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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x 页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杂著
慕庵李公诗篇后跋
余病在公州之中洞。护军仲氏自锦峡而来。牧使汉卿亦出临。乃八月二十二日也。鼎坐叙旧。如昨日事。仲氏年八十。能记诵汉卿王大父参赞公昔年所作诗。参赞公九十卒。于吾兄弟族叔也。最亲而尊。相对感涕久之。汉卿请余写之。因欲为异日颜面。故忘拙挥笔而归之云。崇祯纪元辛酉十月八日。中洞老人书。
俞命丙字说(后改名命胤)
吾友俞武仲。以月日冠其子。请余宾。宾。姬公仪礼之所筮也。晦翁家礼之所择也。惧不能供事。而重违事契之勤。不得以辞也。三加毕。就阶下席告其子曰某父。冠者对。礼也。然余不敢知。余所以字之者。不咈于贤父命名之义否。冠者所以应之者。有契于不佞奉字之旨否。不得无一言赠之。亦古人叙其字之意也。余惟念邃古之初。混混沌沌。天地无名。日月无名。山川草木夷狄禽兽无名。人亦无名。降及太昊造书。高辛自言。人文已大开矣。为之姓以别其本。为之氏以
杂著
慕庵李公诗篇后跋
余病在公州之中洞。护军仲氏自锦峡而来。牧使汉卿亦出临。乃八月二十二日也。鼎坐叙旧。如昨日事。仲氏年八十。能记诵汉卿王大父参赞公昔年所作诗。参赞公九十卒。于吾兄弟族叔也。最亲而尊。相对感涕久之。汉卿请余写之。因欲为异日颜面。故忘拙挥笔而归之云。崇祯纪元辛酉十月八日。中洞老人书。
俞命丙字说(后改名命胤)
吾友俞武仲。以月日冠其子。请余宾。宾。姬公仪礼之所筮也。晦翁家礼之所择也。惧不能供事。而重违事契之勤。不得以辞也。三加毕。就阶下席告其子曰某父。冠者对。礼也。然余不敢知。余所以字之者。不咈于贤父命名之义否。冠者所以应之者。有契于不佞奉字之旨否。不得无一言赠之。亦古人叙其字之意也。余惟念邃古之初。混混沌沌。天地无名。日月无名。山川草木夷狄禽兽无名。人亦无名。降及太昊造书。高辛自言。人文已大开矣。为之姓以别其本。为之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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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尹鲁直
吾契丈鲁直避世。尝求之深山。自瀛州庐岳数百千里周游十年。恐其不深皆不居。一日携家眷入京城。闻其语。曰在乡不胜其大。入城不胜其小。既而出宰宜宁县。左右图书。朝暮坐卧。一阁淡如粥饭僧。民不知有太守也。嗟乎以使君之学之志。既不见施于时。又混其迹。未尝去俗以为高。此非古所谓大隐者流欤。吾于是尤有感焉。使君以所酬市南古诗一篇寄余求其和。余不能诗。又不敢默然。聊为之言。甲午月日。草庐病拙。
赠李齐说说
梦卿于吾。亲戚也。早与之相从。知其慷慨坚忍有风节久矣。然余在谪中。朝夕待其 后命。人之避我不啻若刘舆之腻也。梦卿乎何故而辛勤远来于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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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义州士人金九鸣说(戊午十月)
戊申春。尤庵过余于锦山宝石之庐垩。金生重远。挟朱文公家礼册。自龙湾踵尤庵而至。见其边尘埋没之中。超然有向学之志。别去常耿耿靡忘也。余到此来。相去复四日程。乙卯秋一来见。今又宿留而归。请书训诲之辞意。余何言哉。余学术荒诞。不适于用。妄想大事。一脚轻出。退不敛缩。误参礼论。狼狈至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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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尹舜卿说
余谪铁瓮五年。尤翁德源二年。长鬌三年。巨济一年。一罪之论方张。是次第事。余亦静以俟之。命九以吾侪也。误触时相。亦龙川一年。清赦放回。迂路而过余。笑语三日。胸中无少滞。可谓穷途之幸。然此来以理处之。死生一节。断置已久。心境稍安。自谓无思虑。命九四日朝告归。不得不一为之怅然。信乎人心难为使之不动也。临别请书训语若干字。归以为警省资。噫。余何有。早把虚名。轻犯世患。狼狈至此。虽欲赠言。必曰曾不自惩。无已则有说焉。吾非学之罪。学而未尽其术也。命九早从余游。见其有才志。朋友之所以期待者重。中间未免分张。常爱朱子赠范伯崇诗曰。十载相期事业新。云何犹叹未成身。流光易失如翻水。莫是因循误得人。更为命九诵之。谪中无书籍。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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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义州士人白世赫说
余谪铁瓮五载。无过从者。一日白生世赫。自龙湾至。以余尝从学于沙溪老先生也。留一月。问先生所撰丧礼备要甚详。盖此书以朱文公家礼为本。间有折衷于我东儒先之说。而多从俗制之宜。其于慎终追远之道。可谓曲尽无馀。而白生欲行之。将见一州之人有所慕效。而风俗渐得以一变至礼也。余于是尤有感焉。晴北素称荒陋。然此一路乃箕子之旧都。山川精气之所种。圣人遗化之所存。岂皆卤莽而无材哉。特以京师远而关塞近。武夫劲卒。不无渐染之习。然其间必有杰然者。而至于学文之士不昧义理。固已知厌之矣。最是新安。首建清阴祠庙岿然如鲁之灵光。百岁之后。岂不复有兴起而慷慨者耶。白生勉之哉。见其英眄。禀气刚坚。立心不苟。有进乎此。则所以疆仁慕义者。岂止于节文备要而已乎。天摩山下。闻有泉石佳处。筑一室左右图书。与同志讲学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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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注解说
容孙以论语集注中所疑处为问目而质之。略已答去。然余方在谪里。面授且无日。故府学有论语或问。亟取而考见。抄其要语。使中孙写成一册。且念集注下小注浩汗。有难领略。就其中最关于本注之义者。亦段段表出。至于吾所自为说。则此中无他书册。只记其所尝闻者。亦多诖误。尝见栗谷先生以朱墨点抹四书小注。其取舍之意极为端的。若复敷演其说。发挥其旨。则足以为初学击蒙之资。但日暮途远。恐有所未及耳。今所录有文义之易晓者。亦随诸儿之所问而答之。不足观也已然。藏之于家。勿示于人可也云。
语录(有一分之精神。当做一分之工夫。得一日之无事。当享一日之清福。)
清阴大义。万古景仰。慎斋静默。终身师法。明甫之端雅。英甫之强果。世间所知之人愈少愈好。武仲之至论也。汉江以北之事一切不闻。吉甫之格言也。一不言乡人善恶。二不言守令贤否。三不言朝廷得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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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鲁冈书院
尝闻老先生之言。曰丁卯江都之讲和。出于不得已。然此后如有助兵之请。则国虽亡不可从也。此则石室所谓自古无不亡之国者同一义也。向者尹八松大人。以斥和得罪于当时。继又鲁西公。终始不仕。石湖公晚乃韬晦。托以脚病。数十年寸步不出门庭。徵召络绎。竟不回头。恶衣菲食。人所不堪。而处之恬然以没。此多士之萃于有庙。同堂而共尸祝也。当赐额之日。三百青衿。莘莘济济。来观其礼。足见天理人心。不可泯也。我东方礼义之名。赖而不坠。呜呼休哉。
书瞻扫沙溪,慎斋两先生墓后
余以误礼之罪。窜谪宁边五年而谬蒙 恩放。兔山一年而重患风疾。至家三年。差复无期。强作锦峡之行。乃于祠庙。始为焚黄之礼。更留三十日而出。路由孤云牛里。瞻扫两先生衣冠之藏。自遁岩而历过鲁冈。俯仰今古。人事变嬗。有所触感。于是乎书。是壬戌四月晦也。
示戒
士无田可生也。无奴仆可生也。无妻子可生也。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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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衣服而过其年。亦过其年。恶衣服而过其年。亦过其年。好饮食而过其日。亦过其日。恶饮食而过其日。亦过其日。已过者皆无用。以一过无用之物。而劳吾心乎。
示儿辈立志
万历皇帝。何可忘也。 朝鲜礼义。扫地尽矣。○士生斯世。无复奈何。杜门山中。读书而已。然其志不在于富贵则虽赴举可也。○辅佐吾王。一洗山河之耻。则岂不诚大丈夫事业哉。○释褐之初陈猷献策。可以有为则仍立于朝。不合则退将服吾初服。归洁其身而已矣。○然则读书兼治举子业。四子三经正文背念数百遍。一岁作科文必数十首。至于得失则付命可也。○经书朱子注易晓。读之虽不能尽知深奥之旨。潜心玩味则文义自可见。○大槩言论行事。皆以朱子为法。经书讲诵之馀。如大全纲目等书。日有课程。循环玩绎。则意思长一格。○不可与人相往来。一室萧然。终日端坐。则自然清心省事。延平先生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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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迂斋李相国言行草后
余在铁瓮谪中。一日李选择之致书。以余于其先相国。契谊至深。其平日事行请记之曰。先人最被慎独斋之所爱重。其称许之说。有所亲听。则并加载录。如沙溪先祖所撰松江行录者之为以惠之。自惟不佞。早尝从事于沙溪,慎独斋两世门下。而迂斋公已为其家赘亲矣。闻公之操守行谊于两先生者已熟。夤缘获幸于公。而适余以病寻医。久在京里。则所僦又与公之门墙相近也。朝夕步过。肝胆相照。听其言见其行事。与所闻于平昔者无异矣。托契三四十年。其间世故多端。人事屡变。而不我遐弃。终始全交者。惟公一人而已。择之之所以眷眷者在此。而不敢以辞拙辞焉。则盖公之丰功伟烈。载之国史。惟以平居所尝论议于朋友之间者。从实劄录。然浅见不足以尽公之懿。而人微又不能取重于后。为愧惧云。○尝闻公生而明秀。父母奇之。幼婴疾病。父母忧之。公沈绵长在枕席上。而以父母之心为心。其有以害于摄理者。一毫不敢放过。省思虑一精神。多积年所。深加静养之功。人已知其持守之过人。孝思之无穷矣。年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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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谷书院儒生劝学规
郡故荒陋。东岳李公安讷。尝为郡守。与吾先君兄弟。刱建书院。因奉六先生而俎豆之。使乡之多士有所兴起。且以为文会之所。伯父为其洞主。其后吾兄柳谷公复为是任。倡率诸人。闾首各立家塾。训习有方。中间柳谷公游宦外方。七十遭母丧。哀毁踰制。竟以身殉。一乡不莫酸痛。至于露章 天门。请表其闾。余深悲之。又嘉乡人之饱惠而尚义也。乃者院儒若干人踵余门。请复修父兄故事。其所任则有齿德长于我者。辞不敢当。然课讲条式。学宫则有举而行之。何患无教。不幸岁值大饥。道殣相望。人无恒产。鲜有恒心。救死不赡。奚暇于学。然朝闻夕死。圣人有训。一息尚存。岂容全然废业。一日经书。正文一节。亦可耕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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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树会序
花树会。盖唐人之故事。先儒之所取。而吾家族契以是为名者。岂无其义哉。念吾先世世居京城。自伯父与先君中岁南徙。以薄庄在锦山。兵乱后家事益困。就此资活。兼昏朝。伯父以太学生被斥于人。杜门屏迹。爱其山深地僻。居数十馀年。惟以耕田训子侄为业。不幸龙蛇之年。兄弟相继卒逝。不肖辈未及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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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察访士振旌门后记
呜呼。此忠臣 赠察访朴公士振之闾也。盖在壬辰夏。国朝升平二百年之后。南寇猝至。列郡瓦解。 大驾西狩。时文烈公赵重峰先生家居沃川。敌王之忾。纠合义旅。而公自是一个书生。慷慨奔走涕泣。已先收率家僮。自公州往应之。从孙光烈有勇力。与之俱。清州奏捷。公先登破贼。锦山之役。七百扰扰冒白刃争死。无一人旋踵。光烈亦死之。其地起一义冢。立石其前。曰一军殉义碑。月汀尹公根寿实记之。公名在最士人之先。当赵先生义举之初。士皆景附。方伯恶之。囚其父母妻孥以沮遏之。公家属避匿于锦峡。至是与族人求公尸于积骸之中。则剚刃剔断。体无完肤。而竟失左臂焉。其义勇力战。验可知也。贼退。遂葬于本州柳蒲面沙亭里负坤之原。从先兆也。窃惟公忠州人。士振其名也。字致用。上祖高丽副正讳英。五代祖兵曹参议讳蓁。始居公州。是生讳悌诚。兵曹参判。是生讳衡武。忠清兵马节度使。是生讳仁范。掌乐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478H 页

李择之空纸抄书延平说
李先生曰。吾侪在今日。止可于僻寂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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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谓延平时其言如此。况又吾侪在今日乎。
李先生居处有常。不作费力事一条。
此法最好。筑小书室在厅屋之傍。席在室中云云。
欲驱残腊变春风。只有寒梅作选锋。莫把疏英轻斗雪。好藏清影月明中。(杨龟山诗)
权门来往绝行踪。一片浮云过九峰。不似在家贫亦好。水边林下养疏慵。
不闻鸡犬闹桑麻。仁宅安居是我家。耕种情田勤礼义。眼前风物任繁华。
今古乾坤共此身。
彩笔画空空不染。
山染岚光带日黄。萧然茅屋枕池塘。自知寡与真堪笑。赖有颜瓢一味长。
矮作墙垣小作台。时邀明月泻襟怀。也知邻斗非吾事。且把行藏付酒杯。(罗豫章诗六首)
朱子曰。明道教人静坐。李先生亦教人静坐。看来一条。
又曰。李先生赖天之灵。常在目前如此一条。
李先生曰。某曩时从罗先生学问。终日相对一条。(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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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坐乃程子门下相传旨诀
又曰。欲进此学。须是放弃平日习气一条。
又曰。常存此心。勿为他事所胜一条。
又曰。某村居一无所为。亦以窘迫窒塞处多一条。
又曰。大抵学者多为私欲所分。故用力不精一条。
朱子曰。人若着些利害便不免开口一条。
李先生曰。有失处。罪己责躬固不可无一条。
又曰。受形天地。各有定数。治乱穷通。断非人力一条。
窃谓旧习缠绕。俗务淟汩。为其所不胜则不能一时静坐。又于患难得失之际。不以义命处之。则易至于忧愁陨获。是故。先须强制此心。把断诸路头。然后意思稍平。义理渐生。始下默识工夫耳。
朱子曰。往年误欲作文。近年颇觉非力所及一条。
李先生曰。学问之道。不在于多言一条。
又曰。欲于冷落境界上打叠一条。
又曰。须静坐体究人物。必明天理一条。
朱子曰。思索义理。到纷乱窒塞处。须是一切扫去一条。
谨按静坐须是体认天理。则不但默坐而已。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479L 页

此一段。论仁之体。而以静坐默识终之。所谓默识者。非是悬空想像也。须就自家身心上所具之理。潜养思索。知其理一所以为仁。知其分殊所以为义。皆性之德也。此是本源体用兼举处。立人之道正在于此。盖万事万物之理皆包摄在此。总而言之曰理一。仁是也。理一之中自有分殊。义是也。程子曰。冲漠无朕。万象森然已具。自根本至枝叶。皆是一贯。亦谓此理也。然欲于此体认。则必不为私欲所分。然后清虚静一。所谓理一分殊者了然于心目之间。而发必中节。应事有馀裕矣。
问熹昨妄谓仁之一字乃人之所以为人。而异乎禽兽者一条。
此段最宜玩味。盖论语问仁多矣。然夫子所答。皆示人以求仁之方。故朱子释之。各因本文而明其义而已。所以该摄本源。兼举体用者。未有若此之明且尽者也。李先生默坐澄心。体认天理。第一工夫其在斯乎。
问熹又问孟子养气一章。向者虽蒙曲折面诲一条。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480H 页

窃谓延平之学。洞见万理之一原。深加默坐体认之功。其效验至于清通和乐。展也大成。此所以为朱子师欤。
李先生终日危坐。而神彩清明一条。
朱子曰。李先生涵养得自是别。真所谓不为事物一条。
此以上数条。李先生默坐澄心体认天理之效也。若其全体则朱子所撰行状及祭文可见。
先生讳侗。字愿中云云。(行状)
道丧千载云云。(祭文)
窃惟朱夫子生于群圣贤之后。上下数千年。历代治乱兴亡之由及人物贤否议论得失。皆有所折衷焉。至于经训之蕴奥。事理之精微。毫釐毕显。大小无遗。盖其圣人之道。使人不学则已。学则坦然由之而无疑。故愚以为人而不读朱子书。犹正墙面而立也。然其书篇秩浩穰。未易究观。必先取延平答问一册。玩味乎默坐澄心之学。必有所以解处。然后博览朱子书。庶乎其得力矣。
朱子箴铭赞。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480L 页

抄书延平说跋
李君择之坐党籍。亦窜龟州。去铁瓮不远。即抵书于余。兼以空纸作册以送之曰。程朱格言至论有益于学者。入德之方者及箴铭诗语。书以惠之。使朝夕讽诵云。此老友之所愿闻者。见世之名士大夫释褐。即奔走于名利之场。失位则或忧郁有不堪焉。今择之无几微见于书辞之间。所以求听于聋者如此。可谓安之若命。切问近思也。顾惟旧学荒芜。所闻于师友者昏不能记。此中又无书册。来时惟以延平答问一卷随行。早晚閒看。似有会于心。于是抄出若干条切于己者。妄以己意分类。略有次第。又附以朱子四言七言凡几首。未知此足以为贤者朝夕讽诵之资否耶。仍念先相国迂斋缘少时疾病。深加古人静养之功。一生受用不差。择之能修先业。及此静中无事之时。最是默坐澄心。体认天理数句。着力而有得焉。则以择之之才志。何患不到远大之域。然则今日之行。天其或者玉汝于成乎。择之勉之乎哉。因此愿有跋语。故忘僭及之。然吾侪所以取败者何事耶。既不自惩而反教人为。则恐重为傍人之讥笑。勿挂他眼。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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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祝文
遁岩书院文敬公奉安时。告文元公沙溪老先生文。
呜呼。奉建遗烈。二纪于兹。曰予有后。肯堂厥基。绛帐莫开。弦诵不绝。青衿无禄。梁木又折。瞻依有所。俎豆侑之。一家昭穆。百世宗师。谨以洁牲清酌。用伸虔告。
孔岩书院还安告文
新改祠宇已久。谨俟国丧山陵之后。姑且权安祠板于讲堂。今始还奉。冀以永安。
宗孙金某祭直长府君墓文(先生外家先茔在沃川。子孙残微。几废香火。故推还墓田。令宗孙定行岁一祭之礼。)
三代同茔。尊灵如在。子孙贫窭。墓田典卖。族人聚议。诉官还退。迭掌岁祭。百世勿替。
金某祭生员府君墓文
惟公岂不显哉。有潜其德。乡人立祠。始营中辍。亦岂无嗣。有伟二人。一世而绝。天胡不仁。墓祭岁一。正祔同礼。俾后虔守。百世勿替。
韩某告迁生员府君神主文
外裔奉祀。于今四世。追慕虽深。有违礼制。迁主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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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纳币文]
从子类金家纳币文
夙仰高门德谊之风。今与贤季邻并为宰。猥蒙不鄙。许以嗣亲。贱子类不教。坐我庸虚。令女侄于归。宜尔家室。其为欣幸。岂易名言。适值弊宗有故之时。敢依其父自主之礼。谨玆专人纳币。伏惟鉴念。
季子顾申家纳币文
仰惟贤仲尝与叔父为亲。伏蒙尊慈许以兄弟之嗣。从弟顾虽曰未学。不至于庸虚。令侄女教之有方。宜之于家室。桃夭属序。冰泮迨今。假馆亲迎。议行古昏之节。专人纳币。兹有先人之礼。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告辞]
草外开基告辞
我有朋友。曰宋明甫。平生旧要。并居一处。顾瞻玆土。爰得我所。前溪控带。后峦遮护。西台峙南。鸡岳镇右。于焉嘉客。永矢不薖。玆涓吉辰。创开新址。神其祐之。世世勿替。聊将酒果。用伸虔告。
龙门书斋刱基祭土地文
惟兹之基。天秘有待。爰始经之。将以文会。负山临江。俨然仙界。弦诵洋洋。青衿济济。神其祐之。永久勿替。
永同草江书院野隐宋忠显公春秋享祭文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482H 页

市津书斋开基文
于乐名区。蔽显有时。榛芜百年。始复营之。事虽草刱。期于远大。惟玆之筑。多士之会。神其守护。永世勿替。
锦山从容堂春秋享祠文
生并一时。死同一节。百里山河。万古义烈。
朱夫子位牌改题告辞
维崇祯纪元岁次甲寅正月丙寅朔二十一日丙戌。某官某敢昭告于文公晦庵朱夫子。伏以旧题称号。下同乡贤。多士之议。以为未安。今敢改书。用伸虔告谨告。(旧题文公晦庵朱先生。而是日改题夫子二字。)
告朱夫子前文
维崇祯纪元岁次甲寅正月丙寅朔二十二日丁亥。某官某敢昭告于文公晦庵朱夫子。伏以夫子道尊。天下共宗。孰信之笃。最是吾东。夫子家礼。人人所崇。孰阐而大。文元金公。问解集览。备要是成。倡率多士。要自躬行。礼俗丕变。人心复正。夫子之功。于是为大。于乐斯丘。夫子之堂。文元且配。于夫子光。兹因告虔。俎豆具陈。维右享之。惠我后人。
告沙溪金先生文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482L 页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铭]
道山忧乐斋铭(忧乐斋即同春别筑)
未得而忧。既得则乐。惟其忧。是以乐。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问答]
经义问答
问。太极图说小注节斋说。主太极而为言。主阴阳而为言。前三条是穷本源而论太极也。后三条是即阴阳而论太极也。皆是论太极之言。则似不当以主太极主阴阳。分而言之也。文字似未莹。如何。(金万基)
答。未有天地之前。天地万物之理已具。朱子即此而言其有太极。所谓前三条是也。既有天地之后。其理在于天地万物之中。朱子即此而言其亦有太极。所谓后三条是也。蔡氏以为前三条专言太极。后三条即阴阳而言太极。其言各有所主云尔。然主阴阳为言之下。必着太极字看。为尤分晓。且愚窃谓前三条。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二十三 第 483H 页

问。小注谓之阴阳未生亦可也。叶氏所谓未生阳而阳之理已具。未生阴而阴之理已具云者。以释节斋阴阳未生之说。固为不害。而至于一阳未动之时谓之阴阳未生亦可也云。一阳未动之时。谓之阳未生则可。岂可谓阴未生也。若然则此时太极寓于何处。而阴阳何以谓互为其根耶。语意恐有病。
答。阴阳未生之说。终是可疑。今并与蔡氏而疑之则犹有说也。叶氏发明其意甚详。亦可谓有功于蔡氏也。蔡氏曰。太极在阴阳之先。此说本可疑。动静无端。阴阳无始。蔡氏岂不闻此语。岂不知此理。而犹有是说何也。无乃下语之病耶。果如叶氏之云。而截自动而生阳以前。谓之阴阳未生耶。尝考朱子说理说气无虑千百万言。而有曰未有天地之先。不言未有阴阳之前。有曰象数未形而其理已具。不言理在阴阳之前。毕竟动前又是静。用前又是体。感前又是寂。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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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通书。理曰礼。此理字当训以治字耶。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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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来谕似然。然以文理条理之理解之为尤衬耳。
问。性焉安焉小注。性者独得于天。天之赋与万物。均是一理。而谓圣人独得者。以其气质之纯粹而能不失本性而言耶。非谓圣人独得天命之性而众人不与也。然文字终不明白。伏望详教。
答。人所独得云云。
问。同注。安者本全于己。此本字似非本体之本。以不假修为而固已全于己之意观之如何。
答。来示恐是。
问。有感必有应注。人心物理之表里盛衰。凡人心之接事物也。物触于外而动乎心。心动于内而形乎事者。皆感应之道也。表里云者。亦以此意言之耶。
答。既曰表则必有里。既曰里则必有表。有感必有应。有应必有感。人心物理皆然。来谕触于外而动乎内。动于内而形乎外者。亦感应之一事。然专以此言之则似未备。如何。
问。有下愚之不移。程子言。语其才则有下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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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程子曰。语其才则有下愚之不移。此言其气质昏愚之至有不移者耳。又曰。苟以善自治则无不可移。此言虽其气质昏愚之至似不可移。而以善自治则亦可移也。又曰。惟自暴自弃者不能化而入也。此言以昏愚之质。又自暴弃。故终不能移也。又曰。天下自暴自弃者非必皆昏愚也。此言才力虽有过人者。自绝于善则同归于下愚云尔。程子此说。分作四段看则义甚明白。叶氏之解正是。如何。
问。先儒以大学格物致知一节为工夫。以物格知至一节为功效。格物者是工夫也。物格者是功效也欤。(尹拯)
答。恐不然。凡言功效者。工夫极于此而其效验见于彼也。若三纲领明明德止于至善。非工夫耶。至于八条目格物止于至善。乃工夫也。格物而止于至善。则自我而言曰格物。自物而言曰物格。非二事也。譬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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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自一张至末张是工夫也。至末张而一卷尽。非功效乎。
答。物格者非格物之效。知至者非致知之效也。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知至者物格之效。意诚者知至之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