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x 页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书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0H 页
与再从侄庆伯(基善○辛卯二月)
痛哭痛哭。曾闻叔主疾势危剧。只以不得往侍汤药为恨。岂料竟至于此耶。痛哭痛哭。诸父诸兄皆早世。独惟叔主是仰。以为移孝之地。今焉已矣。摧恸之怀。尤不能任。而亦恸命途之穷也。且念叔母主临年在疚。何可堪支。尤不敢少时忘也。哀亦罹毒以来。气力支保否。泰侄叔主所钟爱。亦何以为怀耶。病伏深僻。且拘形迹。不能趁时趋哭。痛割之心。益不能耐。未知葬地以何为定。或有治命否。凡事莫得闻知。尤用闷郁。适(缺)便忙草。临书痛悼。不知所言。
与庆伯(辛卯二月)
曾以一札。略道悲恸之怀。想已传达否。未知叔母气候如何。襄奉之事将如何。哀候亦得支胜否。忧念之心。日夕悬悬。闻幸洲是叔主遗命云。何可以地家说迁就耶。礼与其易宁戚。须刊去世俗浮文。勿太迟延。及期奉窆为宜也。尹承宣近在畿甸。凡有所疑。禀知而行如何。吾病日益深。与死为邻。无计奔哭。平生之恨。死何可忘。馀祝襄事顺成。强餰自爱。
与庆伯(辛卯十月)
泰侄来亦已月馀。尔后侍奉外哀况如何。恋溯不能已。吾与此侄来栖山堂。倘得相守过冬。庶有所益。哀须念此。诠谕庭闱。勿为掩义之举。置之相忘之域如何。吾家可望者。唯此侄而已。若复数年失学。永无可冀矣。更须谅之。如何如何。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0L 页
与庆伯(乙未十二月)
寒冱。侍外诸况如何。恋溯常悬。此中视息苟存。尚何复言。泰儿事。从前常欲进达于叔母主前。而上去非便。创巨之后。则为身私计。越绋论之不可。故只衔于心。今则非唯朋友责以迟缓。于一己之私。不胜切切。故因诸友发端之时。冒禀于叔母主前及尊堂前。然此事专在于君。须从傍善达。期于速成如何。事至于此。而岂尝见中已者乎。等是见许。毋宁顺易。毋使凶忧之人复入是非丛中。则岂非所以继述先兄主同气视我之意乎。千万见谅。曲折都在叔母主了简中。故不复云云。须与诚伯仔细商量。幸幸。
答再从孙元锡,光锡(丁酉正月)
新正见书。深喜。此中疾病沈绵。恐朝夕溘然也。大哥迎妇有期。已有承宗保族之责。须勖敬教初。以基无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1H 页
疆之庆。千万至祝。亦有所忧者。人家子弟少尝从事于学。及乎授室。便成抛弃。今日不能无过虑之意也。笔墨各一送去。以为行中之用可也。力疾仅作。
与元锡(乙卯六月)
千馀里潦热。幸免道毙。岂非先懿慈覆耶。棘城寥寥。虽不见人。却对卷中人。聊可度日耳。惟是崔柳死生。无路相闻。虽其得失相反。俱可矜惨。馀冀勉于为善。不坠先德也。
与元锡(丙辰)
参奉又逝。家祸之惨。胡乃至此。痛哭痛哭。此间事不须言。惟此子远地奔丧。甚念甚念。丧家凡百。虽皆此子之责。而渠亦客也。其商量助掖。亦岂望于他人耶。从此彼中祀事。益不易矣。曾与家弟有所商量矣。已闻之否。今后则善长难辞百责之萃。须竭诚心。勿坠先懿也。
答元锡(丙辰十月)
意外见书。深慰深慰。昨日奄过。怆念问侄。不胜涕零。信后侍奉如何。此添以寒缩之症。将不知如何耳。所示院事。此何足怪。惟 圣母宜闭之说。为臣子者所不忍闻。是将欲取长陵一抔土矣。奈何奈何。狗裔肆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1L 页
凶益甚。而受其凶者。荣已甚矣。下来之示。虽甚翘企。而岂是易事。惟杜门看书是冀耳。同春引日须相率往会。无或落莫。至可至可。
答元锡(丙辰十月)
阿彝昨来谓有中路之约而先来。凝伫甚切。兹见伻书。极用惊念。第凡齿牙肿则痛定。肿溃则差例也。今既如此。将更没事矣。只改辙以后。相见未易。此为可恨。惟冀慎其行李。毋贻慈念也。此遇寒以来。寝食益不宁。自觉难久于世也。命也何恨。柳祖墓事。极是奇特。岂君诚孝所感耶。岁祭之礼。诚不可已。而不置田则不可久远。须买墓下小许。付之诸权中祭祀不多之家。或村人之信实者。而约定其器数如何。若其崩坏。则来春加土。正不可缓也。所欲言者。适冗不一。
与元锡(丁巳二月)
岁后不相闻。大都依旧否。甚恋甚恋。此疾病渐深。更无可言。记昔野隐府君念朴姑母临年而未有岁月制。通议于诸亲以为此母小田在沙岘墓下。吾侪买为祭田。则此母亦将以其价为岁月之制。于事两宜矣。遂出文收价。以送于杨州。姑母喜而答书曰。非汝之贤。何以与此。此丙子九月事也。未及请券而遭离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2H 页
大变。此母亦随以就世。在朴侄之道。则追以成卷可矣。而乃反卖其田。事甚无谓。其时诸亲质以前事实状而不许。则诚侄遽买之曰。此田若为他人所买。则无可奈何。故吾姑买之以俟。事虽未安。而其心则好矣。然渠与吾侪。两皆因循。久无所处矣。顷年吾以退溪责族人事以喻之。渠便以其田归之祭田。事理之顺。无过于此矣。吾谓其时祭田有司须即偿其价云。则报云偿之而不肯受云。吾未知有何曲折而然耶。未及闻知而渠便奄忽。在今之道。当以本价追给其妻孥。以救贫乏。而因使成券。永为祭田。则此实野隐府君当日之心。而于程子明契券之训。亦无所违矣。须急施行。无或迁就可也。所置祭田。亟须等其膏瘠。分定于三位。而立约闻官。一如家礼之制为宜。闻城主罢归。如得不可言之人。则此事亦难矣。呈诸兼官可矣。吾朝夕难恃。故逮此未灭而言之耳。
答元锡(丁巳十二月)
得见永同书。深慰深慰。亲事已有归宿。亦幸也。凡百务从省约。其人如可教。则只语以富贵易得名节难保等格言可也。吾只如昔。而才闻耽罗之议不已。冲海远游。不是恶事。只丘垄益遥。是为怆然。凡干修护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2L 页
等事。须尽心力也。
答元锡(戊午三月)
痔症比剧。拥衾颓卧。忽见前月十四书。甚慰恋思。第知所患不轻。忧念无已。然岂是风肿重候。惟平心易气。以观其如何也。李家亲事。不幸至此。惟当坚守礼义。勿为利害之说所动。斯可矣。曾子问。称纳币有吉日。女之父母死云云。今既有吉日。则纳币与否。非所问也。纳币之后于吉日。俗礼之末失也。李生之有去无归。极令人中心瀁瀁也。
答元锡兼示午岩诸从孙(戊午五月)
得见善长申之望日书。知彼中姑安。慰喜无已。此时所望。岂逾于是。吾自闰初。食饮失味。辗转层加。几乎绝食。如此而能久于世乎。死不足惜。而惟无闻是可恨耳。别告善长。西阜府君兄弟日记及圭庵祖父诗什之不入于三贤珠玉者。久欲裒集编摩。且适京里名宰有欲附刊于乙巳录者。须合村中写手。一时录送如何。空白一编送去。亟图之也。
答元锡兼示午岩诸从孙(戊午)
谁非恋中人。而斗山尤不能忘。今皆得书。一一平安字也。此喜不可言。此间与儿辈相守。姑保无死。然传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3H 页
闻甚汹。未知将如何也。前告日记。实圭庵先生手笔。而并载西阜府君动止者也。此书必在宝藏中。幸更搜检也。问家所藏。亦更细阅。期于必得。如何如何。盖李三陟择之于圭庵先生。至诚尊慕。极欲收录遗事。入刊传布。其意可尚。而自愧吾等之不肖也。择之昨又以书促之。幸须勿缓。虽不能专人以示。付之苏堤斯可矣。仲辉韵语。读来神醒。非无和送之意。而意思搜索不起。甚矣衰也。
与元锡(戊午八月)
家祸未殄。权女又忽丧逝。昨闻其讣。心肠如割。始知朱先生不如无生者。真非虚语也。念其平生及近岁冤痛之意。尤有所不忍言者矣。然悲不几时矣。此可以自慰耳。日记前书更报矣。其已得见耶。须从速觅送如何。曾见故闵尚书家。有先生手题僧轴诗一首。曾语明侄使就往求之。如其不许。则摸取以来矣。未知施行否。须从夏孙搜检以出。幸甚。如无则须就怀乡。见闵周镜求见为宜。其诗末。着楮山樵老印章。而后人追书先生姓名矣。其笔迹劲健。亦可敬玩矣。昨得李三陟书。促之甚恳。速图之望也。夏书见之。极慰所望。无所爱惜。而为所当为。岂非贤孝君子之事耶。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3L 页
此实习静府君之家法也。可敬可爱。既已埋主之后。则当迎谥于墓所而仍为焚黄。然则迎谥焚黄。合为一事。馀悲挠口占。只此。
答元锡兼示午岩诸从孙(戊午)
今见诸君慰书。一倍酸噎。此自恨久生于世。自贻苦恼耳。圭庵先生日记。间附西阜府君诗文。曾见于永同。心甚敬爱。窃欲录作一册。而因循不果。以至于此。此则不肖之罪。罪悚何极。
与元锡兼示午岩诸从孙(戊午十一月)
昨者茂行。答付善长别纸。盖闻欲速语也。一阳已复。佥况如何。此间悲苦之状。不须言知。不善所积。理宜如此。奈何奈何。圭庵先生后承陵替。未及迎谥。遽尔祧埋。怆涕之怀。不可名言。今日所望。只夏也树立。追行阙典于墓道。则真可谓善继善述矣。然不能读书。则恐无其日也。
答元锡兼示午岩诸从孙(戊午十二月)
岁序遒尽。恋切松楸。忽得诸书。尤切感怆。问女谚书。益令人滋睫也。此间事。夏也想能言之矣。中外骚屑如许。前头事有不可知者。碣役计将如何。事忌迁就。正为此也。善诗爱玩无斁。申灾惊叹不已。除是恒窘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4H 页
可悯。然只以不忘沟壑四字贴在额上。则善之逼唐不足羡。申之及鱼不须恨。胸中自坦然也。
答元锡(己未)
墨君来传问札。仍知诸况如宜。慰喜不可言。尝药之忧。喜今向已。想一向安善矣。此间只是去年消息耳。问家祀事。备悉曲折矣。大抵虽是应行之人。而若至室中悬罄。则诚是不易。若一例敦勉。则易至废阙。此亦不可不思也。黑岩龙尾两间。水无走处。心甚闷迫。已与长城相议。俾于寒食为之修改。须预为料理也。墨君于善长称许不少。毋使实不损名则尤善矣。然因此而有逃名之意则尤非所望也。
与元锡(己未二月)
承讣痛哭。不知所言。此不但宗事之重。壸彝之可法者。从此而亦不可复见矣。安得不诚心伤恸也。此外则以孝伤孝之忧。实切于心。而未尝暂释也。凡可商量者。切冀勿拘常例。相与反复也。旧怆今哀。临纸哽咽。不能尽所怀。
与元锡(壬戌四月)
才作书未达矣。新行不无前却之端。一番见此老物。亦不为虚行矣。即闻竹窗丈有加赠之 命云。若于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4L 页
从氏独不及焉。则极是怪事。须于大全检得陈宗之序。而有为之所。似宜矣。恐未及闻知。故为及之。
与元锡(癸亥八月)
近况如何。相念何能一刻忘也。节迫授衣。为诸儿尤怜也。吾比约致道,智叔诸人十七八会华阳。奉 圣旨校大全劄疑。君若拔来。可因此通读大全。此非小事。而第恐拔出之未易也。
与元锡(甲子五月)
尹事勿言。千万至祝至祝。自闻有崔疏。心惊魂悸。罔知攸处。盖闻过而喜。是为己之实事。既曰喜之。而一家之人或乃怒之。则是我乃伪喜也。是真所谓机关权术也。须谅此道理。非惟勿言。勿复措诸意间。至可至可。精神昏短。不复他及。
答元锡(甲子)
因递得书。殊慰恋思。瑞山蒙 恩。可谓罔极。然以私计言之。则不如放还田里之为愈也。以官为家。岂吾家之先懿哉。鳏居饥饿。常已念之。然延平常教晦翁夫子以为若思古人至难堪者自比。则可以得力。须以此语。常贴在额上也。瓦役通文主意有在。于彼何憾何愧。
答元锡(丙寅)
书来。略知新岁之况。殊慰恋思。亲事皆不利。则将如之何。虽不称意。毋宁不为失时之为愈耶。最是宗事日败。祭祀亦将废阙。其为切迫。如何如何。然亦未如之何也。此病日益深。极知难久于世也。然八十岁来。自先世未有焉。亦自疑惧也。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5H 页
答元锡(丁卯十月)
来书备悉。昏具凡百。直须随其有无。贫而厚葬。既云非理。况婚姻乎。尹孙婚日。亦不远矣。再昨嘉林为遣其表叔来。且有其慈谚书。事将不谐矣。盖当初俞君面问于拯。答以少无所妨。既而诱怵百端。使之向背而不听。则遂生败婚之计。伪作谚书。以动俞家。彼则宜然。惜乎我叔父后裔与其奸事也。所示谤益甚者。此亦闻之。第视越海招寇指日犯阙云者。则亦太缓矣。有何所关系耶。且当时亦知将有此谤。然朱子以其外孙黄辂为孙婿。且尝言同姓本亲以下去渐疏。异姓本疏。他日婚姻。却又亲。鲁与宋齐世为婚。其间皆有舅姑之子者。夫岂不义。而朱子言之。况今尹与俞。又无舅姑之可论者耶。只是诸尹诵法骊凶谓朱子不足法。故谤我如此。谤而不动。则遂生奸计。此与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5L 页
罗良佐伪造吾书。以构于文谷。一般巧谋。此后不知有何祸端。可怕可怕。○山陵献议时。已知有谤矣。然朱子尝论山陵曰。乡邻亲旧之间。以此等大事商量。吾乃明知其事之利害。不尽情告之。则人以为不忠不信。况于君父。又安忍有所顾望而无言哉。今之谤我者。是谤朱子也。是亦骊凶之徒也。且吾所献以为明知圣体不安。则不可不迁。然惊动挻灾。亦有朱子说。是不可不慎云。吾既昧于地术。何敢有决定之言乎。
答元锡
 
礼言两女各出。两男各为人后则不再降。其他再继与继而出嫁者。不言再降与否。从祖出继。而其子又出继。其女出嫁。则似再降而无服。而既未得再降之明文。故今于参奉叔父。服一降之缌服。而于心终有所不释然者。下示其当否如何。
两男各出继。两女各出嫁。皆不再降。出继人子孙复出继。亦不再降。惟出继而出嫁然后再降矣。
 丧礼奔丧条。至家后四日成服。齐衰以下条。若奔丧则至家成服。其下小注。小功以下。值主人成服之节。与主人皆成之。大功以上。必满日数而后成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6H 页
之。所谓日数。谓是闻计后四日之数耶。至家后四日之数耶。虽数月之程。亦必至家而成之耶。
家礼之文。自分明矣。地虽甚远。既已在途。则难于逆旅成服矣。但中原则有万里而远者。缌麻之服。当尽于路中矣。此则未知如何也。
答元锡
 母有父母丧。行子女昏礼。未知何如。
此事人家多行之。昔年尹子仁与任林川耋结昏时。任方居母丧。子仁内子亦遭父母两丧。亦不嫌焉。此虽于礼不安。而以礼法家行之故。人不以为非。而亦有引而为證者。亦时义然也。然不安于心。则从礼可也。各在其人而已。何必问于人。人谁敢役文许人。以犯汰哉之诮哉。
答族孙彝锡(壬寅四月)
家祸未已。金姑母礼山从兄。数旬之间。相继沦丧。痛哭何极。何故祖先不能慈覆于冥冥耶。日月流迈。子妇祥日已过。尔家两忌又迫。悲悼之怀。如何可言。身在远地。不得更伸一恸。痛恨而已。儿子归来。见尔委书。殊慰此心。相见未易。只望早晚看书。正伦辈亦课读不怠如何。尔之责任非轻。勿谓年少以俟他日也。
答彝锡(戊申五月)
恋中见书。如对慰甚。此与洪也日夕相守。老怀殊有赖也。只职名久未递。以是为闷耳。洪也之名。每嫌其疑于姓。今易以彦。未知如何。渠能舍宴尔。来同苦淡。若今夏不归。或有所得矣。吾家后辈中。惟此儿性颇紧。却可望耳。尔家迁葬及杏洲墓表诸墓志石。皆不可缓者。须留意毋忘也。老人多思。此等说话。幸勿以为怪可也。二扇送去。只此。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6L 页
与彝锡兼示彦伦叙诸哥(癸丑五月)
老去情怀。何日不相思也。旱炎此酷。诸况如何。美哥尤不能忘也。所谓伊人终无迁改之端耶。三哥眷集后亦如何。每念叙也友爱纯笃。甚喜从氏之有后也。然人生万事无不有矣。须勿忘箴规。卒保家族如何。吾只是朝夕人。他何足言。五箑封去一糖。略助美之病口也。
答彝锡(乙卯八月)
岐路之别。至今有馀怀。即于石室。便得见前月廿九书。甚慰恋思。今事加之又加。将至于无不至。此自古渠辈之本色。何足怪耶。且念今日 慈圣亦不能自安。至下不忍闻之教。则如蝼蚁之贱臣。何必言哉。来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7H 页
见之示终践则幸甚。而道远何可必也。只希加爱。
答彝锡(辛酉正月)
续得书慰甚。区区赤心。一以 圣祖志事。陈于 神孙。则退死丘壑。无有所憾。故讫兹迟滞矣。昨蒙 密谕。不胜欣耸。见治一劄。拟竭未尽之蕴。倘荷采施。则可以归报 圣祖矣。此外更无所愿也。然世人岂不疑怪耶。
答族孙彦锡(乙巳六月)
相念深矣。即见汝书。甚慰此心也。此间依昨耳。汝在彼不能勤于读书。则不如来与畴辈同做矣。须自量为之也。闻龙儿言。汝在黄时所为。多有可骇者。自愧吾不能以身为教。使汝辈如此耳。然汝须自今痛革旧习可也。
答彦锡
恋中得安信。可喜。六七日前。汝伯自马岩来。三日而还归。盖其所言。无非念汝之言。恐怠于学而终无所成也。其外则汝之亲事。无指定处。以是为闷耳。有客来言汝之傍侧有乐器云。信否。此非但害于学业。误其平生。实基于此矣。戒之戒之。
答族孙三锡(甲寅十月十七日)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7L 页
当时远送。至于莽苍之外。老怀临分。几于涕出。盖古人以为非复别离时矣。即于便中。得见问书。殊慰恋思。此归来。閒理旧书。虽掩卷辄忘。而犹胜于纷嚣度日时耳。相见无期。惟进学自爱。只此。
答三锡(丙辰十一月)
曾以一书付石室便。仍伴以小物矣。得见十月十八日书。无见领语。岂或浮沈耶。即日侍奉如何。见读何书。日月可惜。须勿放过也。古人立言垂后。岂为后人场屋用。曾见一后生书。则以为一番人家子弟。今皆放浪度日。此甚可忧者。一阳已复。惟冀珍爱。
答三锡(丁巳六月十三日)
老妇之病。固知有今日久矣。只闻讣于千里之外。而又以时论之急。仓皇藁葬于浅土。此尤人情之至悲者也。问书远至。殊慰恋思。此间事。疾病危苦。不待刑戮。而半成鬼朴矣。君比读何书。贫悴困阨。实天之所以玉成也。惟冀益加勉旃。以副宗族朋友之望。千万之望也。比得诸人书。寻常窃笑也。惟杜门却扫。静坐佔毕。外间人其奈我何也。二梳送去。此南物也。
与三锡(丁巳九月八日)
昨得俞弼卿书。知君有西河之恸。诚不觉惊惨之至。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8H 页
此事无说可慰。闻人宽譬。则悲心倍切。不如无言之为愈。此是饱经历者。故真知之耳。老妇竟不起疾。入地已五个月。老怀悲苦。往而愈深矣。仄闻时论益急。死在转头之间。命也何恨。而不得更相见。不得不介然也。惟冀杜门看书。饬躬勉行。以永前徽。千万千万。
答三锡(丁巳九月廿一日)
曾闻君丧儿。即以慰书入褫矣。即于弼卿行见书。知侍奉之安慰。喜不可言。此中事。不欲每烦纸墨。惟头粘颈上。为日夕景象耳。七篇问目。可见君之顿进。极令人开心豁眼也。幸毋变于俗习。沈潜反复。益以深造自得为期。则必有左右逢源之时矣。但今日有二弊。一则为人而不为己也。一则耻于异俗而自废也。惟无此二者则几矣。所答问目殊草草。如有未尽善。须一一回示。幸甚。
  别纸
 梁惠王下四章。孟子对有字。单指贤者而言。
此有字。答王问亦有之有。盖单指贤者也。以贤者之有。知人之皆有此乐也。
 五章集注。其法似疏而实密。其事似易而实难。
于法不可言难易。于事不可言疏密。语意各有所当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8L 页
也。来谕以辅氏说为自相矛盾者。岂以上文既以密与法属公刘大王。而其下又以法属孟子。以事属公刘。是乃自相矛盾之意耶。然必使为公刘之事者是孟子则法密之意。当属孟子矣。未见其矛盾也。
 公孙丑上一章。文王何可当。
本注。于此不为解释。未知谚解与辨疑孰为得失也。然以然而字见之。则辨疑说似当。以是以难也见之。则谚解说似顺。姑为两下看。恐无妨。
 二章。不得于心勿求于气。
注说甚详。更无所疑。或者之说。专是注意。何可论其得失也。
 何谓浩然之气小注。浩然与血气异同。
人之所禀而充体者。一而已矣。惟其所养之异。而有义理血气之异。若以本同而以末之异者。皆为义理。则是认贼为子也。若以末之异。而疑其本之不同。则是昧于一本之理也。此处最可寻绎。
 集义所生。饶氏小注两馁字。
饶氏说。大违集注本意。昔吕子约之说。亦如饶说。朱先生极力攻破之。其说见大全。至曰胸中何如是黑暗耶。饶氏生乎朱子之后。而其言如此。极可怪也。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9H 页
知皆扩而充之知字
寻常以语类说为不可易。故每疑退溪说以为不敢从也。语类又曰。苟能知去扩充。则此道渐渐生长矣。此则与辨疑所引。尤更分明矣。
 公孙丑下七章。不以天下俭其亲。
集注说自分明。大全又曰。不为天下。惜一棺椁之费而俭于其亲也。此说尤更直截。既曰天下。则人在其中。不须别言人也。
 十章私龙
欲富贵者。人之常情。而叔疑己既为政。又使其子为卿。此有似于龙断。故讥之。来谕所谓欲富贵故讥之云者。似失原意。
 程子章旨。孟子非不肯为国人矜式。
或问。孟子见齐王。有去之意。而其去也。又曰王犹足用为善何也。朱子曰。齐王无汤武之资。此孟子所以有去志也。然比当时之诸侯。则犹有可取者。况孟子居齐之久。又当有所启发而增益于前者。且其君臣之义亦略定。所以将去而不能无眷眷之情也。据此朱子之说。则孟子之去。已决于初见齐王之时。而其所以眷眷者。只以忧世之切而然也。岂为小小礼貌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399L 页
而肯留哉。且孟子之去时。有王庶几改之之语。必有大段不是处。故去之耳。若终不能改。则亦岂肯留哉。程子之说。则但言齐王以利诱之之失而已。非谓王无此失则孟子必留也。
 十一章。所引子思,泄柳,申详。皆有自取之意否。
以孟子之说观之。则其以子思自况可知矣。然上文并言泄申事。则其并责齐之无人之意。亦可见矣。其意盖曰子为长者虑。而不及子思。已是绝长者矣。况不及泄柳申详乎。
 滕文公上二章。志曰云云。
注所谓释其意所以如此者。其意。即作志者之意也。如此。即丧祭从先祖也。曰吾之曰字。父兄百官推作志者之意而曰也。吾。即先祖也。
 四章。一人之身一人。似指凡人而言。或曰云云。
上说正是。何必为他说以乱之乎。
 分人以财。教人以善云云。
此段所说大纲是但所谓若以分人以财为务。若亲自教人云云。似太繁絮牵合。两人字。未见其有异。
 昔者孔子没。(止)不可尚已。
子贡事虽非中道。孟子只取其为师诚笃之意。以责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400H 页
陈相之倍师也。颜子事殊非后学所敢轻议者。不敢率尔妄对也。但有一事。昔潘叔度年长于吕东莱。而能师事之。则朱先生称许之。以此推之。则孔门诸子不嫌于颜子之年少。可知矣。曾子始不肯。故强请之也。
 五章。盖归之归。
盖归之归字。当从本注说。有道。谓一本自然之理也。
 滕文公下三章。无田之田。是圭田欤。
分田制禄。则圭田亦在其中矣。不敢以宴。宴指生人而言也。
 
九章第七文注。知孔子罪孔子者。吴氏云云。
吴说之非。辨疑已言之。当以胡氏说为正。
 闲先圣
非但三圣。通言古之圣人也。
 十章。己频蹙之己字。
以己字。为仲子之名者甚新。
 离娄上十三章。作兴句绝。
尝闻郑愚伏赴京时。遇一童子挟是书。使读此章。则作字句绝。读辨疑之说。正与此相符。恐当从之。
 十四章连诸侯注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400L 页
任当从注说。使。在上者使之也。任。农民任之也。此为可罪者。以其欲致富强而已。无教化仁爱之本故也。况仪秦之徒。游说纵横。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息者乎。
 十五章。上句言眸子不能掩。下句分言正不正。
始则专为恶者而发。后则兼言善恶。以该劝戒之道。其于正字泛泛对说云者。恐非孟子本意也。
 离娄下三章。三有礼。
此章自王曰以下。专论去国之臣为旧君有服之礼。谏行言听。膏泽下于民。是泛言君臣之际恩意深也。至使人导之以下。方详言三有礼也。
 十四章。以道之道。是学问思辨工夫次第。自得之心。通众理之谓。
以道之道。来说得之。自得之说亦是。但欠存之之意。盖必通而存养之。然后方为自得也。居之以下。是言自得之效也。
 二十一章其义
其义。笔削与夺之义也。朱先生修纲目。亦曰。其义则某已执其咎矣。盖述此意。
 三十章。是则章子已矣之是字。出妻子自责之谓。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401H 页
来说得之矣。
 万章上一章。将胥天下而迁之。或曰。胥字。与聿来胥宇之胥同义。
胥天下。本注之说。更无馀蕴。或者之说大骇。如此则舜有篡夺之心矣。
 二章。以怼父母。
此处唯孟子知舜之心。朱先生知孟子之意。后人何敢有他说哉。
 帝亦知告则不得妻何也云云
于尧则瞽叟虽不敢违。而禁舜之娶则有馀矣。
 
五章。万章以行与事示之者为问。而孟子所答似未分明。
天受之以下。正所以答万章之问也。何以言不分明也。说者之言。正说孟子之旨意。何以言牵强耶。
 六章相去久远。
此处辨疑说甚分明。不可更为他语。
 万章下二章。大夫上中下士云云。
此与周礼王制已不同。况可以今之官爵例之哉。附庸之庸。是事字之意。盖国小力微。不能以其职贡之事自达于天子。而附于诸侯以达。故曰附庸。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401L 页
班禄之制
士之无田与庶人在官者受禄于官之制。本注已详言。复何疑焉。士禄既与庶人在官者同。则其有差等。亦可知也。今参下官禄。亦有小小差等矣。
 三章。无献子家者。
本注所引献子忘其势五人忘人之势者。自分明简洁。何复致疑。
 四章。猎较本注诸说。
此章之义。朱子既以为多不可晓。又于猎较。特言未详。今不须讲论诸说之得失也。下条同。
 
五章本朝
立乎人之本朝。古制不可详。以宋朝言之。则藩府幕职官。与仕于王朝者不同矣。
 告子上四章。两悦字何义。
悦。顺吾意而无拂戾之意。本注所谓主字。犹自字之意。若指以为悦字意则恐未然。
 六章两或字
两或字。若皆是告子。则当以又曰承之。不当云或曰也。
 才字。孟子,程子说不同。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402H 页
本注及小注。朱子之说。至明且详。须于此反复详考。则无所疑矣。盖程子所说才字。固主于气。孟子所说才字。虽主于性之能。而既谓之才。则亦不能舍气而为才矣。特孟子不言之耳。
 有则之则
此特借彼以明此耳。有耳目则有聪明。如有是人则有仁义礼智之性也。且看耳目上如有二字。则无可疑耳。则彝懿德。一义而异名耳。但彝。是言则之有常也。懿。言其则之美也。若分属于天人则不可。
 七章子弟
子弟。是首篇所谓无恒产则无恒心之民也。
 八章日夜所息
常人之心。虽于朝昼之间。多被牿亡。然岂必终日牿亡而无休息之间哉。其于夜气。亦岂能首尾清明哉。只以大槩言之。则昼多纷扰而夜多宁息。故云。程子曰。浩然之气乃吾气也。今以为在天者非是。但以在人者。不失其禀于天者言之。则虽谓之天。亦无妨耶。夜气与浩然之气。虽本是一气。然夜气。只是以清明宁静者而言。浩然之气。主盛大流行者而言。其大小轻重悬隔矣。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402L 页
九章两智字之义
两智字。分体用看正好。
 陈氏小注。以群邪寒之之譬。
陈氏说其分别上下者似好。然常用其力之用字。似未甚安。改以致字则如何。
 十一章仁人心
能求放心。不违仁。何以言从知觉上去乎。以昏昧放逸。释不仁者。以其逐物于外而天理昏塞。故谓不仁也。尤不可以知觉论也。以心为仁。孟子,朱子之意皆然。何独于黄陈二氏疑之也。
 
告子下三章。不可矶。
不可矶。本注本无可疑。而辨疑尤详。何用赘说。韵会所谓矶激也者。本谓水中有石而激之也。与孟子说无不同矣。
 五十而慕
若舜之慕全无怨意。则孟子必不于此引之。以證小弁之怨也。但舜之怨。则自责之意深。小弁之怨。则怨亲之意切。故程子以为不同也。
 六章。后名实先名实。
朱子曰。圣贤初不教人以求名。亦不教人以逃名也。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403H 页
(朱子说止此)况事功及人。则实圣贤大公之心也。何可以为功利也。
 其趋之趋。与归洁其身之归同义欤。
趋归同义。来示得之。
 十五章。增益其所不能。
书曰。惟圣罔念作狂。且圣人自以为圣而不为警省。则非圣矣。退之言圣益圣。此说深有味也。
 尽心上七章。机变注机械之义。
礼记。季康子之母死。般请以机封(音窆)注。般多技巧。欲试用其巧技也。机封。谓以机关转动之器下棺。不用碑繂也。谓人之用诈。如机械之巧。故借而言之。
 九章。语子游。
人知之亦嚣嚣。人不知亦嚣嚣。正所以教游之之道也。何以言不及游说之道乎。公孙衍,张仪之徒。以顺为正而为妾妇之道者。由不知此故也。
 十二章。以生道杀民。
以除害去恶而杀有罪者。正所以欲民之生也。然其所以欲民之生者。亦有二道。为民除害去恶。使民安业一也。使民知戒而远罪一也。所谓以生道者。如此而已。若其犯法当死者。则已无可生之道矣。宁有求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403L 页
其生之意乎。若服念三覆之义。则虑其或有冤枉横罹者。故如是耳。此则慎刑好生之心。与生道杀人之意无不同也。不怨之意。来说是。
 十八章孽子
孽子之意。与孤臣同。孤臣既曰远臣。则以孽子为微贱者。恐相伦矣。
 二十章王天下
此与君哉舜也巍巍乎有天下而不与焉之意同。
 三十四章。人莫大焉。
人莫大焉。谓亲戚君臣上下。于人道为大者也。本注分明。何以舍大伦之大。而强以为罪莫大之大耶。
 尽心下二十四章。不谓命也。程子注赋于命。
程子所谓命。正释本文之命也。何疑其不同耶。小注所谓所禀所值者。亦以气禀言之。盖气禀不齐。故所值所遇有不同也。上文分限之命。即下文命也之命也。下文集注所谓赋于命者有厚薄清浊者。亦上注所谓品节限制也。
答三锡
 孟子于梁惠王。既告以仁者无敌。则于滕文公。只告以犹可以为善国何也。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404H 页
朱子曰。滕小不过如今一乡。孟子只说可为善国。终不以告齐梁之君者告之。又曰。滕国褊小。虽行仁政。未必能兴王业。据此则孟子之意可知矣。盖上世则俗朴风淳。惟仁义是先。故汤能以七十里。而为政于天下。至于战国。则惟力是视。朝得暮失。而文公之地。虽绝长补短。犹不得比汤之地。则其不得王天下明矣。孟子岂苟为大言。以欺文公哉。
与三锡(戊午九月廿九日)
仄闻宿患有加。不胜忧恋之至。无乃逆理之戚。辗转至此耶。此须以理自克。以安其心。则庶几矣。若以是伤生。则是溺于慈而忘其孝。如此则读书何用焉。千万勉旃也。此尚今无死。不知前头竟如何耳。弼卿时时相见讲论。甚有益。今忽西归。后会难期。极令人悽愔也。不一。
与三锡(己未十二月五日)
此间事何足问。只嘿会可也。唯彼中安未。无由得闻。极用郁郁。彦之差剧。最欲知者。相守看书。饬躬谨言。勿坠先懿。是日夜所望者。杏茔之刻。坡墓之迁。其有意耶。怀之心病。惟敬而存之。则可勿药而愈矣。
答三锡(庚申六月十二日)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404L 页
归自海外。见此耑书。虽知至意所在。有不能已者。而贫家远伻。事有未易。还增不安之心也。吾七载之间。人事苍茫。有同辽鹤。但见累累。人情到此。难免怆涕。时事变改。中外欢然而不知忧恤。人之视今。恐如昔之视人也。幸勿随众喧嚣。使识者从傍冷看也。
答三锡(辛酉五月一日)
耑书远至。足见尊重事不计他之意。可嘉可嘉。遗稿序。讫未泚笔。虽缘无暇。而亦由意思阑珊而然也。今欲并副前后所托。而来奴告忙。不肯少留。奈何。此后常常謦欬。文成而收拾奉送。委是畴淳之责也。第恐老牛鞭不起耳。曾见一僮使来言但得文字去。久留何妨。今来奴如此。岂洛阳人素知苏秦之故欤。好笑好笑。馀力疾不一。
答三锡(壬戌正月十日)
客岁书见之喜慰。第说病犹不已。是用忧念耳。吾于去冬。力疾妄动。几死于道路。尚今弥留。专废寝食。极知不久视也。叔父文字。更无商量处否。惟是杏洲兆域尚无表。此处丛冢间。几何而不有难辨之患耶。每逢叔祖父位下言之痛切。而听之悠悠。君须倡议为之如何。愚言不再矣。不一。
答三锡(甲子六月二十五日)
见书。知去城上。出居陶山。陪叔父从诸从。湛乐度日。极令人歆叹。亦知今世自有邵子所谓好田地也。吾大病馀喘。尚今在喉。未知留此半尸将吃得何等事耳。第以尹书之故。一番人谓我为伪学自败。伪学二字。是庆元间好题目。相持以自詑也。五扇送去。别者一把。献诸尊堂。其一可自挥蝇。而短者三把。分与诸从也。馀不一。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405H 页
答三锡(乙丑寒食日)
两病逢别。倏尔岁改春暮矣。相念之心。日夕憧憧。忽于院便。得见前月书。知无别样痛疾。若其宿患顿除。殊非时月可期也。吾曾约黄江权友校书于山里。非久当以祭祀西归矣。然世道至此。乡里亦纷纷。唯思入林尤深。以送残年耳。昔贤深痛其渊源受侮者。必有道理矣。清心三丸,药蔘十本分送。煎蔘必用名泉。乃有神效云矣。病里看书尤有味。已尝试之否。
答三锡(丙寅六月二十六日)
潦热此㞃。未委侍外调摄如何。顷者书自何传到。极慰恋思。此中日以晦孙之疾。心神煼煎。殊非老病所宜。奈何奈何。乡里医药。尤觉阻阂。搬置此间。殊为失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405L 页
计也。此遁世离群。抱木枯死。自是本分。而顷以大全劄疑。不免冒上自列之章。此实无状所致。而亦岂非此书之厄会耶。黑水之祸。可谓甚于怀襄也。调摄之暇。能近书册耶。闭门静观。还有意趣也。馀不一。
答三锡
 人家练祥禫。以 国恤未行者。 因山卒哭后一朔内。次第皆行欤。抑必逾月而行欤。
十一月而练。当移设于正月。十三月祥。又移于二月。而禫则当依过时不禫之礼而不祭。然此是变礼。不敢质言。更问于知礼者如何。
 
因山前。私家襄事无伤欤。葬则虞卒。亦当行否。
因山未定前。私家不可行葬云者。正如嘉礼时禁婚之义也。且如今日则恐无不可矣。既已行葬。则死者神魂彷徨。孝子何必不行虞祭以安之乎。然亦可减杀于常时。而卒哭则必待 国葬后。盖礼有渴葬报虞而卒哭退行之文矣。
 庚申 国葬前。不废陵寝之祭。故私家以单献略行于墓下斋舍矣。今番 国葬前。陵寝废祭。则斋舍单献。亦未安耶。
退溪,栗谷有略行之说。而不分 大王与内丧。且自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406H 页
臣子言之。则难可等次矣。
 墓祭若行于斋舍。则当用纸榜否。
然。
 若无斋舍。则行于何所。
于墓直家。洁扫行之。
 以单献行之。则虽上墓无妨否。
似然。而但 国陵废祭。则臣子家上墓。极为未安耳。
 单献则不读祝欤。
然。
 添酒是侑食之义。虽单献而设饭羹则行之否。
祭酒时欠满。故添之以侑食。单献不用。
 朔望之参。只用酒果。则 国葬前。不必废欤。
私家有丧。不废朔望。以为其礼略故也。此为明白可据之文矣。
 朔望。每龛设新果一大盘。考妣同一龛。而只设一盘。则非各设欤。新字何义。
礼意以为祭有隆杀。参礼之一器无疑矣。新字。盖是新洁之物。
 仪节。改葬有虞祭。当行之否。
虞者安也。始葬。体归于地。魂则徘徊无依。故行虞者。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406L 页
欲魂之安于神主之意也。改葬则神之依庙已久。当从王肃议。勿行而返哭可也。
 改葬时。诸孙之方在斩齐者。亦当布巾加麻欤。
所重在此。当依加麻礼。
 追服人除服。虽在既祥彻灵座后。而既有祠堂。则必设虚位而除之。是何意耶。
祠堂非可哭之所。故当设虚位而哭之。
答三锡
 礼玄纁置柩两傍。世人皆置于柩上。当何所从耶。
若置柩上。则何谓柩傍。柩上之说。甚无据。当从朱子礼。置于柩傍。玄右纁左。
答再从孙命锡(甲子七月十八日)
日者之来。病未说话。今兹见书。殊慰殊慰。此只如昨耳。唯岁俭至此。生理㞃矣。将如之何。杜门忍饥。不为非义。则庶不坠先懿。惟是之望。馀不一。
答命锡(丙寅十一月二十日)
书来。知色忧尚未全除。虑念深矣。此中晦疾发作无时。且闻畴孙破格入南床。虽循例之除。尚且有匪分之惧。此时忧皇。何可胜言。昨见方伯书。亦以其子为念。不知者必以此为饰辞矣。闻台谏方攻李判府。祸
宋子大全卷一百二十九 第 407H 页
衅已兆矣。奈何。当初不欲此孙之出身。盖有深意耳。李盈德书。见之深喜。答书须付的便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