将无以继给。此亦不可不虑。而失信之患。有甚于经费。孔子所以去兵去食。必欲存信者。实是为政之大本也。匹夫失信于人。犹不能自立。况以堂堂 大朝。失信于民。则将何以服人心而施号令乎。宜令主管之臣。及期查准。举皆荡涤。而若其一年经费之用。则务从节损。计其实数。本兵遗储。虽未能支用一年。而各衙门所蓄米布。可以移用也。虽是内府之藏。 殿下亦何所靳惜乎。然此非年年可继之道。若行户布之法。则军布虽除。而经费可补也。此议自 先朝。已有疏陈者。而或虑有众怨。莫能行之。臣之愚意。则以为计户收布。惟不能无怨。岂至于侵徵邻族之可矜可冤乎。八路良民。悉充军役。而或有父子三四人。并为军保者。一人各纳三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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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布。合而计之。则一家所纳不下于十数匹矣。终岁勤动。不能充其数。假贷而纳之。其或不幸而有族党邻里之避役逃亡者。则鞭挞拘系。严督代纳。逐年如是。无时可已。故卖其牛马。出其庄土。以备其布。而既尽之后。计无奈何。终未免举家而逃走。则其人之役。又归于各其邻族。嗷嗷之声。在处皆然。考诸前史。民生之酷被侵困者。未有如此之惨也。今若计国内家户之数。酌定收布。而虽是大户所纳之布。无过数匹。则比诸军保一家中三四人所纳之数。不啻悬殊。而至于中少残户。以次减捧。则虽至贫至残之人。亦足以办出。而行之数年。自至于视为当然。其视偏困良民。渐失军伍者。为如何哉。臣非以此法为尽善尽美而少无其弊也。顾以彼善于此。而可纾军民一分之怨。故敢此冒陈。试令庙堂。商确禀处焉。臣待罪关西时。以道内民瘼中。奴婢身役之最难支堪者。具由驰启。而其时未蒙采用。一路民情。至今冤郁。奴婢身贡之弊。无异于军役。而其中内司及尚方䌷贡之役。尤为苦重。色品升数。迥别常䌷。外方织造。不合于 御用。故未免来贸于京中。而厥价甚高。换贸已难。下吏阻搪。掊剋倍之。留连累月。耗费不赀。倾家破产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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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相继。故良民不与为婚。或有不知根脚。相与为婚。而既知之后。即与相绝。呈官立旨。冀免其害者。比比有之。其惨毒愁苦之状。有不忍言。此弊未革。则终无保存之势。今若稍降䌷品。以除其怨。而又依各道岁币之例。自该司该院酌定价。本令本道。收纳于该司该院。而该司该院。募京民受价备纳。则京民必争应募。而奴婢之蒙惠大矣。西边重地。异于他路。无拘常例。特施德意。则非但应贡奴婢举皆颂祝。一路之民。亦且感激 新化。终必为缓急之用矣。噫。今兹所陈。只是民瘼中数事。此外诸弊。难以毛举。若其大段变通。虽系于 朝家处分。视民之责。莫切于守令。守令不得其人。而能祛其弊者。未之前闻。向者私意横流。政本淆乱。八路郡邑之宰。若非形势家族党姻娅。则率多嗜利无耻善事发身之徒。自其赴任之后。唯以贪虐为事。浚剥膏血。横敛无艺。而为监司者。或怯于威势。或牵于私情。曲为周遮。一任其所为。民安得不困而归怨于 国家乎。 更化之始。若不痛戒前辙。则虽 圣上字视之仁。终无以拯救我穷民也。宜令政官。博采公议。慎择其人。间以卿宰侍从之臣。随其邑窠之大小。轮回差遣。而申严殿最之法。守令之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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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不法者。监司之循私曲护者。随现重究。一无所贷。且令监司。每于殿最之月。访问民瘼于各邑守令。论报庙堂。随事变通。则庶可以少慰民情也。 国朝贪赃之律。至严且重。非但罪止于其身。锢废之典。亦及于子孙。其砺世惩恶之意。至深且切矣。 列圣遵守有若金石。而至于我 孝庙之朝。有一武将以贪赃见诛。当时用法之严。至今传诵。近年以来。贪污成风。贿赂公行。八路元元无以聊生。此固 殿下之曾所洞烛。今不必更有覼缕。而若此不已。则将至于国不为国。岂不大可寒心哉。苞苴取媚。以为媒进之计者。固非一二。而就其甚者而言之。尹昌亨,尚仁詹之盗窃禁马。献遗权贵者。贪赃狼藉。情状毕露。牧使之启。御史之查。不啻明白。而尚今假息于囹圄之中。不即快施邦典。舆情忿郁。久而愈激。今之拷问两囚。盖欲审其所与者何人。而虽或现出。不过近来被罪之类。本罪之外。将何以加其律乎。昔齐威王。当国家衰微之馀。一朝奋发。思有振作。而以善事左右。遽下烹阿之令。国内悚惧。终至大治。此正今日 殿下之所当法者也。特令攸司。亟正昌亨等罪状。以遵 孝庙朝故事。则八路之藩臬郡邑。自有惩惧之道。唯愿 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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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断而行之。勿为留难也。噫。人君御世之道。上法于天。春生秋杀。莫非其教。故风霜凛冽。万品振肃。而及其阳和布泽。生意萌茁。则蔼然仁爱之理。盖已具于震薄摧残之时矣。方今内乱甫定。群凶就戮。附丽之徒。各以轻重被罪。 国家瘅恶之典。固已行矣。而世道不幸。名目有别。颓波奔溃之中。拔出者无几。苟以一时色目。有所取舍。则甚非 国家一亲之意也。凡人之性。各有秉彝。爱君向国之诚。宜无彼此之别。则虽或混入色目。不能自拔。岂可以此而终无涤瑕包容之道乎。今则诸罪已勘。处分有定。不可不恢弘镇定。一体收用。俾无馀人淹滞枉屈之叹也。且岭南。大藩也。必有才器堪用而捐弃可惜者。宜令道臣。博问荐进。以为随才调用之地。不胜幸甚。臣谨奉 圣旨。略陈所怀。而智虑浅短。精神凋丧。不能发一谟画。对扬休命。惭惧陨越。不知置身之所也。且臣禀气虚薄。自少善病。加以近年以来。患故怵心。忧恚成疾。自分为 圣朝之弃物。而才旋异域之行。又罹囹圄之厄。真元已脱。躯壳徒存。宿患痰火之症。乘虚猝剧。胸膈痞塞。有时昏绝。寝食俱废者今已八九日矣。委顿床褥。作一僵尸。以此病状。万无自力就列之望。而薇垣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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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尤非久旷之地。伏乞 圣明俯谅臣病势之难强。亟递臣所带职名。俾寻生路。以安愚分。千万至祷。
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忧爱陈诫之言。诚为切实。予用嘉尚。可不留心焉。疏中可以变通事。当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辞观象监提调兼陈所怀疏
伏以 邦运不幸。 騩驭宾天。如丧之恸。举国均普。而如臣无状。猥侍尝药之列。保护迷方。竟遭罔极之变。臣之罪戾。万殒难赎。幸蒙 天度包容。勿令俟罪。旋即随行于看审 山陵之役。而虚薄之资。素多疾病。茹痛奔走。症势转剧。曾患胸腹之疾。触冷增剧。顷审西道 诸陵。冒夜入城。还家昏仆。不省人事。翌日。总护使 阙下书启之时。竟未进参。垂死之中。一念未泯。惶陨缩踖。不知所出。数日调治。仅延残喘。而臣方待罪于 殡殿都监。即今事务方殷。不可一日虚旷。伏乞 圣明俯察臣狗马之疾。特递臣所带职名及兼任 殡殿都监堂上。以幸公私。千万幸甚。且臣于委顿床席之中。窃有所区区所怀。敢此赘陈。唯 圣明省察焉。臣曾在 先朝。以史官在 阙中。适遭彗星之变。 先大王忧遑警惧之举。身所目觌。而即
答曰。省疏具悉。卿之忧爱陈诫之言。诚为切实。予用嘉尚。可不留心焉。疏中可以变通事。当令庙堂禀处。卿其勿辞。从速察职。
辞观象监提调兼陈所怀疏
伏以 邦运不幸。 騩驭宾天。如丧之恸。举国均普。而如臣无状。猥侍尝药之列。保护迷方。竟遭罔极之变。臣之罪戾。万殒难赎。幸蒙 天度包容。勿令俟罪。旋即随行于看审 山陵之役。而虚薄之资。素多疾病。茹痛奔走。症势转剧。曾患胸腹之疾。触冷增剧。顷审西道 诸陵。冒夜入城。还家昏仆。不省人事。翌日。总护使 阙下书启之时。竟未进参。垂死之中。一念未泯。惶陨缩踖。不知所出。数日调治。仅延残喘。而臣方待罪于 殡殿都监。即今事务方殷。不可一日虚旷。伏乞 圣明俯察臣狗马之疾。特递臣所带职名及兼任 殡殿都监堂上。以幸公私。千万幸甚。且臣于委顿床席之中。窃有所区区所怀。敢此赘陈。唯 圣明省察焉。臣曾在 先朝。以史官在 阙中。适遭彗星之变。 先大王忧遑警惧之举。身所目觌。而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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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此变之惨。尤甚于曩时。臣于看审 山陵之时。仰观形色。中夜彷徨。不能成寐。天道玄远。虽未知应验之如何。而乖戾阴惨之状。有不忍见。凡在闾阎妇孺。莫不惊遑惨目。若不保朝夕。此实前史所无之大变也。今 殿下遭此重戚。公除未过。哀悼惨怛之中。固不暇念及馀事。而皇天报警。若是丁宁。则不可仍循常例。玩愒时日。即今大臣筹司。久未进对。而远外文报。积滞已久。面禀之事。亦且不少。 殿下于玉候和豫之时。频接大臣筹司及玉堂诸臣于寝殿之内。酬酢庶务。询访治道。则其于对越之道。不无少裨。而当此哀疚之际。亦足以叙畅 宸衷矣。臣目见变故。忧虑百端。病伏乞递之中。兼陈愚悃。臣无任惶陨战骇之至。
辞备局提调疏(辛酉)
伏以臣伏见备局启辞。以臣差下本司堂上之任。臣骇惶累日。愧汗浃背。实不知置身之所也。夫国家用人之道。量才而器使。人臣就列之义。揣分而受任。一有所误。上下均失。寻常职务。且不可不慎。矧兹吁谟筹画之任。是何等重寄。而乃以不肖无能之人。滥厕于其间哉。臣本迂疏。全不晓事。历试中外。丝毫蔑效。
辞备局提调疏(辛酉)
伏以臣伏见备局启辞。以臣差下本司堂上之任。臣骇惶累日。愧汗浃背。实不知置身之所也。夫国家用人之道。量才而器使。人臣就列之义。揣分而受任。一有所误。上下均失。寻常职务。且不可不慎。矧兹吁谟筹画之任。是何等重寄。而乃以不肖无能之人。滥厕于其间哉。臣本迂疏。全不晓事。历试中外。丝毫蔑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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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以中经患故。积忧成疾。失身杯酒。散懒自废。虽蒙 恩造。屡加拂拭。而碌碌随班。特一行尸。其空疏朽败不堪需世之状。即举世之所知。而庙堂之臣。援进至此者。抑奚故也。虽欲姑且备员。驱策试可。而铅刀一割。钝拙随著。四方传闻。笑骂随至。则臣之一身。固不足恤。其于伤 国体污名器。何哉。臣尝读唐史。见歇后郑五搔首之事。未尝不致慨于当时。今臣所遭与此无异。不料 更化清明之日。有此谬举也。噫。君臣之间。分义至严。水火燥湿。固所甘心。而至于忝窃匪据。贻累 朝廷者。则进退之间。关系非细。亦不可徒畏 严命。冒没廉隅。兹敢冒死呼吁。不避烦猥。伏乞 天地父母。俯谅微恳非出饰让。将臣所叨备局之任。亟赐镌改。以重名器。千万幸甚。
辞备局提调疏[再疏]
伏以臣忝叨匪据。徊徨闷缩。沥血封章。冀蒙镌改。而 圣鉴不谅。反下 温批。奖谕之殷。有逾涯分。摧殒跼踖。悸不自定。再渎 宸严。实合万殒。而自顾谫劣。终不敢承当。进退维谷。冰炭交战。臣之情势。可谓穷且迫矣。臣虽无状。粗识分义。图安自便。亦所不为。第臣孟浪之性。到老益加。恒居懒散。无所拘捡。举世讥
辞备局提调疏[再疏]
伏以臣忝叨匪据。徊徨闷缩。沥血封章。冀蒙镌改。而 圣鉴不谅。反下 温批。奖谕之殷。有逾涯分。摧殒跼踖。悸不自定。再渎 宸严。实合万殒。而自顾谫劣。终不敢承当。进退维谷。冰炭交战。臣之情势。可谓穷且迫矣。臣虽无状。粗识分义。图安自便。亦所不为。第臣孟浪之性。到老益加。恒居懒散。无所拘捡。举世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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诮。称一酒徒。加以疾病沈绵。精爽凋剥。忘前遗后。昏错日甚。对人言语。有时失次。其朽秽可笑之状。实同朝之所共知也。寻常职务。虽或黾勉随行。而备数充位。只一被服之偶人。点检平生。亦自伤悼。分作 清朝之一弃物。而万万不称之任。遽及于梦寐之外。今若冒没行公。有若可堪者然。则非但臣心愧恧无以施颜。其于辱 朝廷累名器。所关非细。伏乞 圣明曲赐矜谅。亟递筹司堂上之仕。以幸公私。千万幸甚。
辞实录兼春秋疏
伏以臣伏奉 教旨。以臣为实录兼春秋之任者。臣闻命以还。瞿然失图。不觉骇汗之浃背也。臣以庸陋百无一能。而猥蒙 恩造。骤躐峻秩。清班华贯。历扬殆遍。负乘之灾。理宜必至。今兹秉笔之任。夫岂臣平生梦寐之所曾到者哉。臣自少失学。老益荒废。空疏灭裂。未尝以文事自期。虽寻常制作。亦不敢汗颜代斲。矧兹编摩实录。是何等重事。而乃敢偃然承当。自取滥竽之讥哉。即今人才之盛。虽不如前辈。通晓古实。优长文才者。亦不无其人。以臣謏闻寡学。何可冒居其前。以妨贤路乎。且臣弟晔,臣子启华。俱以郎属。方入史院。而臣又承乏。备数于纂修之列。则不称之
辞实录兼春秋疏
伏以臣伏奉 教旨。以臣为实录兼春秋之任者。臣闻命以还。瞿然失图。不觉骇汗之浃背也。臣以庸陋百无一能。而猥蒙 恩造。骤躐峻秩。清班华贯。历扬殆遍。负乘之灾。理宜必至。今兹秉笔之任。夫岂臣平生梦寐之所曾到者哉。臣自少失学。老益荒废。空疏灭裂。未尝以文事自期。虽寻常制作。亦不敢汗颜代斲。矧兹编摩实录。是何等重事。而乃敢偃然承当。自取滥竽之讥哉。即今人才之盛。虽不如前辈。通晓古实。优长文才者。亦不无其人。以臣謏闻寡学。何可冒居其前。以妨贤路乎。且臣弟晔,臣子启华。俱以郎属。方入史院。而臣又承乏。备数于纂修之列。则不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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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姑置勿论。一家盈满之状。臣实惧之。危衷所激。不得不仰呼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明亟递臣春秋之任。以重史事。以安微分。千万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