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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x 页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书
  
上慎独斋金先生(庚寅)
伏承下书。远垂慰问。就审日间体候神相。区区感喜。棨罪犯至重。竟不免绝塞之行。自作之孽。无所逃死。第以病喘中寒。中路颠霣。委 君命于道岐。为深惧耳。寒候日深。体中神卫万福。伏闻 天威震叠。不敢顷刻淹留。即时就道。无缘拜别。不胜怅慕之至。万万临行留草。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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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慎独斋金先生(辛卯)
砺山倅历访。伏承下书。伏审初炎体候神相。公私慰贺。恭闻新膺冢宰之 命。再疏未蒙 恩递。伏惟进退之义。已有素定。窃未知拨脱如何。尤用驰慕之至。棨仅延喘息。实荷下庇。此外多小。何敢缕达。砺山旋到。催行忙遽。不宣。
上慎独斋金先生(乙未)
毒暑才退。新凉乍添。伏未审此时体中万福。区区伏慕不能少弛。前日因尹持平家便。伏承下复书。副以疑礼说数条。至今感悚交中。棨以身病弥久。迄未克趋造门下。以卒承下教。罪恨恒切。闻宋参议卜兆。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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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狼狈。宋执义又遭伉俪之惨。知旧之间。祸厄荐仍。伏想出于运气之相关也。秋夕行祀后。即拟趋谒。先此伏候起居。适痢病苦剧。颤顿悚仄。不宣。
与宋英甫书(丙戌)
昨上一候。未拜下复。忽自湖上。承得情翰。披慰之极。无以为谢。况审乖候。经履起居神卫增吉。弟自锦归后。连汩忧故。甚无好况。自怜奈何。草兄消息。近何得闻耶。数昨。自尼山闻病重之过去报。而未得信报。郁闷。老谷尼山事。昨于春书。有酬酢矣。大抵此事。弟以为不然。赏罚乃天理之公。功罪相半者。并论其功罪。始得合理。只罚其罪而不赏其功。固未知其然也。况此人则功大而罪细。以其微失。并削其勋。乌可以劝后世之为国事者乎。然弟有些嫌。不敢开口。未知兄料如何。
与宋英甫书(丁亥十月)
月前。有人来问此节于弟。故果以释衰告官答之矣。吉兄大以为非。恐得罪于礼房。不胜悚闷。玆呈问答别纸。可以览悉也。弟言终涉大妄之科耶。但近来不告官立后。诚为乱伦之一大痼弊。如有王者作。岂可无一番大釐正乎。立后家。如无告官之人。则门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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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而门丈又无所重。则公然使人自绝于血属。恐无其义也。
与宋英甫书(十月)
尹氏家立后事。其家问目。弟之答书并奉呈。想览悉矣。未有君命之前。虽被率养之恩。非亲父也。乃诸父也。持衰三年。大乖天理。而近世立后家之因循乖律。实非细变。一番规正。恐不可已。愿闻大君子之正论。
与宋英甫书(十一月)
朱子曰。五行乃五常。健顺乃阴阳。又曰阴阳之体。即性也。以此言之。五常合之而为健顺。健顺分之而为五常。阴阳分之而为五行。五行合之而为阴阳。阴阳之外。复奚有五行。健顺之外。复奚有五常哉。俯教。正如鄙意。慰不可言。近与仁卿屡日相守。颇得文会之乐。恨不得与兄共之。畴昔江上之会。中庸鬼神章论难。兄或记之矣。兄以此章为福善祸淫之理。故弟亦然矣。近复思想。福善祸淫。终未得大归趣。奈何。程子曰。始言一理。中散为万事。末复合为一理。终始之理。即天命之天。上天之天也。而此章。处乎三十三章之正中。统上下十六章。兼费隐包大小。体万物不可遗。此正中散之极处也。此章之上三章。即修齐之事。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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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下三章。即治平之事。修齐以前。即知行之工。治平以后。即天人之道。自知行而至于天人。自修齐而至于治平。乃是大君子大功业。则此实鬼神造化之德。而鬼神造化。不出乎诚实之理也。故中庸一篇。无非诚也。而诚之一字。始出于此章。此章宗旨。一言而蔽之曰大造化。未知如何。窃有所究。敢质于高明。
与宋英甫书(戊戌六月)
即因京便。见 圣谕怆切。凡民为之耸感。想令兄从此回辕不易。悠悠慕虑。载喜载忧。旱炎甚酷。伏惟行旆将何自致耶。尤庸悬悬。前书仰复。其自镇县得达否。天时极无。生类将尽。除非老兄一行力讲晦庵浙东规模。则他日枯鱼之肆。恐未易重拜颜范。酷哉。亿万生灵命脉。非小事望。兄博考前事。硬梁担荷。幸甚。前书。草草仰复为罪。然由此推之。抑有许多节目。尘土常谈。真可愧也。
与宋英甫书(六月)
意外因镇价。承拜损札。就审行期已戒。想已就道。伏暑长程。不瑕添伤。区区贡虑。已不可言。此外多小。尤庸耿耿。天祚 国家。必有定数。惟是祝祷。辱教曲折。何敢当也。儿息方在洛下。早晚因之奉覆。
与宋英甫书(六月)
令行想已发。悤悤未暇奉一言。恨结不少。延平先生之教。自是令兄平日第一说走。何敢容啄(一作喙)。第区区鄙见。则深以上格 天心。下正风化。有望于此行。至于适人间政。则恐在所当徐也。第一尤当慎密慎密。谋国之道。自当然也。幸勿以利害之说而一槩斥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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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英甫书(六月)
纷纷之端。实未免径发而失时。恨未得一从头脑劈破之正论先之也。此后事。甚有可虑。只祈令兄善为镇帖。俾无横溃之患。如何。猥蒙辱询。不敢自外。敢此区区。令行经过半千里地。荒歉之状。可以推知未见之处也。此事甚急而煞有商量。非令兄大段用力。赤子恐失乳而沟壑也。窃有刍荛之一说。而烦且忙。不敢及之。后当更申。大槩列邑灾实现定外。方可议其缓急。而深恐公私既竭。终无用手之处。奈何奈何。
与宋英甫书(六月)
今日之事。上格而下。正是急务。适人间政。恐不当先。自古败端。常由于此。千万慎重慎重。生民命脉最重。更望留意。公私荡然。着手无处。奈何。即传闻 圣体因落伤违豫云。惊愕万万。令兄此行。尤不可不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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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英甫书
夜来起居若何。今日令必来接近 阙之地。未知将寓于何处耶。权小谏停权论之意。弟亦略闻之。弟意以为同名为士者。自相攻击。是天下大不祥举措也。弟虽无状。此之所以治之者。不欲太甚。且虑此事相持日久。或起无限层节。急欲收杀。故不之止矣。今见年少同僚书。深以停论为非甚峻。而草庐之意亦然。此事将复溃。弟则素意已定。只当自处而已。盖欲出而论权。则权既斥我。而我复斥权。实不成事体。而且有与闻停论之失。其势不得不尔也。昨日少尹之疏。甚毒。此是无限祸本。良可痛慨。无由拜晤。姑此书候。
与宋英甫书
向夕起居若何。鲁城覆书裁送。并前送高峰说。同封以送。如何。此事葛藤转生。鄙人私忧实深。而鄙意则略如报吉兄书中者。可谅察也。弟疏未蒙 允递。短疏长单。政院俱无捧入之意。欲观病势数日调治。然后定出入之计。如此推迁汩没。未知将作何状耶。苦闷苦闷。令兄若有所见。望明教之。
与宋英甫书
荐承令书。慰喜何量。呈疏蒙 允后发行之计。幸甚。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59H 页
事体本来如是。而令每欲摆脱之。此区区鄙见所以为讶也。三疏之后。则虽复浩然。亦自有说矣。疏草当详玩完呈也。草兄入对草奉呈。览过还送如何。今日留此。兄得力如此。此实幸事也。
与宋英甫书(八月)
敬拜初六辱书。就审凉生。寓体神相。苏慰十分。 圣候想已复常。臣民之攒祝曷既。弟仅免鬼事。秋夕后以家庙改题事。将赴隋城。而一带汉水。无由合并。第切瞻恨耳。宋佥正宅内子。奄忽别世。伏惟客里复值丧服。何以自堪。贤嗣竟谐宿望。至诚真无不动也。令人仰贺无已。教示之意。固非远踪浅识所敢容议。而即见美村奉答。指意与当初鄙意相合。此外更不知所喻者。 圣鉴洞烛。邪说自沮。如是纷纭。脱致一层坏了。则岂非无事生事。大段不幸者耶。千万慎重。幸以此说与诸人。俾无轻发。如何。春兄前。忙未别候。想同坐并照。若到隋城。当因风更奉候书耳。
与宋英甫书
此间自昨日始得小雨。而大野沿海良田尽枯。已无回苏之望。小民闻已处处流离云。湖南尤甚。未知八路同然耶。若然则前头民事国事。大是罔极。令兄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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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仲初相议。急讲所以拯救之道。如何。昨承教意。亦已通报于仲初。此兄诚心忧国。宁有一毫芥滞于天下公心论理之地乎。千万窃冀主客之间。大小消详。勿失事机。使百万生灵。免作饿莩。则令兄此行。亦不虚矣。不胜区区嫠妇之忧。复此申申。
与宋英甫书
辱书玆到。慰倒十分。近日事。不欲闻不欲传。盖疏槩闻其意。则亦诚有不得已而发者。人各为身谋。恐不可全责也。而惟是此事。无镇静摆脱器度力量。为之深闷。方将左右春翁。庶几得力。令兄亦不可傍观而止也。数日间。当委拜从容。
与宋英甫书
同春之同为入侍似好。而更思则非但自下直为禀达未安。或有所妨碍之事。欲于引见时。细陈春翁非久将行之意。仍达今日虽未入侍。若于后日 命招面谕之意耳。医师官员即已出送。果能救护病人耶。此出 圣意。可谓出寻常万万矣。
与宋英甫书
敬拜辱书。凭审旅中体履神相。慰感十分。惟是 圣候。至今违豫。臣民之忧。罔有限极。想惟从者去留。尤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60H 页
有所拘碍。不知近计将何出也。前在林江。因美村便。伏呈一书。已得转彻耶。纷纭之议。毕境发起。末抄收杀。恐未容易。区区私虑。有难以言语谕者。教示一款。惟在高明公心弘度之内。复何足介然也。同春兄方在江上。想未得数会耶。美村非久相会。凡事可消详之也。弟感病。昨到旧居。喘喘若不可支。开初当即南归耳。春兄前。遽甚未能别候。早晚合席。说及是仰。
与宋英甫书(九月)
数日之间。谓当奉拜。不意辱书迓路。就审日间起居。三复慰倒。 圣明至诚待士。儒者际遇。旷世所未见。圣人所谓则何以哉者。正为今日道也。令兄虽欲撝谦太过。世道污隆。都决于今日。仁人君子。亦安忍谓必无成而使赤子失乳耶。惟愿更容思量。第施设次第。不可无先后之序。如顷日 筵说。多未免过中失实。而招当路之怒。惹傍人之口。非小虑也。更乞千万慎重慎重。同春亦未出否。此意幸相通之。弟身病极重。眼眚几盲。今日宿水原。明日到果川。初二当入城耳。枉访之教。恐不当然。弟当拜 命呈疏。一两日间。即拟躬晋承教耳。万万颇烦猥。不宣。
与宋英甫书(九月)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60L 页
即惟凉深。道体加重。马首既南。瞻矫倍切。弟颠顿还栖。仅免作道上鬼。惟是惊遑未定。不知身死之地。尤所深慨者。为此一介腐朽弃物。误加过情之称。而使高明不免诞诬之归。弃物不足惜。而深为执事者恨之惜之。迷豚投拜。当有口伸者。归鞍才卸。眼病神昏。不能万一。只祝为时为道。倍加珍重。○遁岩盛仪克举。令人悲喜。而适公私拘掣。门下多未观礼。恨也。
与宋英甫书
教示曲折。谨悉。但罪馀远臣。初头入侍。若无自 上顾问。则似不敢妄陈说话。如宋新妇之为。未知如何耶。所欲陈达者。若非与台兄同对。则决不敢轻发矣。铨事所不敢与。而当以台教委通。鲁兄事。未知何故。令人惊怪。白川太远。欲自此直报。幸于夕间。因便示及。如何。台兄以至公听言。而言者未必尽公。此处更望商量。方向 阙下。悤悤不宣。
  别纸
昨与金春坊静对。略闻台示金之教。不胜惊惋。此言决不可率易也。目今是何等景象。而轻示动摇之意。使爱者沮恶者劝。旁观者鼓耸一举。而更无收拾之地。此必至之理也。国家事。异于一身利害。何可不慎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61H 页
重也。今日事所恃者。在于本原。此处须至诚交孚。不为客说所动。然后改纪等事。方可论也。鄙人昨守宋妇之戒。必欲待两台兄同 侍之日。略发端绪。与之戮力。未知台意如何。今日流言孔革。此则只可付之耳外。务为镇静之方而已。奈何。鄙人明间脱直。当为一番宛转于槐棘间。未知不至太龃龉否也。今日左侍郎就候否。有甚说话。脱直当即就拜承教也。不堪通宵耿耿之至。聊此先白耳。
与宋英甫书
日候不佳。台调体若何。慕用良切。 内殿解娩万安。而举国臣民之颙望。未免落莫。窃不堪介介之至。讲筵。先讲鲁论。固是已定之论。而中庸论道之书。尚未进讲。殊是欠事。且篇帙不大。似不费许多日月。先中庸而继论语。未知如何耶。此非但鄙见也。春翁亦以为然。台意若以为宜当。则鄙人欲呈短疏请更议。伏望赐教。病伏未能躬禀。罪恨。
与宋英甫书
昨承辱覆。感荷不已。即惟起居何样。即见吉甫父子书。令人爽然茫然。幸下览后。所寄鄙两札还掷。幸甚。今日之事。岂不难哉。士友责因循俗议病矫拂。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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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果是中道耶。呵呵。户判呈告。虽出于人事之不得已。而 圣批曲尽。更无藏蓄。户判何得不出也。方与宗伯诸人。商议通之。必不至以此增转展矣。伏望除却微嫌。从速出仕。以镇悠悠之说。如何。极欲亲候。而日寒身病未果。伏恨伏恨。传闻永嘉之拟。将用户议云。此大不然。此人有质而无干局。且有轻补之嫌。幸止之。沈公儒行虽望轻。犹是从臣。未知如何。更望容思。僭越至此俟罪。○伸沈事。必待首揆同侍之日似可。更望留念。
与宋英甫书
连日进讲。不瑕伤惫。区区贡虑。鄙人今日往候大司马。所患虽是流行感冒。而实非轻歇。本曹回 启。似当有处置。未知何以为之耶。幸望参量公私。勿令狼狈。幸甚。骊江前望次升。物论同然。想无异议也。第户议必欲副拟云。台亦已谅得耶。即见美村书。深致私憾于两台。馀波及鄙人。可呵可呵。明日备坐当临否。不然则当乘隙趋拜一一。○裁书后见小报。大宪又递。将何处之耶。大司马则首揆之意。已属宗伯。而大宪则骊赵之外。更无可拟耶。此亦虚文。极是未安。
与宋英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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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累蒙提教。岂不钦谅台至意也。两贤书。亦拜悉矣。区区鄙意。以为左右侍郎。忧之太深。而细听其说。实有意见。今日事。非为此等闲是非所可坏了而止。此鄙等之所以苦口也。不然。彼一人出入(缺)已事。而若是支离耶。朝与同春相议。未知所报如何耶。此事不应尾长至。此只缘当初攻治者太甚而以至于此。若循本细论。则元没许大是非。春兄之意。略与相符矣。两贤书。非不直截。而或者未及深思耶。既有所怀。不敢不尽。若台意终以为难。则不如置之默默之境。毋令旁窥者。得做一层流言。幸甚。
与宋英甫书
咫尺锁直。末由趋拜。实未堪纡郁。明日常参。盛举也。百司不可无敷奏之事。而想其景色。似必落莫。预叹。近来大官。不啻逆旅。朝体不立。寔由于此。台奏对之说。必已有定本。而惟此一款。推演详陈。实之以救弊之策。或可少矫近日之规。则其幸多矣。未知台意如何。区区芹曝。不敢不达。
与宋英甫书
教示荒政曲折。深见仁人忧国之至诚也。有(缺)之格。自古而然。要当熟与停当。彼若公心爱民。则岂无三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62L 页
四分移动之理乎。似闻江都多积粟云。信然耶。鄙意莫如先引其米。以为京中粮。然后留两南及诸荒歉处应收之税。以救其饥民。待秋还偿亦无害也。京用若不足。则曾闻西路有管饷谷。而今岁稍稔云。以此移储京畿亦一事耳。统营积谷。亦有括出之议云。此等事。要有大段手法。可及救起壑莩。若不能决行。则恐未济事也。前达一事者。不过此等而已。闻水原伯深有商量云。想采用耶。赵令曾见其书。其言极倾倒。必无如所虑者矣。传闻洛人。云令将伸姜。而至于椒掖之人。为令而忧云。想此必是居间动摇败事之计。极用忧虑。令亦闻之否。此等机阱。极可寒心。幸量之。◑吴事发端。鄙意甚以为虑。日后只当观物议处之。不须汲汲外补。似是待洗不洗之要道也。长城之拟。尹令衡觉。虽有是非。而其才可惜。关坊之拟。恐无不可。此外有些区区鄙见。将不敢避罪。姑且先之耳。
与宋英甫书
示意。不胜钦服之至。此事所闻槩如是。而目所未睹。故或疑云云之说。今而晓然。不胜慨然。明日宾厅之坐。必有 引见之举。台兄须一出如何。欲于 榻前。略为停当矣。此外亦有多小说话。悤悤恐难尽。可虑。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63H 页
公州 启请。于公差胜。而自家情理。亦极切迫。公私之间。亦不可无轻重之屈伸。更望与左侍商议如何。
与宋英甫书
承审雪中起居。伏慰万万。同春递意。亦是交孚之一端。不足为讶。而第宪长终难叶众望。可恨。吉甫书。亦当奉呈。同春以为交警之助耳。今日病伏。宁有出入也。第风色如此。恐劳从者。不敢仰望耳。
与宋英甫书
昨日下教之意。谨悉已拜领。但今日发议于僚中。而殊未归一。奈何。启草。略记以呈。入 侍之际。或承旨启达。或台监为之。无所不可。幸的教之。台谏处置。尚未入。今日入 侍时。台论得失。姑勿径论。似可。敢达◑希之骤升决非祥兆。区区贡愚。曾无不印可。惟于此而独不然。无乃运数所关耶。兄其他日。必有追悔之时也。
与宋英甫书
日间台体增绥。鄙人逐日奔忙。大致伤损。而复将有经岁直庐之锁。伏闷伏闷。吉甫书至。奉呈。且寄示鄙人处别纸并呈。伏望览过还掷。此兄论议。甚强人意。但施诸行事。果能若是快活来也。然在吾人交警之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63L 页
道。不可不以药石矣。舒川倅小纸。同封以呈。伏俟过览。此人甚可惜。故不敢避烦渎之罪耳。
与宋英甫书
雨中辱书。甚慰瞻慕之怀。第审起居尚尔欠和。亦极贡虑。草,美相继拂袖。令人羡仰而已。鄙人又添不似。明将入短疏丐免。而未知终如何也。闷缩闷缩。(缺)老云亡。伤痛已甚。而诸孤之失。尤为世道惜也。与持叔相左者。固未满士论。而亦不可以此终废。岂亶为某公之形势也哉。台若以此为归路。则尤恐太过。区区之怀。聊此敢白。
与宋英甫书(十二月)
即惟体中神相。明日宪拟。若归同春。则其势恐必狼狈。今政未可姑迟耶。公私之计。不敢不达。教官加出。事非偶然。更望商量极择。以副士望。幸甚。适会中学。聊此联候。◑昨于同春书。有教官论荐之教。此固不敢当。而若以各举所知言之。则尹坤,徐汉柱,宋百初,申硕贞,全侨其人也。外此则不敢云云。惟在慎择之如何耳。金万英不在贤良之擢。可恨。更望商量。朴惟俊虽未满于教拟。而百执事之末。岂不合相处耶。
与宋英甫书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64H 页
风色不佳。夜来起居如何。昨教事。即通于乃伯。则其答如此。乃伯固非饰言之人。无乃有此等浮谤而然耶。鄙人亦固知其饮病。而但其长处太多。不可诬也。自家本来欠妩媚骨相。动致唇舌。亦无足怪也。使相之闻听。想必详尽。而亲知遍满之地。或不无一毫之过差耶。当此时迎送。亦自有弊。痛叹痛叹。
与宋英甫书
早拜辱书。甚慰溯慕。今夜与草兄吉甫。联枕都宪寓所。恨不得屈高轩成稳唔也。今日一会。缘同僚有故。不得成。而数日内。鄙人复有水原之行。当更退旬朔耳。且闻草兄之言。泽兄除邑事。朝成则夕当跳归。若此事小停。则可以迟留云。若然则其所以留之者。适所以逐之也。虽有前教。望更迟之如何。闻诸议皆然。更望与草兄商议。不胜幸甚。
与宋英甫书
顷拜辱书。慰仰不已。僚位多故。脱直未易。私闷私闷。明政辅德。若归玉堂。则司成实合其代。而似闻其行已启云。深可恨惜也。不然则李正俊耇。亦似可合。更望商量。泰安何不以松公相处耶。金廷亦如何耶。温则李司御益培。素有能名。似或相当矣。漆谷之窠。亦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64L 页
可虑也。挽语。意思索然。终当思之。夕间奉复也。某事更逢崔生问之。则渠目见湾人拨来者。亲传小译辈手书云。似非做弄也。然亦付之苍苍。奈何奈何。所以再达者。要使台知此曲折耳。
与宋英甫书
大僚将多出。伏惟台意已有衡鉴。而区区不敢自外。且承同春之教。聊此及之。真死罪也。亚 侍启请。似无不可。而首以大成。尾以大谏。未知如何耶。外议极不满于大成。而鄙意则恐事体不得不如是也。未知台意如何。刑判则咸陵虽老。似可。亦未知如何。许承之病。何伤耶。李督邮。即尹大谏侄女夫。而平生疏拙。是其病痛。至于滥猾。则连家所熟而实是料外也。今番马官时事。亦未详悉。而贪滥则亦未闻知也。递官后留连。因监司分付。未能即归云。至于驮娼。则有苗脉。而因其顺归。今已相绝。父子俱载。尤是孟浪云矣。大槩统论此人。则容有不满人意。为明知笑资则有矣。决不至于台所闻。设令有些可笑。以祖累孙。事涉太甚。区区鄙意。不敢狭私所闻见如此。故敢尽达。而贤良广举事。不可不十分停当。从当拜陈。
与宋英甫书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65H 页
更无所教之事耶。将入政厅。敢此。
岂敢更有他说也。咸判。须极择于郎僚中有名称者。幸甚。定平拟则昨日所达。终似可矣。
与宋英甫书
 山川主趺。方有折裂处。或云只当改跌方。或云当并改主身。何说为长。有可据之文否。示之。
主身全改恐未安。只改趺方。如何。不敢质言耳。
与宋英甫书
伏承辱询。昧劣实不知所对。知申之拟。与三司不同。而恐一种清议。终以天卿东学疏为恨也。未知如何。副学不得不拟天曹。大成欠升。亦似难已。而此时改易师儒。终是不可。如其迁转。则援引近事。 启请兼察师长之任。似可矣。此等事。不可不前期熟议于僚席。未知僚议如何耶。锡令直拟。亦恐无所不可。而未知物议果如何。不然则尚州 启请。如何耶。林川之拟。李公似合。想已默念耶。
与宋英甫书
日间体中神相。瞻傃深切。弟明将脱直。而眼病转剧。苦事苦事。昨夜读栗谷先生行状。慨然发叹。想古今事不相远也。先生集一通。随行否。恐不可不置之案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65L 页
头也。脱直病间。当更候。
与宋英甫书(己亥正月)
献岁发春。伏惟道体珍卫增福。瞻贺万万。弟沈沦苦海。病与年添。阳界生意。转益衰谢。最是与清凉地境。背驰日远。以此尤益闷恼。希之疏 批末抄事。极可忧虑。自 上矜优之者。乃所以终讼致凶之道也。未知如何。明日或有入对之举。望委曲陈 启。以寝争端如何。但措辞极难。未知如何而可也。
与宋英甫书
日间体中神相。昨日疏中有何说话耶。元本未下。不胜纡郁。而即见 圣批。可想其有曲折也。勿出朝报。愈起外人之疑。区区鄙虑。于此特深。即闻又将呈疏云。未知更伸何意耶。事系第一义者。千万密勿。除登 对静密地外。切勿写出文字。千万至恳。初政。固知郑重。而未知更有别意耶。无由拜伸。不胜区区。鄙人因诸宰。猥加吹嘘。叨冒至此。虽上感 圣恩。糜粉不辞。顾琐陋盗窃。将何以抗颜而行世乎。悚惶之极。不知所出。望台兄商量下教也。鄙意欲再疏然后呈单。未知如何。锡令疏辞。容可周旋镇静。而最是南岳之下。无由着力。奈何奈何。当随思更禀。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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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英甫书
伏承辱覆。感慰没量稠扰中。竟未尽所怀。耿结弥深。果如台教也。教示曲折。鄙人亦夙宵思量。而时势适当难便之际。极有难下手处。且念 朝家将有整棼之举。则不可不先之以大恩大信。若无此而轻发。则其势终归于败事。想台意亦必虑之也。革弊端(如两西屯庄之类)布恩泽。(如减军布之类)所当汲汲料画。俟秋成然后可议新令。而如宗伯之忧国者。亦吐舌于此等说话。奈何奈何。脱直在明。当即趋拜。后日登对时发端如何耶。非不欲陈章。事贵密勿。不欲播之远近。此意亦如何耶。伏望更量下教。
与宋英甫书
早承辱书。伏承体中尚苦。慕虑慕虑。教示事。真堪付之一笑。人言自来如此。而一至于此。亦堪慨然也。欲有说话。则似涉分疏。故不敢言。要俟早晚拜陈耳。草兄到近畿濡滞。必欲递职耶。其势似不可得矣。挽章当归家。略附己意。直送于泽之兄处耳。似闻顷日希说出。而台独无言云。然耶。吉兄之说。诚是太重。而下此若有方便解说。则言之恐亦无伤也。
与宋英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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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春坊事。若有召对。则先为陈达。似当未知台意如何。悠悠之议。或云副学引入。亦由于此云。台亦闻之耶。反覆思量。别无他虑之可及者。切冀勿加言色如何。不胜区区之虑。敢达。刑议。当先以万里副使相处者。群议皆然云。台意亦何如耶。
与宋英甫书
教示一启。诸令不无同异。则徒归不好。故未敢遽议。可叹。伯奋诸人之收用。拘于常格。难免物情之迟郁。前达区区贱见。果未知如何耶。如此若干遗贤。广收上闻。不次选用。似系风动之一端。更乞留意商量。万沃仍蹲公金之窠。何所取材耶。前海牧柳志立。在任在丧。近已除服。此人虽非精选。而颇有气魄。试问于左侍郎。如何。本曹闵正郎亦颇恢然不碌碌。未可试之耶。亦议诸可信人如何。李善基。即道基之弟也。有乃家风。而非乃兄之类云。如丹城等处。或可收选耶。闻见不博。欲效区区。而每每如是。愧悚愧悚。公山若不得已。则未赴任。如泰安者。亦或可录耶。
与宋英甫书
辱询。不知所对。洪之求外。岂为与慎丈同罚耶。必欲诚求。则春川未为不可。宗伯无所云云耶。闵之求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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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出中诚。而外议不无惊怪之理。恐不可容易也。长城败将。犹可用于此。未知台意如何。丁监司彦璜甫。合于春川。惜其年老而出外也。自家亦必以近家为嫌也。李元镇亦未知如何耶。更望商量。
与宋英甫书
霪霖一样。体中何似。控辞文字。何日当入耶。忧喜之情。区区。似闻市肆有变易之举。而令出法府云。信然耶。此等事。万无有关于治教。只益人心之惊挠。未知谁主张而果有是事否。区区鄙见。实所疑惑。不敢不达。哓哓执言者。动以此等藉口。寻常痛骇。幸略示曲折。本兵无限弊端。若使台监一见。则此事上自市官。下至市民及赴市者。不胜纷纭。故敢白。必有万倍于易肆者。何能二变易乎。不宣。
与宋英甫书
晓承辱复。草兄继至。稍慰通宵耿介之怀。权疏及 传谕草呈上。览过还掷。破此疏之语。不可不十分宛转斟量。而三司之意。未知将何所出。略将鄙意。朝通同僚。使之转告谏院。无奈为激议所驳耶。
与宋英甫书
时雨既降。伏惟调体苏快耶。溯慕溯慕。鄙人再昨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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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族讲稧。暂出还入。无由承诲。不堪纡郁。前后两款。尚未详曲折。尤用胶胶。幸略示教。曹令已为自处之地。元台今复入来。自此更无他纷纷否。窃听群议咸望台一出而镇安之。故敢此仰达。副学呈状。昨自湖营至。有许多辞说。深以吏曹回启。刱开一无前揆例。以为清朝之羞辱云云矣。
与宋英甫书
辱书连至。感荷曷喻。静令前状。庙议群非。弟仅能止之矣。今见此草。亦岂待多言而相悉也。但若依湖南分赈一款。似害于邻道。似当删去。而他道他邑饥民一体赈活之议。则庙堂亦已许之。执此坚争。则似有得请之望矣。静令前。忙未作书。此别纸同封。传送如何。生民事非一家事。何敢不自力。但恨人微言不行。故言亦不得不渐省。可愧可惧。○春兄之擢。实非偶然。而吾人被此异数。将何以称塞耶。正宜深讲熟计。庶几万一。当俟拜尽。
与宋英甫书
方欲修候。而终日厅前。患感冒添重。伏枕呻痛。未之遑焉。此时辱问先至。尤以不敏罪也。春台之擢。士林耸感。第自家深自撝谦。未审末终竟如何出场也。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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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制。想尽几日定出耶。玉溪虽于潭史。见迟钝之评。而素信为先辈名流。意其卒逝在癸未之前。故别无如金东冈辈所犯。而馀不敢详知。伏望于状中。更考之如何。
与宋英甫书
昨承辱覆。早问继至。深感深感。教事曲折。乃知至此矣。然所谓公言憾之者。似非当人之言。此时人言。何可信也。台兄恐不可以此为愧也。今方赴阙。若逢一卿。承宣当密传之耳。同春挽住之事。责在台兄。更望留意。同济世道。昨者希徒一人来见。闻其所言。颇恨迟迟。而不至如台兄所闻矣。
与宋英甫书
日间起居神相。造次睽违。瞻慕实切。同春一疏得请。可见上下之交孚。第致事二字。中外惊讶。即者往拜而亦未得从容。极叹极叹。三日公事。固是东野常谈。而不幸近之。未知事将如何耶。赫蹄极知不敢。而重违至诚敢此。死罪死罪。
与宋英甫书
午间。体中益相。即见天得呈疏出去。其情事可谓功急。似不得不许。而其在同朝之情。如何哉。天令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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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得回教处置。未知回 启之辞。将何出耶。伏望教示。今日定会草洞耶。
与宋英甫书
谨悉台教之意。小谏处。才送赫蹄。未见其复。若来则当呈耳。盖小谏所以引避者。只当依正当底道理而已。若因彼之激而转辗增加。则自家之处事。亦将渐入于不平不稳境界。此所为小谏深虑者也。前头将顺执法二事。切须置之并行不悖之地。而毋添哓哓则幸甚。丫之不俚。鄙人亦深忧之。但抱薪救焚。几何不并爇耶。此事尽有曲折。不敢尽烦于纸笔。当从容拜申耳。求外。似闻自家所极愿。而要使不露痕迹。岂可令人谓某因某事出也。万万留拜尽。
与宋英甫书
方拟伻候。辱书先至。深罪不敏也。圆会之教。令人跃如。但方在锁直。同僚无肯为相替者。明日以前。脱出绝望。伏恨。明日宾厅之坐。两台不可不入。而说话不可无停当。今日之会。不必拘于鄙人之不在末席而好成之。略教以议妥曲折。幸甚。
与宋英甫书(四月)
连拜辱书。感慰没量。鄙人今日脱直。而再明。有亡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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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引。神心忙挠。未即就候。伏恨。军布事。宁有中止之理也。即闻千指如束。而鄙人不敢讳避。况敢并累于师友间也。小疏垂成。明早当上呈耳。天得事。似是虚传。此令岂容如是也。夕间欲以书相问。而自家力弱无挽回之势。奈何。小事便成大事。不可说执法。事虽发。幸望置之平心之地。功勿露圭厓待人。不胜区区之望。
与宋英甫书
前后两书。次第承拜。疏 批未察。彼疏文字。宜其止此也。鄙意再疏。似当以廉隅上力恳。然后有长单之举矣。然 天意若终洞然。亦何能固辞也。闻同春相位 启递出来。而惫倒未克即候。恨恨。明间若可起动。敢不造门承教也。世事忧虞。精神聩耗。尚寐之外。无他愿也。
与宋英甫书
缕缕教示。不胜感慰。强勉一出。岂不大关世道乎。但此前头。尽有商量。未知如何而可得一分之效耶。世事政如老病亲用药。如之何不慎重也。千万危惧。而亦不可束手。奈何奈何。春兄之行少留。同朝之愿。而至诚所在。恐亦终难尼之。未知如何可得公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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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湖南伯因鄙人妄言。又得推勘。可笑可叹。
与宋英甫书
早承辱书。深慰慕用之私。今日之事。吾辈不得不万死以之。悠悠之说。恐不可太介介也。洪事。其时往复。辨其无他巧态。而未免形于说辞。为人觑破。此则罪恨罪恨。但目今事势。更若提举此等。纷纷不已。则殊非初政旷荡寅协之义。李谏之来。不可无避。而善处末端。则或可少定。惟是曹疏。至今有不平意思。未知何以处之耶。因此而更起风波。则败事可虞。亦可用张公艺之法耶。洪疏还出与否。此间果有未定之议。右侍忠朴所以云云者。亦其私忧之本怀。能面言他人之所背议者。恐是可尚而不可罪也。如何如何。朝者草兄言入。台如相逢。痛加相议如何。当此之时。呈疏径归。必无之义理也。若使圣贤当之。其自处当如何耶。如是急促。反出私意上。未知如何。
与宋英甫书
昨暮抵草洞。闻台驾在迩。未能趋候。罪恨。鄙人姓名。连登政目。令人惶悚。僚席虽欲拟兼官。恳乞经过数三政。不胜幸甚。且悚太学士回 启。不可容易。幸须防 启慎事。亦望力劝止之。江都新 启。风浪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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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极虑。若有入 侍之举。伏望宛转其间。毋至激恼 天衷。极幸。希事。渠必欲办决后已。可叹。然 朝家体例。恐不可因其自列而更起讼端也。公清俱窠。而公山败坏。必须熟手塞长城。极似相当。未知如何。勋都将出。李文柱为人。曾入台听否。此公长者。完相之心交。幸拟之首。毋令更为纨绮子弟所占。如何。偶然思及。不敢不达。贤良一事。若有登对。亦将停当耶。千万与左侍相议善处。幸甚。
与宋英甫书
教示缕缕。谨已拜悉。庙堂之 启。似无他意。美村之规。虽峻何伤。台意恐不当以此为介介也。最是着实处。未知擘头。以是为闷。明若脱直。即当趋禀。伯玉之事。时非台侍。又非重臣。则该府之不为入 启。亦似有说。奈何。草兄之说。弟亦得见。义理诚似宛转。而未知难者之说云何也。明日之出。诚极狼狈。未知竟将何如也。
与宋英甫书
教意谨拜悉。此事区区之虑。固知有此。故从前云云者。正为此也。诲责之至。为之悚然。但天下之事。激者未尝不至于溃决。非敢爱停而实为国事。前头镇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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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无善策。为之怅然也。
与宋英甫书
夜来体候若何。慕虑转切。鄙人今日赴 阙下。与同僚联名呈疏。而循例 批下之后。欲再疏则无捧入之理。欲处置则既书谨悉之人。不可非斥两司。事势至此。狼狈十分。未知何以则庶免大罪耶。伏望商量下教。俾不至于十分见败。如何如何。昨见思诚之复。则以为正论。固是不可易之说。而今日 廷议。亦出于万万不得已。不得不两是云云。而其意欲使鄙人礼辞而处置。推重正论而不递两司。以定风浪。此说岂不难哉。伏望痛加剖析以教之。不胜幸甚。
与宋英甫书
承审慰极。教意谨悉。而 上教所谓纷纷者。似损外间物议而已。决无以此引咎之理。无乃益涉纷纷耶。今日之计。惟春兄速出。为甚帖然。未知如何耶。安岳事。今日与远伯令言及于左揆。前方将通议首揆。改末段一贯。其间曲折。忙未及尽。伏望姑勿发端。以俟鄙人面白如何。
与宋英甫书
台兄今日之事。似不必与彼历历相较。只当以短劄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71H 页
略及之。恐是合宜。昨见大司马短札。盖深恨曹谏之盛气。而欲令听之者。谈笑消释之。此是自家元来主见也。未知如何耶。再昨入 侍。敢启小谏 批答辞气之未安。则 天意不至咈然。略赐 允可矣。无由拜陈。姑此先白。
与宋英甫书
伏承下书。审慰没量。下教之事。苧议良然。鄙意亦不欲两台为表表辞色。或以小劄逊辞控免。然后坦怀处之。实似允叶矣。草庐册子。实难下手。然其节目之太繁者。颇欲删之。此则非拜莫尽矣。疏本。实有渴心之意。而缘病思索莫。未易搆成。成则当奉呈就正焉。
与宋英甫书
朝上复札。想已下览。即见同春书。其说如此。只此琐事。尚未结局。深可恨叹。金谏今若更加一层。则在自家大非道理。至于不用长者之议。尤似未安。伏望台量力加调揉。俾无葛藤如何。鄙人亦将别通耳。◑近日大官之数递。虽缘呈告之纷纷。而亦由三司数易移此补彼之故也。必欲少变此弊。则惟当略遵栗谷所论两司久任不递之意。而呈告者勿许数递而已。盖的知而后。信任勿改。为今日先务。以此敷奏。要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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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各得其人而勿许辞递则幸矣。此外何敢容喙。
与宋英甫书
晓起。伏承辱复。甚慰区区。疏事。鄙人不能擅入。领相方在药房。待其还座。当一时禀裁于两相。而第未知毕竟颔肯否也。进退间。当即仰报耳。教意谨悉。而此事杀有曲折。岂敢容易论之也。近观 圣批。于微细者。无不允当。况在大处。定无差失。惟是之恃耳。执事人因留事。此间亦未的知 王子王孙诸尉狎近事。昨日之 启。专为此事。并及问 安婢子留滞 内间之未安。则自 上引大行平日传教之意以答。而且 教自谏长见落。殊不满人意。可叹可叹。
与宋英甫书(五月)
痛矣冤矣。古今天下。宁有是日。尽日叫天。心荒神迷。更不省事而归。达夜昏倒。朝忽起视。则方衰在躬。酷哉酷哉。此何事也。恭惟我 大行大王百年志事。可质神明。揭于日星。而今以后不越为言语文字之寄矣。吾辈穷天之痛。不独为所事之私主而已。则今日天下之恨。万世志士之怨。果将如何耶。又是最可哀者。三节臣泉台之怀也。昌陵道上。解佩相赠之意。台亦知之。十年肝胆。一朝无凭。渠辈地下号叫之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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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之。天乎天乎。尚忍是耶。顾此罪戾之身。当死而不死。顶踵毛发。莫非 圣赐。苟全视息。一日留世。则武侯事陛下之心。没身可服。而窃想台座之心。亦与我同也。然 宣庙大丧之后。百种怪鬼。接迹而起。谓理可悖。谓经可诬。此将何为耶。仍问攀擗之馀。台体若何。欲探起居。略此胡草。而心神散越。语无伦脊。俟罪俟罪。
与宋英甫书
初丧过后。更无瞻望之路。至痛在心。摧陨罔极。伏想何以支卫。臣子报效之道。正当万死以之。但无论筋力殚尽。而神精聩眊。将恐永负 国恩。而忠孝俱丧。愧惧不知所喻。
与宋英甫书
迩日相望。涕泪而已。未审哀遑罔极之馀。体候如何。 国事遂至于此。吾侪一息尚存。不可不渴殚心力。以尽臣子之节。而第观气象如河海溃决。非捧土可塞。奈何奈何。今日新政之第一急务。惟当调护镇静。使人心信服。不至于骇散。然后庶有一分着手之望。不然则只有奔迸一道而已。 国将若之何哉。区区煎念。心事益复难聊。想台兄此意思。当倍他人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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絷禁地。无由闻外议。如议药诸臣之事。处之当如何耶。幸密示。台意其他云云之说。亦有紧要者耶。
与宋英甫书
日间台体若何。春台昨日入 侍。似多可闻说话矣。有闻相报。为望来示劄本。谨呈。而措辞别无可议处耳。丙子三节之臣。今日入对。可以陈达否。 朝家崇报之典。非不至矣。而日▣万机之暇。安敢望其种种 宸念之及耶。昨闻成伯之家。方以时气。将至难救之境云。不觉涕零。此若不能支保。则吾辈将以何颜于后世乎。朝者送医观之。则无蔘莫可救云。如得台座一言之重。得出若干于内局。则何幸何幸。有蔘二两然后。可以望责效云。故一两则自此变通于完相家耳。忙甚走草。
与宋英甫书
伏承下示。始审入直近地。而无缘拜晤。倍切悬仰。澌败之中。恐添重伤。区区贡虑。亦自不浅。昨夕洪疏 批下极稳。良幸。所以差迟者。似缘禁中事异常日而未遑也。恐无别故耳。洪疏主意。岂是不好。但言之既过之后而全用先贤之说。则合有措辞。而引古而归己。言弊而无救。则果难免一场说话。与休庵用代撰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73H 页
者。似不相着矣。大抵此等事。不害为正论。置之可也。恕之可也。至于攻斥。则固知不可。而奈众口之不齐何哉。如台兄只当云山野之言。不适世情。而论其意则有所据而无他心。立说攻斥者。反不免多事云。可矣。至于从此深致介介。则恐不当尔也。今日事。岂欲无一事无一言也。但恐纷纭于唇吻之间。而 国事已无可为者矣。金学士疏事。当时悤悤。群议不齐。未免于还出。以此蒙罪。岂不甘受乎。无由拜陈。不胜纡郁。如有可教者。伏望终始其惠也。○洪疏。当初大槩几尽书元疏一半文字。其张皇之状亦大为众目所指。疏入之后。送人请改。则渠始改之耳。
与宋英甫书
昨日洪宗簿疏。凡三条。首言服制不能复古。次言 嗣位时吉凶同服之失礼。末言 山陵事。院相以下俱以第二条为未安。往复数四。使之删去而终不从。院相使之措辞入 启而后捧入矣。今闻外议藉藉。至有归罪政院不能攻破其说者。此议如何耶。大槩厥疏三条之意。全用花潭拟上 孝陵疏。至于文字。亦殆相同。而疏中绝不及先儒已有此说。而有若直出于己见者然。此则决难免攘汰之讥矣。然其言则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73L 页
古人之所已言者。似不害于捧入。故鄙人与金令公。主张而入之矣。今则大臣以下。皆归咎于政院。亦一苦也。 圣批尚未下。若或有措辞之 批。则窃观群议将有起而攻破者。此亦无事中一事。可恨也。花潭之疏上两条皆有救弊之说。此疏则直斥其非礼而已。事过之后。徒为无益之言。以重哀疚中未安之怀者。佥议皆然。未知台意亦如何耶。幸裁教之。起居日就平迪。无任瞻慕。
与宋英甫书
夜来起居神相。南归之期。定于何日耶。今日极欲进候。而自昨泄痢极苦。且有似疟之候。而朝者强病。往来备坐。气力惫尽。未能遂悰。瞻叹罔涯。过 祭后当即图拜耳。朝。草兄送示希说。专主宗统。极其张皇。而右揆之劄请收议于草希沈诸人处。自 上启下礼曹。礼曹启禀当收议与否。而未知竟如何发落也。此说又起于希。而挟相臣及许多人。事不但已。极可忧虑也。尹说览过后还掷。如欲誊之。留便毕誊后付之。
与宋英甫书
完相事。置人于必死之地。公忧罔涯。不但为私情也。近者。连以此力言于两相。则皆言吾辈欲自行而不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74H 页
得。除吾辈自行之外。无他变通之道云。劝人自行而救济他人。亦难为说。奈何奈何。昨者微闻领台必欲自行云。而亦难于探问。姑且等之耳。宦侍事。鄙意正如 下教。初欲补拾。而但念内官实无拿囚之罪。 圣意元非私护。而若因此转展以致一层激恼。则所关尤重。故反覆思量而不敢发。姑观连 启之批。与同僚议处。此外如有可救者。伏望续教。○志文事。太学朝者面禀于院相前。已为 启下矣。台必欲控免。则不可不费了许多文字。而恐终未易得也。奈何。
与宋英甫书
霖雨起居若何。慕用倍切。完相事。昨因 圣明之下教。今日两台合议书入郑判书之名。而时未 启下矣。 志文之属于台兄。盖群议皆然。未知台将有控免之举耶。纪实文字。若从台出。则深恐为助北一队雀跃者之口实。不然而使 大行大志微隐而未彰。则初不如不作之愈也。朱夫子志元履之义。亦复如何耶。鄙人窃有区区之意。聊此仰白耳。
与宋英甫书
日间调体若何。瞻慕倍切。鄙人蛰伏此久。尚阙趋候。罪叹罪叹。当递未递。不获已明将强出。欲呈短劄。论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74L 页
 慈圣从权事。复略及初服新德之说。而言论肤浅。不足动 圣听。深可愧惧。如有不可不言之大节。望略作题目以教之。不胜幸甚。方欲搆草而未成。故敢请耳。
与宋英甫书
今日之事。在台兄快适。当如何哉。第 朝家体面。为一介邪怪之论所挠夺。前头 国家之忧。不知所喻。台兄虽切于为己。不得不隐虑矣。今日入泮。暮归草候。○最是一台之承顺。不任惊怪。大谏之避。亦是料外。未知决末如何。
与宋英甫书
廷争事。得回 天听。喜幸如何可喻。志文。终无可托处。而时节亦已太晚。深恐台终辞不得也。幸更黾勉速就之如何。必不得已而有辞免之举。则亦不容少缓。伏望十分商量。更与春台熟议之如何。阿岘丫溪之疏。论台欲归之意。甚失台本意。台疏若上。则须及两疏不谅本情轻率失言之意如何。盖今日 圣上于台兄前后疏 批。出于至诚。台兄乞归。只缘病重。而年少之言。乃明言言议不行而欲归。则岂非未安之大者乎。鄙意终不可以此委疏。而此意不可不一
市南先生别集卷之四 第 475H 页
及于疏末矣。左揆将出。深幸也。丫素见轻于人。物议深以每事援引长者为非云。此则深可虑也。不然则今日之受诬。弟岂不知乎。台则勿以丫相介如何。今日善为丫地者。恐不当呶呶卞争。益使添口也。
与宋英甫书
续承教示。慰感。来疏宛转两相间。仅已入 启。而两相之意。皆言此后若更有控疏。则不得不入 启防塞。此意使鄙人通告云。今日此事。台兄似无嫌避之路。况实无可合撰出之人。奈何奈何。外内不严之虑。诚如台教。而此路极有未易防塞者。未知谁终担办也。世道之忧。尽在台兄。此时有逊避之言。恐非送往事居之义也。第疾患若此。则极用惊虑。千万将摄慎重。短劄之入。亦恐匪时。似当等待开初耳。右侍义同昆弟。不敢外视。昨者适得稳处。探其意见。则与台兄所教者。大相不同。深怪往来言语未知如何也。此令忠实。终不可相外。此说甚长。要当俟拜可尽。不胜胶郁。聊此复及。罪悚罪悚。
与宋英甫书
圣主倚毗至此。台路径虽窄。恐不可不回步。未知事竟如何耶。区区贡虑之至。天令庶免忠孝罪人。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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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无益之归。为之一慨。咸疏比天令尤剀切。惜其晚出。并入挥却。极欲躬候。而才归自 阙下。暑症极重。无计自致。怅叹而已。不宣。○方裁此书。辱翰先至。披慰十分。第所责于鄙人者。向来费了许多颊舌。终不能动人。奈何奈何。贞相文字真本。想未成也。送虏文字。何足摭实也。纂集厅所集文字。必在贞相。当转报太学士推送耳。
与宋英甫书
日间复有一种说。自门下往来人传至。极是怪愕。非惟不欲闻。实所不忍传也。天下恐无是理。决非高明之所听信者也。第未知曲折。不敢妄议。幸略密教于迷息如何。不敢妄传耳。闻昨有封 批。未知何说耶。并望示教。
与宋英甫书
承辱复慰甚。朴承宣又生一层事。终难于收拾。 国事良可痛惋。权书往复。强欲同己。其亦不自量也。到此地头。虽有善者。亦末如之何。只当待人拳踢。奉身而去耳。贵疏未来。不敢可否。虽来。当此胶扰之际。恐未遑细阅。幸姑徐之。鲁便在几日耶。切欲付一书。尹疏送呈。使游手誊书而还其本如何。此分发览后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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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亦还送也。天卿落莫痛叹。今日已暮。未及入 阙呈劄。明朝欲出论此事之首末而图所以结局者。但文字未易成就。极用窘闷。
与宋英甫书
承审体中神相。慰仰慰仰。怀鲁书得见。慰甚。尤以礼讼之不乖为幸耳。弟当初有疑。不敢不质。匪敢有异意也。谈者遽斥以立异。良好笑也。近观诸议。真成一朋党。甚可苦也。 天意虽无异同。而闻一种说话。似不但已。如炭兄说。尤不可回头。奈何奈何。弟顷者陪 祭。猝得寒战之症。恐因成破伤风。明将呈疏乞递。未知得请否也。怀书完呈。镇事未闻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