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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大全卷三十
宋子大全卷三十 第 x 页
宋子大全卷三十
 书
  
宋子大全卷三十 第 69H 页
与宋明甫(浚吉○己卯正月)
前后书一并来到。爱玩数周。何等慰豁。不审夜来。调况有相否。弟既过练日。与诸亲相散而归。情怀倍恶。悲哉悲哉。远儿之病。殊可念。然小儿有何伤损。而病根种下哉。赵书看来。定是依违两占之意。良怪良怪。冠仪诚不可草草。自兄草草。于何。见得不草草哉。吉凶既非同日。则行之似无妨。而于心既不安。则不必抑而行之。更在商量也。居家读书之戒。岂敢守于兄家行礼之日哉。然以我代文丈之任。则决不敢须预筮别人。如何如何。延相虽贤且亲。恐未合连媾。无已则天休似可矣。永同则弟亦不敢更问矣。状草标记。无非精切。徐当奉绎。一一拜禀也。李孝病。极用悯念。只恃苍苍者耳。马首之想极感。弟亦为兄采得一朵白芍。后当奉呈。享祀之论。果无径庭。慰幸无任。然岂能无傍吠矛盾之患耶。汜疑事。极用怪恨。颜笔语录解依受。千万临行忙甚。不宣。
与宋明甫(己卯四月二日)
数日连枕。便有一月之阻信。此间恋苦。未可容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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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即惟春尽夏来。道况佳胜。弟拙状仍故。而昏惰日甚。益思亲胜己资警益而不可得也。曾为寻医。一旬于三山而不遇。事之难成如是哉。侄子尚留门屏耶。此子于展拓。甚不相近。须别赐提掖何如。胤家昏更无进退耶。东作若歇。切拟挟书往从。第未知已还山中耶。因便示及为佳。士元连与对案耶。希仲近得书否。渠云欲以毅之一字。奉戒明甫兄云。未知真的对剂耶。千万纸缩。不伸。
与宋明甫(庚辰正月十九日)
岁序新又新矣。伏惟寝兴体道。恺悌享神。引傃门墙。何日敢忘。顷在永山。获奉初八累纸于十八。晨夕展觌。盖十回而无射也。弟自初八至十七。凡过四度祀事。其间又遭尹退之妻丧。心神都卸。块然一木偶耳。时事不欲言诸。向见清老封事。令人竖发而起立。可尚也已。避兵之议。此处亦无定计。只是到头随遇而祸福矣。天可逃乎。今日所勉。只有朝闻一事而已。栻儿已作西行耶。彼此俱非拙谋之家。实非偶然之举。然以妄料言之。似不免小不忍之归矣。既往无及。今日之算。只欲令自京直还。勿往堤川。未知如何如何。永(缺)赵丈闻而色骇之矣。慎老物故。在渠得矣。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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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了事甚念。而不敢问所乏。可伤也已。杰弟都是乃兄不严所致。岂但渠罪耶。闷极闷极。栻儿何渠不若厚儿耶。无乃不知苗硕耶。㰤㰤。此处亦有来者。而只是相处日浅。无可告语者耳。玉衡闻舍弟以臆补缀而送之。想失其旧者多矣。此处早晚制了。敢不就正笔法之教。为之大笑。幸舍十图。先取东铭。而实体之。则自无此等说话矣。且舍自家光明宝藏。向炉边寻查脚。不瑕为佛者笑耶。且无庸为子容丈所笑也。洪友曾以书。略提此说而不发也。竟发得忍不得也。此实无他。都无实下功处。故爱向此等。作隔靴爬痒底工夫。此实今日之通患。当不敢议彼而自猛省也。宝臣诗甚可爱。欲酬而无此具。后当俟荤血脂膏之毫分消除。以报其厚也。城北之举。诚可念也。朱夫子亦尝云尔。而今日恐无蔡西山眼目也。奏劄此亦不来矣。类编倩人传写。昨已促之。来当即呈也。示泽之女。所谓无消息者。指何家耶。思诚曾以书论未发之说。而谓与兄不契。其所论兄说无伦。似失兄本旨。可以当时讲论诸说。为一通见示否耶。千万儿便告晚不既。
答宋明甫(庚辰二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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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来。恋怀倍慰。此间依遣。大字倘迟数日。彼甚狼狈也。戒奴事。早晚当面嘱。闻渠不堪嘱托。其姑母书。亦痛斥云。书牍之绝。当不止于请也。从前与人不能无颜面。致有请事。从此知戒。则不独无悔吝。亦可省事。徵色发声之喻。庶可共勉。有谓易大象。本义则以为象者。卦之上下两象。胡氏则以为与卦爻之辞。绝不相关。二说不同。且伏羲时有画无文。而先天图已有乾坤之名。何也。须下一转语如何。馀适挠只此。
答宋明甫
两书一并到边。慰释难容。但审举措间。颇有轻遽。为之叹嗟。然今已有定限。想已节节归宿矣。拟县得免。诚是命好。而若忝台选。则造物之奇我甚矣。亦非臧氏之所为。奈何奈何。晋行。诚如所虑。然台命之示。恐是太怯也。大槩此事从前所以见教者。只是义理二字。今日行止。与前不殊。则业已奉诺。而情亦有恋着不舍者。不欲中止。如曰不便。当自牢关胶膝耳。除是初二三进(缺)判。虽不可往。从兄讲得一书而归。则亦不为无事矣。亦须与朋友预商量如何。即得胤之今月十七书。愿弟之来。而亦深以暑雨为忧矣。赵倅从游颇惯。非直为渠也。千万适多人事。悤悤只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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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明甫(乙酉十月二十五日)
昨拜覆帖。庄诵感豁。无异承言薰德。幸甚。不审夜间。体中愈佳。书中诱掖。拳拳至此。而奈此疏慵。不能承当何。岭行将发。慨然有不适之意。乐天知命者。似不当如是。可叹其徒负圣贤书也。屈指归程。则当在晦日。而马岩之行。又当在初二三矣。未知自家气力能得办此否。卜副之意。实异他人。荆布病里。万无完复之望。则所卜。实欲得当家继后者。事体甚大。故切不欲乘窘草草。注意于姜者。实观世德。且谓其必习于事长。其他实不问也。其所谓不合者。何事。纵使恰好。彼若落莫。亦没奈何。然在我则不可以尺朽而弃之。如不迈迈。毋以舍诸。如何。某家之庶。鄙意如右。故不愿也。然渠若拔萃。则讵拘于世。但荆也不满其嫡而不欲也。亦或有理。徐当面论也。大槩鄙意切愿士家之侧女。盖为其家法也。虽洛下亦不惮。幸广询于朋侪间。至仰至仰。症录曾在公营。倩深伯问送。想见浮沈矣。复书一通以往。恳达鄙意于彼。如何。螟讼。兄则全恕义柳。伯则均治两柳。俱不厌弟心。弟每谓义柳薄乎云。恶得无也。如何如何。希儿已愈否。韵语。实出于常时之妄意。关渠甚事。渠说虽行。岂至如遗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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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之论耶。吉一之教。敢不奉以周旋。弟于此地。素不惯。恐不得多见人也。若路便则欲宿申硕蕃耳。甘菊从当移上。白芍。花时为儿奴索取。今则无馀。可恨。斋记。为之也易。则必不精神。幸少加功。稍复有进。始敢闻命耳。松崖文字。仅得草起。终当拜禀也。初九之会。屈指以俟。第未知未前全义之便。可往复耶。收拾旧业。岂非至计。弟意莫如改作于旧庄。挹灏则似不便。且非长久之计也。弟亦欲与兄弟相议。有出山之计。纵未得团聚如昔日。不相宿眷。声闻密迩。则幸矣。炭松俱有动意。松则犹可。炭则似不可。兄未可挽之耶。千万临行难悉。只冀默会。今朝远寄空同下下。误作士。似没意。希仲若取荛说。而少改前度。则亦一事也。所谓无望之幸。而何敢望也。
答宋明甫(乙酉十二月二日)
两书谨悉。多少教意。感慰曷容。第记张夫子见饿殍者。食便不甘。何尝不相属如痿痹耶。程夫子所谓公无馁乎者。特言形气之分。而其理则固无隔碍。况今当坐收司之律耶。再疏虽未蒙 允。尚有呈状馀地。较量累日。竟归宿于疏耳。载令见过。蒙谓虽若洪某之谠直。能言人之所不言。终未若不出者为善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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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玆 盛眷。似当一谢。暂出即还。何害于自守耶。弟即面叹曰。君子爱人以德。前言是也。为一莞尔而别。令公又说及兄。为言世义甚厚。极欲嗣为兄弟。令我绍介耳。君弼指摘。诚然诚然。然道心一款。平日喜读朱子疏。仍致效颦。且恨当时无一人将顺对扬者。故不觉发之于言。他人笑骂。固当任之。今此疏草。依前冒烦。幸乞痛与斤正。净写以还也。且字数不多。而明日欲呈送。更乞早送。至佳至佳。
与宋明甫
再昨书览未。即日调况宜如。弟身则粗遣。适以主丈之归及期之事。甚急苦苦。前书所禀。何以见教。更思之。前后 旨。并以一疏陈乞。未为不可。且免烦屑。故方此理会。未知如何。主丈委临敦勉至。将以靴袍见借。且以大义要责。姑仿鲁论十七篇首章语奉答。未知以为如何。所难者。外城文丈。敦迫颇力。真是欲以我充一夫之数者也。幸望奉劝文丈。勿太主张。惹增外议如何。兄在中间。两要致劝。未知兄终作何边人耶。呵呵。千万挠甚。只此。
答宋明甫(丙戌)
日夕瞻恋。饥渴在心。今午。泉僧递到大田虚书。奉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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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极慰此心。石室文字。弟亦谓非昔时手段。在彼受读一过。冒请近看欧文乎。则笑谓老后甚爱之云。岂其因前简严。而化之以老成优游。故如此好看乎。墓铭。不若不佞今番举措。而拱手以俟(缺。)无异坐冰而待煖。未知谁可办者。念念。丹僧约于来日到此。来则当先戒送。初六日间。弟亦欲随往。兼承款诲于咏挹之间也。临池之教。不胜捧腹。譬如枵腹者。入酒肆之场。见大羹肥胾。而左挐右攫之为也。宁有工夫可到此耶。白笔一柄依上。外城嘉林书。今日并至。故付上。玄公数日已向怀乡。已如戒。戒送竹店则未及。盖渠急召故也。千万扰甚。只此。
与宋明甫(己丑六月十六日)
炎日流金。不能消别怀。遥想清坐凉风。不觉神爽也。迩间疾患如何。弟来后遭此大狼狈。彼时恨无挽我者。始知世上莫如我爱兄也。然鸣驺复入空谷。此后似与前少异否。各自冷煖。不敢更容僭喙也。泰兄想能一一。只此。
与宋明甫(己丑六月十七日)
昨书览未。松,濠。 圣主跂伫诸公勤想。未知出处之计如何。以弟狼狈。不愿其相挽同入。而事机倘有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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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之理。则如佥兄重望。似不可不一来。以补 新化。此外论议。尽是悠悠。幸相议为之。如何如何。弟明当拜疏恳辞。不得则势将拜谢。然 卒哭前书筵停废。大臣昨已议定。閒坐糜廪。亦似不安。故廪典。亦已辞之。客中艰苦益甚。转觉催鬓耳。驲事。皆以不辞为得。不乘则势将陈疏云云。须谅处如何。弟中路已得怪名。京洛之论。尤以为骇。然且有职人。又与前日有异云。并财度焉。文令日夜咎弟。亦有理矣。
答宋明甫(己丑)
院便拜覆。殊慰。此中昨暮。又移村家。数日后。弟则更欲就精舍耳。梁文忧挠如许。正使能之。似无暇。况其未能。且不必强长此浮华之习也。黄祝。尽好。然第二文。抑扬太过。如我浅陋。不敢容议于其间。且首句若是轻说。而继以斯文未丧。则亦自不衬著。似起争端。幸更商量也。敢以拙见录奉。万一备财览否。未涯相见。恋郁何已。扰甚只此。○真知实践。渊源正脉。斯文永赖。启我无极。
与宋明甫(己丑六月二十四日)
羁鸟思林。林鸟呵呵。不谓此说居然至吾前也。松,濠想已登程否。弟欲归则 恩遇愈加。欲留则尘嚣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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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今日将再辞掌宪。然难冀其必递也。洛弹自是正论。而出入者敢怒。其势犹可畏。武仲担当。恐其力绵也。弟今若未递。则不得已出肃。然其客之来觇者。不胜绸缪。可苦。函丈昨呈大疏。兼进论礼一册。时未 批下矣。闻彼中诸(缺)助锄镇田。深感深感。女与务人取来。似无妨。
与宋明甫(己丑十二月十九日)
昨书览未。春将至。道履若何。昨见士任。闻注山襄事无进退。可慰。李翔方在大丘。昨得书。将刊中庸或问。而无善本可校正。愿得一本云。而此处无有。兄所藏未可借送耶。数日间有归便耳。顷者李翔。自洛见访。为说 东殿入学时。讲大学经一章。当讲章首。下问曰。人之气识。有万不同。其所谓明德者。德其所德。非吾所谓德者。则奈何。知馆事李植不能对。良久乃曰。非明德者。岂可谓明德耶。洛下皆笑其不能对。而亦不知其可对之说云矣。恐兄未闻。漫及之。不宣。
与宋明甫(庚寅二月十八日)
固知忠义之士腐心焦肠。吾侪虽在田野。岂敢食息不在膈上耶。然无策可纾此患。文方之说。无乃近于摘星耶。弟自数日前。重患寒疾。面肿兼发。右颊之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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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如升瓢。抑恐径先溘然也。目不能开。仅得草此。
答宋明甫
穷寂中获拜耑翰。慰沃不可言。弟服药后。无他显效。而只别时凌兢之气。略似和解。少食之症。尚然。闷苦闷苦。崔医约以再明来会。未知无负否。时事实欲无聪。只恨吾侪立脚不牢。容易一出。遂成千古之笑也。此去朝报。尤极惊心。想见之。为之失声长叹也。辨草。病后神思。非复曩时。且来者日多。日事喧聒。不得运思。恐难收杀也。跋语尤不敢当。第俟兄搆出。僭相其役。则或可为之也。延之待罪。无攻武之语。然其举错如何。金参判效颦。政院不受矣。昨见连书。杲女物故。惨矣。馀忙甚暂草。
与宋明甫
思兄所规。诚有之矣。然亦不记与别人说。此说也曾往黄山。略将禀订。今于其行。又以奉献。岂因是渗漏耶。可怪可怪。然岂若思兄之所谓乎。盖曰既出之后。圣恩添加。转动不得。则不如坚卧之为得也。若其不得已而出。则亦须有担当转移之机。报谢君命。岂止于奔走伛偻而已哉。昔。晦庵夫子。被对垂拱。曾以君臣父子之义。为救世之急务。今日之势。何以异此。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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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罄竭忠诚。为天下扶纲常。如何云云。弟之所言。欲其扶之于出时。思兄所疑。反若以为扶之于退处者然。恐是传闻之误也。大抵士君子抱负重大。而扶持此物者。无间于出与处也。出而扶持者。以扶持而扶持者也。处而扶持者。以不扶持而扶持者也。何必以出者为不得扶持。而处者为独扶持哉。士君子出无所为。而处无所守。则焉能为出处哉。且思兄所谓方物出谋。合从否去。俱是常时进用节措。常时固应如此。遭变者。岂可无斟酌耶。愚见如是。未知如何。如见此兄。须与隐地商量。复以见教。千万切仰切仰。顷年尹汝望来访请赠。亦略及此。思诚所闻。或因此翻传耶。
答宋明甫(癸巳六月十一日)
覆书良慰。比日履用如何。此中。以无使唤。凡百差池。岭有僧奴。推促不来。殊为渴闷。旌事几许就绪。坐此穷深。心神飞越。祭日无进退否。文则依教也。但此祭两位合设于旧基。未见经据。晦翁则远祖祭告。行之于墓矣。更以先祖祭之嫌及有事于卑。不敢援尊等义。入思商量如何。或于墓所。筑坛合设。则犹有据耶。君子行礼。四方之所观瞻。事已。论议或起。而有义起
宋子大全卷三十 第 75H 页
之诮。则幽明两不便。故僭及之。真曲一圆送。补祭用。
与宋明甫
昨书照未。昨妹家人马至。以事势言之。则姑奉养于妹家。而弟率家累往镇。料理新居后。奉移于彼。事甚便稳。而亲意未肯。不可强耳。然此中。数日后则诸人约数僧入精舍。又将讨一村家。奉率安顿。弟则仍留精舍。亦自随分支过也。此意传说悟老如何。大象说。来教终未剖问者之意耳。鄙意谓本义之意。以为大象。所以释卦象者也。如师之地中有水也。胡说则主辞而言。地中有水。何尝有师贞丈人吉之义耶。此所谓不相关者也。本义与胡说。所主而言者异耳。先天卦名。亦恐无是。如何如何。小星当夕。与礼意似不同。更考以教。如何。此与一后生方讲浑天。前往鄙作。可因悟便付还也。悟老家近必有便矣。
答宋明甫
早承惠札。恭审履用。慰喜。表阴。奉读感涕。不知所喻。但论次不肖处太重。此则不可不斟酌也。此外则事实而义明。辞约而情到。虽使先人有知。顾其分义。岂愿以韩文公易此耶。彼中形势。若做一日役。可以如意砻磨矣。再明。倘蒙临幸。何幸何幸。但虑雨师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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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晦翁自说。作文。愈改愈好。虽神思劳止。更为运思。如何。馀临行挠甚。只此。
答宋明甫
即奉十八书。哀慰无已。第宠章如许。何以报答。极可虑念。但其庶几云云。未晓 圣意之所在矣。十六贯月。有闻未见。十七初昏。月轮如煤。儿辈鬨然。出而见之。则煤者已去。而白虹贯之如十字形。惨不忍见。汝望令公。曾有痛哭宁欲溘然之语。实是发于诚者也。今 圣批。亦是既臭将伯者。奈何奈何。时事如许。弟家新兆。亦难望精择。而惟速襄之为务矣。家兄再昨。向草外水南等。庶决取舍而归矣。因黄不平云云。至有形诸文字者矣。可叹。七石粜。吏辈谓我可侮。一节紧于一节。故不得已呈状。况新宰若以弟为多负者。则似为未安矣。
答宋明甫(乙未)
闵孝别纸。谨悉。愚意以为心丧人。既以十五月而禫。禫以后。更无可哭之时。亦无可除之服。然则所引通典二十五月哭除之说。似可疑。然通典之断以二十五月者。似从王肃是月禫之说。则其所谓二十五月。即家礼之二十七月也。今当只论哭除之得失而已。
宋子大全卷三十 第 76H 页
月数同异。不须言也。世俗于二十七月。择丁日复吉者。只略据当禫之期。而为之限节。未见其害礼矣。然古礼复寝听乐。必在踰月吉祭之后。则断以二十七月者。似甚未安。来谕以次月朔日云者。似当矣。然礼记。有近某日之文。则吉祭不必在朔日也。今闵孝丧期。若伸以计之。则吉祭当在十月。似当依近某日之说。于是月上旬或丁或亥。择一日为复常之节。则用意宛转。似合古意。未知如何。幸乞还以教示也。抑通典既有此文。则似当更为商量。然后似无役礼之弊。不可如某人之奴叱贺庾以下也。如何如何。并望商诲。
与宋明甫(乙未十一月六日)
自闻 新命。共深不安。然自吾先观之。则虽此等时。亦可庆也。永事。恐所谓被他累。大槩自兄宅多用役夫。谤言起于起处。从血脉流播。前日奉规。盖有闻也。添之以少辈事。邑人怒如山。以动其守之心。可叹可叹。然所谓起于起处者。亦有一分自招之端。吾侪须从此痛加敛缩。且禁少辈勿挠公家一事可也。渊源录。本是书堂所藏。诸少方欲推来传掌递任。其处三册。姑还而并借如何。书板还纳。晋帖来自石西者。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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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明将历入推去。如或不在。须推置以待。如何如何。
与宋明甫(丙申)
今日辰时。已开金井。昨日清州丈及士徵氏。相继来见。审定外阶外广狭。则馀地甚短。非惟不用上标。亦出下标下。可恨始料之不审也。不免补土安穴。而犹有恐恐之心也。疏 批昨因夏儿得见。已深虑之。忠州时记得不分明。然似于五疏见递。盖三月除职。六月始免矣。玆者。终未免一动。则趁此疑惧。不为无说。若闻罢扈而归。则又非效尼炭之为矣。似为稳便。若其遂入。则有事在者。亦可谓正论。然冯妇之戒。亦可念也。大抵禀诸外城而行之。则庶无悔尤也。荒迷不次。
答宋明甫(丙申)
即见抵李兄书。伏审静履安胜。慰慕殊切。弟昨朝始达外城。因扶安人。闻罗方在于扶。狼狈回来。今晚抵李兄矣。事事不利。奈何。函丈不忍舍。而虑有客便辞归耳。某令。 榻前力辞文衡。则 教以彼中文字。非但不为制述。至于磨勘。亦令提学为之云。故不敢复辞云。此令与元同对。元盛称某当今第一人。 清问都宪。亦知此人乎。对以臣之所闻亦然。 教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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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咨议乎。元曰。此人必须大用咨议。岂展布之职乎。翌日闵于筵中。又盛称之。故有入侍之 命云矣。此人得时方盛。虽某令之气魄。亦且风靡。未知此人出场之如何。函丈亦谓此人胜于权云云。函丈又谓某曾谓承旨。若未易递。当赴谢云。信否。对以未闻此说。则曰今日岂有更出之理乎。妄矣妄矣。泰事则可喜可喜。又谓某前头自养将如何。对以时未知如何。则见谓吾意不如独处。以送馀年之为愈。子章进曰。独处诚难矣。谓曰某于人道。想尚未淡然矣。李基稷事。略禀则曰。吾非欲诘言根。吾与乃翁相亲。欲戒以教子之道矣云。若然则此忠厚之道。盛德之为。弟之请。止浅之为也。愧服愧服。弟向草外。明将入沃矣。恨未得更奉也。
答宋明甫(丙申)
郑氏便至。伏承下札。得审近履。慰泻无已。外城安否。每如此。曷胜煎闷。一步稍远。不得以时相闻。尤郁尤郁。草忧亦可念。吉,希之论。岂不然。然差观盖棺可也。思诚曾来桥说行意。告以须凡百商量。无如己丑谥议。右元许攻俞沈也。渠颇云云而去。未知竟如何。默帖随便送之。此便朝晚始至。立督不次。○郑老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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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依所戒耳。此事不厌详实。不然则非唯作者无义。死者亦不安矣。尝怪畸翁见议辄怒也。以朱夫子。尚有愈改愈好之训。况其馀人。敢守一定之说乎。此外未安处。些少者。则便改之。商量者则商量之。期于无颣。至祝至祝。
与宋明甫(丁酉八月十五日)
急足去疏事。如何处分耶。无事中生事。以自取困。今年一何运会。入后事。未知如何。可闻一二耶。昨权甥来言。乃翁始欲于十八起发。以病差退云矣。即者。宋时显诸宗来言考妣位各设祭馔。兄谓宗家未能如是。而擅改未安云。弟谓显云。礼意固如此。长者之论若如彼。则吾亦不能强。须任意为之云。盖今日先祖茶礼。次当显家也。未知此事如何。似是门中大节目。故敢禀。幸商量以教也。不宣。
答宋明甫(丁酉九月十日)
松胤行上一书。旋拜前月廿九惠书。甚慰恋思。无以为喻。第已有归思。少留则少益。久留则多益。此必然之理。何必遽有遐心。以孤 圣主倚仗之意也。弟比来痢疾兼发。似不可支。自今日少有减意。然亦殆矣。思诚已入城否。气血萃于本根。真是今日之急急。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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纾畎亩之忧也。祭祀各设合设。当论其得礼与否。岂可以祖宗之尊。俯从于子孙之不得礼者哉。桥兆名设。仅得如礼。而族人必欲合设。借兄为重。心窃疑之。今承不宜异同之教。殊闷人意也。然何敢坚执也。书筵孟子。是兄建请否。真朱子所谓最切者。曾见或问发明首章之义。痛快委曲。虽瞢学。尚可歆动兴起。兼得进讲似好。如何如何。俞命胤可喜。此中和生进榜。尚未得见矣。一卿如何。千万力疾。不宣。
与宋明甫
嘉宗之往上一书。比来告行者接踵。皆云非为观国。为候长者。何令人艳慕至此。弟以泽国多寒。不宜调病。郑医力言中脘针灸之宜。欲就孤云要棘人为之。而只以饮食难便为碍耳。今疏未知如何蒙 批。若得镌改。则便可优游养疾。死亦安矣。○曾从野村丧家。闻某门说话。有云。某上去时。勒令诸少。往从祖道。而从者只若干。某尚不往(指愚。妄)吾长者。只以其固要而暂往。吾长者则去时力止曰。但当读书监农。毋徒人事为也。而远送于孔岩者。殆四十。优劣可知云。弟戏之云。两程道同德同。而法堂之僧。或从或否。且孔岩则只四十人。而船岩则乃有四十人之长。反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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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矣。此言甚好笑。故聊以奉呈。幸费一粲。而毋烦语人也。恐有甘陵南北部之端也。
答宋明甫(丁酉九月二十日)
昨自悟兄。并传两度惠书。忻慰无已。即日时气渐寒。眠食如何。凡事想益有绪。得君固千载一时。况得新揆。同心同德。此固阳复之一大机会。不胜赞贺之至。弟所望者。只是凉生病除。今则寒事已届。病无动意。最是食饮久废。只以杮,梨,茄,菁疗饥。旋即泄利。故元气日败。此岂支持之势哉。今疏又不利。势须复上。而烦渎太甚。欲呈病状。则又似泛然。以是趑趄耳。以此病势。只合安静待尽。而忧挠至此。朱子力请于朝中知旧。以得解免。未知此义不复见于今世耶。贱疵虽不敢浼听。亦不能无望也。悟兄瘦削已极。见之甚危。渠自谓痊可。人之不自知例如此。悯然悯然。乞退 批下。圣眷方隆。而无故请骸。非惟义理未安。其势岂易得哉。只招人议而已。两件登对草记。吉甫传示。其中欲有所论。而气惫未能耳。右台欲作贺书。而不可倩人。故姑俟后便耳。前书及分发。皆送沃令处。而唯延颈愿死之幅。嫌不敢送。弟之拙狭如此。此等处。自知无礼于门下者。幸有以恕之。泰兄处。或送或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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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则深入。难可送示耳。千万晓灯。不宣。
答宋明甫(丁酉九月)
伏读 记梦传教。伏不胜感泣呜咽之至。 圣上既如此。而 春宫之仁厚又如许。则皇天之眷佑。万万无疑矣。一时人物。亦非不能为国。只是不肯为耳。兄岂说将不下者耶。吉书曰某才入而某入相。此实大机会。人情如此。倘不副所望。日后讥诮。恐不细也。如何如何。
与宋明甫(丁酉九月晦日)
壶山生呈纳贱牍否。缕缕所陈。切恐重触威尊。皇恐不敢宁。即日秋序已尽。旅中眠食如何。时事益有头绪否。闻权甥下来。乃翁似有久计。兄正得其协赞。深以为喜。格君。非一两日事务。积诚意以俟信向。此固忠臣恳恻之意。然屡言不入。使我形迹差池。则似难收杀。小小没紧处。恐亦不必太管也。必于其大切要处。积深而发勇。使之上有所益。内无所挫。然后可以有济耳。湖米之减。此实慰民之大者。未知某相何故搪塞耶。可叹。所询当卢。未详。此等训诂。曾见玉堂。有尔雅。无不纤细。可借考也。孟子首章之义。于本章或问。发明极致。甚发人意思。盖仁义二字。单言之。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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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奥难知。此章或问。以仁义君亲。合而发明。亲切洒落。有使人歆动者矣。请讲孟子。是兄议否。引朱子说于 经筵。亦讲此意。恐亦甚好也。此中刻役垂讫。而篆本不来。日日悬望。幸早令寄来也。有岭外人伺候。不得通历此言之人。若以湖海气见疑。则恐为门墙之累。试戒门者如何。弟泄痢不已。闷闷只此。
答宋明甫(丁酉十月晦日)
昨自李兄传示惠书。槩审近履。且伏闻 圣意信向。无言不 允。此盖阳复有期。天地重新之渐。忻抃之至。如弟实病如许。一向蛰伏。只诵何必吾家操之句耳。只是 圣恩未报。死有馀罪也。示泰事。不胜怆感。两兄之意。岂不然。第所蒙 恩眷。已极隆重。复以此稀阔之举。陈乞蒙 允。则又将何以报塞耶。以是凛凛。宁穷独以死。而不愿其如此也。渠家私自善处则甚好。而顷岁文令虚张陈达之语。只招其以势劫之之诮。徒害于事。今未必信听也。思之至此。只益疚心而已。○伏在山里苦无便。久未拜状。曾付便中者还来。并此呈纳。瑞锢之解。不觉感涕。非但少慰九原之冤。 圣心之回已太半矣。兄何不因此力谏(谏恐陈)耶。
与宋明甫(丁酉十一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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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苦不逢便。未得拜书以候。曾以二度书付申生员景福氏。未知己未(己未之未恐误)登照否。冬雷甚壮。变事又上。极令人危厉侧惕。圣贤相逢。治具毕张。何奈如何。然不翅红炉点雪。恃而无恐也。弟病状如昔。一向牢关。三昨风雪馀悸。尚在山中。凛乎不可留也。奈何奈何(何奈如何恐误)。令孙强招课督稍紧。则辄以病解。此公何不专付云举耶。全板闻已撤去。然千匀之弩。何足为鼯鼠发耶。闻寒老之 赠。兄为特请。吉甫尝谓寒与牛溪。不可两可。如我晚生。未知如何。则亦未知兄与吉孰是也。泰事。前书略禀。未知今如何。在下岂不感幸。而命道奇薄。岂望有成。所可悲者。乙未秋。亡友来吊。仍言此事云。渠以我陈达云云。为恐怯之言。然 圣眷异日有加于今。则即片言可成矣。此友若在今日。则虽非弟所愿欲。彼家似不敢不听矣。思之怆然。千万具生为言有便。故试作此以付。未知得免浮沈耶。草兄一向不相见。恨恨。吉甫兄弟。每得书。有咎兄之言。此亦苦矣。只此。
与宋明甫(丁酉十一月四日)
逢人辄有书。未知长弟登照否。即日都俞之馀。体中安健。区区慕用。弟遇寒蛰缩。生意殆尽。李兄食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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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顽痰渐盛。以手取出。见之殊闷。尹女病忽甚剧。债事并急。殊非病人所堪。奈何奈何。宽碣篆本。苦俟奎光之归。而归亦无闻。殊为閟(一作闷)郁也。近将输往墓下。而事多卼臲。闷闷。前后惠书。好用归高字。弟之不成高。正如兄之不成归矣。思诚至有眷往之意。甚令人慰喜。凡事不当如是之着实耶。泰事。今如何。自承此示。寝食一倍不甘也。千万不宣。
与宋明甫(丁酉十一月八日)
逢便辄拜书。未知一一登彻否。弟七八日。煎熬于尹女之病。昨今才脱死生关。然救病之馀。病加一倍。有同霜后之草耳。思诚眷入京中。吉甫亦已出脚。时事可喜。何故兄独爱说归字不已耶。恐有染于俗习。此恐为高人所笑。而若其出而行道之义。则高士将夺气而闭口矣。何敢笑得。且今世何处有高人。笑得佥兄耶。勿过虑也。前日下询岭人。乃曹姓。南冥之裔也。欲有恳于兄。而不得通云矣。
答宋明甫(丁酉十一月十日)
柳行伏承惠书。殊慰恋思。疵贱无状。愈叨罔极之 恩。虽思碎首粉骨。而不可得。则只自感泣而已。贱疾最苦者胀。而柳言无伤。且言清补脾胃。则自去云。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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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虽有理。然河清何可俟也。官崔便书。尚未见。未知有何语。无乃泰后事耶。何故率然见示。搅我心耶。思诚想已眷聚否。吉甫谓已上去。今闻尚未。然早晚事耳。既入之后。 圣上宁许还山耶。泰之虽 收召。似无动理。武仲必不俟驾。而屯膏至此。可胜叹哉。于渠则岂非福哉。○于柳。敬问 嫔殿身候。审其无疑。不觉喜抃。只是变异孔惨。忧叹奈何。
与宋明甫(丁酉十一月二十七日)
前后书有至者。有不至者。盖以至者。知有不至者也。即日阳气渐长。履用益休。德业崇广。钦仰弥勤。弟数日来。因日暖减衣。大致感冒。专委枕席。虽草土时。未有若今日之惫也。可叹可怜。鲁城之恨。岂有他哉。前对失实。使渠狼狈云尔。岂有以不归为咎之理。渠每闻嘉谋嘉猷。未尝不亟与传诵相庆。恐其事出意外。有袖手归来之叹。宁以不归为言哉。思诚之眷入京里。自知还归未易。不得不为此计。有何可念。如有不悦者。则想或一番反唇。然亦何足动一毛耶。
答宋明甫(丁酉十二月二日)
官便书承拜。慰泻。信后履用如何。弟杜门山里。三复白圭。又吟康节梅因何而酸。荠因何而甘之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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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府珍剂。今又下来。感涕之馀。不胜惶恐耳。
与宋明甫(戊戌二月五日)
昨书殊悤卒。李兄一息尚在。不忍见也。加以辞说四起。不料竹丈家声。扫地都尽。不胜伤痛。天道如何而至此也。愚翁状草。谨令振远。专人呈纳耳。只是病时。不得把笔。少间往候李兄。见其内外烦冤。而归则辄增一病。以致迁延。而所就亦甚卤莽。只在兄精加笔削耳。比来。仁里诸少。不听人言。妄相忖度。使晏胤遁去。兄闻之。想亦不安也。因此言语日多。极令人疾首也。欲备首末。则非尺纸可尽。故未能也。
答宋明甫(戊戌)
痢候不止。方事灸脐。忽承辱复。慰谢无已。所谕写进格言。甚盛举也。乍看。似太多。当在省约。且周子。实先儒正宗。而其大训如圣人之道入乎耳存乎心端本诚身等语。皆不与焉。似为未尽矣。更加商量。如何。汝休书呈上。览后还之。玉书。自何来并纳。最是李兄之葬日迫。而无与商议。每到只见孀孤号擗。病怀益恶。宁欲高飞耳。只此。
答宋明甫
所示静养之意。极是真诠。而远来不忍全不副。且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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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生归期之迫。未前。欲更梳洗纪谱。故终日不得息。不爱其身甚矣。此事若了。庶可却扫安坐矣。昨书虽赐反覆。何至纷纷耶。李,闵元来不好。今以此示李。无乃曳薪救火之归。而益惹无恨不好耶。第加删润矣。药粥。已服之。
与宋明甫
雨中气体康胜。二万先后下去。此汉复阻松楸之荐。心事倍恶。想同此怀耳。吉甫所问。盖以两谥并迎。或先宣老先生谥。还奉神主于祠堂。然后复出慎老神主而宣谥。此二者孰优也。弟意此二者。无甚是非得失。而一并宣传。虽甚盛美之事。然他人行之。恐有所碍。盖今日则二主人皆无故。故如此固无妨。若炯丧未毕。则并宣之时。章拜而炯哭。似不便。此恐非通行之道。未知如何。幸商教也。
与宋明甫(戊戌七月十二日)
伏问近日履用如何。溯慕日切。弟十日渡江。今日谢恩。仍蒙引见。窃仰 天颜。瘦瘁不忍见。不觉摧心饮泣。使之至前。 教意恳到。仍欲从容。而恐贻酬酢之劳。自己亦病甚径退矣。元相恐挠众心。严饬医官。使毋轻言。故外间皆谓向差。而其实忧闷。不可言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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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诸意皆谓此时。兄不可不来。自 上垂问甚勤恳。伏想兄于此有所财处耳。参奉。以弟初来踽踽靡托。擅止其行矣。千万扰甚。只此。
答宋明甫(戊戌八月)
极欲相就。以谋去留。而痢馀困劣。兼且日危。未能动作。寻常抑塞。承此垂翰。殊用戚戚。弟之初心。元非一对即归之计。今则 圣候非数月内平复视事之症。而日气乍冷。疾病已作。其他种种难便之事。不可尽数。诚恐久坐之鸟。奄遭弹射。以此决欲留疏而去。夜则与儿子消详。而至今不决者。以孙病日恶。不忍舍去。以致迟迟耳。且道兄之再来。与弟之已对。其可去之义孰愈。恐不多争。只可携手同归也。泮疏力止已久。如静胤不待半辞而见信。而其他则非弟所可言。奈何奈何。鹅议。大槩不欲以小事。与诸公相持而自取辱。而曲折亦多矣。疏本略加添删以呈矣。大抵既入之后。实无兄归而弟留之义矣。未知如何。略有后辈在座。不能一一。○弟于某相。虽不喜其谲。亦岂有力量以抑彼哉。不幸有所云云。因有不测之言。翻一层如此。而尚可留乎。
答宋明甫(戊戌八月十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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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承问札。殊慰旅怀。今日无论形势义理。独留之为难也。疾作之难久也。谤兴身危。犹是第二件事也。然纵得奉袂同归。终不忍默默以孤 主恩也。如何如何。浦状。今晓仅与儿子对读一过。当不出数日。付签以禀也。孙病一向危苦。医云势终必脓。见之悯然。千万俟后一进。不宣。
与宋明甫
染衣明是 圣旨。故不敢着素。第未知有服将如何。只于染衣上。着素带以别之耶。抑变着白衣耶。朝家既无定制。难于杜撰。幸商示。如何。
答宋明甫(戊戌)
回书深慰。布尺。自 上既令内司。皆从三十五。则掖庭之变通。非所虑也。法典。以三十五定式。则未知四十尺。俑于何时耶。法典。以为不足守。而流弊。守之如金石。今日事可谓难矣。可叹可叹。完书还纳。只此。
与宋明甫(戊戌)
覆书照未。弟病绵职旷。心极不安。今日呈辞。只增 恩暇。皇恐不可言。柳医言。前药果非对剂。未知今药收效否。最是布尺长短。所系不少。闻胤之令公。非但新捧者截还馀尺。旧藏者并一切截去云。而今日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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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执之太过。此等事尚如此。其他又何说。兄意若如诸公。则无如之何。或以弟为不非。则幸明示是非于诸公否。馀病恼。只此。
与宋明甫(戊戌十月)
夜来。履用珍卫。弟自子半痛止。今才蓐食矣。昨日市南欲说多少事。病未能酬酢。可叹。今日单辞。只与兄一般。则将奈何。昨日汝休。苦说出不如不出。此非不知。亦有所甚难处者。如用休说。则当复陈疏耶。或谓当用劄子。劄与疏有间否。朝家体例。全未谙知。可谓墙面也。市南昨说兄汲汲以禁令揭示。然后犯者一一勘治不少恕。则数月之间。必有其效云。此说似好矣。大槩其意。则只以大典。修举废坠。则似无甚难云矣。只此。
答宋明甫(戊戌十月)
病思甚苦。承帖殊慰。弟去夜。反不如前夜。明欲出肃。而趑趄未决耳。但忧虞之心。不翅如熏。共推血诚。无有馀策。成败死生。无心于逆睹。此正今日之义耳。第先具劄子。以为本根之计。如何如何。 圣候不比前日。请对之路。亦不可不先启。以导他人也。汲汲乎毋敢缓也。徐徐乎毋欲速也。岂非今日之所当然也。金
宋子大全卷三十 第 84H 页
坡州文字谨受。沈制方访而未的承示。甚谢。泽令亦关当处。何许财教。幸幸。凡百难以书尽者。各遣家儿以申。似好矣。
与宋明甫(戊戌十月)
弟病与昨无异。故出肃姑退。明日尚病。则势将上章待罪。稍迟数日耳。政事迟速未知。欲于未出前通议凡百。然后可免临时颠错之患矣。瑞论更加询访而为之矣。今日唯泄沓。为莫大之弊。令群臣数得进见。使上下之情。日夜亲与。各尽其所怀。为救弊之急务。自 上深居燕安。志气日惰。则虽俊乂盈朝。无可为者。愿以此陈劄极言如何。馀万适值移寓。挠甚只此。
与宋明甫(戊戌十月)
出谢殊慰。才见初劄。已解其惑矣。弟于今日。实有兄弟之怨。既升列卿。则于答官等事。甚有所碍。故略依洲令事。以为乞免之端。本不大段。而只是事出于弟。故哗然惊骇。极可笑也。然亦弟之过也。此疏等閒书呈。则见者亦等閒看过如洲疏。而欲为周密。先问于彼。而反致如此。极可叹。无缘会叙郁郁。只此。
与宋明甫(戊戌十月)
非但不敢自贰。亦以宪地之重。初无此意。只以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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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遏。不得不尔。昨闻原任之意。极以为非。不胜皇汗。朴泂。弟亦旧闻僚席。以为大可仆末。人之称屈久矣。盖以昔年仙源诸老与兄。同剡力荐云。未知信否。近看邻宰相切人。不以我为拘。往来者络绎。而此则相反。虽人地之不侔。亦厚薄之有在也。馀不宣。
与宋明甫(戊戌十月)
夜回履候如何。弟气虽平定。而浮未尽除。故未得报政。职事殊觉废弛。皇恐皇恐。今日政。须暂坐衙。以见日次小司。如何。盖今日内。必须逐日坐衙。当备六坐之数矣。海美必以李忔为首。然后凡百便好。此则不可改矣。正言欲以冲举首拟。以赏藁网。盖闻渠自是以后。颇有难安之意云矣。骊州以李深为首似好。掌宪。吉甫如何。通津极思可者如何。郑恳决不可副矣。希仲势甚卼臲。未知将如何处之。通津秀夫甚当。而略闻有不欲补外之议云。如何。其次则李峻岳,尹汝任皆可。而户郎例被阻点可虑。礼议。俟更商量。如何。
与宋明甫(戊戌)
风雪以雨。病怀甚恶。即见小报。疏本持还。未知诸公劝止耶。弟力疾欲出。而每于论议不合处。必露于辞色。例至损伤事体而后已。方今布尺之议未定。军士
宋子大全卷三十 第 85H 页
鼓发怨毒。诚有隐忧。不敢遽同馀人。此间事伏想默料矣。馀呼灯卧草。不宣。
与宋明甫(戊戌十月)
今日讲通鉴宋义符见废处。引纲目裴子野说。反覆陈达。讲罢。下令欲知算法。遂论数件矣。恨不得同入也。粉兄云者。朱子谓时人。呼驸为粉云矣。今日隐忧云。莫是九月中事耶。非面不敢吐矣。尹事有亲问而亲传者。难可谓之不实。深为此生叹惜也。以国法则大院君为不迁主。李都正曾祖以下。同入为四世。可也。大院以上。推不去矣。若大院以上。更着昌嫔。而又嫌五世之僭。则李也。不得祭其曾祖乎。始为功臣者外。不许不迁。其立法之意可见。而兄引之以为昌嫔不迁之證。弟则以为此可为当迁之證也。若必欲不迁昌嫔。则大院君当迁矣。岂有是理哉。此甚小事。不足纷纷。而既发之后。则当求至当。不必如此苟且也。如何如何。不宣。
与宋明甫(戊戌十一月十四日)
昨失逢晤。甚以为恨。夜来体履如何。昨于 榻前。说话殊多。只是躁妄之性自忍。不得相抵于大臣之言。心极不安。且前政以懋,车之拟。极致人言。车则户判
宋子大全卷三十 第 85L 页
力言其宜。而懋则渐有纷纷。至曰非生进而为郎者。始创于此。未知此公。果不可为郎耶。极欲引入。而不得其说。如何如何。○兼祭酒。本曹当回启。未知当如何。极难下语矣。大凡闻见。何不示及耶。
与宋明甫(戊戌十一月十五日)
诸纸未暇细看。临洮事当如此。然弟意则频频提起。还若指目。欲直待外窠而除之耳。如何如何。户判云云。可笑。此爷顷日委来见访。殊致意。自阙归时。日尚早。历谢之。因及吴说。此外无往来之事矣。柳之银拟。尽有曲折。初则舍之。再巡拟之者。自是力弱之致。当受而为罪矣。长城欲于守令中启移之。此亦骇人否。往复说话。此无透漏之理。儿子甚密。而藏书甚深。必无所虑矣。薇长启请如何。只此。
与宋明甫(戊戌)
比来公务甚烦。替面之候。亦不以时。极可恨也。昨政。上令司谒谕旨。今日必差祭酒云云。并与已差出。自是不可为者耳。此是格外。陈疏祈免。自是常事耳。安嫔事。当初只因 宗庙说话。偶然语及。而自是细碎不足为者。故旋则悔之。当兄之再禀。默无一言。其后不复举论。可知矣。吴事如启结末则似好。故有所亲
宋子大全卷三十 第 86H 页
来言者。答谓如是则果好云云而已。亦未曾转及于兄事矣。白棘事。因挟书少辈略言之。故聊白之耳。右台事。人主待大臣之道。不当如是。可闷可闷。武仲既离春坊。所关不细。可忧可忧。禫与缌。当分轻重。据古礼。则禫服是黪色。则是吉凶相参之服。而缌是衰负版辟领皆具者。恐当服缌以迁葬矣。如何如何。
答宋明甫(戊戌)
知兄递宪。方用缺然。亦思效颦。承此问札。忻慰无已。荐剡谨悉。金则曾因闵持叔兄弟。闻之熟矣。姜则解由未出。奈何。如洪令。其出可惜。岂可循其私计耶。希事结末。不胜忧虑。弟于此友。实无他意。而一边则以力荐为咎。一边则以不力为咎。吉甫不须言。而泰之亦有言。兄是看證。未知以为如何。纸末之问。不敢言。不敢言。适有客。不能一一。
与宋明甫(戊戌)
霖雨至此。此亦非常之异也。弟事事差池。奈何。赠单三世列书下方。当注云。依大典封爵。而乃云从夫爵。盖只因延氏二字而误也。所可论者。未知何事。而今日不是寂寥时节也。最是土木之役不止。是岂非大可忧者也。某令渠虽负我。我何忍负渠。今日哓哓之
宋子大全卷三十 第 86L 页
说。虽慈母。恐不能不投杼。此等事。何足怪也。置之勿言可也。
答宋明甫(戊戌十二月七日)
承书慰感。 天意至此。虽冥顽如弟者。宁不感骨。只是才力短少。疾病已乘。固将永孤知奖之隆矣。兄疏虽十上。终归文具。如何如何。延相书还纳。曾于 榻前。非但左之。叱嗟本兵。亦然。固知此台之困也。连山书。亦承领矣。方患食滞。仅仅拜谢。
与宋明甫(戊戌十二月)
诸人衮衮下去。而吾辈独阻荐扫。悲怆何极。泰兄似有来意。此则可喜耳。所谓土木之役。公主第。自内帑雇人修装。此则不关经费。而上番军士。到防役。皆画给于其处。故所管内官。每名受木一疋。怨辞甚播。此等虚实。须问于分军该官。然后可知矣。且后苑。亦造一殿。已曳入熟石云。恐非虚语。亦加详如何。李将事全无所闻。未知以何犯而然耶。示之。
与宋明甫(戊戌十二月十八日)
昨日筵中。援引退溪。而无有谦不敢况之意。以为转语无乃有窃笑者耶。此等处切不可若是其疏也。如何如何。荐目中稍升之事。完相甚以为不可。然武兄
宋子大全卷三十 第 87H 页
极恳恳。故昨日不得已启禀。而第患其择之不精耳。岭中如郑道应,河弘度,申硕蕃,柳千之。似为表著。而亦不无取舍。曾闻郑克后。为旅轩高弟云。此亦如何。伯奋,平仲。人无间耶。洛中表表者若干人。亦欲参商。未知谁可。大槩不欲多。多则难精矣。须详教也。
与宋明甫
昨覆。宋君何故稽传。弟日事呻吟。意思甚无聊。苦待少可。亟上乞身之章耳。曾以为中庸甚难。且不切于日用。故欲待更温论语之后耳。盖前日时举语中语。则有全未记处。盖虑如未曾读耳。然高见如此。则自不妨各陈所见耳。移传之议。纵使参议。病废者。只合言病矣。必不得已则只请无挠于异说矣。如何。只此。
答宋明甫
承慰。劄草。无客则可以奉副矣。弟亦欲于今日。略以私义不安。入小文字。凡百筑底。纵得为之。恐未有次序耳。宗簿主簿,造纸,活人三窠。欲极择善治守令。以复职。任浚,金湍,蔡忠立外。明知者绝无。须精思以示。伏望。
与宋明甫(戊戌十二月二十三日)
弟之黾勉。只欲俟都目矣。自不满于心者甚多。况傍
宋子大全卷三十 第 87L 页
观者乎。亟上乞免之章。倘蒙 恩许。何幸何幸。最是礼曹启辞所谓教官别选。令祭酒商确之事。知申同在政席。而弟昏不觉察。率尔差出。今日于朝报中。始知不免引咎。皆行改正。触事颠错如此。不胜愧歉。势将连章控免耳。家弟文状。幸题给如何。只此。
与宋明甫
昨书照未。草兄疏批极恳恻。此兄其或幡然耶。持叔处已问可问者否。比以兄之归迂之入。极可苦。此将随入随归而已。何敢容力于其间耶。只此。
与宋明甫
归卧寒斋。心怀益恸。且患疝症。烦闷度日。岂有平复之理。尹退之盖率意而妄对耳。望事成矣。但失伯奋何也。士夫新舆。曾有问者。答以父母丧中。死者未闻用素。而第闻今日。皆不敢用新云。举世皆然。则似难独异云。未知如何也。来人立督。不宣。
与宋明甫
完疏竟入。浩叹奈何。弟无关于立落。而以同浴见讥。心甚不服。吕事。兄曾以盛之。玉堂亦宜为教。而近日苦于乏人。有 榻前之启矣。自未觉其不可也。若以离病母出使为闷。则须令渠陈疏。则本曹当请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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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在。何可阻遏也。黄书依受。睦学士之疏。心甚不安。欲呈劄子。未知如何。幸商教。
与宋明甫
今日。非两家丧馀乎。不然则因欲请对。何敢不进耶。自武仲被擢。归思日催。盖此身无复事在也。昨还别纸。更无变通处。欲变通者。则便为法拘。真是戛戛乎难哉者也。馀不宣。
与宋明甫(己亥正月)
此有所拘。不敢相闻。恋慕何极。弟连有忌故。侄儿亲事已迫。凡百挠心。市南喜贺何极。未知何以副众望耶。是可虑也。吾责渐塞。此后则虽敛衽而归。不为无说耶。最是李削忽发。论议纷然。未知将如何收拾。昨者问于咸卿。则答谓金是应者。锡若斟酌。则似好云云。此说是矣。兄未可容力耶。泰书呈上。家兄昨日入来。殊慰旅思。千万挠甚。只此。
与宋明甫
泰书有何语。于弟则略有中路前却之意矣。昨启徵奎事。公议稍叙可喜。贱臣曾于筵中。启此事。 圣教俯答。而辞气甚低。不能明白承听。出而闻之。则或云不无自信之意。或云岂无自新之路。两意相左。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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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其时左右史。添入此一款似好矣。仍任事。不可已之事耶。再昨见中丞。力言而不见听。可叹。鄙意欲启请新官。私以单骑赴任。俾免迎送之弊矣。今忽如此。其在激劝之道。何如哉。且前日略有所闻。而未及以告。迟缓可罪。洪资既收。而罗准独免。不能无嫌云云。今日之启。又出于兄在宪府之时窃议者。似增一言矣。此不可不知也。且亚谏处置。诸意既以为不是。如初令公。诵于公厅。谓当呈递。而尚今寂然。彼或已闻而不以为喜耶。抑或未闻。则兄似当微通。使知物议似好。未知如何。近看气色。甚不好故云云耳。金司书欲于今日。出谢入直。此在公事甚稳便。可喜可喜。此等事。只可默财。不以语人。如何如何。
与宋明甫(己亥正月)
自泮归否。昨书览否。今日此身之不安。盖由于君徵学士。然欲为自安之计。以补外郡。诚有所不忍者。比观诸僚及市兄之意。则切切然为为弟地。而弟久不肯。昨日市兄。又委来力言。弟答以诸公必欲如此。则弟不敢往与此政云。既而思之。如此则真是掩耳盗钟。其罪尤大者。决不敢苟从诸意。未知将何以处之也。幸教之。前示副学云云。其时风浪未定。故不欲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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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今则蓿公夷然。出仕可保无他耶。其人实行。未知其何如。而曾见和顺。则以为其人待养母处骨肉云云之说。皆有苗脉云。和顺是其人极厚之友。而尚如此。则非出于蓿公之搆隉明矣。然而尚云怀嫌。则是真不可晓者。和顺说此时。其子婿在傍。何可讳也。申秋郎闻已上来。而旋欲下去云。倘有挽之之道耶。丹城计。将如何耶。昨日别纸事。已招李生。问之否。
与宋明甫(己亥二月)
今日筵上说话甚少。讲讫。 命覆讲前日所讲矣。郑校理奏去年暗行时所见。盖还朝后。今始入侍故也。贱臣以王子复爵。称颂 圣德。因曰。凡事有恰好至善。朱子所论唐宗云云。 教曰。从前闻此说矣。沈希圣。请并举昭显之子。贱臣亦助之。 上默然良久曰。此等事。须自上为之。贱臣引刍荛圣人汉高三杰等事曰。恐是 圣明量有未弘而然也。 上笑曰。然矣。昔日。 先王之教曰。视兄子犹尔子。此言予岂敢忘乎。每用耿耿于心云云矣。之任已拟应教副望矣。只此。
答宋明甫(己亥二月)
早起作书。将倩武仲转上。来书先至。慰谢无已。学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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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当一依大典。而鄙意则以为制述可去。以为革罢科举之渐。似可矣。分教官。只为数慢之资。若罢之。而以为实官。则虽八员。亦无不足之患矣。如何如何。
答宋明甫(己亥二月)
承书慰喜。引入之计。默定于心。知兄以血诚止之故。姑迟昨今矣。昨见 筵中说话。则守宰迁动事。相位犹不能舍。复为操切如此。 圣上只限秋成者。虽是慰安贱臣之计。然此何能安心耶。虽诸贤满朝。饮水者自知冷煖矣。以是今日备坐。亦不敢赴。盖不得于庙堂。则宁复有著手处耶。讼叔疏。未知其说云何。常胜之家。难与言兵。正谓此也。金之即出。是弟力劝者也。今者。必致苍黄走出。可矜亦甚未安。大抵他人事。不劝不沮。是今日妙法也。郑尚书。亦可念。然岂情意不相通之间耶。宋生书见之矣。有回便。欲付答书矣。
与宋明甫(己亥三月二日)
盛疏想已 批下。未知 旨意如何。兄若脱归。则此可执此而为说。亦当有归路矣。方此默俟其如何耳。前书所谕何不煞用工夫者。诚是药石。然气质之病。甚痼。虽矫揉万端。终不得力。而又见诸人因循姑息。沮 圣上有为之志。心诚不能平。故自不能不发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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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气耳。然亦止于如此。则真是年老气衰之致也。弘录云云。何与于我。而我敢疑人也。曾闻宗伯。于金领敦内丧。大言某不与而某得与。武仲亦以书抵我云。此不可使闻于邻国云云。而今乃有云云。则岂所谓软地耶。但弟曾因武兄来见说及。答以所闻云。强与长力主之。其馀。则虽极赞誉。而末梢结语。皆是持难之语矣。以此而谓我疑持叔。则似过矣。且持叔之有辞色。初不得闻其无辞色。又何须言也。弟无寸长。而往来浮言。则实无所动于心耳。吉纸送呈。览后还之。石书儿子。觅不得。然只问安数语。无他说话耳。前者武兄。转示吉纸。引泰说。极言兄之奢侈。弟之私情。其见之否。且使弟亟递此职。诚是至论。而得递未易。令人欲狂。只此。
答宋明甫(己亥三月九日)
覆书深慰。慎老职秩。谨当依教。布尺一事。大臣以下方致意于弟。欲回其迷执。今日一毫所恃以冀万一之幸者。略以弟为所拘而已。今弟牵于小不忍。而先自随波。则此事不复有望矣。今日事。大闷人心。奈何奈何。静令每见其书。令人恻然。此事若有陈达于 榻前者。则似甚便好。此非为私。兼亦为公。盖渠不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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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而必归。则真似临阵易将。甚似不便。弟实欲入告。而比来睢盱之状。听之可怕。岂可复以此增口耶。昨书已答以奉往。道内虽或难便。迎置邻界。谁复禁之云矣。未知如何。草兄闻欲于初七发行。想以雨不能耳。曾见长万。则以为诸尊上来。一事做不得。只取高官。则将不免后世之讥。故不愿草丈之亦然也。草兄若逢此公。则似必为所住矣。千万不宣。
答宋明甫
早承垂札。慰感何极。此病尚未快。不得报政。且有些不安者。未敢遽出。朱夫子虽竭诚于时事。难进之义。则曷尝丝绳差池耶。推 恩之举。弟亦岂得终不为哉。只是不敢遽请。又念先人之 赠。既是自致。可使后人钦承。若以不肖之 恩例加之。则便为掩盖。故不无重之之心耳。兄既以焚黄请暇。则何可不为耶。第欲遗尊嫂。则不然。既请 恩例。则何可取舍。况以令胤之心推之。则不可殊观耶。弟敢追书淑人郑氏四字于末端。以送政厅。而且语所以于僚友耳。如必不欲。则须往复于政席。如何。只此。
与宋明甫
昨书登照否。弟极欲数日静摄。廿八忍死运动。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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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客连续纷沓。不得一息暇。闷闷。人家题主。先书赠职。有可据者否。以鄙见则俱是君恩。而实职居先。以此先书无乃宜乎。商示之。泰之事。将如何。再昨相见时。苦道不欲供 陵事。盖避嫌也。幼能亦言当避。及闻资未准则曰。如此似无嫌矣。未知如此。则不入于书启中耶。若书启则赏资必难免矣。如何如何。昨见诚吉。则以为不可避嫌而次且云。此则与幼能之见异矣。如何如何。
与宋明甫(己亥五月)
夜来。履用如何。弟年例夏症复剧。兼患口疮。全废饮啖。长委枕席。如此不已。则死不难矣。 志文之命。势将复辞。惟以必得为期。而措语有甚难者。盖 大行王志业。不可不赞扬。赞扬则为不好者之媒蘖。畏此而媕娿。则实臣子之大罪。只此一事。便有难处。武意正如此。今欲微以此意更辞。而亦烦听闻。闷不知所出。幸商教如何。迂相若以北疏自列。则弟当继之。此亦相妨者也。只此。
与宋明甫
昨日疏 批。不胜感泣。且甚皇缩。故不免连章。且弟意自古未有铨官被斥而仍冒者。故只以力请。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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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期耳。 圣上若许哀恳。则谨当迟徊京口。以伸臣子之情。是外无所愿也。昨见贞相之议。极用惊讶。然不复措之意间。盖以自劾不暇之时。宁可强颜上劄。与人上下其论哉。比来病甚。长委枕席。虽欲为兄搆草。奈精力不逮何。然贞议若誊送。则欲段段立说以上耳。医论弟无缓峻之异。申则极可矜。而事误指下。虽欲生。得乎。每思 先王汎汎之教。想像痛苦郁闷之意。臣子之情直欲肠摧肝燬。为首医者安得不死。唯是赵汉。则虽甚狂悖。当分首从。从死则似过矣。至于李则尤是意外。况闻渠于初三入诊时。实进诊脉。与 圣教有异矣。此则似当有争执之事矣。鄙意大槩如此。未知是否。对客不宣。
答宋明甫(己亥六月)
今日蒙 赐对。未尽所怀。窃仰 天颜。涕泪盈眶。引袖以掩。微臣亦因罔极不能尽言而退。彼苍者天。奈何此心。方到骑省。与诸人对泣而已。丫事谓如尹说而全无所失。则诚不是矣。若至于此。则诚是惨矣。况原门不为无嫌者耶。可叹。从兄方在弟所。将往高阳。数日后当还云矣。○家弟书。亦送。一家骨肉。见责如此。况他人乎。自揣才德。可副其万一耶。可谓只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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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也。弟之昨劄。又微露归意矣。兄虽仍归。幸勿谓以我言去也。我非敢以必归为说也。去年在华阳。尝劝兄勿出矣。其说狼藉。至今不敢安也。
答宋明甫(己亥六月六日)
非不知 圣上之难处。而冒耻行公。尤有害于始初之政。故期以必递耳。文字除是倚马之才。可趁明早。况精力萎苶。意思阑珊。难保早成。大槩此事不必汲汲。须与消详可也。泰兄其主意未莹。不敢轻为之说耳。只此。
与宋明甫(己亥七月三日)
日间。为况如何。出仕将在何间。弟限志文。欲借纸署以居。即者乘凉出去。未及就叙。罪恨罪恨。 山陵事。天意庶有回旋之望。故昨于禁府辞劄。复略及之矣。尚未蒙 批耳。大抵今日事。实不胜忧叹。奈何奈何。
答宋明甫(己亥七月)
承书感镌。今午咸令。历访说及。去夜 圣候殊不宁。方切忧煎。继而梁医至。细道自 上病中下问贱疾。极其殷勤。甚令人感泣。不知所措也。午间。与咸令相对涕零。因言今日保护之责。专在 大王大妃。三公若伏閤开陈。则庶有可望。仍请咸令周旋于相位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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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示则全不谅贱疾轻重之致。如有一分起动之势。敢于此时。逐日辞职耶。兄之疑我如此。他人尚何望其相信哉。
与宋明甫(己亥七月)
前时虽病。尚无虑死之心。今病则不然。岂年老气衰而然耶。始欲报班入来。而既不得入。又不得出。长卧小屋。日事吟呻。秋气乍凉。倍忆 先圣主。凝泪满眶耳。大政今世。似无纯誉之理。而只是雀罗之门。谁与来言者。且吉甫临别。力戒勿言时事。此言良是。恨闻之不早。奉持颇牢耳。第海西之士。由我之故。将陷淫刑者四人。此则将不得不为伸理。而此事又干两相。极苦极苦。以此极欲置身于无见无闻之地。而不可得耳。
答宋明甫(己亥)
承示慰贺。黄山。弟亦始未知向背。昨有人来言。此是浦院有司。故亦做云云。故聊及之耳。某宗之言。果缕缕不尽记。盖曰非曹司。则例不亟出其代云。而府吏之言亦然。恐此言出自本府也。杨州云云。去冬。带方历辞而戏曰。公辈当路。使群贤满朝。世道一变。则愿移我杨州。使我亦得观光。不然而如己丑。则无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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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遐乡。不见不闻之为愈也。弟笑答曰。前言真是杨州鹤。日夜当为公祝之云云。未知此言转而成真耶。实可笑也。淳则人病其浊。而恶其力矣。抑弟于黄山事。有所慨然也。退陶何渠不若赵相。而近日事。吉也于浦。不厌其多。而独一李诚哲。攻之甚力。此果公心乎。以此忽忽。尤不欲与人说话也。
与宋明甫(己亥十月二十五日)
日期已临。痛迫弥切。得吉甫来话。稍慰病怀。示事极难为言。若无添伤之患。则极愿无停。盖傅德义保身体。两无轻重。前日 赐对时。请自量处之。而恐为至情所蔽云矣。中丞欲更辞云矣。弟专意调治者。只为廿八日矣。未知果尔否。吉甫向夕欲进耳。只此。
答宋明甫
比来阻甚。恋思可言。玆拜惠书。慰贺无已。虽小事。亦非人力所及。只可任天而已。奈何奈何。泽之宗人。奄忽于客中。士衡所谓惧玆身之将然者。以此忽忽归意益催。而此疾难强。可闷可闷。夏初。以论语议定。盖以此书不难。而甚切于日用。中庸极难看。非唯徒费日子。且虑苦其难而生厌矣。今佥尊之意如此。此鄙见到不及处。唯在佥尊财处而已。只此。
与宋明甫(己亥)
泉碑为诗以祭。有无元不紧。删去而表下。添焉字如何。担舁如有明据下马致敬下。添而使其士卒担舁以送九字可也。此无申藁。不得考矣。属余之余。改以鄙名。果得。再昨见迂台书。以波及为苦。其纷纭可知。而地僻人聋。无由得闻。可怜可怜。去就之义。真如饮水。愿无视元履也。况元履则所言皆是。今此则以妄错狼狈。而嚣嚣之言。傍及所亲。固其去宜矣。何必相视耶。昨日。又有隐忧事。尤不欲留也。波及之说。必是迂台之不欲烦者。谅之。
与宋明甫(己亥十二月十二日)
天都渐远。此怀可知矣。出来以后。猥承无前 圣数。狼顾胁息。遂遄其归。自顾罪戾。无以自赎矣。前书所谕季静公。得见苧令书。则极以任座之为直切。愿专力于季公。此说无暇禀知。故漫白之。此府主人形势。曾以奉告来此见之。则凛乎其不可留。矧其老亲之难堪。理势然也。幸思处之之道。如何。草兄去就如何。极劝其且留。毋使公私两妨。未知渠意如何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