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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x 页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跋
书李文纯公笔迹后
偶因李君圣弥。得见此帖于怀川之茅舍。其温厚安和之意。蔼然见于笔墨畦径之外。古人德性。岂独于言行事业而见之哉。帖中又多晦庵夫子山中诸作。时余迫于饥寒。暂辞山栖。而方切病鹤之思。益有所感于心而识之云。 崇祯纪元之重光大渊献孟春日。恩津辱人不敢名。
跋
书李文纯公笔迹后
偶因李君圣弥。得见此帖于怀川之茅舍。其温厚安和之意。蔼然见于笔墨畦径之外。古人德性。岂独于言行事业而见之哉。帖中又多晦庵夫子山中诸作。时余迫于饥寒。暂辞山栖。而方切病鹤之思。益有所感于心而识之云。 崇祯纪元之重光大渊献孟春日。恩津辱人不敢名。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5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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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 崇祯皇帝御笔也。夫圣人告时君之言。莫备于九经。而九经之中。惟此四字。为第一要道矣。今我 皇帝陛下之表章。独在于是。则 圣学之高明。可知矣。故其甲申三月之变。不失国亡君死之正。以明圣训于无穷。岂不盛哉。呜呼。有君如是。而天下竟至于沦丧。岂当时臣子之罪哉。闵尚书鼎重尝至燕山。购求遗笔无所爱。有一人以此来示。鼎重钦奉悲咽。将倾橐货之。其人识其意。便推以与之而却走。亦岂义人之隐于市屠者耶。闵尚书百袭以归。寄赠于华阳山中。余敬受百拜。因摸勒入木而藏之。适值奉讳之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5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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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松,孤山笔迹跋
右听松先生笔六幅。孤山黄公笔一幅。全城李圣弥得于裴生有源而褙起者也。闻裴之考德伦考艺善书。酷爱此二家笔。乱离苍黄之际。背负袖衔。终免失坠。夫裴以寒品。能不宝众人之所宝。而独于此如是。可谓知所宝矣。然未能百年。顾为他人之所有何也。岂圣弥宝之之意。有甚于彼而然耶。第圣弥畸人也。得无王荣老之厄耶。重光大渊献新元。圣弥持以示余。余奉玩而仍题其后。以识其所由来。而又虞其所终归。华阳老人书。
书金士辅所录养性堂诗文后
昔余抠衣溪上。一日老先生指点园林。略说古事。余始知其三易主。而其最初之创始。则终有所不能知也。顾今俛仰之间。倏已四十馀年。而西林之感。愈往而愈深也。今见士辅所录养性堂诗若文。则恍然若复接声容矣。因念造物喜迁。其不常者是常也。自崔而某官。自某官而先生。推古徵今。又未知复为何人所得。则又不能无慨然太息者矣。虽然。时有古今。而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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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刻峄山碑跋
诸家论峄碑者。异同难齐。岂于书体。亦无正法眼藏而然欤。然以欧公之淳厚。亦于此而有真伪之说。只此一小事。而论议之参差如此。然欧公以易系亦为僭伪之书。则其不失于此碑之评。何(何一作难)保也。延之悉附诸说于碑左。盖欲参伍错综。以俟后世。其意可谓公矣。愚独有所疑于斯者。南轩尝以笔札论荆公。而晦翁以为切中其病。因曰。书札细事。于人德性。其相关有如此者。今此碑其端直精刚。略不彷佛于其人。何也。是未可知也。然曹操书。乃为晦翁所学。则岂不以书与人不尽相符也欤。噫。物久而自有相得者。物之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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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泽堂政院日记后
程门有立得一个门庭之训。盖门庭既立。则论议风旨。皆从此出来而终不畔矣。愚观此老政院日记。其卯申出纳之暇。左右酬酢之馀。乘忙记载者。必出于立谈指顾之间。而片言琐说。皆主于义理之实。而徐观微意。则政事之得失。人物之是非。无甚褒贬。而雌黄则自有焉。实史家之三昧也。盖公平生所熟。多在于朱子大全语类等书。公之门庭。其在此乎。其发于文字间者。安得不然。愚于此大小论说。深叹其如此矣。今闻金学士万重重叔亦以为然。自幸瞽见之不妄矣。然此个书。粤自 显宗中年。秘同真史。使人不敢见。故此写本几叶者。谨十袭而归其子孙。使之谨藏云。
秦篆帖跋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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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月堂画像跋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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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梅月公真像。安东金延之所摸写而传于世者也。呜呼。使公而生存。不过七尺之躯矣。今乃输在七八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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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清寒子笔迹后
右清寒子笔迹。卢苏斋先生得于五台山寺壁及居僧所藏者也。清寒子自题其诗于小纸。即投水看其流去远近。其传至于今日者。即非清寒子当日之心。然其出于清寒子。自不可不传也。卢先生玄孙思齐思贤甫来示余于洛阳山中。不胜敬玩。至于手抚纸毛而归之。抑其结搆啄勒。绝无一点尘意。晦翁所谓笔札与德性相关者。益可以验之矣。时 崇祯癸丑正月日。
书石鼓帖后
古今论石鼓者多矣。宋皇祐年间。其文可见者。四百六十五字。至东坡时。惟二十四字可读。今兹赵承旨庭坚朝天时印本。则惟维杨与柳四字分明。而馀又不可读矣。盖自周宣王至韩文公殆二千年。而尚云毫发尽备。而其后数百年间。其磨漶乃如此。岂凡物之理大数过半。则如日下山而然欤。惟是坡公犹以旧闻今见为幸。而赵公能使吾辈生在偏邦者。坐见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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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宋道源次归去来辞后
宗人宋道源为示所和归去来。其辞致之高古。道源亦自知其不能与之上下矣。惟日乾夕惕之句。是渊明道不到者。而又渊明之所不屑者。只五斗米也。其视道源之玉堂天曹。则还可争优劣于其间耶。抑使渊明生乎道源之后。则其将抚孤松而和此辞耶。殆难与俗人言也。 崇祯昭阳赤奋若暮春。华阳洞主人书。
书文会书院记文后
今观和叔所记文会书院语。一用晦庵先生遗训。读之恍然身在白鹿洞里。望嵷巃听汩㶁。而仰瞻海阔天高之气象。细承蚕丝牛毛之绪言也。院中诸君子其必朝夕讽诵而服膺也。至其所书事实。则皆得于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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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吕成伯素轴后
故尚书吕公得一素轴于燕市。其质滑腻净莹。其妆饰亦妙。尚书公以与其长孙必世,成伯。成伯尝以请书训辞于同春宋公。同春手摩目击。玩赏无斁。谓成伯曰。将俟暇日也。同春既殁。其孙炳文等泣而还之曰。祖父终未果也。今年月日。成伯来语以故。仍以所请于同春者见请。余不觉怆涕。且谢曰。世或有称尊于无佛之处。仆则非其人也。且使兰亭茧纸流传至今。则以俟右军之复生可也。成伯曰。虽然勿外也。遂牵率而副之。
书闵台叟所编五伦诗后
右亡友闵台叟所编也。台叟尝谓曰。吾尝以五伦之目。各采一诗以咏其事。而间附以后人事言。将使幼稚朝夕观玩而讽诵焉。子盍为我写为一通乎。余诺而曰。甚善甚善。然未几台叟下世。而余亦因循未果写也。今年夏。其胤子光才国卿才免丧而来。泣而言曰。愿有以继述也。余亟起书之曰。何忍终负也。仍念台叟编此之意。以为人之大伦。不过是五者而已。苟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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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閒亭诗文跋
卷中诸公诗与文。皆作于 万历甲寅。今一周甲。而手泽如新。其子孙葆藏之诚可见矣。惜乎。朱诏使所题隐屏岩者。实万丈苍壁。而余老矣。不得一往观也。遂抚卷太息。而归之主人翁之后承朴命揆云。阏逢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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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洲别集跋
原集要删其说。具在附录中泽老书。可考而知也。其诗所馀六百馀首。文亦若干。当时泽老亦非疵弃也。盖曰以俟后日云尔。今湖南按使李公东稷将取以入梓。以为别集。先生曾孙𢢝以李公意。来以示余曰。亦有可以取舍者乎。余曰然矣。昔之视今。亦犹今之视后也。遂选其百馀首以寄之。其少时戏作洎与缁流酬唱幻语及泽老所谓讥刺已甚者皆不录。而其皇华时诸作之无所遗者。以今世不复见此事也。呜呼。世之以诗看先生者浅矣。先生内行淳笃。晚又用功于洛建诸书。以为定本。故其见识云为。与少年时若二人焉。其诗往往亦迫真于濂洛风雅。此老成先辈所以不以诗看先生。而爱其诗亦绝异于馀人之诗也。李公之为此役。不特世谊之重。亦所感者深矣。时 崇祯阏逢摄提格孟夏日。恩津宋时烈跋。
懒斋集跋
蔡侯之沇曾宰务安县。重刊其先祖懒斋公遗稿。并附其志文年谱。论其世者。将无遗憾矣。其论救丙子刑书诸人及直斥任士洪奸凶。此岂馀人之所可能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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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忠孝堂扁额后
振衣闵公。以忠孝二字。遗训于后承。其孙县监公讳光赫。尝作堂而取之以为扁。同春宋公以健笔题其壁。今其胤进士泰重要余记其事。盖自振衣公至今四世。而其乐善好义之风。不衰如一日。岂非孝思之所洎也。世之以土田臧获。横目经营。以为子孙计。而任其如禽兽者。其视振衣公。其得失何如也。恨不得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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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峰笔跋
石峰笔法家有之。今则世稍远。又屡经兵火。则渐不如其始之多也。今罗显道出示其曾王考辅德公所藏而曰。此吾先考牧使公遭乱而行。以辅德公之所宝也。常背负而得全者也云。噫。其葆守之至此者。亦岂非爱敬之一端也。今至显道凡四世。而无少剜缺。固将并与其所以葆守者。而传于后承也无疑也。 崇祯甲寅孟夏日。
书柳兵使寄延阳诗后
万历庚戌。延阳府院君李公时白。少时同晋阳君柳公孝杰。读书于香山之佛智庵。时晋阳之考晋山君讳珩。为平安兵使。寄此诗于李公。所谓敦诗。即李公表德。而所谓士温。即兵使公表德也。后六十四年 崇祯癸丑。柳生燂然以兵使公之孙。西游至山里。则二阳公题名。尚在庵壁。而其考翊卫公名。亦留其上。盖先后事也。俛仰今古。为之怆然。适其从弟斐然令公为本路兵使。遂托令并揭此诗于壁间。以备山中之一故事。噫。二阳公忠勋事业。震耀今古。而兵使公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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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孝宗大王奖谕执义沈公之汉所进四戒图帖后
沈公补衮之诚。 圣考奖忠之意。可谓度越今古矣。未死孤臣。每切抱弓之恸。而恨不得褥蚁于羡道之下。今以忘 先王之大罪。待命于舞凤山中矣。沈公之胤梯持此帖来示。遂稽首抆血而书其尾如此。时崇祯甲寅八月日。宋时烈谨跋。
松江文集重刊跋
余自少从文元公老先生于溪上。先生每言松江公之为人曰。非独余以为正人。栗谷,牛溪交道终始不替。而凡是公者。皆一时贤士大夫也。松江之决知为君子不难也。余因是而考于国乘野史。是公者。未必皆君子而君子多也。非公者。未必皆小人而小人多也。其所多之中。贤莫如成,李两先生。而恶莫如汝立,仁弘之甚者。然则未必皆君子。而槩乎君子之徒也。未必皆小人。而槩乎小人之党也。公既中奇祸。而身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6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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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斋集跋
黄氏于朱子。几欲与之伯仲者。而或时有讥侮意。是为象山之学者欤。大抵 皇明之学。其弊类如此。不独黄氏为然也。然黄氏大节伟然。甚有补于世道。岂朱子所叹子静堂堂之渊源耶。友人李择之得其所著。名曰函书麟书者。而又于诸书。摭其事实。附录于其后可谓黄氏之大全也。后之览者。不以其所学之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6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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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斋集跋[再跋]
主陆氏学者。莫如包显道。朱子尝论其如人醉酒。当街打人。不可救劝。其后蔡西山谪道州时。朱子欲为经营。则显道云祸福已定。徒尔劳攘。朱子嘉之曰。显道说得好。盖陆氏之徒。不以读书穷理为本。而直截以分别义利去取善恶为务。故明知其义与善之所在。则当死即死。当生即生。无复依违媕婀之习。是以能使一时歆艳后世向慕。今黄氏之弊于学而立于义者无怪也。然朱子之力抵陆氏者。以其不以读书穷理为本。故所谓义善者。或非真义善而还入于利与恶。如显道之当街打人是也。此学者之所当明辨也。宋时烈再书。
书金仲和所记表廷俊事实后
南轩先生有言曰。有所为而为者利也。无所为而为者义也。朱夫子以此言为扩前圣之所未发。愚尝以为孔圣有言。视其所以。观其所由。朱子释之曰。事虽为善。而意之所从来者有未善。则亦不得为君子矣。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7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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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翁劄草跋
李文纯先生常有逡巡卑让之意。未尝以世道自任。故卒以盛德不瑕。观于此劄可知也。金元会以先生手笔也。葆爱尤甚。然不能学而身自取败何也。因诵晦翁东湖语。想像徐陈各遂之志与其自叹飘飘之意。窃有所感而聊识于此。时 崇祯阏逢摄提格冬日。后学恩津宋时烈。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7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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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月沙文忠公与熊诏使化往复书帖也。其失得显晦之实。公曾孙喜朝同甫记之详矣。此在当时已为可珍。况今日不可复见耶。岂造物者用意保护。使今人想像兴怀。以发匪风泉水之思。而助成中兴之伟烈也耶。呜呼。岂可易与俗人道哉。甲寅十月。
天使熊化书帖跋[再跋]
窃闻中州诸将起自南方。将有扫清毡裘之期矣。而同甫学业方进。聿继前武。安知异时复见 大明衣冠。而同甫文学。得以周施(施恐旋)酬唱。以黼黻盛朝。则当与此帖连为巨编矣。吾将拭目而观之也。乙卯二月。
天使熊化书帖跋[三跋]
尝闻 仁祖朝郊迎 诏敕二使。礼数有所异同。敕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8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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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頫文姬别子图跋
右 神宗皇帝所玩之簇。而陪臣文正公金尚宪得于沈馆者也。 崇祯甲申。燕京破陷。御府珍藏。散落无馀。此簇不入于腥臭之薮。而必为公所得者。实惟上帝之正令也。他人则虽欲一霅时奉玩。其可得乎。凡天下物。必自有相宜者。此簇之藏于公家。虽巧言如簧者。亦不可不谓之相宜也。若其簇中事实。则楚辞后语。朱子论之详矣。其书画之人。则西涯乐府李公评之深矣。皆得罪于公者也。不可以 先皇之所玩而并取之也。惟九道印章。炳若日星。人自有不敢向迩者。真可谓有陨自天也。呜呼。春秋大义。建诸天地。 天王恩德之有无。非所敢言。而第窃伏惟念本朝壬辰之变。实蒙 神皇之至仁。草木尘芥。皆被雨露之沾濡。况在血气之伦者。镂骨铭心之感。为如何哉。不幸时运所迫。乃有所不忍言者。环东土数千里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8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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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頫文姬别子图跋[再跋]
窃闻公甚好画格。又评画甚真。昔伊川不赴观画会曰。某不识画。晦翁自云性甚爱画。盖程,朱气象自不同。而公之尊尚。亦不无异同矣。此子孙门人所当知也。宋时烈再书。
聚星图跋
金寿增延之取朱夫子聚星赞为簇。将以传于士夫间。亦衰世意也。然赞中吊竖濡迹等语。览者或昧夫子微辞。则大有害。故并书三先生说于下方。以为足以发明原赞之意云。 崇祯旃蒙单阏元日。恩津宋时烈识。
柳渊传跋
公之为此传。岂但为一介冤死者。用意若是其勤哉。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9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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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李文忠公真迹跋
李侯时显收拾其王考白沙文忠公手迹。褙妆为帖。将以传于后昆。其最初一叶。乃 万历丁巳年献议草本也。其忠诚正气纵横经纬于点画啄勒之间者。淋漓炫耀。夺人眼目。岂造化扶持神物。悭收以保。百世不磨也耶。窃闻当时凶论亟发。公预构对语。连纸累牍。殆可千馀言。及收议官至。觅之不得。今兹所献者。乃仓卒草定者尔。故或疑初本则子弟亲旧惶骇不敢见而廋之云。果尔则想其严截峻激有倍焉。人以是恨其不传也。然朱夫子有言至方不能加矩。虽其初本而在焉。亦何以加此哉。公虽卒罹奇祸。而所以赞 圣祖中兴之业者。此实与有焉尔。其馀碎录小说。亦多裨补世教者。而惜乎其间有残缺难读者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69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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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遗事跋
昔章惇欲杀刘元城。私遣运判。直抵所谪之官府。元城治命既毕曰。死不难矣。因对客饮酒。翌晓闻钟声。家人号泣。而益夷然自适。俄闻运判呕血死。亦不喜。本朝金安老疾郑文翼公。寄不善意。欲令自尽。同罪者乃至有灭命者。文翼笑曰。朝廷诛殛。则当伏邦刑。以一励百可也。一日急足自京至谪所。而口渴不能言。侍者苍黄失措。文翼安卧自如。及其发书。则乃安老诛死之报也。侍者以告。公曰然乎。仍雷鼻达晨。盖与元城而共贯矣。谢安闻淝水捷音。对客围棋。而及至入门。折其屐齿。程子以为强终不得也。东坡尝以谈笑于死生之际自期。而其闻朝命。面无人色。两脚无力。大为朱子所讥。夫元城,文翼二公。其识量固有大过人者。然苟非养深积厚而有定力。乌能如此哉。今见李延阳所说白沙文忠公事。可与二公异世而同符也。然二公则终能北还。而公则竟没于荒裔。可胜恸哉。然公之所以死者。天理民彝。而延阳以门下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70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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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柳统制使墓碑写本后
统制使柳公尝以尽忠报国四字。涅于背上。使遇秦会之。亦不免莫须有三字矣。公以一代名将。其所筹画。因敌制胜之奇。故其所谓御倭必以海船。御胡必以山城者。悉验于壬辰丁丑两乱。使公而生于今日。必有折冲之胜算。公墓碑。月沙李文忠公所撰。而右数段见逸。公孙燂然追请表出。故记于写本之末。乙卯二月日。
书吕希天赴北幕时送行序后
右吕评事希天赴北时。李幼能,金元会送行序也。倏忽十年之间。幼能已作千古人。元会放废已久。而新得邪僻之目矣。其视希天去国时。爻象又悬绝矣。未知此后事复当如何也。噫。幼能以一元为十二万九千六百年。则天地消灭之期尚远。而渠乃未半百而先逝。又极言地之广以为二亿二万二千三百里。而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70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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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密阳朴氏家状后
故生员朴好贤配俞氏。郡守泳之女。判书绛之孙也。早寡。又无舅姑。归依其父母。遭壬辰倭变。其母郑氏老病不能转动。俞氏相守不忍去。猝遇贼。遂与其母氏并命。其长子亦死于兵。噫。俞氏孝烈之行如此。而尚无旌异之典。惜哉。昔朱奉使弁拘虏中时。访得被掳人全节者姓名归。以传于当世者数辈。而仍载朱子大全书。况事在国内而终于泯灭也耶。抑有待于后日耶。偶阅朴氏家状。有感而书。时 崇祯旃蒙单阏五月日。恩津宋时烈。
书金延之书后
庆元乙丙间。党祸滔天。朱先生门人知旧。多不能立脚。颇有避祸计。朱先生与人书曰。少时见赵忠简,李参政诸公在海上。门人亲旧岁时问讯不绝。如胡澹庵犹日与知识唱和往来而无所不道。秦桧亦不能掩捕而尽杀之。盖自有天也。以此知人之度量相越。真不啻九牛毛。既可叹惜。又可深为平生眼不识人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71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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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宋炳翼帖后
同春宋公之孙炳远。以此空帖就余而泣曰。我祖父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71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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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史零言跋
右鲁史零言三十卷。故白沙李文忠公所编也。其书取左氏传。刊去繁冗。而兼取外传。错综经纬。以类编摩。而间以己意沾缀若干字。接续通贯。使二传打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72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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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新安李使君家藏四公书札帖后
右新安使君李侯时显。集其大王考文忠公时诸公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72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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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新安李使君家藏四公书札帖后[再跋]
柳川书有求铭语。未知其书得逮乎无恙之日。则公其许之否乎。晦翁时党祸滔天。至有乞斩之章。而乙卯丙辰之间。应副文字甚多。其辞谢者亦有焉。公必居一于是矣。恨未及扫门而请问也。再书。
书李择之所求笔迹后
迂斋相公。鸾鹄之姿也。特以同门之故。不遗此麇麚之质。余亦不以衡茅乔木相嫌。来往丽泽。不后于他人也。今其丘木已拱。而其胤子择之猥以先友见处。事契不替而愈隆。每见其书问。益有元宾之感也。今以溪藤要余笔迹。岂将为入地后颜面耶。略染以还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73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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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李玉山与郭彦皞唱酬绝句后
李承旨百宗录示其曾王考玉山诗稿曰。愿有跋也。适郭鸣汉子远。来自怀德。见其中有与其曾大父酬唱一绝。追惟古昔。如奉謦欬。灵龟拱璧。不愿易也。盖玉山之伯氏。即郭丈讳圣民之妹婿。故栗谷先生与玉山并有连袂之好。而郭丈之从游。终始不替矣。子远仍请录取以归。遂书一通以赠之。诗之作在 万历戊子。后八十九年。恩津宋时烈题。
壬癸行朝日录跋
右壬癸行朝日录抄者。完山李择之为史官时。录取于当时银台日记者也。噫。当时之事。尚忍言哉。然其涉于史官者。不敢载焉。故只记其 车驾所驻及月日而已。间有数行事实。而其中一二事。颇加颠末。岂亦有微意耶。噫。 宣祖事大之诚。众星无非拱北。万水必于注东。不须言也。惟军民一族之弊。胥吏走弄之患。自当时已然。而至今尤为痼疾。执政者倘有以究其本而救其末。则其或为起膏肓之一助。而其所谓本云者。又岂求于正己御下诚心爱民之外哉。苟或能是。则不独此数者可去而已也。其末端所书陪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73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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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帖跋
文忠公笔格。气豪意健。超然不为法缚。观者凛然魄动。不敢平视。其所谓笔札与德性相关者。真可验也。公捐馆后五十九年月日。恩津后人宋时烈谨书。
仙源记梦说跋
魂与魄交。心在其中。依旧能思而做梦。人于梦寐。亦可卜所学之浅深。此程,朱二先生说也。其古今志怪徵异之流。皆不足言也。惟白沙李公,仙源金公讲论庸学之事。甚奇而不可泯也。其所讲之说。实与前后儒先无不吻合。如使曾,思而复起。则必莞尔而笑曰。你何从而得闻此相传旨诀云尔。此非白沙公所学合下精密。则曷能以既变之游魂。论说道妙。若是其谆谆。而微仙源公。则亦安能情意感通。相与默契哉。盖二公皆不失天命之性。而其所以取义成仁者。皆求所谓至善者而止之。其可谓不负所学矣。呜呼。秦汉以来。此道不明。其所发明者。仅能依俙。故朱先生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74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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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源记梦说跋[再跋]
愚既为此跋。而或疑庸学是圣贤传受大全。至微之道体也。今二公之所就。果可与议于此乎。曰此后世理事二致之病也。圣人之道。显微无间。故理未尝外于事。而亦未尝遗理而为事矣。昔朱夫子在玉山。极论心性体用之妙。推而至于致广大极高明之功。而卒以及于司马忠洁固守臣节。不污伪命之义。若外事物而徒谈性理。则其不陷于佛老之空寂者。几希矣。此学者之大戒也。时烈再书。
书文谷所记 崇祯皇帝御笔后
日者老峰闵公鼎重得 崇祯皇帝非礼不动四大字于燕市以示余。余奉玩摧咽。殆无异鼎湖曲阜之剑履也。遂摸刻于华阳之石崖矣。今者文谷金公又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74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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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文谷所记 崇祯皇帝御笔后[再跋]
老峰购求 皇笔时。有一人持以示之。欲货之以物。则便色怒而却走。岂复有悲歌之伦。隐于市肆者耶。今李生亦其俦也欤。老峰不得其姓名。惜哉。
书文谷所记 崇祯皇帝御笔后[三跋]
华阳刻事既成。有谓此事必非虏人之所乐。某中诸人印以媚虏。则祸将难测。盖今 宗祊诬蔑。已雪于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75H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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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斋表额谥簇跋
迂老宰木已拱。每念其德义声容。有九原难作之恸。其二哥择之要余笔题其表额谥簇而仍示同春遗墨。同春墓草。亦三四宿矣。俛仰今昔。不觉涕泗之交颐也。既题两纸。而并识余之所感。以示择之云。 崇祯柔兆执徐八月日。华阳主人。
书李美叔所作张春及端川烈妇二传后
观此二传。其有补于世教者大矣。亦可见仁人之用
宋子大全卷一百四十七 第 175L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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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夫人画障跋
此图出于李承宣东溟百宗家。谓其高王母遗迹也。然世代久远。真赝不可详耳。百宗第不忍其蠹食尘昏。更加妆缮而葆藏之。夫周家赤刀天球。岂先王之手制者。惟能守之为孝也。其题诗。苏退休世让。亦其先谱之渭阳云。丙辰十一月日。
申夫人画障跋[再跋]
昔延平李先生。程夫子适传也。二程书出自龟山。藏在先生家。而犹杂以游察院之文。朱夫子白其误。先生叹曰。此书所自来。可谓端的。犹有此误。其他又可尽信耶。然此则事体甚大。难可取譬于今日矣。余偶阅权松溪漫录。则有云商山耕夫得竹筒于田中。盛之以草书后赤壁。摸刊于醴泉。星州黄孤山见之。称其自家笔迹。而其机轴绝殊。故人不以为然。李承旨文楗则曰。非张汝弼不能也。决非孤山笔云。夫孤山自称其手迹者。尚使人左右佩剑。其无明验者。其又可质言耶。百宗是孤山弥甥。故以为言。使于此图因亦有所商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