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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一百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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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一百十七
 书
  
宋子大全卷一百十七 第 172H 页
答李泰仁(凤朝)
罪人自得罪以来。帘离塞兑。作一希夷。第有若干儿辈为收骨从来者。不为无人。故或有过者冲篱而至。则亦不无酬酢之语矣。乙卯岁。有客来言某人于狗洞往来甚昵。至以酒食相馈。答者曰宁有是理。吾虽不知某之为人。而某是谁人家子弟耶。宁有是理。客唯唯而去。又有后至者曰。某于场屋对策。尊尚涟人。以得解额。故李伯祥作嵇康书矣。答者复曰。宁有是理。其文自足如拾芥。何至为此以侥倖也。客曰不信吾言。第听此文。仍诵其十数字。答者默然。客去后祖孙相语曰。今日所闻似不虚矣。不待三至而可信市虎矣。自是以来。果不无慨然于心矣。去冬南生有昌来说高明情挚于文谷相公。而渠亦蒙幸不浅。心窃以为易有不兼与之占。岂有亲厚于狗洞而情摰于文谷之理乎。无乃前日二言。果不可信而轻信之耶。自此虽有护薛之传。而亦不之信矣。今者高明远垂专书。复以别纸详喻前后曲折。益令人洒然喜不自胜也。昔在庆元年间。朱先生受逆魁之诬。而犹于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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侪间见其树立。则喜见于言。见其蹉跌则不胜咄嗟。或直责之。或因人规之。此岂非圣贤无物我大公至正之心乎。高明继自今。果能处秽不污如亭亭之莲。卓然自立如岩岩之山。有如来谕之云。则八字之屏。不足寓目。而益有光于前徽矣。如此则前日妄议者。将愧死之不暇矣。未知高明以为如何。
与李怀德(敏政○辛亥五月五日)
夜昼间侍履若何。窃伏闻城主有归计。板舆将先发。未知信否。未知不乐于意者曲折如何。而仄闻道内守令无非不乐者。岂将人人皆归耶。目今两麦未黄而先尽者滔滔。将来人死。必甚于已往矣。岂忍弃去而不念耶。居官之道。在我无失则便自泰然自在。以俟倘来之如何而已。何必先为形迹。授人以执言之资耶。且新颁令式甚严。以家兄事言之。则实病之状甚著。故监司之状该曹之启如许其根据。而自 上犹特下准期之命。万一城主或遭新令之所定者。则岂不贻慈闱之忧耶。幸加商量。徐观事情之归宿。如何如何。所怀不敢不尽。并望谅察。不宣。
与朴沃川(世桥○庚子正月)
伏惟献岁。膺受纯嘏。赞贺无已。即伏见郡吏告目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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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之获罪于执事不小。盖缘其时营吏告巡使以夜行无火。至于郡吏受责。当初虑或有此等事。民亲审营吏文字。而使只告无弊护行之意而已。不知何故竟至于斯也。今方招问营吏以曲折。而皇恐之心有不能措矣。遁人踪迹。本不宜烦扰官府。而今致此事。不敏之罪也。当俟城主还官。负荆以谢。姑不备。
答朴沃川(庚子三月)
慕用中伏承下书。恭审体履毖胜。慰感交至。民病蛰中忽以礼官议礼事。不免妄发于屏退时。虽因 圣教。皇恐无容。下示别纸。亦以别纸粗献愚迷之见。未知当否如何耳。纸束感领眷私。
  别纸
还上虽有备局之关。似不可画一坚执。坐视饥民之狼籍。然亦不可倒廪。全无不虞之备。巡相之意。恐亦是如此耳。未知如何。铅丸报草。一见伏知城主十分斟酌。虽使前城主见之。亦必无恨矣。然巡使如或察觉则未保全然无事。盖既有铳价米贸丸之关。则虽不待改分付径用。而此犹少失矣。至于铳价外全不举论之米。移以贸丸云者。则似必有曲折。民之愚意甚为前城主虑焉。然在城主自处之道。为前官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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䑃胧之咎。而或至于不可知之境。未知十分稳当。盖朱子以直不疑直受盗郎金之事。以为未善。况此事乎。然遽然报使。使前官受罪。实非厚风。明道先生偿同僚盗钱之事。实可师法。以愚迷之意则城主招乡所辈。语以不得已报使之故。则郡民似当收合米升。以偿十六石。而其铳价二十石之因营将关贸丸者。则不必分析于空官时与否矣。如此则城主不失交承之义矣。郡民亦有忠爱之风。而前城主亦免吏议矣。未知如何。实感城主不鄙见询之盛心。妄论至此。皇仄皇仄。若以鄙言为不甚悖。则报草不须分析某某价某某时关子。而泛称前官以划给米几石。尽贸铅丸几个。故不能推移云云似好。未知如何。
答洪荣川(柱世○辛丑正月)
孤卧山村。居然一希夷。数旬之间。华札再到。新年喜事。此外更无二也。感幸感幸。仍知政况佳胜。尤以为慰也。弟之陋拙。自料其无与立谈者。高轩记文再辱下属。虽作覆瓿之资。将不敢更辞矣。第惟陋劣少读古人书。于今人之文。虽不敢窥其藩篱。然或不为全昧其泾渭者矣。今日惟执事之文优游而条畅。辞顺而理胜。浸淫乎作者之门庭矣。执事自述斯文。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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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辉今而映后矣。何必使拙者代斲而血指乎。若以梓人之阙床足况之。而指使众工则容有此一道矣。然须略记起止年月山川形胜。俾效葫芦学士之依样。如何如何。惠纸谨留以待之耳。不宣。
答李鳌川(世章○甲寅九月二日)
陨痛罔极之外。尚复何言。老臣不死。复见今日。谁怨谁尤。越自初秋待罪于所卜葬地之傍。既赴哭。成服后退伏旧处。以俟 嗣圣之指挥矣。此际忽蒙令监耑翰。相慰。哀感之极。无以为喻。时事至此。仰思先文忠相国之忠贞大节。而九原不可作。奈何奈何。病蛰垂死。只自流涕而已。惠贶珍味。良荷不鄙。馀万病昏倩草。不任悚息。不宣。
答李鳌川(己未三月二十四日)
时烈白。不意遽承尊叔父公州丈就世之讣。惊怛何极。只以罪戾之人。不比常人。不得奉书以慰。茹恨而已。忽蒙此际。耑书垂问。致意勤厚。感愧交并。无以为言。种种所托。窃想未闻京报而有此也。方待命至。不惟于义有不敢及。此又方处置家事。尤不可他及也。惟来意有不敢全孤。只写表额。且改铁岭歌跋及表阴误处以纳。有明朝鲜千百岁后以此徵据。不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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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也。公山丈要于馀纸书字以还。此李高灵所传也。今纳七丈。可传尊哀从也。尊哀从处。曾未尝以姓名通。故今不敢作书以慰。可谓孤负幽明矣。儿子见在怀乡。时未及来会耳。盛贶每及穷荒。深谢岁寒高义。感佩仆仆。自馀呼倩不宣。
答李承旨(惕然)
燕岐递去。自后声闻盖无缘矣。兹于李友褫伏拜惠札。恭审谢去烦嚣。閒适江皋。此心飞驰。恨不得日奉杖履逍遥以乐也。曾谕亭名固好。而窃意月沙公所谓保晚尤相宜也。时烈老病日侵。此后未偿之债。一死而已。出处之教。惭悚不敢承也。自馀秋晚加重。
答南咸阳(梦赉○壬子九月十日)
权处士墓表。当时极知僭越。而亦不敢孤来教之重。牵强草呈。以俟取舍之命矣。兹蒙俯布之意。则宠奖浮实。又执辞过谦。愧悚深增。罔知所措也。仍蒙指示疵颣。使图其新。此又以见仁人君子用心之厚。不但为一字之师而已。敬佩之深。复不可胜说。谨依来教改定。而其外点化者亦数处。盖当时手忙脚乱。全不子细。小学所戒忙后错了者。曾不服膺故尔。悚息悚息。草本并行状还纳。其草本后因安阴便还投。或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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誊一本以还亦可。盖家不留草。故家儿辈欲得之耳。
与李陜川(悦○乙卯十二月)
为问穷阴。尊况如何。驰傃区区。累人所患土疾一味弥留。分甘为羁鬼耳。窃有所禀。曾所撰呈先大爷碑文。有及白沙先生语矣。今见星牧所记先大爷教语。则大爷于白沙。明是师生也。若是则于碑文中合有点化者。未知如何。因便见教则当奉以周旋矣。只此。
答李南阳(兴稷○乙丑三月)
时烈顿首再拜。去冬入京。苍黄旋出。未得奉候。迄兹茹恨。顷闻归守坟庵。又坐乏人。尚阙一书修仪。今蒙贤少见访。仍拜惠札。辞旨郑重。尤愧不敏。无说以解。此汉尚无死。又见世道乖张。晦翁尝咏山谷西江之句而谓可以泣鬼神。今日真识其先获语也。未知何时毕命。得见平生师友于九原。从容说此话也。谕及朱陈之契。此在弊宗。庆幸深矣。而第愧古人量才之道耳。隙驹易过。再期不远。缅惟哀慕弥深。为之怆涕。惟祈节哀顺变。以副远望。不宣。
与尹梁山(𥶷○丁巳正月)
窃有所恳。记昔己卯荡残之馀。独有安公处顺为求礼宰。士类凡有所事。无不请于其县。今日梁郡。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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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礼矣。泗川有二谪。其一北路会宁人。而从不择人之罪也。其一沃川人。而尊信程夫子之罪也。皆是笃学之人。而远方无书册。恳求于此甚切。此虽切于遮眼。不忍不分与矣。今有一角之封。幸望专一力投给如何。渠辈如有所答。早晚投此望也。非尊则无可开口者。故敢此缕缕。
答李海州(璾)
杜门空山。不闻外间事。兹拜惠札。始审远莅海曲。劳于抚摩。奉虑无已。此老病之中。荐遭丧威。近死可知耳。首阳庙议。令人兴起。世衰俗偷。无如今日。此实廉顽立懦之盛举。而贤使君主之。不觉敬服。有庙而章甫荐享。章甫会处。即是讲堂。况仍为肄业之所。不亦善乎。南中有庙则例有堂。而多用厦屋之制。仍使士子得知三代遗法。此沙溪先生所教也。第厦屋物力未易办也。惠墨良荷。馀倩草不宣。
答朴佥正(龙见○戊午十一月)
时烈顿首再拜言。棘城幽深。寒威惨惔。魑魅与处。意思无聊。忽蒙令胤临顾。已是囚山难再之幸。仍拜哀侍所惠书。满纸丁宁。无非感动人者。自顾无以获此则还增惭悚而已。记昔乱后。家弟时焘客游海西。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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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先尊丈于松京。尊丈因其归。有所赠遗。致意勤厚。岂意因缘喜乖。竟失扫门之愿也。今兹墓文之托。反覆勤恳。虽使至顽者当之。尚且知感。纵使时烈极知难堪。而亦岂不欲罄竭驽才。以副孝思之万一哉。只缘当此时节。此汉踪迹。虽塞窦闭口。犹恐不免。况乃铺张文字。妄肆雌黄。以重其罪戾哉。纵云祸福可忘。顾于道理何如哉。且朱先生当其党祸横流。尤忌撰述经过都下。况今不但经过而已耶。以此辞谢于令胤。则令胤亦厮挨煎迫。诚意深笃。则百尔思量。仅得稍稳道理。以相商量。计于反面之日。详以陈达也。时烈数年以来。稍能检理旧书。妄谓天假静便。阅理省身。以补罪过。而自去年以后。连遭惨丧。任情悲伤。疾病顿进。虽靡外食极知来日无多。兹伏承褒借勉厉之勤。诚不胜愧汗沾衣也。阳气已复。伏乞顺变自爱。以副远诚。不宣。
答姜延丰(大后○甲寅三月二十五日)
复书慰荷无已。因知侍奉吉庆。尤用喜贺。僧徒仰认盛意。此事虽小。其在民彝物则。所关甚重。故士友之贤者。致意甚勤。今蒙见助之多。庶几有成矣。何幸何幸。此病情弥留。苦苦度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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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曹华叔(敬彬○己酉九月二十日)
秋序已穷。缅惟尊政况如何。悬溯悬溯。令季南归无事得税否。深以为虑。先铭疾病忧苦。今始草呈。其取与舍。惟在诸尊范围尔。昨日金家诸人委来深谷。而适患寒疾。齿痛兼发。两颊浮如悬匏。非但痛不可忍。以此颜容。强对宾客。实甚亵慢。故终不得相见。而只逊谢焉。然私心皇缩。疾势倍增。彼诸人岂能谅此间实状耶。不胜悚仄也。且见其所投文字。则尊姓名亦在其中。尤为未安也。第其指意。欲不待讼辨而径先改葬。夫讼辨虽非得已。而诚非士夫之美事也。虽汤武之干戈。尚不如唐虞之揖逊。则今日事岂非尽善尽美乎。闻诸人方鸠财力。欲以季冬举缅礼。夫两姓之并葬一原。已过周甲之久。则数月之间。宁不能相待耶。昨者诚欲出拜诸人。再拜而称谢。且陈不敢不相须之意。而病未能焉。迄兹歉叹也。尊如见诸人。幸为愚诠致此意如何。只此。
答赵云老(景望○戊午除日)
睽违六载。一味悬溯。不谓蛮蜑林薮。有此故人书札也。第审曾抱西河之痛。盖惟不佳运气一齐流行。不独一家为然。奈何奈何。此于去年哭老妇丧。丧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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阕。长女又以讣至。至痛在心。久而弥甚。惟时论日急。身病日恶。悲亦不几时矣。以此自宽也。承欲赋归。此时啾喧。无处不有。乡里亦非所乐。只有非鳣之叹耳。惠贶良荷眷私。来纸冒昧染还。一览而投水火如何。恐人以为病风。亦虑主人之招骂也。今岁已穷。只祝新祉亨泰。不宣。
答金美仲(洵○丁巳十二月二十一日)
时事到此。流金堕指。益思裘葛。而其如九原难作何沙川哀支胜否。某人致赙。传者有异同。难得其真。直卿兄弟亦无恙否。门中有此二人。美仲可谓百不忧矣。然子犹不得以告诸父矣。惟冀美仲之自勉。
答金美仲(庚申闰八月十二日)
今月初三日书。奉读以还。不胜欣泻。其人竟伏显戮。馀人莫不称快。而如我者自恨知人之不明。与之相亲。最早而甚深。自今思之。有同以朝衣服染污于溷厕之中也。伏想先尊丈与伯氏之灵。亦必如此。而来书曾无一言及此何也。此意略在心中。故不敢有隐耳。此深伏山间。追省愆尤。有非岁月可改。回首茫然。若无所届。加以精力耗脱。寻理旧书皆成生面。奈何奈何。吾友见看何书。必有日新之功。不得相观。则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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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而已。馀病倩不宣。
答宋明叔(奎炫○甲寅十月五日)
国哀陨痛何极。老臣凌兢。只恨一死之迟耳。非意奉此问书。慰荷无已。第审色忧非轻。奉虑深矣。此为臣无状。以致谗言交乱。只是归税山间。篱菊岸枫。忻然以待主人。亦有书册。不无会心处。世上瞬吠。都如云外事耳。
答宋明叔(乙卯至月九日)
褫中见书。知兴寝支胜。甚慰此心。别纸谨悉。以正礼则自初至终宗丈当主之。为妻立祠非礼也。先妣前后位当祔于通川府君之祠。而势有难便。故不得已而有别祠之变礼矣。既为别祠。则前后妣当同龛无疑矣。大祥彻几筵之后。则朔望当用常时参礼。而参礼节目具在家礼首篇。可考而行也。此土疾甚苦。委席度日。未知吃此辛苦复几时耳。倩手不宣。
答宋明叔(己未正月二日)
见书后岁换新旧。缅惟侍学增庆。此间病与齿添。无可言者。泰卿每念其寒苦之状。无异在己也。世无韦居士。其亦奈何。其子冠礼。南宋将亡也。尹谷犹行其子冠礼于围城中。今其父之在谪。视彼时岂不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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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泰卿之好礼。亦岂居于尹下哉。馀挠倩只此。
答宋明叔
 人家丧后始立后。则其所后子。当以文书来到日。为闻讣日。而后四日成服矣。然则练祥之期。从闻讣日计之乎。从成服日计之乎。以朱子答曾无疑说观之。则当从成服日计之。未知如何。
朱子答曾无疑说。似有曲折。以成服太晚之说观之。则疑无疑于日月久后始为成服。而中间难以指的某日为闻讣之日矣。故不得已而以成服为节矣。今此奎煌之事则异于是。盖既以公文来到之日为闻讣之日。则凡人练丧。皆从闻讣日计之矣。此何独不然。(假如亲丧在正月。闻讣在二月二十八九日。成服在三月之初。则当从二月计之。而至来年二月行练乎。当从三月计之而至来年三月而行之乎。以是例之则处此无难矣。)
答宋晦而(奎明○庚申二月二十日)
得书知侍奉之安。喜贺不可言。第闻夔内下从。不胜惊惨。命道奇衅。胡然至此。未知后事曾有所属否。先表依示。第念吾宗自昔少大官诸墓神道殊寂寥。然既不得为则亦无憾也。今则不几于得为而不为耶。顷岁见张判书。书为说盛化。以为 慈圣与 圣上责立新丰大碑甚紧。仍赐事力不赀。今此事体。于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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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略差而已。如是而犹自视欿然。则孰能为之大耶。鄙意如此。不敢隐耳。
答宋仁卿(己巳四月二十八日)
来此绝域。益增恋思。远奉问书。惊慰不可言。此朝暮待死。此外无可言者。未死之前。犹不废看书。以损神气。此亦一病。先垄松柏。长入梦想。呵护之事。惟恃两君耳。馀病倩只此。
答宋商卿(衡弼)
 先人丧期尽后。衡弼自当别立祠堂矣。亡妻神主祔于东壁之下。得无不悖于礼意耶。
祔妻于祖庙。自是正礼。而事势有不能然则不得已于考庙东壁下权祔矣。然终不可据以为法也。
 吉祭乃终丧之别祭。虽无合祭递迁之举。似不可废。而至于祝辞隮入于庙。礼当配享文字。似不当用。何以为之耶。且禫祭在于十二月。而次月乃正月。虽孟月吉祭可行耶。
正月虽是士夫不敢祭之月。吉祭是丧之馀祭。故不以为嫌矣。祝辞隮入配享文字当删去矣。(当云式遵典礼,谨以云云。)
 先人神主入祠后。亡妻神主当改题。而有事于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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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援尊。则酒果告辞。只行于亡妻神主耶。
已下神主改题时。不敢援尊之示。诚然。当依家礼祠堂章赠官改题仪行之矣。
答朴远卿(世胄○辛酉七月九日)
曾闻令侄讣。极用惊惨。承此委书。伏审前后丧。大夫人摧恸之极。更令人陨泪若在初亡也。葬后仍与二儿相守于墓侧。昨以事西归。归时略具一筵之奠。告别于墓前。而仍告以邮官不及知之意。情怀怆然。不能为心也。二儿将携往华阳。为教育计。盖朱先生于韦斋葬前。犹从师问学。况今所就。尤异于师门。故如是耳。
答朴震卿(东胄○癸丑六月十七日)
院便来传惠蹄(一作递)。恭审伧荒。侍奉佳适。慰谢不可言。惠恤流落世族。自是小学中嘉训。而今世行之者盖鲜。壶宰可嘉也已。湖伯姻义。未知如何。此病外无可说。
答金子成(之白○己亥二月十四日)
恋溯之怀。未尝少弛。去冬因固城丈见访。替闻动止。深以为慰。千万料外。兹拜惠书。如奉谈晤。感戢无以为喻。仆去秋忽闻 圣候违豫中下问。章皇上来。辗转狼狈。公私无补。忧惧度日。朝夕当乞身而归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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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缕缕。俱是有才德。粗拳大踢人事。极非浅陋所敢闻者。执事者于是乎失言矣。且不无小小愿忠于 圣主之心。而做时说时。人心我心。一切不同。奈何奈何。执事者牢守东冈。极令人叹羡。无缘面悉。临书依然。
答金子成(辛丑十二月十八日)
阻闻至此。恋德弥增。兹于云宰褫。远承垂蹄(一作递)。荷意深矣。镌感何极。时烈疾病丧威。交来无间。未尝一两日安坐看书。更何地巴鼻。以收桑榆之万一乎。以此益思亲胜已资警益。而病蛰空山。无计出脚。瞻望高居。但驰神爽。岁行已穷。只祝加爱。以副远诚。
答金子成(丙午十月二十一日)
日者猥蒙远访。至今踪迹。犹在山川。甚令人俛仰追惟。忽此无何。承拜伻书。披玩屡回。殆于墨渝。甚慰甚谢。第执辞过谦。甚用含怍也。伊时文字。不敢终辞。追愧忘分者深矣。兹蒙奖与之过。悚仄难喻。丁上舍所托。非敢缓也。在山时。连有副急者。及此出来。又苦多事。未及于今便。详在答渠书中矣。时烈时值冗挠。册子工夫亦觉随手失去。此无定力而然。今得来书。有多少警省语。谨当佩服不敢忘也。馀加护学履。以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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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之望。
答金子成(丁未四月二十日)
前冬草草奉复。每恨书辞拙涩。未能倾倒。今兹褫中复承手帖。缕缕盈笺。无非警诲之语。三复玩味。幸荷无任。盖念世道日偷。人以此学为讳。真商者而恶说居货也。今来书句语。皆自程朱文字中出来。此岂今世之所有哉。既深敬叹。又喜如吾友者如此硬著脊梁。使此等说话。浸染于世人之耳。则人渐不怪。因有好之者矣。所关真不细也。时事置之勿复道也。只所恨者。日者妄有所疑于心。因祈免职名略略说及矣。不谓其后事遂翻澜。众贤奔播。举国骇荡。此事虽不敢谓由我而致。然不合复开已噤之口。而涉迹于其间也。无益于事。而有害于身。若使观变玩占者当之。必不如此也。从此知戒。或收桑榆之功耳。丁友所托。苦多事。且有老姊疾病。无暇覃思。草率副急。幸左右者相与商量。其可改处。一一回示如何。未涯奉际。清和多爱。病倩不宣。
答金子成(己酉四月十二日)
恋德之中。承此远书。仍有警诲之语。区区庳悃。感幸交至。日者微踪。一切牵迫。有同萍草。任风飘泊。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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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前定者哉。惟是既归之后。馀波未息。每闻西来消息。辄使人汗渥也。宋扶馀自其丱角。游从追逐。其情义之厚。不但宗好之笃而已。而今遽如许。老境悲怀。有不能堪者矣。所谕朱子中和说同异。足见吾友精察之功矣。夫子前后论辨。果若有参差者。而至记论性藁中有曰。择之之疑虽过。而察之亦密矣。此似是定论。而其抑扬微意。亦可见矣。或人变除之节。愚意以为古礼有同宫则虽臣妾葬而祭之文。又有二祥追行之文及过时不祭之文。所谓过时不祭。指禫也。故今人遭此变礼者。二祥则退行。而禫则阙之矣。若后丧不葬。至于当禫之后则诸父设位哭除。当如问解之说矣。未知如何如何。如有来便。幸回赐斤教。馀适在叔父葬所。悤卒不宣。
答韩处定(硕兴○癸卯六月十一日)
暑潦侵人。方在人鬼关。伏蒙不鄙。远辱惠札。缕缕见属之意。俱非贱者所敢闻者。奉玩屡回。益增愧惧而已。第所见之大。所存之正。仍可窥其一斑。恨不得亟走几下。一叩其绪馀也。此汉天赋甚下。厚蔽难开。虽尝承师问学。而行之不力。老而无闻。窃自料度。只合为明时之弃物。故数十年来。杜门空山。甘忍穷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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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我 孝宗大王不知其无似。委以腹心。礼意隆厚。且欲与之图议者。实大伦大法。自孔子以至朱子。所尝传授之正者。虽知极难且殆。无异梯天反地。然窃伏以为 圣上早晚如有正名举义之事。则以此身充备荷戈晨炊之役。糜骨于沙碛之间者。实无限光荣。故遂膺 恩命。而才薄识浅。又时事掣肘。有戛戛乎难哉之叹。自戊戌初冬以至己亥初夏数月之间。罪戾山积。瑕衅日生。则已狼顾雌惊。莫知所以收杀之道。 孝宗大王既奄弃群臣。则血泣摧胸。神消魄褫。顿成病风丧心之人。而又以持身无状之故。国言不鲜。措躬无地。遂效匹夫之逃。返身穷庐。前后曲折不过如斯而已。今足下之教如是。无乃不谅之甚乎。至于八渐五势则足下引而不发。赖天之灵。终有蒙幸之日。则庶可面请耳。方今姓名日挂台章。其与请罪论刑者有间。其皇恐不安之意。则抑又甚焉。故牢关咋舌。不敢与人酬酢久矣。今足下之简诲不翅谆谆。若将以此汉犹有可教者然。故不胜感镂之至。敢以一二略报垂问之勤。深增悚仄。天时甚热。惟承颜尽欢。以副远诚。
答韩处定(辛酉正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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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哀陨痛何极。黄山小别。倏忽二十年矣。中间人事。无所不有。北垣南徼。信书难通。理势然也。今来京洛。踪迹尚不能安。三出郊外。今复入城。只如思山之病鹤也。此时远承惠札。缕缕别纸。尤荷眷私。至于远访山栖。中路虚还。尤令人感且叹也。五行比类之谕。可见高明之该博也。然拙者于此等事。实所昧昧。故不敢与之上下其论。只思不出位。谢病还山等教。实知我而爱我者也。敢不拜嘉。至若江山美恶。舍东就西之谕。亦陋拙之所听莹也。怀乡固丘墓所在。瞻依毕命之所。而弊性偏爱静僻。故亦不欲遽舍深邃之山谷。而坐在四通之衢路。未知高明以为如何。早晚南归。倘或相对。则可以稳讨多少。病深且挠不能挂一。统希恕谅。
答安洛徵(应龟○丁巳二月十五日)
岁前书欣荷。至今岁易春阑。佥候增祐。窃闻振发正论。以扶伦常。其为世道之光者。何可量哉。然大祸之至则可立俟。窃为诸贤甚忧也。然已发之矢。不可追止。只有任天委命而已。自馀不宣。
答安洛徵
 今以病故移殡山所。似无载舆之举。遣奠当设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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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告辞灵輀既驾之文。亦改之耶。
遣奠自家发引之时所当设者。今则只当以今将永窆之意。因朝奠或上食。告于柩前而已。
 灵幄设墓道西。今移殡之所适在墓西。而其间不过十数步。倚卓仍设殡所耶。
旧设灵幄若密迩圹边。则似不必改设矣。
 题主祝文以主人告之。而沐浴澡洁始自初虞。则炷香献爵疑若未安。可以执事行之耶。
题主后焚香斟酒。据家礼自是祝之事也。无与主人及执事。
 
宗家远在畿甸。祔祭势难就告祖庙。亦可设虚位行之耶。还家后择吉而行之耶。
祔祭时若宗家远。则当以纸榜权设而行之矣。祔是卒哭后明日即行者。故卒哭祝曰明日隮祔云云。何可等待后日耶。
 葬后仍在墓下。势将经冬。朝夕哭权行于墓前。亦非违礼耶。
此则当依世俗庐墓之例行之。朝夕哭上食皆行于几筵。而亦当展省坟土也。
答闵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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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礼与丘仪。主人奉玄纁置柩旁。就位再拜。开元礼则主人受以授祝。主人再拜。祝奉以入奠于柩东。当从何礼。
家礼但云主人奉置柩旁再拜云云。既无授祝字。亦无就位字。若以无授祝之文而疑其自入。则亦可以无出就位之文而仍拜于柩上耶。此等处恐当活看也。鄙意如此。然不敢质言。幸更询于知礼处如何。
 陈器条柩傍有翣。使人执之云。故备要发引图。使人执以障车。而丘仪先于功布前。未知如何。近世或有插之舆上者。此因役夫之不足。而未知如何。
古人设翣之意。欲使人勿恶丧柩也。家礼辑览及丧礼备要图。使人执之于舆傍。丘仪之行于功布灵车之间者。似无义意矣。其插于大舆者。似出于乏人。而亦不失本意矣。
 功布。仪礼家礼皆无用二之文。而丘仪发引图二人各持其一。从于墙翣之后。未知如何。
功布不见于家礼正文。而附注有之。是出于古礼也。盖行柩时执此以为抑扬左右之节。未见用二之文。未知丘仪据何书而二人各持也。发引时则当依辑览备要图。在于柩前无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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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祖时主人以下就位立哭。当以时祭时位次耶。抑以奠时服次耶。诣祖庙。丧人非宗子。而但以服之重。立于前。殊非敬宗之意。未知如何。
此时位次。家礼既曰重服在前轻服在后。何可舍此而别生论议也。
 虞卒哭大小祥条。有辞神而无参神之节。何也。若曰三年内孝子常侍几筵。虽行祭时。无可参谒之义。则辞神之礼亦当无之。未知辞神参神。有何异义而然耶。以愚见思之。既有辞神则丘氏补入参神似是。未知如何。且辞神之礼。虞祭敛主椟之后。主人以下哭再拜。时祭主人以下辞神再拜后纳主。其不同者何也。凡祭。主人添酒。而虞祭则执事为之。何也。且既有添酒之礼。则当有拜礼。而主人与执事皆不拜。亦何也。
窃意祝出主后主人以下入哭者。恐是参神之义也。未知果然乎。辞神在敛主后者。恐是丧祭异于吉祭也。未知如何。虞祭添酒之仪。恐亦如此也。
 日中行虞则至夕时亦更上食耶。且虞与朔相值。则兼设耶。抑各设耶。
日中而虞则夕上食何可废也。虞与朔同日则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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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设朔奠。以古礼朔奠有黍稷。不复馈于下室之义推之。可见矣。
 奉魂帛升车焚香后发引至山所。不彻其焚香耶。
此恐于初升车时焚香而已。未见道上连续行之之义也。
 祖奠。世人皆兼设夕上食。未知合礼耶。
家礼日晡时设祖奠。日晡正是夕上食时也。且厥明迁柩条。有彻祖奠之文。是上食夕奠。并不更设之證也。
 祔祭条。若丧主非宗子。则皆以亡者继祖之宗主此祔祭。又曰若丧主非宗子。而与继祖之宗异居。则宗子为告于祖。而设虚位以祭。祭讫除之。据此则祔祭之礼。虽支子而不可废甚明。而或曰礼虽然也。新主后日非当祔于祖庙者。则虽不行似无不可。未知此说如何。
虽非当祔于祖庙者。其魂气则当与祖合。故虞祭祝不分宗子支子。而皆曰哀荐祫事。祫合也。欲其合于先祖也。据此则祔祭亦何间于宗子支子乎。
答闵元重
 今年寒食适与祥事相值。过祥祭后行墓祭。未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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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而或曰一日之间再行大祭。近于烦渎。过祥翌日上山似可。未知如何。
节祀与练日相值。则练祭后当上墓矣。晦斋论四名日云是日晨谒祠堂荐食。仍诣墓所。据此则一日两祭。恐无所妨。
 备要小祥章小注曰。家礼无受服。所以从简。若不改备者。仍旧亦可。然则中衣与衰裳虽未练改。而冠与带绖当练改耶。
今人行礼。当一从家礼。而家礼小祥章。未能分明晓解。若不改制服则是不受服矣。然则何以曰前期一日设次陈练服耶。然备要明言家礼无受服。所以从简云云。则先师此说。必有所据。而当时未及禀订。今不敢质言耳。
 近见沈承旨光洙氏家。心丧人内著练中衣。外著白布衣。以终三年。未知无乖于礼意耶。
沈承旨心丧内内著练中衣。此仪曾未考见于诸书矣。然以练布为衣。著于上衣之下。虽非心丧人。亦或有之。此非异事。但不立中衣之名可也。
 国语既有日祭之文。朱子且有不害为厚。而又无嫌于僭。且当从之之训。沙溪先生又以朱子之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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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录于备要。使后人参考。以此观之。则终三年上食。似不为无据。未知如何。
宋朝因旧俗。父在母丧。亦行三年。故朱子家礼仍之而不敢改。其答门人之问。亦有据此而为说者矣。然朱子既有遂从仪礼为正之说。又以卢履冰之议为是。而我国之制。正用仪礼及卢说。夫国制虽违礼而朱子犹不敢改。则我国之制既是百王所不易者。今何敢不从也。且哀所引退溪说。既曰心丧则是不敢伸。故已除服矣。而犹使朝夕上食。则是未见为父屈之意。此与朱子意有异。不敢为说也。且有一说。今人既据仪礼及国典父在为母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则是已行三年之丧矣。岂有三年既毕。而复行上食之理乎。
 以礼记檀弓所言及朱子执母丧之礼观之。则朝夕上食分明罢之。此于孝子追远之心。实有所未安。未知如何。
来示所谓檀弓所言。不知指何说。而朱子母丧。门人记其常居寒泉。朔望归奠几筵云云。是未知朱子虽居寒泉。而几筵馈奠则使家人摄之耶。抑废而不行耶。哀侍何以知分明废之而如是立说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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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闵元重
 虞杖不入室
虞祭以后则不以杖入室。当如礼记注说矣。
 虞后朝夕祭阖门启门。朝夕哭启门燃烛。
虞后朝夕祭。自如葬前无阖门启门之节矣。朝夕哭时亦不须启门燃烛。虽葬前。燃烛非礼也。
 卒哭亚终献侑食
家礼既曰并同虞祭。则侑食时执事为之而不拜。复何疑乎。
 魂帛朝祖
以魂帛置席上。则席上便是灵座矣。又何更设灵座乎。凡奠所以凭依鬼神也。朝祖时不设于魂帛。未知其何义也。葬前庙祭一切皆停。况于亡者朝祖之际。急遽甚矣。何暇并祭于祖先乎。
答闵文叔(行重)
 家礼小祥章男子以练服为冠。练服之服字无乃布字之误耶。
练服之服先师疑布字之误。来示然。
 练时去辟领衰。家礼始因书仪有之。而仪礼,礼记等书既无所据。且张子曰。以始丧斩衰之衰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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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服。不欲摧割之心遽忘于内也。此说极好。未知如何。
虽与仪礼不同。朱先生参酌古今而为之定制。恐不可不从。
 练时。只练冠及中衣。或曰并练衣裳。疑礼问解备存其说。而无归一之论。当何的从。
据问解则似当只练冠与中衣矣。
 练时腰绖用葛。则绞带自当用布耶。
如用葛绖。则其带似当用布矣。虽不用葛。带之用布则似无异矣。然此则古礼也。
 
人有祖忌与曾祖忌同日者。欲知其行祭仪。未知何以为之耶。
祖曾忌祭同日则当先后行之。盖偕丧三年中有异殡各祭之文。忌日丧之馀也。
答闵文叔
 止朝夕哭条注朔望。未除服者会哭云云。丧人常侍几筵。固不须言。而服人则期服亦已除矣。未知此指何服而言欤。
朔望未除服者云云。先师以为闻讣有先后。故练后亦有未除服者耳。若以古礼言之。则练后主人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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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归家之说。此或指兄弟而言之。然后世则似不可行矣。
答金叔固(守坚○甲寅十二月二十六日)
慑处山房。一似逃空。此时忽拜问书。慰荷不可言。今日事久知其有此。流放窜殛。一任彼苍。而只因幺么此汉以致朝著之不靖。罪至于此。无以自赎也。岭海之行。当在朝夕。未涯际晤。只希岁尽加重。不宣远照。
与金叔固(丁巳九月一日)
今日所望。特为致谨于三畏之一。无或遭人道之祸。至祝至祝。
答洪友周(壬寅九月八日)
霜气已肃。驰溯恒深。金弟传致哀札。殊慰此心。金弟盖厄会所关。亦是当初阙于详审。以至拖长也。祧主之议。春兄必有所据。从当面论耳。然昭穆之次。不以贵贱而可易。是可疑也。且程子于庶人。亦许祭及高祖。则孽派之近者。似不敢不祭。而推委于嫡派之远者矣。然不敢质言耳。宗家姑安别室之说。诚出于不得已也。昔年承慎斋先生之教。则自谓有此事矣。
与洪友周(丙辰六月二十三日)
千里书来。甚慰瞻溯。第审曾遭同气之痛。惊惨无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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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久作鼎鱼。日待火候。未知此事何时出场也。沃儒所执者正。虽死何戚。彼为首而陷人者。曾得罪人伦而不容于世者。沃儒真所谓乡人之恶者恶之。亦足有辞也。不宣。
答洪友周
出继他人而绝其父子天性。非有君命则决不可也。故国法必须上闻蒙允。然后始为所后者子。而绝其所生为伯叔之亲。此岂可私自苟焉之事也。顷岁公山闵参奉汝耆之子某。以祖命出后其叔父汝耋。既服汝耋三年丧。而未及上闻启下矣。及其本生父汝耆之亡。草庐使服斩衰。众议哗然以为岂有二斩之理乎。慎斋先生亦以为非。京里诸公则至以为乱人之伦。某心窃疑之。亟以书禀于慎斋先生。以为汝耆之子虽以祖命为汝耋之后。而既不启下。则是不成为后矣。岂有不为人后而不服本生之理乎。前日之服汝耋是误矣。不可以前日之误而更误于后日也。且不当服而服所后。尚云不可。况当服而不服本生乎。然则李友之见恐不为非也。先生答曰。吾之本意。非以李友为非。以为李友何不使闵家急急上闻启下然后服其本生以期乎。此为未善也云尔。不料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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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作狂文以与诸尹。遂至纷纷。甚可叹也。先生之论如此。故草庐之谤遂息。当时事正若为今日准备以待之矣。辛亥年李怀德敏政之子某。亦如闵家事。遭所后丧不服三年。物论初则骇异。终则帖定矣。戊戌年得奉完南李相公。语及闵家事。相公曰。私自为父子。非惟于理不当。亦大乱之道也。假如汝耆有女而呈官曰。某非吾父之子也。其子曰。吾实为之子也。讼官当徵所后文书。而其子不得现纳。则讼官当许其子乎。当许其女乎。此不难知之是非也。
答洪友周
家礼不问尊卑。皆令三月而葬。然孔子尝许贫者还葬。所谓旋葬。入棺后即葬之谓也。今以贫残不得已而葬之于三月之内者。恐与无故渴葬有异也。然不敢质言。
妇人葬于夫家。常礼也。何得葬于婿家乎。
礼丧有无后。无无主。东西家里尹尚且主人之丧。况外孙乎。然若有本家之亲。则有所不敢焉尔。
外孙不敢奉祀。自有朱子明训。宁有节文之可言者。然丧家未立后之前。其出嫁女权奉馈奠。则亦或有俗礼。而非礼之正也。至于其女服尽之后。不彻几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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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尤有所难便者。谁敢于无礼之中刱出臆见也。不若从速立后之为愈也。
答洪友周
 改葬服制
丧礼问答改葬缌之说。深所未晓。果如李先生之说。则妻为夫无服。而子之妻为其夫之父为服缌。故从服缌也。无论义理之如何。而礼所谓妻为夫之文。似不如此也。且妻为夫服。则适人女本服不杖期。而于改葬。乃同于子而服缌者。亦似未安。且李先生于改葬云子但为父服缌。而不可为母缌。此与礼经不同。恨不得供洒扫而质其疑也。
 情义最重之丧。丧中往哭否。
子张死。曾子有母之丧而往哭之。或曰齐衰不以吊。曾子曰。我吊也欤哉。此在檀弓下篇。而注有两义。观此则知所采择矣。
 墨衰云云
李先生说有难晓者。其曰衣则直领云。则似但如时俗丧人出入时所著者。其下又曰。冠亦墨带亦墨云。则似于直领亦著以墨。然未知其将适从也。墨衰之制。出于鲁公征伐时。以文义观之。则似于衰服著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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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戎也。然至于朱门。则有墨衰不合礼经之文。未知朱门所谓墨衰者。与鲁公之制同异何如。则今欲复古如来谕之云者。未知如何而可也。
答洪友周
 武艺庶孽铭旌
以武学。或以业武书之如何。
 鲤鱼不用之意
未有所考。不敢质言。
答洪友周
 有服之丧。告于几筵而哭之否。
按孔子曰。兄弟吾哭诸庙。此可为来示之證矣。
 三年内俗节。上食后别设否。
因上食行之恐亦无妨。恨未及就质于先生也。
 祧主越曾孙而迁于玄孙否。
昭穆不可乱。
 新旧坟同在一山。新坟行三献。而旧坟只一献否。
殡宫与祠堂同在一家。而于殡宫则行虞祔练祥盛祭。于祠堂则略设。新旧坟之丰杀与此何异。
与李季静(厚渊○壬寅十月)
西行一千里。可谓书生壮游矣。然吾亦昨日快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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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圣居。仍见朴渊怒瀑则所得孰胜也。馀冀旅履加慎。
与李季静
残暑犹苦。未委哀况如何。恋溯区区。此以人言辞职得递。良以为幸。国葬前二祥不敢行。当于是日略设如忌祭只一献。以告词具其退行之由。待 国葬后次月择日行祥祭变服似宜。此在礼记曾子问篇陈氏注。可考见也。但礼记则使于君服尽后行二祥。而古今异宜。国制葬后便许昏娶。故二祥亦于次月行之。不待服尽。而禫祭则仍废不行也。馀不具。
答李舜佑(虞稷)李养吾(天培○庚戌元月十日)
远承耑书。备悉示谕。慰荷无已。院役已。始而又得千五百人夫。则何患不济。然若不于斫材处仍行劈练。而欲全体运入。则虽得数万人。犹患不足矣。只是匠辈例不肯于斫处劈材。此则只在任事者之处断而已。若劈曝旬日则或有人负一条者矣。如此不足。然后又告方伯。恐或为便也。至如别任之全不从约者。自有当用之罚。然鄙意则以为强其所不欲。反害于事。而古有一夔足矣之语。鄙意窃愿佥尊只与若干同志。专一致意。则事有始终而无纷扰之弊矣。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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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如何。只此。
与李养吾(天培○癸卯至月二十八日)
时烈痛哭。岂谓二哥竟至于斯。始闻症情不顺。虽甚忧之。第恃其良善纯明。必获神佑矣。孰谓理之难谌一至此哉。痛哭痛哭。伏惟慈爱至情。何以堪忍。时烈恸伤之怀。亦不多争。而病劣益甚。且以形迹之拘。不能趋往。以执敛袭之役。负渠深矣。尤切悲苦。万万悲不成状。只此。
答李汝任(秀衡)
 祖考祥祭。欲于 国葬卒哭后退行。而祝文似当添入退行之意。未知如何。
非但退行。祥祭之祝添入退行之意。当于初期忌祭时以告辞具退行之意。曾见慎斋先生于老先生初忌。值 仁穆王后国恤。如是行之矣。
 亡妻祥期在今六月。当以四月行练。而今以 国恤祖考祥祭当行于卒哭后。则妻丧练祭。又当卜日于其后而行之乎。
先后祥练。少无相妨之义。随所卜日行之可也。
 六代祖神主。祖考以最长房奉祀矣。祖考三年后。将为递迁当次之家。曾以长房奉安五代祖神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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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非宗孙。而两位神主一时奉安。果合于礼意乎。
佥正,护军两世神主既离。而复享于一堂。无论礼意如何。而情理恰好。复何疑乎。鄙家自父兄时如是。而不肖仍之矣。
 考妣神主。祖考在世时。以亡子亡子妇神主书之矣。祖考三年后。将为改题。祝文未知何以措语乎。
当于尊祖考三年吉祭后。行时祭于尊考妣位矣。前一日改题神主时。当以告辞告云。当初题主时祖考某官府君为主。故以其属书之矣。今某官府君丧期已毕。子某将以考妣改题。谨告事由。
周元阳祭录。无男主而妇祭舅姑者祝辞云。新妇某氏祭显舅某官显姑某氏。然妇人无奉祀之义。周氏之说出于不得已也。如已立后。则所立之子虽在襁褓。亦当以子名为主矣。
答卞圣举(扬○壬子)
贤胤见访。仍承惠札。殊慰阻怀。此杜门空山。几于逃空。而只疾病忧患。相随而不相舍耳。下询处谤之道。此素所甚昧者。不知所以为对也。若自知之则何以终一生只在谤中耶。第闻先贤之训则曰。止谤莫如自修。其次无辨。恐此为不易之至论。故聊以奉诵耳。
答卞圣举(癸丑)
才归奉书。慰泻无已。承谕外家事。未知彼果如是生奸而该曹果如其言乎。抑未知中间做出伪辞以瞒诸人乎。必须详知的见。然后可以应变矣。大抵为外家立后。自有朱夫子明训。复何疑乎。然亦须度时量力而为之。若徒取怨而无益于事。则恐非所宜也。彼李哥者。直一夷虏之类耳。何足道哉。矍相之射。夫子使之勿入者。是犹谓可为而与为者矣。今如李哥者。子路必不肯执弓而向之矣。自馀病倩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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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卞圣举(乙卯)
悬溯中贤胤带书而至。不觉心眼俱开。慰不可言。此粤自仲秋有风土例症。渐觉沈痼。如此不已则非久无此身矣。堂侄家亲事。必于来年腊月间行之。翌年春。次第送归。然后可免失时之患。尚未有闻见处。可闷。愚意虽继室亦可矣。乡中事不欲闻。况朝家事耶。倘非文谷则彼辈当尽为讱,造矣。今如此悖理伤化。何足怪哉。不如杜门却扫以自守耳。只此。
答卞圣举(丙辰)
自祸孽之萌。深为圣举忧其不免矣。今日之事其亦晚矣。惟顺受安意。力锯鼎镬一任他人而已。虽贻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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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然大夫人亦岂不以范母自慰也。闻孙儿入山里。搜得玄舆等旧札以送。此可以烛其奸状。而今日只有彼此。无复有曲直。此何足以有助也。比闻凶袤疏语。驱一世纳之于反逆之科。一代士类之死。只是有先后而已。差先差后。何足计较。惟泰然如赴乐地可也。所欲言者甚多。何能十一。病倩不宣。
答卞世则(东规)
 祭不用膏煎之物。国俗以油蜜果为上豆。必高排数楪。或曰一楪平排。
煎熬之物不用。明有圣训。然国俗以油蜜果为上品。而不用此则如不祭。故好礼之家无有不用者矣。曾闻慎斋先生之说。则以为常用平排云矣。
 考妣各卓。礼也。而时俗共一卓。未安甚矣。今欲依礼各卓。而若祭四代家。世皆有再娶或三娶。则朔望参时一龛之前卓子甚狭。势难设酒果脯醢。至于时祭。正寝虽广。亦难容十馀卓。此当如何。
考妣各卓。礼有明文。何可违也。四代奉祀之家。有前后妻。亦或有三娶四娶者。时祭排位时。虽三间之屋。亦窄狭难容矣。然变通为难。不若小其床卓。使可容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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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用石灰。而或用方解石。以为胜于石灰。或曰方解石不见于古礼。不宜用之。将何适从欤。
所谓方解石者。既无经据。又未见利害。不敢为说。
答卞衡老(东佐○乙卯)
褫中书久未报。即日侍馀为况如何。忧患困阨中能不废佔毕耶。此间栫棘。虽如夜叉十辈守之。然静对尘编。辄有欣然会心处。于朱子书。益不知犯时讳也。华阳想益静寂。时往读书可也。崖刻 宸笔尤当看护也。只此。
答卞衡老(丙辰)
尊君祸孽。虑之久矣。大运如此。难可独免。奈何。今日事只望天日之照临而已。且念守正行义者。未尝无患。惟君子不以挠屈。斧钜鼎镬。视若无有。伏想尊君处之如斯。然其在左右则罔极之怀。其可量哉。闻孙儿到山中。搜得玄舆等书札数度。查官若见之。则可知渠辈奸凶反覆之态矣。不一。
答卞孟正(东尹○癸丑六月十一日)
见书不见人。可叹。然朱先生于溪流涨盛。扶病往观曰。君子于大水必观。未知诸君有此意思气象耶。此病蛰甚无聊耳。明虽水落。慎毋乘危侥幸也。只此。
答卞孟正(乙丑)
意外承书。知佥候安胜。慰谢不可言。贱疾一向弥留。不须问也。社仓事如是陵替。可叹可虑。第惟此事实本于朱夫子仁义之心。而观此列录未收之人。则皆是右族有虑之人。必不违约以败垂成之美事。幸须更为告知。期于毕捧如何。所谕栗谷先生约条。未知何事。若是乡约之法。则此非轻易可议者。须待日后从容讲定而后可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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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善裕(敬秀○丁未二月十日)
人事休废。但在地上而已。顷岁逖闻诸贤相随迁谪。旋即在宥。意谓左右亦是如斯而已。昨因从子基学从孙元锡。始审尚在谴藉。自叹聋瞽之生于知旧。痛痒亦不得相关也。未委经年海曲。眠食如何。无入而不自得。固吾人之能事。然庭闱远隔。音问不得不疏。则想未免岵屺之叹也。今兹新霈。未知检举否。深为吾人企望也。此罪名至大。病苦不已。朝夕瞑目。则甚觉省事。而只无闻而死。为可悼恨耳。无由奉晤。向暖多爱。
答李善裕(壬子五月十三日)
日者之奉。欻如电激。每不能释于心。兹者耑书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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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荷无已。先铭比因疾病尘冗。无暇于笔砚。及见来使。始得草呈。真所谓副急也。如欲不舍。其可删改处。幸与指摘。毋以颜情拘挛。乃诚信之道也。前日大字过蒙宠奖。赧渥不已也。
答李善裕(甲子二月五日)
来书慰荷。能勇而不能怯。虽古人所戒。然太怯则害于事。今吾友几于目动矣。此时须勿为民望也。家侄幸寻生路矣。惟鞍辔之馀。贱疾可知也。今兹 志文。事体自别。诸公之慎重。不亦宜乎。第于取舍之际。诸公俾窃有罪焉。则不胜皇恐焉耳。
答李善裕(乙丑十二月十二日)
不善之报。竟使无告女子当著。老舐之哀。益不能堪忍也。十月晦前廑得埋葬。只率与稚子相守。而使其青孀子妇守殡而馈奠。其青孀乃亡友赵复亨之女也。不忍见其状。而亦不能闻其哭也。加以疾病危苦。静俟归尽之日。此时远拜问书。抚存备至。感戢之至。不觉涕零也。仍审侍馀政况胜迪。慰幸无已。所惠佳味。皆宜病口。而且惊蔬肠。至如机杼之出。又出寻常。雪里寒屋。可免波咤。惟陈龙川于朱先生。亦有此事。而非无端也。乃因生朝之贺而馈之也。今此无名。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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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愧悚。而通财之义。亦不敢孤。故谨受矣。岁行将穷。只祝备荐高堂庆福。以慰远诚。○马岩宗家子达源。实弊家直干也。不幸祸故连仍。且坐家贫。迄未授室。何闷如之。如我素无利市。些少干与。辄复不成。至于今日。则又无开口处。伏想不待言而见谅矣。所恃者。左右之留意矣。幸望广加闻见。使我宗事有托如何。
答李善裕(丙寅十一月二十一日)
久不相闻。恋思常悬。即于褫中。承拜问书。遣时虽久。奉时之喜则深矣。亲年益高。生事益寥落。此朱先生所叹也。兹承示谕。益不胜孤露不洎之感也。此衰病日添。遽成朝暮人。仁山解携。将成千古之别。令人怅愔也。先铭之谕。不知所欲商量者如何。如不至大段。须与畴孙议订如何。
答任圭(丙辰六月四日)
自有此事。每念尊叔父丈无恙。当费几口说话。当惹几人拳踢。时于静中。还自一笑。窃闻令监抚临邻境。庶或奉摅此怀。只是栫棘严密。近之者辄碎。不惟人不敢近。此亦不愿人之近之也。兹者猥蒙耑书。辞意勤厚。殊非罪人之所堪承者。且所惠米豆。拘谨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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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之内。循兹以往。虽日荷存问。终无有难便者矣。喜幸喜幸。邸状虽不敢请。而盲人之不自知死日。亦俚语之所笑。故权令时每谢其投示矣。所欲言者。不敢烦悉。杨书不来。后便传下如何。彝仲熟知契谊之深。渠今在何处。其伯亦在宥否。委示幸甚。
答宋文明(辛卯四月二十九日)
恋中得书。慰释无已。疏事诸意。必欲为之。为之亦无妨。但未见十全不败矣。鄙意欲俟朝家处置而为之。亦未晚也。未知如何。大槩锦中商量。想必子细。自彼有报。幸即见示也。吾初吉欲向亲庭。身病若不至大段。则端午后欲往柳谷而亦不可必也。○退之书当俟后报而并答也。大槩高允之义。实臣子不易之道。惜乎锦人之不能担著也。
与宋文明(辛卯五月十三日)
归来闻疏事无声。为之慨然。今见锦中书。又见濠尼诸纸。知疏议之多以为不便。益叹所见之相左也。无论利害。而于此友尊重。舍疏奚以哉。然事已如此。奈何奈何。诸议归一。只得从之而已。上言草来。自濠上略加修润以送矣。然亦不可不经完宰之手。而闻退之必欲自乡净草而来云。未知如何。大槩此事务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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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体。不以丑语相加。不玷士夫之风至佳。此草可谓几矣。无乃诸人激触心上。差了一二语句。自贻难洗之羞耶。千不可万不可。须勉诸上京诸人。此纸亦送退之处可也。退之前切欲修书。而来便立督。不得如意。只此。
答宋梦应(致远○壬寅)
恋溯中伏拜坠翰。恭审閒中起居珍卫。慰感交至。不容名喻。去秋使尊行只成可笑者。责有所归。此兄近已下来。而不得从容相对。从容则欲以此诃责。欲责其后效也。呵呵。贱疾久未回苏。所未尽者命耳。昨者妹兄李察访竟以宿疾逝去。摧恸之情。实同同气。况其淳厚良善。今世岂复有斯人也。尤以为痛耳。千万适挠不宣。
与朴子云(廷龙○乙巳十月二十二日)
岁序将穷。未委政履佳胜。瞻溯日勤。弟已以家事付之子孙。携书入山。随分支吾。如此毕命。亦云踰涯矣。窃闻县中章甫。谋刊故林葛川文集。此实儒林盛事也。凡所以相其役者。必无遗力矣。章甫事拙。非官人悉心经理。难乎济矣。未涯奉拜。寒始多爱。
答林以柱(乙巳十月二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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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烈所遭不幸。不足以辱宾友存悯之礼。伏蒙远垂书札。慰谕勤厚。拜嘉藏戢。不知所喻。先先生集序极知僭猥。而盛教不敢孤。牵率草定。以俟的褫。今因令胤拜纳矣。安宰书亦依戒。此盖中表亲也。惠果珍谢无已。时烈祸故馀生。但有空壳。虽欲一进清居。仍拜先先生祠下。得乎。笔墨兼薄味。少见微诚。馀岁寒加重。
与姜叔九(己未四月)
怀德士人陈疏杖死。亦有儒生告变。因此复有移配之 命云。真是死无难也。叔九平生故人。岂可无数字之诀。洪龙潭三世亦然也。第不欲相累。兼且金吾郎将至。忽遽不得各状。此意传语如何。不宣。
答卞大老(东尚○丙寅三月二十四日)
日者手札郑重。执辞过谦。迨令人不安也。即日风气犹寒。窗几静况增珍。贤胤累日相守。爱莫助之。兼且比来不无所事。而又坐人多讲讨卤莽。真所谓朋误远方来者。今于告归。徒有怅然而已。正此槐黄。只祝孚嘉。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