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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三 (自动笺注)
欽定四庫全書
 綱目續麟巻十三
公元557年
             宜春張自勲撰(丁梁太平二年魏㳟帝四年齊天保八年陳高祖武帝陳覇先永定元年孝愍帝宇文覺元年九月以後世宗明帝毓元年○是歲梁魏皆亡陳周代并齊三大後梁一小國凡四國)春正月周公覺稱天王廢魏主爲宋公宇文䕶自爲大司馬
  考異(周上漏魏字)
 當作宇文覺天王(天王可稱何有于周公劉裕高歡宇文泰廢弑皆斥姓名獨覺書官非是)廢其主爲宋公今上周公下書魏主若敵國非所以誅覺也考異但知周上漏魏字而不察書官之異于歡非正例也
梁復以歐陽頠衡州刺史使討廣州克之
  考異(據上書蕭勃起兵廣州則此當書擊不當書討)
  分註(初周文育歐陽頠傅泰于建康陳覇先有舊釋而厚待之以聲著南土以爲衡州刺史使討嶺南未至其子紇已克始興至諸州皆降遂克廣州)
  書法(周文育廣州書擊此其書討何以梁也覇先有舊曷爲書梁以賢也不書覇先使不以覇先私累也)
公元559年
 當作梁丞相覇先使歐陽頠廣州克之○按覇先不可謂賢况受命蕭勃固已討覇先也(詳二月分註)文育之戰既不克死而復爲之用賢安在故當直書覇先使以著其罪書法不以覇先綱目何惜而爲霸先不臣之迹哉(己陳永定三年周明帝毓武成元年齊天保十年)春正月主始親政
 此條可刪○按周王魏賊耳何政可親綱目大書邪况稱帝八月而于歲首書主亦誤(丁丑圜丘書主並同)
齊主殺魏宗室二十五家
  分註(齊太史今年除舊布新齊主問于彭城公元韶光武何故中興對曰爲誅諸劉不盡于是齊主誅始平公世哲等二十五家囚等十九家幽于地牢絶食而死)
 異哉元韶對齊主也身爲魏室而云誅諸劉不盡不爲國計不爲身計乎又况王莽之敗雖無光武能保其不失一言而滅宗室二十五家已亦幽死無亦先世之慝假手于齊以報之不然何其謬也
秋八月王始皇帝
  書法(書何稱周王三年于是故書)
公元560年
 當作王毓皇帝○按凡例稱帝者曰某號姓名皇帝周簒魏雖三年帝則固當書名以著其罪蓋書名自見特緩辭耳綱目急于帝周乃以三年爲緩哉(庚陳世祖文帝蒨天嘉元年周武成二年齊辰主殷乾明元年肅宗孝昭帝演皇建元年)三月齊丞相常山王演晉陽
 常山王三字羨○按宇文護初爲中山公既而自爲大司馬綱目即書司馬(冢宰太師並同)既由常山王丞相(上書自爲丞相都督中外諸軍事)則此亦當書丞相綱目再書常山王贅甚○或曰比也故雖弑其主猶常山王不曰丞相勲謂不然演之行事或與異而弑君簒國之心則一也綱目廢書弑皆與同而于書官書爵獨與非是丞相不曰常山王演是非向之常山王故書之如外臣所以微著其意也後倣此
夏四月周冢宰進毒弑其君毓毓弟魯公邕
公元前71年
 進毒二字羨(詳漢宣帝本始三年)○據後書太師(辛巳)則此冢宰二字當作太師戊寅自爲太師也(既爲太師復稱冢宰既稱冢宰復書太師綱目無此例)不應前後雜見
秋八月齊常山王演廢其主殷爲濟南王自立
  分註(自啓太后人心未定奄忽變生須早定名太后從之八月下令廢齊主爲濟南王出居別宫常山王演入纂大統且戒之曰勿令濟南有它也遂即位于晉陽)
 當去常山王三字直書丞相(書丞相猶書自爲也分註甚明故不可略)○按廢主自立之意當其自爲丞相已然綱目既以自爲而于廢立仍書常山王非是蓋書常山王近于家庭爭國之辭曰丞相則其簒奪甚明(觀濟南高元海猶謂濟南世嫡主上奪之可見)雖欲逃廢君之罪不可得矣今不書自爲者以誅其意而僅從恒辭書王非所表微
冬十一月齊以盧叔虎太子庶子
  分註(齊主問時務叔虎叔虎請伐周曰我彊彼弱我富彼貧其勢相懸然未能併吞者此失于不用彊富也宜立重鎮平陽與彼蒲州相對深溝高壘運糧積甲彼閉關不出蠶食其地若彼出兵費損必多我軍士年别一代穀食豐饒來求戰我則不應彼若退去我乘其弊與我相持農業且廢不過三年彼自破矣齊主深善之)
公元561年
 當書齊立子百年太子叔虎庶子宜于分註見之○按百年以是月立爲太子明年昭帝死(演)成帝(湛)廢百年樂陵王後卒殺之(甲申)非無事義故當特書以著齊主之罪綱目百年而書叔虎殊失輕重非是或曰叔虎太子庶子爲齊主詢以時務而叔虎三年可以破周故録之勲謂不然生民塗炭五季極矣叔虎官爲庶子不務輔導儲副徒誘其主以併吞之謀豈得爲善士哉律以明道不計功之義雖削之可也綱目春秋比苟有微能悉登諸冊既入分註亦足以見其長奚必大書乃爲美哉(辛陳天嘉二年周高祖武帝邕保定已元年齊世祖武成帝湛太寧元年)
公元560年
 據庚辰既書皇建元年此年分註當云齊皇建二年世祖武成帝湛太寧元年蓋齊主演十一月方殂綱目初無貶辭不應歲首略其年號以爲弑賊而削之則上年歲首急于紀元特書建邪疑漏(乙酉河清四年倣此癸陳天嘉四年周保定未三年齊河清二年)齊城軹闗
  分註(齊詔司空斛律光步騎二萬城軹關仍築長城二百里置十二戍)
  書法(於是長城二百里則曷爲不以長城書略之也秦始皇已築長城矣蓋前後三千餘里今二百里其細也故不書)
公元565年
 因城軹關然後長城是所重在軹關(據後周交爭多從軹關是亦關要也詳見各條分註)長城因而築之耳(觀分註仍字可見)書其重者則輕者自可于分註見之(據前書長城專辭也此特書軹關長城自可附見信書法之誤)不必書也書法以爲細而略之非是(按秦築長城臨洮遼東延袤萬餘里書法以爲三千亦誤乙陳天嘉六年周保定五酉齊後主天統元年)○陳遣兵周迪殺之
公元562年
  考異(按天嘉三年四年兩書陳討周迪此當書討書誅誤書擊書殺)
  書法(陳留皆書討矣二子書誅曷爲書殺梁之内史綱目于此權衡矣)
公元558年
 當作遣兵周迪誅之○按本程靈洗復竄山穴久之遣人潛出魚鮭或吿臨川太守守令取自效因使腹心入山中誘出獵伏兵斬之是未能訟言誅之故當書襲(凡例從其本文)或曰何以書誅曰梁内史王琳之敗且以功封(永定二年梁丞相臨川遣余孝頃等連八城以逼大敗之擒孝頃等送建康陳加平南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增邑一千五百戸)安在其爲梁臣哉(梁丞相果心梁何至矛盾)必謂異于陳(寶應)留(異)則前此書討者(天嘉三年書討江州刺史周迪四年書陳討周迪敗之)獨非梁臣乎義何可通(討誅一義若謂殺不當書誅則前不宜書討尤自矛盾戊陳主伯宗光大二年周子天和三年齊天統四年)春正月周納阿史那
公元535年
  考異(按尊立例曰立后曰立皇后某氏非正統皇號梁大同元年書魏立后乙弗氏則此當書周立后阿史那氏)
  分註(突厥木杆可汗更許齊昏留周使數不返大雷風壤穹廬旬日不止木杆以爲天譴備禮送其女于周周主行親迎之禮)
公元570年
 此突厥女也故書納納自外至者也與本國之氏書立者不同考異乙弗例史那非是(庚陳高宗宣帝頊太建二年齊武平元年周天和五年)陳人歐陽紇之封
陽春太守馮僕母洗氏爲石龍太夫人
公元561年
 斬當作誅(紇廣州刺史上年八月凡例得其罪人臣子曰誅此誤書斬)考異不言何與(壬陳太建四年齊武平辰三年周建德元年)周主討其太師宇文護殺之
  考異(按凡例得其罪人臣子曰誅此誤書殺)
  考證(謹按宇文護安定顧託周冢宰既弑魏恭帝復弑其君覺及其君毓雖無統之世其惡逆已甚周武討其罪而殺之求之義例當作尹氏曰書討不書誅者周主雖能治其專國之罪不能正其殺無赦之惡枝辭曲説君子弗取焉)
  分註(初太祖魏相左右十二軍總屬相府太祖皆受晉公護處分兵衛盛于宫闕諸子僚屬貪殘恣横士民患之周主深自晦無所關預不測淺深公直有怨于勸周主誅之周主乃密與直宫伯中大夫宇文神舉史下大夫王軌右侍上士宇文孝伯謀之周主每于禁中行家禮至是引入謁太后謂曰太后好飲屢諌不納出懷中酒誥授之曰願兄以此入諌入讀未畢周主以玉珽自後擊之踣于地直出斬之召宫伯長孫覽等收子弟親黨殺之)
  書法(殺斥主多矣皆譏也未有討書主者書周主何斷自上也)
  發明(後周高祖誅鋤大憝不動聲色積年根據之惡于一旦俄頃之間夫其韜藏晦匿于十有餘年之久于國事無所關預宫中行家人禮周主既無不平之意而護亦安于其所爲而不自覺此其有所不動動則必成者也然既書討矣又不書何哉護連弑二君罪不容誅周主雖能治其專國之罪而不能正其殺無赦之惡向使踣地既斬之後周主發其大逆吿之二君之廟殘其身汙其宫而瀦焉則綱目以周主討宇文護伏誅書之矣此又綱目書殺不書誅之意)
 當直書周討宇文護誅之主其太師等字可删(據書法殺斥主惡淫刑周討宇文護得其罪人不可謂淫太師所自爲非周主所授者並宜刪去)○按周主于殺之後下詔暴其罪惡(三月十八日十九日下詔辭詳周書宇文護傳不載北史分註不録所以發明之誤也)首言弑君次及專國如云君親無將將則必誅遺訓在耳忍害先加等語皆所謂正其殺無赦之惡者發明謂僅能治其專國之罪特以綱目分註爲斷未嘗詳考本傳以此爲書不書誅之證豈不謬哉况周主韜晦十餘年正爲中有不平隱忍俟之尹氏謂周主無不平之意則所謂韜晦藏匿者果何爲邪非不知周主且自相矛盾書法雖以書主爲斷自上然書殺而不書誅與斥主何異此皆依文傅㑹不知大義不可泯也○稱國以討衆辭也(觀分註士民患之可見)不書發端者衛公直共謀神舉孝伯諸人不書官賊之而已如綱目文則似周主一人之私非所以誅也(癸陳太建五年齊武平巳四年周建德二年)齊主逰南苑殺其從官六十
人以高阿那肱司徒
公元573年
  考證(殺其從官當作從官暍死者○謹按北史齊後主武平四年六月壬子南苑從官暍死六十人司馬通鑑誤以暍爲賜提要通鑑之誤遂書曰殺今當正之尹氏曰齊主盛夏遨遊遂使從官暍死雖非以兵刃殺之亦以暍死殺之此蓋附㑹其說以求合于所誤之文豈綱目本義哉當以北史爲正據事直書足以昭鑑戒于將來也)
公元561年
 當從綱目書殺考證可刪○古稱六月不興重民命也南苑何事乃于盛夏出遊乎當其輿駕以往已有不恤民命之意綱目直以殺書誅其意也考證謂當據事直書勲按許世子不嘗春秋弑君罪之(以不嘗藥弑君暍死書殺何過焉孟子云以刃與政有以異乎曰無以也可類推)後世猶有擣附子合大丸以進者(霍光妻顯使醫衍毒許皇后漢宣帝本始三年)苟以爲暍死則後之好遊者必以爲偶然甚且謂彼命自盡何與吾事則盤遊之惡寧有已哉况六十人雖以暍死而非齊主遊苑何至于晉王導袁顗表泣曰我雖不殺伯仁(字)伯仁由我而死此正綱目書殺之義使後世觀之雖有殘忍高緯者或憚殺人之名則盛夏之遊庶乎其可止爾尹氏之說非出傅㑹雖不駁可也(申陳太建六年齊武平午五年周建德三年)三月周太后叱奴氏殂
  分註(周主居倚廬朝夕一溢及葬周主跣行陵所詔曰三年之喪達于天子軍國務重須自聽朝衰麻之節苫廬之禮率遵前典以申罔極百僚宜依遺令即葬而除公卿固請權制周主不許卒申三年之制五服之内亦令依禮)
  書法(書嘉終喪也自漢文古後人主終制者晉武魏文周武三君而已矣故特書之)
公元274年
 殂下當補周主衰服終制六字○按書法既云嘉終喪然不大書安見其爲嘉之或曰無統之例因事乃書此書叱奴氏殂爲周主能終喪非是則不書矣果爾則晉后楊氏殂(晉武帝泰始十年)未聞有終喪者綱目大書于冊何邪况漢以後終制者僅三君而皆不見大書春秋與人爲善仲尼愛禮存羊意故補之(丁陳太建九年幼主承光二年周建德六年酉○是歲齊亡陳周二大後梁一小國凡三國)二月齊廣寧王孝珩任城王湝起兵信都周齊王憲伐而執之
  分註(齊廣寧王孝珩五千人任城王湝信都共謀匡復)
 當作任城王○按始謀拒周者孝珩也(詳上條分註)今又㑹湝于信都孝珩爲主故當書及以别之
夏四月周主至長安高緯温公
  考證(封高緯當作廢齊主緯)
公元578年
 當從綱目作封○按凡例作廢爲臣廢其君(註云封故君則曰廢而不曰封)故書廢以罪之周齊敵國初無名分緯既歸周一匹夫耳安得廢書如故君之例哉(凡書廢者殺必書弑周殺高緯書殺固知不以臣子例周也)考證說謬(戊陳太建十年周宣戌帝宣政元年)
公元274年
 分註宣帝贇三字羨○按宣政武帝年號宣帝是年六月武帝宣帝即位用武年號分註當云周宣政元年明年歲首周宣帝贇大成元年今父號而冠以子是正月之朔已無父矣惡可訓哉又况實非宣帝之號乎
高紹義幽州周人討之紹義突厥
  考異(按凡例用兵臣子僭叛曰征曰討于外國若非臣子曰攻曰擊據稽胡外國紹義敵國王當書擊不當書討)
  書法(梁爲陳簒蕭莊稱帝綱目成其爲君書梁王莊繼絶之義也紹義比也其名紹義且書討何惡齊也梁爲無罪陳簒之不義也齊有大惡周伐之義也一予一奪唯其而已矣故終其身斥高紹義也)
 據周滅齊再書伐(丙申)則此當以書法爲正必謂敵國宗王不當書討綱目何以書之不如考異不必從(紹義稱帝不書起兵以其無宗國之心也叔寶雖有罪而叔慎得書陳志在爲陳也與蕭莊事同義異一視之則非矣)○按稽胡書討(丁酉周討稽胡降之)亦以竊齊甲仗且立劉氏爲主(立劉蠡升之孫沒鐸爲主)是亦罪也大抵征伐之義彼有罪而我伐之得書討彼無罪而我加之則書擊擊討之分在罪之有無不必拘拘中外臣子
公元579年
秋七月周以楊堅上柱國大司馬
  考異(楊字當作后父二字漢梁商同)
 當從考異后父二字此正親戚書屬以著外家與政之禍者(見凡例)朱子既立此例而編録不能如其意益信綱目完書故當更定南當梁冀考異亦誤(己陳太建十一年周亥静帝闡大象元年)
公元578年
  考異(按宣政周武帝改元宣帝陳太建十年六月即位用武年號明年己亥始改天成元年二月傳位太子闡據唐順宗德宗貞元二十一年正月即位綱目仍于歲首大書二十一年分註順宗皇帝永貞元年則此太建十年歲首分註當曰周宣政元年太建十一年歲首分註周宣帝贇天成元年静帝闡大象元年)
 考異可從但宣帝改元大成天成也疑傳錄之誤○按周書及北史是年皆書大象大成僅置改元之下既使父䝉子號又若子改父元殊乖理體綱目所以諸史者惟以義理正其得失苟徒仍舊襲舛則諸史已備何取綱目
周主傳位太子自稱天元皇帝
  發明(狂悖無足道天鑒要自不逺未幾遽隕其身遂至瘖不能言蓋亦天何言哉之報也)
公元580年
 以天何言哉爲瘖不能言之報則天之無言豈亦人之瘖乎詼辭悖理不可爲以此列于正史何其無析别也(庚陳太建十二年周大象二年)梁遣使如周
  考異(提要此句上有後字)
公元579年
 據丁酉書梁主朝周于鄴無後字則此後字可省按凡例云諸國同時同號後起者稱後至前國亡則後國去後是時亡已久(梁亡于太平二年丁丑是年庚子凡二十三年)不必稱後提要
十一月相州總管鄖公韋孝寛
  分註(孝寛久在邊境屢抗彊敵所經略布置人初莫之解見其成事方乃驚服篤意文史敦睦宗族所得俸禄不及私室)
公元583年
 當去鄖公二字○按孝寛堅者(楊堅周尉遲迥舉兵孝寛兵敗自殺)大節既虧小善何足取必欲見録書官以卒可矣具爵何爲哉(癸陳後主叔寶至徳卯元年隋開皇三年)六月突厥幽州總管李崇戰死
  考證(寇當作入隋)
  書法(突厥再書伐隋矣此書寇何盟而復背也)
  發明(前日突厥兩書伐隋者因復讐之請伸臣子之志也今日突厥書寇幽州正中外之分存中國之體也亦各求其實而已耳)
公元589年
 寇當作侵(凡例云肆掠曰侵據分註突厥圍城軍士苦飢死亡略盡故當書侵)綱目書寇特因舊史耳(分註作寇幽州)非有所謂背盟與存中國之意也隋方弑君突厥何知有盟若以爲中國是時中國無統凡例固云先發不曰寇陷綱目開皇九年始以正統予隋安得于此先寇之也書法發明並誤(丙陳至德四年隋開皇六年午○梁後主廣運元年)秋閏八月隋殺其上柱國梁士彦宇文忻劉昉
  分註(初士彦尉遲迥破之代爲相州刺史與隋主少相厚善用兵威名隋主皆忌之以譴去官亦被踈逺懷怨欲使士彦蒲州起兵已爲内應士彦之甥裴通預其謀而吿之隋主隱其事以士彦晉州刺史欲觀其意士彦欣然等曰天也隋主因朝謁執而詰之遂皆伏誅隋主素服射殿百官三家資物以爲誡)
 昔柳莊如周歸語梁主曰周朝將相多爲身計効節楊氏士彦等除爲柱國方自謂見幾明決富貴長保也至是甫五歲耳而騈首就戮爲身計者又安在哉死一也尉遲迥雖敗至今猶哀其忠三人成卒不免于殺後之君子功名之際其亦知所擇矣綱目惡隋故書若此三人有知亦何面見尉遲諸人地下
冬十月隋以楊尚希禮部尚書
  分註(隋主毎旦臨朝日昃不倦尚希諌曰周文王憂勤損壽武王安樂延年陛下大綱責成宰輔繁碎之務非人所宜親也隋主善之而不能從)
公元587年
 舉綱責成自是正論然謂文王憂勤損壽武王安樂延年則非也(如柳彧煩碎但云勞于求賢逸于任使便自得立言不可不慎)語云王業之興始于憂勤敗于逸樂尚希所云豈古人之說皆非與且考之前文王之年浮于武王(文王年九十七武王年九十三)損壽延年之說既不足信况以文王憂勤猶可言也以武王安樂豈知聖者如使安樂足以延年則齊之高緯陳之叔寶非不自謂安且樂矣享國何如尚希本以隋文繁碎欲其稍事寛簡遽欲舍憂勤而就安樂亦異乎責難陳善之義矣(丁陳禎明元年隋開皇七未年○是歲梁亡凡二國)秋九月隋滅梁以其主蕭
琮爲
公元577年
  考異(據陳太建九年書封高緯爲温公則此條以字當作封)
  考證(以當作廢)
公元589年
 當從綱目作以○按高緯書封已廢而復封之也隋方滅梁即賜琮爲故書以猶曰以某爲某云爾考異考證不必從(己酉)隋高祖文皇帝開皇九年
 當分註隋開皇九年高祖文皇帝五字可刪○按先儒謂隋得天下與蕭道成綱目于宋齊梁陳皆以僭國書獨隋大書紀年非是蓋隋止二君弑君廣弑父寧有弑君弑父之國可爲正統者乎今定從分註(蕭穎士雖知隋然推梁冠唐終屬阿好)與秦晉一例學者知秦晉不可爲正統則隋之爲僭國不待辯而明矣(林駉至論云自魏至隋正統不足繼漢故崔昌議去而不用繼漢者唐也按崔昌之議發自王勃詳見唐書王勃唐書綱目不知朱子何以不從)
湘州刺史陳叔慎起兵長沙敗死
 當補岳陽王三字刺史下陳字羨死當作歿○按叔慎陳之宗王也陳亡(是年正月隋滅陳獲其主叔寶)而能舉義視梁之自相戕賊霄壤故當書爵以著其美(書爵内之也明其爲陳之諸王高紹義稱帝綱目貶之猶書范陽王叔慎起兵不書爵誠爲誤漏)綱目官書姓若外臣非所以予叔慎也(辛亥)十一年春二月吐谷渾可汗夸吕死子世伏
  分註(夸吕聞陳亡大懼遁逃保險遣使入貢尋卒)
  書法(吐谷渾書卒久矣復書死何于是天下一統中國有主矣故復書綱目内外之辨謹矣哉)
公元581年
 死當作卒書法中國有主復書死特泥綱目正統與隋耳且必以書死爲有主之分則前此未一之時柔然突厥何以書死(開皇元年至七年八年突厥可汗並書死)既一之高麗王湯何以書卒(史稱聞陳亡治兵拒守夸吕遣使入貢逆順逈殊何卒死相若是邪)書法世伏書弑謂谷渾非純夷(並見十七年)至内外之辨獨謹谷渾不及高麗亦自矛盾(丁巳)十七年春二月太平公史萬歲討南寧羌平之
  考異(討當作擊)
  分註(初梁睿之王謙夷獠皆附唯南寜州酋帥爨震不服上疏乞因平蜀之衆略定之帝未之許至是乃以史萬歲行軍總管帥衆擊之入自蜻蛉川過諸葛亮紀功碑西洱河入渠濫川千餘里破其三十餘部虜獲男女二萬餘口諸夷大懼遣使請降明珠徑寸于是勒石頌隋德萬歲請將其酋長爨翫入朝翫賂萬歲萬歲捨之)
 當作擊南寧羌(隋紀亦作擊)降之○按分註特以南寧未附故遣萬歲擊之非若他夷書反書叛者比例當書擊書降今書討書平非是
安義公主突厥突利可汗
  考異(提要作義安公主)
 按隋書突厥傳亦作安義當從綱目刋本提要
吐谷渾弑其可汗世伏
  書法(蠻地書吐谷渾書弑何非純外也綱目外國書弑六皆變例也)
公元597年
 弑殺之分當有罪無罪中外雖殊君臣之分一也愚謂君無罪臣下殺之當書弑有罪者則書爲某所殺以致自反不縮之譏(宜著爲例)未有不分曲直槩以書殺爲正例者是歲谷渾書弑分註不詳其故但云吐谷渾大亂國人世伏書法遂以書弑爲變例非是(戊午)十八年春二月高麗遼西漢王諒將兵討之
  考異(討當作擊)
  考證(討當作凡例用兵外國曰伐故當高麗曰伐之)
公元598年
 隋不可爲正統當作侵討當作擊考不必從(己未)十九年冬十月突厥突利爲啓民可汗妻以義成公主處之朔州
  書法(前書光化公主吐谷渾矣又書安義公主突厥于此復書義成公主嫁啓民五年三書中國之辱未有甚于隋世者也)
公元599年
 以公主嫁啓民固中國之辱然視之青衣行酒(晉懷帝劉聰所執宴羣臣于光殿使青衣行酒庾珉王儁悲憤號泣惡之遂殺遇害)執蓋執㦸者(晉愍帝降漢漢主出獵使愍帝執㦸前導及饗羣臣使行酒洗爵已又使執蓋辛賓大哭斬之遇害)其辱不更甚乎書法未有甚于隋世頗失輕重定論(壬戌)仁壽二年獻皇后
  考證(温公書儀隋煬帝太子文獻皇后據此獻上當有文字疑漏)
 獻上文字不必以温公書儀爲證即隋書后妃傳已明載文獻(目録亦書文獻獨孤皇后)特帝紀書葬獻皇后大陵無文字故綱目因而誤漏耳
公元602年
十二月蜀王秀庶人治書侍御史柳彧名配懷逺鎮
  分註(楊素嘗以少譴敕送南臺治書侍御史柳彧治之據案立素于庭辨詰事狀由是銜之嘗從李文博所撰治道與之奴婢十口得罪内臣交通諸侯除名爲民配戍懷逺鎮)
  書法(奢僭有罪矣其以無罪書何廢不以其罪也于是上信廢之故亦以無罪例書之矣)
 本無罪特以據案因而搆之非如秀之奢僭故出之也書法謂亦以無罪例書之若謂不能無罪者非其實矣(史謂多所矯正文帝以爲國寶如拒高宏德請㦸及奏免贓汚二百餘人當時所難癸亥)三年九月常平官
  考異(提要官作倉)
公元583年
 據隋書及北史本紀皆作官當綱目書官若果常平倉開皇三年已置(見食貨志陜州置常平倉)豈至此而後書邪提要
突厥啓民可汗歸國
  考異(提要無此句)
  分註(突厥步迦可汗所部大亂鐵勒僕骨等十餘部皆叛降于啓民步迦西奔吐谷渾長孫晟送啓民置磧口啓民于是盡有步迦之衆)
公元603年
 書啓歸國突厥之漸盛也提要略之非是(丙寅)煬帝大業二年楊素
  書法(楊素何司徒越公然則曷爲不具官貶也與聞乎弑故削之自宋至陳不皆卒諸臣所卒無不具官者録賢也至是始復以不書官爲貶矣自是至唐卒不書官者四十二)
  發明(楊素身爲上公首建奪宗之寢殿之變素實爲之綱目正其弑逆之罪故于其死也盡削其官以示天誅不赦之意耳然則何以書卒曰削官以著楊素罪惡書卒以譏隋人之失賊二者固並行不悖綱目意亦春秋之法也)
公元612年
 卒當作死○按始附堅簒周(本傳高祖丞相自結高祖甚器之)繼誘廣弑堅亂臣賊子兼爲之故當書死以正其罪書法徒以削官爲貶則有罪不如不可書官者何以異乎發明又謂譏隋人之失賊夫隋本不以爲賊何失之有且書死而不曰未始非譏失賊之意安在欲譏隋人反以寛素之罪乎故曰卒當作死(不容死雖倖保首領以歿卒以元感之亂掘塚焚骸隋既失國楊亦覆宗行險僥倖者究何益哉壬申)八年九月帝還東都慰撫使劉士龍伏誅諸將皆除名
  分註(宇文述有寵其子士及尚帝女南陽公主故帝不忍誅與于仲文皆除名爲民斬劉士龍謝天下諸將皆委罪于仲文帝獨繫之仲文憂恚病卒)
公元前575年
 當作慰撫使劉士龍○按鄢陵之戰由子反醉不能見楚師敗績春秋書殺其大夫公子側(側字子反魯成公十六年晉厲公楚共王戰于鄢陵共王中目明日復戰王召子反榖陽獻飲子反子反不能見王曰天敗楚也余不可以待遂還及瑕殺公子側)薩水之敗(七月宇文述九軍大敗于薩水)雖由士龍不執文德(高麗文德詐降實觀虛實于仲文先受密㫖高元文德來者必擒之至是仲文將執文德士龍固止之遂聽其還既而悔之)然命慰撫不受大將節制者君也(煬帝既遣諸軍分道高麗軍大將亞將一人受降使者一人承詔慰撫不受大將節制)軍政不一如此雖執文德能保其不敗乎况諸將攻城將陷徒以奏報後時不能克(城將陷城請降諸將不敢先令馳奏比報至城中守禦亦備遂出拒戰如此再三帝終不悟君實有過士龍當從末減)非盡士龍之罪也故當春秋例書殺慰撫某以歸咎臣下之意若直書伏誅是予其攻高麗也與自將書擊以爲師出無名者(見七年書法)不尤矛盾乎且諸將皆委罪于仲文而帝獨斬士龍豈得天討之正
張衡
  分註(既放廢帝令親人覘之及還自遼東妾告怨望謗訕詔賜自盡臨死大言曰我爲人何等事而望久活監刑塞耳促令殺之)
  書法(張衡何親行弑逆者也曷爲不書伏誅所以蔽罪楊廣然則不具官何除名矣)發明(親行弑逆何以不書伏誅曰在他人則可書誅若不可得而誅之也然當爲逆之時自謂可以終身之寵而不知反爲所殺是亦天假之手以警逆徒耳)
公元612年
 當作張衡伏誅○按不可以衡之罪實可誅也(元顥非君而費穆書誅亦以罪可誅也况煬帝乎)書法以爲蔽罪楊廣勲謂既書誅不亦著乎發明既知天假手以警逆徒又云得而誅之(蓋人得而誅者)亦自矛盾(甲戌)十年春二月天下兵伐高麗三月帝如涿郡秋七月懷逺鎮高麗遣使請降
公元614年
  分註(詔百僚議伐高麗數日無敢言者復徵天下百道俱進三月帝發高陽士卒在道亡者相繼至臨渝宫禡祭叛軍者以釁鼔不能止時天下已亂所徵兵多不至高麗困弊來護兒至卑奢城高麗舉兵逆戰護兒擊破之將趣平壤高麗王元懼遣使乞降因送斛斯政大悅使持節護兒護兒集衆曰大軍三出未能平賊勞而無功吾竊恥之今高麗實困以此衆擊之不日可克吾欲進兵徑圍平壤高元獻捷而歸不亦善乎答表請行長史君肅固爭護兒不可曰吾在閫外事當專決寧得高元還而獲譴捨此成功所不能也君肅吿衆曰若詔書必嘗獲罪諸將懼俱請還護兒奉詔八月班師)
  書法(前書高麗矣此書伐何竟降賊也弑逆賊人得而誅之既降賊矣故特從恒辭書伐)
公元613年
 當作復徴天下兵擊高麗三月涿郡○按分註詔百官議伐高麗數日無敢言者則是出帝獨舉故當書帝前已書徴天下兵集涿郡(九年)此再徴也故當書復乃若高麗之降特迫于不獲已耳豈委心從賊哉(高麗降僅遣使至徴元入朝終不至益見書法之謬)且以一高麗當隋全盛之師一舉且難之况五被兵邪(七年自將高麗八年諸軍分道高麗九年帝復自將高麗遣諸將擊髙麗是年而五)討賊之義雖無分于夷夏中國臣子非徒㤀賊尤爲之盡力來護兒者方欲殱高麗而後已是人方被焚而吾責其不救火有是理乎又况徴兵在先安知高麗之必降而先書伐以罪之邪(乙亥)十一年秋八月帝巡北邊突厥始畢可汗入寇帝入鴈門始畢圍之九月乃解
公元615年
  分註(帝巡北邊始畢帥騎數十萬謀襲乘輿義成公主先遣使者吿變車駕馳入鴈門突厥圍而攻之矢及御前帝大懼遣間使求救義成公主公主遣使吿始畢北邊有急諸郡援兵亦至九月始畢解圍去)
  書法(高帝書被圍平城不以加首也此書始畢圍之何賊廣也突厥圍之不足爲賊諱也然則曷爲入寇弑逆賊人得而誅之乃復解圍是縱賊也故從恒辭書寇)
 當書帝巡北邊突厥始畢可汗謀襲帝圍帝于鴈門九月乃解○按鴈門之入爲始畢謀襲也故當書襲若泛云入寇則帝方北巡何以不擊突厥乃入鴈門而爲所圍邪書不察徒以縱賊爲辭不知廣雖可誅突厥非爲討賊舉也安得以是責之况本爲襲帝而書入寇尤隔膚之語哉
冬十月帝還東都
  考異(此上間無異事帝字羨)
 帝字非羨蓋帝方被圍雖云已解未知存亡若何也故特書不得以間無異事比考異說泥(丙子)十二年(楚帝林士弘太平元年)秋七月帝如江都越王侗留守殺諌者任宗崔民象王愛
  考異(提要越王侗留守王愛仁下)
  分註(江都龍舟成送東都宇文述勸幸江都帝從之將軍趙才諫曰今百姓疲勞府藏空竭盜賊蜂起禁令不行陛下京師安兆庶大怒屬吏日出朝臣皆不欲行無敢諌者建節尉任宗上書極諫即日朝堂杖殺之遂幸江都越王侗光禄大夫達太府卿元文都民部尚書韋津右武衛將軍皇甫無逸右司盧楚等總留後事奉信郎崔民象盜賊充斥建國門上表諫帝大怒先解其頤然後斬之虞世基盜賊充斥請發兵屯洛口倉帝曰卿是書生定猶恇怯敕移箕山路二府于倉内仍令築城以備不虞汜水奉信王愛仁復上表請還西京斬之至郡郡邀駕上書陛下若遂幸江都天下陛下之有又斬之)
公元616年
 當從綱目○按分註留守之命雖在殺任宗之後而崔王之死則在廣既行之後綱目留守而後及任宗等既見廣之去志已決又以譏宗等之徒以諫殺身也如提要留守置愛仁下則當其發東都豈可無守乃至汜水而後命耶不特事非其實即君行臣守之義亦參差不合矣(丁丑)十三年(恭帝侑義寧元年長樂王竇建德丁丑元魏李密元定可汗劉武周天興元梁王梁師都永隆元秦王薛舉泰興元梁王蕭銑鳴鳳元年○是歲并八國)李淵世子建成世民西河郡拔之斬郡丞高德
公元617年
 世子當作其子(是時書名建成安得世子)○按建成李淵起兵之後初爲隴西公自爲丞相封唐王始建成世子(見本年十一月按唐紀建成未爲世子以前止稱隴西公以後世子建成可證)安有名位未定而先書者乎但書其子以建成爲淵子耳綱目世子二字
十一月李淵長安留守陰世師十餘人
公元前206年
  考異(按恩澤例曰凡更革皆書註云除秦苛法之類據分註民約法十二條悉除隋苛禁竊考漢王元年沛公咸陽除秦苛法更始元年大司馬秀至河北除莽苛政晉太康元年遣使荆揚除吳苛政則此句下漏除隋苛禁四字)
公元618年
 按除隋苛禁四字雖例所當書然李淵舉事近義而立名非正不得以漢之高光比觀沛公苛政子嬰既降之後大司馬苛政王莽既誅之後克長安然隋主尚存且立代王爲帝自爲丞相猶隋之臣子安得以臣而除君政邪故綱目于是猶大煬帝年至明年始分註隋號而夷隋于列國(明年李密等稱魏公王世充等書隋)此雖有除苛禁美義不得大書綱目漏也考異不必從○按隋煬有秦政王莽之惡惜李淵世民不知沛公光武自待先儒或謂無反身之學(分註胡氏曰世民天下之志才足以撥亂而無湯武反身之學)或謂不明大義(尹氏發明云惜乎一時君臣不明大義此其創業所以不及漢高也)勲則以爲室三百年之天下所以基也蓋其心不能無歉故猶依違名義之間(如立代王之類)未嘗顯然以爲必得也若唐者可謂忠厚開國者矣豈與劉裕朱晃之徒無故而萌簒國之念君無大過迫蹙以奪之者或曰然則武數卜世三十又何說焉曰武志安民發于義也在得國動于利也惡可例論哉
自爲大丞相唐王建成唐王世子世民爲秦公元吉齊公
 當直書以建成世子唐王二字羨○按上書自爲唐王建成之爲王世子明矣再書唐王近複宜刪(戊隋恭帝侑義寧二年恭帝侗皇泰元年唐高祖神堯皇帝李淵武德元年夏王竇建德五鳳涼王李軌安樂元楚王朱粲昌達元年○是歲并楚士弘魏定揚梁師都秦梁銑凡十二國隋煬帝廣恭帝侑亡)
公元617年
 分註恭帝侑三字大業十三年已書恭帝侑便可
立世子建成爲皇太子世民秦王元吉齊王
  考證(立世子當作世子皇太子當去皇字○謹按凡例曰立太子正統則不書因事特書者去皇號是年天下十二國唐雖稱帝無統之時也特書以備唐事而已故當皇號)
 是時天下雖無統然唐王稱皇帝(是年五月)其位已定且書立建成皇太子非徒備唐事蓋以志亂本臨湖之變已兆于此(武德九年世民射殺建成臨湖殿)考證不必從(己隋恭帝皇泰二年唐武德二年鄭王王世充開卯明元梁王沈法興延康元吳王李子通明政元年○是歲隋梁楚粲亡并楚夏定楊梁師都梁銑凡九國)
 恭帝三字羨(上年歲首分註已書恭帝侗此不應復書)據後書鄭主世充(夏四月世充稱帝)吳主子通(八月通稱帝于江都)則分註鄭王吳王並當作主
朱粲降唐以爲楚王
公元621年
 以上漏唐字據後書杜伏威降唐唐以爲和州總管皆再書唐此不書漏也(辛唐武德四年○是歲鄭梁已銑吳亡并楚梁師都三國)高開道叛唐自稱燕王
公元617年
 自當作復○按開道始據漁陽已稱燕王(見戊寅唐武德元年自稱燕王庚辰降唐唐以爲蔚州總管至是復叛)此再稱也故當書復(分註亦云復稱燕王)以著迷而不返之罪綱目仍書自若始稱者非是(壬唐武德五年漢東王劉黑闥天午造元年○是歲楚亡并三國)夏六月劉黒闥突厥山東又寇定州
  考異(寇並當作侵下書突厥并州亦同)
  考證(寇皆當作入)
  書法(黒闥前書起兵此其書寇何引突厥不可以不書寇也至加兵黑闥復書擊)
 據圓朗不書叛(四年徐圓朗舉兵劉黒闥)黒闥不書討(冬十月齊王元吉劉黒闥)則此當從考異侵書以爲突厥故書寇按凡例云中無統先發不曰宼陷是時天下未一統猶未正雖突厥不書寇况黒闥引之乎非是
秋七月唐秦世民徐圓朗杜伏威入朝于唐
  考異(按圓朗唐之叛臣當書討此書擊傳誤)
公元623年
 圓朗不書故此不書討非誤也考異不必從(癸唐武德六年○是歲未漢東亡并梁凡三國)二月唐平陽公主
  考異(提要薨作卒按綱目太妃書薨貴妃公主皆書卒此當從提要爲正)
  分註(平陽昭公主薨詔加鼓吹班劒武賁甲卒以葬太常禮婦人無鼓吹唐主曰鼓吹軍樂公主親執金鼓興義兵輔成大業豈與常婦人比乎)
  書法(公主未有書者此其書薨何特筆也其特筆何與起義者也非他公主比矣故書薨)
 薨當作卒○按公主卒卒平陽爲其非他公主比也然則書卒已爲特筆安在薨然後見乎如書法云是特筆之中又特筆焉彼齊桓晉文且當書崩春秋何以鄭衛諸君並稱卒邪
高開道幽州敗走
  考證(寇當作入)
 據開道前書叛唐(四年高開道叛唐復稱燕王)則此當從綱目作寇考證說泥
公元617年
秋八月淮南道行臺僕射輔公祏
  分註(公祏稱帝丹陽國號宋詔趙郡王孝恭李靖等討之)
公元618年
 當書唐輔公祏反于丹陽趙郡王孝恭討之○按後書孝恭丹陽(明年)而此不書地則所克者果何人邪據高開道叛唐不書官(開道李藝降唐唐以爲蔚州總管與公祏正同)則淮南道行臺僕射可刪(既反不必書官以其非唐臣也)
 
 
 
 
 
 
 
 
 
 
 綱目續麟巻十三
背景地图 当代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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