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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x 页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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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74H 页
辞执义启(丁丑)
臣负妄言之罪。而倖免谴罚。分甘屏伏田野。苟全性命。不意 圣恩优渥。召命荐降。臣实惊惶感激。无地措躬。臣之所犯。无异被罪诸臣之状。已悉于前后自列之疏。 圣鉴亦必洞烛。而犹且 曲加恩数者。实出于 天地含垢之仁。臣虽糜粉。不足以报答万一。然臣之不敢晏然承当。则犹夫前也。夫与臣同罪者。不身罹惨祸。即名在罪籍。臣独何颜冒受荣宠。扬扬台阁。仰首伸眉。论列是非哉。且念臣谫劣昏愚。本无寸长。言事而有误国之罪。临乱而失授命之义。更无一事可以少裨 圣朝。其所区区自勉者。只是一端廉耻。今若并与此而丧失之。则将无以立身而事 君。圣明亦何所取而驱策之哉。此臣所以终始踧踖。有 命辄辞。不避渎扰之诛者也。臣虽无状。决不敢耐耻就列。玷辱名器。请 命镌削臣职。以安愚分。
再避启
臣负妄言之罪。而倖免谴罚。分甘屏伏田野。苟全性命。不意 圣恩优渥。召命荐降。臣实惊惶感激。无地措躬。臣之所犯。无异被罪诸臣之状。已悉于前后自列之疏。 圣鉴亦必洞烛。而犹且 曲加恩数者。实出于 天地含垢之仁。臣虽糜粉。不足以报答万一。然臣之不敢晏然承当。则犹夫前也。夫与臣同罪者。不身罹惨祸。即名在罪籍。臣独何颜冒受荣宠。扬扬台阁。仰首伸眉。论列是非哉。且念臣谫劣昏愚。本无寸长。言事而有误国之罪。临乱而失授命之义。更无一事可以少裨 圣朝。其所区区自勉者。只是一端廉耻。今若并与此而丧失之。则将无以立身而事 君。圣明亦何所取而驱策之哉。此臣所以终始踧踖。有 命辄辞。不避渎扰之诛者也。臣虽无状。决不敢耐耻就列。玷辱名器。请 命镌削臣职。以安愚分。
再避启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74L 页
臣所引咎。既非等闲小嫌。臣所忝叨。亦非等闲庶官。廉耻所关。不得不冒昧陈列。渎扰之罪。固所难免。而至有还为出给之 教。臣不胜惊惶震慄。无地自容。臣窃念人臣事君之道。不但在于趋走承顺。不失自家廉耻。然后可以立身而格君。苟有难进之义。则何可以烦渎为嫌。泯默而已乎。断断愚衷。实在于此。非敢强引旧嫌。自便身图也。 圣明非不知臣所不安于心者。出于事理之当然。而不 赐一言进退之。直令隐忍而随行。此实臣之平日行身有以自取。而其于 圣明待臣僚之道。何如也。台官引避。还给启辞。此前所未有之事也。缘臣无状。致有 君上过举。坠落台阁体面。臣罪已合万殒。当此 清斋之日。屡渎 宸严。罪戾尤大。不可一刻仍冒。请 命镌削臣职。
诣政院辞职启(庚辰)
臣等俱以无似。叨窃非据。目见天灾孔酷。民事罔极。不胜区区忧国之心。敢因求言之 旨。冒陈狂瞽之说。而劄辞改入之 命。出于意虑之外。臣等相顾惊惶。不知所出。所谓可讳文字。虽
诣政院辞职启(庚辰)
臣等俱以无似。叨窃非据。目见天灾孔酷。民事罔极。不胜区区忧国之心。敢因求言之 旨。冒陈狂瞽之说。而劄辞改入之 命。出于意虑之外。臣等相顾惊惶。不知所出。所谓可讳文字。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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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指摘。而窃以臣等愚虑度之。有以知 圣意之所在也。臣等非不知今日此言之不宜妄发。而忠愤所激。言不知裁。妄意且谓 圣上如以臣等之言为可。则自当深思而处之。虽以为不可。亦必不至于宣泄而贻患。今乃不 赐可否。而直命改撰。是将钳制一世而使不敢言。噫。 殿下何至于此耶。臣等虽极无状。职是论思之臣。毋论所言之得失。 圣上此举。实是前古所未有。何敢奉 教以伤事体。此无非臣等诚意浅薄。不能见信之致。而其于 圣上听言之道。何如也。臣等沥血进言。而反贻 君父之过举。罪合万死。请 命镌削臣等之职。
辞执义启(庚辰)
臣于顷日。以病辞递台职。旋因私故切迫。擅出外方。以致御史治装之 命。既下而还改。已极惶恐。继闻有太仆之除。而病稽登道。竟未及肃谢于限内。罪积如山。自知难赎。不意谴罚不加。恩数转隆。新除 召命。远降穷峡。而臣行先发。未免相违。行至中途。始得祇受。惊惶震惕。无地措躬。仍窃自念臣本驽劣。万不及人。前后忝窃。
辞执义启(庚辰)
臣于顷日。以病辞递台职。旋因私故切迫。擅出外方。以致御史治装之 命。既下而还改。已极惶恐。继闻有太仆之除。而病稽登道。竟未及肃谢于限内。罪积如山。自知难赎。不意谴罚不加。恩数转隆。新除 召命。远降穷峡。而臣行先发。未免相违。行至中途。始得祇受。惊惶震惕。无地措躬。仍窃自念臣本驽劣。万不及人。前后忝窃。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75L 页
涯分已溢。种种瑕衅。无非自作。而 圣度包容。终始曲全。风宪重地。是臣曾所不敢承当者。而数月之内。 恩命荐加。臣是何人而得此于 君父哉。臣虽无状。亦有心肠。宁不感激 鸿私。陨结图报。第此言责。终有所不安于心者。安得以渎扰为惧。泯默而已乎。夫国家之置三司。盖欲其随事尽言。匡时格君。非欲其依阿循默。持禄保位而已。臣之狂瞽谬妄。言辄触讳。固 圣明之所已知也。今虽强颜就职。论列是非。亦岂能少摡于 圣心哉。此臣所以闻 命踧踖。不知所以自处者也。臣既负逋慢之罪。又有难进之义。决不可苟冒言地。重辱名器。请 命罢斥臣职。
请勿许两西内奴婢复户。捐其身贡。以补一路夫马之役启。
目今西路板荡之馀。值此无前之策应。一路物力。竭尽无馀。供亿之役。远及于海西。经乱遗民。荐遭饥馑。填壑之患。迫在朝夕。而倾其甔石。以应徵敛。出其死力。奔走道路。哀我民斯。亦独何辜。加以夫马之役。罔有纪极。驿马则殆尽颠毙。
请勿许两西内奴婢复户。捐其身贡。以补一路夫马之役启。
目今西路板荡之馀。值此无前之策应。一路物力。竭尽无馀。供亿之役。远及于海西。经乱遗民。荐遭饥馑。填壑之患。迫在朝夕。而倾其甔石。以应徵敛。出其死力。奔走道路。哀我民斯。亦独何辜。加以夫马之役。罔有纪极。驿马则殆尽颠毙。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76H 页
刷马则无力继办。使命难通。拨路将绝。事势之急。不啻燃眉。凡可以轸恤之道。变通之方。宜无所不用其极也。内司奴婢在两西者。不知元数几何。而自前赐复。不与凡民齐役。当此举国人民奔遑困顿之日。此辈独享饱食安眠之乐。同是国家之民。而苦乐劳逸。若此悬殊。实非 圣上一视同仁之道。而民生之重困。众心之不服。未必不由于此。此乃诸道所同然。而若言目前之急。两西为最。不可一日不为变通。请 命平安,黄海道内需司奴婢。勿许复户。与凡民一体差役。且其身贡米布。限一路苏完。令各其道监司。句管收捧。补用于夫马之价。以为纾民力慰人心之地。
请永革内需司奴婢陈告之规启
内需司奴婢陈告之弊。为今日病民之痼疾。词讼日繁。冤枉日多。盖缘近来人心不淑。名分不严。弱主之奴。皆怀悖心。缔结内奴。百般投入。改易名字。假托文籍。眩乱是非。欺罔 天听。寒微士族。拱手而失其旧物者比比有之。虽或起讼陈辨。而官司枉法。抱冤莫伸者亦多。中外同然。
请永革内需司奴婢陈告之规启
内需司奴婢陈告之弊。为今日病民之痼疾。词讼日繁。冤枉日多。盖缘近来人心不淑。名分不严。弱主之奴。皆怀悖心。缔结内奴。百般投入。改易名字。假托文籍。眩乱是非。欺罔 天听。寒微士族。拱手而失其旧物者比比有之。虽或起讼陈辨。而官司枉法。抱冤莫伸者亦多。中外同然。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76L 页
怨讟朋兴。诚可寒心。内司私奴。本非盛世事。而偏加保护。任其安闲。遂为背主避役之渊薮。 圣上虽未能摆脱痼习。一朝罢革。岂宜开此招怨之路。以累 圣德。以失一国人心乎。得失轻重。较然明甚。此 圣上所当惕念处也。请自今以后。永革陈告之规。如有奸细之辈。不遵 圣旨。复踵前习者。 命付有司。绳以重律。以昭 王者公平之政。
辞执义启
国家不幸。大乱之馀。饥馑荐臻。八路生灵。方在颠连愁怨之中。而无前策应之事。惨痛之举。又出于今日。民力已竭。人心已云。当此之时。苟无朝家大变革大恩泽。以慰悦而保恤之。则土崩之患。指日可待。其中两西之事。尤到十分地头。救急之策。诚不容一日缓也。臣亦非不知内需司奴婢复户。非近日新创之事。身贡取用。非大段裕财之方。而一视之仁。有光 圣德。损上之政。易感众心。舍是则无以少纾民力。大慰人心也。至于陈告之规。虽未知始于何时。而滋蔓之弊。近来愈甚。遂为奸民背主避役之渊薮。一国
辞执义启
国家不幸。大乱之馀。饥馑荐臻。八路生灵。方在颠连愁怨之中。而无前策应之事。惨痛之举。又出于今日。民力已竭。人心已云。当此之时。苟无朝家大变革大恩泽。以慰悦而保恤之。则土崩之患。指日可待。其中两西之事。尤到十分地头。救急之策。诚不容一日缓也。臣亦非不知内需司奴婢复户。非近日新创之事。身贡取用。非大段裕财之方。而一视之仁。有光 圣德。损上之政。易感众心。舍是则无以少纾民力。大慰人心也。至于陈告之规。虽未知始于何时。而滋蔓之弊。近来愈甚。遂为奸民背主避役之渊薮。一国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77H 页
生齿。谁非 殿下之民。而何必开此私径。以累大公至正之德。以失中外臣民之望乎。臣诚愚妄。不自揣量。敢陈责难之义。而不惟不能蒙 允。昨承 圣批。至以皆在法典。考见宜当为 教。臣不胜瞿然之至。臣本昏昧。不习法典。固未尝知此法之源委。若以妄见言之。则所谓法者。皆所以立政而利民也。虽是先王良法美意。如或久而弊生。则犹宜变通而损益。不使蠹政而病民。乃为继述之善。岂可胶守太平时事于危难之日。谓之遵奉成宪。而不念民生之日困。众怨之朋兴乎。臣窃恐 圣上元来病根。多在货利上。而不能痛加克治之功。故到此地头。犹未摆脱旧习。乃以此等未安之 教。以为牢拒言者之地。此非 大圣人翻然悔悟舍己从人之道。臣窃为 殿下惜之。臣身为台官。不识法典。率尔论事。致勤 圣教。决不可仍冒言地。请 命罢斥臣职。
辞司谏启(辛巳)
臣本愚妄。言不知择。重触 严威。自作罪戾。屏伏追讼。分甘废弃。不意 圣度涵容。异数稠叠。
辞司谏启(辛巳)
臣本愚妄。言不知择。重触 严威。自作罪戾。屏伏追讼。分甘废弃。不意 圣度涵容。异数稠叠。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77L 页
特下叙 命。继有 恩除。臣诚惶恐感激。若无所容。如天之德。糜粉难酬。奔走之劳。职分当然。第有区区所怀。安敢有隐于 君父之前哉。臣窃闻君臣之义。无所逃于天地之间。危难之时。尤无可去之义。而古人以为有言责者不得其言则去者。岂不以人臣事君之道。不在于趋走奉承。而在于陈善责难。立朝则以道事君。见危则舍命不渝。方可谓尽臣子之职耳。从君而不从义。知进而不知退。则此乃贪荣利禄。患得患失之鄙夫也。有臣如此。将焉用哉。世道已降。此义不明。上之使下。以从令顺旨为忠良。下之事上。以容身保位为分义。君德之不修。国政之不治。其源未始不出于此。此正今日 君臣之所当惕念相勉处也。臣以庸愚谫劣猥通朝籍。叨荣冒宠。已踰一纪。乃今循省。曾无一毫报效。见黜明廷。固其宜也。而顷又承乏。待罪台职。坐视国事之罔极。不敢开喙一言。孤 恩负国。罪合万死。若其所论数事。臣亦自知其不足为当今第一义。而只就 圣上势所易行者言之耳。缘臣诚意浅薄。不能格 天。转辗触激。反承 严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78H 页
旨。进退路穷。自犯邦禁。岂意宪臣上劄陈辨。至蒙格外之 恩命乎。第其劄辞。一则曰。 殿下之心。何尝累于货利。而年少台臣。辄以此斥言。一则曰。屯难之日。需用多端。不得不赖于此。而敢尔妄论。臣之妄言之罪。于是乎益无所逃矣。事之可言者。臣则不敢言。臣所敢言者。则 圣上以为不可。宪臣亦以为不可。臣之有言责而不得其言。亦已甚矣。犹复授之以谏诤之任者。何也。欲其言之也。则其言之谬妄。无足采用。 圣上已知之。宪臣已言之矣。欲其不言而徒窃荣名也。则亦非臣心之所敢安也。臣虽无状。不识羞耻。贪恋 误恩。强颜就列。独不得罪于公议。贻讥于后世乎。此臣所以闻 命若惊。不敢冒进者也。且有狗马之疾。敢上辞单。而累呈辄却。终未 上闻。此亦可以观世变矣。 上下交孚。士皆愿仕。则不待矫弊之举。自不至纷纭辞退。而 圣明不知自反喉舌。徒勤奉行。台臣进退。乃为政院之所操纵。朝廷事体。岂容如是。噫。言不行而不敢退。身有病而不得告。是欲逢迎承顺如妇寺。束缚驰骤如牛马焉耳。今之待台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78L 页
谏之道。无乃太薄乎。臣虽万万驽劣。亦尝粗闻立身事君之义。决不敢包羞苟容。无补于国而先丧所守。请 命镌削臣职。以重名器。以安愚分。
政院请遇灾修省启(甲申)
臣等窃念天人一理。上下无间。灾祥休咎之徵。未尝不由于人。而消弭转移之机。只在人主一念之微。此古圣王所以遇灾恐惧。侧身修省。不敢应之以虚文者也。今日之灾。尚忍言哉。天文之示警。地道之告异。人妖物怪之非常。虽极层叠。此则古人所谓不即损于圣躬。不有痛于肌肤者。宜亦狃以为常。不知警惧。而至于疫疠连年。遍满国中。人民死亡。十室五空。今兹大旱。又出于荐饥之馀。麦不登场。种不入土。鱼烂土崩之患。迫在朝夕。无民无国。理势之必然者也。灾害之切至。未有甚于此者。尚安得恬然玩揭。无警惕危惧之心哉。臣等不敢知 圣明有何阙失。而天心之不豫。灾沴之荐降。若是其极耶。古人云有我之天。犹可为也。无我之天。不可为也。今天之警告我 殿下。不啻谆谆面命。则其亦
政院请遇灾修省启(甲申)
臣等窃念天人一理。上下无间。灾祥休咎之徵。未尝不由于人。而消弭转移之机。只在人主一念之微。此古圣王所以遇灾恐惧。侧身修省。不敢应之以虚文者也。今日之灾。尚忍言哉。天文之示警。地道之告异。人妖物怪之非常。虽极层叠。此则古人所谓不即损于圣躬。不有痛于肌肤者。宜亦狃以为常。不知警惧。而至于疫疠连年。遍满国中。人民死亡。十室五空。今兹大旱。又出于荐饥之馀。麦不登场。种不入土。鱼烂土崩之患。迫在朝夕。无民无国。理势之必然者也。灾害之切至。未有甚于此者。尚安得恬然玩揭。无警惕危惧之心哉。臣等不敢知 圣明有何阙失。而天心之不豫。灾沴之荐降。若是其极耶。古人云有我之天。犹可为也。无我之天。不可为也。今天之警告我 殿下。不啻谆谆面命。则其亦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79H 页
仁爱之至也。此正引咎责己。回怒底豫之日。而窃观 殿下应天之道。犹未免规规于虚文末节。而不尽修省责励之实。宜乎祷祀遍举而虔诚未格。罪籍疏涤而和气未应。凄风烈日。愈往愈甚。盛夏霜雹。气象愁惨。天心邈邈。感回无日也。 殿下盍亦反躬省察。如有一念一事之违天而召灾者。则痛加刻责。誓心自新。如成汤之六事。自责立召感应耶。倘于乙丙清闲之暇。试一澄省。则宜必有惕然悔悟处。而臣等格王正事之言。亦安可默然而遂已哉。呜呼。 殿下不幸遭此极否之会。苟不有大警动大振作。则无以兴衰济屯。而志气日益摧沮。举措日益委靡。燕安之习渐痼。私昵之门大开。堂陛阻远。言路杜绝。财竭于侈靡之风。民穷于聚敛之政。上下偷安。泄泄苟度。当此时势不可为之日。又不尽心于得为之事。则尚何望天心之眷顾。变异之不生乎。试以近日一二事言之。则绫原大君家舍之役。大是骇瞻聆而拂人心也。王室懿亲。休戚与同。居第宏侈。亦何心于此时。而况差官监董。劳费国力。营起不紧之役于灾变孔惨之日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79L 页
乎。 殿下友爱之道。宜不以此等事为先。而在大君谦损之心。亦安得晏然而承当哉。群情拂郁。台论日激。而一边论启。一边营造。木石纵横。呼耶不绝。有若与公论相争。天灾相抗者然。窃恐 殿下所以友爱之者。只所以益上下之过。失天人之心。深可惜也。 殿下何不翻然觉悟。即日停罢。下慰群心。上答天谴乎。黄瀷上变之功。庆关 宗社。酬以富贵。固无所惜。若夫朝廷名器之重。截然有不可轻者。台臣论执。乃是国言之公。而终始牢拒。使官方淆乱。有识窃叹。何殿下系滞私意。不恤人言若是耶。目今民生之困悴。言之气塞。而日后之事。尤有所不忍言者。到此地头。犹不思损上而益下。则是割肉充腹而欲其身之安饱。宁有是理哉。古人云。以一人治天下。不以天下奉一人。圣王约己裕物之心。固宜如此。况此艰危之日。宁无节损之道乎。 祭享御供。虽非臣子所敢轻议。若其产非土宜而多费物力。不合 进御。而徒害民生者。则岂可无减省变通之举乎。惟愿 殿下不忘在莒之日。益轸涉冰之惧。躬行俭素。务从省约。凡饮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0H 页
膳服御之不切于日用而足以伤财病民者。一一蠲除。下至各司。一切浮费。次第节缩。以施实惠于穷民。则岂不可以收人心格天意乎。诸宫家各衙门折受山海之弊。言之已久。而近来屯田。其害尤甚。其中训鍊都监守御厅。又甚于他衙门。元结日缩而税入减。逋逃成薮而军额缺。民田见夺。邻井被扰。利入于私门。怨归于国家。此而不革。则无以解民怨而纾国计也。上年宪府之论。实中膏肓。而终未见用。 殿下之系吝于此事。抑何意耶。不可不严加查括。尽行罢革也。民穷财竭。八路同然。而遑遑汲汲之状。两西尤甚。国家视以秦瘠。不救燃眉之急。一朝涣散之后。噬脐何及。顷日宰臣疏中。亦陈此事。而不过令本道筹画而已。本道虽善筹画。毕竟出于本道之民力。此岂轸恤极救之意乎。臣等妄意。自 上特捐两路内司奴婢之贡。次除诸衙门收布之上纳者。以补一二年经用。则庶几民力少纾。人心感悦。不至有崩溃之患矣。且使命供亿之过制。质子求请之滥觞。亦足以侵扰残民。诚宜严立科条。申明列邑。以除一分之弊。而武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0L 页
弁守宰流品冗杂。又从以渔夺而肥己。民生重困。实由于此。亦宜另择文官。交差其间。以为弹压抚摩之地也。木品之降等。台论未久。而外方愚民。不信朝家之令。不能一遵定式。其情亦云戚矣。国家之自前失信。从可知矣。至于广密织造之令。尤所未晓。木之广狭。随其升数多少。宁有减其升数。别加广密之理乎。岁币所用。虽难自我加损。而国中行用者。不可不申饬中外。坚守画一之规也。刑狱枉滥。最宜感伤和气。不可不致慎。而近来捕盗厅不思止盗之本意。多行法外之事。不干偷盗之人。亦多滥刑之时云。一夫抱冤。足以感天。特宜严饬任事之臣。十分慎恤。俾无玉石俱焚之叹也。呜呼。今日时事。可谓流涕痛哭者矣。人心已离。国势已危。罔测之变。起于腹心。痈疽既决。元气自伤。天灾时变。日以益甚。中外忧遑。莫保朝夕。 殿下于此。若不大警于心。改纪其政。则窃恐祸乱之作。无时可已。而仁爱之天。亦必至于忘我。岂不大可惧哉。伏愿 殿下敬忌天威。日新圣德。存心出政之际。必求合于天理之正。如有一毫私欲之系累。痛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1H 页
加遏绝而澄治。云消雾廓。表里洞彻。严恭寅畏。淬砺澡雪。端本清源。建极率下。大开言路。勤恤民隐。朝政清明。群心悦服。则惟德是亲之天。岂不感应于冥冥之中。而 宝命之重新。邦运之再昌。自有不期然而然者矣。呜呼。 殿下懋戒之哉。臣等俱以无似。待罪近密。目见天灾孔棘。国事日非。不胜忧惧痛迫之怀。区区愚见。敢此陈达。无任惶恐之至。
政院陈辨台谏 批答未安启
国家之置台谏。其意岂偶然哉。畀以言责。达其聪明。犹人之有耳目而后可以为人也。国人之欲言而不得言者。惟台谏能言之。苟非怀私罔上无状底人。其言之出于一时公议。可知也。人君既畀其责而反不信焉。厌薄之。摧折之。勒加情外之罪。则是自涂耳目。自黜聪明。如此而未有不亡其国者也。今者李𡐔之论李溟。即国人之言也。溟之罪状。中外大小之人。孰不愤嫉。而无敢为 殿下言者。𡐔忠愤所激。忘身敢言。骨鲠风采。无愧古之直臣。朝野耸动。闾巷鼓舞。而殿下独未之知耶。狙击等 教。已是万不近情。
政院陈辨台谏 批答未安启
国家之置台谏。其意岂偶然哉。畀以言责。达其聪明。犹人之有耳目而后可以为人也。国人之欲言而不得言者。惟台谏能言之。苟非怀私罔上无状底人。其言之出于一时公议。可知也。人君既畀其责而反不信焉。厌薄之。摧折之。勒加情外之罪。则是自涂耳目。自黜聪明。如此而未有不亡其国者也。今者李𡐔之论李溟。即国人之言也。溟之罪状。中外大小之人。孰不愤嫉。而无敢为 殿下言者。𡐔忠愤所激。忘身敢言。骨鲠风采。无愧古之直臣。朝野耸动。闾巷鼓舞。而殿下独未之知耶。狙击等 教。已是万不近情。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1L 页
而昨日 答谏院之批。又以一人无伦之说。转成公共之论。今日台论。可谓不重为 教。臣等窃不胜痛惜也。论溟之事。一一明白有据。非是黯昧难辨者。 殿下一见。可烛其许多情犯。何有于蠹国病民之一盗臣。而曲加庇护。至以台臣忠谠之言。谓之无伦。何 圣心蔽惑之至此极耶。𡐔既发论而谏院继之于此。益可见人心恶恶之天。不可诬也。 圣教乃以谏院之论。有若掇拾𡐔之馀论者然。岂不大乖于听言之聪乎。人君辞令。所关甚重。传之四方。书诸史册。一言之失。大累 圣德。臣等窃惜驷马之不及也。呜呼。以 殿下之明圣。岂不知溟罪之难贷。𡐔言之可尚。而前后未安之 教至此。臣等窃恐圣心偏系之私。未能自克而然也。何者。溟以聚敛衒其能。以迎合固其宠。故 恩眷既隆。倚任方专。而𡐔以眇然新进。一朝举劾其罪。此 殿下所以虽知其忠直而不能快从者也。圣人之心。如明镜止水。好恶喜怒。廓然大公。尧之不去四凶。以其罪恶之未尽著也。若既知之。则必能即行流殛之典。岂有一毫系滞之心乎。伏愿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2H 页
殿下以圣人公喜怒之心。思人君待台谏之道。亟示悔悟。以谢国言。则实 宗社生民之幸也。臣等俱以无似。待罪近密。目见 君父过当之教。区区补阙之诚。不忍隐默。敢此陈达。不胜惶恐之至。
政院陈辨不 答。金尚宪疏未安启。(乙酉)
前判书臣金尚宪。遭罹患难。终始不变。壁立一节。千古罕比。万死重还。无非义烈感动之致。岂不大有辞于天下后世。亦足见我 圣上培养之功。保护之仁也。诚宜特 赐慰谕。以示嘉奖之意。而陈情告退之疏。亦不 批下。此岂群情之所望乎。顷日客使在馆。 玉候亦且违豫。或虑 圣念有所未暇。而一旬已过。尚无一言之批。安得不为之疑惑乎。臣等窃闻金尚宪恭俟玉音于城外。为日已久。而今始退归郊畿。白首孤臣。生还故国。咫尺 枫宸。竟阻瞻拜。不但群下缺望。嗟惜不已。其于 圣上崇奖节义之道。宁不歉然乎。臣等待罪近密。区区微悃。常在于补拾阙遗。窃有所未安于心。不敢不达。无任惶恐之至。
政院陈辨不 答。金尚宪疏未安启。(乙酉)
前判书臣金尚宪。遭罹患难。终始不变。壁立一节。千古罕比。万死重还。无非义烈感动之致。岂不大有辞于天下后世。亦足见我 圣上培养之功。保护之仁也。诚宜特 赐慰谕。以示嘉奖之意。而陈情告退之疏。亦不 批下。此岂群情之所望乎。顷日客使在馆。 玉候亦且违豫。或虑 圣念有所未暇。而一旬已过。尚无一言之批。安得不为之疑惑乎。臣等窃闻金尚宪恭俟玉音于城外。为日已久。而今始退归郊畿。白首孤臣。生还故国。咫尺 枫宸。竟阻瞻拜。不但群下缺望。嗟惜不已。其于 圣上崇奖节义之道。宁不歉然乎。臣等待罪近密。区区微悃。常在于补拾阙遗。窃有所未安于心。不敢不达。无任惶恐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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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局请减四道西粮海邑被灾处税太启
今日救民之政。不啻拯溺追亡之急。必须大段节损蠲免。然后方见实惠下究。而京外弊瘼。不一其端。贡案查减。事系重大。有难猝然变通。当待十分讲究。节续禀处矣。至如西粮。则实缘乱后西路策应相继。尚存无名之税。虽是事势之不得已。遭此无前大侵。又不为裁减。则殊非恤灾忧民之道。况两西诸色(一作邑)大米留库。方有四万数千石。虽值不时之需。犹可支用。今年四道西粮。特为全减。以示轸恤饥荒之至意。诚不可已。且田税太。曾于 榻前。已蒙半减之 命。亦可以慰民之望。第念豆太失稔。比他谷尤甚。其中沿海之邑。则田谷本来稀贵。被灾最为惨酷。不可无别样保恤之举。而即今京仓所储。足可支用于前头。姑待灾伤启闻。就其尤甚处。全减税太。则将死之民。庶可保存。将此事意。预先知会各道。使之尽心晓谕。以为目前安集之地。何如。
请减司仆寺贡物所纳。厩马所养。并令本寺支用启。
目今救荒之政。莫急于节损浮费。以宽民役。姑
今日救民之政。不啻拯溺追亡之急。必须大段节损蠲免。然后方见实惠下究。而京外弊瘼。不一其端。贡案查减。事系重大。有难猝然变通。当待十分讲究。节续禀处矣。至如西粮。则实缘乱后西路策应相继。尚存无名之税。虽是事势之不得已。遭此无前大侵。又不为裁减。则殊非恤灾忧民之道。况两西诸色(一作邑)大米留库。方有四万数千石。虽值不时之需。犹可支用。今年四道西粮。特为全减。以示轸恤饥荒之至意。诚不可已。且田税太。曾于 榻前。已蒙半减之 命。亦可以慰民之望。第念豆太失稔。比他谷尤甚。其中沿海之邑。则田谷本来稀贵。被灾最为惨酷。不可无别样保恤之举。而即今京仓所储。足可支用于前头。姑待灾伤启闻。就其尤甚处。全减税太。则将死之民。庶可保存。将此事意。预先知会各道。使之尽心晓谕。以为目前安集之地。何如。
请减司仆寺贡物所纳。厩马所养。并令本寺支用启。
目今救荒之政。莫急于节损浮费。以宽民役。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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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司仆一寺事言之。则本寺贡物。乃是三甲绦二百九十件,马铁五百六十部,马衣二百三令,藜芦五十九斤半,熊胆七部。而通算其价则木四十同三十一匹。作米则六百七十七石也。所谓三甲绦等种。本非难得之物。而其价若是之多。上纳之际。人情作纸之费。又在此外。用于公者甚微。而出于民者甚钜。且此各种派定列邑。故所纳虽少。受害则均。各司贡物之病民。皆类此也。然本司既无可办之路。则其势亦无可奈何。司仆则与他司不同。各道牧场。设屯甚多。一年所纳。大略不下于米一千四百馀石,租一千二百馀石,太一千三百馀石,木花一万馀斤。而厩马料太。出于度支。厮养调立。责于诸员。此外又有闲杂员役逐朔廪料。往往或补于国用。而其间不紧之费。又复几何。今若特罢各邑贡物。令本司自为措办。则三甲绦马衣等物。可以取用于屯田所出。马铁藜芦熊胆。亦可给价贸用。以此永为定式。则别无所损于马政。而民之蒙惠大矣。臣等且念遭此大饥。民皆填壑。而内外厩马。一如平日。则实犯古人率兽食人之戒。此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3L 页
岂 圣上惧灾恤民之道乎。诚宜量减其数。以省喂养之费。而外厩马所喂。则不可不别样变通。盖屯田一年所纳米太元数中。除却措办杂物价米六百七十七石。较诸见今马匹一年所喂太四百八十馀石,田米一百四十馀石。则尚馀米五百八十馀石,太八百二十馀石。租与木花。不入其中。况前储见在者。又有米四百馀石,太二百馀石,皮谷百馀石,各样木绵十五同零,银子一千五百两,木花二千馀斤。虽使措办杂物。喂养厩马。而亦无不足之患。请自今外厩马。令本司喂养。而户曹例给米太。移作赈恤之用。至于马草。则自宣惠厅给价。而其数滥觞。国马所喂之外。本寺官员。逐日所分。亦且不赀。故一年马草价米多至五千八百馀石。当此省冗济饥之日。岂容一向过滥。令宣惠厅量入裁减。而草价米。亦不可与常年为准。限明秋量减。其所赢馀。移用于赈济。实合事宜。并依此施行何如。
请痛革贡物防纳之弊启
近来国纲解弛。人心偷薄。贡物防纳之弊。愈往愈甚。宫家创始。士夫效尤。关节请托。图占恐后。
请痛革贡物防纳之弊启
近来国纲解弛。人心偷薄。贡物防纳之弊。愈往愈甚。宫家创始。士夫效尤。关节请托。图占恐后。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4H 页
缔结牟利之徒。资送郡邑。为守令者。或牵于颜情。或怵于权势。无不曲从其愿。或有受其重价而轻贸本色者。或有占其剩馀而减给主人者。不但贻害于外方。各司主人之辈。亦甚怨咨。不特贡物为然。至于步兵炮保诸员价布。亦有其弊。送人驮来。厚受约纳。以射馀利。将其本色。悉皆换纳。故应受军兵。每每号冤。见闻骇异。谤议喧腾。世道至此。良可寒心。国家若不严立科律。痛加禁断。则民生日困。风俗日坏。终至于国不为国。请申饬各道官吏。各别严禁。自今以后。如有京人干请外方者。则守令辄即囚禁。驰报于监司。以为启闻之地。见犯家长。论以赃律。内则诸各司随见即启。又令主人辈。投状诉冤。而外方及京司。掩匿覆盖。不即见发。而出于台谏风闻。则俱难免失职之责。以此事意。申明中外。以为痛革痼弊之地。何如。
请权罢训鍊都监打造等役。移其料布。以补荒政启。
近来言事者。皆言军器打造之役。姑宜限年停罢。故军器寺则曾已启禀权停。而训鍊都监打
请权罢训鍊都监打造等役。移其料布。以补荒政启。
近来言事者。皆言军器打造之役。姑宜限年停罢。故军器寺则曾已启禀权停。而训鍊都监打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4L 页
造。不即一体请罢者。盖虑常时鍊习之际。或有不足之患也。今者更为参商。则鍊卒虽重。活民尤急。况民生保存。然后军兵器械。皆从此出。此周官荒政弛役居一者也。臣等取考都监见存之数。则军兵分授外。所储者鸟铳二千六百柄。火药九千五十馀斤。铅丸七万个也。军兵所授之铳。虽有破伤改备之事。馀储尚优。必无乏用之患。火药一年所用。不过四千馀斤。则较诸元数。所馀亦过其半。但焰焇则非朝夕可办之物。铅丸遗在。亦似不足。煮焇铸丸。则依前举行。而鸟铳弓箭打造等役。限明秋姑为停罢。取其员役匠人等料布。移作救荒之用。则其所济活必多。轻重缓急。较然可知。群议皆以为不可不变通。亦依军器寺例。限一年权停。何如。
请查罢诸宫家各衙门屯田启
设庄病民。乃是昏朝乱政之一端。反正之初。痛革此弊。民皆鼓舞。曾未几何。诸宫家各衙门及权势之家。复踵旧习。广设屯田。至于今日而极矣。若其闲旷之地。虽非侵夺之比。筑堰防川。皆出于劳费民力。召聚良丁。作一逋逃之薮。官吏
请查罢诸宫家各衙门屯田启
设庄病民。乃是昏朝乱政之一端。反正之初。痛革此弊。民皆鼓舞。曾未几何。诸宫家各衙门及权势之家。复踵旧习。广设屯田。至于今日而极矣。若其闲旷之地。虽非侵夺之比。筑堰防川。皆出于劳费民力。召聚良丁。作一逋逃之薮。官吏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5H 页
不敢问。徭役不能及。不但平民偏困而无告。军额以此而难填。税入以此而日缩。种种弊瘼。不可胜言。况或侵占民田。夺其衣食之源。遐远愚氓。抱冤莫伸。怨讟喧腾。有骇听闻。岂不大累于圣世乎。宫家势家。以休戚与同之人。不念国事。徒营私计。诚可寒心。至于各衙门及管饷屯田。则虽诿以军需之用。干事之人。率多凭公济私。利入于衙门者无多。怨归于国家者不赀。此所谓得不补失者也。顷年虽有查罢之举。而既不着实。新设之弊。日复滋蔓。若不痛加禁革。则无以解民怨而服人心。久远设立处。虽未尽罢。丁丑以后新设处。则毋论宫家势家各衙门。各别严查。划即革罢。此后如或不有法令。又为设立者。一一摘发。绳以重律。以矫痼弊。而各衙门管饷屯田仍存不罢处。亦勿差送监官。令各其本官句管。计其所出。以中年为式。岁或大丰大凶。量加增损。则公家之实入无减。而外方之民弊大省。甚为便当。请将此事意。下谕于诸道监司。使之惕念举行。且前日阴竹屯田并为覈处事。已奉 圣旨。其时即令该曹行会本道。而将至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5L 页
半年。迄无启闻之事。其慢不奉行之状。极为骇愕。京畿监司推考。以警他人。何如。
查减贡物启
我国贡物之弊。其来已久。不可不一番釐正。大同最是良法。而曾有凶岁难行之 教。今难轻议。至于改定贡案。聚合物种。一以省上纳烦费之弊。一以为民役均一之地。则犹有大段所益。而事系变通。亦不敢卒然请行。姑以上纳元数及甲申一年用下之数。逐一查准。则或有所贡太过于所用。而各年用下多寡。未必画一。故稍存赢馀。永为裁减。或有旧储可支于前头。则量其容入。限年权减。遗在虽多。必待新产者。则或不减或略减。非不十分详审。而犹虑有各司之弊。招致该官色吏等。备悉询问。知其足以支用。保无后弊。然后敢此分秩开录。以备 睿览。仍念尚衣院用下会计。不管于该曹。故上供之物。诸员之布。一年经用之外。所馀多少。无由得知。此时服御之用。正宜贬损。则其中岂无可减者乎。司饔院。则虽无贡物。而匠人诸员等价布。或不尽入于燔造。燔造之器。或不尽用于一年。亦
查减贡物启
我国贡物之弊。其来已久。不可不一番釐正。大同最是良法。而曾有凶岁难行之 教。今难轻议。至于改定贡案。聚合物种。一以省上纳烦费之弊。一以为民役均一之地。则犹有大段所益。而事系变通。亦不敢卒然请行。姑以上纳元数及甲申一年用下之数。逐一查准。则或有所贡太过于所用。而各年用下多寡。未必画一。故稍存赢馀。永为裁减。或有旧储可支于前头。则量其容入。限年权减。遗在虽多。必待新产者。则或不减或略减。非不十分详审。而犹虑有各司之弊。招致该官色吏等。备悉询问。知其足以支用。保无后弊。然后敢此分秩开录。以备 睿览。仍念尚衣院用下会计。不管于该曹。故上供之物。诸员之布。一年经用之外。所馀多少。无由得知。此时服御之用。正宜贬损。则其中岂无可减者乎。司饔院。则虽无贡物。而匠人诸员等价布。或不尽入于燔造。燔造之器。或不尽用于一年。亦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6H 页
当有变通之举。并令该院禀 旨。查减宜当。且供上纸。其品过好。癸亥初降。用上品草注纸。而曾未几何。渐至复旧。一卷之价。多至十馀匹之木。阙内日用。何须如许厚纸。而重费民力。良可叹惜。各司所用。亦有上下品捣鍊纸。捣鍊楮注纸。草注纸。楮注纸许多种色。臣等取见各色纸品。则所谓楮注纸。似无不可用之处。不必更用捣鍊楮注草注等纸。其中上下品捣鍊纸。乃是表咨所裹。虽不可废。亦宜撙节。阙内及承文院所需之外。勿许。诸上司滥用供上纸。则代以草注纸。各司所用。则定以楮注纸。递杀其品。而捣鍊楮注纸。永为革罢。则其于省费恤民之政。所补非细。区区所怀。敢此并禀。
因宪府径停前启。引嫌辞职启。(丙戌)
臣病不堪供职。冒昧陈情。而敢将狂瞽之言。并渎 宸严。自知僭越。罪在难赦。不意 圣度含容。温谕丁宁。臣是何人而得此于 君父哉。臣诚感激。只思糜粉。第臣有所窃慨于心者。理难泯默而已也。李应蓍不可罪之意。臣才力陈。而宪府还收之请。昨已停矣。凡台谏论事。出于一
因宪府径停前启。引嫌辞职启。(丙戌)
臣病不堪供职。冒昧陈情。而敢将狂瞽之言。并渎 宸严。自知僭越。罪在难赦。不意 圣度含容。温谕丁宁。臣是何人而得此于 君父哉。臣诚感激。只思糜粉。第臣有所窃慨于心者。理难泯默而已也。李应蓍不可罪之意。臣才力陈。而宪府还收之请。昨已停矣。凡台谏论事。出于一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6L 页
时公议。不可以未蒙 俞音。轻易停论明矣。况应蓍之事。实关言路开闭。国家兴丧。虽终年阅岁。决不可止也。 君上有过举。则为人臣子之道。惟当务积诚意。委曲陈辨。期于感回 天心。使 日月更新。 圣德益光。乃其职耳。若诿之以相持无益。渎扰未安。遽自相率而退。则不几于应文塞责而待吾君以不能乎。其于身计则便矣。奈负吾 君瘝厥职何。君子爱人以德。不以姑息。况乎人臣爱君。不以德而以姑息乎。如此必争之论。两司偕发而久未得请。则合启力争。乃是台阁论事之体。而累月持久。终无此举。草草文字。循例连启。昨日如是。今日如是。宜其不能格 天而终归于寂寥之地。是 圣上拒谏之失。未必非臣子导之也。可胜惜哉。臣固未谙台阁旧例。若以事理言之。两司偕发之论。其停也。亦宜相与可否。而臣才从外来。方在俟 命之中。宪府停启。恰在此时。臣虽无似。不足为有无。其于事体。恐不当如是也。臣今虽欲强颜论列。人微言轻。孤立无助。将何以扶公议而动天意乎。不可冒居言地。以贻清朝之羞辱。请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7H 页
命罢斥臣职。
请远窜金自点启(己丑)
金自点远窜之请。实举国公共之论。而昨日伏承 圣批。辞意不平。殊非臣等所望于 圣明者。臣等虽驽劣。职是言责。安得不尽言陈辨。以冀 圣心之开悟也。金自点以元勋重臣。受 先王不世之恩遇。而所行无非不忠不义。攘夺田民而八方之人心大怨。援结党与而士夫之廉耻大坏。黩货无厌而武夫之贪虐益恣。僭侈无度而风俗之斁败益甚。略数之。其罪如此。其他又何可尽言哉。昔舜四罪而天下咸服。以今观之。鲧之方命圮族。共工之静言庸违。何至于流殛乎。圣人以天下为心。故邪正淑慝之分。不得不如是之严也。况此负君误国。是何等罪状而不施流窜之典乎。臣等所请者远窜。而 圣批以不知到何等地而后快为 教。是 殿下疑臣等之请。不止于远窜耶。臣等所论。即国人之言。 殿下若从臣等之请。则国人之心。必以为快矣。臣等无私恩怨。所争者公耳。何必以得请自快于心乎。至于苏,张巧说。尤非拟议于今
请远窜金自点启(己丑)
金自点远窜之请。实举国公共之论。而昨日伏承 圣批。辞意不平。殊非臣等所望于 圣明者。臣等虽驽劣。职是言责。安得不尽言陈辨。以冀 圣心之开悟也。金自点以元勋重臣。受 先王不世之恩遇。而所行无非不忠不义。攘夺田民而八方之人心大怨。援结党与而士夫之廉耻大坏。黩货无厌而武夫之贪虐益恣。僭侈无度而风俗之斁败益甚。略数之。其罪如此。其他又何可尽言哉。昔舜四罪而天下咸服。以今观之。鲧之方命圮族。共工之静言庸违。何至于流殛乎。圣人以天下为心。故邪正淑慝之分。不得不如是之严也。况此负君误国。是何等罪状而不施流窜之典乎。臣等所请者远窜。而 圣批以不知到何等地而后快为 教。是 殿下疑臣等之请。不止于远窜耶。臣等所论。即国人之言。 殿下若从臣等之请。则国人之心。必以为快矣。臣等无私恩怨。所争者公耳。何必以得请自快于心乎。至于苏,张巧说。尤非拟议于今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7L 页
日。臣等区区之诚。只欲尽言责伸公议。使 圣明喜怒赏刑。上以合天心。下以服群情。以成 新服清明之治。岂敢驰辞骋辩。如纵横之习。欲以激动人主者哉。 殿下于是乎殆失言矣。臣等窃惜驷马之不及也。 殿下虽复牢拒至此。臣等不得请。则亦不敢相率而退。 上下相持。所损如何。 殿下于此不可不深思而夬决也。请勿留难。亟 命远窜。
请先革内司痼弊启
人主君临兆民。富有一国。私奴私财。实非大公至正之道。内司之事。识者言之久矣。然其创设已久。容有未易猝革者。不敢以难行之事。过有望于 君上。若以古人责难之义言之。此亦群下之罪也。第以其中痼弊言之。内司奴婢。独有复役之法。虽编军伍。而别作一队。不许与他公贱一体充定。使齐民偏困。邦本不固。此岂圣王一视同仁。安民服众之道乎。且各司之残弊。以典仆之尽入斜付故也。曾在 先朝。备局请以内奴充斜付。诚为救时得体之论。而事竟不行。识者恨之。此实不可不变通者也。至于陈告之
请先革内司痼弊启
人主君临兆民。富有一国。私奴私财。实非大公至正之道。内司之事。识者言之久矣。然其创设已久。容有未易猝革者。不敢以难行之事。过有望于 君上。若以古人责难之义言之。此亦群下之罪也。第以其中痼弊言之。内司奴婢。独有复役之法。虽编军伍。而别作一队。不许与他公贱一体充定。使齐民偏困。邦本不固。此岂圣王一视同仁。安民服众之道乎。且各司之残弊。以典仆之尽入斜付故也。曾在 先朝。备局请以内奴充斜付。诚为救时得体之论。而事竟不行。识者恨之。此实不可不变通者也。至于陈告之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8H 页
规。最为病民之一大端。词讼日繁。冤枉日多。背主附势之徒。作一渊薮。名分坏乱。怨讟朋兴。有骇听闻。有累 君德。得不补失。轻重较然。此亦不可以已乎。大小公事。必关由吏曹。盖仿周官遗意。以示宫府一体之义。而今则押署行会而已。曾无随事违覆之举。 祖宗设法之意。岂端使然哉。种种违法病民之事。职由于内司之官。任意入启。无人举正之故。揆以国体。岂宜如是。今者 圣明方求至治。表率砥砺之道。惟在 圣上躬行。如内司之弊。首宜釐正。请特下 明教。罢奴婢复役之法。令郡邑充定束伍。一如各寺奴之例。与凡民均其劳逸。且许斜付之役。以除各司之弊。且革陈告之规。以杜投入之路。凡系公事。必令吏曹堂上郎厅签署。然后由政院出纳。如有事理违者。许令据理覆启。俾无滥杂。以昭 新化平明之理。
请禁革常平厅防纳之弊堂上郎厅从重推考启
凡为国之本。在于恤民生而结人心。不当以财利为先。财聚民散。放利多怨。圣人之训。岂不深
请禁革常平厅防纳之弊堂上郎厅从重推考启
凡为国之本。在于恤民生而结人心。不当以财利为先。财聚民散。放利多怨。圣人之训。岂不深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8L 页
切著明乎。近来各衙门有司之臣。徒知聚敛之急。而不恤人心之日离。邦本之日斲。诚可寒心。所谓常平厅。即赈恤厅之改号者也。赈恤本意。在于济活饥民。非不美也。今乃转而为聚敛牟利之地。京各司贡物之未纳者。先买于主人。徵其价于外方。山郡则收布而其品倍于本色。海邑则作米。而其数加于市直。文移督责之际。其弊种种。两湖列邑。率多被害。民役以此尤重。民怨以此益深。欲赈未至之饥荒。而先行病民敛怨之政。揆诸事理。岂容如是。任事之人。不念大体。徒以一时衒能为计。其失不可不惩。请当该堂上郎厅。从重推考。今后此等事。一切禁断。其已给价未收处。亦令从轻收捧。一如常时私给主人之例。俾无重困民生之弊。
请山泽立案更加釐革启
山泽无禁。即古圣王施仁之一端也。我国立案之规。本是病民之巨弊。而近来益甚齐民之怨苦。识者之慨叹久矣。 圣上嗣服之初。谏臣首陈革弊之言。于是有查覈之 命。中外欣欣倾听耸观。皆以为自今以后。庶复见 圣王之政
请山泽立案更加釐革启
山泽无禁。即古圣王施仁之一端也。我国立案之规。本是病民之巨弊。而近来益甚齐民之怨苦。识者之慨叹久矣。 圣上嗣服之初。谏臣首陈革弊之言。于是有查覈之 命。中外欣欣倾听耸观。皆以为自今以后。庶复见 圣王之政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9H 页
矣。岂料经年之后。始乃结末而终归于虚套乎。臣取考该曹启下文书。则寿进宫以下至内需司所属盐盆九十九。其中所减十一。而陈废者居十。渔箭十七而所减者一。柴场六而所减者一。草坪则元无所减。诸宫家所属盐盆一百六十六而所减者二十四。皆是陈废处。渔箭六十六而所减者七。柴场草坪。全不举论。诸功臣宗室家所属。虽不至浩多。而并勿革罢。各衙门系干公用者。皆在勿论。如政府勋府耆老所。亦令勿罢。所罢者。只守御厅。以此言之。则仍存者几何而所革者几何耶。当初台谏之论启。 圣上之命查。其意岂欲如是而止耶。与其既查而还寝。重失远近之颙望。不如初不查覈之为愈也。圣上每以优待宫家为意。敦睦固所当先。而恩义不可偏废。至如所谓寿进宫以下。则只在 圣上处置中。亦何所牵制而不能快施乎。且士庶人所占。则皆入应罢之中。而在 上之人。既无正己率下之实。则人心岂肯悦服乎。噫。今日是何等时耶。艰虞满目。国势岌岌。此岂 君臣上下循常袭故。姑息偷安之日。而此等病民痼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89L 页
弊。无意釐革。窃恐 圣上之忧勤。只归于虚文末节耳。宁有一分转移之望乎。此臣等所以隐忧而长叹者也。请令该曹取考 先朝赐与文书。其中私自冒占者。并勿施行。虽分明赐与处。如有过滥者。亦量加减革。各衙门不系公用者。并为革罢。且申饬诸道。此后图出立案者。使之启闻重治。以革积弊。以慰群情。
避嫌启
殿下不知臣不肖。使待罪言地。臣窃不自量。欲随事尽言。以效万一。而诚浅言轻。不能见信。素矣。恒自愧慄。若陨渊谷。今兹山泽立案事。乃病民第一痼弊。近来滋蔓益甚。中外群情。莫不怨叹。至谓此弊甚于昏朝。 新化之初。不可不痛加釐革。而经年结末。有名无实。臣窃慨惜。犹不敢尽请革罢者。盖仰体 圣上敦睦公族。且重先朝赐与之意也。伏承 圣批。乃以多其数目。欲为眩乱瞻聆为 教。臣不胜瞿然惶悚。臣之本意。只欲明其存减多少。而逐一开陈。太涉支蔓。故撮其总数而言之。何敢有意于眩乱而故多其数目哉。臣之此论。惟愿 圣明革弊保民。
避嫌启
殿下不知臣不肖。使待罪言地。臣窃不自量。欲随事尽言。以效万一。而诚浅言轻。不能见信。素矣。恒自愧慄。若陨渊谷。今兹山泽立案事。乃病民第一痼弊。近来滋蔓益甚。中外群情。莫不怨叹。至谓此弊甚于昏朝。 新化之初。不可不痛加釐革。而经年结末。有名无实。臣窃慨惜。犹不敢尽请革罢者。盖仰体 圣上敦睦公族。且重先朝赐与之意也。伏承 圣批。乃以多其数目。欲为眩乱瞻聆为 教。臣不胜瞿然惶悚。臣之本意。只欲明其存减多少。而逐一开陈。太涉支蔓。故撮其总数而言之。何敢有意于眩乱而故多其数目哉。臣之此论。惟愿 圣明革弊保民。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90H 页
期于收拾人心。巩固邦本耳。有何利害于臣身。而乃至费了心机。自陷于不忠之罪哉。况宫家所属。虽未必皆为过滥。而其中如寿进宫盐盆三十。渔箭十一。柴草场海坪并六。绫原大君房盐盆十五。渔箭三。草场岛坪并四。麟坪大君房盐盆八。渔箭四。柴场岛坪并六。临海君房柴草场四。渔箭网场并二十。于义洞宫盐盆十一。明礼宫盐盆二十一。龙洞宫盐盆十一。贞慎翁主房盐盆九。贞惠翁主房盐盆十三。渔箭四。贞明公主房盐盆十一。渔箭三。贞徽翁主房盐盆十五。温嫔房盐盆十二。渔箭六。若是者。虽谓之过滥。亦非虚语矣。古昔圣王亲亲仁民之道。并行不悖。岂必厉民病国而后无歉于敦睦乎。臣窃恐 圣明犹未能正己率物。而每以优待宗族为拒绝言者之地。岂不深可惜哉。缘臣事 君无状。自取眩乱瞻聆之罪。何敢一日仍冒。请 命镌削臣职。
论公主家舍启(癸巳)
臣锡胤。昨于 榻前。以公主家舍间架不可不酌定之意陈启。而未蒙 俞音。臣等窃惑焉。自
论公主家舍启(癸巳)
臣锡胤。昨于 榻前。以公主家舍间架不可不酌定之意陈启。而未蒙 俞音。臣等窃惑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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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国家之兴丧。未尝不判于奢俭。峻宇之戒。可不惧哉。肆我 祖宗躬行节俭之馀。定制垂训。良法美意。炳载方册。岂非万世之所当遵行者乎。今此营第。基址太广。制度太丽。凡在见闻。莫不骇叹。不但踰制过侈之失。伤财病民。又何可胜言哉。方今天心不豫变异层叠。岁饥赋烦。民生困极。人无愚智。皆曰不有外患。必有内忧。岌岌然若不保朝夕。 殿下于此戒惧节约之不暇。而乃为公主。大兴土木。弃 祖宗成宪。有若弁髦土梗。噫。 殿下以今日为亨泰。无复可忧则已。如其不然而犹不能大段刻励。摆脱侈忲之习。则凡 殿下图治之志。振作之方。皆伪耳。无怪乎国事之为今日也。父母爱子之情何限。而其所以爱之之道。不在于导之以侈。在于训之以义。凡人尚然。况于人主哉。此 殿下所当深思远虑处也。 圣批虽有从略省费之 教。尚未有明白处断。不几于从而不改者乎。臣等所以苦口力争而不知止者也。请亟 命有司。酌定基址间架。俾无踰制糜财之弊。
大司宪避嫌启
大司宪避嫌启
乐静先生文集卷之十四 第 491H 页
臣以罪衅馀生。猥蒙 天地洪私。再忝宪职于旬日之间。感激之至。不得不黾勉就列。思竭驽钝。报效万一。而识昧诚浅。无一言少概于 圣心。固宜缄口引退之不暇。伏见执义徐元履疏辞及 圣上批旨。臣不胜悚慄之至。惟当恭俟谴责。而不敢不略自陈辨。臣虽无状。粗识事君之义。常以勿欺二字自勉。岂敢不顾是非。惟事党比。甘作忘 君负国之人哉。臣之论元履新除。非有一毫他意。只以其论事失体。避辞过当。见非物情。而遽加 宠擢。有乖于用舍至公之道也。启辞中所谓引喻非伦。盖谓威福卵翼等语。非所用于史荐可否。讦人为直。亦非指今日之事。盖曰古人犹恶讦直。况其辞说。全无伦序云尔。奈何不深究人之立意。而遽以臆度致疑耶。金澄之被塞。若未妥当。则直举论之可也。而混推前后。先生李起浡之事。人皆以为过。则追论其失亦可也。而无端提起于他事。此等论议。其可谓平正稳当乎。至于威福之说。使人惊心骇目。 殿下见之。必疑朝臣有擅弄权柄之人。眩乱 君心之害。夫岂小哉。臣实不料此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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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此人。良可慨惜。然其人终是可信底人。此不过一时语言之失。故亦不深咎。只明是非而已。疏中所谓骇愤相疾等语。何其不谅之甚耶。臣本疏愚。临事不敢计利害。于人未尝有爱憎。惟欲守一个是。期不负 君父。而平生所树立。不足以取信于 上下。尚谁咎哉。论事不行。反被人之诋斥。何敢苟冒。请 命罢斥臣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