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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八十三
宋子大全卷八十三 第 x 页
宋子大全卷八十三
 书
  
与崔美伯(邦彦○甲寅八月)
专言则戒惧包慎独。偏言则戒惧属静而慎独属动矣。朱子所谓常存戒惧。全体戒惧者。是专言者也。所谓自戒惧而约之。以至于至静之中。无所偏倚。自谨独而精之。以至于应物之处。无所差谬及所答胡大时之说者。分动静而言也。正如仁义礼智各有界分。而仁实包四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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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崔美伯(甲寅九月六日)
问书多荷。此痁疾支离。苦苦奈何。退溪先生所谓戒惧之境全在未发云者。是偏言者也。与沙溪先生所谓兼动静云者。各是一说。终不可牵合也。朱子说。自有兼言偏言之异。今论二先生语者。惟观所见之如何耳。馀倩草不宣。
答崔美伯(辛酉六月二十日)
自来深谷。一向不相闻。势则然矣。忽于同甫便。承此惠札。甚慰恋思。此衰病丑劣。作一半尸。无足言者。程书分类。一惟征南公为重。只汝九之病为可念耳。渠岂昧于以孝伤孝之理也。此亦系朋友之责矣。尊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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槩审康胜。欣贺无已。近看何书。看书不必多。只在精熟与不息矣。少时病于欲速而卤莽。故每以戒于朋友尔。别纸。因便回教。望也。
  别纸
程书分类。当初只欲大槩区别。再为勘正之地。故凡叠出与讹误处。一例放过。今须仔细下工如何。○来纸第二段两程改正云云。未能晓解。甚叹神思之衰落也。后便更教如何。○来纸第三段或云淳或云正叔者。明是淳上缺一伯字。恐不可不补也。○杨本外书一卷第一板陈经正一段。不宜在理气天文地理之类。欲移置释氏类耳。同板先生曰有人问明道先生尝问于伊川此两段。亦不当置此欲移于学类。此等处。须商量于朋友。一一推移如何。
答崔美伯(甲子十一月十四日)
深深穷峡。病思无聊。忽拜来书。欣泻无已。始既不量筋力。妄作此行。舐犊之情稍伸。而就木之期不远。两病相守。傍观者悯然。极知久于斯世。甚非乐事也。所谕前书。未及承奉矣。程书。在彼在此。无甚异同。而只缘残生馀日无多。欲逮未死前。梳洗妆靓。以遗子孙。故曾因汝九书。有所云云矣。今病如许。虽蒙见还。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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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精力可以及此。可叹可叹。
答崔美伯(丁卯十一月八日)
忧念之私。何尝少弛。只缘衰病日深。且不欲辄作京洛书以滋多口。以故一不得奉问兴寝之候。中心歉恨。奚但食物之在喉也。千万非意。汝九见访。仍拜惠札。抚存勤至。感佩之馀。尤愧不敏也。此身病之馀。小孙沈绵床席。已至四年之久。而證情愈痼。日夕煼怜。殆不可堪。命道之奇。一惟叹嗟而已。承阅启蒙。如欲学易。则此实门户。且也朱先生自以为用力之透。与大学同。后学尊尚讲读。当异于他书矣。近有新颁翼传。且曾有退溪传疑。疑晦处。可以此等文字考订也。第闻哀侍眼眚不轻。此最妨看书。宜使阖闭时常多。则亦于存心之功。不能无助也。自馀只祝节哀顺变。毋以孝伤孝。千万至祷。谨不宣。
与崔美伯,李汝九(庚申七月五日)
触热迎劳。荷意深矣。迨切感戢。即玆秋始。佥侍馀学履如何。瞻溯区区。此携书入山。鱼鸟欢迎。紫阁猕猴何故。亦世情也。可一笑。二程书。分类二十四册。不动者五册。因平泽便呈纳。幸更为编摩。使便于寻讨如何。日者。奉知有意。故敢此耳。馀惫方苦。倩草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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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纸
理气 鬼神 性理 学 四书 六经 乐 孔孟,周程,张邵 老氏 释氏 本朝 历代 战国汉唐诸子 杂类 作文
 
(右语类目录也。二程分类。亦依此目为之如何。)
理气 鬼神 性理 道统 圣贤 诸儒 学 诸子 历代 君道 治道 诗文
 
(右性理大全目录也。二程书分类时。依语类目录为之。而其不足处。采取此中目录补之如何。)
立教 明伦 敬身 稽古
 
(右小学目录也。此目中。亦有补入者耶。)
分类廿四册。皆是褙成者还起。而依此序更粘之可也。如有不起者。以水沾之。则起之甚易矣。
与高汝根(晦○庚子六月十日)
儿子传到盛札。如对慰甚。春间书。不省奉领。或致乔沈耶。此病卧而已。无可言者。蝇窝不便于调病。来处溪亭。水声潺潺。入耳不歇。仍成聋病。近事不得以闻。殊觉省事耳。左右杜门读书。朝市如万里。有足乐者。唯愿爱惜光阴。毋与谈戏者驰逐。如何如何。
答高汝根(壬寅二月二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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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人并问溪山。人则不足言。溪山有可说者。有川来自山中。得平地分为东西二派。人家占中洲为村落。高柳乱植成林。故名柳川。弊寓门外。累石为砌。水流其中。清可濯缨。盖源远而大。故虽穿过百家村而不秽浊耳。盖自不恶而病不得时时沿溯。为可叹也。所谕自觉颓惰之病。既觉其如是者。便是能治之药。更无别法也。无缘际晤。春暖多爱。
与高汝根(乙巳十一月一日)
高明者。宜处于晦。以晦为名。而字以汝根如何。此取朱先生字辞木晦于根之义矣。
答高汝根(戊申十月二日)
见书。知有游山之兴。恨不得与之往同也。然此间亦有松云溪壑之趣。聊以随分占取耳。义理逐日穷索。以为终身之茶饭。则自有至处矣。若是悬想希冀。则是欲速助长而归于不诚矣。朱书疑义。谨以己意。批送其不是处。不惜回示也。馀不一一。
答高汝根(辛亥九月二日)
今年灾蹇筑沓。自春徂夏。以儿少染疠。忧煎少间。身患暑症。几至属纩之馀。继以毒痢。今涉三个月。人鬼尚未分。死不足惜。而只以无闻为懊恨耳。日者惠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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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何传来。其为开豁。何可胜言。而吟呻楚痛。不堪把笔。且无便褫。迄稽修复。每日往来于心。不翅食物之在喉也。玆于闵氏便。复承手翰。愧感尤至。亡以尽说。前书所谕葬地之讼。周官有此律令。而朱子亦尝讼其祖地。惟在是非之如何耳。此何足为嫌。但不可长之戒。则不可不知也。闵氏家变礼。今以别纸。复于大司马。幸从闵氏家取见之。还以订示如何。具友家事。当初鄙意以为 皇祖定制为后。而昭穆失序者。许令改正。则其不可因仍明矣。其所谓高祖。即于今镇岑宰。亲未尽则镇宰之移以奉祀当矣。其下神主。宜可以班祔于其祖。而如无可祔者。则具友家依世俗侍养之例。仍为奉祀。亦或一道而终是非礼也。至于外孙奉祀。则朱子之训严矣。而程子家所行者。有据矣。愚虽无识。何敢以此而劝人冒行哉。但程子外氏之祀。侯夫人有行之之说。此或是女子奉祀之證。故以此尝答李云举之问矣。其后颇闻具氏外孙凭藉鄙说而所行有未安者云。此则非愚之所敢知也。愚于此事。前后所见。大槩如此。如有未当。幸望指教也。若其出处之谕。虽使愚有所抱负。当此时节。固不敢出气力。救得一个半个。况此万万不似者乎。此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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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问而知其所处也。馀夜中才经暴下。气若垂绝者。灯下谨倩。
答高汝根(壬子四月十九日)
相问无阶。一味倾溯。忽于褫中。承元月廿八日惠书。如得卷上人音耗。慰泻不可言。且审制中兴寝支胜。又甚喜幸。此去岁大病。幸而不死。只以馀證未去。伺便辄发。几何不摧残以灭也。所询尚书注解。此愚所常窃疑于心者也。窃疑朱夫子以春秋及此书。谓不可晓。故于此两书。终不能下手。而于书则犹于典谟诰数篇。略有疏释。是则似以为不至如春秋之难解也。而蔡氏于此。最加工夫。故于其末年。命之作传耶。是未可知也。至于蔡氏不全用夫子所解者。岂夫子末年口授者或与所解有异同处。故不能无取舍于其间耶。亦未可知也。今只当以语类所载者。参之于蔡传。虚心平气。初无亲疏宾主之间。而看来看去。以观吾意之所安。则庶几不失本经之旨。此不但读书之法为然。凡观理处事之道。莫不皆然。幸试以此求之如何。未有面论之期。只切向风驰情也。
答高汝根(甲寅正月二十五日)
久不相闻。即见褫中书。仍有多少示谕。警省多矣。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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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非病伏山间者所敢闻。置之勿复道也。惟 圣考初服云云。实有所戚戚于心者。盖于少时。猥侍 圣考于潜邸。极知规模气象之大略。及升 储位。则实有延颈庆喜。愿得须臾无死。以见有为之日。故敢因初服招延之猥及。略叨周旋于清阴慎斋之下风。其时事。只如此而已。荷见问之及。略此布陈。见后即灭。
答高汝根(丙辰正月二日)
济伯远来传书。并足以醒(醒下恐脱)。第所称道。甚浮于实。胡不以格言相规。而徒以此愧人耶。仍知就静佔毕。令人艳喜。今日尚属自己者。只此一事而已。此亦不至全废册子。只是疾病侵寻。精力凋耗。空有近黄昏之叹耳。方与孙儿对看朱子大全。至有疑晦处。不免随手劄记。将以质于和叔诸人。未知造物者少留此汉。俾得卒业否耶。先铭。依示追补矣。
与高汝根(丙辰十一月十五日)
一阳将复。凝冱益甚。未知起居如何。恋溯区区。此土祟渐剧。寝食全废。真所谓死无难者矣。逖闻左右在京里过逢时喜文章云。文章固非异事。纵使能之。亦一小技已。何足留意也。惟愿从此专意为己之学。日用云为。如觉有浮泛之习。勇猛克去。惟著向里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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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僭越及此。惶悚惶悚。
答高汝根(丁巳正月二十五日)
暂留鵩舍。旋坐鸡竿。知旧为之共喜也。第自好音以来。意其历入。日夕凝伫矣。见书惘然。还寻南路之示。既失于近。难望于远。然果能不孤。何幸如之。志文元本。此处无之。后便寄来也。然鄙意。既曰入此十六字于盗害处云。则何以更问当属处耶。后便并详示也。所谕刊去浮华。从事实地。此实所望于平日者。令人敬服也。此无日不病。死而已矣。尚复何言。
答高汝根(辛酉二月五日)
曾闻有子妇丧。与诸友有所周旋而不入手。常以为恨也。尔后自洪哀褫到惠札。缕缕示谕。无异奉面谈晤。良荷良荷。此本欲一谢 天恩。苍黄出脚。奄值 国哀。至今留滞。非所与论于出处去就之义也。正月一朔之内。连失曾孩。其廿八日。又闻长孙妻讣。不但其死可恸。而幼稚满室。念之至此。心肠摧裂。奇衅如此。宁欲无知也。比日。略见京里诸人。只说閒是非。全无读书饬行工夫。此非小忧。吾友其能免此否。猥越及此。皇恐皇恐。不宣。
答具济伯(时经○己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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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书慰荷。贱疾苦歇无常。可闷。李说。诚可瞿然。弊寓寥寂。只章甫若而人挟书来往。若以容悦二字。加于此辈。则渠辈想必称冤矣。至于布尺之说。朝家才以卅五尺。行移列邑。而旋以卌五收捧。其事虽小。而失信于民则大矣。圣人答子贡之问。以兵食皆可去。而信不可去。若如李说。则是圣人之言为不足行。岂不异哉。目今攻斥朱子之说。盛行于辇毂之下。强者唱弱者和。将不可救止。今又以孔子不足信之说。鼓动于其间。则世道又将如何也。此非小忧也。然切勿以此等语人也。恐致纷纷也。
答具济伯(己亥)
见书深慰。贱疾久不已。可闷。大祥。既以 国恤退行。则脱服何可异同。礼记。只言二祥之退行。而不及禫祭。则仍不复禫可知矣。礼记所言者。虽主士大夫而不及庶人。然今日国家大中小祀皆废。则庶人亦有难行者。未知如何。参降先后之问。未能晓解。虽欲奉答。末由也。袭条不言带。果如来示。然后学似难遽有损益矣。只当从后儒所补之说耳。馀病不一一。
答具济伯(己亥)
再见勤札。慰感无已。原事。初未闻。在吕事。只闻善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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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邑。其孝友可赎其过。柳时蕃吾不曾拟之政目。此说何从而出耶。通之除。非吾参政时事。奈何奈何。崔固知无能。而以有清慎之心。故备拟之。至受点则诚意外也。王则初未知其不睦之行。而草洞兄甚称之。鄙意以为王太祖统合三韩。功垂万世。其子孙宜受其荫。故欲用之耳。右南攻洪。我无是事。只李纬国用刑。非法违制。故以递差回启。以此云云。则亦大深矣。金友事。同一家。情如骨肉。彼此皆无所嫌矣。金正。以同门之义。亦无可谢之义。何可动于浮议也。凡百随闻示之。幸幸。
答具济伯(己亥)
书至为慰。贱疾沈绵至此。奈何奈何。昭穆之礼。朱子固欲行之。而朝廷不可定制度。则只因俗礼。今何敢遽行朱子未行之事哉。果能之则其班祔之制。自当从古。然亦不过如家礼之制矣。班祔条下所谓侄子以为从兄弟之子云者。非龟峰说。乃家礼正衡之说耳。若是兄弟之子。则其子之父。宁有自立祠堂之事哉。兄弟各立父母之祠者。古今天下。无有是理也。次位子孙行祭之时。未见宗子必参之文。虽或参之。岂可据其主人之位哉。望日不设酒者。似是不设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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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前。未知于降神亦不用。而只焚香否也。冠礼布席于阼阶上。或小西南向者。此正是冠席也。下文揖将冠者就席云者。未知是何席也。宗子既为主人。而其下既曰宾至。主人迎入云。则未见其不出迎之意也。此等十分分明处。未尝留眼。而遽尔发问。未知其可耳。袒义。寻常疑之。只是记曰袒括发。变之至也。常以此为主。而馀义则不敢质言耳。
答具济伯(己亥)
问书多谢。闻有色忧。奉虑无已。贱疾尚未苏快。苦苦。立后必以子行。无间于亲疏。盖昭穆不可乱也。朱子大全。有弟不可为后之文矣。馀不具。
答具济伯(己亥)
久未相见。书至慰喜。前书。为诸生讼冤而已。宁有他意。轻徭薄赋之说。自先圣以来。未之或改。而或人攻之。则自是创立一个新说。欲异于常谈也。以故前书略有云云矣。今来书如此。始觉前言之大过。悔之无及耳。自馀适对外客。草草不宣。
答具济伯(己亥)
昨归自 筵中。闻从者来往。恨失逢迎也。承此惠书。副以佳味。慰谢无已。太极图疑义。足见用工之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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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太极。是无形无臭底物。以不能离乎气。故乘气而有动静也。然必先有动静之理。而后能动静。故主太极而言。则阴阳为所生之物。前日之言。似是如此矣。五行生成之序。勉斋之言甚详。更考之如何。扰甚只此。
答具济伯(壬寅)
此家运不幸。荐遭丧威。日夕伤痛。行自病也。顷者远荷慰问。深谢深谢。即玆盛热。侍馀学况如何。此年例暑症。今则忒甚。恐无苏惺之日也。某生情义甚厚。渠虽有相负之事。我何忍措意间耶。虽复学而未能。乃所愿则程门之忠厚耳。相见未易。惟冀加勉。
答具济伯(癸卯)
从子亿也。实我家良子弟。以二十之年。倏然逝去。悲恸惨切。无以自喻于心。荷君远致慰问。哀感何极。念渠平日游从之旧。泪下沾衣。益不自禁矣。自去冬移寓西湖。以就故人之粟。暮年飘泊。极非所乐也。即日。侍馀学况如何。惟一日不至虚过。则斯可矣。吾虽衰老益甚。亦不至全无所事矣。馀不具。
答具济伯
书到此际。甚慰恋思。然近事何其载而饷之者。非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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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愿耶。东坡吐舌之说。曾不闻知耶。虽只以利害言之。自古有如此者矣。至于所规之事。则极知爱之深矣。镌感何已。因记昔年愚于迷孙。闷其惰甚。发于声气者甚无和平。则吾友从傍戒之。其时固知吾友爱人以德矣。继自今凡有见闻。不住诲责。则庶几得免于小人之归矣。此深所愿望者也。其事略有曲折。他时当面剖也。近事益觉惊陨。未知出场如何。踪迹如许。尊庭未敢修敬。当俟后日。幸于晨昏之暇。替达此意也。
与具济伯(乙巳)
吾于今日日下书。一切断置矣。今忽有闻。则惊且震骇。不得无言也。今日虽牢关却扫。犹惧不免矣。晦翁以剞劂经书集注。尚且恳乞于朋友而止之。况今日事。岂料出于君辈之议耶。千万亟罢其议。且以前日妄作。谢于所知可也。不然则虽重获之中。不敢复相见也。千万恳乞恳祝。只此。
答具济伯(丙午)
前后书。良荷。只此罪戾之踪。不敢以姓名与人。阙然无谢。想默会之矣。此间泉石。当与百川万瀑。争为伯仲。将筑书室而托焉。只恐青山送骂而白鸥惊飞也。
宋子大全卷八十三 第 46H 页
如得济伯暂来相依。何幸如之。而只是杨州鹤。古今无之耳。
答具济伯(己酉)
来书良荷。警诲尤感。然吾岂乐乎此也。不得已也。使世有任其责者。则吾之三缄。已久矣。若以吾为相较。则其辱深矣。然何苦而费力分疏耶。适有相爱士友见责如来意。不免略为酬答。其人始以为解疑。解不解。于吾无损益。而只叹世道之忞忞也。彼甘为吕马童万户计者。何足责哉。其酬答书孙儿录去。览后即以收还。而勿挂他眼。恐有焚坑之祸也。只此。
答具济伯(庚戌二月十一日)
前书久未报。即日。侍馀诸况如何。此病外无可说。所谕云云。诚极难言。 皇明祖训。继后非昭穆。则使之改正。故近岁清州池姓人。以兄弟为父子者。上言变通云矣。但贵家事。略与池姓有异。而与金韩山光烒家相同。虽不得为父子。而以侍养传继。则或无妨耶。只金韩山事。于礼则有乖。未知法律或许之耶。抑国俗因循而至此耶。是未可知也。幸须博议而善处之如何。 皇明祖训。载在家礼会成第一册矣。只此。
答具济伯(辛亥)
宋子大全卷八十三 第 46L 页
相阻甚久。恋思常悬。第自去秋变事以来。不欲与人辄通姓名。书问之阻。不但以左右之远去海西也。顷于褫中。远奉垂翰。如获面晤。慰豁亡量。此饥饿之外。复遭染疠之厄。婢仆无有免者。而侵及孙儿辈。煎虑度日。目今浑家尚在危迫之中。静俟命物者所处耳。示事。鄙生所答于左右及李云举及具进士文周者。未见其有异同矣。盖尊丈所继之序。既是祖孙。则正是 皇祖所谓昭穆失序者。即呈官改正。宁有可疑。只是改正之后。无他族人之可托者。则依俗人侍养例。仍奉其祀。虽不正当。而似亦踰于有所受而归无处。故当时奉告者如此矣。其后具进士来问以尊丈既罢其继后。则其前日所祀神主一位。即吾家亲之高祖。当何处之。愚答以当依最长房例。奉归而祀之。似得矣。其后李云举以李姓人意。来问外孙以母命奉祀外祖何如。愚答以外孙奉祀之非。朱子之训甚严。后人何敢违此。至于其母。则有伊川母侯夫人祭其父母之说。犹或为可据之端耶云云。愚何尝以外孙奉祀为是。况所引侯夫人语。以为明年不复祀云云。则其祀当止于侯夫人。而伊川则将不得祀矣。此亦为外孙不得奉祀之明證也。岂李家欲厚其外家。
宋子大全卷八十三 第 47H 页
因其母或可奉祀之说。而拖而伸之。以及于外孙耶。是未可知也。然父之所祀。子犹有不得祀者。五代祖是也。岂敢曰母之所祀而子必奉其祀乎。大抵尊丈既不得奉祀。则其所处置。非所当知也。李家之事。虽甚违礼。而尊丈只喜其有所归可也。未知如何。凡此如有未当者。不妨回示也。病倩不宣。
与具济伯(壬子)
家兄已葬于八月廿八日。葬地。公州新坞里也。更无所逮。怨恸何极。时事非草茅贱生所敢知者。惟是尊家事尚未归宿。闻之甚虑。侍养。固是非礼。而外孙奉祀。则朱夫子又斥之以非族。揆以正礼。则二主只当各祔于其祖之龛矣。第和叔以外孙奉祀为是者。必有其说。而远未得消详。可叹。幸以其说。后便示及如何。方在家兄墓下。病苦倩草。未能一一。
答具济伯
西上之后。尚阻音徽。徒有恋想之勤而已。玆奉耑书。备悉雅意。殊用倾慰。此元来飘转。无有根蒂。今此旅琐。自是本分。略与一二友。校订尘编。不为全无所事。老境之幸也。所询疑礼首一条。寻常所疑于心者。夫妻丧。实具三年之体段。故练杖祥禫四者。只是一串
宋子大全卷八十三 第 47L 页
事。今以不杖而不禫。则独行练祭。恐是半上而落下。窃谓小记注说。不得为定论也。然既不得攻破注说之明文。则只得依此行之。不至为全无所据也。禫是三年之制。则可谓重于缌矣。然禫服近于吉。而缌具衰裳腰首绖。则似或反重于禫。则此又难以臆见断定也。条末亦然。此等常所疑于心者。故今不敢质言耳。去就之说。何敢自拟于古人。只缘去秋十馀日内。承旨三临宣谕。其承宣仍言窃观 圣意。将不但已也。私心闷迫。窃以为若呈衰惫之状而面陈情恳。则庶蒙矜许。故忍死上来。而事不如意。为此漂泊。穷人事例如此。奈何奈何。馀适值困冗。不能一一。
答具济伯(甲寅)
前月十七日书。今者始至。缕缕说话。无非警省于贱拙者。甚荷甚荷。闵勘之结末无期。左右之或留或退。皆非大段。盖与玄江事体不同。只承尊命而已。此洞非久居之地者。诚如所谕。然去此何往。日者玄江有上游之计。愚亦欲相就近处。为资讲之地矣。今则渠渝宿计。此亦寝罢矣。盖自少不为生理谋。今无可往处。虽自悔叹。然亦能几时吃此苦业耶。以此姑息。以待归尽之日耳。所示两人事。皆出于渠辈之口也。其
宋子大全卷八十三 第 48H 页
一人升后有书曰。朝家何相待之薄耶。其意盖谓以渠贰于闵礼。故以是报之云矣。其一则尝来见为传玄江书曰。尊为时论所推云。而今又有此意外 恩批。益增皇愧。意殊怃然。又有一名人曰。某某之荣。不如某之辱也。余尝戏谓少辈曰。今日玄石。厄则厄矣。而其事似不为非。故诸人之意如此。正如东汉皇甫规也。其与复亨书。则有人说复亨以闵事力攻玄石云。而适通其阨塞于此时。恐又有人言。故略举外言。以戒其慎言而已。来谕所谓只恐诸人不察外间风色而发者。正获拙者心也。今日只合缄口杜门。然于相亲朋友间。亦不相戒。则即朱子所讥屋下合说底说。亦不敢说者也。某人尊仰云云。又未满一笑。此汉平生。本不为人尊仰。况于其人。年长于我。又师门先进也。岂有以其人而乃反尊仰于我也。若曰被其亲厚则然矣。若今所云云。则略有苗脉。见其诸子有贻累于其父兄者。故不免赤心相告而曰。父子之间。人所难言。而我于公之诸子。视同吾子。故言之不讳矣。其父子便有相隐之理。岂能遽谓实有是失也。既不肯谓有是失。则其哓哓自明之际。不无彼此违言之端。傍观者之执以为说。无足怪也。然吾于某屡言。而
宋子大全卷八十三 第 48L 页
切无相入之望。故从今便止。自此庶几流闻消息耳。贱疾虽似有歇。而食饮犹阻。终无平复之期矣。只此。
答具济伯(乙卯)
岭海之外。只与魑魅相伴。岂料问书居然而至哉。仍知侍馀学况安胜。无任喜慰。此以风土之恶。疾病渐痼。未知能留地上者复几许耳。然日阅朱子大全语类数板。足以消日。世上之狗牙蜮沙。都在度外也。朱子于党祸时。每以知旧变嬗为恨。未知今日复如何也。惟冀杜门读书。以副远望。
答具济伯(庚申)
去年事。真所谓孽自己作。空污良善者。至今愧汗浃背而不止也。惟是雅量。不录其旧。有此问书。而无一毫怨尤之意。此甚不易。尤增佩怍也。此蒙 恩赦还。感激罔极。只是随处蛮触。不便于老拙之耳边。即入深山。敛迹度日。此外无可言者。馀病倩不宣。
答具济伯(辛酉)
尊丈远来见访。又得手札之问。甚慰恋思也。此营葬孙妇于黄涧地。盖昔年避乱栖息之所也。爱其林深谷邃。溪山清绝。仍与丧儿为相守计耳。所谕云云。可爱之深也。只世间哓哓。本不足计较分疏。一皆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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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过。亦觉省事也。今日事。只闭户看书。为属自己事。切欲以此相勉。而精力已衰。亦恐徒归空言也。如左右。年富力强。何患不能也。馀病劣不宣。
答具济伯(辛酉)
夏间得书。警责出于诚心。迨切感荷。其时修复以致谢意。未免浮沈耶。昨又承褫中书。复申前言。如非至意。何以及此。今日人言。不翅百车。然莫非有益而加勉者。闻谤自是。岂士夫之事哉。此事。君亦熟经。哓哓外至。岂有损于己耶。今者方生之说。尤不满一笑。然其所警于庸陋则深矣。所欲言者。远书不敢尽。只冀杜门看书。益励晚节。幸甚。不一。
答具济伯(壬戌)
今岁正月十九日所出及三月廿三日书。皆于夏晚因褫承奉。其三月遣者。示以贤閤之丧。不胜惊惨之至。只缘贱疾沈绵。非复人世爻象。且以地僻无便。不得奉书修慰。孤负谊情。惭叹无已。未知贤胤守制。能免疾病。亦能读礼否。左右鳏居侍奉之况。亦如何。凡百驰念不能已。正月书缕缕所谕。可谓相信之及矣。人在世间。孰无谤议。惟自处之为难。文中子所谓自修无辨。真切要之言也。愚始于左右。亦不无疑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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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焉。海外时儿辈。见朴世辉孽弟世哲而来。为传世哲亲奉左右于金吾门外。则深有怨恨子慎之语。愚以为惨祸之馀。泰然诚难。至于追咎死者。则无乃过乎。然如李厦卿举世非之。而愚犹以为死生之际。如蹈平地者。岂人人之所能。反复恕究。情谊无替。况于左右。虽有些少口过。亦不过一眚而已。以一眚而替旧谊。此岂平恕之道乎。此则千万不然也。去年夏。尊丈来谕以当时曲折。则前日些少所疑。又冰释无馀。盖世哲传言之误明矣。其后偶见政目。则以左右拟于收用之列。又知朝绅之疑皆已冰释。不但蒙滞之见为然。喜幸之深。如有所得也。此后则只有益加修省。不住淬砺。务以古君子自期而已。此外更无相言之说矣。此自春至夏。疾病支离。形骸徒存。只朝夕之人。落落相望。相见无期。只有怅恋而已。馀不多及。
答具济伯(甲子)
思想悬悬。承拜褫中书。如奉面晤。慰不可言。此杜门省愆。残喘苟延。无足言者。示谕近事。不欲挂诸口耳久矣。大抵其人用意虽不佳。而其所以选我者则是矣。只得喜闻而改之而已。且彼之积怨深怒。专由我之攻斥乃父。则其所怨怒。实人情之所不能已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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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乘此时而发。则恐非义理之怒。此则来书正得其实状矣。然何必云云。益其纷纷也。最可恨者。崔子敬也。言出于渠而罪则归我。未知此非不可已者耶。可叹。馀只冀偷閒佔毕。以副远望。
答具济伯(丙寅)
岁改相恋尤深。承硕忽来传书。知有尝药之忧。殊用奉念。只恃诚孝感神。亟收勿药之喜耳。此自丧孀女以来。哭泣无节。以致疾病增剧。颓卧四个月。一向沈绵。然居然八十岁翁。死亦已迟矣。尚复何憾。来谕缕缕。殊激懦衷。世道如许。乱亡将至。时运攸系。此岂人力所及哉。此等事。绝口不言久矣。今吾友既开其端。不得不略陈其槩也。愚之与尹相仇。实有其源。粤自五十年前。鑴也敢肆悖说。攻斥朱夫子。不遗馀力。举世风靡。不竖降幡者鲜矣。愚也不自量度。妄加抵排。并攻大尹。以为乱贼党与。彼为其子弟者。安得不怨怒。今之仇视此汉。亦人情之所不能已者。惟是鑴。既伏法而死。则以此执言。实有所难。故强引江都事。以为胁持之计。愚亦不得已而略举其所闻之人。以为解谢之地。然此甚不可。何也。此嫌于闾巷恶口以俚相较者。又嫌于弃疾于人而自脱者。殊失士夫风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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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之何及。今日和叔之非我也。其意虽与此不同。而其非之则是也。愚亦受而为罪矣。然和叔书来。虑有闹端。绝不以示人矣。不料和叔家径自传播。以益其汹汹。殊可叹也。然遂事不说。置之可也。最可忧者在焉。丁丑间事。诚出于万分不得已。则是 圣祖达权之一道也。然每值 皇朝圣节。必出后苑。泣伸呼嵩之礼。又有 孝庙至痛在心之批及如清阴,桐溪两先生及如三学士江都死义之臣。而相与扶植而维持。国家之至今不亡。伊谁之功哉。越自大尹仓卒仓黄。顿失请斩虏使之义气。而其子敢斥当时死义之人。则义理都丧。朱夫子所谓忍痛含冤。迫不得已之说。将不复闻于今世矣。然而举世不知可恶。而反且右袒。犹恐其言之不胜。可谓甚于洪水猛兽之祸矣。如非有孟韩力量。则谁能止遏于万一哉。此志士仁人之隐忧浩叹而不能自已者也。奈何奈何。深感吾友凌晨孤雊。略此酬答。勿以示人。千万幸甚。
答具济伯(丁卯)
恋中见书。知有逆理之痛。此愚之所饱经。尚有馀悲者。惊惨无异在己也。此何足言哉。朝暮待尽。而迄玆无死。是亦物怪之一段也。罗疏。既自谓为其师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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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师道尊矣。何谓丧也。其馀则皆非草莽贱踪所敢闻。然隐忧浩叹。几出上蓝之涕。此亦天理之不能自已者耶。惟是衰病日甚。些少佔毕之功。亦且抛弃。时一披阅。只有夕阳好近黄昏之叹耳。奉际无期。惟冀加爱以副远诚。○汝九。积阻之馀。邂逅惊喜。只归思悤悤。未能款晤。此后宁有复见之望耶。思之惘然。
答朴子玉(世振○己亥十一月)
书至慰甚。第闻有丧威。未知为谁氏。惊叹靡已。此既经 先大王成事。攀号莫及。只恨不得殉身耳。李家事。诚为难处。然礼有嫁母之子为父后之文。何尝以母嫁而夺宗于他人乎。子思之母嫁于庶氏。而未闻子思不得为孔子及泗水侯后也。宗法至严。何人敢生变通之意也。鄙见终始如此。更问于知礼处以定可也。为夫从母服缌。载在家礼。今人何敢违也。国典之不论。不可晓也。此疾病方苦。稍俟暂歇。朝夕当上乞身之章矣。再昨。略已陈达于 筵中矣。医论朝廷大小首尾。一身牢不可破。孑然一身。更没奈何。
答朴子玉(辛丑)
书至。知有丧威。惊惨无已。三夏勤攻。所得必富。然必须爱养精力。毋使生病也。此儿子遭其生母丧。丧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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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疠。相望焦煎之怀。何胜言耶。所谕玄孙死则高祖神主便当褫迁。而玄孙之子。以玄孙之曾祖为高祖矣。若以玄孙母妻生存之故而不褫亲尽之人。则毋论五代之嫌。而一家宁有二高祖之理耶。此则不待知礼者而后知之也。馀不一。
  别纸
礼为朋友吊服加麻。吊服。似以今之素衣当之。麻者。以练麻单股。为环绖而加于首矣。然今世有难行者。只素带三月。亦可以伸情矣。然君辈从此益殆矣。只是吾能自树立。则何可以人之是非而不为其所当为者耶。惟在诸君自量之如何耳。
与朴子玉
承讣惊怛。上衣以红绡制之。则是红长衫也。红长衫。是东俗嫁时之服。礼。嫁时服不以袭。则今制此用之。未知如何。闻京中内丧。以青黑色制衫为袭云。此无乃为宜耶。以正礼则依仪礼经传通解续所载妇人丧服之制。如男子深衣而用之。似可矣。首则用掩无疑矣。
答朴子玉(壬寅十一月)
见书为慰。此仅仅耳。横逆之来。顺受而不较可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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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契物送偿而终不受。则如斯而已。更没奈何矣。书斋事。方伯书如此。而终未解见。岂未知首末。故不解此书耶。二程全书廿册。通韵二册。还送。坚藏之。盖以非久还归故也。前来官符。适扰未暇捡出。以俟后日耳。尚书裁去。并正伦书以送。正伦。其外孙也。然此事甚数。彼必苦之矣。册纸。姑依僧言如何。虞祭无参神之仪。寻常疑之。或疑设馔入哭。是参神云。未知是否。布网巾。人家或有如此者矣。盖网巾。出于 大明。家礼以前之所不言。则难可考据矣。祔祭。虽未祔于祖庙之人。亦当依宗子例行之矣。盖祖孙。同昭穆故也。心丧人往吊他人。未有所考。若如曾子之于子张。则或无不可耶。历日。此尚无得矣。挠甚只此。
答朴子玉(乙巳八月)
示谕深荷。三年内墓祭略设。既有先正定说。先位以同在一冈者。而与新位同设殷祭。未知如何。若以丰约之殊为嫌。则毋宁于新墓省从先位之祭品耶。三年内墓祭祝词。无见出处。不可杜撰。则只当用常时所用者矣。考妣同墓者。例于三年内。从丧祭之仪。虽考先葬而妣新祔。不可不哭而行之。况妣先考后。则宜有统尊及卑之意耳。
答朴子玉
新墓盛祭。先墓略设。此见行之仪也。前书。哀以此为未安。故鄙意以为与其从下位同设盛祭于先墓。毋宁从上位略设于新墓云矣。山神无他代行者。则当以祭于先祖之服色。主人自行之矣。新墓行祭。其用祭服无疑。何可别生他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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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朴子玉(乙巳十月)
来书为慰。以吾家言之。则先人墓与先祖墓相接。四名日。不可独祭先人。故亦以一献之荐。先设于先祖。及一祭先祖之时。则祭自吾家设。故亦以一献行之。然先祖祭。若他家行之。则岂肯如是哉。且吾家所行。直缘私情。有所缺然而已。于礼则未知如何也。诸祖墓。若在他冈。则又与在阶下者有间矣。只此。
与朴子玉
浑仪早成。为幸。此以病故。不得东去耳。祥禫计闰。横渠说。十分明白。且朱子以祥月即禫为是。则似无拖引以至四月之理矣。第以家礼文观之。则来示似然。此等大关处。不可轻易断定。须禀于沙山而行之如何。
答朴子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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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书备悉。此间事。只如前书所云。碑阁事。其如是无怪也。第其小同避去。恐非良计。适足以致人之疑。在彼事。事则虽有横罹之患。犹有得脱之路矣。盍以此开谕也。阁前新构。可谓宜矣。须考家礼以屋覆阶之文而为其制可矣。然尝见申公义庆家礼图。则祠堂南檐下。接作纵屋。此则一似陵寝丁字阁。僭不敢为矣。曾见孙儿外家德兴大院庙。则庙庭南畔。别作横屋。疑此得家礼之意矣。据此似好也。馀病倩只此。
答朴子玉
物何足谢。令人惭恧。固城新刊平阳先生千字文。以有鄙跋之故。虑岭人之火之也。将移送于此。而为转送碑阁之地。来则当相报矣。须预拟输去之资如何。固城乐善好义如此。可尚可尚。不一。
答朴子玉
承示。不忍闻也。长子年过二十而不服斩衰。是大误矣。今何可因其误而服次子乎。自困涸辙。不得相助。伤哉伤哉。壮纸廿幅送去。秫则方与殷孙图之矣。○凡谷之粘者。通谓之秫。故先师之丧。用粘租熟用矣。家间粘租绝无。故殷孙送常租五斗。可换用也。
答朴子玉(乙卯四月)
宋子大全卷八十三 第 53L 页
书来慰甚。即者春夏替序。诸况如何。吾得保形骸而疾病渐苦。前头事可知也。昨见赵根书。则以朝绅之知旧无恙。而独使布衣流窜为可耻。又以黄生之被谪。为前日排摈者之戒。此言诚有理矣。
答朴子玉(丙辰六月)
来书备悉。此间事。不须言也。只沃儒事。惊骇何极。然为程子为重峰而受祸。死亦何憾。其安坐缩手。不为一言以讼大憝者。宜有愧色耳。况以废 母馀孽。驱打妻母而受刑者。及不顾母尸。使犬豕食之者。不可不谓恶也。今番事。正所谓恶者恶之也。圣人岂不曰不如也。馀不一一。
与朴子玉(己未四月十八日)
覆巢之下。宁有全卵。令弟子久。尤不忍言。然渠则已自快适于冥漠中矣。只是未死者徒为相恸而已。无缘握手痛哭。尤不胜肠摧也。此后事。只有善保孀孤。以永其世而已。临纸哽塞。不能一一。
与朴子玉(己未五月二十四日)
彼此情怀。何待言而知也。闻葬事尚未有绪。尤用耿耿。今送柩衣资。令苏提造成。临时取用。如何。最是孤儿保养甚不易。想佥意之日夜忧勤也。有时中夜起
宋子大全卷八十三 第 54H 页
坐。达朝不寐。死者极令人起羡也。石谷闻已入地。万事已矣。徒使后死者伤痛追思耳。前书览否。今玆奴辈来。未见答。想未及闻耳。千万不一一。
与朴子玉(己未八月既望)
久不见书。恋郁何极。子久终归何地。其孀稚。得免沟壑否。每念之。不觉酸噎也。此疾病时论并急。与子久相从。将不远矣。以此自慰也。不堪悲楚。略此布申。
与朴子玉(己未九月二十三日)
来书日月下。独少一人。已不觉涕湿。满纸悲苦之辞。尤不忍见也。自此曾复有书。何故无见领语耶。想今坟草已荒凉矣。渠已自得。而生者为难堪耳。真梳一枚送去。用除其遗稚之头虱如何。千万不一。
与朴子玉(庚申二月二十四日)
自有平昌家书札事。倍觉惊心。虽一家亲族。把笔辄复忧虑。故前书久稽报答。想谅此意也。子久亡日。看看渐迫。悲恸倍新。其孀稚。俱得支保否。志文。忍泪仅草。不成貌样。不可示人。切须谨密也。欲改处。须令畴孙改之。有小物。可于练日奠之筵端。不宣。
答朴子玉(辛酉三月)
子久亡日复至。追悼如割。在此远地。又不得往哭茹
宋子大全卷八十三 第 54L 页
恨何极。闻讣在亡月。则只计月数。而行练祥于亡日。以应十三月廿五月之文。例也。但朱子大全。有计日月之文。故人家以此日字。而疑当计日。此亦有所据。第未知当以几百日为断也。或云当以闻讣日为定云。此等论议。不敢臆决耳。祝文笔墨及一腊送去。
答朴子晦(世辉)
闻有产报。而无男女之示。郁郁。兄弟之主。祔于祢庙。而值考妣忌日。则请出考妣。祭于正寝或厅事。决不可仍祭于庙中而并祭祔位也。忌日迁主。不分一位与二三位。不可以一位之故而废此礼也。兄弟之祔于祢。大本既失。其祝辞。未知当如何也。于死者无服则祭云者。虽于考有服。而于祖以上无服。犹不可行时祭。况于高祖有服。而敢行于以下乎。似甚无谓矣。须更问于知礼者如何。不一。
答朴子晦
谓已发行。见书知未也。得瓦。果似缺然。亦奈何。忌日迁主。曾禀于慎老。答谓正寝厅事。是平日所居。故必迁之于此云。疑礼意或出于此也。考妣私服。虽无与于祖考以上。然既以此服。不得祭于考妣。则何可独祭于祖以上耶。生辰祭。退溪既谓之非礼。然高氏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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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祭仪。至有祝文。只有一位处。据高仪行之。恐不至甚害也。书斋盖役已始。而伯氏不去。可念。
答朴子晦
续见书。为慰。贤侄见之。尤慰。所询。为之怆然也。旁题之改。当在于长儿葬后。今既蹉过。当于忌日前一日。告辞行之似宜。如此则祝辞当以次儿行之。然今番则既是 国葬前。当单献而无祝矣。长儿撤几筵。据礼则当在于服尽之日或初忌之日。而其慈氏至情。不欲遽彻于三年之内。则亦不宜强拂。唯当谕之以礼。不听则任之而已。馀卧倩不一。
与朴子晦(癸亥十月)
兴龙。不忍闻。祠宇之卼臲。已是非意。岂意乃有是事耶。坟墓。尤惨尤惨。岂谓生为德人而没后见雠也。此中校事。以权友之去。将未免中辍矣。打愚忽来。极幸极幸。君若无大段事故。速来望也。馀不一。
答朴子晦
问书多荷。币帛。考古礼则以为人用焚鬼用埋。据此则焚币似非礼意。而濮氏之说如此。则焚之亦不为无据矣。且防窃发亵用之弊。但所谓焚而埋之者。有疑于心。既曰焚之。则当埋何物也。惟在佥尊商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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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耳。不宣。
答朴子晦(乙丑二月)
示意备悉。粤自十年前。鄙意以为程朱被诬。惨矣。程子被奸邪之目。朱子遭逆党之斥。然其时门人弟子无有上疏讼冤者。自栗谷遭谗。辨之者至于三四百为群。则与程朱时。其事有异矣。吾意以为为士者。且从程朱时门法似可矣。其时惟李季周判书。以愚言为是。故其诸子一不参疏。自子慎死后。益知此事之不可轻易尝试。故去年论议蜂起时。愚以血诚止之而止。而如金烨则托于族谱事而潜形上去。竟投一疏而归。虽叹奈何。今番尹事。虽极可惊。然自无损于栗谷而只自害矣。第与去年事有间。而士论日激。似不可止遏。故只禁吾一家人。使不得与。则仲耀答书有千万人吾往之语。吾亦末如之何矣。然渠则终不敢参论云矣。今日事端。日加一层。将不知所届。必致焚坑而后已矣。今日诸生。虽自甘于焚坑。而焚坑之后。国家不亡耶。事体至大至重。而今则又舍尹而攻翰苑。则又岂知时识势之道理耶。吾意须宛转辞意。以答三山通文则似好。未知如何。一源妄发。闻来惊愕。道源云云。韩承旨所传也。领台云云。必是浪传。其
宋子大全卷八十三 第 56H 页
时韩承旨绝不言领台事。渠何从得闻而为此言乎。文仲云云。尤可惊怪。果或不虚。则必是病风丧心之致。恨不得即执而痛挞也。然文仲于此口尚乳臭之儿说。何可挂诸耳边耶。大抵无论是非得失而纷纷如此。极欲深入不睹不闻也。只此。
答朴子晦(乙丑六月)
书至慰荷。广留之被劾。定是真有之书出于渠之致也。广留之初时不出。而出于其后。宜致一番人之疑怒。然以大舜怙终之终揆之。则亦不为无说矣。只怒其斥吾之说则误矣。吾岂无可斥者耶。除是吾侪身在閒地。台劾等事。不须置诸口头也。不一。
答李子夏(万亨○辛酉正月二十六日)
恋中承书。甚慰旅怀。此仓卒出脚。遭此 大丧。迄未南归。度日如年。奈何奈何。旧学日退。此等说话。不入于耳中久矣。非有实用力处。安得有此语。然贤者年富力强。必不如是。岂所以警责于老拙耶。良荷良荷。
与李子夏(癸亥十二月二十二日)
国哀。恸哭何言。最是 上体未尽平复。煼煎尤不可言。此冒寒跋涉。疾病大作。方来西山墓下。跧伏度日耳。前书备悉。只坐无便。未得修复。可恨。上章云云。此
宋子大全卷八十三 第 56L 页
非泛论时事。只是职思其居。名义正当。夫谁曰不可。只恐庙堂不肯变旧也。然只论其可否而已。成败何计焉。馀卧倩不宣。
答李子夏(甲子八月十日)
音问久阔。见此褫中书。殊用慰豁。始知书不如面。真虚语也。此自孟夏。婴疾几危者数矣。至今命延。实非始料也。盛疏。诚是正论。而竟堕深井。真可惜也。然有非在我者。奈何奈何。官閒地静。其能看书否。日月逝矣。惟冀勉旃。尹书。非一朝一夕之故。无足怪者。只我实不善。以来人言。正宜亟改而图新耳。馀不一。
答李子夏(乙丑十一月十八日)
前承慰书。修答以送于京里。未及登彻。而今月十日书。荐到寂寞中。慰荷之私。不可名言。此所苦沈绵。长时颓卧。数墨之功。亦且全废。回顾茫然。莫知所以收杀也。如吾君必不如是。而今有云云之示。岂所以警此老病耶。日者疏章。固知众怒之蜂起。而伸辨父师。义不可已者。外间汹汹。有不可顾者矣。姜柏珍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