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x 页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疏
疏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1H 页
辞赞善疏(丙午十二月)
伏以臣。昨者伏蒙 圣上特宣 恩召。皇恐陨越。臣之情势。有所迫切。既不获承 命。则敢将狂僭之说。仰尘 冕旒之下。方且席藁以俟鈇钺之诛矣。不意兹者。复有侍讲院赞善之 命。臣奉 旨呜咽。不觉涕泗之交颐也。臣伏念 元良玉质天成。睿智日进。 国家将行册命之礼。休哉休哉。 宗社之庆。无大于此者。宇内含生。孰不延颈引领于千里之外哉。如臣无状。亦自 先朝。受国厚恩。幸而无死。复见今日。则区区犬马之诚。实有所不后于恒人者矣。今玆别设之官。极一时之德选。则固非如臣蒙陋所可敢当者。然当此中外忻庆之日。进参群僚贺班之后。得一瞻望 玉色而后退。则庶几有以少伸私义。而臣死无憾矣。第臣老母今年八十有七。气力绵缀。转侧须人。此岂人子远游之时乎。臣故自祗 命以来。徊徨抑郁。既惧且悲。数寸之肠。不啻一日而九回也。伏乞 圣慈谅臣危恳。镌臣职名。以安微分。则公私幸甚。臣无任瞻 天望阙涕泣祈恳屏营之至。
伏以臣。昨者伏蒙 圣上特宣 恩召。皇恐陨越。臣之情势。有所迫切。既不获承 命。则敢将狂僭之说。仰尘 冕旒之下。方且席藁以俟鈇钺之诛矣。不意兹者。复有侍讲院赞善之 命。臣奉 旨呜咽。不觉涕泗之交颐也。臣伏念 元良玉质天成。睿智日进。 国家将行册命之礼。休哉休哉。 宗社之庆。无大于此者。宇内含生。孰不延颈引领于千里之外哉。如臣无状。亦自 先朝。受国厚恩。幸而无死。复见今日。则区区犬马之诚。实有所不后于恒人者矣。今玆别设之官。极一时之德选。则固非如臣蒙陋所可敢当者。然当此中外忻庆之日。进参群僚贺班之后。得一瞻望 玉色而后退。则庶几有以少伸私义。而臣死无憾矣。第臣老母今年八十有七。气力绵缀。转侧须人。此岂人子远游之时乎。臣故自祗 命以来。徊徨抑郁。既惧且悲。数寸之肠。不啻一日而九回也。伏乞 圣慈谅臣危恳。镌臣职名。以安微分。则公私幸甚。臣无任瞻 天望阙涕泣祈恳屏营之至。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1L 页
辞赞善疏[再疏](丁未正月)
伏以臣昨者伏承 圣批。未准臣恳。反加 严召。臣皇恐闷迫。敢冒万死。复将文状。呈于本县。以为转闻之地。方且席藁祗伏。恭俟鈇钺之诛矣。不意玆者。道臣传谕 特旨。促臣赴朝。臣闻 命惊惶。罔知攸措。臣以庸流贱品。误蒙前后 恩命。已非臣之所安。至于 元子辅道之任。臣何敢当然。当此 册命大礼之日。中外臣民。莫不延颈。而以臣区区葵藿之忱。岂不愿进参群僚之后。瞻望缛仪之盛。以谢 圣眷之私而后退哉。顾臣老母今年八十有八。虽在无事之时。懔怀危惧。而比来疾病添重。气息绵缀。臣内煎母病。外迫 君命。乌鸟之私。犬马之诚。一冰一炭。交于方寸。臣之情势。可谓穷矣。臣如有一分可进之势。而乃敢饰辞。以诬 君父。则神明必殛之矣。臣北望 天门。惟有涕泪。伏惟 圣明天地父母。谅臣危迫之情。镌臣僭猥之职。亟正违傲之罪。永寝收召之 命。以安微分。以重 国体。幸甚。臣无任震慄屏营之至。
陈情疏(丁未闰四月)
伏以臣行朝召旨猥及贱臣。自顾卑陋。弥增惶怖。臣之私义。固当不俟 命下。奔走尽气。祗候路侧。而臣
伏以臣昨者伏承 圣批。未准臣恳。反加 严召。臣皇恐闷迫。敢冒万死。复将文状。呈于本县。以为转闻之地。方且席藁祗伏。恭俟鈇钺之诛矣。不意玆者。道臣传谕 特旨。促臣赴朝。臣闻 命惊惶。罔知攸措。臣以庸流贱品。误蒙前后 恩命。已非臣之所安。至于 元子辅道之任。臣何敢当然。当此 册命大礼之日。中外臣民。莫不延颈。而以臣区区葵藿之忱。岂不愿进参群僚之后。瞻望缛仪之盛。以谢 圣眷之私而后退哉。顾臣老母今年八十有八。虽在无事之时。懔怀危惧。而比来疾病添重。气息绵缀。臣内煎母病。外迫 君命。乌鸟之私。犬马之诚。一冰一炭。交于方寸。臣之情势。可谓穷矣。臣如有一分可进之势。而乃敢饰辞。以诬 君父。则神明必殛之矣。臣北望 天门。惟有涕泪。伏惟 圣明天地父母。谅臣危迫之情。镌臣僭猥之职。亟正违傲之罪。永寝收召之 命。以安微分。以重 国体。幸甚。臣无任震慄屏营之至。
陈情疏(丁未闰四月)
伏以臣行朝召旨猥及贱臣。自顾卑陋。弥增惶怖。臣之私义。固当不俟 命下。奔走尽气。祗候路侧。而臣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2H 页
之偏母今年八十有八矣。气力危惙。朝夕罔恃。虽顷步之间。瞬息之顷。不敢以无事相期。不忍暂离其侧矣。今蒙别 谕。旨意丁宁。德音隆重。臣是何人。乃敢得此于 圣明。其不俟屦之义。视前不翅万万。而情势实有如前所陈者。瞻望 行宸。但有涕泪而已。且臣至微至贱。有同虫蚁。而每辱 严命。一向以母为辞。虽是 孝理之下。不暇择声。而逋慢之罪。已是难逃。而况虚带职名。久慁 朝命。亦岂臣心之所敢安哉。伏乞 圣慈谅臣微忱。先递臣职。仍治违 命之罪。以安愚分。不胜幸甚臣无任云云。
谢食物疏(丁未闰四月)
伏以臣于 大驾行幸之日。以臣母年深病重。不能暂离。故不得祗迎于路侧。皇恐愧缩。至于 特宣召旨之后。乃敢僭上危恳之辞。而臣之微诚。未能上格。 圣批以勿辞上来为教。臣承 命益惧。席藁祗伏。只俟鈇钺之诛矣。玆盖伏承 圣上优老之泽。横被于凡民之戴白者。而以臣老母不与于县簿中。 特命食物题给。且教之以特示优异之典。臣母尝于 圣上嗣服之初。亦既蒙沾 恩数矣。乃于九年之后。一息尚存。复蒙 圣念之轸恤如此。臣母方委床席。
谢食物疏(丁未闰四月)
伏以臣于 大驾行幸之日。以臣母年深病重。不能暂离。故不得祗迎于路侧。皇恐愧缩。至于 特宣召旨之后。乃敢僭上危恳之辞。而臣之微诚。未能上格。 圣批以勿辞上来为教。臣承 命益惧。席藁祗伏。只俟鈇钺之诛矣。玆盖伏承 圣上优老之泽。横被于凡民之戴白者。而以臣老母不与于县簿中。 特命食物题给。且教之以特示优异之典。臣母尝于 圣上嗣服之初。亦既蒙沾 恩数矣。乃于九年之后。一息尚存。复蒙 圣念之轸恤如此。臣母方委床席。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2L 页
闻 命作势。人扶起拜。涕泪横流。不知所喻云。臣早失臣父。独与母居。母之所尝。只小人之食而已。今者祗受 恩赐。荣溢闾阎。母子相对。抚臆思报。诚不识其死所矣。臣母卑贱。不啻蝼蚁之微。而 圣上曲体臣衷。至蒙记臣母龄。以有是命。则是 圣朝恩庆。物无不沾。而 圣上怜臣情势。不以臣之不赴 召命为深罪。许臣以母子相依为 命也。臣于是益切感愧踧踖。涕泣皇恐之至。
乞收丧需题给之 命疏(丁未七月)
草土臣李惟泰。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血泣谨百拜。上言于 主上殿下。伏以臣罪逆不死。祸延臣母。攀号之中。窃伏闻 圣慈以筵臣之言。 特命道臣。题给丧需。臣感陨罔极。不知所出。臣窃伏思惟。臣母早岁孀居。慇勤鞠子。糟糠不厌。辛苦万端。猥蒙 天恩。臣兄弟得县便养。又于今夏。特 赐食物。子母兄弟日夜感泣。共思陨首。而又念雨露所濡。无物不春。臣母馀年。庶将绵延矣。今虽不幸。而其得终天年者。亦岂非 圣朝仁恩之所及哉。臣于今日。衔恩感结之心。益不自胜也。第惟前此所蒙 恩荣。极知踰分而冒受。然以荣为惧则已深矣。况今丧需之 命。揆以事
乞收丧需题给之 命疏(丁未七月)
草土臣李惟泰。诚惶诚恐。顿首顿首。血泣谨百拜。上言于 主上殿下。伏以臣罪逆不死。祸延臣母。攀号之中。窃伏闻 圣慈以筵臣之言。 特命道臣。题给丧需。臣感陨罔极。不知所出。臣窃伏思惟。臣母早岁孀居。慇勤鞠子。糟糠不厌。辛苦万端。猥蒙 天恩。臣兄弟得县便养。又于今夏。特 赐食物。子母兄弟日夜感泣。共思陨首。而又念雨露所濡。无物不春。臣母馀年。庶将绵延矣。今虽不幸。而其得终天年者。亦岂非 圣朝仁恩之所及哉。臣于今日。衔恩感结之心。益不自胜也。第惟前此所蒙 恩荣。极知踰分而冒受。然以荣为惧则已深矣。况今丧需之 命。揆以事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3H 页
体。极其猥越。盖上自宰列。下至侍从。其遭父母之丧者何限。然既非法令所载。则有司不敢议。朝臣不敢请。臣是何人。敢干无前 异恩。以坏朝家典章乎。 宣庙朝先正臣李滉。以贰公儒宗。犹令子孙。请辞身后 恩典。其例所当得。犹且如此。则今臣自拘于凶服。泯默冒受。诚有所不敢者。故敢以擗踊之身。抆血敛发。陈此衷情。伏乞 圣明亟 命有司。勿施分外之典。以全 朝家体面。不胜幸甚。臣无任感激惶悚血泣祈恳之至。
辞赞善疏(己酉十二月)
伏以臣于本月初六日。祗受 恩旨。以臣为侍讲院赞善。令臣斯速乘驲上来者。臣奉 命呜咽。不胜陨越。臣自 先朝。以至三数年前。猥承 除命。非止一再而缘臣有母不能暂离。每违 朝旨。负罪已大。及今孤露之馀。衰病日深。更有何心。敢复为彯缨结绶之计哉。且臣今日所除之职。实非贱臣所可堪承。况臣狗马之疾。遇寒转剧。方委床席。朝夕待尽。虽欲一进 阙下以谢鸿私而退。其势末由。则瞻望 五云。惟有涕泪而已。伏乞 圣慈察臣危迫之情。镌臣职名。收臣 召旨。以安愚分。千万幸甚。
辞赞善疏(己酉十二月)
伏以臣于本月初六日。祗受 恩旨。以臣为侍讲院赞善。令臣斯速乘驲上来者。臣奉 命呜咽。不胜陨越。臣自 先朝。以至三数年前。猥承 除命。非止一再而缘臣有母不能暂离。每违 朝旨。负罪已大。及今孤露之馀。衰病日深。更有何心。敢复为彯缨结绶之计哉。且臣今日所除之职。实非贱臣所可堪承。况臣狗马之疾。遇寒转剧。方委床席。朝夕待尽。虽欲一进 阙下以谢鸿私而退。其势末由。则瞻望 五云。惟有涕泪而已。伏乞 圣慈察臣危迫之情。镌臣职名。收臣 召旨。以安愚分。千万幸甚。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3L 页
辞赞善疏[再疏](庚戌三月)
伏以臣。至愚极陋。无一善状。前后 除命。已误 天宠。自度匪分。不能一日冒受。诚有所不敢也。况今赞善之职。极一时之德选。所以辅导 春宫。则岂是人人所可承当乎。臣诚愧恧。冒陈危恳。未蒙 圣允。反加 恩奖。臣奉 旨流涕。不知所以措躬也。臣窃伏闻 元良德性。自然天成。金声夙彰。远迩延颈。以臣区区犬马之忱。岂不欲一望 清光之下以酬私愿。而又窃伏闻 圣候违豫。未尽平复。当此臣民忧虑之时。得以进参起居之班。庶几少伸微臣之义。而顾臣无状。身带不似之职名。贪恋恩荣。重贻屑屑之讥。则臣不足恤。奈辱 清朝何。抑臣于是又有感焉。臣窃瞯 殿下临御十年。志业日退。即今天变孔棘。时事益艰。而苟逭目前之患。不为久远之计。有识者固已忧之深矣。一朝祸作。何以应卒。思之凛凛。不觉心寒。 殿下苟有以思其燕翼之谋。则何不汲汲为之所。亟撤桑土。绸缪牖户。有所垂统。而使后世为可继也。不然则臣见其国家之势日究于下。将不知税驾之所。后虽有智者。必不知为国家谋矣。呜呼。如使古人少有忧世之志者。生今之时。见今之事。则其所
伏以臣。至愚极陋。无一善状。前后 除命。已误 天宠。自度匪分。不能一日冒受。诚有所不敢也。况今赞善之职。极一时之德选。所以辅导 春宫。则岂是人人所可承当乎。臣诚愧恧。冒陈危恳。未蒙 圣允。反加 恩奖。臣奉 旨流涕。不知所以措躬也。臣窃伏闻 元良德性。自然天成。金声夙彰。远迩延颈。以臣区区犬马之忱。岂不欲一望 清光之下以酬私愿。而又窃伏闻 圣候违豫。未尽平复。当此臣民忧虑之时。得以进参起居之班。庶几少伸微臣之义。而顾臣无状。身带不似之职名。贪恋恩荣。重贻屑屑之讥。则臣不足恤。奈辱 清朝何。抑臣于是又有感焉。臣窃瞯 殿下临御十年。志业日退。即今天变孔棘。时事益艰。而苟逭目前之患。不为久远之计。有识者固已忧之深矣。一朝祸作。何以应卒。思之凛凛。不觉心寒。 殿下苟有以思其燕翼之谋。则何不汲汲为之所。亟撤桑土。绸缪牖户。有所垂统。而使后世为可继也。不然则臣见其国家之势日究于下。将不知税驾之所。后虽有智者。必不知为国家谋矣。呜呼。如使古人少有忧世之志者。生今之时。见今之事。则其所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4H 页
以感慨奋愤者何如耶。今臣素乏经济之具。自分见弃于世久矣。杜门丘壑。甘与草木同腐。中间迫被恩命。妄意冒进。至以狂言谬算。屡溷 天听。终无一毫辅效。则是已试无用也。 殿下何所取于贱臣。臣亦何敢复为彯缨之计。自取垄断之归乎。况臣疾病方剧。朝暮待尽。已无可为者矣。伏愿 圣明察臣情势。亟镌臣职。永寝 召命。以安微分。以重名器。千万幸甚。臣无任激切屏营之至。
辞赞善疏[三疏](庚戌三月)
伏以无状愚臣。滥承 恩命。恳辞踰年。未蒙 圣允。至遣近侍再降 谕旨。臣诚惶恐。扶曳前进。累日而至 辇下。则宿病转剧。罔知所为。盖臣不敢晏然于私室。祗欲诣 阙陈情乞辞而已。至于赞善之职。决不可承 命。伏乞 圣慈特 赐递免。以安愚分。臣无任震慄祈恳之至。
乞归疏(庚戌三月)
伏以无状小臣。再蒙 恩命。不敢牢辞。冒昧上来。其为玷秽朝班。踰越涯分。固已不细。愧惧皇蹙。若无所容矣。今则春宫远年之礼已成。小臣延颈之诚得伸。归死丘壑。是臣素分。且臣得参堂上执事之末。出于
辞赞善疏[三疏](庚戌三月)
伏以无状愚臣。滥承 恩命。恳辞踰年。未蒙 圣允。至遣近侍再降 谕旨。臣诚惶恐。扶曳前进。累日而至 辇下。则宿病转剧。罔知所为。盖臣不敢晏然于私室。祗欲诣 阙陈情乞辞而已。至于赞善之职。决不可承 命。伏乞 圣慈特 赐递免。以安愚分。臣无任震慄祈恳之至。
乞归疏(庚戌三月)
伏以无状小臣。再蒙 恩命。不敢牢辞。冒昧上来。其为玷秽朝班。踰越涯分。固已不细。愧惧皇蹙。若无所容矣。今则春宫远年之礼已成。小臣延颈之诚得伸。归死丘壑。是臣素分。且臣得参堂上执事之末。出于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4L 页
常格之外。而该曹禀定指挥。在于嘉事临行之际。事甚急迫。未及辞避。有若自任解礼者然。到今追思。悚恧弥切。若复贪恋 荣宠。迟留 辇下。则祗益人讥笑。不但仰累 圣明之知。将并与区区自守之素心而失之。伏乞 圣明特许退归。俾遂愚分。千万幸甚。
乞归疏[再疏](庚戌三月)
伏以臣昨将微悃。仰干 宸严。伏蒙 圣批勤挚。提谕丁宁。不准其乞归之请。乃勉以辅导之责。自惟贱臣。百不犹人。何以得此于 圣明哉。臣诚感激陨皇。非不欲少留京辇入奉 离筵。以答 圣旨。以毕微诚。而顾念山野之资。非可厕簪组之列。荒疏之学。无以效薰陶之益。昨者黾勉上来。初未尝以备宫寮任讲读自儗。所愿欲者。只在于快睹 春宫三加之仪。少纾区区爱戴之忱矣。幸参执事之末。获瞻前星之辉。嘉事顺成。礼容可象。宗社灵长之福。亶在于是。臣之愿欲已遂。惟当退归田野。与父老氓隶。颂祝国家之盛美。誇耀贱臣之荣遇。乐为圣人之閒民而已。今若不揣涯分。不即辞退。有若可以备宫僚任讲读者然。则人必笑臣之昧于自量。顾恋荣次。岂不深可愧恧者乎。此臣所以不敢以承 命为恭。冒死仰吁而
乞归疏[再疏](庚戌三月)
伏以臣昨将微悃。仰干 宸严。伏蒙 圣批勤挚。提谕丁宁。不准其乞归之请。乃勉以辅导之责。自惟贱臣。百不犹人。何以得此于 圣明哉。臣诚感激陨皇。非不欲少留京辇入奉 离筵。以答 圣旨。以毕微诚。而顾念山野之资。非可厕簪组之列。荒疏之学。无以效薰陶之益。昨者黾勉上来。初未尝以备宫寮任讲读自儗。所愿欲者。只在于快睹 春宫三加之仪。少纾区区爱戴之忱矣。幸参执事之末。获瞻前星之辉。嘉事顺成。礼容可象。宗社灵长之福。亶在于是。臣之愿欲已遂。惟当退归田野。与父老氓隶。颂祝国家之盛美。誇耀贱臣之荣遇。乐为圣人之閒民而已。今若不揣涯分。不即辞退。有若可以备宫僚任讲读者然。则人必笑臣之昧于自量。顾恋荣次。岂不深可愧恧者乎。此臣所以不敢以承 命为恭。冒死仰吁而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5H 页
不知止也。况今食物之 赐。实非臣所可承当。欲诿以周急之义。则一国之饿者何限。若系是格外之 恩。则庸陋如臣者。非所当施。虽使臣可以仍留。常禄之外。不当别有所受。今方辞退。其何可冒承 误恩乎。臣出伏郊外。恭俟指挥。伏乞 圣慈俯加谅察。还收 恩赐。仍许退归。俾臣得安贱分。得全素守。不胜大愿。臣无任屏营之至。
乞归疏[三疏](庚戌三月)
伏以臣于昨日。入参胄筵讲读之列。继蒙前席引接之命。 大朝春宫之所以提谕勉谕之 旨。谆复恳恻。足以感泣鬼神。非臣湛宗粉身所以称报。仰惟 圣明爱士礼下。侧身求助之盛心。实不世出。而天挺元良。美质夙成。四方延颈。爱戴攸均。以臣受 恩累朝。粗有犬马之诚者。而学识才具。或可以少裨盛世。则岂不思奉承 圣教。黾勉职次。而臣禀赋阔疏。学术荒落。特一山林之散材耳。本不合于当世之须。而加以区区狷隘之性。自守有素。若其材力之所不逮。廉义之所不安。则不敢一日而冒居。此所以从前不能少淹于朝者。而亦尝感激 恩遇。猥进瞽说。其所陈列。率多狂妄谬迂。无所可用之实。 圣明固已俯
乞归疏[三疏](庚戌三月)
伏以臣于昨日。入参胄筵讲读之列。继蒙前席引接之命。 大朝春宫之所以提谕勉谕之 旨。谆复恳恻。足以感泣鬼神。非臣湛宗粉身所以称报。仰惟 圣明爱士礼下。侧身求助之盛心。实不世出。而天挺元良。美质夙成。四方延颈。爱戴攸均。以臣受 恩累朝。粗有犬马之诚者。而学识才具。或可以少裨盛世。则岂不思奉承 圣教。黾勉职次。而臣禀赋阔疏。学术荒落。特一山林之散材耳。本不合于当世之须。而加以区区狷隘之性。自守有素。若其材力之所不逮。廉义之所不安。则不敢一日而冒居。此所以从前不能少淹于朝者。而亦尝感激 恩遇。猥进瞽说。其所陈列。率多狂妄谬迂。无所可用之实。 圣明固已俯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5L 页
察之矣。如是而复为今日之来者。只欲参陪 春宫三加之礼。而若又仍因濡滞。不即退归。未免为贪恋荣宠之归。则亦奚异于贱丈夫之罔利乎。臣之所大惧者。实在于是也。臣虽冥顽。亦非木石。岂不感激 恩数之优渥。知违越之为罪。而终不得 命。方首乡路。顾瞻 象阙。只有惶陨涕泣而已。伏乞 圣明亟递臣所叨职名。仍正不待 批旨径辄去朝之罪。俾臣退伏。以遂麋鹿之性。不胜幸甚。臣无任陨越俟罪之至。
乞解职兼陈所怀疏(庚戌三月)
伏以臣之不可久留之势。昨于 榻前。固已毕陈而无馀矣。臣窃意 天宠不已。恐无准许之期。故陈疏投进。决意退归。自陷逋慢之罪。祗俟鈇钺之至矣。不意 圣度包容。不惟不诛。反加 隆眷。即下 批旨。令道臣传谕于马首。臣降伏祗受。读至 圣教拙讷言语。未能通畅。不得留尔长往之心。予甚惭赧。臣毛骨俱疏。不觉涕泗交颐也。臣将仍向前道。则终南渐远。欲更入 脩门。则道路必笑。冰炭在心。岐上彷徨。臣之狼狈。于是益甚矣。呜呼。君臣大义。无所逃于天下。山林自养。非所安于君子。士生斯世。遭逢 圣明。
乞解职兼陈所怀疏(庚戌三月)
伏以臣之不可久留之势。昨于 榻前。固已毕陈而无馀矣。臣窃意 天宠不已。恐无准许之期。故陈疏投进。决意退归。自陷逋慢之罪。祗俟鈇钺之至矣。不意 圣度包容。不惟不诛。反加 隆眷。即下 批旨。令道臣传谕于马首。臣降伏祗受。读至 圣教拙讷言语。未能通畅。不得留尔长往之心。予甚惭赧。臣毛骨俱疏。不觉涕泗交颐也。臣将仍向前道。则终南渐远。欲更入 脩门。则道路必笑。冰炭在心。岐上彷徨。臣之狼狈。于是益甚矣。呜呼。君臣大义。无所逃于天下。山林自养。非所安于君子。士生斯世。遭逢 圣明。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6H 页
苟非乱伦之流。孰无愿仕之志哉。臣窃瞯 殿下德盛仁至。真实无伪。 临御十年。行谊未过。温泉 行幸。中外无危疑之虑。则可见人心之不我背也。 春宫睿圣。远近有爱戴之心。则可知天命之不我改也。至于撤尼宫。禁僧徒。复贞陵。相儒臣。毁宫家。士夫家同姓字不娶。奴良妻所产从母等事。皆 国家曾所未行者。而一朝施之。是以臣知 殿下可与为尧舜。可与为汤武。桓文之事。亦可俯而就也。惜乎下之事上。不一其心。苟冀无事。因成谀佞之习。初无远虑。祗见鄙琐之态。自许忠荩。未免妇寺之归。惟思进取。绝无夔龙之风。体统不立而万事有乖张之患。纪律不严而人人无忌惮之心。国家卑之又卑。将不知税驾之所。臣窃耻之。噫。岁月遒迈而不留。人心变嬗而无常。臣之此来。窃仰 天颜。亦觉非昔时。而朝廷爻象之不佳。未有甚于今日者矣。臣欲免古之垄断之贱夫。终为今日玉堂之忍人。然犬马之诚则有之。嫠妇之忧则深矣。伏愿 殿下体洪范平平荡荡之极。轸小雅战战兢兢之心。务存大体。延访弘猷。明理欲之分。察邪正之辨。不为目前之计。以贻燕翼之谋。临下之际。益加矜庄。使法筵肃敬而无殿上之戏。听言之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6L 页
时。克尽康色。使言路豁开而有折槛之忠。因而进之。 祖宗宪章。渐次修举。 先王志业。有所继述。则儒臣之已入者无望望之去。既退者有于于之来矣。如臣去就。不啻江湖之凫雁。奚足为国家之重轻哉。臣之所愿。只是须臾无死。思见德化之成。山南水北。放杖逍遥。乐与村童野叟。歌咏盛时而已。伏望 圣慈亟镌臣职。安意下去。幸甚。臣无任瞻 天望 圣跼蹐屏营之至。
辞吏曹参议疏
伏以臣于昨者。猥蒙 天慈复遣近侍。诲谕谆至。 恩眷稠叠。土感知己。尚合捐躯。臣虽孱微。能不激厉。第臣自揣庸虚之质。又无奇崛之才。所学不适于用。所言率多狂妄。所以前后屡下 除命。而有所不安于义分。则虽小官不敢一日冒居。故臣事 殿下十年。贪恋 圣宠。虽有进而每即退也。是以。臣愧恧缩伏。自陷于违傲之罪。甘心于斧钺之诛矣。不意吏部之 命。又出于千万梦寐之外。岂 圣上好爵縻之之意也。然臣所以自知者。久已审矣。况在今日所叨大小大名器。而敢为负乘之计乎。且臣狗马齿老矣。曩日区区行役之馀。疾病转剧。朝暮待尽。精神筋力。
辞吏曹参议疏
伏以臣于昨者。猥蒙 天慈复遣近侍。诲谕谆至。 恩眷稠叠。土感知己。尚合捐躯。臣虽孱微。能不激厉。第臣自揣庸虚之质。又无奇崛之才。所学不适于用。所言率多狂妄。所以前后屡下 除命。而有所不安于义分。则虽小官不敢一日冒居。故臣事 殿下十年。贪恋 圣宠。虽有进而每即退也。是以。臣愧恧缩伏。自陷于违傲之罪。甘心于斧钺之诛矣。不意吏部之 命。又出于千万梦寐之外。岂 圣上好爵縻之之意也。然臣所以自知者。久已审矣。况在今日所叨大小大名器。而敢为负乘之计乎。且臣狗马齿老矣。曩日区区行役之馀。疾病转剧。朝暮待尽。精神筋力。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7H 页
无复可为者。伏望 圣明亟赐镌改。以重名器。以安愚分。千万幸甚。
辞兼赞善疏(庚戌六月)
伏以臣于本月二十四日。祗受有 旨以臣为世子侍讲院兼赞善。斯速乘驲上来者。臣皇陨悯蹙。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臣曾于入侍之日。毕露臣庸陋不堪用之状。又于辞职之章。备陈臣癃疾不可进之意。幸蒙 恩私。准许递改。臣窃以为 天日洞照。自今以后。不当复有 除命。庶几安意守分。瞑目入地矣。不意 天眷弥隆。 恩诰又降。臣诚愧恧。只欲钻地而入也。伏乞 圣明更加谅察。镌臣所除职名。俾安微分。千万幸甚。
辞兼赞善疏(庚戌九月)
伏以臣于本月十三日。祗受有 旨以臣为 世子侍讲院赞善。斯速乘驲上来者。臣惊惶失措。不知置身之所也。臣数年以来。除授本院之职。非止一再。半岁之间。承拜近侍之临。至于四五。 恩眷隆重。荣光燀赫。臣虽庸虚。亦非木石。愚衷所激。岂不耸跃。第缘臣素无经术可以辅导 春宫之具。且有疾病。不能从仕辇下之势。故臣顷日之进。第有以获近前星。下
辞兼赞善疏(庚戌六月)
伏以臣于本月二十四日。祗受有 旨以臣为世子侍讲院兼赞善。斯速乘驲上来者。臣皇陨悯蹙。不知所以置身之所也。臣曾于入侍之日。毕露臣庸陋不堪用之状。又于辞职之章。备陈臣癃疾不可进之意。幸蒙 恩私。准许递改。臣窃以为 天日洞照。自今以后。不当复有 除命。庶几安意守分。瞑目入地矣。不意 天眷弥隆。 恩诰又降。臣诚愧恧。只欲钻地而入也。伏乞 圣明更加谅察。镌臣所除职名。俾安微分。千万幸甚。
辞兼赞善疏(庚戌九月)
伏以臣于本月十三日。祗受有 旨以臣为 世子侍讲院赞善。斯速乘驲上来者。臣惊惶失措。不知置身之所也。臣数年以来。除授本院之职。非止一再。半岁之间。承拜近侍之临。至于四五。 恩眷隆重。荣光燀赫。臣虽庸虚。亦非木石。愚衷所激。岂不耸跃。第缘臣素无经术可以辅导 春宫之具。且有疾病。不能从仕辇下之势。故臣顷日之进。第有以获近前星。下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7L 页
酬臣平生区区延颈之愿。而划即退归。未尝一日濡滞。逋慢 君命。罪则大矣。玷辱 清朝。耻亦不少。然分弃丘壑。无他所慕。庶几饰巾瞑目入地矣。不意有司每每注拟。 圣上每每谬恩。未免愚臣每每烦吁。不但傍人之嗤笑。其奈 国体之亏损何哉。臣诚赧赧。宁欲高飞远走而不可得也。臣窃念世道益降。人心不淑。至于天灾时变物怪人妖。不一而足。当此之时。 君上所以应天心定民志之道。尤宜详慎。不可妄加礼于如臣不肖之身。使举措失当而民不服也。臣又窃念。岁值大侵。仓廪告罄。八路喁喁。饿莩相望。朝廷已置之官。亦宜汰省而食者寡也。设有愚臣冒昧而进。亦一冗官耳。其禄足以救活一二饥氓。不可虚靡于素餐之地也。况臣草土之馀。宿患复作。入秋以后。症势转剧。今方就医。朝夕垂尽。无复苏起之望矣。伏惟 圣慈天地父母。怜臣危迫之情。谅臣祈恳之诚。亟镌臣职名。永收臣召 命。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感 恩恋 阙瞻望涕泣之至。
辞赞善疏(辛亥正月)
伏以臣于昨者。才拜近侍之辱。恐惧踧踖。臣心未定。既又祗受有 旨以臣为兼侍讲院赞善。促臣上来。
辞赞善疏(辛亥正月)
伏以臣于昨者。才拜近侍之辱。恐惧踧踖。臣心未定。既又祗受有 旨以臣为兼侍讲院赞善。促臣上来。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8H 页
臣奉读呜咽。罔知攸喻。臣以无状。叨窃虚名。粤自 先朝。猥蒙 眷遇。前后除 命。皆踰常分。格外 恩数。指不能屈。自惟庸虚。虽不敢奔走职事。而贪恋 宠荣。不避冒进之讥。累蒙 赐对。至于有所陈达。则顾臣平生。素非山林高蹈之流。及至今日。无复不仕之义。如使臣有才有学。遵前之旨。造诣 天门。瞻望日月之光。退接臣邻。参听救民之策。奉后之 命。出入书筵。昵近前星之辉。比肩宫寮。与论圣贤之学。上可以副 圣教。下可以酬私愿。臣之能事毕矣。惜乎臣无此伎俩。又有疾病。甘心沟壑。委身床席。朝夕就尽。万虑休置。未免违傲之归。恭俟斧钺之诛而已。伏惟 圣慈天地父母。察臣鄙陋无用之实。怜臣癃废难进之情。亟镌臣职名。永寝臣召 命。俾臣安意毕命。瞑目入地。千万幸甚。臣无任瞻 天望 阙震慄屏营之至。
辞食物疏(辛亥四月)
伏以臣以无状。猥蒙 恩除。亟上乞免之章。席藁俟 命。日功忧愧。不意玆者。道臣传 旨。以臣当此之时。必不免穷乏之患。致米菽于臣。臣感激流涕。不知所以处之也。以臣蝼蚁之微。死生无甚关重。而 圣
辞食物疏(辛亥四月)
伏以臣以无状。猥蒙 恩除。亟上乞免之章。席藁俟 命。日功忧愧。不意玆者。道臣传 旨。以臣当此之时。必不免穷乏之患。致米菽于臣。臣感激流涕。不知所以处之也。以臣蝼蚁之微。死生无甚关重。而 圣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8L 页
上忧念至此。诚荷骨肉之恩出于常典之外。臣则荣矣。然臣在野。目见饿莩相枕。往往赤子弃沟。而甚者父子相食。自古兵火之馀。或未免肝脑之涂地。我 国则川原皋湿。在在水脉。虽有旱乾饥馑之时。未有如今日之甚。罗,丽尚矣。建国以来。曾所不闻。父子化为豺狼。他又何说。凡四方可愕可痛之事。不一而足。特 圣上未之尽闻耳。古今天下。宁有如此而国不亡者乎。然臣见其人心不甚叛背。盗贼不至窃发者。实赖 圣念忧惕。荒政粗举。至愚者神。虽死不怨耳。然方农又旱。两麦先枯。孑遗之民。殆将复尽。到此国家亦无可为者矣。未知天心何故不复悔祸。而使我 国家必至于沦亡而后已耶。无乃 殿下应天之道或有所未尽而然耶。用舍举措之间。或失其宜耶。上下泄沓之风。或有未尽耶。抑别有以耶。此 圣上所以针刺在身。危厉薰心。中夜起坐。反复䌷绎。大省悟大惊动处也。臣老病不死。乃复见今日景象。臣亦何心。独蒙 圣恩。以图苟活耶。且臣虽穷迫。人之有甚于臣者。不啻倍蓰。其死者已矣。未死者。方开口望一哺而不得。臣何忍独食。食亦不能下咽。况臣饥饿不至不能出门。则臣不敢虚 君之赐。伏乞 圣慈还收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9H 页
成命。俾遂臣不忘沟壑之志焉。臣无任愧惧祈恳之至。
辞兼赞善疏(辛亥六月)
伏以蝼蚁微臣。猥承周急之 命。兢惶愧恧。亟上恳辞之疏。未蒙 恩许。反降隆 旨。前后所以谕臣进退之义。责臣违傲之罪。丁宁勤恻。不啻如慈父之诏子。 圣上之眷意愈加。而愚臣之情势益蹙。欲露章陈悃则屡渎 宸严。有所不敢。因循泯默则迹涉逋慢。尤所靡安。踧踖屡日。罔知攸措。既又祗受有 旨。以臣为侍讲院兼赞善。促臣乘驲赴朝。呜呼。狗马物也。能知恋主。臣虽无似。亦有彝性。愚衷所激。岂不耸跃。如使臣虽有病。苟有才则当此国势危惙上下忧遑之日。各效其力。黾勉奔走。虽中道颠覆。而在所不辞也。又使臣虽无才。苟无病则臣所叨之职。辅导 春宫。虽不敢承 命。而一进 阙下。瞻望日月之光。肃谢鸿私。有以少伸私义。则庶几死无遗恨。而今臣有病无才。天下之弃物也。加以年来精神筋力。耗尽于丧祸之馀。奄奄垂绝。朝不虑夕。为臣之计。不过守死丘壑。永辞 恩命。不复有以重贻 清朝羞辱而已。然臣区区之诚。所以为 殿下忧惧。则未免中夜
辞兼赞善疏(辛亥六月)
伏以蝼蚁微臣。猥承周急之 命。兢惶愧恧。亟上恳辞之疏。未蒙 恩许。反降隆 旨。前后所以谕臣进退之义。责臣违傲之罪。丁宁勤恻。不啻如慈父之诏子。 圣上之眷意愈加。而愚臣之情势益蹙。欲露章陈悃则屡渎 宸严。有所不敢。因循泯默则迹涉逋慢。尤所靡安。踧踖屡日。罔知攸措。既又祗受有 旨。以臣为侍讲院兼赞善。促臣乘驲赴朝。呜呼。狗马物也。能知恋主。臣虽无似。亦有彝性。愚衷所激。岂不耸跃。如使臣虽有病。苟有才则当此国势危惙上下忧遑之日。各效其力。黾勉奔走。虽中道颠覆。而在所不辞也。又使臣虽无才。苟无病则臣所叨之职。辅导 春宫。虽不敢承 命。而一进 阙下。瞻望日月之光。肃谢鸿私。有以少伸私义。则庶几死无遗恨。而今臣有病无才。天下之弃物也。加以年来精神筋力。耗尽于丧祸之馀。奄奄垂绝。朝不虑夕。为臣之计。不过守死丘壑。永辞 恩命。不复有以重贻 清朝羞辱而已。然臣区区之诚。所以为 殿下忧惧。则未免中夜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09L 页
涕泗也。臣窃伏闻 殿下尝教于臣曰。民事已到十分地头。是则 国家危急存亡之形。 殿下既已知之矣。臣知 殿下之心不乐乎为君。丙枕不安。思所以收拾人心。迓续天命。奉承 宗庙。垂裕后昆者。靡所不用其极。然其所以为本。则特在夫 殿下之一念。至诚所感。金石可通。心诚求之。何事不济。 圣心专一于内。不为欲夺。不为利诱。消去苟且姑息之念。振发英明纯笃之志。思虑有得。坚定不易。凡所以发号令者。粹然一出于公明正大。而下有不职者。推诚而劝戒之。其甚者。绳法而董威之。则在朝臣邻。畴敢不精白其心。趋赴事功哉。今者在外之臣。以 殿下所亲信。而不能致之于左右。至于如臣。卑鄙庸虚。有病无才。天下之弃物。而 殿下每加谬恩。 除命络绎。大有违于圣人民服之训。不但无益成败之数。而祗取讥笑于四方之观瞻。臣窃惑焉。伏惟 圣慈天地父母。察臣危迫之情。镌臣僭踰之职。永寝 召命。以便公私。千万幸甚。臣无任祈恳震灼屏营之至。
应 旨疏(壬子四月)
伏以臣。疾病垂死。万虑休置。惟有犬马之诚。所以为国家深忧过虑。则一心炯然。属纩乃已。区区日夕。潜
应 旨疏(壬子四月)
伏以臣。疾病垂死。万虑休置。惟有犬马之诚。所以为国家深忧过虑。则一心炯然。属纩乃已。区区日夕。潜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0H 页
祷泣祝。不过 玉体康豫。岁运丰稔。民生保活于孑遗。 国脉悠久于无疆而已。玆者祗受 谕旨。有责以贱臣庄修不仕之 严教。又示以 圣躬惩艾自励之盛意。呜呼。臣则非其人。千万不敢当。然推此 圣心以往。则何事不济。何国不治。臣奉读再三。不觉涕泗之交颐也。臣仍窃念民事既已罔极。而 国家至今无事者。实赖 圣念忧勤。前年赈恤之典。蔑以加矣之致也。臣又窃恐今日上下少有忨愒之心。如救久病。医药或缓。则并与前功而尽弃。故顷者奉 旨。屡进危言而不知止也。至于 圣教中同室缨冠之喻。臣实皇悯焉。臣本非山林抱负高蹈之士也。如使臣有才无病。则前此 召命屡下之日。奔走趋赴固已久矣。臣才实无可用之具。臣病实有难强之势。瞻望 枫宸。只俟斧钺之诛而已。臣无任震灼屏营之至。
应 旨疏(癸丑三月)
伏以臣。老病垂死。无复世念。惟有恋 主之诚。根于秉彝。一息尚存。未尝顷刻而忘于中也。臣窃伏闻 圣体和豫。臣民忭庆。此岂人力之所为哉。皇天眷佑。有以申命我 国家亿万年无疆之休也。臣中夜起
应 旨疏(癸丑三月)
伏以臣。老病垂死。无复世念。惟有恋 主之诚。根于秉彝。一息尚存。未尝顷刻而忘于中也。臣窃伏闻 圣体和豫。臣民忭庆。此岂人力之所为哉。皇天眷佑。有以申命我 国家亿万年无疆之休也。臣中夜起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0L 页
立。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臣不自意 圣上临轩讲学之馀。至赐臣招徕之 命。旨勤而辞切。臣奉读以来。不觉涕泗之交颐也。且臣所叨之职。恳辞逾年。谓已蒙递免久矣。今承 下谕之书。仍臣职名。犹旧不改。臣于是尤深愧悚之至。因复窃念胄筵日开。睿学日就。玉质弥彰。金声益振。此 宗社臣民之所属。而其根本如此。臣虽鄙陋。使能精白其心。朝夕昵侍。仰瞻前星之光。则于臣岂不荣且幸哉。惜乎臣衰暮已深。疾病沈痼。有同老牛百鞭不起。则臣有时饮泣不能语也。臣今已矣。无以报 圣主鸿恩。区区乞望 圣慈曲察臣之微忱正由中出。谅臣祈恳非假外饰。亟镌臣职。永寝 召命。俾臣得以安意入地。实天地父母终始生成之恩也。臣无任激切感泣屏营之至。
应 旨疏(癸丑五月)
伏以臣。昨承 圣批。温谕不许。方深皇感。将更伸吁号矣。不料 别谕。又降遇灾求助之意。溢于十行。奉读陨越。不知所措也。伏念今此之旱。实非寻常运气。若更十日不雨。则民事大去矣。所忧者。将不在于流莩而在于盗贼。受其害者。将不止于畎亩而及于邦
应 旨疏(癸丑五月)
伏以臣。昨承 圣批。温谕不许。方深皇感。将更伸吁号矣。不料 别谕。又降遇灾求助之意。溢于十行。奉读陨越。不知所措也。伏念今此之旱。实非寻常运气。若更十日不雨。则民事大去矣。所忧者。将不在于流莩而在于盗贼。受其害者。将不止于畎亩而及于邦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1H 页
国。古人所谓一念至此。心胆堕地者。正今日之事也。 圣心惕厉。避殿减膳。审囚施恩。责己求言。至于收召询访及于贱陋。此诚无不用极之至意也。如使臣身。进而有涓埃补益于国事。则虽使碎首。亦不敢辞。顾何难于一动。第臣初非深藏高蹈之流也。十数年来。进退屑屑。已试无馀。其学术之荒疏。才具之灭裂。非惟同朝之所共知。想 圣明亦已洞烛矣。至其所进瞽言。实竭臣之精力者。而一无可取。今为中书之一故纸。其迂残无用。于此亦可见矣。如此而又欲强颜冒进。虽不顾他人之非笑。独不内愧于心乎。且臣犬马之齿。已迫七十矣。衰病侵寻。成一秃翁。当其盛壮。尚不堪驱策。矧今已到摧残腐朽之域。何望其有所奋庸。以毋负 圣朝旌招之盛意耶。臣之情势如此。无由起承 宠命。受恩踰涯。报效无日。惭惶猥惧。抚躬悲悼而已。伏乞 圣慈察臣虚名本乏适用之学。怜臣实情已绝当世之望。亟寝 召命。俾安微分。公私幸甚。
请缓赴 缅礼罪疏(癸丑九月)
伏以臣于夏间。祗承 召命。而缘臣疾病沈重。末由趋赴。猥从县道。陈暴危恳。伏蒙 圣批勤至。以迁陵
请缓赴 缅礼罪疏(癸丑九月)
伏以臣于夏间。祗承 召命。而缘臣疾病沈重。末由趋赴。猥从县道。陈暴危恳。伏蒙 圣批勤至。以迁陵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1L 页
事定。上下忧遑。不可退在为 教。臣惊皇感激。无地自容。第臣病一向危惙。无计就途。日月荏苒。 缅礼渐迫。臣伏不胜追慕摧陨。力疾扶曳。昨始来到城外。而旧症添剧。僵仆旅次。未即诣 天陛肃 恩命。将未免稍迟数三日。将理病骸。转向旧陵。以及启 陵之期。而窃伏念臣以无似。蒙被 先朝罔极之恩。当此 陵寝迁奉之日。因贱疾未克趱程。既未获奔走于匠役之列。逮今来诣 京辇。而又以病剧而稽滞祗谢。臣罪至此而无以自逭。伏乞 圣明命攸司论臣前后违慢之罪。以励凡百。不胜幸甚。
辞吏曹参判疏(甲寅正月)
伏以臣罪犯甚重。冒上危迫之章。日俟斧钺之诛。忧惶愧缩。若无所归矣。昨者伏承 批旨温淳。不惟不罪。所以谕臣者。反出于寻常万万。至有春和上来之教。臣感激流涕。不知所出。复欲前进则方婴疾病。有所不能也。且欲陈恳则累渎 宸严。亦有所不敢也。彷徨踧踖。日夕怔营。不意玆者。 宠渥有加。升资进职。复下殊异之 命。臣惊愕陨越。益无所措躬也。盖伏念臣素乏尺寸之长。事 殿下十五年。未有涓埃之补。而随众进退。徒取屑屑之讥而已。猥承 恩眷。
辞吏曹参判疏(甲寅正月)
伏以臣罪犯甚重。冒上危迫之章。日俟斧钺之诛。忧惶愧缩。若无所归矣。昨者伏承 批旨温淳。不惟不罪。所以谕臣者。反出于寻常万万。至有春和上来之教。臣感激流涕。不知所出。复欲前进则方婴疾病。有所不能也。且欲陈恳则累渎 宸严。亦有所不敢也。彷徨踧踖。日夕怔营。不意玆者。 宠渥有加。升资进职。复下殊异之 命。臣惊愕陨越。益无所措躬也。盖伏念臣素乏尺寸之长。事 殿下十五年。未有涓埃之补。而随众进退。徒取屑屑之讥而已。猥承 恩眷。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2H 页
屡获登对。则愚陋首末。尽露无馀。臣之无用。 圣鉴固已洞烛久矣。今此衰朽之甚。何复有取于众弃之馀。而加之以不似之职。重贻国人之笑。臣未晓 圣意之所在也。方此人心溃裂。国势危惙之日。任贤使能。各称其职。上下共济。犹惧不克。况兹铨官。何等重器。而择其庸谬疲驽如臣者。而 宠而擢之。苟备其数。臣之狼狈。固不足恤。 盛朝举措。颠倒如此。臣益恐人心之不服而国事尤无以收杀也。臣仍窃想 殿下存养省察之功有所未尽。故虚明应物之地。不能廓然而大公。所以发于政事。施于号令者。多出于一时好恶。而无所准则于古昔先王平平荡荡之道。是以。今臣所蒙 恩数。亦未免其谬误也。岂不可忧之甚乎。臣发短心长。病谻不能言。罪负亦大矣。伏乞 圣明亟收成命。以存国体。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惭腼战慄祈恳之至。
辞吏曹参判疏[再疏](甲寅二月)
伏以臣。猥承升擢之 命。亟上祈免之章。是岂臣假辞饰情。徒以谦让为哉。区区所以沥血哀恳者。实出于肝鬲之要。而未蒙 圣喻。反以亦循佥议为 教。臣窃惑焉。孟子曰。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今臣年老。
辞吏曹参判疏[再疏](甲寅二月)
伏以臣。猥承升擢之 命。亟上祈免之章。是岂臣假辞饰情。徒以谦让为哉。区区所以沥血哀恳者。实出于肝鬲之要。而未蒙 圣喻。反以亦循佥议为 教。臣窃惑焉。孟子曰。诸大夫皆曰贤。未可也。今臣年老。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2L 页
不过一二臣僚循例推排之意。贤且不可。况未必以为贤乎。古之明君。一笑且爱。况亚铨重器。可以轻授匪人乎。人各有分。福过则灾。亦古人之戒也。臣庸虚无似。 误恩至此。臣实耻之。臣不避烦渎之诛。敢复冒恳。不但为私义靡安。恐为 圣朝之累也。伏乞 圣明曲察微诚。亟赐镌改。以重名器。以安愚分。千万幸甚。
辞吏曹参判疏[三疏](甲寅三月)
伏以 国家不幸。 慈圣奄弃 至养。丧妣之痛。率土普深。臣闻鼓即奔。中路疾作。寸寸前进。累日而始到 京辇。告于掌次之官。仅已诣哭于 阙门之下矣。第臣所叨升擢之 命。尚未收回。且闻前月望后所上辞免文字留在政院。时未得入。臣退伏旅邸。狼狈闷蹙。不知攸措。不得不冒死更吁。伏乞 圣慈察臣前后之危恳。还收臣新授职名及资级。并与兼带讲院之任。亟赐镌免。俾臣少留都下。以前授军职。得参 殷奠哭班而后去。则臣之情愿。庶有以少伸矣。臣无任祈恳震灼之至。
辞吏曹参判疏[四疏](甲寅三月)
伏以 国家不幸。臣民无禄。 慈圣奄弃 至养。丧
辞吏曹参判疏[三疏](甲寅三月)
伏以 国家不幸。 慈圣奄弃 至养。丧妣之痛。率土普深。臣闻鼓即奔。中路疾作。寸寸前进。累日而始到 京辇。告于掌次之官。仅已诣哭于 阙门之下矣。第臣所叨升擢之 命。尚未收回。且闻前月望后所上辞免文字留在政院。时未得入。臣退伏旅邸。狼狈闷蹙。不知攸措。不得不冒死更吁。伏乞 圣慈察臣前后之危恳。还收臣新授职名及资级。并与兼带讲院之任。亟赐镌免。俾臣少留都下。以前授军职。得参 殷奠哭班而后去。则臣之情愿。庶有以少伸矣。臣无任祈恳震灼之至。
辞吏曹参判疏[四疏](甲寅三月)
伏以 国家不幸。臣民无禄。 慈圣奄弃 至养。丧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3H 页
妣之痛。率土普深。臣闻鼓即奔。中路疾作。寸寸前进。累日而始到 京辇。告于掌次之官。仅已诣哭于 阙门之下矣。第臣所叨升擢之 命。尚未蒙收回。狼狈闷蹙。罔知攸措。倘蒙 圣慈俯察微诚。还收 新命。俾臣少留都下。以前授军职。得参 殷奠哭班而后去。臣之情愿。庶有以少伸。故臣更将危恳。冒上文字。则喉司以其违例。不敢捧入。臣触藩维谷。郊外彷徨。适又身上旧病复剧。奄奄殆尽。客寓调治。有所不便。归将就死牖下。扶舁作行。證势转危。未免中途迟滞。不意微臣去就至彻于 严庐之下。特赐前疏之 批。所以谕臣者哀痛恻怛。臣于旅次。祗受跪读。不觉恸哭流涕也。臣年近七十。衰耗已甚。比者哭弟悲伤。无复精神气力。强疾登程。千里趋诣。岂但为一番望哭 阙外而已哉。区区窃意。万一获 对。则仰瞻 玉色深墨。仍陈所怀而退。此臣所以日夕耿耿于中者也。今承 圣教。趁不俟屦。私情允副。分义俱当。而臣之病情如此。关臣命数。饮泣而已。赖天之灵。幸得不死。少延躯命。则六月 山陵之时。臣当更进。以谢前后逋慢之罪。预深企望。然臣之罪犯。已至于此。公议至严。在所难容。伏乞 圣慈怜臣之情。察臣之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3L 页
势。还收新授职名及资级。并与讲院之任。亟赐镌免。仍治臣罪。以存国体。以安微分。千万幸甚。臣无任祈恳震灼屏营之至。
过公除后辞职疏(甲寅九月)
伏以臣至愚极陋之姿。蒙 先王非常罔极之恩。前后所以礼遇 宠眷。有非臣糜身粉骨可以仰报。而顾臣自量其不足以承当。故逡巡退缩。末尝一日居官供职。以效尺寸。然其犬马之诚。出于天性。消铄不得。区区所愿。只是时平国泰。 圣寿无疆。日夜祷祝而已。岂意皇天不仁。崇降大祸。遽遭今日之痛也哉。臣于春间。伏奉 纶旨。令臣上来。而所升资秩及职名。有不敢冒受者。故陈情恳辞。已踰半年矣。今来 辇下。瞻望 攒寝。衣裳永閟。弓剑莫攀。叩地号天。无所逮及。臣拘于形迹之嫌碍。祗伏城外。谨俟 公除。拟上乞免之章。猥蒙 圣上特加 异数。再遣近侍。促臣入来。臣于是狼狈惶怖。走伏近畿。自惟逋慢之罪无所逃免。侧听旬时。谴何常稽。今始冒死呼吁以冀 圣明之垂察焉。臣所叨之匪据。如右所陈。而重以贱疾沈痼。无望就列。伏乞将臣资秩职名。亟赐镌改。俾臣得以安意屏迹。以待复土之期。终泄穷天之痛。
过公除后辞职疏(甲寅九月)
伏以臣至愚极陋之姿。蒙 先王非常罔极之恩。前后所以礼遇 宠眷。有非臣糜身粉骨可以仰报。而顾臣自量其不足以承当。故逡巡退缩。末尝一日居官供职。以效尺寸。然其犬马之诚。出于天性。消铄不得。区区所愿。只是时平国泰。 圣寿无疆。日夜祷祝而已。岂意皇天不仁。崇降大祸。遽遭今日之痛也哉。臣于春间。伏奉 纶旨。令臣上来。而所升资秩及职名。有不敢冒受者。故陈情恳辞。已踰半年矣。今来 辇下。瞻望 攒寝。衣裳永閟。弓剑莫攀。叩地号天。无所逮及。臣拘于形迹之嫌碍。祗伏城外。谨俟 公除。拟上乞免之章。猥蒙 圣上特加 异数。再遣近侍。促臣入来。臣于是狼狈惶怖。走伏近畿。自惟逋慢之罪无所逃免。侧听旬时。谴何常稽。今始冒死呼吁以冀 圣明之垂察焉。臣所叨之匪据。如右所陈。而重以贱疾沈痼。无望就列。伏乞将臣资秩职名。亟赐镌改。俾臣得以安意屏迹。以待复土之期。终泄穷天之痛。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4H 页
千万幸甚。臣无任涕泣祈恳之至。
在谪所拟疏(己未八月。时因大臣吴始寿诬达。误蒙放宥之 命。先生闻之。即以此疏呈于政院。则瑞石金公。见其疏本。惟恐其祸起。以书力止。未果 登彻。事见瑞石集。)
伏以死罪臣。与宋时烈。同被误礼之罪。投配塞上。五年于玆。而台省方日上宋时烈按律之章。死罪臣以与宋时烈同罪之臣。岂有幸免之心。惟忧惶悸恐。恭俟后 命矣。不意前月二十五日。道臣据禁府十三日 榻前疏决时放还关文知委。死罪臣于是惊皇感激。莫知其由。继又因人得伏见疏决时传教誊纸。始知有大臣误达之事。死罪臣于是惊惶惭恧。罔知攸措。死罪臣以朝夕将死之身。蒙此宽宥之恩。安得不惊皇感激。而惟其大臣所达。元非实状。今若幸其蒙放而泯默而已。则不但内愧其心。抑亦上欺君父。是义之不敢出也。玆敢不离配所一步地。谨踵古人狱中上书之例。冒万死陈暴。以冀成命之还寝焉。盖服制之说。当初收议之时。各陈其所见而已。至于邦禁申严之后。死罪臣与宋时烈。既无是非往来之书。又岂有追觉诋斥之事乎。大臣所谓曾以此论。言于时烈。及其流窜之后。亦尝作长书抵时烈云者。皆孟浪之说也。但有一事焉。甲寅年。都慎徵上疏以为
在谪所拟疏(己未八月。时因大臣吴始寿诬达。误蒙放宥之 命。先生闻之。即以此疏呈于政院。则瑞石金公。见其疏本。惟恐其祸起。以书力止。未果 登彻。事见瑞石集。)
伏以死罪臣。与宋时烈。同被误礼之罪。投配塞上。五年于玆。而台省方日上宋时烈按律之章。死罪臣以与宋时烈同罪之臣。岂有幸免之心。惟忧惶悸恐。恭俟后 命矣。不意前月二十五日。道臣据禁府十三日 榻前疏决时放还关文知委。死罪臣于是惊皇感激。莫知其由。继又因人得伏见疏决时传教誊纸。始知有大臣误达之事。死罪臣于是惊惶惭恧。罔知攸措。死罪臣以朝夕将死之身。蒙此宽宥之恩。安得不惊皇感激。而惟其大臣所达。元非实状。今若幸其蒙放而泯默而已。则不但内愧其心。抑亦上欺君父。是义之不敢出也。玆敢不离配所一步地。谨踵古人狱中上书之例。冒万死陈暴。以冀成命之还寝焉。盖服制之说。当初收议之时。各陈其所见而已。至于邦禁申严之后。死罪臣与宋时烈。既无是非往来之书。又岂有追觉诋斥之事乎。大臣所谓曾以此论。言于时烈。及其流窜之后。亦尝作长书抵时烈云者。皆孟浪之说也。但有一事焉。甲寅年。都慎徵上疏以为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4L 页
大王大妃千秋之后。 殿下将不以适孙自处乎。又闻宰臣之言亦然。其意盖谓臣等不以 孝庙为适子也。然死罪臣。尝有庚子谬说。以为升为适。盖出于杨氏图式为庶孙升为适孙者降。见先正臣金长生所撰丧礼备要不杖期条也。后于甲寅秋。死罪臣。又以谬说抵于宋时烈。设为问答曰。立庶子为后者。称以适子耶。称以庶子耶。曰。庶子据初而言。今既传重。则是适子也。故以旁支入继大统者。程子谓之适子也。盖出于程子代彭中丞上英宗劄曰。陛下以濮王之子。上受仁宗之统。仁庙。陛下之皇考。陛下。仁庙之适子也。宋时烈皆印可。而更添若干字而还之。且宋时烈甲寅年拟疏亦曰。统已绝于 昭显。适统何归。又曰。圣庶夺适。见杜氏通典。死罪臣尝释其意曰。圣者。武王也。庶者。文王之庶子也。夺适者。夺伯邑考之适也。武王未立之前。适在于伯邑考。武王既立之后。适在于武王。若曰武王既立之后适犹在于伯邑考。则武王之所夺者何物欤。(斥卑主夷宗之说)适统不严云者。以服制而言也。仪礼丧服殇大功条。公大夫为适子。长殇中殇。注曰。重适也。适不在于长殇中殇。而以服制论之则曰重适也。适不在于 昭显。而以服制论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5H 页
之则曰严适统。其意一也。然则臣等何尝不以 孝庙为适子也。及乎死罪臣流窜之后。宋时烈门徒以死罪臣之说。疑其与宋时烈不同。若干喜事者乃造谤曰。某也尽改前见。新作礼说。背友附时。欲为免祸之计。听者不察。中外哗然。死罪臣贻书宋时烈。责其不禁门徒矣。其后前执义臣尹拯以书问于宋时烈。其答以为甲寅往复之事诚有之云。而其添删之手迹出而后。其谤始少息矣。今大臣之所闻。恐出于此。而其失实如此。不几于郢书燕说乎。 殿下因此而特有宽宥之典。则死罪臣狼狈。固不足恤。其于国体何如耶。伏愿 殿下俯察而还寝放还之 命焉。死罪臣无任震怛惶陨战慄之至。
在谪所拟疏[再疏](庚申五月。右承旨郑载禧入启下批。俄而还入。特下臣济撤棘之命。)
伏以死罪臣。以误礼之罪投配塞上。有年于玆。不意前秋疏决时。因其时大臣之所达。伏蒙 圣上特赐宽宥之典。惊惶感激。然大臣所达。有爽其实。死罪臣亟陈哀吁之章。令臣子替呈政院。则人以为名在罪籍。不可犯分。且以疏中措语。构成大祸。臣子畏怵。留京一朔。竟至空还。死罪臣怀惭忍默。亦不敢遽归乡里。彷徨中路矣。去冬十一月。得风疾于兔山地。语音
在谪所拟疏[再疏](庚申五月。右承旨郑载禧入启下批。俄而还入。特下臣济撤棘之命。)
伏以死罪臣。以误礼之罪投配塞上。有年于玆。不意前秋疏决时。因其时大臣之所达。伏蒙 圣上特赐宽宥之典。惊惶感激。然大臣所达。有爽其实。死罪臣亟陈哀吁之章。令臣子替呈政院。则人以为名在罪籍。不可犯分。且以疏中措语。构成大祸。臣子畏怵。留京一朔。竟至空还。死罪臣怀惭忍默。亦不敢遽归乡里。彷徨中路矣。去冬十一月。得风疾于兔山地。语音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5L 页
不通。气息奄奄。久不省事。顷于岁抄。又蒙 圣上还给职牒之 恩。而死罪臣疾势稍间。始得闻之。深增愧慄。一日靡安。即以其疏。又送臣子。则以臣贱疾尚尔危惙。恐有还配之 命。增添再中之患。仍复趑趄。累经时月。死罪臣乃于三月晦间。始呈县道。则道臣适闻京报。以为此时不可烦达疏章。退却不受。死罪臣益狼狈矣。低徊踧踖。夙宵耿耿。兹又伏闻 圣上特下叙用之 命。授以护军之职。死罪臣于是乎可以言矣。惶陨震越。敢冒万死。略陈一二。仰冀 殿下察臣事状。还收前后 成命。仍加臣罪焉。盖死罪臣。素懵学术。有何识见。其于礼说。尤昧昧也。尝在 先朝。以服制之礼。猥承 先王收议之教。强其所不敢知。妄有所献矣。及至 先王已行邦禁申严之后。死罪臣与宋时烈。既无服制往复之说。宋时烈与死罪臣。又无长书诋斥之事。所谓大臣之言。皆误达也。仍伏念死罪臣。尝于甲寅年间。窃闻都慎徵上疏。有 大王大妃千秋之后。 殿下将不以适孙自处乎之语。又闻宰臣亦有为此说者。其意盖谓臣等不以 孝庙为适子也。语极深险。故死罪臣。在全义飞庵寺。宋时烈。在水原万义寺。相与往复曰。宋英宗。以旁支入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6H 页
承大统。而程子亦谓适子。况 孝庙以次适升为适。而可谓之非适子乎。仍以程子代彭中丞劄语为證。宋时烈亦以为然矣。及乎死罪臣流窜之后。浮言出于中间。以为死罪臣新作礼说。尽改前见。背友附时。欲为免祸之计。中外喧传。不胜籍籍。人有见其新说者。则乃甲寅年与宋时烈往复者也。死罪臣疑其浮言之所出。贻书宋时烈曰。鄙俚之说。庚子曰升为适。甲寅亦曰适子。则前后不异也。万义往复。自笔添足八九十字。江郊拟疏。已说亦谓适统何归。则彼此相似也。宋时烈答人书。有往复诚有之语。而其手迹出然后其谤少息矣。至于服制之说。臣等实未尝有所追论。而大臣所达如此。无乃以死罪臣贻书者而讹传其说耶。其所见搢绅间传播书简。其为伪作者耶。实甚怪骇。夫犯禁论礼。反复改易。何等罪恶。伪作人书。以惑众听。宜有造言之律。伏请死罪臣与所谓大臣者。俱下司败。所谓书简。使之见出。考较真伪。臣有所犯。则不但不宥。重加臣之罪。人有伪作者。则发摘其奸。痛革风习。若或大臣真无所见而有所误达。则欺君罔上。难免因事起祸之惑。且使死罪臣虽无犯禁追论之事。献议之时。实有执迷妄言之罪。伏乞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6L 页
圣明令有司亟正臣罪。俾臣一息未绝之前。得以少伸私义。则不胜幸甚。死罪臣无任饰巾俟 命震灼屏营之至。
锦山星谷书院请额疏(己亥疏头韩秀臣)
伏以国家之重道。崇矣尚矣。国有学乡有校。一仿中朝。追享先圣先师。以及我国名儒。其不与于此而又有道德学问忠孝节义表表可为师法于后世者。则各于其乡。听建书院。宣赐额号以奖之。此岂非昭代之盛事。而多士之所以兴起者乎。臣等所居之地。虽甚僻远。名贤多出。旧称民俗淳厚。有自来矣。有若参政金侁。丽朝人。有德行。为辽阳行省。又有功于国。其归也。特升本县为锦州。盖取昼锦之义也。入元朝时。母在家为倭奴所害。及还。求其遗骸于丛簿之间。莫知其真。日夜号哭。焚香告天曰。若是吾母。便可变色。言未讫。天大雨。白骨变为青。人以为孝感所致。后当元有役于日本。志在复雠。自请于朝。从征至一岐岛。溺死不还。敕建祠宇。四仲朔及其死日。祭之不替。有若文贞公尹泽。亦本州人。以学行鸣于世。仕丽朝。官至赞成事。老则致仕归乡。以山水自娱。恭悯王写真。又书栗亭二字赐之。以荣其号。其家法斥浮屠。专用
锦山星谷书院请额疏(己亥疏头韩秀臣)
伏以国家之重道。崇矣尚矣。国有学乡有校。一仿中朝。追享先圣先师。以及我国名儒。其不与于此而又有道德学问忠孝节义表表可为师法于后世者。则各于其乡。听建书院。宣赐额号以奖之。此岂非昭代之盛事。而多士之所以兴起者乎。臣等所居之地。虽甚僻远。名贤多出。旧称民俗淳厚。有自来矣。有若参政金侁。丽朝人。有德行。为辽阳行省。又有功于国。其归也。特升本县为锦州。盖取昼锦之义也。入元朝时。母在家为倭奴所害。及还。求其遗骸于丛簿之间。莫知其真。日夜号哭。焚香告天曰。若是吾母。便可变色。言未讫。天大雨。白骨变为青。人以为孝感所致。后当元有役于日本。志在复雠。自请于朝。从征至一岐岛。溺死不还。敕建祠宇。四仲朔及其死日。祭之不替。有若文贞公尹泽。亦本州人。以学行鸣于世。仕丽朝。官至赞成事。老则致仕归乡。以山水自娱。恭悯王写真。又书栗亭二字赐之。以荣其号。其家法斥浮屠。专用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7H 页
朱文公家礼。以早孤不识父面。时祭上冢。必哭尽哀。于方策见述父子之情。未尝不流涕。其死。文靖公李穑铭其墓曰栗亭先生。世有名人业其家。旌表门闾。立孝子碑。二人事迹具在丽史。有若吉再号冶隐。以胜国注书。不复仕于我朝。世称东方伯夷。我 先玉褒奖其节。复其家。又录用其子孙。其学出于文忠公郑梦周诸贤。蔚为一代弘儒。其所立有如是者。可与日月争光。闻其风。懦夫亦立。则虽谓之百世师可也。本邑为往来游居之地。其母夫人及夫人墓尚在。有若文简公臣金净。以绝异之资。追三代之学。感 中庙不世之遇。与文正公赵光祖。竭忠尽力。期复古治。不幸为谗贼所中。杖配本郡。后移置济州。竟不免。呜呼。使其志得行于是。可见东周之盛。而天不助佑。以至于此。岂非千古之恨乎。然而流风遗泽。五世不斩。使后人知吾东亦有大君子事。则其所以扶持世道者亦大矣。小人既死。公议不泯。 仁庙复爵。 宣庙朝 赐额祠宇。有若忠烈公臣高敬命。以英伟之资。加文学之美。凡百家九流之书。无不推究。而尤明于象数。当壬辰之乱。已去官在光州村舍。闻 銮舆西幸。日夜哭失声。倡率义旅数千人。手檄递告诸道。以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7L 页
达关西。遂与防御使郭嵘。邀击贼于锦山。时贼势疆。诸军望风皆溃。敬命独当其锋曰。吾则不閒骑马。惟有一死耳。战败。左右请跳。以图后功。则曰吾岂苟活为哉。从者扶上马。还坠竟死之。近邑士民闻之。老少荷担颠顿曰。吾属死矣。哭声振野。事闻。 上震悼。屡赠爵。特 命建祠于光州。 命官给俎豆。有若文烈公臣赵宪。受学于文成公李珥。慨然有尧舜君民之志。生晚而好古。慕华而贱夷。以直道不容于时。退居沃川田庐。闻秀吉使玄苏来。以白衣诣 阙请斩使。叩头础石。血流被面。或讥其自苦。则曰明年窜山谷。必思吾言矣。明年贼至。遂举义师破贼于清州。因向锦山。时高敬命已死。其有诗曰。东土貔貅百万师。如何无术济艰危。荆江有约人何去。击楫秋风独渡时。或言锦贼皆精锐。数且数万。不可轻当大敌。不听。乃泣誓曰。 君父安在。敢言利钝。主辱臣死。吾知一死而已。遂进兵至郡之北十里许。贼乘其未备而逆之。搏战良久。贼三北几溃。我兵矢尽无可为。有褊裨数人欲脱出。乃笑曰。此吾殉节地。丈夫死则已。不可临乱苟免。遂援桴鼓之。士争就死。七百人无一逃生者。自 上加赠爵。旌其门。听建祠于沃川。 命官给俎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8H 页
豆。呜呼。有国以来。岂无国乱。而 宗社蒙辱。未有甚于此时也。自古义士。孰不烈烈。而从容就死。鲜有如斯二臣者。父老相传其首尾。至今照人耳目。凛凛若前日事。高敬命之死也。从事柳彭老跳出。问其仆曰。大将脱乎。曰未也。遂策马还入。敬命顾谓曰。吾则死。尔可驰去。彭老曰。忍弃先生而苟活耶。遂死之。赠司谏。麾下生安瑛。下马从之不去。亦死之。赠佥正。敬命子仁厚。率励武士在前列。及军溃。下马整其部伍。在阵死之。 赠参议。赵宪之死也。其子完基。状貌魁伟。故华其冠服。求代死。贼认为主将而矺之。 命旌门。参奉臣李光轮。先聚数十百人从赵宪。至是同死。 赠执义。又有幕佐任廷式,金节,李励,边继温,杨应春,郭自防,金献,姜仁恕,朴凤瑞,金希哲,郑元福,李仁贤,金仁男,李养立,黄三让,朴春年,韩琦,朴赞,朴士振,金善复,卜应吉,申庆一,徐应时,尹汝翼,金声远,朴浑,赵敬男,高明远,姜梦祖等。皆从死。海南县监边应井,南平县监韩楯。前后死之。僧将灵圭死之。呜呼。锦山之役。一何义士之多也。当时收义骨为一冢。大如丘。其下立殉义碑。故参判臣李安讷为郡守。循多士之志。建立书院于郡之南十里许。以享金侁,尹泽,吉再,金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8L 页
净,高敬命,赵宪六人焉。今原平府院君元斗杓为本道监司。捐财买其义冢近田。使不得耕犁。募人免其烟户之役以护之。又出租若干。使之典守。以为祭用。别为义坛于义冢之旁原麓之上。有五等。以春秋中月下丁。祭高敬命,赵宪。配以柳彭老,李光轮,安瑛,边应井,韩楯及高仁厚,赵完基于上坛。幕佐一坛。士卒一坛。僧将灵圭一坛。灵圭士卒一坛。老少咸聚致诚焉。其后今安边府使臣洪处大为郡守。以为野坛或窘风雨。作一堂于冢下。东西有斋。为祭享之所。呜呼。文王。圣人也。称其德曰。为人子止于孝。为人臣止于忠。忠孝之外。更有何道哉。为士者求道必于是。为国家者求贤必于是而已。本郡书院所享六人。皆忠孝道德之著也。殉义堂所享节义之士。皆 先朝之所尝 褒赠爵旌闾者也。其祠所在。皆有 命赐额号。而独于本郡所立阙焉。则岂不为 圣朝之欠典。而多士之所歉叹乎。伏惟 殿下丕承 先王之烈。图治甚切。求人甚急。欲使忠义之士。皆有以展力于今日。则宜褒既往。用劝来者。故臣等裹足千里。仰首一鸣。夫院宇之有额无额。于死生何有哉。此 殿下事也。伏乞 命下该臣。 特宣书院之额。又 赐殉义
草庐先生文集卷之四 第 119H 页
堂之号。以耀观听焉。臣等无任激切屏营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