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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南先生别集卷之五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五 第 x 页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五
 书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五 第 477H 页
与宋英甫书(己亥)
方将伻候。挠甚未遑矣。辱书先之。不敏罪也。教示劄本。似当于今日内进呈。而若或未及。则明日亦何伤也。但劄中措辞。定将如何耶。伏望千万雍容。勿损千匀之重如何。槩彼浮气。人人皆能非之。若或条列攻斥。有似相较。则悠悠之论。转益难言。今日在我之道。要当守正超然。以静制动而已。未知台意如何。改葬一事。如鄙人浅见。自初以为当停。今者台启遽止。恐无不可。而但所论诸事。次次减削。未知事体如何耶。然此等姑可置之。徐定是非。望勿遽加攻斥。以起无限闹阶。幸甚。昨见大司马书。其意极欲调剂于两间。此则自来主见。亦不足深怪。想已有所往复也。春台疾愈。则何必不出也。岭西啸聚事。今日简通于备局。则以无公文。难于入 启。只令捕将行会各邑。使之讥捕耳。万万烦挠不敢尽。
与宋英甫书
昨复草草。方以为恨。辱书续至。就审夜凉体中神相。感慰感慰。第承教示之意。不胜慨然。盖持论之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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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有许多未结局者。而区区鄙意。亦以 新化之初。更勿寻前事。渐次消释。恐是镇安之策。故见某人之升鶱。意谓铨曹之议。亦禀于台前而然也。今详下教。殊有不然者。可呵。然此等事。在台姑似不当发之言色。若使棘令有一毫为 国家为士林自为得计。则事必解散。不然而转生疑贰。则实有关于运气者。奈何奈何。筹郎之不禀公事。必是渠辈之私意。恐非出于承望也。然近观领意色。于鄙人颇觉落落。其意槩可知也。必欲辞免本兼。只当从容陈情。而勿露其实状。如何。今日 圣意实未谅许多曲折。而必以台兄之固免为深讶。抑恐于世道朝体。极有难处者。更乞猛着公艺之工夫。以为国家粗得扶持计如何。今日入辞章结局后。当即就候。不宣。
与宋英甫书
早承辱书。十分慰感。引咎为主。似是至当。而如侵剥士夫等辞。望精删也。悖语之查。昨日略闻端绪。而未能穷诘。想是自内需查问而不出于外廷之论也。谨当更问于明坐而仰覆矣。昨闻洪令之言。则只缘当初闻悖说。涉于幸 国之大祸。故不觉发愤云。以此观之。则查问之举。未必不与知。而亦未知果否也。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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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夫家奴仆。与人争斗。贻辱于厥主。则稍知事理者。必先治其自家之奴。 朝家若必罪西民。则先罪李长辉然后可以有辞于治乱民。此意亦或可入于劄中耶。○队论馀波事。姑且忍之如何。深恐士论激散。国事终难收拾也。
与宋英甫书
午间体中若何。 圣候违豫。非全轻歇。忧遑曷既。台候虽未复常。明日 大庭问安。似不可不出参。未知台意如何。安信事。固不可不论。而此等要在积诚回 天。一朝以去就固争。无乃反为 朝家之累耶。不能无区区之虑。都令即才暂出。而气力惫瘁。未即参候。罪恨罪恨。副学复蒙 敦迫。深虑深虑。儿辈教看近思。而无吐不能句读。贵册虽不能一时尽送。须于此便。先送末卷与初卷。如何。使之传写后即完耳。
与宋英甫书
即闻 筵中说话。本院之 启。失实处甚多。安可无避也。避辞想已为之耶。措语不可不十分宛转而明白也。今日之事大骇物情。若非明白决末。恐不免伤人之归。千万加慎如何。不胜纡郁。聊此走伻。不宣。
与宋英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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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者宗伯疏。援举天得及鄙人等姓名。请使更审水原骊江等处。而自 上下于总使议之。此间大狼狈。如何可俞。欲疏陈实无所知。则迹涉避事。若泯默往来。则归于自欺而诬 国。未知如何而可也。幸望台思量下教。朝见台疏 批。令人感泣。台为 国为世。恐不可不暂出。想已有回思耶。归自 阙下。困剧不宣。○儿书烦不呈。盖首揆大言于公厅。今日之议。不在于 山陵。而在于攻挤海尹云。亦极寒心。
与宋英甫书
安信事。昨者筹郎来示回 启。而不示本 启。故诘问其由。则云黄监 启本才下。先往领家。则领即使渠传言于左曰。此事吾则嫌不敢言。大监须自回 启云。则左相留置终日。翌朝坐起。左相回 启。而二三堂上。皆无可否。在外堂上。则元不回示。此亦近所未有之事也。即见筹郎。 启本已经台览云。想已尽其曲折也。大槩此事。领台及远伯令两宫家之所当。故两家亦为主张。向日又发其处民人等。 国恤之后有不测之言者。皆同一关捩也。疑似罪人。既非盛世事。而当此 新化之初。尤岂容如是也。台既初与其事。则今日之言及。似无不可。而不平之头。措语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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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望须十分陈其事理而已。姑勿侵剥揆位。暴著其心术。以起闹端。不胜幸甚。 因山之前。触处生衅。以致朝廷大溃。则误事者固不足言。而奈 国事何。此所以深惧而必欲少宛转之也。
与宋英甫书
自 阙下归。未及伻报。而辱书先至。深愧不敏。今日两相辞色。极其平逊。殊匪始虑之所及。此则幸也。但其言云。彼此之间。情意尚未尽孚。某令有疑于吾辈。实有是心。是可叹也云。恶言事。今日详闻远令言。则此非干诸宫家事。乃本宫农庄事也。下野。自前有本宫之庄。己丑年。其处人民等。有作变之事。其时亦有治罪之举矣。今年五月间。又有传如此之言者。故闻言之际。痛其人心之顽恶而一发于口矣。近者似闻自本宫。有还推略干谷物之事云。而亦未明的。推治之言。则兄未之闻云。此则鄙人未能详审曲折而过传于台前也。深用悚仄。盖两相则皆云。此事初不与知。而今始闻之。本宫之事。如诸宫家。元不干涉。设令有些苗脉。无文书无讼只。本事非所当与云。而远令尤以自家偶发之言。致有查问之举。为大未安。故今日回 启。不得举论。此则当更详闻曲折。然后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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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似可。而恐不当即发也。
与宋英甫书
日间调体若何。慕用益切。庭请浃旬。回 天邈然。此间忧遑。有难尽喻。今日亦作循例之请。殊觉闷然。似闻台位之意。欲自明伏閤。亦未知果能尔也。丫谏唇舌。本是自家带来左揆之言。以为与安信事。绝无交涉。而悠悠者错认。致有彼此间疑阻为未安云。台亦已闻此说耶。左意虽或微有甲乙之移换者。而自家所言既如此。则台之引以自当。亦甚未安。此一节姑置度外。幸甚。阿岘疏。殆失台本意。恨其太遽也。
与宋英甫书
最是 山陵一事。耿耿关心。而今日之事。不亦难言哉。若以风水之说争之。则等是不知。决难争锋。若以弊端及他曲折争之。则 国家大事。未有底定处。而人人轻言。亦似未安。此事实未知何如而可也。今朝闻首揆言。深以隋事立异为虑。缕缕言之。而左揆之见。本来尤甚。此言若不深动 天听。则非但无益徒致一场乖角。其机之发。不可不郑重也。昨对天得令。闻南汉上流有大地云。而平生所未经过处。故不敢为言。千万更加商量。勿徒起纷扰如何。此事必得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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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之处。然后方可发言。鄙人所以深虑者此也。馀未暇及。○即见春台书。亦深以此难处云耳。
与宋英甫书
水原固是旧面目。风水之说。非昧见所敢论。而只以万世患为忧惧。故向日论 启。亦不过此意也。 健元陵及 光陵内。皆无可合之地。惟 献陵内一冈。颇成形穴。胜于 章陵 长陵。而因雨下树密。未及谛看。诸地官之意。亦不归一。广州安家山。诸地官颇称誉。而宗伯之意。大相反。 英陵,弘济冈。诸地官合辞称赞。而宗伯极诋其不成形穴。与李参议对论。亦极有理。恐不可轻易攻破。未知事竟如何也。台若承问。将何以仰复耶。恐只当论事理。而至于吉凶之说。则有非昧见者所可强论。此意亦如何。此事前头卜定。似未容易。尤用罔极。
与宋英甫书
伏承辱书。就审起居尚尔欠和。贡虑没量。下一款事。既非诸宫家事。而回 启谓之不知。则台之欲引咎。固也。而措辞不可不详尽。伏望更勿轻发。而从容闻见如何。若问于本宫次知下人。则庶可详知。而恐未易连梯也。秋部事。峻议必欲拿问。未知于事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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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日后之弊。亦极可虑矣。
与宋英甫书
因状草 下教之意。甚盛。不觉钦感涕零。但念此事体大。当此季世多口。不可容易快说。以动祸机。伏想台已有定见也。 志草。已脱藁耶。切冀得参闻措辞曲折。而奔遑未暇。伏叹。○所谓藉重云者传闻之说。不敢不达矣。至于以此引避。则大是未安。伏望更容细量。今日则入 侍争论。退加闻见。然后陈劄自列。未为晚也。切冀勿形色辞于传闻之说。详得其实。然后发端。如何。此事所关非细。故如是敢达耳。左台入 侍。鄙 启之意。将以陈达矣。
与宋英甫书
夜来竟失一会而散。归来耿耿。此日之怀思何可言。示疏草。尽佳。若决意不进言。则此外更何别语也。弟贱疾甚剧。今复以明日节祀勿 亲参事。赴 阙陈劄。似此奔忙。未即就稳。恨结何堪。明日若无意外事故。当早候。云举近决去计。不可复挽。而骊论峻猛。势不但已。鄙人素计。过今日后。即当乞解。而为此之故。欲于数日后呈一劄。说破前后诸说。然后为去住计。未知如何耶。
与宋英甫书
才呈一札未达而辱书至。就审夜来起居。深慰深慰。鄙人因病落后。未免慢 命自便之罪。且前者只知临事规避之为嫌。奔走尽力之为恭。而终自陷于自欺欺 君之罪。故略自陈列。请伏重诛。疏辞口占。无草本。故未能呈似耳。台兄所怀。未知何意耶。亦望略示。公事多滞。台不可不速出。鄙意如此。敢复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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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英甫书
今日赴坐。闻首揆入 侍后言。则 圣候违豫种种尚尔。忧煎如何可喻。 圣谕深以医无解病者。为至叹。盖欲用柳医之药。而拘碍事体。难于 下教云。大臣及佥议。皆以为柳虽死罪。自 上既无允从之理。今若停止台论。然后自药房 启请。暂留议药发送。似合事理云。此事虽似迂回。而议药一事。至急至重。容或一道。未知台意以为如何。
与宋英甫书
圣候弥留至此。咳喘呕吐之症。节节危厉。臣民煎迫之忧。不觉堛塞也。最是切闷者。诸医议药。非但所见无可准信。而自 上全不笃信。观近日 下批之教。可知矣。以此自大臣以下。举皆忧遑。计无所出。方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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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议于两司。姑停罪医之论。试用其药。此亦出于不得已也。固知台监不欲可否于此事。而事已到此。不敢不仰白。盖此事实涉苟且。堂堂物议。必有不快者。而苟可以小补于 君父之急患。则臣子之义。亦靡所不用其极。自外曲折。有不顾暇云者。亦即今通朝之议也。未知事理当如何也。鄙人即到 阙下。闻家兄所患危重。心事错乱。而即复见海尹之缄。乃援引鄙人。欲加之己罪之上。势将待其入 启。即呈请罪之章。期于递免而后已。若因此罪斥。则亦区区私分之所甘受者。不宣。
与宋英甫书
昨承体中益不安。贡慕倍切。 志草。商确于同春。复有几处删润耶。无由寓目。不胜胶郁。明日定入 启耶。收议。固知台不欲随例献说。呈 志之疏。将及此意耶。罪医姑留。朝议亦出于至切之望。台既始不干与于停论之时。则似不当更论其事之是非。而只以病未献议。为引罪之地。未知如何耶。此等事。不欲相及。而犹此不能已。罪也。 圣候一样弥留。忧煎罔涯。多小不敢缕缕。
与宋英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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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承辱复。审违和尚尔。惊慕不已。 御药议之狱中死囚。事体亦甚未安。故诸议皆以为不当。不得已有此变通之计。诚有一分之补益。则他何暇计哉。第恐徒损事体而未得收效也。尹缄极深。 圣心必有大不安者。日后之事。诚不可测。令人悚慄。缄草封呈。望览过还掷。兼教台意见如何。
与宋英甫书
朝拜悤悤。午间起居若何。 志文。大意严正。结撰精致。更无容议处。第当世之讳。终不可不念。若甚至于招了实祸。则所关至重至大。安得不千虑而百思也。更乞为 国深念。痛加磨莹。俾不骇人眼。不胜至祝至祝。朝者所白当删数处。则删之勿疑。最下铁柱一条。亦乞十分打鍊。不至露出圭角。尤所至望。春台处。已相往复耶。亦欲闻其绪论耳。
与宋英甫书
春秋有隐婉之体。而要使大义明著。此篇大义已较然。而尚未脱然。文句之间。犹畏后世之公论。无乃太过虑耶。 先王远虑沈机。果如何。而今遽归重于文字间色泽。而使之屑播于悠悠之间口舌。甚至赌得国家之祸。此亦岂 先朝之本旨耶。事理决然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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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者。更望十思。勿以鄙等之专于怯劣而挥却也。事系公家。非敢私也。缕缕至此。还用愧惧。力讨军实之力字。改用本文日字。幸甚。忧病之中。心绪万端。聊此复溷。俟罪俟罪。
与宋英甫书
伏承两纸之教。不觉怅怃。鄙等所见。固甚怯劣。而亦岂专为悖义之说乎。盖其文体事理。亦有不得不然者。称虏称清。所争几许。且仍其自称而称之。古史甚多此例。台何拘拘于此耶。一篇大意跃如。小小点化。岂足以为恨也。至引 先王平日之旨及 圣教云云者。尤恐未然。苟欲肆口直言。一无所回避。然后为快。则虽以堂堂 大行之志。其不得尽意于平昔者。又岂可胜道哉。朱夫子于魏元履墓表。犹有所不敢尽言者。夫岂不义而夫子为之哉。台兄平生动引朱夫子。当此大端祸福所系之地而曾不顾念。恐非忧国之至。千万省念。不胜为国至祝。不宣。○送示时相之本。恐当用改定者耳。状册完呈耳。复送一力。望赐回教。
与宋英甫书
朝别秀夫于门外。辱书至不能复。罪恨罪恨。教示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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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谨拜悉。鄙人自来义理之说。不透。当初未免与两司商议。到今更无处置两司之理。虽微海斥。何敢晏然而已乎。永叔疏批既下。不得不历陈所怀。要以递罢为期耳。所欲禀白者。说话甚长。不敢缕达。而臣子忧惧罔极之情。初不觉其大悖义理。何乃论议至此之激耶。区区愚昧。终不自觉。如蒙不鄙。幸终教之也。志事谨领教。鄙人自是怯劣。何待教烦。但世间无限众生。谁能逐逐而金人其口耶。呵呵。泰兄草。奉览完呈。家兄病日危痼。心事挠溃。只此不宣。
与宋英甫书
山陵事。固知无益而必有害。故鄙意窃深慨然。而未得以此替彼之说。泯默耿介矣。台兄之议甚正虑甚远。而亦坐未得替隋处故耳。弘济。自初鄙见亦不无些疑。故未敢主张。台亦未知此意耳。两相之意。固出承顺。而只以大事未能时定为忧。亦何足深较也。台若以此引责。则恐有一场纷纭。亦非小虑也。盖今日之事。罔极难言。应变多少。只在一相。而触处打乖。则亦无可望。奈何奈何。此处令人忧叹。未知所处也。自劾之劄。如或可停。则幸姑停如何。
与宋英甫书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五 第 483L 页
便回敬拜教。不胜瞿然之至。鄙人本自义理上。不甚瞭然。故不能自信于心。况敢望公议之见信乎。医事上下殊见。下之所争。谓是正义。上之所执。谓是实迹。此所以久持不决也。至于今日。廷论复出。切迫俙倖之念。事体固甚屈曲。而其说亦不可防塞。此等义理。真个难确也。鄙人之事。岂不难哉。欲屈两司。则既与参论。欲出之则公议如所教。奈何。弱植居中。将作一败絮。荆棘中人。诚极窘闷也。 志草。倘更寓目。则岂非幸也。◇泰兄之至此。极未可知。若然则 殡殿咫尺肃谢耶。此则必无之理也。既肃之后。安有不可引避之理也。引避自有当递之。故未递。方始呈疏力辞。道理自坦坦。何必胶守初见。不为变通耶。出于郊外。尤无义理。未知台意如何。不欲循例。而刱出无义例之举。果是中道耶。行公与否。自在己意。何必为此异常骇人之举乎。更望台极言之如何。
与宋英甫书
伏承辱覆。不胜慨惋。今日之事。罔极之外。只有一死图报 圣恩而已。馀更何言哉。隧论传播。回思实无所云云。竟未知其故。此时流言。真不可测也。若因此而有所介然于台意。则虚实之间。难逭死罪。缩坐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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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绝未闻外议。未知仇疾者是何等人也。此则乘时作气。真个无状人也。右侍不过过忧之忠。宁有他哉。亦望勿以介念如何。
  别纸
岛孽招之而至。如之何。哭班后奉讨。诚非不切。而此间则院相在坐。鄙人亦无离此之便。未知如何则可也。北疏事。台意若尔。则姑退一(缺)。恐无所妨也。当与诸僚更议耳。领台为北疏不可不历陈条目。以俟进止。若不明言。而自 上使之出给。则必致纷纷之言云矣。云举再疏即至。其意不过服制之议。不见采施。更有许多论辩。且言自家重招谤议。今将作逃遁之行云矣。院中之意。昨以姑留之意入启。而今日告归。似乎太遽。疏中有引 大行筵上圣教。而鄙人等曾所未闻。此事不可不明有考据。然后疏方可入。故作书通之。时未见答。未知台意以为何如耶。且鄙人私念。则此时频烦以归告。殊涉未安。而且自家方责方丧之礼于人。而以侍从旧班。 山陵前下归。亦未知如何耶。更望商量回示。
与宋英甫书
日气温煖。 圣候支卫。得申至情。岂不大善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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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之意。亦谁不然。但闻入 诊医官之言。皆以必大加伤损为虑。而中外之忧。莫不遑遑。况近日之候连温。临时必至暴寒。若不早停定 驾之议。仓猝终不能回 天。以至于必至之危。则奈何。念及于此。忧苦不知所谕。台意固知如此。而若只请自 上斟量气力。则罔极至情。必无精审之理。此深可忧也。若必上章劄。须十分恳请。揣量气力。勿为勉强尝试之举。则或不咈于今日之举措耶。不然而只劝自上斟量。则是勉 上之行。而群情必大落莫。更乞裁教。
与宋英甫书
日间调体益相。瞻慕倍切。鄙人昨午入直。今方呈劄。而辞意拙讷。恐不足以概 圣念。深自愧惧。告讣使别 启。虽未得见。而槩闻其说则广福俱破。朱氏一块航海。不知存没云。真赝固难的知。而令人惊心呃吭。直欲塞耳而走也。望日倘得瞻拜耶。
与宋英甫书
夜来调体若何。伏慕良深。窃覵 圣批专在于重其任而不欲递。伏望更勿控疏。以少安 圣意如何。 圣候违豫。忧遑罔涯。明欲强疾而出。宛转于相位。为廷争计。敢此仰禀耳。南宫事。冢宰曾不相议耶。此事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五 第 485H 页
若更提起。则馀波将漫。区区之意。只望少静为目前姑息。如何。
与宋英甫书
复千古已废之礼。诚不容易。在上而防塞者。固为不是。而若使臭童辈争出而言之。攘为己论。反贻诟病于正论。则亦非细忧也。鄙意欲俟草兄之到。更发于宪司而从容讲究。庶几必行也。未知如何如何。昨日呈疏者。是守梦外孙。而似闻悖鄙无状。不齿于青衿者也。自以诸生擅列斋任以下。率渠一家稚小者三人而联名呈疏云。故自院相下至诸令。皆言虽刍荛可询。而此人之疏。则吾辈纵被重论。决不可捧云。奈何。非大臣及外方疏章。则本院例无留院之规。而群议若此。似当终归于退却矣。缕缕者。非书可尽。
与宋英甫书
前承回教。至今累日。百尔思量。愚惑滋甚。天下大义。固莫大于君臣父子。急难存亡之际。近舍此事而曰大义当然。区区之愚。不敢承教。至于睢盱之说。则尤有所未喻者。孔子摄鲁政。内之三桓自如。至于用兵。不克隳成。而犹不以此决去计。今日琐琐者。要当有以镇服消磨之。安可自损其重。介介于流俗之浮论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五 第 485L 页
乎。伏望赐之明教。
与宋英甫书
雷雪之候。甚不佳。体中若何。溯慕溯慕。劄辞太支离。何乃至此极耶。天意在于重其职事。更望小安。勿至太迫。如何。区区鄙意。实恐未然也。或云因鄙劄一款。台有力辞云。亦岂有是耶。果尔则鄙人无所逃罪矣。近日连有冗故。久未参候。忧叹不已。大而令之起废。令人惊喜。第未知物议有未允者耶。 挽章既巳制呈耶。恨未及寓目。闵宪之疏。不妨痛陈。而但径先拟律。则与台 启异。殊非体例。可叹。南宫罚已行矣。处之如是。恐合镇安之道。未知如何。不宣。
与宋英甫书
前伻奉小纸计未及。而惠札又至。慰荷。义坛堂号。愿卒教之也。无已则取熊如何。礼说反覆思之。似有稍解者。而今日难言之教是也。 昭显之丧。若预为定策。以嫡子死而无子不受重者例之而不为三年服。则到此无复可疑者。只此一项难言耳。此讼。只在庶子之称与正嫡一也之说耳。当更思而求教焉。
与宋英甫书
寒气峭紧。调体若何。伏慕弥切。今日 引见。盖专为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五 第 486H 页
台劄事。而相臣之意。以为此无益于 先王盛德。而徒启纷纷之流言。且未行于 仁祖大王。而独行于今日。尤有未安云。则自 上极其持难。宗伯更欲议于冢宰。而洪判以为不必然。终以首揆申禀事不得行云。所闻者如此。敢此仰报耳。鄙人之意。实无的见。而 本朝八字之称。已极其盛。过此添字。必不得有大于所上八字及 陵号之外者。强添次义数字。以补中朝之旧赐。于事理恐未洽然。台意以为如何耶。即欲趋候。而触寒头痛。似非轻歇感气。兹不克遂忱。伏怅不宣。
与宋英甫书
即见台疏大槩。为之惊愕。台候违和弥久。辞职固当。而至于乞归。则实骇中外之听。 嗣圣难于回批。必多恼念。以此尤极忧遑。世道 国事。愦愦至此。而台若一动。则山崩河决。益无堤障之望。台兄所以报 先王而为当世虑者。讵应止此而已哉。区区忧慨实不堪。却食而沾膺也。疏草望投示。此后台进退。惟在 嗣圣处置如何。更乞为 国长虑。勿催遐思。以慰士林之望。幸甚。
与宋英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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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枕喘喘中。窃闻台归意益决云。益不胜怅然之至。今日台无可去之义。此则非但万口之所同。台亦有甚不忍于心者。奈何。轻自动挠坏。了 国家初头大体耶。此实仁人君子忠臣义士深虑远图而不容放过处也。今日不知者之说。谓台之去为某事某事者。其端甚多。而此则决非关于去就者。何足云云。大槩其说。皆是中间造言生事之所鼓动。一入其言。则正堕其计中。设令其中有一二未安者。此亦岂至于决去就耶。今日之势。台若一动。则春台亦将踵之。此间悠悠之说。诚欲塞耳而遁走也。台亦必闻其槩矣。末路哓聒。诚难着脚。而如台道理。关 国家轻重成败。况此初头万万危急之秋乎。台虽不欲当事。且可养病都下。以毋孤 先朝之寄托。 圣主之至望也。言念及此。不觉涕沾襟也。病伏中连见草庐,甑山书。皆以台去为深忧。病怀为此益不佳。更乞台勿以荛言而挥斥之。反覆更思之如何。鄙言固不足槩念。而君子之责。后世之讥。台独不顾念耶。病昏语无伦次。不胜俟罪。 移御之事。其势已到十分难回。此亦出于中外忧念之至。若不可镇则将任之耶。劄事终至于登简。深叹不已。北声大败人意思。未知前头更有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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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说话景象。拜唔未易。心绪如麻。聊此仰白。
与宋英甫书
心事悲挠。未遑奉书。辱问先至。感拜感拜。方在服次。虽知北疏之来。而未及探问曲折矣。台教如此。可想其氛之恶也。然此事真似燕王之书。 明主岂不洞照也。去就为此苍黄。亦似太劳。伏望姑俟 圣候向差。然后观势从容。恐未为不可矣。云袖翩然。未及拚住。奈何。不宣。
与宋英甫书
顷因广便。承拜在竹山道上书。至今披诵不已。岁事倏然已改。伏未审台还山以后。体中神相。区区傃慕。不能自堪。某抱病吃龄。愦愦日甚。自知鬼事不远。馀尚何喻。世故日变。讹言孔将。耳不欲闻。口不欲传。前头镇安。实无其策。如鄙劣无似者。只当奉身屏退。而此路亦未易拨出。私自挠恼而已。闻 圣谕又下。未审台将欲何以称报耶。适到 阙下。悤悤附候。不宣。
  别纸
此事。已不得不发其含蓄之意。则其言自不得不尔也。虽然。所关非细。使 圣主嗣服之初。难于处置。未知如何耶。区区忧虑实深。幸更商量如何。完相再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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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入耶。待其入而继之似当。亦望三思也。鄙人又忝分外之职。明当入文字控丐。每每纷渎。悚虑悚虑。即省病姊于城外。未得拜候承教。无任纡郁。春台疏 批不下。亦未知其故也。
与宋英甫书(庚子四月)
贻阻令人不堪。昨者切拟参访。而委见同春于江上。抵暮始回。未克遂诚。此情如何可言。海尹之意。极惨。诚有不可形言尽态者。但愚陋之意。至于杀则有弊。故只请投诸四裔。得蒙 圣俞矣。谏院有加层之请。未知竟如何耶。兄必有见指教。幸甚。天卿待榜极苦。可念。○海疏贴藏。虽省目前之挠。而此事如伏火不灭。终不如一场扇出而痛辨之。未知如何耶。春兄既上。待 圣候复常。似当有引避之举。此时可以详论破之耶。千万议妥。俾无未尽也。救荒事时未知八路消息。故不敢妄陈。望两兄详加访闻。询及僻远。庶不失机会。
与宋英甫书
今日欲自槐院坐就拜。而为问方叔兄丧祸。迤路城外。未克遂忱。令人恨结。同春今朝过江。大拟再进。而未及拚别。心事怆惘有难定者。凶人按律。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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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君子治恶。例失缓歇。今日事。未知竟何得中也。亦望思量密教。天卿事乖张。今人忧虑。明日赴宾坐。归路若不忙迫。敢不历拜。不宣。
与宋英甫书(十月)
敬拜辱书。凭审驾离马岩。体中神相。稍慰日来向慕之忱。伏想返次后当益安重也。鄙人顷日重患臀肿。尚今馀毒作痛。三单请递。继之以疏。要得解罢。庶寻生路耳。世事一至于此。真可怕慄也。近见骊私书数道。其论甚毒酷。其徒汹汹不已。前头结末。恐无其期。倘非 天日照烛。更无可望矣。似闻赵嗣基复将投疏云。而端揆之怒甚盛。盖缘鄙劄。不无头耳之相关也。草兄尚无固志。而甑山遂决浩然。此间孤危之状。殆不可尽喻也。万万所欲陈者。方病伏昏草。不宣。只祝起居对时加重。亟回遐心。以上慰 圣主。下副中外之望。使谗贼者知所惧。不胜幸甚。
与宋英甫书(辛丑)
荐承辱书。尤极悚然。同春 启辞。时未得见。故鄙覆如是矣。若此是原启。则何必更改也。士夫家。若一依家礼。则始祖不迁之主。亦当立别祠于庙下而祭之。一家两庙。终恐未安也。若 国家一时恩例。则实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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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通礼官。则似不必举论也。
与宋英甫书(壬寅正月)
旧岁换而新正将尽。即惟体履增福。区区慰贺。鄙人病与龄添。而与清凉境界。背驰日远。无非厄会至深。死期将迫而然也。加以民事罔极。无策可活。而朝家爻象。十分不佳。中宵发慨。直欲尚寐而无闻知也。当此世道艰虞之日。有望于当世之大贤者。实不啻枯苗之望雨。而载米而饥。负泉而渴。如之何不重为慨然也。南山朝隮。季女斯饥。三复古诗。怅不可堪。所欲承教者如山。而书烦不敢尽。只祝时赐警策。俾迷途者不至沦陷以死则大幸也。同春,草庐。时得合席否。南望第悬梦想而已。
与宋英甫书
向者山间到处病滞。可谓极苦之境。而追思尽有不可忘者。仍想世道无处不然。时发一哂也。意外承拜辱札。体中神相。慰溯倍品。鄙人幸递本职。而筹司尚无得脱之路。此闷如何如何。镇吏略治。事理当然。而非有意于他也。今见镇倅书。颇自未安。且有意外说话。世间事益见动不如静。言不如默。可笑可戒。所欲奉陈者如山。而手颤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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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英甫书
田事。弟今兹之行。周行几六七百里。所见略如所料。大槩今年田事。五里十里之间。全无均一。依山涧谷之地稍胜。而终不如平时。斥卤平野之地。几尽抛弃。豆太全损。大都通计。则比中年所出。才什之三耳。十人共三人之食。如何不至馁死也。此理甚明。无可疑者。而似闻地部不给畿田之灾云。极怪极怪。长民者所见如此。奈何奈何。想兄已有所救正耶。荒歉之处。籴谷固不可不捧。而决无尽捧之理。朝廷姑免其半。亦一大惠也。除发江都南汉军储。移当贡税诸用。而今年租税。则或蠲其半。或仍留半捧者于本土。以救饥民之外。更无善策。此不可不血战处也。千万更加消详。似闻两西复有雹灾云。天岂欲尽杀生民耶。为之怅惋。
与宋英甫书
草兄久滞旅邸。尚未一登筵对。而首揆引入。浮议纷纭。事未始而兆不佳。为之忧虑。此等稀阔举措。固知极不容易。而此举失着之后。儒者之说。终为世道之所倚阁。岂不恨哉。黄院事。前后承教。岂敢不尽心力哉。但必欲令朝廷通知。则亦有不容草草者。鄙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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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丧病中。未遑周告。顷与吏礼兵三尚书。相会说及。而已蒙肯许。近俟身病稍可举头。即当发简于上道若干处。而曾见湖伯书。则三南当自其处发文云。
与宋英甫书
岁序已晚。瞻慕转切。即拜去月书。凭审体中神相。慰倒没量。某大病之馀。只合退休。而顷因 上候之违豫。不敢以私病为解。扶曳暂出。转展蹉跌。以至于此。今则旧患新恙。一时顿剧。虽欲自力。亦没奈何。只当奉身而退矣。近日事。内面外面。交相损败。亦未知竟如何也。
与宋英甫书
即惟清和。静中起居神相。近日爻象。益不佳。两司之 批。大异前日。未知出场竟如何。虞虑万端。牛山文字。虽欲承教撰出。而病情索莫。恐难容易矣。此时在外。与在内者。不啻天渊。奈此身无羽翼不能脱羁绊而就清旷。病怀不堪也。
与宋英甫书
即惟残炎。台体候神相。弟家祸孔酷。前月又遭季妹之丧。白首同气之惨。荐叠至此。实无一端生意也。身上所带职名。几尽递减。此则幸甚。而当此 圣候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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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朝野遑遑之日。贱疾适复危苦。公私忧惧。不敢动作。伏枕煎恼。深不可堪也。近来消息。不欲尽传。而其槩想必略彻矣。只自叹咤而已。三南赤地。民将靡孑。静言思之。尤不如无生。积抱如山。而昏惫不能一一。
与宋明甫书(甲申)
昨承尤兄书。已知高驾在迩矣。忽此承翰。益不胜欣喜之至。弟病情乍歇。快作阳界物矣。盛速敢不翼如。源流所以类聚者。只欲自观而已。不欲挂他眼。兄从何闻之耶。夕当袖进。
与宋英甫书
泰兄远访。始闻兄曾遭膝下之惨。为之惊悼。孩抱中物。不可致伤。而至情所在。终有拨不遣者。区区贡虑。良自不浅。即惟阳和。起居神相清适。弟病索之中。忽得泰兄惠然。病情顿觉醒苏。第恨相守不日。悤悤解携。汝望,吉甫。相望咫尺。尚不得盍簪。矧伊远者耶。瞻言云树。益增怅仰。曾拜函丈。有一出黄江意思。若兄西驾。此事定成。兄亦岂终无意耶。翘望之诚。私切悬悬。万万别怀挠攘。不宣。
与宋英甫书(己丑)
早承手帖。就审夜来起居。感慰十分。教示疏草。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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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可。更安有添删也。三疏草。亦当详览完呈。但念兄之归意已决。不以不得请而遽止。则三疏之后。迤出城外。留第四疏而作行。未知如何耶。此犹常规之外。人必多言。奈何奈何。鄙劄。固知赘言。而要欲一陈本怀而已。 圣批温谆。令人感激。臀病添伤。闷不可言。今日呈单见却。从此拟连呈。期于递职。兄若于望间。宿于崔生家。则当扶病相就作别耳。
与宋英甫书
正尔瞻翘。忽承委翰。就审静候。颇有愆度。为之贡虑。示来章草。谨拜悉矣。自家所处。安得不尔也。第观之者与作者。意思顿别。奈何。草中一处。付签以呈。病状支离。尚未往来。孤云并欲数日后载病一出。多少可得对讨。齿爵吉祭。亦俟面禀。
与宋英甫书(戊戌二月)
恭闻受暇归展松楸。春风长路。体履神相。瞻翘之怀。不觉耸然。想得 天谕丁宁。回驾非遥。而如弟病朽者。无缘致身座下。一承馀诲。此情殆不可堪也。归道若挽尤兄汇征。实是士林光荣。未知终肯回头否也。
与宋英甫书
尤台事。别人容力极难。镇静销磨之外。无他善策。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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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自 上下教政院。草教下送。洞彻恳至。无有馀蕴。若是而犹不能消释。则亦将奈何耶。吉甫书见之。鄙意正然。更无可议者矣。
与宋英甫书
令疏想已入 启耶。泮疏事。伏想令必已斟量指教。而即与吏议反覆相议。则彼疏疏头。既 令停举。且不 批下。则其疏之悖妄无状。自 上既已洞烛。其疏中诬贤之语。似不可不相较辨破。如柳㮨之时。而彼疏既入之后。继有泮疏。则彼疏悖妄之意。亦不可不全不举论。学问粗浅疵累难掩八字。不必逐条辨破。只以渠辈悖妄无伦搆诬眩乱之状。备尽措语。而且陈祖述仁弘之状。则虽不举论疵累等语。其意自可明矣。未知如何。槩既举疵累等八字。则似不可不一一辨破。若欲一一辨破。则千匀之弩。决不可为渠辈此疏而发。未知如何。泮儒等。想已来禀耶。午后复书中。既有今夕回示之教。吏议亦欲详知。谨此委书以候。方与幼能相对。幸即量示。
与宋英甫书
风雪斗寒。起居如何。昨日 允退之章。殊令朝野惊愕。未知此后更欲连章耶。近日事。复令傍观者。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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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公事。则国将若之何。漆室之忧。亦自耿耿。
与宋英甫书(己亥)
三书铭感无形罔测岂可入之耳而出诸口也。况可闻于上耶。虽然。如朴疏之说。必致九重之疑怪。如或端发则善破之。似亦可矣。思诚书。深感恳恻。此兄于弟处。亦有一长纸。而适送尤台。未能呈送矣。让爵之说。恐不然。不须说与别人。如何。草庐处。才修小纸相责。未知渠答亦如何耳。
与宋英甫书
成均之地。又陪下风。诚幸而 胄筵追参。恐未容易。区区怅叹之至。想必有控辞文字。未知几日当入耶。弟以学坐积滞。明将出 肃得暇。当即进候。北声败人意思。午以此意奉禀尤庵。而以太恇怯见责。未知事竟如何耶。
与宋英甫书
昨来尽怀。耿耿通宵。辱书先至。深用感佩。鲁论中庸先后事。奉议于尤翁。则所答如此。将何为耶。望赐指教。移 御事。事涉巫卜。而人心既动之后。则似不当强抑。故鄙见亦不欲止之。尤翁之意。固甚严正。而此事与向事。亦自有别。只不言之则似可。未知终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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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耶。
与宋英甫书
圣上终天之痛。臣子实有不忍终始固争者。而天寒更甚。则决致重伤。事至于此。不知何以善处也。或云。 启靷之日。 大驾不出郊外。差晚追到 山陵。则庶不至大伤云。此说亦极有理。而但虑日候暴寒。则亦恐难尝试耳。尤台之意。欲自 上斟量气力。而至痛在心。安望其精审也。台行已定云。果然耶。极欲拜申前说。而亦自不能也。伏自恨叹而已。
与宋英甫书
日间起居益相。尤台事。 朝家处置失宜。展转难便。今日右揆之劄。至欲遁避江上。此何道理。苦相往覆。终不肯回听。未知台意如何。听闻愈益不好。大贻 新政之累。极虑极虑。台兄亦须出力苦止之如何。今日事。既已至此。则惟当先辨邪正。姑勿使仍旧。以安其心。似是不得已之举。未知本府或可劄论曲折。以为收杀之地耶。即有切故出城外。未克躬候。
与李泽之,信之,泰之书。(己丑)
春雨支离。想佥兄从容讲讨。学味隽永。不胜健羡。英兄顷至江湖。幸拚一宵语。而春夏之交。有鸡岳联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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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约。此计果成。则诸兄簪盍有期。待得山光静好。兄与英甫相通。定日而预及。则弟当进赴其期会之所。明甫兄亦或可致耶。近思录悬吐之册。欲令儿辈读之。付之此便。幸甚。
与李泽之,信之,泰之书(己亥)
曾因尤台。承拜草兄手书。又得信退益诸兄。前后四帖书。奉读喃喃。宛续前岁鸡东之会。稍豁苦思也。弟意外荐承 恩擢。负乘匪据。自知死期将迫。忧惧益深。尤春幸各无恙。朔客乍至。风色狂颠。令人意思不佳。李上舍事。弟亦致力者。昨闻违格见退云。慨然。此人有传家清白之风。自家亦忠厚长者。终身无瑕累。恐不当为诸子借光。奈何。
与李泽之,信之,泰之书(癸卯)
顷枉迨荷。即承审起居清相。尤用慰倒。状草。只当如是添减不得也。锦院额号。以星谷 启下。而义坛堂额。会当入侍 筵席。庶可申白耳。近来爻象。欲传则非盈尺之书可尽。最是剥肤者。京中一边之疏。今朝当入。而专攻者在鄙身。盖为向日国子时疏也。其次将并及春堂云。以事理推之。亦或当然。过此以往。亦可推知。从此会合。不岭海而乡园。则甚幸更何言。
与权思诚书(己亥)
病里怀事不佳。方欲伻候。而即承辱教。稍慰区区。尤台去字之义。如鄙人者。反复思之。终未得其说。迩来往复。辞渴意尽。而尚落落无动听意思。岂人轻而然耶。通宵耿耿。不能为怀。盛教之意。实先获我见。差以倚重。望令兄力加消详。不至径出。则公私之幸。曷可胜言。三单未蒙 恩递。惶悚不获已。且欲为挽尤台。出呈一劄。而神昏力惫。恐不如意。益复叹吒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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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思诚书
前后累累之教。深感令兄至诚恻怛之意。为之钦服。而但尤翁一向迈迈。实有如令兄所谓拒谏者。为之慨然。弟则辞渴意尽。更与本馆同僚谋之。为之呈劄。而似闻自 上若有异数。则尤翁不敢当而径出云。尤极惊虑。未知所以善处也。所谓云云之说。实未知有何曲折。而左揆之入。恐无干涉。金黄之说。自是自家事。何与于人。台评之所以处之者。虽似过重。自任其责者。复何云云也。自外呶呶者。兄亦或有闻。而弟则以为流言。决非君子智者所可动者。竟未知尤翁之本意也。令兄所论礼义二字。庶可回遁思。而尚未能焉。则无非时运所关。咄叹奈何。
与权思诚书(庚子)
枉临陋地。至今铭感。即惟起居神相。许掌令疏。引仪礼注疏立第二嫡子通称长子者。此是不易之正理耶。若果然尔。则当初期断。实欠精考耶。天下义理至公。苟有未尽于初者。自合追改于后。而鄙人平生蒙鲁。实无明的之见。令兄必有所讲究者。望赐一转语。以解胶漆之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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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思诚书
敬拜辱书。备悉教意。鄙人固非识礼者。当初奉质高明。盖欲承诲牖昏也。及承前教。槩云虽义起当服三年云。无复援订之教。故鄙惑滋甚。准拟俟病少间。躬晋仰叩矣。辱书复至。乃援疏家之说而谓无复可疑者。固知高明之意已定。而尚恐有合究考者。令意以为贾疏所谓为长子不得三年之庶子及立庶为后。体而不正之庶子。为同耶异耶。此处若打过。则恐无许多争辨。令兄试取春草所为说及尤台献议。反复观之。则可知三议意之所在也。
与权思诚书
近日之事。遂至于此。以令监之明见。未能夬夬于苋陆。此非运气之所关而然耶。深嗟痛叹。不能云喻。似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五 第 494H 页
闻从者将有出城之行。信然否。此身惶缩。无计就掺。姑此书候。怅惘何言。
与尹孝直,伯奋书(己丑)
敬承情札。就审佥起居神相。慰倒十分。弟近在谏院。适遭初头风波。难处之事。节节层出。盖有一种议论横生。狂风悖澜。将并及于胤之以下。此非拔山力所可挽救。况如棨辈安望其镇静耶。今方图递。此外更无可为者耳。英甫遭不世之盛遇。请对而不得。自 阙下投疏。径出而归。其意虽有在。而辞气之间。未免太露。世之呶呶者。将不胜其烦。殊可叹也。然此兄之地。亦安得不尔也。碑文改节。未及稳请。而向闻慎斋所教。则清老令诸人自改云。可想其不许之意也。
与尹伯奋,汝望书(乙未)
风色不佳。佥候复如何。慕用不已。希书。其言颇多碍眼处。此盖吉兄之所右。尤台之所擘。未知末稍如何。盖为吉兄地。不能无深忧。而顾此浅劣。不能数讽于其间。只恨友道之不成也。
与尹伯奋,汝望书(戊戌)
城南之别。至今黯结。在隋付书。承拜慰倒。草兄昨除水曹。自 上有用其言行其道之教。此事体大。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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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馀。亦极忧惧之至。尤春 召还。窃看 天意亦将次第敦迫。天若祚宋。庶几有望耶。龙兄又蒙宪除。当此 圣心蔼然之日。恐不得不一出报答矣。
与尹伯奋,汝望,吉甫书(戊戌)
意外承拜佥翰。慰倒十分。尤兄登对。可想 圣候渐复平常。臣民之庆也。尼校记。因吉兄教示。有所点改。而在鄙意。终似未妥。不敢不因旧奉呈矣。未知奋兄之意如何。第不胜悚仄。弟行欲趁遁院有事之日。而私忌相值。终尔乖张。恨叹。
与尹伯奋,汝望,吉甫书
顷拜佥书。就审起居。慰倒十分。吉兄素志。固知久定。而 召命又下。倘至 敦迫不已。则将如何耶。尤兄血诚。非不至矣。而至于施措之迹。那得免云云之话也。鄙意以谓无太激发。进进有渐。庶可免涂地之败。国事亦有毫分可望。未知如何而办得雷厉风飞气像也。以一希事言之。举朝之所不欲者。尤以身担当悠悠之说。不胜其烦。右希者必欲攻阻希之人。如此则党事必将大起矣。何可轻着也。前日教意。亦有替白于尤。而殊未有符合者。更于何处抗颜论议哉。以此自分宁得含默之罪。而不敢妄有干预也。春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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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不得。草兄今作何计。白川大兄。愿南得北。恐非所宜。甑山升拟。尤以为不能自由。是亦命也耶。可呵。
与尹伯奋,汝望,吉甫书(己亥)
贤咸北归。佥札忽坠。披慰之极。不下对榻讨怀。 因山日迫。 圣候违豫。痛慕忧惶。罔有涯涘。灾孽转甚。 三殿久不自安。 移御之举。势将难止。今日国事。孤危至此。区区忧念。靡所不至。镇静之说。固知定论。而亦难主张。未知竟如何也。北海运粮。白相力主。北伯赞之。而恐终难成。且岭南本无可运之谷。亦将奈何。以元谷赈救之说。鄙意亦然。六镇则曾以此计。定夺施行。南道蠲赈。亦将依此施行之。保无积谷于公家而民死于野矣。
与尹汝望,吉甫书(丁酉)
连承辱书。就审起居神相。慰仰十分。弟暍昏比剧。日与四五蒙少强话。懒废度日。羞愧。吉兄 回谕。固知如此矣。自呈县道。恐亦未稳。无已则更上一疏。略陈不得与诸人同进退之义。未知如何耶。同春一行。甚慰公私之望。第未知既入之后。料理如何耶。江寺之会。魔障已生。可恨。
与尹汝望,吉甫书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五 第 495L 页
不意辱翰复至。第审 恩命荐降。在处撝让。不瑕有害于事理耶。望兄所吁。似可如愿。而惟是止美状辞。 天意必不遽 允。不齿之语。将必有三徵之举。未知更何以拨脱耶。英兄书及紫云志草。拜领耳。
与尹汝望,吉甫书
敬拜两兄书。审得起居神相。欣慰。弟儿子科事。尚未闻的信。纡郁。然得失有数。亦何介介也。睡窝文字。第念江路近隔。传送未易。同春以迁厝将还云。然否。其奏对从容。大慰公私之望。兆足以行矣。未知末终收杀竟如何也。吉兄处义。终难退伏。况 圣上诚礼既尽。为下者亦安得终守一辙而无幡然之道耶。不辞旋归。非但骇俗。抑恐分义之不然也。
与尹汝望,吉甫书
连得辱书。慰极。止美病患。想于今日内发热。吉凶决矣。穷道万事不如意。令人忧苦。仁卿兄弟。已出避否。睡窝文字。反复考之。科程之文。终不合入刊。未可全舍耶。必不得已。则青签数首。取之如何。龃龉子数篇。尤不必载也。
与尹汝望,吉甫书(戊戌)
才承辱复。委价踵至。就审吉兄病馀还会。深可慰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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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天批。一味温谆。此诚格外举措也。处格外之道。不可断以一律。佥兄之见。未知如何。更望切构短疏。力陈犯分狼狈不可更进之意。则 天意未必不姑许。区区有怀。不敢不陈耳。前书所教尤兄出处事。谨悉。弟从前亦不敢劝此兄必出。只虑其 圣遇隆重。报答不可草草也。每念此兄无耐性。一出之后。或只增阪田特菀之叹。则世道益无可望。惟是介介于中。而不知竟是中道在何耶。鲁兄自家书亦有些云云。未知其意果守一律否也。湖南大同曾已略闻矣。果如所示。则已非作法之凉。其弊将何所极也。若地产贡物。尽在十三斗之内。则犹可为也。未知朝议如何也。北塞风尘。兆绪已见。而南虞传说。不胜汹汹。虽未的知如何。而惊弓之翅。安得晏然也。(自天批止姑许已入原集而多删节。故今以原书添入。)
与尹汝望,吉甫书
甑山一书。止美两简。林鸿递至。慰倒十分。况佥履胜相。 玉候弥苦至此。不胜惊遑。朝见郡衙书。但言受针后脓血多出云。而不言症候加减如何。未知此报传自何处。而所谓脓血云者。无乃与水原所报者。同时事耶。尤不胜煎郁之至。兄有所闻。委便即相通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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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尤兄疏批。其势已不可停矣。临风作书。力劝晦庵浙东之举。而即今公私赤立。虽有善者。恐无着手之地。奈何。
与尹汝望,吉甫书
即惟起居益相。朝因城主见访。伏闻 圣候因申可贵针破。股下浓血多出云。未知此何日之奇。而若或因此渐复平常。则盖见天地神明之扶相。祝祷祝祷。尤春还朝。内外拭目。毕竟大慰人望否。鄙病尚此沈苦。夜不着睡。殆难支吾。奈何。净友亭文字。苦被敦迫。未免呈丑。可望取视指教瑕病。俾容镌改耶。尼校文字。承吉兄勤教。而自是鄙人心曲事。恐不当改之。重违尊教。略有数行修改矣。今闻元本已传。今不必复呈矣。沧院儒生。来传令书。请改祝辞。谨搆拙与之矣。更思下句有未尽。故改此以呈。因其近处儒生。委传于中丁之前如何。文会堂记。亦坼见而封还。觅便付送于泰兄处如何。
与尹汝望,吉甫书
近日渐寒。佥起居毖重。悠悠瞻溯。弟带病琐直。近缘春宫微有不安节。一不叨参 讲席。只与直守病卒。相对閒眠惶闷交切。尤春施措。务欲镇静。却是可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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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未知外议更何云云耶。荒政发言盈庭。终无归宿。幸赖 圣断。特令湖南大同。以新结捧之。甚大惠也。此外如籴粟减捧于灾处等事。有司者终始持难。极叹也。
与尹汝望,吉甫书
腊寒甚酷。佥体若何。弟病顿剧。心绝供仕。未知此状终何税驾也。两宋际遇。渐益隆重。世道之幸也。美兄前教奉布。尤春相与警饬。而所谓雷厉风飞气象。此间施措。终不得彷佛。奈何。其说甚长。非忙草可尽。两兄出处。想有一定。而至于迫而无变。则道理未知终如何也。希仲事。因自家辞状。讼端复起。甚是不幸。鄙欲十分调解。而自家必决。立落而后已。事必不靖。痛叹。然此是尤兄之担当太过。如愚贡献不能入。奈何。
与尹汝望,吉甫书(己亥)
吉兄教诲。谆切至此。感佩何喻。近方与尤,春两兄。服膺而勖励焉。近因金掌令益兼指斥姻娅相臣。物议皆以谓为尤,春地。其事甚苦。两贤犹以其所论非过而庇覆之。以此俗情呶呶。尤不可堪也。亲事。固弟深幸。何敢抵退。而但稚儿未教。骄妄特甚。尚未判便溺。以此稚昧。那得责以成人之礼也。以是为虑。
与尹汝望,吉甫书
前后荐札。就审慰极。此身汩没。神精消亡。只俟颠仆之日。而今年人事。又至此极。亿万生灵。拯济无策。百尔思量。不如无生。每念候人卒章。为之慨然。乱人心曲者。不啻如麻。悠悠此世。尽是苦海。今年赈事。实如龟背括毛。承 命之下。或坠 德意。以是忧惧。夜不成寐。食不甘味。而强病叨忝。昨日再侍。亲承专管备局文书之 命。万死馀生。今而后断无一生之道。中心耿耿。不知自处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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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尹汝望书(丙申)
病伏瞻溯正切。意外承翰。就审疾患种种。令人忧虑。弟喘胀之症转甚。殆废寝食。苦闷。先生年谱。拜承一阅。而便遽未详审。罪也。然此是初本。恐当有删定处也。萧寺一会。若是差池。良可痛恨。别纸询及。寻常放过。只谓服有降杀。则礼节亦有详略而已。尤庵所论。亦自有理。无乃吾人未及思到耶。虽然。如仆者。生平无似。于缌功以下所以自处者。犹不能尽制回思悚慄。不知所以仰覆也。尤说。曲有意见。而既有日月差等之说。则其礼节之不可一槩定律。势不得不尔。古人所以不立服制之意。只当如此耳。明甫兄。 天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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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何能不一出也。登对说话。待自家然后当以鄙见就质耳。清州院坐之说。恐未妥当。而息争之说。亦不过如是。此外不敢僭陈。如有近便。此意略及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