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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洲集卷之三
月洲集卷之三 第 x 页
月洲集卷之三
 启
  
月洲集卷之三 第 269H 页
请拿鞫釜山佥使李伫启
釜山佥使李伫。顷因统臣状启。有拿致水营决棍之命。而伫敢生规免之计。偃然称病。不肯进去。托以边上重镇。枚报监司。张皇辞说。显有愤恚之色。夫拿致决棍。 朝命也军律也。伫乃敢方 朝命违军律。无所顾忌。至此之极。其在平常。犹尚如此。脱有缓急。何以号令。以法从事。自有其律。轻侮 朝廷。渐不可长也。判付辞旨严截。足使骄悍之徒。有所惩戢。而为其董役。未正其罪。船仓之役。虽无此人。亦足为之。而既负重罪。不可久贷。请釜山佥使李伫亟 命拿鞫。按律定罪。
请罢醴泉郡守沈瑞肩启
醴泉郡守沈瑞肩为人贪顝。纵恣无忌。居官处己。无一善状。曾为长城县监时。专事剥割。重取民怨。坐赃就理。终至编配。其后屡除外任。动遭台评。而及授本职。旧习未除。滑手侵渔。罔有纪极。阖境嗷嗷。如在水火。又与新监司有相避之嫌。自谓当递。汲汲横敛。驮载络绎。道路相望。听闻所及。莫不骇愕。不可以应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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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故。置而不论。请醴泉郡守沈瑞肩罢职不叙。
请罢洪阳县监尹抃启
洪阳素称剧邑。近又数递。凋弊已极。县监尹抃到任之后。政令解弛。加以嗜酒。诉理淹滞。民多怨咨。荡败之邑。无望收拾。请洪阳县监尹抃罢职。
请拿问殷山前县监朴繘启
殷山前县监朴繘。六年居官。官库板荡。至于会簿元谷。以未捧为已捧者其数甚多。道内之人。无不藉藉传说。其不谨居官。欺罔 朝廷之罪。不可以既递而置之。请前县监朴繘为先拿问。令本道严查启闻。以为处置之地。
请递殷山县监崔启昌启
殷山屡经匪人。官事荡败。必得其人。可冀收拾。而新除授县监崔启昌。为人孱拙。物论皆称其不合。苏残起废之责。不可付诸此人。请殷山县监崔启昌递差。其代各别择送。
请递宝城郡守李昌彧启
生民休戚。系于守令。不可不择授其人。况今三南被灾之惨。前所未有。赈救之政。专在邑宰。尤当十分拣选。而新除授宝城郡守李昌彧。为人庸下。不合字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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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任。且本郡介在两营之间。多有弊端。请宝城郡守李昌彧递差。其代以文官择送。
请罢锦城县监尹𣞒启
锦城县监尹𣞒自为瑞山郡守。虽有善治之称。全无实效。而至于升资。移授雄州。已有物议。及到本县以来。人器不称。政令既不足弹压。衰病又不能堪剧。事多淹滞。吏缘为奸。莅任未久。不治之声。传播已多。决不可仍置此人。使南中巨邑。复就凋弊于稍完之后。请锦城县监尹𣞒罢职。其代各别择送。
以全义县金南吉奴婢事。请推本道监司启。
国纲解弛。 朝家命令。藩臣不即奉行。使小民呼冤者有之矣。全义县金南吉称名人。其祖先奴婢屡次造叛。至欲杀害南吉。情迹败露。已尽于南吉上言之中。而本道趁不查决。又因台臣陈疏。备局回启。申饬于本道者不啻丁宁。而其时监司迁延掩置。使莫重启下公事。终归虚套。事极可骇。请当该监司从重推考。着令本道依前备局行会。从速明查启闻。
请拿问典狱署官启
顷日典狱署罪囚。自该曹摘奸时。 启下与杀人重囚至有擅解枷杻。出置长房者。亦有只录囚徒。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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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者。刑狱之不严。至于如此。事极寒心。汰去之罚。不足以惩其用情蔑法之罪。请典狱署当该官拿问定罪。
请汰去北部主簿李会一启
北部主簿李会一。为人庸下。目不知书。尸居其职。举措骇异。如此之人。不可齿在衣冠之列。请 命汰去。
请递献纳李枝茂启
献纳李枝茂顷在宪府。有避辞措语之失。联名同僚。既以此见递。则自列之举。在所不已。而除授本职。已过累日。别无大段疾病。而呈单迁延。有若等待者然。殊失台官自处之道。请献纳李枝茂递差。仍授敬差官之任。
请罢监察韩翊周启
凡犯禁被捉者。必使呈课于本府画直之官者。盖所以重事体也。再昨监察韩翊周分台之后。无端退去。遂令禁吏呈课于其家。怠慢之习。殊极可恶。法府如此则将何以纠庶官之不职乎。请监察韩翊周罢职。
请汰去兵曹佐郎姜时儆,礼曹正郎鱼尚俊,佐郎郑东烨启。
骑省南宫郎官素称妙选。而为清望阶梯。不可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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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充。兵曹佐郎姜时儆,礼曹正郎鱼尚俊,佐郎郑东烨俱不惬于人望。至被嗤点。请并 命汰去。
请追还朴由渊,李耆善,慎应悌等启。
玉候愆和。久未差愈。臣民忧煎。曷有其极。顷者招集在外晓解方技之人。使之同参议药之列者。盖欲博采群议。以尽调治之方。而朴由渊,李耆善,慎应悌等素称精于医术者。因诸医所见之相左。虽未能一从其言。尽施其术。出入与议。不无所益。而 上候未复之前。轻先下送。物议皆以为非。朴由渊,李耆善,慎应悌等请令内局即为追还。
因事避嫌启
朴由渊,李耆善,慎应悌等追还事。再昨长官入侍罢出后。即以停启之意。简通归一。而臣于昨日连启时未及书出。昏谬不察之失著矣。何敢晏然仍冒。请 命递斥臣职。
大司谏徐必远处置请递启(癸卯八月○徐必远以论金万均,金万基,金寿恒事。引嫌而退。)
大司谏徐必远以云云。一时之欲为论劾。人各有见。前启之独为裁减。虽失体例。而若谓之党同伐异。则未免为峻文深诋。随事相规。自是台例。而事极微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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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非大段。则过中则有矣。失实则非矣。文过遂非。尤非本情。 国家用人。只取才望。年纪多少。非所可论。其有怀必达。虽甚可尚。而不中不的。终为颠错之归。请大司谏徐必远递差。
大司谏李庆亿处置请出启(以论洪锡范事。引嫌而退。)
大司谏李庆亿以云云。才经草殡。既非葬后。削名儒籍。冒赴科试。则当初论启。本非失实。意外被斥。何必为嫌。请大司谏李庆亿出仕。
月洲集卷之三
 状启
  
漕军等科第许赴变通状启
节两湖四仓所属漕军金丽秋等八十馀名等状内云云。 国家设科取人之路。非不广也。凡干杂役者。无不许赴。而至于漕军。独不许赴。虽未知此法因于何事。昉于何时。而均以良民。不得预于陆军之列。至有传子孙终无赴举之路。则渠等之呼冤。理势固然是白齐。大槩近来漕役之渐缩。诚有其弊。良民之新定漕军者。百般谋避。期于必免。如不得免焉。则尽散财业。买得閒游者。代定其役为白有如可。不实残民。未堪漕役之烦重。过一年则必逃。充定未久。便成阙额为白乎旀。漕军段置。不得婚娶于良民。其矣子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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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归公贱则必为私奴。漕额之数。由是而渐缩。惟此两端之弊。果如渠辈之所诉。而究其起弊之源。则未必不由于科第之禁。其在 朝家。不无变通之道是白乎矣。事系重大。不敢断然仰请。而群情所在。亦不可抑而止之。不得不枚举仰禀为白去乎诠次。
漕军等自备役价米变通状启
臣以两湖各仓新造漕船摘奸事下来为白有如乎。各仓漕军二百馀名等状内云云。漕军等身役之偏重。新造改造时。许多容入米布。担当自备。虽曰难堪是白乎喻良置。此则无非渠等(缺)应之役。到今势难变通是白乎矣。至于役米段。自是田结之役。而反为责出于漕卒为白卧乎所。渠等之呼冤。在所不已是白齐。去丙戌年本道监司睦(缺)状启。据该曹覆启。以各仓田税捧上时。差使员看色米。每一船五石式分给为白遣。又于癸巳年间因判官韩震琦状启。该曹亦以看色米加给五石。前后所减者止于十石。而其馀十石则至于今使漕军自备为白卧乎所。大槩直上纳各官则役价米新反京仓所用等物及许多船格价米乙。皆以民结磨鍊定送监色。使之专管上纳。而公私物情皆以为便。别无异议为白去等。漕军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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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漕役乙。皆自担当。而不干民结之役。又从而责出。偏苦冤痛之状。果如渠等之所诉是白置。请令该曹别样禀处何如。微末小官。随事烦禀。极知惶恐。而目今凶荒。前古所无。至于沿边尤甚赤地。漕军所居。皆是沿边。散而之四者十居八九。前头漕军决难成形。若无 朝家大变通之举。则孑遗漕军。必无保存之路。漕事所系。似不可一向傍观。兹敢忘其僭越。唐突仰禀为白卧乎事诠次。
新造船漕军等加给复户。请更为行会状启。
臣以两湖各仓新造漕船检饬事下来为白有如乎。各仓漕船限满当改十只内。牙山仓属眺字一只。群山仓属光字场字二只。法圣仓属黄字成字凤字善字国字奈字爱字等七只是白在果。眺字段。去己亥秋新造。翌年庚子春漕运上江为白如可。行到洪阳县大津洋中。乃为隐礖所触。本板三条及左边付道里二条尽为折伤。决不可仍修补使用是白乎等以。不得已新造次。安眠串依例入造。监造差使员所斤浦佥使崔孝述以差定为白遣。群山仓光字场字二只段。依前例边山良中新造次以。监造差使员黔毛浦万户朴升佐以差定为白遣。法圣仓七只段置。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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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限满新造是白乎矣。黄字成字善字凤字四只段。持本板改造为白遣。国字奈字段。本板尤甚腐破乙仍于。全船新造次以。依例边山入造。监造差使员黔毛浦万户朴升佐以并令一体董役为白乎旀。爱字段。虽已限满。本板及左右杉板小无腐毁之处。漕军等情愿据新造除良。姑为改槊为白遣。国字段。亦为一体边山入造事是白乎矣。同船漕军等状导良。依前例附近珍岛地鸟岛良中。新造次以。监造差使员地方官珍岛郡守薛观徵以差定。斯速始役。趁期完毕之意。各别检饬是白有如乎。今岁两湖沿海。失稔尤甚。而漕军皆是沿海之民也。新漕时船匠粮布许多杂物。趁未措出。不得一齐始役是如。各处监造差使员驰报为白有等以。万分严督。趁即完毕。未冻前回泊于本仓之意更良。申明严饬为白在果。漕船新造一事。乃漕军莫重之役是白乎等以。新造漕军一结复户加给之意。实非偶然。而近来各官。怠慢成习。一结复户乙沙。亦不准给。致有纷纭号诉之弊为白有卧乎所。不以今日更为申明之举。则加给事目之意。未免如前文具之归是白置。请令该曹更良。别立科条。行会各官为白乎矣。如有复踵前习。趁不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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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守令。随现罢黜。以惩其他为白齐。臣所当趁即复命。而顾今事势。异于前日乙仍于。完毕间仍为检饬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旀诠次。
旱乾状启(乙卯七月)
臣于去六月初十日到任。得闻岛内农事形止。则自春徂夏。雨泽浃洽。民皆乐业。播种以时。早晚各谷次第向茂。东作已半。西成有望。一岛民生。举欣欣然有喜色而相贺。自六月初旬以至七月将尽。点雨不下。岛中田畓。自是浮燥之黑坏。重之以沙砾相间。若非连旬之雨。辄被旱乾之灾。况此两朔之旱。实是前世之所罕。若干田稻。枯损殆尽。至于黍粟稷豆太。或已吐穗。或已发花。姑不至于凶灾判断之境。若于此时。得一甘霔则全然失稔之患。庶几可免。而第念节序向晚。雨意愈邈。若此不已。仍过旬月。则各谷成实。断无所望。前头民事。诚可闷虑。一岛之中。雨旸不均。山南两邑则比本州稍胜是如为白去乎。农事形止段。姑待秋成据实启 闻计料为白在果。目今旱乾之惨。至于如此。不得已为先驰启为白卧乎事是白良旀诠次。
灾形状启(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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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旱仍秋。荒灾孔酷之状。前已连续驰启为白有如乎。其后连接三邑所报。臣且出巡。点阅屯马。兼察灾伤。则凡所目见之惨。有倍于所闻。环三邑数百馀里沿海之地。早晚各谷。苗而不秀。秀而不实者。在在皆然。远近田野。濯濯如洗。伤心惨目。言亦哽塞。唯以若干依山之处。稍胜于海边。或有八九分成熟者。或有六七分为灾者。或幸而全实如常年者。间亦有之。而所谓山边过半牧场禁耕之所。民人等农作。多是海边。而山边所耕。绝无而仅有。通计三邑。未满百分之一。区而别之。虽曰彼善于此。槩而论之。未免同归于失稔。一自庚辛大无之后。民间产业。荡然无馀。馀毒尚存。未及苏完。不幸年饥。今又至此。民生沟壑之惨。必倍于前。加以藿物之于民生。所赖非细。而海采之失手。未有甚于今年。贩卖救急。其道又绝。凡系赈用橡实等物。亦皆不实。一日所摘拾者。多不过五六升。目今糊口。全赖于此。饥寒所逼。奸究日滋。数三成党。潜行闾里。偷取谷物。盗杀牛马者。接迹而起。即今如此。前头可知。公私虞虑。有不可胜言兺不喻。悬鹑露体。菜色满面之类。扶老携幼。十百为群。愿得升合之谷。小延须臾之命为良结。逐日呼诉。民间形势。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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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开赈救活。决不可等待来春是白乎等以。一边申饬各邑。使之早为之所为白乎旀。臣段置。凡可以生财之道。竭力料理。靡不用极是白乎矣。流来赈谷数百石之外。无他别样拮据之路。百尔焦思。计没奈何。立而视死之责。势所必至。言念及此。罔知所为。岛民所恃而生者。全在牟麦。沙石之田。元来瘠薄。必须再三足踏。六七翻耕。然后方可落种。而八月旬间。连数日微雨浥尘之后。以至今日一向旱乾。落种新反。初不起土者。滔滔皆是。来头两麦。亦难保其有秋。种种民忧。一至于此。尤极渴闷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诠次。
赈政变通状启
饥民赈救之资。还上之外。无他所恃是白在如中。今夏所捧牟还上种子兺。参酌分给。而其馀二千石零。则分付牧官。使之留库为白有旀。民间散在还上谷物段置。趁此收穫之时。急速催捧之意。严饬三邑为白有如乎。近见三邑所报。则开仓已涉数旬。所捧未满百斛。黄浮菜面之类。不堪剥肤之苦。相率为群。呼泣哀诉。以此形势。虽终岁督徵。断无万一收捧之望是如。文牒相续是白乎矣。不捧还上。则无以设赈。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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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目前之急。而不顾日后之忧。惟以朝饱为快。而罔念夕饥之苦。自是无恒心小民之情。尤不若捧留官库。以时分给之为愈。一边开谕。一边严督之意。连续题送为白有在果。大槩若干山边稍胜之处。则限其力之所至。可以徵捧。而至于海边尤甚之处。则十室九饥。救死不赡。责徵谷物。有同龟背括毛。如欲一向催督。则终无可捧之势。而徒贻骚屑之患。事势至此。罔知攸为。设令收捧无欠。谷物有裕。拘于一时燃眉之急。斗斗升升。分赈饥民。驯致逋欠之患。仍为病民之弊者。滔滔皆是。此亦不可不虑兺不喻。相聚食粥之民。无非丐乞之类。流移相继。死亡过半。粥资还徵。其势尤难。若无 朝廷之处分。则决不可擅许元谷使之作粥分馈是白在果。本州军器月课。逐年备上之际。其于旧军器修补之事。力所未遑。以致伤毁。终为无用之物。所得甚小。而所失至大。前因 宣谕御史书启。限三年停止。使之专力修补。今则其限已过。又将还设是白乎等以。向前巡抚使又以限六七年姑停之意。具由书启是如为白卧乎所。所谓月课物件。俱非本土之所宜。出陆换贸。其价不廉。今若限年停止。而参酌物力。修葺军器。除出其馀。以为赈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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粥之用。则其有补于赈资。实非浅细是白乎旀。本州还上耗。上年会录补军资米。皮谷并二百石。今方留库。而今年段置。随其元谷所捧之数多少间。耗谷计除。依例会录是白去乎。今若一依曾前儒生书粮尽数画给之例。特令本州取为赈粥之资。则其所济活。不特一二而止。焚溺之急。或冀变通为白乎可。敢此仰禀为白去乎。并令该曹禀 旨指挥教是白乎矣。上项还上捧上事。民间形势。已至于此。不计多寡。相机弛张为白乎喻。莫重籴粜。臣不敢擅便。不得不烦禀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诠次。
各镇堡军器修补物力变通状启(戊辰八月)
江边各镇堡边将。以破毁军器。力绵不得修补事。请得物力之报。逐日沓至。而营捧军布。以凶歉年(缺)灾减。至为零星。许多军器修补之资。实无出力相助之望。备局句管军布三十馀同。参其镇堡之残盛。军器之多少。或一同或三四十疋式。参酌许贷。依商定存本取利。以其生殖。各样军器。随毁修补。则庶有责效之望。令庙堂禀处为白只为诠次。
精抄壮武队保身布外。加徵米革罢。拨马米太。以管饷谷会减状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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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色军兵身役之轻重。次第料检。则其中精抄壮武队两色保人一年身布二疋外。每名田米二斗式勒定加捧。以为直路二十站元拨马六十匹所养粥米太分给之资。渠等之偏苦。虽不可恤。揆以均役之义。岂容如是。事系谬误。所当汲汲革除。而拨马六十匹一年所养。太三百七十八石十二斗。粥米二百三十六石十二斗。自本营苦无拮据措办之路。百尔思惟。计没奈何。特为变通。毋论丰凶。皆以管饷谷定式会减。以除精壮保等身布外叠徵之弊。则其所慰悦军保者。实非浅细。每年管饷之计减。虽曰不赀。五千军保积年之冤。亦不可一向恝然。令庙堂禀处为白只为诠次。
宁边义州等府将官等。龙川府哨官等殿最状启。(己巳正月)
节到付别后营将宁边府使李尚𫗽牒报内云云。义州府尹李善溥牒报内云云。别前营将龙川府使郑渊牒报内云云。宁边府民兵及义州府募军。皆已差出将官。作队鍊习。则与各营将官无异是白乎旀。义州府护送将官等段。虽无所领军兵。每当彼我使行之时。奔走往来于栅门外虎豹之窟是白在如中。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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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勤劳。果倍于有军兵之将官是白乎旀。别前营旗手哨官大炮哨官等段。既有所领之军。而从前差出。依他随行为白乎矣。不得参于仕计。则其为称冤。势所固然是白乎等以缘由。并以枚举驰启为白去乎。上项宁边府药山,新城,铁瓮城民兵将官及义州府募军将官,护送将官,别前营旗手哨官,大炮哨官等。依道内各山城各镇屯将官例。前头褒贬时。一体殿最修启事乙。令该曹禀 旨分付为白只为诠次。
使虞侯柳星枢押去安州牧使李光汉状启(二月)
安州牧使李光汉拿去事。禁府假都事金赞夏当日未时量。自肃川驰到安州客舍中西轩。急请冷水一器饮下。即时颠仆气塞是如乙仍于。臣即到馆所。使审药。一边诊脉。或用药物。或为针灸。多般救疗为白乎矣。手足皆冷。气脉已绝。渐至移晷。顿无回苏之望。事极惊惨。敛袭诸具段。别定监色。时方措备为白乎旀。罪人李光汉段。不可一刻淹留是白乎等以。使臣营虞侯柳星枢及禁府罗将等。一同押领出送巡营。以为押去官自巡营定送之地缘由。并以驰启为白卧乎事是良旀诠次。
月洲集卷之三
 书
  
上尤庵先生(丁卯)
岁聿云暮。瞻慕弥深。千万不谓。得拜宋持平远问书。伏闻先生气体有不安节。伏虑之至。不任下诚。门下生十朔边任。一味尸居。惟是贱疾日渐添剧。有生之前。必欲赋归。而意外绣衣之褒。亦一私计之魔。自分颠仆。伏闷何喻。惠寄两绝句。惊喜披读。不觉感拜。况词中感慨伤惋之意。亦有以开后生不死之天。岂特一时之颂玩而已。落此遐外。道路且左。奉书伸候。亦不得源源。寻常瞻望。只切愧悚。新春已迫。伏祝体候益吉。
答金相国(寿兴○丁卯)
前月中节使之便。伏承下赐书。迨切伏感。伏问穷寒。气体若何。仰慕之至。不任下诚。斗山特蒙下赐。仅仅守边。而遇寒以来。贱疾添剧。自分生还无意。伏闷伏闷。在此远地。末由以时伸候。伏切罪悚。清马换贸事。任善后处申饬以送。若得 御乘可合之驹。则其幸如何。新春不远。馀祝鼎体益吉。
与李相国(尚真○癸亥)
伏惟深秋。大监起居万重。不任慰溯之至。斗山经暑以来。贱疾转剧。将未免生来死归。自怜奈何。所带偏
月洲集卷之三 第 277L 页
裨。既已备员。前嘱徐裨。姑未致之。未知如何。李友之得官。苟非大监眷念之至。不佞贱言。何能见施于沥胆之滨乎。区区铭感。荣若在躬。砂贝奇材。今始觅副。而倭馆杂物。未及出来。再三求贸。草草至此。如有继用之剂。则从后觅呈。亦不难矣。
与徐监司(文重○甲子)
伏承下书。从审新春。使道体履神相益吉。不任攒祝慰贺之至。斗山十年痼疾。又挟风土之祟。一味危剧。坐俟溘尽之期。伊日请急。实出于万不获已。一身生死。虽不足恤。边任瘝旷。实非细事。呈而又呈。势将受许而后已。以公以私。不若早为之所。使道亦岂恝然于斯耶。岛书回答。昨已下来。誊出呈上。未知庙谟果无违于使道之默算耶。彼先以密书。恐动于我。权现堂右京之请。相继而发。于此足见彼狡之情态。故曾以此等事防塞之意。论列禀启。破折其奸。抑亦有别样妙策耶。官守有界。末由亲承指挥。祇自倾注而已。虚实间既有密书。洛下泛闻者之传说讹舛。以致骚扰。势固然矣。当此之时。一不幸也。岛主之入往江户。闻在二月晦间云耳。
与金瑞石(万基○丁卯)
月洲集卷之三 第 278H 页
前因幕裨之还。伏闻大夫人气体有不安节。远外忧煎。何以自堪。每想大监情境。不啻若在己。未知厥后获凭有喜之报耶。区区所恃。只是神明。斗山不耐塞上严寒。长事闭户龟缩。专城饱煖。犹且如许。客榻酸寒。推此可知。耿耿一念。何尝少弛。而只缘道路稍远。末由随急仰周。第切愧叹。谨将些物。略补旅厨之万一。新春已迫。惟冀体度增福。
答李季心(彦纲○丁卯)
一朔之内。再斯宠札。远及于千里之外。披读再三。恍若亲承清诲。慰豁何量。伏惟此时。按节起居神相。不任慰溯之至。弟一年西塞。与病为邻。公私狼狈。有难容喻。前嘱昏需。非不欲周旋。而今则台既富有一道。何藉于人。况周急不继富。古圣岂欺。台亦必有以谅之。而曰君言是矣。谨将别帽四项。略表远素。
与金淳昌(之声○戊申)
尺地伊阻。三春已尽。艳慕之怀。愈久愈深。伏惟此时。政履神相。不任区区。侍生顷造温阳 行朝。冒陈私情。特蒙老亲加资之 恩典。喜惧之心。到此益切。将以来月十一日欲设小酌。奉邀邻近相爱。以贲席上之光辉。玆敢拜书伸恳。伏乞忘劳惠然如何。前年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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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枉临。再斯坐屈。极知未安。而尊丈之于侍生。有同一家骨肉。情分所在。不得不忘烦仰伸。更乞扫万荣临。俾无落莫之叹如何。累月旷官之馀。公干私营沓至。末由躬进拜邀。庶几谅之耶。
与金淳昌(己酉)
鳌山之吏缘未尽。岭外之旧路重寻。填街无竹马之迎。满庭浑白眼之视。异刘郎之重到。悄无佳况。与君子而为邻。是庸欣幸。第缘滞务多端。尚阙奉书伸贺。不料万金之札。先及此际。益感郑重之意。迥出寻常。分清风于虎藩。廉隅何伤。图解龟于使相。固知未易。莫若趁此良辰。以做青眼好会。瞻彼龙兴。春物争妍。追惟旧游。新兴难禁。
上平安监司(戊辰○时任监司恐尹公以齐而亦未详)
本府与彼接界。有烦瞻听。凡系戎事。一向抛弃。团束军兵。轮回入番之外。既无春秋操鍊之举。又无聚会试射之事。虽有部曲之号。其实与凡民无异。其可有恃于缓急之用耶。一年轮番。屡阅军兵。则其中壮健好身手者亦多有之。今若别立劝勉之方。使之从事于射炮之艺。则不待十年。必有作成之效。而所谓劝勉之道。要在赏罚分明。若于入番之日。各试其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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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者则题给番粮。不中者分差苦处。积久累试。以观其成就。射炮最优者。特为升差将官。尤甚无艺者。则换定杂色如马夫炊子火兵之类。如此则士卒皆将鼓气。不别教训。而人各自勉。其视循例试射。功必倍之。其有补于戎务必非浅细。而但军兵得中者之多少。虽不可预度。举大数一年千斛则庶可分赏。而必得万石之谷。逐年粜籴。然后乃可。(以下缺)今此马夫等所偷杂色。皆是通官三等辈。各站求索之物。常恐敕使之闻知。隐而庄之。有同贼物。下胡等亦知其如此。互相偷窃。潜自贸银换色而去者。亦多有之。今若还推各人等偷窃之物。入送彼中。则非但渠辈必以有烦为嫌。它日敕行自中所偷之物。推诿于我人。使之依前追徵者。未保其必无。前头无限之弊。亦不可不虑。且既已还推其本色。则不改其偷窃之形迹。仍旧贯姑为留置于本府。彼若有所言及。则但告以入送有烦之意。而以本色出给。不然则置之亦可。至于改备物色。入送使行。或涉过款。亦关后弊。浅见如此。而亦不敢直禀于庙堂。敢此仰陈。伏乞默会取舍。移文所禀。盖欲除往来一分之弊耳。
与李判书(之翼○戊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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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上一书。想已登案。伏惟此时。台起居神相。慰溯区区不已。近日所遭。令人骇怪。凡言者之论人。比如画工之摸人。摸失其模。即他人耳。其意虽在台监。其语则无一彷佛于台监者。荣辱何有于台哉。一则可笑。右相(逸休李公)卒逝。公私恸哭。数年以来。乔木旧臣。相继云亡。至于投荒遭惨者亦非一。此无非时运所系。其亦奈何。弟五次升擢。 圣恩愈隆。而劾正之论。尚今寂然。无乃急于它而未遑于此耶。然因此脱湿。归卧田园。谢绝此世之所睹记。则身闲心亦安矣。抑又何恨。因想处閒颐养。自是暮境之清福药。台监虽自求之。何可得耶。治任将归。适有馀饵在笥。随有以呈。非特为略略之物。实表我耿耿之素。
与李判书
廿年隔阔之馀。塞外再斯之会。实是天与。而别后依怅之怀。愈倍于前。倘所谓人情不知足者非耶。新秋老炎。雨馀尤酷。伏惟台仕履起居清胜。慰溯区区。弟既递淹留之苦。不啻日秋。而沈大材之罪递。又是不谓。未知更属于何人。而将费了几个月而后。乃得以交承耶。意者敕客之行。必在迩间。其所酬应之苦。彼此一般。念之不觉齿酸。台亦暮境耳。万里行役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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恙。莫非神明所扶。还朝之后。亦无伤损之忧耶。适因归便。暂此替候。且将六十幅拙简。略表远素。
与李伯宗(东溟○丁卯)
岁云暮矣。离思倍切。伏惟此时。兄閒履清胜。慰溯区区。弟尸居边任。一年将周。瘴乡所感之證。又复添冒于绝塞之风气。长事呻痛。安日常少。此岂非亲旧之所可矜怜者乎。遥想兄静处閒中。梅鹤自娱。只自歆羡而已。途道云远。便信难凭。一书替候。亦未免阙如。至此常切愧负。顷抵洛下。逢着令胤。丰仪雅度。至今尚在眼中。不久兄囊必碎。一贺一慰。千里之外。无物可以表素。将此三帽一巾。忘略呈似。幸须笑领。
与权佐郎(𢜫○丁卯)
龙头之庆。出于久屈之馀。区区耸贺。岂特为私。惟以不得与白眉联榜为慨。骑省 新命。必已肃谢。以上舍换得员外于数月之内。柏悦如此。况尊春府膝下之心乎。尤不觉歆艳。生病情愈久愈深。吏役日益难堪。恐未得生还故土。颠仆于塞外。自怜奈何。
与申参奉(铨○丁卯)
顷承远复。披慰倍切。即此不谓。伏承兄札。从审穷寒。兄彩欢万吉。不任欣慰。弟遇寒以来。一味龟缩。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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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然。自怜奈何。兄家无限之福。古今所罕。具庆之下。且当喜惧之日。设席称寿。甚盛举也。此诚人人之所愿为而不得者。虽是泛泛相识之间。犹不可恝然。况弟之于兄乎。所当尽诚周旋。以补宴需之万一。而道路绝远。委伻未易。仅以若干某物。付诸顺归之便。物薄不称情。第切愧叹。远滞千里西塞之外。无缘仰瞻南极之庆。
与宋诚甫(时焘○丁卯)
深入西塞。音尘杳然。瞻望之怀。去去愈深。老兄亦有是心否。穷寒比酷。伏惟此时体履万安。慰溯区区。少弟尸居边任。一年将周。来时黑发。变为白者过半。他日相对。谁识旧时吾侬。自僯而已。非但道路夐远。因便亦未易。替书伸候。至此阙如。第切愧叹。
与李参判(端锡○丁卯)
别来怅黯之怀。去去愈切。意外先施之札。再及于千里之外。披来惊喜。不啻若坠烟雾。况审穷寒。台履清胜。尤用欣慰。弟远滞绝塞。与病为邻。遇寒以来。證情添苦。长事落席。自分颠仆而已。所嘱至再。敢不另施。公务所扰。未遑人事。一字替候。久阙如此。此岂台我间事哉。令人愧负。
与李汝挺(起汉○丁卯)
日惠情札。至今披慰。阴寒比酷。兄愆度加减如何。自闻服药收效之报。私心喜幸。不啻若已疾今瘳未。厥后渐至于快复之域耶。前送些料。必已尽无馀。又继之以两两。或可以连续剂服耶。弟十朔尸任。谴责是俟。绣衣过实之褒。终至于上达 天听。自顾蔑如。愧惧益深。家弟冒寒省扫之行。无恙言旋。极幸极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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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季羽(翊○丁卯)
初秋下札。获拜于入冬之后。披慰之幸。早晚何异。隆寒比酷。伏惟此时。大监起居神相益吉。不任慰溯。按节京营。虽无烦剧之事。比诸花田静摄之时。或不无劳逸之殊也。斗山遇寒以来。日事病卧。百务都阁。以公以私。狼狈何极。所教丸药。材料不齐。末由制出。随其所有。并与他各种呈似。以此换易于京局。则亦必恢恢。未知如何。鱼网春初当完。完即送上为计。
与李养叔(颐命○丁卯)
春间抵洛。适会令监按节东关。终未得承诲。瞻怅之私。迨切于中。伏惟穷寒。令起居神相。不任慰溯。斗山贱疾添苦。罕与民接。闷何可喻。吏役所縻。未遑人事。一字伸候。尚今阙如。令人愧叹。狼毛廿条。略表远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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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亲庭(丙午正月)
再昨下书。伏审气体平宁。伏喜之至。子中路遇雨停行。念二日来宿南大门外。翌日肃谢。又翌日行相会礼。崔宽以下持平之故。当城上之任矣。昨日崔持平以请拿金徽之事简通。子与执义李敏迪掌令成后卨以请拿过中之意为答。再三往复。终未归一。崔即入避。子亦与两僚联名引嫌。今日玉堂处置。请递持平。新持平未出仕之前。子当行城上之任。且无婢子。传食亦难。种种伏闷。无处寄身。姑留接于李光汉家。而内则安殷栗一家在焉。外则子一行留接。主客俱苦奈何。一家病录。即送医家。使之命送所入药材。亦当求得伏计。
上亲庭(五月)
子以守令解由。巧增虚故。计减日子。以未满十朔图出者。论启请罪之。故物议以为子之曾任湖邑。过十三朔后亦以未满十朔。文书传掌。亦不能无嫌为言。故子乃引避。陈其依法计减之由。而公私忌病患受由。持平除授还任间日子。乃子解由中悬录之故。而皆大典应颐之事也。子于图出者请罪之论。少无所嫌。而该曹查出之时。不分虚实。混同论启。移送刑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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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之论罪。此不过故令子狼狈引入。使不得复言。子乃具由引避。则宪府亟论该曹之失。子则请出。而不敢复出行公。乃为牌不进。而不进避嫌。今朝为之。而退待物议。今复有请出之论云云。果未见递。不得已将露辞单。政院必不捧入。前头之事。姑未知如何为也。事势至此。今于疏儒之行。未得并辔。势将姑留观势。以决去就耳。该曹堂上。即南老星,曹汉英也。与之相议。有此倾陷之计。世道寒心。近以柳世哲事。论人甚多。今此阴中。莫非出于此也。奈何。本道疏 批。即刻 批下。疏儒告归。心事俱忙。一家诸书。皆阙之耳。子之引避事实。皆在朝报中。只陈大略。
上亲庭(丁未四月)
在壶山修上平书。伏想下览矣。子昨朝诣 行朝肃谢后。仍与长官及持平行相会礼。联名启辞。而长官入侍时。 上以安塾还收事。累月争执。特下未安之教。长官引避出待。子亦不得已避嫌。玉堂处置明日当为之。则子之去留。时未议定。而同僚之议。皆以为亲庭若无忧故。则未 回銮之前。轻先陈疏请归。分义未安。不若陪从上京之后。呈辞下去之为愈云。而末由闻消息。巡营拨便。频寄家书如何。以洪相 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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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达之故。入谏臣 特命减等量移。而以台阁方请还收之故。时未举行矣。避嫌草送上。
上亲庭(闰四月)
今早伏承下书。伏审气体平宁伏喜。 两殿玉候。一味安宁。而灵泉之效。倍神于前。臣民普庆。子无事供职。且与长官分处于相对之室。夙夕承诲幸也。 回銮之期。以今十二三日择入。卜马望间起送如何。两儒臣 下谕之后。尚无更谕之举。玉堂之人陈劄于前。持平崔宽上疏于后。而 批答如是。士林之落望甚矣。即刻自 上下谕于两儒臣。故 传教书上耳。
上亲庭(五月)
昨因苏南海之行。伏承下书。且闻其口传。细审近来炎酷。气体安宁。伏喜不已。且闻闾里乾净。业已还入。尤极喜幸。子身仅无事。顷以内官事论启。屡承 严旨。其间曲折。详在朝报。而 召牌之下。再次未赴。三避渎扰。又未见递。情势狼狈。到此尤极。三 召不进。非但分义未安。亲侪皆曰不可。故不得已就职之后。又以三避渎扰。应递不递为嫌而引避。玉堂处置。将必递差。此则可幸。论一宦寺。实非大段。而 天怒之至此。曾所不料。以此触忤。都监诸臣。或推或拿。 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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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过中之举。愈往愈深。玉堂谏院相继陈辨。本府所论之截直。大臣(阳坡)于 榻前反覆论列。 上意颇解。至有悔悟之 教云矣。今若得递台职。则归养之愿。庶几可伸。而论事之馀。重触 圣怒。狼狈递改。且子之前后启辞。人皆以截直许之。今又惹此闹端。人皆以前头受 点之难为忧。可笑可笑。铨长(文谷)方以被诬于李硕馥凶疏。退缩陈疏。而自 上明示好恶。至以无可报为 教矣。李也呈疏之时。政院使之读过。且问文意。则多有不通处。而承旨不为陈禀。蒙然入启。物议皆以为非。当该承旨乃李程。而即今陈疏以此也。台阁方以李硕馥囚禁究问。承旨请罪为言。而时未发矣。李奸不但众所共知之不文。显有傍人指嗾之迹。故有此论矣。近来适值僚席俱空。但与李掌令叔达同事耳。朝报政目及硕馥上疏送上。下览后送于城主如何。○昨日处置。已得递差极幸。
上亲庭(十月)
昨因便回。伏审雪寒。气体平宁。伏喜。同春堂前修答已久。复札亦已回耳。近来公务极烦。且有私客连续。不料为吏之苦至此也。婚礼时内外俱无一家亲戚。落漠无比。故欲邀致石潭李妹。以为会合之地。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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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以请。未知如何。
上亲庭(戊申二月)
即见吏曹关文。则自 上有堂上及侍从诸臣有老亲者食物题给之 教。子与罗牧皆与于其中。感激天恩。罔知攸为。女息新行时。有不得不借用之物。敢此走送一力。借送如何。闻李正郎之言。则子及宋昌,李观澄三人皆通献纳望。前头必有拟望之举云耳。
上亲庭(六月廿四)
尼山舅母之丧痛哭。顷见来书。得闻病势危重之奇。今遽至此。尤极痛悼。丧事与宴会相值。虽甚不幸。既是踰月之后。且于父主则无服。子之设行寿酌。似无不可。故因欲定行于初定之日。而守令之许临者蔑至十员。其馀则姑未见答简耳。
上亲庭(八月十六)
寿轴序文事。尤丈之文。春爷之笔。已蒙快诺。深用伏幸。子自三昨。既已始浴。昨因雨下。终日不得浴。姑留数日。将以十九还向尼山伏计。而瓦旨妹亦无恙耳。金铨长被谏沈之弹。同春代除其任。而前头 举动时。两函丈皆有肃谢之意耳。
上亲庭(已酉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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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官便下书。伏审气体安宁。伏喜。所陈之疏。廿五始下该曹。该曹即为措语回启。廿七 命下宋令父特命加资在于何时。其年月问启事下政院。政院以事在辛卯之意上达。尚未 启下。而朝议皆曰必有特恩。 天意所在。不可预料。只切退伏祈祝而已。
上亲庭(辛亥十月)
礼官之行。尚未来到耶。事出急遽。凡百之窘速。坐此可知。自此扶助。亦非不多。而馀外自家而备者。何以猝办。奉虑奉虑。女息乳肿针破之后。痛势已歇。深用喜幸。即见备局书吏告目。则隋望居首。而领相以为苏某有老亲罗州。尚以为远。将欲弃归云。首拟受点。公私狼狈。必以末拟为言。而乃荐金益勋为首云矣。子于备局诸宰。皆无亲切之分。而所荐如是数多。一则可怪。皮袜造上。而羊皮衣袖狭。欲改而大之。今便下送如何。三妹皆来会云。一家欢喜可想。恨未置身于其傍。只自怅望而已。况今 赐祭之典。荣感之馀。悲怀尤切。而远在末由仰瞻为恨。(时礼官以眠窝公 致祭来到)
上亲庭(壬子四月)
昨见政目。知有 恩资之仍。既以赈政表著为名。则与别备有别。深以为幸。父主崇秩之荣。追及于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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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焚黄祀事只隔。一家诸侄几人来会耶。子之必欲遄归而侍侧者。亦以此耳。
寄说儿兼示赵侄泰徵(乙卯七月)
入海以来。乡音顿绝。以吾恋恋。知汝等情怀同一般。未知即今侍奉如何。此中如昨。而台参追及。果如所料。脱湿归閒。也非恶事。但山事结末。未得闻知。忧虑不能已。侍侧之暇。不废所业。是吾所望。
寄说儿兼慰再从侄相益,相卨。(八月)
兄主丧事。痛哭痛哭。顷闻所患危笃之奇。日夕忧虑之中。哀音遽至。岂意别来未数朔。作此死生之永诀耶。想汝等攀号之状。不觉五内如煎。初丧凡百。必多不齐。其何以经过。吾亦远在。不能躬亲顾护。尤用悲恸。襄事不可不行于九月之内。而先垄脉尽。炭谷之内。亦无可用之处。占得新山。尤似未易。急招金时益择汝先垄两处无害之地。今姑安厝。似乎得宜。而远难指挥。惟在禀决于两兄主耳。人子之疾患。多出哀疚之中。或有不能终孝者。或有贻忧生亲者。不孝之大。莫过于此。须体此意。十分节哀。无或伤生。以慰我心。汝若有病。使闻于海外。则吾安得自保乎。和泪裁书。只自呜咽。惟望善保。
答说儿(甲子八月)
便来见汝书。知得支过。喜幸不可言。且闻襄事定于来初三。吾可以归哭于入地之前。而葬所泛称炭谷。无的示所占之所。无乃吾所谓偶然坟上之地耶。吾行方到黄山驿。新倅亦来宿于密城府。屈指交印。不在今则必在明早。归家之期。将在八九日间。虽有故差迟。亦不出于晦日耳。闻汝执丧过礼。已入于柴毁之境云。此则为死母而忘生父也。不孝大矣。须念此意。毋贻惟疾之忧。玄纁柩衣。以造色已备耶。自此所备。当用于永葬时耳。
答说儿(己巳二月六日)
近来好过否。赵佥知奴持去书受否。此中如昨。而时事猝变。言之伤心。直欲死而无闻也。从此有归田之日。安知前后羁旅之困。不为今日之福耶。古所谓事变无穷者。信不虚矣。忙不一一。
寄说儿(二十三日)
崔先达奴便所付书见否。吾上下皆无恙。而五日节度。谷耻转深。未知何日。有浩然之行也。汝母氏不可不先归。趁此农前。束装上来。眷归为可。骑卜人马。自其处若难猝办。则自京雇往之意。已通于金(缺)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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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而二三匹雇价。自此周旋亦难矣。量为之。嫂氏之行。在所不已。而不可以速速。亦不可以害农。量而处之似可。(时司评公从宦在京。故夫人及司评公夫人皆在京第。)当此之时。宜晦不宜显。科事何以处之。勿赴可也。立女之行。不可落后于嫂氏之行。吾家卜马及奴仆家有马匹。则亦可定来为可。汝亡母神主。欲于此行偕为下送。而要舆无处可得。吾家有之而尽为破伤。修补以来则可以运去矣。不可以人夫担去。自关西来时。以卜马载来。依此欲为之。而凡百未备则从后为之。亦无妨也。远难指挥。量为之也。
寄说儿(闰三月)
京行无事得达否。近日风气甚恶。人必有冒伤之患。西塞如此。南中不然耶。伯吉事尚忍言哉。吾之被斥。次第事也。今方治任以待。而至于还乡之期。则姑未知的在何时也。今年已有无年之象。虽是些少谷物。不可浪费。知此为之。此时甚可畏也。慎言语勿出入。无速意外之奇祸。仁侄亦好在耶。忙未各问。此书同照也。
月洲集卷之三
 杂著
  
从叔五峰公寿席。贺再从弟仁叟(寿山)序。(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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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出于海底。价重连城。幽兰生于谷中。香播万耳。精神满腹。霜明月湛之姿。文雅沿心。雪白冰清之槩。名擅翰苑。皆称士林之宗。望属骚坛。咸曰君子者类。诚既隆于生鞠。爱亦笃于奉将。北堂长春。恒勤定省之礼。西山短景。转切喜惧之心。无忝所生。诚孝知有自来矣。善养其志。敬顺又何以加焉。孜孜甘旨之供。反哺之乌诚既切。烝烝和悦之道。奉卮之燕喜新张。一年今辰。万岁初度。门阑之骨肉咸集。兄及弟兮。东南之宾客毕臻。长若幼者。备曾圣之酒食。何惮负米之艰。设今日之杯盘。目有舞彩之庆。和气带鹤发之喜。孝思称凤毛之奇。白粲猩唇。堆玉碗之珍味。黄花蚁酒。满金斝之浓香。妙舞鸾回。呈百态之嬉戏。清歌凤啭。助一场之欢娱。云士女之荣观。霭林巷之喜气。奉仙醁于尊所。一杯三杯。献寿祝于筵前。千岁万岁。光生四座。庆关一门。老莱子斑衣而误亲。世传其美。陈茂烈解冠而将母。人称其休。盛事于今。较古人而无愧。胜会千载。垂后昆而有光。幸吾生亦参盛筵。奉春堂同乐寿席。心乎爱矣。赞白眉之最贤。书庸识哉。传万口而不朽。
 人道吾宗有闵骞。白眉知是谢家贤。嘉辰正属三
月洲集卷之三 第 286L 页
秋后。胜会将多十载前。骨肉欢情当庆席。门阑喜气溢华筵。百年今日长游乐。争贺君家寿福全。(回甲会在辛巳。故第四句云。)
代顾荣送张翰归江东序(庚子月课)
太安元年壬戌之秋。大司马椽张公季鹰。将挂冠归江东。余乃出祖东门外。肉于俎酒于觞以送之曰。贤大夫哉。若人。传曰达人知几。又曰乱邦不居。子乃学古训者欤。呜呼。张公。江东之望也。倜傥不羁。放浪江湖。本不达于危行。又无意于仕禄。优游渔钓之间。惟意是适。人以为江东步兵者良以此也。一逢贺循之弹琴。听为伯牙之子期。同舟入洛。因被齐王之辟。此岂张公之所欲哉。遇知己之主。立不世之功。泽流于民。名昭于时者。乃张公之志。而遭时不淑。命与仇谋。不可幸而致也。趋走王门。情不称于曳裾。弹铗悲歌。奏苦声而思归。浩然有遗世之志。未尝不慨然于怀也。一朝就余。扣其所蕴。以吾与之同郡。而情又最密故也。其言曰天下纷纷。祸难未已。人神惨酷。玉石俱焚。才智之士。虽有如汉之祢衡者。而其如魏武黄祖何。吾本山林间人。无望于乱世。有意于退保者久矣。安能蹩躄风尘。以要名爵乎。秋风乍动。搅起乡心。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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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江乡风味。此时方好。水葵香于兰汀。玉尺肥于镜面。采于江莼可羹。钓于水鲈可脍。人生贵得适志。何必羁官数千里外。孤负沧洲之兴乎。与其慕禄履危。自投祸网。曷若逍遥物外。渔钓是甘。于是遂命驾而归。余闻其言而怆然。执其手而戏欷曰。张公真不羁士也。古人所谓明哲保身者。其斯人之谓欤。吾亦将挂吾冠而膏吾车。与子同归。采南山蕨。饮三江水耳。君其归语江东父老曰。把钓待三秋也。
益山华山书院上梁文(甲午春)
德泽酌生灵。恒切慕贤于既往。荆榛化堂宇。获睹创祠之维新。师之所存。庙焉而享。伏惟沙溪金先生。千年道脉。一代儒宗。溯濂洛之渊源。人知所向。倡邹鲁之正学。士有依归。安贫乐道者几年。继往开来之自任。可谓知礼。师事栗,牛之贤。不辍谈经。学立游,夏之上。受知遇于 宣庙。举以贤良。任字牧于益州。政用仁恕。文翁治蜀。陶甄儒化之成。昌黎守潮。教养文行之笃。方歌叔度之来暮。忽见何武之去思。武城之弦歌。至今河汾之讲学依旧。昏朝政乱。宁有就桀之心。莘野躬耕。只知乐尧之道。行庄用舍之适义。得丧穷达之听天。逮 仁祖之龙兴。运开中否。起大老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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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位擢亚卿。方期三代之治隆。何遽两楹之梦奠。繄门生终天含痛。七十子之至情。惟邑民没世不忘。四五纪之愈久。第以师旅饥馑之相继。不遑先贤祀事之孔明。南乡之惠爱有加。君子怀德。北岩之香火无所。故老兴嗟。玆营相地之宜。允副景山之吉。神道尚清净。有待悭秘之名区。儒流不异门。努力惠好之同志。丸丸之松柏是断。汗牛千头。渠渠之厦屋告成。翚鸟双翼。穷般倕之妙技。伫看风雨之攸除。架栋梁于层霄。已致燕雀之来贺。经始勿亟。初闻民庶之子来。询谋佥同。终见士林之响应。仁声仁闻之如彼久也。攸芋攸宁之此其时哉。巍然数亩之閟宫。猗欤千载之血食。行世一篇之模范。仿紫阳制礼之文。插架万轴之卷舒。拟白鹿庄书之洞。过者必式。宛对陟降之时。瞻之在前。如承警咳之日。昌平之荆棘不入。阙里之礼乐可兴。未丧之斯文在玆。不坠之吾道焉是。自益州夫子庙后。可与始终。览金马先生案中。无间存没。小子何述。恨未及函丈之抠衣。百世闻风。幸有此庄修之得所。玆呈短颂。助举脩梁。
儿郎伟抛梁东。马耳龙回向此中。淑气钟精多吉士。冠童拟挹舞雩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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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郎伟抛梁西。万壑争趋众鸟低。丽季文忠遗庙在。明时师表又沙溪。
儿郎伟抛梁南。春浦横滩一练涵。毖祀宅兹清绝地。连黄山与益山三。
儿郎伟抛梁北。立立峰峦增黛色。山际松如召伯棠。长教勿剪歌遗德。
儿郎伟抛梁上。去天尺五扪星象。巍峨石塔助扶持。彷佛春风留气像。
儿郎伟抛梁下。门前指点苍茫野。欲知体道大贤功。看取川流流不舍。
伏愿上梁之后。颜瓢在巷。由瑟升堂。黄卷孜孜。勉讲坟典之奥旨。青襟济济。敬奉俎豆之盛仪。
祭李持平子辉(光稷)
维甲辰三月癸亥朔二十六日戊子。晋阳苏斗山。谨以酒果之奠。敢告于故司宪府持平李公之神。呜呼哀哉。惟兄性质清明。志气刚毅。謇然有直士之风。斐然有华国之才。早岁以明经选翰院。(缺)草已洽内相之称。台阁风议。益协外朝之望。虽古之良史直臣。真不相上下。吾私自贺李氏有子而国有人焉。惟余联名龙榜。义分深密。宦游三年。冠冕相随。肝胆一剑。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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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有道。王阳之于贡生。叔牙之于夷吾。蔑以加此。逮余出宰西州。送我乎都门外。赠我乎乘黄。意气勤勤恳恳。有故人难别之意。岂料奄一逝而莫余追也。父母悲哭。惠妻攀号。兄何不闻。僵卧而不起。三兰在傍。遗腹傥男。兄何不顾而独先逝也。呜呼哀哉。惟天生吾兄。其偶然也耶。其不偶然也耶。生何不偶而夺之何速。将民之无禄而天莫之遗耶。揄扬风化。谁其任之。贲饰治道。谁其主之。金銮玉堂。未试演纶之手。柏府薇垣。已寂謇谔之声。在邦家方切云亡之叹。岂独于余心恸且惜哉。呜呼哀哉。广陵曲罢。知音何托。山阳笛断。旧游难追。屋梁残月。依俙梦里之颜色。燕境卜兆。忽惊窆期之近止。吾縻于玆。不得哭吾兄之入土。夫孰云死生以之。负骨归埋。虽傀谪仙之义。素车会葬。思追巨卿之风。白茅藉饭。道次熊州。梦寐承 命。狼狈言旋。三杯哭奠。虚负永诀。瞻望新阡。祇自长恸。魂如有知。宁不含憾于冥冥中。回思畴昔之追游。一梦陈迹。它日交期。惟有九重泉路。此生未死之前。都是思兄之日。悠悠余怀之悲。曷其有极。魂兮归来。庶几歆此。尚飨。
祭潭阳别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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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在天。脩短由命。人所不免。理所固然。十年从我。缘非不重。有子有女。命非太薄。生而无憾。死亦何伤。尔若有知。亦宜顺受。惟是一别。奄忽幽明。病未相问。葬未相见。悠悠此恨。存没何间。遥将一杯。慰尔孤魂。
醉下祝融峰(壬辰○会试诗)
千载真源一脉长。先生道德儒林宗。生平所学继孔周。拟将斯世归熙雍。气像巍然拔俗尘。光风霁月清襟胸。东山欲学小鲁观。万里长风携短筇。衡山千仞碧岧峣。削出云外金芙蓉。登临但觉眼界宽。绝壑层峦重复重。与游者谁张氏子。一般真趣欣相从。灵台虚境净如洗。一任逍遥超世踪。閒情付与数杯酒。朗吟飞下崔嵬峰。峰峦处处领略归。满眼乾坤和气浓。乘酣不惮石径深。出入高下披云松。无边风物醉眼中。入耳时听寒泉春。閒閒占得乐山志。这裹(一作里)幽情轻万钟。苍茫归路落日边。踏尽群峰排剑锋。还同点也咏而归。胜赏不是追王恭。平生大道世莫知。不有衡岑何处容。衡岑千古仰清芬。洒落高风兴懒慵。
暮归观猎(庚子○泮制赋)
心因物而有迁。鲜外诱之不夺。宜所操之必固。讵一毫之或忽。摭暮归于河南。仰明道之观猎。惕前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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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存。悟师训之先获。生夫子于大宋。接洙泗之一脉。变初志于猎较。衣一抠于先觉。恒存戒于造次。谓此好之我无。捧盘水而自警。恐一念之外骛。迨中野之我行。人有猎于峱间。目一寓于虞人。情已动于自家。心欣然而载色。日之夕兮忘归。昔从兽之初心。忽一端之潜发。悟昨是而今非。认出入之无常。追当日之易言。念吾师之成说。而今以后有觉。果是心之复萌。噫夫子之观猎。异乎人之玩物。肆制心之有要。因外物而自反。回游目而内省。得好观于这里。严制外而制内。移好猎于好德。非先生之实得。讵自省之若是。传不传之心德。得造诣之精深。傥天假之数年。庶颜氏之同归。余生晚于海东。慨心学之蓁芜。仰遗训于千载。开日月于百代。宜后学之存心。法于斯而为酌。
拟宋崇政殿说书程颐。请立尊贤堂。以延天下道德之士。(庚子○殿试表)
开虞门之穆穆。方仰拔茅之休。筑夏屋之渠渠。敢陈立贤之策。君子攸止。多士思皇。钦惟皇帝陛下将多于前。克艰厥后。非贤罔乂。恒轸侧席之诚。得人者昌。聿致厉翼之美。咸颂来章之有庆。庶见至治之无为。第念振作之要。必有尊敬之所。堂高数仞。宜建不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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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功。礼隆旁招。可缓如渴之念。眼前突兀见此屋。攸芋攸跻。天下贤士萃其门。爰居爰处。士不远于千里。贲然来思。才岂借于异时。于斯为盛。兹所谓适子之馆。孰不曰得臣无家。据于德怀于仁。可见伊傅事业。得其时行其道。必做尧舜君民。兴起儒风。奚但作人之急务。贲饰治教。抑亦卫道之良规。是诚帝王所先。莫非社稷之福。矧玆儒林之进退。实系国家之兴衰。唐皇设延英之休。贤者毕举。周王创辟雍之制。多士以宁。在古若玆。于今可忽。臣伏望察愚一得。加圣三思。特下立堂之音。丕尽招贤之礼。则挽回三代之礼乐。贤士蔚兴。鼓舞一时之人才。远迩风动。臣谨当有谟告后。非仁不陈。为正学之指南。以为己任。斥憸邪于有北。无负初心。
拟宋崇政殿说书程颐。请俟初秋。即令讲官轮日入侍。(庚子○月课表)
幼冲嗣服。方仰日新之治。盛德在金。宜加时习之学。不可缓也。此其时哉。窃惟君德之明。必以学问为本。周成尚幼。克笃时敏之功。商弼惟人。实赖台德之辅。古圣缉熙之德。岂有作辍而成。钦惟太皇太后。女中有尧。天下之母。摄幼主而协赞。政事惟醇。引儒臣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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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思。王躬是保。有朝讲夕劘之盛。无一曝十寒之讥。日者丹扆之罕临。只缘朱明之届节。讲官久罢。非古人承弼之规。经筵不开。岂先王纳诲之意。矧今日至大至急。是诚何时。宜圣学惟一惟精。其敢或忽。夙禀胎教。纵无待于薰陶。苟非生知。必有资于涵养。爰思辅导之有策。莫若讲劘之为宜。新凉入郊。宁忧玉体之困暑。经幄敞殿。正宜贤士之日亲。是诚进益之要。孰非预储之道。春秋正盛。敢缓及时讲明。夙夜在公。可使轮日入侍。若不善导于始。将虑鲜克有终。克念圣罔念狂。讵斯须之无学。薰其德变其性。宜训迪之有方。岂惟典学之良规。实是辅嗣之急务。臣伏望一日二日。念玆在玆。引经术之鸿儒。置诸左右。辟书帷于凰阙。与之讲磨。则道积厥躬。德造罔觉。日就月将。伫见冯翼之功。志长心成。无非辅养之力。臣谨当有谟。入告于后。非仁不陈于前。洗心立治朝。纵愧正学之实。拭目承新化。庶赞右文之休。
拟本朝弘文馆进朱熹救荒状(庚子○月课笺)
圣王之忧至矣。方轸庚癸之呼。前人之述备焉。冀垂乙丙之览。在古若此。惟君所行。恭惟 主上殿下。自墨面初。推赤心置。移河内之粟。陋魏惠之恤穷。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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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之租。体汉皇之重本。王道之始。圣德何加。不幸前春。殷旱太酷。式至今日。鲁饥荐臻。饿莩相望。何忍立视其死。仳离不绝。罔克胥匡以生。若保如伤。忧岂弛于宵旰。轻徭薄赋。策方讲于庙堂。窃念前代赈饥之要。无如朱熹救荒之状。观其施设拯救之策。岂一时恤民而止哉。至若次第节目之详。实万世人主之鉴也。是庸儒贤之献议。乃令臣等而纂编。掇其可则可师不一其件。盖自一言一话。皆可为监。米粟非不多。兴发之举奚缓。租税从何出。蠲减之论宜遵。若其他救灾恤隐之方。亦莫非至诚恻怛之意。虽名色法例小异于今。而举措事宜大略如此。傥申复比类而究其说。亦子惠困穷之在于斯。况天地父母为心。宜无不用其极。视沟壑颠仆之命。宁置无可奈何。欲使吾域中各得其所。是在我 殿下采施何如。惟愿一切而行。乃敢再拜而进。伏念臣等才非黼黻。职是清要。联步彤墀。徒荷晋侯之接。献箴丹扆。蔑著唐臣之忠。适当千里菜色之秋。恭进一封荃览之具。请事斯语。古人岂欺。尚监于玆。今时则易。
题政堂座右簇子
宽不至纵。明不及察。(出欧阳公墓志)
题各处酬应录
推诚相与。令人心死。(出武侯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