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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x 页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附录
附录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00H 页
事迹[下]
○庚申积子坚谋逆事觉伏法。鑴亦被诛。于是蒙 宥还乡。领相金公寿恒白 上曰。李翔在 先朝。论斥许积。语意太峻。其时人虽非厚于积者。皆以为过。向年被窜。亦由于是。而到今见之。其可谓有先见之明矣。 上亟令特叙。付军职。因下别谕促召。
○辛酉拜济用监正。 召旨连降。疏陈正君臣正朝廷之道。而以天叙天秩天命天讨为目。其略曰臣闻朝廷者。四方之表。表端则影直。必然之理也。愿 殿下以正朝廷为急务也。然朝廷之本。又在于 殿下之一心。臣未知筵席所讲。果有资于学门思辨之工耶。屋漏有隐。果无愧于臣邻相接之时耶。臣所不得窥测。然不见其中而求诸外。不见其隐而求诸显。则恐 殿下缉熙日新之功。必不及古之圣王也。此在 殿下讲明而力行之也。至论其最切于政事者。则岂有大于书经所谓天叙天秩天命天讨之训。唐虞治道之大法可见者此耳。研究奥义。效而行之。则雍熙之治。庶可追矣。恭惟我国家亲亲之谊。敦睦之道。求之历代。未见其比。而年前逆节之萌。起于王室之
○庚申积子坚谋逆事觉伏法。鑴亦被诛。于是蒙 宥还乡。领相金公寿恒白 上曰。李翔在 先朝。论斥许积。语意太峻。其时人虽非厚于积者。皆以为过。向年被窜。亦由于是。而到今见之。其可谓有先见之明矣。 上亟令特叙。付军职。因下别谕促召。
○辛酉拜济用监正。 召旨连降。疏陈正君臣正朝廷之道。而以天叙天秩天命天讨为目。其略曰臣闻朝廷者。四方之表。表端则影直。必然之理也。愿 殿下以正朝廷为急务也。然朝廷之本。又在于 殿下之一心。臣未知筵席所讲。果有资于学门思辨之工耶。屋漏有隐。果无愧于臣邻相接之时耶。臣所不得窥测。然不见其中而求诸外。不见其隐而求诸显。则恐 殿下缉熙日新之功。必不及古之圣王也。此在 殿下讲明而力行之也。至论其最切于政事者。则岂有大于书经所谓天叙天秩天命天讨之训。唐虞治道之大法可见者此耳。研究奥义。效而行之。则雍熙之治。庶可追矣。恭惟我国家亲亲之谊。敦睦之道。求之历代。未见其比。而年前逆节之萌。起于王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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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者。岂不由于恩宠之太盛。却失规检之所致耶。戒自今待诸宫家。虽尽仁爱之情。亦绳之以法。不得干预朝廷。不得缔结搢绅。则公议私恩。并行不悖。此岂非天叙之意耶。以天秩之礼言之。则节文议则。灿然不紊。大小轻重。亦各有差。而其本出于天理之当然也。夫周公所制。朱子述之。黄干注解。梳洗头面。不为不详。乃为凶邪所诬。士林之祸。几至不测。自此以后。人皆以礼为陷人之坑坎。以故顷者 内殿初丧。议礼之时。相顾媕娿。莫敢发口。此实古今所未有也。噫。国家礼遇儒贤。伸雪被诬之教则至矣尽矣。而扶植凶论之人。尚配庙庭。群情疑惑。莫知所以。伏乞 殿下亟下德音。明示悔悟之意。使民知礼教之尚。争慕死长之风焉。至于命德之器。则尤可重惜。国家之一治一乱。系于举措之得失。而求者与之。不求者不与。则仍成奔竞之习。而廉耻都丧。亦无惑乎人才之难得。庶绩亏废也。伏乞 殿下明教执事。令各荐人才。与朝廷共之。则野无遗贤。邦运隆兴。岂不盛哉。至于天讨。此尤王政之大者。既合于国人之公议。则虽人君亦不得以容私。往者逆坚之变。治狱太缓。及其论断。人皆愤其失刑。此虽与深文残酷者有间。然失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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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依于一偏。则俱非圣法。似近于委靡之习。识者之虑。不能无也。呜呼。命讨。王政之大端。苟能玩索而有得。则治国其如视诸掌。是以臣于四者之目。而言及于时事。惟望 圣上体验而施行。
是年又应 旨上疏。其略曰当今之事。何其与宋朝不幸而同也。顷年群小所谓误礼者。同于指程朱为伪学。其欲网打士林者。又同于章蔡侂胄之所为。赵絅之配享庙庭。又同于安石之配文庙。至于当路诸臣将欲收拾乱逆之馀徒。以为调停之论。其为谬计有甚于范吕诸贤兼收异趣之失。朝绅间自相攻击。又岂不有似于川朔诸贤分朋相攻。而不悟元丰大臣之含怨伺隙者耶。朱子尝言虽举朝皆君子。而但有一二小人杂于百执事之间。亦足为害。又以嘉祐元丰之并用为非。臣以为苟无明道之力量。而欲与元丰大臣同事。则鲜不沦入于章蔡之流。莫如遵朱子规模之为严明正大也。 上嘉纳。寻拜执义。连降 别谕。皆以病不赴。十月为参 仁敬王后国祥。到城外再疏辞。 上许之。令安意出入 筵席。拜成均司业。上疏辞。其略曰臣窃念领府事臣宋时烈学问之功。积累之深。方之古人。亦罕其俦。以 殿下之圣。
是年又应 旨上疏。其略曰当今之事。何其与宋朝不幸而同也。顷年群小所谓误礼者。同于指程朱为伪学。其欲网打士林者。又同于章蔡侂胄之所为。赵絅之配享庙庭。又同于安石之配文庙。至于当路诸臣将欲收拾乱逆之馀徒。以为调停之论。其为谬计有甚于范吕诸贤兼收异趣之失。朝绅间自相攻击。又岂不有似于川朔诸贤分朋相攻。而不悟元丰大臣之含怨伺隙者耶。朱子尝言虽举朝皆君子。而但有一二小人杂于百执事之间。亦足为害。又以嘉祐元丰之并用为非。臣以为苟无明道之力量。而欲与元丰大臣同事。则鲜不沦入于章蔡之流。莫如遵朱子规模之为严明正大也。 上嘉纳。寻拜执义。连降 别谕。皆以病不赴。十月为参 仁敬王后国祥。到城外再疏辞。 上许之。令安意出入 筵席。拜成均司业。上疏辞。其略曰臣窃念领府事臣宋时烈学问之功。积累之深。方之古人。亦罕其俦。以 殿下之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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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时烈之贤。而终不能建非常之业。苟冀目前之无事而已。则千载之下。志士之恨为如何哉。领府事年虽耆艾。精力未衰。爱君之心。特殊于人。既致宋时烈。则一时俊杰之士。虽有嚣嚣然处畎亩而乐尧舜者。莫不欲连茹而并进。况如臣者又岂足道也哉。及其承 命入对。 上面谕曰。屡烦徵召。莫回遐心。中夜以思。只切耿叹。今幸上来。年虽高。筋力不衰。毋怀长往之意。先生起谢。因陈戒愿以实心行实政。 上曰斯言诚切矣。旋引疾归。
○壬戌春又降 别谕。八月特除刑曹参议。上疏辞。因陈戒曰。若闻灾异之作。有二焉。一则由人之所召而致之。若齐之震风击堂。汉之枯旱三年。一则出于天心之仁爱。若唐尧之洪水。殷宗之桑谷。幽冤之未暴。因是而暴。德业之未修。因是而修。则不无所益。故古之人君。有以无灾为可忧。乃以天其忘我为言。 殿下若以是为心。则灾异之作。反为祈天永命之助。岂胜幸甚。不然而徒事文具。实无德业之修。幽冤之暴。则恐非图回之道也。至于洞开狱门。有非所当然。若因遇灾。更加究覈。使无冤气可也。而无论罪之轻重。一齐疏放。此岂天意之所在乎。夫稂莠之不去。嘉
○壬戌春又降 别谕。八月特除刑曹参议。上疏辞。因陈戒曰。若闻灾异之作。有二焉。一则由人之所召而致之。若齐之震风击堂。汉之枯旱三年。一则出于天心之仁爱。若唐尧之洪水。殷宗之桑谷。幽冤之未暴。因是而暴。德业之未修。因是而修。则不无所益。故古之人君。有以无灾为可忧。乃以天其忘我为言。 殿下若以是为心。则灾异之作。反为祈天永命之助。岂胜幸甚。不然而徒事文具。实无德业之修。幽冤之暴。则恐非图回之道也。至于洞开狱门。有非所当然。若因遇灾。更加究覈。使无冤气可也。而无论罪之轻重。一齐疏放。此岂天意之所在乎。夫稂莠之不去。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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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之害也。不善之不除。良民之害也。如使不善者每因灾异而倖免。则灾异之数。失刑者必多。人无惩创之志。则驯致委靡之习。国随而不振。必然之势。亦不可不念者也。夫所谓德业者何也。德者岂非修身之谓乎。业者岂非正朝廷以及万民之谓乎。消灾之道。实在于德业之修。而德业之修。又在于 殿下之一心。然未有不主于敬而能正其心者也。必也静存动察。无时不敬。然后此体浑然。此用流行。可以发挥万变。而立人之极。治心之法。舍是敬何所持循哉。然主敬之法。工夫易差。孟子所谓必有事焉而勿正。勿忘勿助长者。乃是主敬节度也。盖正则失于豫期。忘则失于放过。助长则失于把捉太过。学者之用功。难免三者之失。先正臣李滉所谓轻轻照管。略略收拾者。可以救把捉太过底病痛也。又如所谓先难后获则自无豫期底病痛也。常若见其参前而倚衡。则自不至于放过也。不审 圣明已从事于斯。而有得于心耶。臣于去岁之冬。蒙 恩赐对。略陈所怀。能留 圣意否哉。又极论民瘼。而请减各衙门军官及辇下留兵之数。以节太仓之经用。罢漕军以充閒丁之阙额。罢贡物以法大明宫市之规。皆蒙 奖谕。是时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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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徕益勤。而先生以职名为难进之端。 上许递。仍以军衔召之。
○癸亥春。 召旨连降。先生强疾趋朝。 上命除肃谢入参讲席。又 命直宿阙中。时时 赐对。有貂帽玉圈食物之 赐。先生上疏辞曰。惜一弊裤。韩昭之所以为霸。当朝廷节用浮费之日。铢两之微。亦当为穷民惜之。岂宜浪抛累金重宝于如臣无似。以懈尽心国事者之心哉。 上嘉纳。
是岁议 孝宗大王尊为世室时。献议曰。今我 孝宗大王以不世出之圣。奋大有为之志。虽以弓剑之遽捐。使其所秉之大义。未及有伸。而然其正大之志。宏远之业。足以有辞于天下后世。况其所叙秩之道。亦将有所赖于今日。则其为功烈之卓然。真可以追配 世室。领府事臣宋时烈疏中所谓百世不迁。无其礼则已。如有之。非 孝宗而伊谁云者。亦臣之意见。岂容异同于其间哉。
议 太祖大王追上尊号时。献议曰。 太祖大王刱始鸿基。垂休无穷。而徽美之号。则反有歉于后代不迁之庙。至于鸭绿回军。乃是有国之本原。而徽称之中未及此意。尤为欠阙之大者。今 殿下所以再收
○癸亥春。 召旨连降。先生强疾趋朝。 上命除肃谢入参讲席。又 命直宿阙中。时时 赐对。有貂帽玉圈食物之 赐。先生上疏辞曰。惜一弊裤。韩昭之所以为霸。当朝廷节用浮费之日。铢两之微。亦当为穷民惜之。岂宜浪抛累金重宝于如臣无似。以懈尽心国事者之心哉。 上嘉纳。
是岁议 孝宗大王尊为世室时。献议曰。今我 孝宗大王以不世出之圣。奋大有为之志。虽以弓剑之遽捐。使其所秉之大义。未及有伸。而然其正大之志。宏远之业。足以有辞于天下后世。况其所叙秩之道。亦将有所赖于今日。则其为功烈之卓然。真可以追配 世室。领府事臣宋时烈疏中所谓百世不迁。无其礼则已。如有之。非 孝宗而伊谁云者。亦臣之意见。岂容异同于其间哉。
议 太祖大王追上尊号时。献议曰。 太祖大王刱始鸿基。垂休无穷。而徽美之号。则反有歉于后代不迁之庙。至于鸭绿回军。乃是有国之本原。而徽称之中未及此意。尤为欠阙之大者。今 殿下所以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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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议者。盖所以重其事也。臣窃观群臣之论。以为事体重大而难改。夫改题 位版。固是重大。然按礼自初丧至练三易 位版。且难于易世。久远之后。若追赠则不得不改。今且欠阙之典。诿之于重大而难改者。其于事理如何耶。惟在 圣上断行。
是岁又疏论民瘼曰。闲丁之身役最重。而军布之徵及于白骨儿弱。此岂先王不忍人之政哉。计列邑人口之多少。以定额数。则小县庶免难充。大邑无剩丁。传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者也。夫漕军之制。虽给保给复。而犹不能支。盖以漕船什物修补及多般被侵。所费不赀。故尽破家产。冤呼彻天。而造船之用。例不下数百石之米。通计诸船。厥费几何。试以湖西言之。漕船所运。不过数邑。其馀滨海之邑。皆赁私船。若并罢漕船。许其私赁。而漕军并保移之于闲丁儿弱逃故之代。岂不有补于纾怨之一端。又以立圣志以大规模。恢公道以振纪纲。崇俭约以足财用。正朝廷以正万民陈戒。且于 筵席。每以笃志勤学。收拾人才之说进。辄蒙 嘉奖。寻拜兵曹参知。近臣有言宿卫剧地。非所以待贤者。遂递授户曹参议。先生承 命荐人。而所举出流俗外。有人言。先生不安。上疏引咎
是岁又疏论民瘼曰。闲丁之身役最重。而军布之徵及于白骨儿弱。此岂先王不忍人之政哉。计列邑人口之多少。以定额数。则小县庶免难充。大邑无剩丁。传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者也。夫漕军之制。虽给保给复。而犹不能支。盖以漕船什物修补及多般被侵。所费不赀。故尽破家产。冤呼彻天。而造船之用。例不下数百石之米。通计诸船。厥费几何。试以湖西言之。漕船所运。不过数邑。其馀滨海之邑。皆赁私船。若并罢漕船。许其私赁。而漕军并保移之于闲丁儿弱逃故之代。岂不有补于纾怨之一端。又以立圣志以大规模。恢公道以振纪纲。崇俭约以足财用。正朝廷以正万民陈戒。且于 筵席。每以笃志勤学。收拾人才之说进。辄蒙 嘉奖。寻拜兵曹参知。近臣有言宿卫剧地。非所以待贤者。遂递授户曹参议。先生承 命荐人。而所举出流俗外。有人言。先生不安。上疏引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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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顷日本曹吏以守令别荐事来言。臣名亦在举主之列。臣窃意既带职名。不应朝 命。非私分所敢安也。乃以平昔所识本曹正郎徐汉柱,前县监李硕坚,崔世庆书呈。此人等以学识才行。见推师友。汉柱则向为宵人阴中。几陷大戮。世庆则冤死人故监司沂之孙也。年前被冤家所诬。横罹祸厄。所遭俱不幸。而其情戚矣。若不究其实而徒信虚名。则冶长之缕绁。未必无罪。而匡章之不孝。宁至于礼貌耶。臣只为其惜才。伸屈。以补清朝笃厚之治也。闻一台臣以臣所举谓流俗之外。至欲举正云。臣诚有过。被人斥议。臣心愧耻。虽不足言。清议恢张。阙失勤孜。自是 圣世美事。臣实为言路贺也。且附存心养性之戒而径归。 上谓儒臣去就。关国家兴替。连遣史官使偕来。先生屡辞不获。一入应 命而归。
先生闻太庙议启之批。有 两后位版中太字仍旧不改之 教。上疏请改。其略曰。太后之太字。乃是丽代尊称王后之辞。而国朝仍用之。似无大害。臣意则以为太后乃母后之称。而施之于王后则名义之乖舛。无大于斯。此岂为法于后世者哉。若以为事在前世而无改。则是终无可改之时。其可乎哉。或以为久
先生闻太庙议启之批。有 两后位版中太字仍旧不改之 教。上疏请改。其略曰。太后之太字。乃是丽代尊称王后之辞。而国朝仍用之。似无大害。臣意则以为太后乃母后之称。而施之于王后则名义之乖舛。无大于斯。此岂为法于后世者哉。若以为事在前世而无改。则是终无可改之时。其可乎哉。或以为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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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位版。刮磨未安。又孰与名号乖舛之为未安耶。位版拟作神位者固重矣。然在所当易则不可不易。按礼练前三易位版。虽久远之后。有赠爵则改书。名号之乖舛。若比赠爵。轻重悬绝。则其不可不改也明矣。七月擢拜右尹升左尹。先生连章固辞。十一月 上患痘。先生亟来问 起居。翌瘳复径归。以进圣学革旧习勉戒。
○甲子春答尹拯书曰。曾见左右与玄石书。大非常情之所及。窃尝观劈划义理。一刀两段。函丈之外。未有其人。谓之义利双行则其与诬夷为蹠何异。至于制行处事。一遵朱门成法。若谓之王霸并用。则晦翁当分其咎。至于机关权数。亦非可拟。如使函丈少用机关。则曷尝为宵人所搆诬。有岭海之行哉。夫弟子之于师。既有无犯之义。则以夫子为迂者。亦不见其为是。若不质于夫子而言之于人。则岂非圣门之罪人哉。且论师与父虽有事一之义。如有不共戴天之怨。则亦当权轻重而处之。若以墓道文字之未尽为憾。则究其所以。实是义理之所在。是乃三代以下相传之直道。其不敢效流俗之阿好。不没其先后实状者如此。岂不增光于先丈所以平日自处之道。而乃
○甲子春答尹拯书曰。曾见左右与玄石书。大非常情之所及。窃尝观劈划义理。一刀两段。函丈之外。未有其人。谓之义利双行则其与诬夷为蹠何异。至于制行处事。一遵朱门成法。若谓之王霸并用。则晦翁当分其咎。至于机关权数。亦非可拟。如使函丈少用机关。则曷尝为宵人所搆诬。有岭海之行哉。夫弟子之于师。既有无犯之义。则以夫子为迂者。亦不见其为是。若不质于夫子而言之于人。则岂非圣门之罪人哉。且论师与父虽有事一之义。如有不共戴天之怨。则亦当权轻重而处之。若以墓道文字之未尽为憾。则究其所以。实是义理之所在。是乃三代以下相传之直道。其不敢效流俗之阿好。不没其先后实状者如此。岂不增光于先丈所以平日自处之道。而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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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诬辱之至此。当是时尹拯以尤庵门人。倒戈攻斥如邢七于程门。世之不悦于善类者。又靡然应之。先生叹曰此非特师生间变怪也。必为他日善类祸根。遂移书痛辨而绝之。又因求言上疏。论朝廷得失。而微及其事。其略曰朱子尝论元祐事。以为徒知异己者之非君子。而不知同己者之未必非小人。故患生于腹心之间。卒以助成仇敌之势。其失在于分别之未精。臣尝以是语观今之事。同己中之分党。自能助仇敌之势。通用邪正之论。又必至于邪类偏胜。此皆已往之覆辙也。若欲如朱子所谓分别之道。则必须于士类之中分别其孰为君子孰为小人。退小人而进君子。则国事其庶几乎。噫。向来奸凶之祸。几至不测。幸赖 殿下神明。快睹廓清之庆。而今日臣子乃于其中。又复横生异议。别立色目。自陷于偏邪之罪者何哉。夫阴阳黑白。昭然易见。而阳中之阴。微眇难知。故君子中之小人。似是而非。似正而邪。此为阴病里症。尤足可畏。冥冥祸机。毕竟如何。苟非至明。无以察其机。非至健无以致其决。此臣所以以阴消阳长之道。望于 殿下者也。前是群小之不悦于尤庵者。非一朝一夕。敢怒而不敢言。及拯之反师诬毁也。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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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积,鑴馀党。打成一片。气势日盛。先生之书与疏出。而无不怒目切齿。人谓大祸立至。而先生则逌然不顾也。
寻拜大司宪。递复拜。如是者三。再上疏。极言朝论横溃。民生倒悬之状。其论民瘼之节曰。亲民之官。莫如守令。然我国用人。惟是门阀。而不称其职者亦多有之。矫情干誉。虽是好名之人。当此末世。亦所难得。其下于此者则或是庸流鄙夫。生民休戚不甚留意。良可痛也。至若闲丁则历数民户。无可抄者。此实由于军额之不均。雄州户踰数万而军额小。残县户数至小而军额多。若计户实数。减多益寡。则庶几均平。而额数无缩。臣前陈此弊。庙议亦可。申命举行则幸甚。田赋之运。滨海诸邑。皆赁私船。以漕船运之者。只是若干邑。而其弊无穷。不可尽言。盖漕船之规。例有差员。以一差员滥捧许多田税。自不免留时阅月。列邑之民。主人之债。一日不下斗米。则屡日几何。差员所以至屡百石。下人亦各有得。此由于捧纳之滥杂也。既罢漕船则列邑之倅。各率其民。即为捧纳。故自无淹滞之费。亦无料外之徵。便民之政。莫大于此。臣于去年。及于疏中。则朝论归一。得蒙革罢。曾未踰年。旋
寻拜大司宪。递复拜。如是者三。再上疏。极言朝论横溃。民生倒悬之状。其论民瘼之节曰。亲民之官。莫如守令。然我国用人。惟是门阀。而不称其职者亦多有之。矫情干誉。虽是好名之人。当此末世。亦所难得。其下于此者则或是庸流鄙夫。生民休戚不甚留意。良可痛也。至若闲丁则历数民户。无可抄者。此实由于军额之不均。雄州户踰数万而军额小。残县户数至小而军额多。若计户实数。减多益寡。则庶几均平。而额数无缩。臣前陈此弊。庙议亦可。申命举行则幸甚。田赋之运。滨海诸邑。皆赁私船。以漕船运之者。只是若干邑。而其弊无穷。不可尽言。盖漕船之规。例有差员。以一差员滥捧许多田税。自不免留时阅月。列邑之民。主人之债。一日不下斗米。则屡日几何。差员所以至屡百石。下人亦各有得。此由于捧纳之滥杂也。既罢漕船则列邑之倅。各率其民。即为捧纳。故自无淹滞之费。亦无料外之徵。便民之政。莫大于此。臣于去年。及于疏中。则朝论归一。得蒙革罢。曾未踰年。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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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故规。其故何哉。今岁春间。各道列邑。有士庶门秩高下。查覈成册之命。称停之际。闹端大起。公会之所。作一战场。掘冢火屋之变。无处无之。俄闻以年荒姑停云。前头之更有此事可知。夫分别士庶高下。有何所用。臣未知本意之所在也。噫。立贤无方。圣政之大法。如使其人可用。门地虽微。在所举焉。如其不然。虽是名阀。亦何所用。今也不别贤否。而惟门地是论。此乃众怨之所归。致乱之阶梯也。今饥馑迫头。以急务言之。则如陈荒灾损处。检放之政。所当趁即修举。樗实藿叶等救荒之物。亦宜及时收畜。且劝谕民户。使各守田里之意。申饬守令。臣有已验之事。为 圣明陈之。臣于昔年得闻安东储积之规。以为可试于荒年矣。适值庚戌大侵之岁。约束村人。收置谷物于一处。使不得擅用。每月朔各分粥料。以至少之谷。犹得支到明春。他村之民则十室九空。臣所居里则无一死亡。此为已试者也。如以安东储积之规。行会国中。则必有行之而延活者矣。呜呼。四方之本。在于朝廷。朝廷之本。在于 殿下之一心。欲求治心之法。舍穷格奚以哉。愿 圣明穷此理于学问思辨之际。存此心于幽闲静一之中。日新又新。不弛缉熙之工。则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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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乎朝廷之未正。何虑乎天怒之未弭也。 上辄赐优奖。而实未有施行之效。
○丙寅 降别谕敦召。疏辞仍陈戒曰。当此壮阳之节。积雪严霜之变。似不止于年麦之萎损。人民之札瘥。或是世运败兆之先见者。则君臣上下。所当汲汲遑遑。以思图回之策。而侧听逾月。未有所闻何也。臣窃料遭此非常之变。若非大警动大振作。必无以回天怒而寿国脉。今以实状言。近十年来。无一丰登之岁。乙丑失稔。小不下往年。而往年之所蠲。乙丑则不蠲。穷民无以准数上纳。则各官益之以官籴。赈厅谷在各邑者。亦至船运。以致民间种食之俱乏。此为促其饥饿之道也。惟是 圣德之感结民心。有足可恃。而有司之臣不思赈活之政。臣窃惜之。
○丁卯 降别谕促召。先生不赴。献收心省身之戒。 上嘉纳。是时有罗良佐者。以尹拯之徒。称以伸辨师冤。投疏诬辱宋先生。先生上疏痛辨。疏凡屡千馀言。其略曰臣闻前县监臣罗良佐疏诋奉朝贺臣宋时烈。此于国家所关非细。当今之道德文章。为一国所宗者。非大老而谁。臣尝见尹鑴之为人。已有自大之病。虽于父兄之侪流。亦用平敌之礼。今以良佐之
○丙寅 降别谕敦召。疏辞仍陈戒曰。当此壮阳之节。积雪严霜之变。似不止于年麦之萎损。人民之札瘥。或是世运败兆之先见者。则君臣上下。所当汲汲遑遑。以思图回之策。而侧听逾月。未有所闻何也。臣窃料遭此非常之变。若非大警动大振作。必无以回天怒而寿国脉。今以实状言。近十年来。无一丰登之岁。乙丑失稔。小不下往年。而往年之所蠲。乙丑则不蠲。穷民无以准数上纳。则各官益之以官籴。赈厅谷在各邑者。亦至船运。以致民间种食之俱乏。此为促其饥饿之道也。惟是 圣德之感结民心。有足可恃。而有司之臣不思赈活之政。臣窃惜之。
○丁卯 降别谕促召。先生不赴。献收心省身之戒。 上嘉纳。是时有罗良佐者。以尹拯之徒。称以伸辨师冤。投疏诬辱宋先生。先生上疏痛辨。疏凡屡千馀言。其略曰臣闻前县监臣罗良佐疏诋奉朝贺臣宋时烈。此于国家所关非细。当今之道德文章。为一国所宗者。非大老而谁。臣尝见尹鑴之为人。已有自大之病。虽于父兄之侪流。亦用平敌之礼。今以良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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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辱大老观之。则可知弊源之出于贼鑴也。况其所谓怒人非己。反詈人之父母者。又非实状。大老之所以取怨于拯者也。被拯之诋毁者。本因墓碣祭文等事也。若谓因其父之事而取谤于其子则然矣。乃谓怒人非己。詈其父母则不然矣。臣于故参议臣尹宣举婚媾有分。与闻谈论。大老忧鑴之必起士祸。宣举则以为鑴是士类。必无此忧。大老反覆明辨。而不以为然。当时与鑴相善者。见鑴之假礼论祸士林之几。皆绝其交。而独宣举之交未绝。及宣举之丧。鑴遣子操文以祭。以宣举之贤。岂惜鑴之所为。不过以故旧之情。不忍遽绝。此所谓君子之过常过于厚者。然大老以责备之意责之。不从则于朋友之道。不能无所损。故于其墓碣。少见其意。其子哀恳而终无动念。所守之确。强哉矫也。至于江都事。最是良佐等费辞者。然此是宣举所引以为咎。以罪人自处者也。其处义最精。若非君子。未易如此。此一时公议之所钦服。而 两朝恩礼之所超伦者也。据宣举平日所言及见于章疏者观之。则其为实状。盖不出此。今乃曲为辞而文之。或谓无可死之义。或谓少无一疵之可指。呜呼。如使死者有知。宣举之灵。其无郁抑于冥冥之中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07H 页
耶。曾谓家有贤子。而失其先人之本意乃如是耶。非徒失其先人之本意。将以阻忠臣为国死节之良心。其为害世教多矣。大老有言曰江都之累。学问前事。不须言也。以此观之。大老之所以不满宣举者。只在于不绝鑴交。良佐等以常人之心度大贤。有此诋斥之邪议。乌得免为千古之罪人乎。 批答曰今观卿疏。良佐诬罔之态。有难自掩也。
○戊辰 下谕特召。拜吏曹参判。屡辞获免。九月 庄懿大妃升遐。先生奔哭阙外而还。 上遣近侍勉留。而先生之行已发矣。先是清州及天安。有弑父烝母两狱。人情莫不同愤。而皆缓治故。先生以为大关风教。不可不言。遂于辞职之疏。略及刑政解纽之失曰。天安纲常罪人柳斗星之事。古今未有之变也。所谓淫行难言者。以其隐密未易究覈也。此则狃以为常连生二子。罪人之婢子几尽承服。一族切邻亦皆直招。而不下一杖。迁延时月。使凶秽之喘。尚且容息。愿令攸司从速按覈。至如西原罪人顺立者。忿其妹夫之与其父相鬨。欲驱妹夫。误伤其父。以至于死。虽非弑父之意。难免弑父之名。方伯推官屡度按覈之时。皆以弑父承服。捉致京狱之后。变其招辞者。此不
○戊辰 下谕特召。拜吏曹参判。屡辞获免。九月 庄懿大妃升遐。先生奔哭阙外而还。 上遣近侍勉留。而先生之行已发矣。先是清州及天安。有弑父烝母两狱。人情莫不同愤。而皆缓治故。先生以为大关风教。不可不言。遂于辞职之疏。略及刑政解纽之失曰。天安纲常罪人柳斗星之事。古今未有之变也。所谓淫行难言者。以其隐密未易究覈也。此则狃以为常连生二子。罪人之婢子几尽承服。一族切邻亦皆直招。而不下一杖。迁延时月。使凶秽之喘。尚且容息。愿令攸司从速按覈。至如西原罪人顺立者。忿其妹夫之与其父相鬨。欲驱妹夫。误伤其父。以至于死。虽非弑父之意。难免弑父之名。方伯推官屡度按覈之时。皆以弑父承服。捉致京狱之后。变其招辞者。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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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死中求生之计也。其父既死于其子之手。则其为子者何忍有一刻求活之意。终乃变辞推诿于其妹夫。则其心尤可痛也。时拯党之深怨先生者。常欲阴中而未得其便。乃见此疏。使其徒之为道臣者。密谕诸囚。恣意妆撰。悉翻旧案。而以淫狱归之于先生之證成。先生闻之。复陈引咎疏曰。臣于向日论列两狱事。盖臣之妄意以为弑父烝母。俱是覆载难容之罪恶。远近公论。莫不骇愤。而大关风教之败乱者。昔先正臣李滉驰书温溪洞人。责以不治淫女之非。布衣臣权韠上章请斩梁泽。以明弑逆之不可赂免。此岂有私于两贼者哉。不过人心之所共愤。公议之所当诛也。臣之所陈者。只是慕古人已行之事。恐大狱或失其情。而专昧阴中之祸。臣之自谋可谓疏矣。今则按覈已毕。狱情悉反。臣之前后所言。率皆归虚。惟是奏事不谨之罪。终有不敢逃者。敢先封章自列。以俟 威命。 上优批慰谕而已。修撰朴泰万,正言朴泰淳俱投疏。诬先生以诬人之罪。先生遂被谴罢之 命。
○己巳春。鑴,积馀党复柄朝政。搆先生益急。至有对吏之 命。先生闻 命登途。无几微色。顾诸生曰君
○己巳春。鑴,积馀党复柄朝政。搆先生益急。至有对吏之 命。先生闻 命登途。无几微色。顾诸生曰君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08H 页
辈无以我为戒而怠于学道也。及就狱。群小极意锻鍊。而终未得可以罪先生者。则故事迁就。经岁不决。
○庚午正月十九日。先生竟卒于狱中。寿七十一。 先生在狱时。先生门人洪芳被逮杖死。先生既没。凶党之祸心犹未已。又钩致先生二庶子及一奴。亦皆杖死。朋党之祸。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是之酷哉。噫嘻亦甚矣。
○乙亥校理闵公镇厚白先生之冤于 筵中。相臣柳尚运亦启曰。臣谪居天安时。闻李翔被罪之由。则毋论士庶。其公议莫不为之诵冤而嗟惜之矣。 上特命复官。宰臣朴泰尚又踵泰万,泰淳搆陷之。 成命旋格。
○丁酉 上幸温泉。全湖多士上章请申雪。 上俯询诸臣。左相金公昌集等毕暴先生被诬状。 上意始释然。 教曰前后经筵。屡见斯人。斯人岂有是事。命还其爵秩。遣官致祭。
○辛丑( 景宗元年)士祸大起。尤庵先生被黜道峰之享。而先生复追削爵秩。
○乙巳( 英宗元年)尤庵先生复享道峰。而先生亦蒙复官赐祭之 恩。公论至是而大定矣。
○庚午正月十九日。先生竟卒于狱中。寿七十一。 先生在狱时。先生门人洪芳被逮杖死。先生既没。凶党之祸心犹未已。又钩致先生二庶子及一奴。亦皆杖死。朋党之祸。从古何限。而岂有若是之酷哉。噫嘻亦甚矣。
○乙亥校理闵公镇厚白先生之冤于 筵中。相臣柳尚运亦启曰。臣谪居天安时。闻李翔被罪之由。则毋论士庶。其公议莫不为之诵冤而嗟惜之矣。 上特命复官。宰臣朴泰尚又踵泰万,泰淳搆陷之。 成命旋格。
○丁酉 上幸温泉。全湖多士上章请申雪。 上俯询诸臣。左相金公昌集等毕暴先生被诬状。 上意始释然。 教曰前后经筵。屡见斯人。斯人岂有是事。命还其爵秩。遣官致祭。
○辛丑( 景宗元年)士祸大起。尤庵先生被黜道峰之享。而先生复追削爵秩。
○乙巳( 英宗元年)尤庵先生复享道峰。而先生亦蒙复官赐祭之 恩。公论至是而大定矣。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08L 页
先生搆四观亭于全义县北大夫村而居焉。尤庵先生以打愚改其村名。而仍以为先生之号。每称之以愚丈。
先生又于雷岩之傍搆书斋。与踵门诸生。每讲道于此。而慎斋先生,尤,春两先生及当时诸贤。常常来会。先生没后十年己卯。远近多士。以为啜享之所。而依沧洲故事。行一笾一豆之礼。以寓景慕之诚。
伸理疏劄
门人洪蒑等疏( 肃宗甲戌)
伏以天运循环。无往不复。朝著清明。 处分得当。凡在 生之伦。莫不欢欣鼓舞。感戴 圣化。以至九泉朽骨。均沾雨露。此诚千古罕有之盛节也。独于故儒臣李翔。尚靳伸雪之典。至有邦禁之严。无乃日月之明。犹有所未烛其情实而然耶。臣等俱以及门之徒。若畏没身之诛。不一伸暴于 天日之下。则事一之义。不但有愧于古意。抑恐 圣明之 无日可释。而亡师戴盆之痛。想必益切于穷泉之下。兹敢冒犯 天威。涕泣陈情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明特垂怜察焉。亡师前后被诬。专由于伦狱一疏。顷年柳斗星之狱。适出于亡师所居邻邑不远之地。而一乡
先生又于雷岩之傍搆书斋。与踵门诸生。每讲道于此。而慎斋先生,尤,春两先生及当时诸贤。常常来会。先生没后十年己卯。远近多士。以为啜享之所。而依沧洲故事。行一笾一豆之礼。以寓景慕之诚。
伸理疏劄
门人洪蒑等疏( 肃宗甲戌)
伏以天运循环。无往不复。朝著清明。 处分得当。凡在 生之伦。莫不欢欣鼓舞。感戴 圣化。以至九泉朽骨。均沾雨露。此诚千古罕有之盛节也。独于故儒臣李翔。尚靳伸雪之典。至有邦禁之严。无乃日月之明。犹有所未烛其情实而然耶。臣等俱以及门之徒。若畏没身之诛。不一伸暴于 天日之下。则事一之义。不但有愧于古意。抑恐 圣明之 无日可释。而亡师戴盆之痛。想必益切于穷泉之下。兹敢冒犯 天威。涕泣陈情于 天地父母之前。伏乞 圣明特垂怜察焉。亡师前后被诬。专由于伦狱一疏。顷年柳斗星之狱。适出于亡师所居邻邑不远之地。而一乡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09H 页
之公议既发。渠家奴婢之招。亦甚狼藉。而正犯除刑之后。久无更推之举。外间颇有缓治之说。亡师适于乞免之章。窃附必达之义。 与顺立弑父之变而略及之。此不过出于人心之所同然。植纲常扶伦纪之意而已。何尝有一毫他意于其间。而不幸伊时议论横生。层节多端。反以此谓之用意诬人。噫嘻痛哉。夫无恩怨无利害。而欲陷人于大辟者。实是人理之所不忍者。岂以亡师之贤。乃为此耶。若以此责之曰徒怀嫉恶之肠。不思闭户之义云尔。则容或成说。而此有不然者。夫嫉恶讨罪之心。人情之所不能已者。古贤臣曹植愤其容护淫女。毁出李桢之家。世未尝以此疵议两臣。而皆许其气节。今于亡师则横加情外之言。必欲摈之于罔测之地。古今之事。一何相反。而人之为言。其至此耶。臣等于此狱颠末。不敢烦陈。以渎 天听。而第以推案所载反狱时各人等变幻之辞观之。则其时监司尹以道急于搆陷亡师。终不加刑于变辞之类。只治枝叶之枝叶。以为必欲连累之计。其心所在。已不可测。而终为阶陷之资。以致闵黯辈甘心搆罪。竟至瘐死狱中。可胜痛哉。可胜痛哉。呜呼。亡师一疏。只陈罪人当时之义而已。狱事成不成。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09L 页
在义何关。而必欲架虚梯空。勒加以诬人之律者。岂非万万冤痛者哉。亡师平日忠实朴直。通朝所共知。其于寻常接物间。信道直前。不能计较利害。以此或多见忤于人。而侪流之所尝勉戒者也。窃尝亡师之前后登对。亦非一再。以 殿下圣哲之明。或已 俯烛其忠朴无他。则其不为用意巧密。非义陷人之状。昭昭可见矣。而前有机阱。后有倾挤。终至屈不得伸。冤不得白。则天乎人乎。呜呼痛哉。至若连累于斗任之狱。尤有所痛极者。盖斗任。斗星之妹也。其时斗任之舅与夫以證狱之人。重被刑讯。故斗任急于救护其舅夫。以證继母之事。而狱情既反之后。将绳以诉母之律。则斗任自知必死。以死中求生之计。乃反推诿于亡师。及其结案取招之时。斗任大声疾呼曰听人诬服之教诱。推诿于无罪之人者。本欲免死也。令虽推诿。而犹不免死。不可以吾之前后诬招。误杀无罪之人云云。则一府吏卒莫不嗟咄。在囚诸人亦皆得闻。不特此也。尹以济为刑判时考文案。深知其冤。迁就时日。不欲担当结局。至以此重被台推。以济于亡师。必无一毫顾藉之理。而犹且如此。则其公心之不泯。亦可知矣。至于郑维岳之计。则以谋夺财产。诬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10H 页
起淫狱等语。极口丑诋。彼亦人耳。何忍发此言乎。言之污口。更不欲提起。而当初起狱。盖缘天安之士论。则此果亡师之所诬起者耶。维岳之说非所拟议于亡师。而设有他凶悖之人。流涎于斗星家财产。而诬起淫狱。果如维岳之言。斗星弟妹姓族无虑十数。则(斗星)财产岂归于他人耶。亡师疏陈。断断无他。可质神明。而奸凶辈必欲归之于用意之科。大臣收议。都出诬罔该府拟律。故入死罪。不计證左之言。径请法外之刑。而亡师以年过七十之人。久系牢狱。沈淹竟至澌尽。则愤其未加毒手于一见未尽之前。暴尸三日。僇辱死人。士林气短。行路抆涕。此臣等之所以叩胸摧心。继以泣血者也。抑有一说。设令斗星真为暧昧。亡师之疏。不过为风闻失实而已。是以 殿下答亡师之 批曰。虽有所闻之差爽。元非大段。大哉 王言。孰不钦仰乎。臣等窃惟亡师以名父之子。少有求道之志。自丙子以后。绝意当世。杜门屏迹。从游师友之间。讲明义理之奥。甘心穷养。雅意林壑。而士林推重。休闻日彰。幸遇我 孝宗大王。侧席求贤之日。祗膺旁招之 命。继以我 显考我 殿下前后 三朝数十年间。徵招擢除。殆无虚岁。隆恩异数。旷世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10L 页
无比。其间虽或感激殊遇。黾勉赴 召。旋即告退。自期没齿于丘园。平生立朝。不满数朔。其出处大致。学问言行。实为士林之宗师。当世之耆德。而惟其嫉恶之心。根于秉彝。曾在 先朝。疏斥许积之奸。以此见忤于群小。惨被尹鑴之搆诬。而几死岭海。庚申更化之初。即蒙 赐环。至褒以先识奸萌。无让于曲江之老。士林相传。以为美谈。今日被诬。有甚于乙卯。而瘐死囹圄之祸。又非窜谪之比。 殿下改纪之盛。尤有光于庚申。不惟不许昭涤其冤。并与其伸白之路而严塞之。臣等诚莫知其所以然也。当初文案浩繁。 圣明犹有所未烛而然耶。抑搆诬罔极。未能洞察其实状而然耶。噫。谗言三至。慈母投杼。裙蜂一掇。父亦致疑。则虽以 殿下之明。犹有所未照。而反以为疑者。固其宜矣。虽然 殿下平日之待亡师。可谓至矣。招延之诚。恩礼之隆。 出千古。虽有百谗。似不足以挠撼。而一罹无妄。祸机莫测。乃以无情之一疏。指谓用意于其间。日月不照于覆盆。忠贞抱冤于千古。其在 圣明终始之恩。岂无所歉。而臣等之痛到此而益切矣。臣等顷伏见禁令辞旨。不觉愕然失图。而仰念人君犹造化。惨舒开阖。与时推迁。当此群枉必伸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11H 页
之日。独令亡师生为吹沙之所中。死抱埋梧之至冤。尚在罪籍。而未获伸雪者。岂旁烛并施之 恩哉。迟回喁望。以俟 圣明之处分。而仄听数月。尚今寥寥。不得不触冒邦禁。相率叫阍。如令丹书之冤得洗于今日。臣等虽明日伏诛于后。所不辞焉。臣等闻一夫向隅。满堂不乐。白日悬空。幽隐毕烛。伏乞 圣明深轸枉屈之状。曲推不忍之仁。 特令亡师均被旷荡之典。则岂但亡师之目。可瞑于泉下。其于 圣明念旧伸冤之道。岂不光大也。
从子晚成辞持平时疏( 肃宗丁丑)
伏以臣病解省职。舁归郊庐。取便调治。已多日矣。不意风宪新 命。遽及于万万梦寐之外。臣诚惊惶震骇。实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名器之不称。病情之难强。固不暇论。而顾臣情势。有不可冒厕放荣次者。其何敢自阻于 天地父母之前。而不为之尽暴乎。窃念己巳以后。遭罹祸故。不为不多。而未有如臣家之最酷者也。臣叔父臣之所以受诬者。实由于戊辰一疏。当时论者初以参涉狱情为罪。其后转辗增益。枝节层出。至以无识女子之举状䜣母。亦以为皆由于臣叔父之所教诱。百端诬捏。终至搆杀而后已。呜呼。尚
从子晚成辞持平时疏( 肃宗丁丑)
伏以臣病解省职。舁归郊庐。取便调治。已多日矣。不意风宪新 命。遽及于万万梦寐之外。臣诚惊惶震骇。实不知所以自措也。噫。名器之不称。病情之难强。固不暇论。而顾臣情势。有不可冒厕放荣次者。其何敢自阻于 天地父母之前。而不为之尽暴乎。窃念己巳以后。遭罹祸故。不为不多。而未有如臣家之最酷者也。臣叔父臣之所以受诬者。实由于戊辰一疏。当时论者初以参涉狱情为罪。其后转辗增益。枝节层出。至以无识女子之举状䜣母。亦以为皆由于臣叔父之所教诱。百端诬捏。终至搆杀而后已。呜呼。尚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11L 页
忍言哉。积祸既憯。湔涤无期。泯泯抱痛。挨过时月者殆至六年之久。逮夫甲戌更化之后。因筵臣之陈达。有 下询诸臣之举。虽其奏对之说。不无详略紧歇之差殊。而要其归则无不一辞称冤。自 上特赐伸释。还复官秩。覆盆之下。重见天日。枯荄雨露。不足以喻其荣。浑家骨肉。聚首感泣。惟以殒结为期。不意因一人之言。遽下反汗之 命。臣未知 殿下之犹未释然于斯者。岂前后案渎烦委。易售眩乱而然耶。抑亦人言三至。不能无慈母之惑耶。臣之沈痛抑郁。于是乎益切焉。兹事颠末。已悉于章甫之疏。臣不必为叠床之说。复渎 宸严。而今若诿以犯分。不一辨白。窃恐泉壤之冤。终无可伸之日。兹敢冒万死略陈梗概焉。盖当初柳狱之起也。渠家奴仆几尽吐疑。则次第讯问。法固当然。而留时引日。久不更推。人颇以缓为言。故臣叔父居其近地。闻而骇惋。乃于乞免之章。并与顺立弑父之狱而有些论列。其心固在于欲正伦常之大变而已。何尝有一毫他意于其间。而伊时媢嫉之徒。欲以此为搆诬臣叔父之端。顾其事实。元无可以抉摘而成罪者。于是转起斗任之狱。以售连累之计。吁亦巧矣。夫斗任之舅与夫。俱以当时證狱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12H 页
之人。被刑将死。则其谚书举状。只欲救解舅与夫。而因此锻鍊。将绳以诉母之律。则虽以乡村愚妇。犹知揣量时势。遂乃藉口于臣叔父。以为迎合求生之地。按狱之人。乐闻其说。不顾證左之分明。不恤狱体之坏乱。恣意罗织。径驱不测之地。使 三朝礼遇之老臣。终至于瘐死牢狴。暴尸都中。重以馀祸所及。壮子二人继毙桁杨。世间酷祸。安有是耶。呜呼。当时一疏。只陈一乡之公论。则设令狱事真有可疑。不过随闻以告而已。有何可罪之事耶。昔汉龚胜尝白高陵有子杀母之变。此盖初闻于夏侯常者。而常也素恨胜。变说于尚书问备之日。尚书劾胜以奏事不详。胜上书谢罪。帝复加赏赐。优待如初。盖不以风闻之失实。为胜之罪也。顷年反狱之后。臣叔父即上引咎之章。 殿下温批答之曰。虽有所闻之差爽。元非大段。臣于其时。有以知 殿下不以当初之一疏。为叔父之罪者皎然矣。而世变层生。谗说罔极。终使 圣恩未保其终始。至冤莫白于泉壤。可胜痛哉。噫嘻彼谗说之诬蔑臣叔父者。未尝不以用意陷人为其把柄。极肆僇辱。夫所谓用意云者。必有所嫉恶于人。乘机巧中之谓也。今臣叔父之于此狱。既无私好恶私利害。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12L 页
而必欲用意陷人者。揆诸天理人情。近乎否乎。至于财产教诱等说。尤极丑悖。苟有一端秉彝之天者。必不忍以此人理之所必无者致疑于人。况今领议政臣柳尚运顷于 筵席下询之日。乃曰斗星虽死。渠之同生既多。况其财产荡尽。实无可取之资。生心财产之说。决知其冤枉矣。又曰教诱斗任一款。乡人无不极口称冤。末又结之以财产教诱两件事。万万暧昧云。大臣于臣叔父。固无一日之雅。而曾寓近邑。稔闻其事情。故其所奏对之说乃如此。其一出于公诵。而非阿好之意。 殿下亦必 洞烛之矣。惟此财产教诱等说。决知为罔测之诬。则所谓用意陷人云者。不待辨释。而亦可以打破无馀矣。噫。首发惨刻之论。诋辱臣叔父者。朴泰万也。继起斗任之狱。连累臣叔父者。朴泰尚也。一家三人。终始操持。其挟私伐异之迹。实有所不可掩者。而其言乃反曰今之曲为扶救者。未知其无挟私之心。欲以是涂一世之耳目。掩 殿下之聪明。其谁欺乎。仍念臣叔父守志邱樊。绝意荣进。考其平生。宜无怨恶于人。而惟其朴直之性。不能阿世。始斥许积之奸。酷被一番人之雠嫉。终以笃信大老。见忤于时议。其前后挤陷。都出于修郤逞憾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13H 页
之计。此非臣私言。举世之人盖无不知之。而容光之 明。独有未烛者。此臣之所以叩心推胸无所吁诉者也。臣不肖无状。既不能碎首 天阍。小暴至冤。又不能屏迹穷阎。以没馀齿。犹且冒窃科名。猥通朝籍。飘缨束带。自同平人。生无以举颜于人世。死无以见父兄于泉下。虽谓之天地一罪人未为过也。以此居常悒悒。若无所归。虽微官末阶。未尝不跼蹐靡安。况何敢扬扬于台省之清班乎。臣衷情所迫。不得不悉陈于仁覆之下。伏乞 圣明鑴改臣职。仍治臣罪。以为为人子弟忍痛冒进者之戒。千万幸甚。
持平金台寿疏( 肃宗丙申年间)
伏以臣于李翔事。深知其冤。不敢自隐。略此附陈焉。李翔以 累朝礼遇之臣。横罹罪网。瘐死犴狴。受祸最酷。及夫甲戌更化之初。 殿下亦尝许其伸复。而遽因沮尼之言。旋仍反汗。覆盆之光。尚有遗照。凡在士类。莫不嗟伤。臣尝往来湖中。窃听公论。凡有水旱灾异。辄曰李翔之抱冤。有以致之。此可以验其至冤矣。盖李翔之被人搆捏。专由于论狱一疏。而先正臣宋时烈与人书论及此事。有曰原其所存则实出于疾恶正俗而已。此足为百世定论。至其许多丑诬之
持平金台寿疏( 肃宗丙申年间)
伏以臣于李翔事。深知其冤。不敢自隐。略此附陈焉。李翔以 累朝礼遇之臣。横罹罪网。瘐死犴狴。受祸最酷。及夫甲戌更化之初。 殿下亦尝许其伸复。而遽因沮尼之言。旋仍反汗。覆盆之光。尚有遗照。凡在士类。莫不嗟伤。臣尝往来湖中。窃听公论。凡有水旱灾异。辄曰李翔之抱冤。有以致之。此可以验其至冤矣。盖李翔之被人搆捏。专由于论狱一疏。而先正臣宋时烈与人书论及此事。有曰原其所存则实出于疾恶正俗而已。此足为百世定论。至其许多丑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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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则故相臣柳尚运曾于 询问之下。极力称冤。尚运岂私于李翔。而其言如此。判府事臣李畬又为伸理于 筵中。一世公议之所在。盖可见矣。况李翔罹祸。实有根委。李翔尊信大老。至老弥笃。尝贻书尹拯。责其背师之失。辞意截峻。重触其怒。右拯之徒。莫不群起诋诬。百计媒孽。卒至于假手凶党。甘心逞愤而后已。此固士林之所共慨叹。而独 殿下未之察耳。噫。天道十年必反。而翔之名在丹书。殆近三十年矣。 圣朝至仁。无冤不伸。虽匹庶之微。尚且悯恤。况李翔曾在礼遇之列。而独抱泉壤之冤。是岂 圣世之所宜有哉。伏愿 圣明亟许伸枉。以泄幽郁焉。
进士郑东章等疏( 肃宗丁酉温 幸时。温阳,天安,全义,木川,清州,公州,文义,礼山儒生合四百四十四人。)
伏以臣等闻伸理冤狱。开释无辜。诚帝王之盛德也。哀彼牢囚之人。几尽有罪之人乎。或因冤家之搆诬。或因疑似而横罹。十年丛棘。有冤莫伸。悲号怨嫉。足以招水旱之灾。感阴阳之气者有之。今我 圣上俯轸一道之无辜。俾于 幸行之日。得有伸释之举。 恩言一播。抱冤者莫不矫首引领。日望羽毛之美。犹恐 圣驾之或迟。伏愿 圣明特命有司。冤者伸之。
进士郑东章等疏( 肃宗丁酉温 幸时。温阳,天安,全义,木川,清州,公州,文义,礼山儒生合四百四十四人。)
伏以臣等闻伸理冤狱。开释无辜。诚帝王之盛德也。哀彼牢囚之人。几尽有罪之人乎。或因冤家之搆诬。或因疑似而横罹。十年丛棘。有冤莫伸。悲号怨嫉。足以招水旱之灾。感阴阳之气者有之。今我 圣上俯轸一道之无辜。俾于 幸行之日。得有伸释之举。 恩言一播。抱冤者莫不矫首引领。日望羽毛之美。犹恐 圣驾之或迟。伏愿 圣明特命有司。冤者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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滞者疏之。用慰颙望之情。臣等于此。别有感焉。臣等闻一人向隅。满堂不乐。当此万姓欣欣。动植均欢之日。安知无向隅之人乎。窃伏念故儒臣李翔早年志学。守道山林。久为士林之宗仰。至勤 累朝旌招。不幸戊辰年间。有清州弑变及天安秽狱。以嫉恶讨罪之义。略陈辞疏之末。盖其疏在于乡论儒论既发之馀。道臣推官按查之后。则有何可罪之端。而为当时逞憾之人。乘机搆陷。终至于瘐死狱中。祸连骨肉。戮及门徒。尚忍言哉。先正臣宋时烈与人书尺中。至以某之当初一事。谓出于嫉恶正俗。此可谓百世正论。而且故相臣柳尚运曾谪天安。稔知其冤。尝于 筵席询问之下。以万万冤痛为对。尚运岂私于翔哉。而其言如此。此岂特相臣之言。实一道公共之论也。盖翔之取祸。厥有其由。曾恶尹拯之背师。移书斥绝。辞意严正。右拯之徒。甘心搆煽。卒之假手凶党。必杀乃已。噫嘻亦甚矣。又伏念 先王驻驾此地也。 特降别谕于李翔。 恩礼超常。士流钦诵。传为盛事。而时移岁变。墓木已拱。俯仰今昔。 宠罪顿殊。此湖中人士所以咨嗟伤叹者也。伏乞 圣明。特命伸理之典。以终礼遇之 恩。则士林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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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人前县监徐行远等疏( 英宗乙巳)
伏以 圣明初服。新化溥洽。窜逐之臣。次第蒙 宥。道峰之享。亦已复旧。干霄之冤气渐消。既晦之斯文复明。我国家亿万年无疆之休。实自今日而基矣。岂不盛哉。岂不伟哉。第臣等亡师李翔复官之 命。尚迟涣降。岂 殿下于万机之中。未及省察而然欤。臣等窃以我 殿下近日之已 处分者推之。道峰复享之外。儒贤之前后被诬者。率皆昭雪。则亡师之复官。亦必为早晚间事。臣等固当退伏祝手。恭俟 恩命。而在臣等至痛之心。不忍其一日之淹过。兹敢裹足远来。仰吁于 严庐之下。伏愿 圣明试垂察焉。亡师臣即文敬公臣金集之门人。而从游于文正公臣宋时烈之门者也。渊源有自。造诣精深。负一世之重望。荷 三朝之礼遇。忧国之心。不以在家而少弛。卫道之诚。不以力弱而且沮。一斥许积之奸诈。重被尹鑴之毒螫。六年瘴海。仅得生还。而及夫尹拯背师之变出于同门。则亡师又嫉之太甚。以此大为拯党之所媢嫉。其所以挤陷之无所不至。终使瘐死狱中。而此犹不足。追夺之祸又及于泉壤。此臣等之所以日夜痛泣。而士林之抑塞咨嗟者也。幸我 肃宗大
伏以 圣明初服。新化溥洽。窜逐之臣。次第蒙 宥。道峰之享。亦已复旧。干霄之冤气渐消。既晦之斯文复明。我国家亿万年无疆之休。实自今日而基矣。岂不盛哉。岂不伟哉。第臣等亡师李翔复官之 命。尚迟涣降。岂 殿下于万机之中。未及省察而然欤。臣等窃以我 殿下近日之已 处分者推之。道峰复享之外。儒贤之前后被诬者。率皆昭雪。则亡师之复官。亦必为早晚间事。臣等固当退伏祝手。恭俟 恩命。而在臣等至痛之心。不忍其一日之淹过。兹敢裹足远来。仰吁于 严庐之下。伏愿 圣明试垂察焉。亡师臣即文敬公臣金集之门人。而从游于文正公臣宋时烈之门者也。渊源有自。造诣精深。负一世之重望。荷 三朝之礼遇。忧国之心。不以在家而少弛。卫道之诚。不以力弱而且沮。一斥许积之奸诈。重被尹鑴之毒螫。六年瘴海。仅得生还。而及夫尹拯背师之变出于同门。则亡师又嫉之太甚。以此大为拯党之所媢嫉。其所以挤陷之无所不至。终使瘐死狱中。而此犹不足。追夺之祸又及于泉壤。此臣等之所以日夜痛泣。而士林之抑塞咨嗟者也。幸我 肃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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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驾幸温泉之日。因道内多士之疏。 下询于前席。其时入侍大臣诸臣。为陈所见。悉暴冤状。 肃宗大王特命复官。仍令礼官致祭。 纶音一宣。远近莫不钦仰。而不幸辛丑之后。世道大变。追削之 启。又发于台阁。掇拾旧论。搆捏罔极。至以 特命之致祭。诬谓之自下千请。我 大行大王不即 允俞。阅月持难。而日日争执之论。不止于三至而已。则虽以笃信之慈母。其可无投杼之患耶。臣等之抱冤。三载于今。而今者 圣明临御。善继,善述。则 肃宗大王之特命复官者。可以继述之矣。 大行大王之久靳 俞音者。亦可以体念之矣。噫。臣师之平生荣辱。与文正公臣宋时烈相为终始。当甲寅宋时烈窜谪之时。则臣师亦窜于岭外。在庚申宋时烈还朝之日。则臣师亦被 别谕特召之恩。而至有先识奸萌。无让曲江老之 教。己巳宋时烈受后 命之时。则臣师亦久系牢狴。终至于不得重出狱门。逮至国是大定。斯文复阐之日。则宋时烈隮享于道峰。臣师亦蒙 致祭之荣。至于道峰掇享之后。则臣师又罹追削官职之祸矣。其屈伸消长。终始无异。则当此道峰复享之日。而臣师之尚未蒙甄复之典者。岂非士林之所共慨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15L 页
惜者耶。伏愿 殿下体 宁考特命复官之旨。追 先朝久靳俞音之意。亟 降明旨。特命复官。使士林增气。斯文重光。千万幸甚。
全义儒生慎义东等疏( 正宗戊申)
伏以臣等。故儒贤大司宪臣李翔门徒后孙也。窃伏见 国朝典礼。则自古儒贤之有学行忠孝者。莫不有 赠爵赠谥之典。臣等先师臣翔。学行忠孝。师表矜式。而尚未蒙朝家 赠秩之常典。臣等区区为先师之微忱。昼宵耿耿。虽不能自已。铨伏遐乡。末由登闻。兹敢倡率同门后孙。裹足入城。略具先师平生之道义。 三朝之礼遇。将欲叫阍。而颙祝邦庆。姑为迟待。适值 幸行之日。不避猥越之诛。仰渎于 法驾之前。盖先师天禀之美。器宇宏出寻常万万。已为先辈之所推。而又以其家庭之学言之。祖劼以布衣殉国于壬辰之变。父有谦以孝廉起逸于 仁庙之朝。丙子之乱。兄亡于孝。嫂殉于节。俱布旌闾 赠爵之典。一门之内。忠臣义士孝子烈女。相继相续。则其全家之规范。固可见矣。以其门路之正言之。父子俱事文元公臣金长生。文元没。先师继以事文敬公臣金集。文敬卒。又尝服勤先正臣宋时烈。先正则敬先师
全义儒生慎义东等疏( 正宗戊申)
伏以臣等。故儒贤大司宪臣李翔门徒后孙也。窃伏见 国朝典礼。则自古儒贤之有学行忠孝者。莫不有 赠爵赠谥之典。臣等先师臣翔。学行忠孝。师表矜式。而尚未蒙朝家 赠秩之常典。臣等区区为先师之微忱。昼宵耿耿。虽不能自已。铨伏遐乡。末由登闻。兹敢倡率同门后孙。裹足入城。略具先师平生之道义。 三朝之礼遇。将欲叫阍。而颙祝邦庆。姑为迟待。适值 幸行之日。不避猥越之诛。仰渎于 法驾之前。盖先师天禀之美。器宇宏出寻常万万。已为先辈之所推。而又以其家庭之学言之。祖劼以布衣殉国于壬辰之变。父有谦以孝廉起逸于 仁庙之朝。丙子之乱。兄亡于孝。嫂殉于节。俱布旌闾 赠爵之典。一门之内。忠臣义士孝子烈女。相继相续。则其全家之规范。固可见矣。以其门路之正言之。父子俱事文元公臣金长生。文元没。先师继以事文敬公臣金集。文敬卒。又尝服勤先正臣宋时烈。先正则敬先师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16H 页
以师友之间。而未尝以函丈自居。先师则至诚钻仰。事之以师席。则先师之于先正。盖心悦而诚服者也。先正之于先师。亦笃好而心许之也。是以先正尝语到先师。推奖其气节之豪迈。经学之宏博。而至有运气相连之语。此真欧阳修所谓君子之真朋。而非小人儒之比而不周者也。是故先正臣宋浚吉,宋时烈在朝则先师首以侍讲院咨议被徵。出入 胄筵。至诚开导。裨益弘多。两先正以补益之任得其人相贺。由是观之。其道德发挥之蔚然为重望可知。历事 三朝。感激 恩遇。知无不言。屡蒙华衮之 褒。乃者群奸用事。善类被诬。则首斥尹善道之乱礼。逆折许积之奸萌。重被尹鑴之毒螫。与两先正一时窜配。六年瘴海。乃蒙 宥还。而至被先识奸萌。无让曲江老之 教矣。斯文不幸。世变层生。同门之人。有背其师。则移书告绝。斥之不已。继以罗良佐恶声又至。则陈疏辨诬。辟之廓如。自是之后。惟被媢嫉之辈乘机搆捏。内外交攻。竟有己巳之祸。父子师生。同时并戮。噫嘻痛矣。尚忍言哉。呜呼。先师践履之笃。造诣之精。则非后生末学所可窥测而拟议者。今以臣等区区之言。曷足以阐扬之哉。试以 肃庙朝复官赐祭文观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16L 页
之。有曰惟卿天禀美质。早袭庭训。从游师友。探颐经传。践履极笃。望实弥盛。 英庙朝复官赐祭文。有曰念卿厚德。仪表百世。殁可祭社。矧尔郁闭。爰复其官。即赐以祭。此实为先师平生志行之状矣。且先正臣李縡尝撰先师墓志。有曰先生沈深和厚。朴直果确。充养有道。德器浑成。縡尝侍床下。每见其瞑目坚坐。终日如泥塑人。是时先生年几七十矣。虽于幼少时。知其为俨然大人气像也。其为学也。专务实地。不事口耳。讲讨则必以体行为归宿。持守则常以间断为深戒。又曰事君则忠爱勤恳。知无不言。前后章奏。必以勤圣学行王道正人心为先务。又严于嫉恶。见有不义之人。非理之事。必痛斥之。至当义利之辨。邪正之分。则一刀割断。毅然有贲育难夺之勇。是以遇事自信。直道而行。又曰笃信尤庵。志气相契。言论一致。世之故为岐贰。别立门户者。必深非之。自礼讼以来。人知为大祸根柢。稍欲自疏。先生不以祸福死生而贰其志。以至一时进退去就。靡不与同。及其变出门墙。首先斥绝。以尽鸣鼓之义。众怒如火。势甚燎原。此先生受祸之由也。又曰考亭正法。尤翁与先生所共死守而不变者也。李縡即先师之从孙也。岂可以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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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之故。而有些溢美之辞乎。 两圣朝恩教昭揭。有辞于千载之下。李縡之立言郑重。可质于百世之后。况其平生心迹。一与先正臣宋时烈相为终始。而始也先正登庸。先师亦被徵。乙卯先正放逐。则先师亦窜。庚申先正 宥还。则先师亦蒙 赐环。己巳先正受后 命。则先师亦瘐死狱中。逮至国是大定。斯文复阐。先正隮享于道峰。则先师亦蒙致祭之 恩。至于道峰撤享之日。则先师又罹追削之祸。道峰复享之日。则先师亦蒙甄复之 典。盖其一荣一辱。一诎一伸。世道之变无穷。而节节相符。不谋而同。苟非同心同德。形影一体。则能如是乎。呜呼。朋党之祸。从古何限。而未有若先师之酷被其害者。以穷致践履之学。虽未能得志行道。而百年桑乡。尚有继开之功。则此后学所以山哀浦思。愈久而不忘者也。矧今至治肸蚃。文教休明。凡所以尚贤报德之功。崇儒重道之典。无不毕举。而骊阳之轮奂载新。箕城之剞劂方张。若使先师有知于冥冥之中。亦必感泣。而为 圣明贺也。以先师道德言之。则虽左笾右豆。血食千秋。犹未见其过也。而堂堂俎豆之礼。事体自别。姑未敢轻议。而至于 赠秩之荣。实是朝家之常典。臣等不避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17L 页
猥越。冒万死呼吁于 父母孔迩之下。伏乞 圣明追 三朝礼遇之盛。轸百世仪表之德。 命下该曹。使臣等先师儒贤故大司宪臣李翔 赠崇秩。伏蒙 天恩事。
全义儒生洪又大等疏( 纯祖甲子)
伏以臣等故儒贤 赠资宪大夫吏曹判书兼成均馆祭酒。行嘉善大夫司宪府大司宪臣李翔门徒后孙也。臣等在 先大王戊申 幸行时。敢以先师道德渊源事业颠末。仰达于 法驾之前。伏请 赠秩。下批若曰故都宪李翔。即忠献,文贞之同气。文正之从祖忠肃之叔。奕世名阀。人所钦仰。谥犹尚可。赠职何论。特施加赠之典。以示朝家旷感之意。遂蒙冢宰之 赠。臣等庄诵 圣教。不胜感陨。而易名之典。既蒙尚可之 褒。则次第许施之 睿念。有可以仰认者。而抑若有所待也。臣等铨伏遐乡。未敢即为仰请。荏苒至今矣。呜呼。 仙乡云邈。 玉音如昨。则我 先王未卒之志。未遑之典。继而行之者。其又在 主上殿下今日事矣。臣等兹敢略具李翔道学事功。仰渎于 辇跸之下。盖李翔天禀之美。气宇之宏。迥出寻常。年未弱冠。慨然求道。早师文元正臣金长生。文
全义儒生洪又大等疏( 纯祖甲子)
伏以臣等故儒贤 赠资宪大夫吏曹判书兼成均馆祭酒。行嘉善大夫司宪府大司宪臣李翔门徒后孙也。臣等在 先大王戊申 幸行时。敢以先师道德渊源事业颠末。仰达于 法驾之前。伏请 赠秩。下批若曰故都宪李翔。即忠献,文贞之同气。文正之从祖忠肃之叔。奕世名阀。人所钦仰。谥犹尚可。赠职何论。特施加赠之典。以示朝家旷感之意。遂蒙冢宰之 赠。臣等庄诵 圣教。不胜感陨。而易名之典。既蒙尚可之 褒。则次第许施之 睿念。有可以仰认者。而抑若有所待也。臣等铨伏遐乡。未敢即为仰请。荏苒至今矣。呜呼。 仙乡云邈。 玉音如昨。则我 先王未卒之志。未遑之典。继而行之者。其又在 主上殿下今日事矣。臣等兹敢略具李翔道学事功。仰渎于 辇跸之下。盖李翔天禀之美。气宇之宏。迥出寻常。年未弱冠。慨然求道。早师文元正臣金长生。文
打愚先生遗稿续卷之四 第 318H 页
元没。继事文敬公臣金集。尽传其心法。文敬尝曰余于李君。最多相长之益。文敬卒。又服勤于先正臣宋时烈。先正待以师友。不以函丈自居。尝推奖其气节豪迈。经学宏博。自谓视同兄弟。运气相连。又称之以愚丈。盖翔之号打愚故也。其为学也。以涵养为本。其为教也。以穷格为主。造诣精深。言论正大。始以侍讲院咨议入对。而先正臣宋浚吉,宋时烈以胄筵辅翼之得人相贺。历事 三朝。屡登 筵席。裨益弘多。前后章奏。必以勤圣学行王道。明天理正人心。严宫禁恤民隐为先务。而于春秋之义。以为己任。森严若日星之炳烺。于邪正之分。一刀割断。毅然有贲,育难夺之勇。作禅学之辨而趋向正。斥乱礼之论而是非明。同门之邪恕。贻书先绝。讥诋之林栗。陈疏辨诬。知尹鑴之不正而一见便绝。识许积之奸萌而抗疏逆折。与两宋先正同被窜配。及鑴贼伏诛。与先正同蒙 宥还。 特叙别谕。至有曲江先见之 恩。褒。竟以积忤凶党。酷被己巳之祸。而逮夫国是大定。斯文复阐。则遂得伸复。 肃庙赐祭文若曰。天赋美质。早袭庭训。从游师友。探颐经传。践履克笃。望实弥盛。褒卿先见。比古曲江。 英庙赐祭文若曰。念卿厚德。仪表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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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没可祭社。矧尔郁闭。嫉恶如雠。洞见肝肺。信道直行。而多憎背。此即先师道德学问之浅深。平生志行之大略矣。文正公臣李縡所撰墓志有曰。先生沈深和厚。朴直果确。充养有道。德器浑成。考亭正法。尤翁与先生所共死守而不变者也。故判书臣李敏迪伸救宋时烈及李翔之疏略曰。前参赞臣宋时烈宿德旧儒。士林宗匠。前执义臣李翔林下逸士。素负重名。今之为国元气。使世楷范者。此数人而已。以此观之。则当时公议之并。与宋先正一体尊慕可知。大抵李翔之出处死生。一与宋先正相符。先正在朝则翔亦被徵。先正被谴则翔亦窜配。先正 宥还则翔亦 赐环。及夫先正跻享于道峰。则翔亦蒙致祭之 恩。道峰撤享之日。则翔又罹追削之祸。道峰复享之日。则翔亦蒙甄复之 典。顾其荣辱诎伸。相为终始。则其于易名之典。似亦无异矣。又伏念我 先大王于宋先正之学。尤尊慕而讲服之。院享 庙配。殆无馀憾。故先正之道大明于世。而先正之于李翔。同守阳秋之义。深诩道义之交。则无异朱夫子之于张南轩也。以故既施 赠秩之恩。又 降谥可之音。则所以奖诩之 圣意如是至矣。而维是节惠之典。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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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命者。盖亦有所未遑而然也。今我 殿下又继述我 先大王志事。于儒贤之有道德事功者。或 允俞于院额之请。或 特施其 赠谥之恩。凡所以重道尊贤之举。庶几备矣尽矣。而臣等先师臣李翔以不世之道学事功。尚未蒙易名之 恩。则岂非 圣朝之欠典。士林之缺望者乎。臣等不避猥越之诛。兹敢呼吁。伏愿 天地父母。追 列圣礼遇之重。念 先朝谥可之 教。臣等先师臣大司宪 赠判书李翔特为 赠谥。以光 圣德。以幸斯文事。
谏院劄子
李翔是林下读书之人也。当今名论。无出其右。 殿下亦不能进而用之。虽尝因筵臣陈达。以草草文字。数次 别谕。而召之不至则置之而已。终无竭诚尽礼。必欲招致之意。古圣王侧席求贤之道。恐不若是也。兹者 殿下因灾异之作。特下 召旨。且 命升擢。此可见 殿下求贤愿治之盛意也。但念岩穴之士。进退不轻。必须人君致敬尽礼。示其必致之诚。然后方可出而膺 命耳。非循例徵召所可招致。若不别加恩礼。示以至诚。则窃恐今日之 特召。又未免终归于前日之例套也。诚愿 殿下无如前日徒循
谏院劄子
李翔是林下读书之人也。当今名论。无出其右。 殿下亦不能进而用之。虽尝因筵臣陈达。以草草文字。数次 别谕。而召之不至则置之而已。终无竭诚尽礼。必欲招致之意。古圣王侧席求贤之道。恐不若是也。兹者 殿下因灾异之作。特下 召旨。且 命升擢。此可见 殿下求贤愿治之盛意也。但念岩穴之士。进退不轻。必须人君致敬尽礼。示其必致之诚。然后方可出而膺 命耳。非循例徵召所可招致。若不别加恩礼。示以至诚。则窃恐今日之 特召。又未免终归于前日之例套也。诚愿 殿下无如前日徒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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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例。一召不至则再召。再召不至则三召。期于必致而后已。则诚国家之福也。
领议政金寿恒 筵劄
庚申改纪后。备局引见时。领相金寿恒曰。臣因此敢达矣。李翔自 孝宗朝。待之尤异。出入 筵席。不幸顷者窜谪远地。历受险苦。年且衰暮。自 上轸念。特蒙招擢之典。则亦 圣上尊德崇儒之道也。 上曰顷者李敏叙以此陈达。而多事未遑矣。卿又达此意。当体念焉。
大司宪李秀宪劄
臣于病伏中。伏见修撰朴泰万疏本。以不劾李翔。论斥两司。其亦异乎臣之所闻矣。臣家本在湖西。稔闻兹事。一道之人。每以凶人伏法之迟为痛。凡有秉彝之天者。孰无请讨之意。而第李翔即臣之同姓三寸姑母夫也。曾有上章之事。有难与议于其间。心常愤惋。以至于此矣。今者狱情悉反。物议反咎论狱之人。顾臣所闻之差谬。已不足言。而既有一家之嫌。尤不可是非于此事。
正言金宇杭劄
顷者李翔于柳斗星狱事反案之后。上章自列。则自
领议政金寿恒 筵劄
庚申改纪后。备局引见时。领相金寿恒曰。臣因此敢达矣。李翔自 孝宗朝。待之尤异。出入 筵席。不幸顷者窜谪远地。历受险苦。年且衰暮。自 上轸念。特蒙招擢之典。则亦 圣上尊德崇儒之道也。 上曰顷者李敏叙以此陈达。而多事未遑矣。卿又达此意。当体念焉。
大司宪李秀宪劄
臣于病伏中。伏见修撰朴泰万疏本。以不劾李翔。论斥两司。其亦异乎臣之所闻矣。臣家本在湖西。稔闻兹事。一道之人。每以凶人伏法之迟为痛。凡有秉彝之天者。孰无请讨之意。而第李翔即臣之同姓三寸姑母夫也。曾有上章之事。有难与议于其间。心常愤惋。以至于此矣。今者狱情悉反。物议反咎论狱之人。顾臣所闻之差谬。已不足言。而既有一家之嫌。尤不可是非于此事。
正言金宇杭劄
顷者李翔于柳斗星狱事反案之后。上章自列。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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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既下 温批。至以以补不逮为 教。眷待之隆。无异于前日。而旋因修撰朴泰万之疏。遽有削版之 命。 圣上处分。终为颠倒之归。臣窃慨然也。噫。中冓之言。言之丑也。乡邻之斗。闭户可也。李翔之干涉重狱。易致人言。而若谓之用意陷人。则恐非本情。以此而加之罪。何以服其心乎。况李翔以林下之士。受 两朝之知遇。位跻宰秩。方在礼待之列。设有过差之事。朝家所以处之者。宜有称停之道。而乃以一人之言。轻加削版之重典。似此举措。失中甚矣。
丁酉 筵说
丁酉三月十三日。左议政金昌集,药房副提调闵镇厚,都承旨李观命,翰林权䙗入侍时。金昌集启曰。顷以畿湖狱囚疏决事。 特降明命。凡在听闻。孰不钦仰 德意哉。两道文书。今方修正云。待其齐到。当为议禀。而臣于此窃有区区所怀。敢此冒陈。向年李翔之疏论秽狱。固未得当。而此不过山野迂阔之人。不识世情。以事关伦常。不无慨然之心。适会辞职。有所搀论而已矣。夫岂有他意于其间。而反为仇嫉之辈所文致。终至瘐死狱中。暴尸都市。二子一奴及门生一人亦死于桁杨之下。被祸之惨。古今所罕。而前后
丁酉 筵说
丁酉三月十三日。左议政金昌集,药房副提调闵镇厚,都承旨李观命,翰林权䙗入侍时。金昌集启曰。顷以畿湖狱囚疏决事。 特降明命。凡在听闻。孰不钦仰 德意哉。两道文书。今方修正云。待其齐到。当为议禀。而臣于此窃有区区所怀。敢此冒陈。向年李翔之疏论秽狱。固未得当。而此不过山野迂阔之人。不识世情。以事关伦常。不无慨然之心。适会辞职。有所搀论而已矣。夫岂有他意于其间。而反为仇嫉之辈所文致。终至瘐死狱中。暴尸都市。二子一奴及门生一人亦死于桁杨之下。被祸之惨。古今所罕。而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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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极其严截。尚未除于罪籍之中。盖以中冓之说。登诸奏御文字。已未免疏率之失。而京外狱官之锻鍊太甚。 圣明安得以不疑乎。然天下无理外之事。以其事观之则斯可以得其情矣。彼搆捏者以为生心于斗星之财产。以至于此。此岂万有一近似者耶。甲戌改纪之后。筵臣为翔伸卞于 筵中。自 上俯询诸臣。则其时相臣柳尚运对曰。斗星之于李翔。为异姓远兄弟之子。而又多同生。斗星虽死。其财产岂归于李翔乎。斗星之妹斗任为名者。以诬母事。因朴泰淳启辞推问。而斗任以李翔教诱纳供。乡人莫不极口称冤云云。盖柳尚运之于李翔。无私护之情。而尝谪居于湖中。详知物情。故其言如此矣。财产之说。既归虚罔。则教诱一款。自在其中。又何足为疑乎。柳尚运仰对之后。同入诸臣。亦皆称冤。遂有复官之 命。而俄因朴泰尚之疏而还收矣。今当 临御温泉之日。又有理狱之盛举。并论道内之冤郁。恐莫有先于此者。此而终不伸雪。则其何以慰悦一道之人心乎。 上曰诸臣各陈所见。闵镇厚曰大臣所谓筵臣。即指臣也。臣于其时。一言妄发。非斥踏至。 圣教亦至严。至今惶怖矣。第此事有易于释然者。柳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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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于李翔。族派远近几许。斗星被罪之后。其家财产果归李翔与否。使之明查 上闻。则足以卞其是非。臣于顷年疏中。已陈此意矣。金昌集曰柳尚运非有一毫私护于李翔。而顷年 筵中陈卞。盖缘谪居本道时。详知物情之称冤故也。李翔抱冤。推此可知矣。副提调李观命曰柳尚运谪居本道天安时。详闻李翔之抱冤。故顷年疏白者。盖一道公共之论。而日者本道儒生郑东章等亦以道内公论之言。疏请伸冤。当此 亲临本道之日。 特许伸理。则庶可谓一道之人心矣。金昌集曰若曰何可干预于淫狱云尔。则犹或可也。至谓之生心于财产则已不成说。以此为罪。不亦冤甚。闵镇厚曰李翔即 屡朝礼遇之臣也。尝膺 徵召入侍讲筵者。亦非一二。则其为人如何。 圣明想已 俯烛矣。本来迂阔。决不可为阴巧之事。以此被罪。岂不冤痛乎。 上曰其时罪案。是财产教诱两款耶。闵镇厚曰然。搆诬之言。以为教诱其妹者。亦由于夺其财产云。名虽两款。其实则一事也。 上曰日昨儒疏之末。并论李翔事。而批旨并令庙堂禀处为教矣。曾前为李翔伸卞者。非止一再。而儒疏适及来临本道之日。李翔事若非至冤。则似不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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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向陈卞。而故相臣柳尚运亦岂私护李翔者哉。且李翔曾已屡次入侍矣。见其为人。必不为此事者矣。当此疏释道内冤枉之日。既知其人之冤枉。则伸卞之举。不必持难。特为复官可也。李观命曰凡死于狱中者。非系逆狱则元无削其爵秩之例。前日复官之请。由于筵臣之误达。及今伸雪之后。则亦不必更为复官矣。闵镇厚曰臣于筵奏之时。年少职卑。未谙法例。误认死于狱中之人。官爵自归削夺。请以复官。而蒙 允旋收。且疏中书以故大司宪。至被弹劾于玉堂。人多笑其疏率矣。然其时既收复官之 命。到今还为复官。亦何妨乎。若以规例言之。则只当伸雪罪名。不必复官。故李观命如是仰达。 上曰顷年复官之命。旋为还收。则今当有复官之举。特为复官。仍令致祭可也。
己亥 筵说
己亥五月十四日。 筵中校理闵镇厚启曰。臣有所怀。惶恐敢达。当此悯旱疏决之时。苟有抱冤者。不可不伸释。而故大司宪李翔所被罪名甚重。朝家禁令亦严。故朝臣中或有心知其冤。而不敢发言者。设令翔果有死罪。而人或伸救。朝家或置之或罪之。随时
己亥 筵说
己亥五月十四日。 筵中校理闵镇厚启曰。臣有所怀。惶恐敢达。当此悯旱疏决之时。苟有抱冤者。不可不伸释。而故大司宪李翔所被罪名甚重。朝家禁令亦严。故朝臣中或有心知其冤。而不敢发言者。设令翔果有死罪。而人或伸救。朝家或置之或罪之。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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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分可也。岂可先设禁令乎。抑恐有妨于言路也。其时狱情。臣固不能详知。而如有一毫冤状。宜即昭雪。今日大臣入侍。 下询而处之。仍治臣冒犯妄言之罪幸甚。如左议政。曾在李翔近地。必有所详闻者矣。 上曰大臣之意何如。南九万曰李翔为人之质朴。臣固稔知。而狱情则臣不能详知矣。乙丑年间。有清州弑父罪人。臣以三省委官。疑其有冤。请更问本道。则李翔以惩讨不严之意。上疏论之。兼及柳狱事。其后翔之承 召入京也。臣与翔相对。言及清州狱事。则翔以为吾则不见文案故。其所为言盖如此云。柳狱则臣未及闻之。而前后监司李彦纲,尹以道按覈其狱矣。及至己巳朝著变易之后。嫉怨者层加其罪。竟置之死地。人以为惨。而柳狱虚实。臣既不能详知。则何敢质言乎。 上曰尹以道为监司。覈断此狱。戊辰冬朴泰万上疏。峻斥李翔。己巳后翔竟至于死矣。尚运曰小臣顷年。寓居天安。与李翔所居之乡不远。而屏蛰之踪。罕与人接。况其狱事。既有 朝家处分。孰敢是非于其间。设有所云云者。亦不无异同之论。则何可取信乎。第闻其时文案中。有李翔欲取柳斗星家财产。證成淫狱等语。此则非但事理有不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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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斗星于翔。为异姓六寸兄弟之子。而又多同生。则斗星虽死。其财岂归于翔乎。况闻其财产荡尽无馀。实无可取之资云。生心于财产。搆成狱事之言。则决知其冤枉矣。斗星之妹斗任为名。以诬母事。因朴泰淳启辞推问。而斗任以李翔教喻纳供。故翔因此被拿。而适当己巳以后。斗任尽归之于翔。此一款则乡人无不极口称冤。夺财及教喻两件事。似是万万暧昧矣。朝家之平日待李翔。不比他人。而竟死狱中。其一子见囚于刑曹数日。阴刑扑杀。其奴子及门生一人亦皆被杀。又一子因他狱事亦被杀。只以李翔子之故也。被祸之惨。岂有如李翔者乎。昨年以来。万品昭苏。而独于李翔。至有言之者重罪之 教。臣虽有所闻。不敢冒禁仰陈矣。镇厚曰尹以道即其时按狱道臣。而对人常称其冤。以顷日上疏见之。亦有称冤之语矣。 上曰诸臣各陈所见。吏判尹趾善,兵判徐文重曰。未见文案。不知所达。世华曰臣于戊戌年出岭南。己巳后病蛰乡曲。全昧此事是非矣。左尹李世选曰。臣连在边地。全昧此狱典直。而方外之言。无不称冤。此则臣亦闻之矣。镇长曰柳狱即帷薄间难明之事。而翔乃质言。极为迂阔。以此为罪。则翔亦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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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于教诱贪财等事。岂非至冤极痛乎。大司成徐宗泰曰。狱事曲折。臣未详其如何。而其时李翔之疏。不似有识者之言。极为无形矣。然其人素性忠实。且是朝家礼遇之人。而今闻左相之言。则贪财教诱等事。既不近理。且有證明之端。被祸既惨。伸复何伤乎。 上曰两司亦陈所见。徵明曰戊辰年臣待罪玉堂时。因朴泰万疏有处置两司之事。取见其文案矣。其后 筵中以李翔有儒名而参涉此等事。此则非矣。贪财事则似是情外等语为对矣。到今岂有异见乎。演曰此事曲折。臣未能详知。而翔之参涉狱事。至于陈疏则固为非矣。以平日礼待之人。遭惨祸于己巳之初。所被罪名。过其本情。则到今参酌处之。亦何害乎。 上曰当初李翔所冒甚重。故至下禁令。前后儒疏。皆不听施矣。今当悯旱之日。儒臣有此陈达。大臣诸臣皆称其冤。则不可终守己见。李翔特为复官可也。
乙巳吏曹回 启
吏判李宜显启。观此前县监徐行远等上疏。则以为其亡师李翔负一世之重望。荷 三朝之礼遇。而为凶党所冒嫉。终使之瘐死狱中。追夺之祸。又及于泉
乙巳吏曹回 启
吏判李宜显启。观此前县监徐行远等上疏。则以为其亡师李翔负一世之重望。荷 三朝之礼遇。而为凶党所冒嫉。终使之瘐死狱中。追夺之祸。又及于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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壤。幸我 肃宗大王驾幸温泉之日。因多士之疏。 特命复官。仍令致祭。 纶音一旋。远近钦仰。而辛丑之后。追削之启。发于台阁。惟我 景宗大王阅月持难。而日日争执。竟至蒙 允。伏愿体 宁考特命复官之旨。追 先朝久靳俞音之意。特许甄复。使士林增气。斯文重光。亦为白有卧乎所。李翔从游先正之门。自有师友渊源。实为 屡朝之所礼遇。一世之所尊尚。而不幸世道屡嬗。搆捏罔极。竟至瘐死于牢狴。 圣鉴洞烛。既有复官赐祭之 命。而又因奸党之齮龁。卒不免追夺之祸。此士林之嗟伤抑郁。无间亲疏也。门徒之齐声吁冤。俱有所据。似当依疏辞 特许甄复儒贤。剔诬复秩。事体重大。有非臣曹所敢擅便。议于大臣禀处何如。
大臣禀议
左议政郑浩以为。臣神识昏耗。失后忘前。凡干公事。实难仰对。而但李翔以 屡朝礼遇之臣。不幸为群小所搆捏。竟至瘐死于狱中。幸赖 肃庙洞烛其冤。既许昭雪。仍为复官 赐祭。而又因奸党之齮龁。终至追夺于 处分已定之后。士林之嗟伤。固已久矣。门徒之吁冤。俱有所据。其于伸雪复官之举。岂有他
大臣禀议
左议政郑浩以为。臣神识昏耗。失后忘前。凡干公事。实难仰对。而但李翔以 屡朝礼遇之臣。不幸为群小所搆捏。竟至瘐死于狱中。幸赖 肃庙洞烛其冤。既许昭雪。仍为复官 赐祭。而又因奸党之齮龁。终至追夺于 处分已定之后。士林之嗟伤。固已久矣。门徒之吁冤。俱有所据。其于伸雪复官之举。岂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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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伏惟 上裁。右议政闵镇远以为。李翔冤死之后。 肃庙既许复官。 特命致祭。向来群奸又发追削之启。而 先大王久靳允许。后乃勉从。今宜追 先朝之遗意。复 肃庙之处分。自下无容更议。伏惟 上裁。
教特为复官致祭。
戊申礼曹回 启
礼曹(判书吴载纯)回启。观此全义儒生慎义东等上言内辞缘。则以为故大司宪臣李翔。天禀之美。器宇之宏。为先辈之所推。而历事 三朝。感激 恩遇。知无不言。屡蒙华衮之 褒。乃群奸用事。善类被诬。则与宋先正同时窜配。不幸世变层生。竟至于祸矣。百年桑乡。尚有后学之愈久而不忘者。 特赠崇品。亦为白卧乎所。李翔之学行卓异。其在树风励世之道。宜有 褒奖之典。而事系重大。有难遽议。姑为置之何如。
传旨
教曰故都宪李翔。即忠宪,文贞之同气。文正之从祖忠肃之叔。奕世名阀。人所钦仰。谥犹尚可。赠职何论。特施加资之典。以示朝家旷感之意。
甲子吏曹回 启
教特为复官致祭。
戊申礼曹回 启
礼曹(判书吴载纯)回启。观此全义儒生慎义东等上言内辞缘。则以为故大司宪臣李翔。天禀之美。器宇之宏。为先辈之所推。而历事 三朝。感激 恩遇。知无不言。屡蒙华衮之 褒。乃群奸用事。善类被诬。则与宋先正同时窜配。不幸世变层生。竟至于祸矣。百年桑乡。尚有后学之愈久而不忘者。 特赠崇品。亦为白卧乎所。李翔之学行卓异。其在树风励世之道。宜有 褒奖之典。而事系重大。有难遽议。姑为置之何如。
传旨
教曰故都宪李翔。即忠宪,文贞之同气。文正之从祖忠肃之叔。奕世名阀。人所钦仰。谥犹尚可。赠职何论。特施加资之典。以示朝家旷感之意。
甲子吏曹回 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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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曹(判书黄升源)回启。观此全义儒生洪又大等上言内辞缘。则以为 赠吏曹判书臣李翔之出处死生。一与宋先正相符。先正在朝则翔亦被徵。先正被谴则翔亦窜配。先正宥还则翔亦 赐环。及夫先正跻享于道峰则翔亦蒙致祭之 恩。道峰掇享之日则翔亦罹追削之祸。道峰复享之日则翔又蒙甄复之 典。盖其荣辱诎伸。相为终始。则节惠之 典。似亦无异矣。又伏念我 先大王于宋先正之学尤尊慕。而院享 庙配。殆无馀憾。故先正之道。大明于世。而先正之于李翔。同守阳秋之义。深诩道义之交。则无异朱夫子之于张南轩也。特为 赐谥亦为白卧乎所。李翔讲明正学之渊源。卫护斯文之功绩。则先正之论俱在。而今其门人后孙祗奉 先朝谥犹尚可之 德音。仰请节惠之章。在 圣朝崇奖儒学之道。实合依愿准施。而事系 恩典。臣曹不敢擅便。 上裁何如。
教依回启施行。(甲子十一月初八日入启十八日夜 允下)
文穆(道德博闻曰文布德执义曰穆)
教依回启施行。(甲子十一月初八日入启十八日夜 允下)
文穆(道德博闻曰文布德执义曰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