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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里集卷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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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里集卷之十一
 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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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谏院劄子
伏以日月易迈。三年已终。祗谒 宗庙。大礼克完。一国臣民。莫不拭泪翘心。思见德化之维新。此正成王访落之日。而亦 殿下之一始初也。其可不惕然警省。奋发振作。上以答皇天 祖宗付畀之重。下以副八方黎庶颙望之心乎。书曰。慎厥终。惟其始。又曰。终始慎厥与。唯明明后。此言其始之不可不慎而厥终之尤难也。 殿下以睿智之资。承艰大之业。明习国事。图臻至治。政令施措之间。动合人心。此 殿下既有其始矣。伏愿 殿下思所以慎其终也。讲学明理。亲贤进德。为当今第一急务。此实 殿下之所当留心着力。而不可一日少缓者也。夫人君以眇然一身。寄于亿兆之上。聪明有所不及。智虑有所未周。苟无典学明理之功。何以烛事物之情。应机务之烦乎。帝王之学。与韦布有异。而至于真知实践。一以圣贤为准则。固未尝不同。圣贤之道。具载于大学语孟。而 殿下既于此三书。讲之有素。则其于脩身治国之要。行仁为政之方。抑必有讲明体认之效矣。臣等伏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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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 圣上之用功于寻绎者。果能无作辍之患而有践履之实乎。固知 圣学高明。无烦于劝讲。然而学之不讲。先圣以为忧。一曝十寒。岂非大可戒者哉。近缘 玉候未宁。常在调摄之中。经筵之久停。其势固然。而若于燕闲幽独之地。益加专精研究之念。孜孜不已。罔或怠荒。则其存之于心。体之于身。以至应事接物之际。无非学问工夫。而义理自明于方寸间矣。此岂非念终始典学之实乎。且于志气和畅之时。引接筵臣。使之开讲。从容听览。凡圣贤之旨。帝王之道。理欲危微之辨。知行精一之方。沈潜参考。反覆论难。而以至于时政之得失。生民之利病。皆必咨访而商确。则其有补于时敏,缉熙者。固不浅浅。而所其无逸之戒。亦在于是也。朱子曰。读书须要切己体验。不可只作文字看。伏愿 殿下加勉焉。古之圣王。莫不懋修厥德。以享天心。以绥万民。故禹之告舜曰。德惟善政。益之戒禹曰。惟德动天。国家治乱。未始不由于君德之修否。而其所以进修之道。必资于辅导之益。故孟子曰。尧舜之仁。不偏爱人。急亲贤之为务。诚以亲贤。然后可以涵养其气质。可以熏陶其德性。若是乎贤者之有益于君德之成就也。是以高宗之命说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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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纳诲。以辅台德。又曰。良臣惟圣。又曰。惟后非贤罔乂。君臣相须之急。自古如是。 圣代即今。有若一二儒臣。素负重望。为世模楷。此乃 先王至诚聘召。俾辅我 殿下者也。 殿下之倚毗如何。朝野之想望如何。明良际遇。可谓千载一时。而群猜众咻。邪说又作。使不得安于朝廷。退遁荒野。莫回遐心。彷徨旅邸。继有告章。既决长往之志。又无久留之意。噫。衮职之阙。畴能补之。启沃之任。于何责焉。今日朝著。虽谓之空虚可也。书曰。任贤勿贰。去邪勿疑。贤邪之不同道。如薰莸之不同臭。冰炭之不同器。其势自不得相容。惟在于辨别之明取舍之审而已。未有不严于去邪而能任贤者也。此实阴阳消长之几。而国家兴隆倾颓之所判。可不慎哉。今 殿下既能辨别之矣。又能取舍之矣。而独于斥去之际。或欠于决断。则臣等窃恐 殿下好贤之心虽勤。而任贤之道。犹有所未尽也。儒臣之承召还朝。亦且累月。而一番面谕之后。罕有引接之举。虽缘 圣候不安。礼数有拘。而君臣义同父子。父子相接。岂以礼貌为拘哉。或于内阁。或于便殿。简其烦仪。不时召对。或讲磨经传之旨意。或讨论古今之治乱。开襟舒气。酬酢如响。则不但大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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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进德之道。亦岂无补于调病之方乎。 殿下诚能加礼于二臣。别为下谕。至诚劝留。则在野之贤。岂必果于忘世。而乞退之章。犹可及止矣。庶见共贞之体。可致交修之美矣。伏愿 圣明留神焉。恭惟 殿下临御以来。励精图治。夙夜忧劳。罔或少懈。 殿下之志。可谓勤矣。而大本不立。实效未著。以致庶事颠倒。百度弛坠。可忧之端。不一而足。是则 殿下徒有愿治之诚而未得为治之要也。呜呼。宫禁不严而倖门渐启。民心不淑而讹言百兴。玩愒成风而职事旷矣。奢侈相尚而物价踊矣。爵赏滥而官方混淆。号令遏而章程废坏。以至朝廷不尊。国势日卑。此皆由于纪纲解弛。人不畏法。泯泯棼棼。陵替至于此极。譬如大病之馀。形骸徒存。而元气已消。日就于奄奄之域。岂非大可寒心哉。若无大警动振作之举。则臣等窃恐殿下之国事。渐至于委靡不振而无复着手处也。必须奋发大志。先立纪纲。然后国家元气自振。而众务不至于坠废矣。朱子曰。纪纲不能自立。必人主之心术。公平正大。然后纪纲有所系而立。然则振作转移之机。实在于上。伏愿 殿下以大公至正之心。立万事之纲。率励群下。俾绝偷惰之风。躬行节俭。痛革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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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之习。申严宫禁。必使内外肃然。明慎赏罚。必令劝惩有章。仍饬大臣。董正百官。以复检下之风。呜呼。今日是 殿下谋始念终。不遑暇豫之时也。岁月易失。事功难成。振励图新。唯在今日。因循不进。亦在今日。惟 圣明省念焉。臣等俱以无状。待罪言地。既有区区所怀。愿毕未尽之说。 慈殿上尊号。 中殿册封。是国家莫大之礼也。 祔庙之后。所当次第即行。而今皆退定日期。臣等窃以为未安也。 上尊号之差退。则虽出于奉承 慈旨。有不敢强者。而 中殿册礼之退行。尤有不可者。礼有所重。情有时屈。虽在巨创之初。尚有即位受贺之例。诚以王者大统。不可一日而旷其位也。 中殿母仪一国。上奉 两殿。则莫重大礼。不可以私制之未终。有所迟退也明矣。伏愿殿下更为询问于大臣儒臣。及时举行。俾无未尽。不胜幸甚。呜呼。目今民事。言之惨矣。水旱相仍。饥馑连年。老弱流散。饿殍载途。孑遗周馀。举将焦烂。而幸赖圣上恻然深轸。务自撙节。上自祭享御供。下至百司用度。悉皆裁省而减损。不计军需国用。以赈将死之穷民。八路生灵。得免填壑。孰不感泣而欲死。不幸今岁之旱。甚于上年。两麦不登。既绝南亩之馌。三道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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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已失西成之望。公私俱竭。赈贷无策。到此地头。虽使古圣当之。亦不知所以为计也。然亦不可置之无可奈何之地而束手而坐。不救垂绝之民命。伏愿 殿下使庙堂度支之臣。预为料理。备细讲究。凡可以损上益下。有补于赈政者。务为着实举行。以救燃眉之急。内需司之别贮。寿进宫之蓄积。独非国家之财乎。虽不能猝然革罢。亦可以限年归之于地部及句管厅。俾民得蒙一分之惠。岂非救荒之一大助而王者无私之政也。传曰。民之父母。又曰。如保赤子。父母之于赤子。安有见其将阽于水火。而犹复吝其私贮。不思所以拯济之道乎。伏愿 殿下亦于此惕念焉。臣等不任忧爱之念。敢陈刍荛之说。惟 圣明之财择焉。
东里集卷之十一
 启
  
因 严旨避嫌启(司谏时)
之问凶疏中措语。始出于昏朝时政记纂修之时。当时士夫多有目见而切齿腐心者。继有两司按律之请。而特未敢形言不忍闻之说。故追罪之典。止于流窜。可谓失刑之大者。乱后文藉散失。所谓凶疏。逸而不存。而凶悖之说。播人耳目。已经数十年之久。则此贼穷凶极恶之状。国人皆知。何待取考不必有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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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以为断案乎。此实臣之所未晓也。凶贼之疏。前后至四。而王府所藏。止存其一。则不足为徵。此亦可见幺么馀孽。有同腐鼠。声罪请诛。不患无辞。人心虽极无状。谁有自做不忍闻之说。搆为诬陷之计哉。臣以无似。忝居言地。论一罪关 宗社之贼。而见格于 庙议。使 王法屈而不伸。公议遏而不行。反为凶人伸理之口实。臣窃为世道慨然。无非臣言不见信之致。将何颜面。复厕台阁乎。请命镌削臣职。
因 严旨避嫌启[再避]
之问罪恶之彰著。固不系于疏本之有无。而乃因取考文籍之议。两司按法之论。终格而不行。此臣等之所以不得不引避者也。伏见掌令赵克善引避之 批。辞旨严峻。有非臣子所敢闻者。臣等相顾震慄。罔知措躬之所。臣等虽极无状。粗识分义。何敢以义理晦塞等语。上加于 君父。而亦何敢疑 圣明之有私。自陷于不测之罪乎。之问穷凶极恶之状。通古今所未有。而所谓不忍闻之说。既不敢形诸文字而上达。则 圣明之未尽洞烛。固其所也。而凶言之传播耳目。已过三十年之久。国言籍籍。昭不可掩。则人情所同。孰不愤惋。而或有牵于颜情而不能斥绝。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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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技而未免迎致。狃以为常。恬不知怪。一端义理。几乎熄矣。此臣等之所以寻常慨叹于世道者也。至于平壤乱民之罪。不待取服而行刑。则臣等之取以为證者。只欲明之问之可杀。不待于考信文籍也。有何一毫他意于其间乎。臣等徒知嫉恶。辞不达意。致勤情外之教。无非臣等平日事君无状之致。此实臣等之罪也。 殿下置臣于谏职。又导之尽言。而一言忤旨。辄下未安之教。臣于此不能无憾于天地之量。幺么馀孽。有同腐鼠。论其罪逆。人得以诛。而据法之请。既未回天。言不见信。反承 严旨。当此静摄之日。渎扰至再。臣等之罪。至此而尤大矣。何可一刻仍冒乎。请命镌削臣等之职。
因 严旨牌不进后避嫌
无状如臣。久蹲匪据。触事颠倒。理所必至。恒切愧惧于中。今此诸驸马加资亲授之 命。固出 圣上之至意。而论以格例。实非应行之典。一再争执。只是循例。 榻前陈启之际。辞不达意。以致 圣教严峻。责其蠢愚。而至情所发。 辞旨惋恻。臣非木石。宁不感惕。震悸悚慄之中。益觉臣罪之难容。退伏循省。惶愧交极。不知置身之所。恭俟 谴罚之加矣。宪府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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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意外。 圣度包容。召牌荐降。臣诚惶恐感激。义不俟驾。而顾臣负犯极重。不敢抗颜复出。玷污名器。徊徨缩伏。罔知攸措。且缘痰症猝剧。末由起动。终未得趋赴 召命。自陷逋慢之诛。臣之罪戾。至此而尤无所逃矣。何敢一刻冒居。请命镌削臣职。
请勿 亲祭政院启辞
亲祭命下之后。大小臣僚。莫不遑遑汲汲。药房陈启。台臣论执。本院连日呼吁。而 俞音尚閟。臣等聚首相顾。益切忧煎之至。以 殿下之明圣。岂不知慎疾之道。而必欲亲行。少纾至情者。诚以屡次摄行。未得尽如在之诚。而练期将迫。不自抑哀疚之怀也。第念礼有经权。贵在得中。有疾代行。载在传文。虽寻常疾病。尚可以代行。况自 上所患。初出于哀毁积伤。则到今将摄。岂可以少愈而忽之哉。冒夜出位。哭泣行礼。添伤之患。势所必至。臣等既知必至之患。而不能力争。以贻后悔。则是以不诚事 殿下也。臣等忧遑之情。虽不足恤。独不念 宗社付托之重。 慈殿惟疾之忧乎。伏愿 圣上俯循诸臣之请。亟停 亲祭之命。不胜幸甚。臣等待罪近密。区区所怀。敢此仰陈。
因雷变政院启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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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时变。至于今日而极矣。旱蝗相仍。饥馑无前。星躔失次。告祲不绝。其他可惧可忧之事。不一其端。乃于闭藏之节。雷不收声。及至今日。则暴雨崇朝。继之以雷电。轰轰之声。烨烨之光。不啻震惊而已。呜呼。此何景象耶。变不虚生。必有所召。不知何样祸机。伏于不闻不见之中。而仁爱之天。有此大警动耶。 殿下自即祚以后。夙夜兢惕。不遑宁处。忧民之念。溢于言表。赈饥之策。靡极不用。凡干政令施为。未有大拂于人心者。而民之困苦。犹甚于前。天之谴告。至此不已。殿下于茕茕在疚之中。当作何如怀耶。近缘 玉候违豫。尚未复常。臣邻之罕接。 经席之久旷。其势固然。而至于恐惧戒慎之心。不当以微显而有间。伏愿殿下常存此心。益加修省。造次之间。幽独之处。不弛对越之诚。益加诚意。招致在外之儒贤。置诸左右。朝夕纳诲。以为薰陶涵养之地。或于风日稍和。 玉候稍安之时。简其礼数。引接大臣儒臣于卧内。商确古今之治乱。论难政令之得失。则其于消弭之方。必有裨益。而志气舒畅。亦不无助于静摄之道矣。伏愿 殿下惕念焉。臣等忝居近密之地。未效尘露。瞻望咫尺之天。久隔威颜。目见灾异之惨。不胜忧虑之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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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所怀。敢此陈 启。
政院 启辞(以右承旨入直时)
臣等即伏见进士南重维等二十六人联名之疏。不胜惊愕痛惋之至。两贤臣学问道德。 圣上非不尊崇。合祀文庙。 圣上亦非不知。而近日儒疏之 批。颇欠优奖。臣等方用闷郁。今此丑正之疏。遽出意虑之外。诬毁两臣。极其狼籍。至以学问粗浅。疵累难掩。决不可滥跻俎豆之列为辞。而以举国多士之请。谓非尽出于公议。乃以胁持君上。钳制一时等语。欺诬天听。此乃憸人荧惑恐动手段。岂料 圣明之世。有此诐邪之徒哉。自古横逆之来。圣贤所不免。叔孙之毁。何伤于仲尼之日月。余哲之诬。何损于考亭之道学耶。今兹从祀之请。阅过数纪。历至 三朝。八路同辞。三司齐吁。则不谋之人心自同。举世之公论可见。而幺么怪鬼之辈。强聚若干徒党。作挐黉舍。簧鼓邪说。台臣之请推学官。施罚首倡之论。所以发也。 圣批才下。未及摘发处置之前。渠等乃敢先自投疏。不但侵辱台谏。无所不至。自不觉其售奸媢贤。得罪斯文之归。其为计可谓惨矣。而其为情尤可痛也。今虽一乡之善人。犹不可轻加诋詈。况此两贤。不惟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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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尊尚。抑亦 先朝之所敬慕。而渠等乃日。 列圣之必加严斥。公论之终不肯许云者。此则自欺其心。而上欺 先朝与 圣明。一至于此。其纵恣无忌之状。于此益可见矣。 天鉴孔昭。物莫逃形。尊贤诬贤。邪正自别。若不痛加排辟。明示好恶。则魋仓之流。必将接迹而起。岂不大可惧哉。臣等忝在出纳之地。如此丑正之疏。理宜退却。而既以儒疏称之。不得不捧入。而曾在辛亥年间。贼臣仁弘上劄诬诋先正臣李滉,李彦迪。其时政院亦有陈 启卞斥之举。故臣等敢援前例。并此仰达。
谏院启辞
工曹正郎金寿弘。以己亥大丧时。 大王大妃丧服之制。又倡邪说。妄议朝家已行之大礼。至于做作一件怪戾文字。传示中外。欲为眩乱国是之计。其语意阴惨。实非等闲论说之比。舆论咸愤。敢请削版之律。而遣辞之际。有欠明白。致勤 圣教。臣等不胜瞿然之至。当初论礼诸臣。议定服制之时。礼经本意。明有可据。而犹不敢直断。参以国朝已行之礼。断以大明时王之制。援古證今。与大臣禀议以定。盖宗统与服制。有自为一贯者。有各为一义者。继序承统。固不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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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制之轻重。此理甚明。前后诸臣献议中。既已备陈无馀。其时 圣上亦已洞察而明教之矣。厥后善道乃敢首倡凶论。假托议礼。欲为因此嫁祸之计。而 圣鉴孔昭。情状毕露。公议所在。既正其罪。则阴邪乐祸之徒。宜不敢更肆窥觇之态。而今者寿弘掇拾善道辈馀论。作一无伦可骇之书。写出数本。亲自传播于缙绅之间。其书既未经 睿览。则今不可逐条辨破。而槩其一篇主意。则拈出献议中庶之一字。致疑于不当疑之地。至谓之直加贱称于 先王。其所指斥拟议者。有非臣子之所敢言。反覆诪张。极其阴惨。作为陷人之奇货。勒成诸臣之罪案。造意倾巧。吁亦甚矣。立心行己。本多怪骇。其言之节节悖妄。固不可以常理责之。而亦足为一种邪论者籍口之资。如此之人。岂可齿在衣冠之列乎。请工曹正郎金寿弘。削去仕版。
宾厅请从权启辞
今日之所急先者。亶在于保护 圣躬。而玉候违豫累日。从权之请。诚不可一刻少缓。臣等来会宾厅。齐吁至再。而伏承 圣批。不唯不即勉从。至以更勿为如此罔极之言为 教。臣等益不胜忧遑崩迫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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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积年沈痼之馀。奄遭终天罔极之恸。哀毁过制。哭泣无节。元气削弱于不知不觉之中。滋补之方。决非寻常药力所可收效。而 殿下蔽于至情。不思帝王之孝。此岂所望于 殿下者也。哀毁灭性。古人攸戒。有疾食肉。圣经有训。匹夫执丧。犹有裁制之道。况殿下荷 祖宗付托之重。其可轻身而不恤。任情而直行也哉。 大行大妃遗旨恳恻。 大王大妃教谕切至。臣等奉读未半。心肠摧裂。 圣上追慕孝思。当复如何。而在天之 灵。忧念于冥冥者。又当复如何哉。 殿下若念及于此。则惕然省悟。必不待臣等之苦口力争。伏愿 殿下勉抑至情。亟从权宜之道。宗社幸甚。生民幸甚。
嗣位廷请启辞
今日臣民之所颙望者。惟在于 邸下早正大位。以慰朝野之心。三司齐吁。百僚咸造。而 邸下一向牢拒。至以断不许从为令。臣等相顾罔措。益不胜忧遑痛迫之至。窃念帝王之孝。异于匹夫。继序之礼。至严且重。自古嗣位之君。莫不释衰践祚于号擗之中者。诚以天位不可一日暂旷。宗社不可一日无主故也。此是三代以后不易之定制。我朝列圣通行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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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臣等不暇远引前代。姑以近事言之。 孝宗大王暨 大行大王。诚孝夐出前古。而犹不能终守私情。抑而行礼。岂非 邸下所当法者哉。以 邸下罔极之痛。虽有所不忍于心者。独不念 祖宗付畀之重乎。伏愿 邸下勉抑至情。亟从群请。 宗社幸甚。臣民幸甚。
宾厅请从权启辞
今日从权之请。诚不容一刻少缓。药房连请。台臣合启。臣等来会宾厅。齐声呼吁。而 圣意邈然。至以更勿为如此情外之说为 教。臣等尤不胜忧闷煎迫之至。 殿下方在冲年。气血未完。而奄罹钜创。哀痛过制。至情所在。哭泣无节。荣卫虚弱。真元内铄。难言之忧。势所必至。群下之惊遑。曷有其极。记曰。饥而废事非礼也。又曰。有疾则食肉。今 殿下恶心之候已发。疏食之进亦厌。滋补之方。决非区区药力所可收效。而犹不思变通之道。不几于犯圣人毁不灭性之戒乎。匹夫执丧。犹且有所裁制。况 殿下承 祖宗付畀之重。而不体两 慈殿唯疾之忧。又不思 大行大王陟降之灵。忧念于冥冥之中乎。其不可径情直行也明矣。伏愿 殿下勉抑至情。亟从权制。 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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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幸甚。生民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