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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x 页
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书
书
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2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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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进不时。纵失不夜之陪。晴旭借便。尚专莲榻之拜。欣喜归来。心醉未醒。忽此料外。得奉惠诗两章。盥手披读。三复竟夕。当初拙语敢尘几案者。实出慕仰之忱。而迹涉搪突。心窃愧恐。伏蒙高明不惟不斥而弃之。又从而辱收次之。题封远寄。示论勤恳。自量愚贱。何以获此哉。感幸感幸。第末句所称。太重不著。固知出于诱掖耸动。欲有成就之意。终非可施于小子者。如小子固不足道。或虑缘此贻大君子不重发之讥则奈何。深用怵迫。不知所喻。徽逸今往金溪。阻水而止。计数日后返海乡。秋末傥无他掣。更拟趋拜。恭承绪论。未间为道加毖。以副舆仰。
上鹤沙先生
陶院从游之乐。山楼惜别之情。至今何可忘。抄秋霜重。伏惟车马之馀。尊体动止对时益福。瞻慕倍切。水先天地之说。会中多扰。未及究竟。退而思之。不能无恨。玆复仰陈愚见。冀赐镌诲。伏乞裁量。
别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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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郑丞宣(癸卯)
炎热比甚。不审令体候何如。不任瞻傃。徽逸宿病未
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2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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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郑丞宣
顷奉辱复。无便未谢。方以稽慢为罪。忽奉书问沓至。再惠盛制。且不以拙诗为无似。至加斤正。眷眷引喻以诗家绳墨。有若可与言诗者然。顾不佞何得以当之。不佞于诗。全昧格律。随韵苟押。疵病百出。一经点润。颜面改观。固知大匠一顾。便成完屋也。诗因镌砭。其效若此。况进于此者乎。玆复得陇而望蜀也。馀祝若序珍卫。
答南义兴(礏)
顷拜轩屏。草草辞退。迨切怅仰。忽承辱札。辞意洒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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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汝用(䃺○甲午)
时气向热。伏惟尊道履康胜。瞻慰区区。徽逸奉老峡里。得无事送日。知荷盛庇。但所处僻远。久阻德仪。每想云岩枕洛之胜。未尝不西望发叹也。开初。切拟进承绪论。以破此幽郁。而今春。挈家觐本生之亲。事多未遑。愿莫之遂。深以为恨。光阴易失。理义难穷。而如弟鲁劣。又不能亲有德而砭顽慵。则亦终焉而已。惟祈对时加卫。以副友朋之望。
与琴和叔(丙午)
积岁阻拜。向往徒深。即惟新春。尊侍奉吉庆。静履有相。徽逸病伏杜门。近有年矣。前因弟辈历拜。承许命驾英院。为数日之款。未知能遂此约否。徽逸虽羸病。切拟强作一行。以纾此襞积之怀。但闻士林近有设
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2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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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金侯(厦梴○辛亥)
顷伏承下赐手帖。惶感无已。即伏惟旋驾后。体候起居神相万福。千百待哺之民。嗷嗷至此。极知城主焦心悴情。如有少补于赈救之政者。岂不欲奔走而仰告之哉。窃覵抚摩如伤。极费经画。无复有可陈者。第以麦秋尚远。饥口日增。有限之谷。恐无以接济无穷之民命。私忧过计。不得不仰念于此耳。徽逸顷以生
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2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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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洪百源(丁未)
月初。闻有鸣玉之会。舍弟因事进去。拟遂识荆之愿。而适尊驾以故未到。失图径回。方切怅恨。不意远辱惠书。辞意蔼然。真所谓肺腑语也。感叹何可言。镜光之招。固是宿愿。但今念后。有一家葬事。今晦来旬。又是家亲生朝。不可远离。来月望后。拟与弟辈。要作一行。未知更能临况否。如不可再劳。则徽逸当自五美洞。转向轩下。因从游于三江之间。亦未知如何。东史果有合整顿处。而无人犯手。今承来谕。足知凡事皆有待也。
答洪百源(丁未)
此来有日。未即趋拜者。盖欲径拜鹤沙先生。徐归门下。为累日从颂计耳。回自葛山。治行将发。而辱书先至。承审已涉远途。茫然如失。达曙耿耿。深冬凝泣。伏惟旅寓体候神相。徽逸近挈家来住五美洞。将与此中士友。从游于屏山,镜光之间。以待尊驾之回。拟做一场之奉。但回辕若在念间。则弟亦不能久留。当改寻春约。然不如意者每如此。亦何望其必成无违耶。
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2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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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洪百源(戊申)
族孙奴还。伏蒙远贻教帖。不以愚昧为可弃。不惟度长絜大于文字间。复欲使之承教于心经疑义。自视卑薄。何以堪此。然此非今世所宜有。敢不策励以卒承诲。鹤沙葬时。甚欲一走赴会。适病未果。江院之约。次第违失。可叹。圹石歌依示节约。亦觉困苦无精采。所谓小巫见大巫。则神气索然者也。虽然。因此得见云梦之富。则岂非平生快事耶。舍弟远在百里外。未得及时报谢。前日有步藜杖韵。今谩录呈耳。俟春暖病间。欲做愚山之约。未知果无魔障否。
答洪百源(辛亥)
顷日族孙之还。谨承辱札。且奉盛制诗文数篇。披读不能释手。足慰积岁倾往之忱。信后为日已多。伏惟尊静中体履神相益福。徽逸草土馀生。仅保躯壳。而忧患连仍。苦无宁日。自怜奈何。外大父状草。久欲委请。而汩于私冗。迁就至今。反蒙铭念附寄。令人愧汗。茫然之叹。在高明未必然也。犹且云尔。如弟辈当如之何。深愿一接英眄。仰承规警之益。而忧扰层生。未由致身于轩屏之下。秖切瞻怅而已。
与金天休(丁未)
阻阔已久。倾慕益切。即玆初寒。伏惟侍下德履神相。不任瞻慰。徽逸病则未祛。学则益颓。奈何。若得小问。冬间。拟与舍弟辈一往金溪。其时或可相从。为数日款耶。
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2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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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踪一出一半。为拜高轩。适值驾出。竟孤宿望。迨切怅然。冬雨太数。不审侍下德履何似。无任瞻向。徽逸既失镜光佳期。强作此行。而未接德仪。源兄又作下道之行。世上好事。信难谐也。数日前。往拜鹤沙先生留门下。一日即还。今与此中诸友。寻屏山。因游玉渊。恨不得老兄同之也。
答金天休(己酉)
徽逸稽颡再拜。徽逸罪逆深重。不自死灭。祸延先妣。攀号擗踊。五内分崩。叩地叫天。无所逮及。日月不居。遽经襄奉。偏罚罪深。无望生全。重以疾病乘之。自春迄夏。委身床席。自惧一朝溘然。以重不孝之罪。幸而顽命不绝。出入庭户。已有日矣。伏蒙尊慈俯垂慰问。恻悯残喘。指教以生道之意。溢于言表。非平日眷厚之深。何以及此。友朋之义。于是可见。哀感之至。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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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金止卿(时行)
徽逸顿首再拜。便回。伏奉哀复书。就审穷阴。孝履支安。无任感慰。徽逸明将归海。春开。若无大段疾病。则切拟来助执绋之役。其时可得数日之奉耳。前者辄忘狂僭。敢有云云者。诚以徽逸于先生。虽无执经传受之事。而特蒙奖诱之恩。忝为门下士久矣。积岁离违。幸得一拜。而遽遭梁摧之变。悲哀痛怛。非比他人。凡有一毫未安于心者。不敢不尽情仰质于哀侍之前者。良有不得已也。盖遗命亦有不可从者。如杨王孙之羸葬。王文正之被缁。虽有遗命。先王制礼。不可违也。如其俭不失宜。无大害事。则虽以天下之富。亦有所不得为者。以遗命之重故也。今遗命中。用灰三寸。勿寘床石等说。真所谓俭不失宜。宜无有不可从者也。哀侍以三寸之灰不能防木根为闷。则当依古用炭可也。如以近世所不用为嫌。则又有一说焉。曾
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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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曹圣求(效良)问目
命者。天理流行。未有禀赋之称。所谓继之者善也。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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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答孙敬甫书曰。全出异端而犹不失为己者。非许陆氏之学也。盖叹当世学者。饰私反理。一切以取功利者。反不如陆氏尊德性。务自得者之犹为近里著己也。陆者学虽误入。而所从事不出于自家心性之间。则不可不谓之为己也。非但陆为然。虽释老亦为己。但其所谓为己者。与吾儒不同耳。程子曰。三代威仪。尽在僧食。又曰盗贼亦有礼乐。岂真以威仪礼乐。许僧食与盗贼哉。只取其齐整而有序耳。朱子此言。盖亦类此。而且以警夫务为为人之学者也。
答金安安(泰基○甲辰)
阻阔之馀。忽承手滋。如对清眄。感浣何可言。未审信
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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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李厦卿(惟樟○戊申)
前冬一奉。迨入梦想。即惟秋凉。佥侍奉眷集匀庆。徽逸奉老仅遣。馀无足云。曾闻厦卿移寓于鹤驾山中。未审已撤还否。抑仍为鹤洞之主耶。季兄闻往来河上云。想旧痾快祛。所学益进。不胜歆叹。圹石歌如教写呈。鄙作不足仰尘清案。第此事奇异。在佥兄为不可不知。亦不可无一言也。幸毋靳一语。以贲扬幽潜。至祝至祝。拙韵不必追次。只如古人和诗亦如何。冬间。若得免恙。当一进为数日从颂计。未知能入手否。
答权亨叔(泰时○甲辰)
伏承哀手札。且奉先府君行迹。伏读怆然。感涕交集。徽逸于先府君。实有分义之深从游之旧。而身抱沈痾。闻寝疾。未能趋候。闻启手。末由往哭。每想平日奖诱之勤。未尝不内顾而自伤。忽此谬属。远及穷僻。抚
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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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亨叔
先府君行状。本非所敢承当。而俯嘱之意。实非寻常。徽逸亦终有不可辞之义。故敢忘陋劣。就所次家状。略附平日所闻见。缀作一篇。语芜文拙。不足以示人。深悔不量而轻自犯手也。今因权丈家便。谨此附呈。想不至浮沈耳。状中齐衰削杖之制及注心脐腹之说。是徽逸平日所尝质问。而私心终未能无疑者。今亦不敢辄入状中。不审哀意以为如何。庶从字。亦非古语。欲易以从父孽兄或弟。而不知行第。谨空其处。伏愿照勘填补如何。
与权亨叔
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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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杖之说。曾已奉质于先处士公。而于心终不能无疑。故前此未敢辄入状中。今承来谕及南固城金正字意见。皆不欲删没云。故只得据实直书。以俟后来定论耳。
答李君(址)问目
出继子之妻。未及新行。遭本生姑之丧。而以痘疾。未克奔丧矣。今初期已迫。所后家将欲率来。而难其节次。问于一处。则曰。礼出继子之妻。为本生舅姑服大功。则难以私服废大礼。当止在道望门之哭。先以黪服行礼于所后姑次。以本服往哭本生
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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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按曾子问曰。婿亲迎。女未至而有齐衰大功之丧。则如之何。孔子曰。男不入。改服于外次。女入。改服于内次。然后即位以哭。曾子问曰。除丧。不复昏礼乎。孔子曰。祭过时不祭。礼也。又何反于初。今新妇未新行。而有齐衰之丧。有故未即奔丧。则未除服之前。不可不奔哭。而奔哭之礼。且仿在道未至。闻齐衰大功丧之例而行之。(叶味道问。今有男就成于女家。久而未归。若婿之父母死。女之奔丧。如之何。朱子曰。此乃原头不是。且仿在涂之礼行之可也。)新妇当先到所后之家。与哀侍为位相吊如仪。即以素服拜谒所后姑。复反丧服。哭拜本生母殡次。别无事也。盖未新行而遭丧奔哭。则是因丧而见。不复行昏礼矣。(自亲迎。至见舅姑见庙。皆昏礼。)
答琴仲素(以晰)朱子书节要问目
答汪尚书书。论家庙。程子之言。虽七庙五庙。亦止于高祖云云。有七庙五庙。则祭亦当止于七庙五
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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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儒旧说。天子二昭二穆。而与太祖及文武世室。合为七庙。诸侯二昭二穆。而与太祖之庙。合为五庙。太祖及世室。百世不迁。高祖以下。亲尽迭毁。程子之言。盖用此说也。朱子初年。亦祖其说。后来。以刘歆说为正。详见中庸或问。
答张钦夫书。孟子不为识此心而发也。范淳夫女尝谓孟子不识心。今南轩来书亦疑之。故朱子答之如此否。
南轩以察识此心为言。故朱子非之而谓孟子存亡出入之说。本为操存而说。非为识此心而发也。语意与范女所云不同也。
论中和书。盖只见得个直截根源倾湫倒海底气像。日间但觉为大化所驱。如在洪涛巨浪之中。不容少顷停泊云云。盖其气像。刚厉勇果。直前担当。无优游涵养底意思。故云然否。下文又云浩浩大化之中。一家自有一个安宅。大化。是指气之流行发用处言之乎。
直截根源。本佛家语。朱子借用以为人心天命之流行不息。有倾湫倒海底气像。前日所见如此。故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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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川先生曰。他人食饱。公无馁乎。此书上下文义未晓。盖既见得在我之理。即万物一体。更无内外之别。陈经正所见。乃不能识得于此而反入释氏。故程夫子戒之如此。言物我虽一理。而不能无宾主之分。犹他人食饱。公不能无馁也。如此看不至差却否。
此条所论。大槩得之。知满腔子是恻隐之心。则知盈天地无非此理。盈天地之理。即是满腔子之恻隐。故云万物一体。更无内外之别。然即此腔子内体认恻隐之心。推而达之腔子之外。则本立道生而天下之理得矣。若徒知理无内外。而欲求之腔子之外。则茫茫荡荡而无交涉矣。陈经正只知理一而不知其分之殊。故程子答之如此。盖言理之在人者虽同。而我
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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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吕伯恭书。伊川再受西监(止)。盖伊川再受西监。不久亦辞。故其间文义。不可的知。又此是东莱书中。引此二事。劝先生拜命后即辞。故朱子答之如此乎。
伊川再受西监云云者。盖伊川只为复元官还旧职。而又可逡巡解去前后职名。故不辞而受之。与朱子今日之事不同云尔也。
答琴仲素
徽逸顿首。顷蒙两度手札。辞意郑重。所以眷存顽喘之外。意若推而列之于知道之科。不掩内讼之实。而欲以借问于擿埴之前。其谦让好问之意。向学求进之诚。有非今世之所可见者。而顾如徽逸者。其何以当之哉。徽逸亦初非无意于此事者。少多疾病。志气颓懦。悠泛无成。忽已五十有馀。志因益摧。病因益剧。自罹草土之后。出入死生者数矣。精神愦耗。气力绵弱。看书数纸。辄生昏眩。因循放倒。懒惰成习。虽或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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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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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朱书。答张敬夫书本语之失。本语似指朱子本说。而以下文犹疑向来妄论亦未的当之语观之。则亦似未然也。○按朱子初年说人心。以所谓私欲者当之。晚觉其说有未尽。不得不改之。然如溪门李宏仲问。遂以七情为人心。此却可疑。盖以七情对四端。则四当属之理。七当属之气。然七情犹就其兼理气。有善恶者言之。非若人心之专属乎形气也。故人心虽不外于七情之中。而谓人心是七情则似未安。如何。
本语。朱子本语。向来妄论云者。盖南轩改定朱子人心私欲之说。而未论所引必有事之说。故朱子云然尔。人心私欲之说。本出程子。朱子初从其说。晚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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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吕伯恭书。且入其间盘礴而去。盘礴是何义。其下真是腐儒今到此。此等事便做不得。皆指为县者而言乎。桩管。是储蓄香药价及供给中不应得者。以供作亭之劳费乎。园中蓬蒿。亦指心地上工夫而言耶。
盘礴出庄子。注云箕踞。又言閒定貌。腐儒以下。朱子自道。桩管说得是。园中蓬蒿。疑是泛说。
子静旧日规模。终在其论为学之病云云。盖子静欲人废讲学而专践履。不可有如许支离意见议论定本。历数其病如此。而以朱子辨答者。为邪为闲。故朱子答之如此否。其下文义未能通晓。伏望条析下教。
子静本欲无意见议论定本。而朱子言不可无意见议论定本。则子静却云有意见则多是邪。有议论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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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刘枢密书。明道论王霸劄子。伊川上仁庙书。两段语意。皆未可晓。
明道劄子。本无于文定本。而朱子寄去者也。其脱误非文定之失。伊川上书。本无于朱子寄去之本。而在于南轩寄来胡家本。亦脱两句。非以他本改文定之本也。张刘二公全不参照。例谓不可以他本改胡本云。故朱子非之。
家礼。正至朔望则参下注。望日。不设酒不出主。以此今世士夫家。或于望日。有不启椟者。恐非本意。盖士丧礼。虽有月半不殷奠之文。其设馔行礼。与朔日同。止不设酒耳。岂有不启椟之理乎。按上注云。主人搢笏启椟。奉神主寘于椟前座。虞祭章又言祝出神主于座。是亦指椟前座而言也。然则不出主云者。但启椟而不出主于座。非谓不启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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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甚合礼意。
宋太祖不能平定北汉。至太宗取之。丘琼山以为刘崇之于汉。犹昭烈之于汉。汉亡之后。当以北汉纪年。至太宗平北汉之后。始与宋正统。是不然。夫操,权。皆以汉臣。乘时窃据。遂移汉祚。而昭烈以堂堂帝胄。正位于西蜀。故纲目。与蜀正统以君临之。笔法严矣。若五代之时。天下幅裂。不相统属。正统绝已久矣。周世宗犹能臣南唐。伐北汉取涿易。几取天下。而宋祖受禅。卒之勘定祸乱。为受命之主。岂可以北汉数州之地。臣服外夷。假息数世者。与之正统哉。(与后梁萧察同。)或者以宋不能复故地一区宇威契丹服西夏。正则正矣。而统则未也。夫宋之取天下。固不及汉唐之盛。然犹抚有中原。休息生灵。天下文明者。百五十年。春秋之法。外四夷而内中国。则正统不归于宋而谁归哉。
宋太祖未平北汉之前。当以分王例书之。至太宗平北汉后。始为正统者。乃朱子说也。北汉与蜀汉。事体不同。琼山说可疑。且宋之有天下。其纲纪之正。文明之盛。又非汉唐之比。或者之言。毋乃不近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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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道事。出于哀矜迫切之至意。只可抆泪而哀之。不可有他说也。
答金天为(以铎○辛亥)
顷者台甫之来。谨承手札。辞意郑重。有非今世之所可睹者。感叹无已。但其拟议非伦。非所敢当。令人愧恐。所论老先生铭屏之意。真是的确。苟非超然自得于言意之表者。何能及此。此道衰废之馀。无人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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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南蓍伯(金龟○庚戌)
顷奉途中手书。知已向此。而缘伯子之病。中止未果。为之怃然失望。即日秋凉。缅惟侍履康胜。区区瞻慰。徽逸仅支顽喘。而疾病忧患。种种多端。废书呻吟。其终也已。窃念左右力学求进之诚。有非今世之所可易得。爱慕甚非寻常。深愿益勉所业。以副此眷眷之望。
答南蓍伯(辛亥)
顷奉辱复。辞意悲恳。令人感恻。不知所喻。归便不辞。未即报谢。迨用愧恨。即日秋高。不审侍馀服履何似。瞻恋区区。徽逸身幸无他。而家中忧患未殄。常在煎苦中。加以失稔比前岁尤甚。靡孑之叹。身将见之。奈何奈何。谬询非所敢知。重违远教。略陈陋见。幸更问知礼处如何。惟愿抑哀加勉。以慰慈念。且以副老友眷眷之望。
别纸
金龟亲家。非但遭此意外之变。年来偏被凶歉。将
存斋先生文集卷之二 第 3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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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兄丧既云权葬。则未知已行虞卒哭否。若未行虞祭。则虽不设灵寝。朝夕奠不可废也。若已行虞祭而未行卒哭。则未卒哭之前遇刚日。不可无奠。檀弓未及葬期而葬一条。可考也。朝夕哭朝夕奠之别。非沙溪创说。出于仪礼本经。哭与奠各行。似得礼意。朝夕奠只设蔬果脯醢。亦出仪礼。礼辑所云。未知何据。礼父不主庶子之丧。则孙以杖即位。以此推之。令兄既有子。虽稚孩。似当以此为主而他人摄之。祝辞主式。亦当以稚孤为主。古人有以衰抱儿之说矣。铭旌只书死者之常称。不必有所主也。
斩衰小祥后有母丧。则至斩衰禫月。服禫行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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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丧未大祥。遇母丧。则母丧未葬之前。虽遇斩衰大祥之日。不可行祥礼。待母葬后卜日行之。此是古礼。则禫祭亦当以此退行。但禫本为澹澹平安之意。且是导吉之渐。齐衰三年内行之。果似未安。况礼所谓父死未没丧而有母丧。其除父之丧也。服其除服者。只言练祥。不言禫。则礼家之意可知。老先生之说。今不可记。或者出于此意乎。且礼云。三年而后葬者必再祭。注云再祭练祥也。已祥而除。不禫。以此言之。父丧既祥之后。退行禫祭于母丧之后。亦似未安。未知如何。幸更问于知礼处。
斩衰三年内遭母丧。则虽已除父之丧。齐衰小祥后。礼当申心丧之制。而世俗莫不骇怪。虽有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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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丧内遭母丧。当为母服期。行心丧。一如父在为母之仪。详见仪礼父卒则为母条注疏。分明可考。或以此问于朱子。则朱子亦不明言其不可行。似当一遵注疏之言。而但此礼不行久矣。幸更问于知礼处。
金龟前冬娶妇。则妻父大祥前也。彼家迫于形势。未得固守礼制。今无足论。而失礼之中。又似有失礼焉者。故敢此具禀。小祥后成昏之女。世多降服。而以丧服小记。被出之女。为其私亲。既练而返则遂之之文观之。则似可以旁照终三年矣。未知如何。且亲迎之礼。废已久矣。女子成昏。未归夫家。或至三四年之久。则小祥后许昏之弊。已难猝革。而在家降服。似非礼意。伏望明教。
小祥后许昏。诚为俗谬。既昏降服之说。尤为失礼。来喻所论甚当。所引丧服小记之说。极精切。
答金景承(胄元○己酉)
续见问札。足知眷厚之意。深感无已。顷者便回。方困服药。未即修报。迨用愧恨。祸患之来。实关运厄。君子之所不免。何足深叹。且人之经患。必能增益其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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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宣城士林论清溪立祠书
徽逸窃以宣之为邑。实我东方之邹鲁也。通国之所尊敬。多士之所矜式。岂不以见闻有所受。文献有足徵也。然则居于是邦者。所以恪承前矩。遵守遗风。弃短集长。广咨从善。为四方瞻仰之地者。宜如何哉。近者清溪举措。逸也不能无疑。而玆窃有请焉。当初立祠温溪。称以里社。而告谕其子孙。则远近闻之。固无有不可云者。及其奉安之日。遽升书院之号。而通诸士林。则盖始有疑之者矣。于是贵县士林。乃始发书。通示其不可。而温溪子孙。亦出文以排之。士林又继之。而温溪又对举之。两边通文。一时交遍于一道之内。无论事之是非。只此气像。已失贵县之风。而大违多士之望。诚所未可晓者。清溪之为里社为书院。惟在士林之许否。则为子孙者。固当默然退坐。以待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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