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或作者
正文关键词
声明:本站书库内容主要引用自 archive.org,kanripo.org, db.itkc.or.kr 和 zh.wikisource.org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x 页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书
  
与金永叔(辛酉六月一日)
朱先生先墓。在新安府。故先生虽生长居住皆于闽中。而每称新安朱某。或称吴郡朱某。丹阳朱某。吴与丹阳。皆新安旧地故也。虽暂至新安。称还乡里云。君子之重其丘墓之乡也如是矣。今怀德乡人。方修乡案。以贞民之有先墓。荆江之有闵氏祖坟也。欲书台兄弟姓名及左相兄弟而不敢擅。辄欲因我以禀。而鄙意则以为此不须禀。故直书之。而谨此告知耳。
答金永叔(壬戌七月十七日)
音徽阻阔。思想常悬。忽于非意。下状来到。欣泻不容言。贱疾日就无可为之地。然虚耗农夫之谷。亦已久矣。一日早归。亦一日道理也。辑览书。自谓费尽十分精力。而每校。每有遗憾。然如是等待。恐仍成千古恨。切欲从速入刊。以惠后生。其未尽者。又以俟后世之子云,尧夫也。曾以净写刊本。奉禀于竹洞丈矣。久未见报。岂以为时不可耶。抑或王务无暇而然耶。此丈责任渐隆。将何以出场。忧心耿耿。不敢效馀人修进庆仪也。三山之赴。固知舆议如此矣。其相与规助。何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5L 页
待见谕耶。第恐规助。未必当理。而其相信。又未可保耳。泰子。当初大臣并论于老先生后人。则皇骇甚矣。早晚除拜。切拟乃翁陈疏乞免矣。幸而执法之论。有所指斥。则不无可执之言。而在渠之道。又养口体不如养志。故渠决定不赴。该曹若知其如此而从速处置则幸矣。馀力疾不宣。
与金永叔(甲子二月二十一日)
时气不佳。侍奉珍卫否。瞻溯靡已。志文。诸公普议后。更无可商者否。每诵朱先生愈改愈好之训。未尝不竦然警惕。彼一定而不复易者。真上智与下愚也。孙儿升迁而去。适依宇下。怜腓之勤。想不待多言也。惟难进易退之义。少无大小达卑之间。如有不安者。毋靳于准请。幸甚幸甚。馀不宣。
与金永叔(甲子至月十三日)
前书登照否。儿病或有回春之势。贱疾亦可自力。则圣母练日。或云不可不入朝。此说如何。万目睽睽之中。黾勉出入。极非所欲。而且以妄引栗老混并于其父之污蔑。士论极其愤郁。若以此时或有陈疏之举。则在我极有嫌碍。此亦不可不虑者也。最是𩒮辈。白地造言。陷人于不测。甚怕甚怕。凡此事宜。幸须商教。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6H 页
至望至望。数日后当有归便。台意若如后说。则切欲陈章遄发。更乞亟与相报。千万千万。
  别纸
丧屦。初丧用菅。练时用绳麻。所谓绳麻。自是两色。仪礼。有绳屦(本注麻绳也)麻屦之文。据此则用绳为之者。谓之绳屦。用麻为之者。谓之麻屦。非一物也。又按。礼不杖期麻屦。齐衰三月与大功绳屦。据此则麻重于绳也。又按。练时惟冠与中衣练之。而其馀皆仍旧。屦亦不应独熟也。(然横渠则衰裳冠带皆用熟。今屦虽用熟。亦不为无据也。)五礼仪所谓以白绵布为之云者。盖出于丘氏大功用布小功用白布之文。今不须仍以为据也。练屦。仍用初丧所用。则无变除之义。此虽 上命。不可从也。白皮鞋。自仪礼以至仪节。皆无所据之文。今不须论也。
答金永叔(乙丑正月二十日)
新正承书。恭审侍履泰亨。区区赞贺。不能自已。辑览图。其付签处。悉加釐正。已付之湖营。如已分板。则渠虽递去。或可收杀也。釐正时草本依纳。大抵此事如待一毫无憾。则无有了期。而刻事渐迟。故不俟更禀而送付矣。打愚太朴直。二羽之破败。恐祟于此也。然岂止于此而已。如我者。常如头粘颈上矣。晦翁尝叹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6L 页
以为诋訾之言。上及渊源。正此之谓也。前所谓乡里纷纷。沃川,报恩儒生发文。欲声某罪。而其中多有观望者。以致自中蛮触。事难成而只取笑侮。故愚尝勉其停止。而或以为千万人吾往。未知结末终如何耳。此身已入深山。析分正非所恤。而每念圣人鲁我父母国之训。未尝不怆伤也。某相。诚强人。意其病源。诚可念也。且闻其将卜姓。若不得丑女。则尤可念也。腊剂珍荷。金领府许。有所商确。必以转闻也。馀不宣。
答金永叔(乙丑四月二十七日)
才以辑览序文草本付孙儿。使之呈纳矣。未知果否。昨朝。承拜惠书。所示云云。极其痛愕矣。岂意人心至于此极也。天丧斯文。生出此辈人。奈何奈何。所询别纸。录呈矣。第闻少辈誊送其人疏本。而旋作乔沈云。早晚得见。则当别为證禀也。大抵时辈。只以威势胁持。难以义理争辨。奈何奈何。馀倩草不宣。
  别纸
昔年于溪上禀问。以为因人闻金时让日录有栗谷僧名义庵之云。此说有可攻破之明證否。老先生答曰。少时尝妄请此事于先生。则先生曰。此何足问。虽不变形。何益于其心之陷溺乎。同春所问闻。大槩相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7H 页
同矣。不知溪谷所记何以若是。程门诸子记程子言行。犹有大失本实者多矣。溪谷之不失其实。何可保也。此事无多说话。只以先生入山时。与老宿所争儒释诗序观之。老宿称先生为措大。措大即书生之称。果有如金录所言。则其宿当以侪流称之。岂肯曰措大哉。大槩先生气质极高明。其在髫年。狭小儒道。而兼因巨创。有东游之计。其留别侪友书。专以养浩然之气为说曰。欲养浩然之气。舍山水何以哉。既至山中。以义庵自号。盖取浩然章所谓集义所生之云。然则先生虽喜释氏之高明。而所事者儒道也。岂有毁形之理哉。今人乃以溪谷漫笔之辞。引为二先生断案。可胜痛哉。
与金永叔(乙丑四月二十八日)
春秋云云。盖老先生辨疑中独不及焉。故以此为张本之计也。然来示似然。故删去犹不及以下十六字。两惟字之相碍。果然。故上惟字。改以然字。独不与焉。盖以勉斋续编。只是丧祭二礼。故正以此句连下接之。未见其语脉之间断。然语势突兀。故改以未暇及焉。自俑二字。未见其不稳。然此二字。换以妄论以为四字。而曰字去之。如何。先生没后。胤子文敬公与诸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7L 页
门人共加校雠。藏之巾笥。(此二十一字。入于达城徐公上。如何。)此序追刊。旧湖伯任之甚紧。而屡以为今当直送于湖。而来教之回。将未能俟矣。○昨日别纸。乘忙走笔。未得详悉。可恨。头辞日录云云。实闻于金时让族人进士金纽。而别纸。有若亲见日录者然。非其实状。故禀问下。改作以为因人闻金时让日录云云矣。又更详漫笔则有难晓者。尝以以下是赵丈说耶。抑溪谷说耶。畴孙以为赵说云。似然矣。然则赵丈说。止于何处。反复论难。终未能分明。幸须明示如何。果若赵说。则老先生答溪谷之语。删去可也。大抵勿遽示人如何。愚则以为赵丈说。止于明矣。畴孙则以为止于妄也。何者为得。
答金永叔(乙丑五月四日)
即拜前晦书并二纸。备悉示谕。甚慰幽怀。昨得末孙书。知昔年所录变形云云。已入于刊本矣。日者所禀两书。略与此异同。盖因记有详略而致此也。今于不须问也下。添既已正色寂然皇恐不敢复问十二字。则完备无欠。须以此十二字。合前段为一片文字而示人。如何。末孙极以刊本之先行于世为幸。诚然矣。此事无人辨白。诚为痛闷。切欲自为。而有客来言自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8H 页
今岁以后。自 上绝无存问之事。 圣心恐亦为时议所动云。若然则不胜惶恐。何敢以此时无端进言乎。鄙见如此。更须商量见教。幸甚。
  别纸
集览原序。曾使君平录示。则其所录示。与执事所示。大不同。未知其故抑有两件耶。果如君平所示。则窃恐不可因用。故欲依朱子名臣言行录短序。为寂寥文字。则庶免观者指议。故僭草数行以纳。而于来本中。亦加签订。更须商量取舍如何。今日得湖伯书。亦催此文矣。曾以后序草本呈禀矣。何以至今未彻耶。甚可怪也。须并此送来如何。速图之望也。君平所送本。并去耳。
与金永叔(乙丑五月八日)
某说之与刊本径庭。固已虑之矣。愚于此极有所难处者存焉。而不敢轻易出口矣。盖某兄无恙时。亦传所闻。而颇有异同。然妄意则以愚所闻者为真。故录示和叔时。不杂以他语矣。今于相难之际。万一某兄后承以其所闻之异同。而或有所云云。则为害不少。故不免合而言之而有所财酌矣。其后又闻某兄门人来传其师说。则其径庭又有甚焉。此甚可忧者也。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8L 页
大抵记事难真。自程门已如此矣。以本朝言之。则己卯十月诸贤就对。而以次野则免语阴崖也。一则曰次野笑。一则曰次野哀哭。此一事而所记之不同如此。此古今之通患也。今日事。不得已当以刊行者为主。此外数语灭去。不以示人可也。盖凡事当以峻洁白直为宜。如欲宛转逶迤。左顾右视。则必生病矣。
与金永叔(乙丑七月二十六日)
遗稿几尽校雠。今倩礼吏于本县而送纳。其付签处。须入思取舍也。语录亦垂毕。续当呈禀矣。此最紧要。而精力衰耗。七忘八遗。不成次第。可悯。大抵此事。迟缓已甚。及有 成命后。又复迁就。昔朱夫子以不能修正南轩稿为恨曰。是某之罪也。况今日则罪当如何也。度公修正周子书。虽买卖鄙细。无所遗漏。今玆只字皆当收录。而又记朱子于魏艮斋墓表。畏渊觌而其大者亦不录。时义然也。然则今日去就。宜有斟酌也。稿之首尾。宜有序跋。而非徒病且无暇。以无畴孙。不得商量。可叹。馀不宣。
与金永叔(乙丑八月二十日)
私家不幸。月初孀女奄忽于目前。元无定力。悲伤过甚。只存形骸而已。奈何奈何。老先生遗稿。非不致精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9H 页
雠校。而衰钝此极。已叹老牛之鞭矣。复此哀疚。愈不可言。而时日渐迟。故不得已捲束呈纳。其近思释疑。最关后学。而益如扫尘。幸须更加考订如何。故和元本以纳耳。序文。自看尤不满意。并行修润。幸甚。投进文字。仍附辨理之义。而哭泣之馀。胡乱草定。须与畴孙往复删添。使二哥写染。使畴孙呈院如何。文谷若附跋语。并得太学士语。则似为完备。并财处也。
与金永叔(乙丑八月二十四日)
遗稿几日而到。丧病相仍。校役迟滞。春集刊后。尚未进御。此则此汉之罪也。惟疏辞。不可不详审。吾意尹拯一款删去。无招诟辱。似宜。畴锡一款。事体稀阔。然始初生意。实由于老先生之教。而草疏时顿忘之。甚矣。精神之丧败也。大抵此疏。须十分商量。毋授人以疵至可。吾则更无精力可以及此。昨日略到丧次。几不能起发矣。○臣因进此稿。而切有冒万死祈恳焉。臣师尝诵程子做宦夺人志之训而曰。后世用人。不俟锻鍊。故无成材。门人宋浚吉。早年通籍。而其妻父参赞臣郑经世。劝之来仕。先师移书责之曰。公。正夫子所谓贼夫人之子。浚吉遂不敢行。此入于向所谓孙息畴锡之上。而臣又有所冒万死祈恳者十字删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59L 页
去。今闻季周亦为金井有所祈请。然则不至新创矣。
答金永叔(乙丑九月五日)
续拜垂书。足当面晤。何幸何幸。此中以葬埋一事。悲挠之中。又不无不平者。岂亦生病而将死也耶。自省所处。亦不无失当。虽悔而不可及。别纸下询。谨一一签报矣。此后如复有更商量者。直加删润。以从阙疑阙殆之道。幸甚。馀客满内外。不能备悉。可叹。
  别纸
 典礼问答。○此书之进 御于今日。诚有所未安者。依付签所教。姑勿进 御。别作册子藏置。而书牍中语及典礼者。并为移录于其中为计。至于论私庙亲祭称号及辨延平陈启失实两疏。则其时既经 睿览。且措语简约。非如与象村,迟川诸书。故仍存于本稿疏类矣。先生所撰行状中。亦举论礼诸书之梗槩。而以本书省约。似不至大段未安。故仍存于附录中矣。
依示甚当。此类当以遗稿拾遗名之矣。
 松江行录。○以定哀微辞之义推之。则孽相由奥径行谮曲折。决不当列录奏 御。而松江之因忠获罪。见疑终身颠末。专在于此。若删去此事。则不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0H 页
成其为松江行录。且此事之见于录中者。不止一二。则有不胜其删改。无宁姑勿进 御。详录全本。无少删改而藏置之为愈也。如何如何。
如是甚当。移置拾遗好矣。
 引见问对。○曾见本草。多有先祖手笔。似是因注书所记。添改而为之者也。以其发端及结语。可知其不专出于注书日记也。似不当为附录。移置于本稿之末。而语录次之。附录又次之。如何。
依示为之。
 诗。○既非留意以为之者。且其数止于三首。不可只以此分卷。又不可合录于杂著中。虽只字。不可去。而实无可以排置之处。何以则得当耶。
伊川诗只三首。故不为别编。而只入于杂著末端。依此为之。似不为无据矣。
 金巘语录。○语录云者。乃师席所口授而弟子记之者也。此所录则异于是。乃先祖以文字。答其问目者也。朱书亦多有如此者。今亦移置于本藁书牍类。如何。
依示当矣。
 鳌城答书。○以宋仁叟言己丑狱。李姓人三兄弟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0L 页
冤抑杖毙云。故先祖书问其时事于鳌城。此其所答也。其中李泼母孙在狱。松老洒涕曰。李家一门赤矣。何痛如斯。闻真逆贼在宁。以真贼致辟。贷其母孙等语。可见松江之心。公未尝欲陷害李泼。又言李滨四父子一刑后。即流窜。乱后犹存。可以破宋仁叟之诬。而第松江之初不详审。率易启达。及至自 上下问言根。皇皇罔措。终乃脱出。台徵谬引鳌城。既甚颠倒。亦涉不直。今出此书。恐或为谤松江者之口实。如何如何。答书若以此删去。则问彼之原书。无亦不便于独存耶。
并问答入拾遗为宜。
 黄冈先祖家状跋文。○窃见先生之辞。拈出救三尹一事。意固有在。而小子之谬见。有所不然者。李铢狱事。实是大是非所在。世良至冤痛也。则铢事之非实。较然矣。铢既如此。则三尹之无罪。可知矣。以海原海平之材器文学一时之望。而无辜陷于大僇。则以吾先祖而在言地。恐违时辈之意。不为之辨白。其可乎哉。栗谷所执。则固可谓加于先祖一等。而先祖之耿特直截。无少依违。亦岂非居台阁论是非者之轨则乎。而乃可以谓美玉之瑕也。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1H 页
即若果瑕也。则恐不当明言备载于家状中。不可诿以心公笔直。且曾祖本意。似不如此。松江行录一段。有曰栗谷保合之计。终不能成。而公言一一符验。人服公之先见。以此推之。则可见曾祖所述家状本意之不如此也。此外跋文中。一皆收录美恶自见等语。亦似未安。幸望更加思量。如何。至于后孙之追录人家碑碣。固有此例。而至于行状。则恐不必如是。虽或如是。亦当移录于曾祖行状之后。此家状则似无庸追补矣。愚见如右。故跋文不得一并净写。姑待回教耳。
来意皆是。更在商处而已。美恶。改以是非如何。盖当时党论至此。而决裂顿甚。故栗谷叹惜益深。恐并行而不悖也。
 与申子方书。○记曩昔先生以书教示小子。以美村请去与申子方两书。而不为听许曲折。小子亦以有难听许仰答矣。今者埈弟既以此为问。长水等诸人。又以此书之出。大以为闷云。而美村之请也。先生既不听许。到今删去。未知道理之果如何。且此与典礼问答松江行录有异。似不当一例处之。而但道理无穷。非小子所敢断定者。先生前书。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1L 页
有曰朱子于魏艮斋墓表。畏渊觌。其大者亦不录。时义然也。然则今日去取。宜有斟酌云云。未知先生所引而譬之者。意在于如右文字耶。抑别有所指耶。幸望明白指教。如何如何。先祖之有此书。在朝搢绅。多有知之者。亦有问此书之当出与否。如是而删去不出。亦觉不便。且增弟拜文谷。则以为遗稿中事涉 先朝者。有难奏御。固当讳避。而至如某书。则似不可不出云。并以此商量以教。
此事存削。所系不细。故初欲不出矣。盖申宰已知有此书矣。又有畴孙儿时以尹长贫诗句。大致愠意。则虽不出此书。无有损益矣。惟成沧浪子孙。非无所闻。而姑不以辞色相加。虽诸申(大成丈子孙)诸尹。左右激动。而犹且弥缝以度。若见此书。则虽欲无言而不可得矣。美村尝于众会中。猛批李咸悦(退之)颊。亦为此事也。然文谷之意。亦不偶然。虽从其说。而旋系老先生恸惜其没之书于其后。则可缓申怒。而畸翁有知。必加嗔骂矣。凡此曲折。并入思量也。
答金永叔(乙丑九月十六日)
才修诸纸。已付兵便矣。耑指忽至。备悉示谕。语录及别纸云云。俱无更商量处。而惟申丰两书。去取尚在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2H 页
两间。鄙意则晦翁以壁立万仞自期。且以勉人。而至于虑患之意。则又甚周详。其曰不击鼓讼冤。不作诗谤讪者皆是。非但魏表为然也。今之君子。不但渊觌之可畏。尼岭之结交已深。则其势焰。又岂当时之比耶。吾祖孙则已无奈何。而每为高门代怖也。孙儿幼稚时。见恶于申之子孙不细。而彼亦与季周甚不相乐。常用凛然也。此则既然矣。而方生之忧。在于至近之地。每中夜以思。不觉长吁也。馀不一一。
答金永叔
湖南行。获拜垂书并典礼全书矣。当初校證诸文字时。意谓此书不须容易刊布。又以为当时慎老,畸翁极致精力协赞。必已置水不漏矣。今者力疾考阅。极有合商量者。而自恨病情支离兼。以小孙疾危。煼忧恼挠。不暇细禀。只以大槩别纸录呈。须与壶台。细加订论。还以见示如何。此事正欲速不得也。今日最可怕者。豆之父子上入。当与辅,城合势。其所云为。将无所不至矣。严加峻责。俾亟退归。似为得宜矣。此于渠辈。亦未必不为福也。人心世道。至于此极。诚可痛哭也。不宣。
与金永叔(丙寅)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2L 页
栗谷先生外别两集。刊行于世矣。当初愚与和叔相议。略有凡例矣。其后愚则一意于大全劄疑。不暇及他。和叔亦不复往复。而编摩遽成。其功不细矣。然入梓行世。则似为太早。而未及挽止。是可恨也。顷尝求见别集。则和叔昨以印本送来。其可商量处甚多。决不可遽以示人矣。其中朴舜卿语录。虽是亲闻于先生者。而记录之际。多失本旨。或不分明。为害不细。甚可虑也。然人之积其诚意。而所就者(一本者下有今若二字)多所点黜(一本黜下有亦字)。有所未安。此实处之甚难矣。愚意欲奉执事。详加考订。使渠取舍改正似好。而第曾见此公靳于舍己。与人商量。十不从七八。是可虑也。鄙意别欲精加校订。以为定本而藏之。以待后世。幸望执事昆仲从速下工。如何。所系甚不细。故敢告耳。且其跋文。不著年月。其意难晓。时辈若以此书。为出于洪宪落发疏后。则必以其所载老先生虽不变形之语。为此汉追后伪作者云尔。盖豆村之言。以为旧果有是语。则吾岂有不闻之理哉云。此岂不为乱言者之嚆矢耶。须托和叔所亲。从实书其年月如何。且闻其板本藏在李綖处。须戒綖也。切勿许人印出可也。
其称老先生处。语多不逊。吾辈见之未安矣。其于慎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3H 页
斋先生。则颇加尊巽。此实有来历也。城圭辈乌得无罪也。
与金永叔(丙寅八月九日)
豆上入后云为。未知如何。深以为忧。在乡时大言骂詈。以为某只责吾辈之陷人而不责见陷之人。是大不公也。渠不知愚于见陷人益切切也。比来因病久。检阅栗谷别集。极有不可不删去者。如成尹数款也。此等若载于牛溪别集。则犹或可也。决不可附于此。以助一番人邪说也。且见其付签语。则欲载俚传杂说。以證东游时事。夫东游时事。已具于老先生自讼之疏。何必画蛇着足。以资烦言耶。又大全拾遗可删者。十居六七。至于见于大全者。亦且载录。绝不知其意如何。如延平问答,参同契注解别为刊行者。皆行刊削。此须通于渠而入启变通也。当初见其聪明博洽。辄倩其手。要成此二书矣。今乃荒杂如此。是不知朱子所戒许多斗靡为人之训也。大抵此别集。所关不细。幸须着紧理会如何。○窃闻城也密结非类。以为党援。信然则可怕。察之如何。忧端如许。奈何奈何。
与金永叔(丙寅十月十九日)
岁已晏矣。悄然穷谷。回思溪上旧事。正如退校老裨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3L 页
不能开弦而空忆帐下葡萄矣。只有感嗟而已。昨得湖南书。知遗稿刊役今始。良喜良喜。惟典礼一书。梳洗未易。寻常关念也。其器远卿云。实发头第一义。而朴门专以此为郢燕之误。以为压倒资。然必有引用之意。故欲考本文全数。略阅语类目录。则无所谓器远者。而器远二字。略见于他人问答中而非关此事者。全书欲细考首尾。精力不逮。而傍无相助者。窃愿分授诸少及下人识字者。拈得器远二字。然后验證之。则似有究竟时矣。且其文字未安处。不可不十分修润。更望于此索性致意如何。大全拾遗。栗谷别稿。已与杨山往复否。所答如何。其别稿可删处。彼虽靳护。决不可苟循颜情也。此中末孙。其疾苦无已时。其长者涖县。因年分冒伪治人。不幸致毙。惊恻不可言。渠不欲留。岭伯若从速处置则何幸。而不敢望也。不宣。
与金永叔(丙寅至月)
一阳将复。侍馀震艮增卫。二哥决科。此何足为庆。只增忧端。然德厚流光。是自然之势。天道诚不可诬也。去夜连山宰郑景由来与联枕。为说来时委见李判府。则为说金规与其子来言栗谷落发之说。家亲丁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4H 页
宁言之云。而其子则曰。吾父之不讳所闻者如是。而尤斋乃诬吾父而谓附托时论。吾父白首残年。有何所望而附托时论。不敢不直言而已(景由所言止此。)噫。其甚矣。未知此凶日者相会时所言如何。愚之血诚痛愤者。栗谷先生原无落发之实者。其明證凿凿。既见于先生入山时与老宿问答诗序。又见于林石川诗集。又以老先生亲诏小子与春兄之说话观之。则此说之出于老先生之口云者。千不是万不是矣。世道大变之后。此中少辈。亦皆附托尹论。皆讳春兄之闻于老先生说话。而惟宋奎昌一人。不讳曰。此说亲闻于春兄云。但小子之所闻。则栗谷先生微笑云。而奎昌所传。则以为栗谷愀然云云。此为少异。然以己卯诸贤被祸时事言之。则其记阴崖之说。一处则曰。次野哀哭。一处则曰。次野笑。此等细琐之些少不同。无足怪也。惟大处同。则不可以些少而谓之不信也。以此数三说观之。则台监诸人。以凶人之说为是乎。以愚辈之说为是乎。抑凶人之为此者。有由焉。朱子于孔圣。苟患失之无所不至之训为之注曰。小则吮痈舐痔。大则弑父与君。又尝曰。彼爱官爵。弑父与君也敢。又尝曰。宣圣言之详矣。盖指无所不为之语也。彼凶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4L 页
人当元祯执命。时与万城若干人。因名镇之子。附元祯而图官爵。(名镇之子于元祯。有三寸之名。而于凶人亦有舅甥之义。故如是矣。)元祯亦闻而喜之。(愚在海中时。闻元祯云宋之罪。其师之子孙。亦公斥之云耳。)此乃渠辈爱官爵所致矣。■(火宽)也虽言吾父白首。有何希望云。而窃闻君平诸人言。则不徒凶人自为己身。必为为■(火宽)地。故如是云尔。又有一證。拯之防塞畴孙之说。棐也既言于愚。又言于豚儿。而其后乃变其说曰。防塞翰林之言。吾谓出于尹门。而不为出于尹拯矣。愚责其变幻说话。则曰吾已白首。前头几何。欲得终毕一官。吾之情愿也。吾之诸嫡。都无意思。而尹敬教氏则与我有约矣。因言尹门不但今日立扬之人而已。观其儿少。亦多能文及第之人矣。其势可畏。吾何敢见恶于彼哉。大监哀吾情实可也云云。此诚可哀。而今日之事。实出于爱官爵则无疑矣。朱子既曰爱官爵弑父与君也敢云。则今日彼辈之为此事。何足怪哉。然此事之出于老先生后承。则诚是怪事。有时思之。不觉痛泣也。昔李诚甫之为不善。何至于此辈之事。而朱夫子以为延平之子而倍增痛怀。与人书。至曰不至回戈以击善类则善矣。盖恶其党于当时小人也。朱子岂不欲庇护师门之子而如此云云者。诚出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5H 页
于不得已也。此亦可见性情之正矣。愚故每以为今此凶人辈。不为孔子,朱子所言之事。诚不信也。且有一事。请毕言之。渠辈既附元祯。自谓官爵是渠掌中物。忽值时事更新而渠辈失望。则万耋倡言曰。宋某胡不死于巨济而出来乎。虽然。此是老先生之骨肉。则吾何忍以渠辈之不善而斥绝之乎。吾则待之如旧。此则渠辈之所知也。及至今日。得尹而为城社。则复肆其恶。至于如此。此则不但渠辈之罪也。然渠辈既诬老先生。则愚亦不敢复为回互矣。曩者闻此辈陷害君平兄弟。不遗馀力。愚慨然叹曰。老先生教人。必以小学,家礼。而于家礼,小学尊祖敬宗之说。未尝不为诸生恳恳言之。今此辈陷害景能,子迪犹可。于君平则义尤不敢而敢如是耶。渠辈闻之。乃曰某何不责被陷害之人。而乃独责陷害之人乎。自此以后。则尤不敢为言矣。愚于是徐又自解之曰。以帝王家言之。则德盛禄厚。无如周氏。然天道无全功。乃生管蔡。几覆周家。吾东儒贤之德盛禄厚。亦无如老先生。然此辈生焉。而有今日之事也。未知果然否耶。大抵凶人之必诣李而为此言。必以李为乐闻而言之。故李果乐闻。誇张于连宰矣。然乐羊对使食其子。魏文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5L 页
侯赏其功而疑其心。彼李虽赏其功。而不疑其心乎。愚则窃以为愚也今日所欲知者。凶人之在京也。所言于座下者如何耳。幸密以见示如何。
与金重叔(万重○己酉十一月二十五日)
缅惟仕学相资。有日新之功。切不胜驰想之怀也。此精力日耗。而耽书之习未已。心地纷挠。一向外驰。未知此于己分。有何益哉。时一自笑耳。比得龙龛手鉴一帙。此于字学为甚要。第多缺板。玉堂讲院。有此书。可令下吏考写以投。俾得补填耶。深企深企。馀逼岁增庆。不宣。
与金重叔(庚戌八月二十日)
此欲代潜胤相殢。以出尔反尔之语也。曩时一番前辈。以方叔公而获免。亦以方叔公而带累。以前辈言之。则愿逢方叔公耶。其不愿耶。自方叔言。不应愿之也。愿不愿。姑置不论。而只愿金盘之不在室也。前日杜注之谕。谨悉。然终不能释然。盖蝼蚁辈之辈字。不着于自己。且既自许稷契。则何难于大鲸之自喻耶。其下所谓独耻事干谒者。是一串意也。又其下所谓忍为尘埃没者。又自咎其后不能充大鲸之志而已也。至于其上所谓廊庙具云者。则欲以自咎不能遂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6H 页
江海志而已。非谓时人皆是廊庙具也。此诗自首句至终愧巢与由。实皆自扬自抑。以见志大迹奇之实。若如注说。则非但失其下字本意。亦失其反覆曲折。故愚于此每诵晦翁离骚说。以为使原之壹郁而不得用于当年。又晦昧而不见白于后世者。可并案也。然亦何敢自信也。若更以见教。则虽如此不紧文义。亦可有究竟处矣。退溪发明。终若觅示。则何幸何幸。闻会斯公有邺侯癖云。问于此公如何。
与金重叔
韵书速投之望也。复有所恳。闻受台得明制儒服于北地。置在頖宫云。切欲依样制出。使此间后生辈知之。其原件如不可借送。须以粗布粗绵之无价者。依样制送。则亦足以画葫芦矣。切望切望。若受台在京。则此事见副。想已久矣。豆友长于我。前头亦几何。闻将来有好窠。在文渊公手里云。此不待外人言。而想已在念头矣。然外议。皆谓上党当为之云。岂其然耶。须与商量如何。此等说话。亦一番前辈窥占形势之端耶。亦可已而不已耶。好笑好笑。
答金重叔(壬子五月四日)
日者挽不能留。此岂别离时耶。玆者远荷问书。实慰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6L 页
恋思。近事。置之勿复道也。成先生神主。虽云神主。而只是标记而已。实非神主。而又数百年后。旋得旋埋。有所不忍。故曾报诸生以姑安于旧宅。以俟论议之定。非欲其百世不迁。如来谕之云也。大抵还埋之说。自是正论。故愚每语人以此说。终得见行云矣。五贤神主之埋安。分明如是耶。静庵之不祧。愚尝从赵永平渭叟详之。馀不宣。
答金重叔(癸丑九月九日)
译院之奉。殊甚依依。今此书来。备悉多少示谕。何慰如之。今事。皇恐何极。然晦翁尝曰。一出而遭林黄中。再出而遭唐仲友。今日又遭吴禹圭。今窃自詑平生读晦翁书。一毫无肖似。只此偶与之同。光华极矣。此可发一大笑也。才治疏本。不能十一。
与金重叔
思想之积。小晷难尽。解携来。益自耿耿。即惟夙夜之馀。侍欢宜如。一统志。方为检校耶。欧阳集归田录内篇石资政条。久看愈未晓解。所谓左掖门大王迎授者。是何等语耶。幸望示牖也。馀向暖多爱。
答金重叔(辛酉十二月十一日)
遣书不旬月。而复札已至。诚不觉京洛之为远也。其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7H 页
所往复。虽非不可对山言者。而亦不着题于空山樵牧之社矣。今此两条所谕。益见精当。谨依教改订以还。幸看其更如何也。他不敢多谈。
答金重叔(辛酉十二月二十五日)
春序告讫。此时侍馀凡百。日有庆喜。曾拜远书。仍有药物之贶。此药实相与为命者。感藏不容言。世道至此。无可奈何。晦翁所谓不知祖宗何负于此辈者。实痛迫由中语也。常时只读过而已。今日始知圣贤之心真实如此也。孙儿正以此时冒入。忧虑不可涯矣。未知何以教之。幸乞随事指导也。富贵名节无两全之理者。斯实语也。自馀远书不敢多谈。不宣。
答金重叔(壬戌正月二十九日)
地主传到前月十五日所遣书。示谕诸说。皆是临事慎重之意。不胜敬服。当初承命惶恐。要以疾速应奉为义。草率卒业。虽知疵颣之多。而所恃者。玉堂诸贤。更与和叔往复商订也。事乃不然。则日夕悚惕。不能自已矣。始蒙温公,少游两条之示。极用欣幸。今又示多少别录。尤慰所望。奉报诸条之外。又以曾所不满者。一一录禀。幸须更加财处。如何如何。盖惟执事性质安静。绝无躁扰之病。故其于文字。觑破如此。如不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7L 页
以看理之烦为嫌。则凡有所疑。续当仰质耳。
  别纸
宋徽宗政和五年阿骨打称帝时。谓金色白。完颜色尚白。于是国号金。(右出续纲目)
初虏入中国。问何姓最大。中原人答以王姓最大。虏人呼王为完颜。遂姓完颜。(右出语类)
 按阿骨打未入中国之时。已有完颜之称。则与语类不同。莫知其说。
明道欲使诸公。用熙丰执政之人。与之共事。令变熙丰之法。或他日事翻。则其罪不独在我。他正是要使术。然亦拙谋。谚所谓掩目捕雀。我却不见雀。不知雀却看见我。你欲以此术制他。不知他之术更高你。在所以后来。温公留章子厚。欲与之共变新法。卒至帘前悖詈得罪而去。章忿叫曰。他日不能陪相公吃剑得。便至如此。无可平之理。尽是拙谋。某尝说今世之士所谓巧者是大拙。无有能以巧而济者。都是枉了空费心力。只有一个公平正大行将去。其济不济。天也。(右出语类)
 按先生往复书札。以程子此事。为至诚恻怛公平广大之心。而今于语类所论如此。将何所适从耶。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8H 页
且愚每尝有疑于此者。明道之意。若曰吾之诚意力量足以感动小人云尔则可。乃曰元丰大臣。皆嗜利之人。可使自改其法云云。此则因人利心而济事也。其视孟子不肯枉尺直寻之义。竟何如也。岂当时门人记录失其本意耶。
见教家礼辑览至忌祭条。有云程氏祠先凡例。祖考忌日。则祭祖考及祖妣。祖妣忌日则祭祖妣。不及祖考。馀位忌日祭同云云。昔年遍考二程书。无有所谓祠先凡例者。门人问答。亦无见焉。故文敬公修整备要也。愚白去此一段矣。近日又更考阅程书。而亦不见焉。未知或见于文献通考耶。晦斋亦引程氏并祭之说。此必有出处矣。若然则前日去之于备要者妄甚。今将何以处之。欲考文献书。而此无有处。幸须考示也。
答金重叔(乙丑三月二十六日)
褫中承拜问书。此实新年第一喜事。信后已有日子。缅惟侍下并纳祥庆。深增颂咏。此八帙大年。居然而至。没泥曳尾。真上莲叶。此岂梦寐所到哉。亦可谓万事无不有也。附参。珍荷无已。一生读晦翁书。无一毫近似。而今脉医之命。此二种适符于当日所用。是亦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8L 页
荣幸矣。谁谓病则不须学圣人也。好笑。奏 御遗稿。何时启下也。时事不可知。入梓正不可缓也。
与金重叔(丙寅正月十九日)
惟玆近寒。台候神相。瞻溯区区。此大病之馀。仅保无死。此外无可言者。大全拾遗启下之后。其刊行之意。如何归属。畴孙得其誊本一件以示。今入山里。与致道通读一过。极有合商量者殊多。决不可以其初本入梓。谨以付签于逐条之上。而亦有一书于和叔。议其删定。若相听从。则其所存。当十之三四矣。须拆见和叔书。从长财处如何。大抵已见于语类,家礼,年谱等书。不必更存于此。其馀延平答问,参同契解,童蒙须知别为刊行者。亦不必更见于此。如训蒙诗数百篇。决知其非先生所作。而出于赝述者。疑皆可入于删类。此外可存者。更考翰墨事文诸书。绝无讹舛。然后登梓。则庶不误后学矣。尝记老先生于异书。得朱子文字。则宝爱之不啻如拱璧矣。此岂非后人之所当致力者耶。馀详在玄石书。不复缕缕。
与金重叔(丁卯六月二十一日)
今三月十六日所录说话送呈。览后遍示一家诸少也。即因君平口说。审得墓地已定。日月亦有时。怆涕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9H 页
之馀。亦深慰幸。第不无遮拦之端。想已了当否。遗稿。曾与泰哥商量。儿子终若赴任。则当与指授委折矣。进时或能道达其略也。此事未及于伯氏无恙时。每一念至。尤觉涕零也。儿子不无趑趄者。以与君平一并除讲也。当仁不让于师者。岂谓是哉。虽已经两邑之辞。尚有未安在矣。幸加财教。千万之望。窃有所告。伯氏在时。公私凡百。台则推委而处谦矣。今则更谁推委。更望硬着脊梁。以自担荷然后可庶几矣。私家紊乱。尤不可任他也。私心痛切。敢此倾倒。统惟恕谅。
答金重叔(丁卯七月四日)
书成后。褫闻骊阳之讣。此奚啻惊怛而已。未知此何运气。懔然危怖也。复书。一倍怆然。益觉病怀之作恶也。遗稿改刊。免付他手。诚如来谕。 批辞代以夹注。固知其未安。而出于不得已也。今既全改一卷。则何用此例。 批辞尽没之。诚为未安。而尽存之。亦非所宜。此则只择其不可不存者存之。如何。此在高明裁处而已。不须更费往复。愈为迁就也。至于启辞奏草状启。则来示亦有古例。如是无妨。而如鄙禀。恐亦无妨也。低一字。凡例之从违。亦然矣。大抵此事。启下已久。而印本进 御。杳然无期。实为未安。净本之来。惟
宋子大全卷七十四 第 469L 页
日望之耳。谢,桓之谕。令人发一大笑。然彼时则马运有可延之数。故桓果死矣。今则此数方蹇五湖。长尤可怕也。此一病支离。渐觉难支。回顾许多年岁。竟成何事。朱先生所谓孤负此翁者。即今日情境也。
与金重叔(丁卯八月二十五日)
风土不甚恶。此非可虑。堂闱奉侍。守甫诸人。不一而足矣。大抵天之玉成。实不偶然也。晦翁谓伊川易传得涪州气力。诚哉。愿毋分阴怠忽也。至祝至祝。溪上门墙既索然。每自罪讼。以为真负于父师矣。所望于吾人者。诚不浅也。馀不宣。
与金重叔(戊辰十二月十日)
反面可喜。此后事。遗稿进 御最急。在南时。欲言于湖伯而不敢也。须有以謦欬之如何。此外则续集又不可少迟。编摩时本草。须以示外人如何。人言固怪。而其源起于起处。可怕可怕。此竟失晦孙。日夜呼哭。疾病层生。只以悲不几时自慰耳。江澨退归。已有定计。留疏措语。幸望示及也。玆令侄子面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