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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x 页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书
书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49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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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官立后。未知始于何时。而盖中庸有继绝之文。则既绝者复继之礼。自古然矣。礼记有矍相之仪。则继世者告官之礼。亦自古然矣。而此无所出。恐是未及尽拾于秦烬之馀。仍为阙文欤。朱子大全及 国典。立论至严。虽微细事。圣人之训。 国家之法。不敢违越。况人之大伦乎。近世之人。不知礼律至严至重。无难私自为父为子。其为父者。犹且乖伦。况其为子者。自绝其父母。私为人子。悖理之甚者。其罪尤当如何耶。虽以禽兽之物。父母其父母。而不父母其非父母。可以人而不如禽兽乎。愚于尹氏家事。所以除衰告官者。非徒为礼律如是。有为其为子者情理而然矣。俯谴至此。知罪僭妄。然若有圣人作。经纶天下之大经。则父子之伦。必先正矣。父子之伦。必先正矣。则自绝于血属者。似不得不一番大釐正。未知如何。
与尹吉甫(癸巳)
荐承情札。就审春寒起居静胜。但 申召之举。路甚崎岖。为之私虑。示来文草固当如斯而已。鄙意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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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陈情一节。龙西所见。与鄙意相合。初告 君父。似不可全没实情。但江都死事人姓名。似不必枚举。只曰与一二士友同志结约云云。士友皆死。臣仲父亦死兵间云云。如此立文。如何。所志者。不过荣禄门户计而已云云。似稳。不书衔。古人多行之。似无可疑。方伯安有以违格而拒却之理乎。方伯脱有意外拒之。则亦当从容议处耳。江都忌讳之说。亦似有见。更加斟酌。宛转说下。不至于没实而亦不触讳则大善矣。匹夫之志。不敢猝变云云。而其下略改文字。以分义不敢不趋俟进退之 命而身计则大谬云云。未知如何耶。
又别纸
江都事实。固是陈情大节目。不可不历陈。而后本太似拖长。恐不如前草之简畅。令若依前草而略改之曰。丙子之乱。入于江都。臣叔父某以宫官。直在 阙下。臣亦挈妻子相依于城里。遂与一二士友权某金某等。同志结约。拟共死生。城陷之日。某某等。俱死于城门。臣叔父某。亦致命兵间。臣则顽然忍悭一死。妻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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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别纸
清阴集序文汇分一段。依示不删。而思诚诸议。以为不可不略辨。故末段分注之。以明未及往复修改之意耳。○编书重首之义。示意极当。以降服不杖期条。换置于卷首耳。 诸葛文定事。宁容别议。兄弟之子与族属有间云者。尤不然。父子一定之后。何论人属之亲疏乎。若曰祭祀必待天属而后感通。则圣人应不立继后之法矣。来教。义子若不力让。而自主所后祀。则在渠之道。恐未尽云者。实害伦理。此言若行。则天下之父子者乱矣。幸更思之如何。立后议。见栗谷集杂著卷。可考而知也。○大夫士之辨来示。亦似当矣。第未知其必然。而旧说已定。故姑仍之耳。○拜宾一节。古礼既然。故答拜如此矣。丧礼备要。亦已录之。今不可改矣。○嫁出母无异。示意当矣。备录诸说。要以参考而已。与家礼不同之意。则已见于双注中矣。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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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别纸
气虽有阴阳五行之殊。而合之则是一而已矣。理虽有健顺五常之殊。而合之则亦一而已矣。其合之者。即所谓理气一原也。万物大本之性。此之谓欤。○一而已之气。分之则是阴阳五行也。一而已之理。分之则是健顺五常也。其分之者。即所谓天命分殊也。万物各得之性。此之谓欤。○中庸言天命性三字。此以三层看之。则可得其妙也。天即太极耳。一原之谓也。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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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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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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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尹吉甫(己亥)
敬拜兄书。就审起居神相。慰倒十分。弟梦寐之外。叨冒至此。欲走不能。而筹司之任。尤极心惊。北客来到。别无闹端。而最是朝著之间。终无凝定叶力之望。如军民等大政。则举朝无不吐舌思避如是而尚望有为乎。今日形势。不先革诸弊布大恩而先发整顿之举。则非徒不成。必有大败。以此忧惧。前日别纸。与尤春商量。则尤言用异则责以不辨邪正。用同则责以不避私嫌。将何所得人耶。春言此事固非吾辈所能办。除是望足伸吉头回。方有可望云。盖是戏言也。幸于信便。消详指教。庶作迷道之指南。如何。非欲独陈于兄者。望兄一体轮照。幸甚。(已入原集。而多删节。故今以原书添入。)
与尹吉甫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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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尹吉甫(庚子五月)
岁月流迈。 国祥又过。臣子终天之痛。远近同之。即惟炎序。起居神相。弟积瘁生病。已难支吾。而时议之愦愦。一至于此。直欲令人塞耳而走。长单尚阻于政院。此苦何言。掌令尊丈江祠褒享事。自 上始颇难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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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幼能(端相○丙戌)
龙老事。此不得左右于其间。而第老谷贯日之诚。世所共知。而若其百行之源。亦不可以寻常居家孝论之。此人二字之行。鄙以为可师百世。虽有些失。乌可轻易雌黄耶。尤,春两兄之言。足破世惑也。
与李幼能(己亥)
理气之在天者。只是一个底物事。无方无体无端无始。周流不息者也。即乎此一个之中。大而分之。则曰阴曰阳。阴之德顺。阳之德健。细而分之。则曰木曰火曰金曰水。而木之德元。火之德亨。金之德利。水之德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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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气虽有此二五之名。然未尝相离对峙。各有地位。故气主于理。而动者为阳。静者为阴。而一阴一阳之中。亦有水火木金之妙。理机于气。而动而为健。静而为顺。健者顺者之中。亦有元亨利贞之妙。周子所谓五行一阴阳。朱子所谓浑然不可分者。此也。
理气之在人者亦然。气一而已。然在人而温厚者。木之气。而其理则仁也。宣著者。火之气。而其理则礼也。严肃者。金之气。而其理则义也。周通者。水之气。而其理则智也。
是理是气。虽有此各得之名。而亦未尝相离对峙也。故温厚之气。不外于宣著。宣著之气。不外于严肃。严肃之气。不外于周通。周通之气。不外于温厚。而仁不外礼。礼不外义。义不外智。智不外仁也。
理也气也。虽有此不相离之妙。而亦不可混杂无别也。故温厚者自温厚。而其理则仁爱而已。宣著者自宣著。而其理则品节而已。严肃者自严肃。而其理则裁制而已。周通者自周通。而其理则分别而已也。
盖理气之无论在天在人。看得分合者如何耳。合看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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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台酬酢。幼能如何得闻。疑其阳不得顺。阴不得健一节。来询甚勤。欲以是谢之。更思则既无真知的见。而有此立言相质。亦涉不紧。第以误认答之。姑书于此。以为自阅。
与李幼能(庚子四月)
教示汉史通典。拜悉破疑。幸甚。汉史之意。固非今日所议之断案。而卞应之议。亦谓应服重者服重耳。至于变礼如四种之说。则盖未及也。岂可以此纯为今日之證左乎。鄙劄缘病伏。未能预搆。临迫草率。不及仰质。罪也。劄草。适为汝望令取去未还。还即委呈也。大槩鄙意。则略论虽不服斩而宗统不绝之意。以斥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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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希之抵李书。多不能记。而只其中服之所重。宗之所隆。服之所降。宗之所替。是主意。而乃曰不但名义不正。人心不服。而悠悠之虑。不但止于今日云云矣。其复雅侍书。恨不得即见也。两先生书。送呈。退溪答别人书。并书呈。览过即还掷如何。见此议论。想当时继统为重之说大行。而复见高峰谥状。则却以期年为定。而谓出于高峰之议云。未知其时朝议曲折如何。而终于期断。殊不堪纡郁也。
与李幼能
江浦倚棹之日。病未及进别。至今含恨。耿耿。仆潦倒之中。精力惫殚。自知鬼事不远。而民忧国事。复至此极。拙计琐力。无由拯济。夙宵慨叹。尤欲尚寐而无讹也。两相度支。一时俱入。气象甚不佳稳。未知毕竟果如何也。心甫云亡。惨不忍言。天道难谌。谁谓至此。想雅侍心事。当益痛绝也。惠送诗笺简幅。良用拜嘉。但宠速拙语。兴绪也没。恐未易承教。幸小宽暇也。承车盖遄北。此时可得奉稳。惟是企仰。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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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书慰仰十分。疏草谨悉。第恐从此敦迫益切。未知拨脱竟如何也。近欲载病往来。孤云可以奉展耶。希仲太高明。冲虚缜密。似是自家急务。而言者无力。未易回头。此事终当为左右者之责。而尊府大兄。似未免其责矣。不但不免其责。抑恐为瑕累之资。仁卿岂不知之耶。幸蓄力重发。庶收一劄之效如何。同春退步在自家。未是失计。而 圣恩太重。敷求诚切。而山林之间。无一人报答 天意者。区区为国之虑。恐不当一切落莫也。人各自料寒温。将奈之何哉。(下节。已入原集。而上节删去。故今以原书添入。)
答尹仁卿
承拜手翰。就审尊府疖患。尚尔贡虑十分。病丑暍疾。到秋转剧。了无生意。苦不可言。闻方治诗经。想多新意思。恨无由叩得绪馀。以润槁涸也。前日漫录。果有数纸。而非但舛谬不可看。写在乱书杂册中。未及副教为恨。尊府交河之行。近京终始匪妥。极用贡虑。从容商禀。如或可停则亟停。幸甚。
又别纸
戒慎恐惧之分。属于不睹不闻。观于视听两箴。可知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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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乎理而发者为四端。主乎气而发者为七情。些若有分别。然此是气发理随一路而已。岂有心性交发之事乎。毋论四七。皆是情也。约七为四。演四为七。栗谷说甚备。不曰四端之未发。而却曰七情之未发者。四端非无中不中之可言。然此属善一边。七情则有善恶之可见。而其发也又易于四端。发不中节。尤甚于四端。此所以不言四端而言七情欤。
至德至道。虽非二物。而默谅其体。则明有界分。德从实处而言也。道从虚位而言也。德言之。如物之有形也。道言之。如物之有影也。有此形然后有此影。而影生于形。有此德然后有此道。而道凝于德。德则从人看之。道则悬空看之。
答尹仁卿
所询栗谷为学之图。窃尝以为未安。此果先生之手画者耶。僭不敢妄议。然为学之方。亦有纲领条目。以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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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与尤台讲论此图之误。仍以手成一画。则尤亦不以为非。而但诚敬之并举于其要为病。盖以学主于敬。道主于诚。而大学之敬。中庸之诚。所以分也。然诚敬一理。而敬亦非诚无以致之。至若学而至于圣人之域。莫非那诚之道也。鄙之此见。无或病耶。
答尹仁卿
前承手翰。迨慰不已。所示设位而哭。古人亦有行之者。奚为之骇俗也。祠堂章注别居虚西之义。思诚之说。亦似有见。而但未知本文意思。果出于此否也。牲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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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气。是禀质之重浊处也。心气。是精灵之神明处也。人道之心。理气之发。退,牛尝言之矣。然恐不如栗谷之言气发理乘一路而已也。盖食色性也。则人心上。何曾无理之可言耶。特其所为而发者。或从义理。或从事物之殊。故有此人道之别矣。然饥食渴饮。精盛思实。无非理也。乌可专属欲一边耶。
生字原字之别。形气在外而欲由于外。故着生字以明其本无也。性命在内而性由于内。故着原字以明其固有也。来谕生属气发。原属理发者。恐不然矣。
今曰。人心之中。亦有七情道心之中。亦有四端则可。直以七情谓之人心。四端谓之道心。则恐非经义也。毋论人道四七。皆是气发之。而特有主于气主于理之分耳。言心则性在其中。言性则心在其中。而一个心未发则性也。已发则情也。故四端七情。皆是心发性随而为情者也。来谕。心性理气之交发。恐未然矣。天之至善之理。本无欠阙。而在物则乃是赋于气者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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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谕。以朱子所云天命之性。通天下一性为證。奚独朱训。栗谷亦云物之性。即人之性。此皆有所指处矣。盖理体冲漠。一而已矣。元亨利贞。虽曰四德。而元者善之长。则于此可见理之一本也。人物之所赋。均是此一本。则两贤之训。岂不以此言之欤。一本者。通天下一而已。人与物。亦一而已。而及其气以成形。理亦赋焉之时。千差万殊。各一其性。奈何。
心性所发者。情也。是则智愚皆同。姑无善恶之分。由是情而商量计度者。意也。是则智愚不同。善恶始分。思者。意之深处也。念与虑。又是忍之变处也。
此是经义。则所见之不同。无或怪也。牛栗之门。以此分路。末流之弊。或至于语侵师席。是甚斯文之大变也。故愚于平日。缄口此等说话。所示甚勤。不得不略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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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尹仁卿(戊戌)
江寺之计若谐。则仁卿亦可自力一出否。甑山又有新命。为之忧虑。尤兄擢升。士林之光。而自家形势。愈往愈难。毕竟将如何耶。春兄被郑斥。辞退题目。姑好。而魑魅见形于白日之下。亦足惊心。
答尹仁卿
斗寒。学况如何。病鄙叨冒至此。生行死归。决定无疑。公私忧惧。不知所出。时事渐至危险。以何等力量。可能镇帖而陶镕之耶。希仲进善之拟。未知铨长善思者也。此翁好恶。非不实矣。而终始君子见欺于人。如是岂不可慨也。以其雷厉风飞之像。犹且若是。况尊府大兄。自是柔善过于人。此心悠悠之忧。实不浅浅。仁卿能谅之否。鄙或有当局之醉。望赐指迷。
答尹仁卿(庚子)
即惟凉生。侍况安吉。病丑入侍 讲筵。心腹隔塞。扶曳径出。此非久于世者。奈何。尊府回辕。适当凝冱。贡虑不浅。同春之行姑停。而尤台决归。世道将山崩海决。谁能着手者。病怀益以慨然也。礼讼。尚未归宿。殷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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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尹仁卿
教示变节。如吾蒙时。何以折衷乎。盖追服。既非常礼。求之古经。未得可据之例。但既着之服。不可无除去之日。越月而除。既是未安。前期而除。亦似不当。不得已用成服之日。哭墓除服。而更不设祭。未知如何耶。记曰。祭不为除丧也。除丧而无祭。恐不害义理也。凡此皆不见经据。而如是妄言。难免汰哉之诮矣。幸俯谅而进退之如何。适在禁直。扰甚乱草为恨。
答尹仁卿
深衣。非别件礼服。乃古时常着礼服。与近世道袍无异。道袍出后。为稀贵之服。而好古崇礼之家。礼必用此服。然近以道袍。为常着之礼服。以此服行礼。何所不可。黑布笠。亦是常着之礼巾。道袍上着布笠可也。宾主异服骇俗。一无深衣。则皆用道袍也。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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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尹 鑴
悚甚别纸承教。而顷日拜唔。实是生平愿慕者。窃闻高谈伟论。竦动昏懒。一日承教。殆胜十年之读。不胜幸甚。第惟高明。不鄙凡劣。待以知旧之列。既有管窥。何敢自隐于左右哉。窃瞯高明识论超迈。恒出人意思之外。此实古人之所难得。而今世之所绝无也。然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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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罗于天(星斗○尤庵,同春,草庐联名◑丁酉)
伏惟炎夏抚字。体履万珍。瞻言慕仰。就控栗谷先生墓道。尚未有志斯文之阙事也。慎斋先生。未捐馆前。撰定文字。而未及燔埋。今者谋诸士林。欲及未寒前图造于广州沙所。而工债役费。无力可办。不得不溷于执事。可蒙随宜见助耶。想所乐闻。故不以为烦。更冀谅施。不宣。
与或人
窃见权兄书。意甚恳恳。大较专在于欲吉兄从今世通行之凡例。谓官可辞而服不可辞也。吉兄之意。以为不敢拜官之意。毕达于 大行朝。既许以士服入见。则今值 大行之丧。安敢便服有官者之服乎。此则断以一切之律。亦自有其说。所谓意殊者多言而愈不合也。权兄之义。行之一世而无可疑。吉甫之志。将举世非之而不动。若不得先贤见行十分明證。则恐未易回其听。幸以此禀权兄。考得證左之说。如何。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0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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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叔传致三月旬九书。惊慰惊慰。信后阖候。若何。弟顷患失音之症。盖此地风气峻利。偶然感冒。遂至支离。今几快复。幸勿过虑如何。穷荒寥寂转甚。所与接话者。学子五六人而已。钟城倅存问相续。唱和联翩。甚有情款。差令人慰畅穷寂耳。赵相事结末如何。尹装事。与我自不相干。而罪归同科。此非关一人之命数。奈何。
与舍弟国辅(棐○庚寅)
金吾吏追到北青,洪原之间。即念二之夜。不得一字书。为可怅慨。天寒近甚。阖候如何。吾行踰两大岭。饱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1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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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舍弟国辅
山地必以葛洞为不可。则到隋之后。宁可更卜他地。而因留中路。决不知其可也。最是可愧者。凡守令之见递者。因留近地。收其贳马价。大是可愧可耻事。况丧军。其可捧价而为生人口腹计耶。人必以为眷恋旧邑之馀食而有所留连云。此亦贻累先人之大者。此等处。可一念断绝。勿复迟疑也。累叔之入去与否。固未可知。而此亦非神眼。何能白地觑出吉地耶。许多家属。留连客土。疾病事故。有何亲戚之相顾。而病重丧人。有何气力可以周旋办得耶。念及为之气短。凡事更加十分思量。另加持护。
与子命胤(己丑)
汝辈之失学。极可虑。千万勤励不怠。马史似非紧急。何不先着工于实地耶。既已始读。则百遍之内。不可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1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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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命胤(丙戌)
海村柳丈。竟至削配。可谓事之奇变。汝在难言之地。须十分慎机也。元来天道至公。以此丈本性之忠孝。岂无可伸之日乎。
与子命胤(癸巳)
昨便复送小纸。其已见之耶。诗题。不必推择。有意推择。则意思便散乱。无凑合处。此亦见持心之无定也。朋友之多会。幸也。何至以此妨工。日课之外。朋友间持身言语。益加警饬。不至一向放倒。则所作虽小。犹可慰怀。尤翁约束。勤力为可耳。
与子命胤(甲午)
近来所读何书耶。壮年一日甚可惜。切勿浪游。精读论语注。一以通见识。一以得作文路径为可。老谷幽音。不胜惊愕。自卜林乡。喜有芳邻。早晚江湖庶得团栾。今焉已矣。尤可痛惜。此老之实行。后生宜可闻知。血泣三年。墓木不花。暨其持缞举义。以觐 行在。非至诚。安可得也。入地之日。吾岂无诔语。而自有所不能尔者。冥冥中宜有默恕也。汝其替我往哭。而传此怀于诸孤。且须种种往见为宜。
与子命胤(丁酉)
临讲诸事。丁宁申戒。而汝忽忽尽忘。言之何益。科场气挫。大不幸。必须先定心神。勿为挠攘。遇则应。不遇则落。得失一置于度外。方有安闲境界。此岂汝所能办也。得之一掷三场。亦极羞愧。如无着实工夫。初不如不应之为愈。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1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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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书才讫。见水原书得喜报。可慰病怀。此后之忧。深于未得时。奈如之何。凡事千万切慎。无贻门户父兄之羞也。 殿试。人皆以不致力对策为例。此甚无义。体裁不可不成篇。书字不可不修谨。 御览试卷。不敢胡杂故也。榜会。一次虽可往之。而亦不须尽参。饮酒不过三杯。出身之初。败德丧仪。必此之由也。言语切不可轻易。每思量而发。必须恭谨。此不但榜会。无处不然。切戒切戒。国辅以倡夫为言。具庆者。固无不可。而但念吾身方在死罪中。为子弟者。虽不得不应榜。而凡事每每损约。以示自损之意为可。决不可为市童观美而行此浮华之事也。昔在癸酉。尹汝望具庆。力非不足而不率倡夫。此可师法也。
与子命胤(十二月)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1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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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命胤(戊戌二月)
李生事。更考之。不但无疑。炳若日星。令人兴叹。月初自吉兄所。说出重峰故事。吾以所闻郭说历及。则吉指在座一少年曰。吾虽初见。而在沃川云。其或闻之否。其人曰。元是吾从祖事也。从祖性本慷慨。以未参义徒为深恨。作一册子。题其面曰重峰先生殉节录。藏在家中矣。吾请玩见。果然袖来。而段段所记。多有可观语。第一条。乃兵火初头说也。第八条。乃先生倡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1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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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1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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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命胤(六月)
茂龙两倅。再昨来话。略传洛下所闻。事多溃溃处。不能尽记。而此所谓计父祖之年甲。岂不寒心。仁卿似不得脱杀。尤极痛叹。秋江云云。前日吾思。实出误认耳。曾与白江。有秋江及李公事酬酢故也。秋江之于李公。年条相左。吾之妄料如此。可叹。更思则曾见赵承旨家者。乃南溟之书矣。病馀精神如此。奈何。所谓殉节录。即其时推去。故心欲使汝借观而不得矣。得此真的之端。尽汝意状其德可也。国辅去后无所闻。可郁。
与子命胤(六月)
郡便来。见书知安。为慰。荐事若误及。则决不可即入。此则极力辞避。必至势不得已。然后可别议也。尤庵上去。汝可往候。凡事禀处。仲初,大而,仲文,咸卿处有书。汝可亲往拜纳。往见长者之时。礼貌不可不详慎。不可有怍容也。见长者时。不可着布带着素带可也。
与子命胤(辛丑五月)
尤翁事。惊虑不知所云。使此人入于烈火之中而不能救。非但朋友之责。在 国家亦不忍恝视也。汝若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六 第 51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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