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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湖先生遗稿卷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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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湖先生遗稿卷之五
 书
  
石湖先生遗稿卷之五 第 196H 页
与俞市南(棨○[戊子二月])
鹤之南也。文未及归。宣适在他。未修一字。第以为恨。其还也。承拜两纸手书。披对熟复。若奉提诲。就审春还。字履和至。慰沃则多。而内患一样。令人深念。这中老人所伤。自春发向。可兄弟俱来。团侍膝下。虽忧亦乐。在饥犹饱。盛德之波。莫非尔赐也。前后惠贶。出于诚意。次第拜受。仆仆多感。某则隋城葬事。才完于去晦。月初。挈家归鲁。盖为女婚之催。而泰兄又遭其堂伯李惟恒丧。势将以闰月退行。不无忧端。柰何。某则春日以后。长在马上。人事之难拔。是实病情之不表也。今又为石室面禀之举。仲氏要弟北来。故以今念间。得顺便首洛。其无颠沛也否。到处栖遑。一至于此。口腹之忧。犹不足为吾戏。始知人生第一头关。在于坚坐之难。痛叹而已。前月之末。与英,泰两兄。会于畏城函丈。作数日语。英之为兄计。盖高于吾辈也。谢烦就静。漆雕为师。泰见符吾。而英则曰。既在其位。以事之难堪。思便身之图。于义如何。即任兄以当世之重也。民隐之难。亦非其至言也。呵呵。漕台之说。曾有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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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者。兄既不免从其请而送之。则已私之矣。厥后杀讼。俱非兄所自正者。引咎不任。实合于道。有何所损乎。多少非纸面可尽。便亦悤遽。不能毕辞。(戊子二月。)
[与俞市南(己丑五月)]
下教意谨悉。公格如此。则柰何。今日事势。只合从容商确。而为缘哀归计悤悤。必欲于未行前。冀幸其停当。而巧被魔戏。命也。朝家事。无事生事也。是间争竞。尤可虑也。似闻金赞善。明日当入城云。尊亦闻之耶。宋,李诸兄。想必偕作。而无人探问。郁郁。宋英甫若来。则此事欲付之此君而去。未知如何。(己丑五月。)
[与俞市南(十二月二十三日)]
经济馀矩。想已了了于领略中矣。本末轻重。粲然可述。而宋台端道统之疏。不暇及至者。有何意义耶。欲法三代。当法祖宗。吾东方实下手者。无如癸未际会。今以此言。闻于当世者。实在于高明。道不前定。无以用行。十分摩厉。以幸斯文。区区之望也。家奚昨自怀还。宋执义。方辞新 命云。岁翻盍簪之计。恐未得遂也。(十二月二十三日。)
[与俞市南(庚寅四月三日)]
阿睹之患。久未复常。为之虑仰。幽贞养性。莫非吾道之福也。小小疢疾。或补静定之功耶。遁院盛会。庶有拚拜之便。如得的报。敢不专人以告。辟邪正论。若非左右者之笔力。实难洞辨而详说之也。且念稠坐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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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似无细论文字之暇。伏望预成一大篇。究极源委而极言之。以为昭示万世之指南。幸甚幸甚。簪盍之日。反覆商确。合辞齐声。大快耳目。则岂非斯文明晦之一大会也。千万勿疑。(庚寅四月三日。)
[与俞市南(四月九日)]
霎时言面。未尽积臆。瞻望行尘。心魂飞越。冲宵返次。朝自不省。于情字上。有不能胜。则礼义之果难并行。有如是者。伏惟高明。打透此关。盖非鲁下者所敢拟议。而至于进酒一事。若不以发诸颜色为断。则恐未免不知节之科矣。古有元城。今有重峰。区区此言。不必更烦。而既自内讼。因以为献。万缕不次。(四月九日。)
[与俞市南(辛卯二月十六日)]
示记行录。一一披读。玩而复之。恍然如身在关山万里道上。一慰一叹。不觉心泻而神伤也。顷到洛下。付一书于清之老兄。其已呈彻耶。贤閤一行。已到隋庄。大小获安。神明之佑也。第前路尚远。而痘疠满路。深以季胤为虑焉。弟为形势所驱使。来在近畿。不但荆树分离之为苦怀。日闻不欲闻之语。来入耳边。反不如兄静卧一方。与世相绝也。暴客织路。人心汹惧。太白经时不伏。阴雪壮月骄腾。未知毕竟如何出场也。(辛卯二月十六日。)
[与俞市南(辛卯三月)]
前后四五手书。次第承拜。恋恋之意。勤恳之诲。三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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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还。不啻佩服。仍审春回。素履安贞。进修日强。一慰一歆。到隋后。再上候书。其已关听耶。内行虽有来命。既已作路。愚见则似不可中止。而二儿不将。情理切迫。诸意之欲于此中经夏。亦是一道也。第想待来不来之情境。益有不自聊者。为之浩叹不能已。琼诗远寄。兼示记行篇什。历历佩咏。如身亲逢这里景象。不觉涕泗之交颐也。拙语不成样。不敢浼清听。而厚意不可不答。且以道情素耳。弟离群索居。亦已久矣。何足为兄道者。舍弟才已带女南还。蹙蹙不忍言。尤草一味相守。而近闻外患将作。令人惊怕。然而天意必无。恃此而已。目今时势。暴客交驰。气力已尽于送迎。狼心无厌。机事隐伏于冥冥。而天心难格。人谋不臧。似此之形。非朝则夕。尚寐而无讹也。万万。书不能尽。只祝为道保重。(辛卯三月)
[与俞市南(壬辰十二月)]
在路逢着凤来。付之一书。到宜宁。得闻 沛恩。恍然若好梦之初回。及至怀川。会英,泰诸友。乃知太史氏报星文之动喜。亦觉日月之改。天亦有庆。感祝之至。不但为吾私而已。闻归及岁旦之行。方抵松楸。此心飘然已在石江之西矣。第此狼狈行色。将有廷尉之对。不得度岁祀于丘墓。悤悤作程。虽欲住少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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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也。东回马首。西望而止。良何故哉。未知春还。无隋城一番之行耶。若得无事出狱。则卷归鲁南定计也。两地必一逢也。临行走草。但有惆怅。(壬辰十二月)
[与俞市南(乙未)]
好雨成霖。伏惟跋履佳否。此会只以临教为幸。而还有重劳从者之叹。极用愧戢。礼事欲行于石寓者。以病身之难动故也。忌祀在昨。不忍不与兄弟同行。扶舁到鲁。虽不得参跪起之列。而少动。似有气上之候。故未能即返。今朝雨下。亦不可行。仍念家庙在斯。既来于此。则行礼于此当矣。即变初计。将欲留滞。诸从毕会。凡百皆便。而只以行轩更进数十里程。为深惧。水荡泥涂。想来艰关。尤增蹙然。玆走一力。奉告于中路。幸须直取鲁后之道。如何。尊介某位前。未得别谢。并伏惟崇在。(乙未)
[与俞市南(乙未)]
劳动之馀。起居不便。区区奉虑。九浦梁摧之痛。不独吾私。何国事之若是多故。而天意之若是椓丧耶。自我言之。则全归之为可羡。而得正之为无感。悲夫。仲初兄弟。亦非完壮。尤可念也。(乙未)
[与俞市南(戊戌十月)]
不审霜寒。夙夜履道如何。忧喜之端。行时与说时。亦如何。区区远诚。夜不能寐。尤,春想已应 命。设施之际。上下之论。果不参差。无有隔阂耶。炭翁果能入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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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希贤亦在笼中。未捕龙蛇握虎豹。混混无迹。天官之职也。能使合同异。定民志。鳏寡孤独废疾者。各得其所。尤所默祷也。幸高明一为诵之。近日题目。病名犹存。不见刊除。叔而何足怪也。此兄在此。必能省悟。而或恐其放过。故漫及之。(戊戌十月)
[与俞市南(戊戌)]
二日三书。具审调候日胜。稍慰忧慕之私。 上候。昨得尤书。已向差路。臣民之庆也。盖落伤极重。马逸挂密树。落时为马乱踏。蹄痕坚硬。针不能入。初用柳后圣。而不知深脓。更用申可贵。而当处则如石。故用长针。自下针破。几于回骨云。安有如此惊怕事乎。此乃初六日。海弟来时所闻也。今尤书出于十一日。似出万全矣。岂非天地神明之所扶也。(戊戌)
[与俞市南(十月)]
直庐动止神相。大慰壹郁之私。升坐之喜。不在迁官。天意玉汝。昭释之庆。可卜此举也。只此一院可以藏身。最怕。铨意骤欲大进耳。草庐台端。亦极幸甚。此局不转退。则庶几新命之迓续。欲速不达之意。诸公已解。则尤可幸也。疏辞敬读之。此外何加焉。(十月)
[与俞市南(己亥正月三十日)]
某白。家门不幸。从姊尹泰安夫人。奄忽弃背。半岁间。一家四丧荐叠。不天之惧尤极。又以三寸临年。三遭逆理之痛。将有不可保之形。私情痛迫。此时方切。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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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新承 宠命。世道之庆也。又闻文衡之望。攸属固知。此议已宿。而无妄之福。审知所乐不存焉。而亦无可避之路。瞻虑瞻虑。仲氏季兄复官。喜而不寐。然如此作缘。必有所以报之者。到此地头。窃为之多惧。从此以往。只有鞠躬尽瘁四字而已。(己亥正月三十日)
[与俞市南(三月)]
弟之此 命。出于梦外。惶惑罔措。诸兄当路。而使弟至此狼狈。抑又何义。天下安有不省丘墓之病人。可以从仕之理哉。于此不相饶。则他尚何言。窃愧无状。还惭不信。更乞仁人之推恕也。兄苟不疑。则宁不动得。千万理谕。不敢自比于平人。欲呈辞状。未知如何。希事至于此极。可惊。遁院两谥。礼盛仪备。斯文之光也。文衡属他人。则以为歉。而弟独为兄喜。任上加任。其重可堪乎。(三月)
[与俞市南]
夙夜供剧。起居有相。欣慰倍品。清兄已窀穸矣。感念畴曩。令人怆恍。想令友于隆重。何以自慰。生者之零丁。悲苦有不可忍者。天戒日急。旱气又极。不知佥贤。何以了此。同室之忧。不啻惙惙。似此无状。本无可用盛壮之时。百丑已著。及此癃废。有何寸长。而诸兄之所以相擸者。至此缠缚耶。弟之不得为行地人。兄非不知也。知而任他。恐非其理也。况罪祸在即而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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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纳耶。人之意思。知荣而不知罪。故谬为虚文以相与。强为亿逆以相加。又自谓自为时。必无可怕。故言不能入矣。窃观败症已形。自免亦不可知。其能庇覆我乎。适以弃疾于人而已。此事思之。不觉竖发。高明亦曾为弟吐舌处。何到今莫之救耶。二公不得自由之教。殊不然。自仲文做错。以至于今日。谁之使也。宁有欲之而不能之理乎。如仲初循外者。不足责。而高明亦且傍观曰。我非局内人。平生依仰之地。果安在哉。更乞德爱情恕。勿使后人。有疑于貌取也。惴惴馀喘。非敢自惜。实惧有累于高明之友道也。
[与俞市南(六月)]
离日继明。圣孝出天。悲喜交至。第哀疚不轻。议药未已云。忧煎之至。百端在中。弟死病再发。日望下从。而尚此绵延。极是怪事。服药已过四旬。生气之接续。专赖于此。长时昏眩。不能起坐。一日所食。不过数匙。似此形势。支撑几时。顺命乘化。方是安乐境界。小无所惜。而只是臣子终始之礼。尚未得伸。日夕忉怛。无以自解。(六月)
[与俞市南(八月)]
屡承辱教书。迨用感佩。山陵终归于善定。 圣上转环之美。令人感激。而诸贤不为虚劳矣。弟尚尔沈顿。喘息如丝。奔哭之计。日渐迟后。痛刻之极。罪惧实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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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弟过蒙 隆礼。不胜感泣。只恨困于株木。无以上答。徒积罪惧。闷虑而已。崔世庆两慈。何以支保耶。每念此家。令人涕零。想兄同此怀也。(八月。)
[与俞市南(八月)]
书成后。石城新太守传致初四日惠书。知有痢患。极用惊虑。如此奔忙。如此负荷。如何不病且惫也。所恃厚养有素。必能节宣得宜。以此自慰。家弟畸行。日入难路。感泣 圣德。忧恻私分。弟之尚稽奔哭。臣节扫地。法义之责。极是大公之道。闻有以废疾。众所共知。救之者云。安有朝夕注拟。不异平人。而到后论罪。便谓之可贳乎。人必不服。公议愈激。只愿得正罪名。与众共弃。亦诸公德爱之意也。幸望以此。勖之于春,尤诸贤。如何。崔生无𧏮云。良慰。馀在前书。姑此不宣。(八月。)
[与俞市南(己亥闰月五日)]
从兄兄弟蒙 恩。一家之庆。而忧惧还增。三人同一病。适此同被 命。违傲之罪。如何可逭。尤春初非欲其死者。而至此难悟。抑有何义。固知吾人不与之同。而力不能回。则莫非残命之将穷也。苦事苦事。胤甫已入翰苑。未闻兄得苏斋之名云。此乃吉消息也。弟则意思如此。故不以为病。如何。(己亥闰月五日。)
[与俞市南(闰月)]
近来浮论太激。实事未著。邦国之忧。兄独任之。故吉字之下为此也。即来石寓。见李正言翊疏。疏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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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切中时病。见弹已可骇。而依 启尤可骇。虽蒙还叙。 天意可知。此兆可卜存亡之几。深恐诸贤束手结舌。狼狈还山之不暇。天之所废。不可支也。本源如此。庙谟安得不如许。令教别纸之意。今而后。知有所由然矣。尤,春不知而为之。难免不明之讥矣。天理人欲。不容并立。柰何柰何。令兄于此时。得苏斋之嘲。则所忧又大。奉身而退四字。窃为左右者。诵之。(闰月。)
[与俞市南(己亥)]
春,炭两公所言如何。而所谓聩聩者。旨意如何耶。尤翁之归计。虽曰已决。而至于遄往。则亦有何意义。殊不可晓也。从弟之病。用童便之后。缩舌少转。势有一分之望。而亦何可恃也。(己亥。)
[与俞市南(己亥)]
教意庄诵。尤之不当去。无人不言。亲友亦岂不爱也。其所执守未必不易之义。而彊项不回。殊可沓沓。其所谓杰骜之性。不堪睢盱。则尤不可晓也。孔孟程朱之眷眷不顾之意。未知止于如此而已。而又无泰然底意思。还可闷也。似弟曾无与议。亦甚蔑裂。虽欲云云。何能动得也。(己亥。)
[与俞市南(庚子)]
委教。仍审夜来起居。披慰披慰。似此无状。既非陈力之地。生一剩事。古所未有。 圣朝举措。得失所关。其在私分。将何以堪。去留之义。不系今与后己与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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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犯不恭之罪。孰与冒昧贻辱之大。故势当如此而已。罪死罪死。草兄之势不得去。公喜私忧。明明。出门。更会无计。令人怅结。(庚子)
[与俞市南]
前蒙询递。已是裁察。朴跃起所谓更无费辞者是也。玆用不以陈乞为意。只请改正升资。而告归而已。如何如何。闻李云举决去。而草兄劝之云。未知何说。得见尹希仲抵草书。语益险峻。极怕极怕。似此气象。必将大有作为。不可说不可说。
与俞市南
疏事。以斋戒未易入。伏闷。然欲以明日若明明。初疏草。为先斤教如何。草令登对说话。无峻处否。此后事。只在观我生。不可不平停。想高明必与消详耳。就烦舍兄越等一款。则乃北民也。其公文二张送呈。如何。以此为准则大善。而如或必以元籍官。到付来纳。然后乃可。则伏望往来文书间。催促于元籍官。如何。虽无元例。亦无随时之宜耶。
[与俞市南]
许疏览矣。而人各有见。何妨尽言。最是攻之太过。则忧也。弟则于此面墙。不知如何。而想其初。既疑于心。故博考而乃言耶。不如叩其两端而竭焉可也。豚犬时不至。风日阻路耶。今朝诚教先至矣。闻舍弟划粥。而一日则绝火病卧云。恻念恻念。
[与俞市南]
夜寒微霜。未丑鸡鸣。殊可恶也。此际。伏承手帖。仍审调候有相。披慰万万。草答见之。固知如此。而视此为去就计。则甚不然。如许大作为。何遽办得。亦何遽施行。必将归之于庙堂。而庙堂亦必将使见獐者。负网而已。到此其将划然建请。行之不疑否。虽自家亦必为之。反顾踟躇矣。要当优而游之。好谋有成而已。先后缓急。做时可知。恐说时。不可不深思其次第也。如何如何。朝将前书意。亦质于草庐。而又于乡约条。有主于教。而归于兵。教意埋而兵政骚之说。大头脑不合。如此妄论。可惩。
[与俞市南]
希说又作。祸机无倪。极怕极怕。昨闻相位进说。果此作主也。草兄之说。弟常以为过。今则验矣。不知草兄何以答之。世道之不幸。生民之休戚。不知天意果安在哉。苦事苦事。如弟者。何敢与此。而兄则便已独当矣。一有未信于斯。而让与一头地。则侵轶之患。必至之势也。伏望深忧而预待之。似此气象。若有所恃。极可愧也。苟其自爱。必将括囊于此际。而不知止。又其时。即古人不及外事之时也。殊可疑者。
与俞市南
教意谨悉。如弟者。安有见得于礼家。而容其喙也。高峰说。亦是有据。别作一义(缺)行。则王家礼。自与士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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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耶。未可知也。兄当此时。病故适作。人之疑之者。或有意外之说耶。鄙意则疏单俱不利。则俟间出而顺事。至于得失是非。置之任之。尽其在我者而已。如何。
[与俞市南]
即见邸报。 圣明痛察诐淫之情状。快施 日月之明断。使蜮沙无所施巧。实 社稷之福。岂胜感激涕泪。旋闻春翁有出郊之举云。此不但已。而不必终有遐心。便欲长往。以为激恼之举。骇人听闻也。伏望令早与之定论耳。又恐草令效之也。 上心坚定之后。则在昔亦不必如是矣。如何如何。以此朝逐一人焉。暮逐一人焉。则将何以为国。必将举一世。堕其术中耶。咄咄。
[与俞市南]
罢围馀劳。体中神相。慕用之至。儒疏适出。又恐增激。而莫可柰何。昨教已报正甫。而无答矣。尼书昨至。送上。别纸。不敢不闻。而览后即还。如何。前上别纸。其戒虽疏。而不至烦人则可矣。昨者。李翔来索见。弟以不在答之。而亦恐更寻于兄。幸勿播之。而见还如何。弟之归计。拯侄有言。其书呈上。教之如何。
[与俞市南]
许疏蒙示。尤荷。此礼也。弟所面墙。何敢容喙。即者。豚犬来至。问其闻于尤翁者。则以为未曾亲闻。而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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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传此说。乃出于 昭显。服既服长子之制。则今难叠行而然也云云。未知令兄。亦曾闻此耶。果是执此而已。而无他明据。则深恐夺此论未易也。尝于在乡时粗闻。此礼朝中多有疑之者。令兄今始考据之教。殊可欠也。此非小失也。千万博考。勿以既误而吝改。亦勿掩于众而轻变。唯以至公而详审之。如何。如弟者。何敢与此。草兄亦相问否。炭令又不可不知。而尤翁处。则亦必自朝下议。如何。
[与俞市南]
三书。亦得寓目。第此知者知之。如弟者何敢与焉。但春,炭两家所主。则皆有伦脊。惟在 圣朝取舍之如何耳。
[与俞市南]
中夜无寐。才与儿子。语及此事。先获之教适至。幸甚幸甚。 圣明之处此。既已痛快。何以加焉。此局只合善为停当。不至偏重则安矣。古来例为激论所乖。转生枝叶。又恐由此而便寻其源也。谁能镇此而办此乎。幸与草兄消详。待彼待我。必以癸未为准。则幸甚。乃若其情。虽殛之何惜。而君子之治常宽。宁失不经。今日之所当勉者。如何如何。
[与俞市南]
国制已定。 圣度精尽。处义之当。万目咸睹。实百世之幸。岂一时之安定而已。感祝感祝。自此以往。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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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邪。何自而入也。所虑泛滥也。草兄同临之教。望之若岁。弟被寡妹要会叙别。再明将移于部洞矣。
[与俞市南]
昨草令见过。 筵中说话。槩闻之。 上心卓然。于大本上。已洞然。为大为小。都无事云。令人感祝。其疏以为无不可。方有抄出举行条件之举。实亿万无疆之休。而窃想诸公。何以做措。要当大事业。必须大力量。此忧更重。高明自此不能无事矣。似此耗落。亦要无事。可见其窘迫。而亦忧其不哲。将何以了天下之大事耶。极惧极惧。
[与俞市南]
承宣之拿。又是意外。极惊极惊。玉堂劄子依启。亦果快从事否乎。今日事。皆出料量之表。不知此病。亦挂何端耶。可呵。兄之当此。亦是世道之所属。伏望审量而善处。平生不错。到此必验。区区忧虑。不啻薰心。
[与俞市南]
疏事。明教曲当。敢不如戒。草本添入以上。斤教如何。明日欲写呈耳。惠仲昨见李长卿令公。则其所进言。与草兄所示大异。其言曰。某也。既是废疾。不可供仕。不可入侍。留洛亦已半年。旅琐之苦必甚。两宋在时。或有论议可否之事。而今则两宋不在。无补益之地。自 上若勉留。则合有别处之道矣。 上曰。宋参赞亦云。其病不能供职。而留在都下。则有益云。故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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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对曰。勉留之意。自政院分付。与该司之官不同。似不便当。想其去时。必有辞章。于其 批答。留之则似好云云。若至三疏。则似有得请之望云。此言诚是。则似有顺递之望矣。何幸何幸。疏辞不可不恳当。而笔意枯涩。未能宛转。伏望忘劳修润。使三疏言语。有次第条理。尽其情恳。冀幸 动听。至祝至祝。闻有劄事。似不他及。而私计所关。不得不烦。悚仄悚仄。
[与俞市南]
玉堂之劄。不相禀乎。到此平停诚难。若有小差。则便落一边矣。蒙蔀之见。亦无所的。而空忧慢虑而已。权惟昨来见弟。权已渡江。所恃者兄。而兄不我知云。今见此书。始知兄有往复。而不可强同之事。则终不可同矣。知之柰何。
[与俞市南]
才送草兄。方用瞻溯于左右。即承委教。且读疏本。明白严正。不胜敬服。权疏与其书中意大同而加悖。谓之出于心。则失其性也。可惜可惜。草兄则疑其心已久云。未知兄何以调适之。不至于激耶。此中亦未易言。可怕可怕。来本还璧。两草并似。权疏之批及尹疏下投。如何。欲送示尼乡耳。
[与俞市南]
闻又生一格小风波。奉虑不浅。莫非运气所关。谓之何哉。败症百出。言者日起。向来所以相信者。到今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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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落空。不独我之所羞也。弟今夕欲宿于宋基泰家。可得罢后一面耶。草兄本论不可降。权甫必不免。柰何。草兄之答诚是。弟闻者过也。如此相处。则岂不两全。无味之后。则公私尽无味。必无过虑矣。
[与俞市南(辛丑闰月吉日)]
诸贤尽去。 中朝不怡。此际引入。见非固然。公私处义。实有两难。为之不寐。大侵满前。 国事百忧。乃言之初。永图有大。以此知左右之一日离。恐未易易也。昨对景任兄。细及令边消息。亦烦酬应费精力。杯酌有时。过节为忧。不知如此而葆精神专思虑。有所负荷耶。愚意窃愿除是一切众务之力不逮者。静以养之。只以汲长孺所程为义耳。强病而踣。亦非殉国。如何。(辛丑闰月吉日)
[与俞市南]
误恩梦外。惶惑罔措。亲友间不相饶。至此咄咄。辱复多少。披对次面。履道神相。慰倒。而第承小娘惟疾之忧。久不解。奉虑万万。赈局。终始之畀当也。秋夕企伫之望。落空。此情怅怅。已知所以弘济之道。必有所程。而第闻两南非上年之比。流民已填咽道路。其势必将至春尽。作填壑之殍彊者相聚。理势必至。必须尽除田税大同。归之于赈。犹患不能万一。而尚可以维絜民心。我道无愧矣。欲尽此道。不可不大变常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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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漕邑之为。而近见洗草之宴。亦难扫除。何望变尽一切安平气象也。赈政之大。莫先于此。存亡所关。入告出谕。积诚尽言。勿使败事之责。坐受无及也。千万猛省。不然。宁奉身而退。得罪无憾矣。小小嫌难。何可顾也。
[与俞市南]
且岭南之公贸木作米。其数万有馀石。倭料米。亦三千有馀石矣。此米民何所办出。而其细木。亦何可责之于填壑之民乎。此则朝廷能忧之。而倭人命脉。专仰于此。甚难变也。然其作俑。不过一二舌官与倭人怂恿。其始也。乃在十年之近。今若备将此间形势。限今年。勿受倭贡。徐待来年。则万石之米。可赈数万死命。非小补也。倭人所贡杂物。虽无所奉。 国家何损焉。然倭人耳目。在我人。结于中外。宰执相间。为之宗主。一开口。必将以示弱生衅。为之动挠矣。然此形势。倭人已自先知。不可掩。岂待自言之而后见弱也。形势所急。彼亦人心。诚告理谕。岂必生事。设有一番恐吓。孰与土崩之势。昭在目前也。但只使舌官。争之。岛主。必不得矣。自朝廷发一个之使。直告其国之主。然后乃可。而使车到界上。则不必至彼。而事已获矣。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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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俞市南(九月十六日)]
得闻启事。尽言尽诚。其所以契悟开发者。皆当今急先。四方颙望。而先辈之所未能。 累朝之所至难者。而一朝洗尽。快睹青天。实赖 圣聪高出。而大人之事。夫岂小补。感激钦服。不胜欣耸。其馀未行者。亦将次第修举。沛然无事矣。更乞终始担着。使海东生民。永受亿万年无疆之福。幸甚幸甚。似此尸气。亦小须臾无死。及见成化。而亦望处物各得其所。无所纰缪。又赞化之一事也。从兄所论。只摅其素怀而已。若欲推排。则恐知之过也。昔魏相佐汉。举奏前人疏章。而请行之。近若尤翁,春翁,草庐所论。必有当行而不行者。亦在矣。取善与善。亦望深留意焉。(九月十六日)
[与俞市南(十二日)]
不安之意。令人深忧。吏部见参。兵部急持。尽吾不密。何暇尤人。只怕引长。便入无限狂澜也。然岂欲使之耐包脂韦也哉。不俟之义。则固知有立。而所不知者。或不能超然于此。幸乞早时惠好。深存于不损之益拙者之法。如何。灾已及肤。恐不得虚徐也。(十二日)
[与俞市南(癸卯五月)]
敬承前后辱教。备审美疹经时。急请未许。深忧过虑。不胜远怀。想今已出和平之福耶。适我畀我鞅掌之极。固知劳瘁有此。而不损益之之道。抑恐未有。深体于执中之权也。世道日变。吾侪与有焉。谓之何哉。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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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难住之喻。势也柰何。区区致力。盛义所存。而其微其彰。有非远者所测。只增癙忧。贡慕一倍。弟苟延聊尔。寔在庇下。而抟推两病。十分忧畏。不能立视。未免烦费。愧惧还深。且达亲事。人道之重大。而迁就不成。不能便忘。两家形势。不须费说。岁末之期。幸示定论。从当涓日以闻。先此禀知。(癸卯五月。)
[与俞市南(十二月)]
世事日非。痛恨柰何。他山之石。庸讵非攻玉之物耶。不敢怨尤。而还以为益。如何如何。季娈迨吉。已有定。尤以为慰。李公亦善人也。可谓不失其亲矣。期日更择以呈。幸早取一而回教如何。弟亦一日忙心。承诲实获。何幸何幸。弟亡姊葬日已卜。而一恸莫泄。此情如何胜喻。(十二月。)
[与俞市南]
得正言书。调侯(一作候)尚未有和平之福。远情焦虑。中夜不能寐。大化中同归之期。所争几何。动我一毫发哉。此则已知高明定得久矣。更乞安恬舒泰。以存勿药之治。如何。吾道消长。不系于我。在于天。天必佑我。 国家所赖。此理甚明。恃之不惧耳。
[与俞市南]
弟家婚事。问于金伯镇令公。则所答如此。未知何以处之。父为子隐人情。而弟之所闻则不然。此际尤难处义。伏望明以诏之。虽曰。将愈重病。安保其望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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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耶。况闻于医人。则手足尚未伸而满体青。悉如乃翁之疾。有难保之形云。殊可惨然。第想伯镇之情。主在徐令内相。妇人之意。不识道理。终欲讳之。则在伯镇。诚难为證矣。如何如何。
与李草庐(惟泰○[丁亥八月二十四日])
今秋。定欲拨万。故携舍弟。寻旧居。要与诸贤。作一场好会。仍登庐山上头。偿十年未输之债。而竟为戏魔所捓揄。驱送水原村舍。对妇翁死病。朝夕作恶怀。命也。忽此承拜七月廿七日惠翰。仍审彩服福庆。姜枕欢如朅来。佳山美水。情景俱胜。感慰之至。健羡实多。玆岁之计则已左。明年。倘遂宿志。则那时可得展此襞积。(丁亥八月二十四日。)
[与李草庐(十一月十一日)]
见教之意。三复以还。不觉瞿然。愿托之意。非一日。而曾前拜而。亦有一二谈矣。顷被英兄叩问。欲陈终始曲折。而不免枝叶太长。致兄之讶。起人之惑。良愧其不敏。举目斯世。好人无多。而富贵之人。自有对待。虽欲求之。何可得也。幸蒙吾兄不鄙。收拾于众弃之馀。自谓万幸。何敢有他。所以不即请命者。贱儿未成。家事亦有未理故耳。蔡氏之德。自无所教。莫知之惑。亦所未免也。此间不须多少说话。只是弓人之子。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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箕。矢人之子。善为服。如何如何。要之异日。当一噱也。吉日风雷之变。气象甚惧。无非败人。意者。柰何柰何。(十一月十一日。)
[与李草庐(戊子三月十九日])
行礼之期。敢不惟命。纳币别日。亦好十六十九。在兄之诏之也。至于即归一节。势有至难。今此之举。亦是力分之外也。只为兄嫂大病。惟几时虞。有必至之兆。故欲及此閒隙。聊以成礼尔。鹿车亦不易。敢望其装束乎。警诲之意。服之次膺。感愧实多。(戊子三月十九日。)
[与李草庐(庚寅五月三日)]
伏承手惠书。始审伯氏荣归。花树欢会乐湛。不胜感慰歆庆之至。俞校理即蒙还释之 命。咸仰日月之更。始觉天地之大。而第闻 纶言。似非德音。窃为之惶惧焉。近来洛报。半是道听。 天意之定不定。人谋之臧不臧。槩是不出范围。谓之何哉。廿二日。白江元判已发艾封之行。而傔人络绎于道云。似此景象。塞耳不欲闻。中丞在镇。再得信息。诸贤鸡黍之约。此后庶可得成耶。岭诬之卞。中丞担着。吾道之幸也。俞行闻赦于未踰岭之前。而必待本道状启。然后乃还。故方盘桓于安边之间云。亦一苦境也。慎斋昨者。已发西行。未知左右进退动静之意。有不必同者耶。(庚寅五月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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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草庐(癸巳三月五日)]
荐章重叠。潜德登闻。世道之幸也。舍弟新学。亦附骥尾。其何以塞厚望耶。弟碌碌依旧。而疾忧官谤。迄玆未已。苦事苦事。英明两兄。 宠命申锡。天心遇灾惊动。旁招之举。实非虚假也。英兄辞状。反得异数。时义或可一番赴任。以答上下望耶。 玉侯违豫。久而得喜。率土之庆也。当此牖户开时。纳约之机不可失。而无人任此责者。识者之忧。当复如何。俞武仲历尽险难。已作无事人。其适得可羡。想与之一场簪盍耶。似此索居。情境踽踽。择里之计。日夕憧憧。威儿大小无𧏮。已逃之婢仆。亦有寻捉之端耶。兄居之涣散。弟计之失据也。可虑可虑。(癸巳三月五日。)
[与李草庐(甲午八月十七日)]
玉郎高占第五名。积善之馀也。岂胜抃贺。且其文辞奇绝。非地上步。长鸣在前。尤以为赏。伏惟高堂喜气此时盈门。世人云。其身之不惊。而于其子弟。则不觉失喜信乎。但以一人向隅。而为深恨也。弟依旧病情。又坠伤极重。僵卧苦吟。命也。闻复执臭虫。三怨俱作。吾道何多厄耶。同春自是无事。而且苦兵矣。岂非运气相关也。(甲午八月十七日。)
[与李草庐(丁酉七月二十七日)]
明兄就徵朝野之庆。而将欲发弟之欺诈云。未知高明之意。以为如何。所谓无隐之道。不在是也。臆逆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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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得实。则亦未知于忠恕之道。如何。且过为推排。添一笑资。毕竟何益。今时必无烧距断头之祸。而他日安保其万无此理也。言之甚美。而受之甚苦。此苏轼所以吐舌处也。知弟之实状。吾兄最悉。英兄不如也。明兄则又疏矣。且尤兄不世情太甚。释难之义。深有望于执事者。哀不哀。命也。所被 误恩。兄弟同时。已极惊怕。而申 命又同下。祈疏。亦将同日上。此何等死罪。何等景象。(丁酉七月二十七日。)
[与李草庐(戊戌三月二十日)]
前后两度辱教书。一一拜赐。俱审阳和。履道休畅。临溪抗榭。清兴俱宜。欣慰之至。便觉此心飘然也。尤春两兄。絷之维之。并输于吾兄几案间。日乐之趣味。可想。而使吾 主上怅然无所聊。则仁人之所动心处。幸望放他一春兄。以终甘盘之事。不亦美乎。呵呵。(戊戌三月二十日。)
[与李草庐(六月二十三日)]
不审熇炎。侍下履道神相。叵耐阻阔。慕用倍万。尤兄西行。想已戾洛。入对何说。出做何事。邈不相闻。不堪忧郁。弟齿痛浃月。生意索然。家间小小疾𧏮。亦败人意。苦闷。家弟昨已过西江去。方有事于七山。差强人意。适遇苏堤便。谨此修信。伯仲叔季均迪。二难并佳。伯瞻一书不得报。悬念。书成后。即闻从弟溟举。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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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疾。私痛私痛。(六月二十三日。)
[与李草庐(七月二十一日)]
上候复常。臣民之庆。而尤,春共贞。螮蝀自消。庶几阳复有期。斯民受赐。企望之至。私切默祷。况 大病之馀。善端开发。自牖之纳。古人云易。未知天公所以处分如何耳。金益又遭忧。惊怛惊怛。市南得脚气。家弟坠伤。向来嘉会。便被戏魔。好事不易得。可叹。炭兄已返耶。闻其为介清立赤帜云。所见之不一。有如是者。不是小忧也。(七月二十一日。)
[与李草庐(三十日)]
某白。家门不幸。宋佥正姑。又以今月二十三日。奄忽弃背。摧痛酸苦。不自堪忍。伏惟凉生。侍下起居万福。瞻言慕用。秋旱此甚。馀苗又将尽枯矣。气侯(一作候)不佳。人病又作。寓下诸儿无𧏮耶。此中上下大小。呻吟满室。惨戚之中。忧念不辍。闷闷。家弟近甚惫败。无日安恬。而又将奔赴丧次。此亦私忧之大者。七山病少间。亦将有隋城之行。不安其所。公私虽殊。似是同一运气也。威儿好在。而病人情绪悲扰不定。全然放置。习日既嬉。学日益晚。可闷可叹。(三十日。)
[与李草庐(九月二十四日)]
清霜肃整。伏惟对时利贞。瞻哥想已归侍。大小均迪。一倍瞻溯。二人共贞。力回 天地。茅茹之连。不俟七日。林江亦已腾踔而去。世道之庆。如何胜喻。其书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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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弟惨戚丧威。情境悲凉。今又从弟入地之日。莫伸临冗之诀。此岂生人之事哉。还恐不能少须臾。伫见乾坤之廓清也。玆令豚犬。进候起居。威儿好在。其母产行。欲趁率来。伏望颔可。(九月二十四日。)
[与李草庐(辛丑三月二十三日)]
介奚至。伏承手书。仍审春暖。大夫人起居百福。侍下履道贞吉。区区庆慰。弟丧威之馀仅延。而神气日微。常如梦中。自知馀日无几。柰何。 玉候愆度。针药无间。极用忧闷。疆事吉凶在彼苍。而在我者。日闹于閒争竞。置此于度外。天也痛叹。书未终。眩作而止。(辛丑三月二十三日)
[与李草庐(七月吉日)]
情蕴之教。未知于异而同处。沕合无间邪。若备于药笼中一物。而不置疑于助邪之他山。则室中之语深浅得失。自不害为吾党之狂简矣。如何。(七月吉日。)
[与李草庐(十七日)]
伏承赐复。仍审虐炎。履道清胜。披慰次面。尤翁病作。讲席久掇。其所忧扰亦多端。为之闷然。同春又欲走出。则谁人唤醒。事系存亡。而各谋洁身。嫠妇之忧。只自惙惙。(十七日。)
[与李草庐(二十四日)]
遁院配食。斯文之光。诸贤观礼。盛会俱并。而独此块伏。令人悼怜。镇岑五马。亦应将事。伯仲叔氏。必将具在。而不能奋飞。则徒增倾向。弟残喘仅仅。而祥孙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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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伤暑。闭目帖席。可闷。瞻哥倘来。幸命来抚。如何。(二十四日。)
[与李草庐(癸卯四月二十九日)]
伏承下帖。恭审遂初超胜。履道贞吉。披豁之至。第闻含沙者伺影而起。吾事之利钝。何与于腐鼠。而便欲乘此为利。鬼辈情状可丑。还可怜也。世道污隆。自是大运所关。柰何乎天。祸福吾无所当忧者。而尤翁缘此牢闭。宽閒界中一场好事。竟被魔戏。是则可恨也。(癸卯四月二十九日。)
[与李草庐(七月晦日)]
弟仅仅忧病之中。而市南之湿衣。便被于死如之地。惶惑闷缩。盖俞令之疏。只踏启字。故并与其兼带而递免。事体未安云。一卿之书也。 玉候尚无快复之报。忧虑万万。尤翁入报恩三日矣。想与一会耶。(七月晦日)
[与李草庐(甲辰四月十五日)]
伏承下复。伯瞻其真死耶。其真心厚貌。必不如此。而止此何耶。悠悠彼苍。我之何辜。伏惟此恨此痛。何以自胜。尤用瞻悼。死如人事。幽明莫慰。只自痛恨而已。意外之事。敛殡不时。四顾无助。独坐费劳。酷烈之悲。触事增怀。悲夫。豚犬俱病。不得替身往同。则又是变之变也。中夜怛然。益自疚心。遗幼保活。执御必已善道。而私情不能忘者。威儿年虽长。而人事未至。师与祥。只付于婢仆。则必难善护。又不可尽委于兄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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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其母定死。不可幸。弟欲率来。未知如何。(甲辰四月十五日。)
[与李草庐(乙巳四月)]
城主愆度惊虑。哀未泄而痛内迫。安得不然。尤用悲念。天地大往。生我不辰。运气之不佳。亦似有数。不然。彼顽然而福者。何修而享此耶。 玉候浴泉显效。臣民之庆也。尤,春赴 命。是亦幸事。执御之不必同。抑何伤也。儿病自是别症。殊以为疑。弟之不敢动。非为看病。既不得奔问 起居。则亦不敢为私便计也。既出傍舍。则不至薰染。故姑且趑趄。今承勤念之教。敢不敬承。(乙巳四月。)
[与李草庐(丙午四月二十九日)]
珍山练事安过。归侍万重。仰慰之至。悲念一倍。人生百年。脩短几何。而一日之先。便令人摧割。伏想返面之际。尤何以为怀。区区增慕。鄙婚。既蒙光临之宿要。而顷有难动之教。此情如失。未知数日后。体中健否。如何。岂伊乐会。惟德教是依。且亡友之子也。嘉其成而锡之名。岂无意耶。千万冀幸。(丙午四月二十九日。)
[与李草庐]
日昨营便。伏承初二日下帖。恭审新元。彩服连被。庆履匀迪。区区攒贺。弟兄弟相守。粗有一日之情谊。而悲忧者多。而适得者少。自是穷人常分。柰何。俞胤甫才过有丽史校正之计。尤台许其聚评于近中一处。以为合席之谋。执御者。想必有意。令人先动魄。还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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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往。从自悼耳。庆祥辈。好在耳。
[与李草庐(丁未闰月十八日)]
小雨不能以浥尘。三农之望已断。非细事也。伏惟此时。侍下佥起居珍庆。一味瞻溯。弟依昨。赐也。 大驾回銮之日。许相出迎。草院 驻驾。而招与款款。仍 命随驾而归京。际接之荣。道路耸观云。此后爻象。未之有闻耳。郑公今进。都付其口。庆孙苦请归拜。不堪怀思云。其情可怜。故玆令并骑而去。恐贻看护之劳也。李学士端夏登对草。拯侄自怀川持来。故递上。览后。还付此便。如何。(丁未闰月十八日。)
[与李草庐(闰月)]
庚炎日虐。伏未审佥哀。气力如何。伯哀调候。想已支安否。启引之日。天气晴亮。伏想安返室次。慰幸无已。第念触物增痛。号慕不宁。尤为之悲系。某昨自尼乡。才了外家遗集校事。归石。儿小亦得聚集。粗有合并之情。而师儿善病。全废日课。可闷。仍花山便中。恭伸下怀。只祝强加餰粥。以慰下诚。(闰月。)
[与李草庐(六月九日)]
下辱哀挽之托。极知感愧。此在下诚所存。岂待于有教。而敝败人事。不可以常理论者。曾在尤台之忧。终不得以此为礼。到今惭恨。无以自解矣。玆敢虚还元幅。罪负之至。若无所容。(六月九日。)
[与李草庐(己酉七月十八日)]
亡弟引葬。八月之吉与念四也。分形之故。有此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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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异。一去一留。将何为情。二孤俱非可保之形。令人闷塞。复有所疑。不敢不禀。铭旌之初。不敢书以职衔从生时也。后有追 赠之命。鄙家诸意。则与春翁同以不敢辞为主。而尤台之教则不同。其义极严。未知如何。身前之辞。非忘吾 君也。身后之受。非干彼事。则死生之异。似或一义也。鄙见如此。而未敢说出。玆以其私。就质于明通之下耳。若无大般犯越之罪。而只是以非其志为义。宁受迷错之咎。而不欲与春台异同。大骇于一世。如何。(己酉七月十八日。)
[与李草庐(庚戌四月十三日)]
伏承下札。恭审行违绰裕。礼尽义安。袖手归之叹。又何病焉。但春老眷眷之意。恐不如夬夬之为决也。孤穷人事。无所不有。夭札之祸。莫非馀殃。而其生者之可忧。反重于哀死之戚。苦事苦事。昨日埋却幼骸弱植者。尤不能自强。神精凋散。不成所怀。(庚戌四月十三日。)
[与李草庐(闰七月二十七日)]
尤台之前挽春行。而今勉执御。必有其说。而愧此蒙蔀无由窥度也。妄料尤台前日之出。有所未慊于心者。而欲望左右者。为善后之图耳。一体相须。意非不盛。而人殊事异。或不无龃龉之患耶。既入之后。欲留则漠然无可为之势。欲退则中心不快。而面前不平之事。又复激恼。则或恐重峰先生庚寅之义。要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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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一行。而倘涉于一边之波澜也。朱夫子占决之义。敢有申复焉。(闰七月二十七日。)
[与李草庐(八月四日)]
音耗阻绝。盖缘救死奔忙之故也。可闷可笑。温 行似的。出候之礼。不异于前时耶。昨得同春书。以火色方扬。为忧。迎候之计。亦不得如前云。未知爻象近复如何。废伏者。实同聋瞽。无所闻知。可郁。弟苦于四面之呼饥。出居山斋者月馀。而如影随形。到头来败人意。不可说。不可说。闻锦峡之行不远。儿辈苦忆相聚。而早稻晚种。今始见穗。食实尚远。用此不能生心。父子不相保。不料亲见之如弟者。亦如此。小民之困竭可知矣。明春又将特甚。不知颠连者。谁任其忧耶。思之痛切。不能自已。屠牛之禁太弛。里无馀牛。盗贼纵横。弟亦遭此。此亦耕种之一大忧也。曾遇方伯与语。而轻不见采。可叹。(八月四日。)
[与李草庐]
承有下江侨居之意。地近东鲁。望接莽苍。此心飘然。已在天政之右矣。秋气清冷。沙水浩渺。伏惟庐阜胜赏。古今一致。观玩之趣。亦足以助我一般耶。恨此株困。莫遂奋飞之愿也。谨此专伻起居。弟寒喘比苦。拥衿龟蛰。坐想九曲移棹之游。不胜健羡。表阴斤教之旨。极知至义。感涕钦服。
[与李草庐(辛亥十一月二十六日)]
似闻正事之论。与尤台并入。未知何说。草本。幸望投示。家少辈妄言。贬官宽典。而缘此起闹。亦馀波无不及。惶恐。儿少非敢专也。固欲进侍。而不果矣。且其学业少进。经传旨归。可与详讨。而愧此荒坠。无以开发。望留之。不听其就母。而及时敦勉。如何。(辛亥十一月二十六日。)
[与李草庐(壬子元月念七日)]
儿少栖息。既有成算早晚事也。但未知时和岁丰。境落清泰。能得一亩安堵之愿与否也。婚嫁及时。此最关心。而亦无长物。使人来取。又无耳目可以广求。可叹。权尹奄作千古。惊叹。然我非不死之人也。得此安顺之界。全归造化旧物。岂胜健羡。(壬子元月念七日。)
[与李草庐(四月十二日)]
应 旨之义。必有及救之药。行不行。天也。顾此昏废。唯知罪过。亦无知觉少答 勤辱之意。臣罪至此。而死有馀愧矣。痛刻痛刻。昨闻南报更耸。未知情形如何。三只倭船。来泊于固城地。无驿舌。不能通语云。(四月十二日。)
[与李草庐(十七日)]
伏承回帖。慰感。起居之安。深庆。季方鸣雁时也。庭闱之喜气。为之忻耸。春台报国之意。令人敬叹。然此势强弱。天地阴阳转旋之大机会。不知吾东亿万年存亡。果决于此日耶。不胜默祝之至。教品带不知何人借去。故适有邻家旧藏。借得以呈。恐误大礼也。然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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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高之害直也。可怕可笑。(十七日。)
[与李草庐]
尤兄翻然而起。大慰 圣朝虚伫之意。生民之受赐。亦不小矣。大小轻重。先后缓急之宜。必有所讲讨。而不似前日之末事纷纷。第未知造物者。能成我无作戏耶。无任默祷。
[与李草庐(六月五日)]
文会之期。果在何日耶。时事到此。不胜慨然。岂谓 三朝敬礼。到此扫地也。天之不助。大命近止。一夫投北。何足云云。佳什。三复咏叹。重伤衰世之志。愧此病劣。未便和答也。(六月五日。)
[与李草庐(十九日)]
前书回教。无他意也。亡弟平生所望。正在于同归致一之道而已。鄙陋者。非敢为高明便忘之也。偶有所思。不得不闻。而致勤疑叩。愧屈愧屈。(十九日。)
[与李草庐(七月三日)]
从兄龙西。自春初仍食饥之症。转辗沈绵。昨来几属纩。幸而回一线之气。而今日不可更延。此间痛怀。如何如何。死亡之馀。只二人相依。而今忽如此。尤可惨怆。(七月三日。)
[与李草庐(十月四日)]
冬令已至。此时节宣如何。峡驾在何间。催科方急。民计困竭。 圣上深轸。承流或格。不知毕竟终如何。新旧当输者米近百。而虽量沙犹不给。私计闷惧。而不可柰。未知那中亦如何。儿少寄置山斋呼寒。而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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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快。不能相念。师儿逐书思母。而这间人事臲卼。未易将还。不料不相保之语。亲见之也。悲夫。晨起指涩书不能尽意。(十月四日。)
与俞校理(命胤)
情翰无虚便。极知郑重之义。时事畴昔矣。秖为椿府夙夜之劳为忧。诸公行止自裕如。但未知 国家将如何也。吾侪如何也。大旱焚如。民事已断。公私之忧。何可胜说。南情不足虑。商译之所捓揄也。若天不悔祸。非小小缓颊于马岛。所能弭也。生竟为尤翁所虚拘。卒以罪死。命也。神昏不成。
[与俞校理]
别后不嗣音。恋德方深。意外敬承手札。仍审移入春坊。豹隐直庐。令人欣慰。第李兄之疾。惟几。极用惊虑。生之新 命。出于梦外。惶惑罔措。天下安有如此废疾。不见放下耶。窃惧窃恨。诸亲友当 朝。而有此臆逆。未知于事理如何也。
[与俞校理]
贵价自怀回至。得见尤台书。得知稳城旧学徒。呈书于方伯。先先生庙享之议。方讲。将与乐静并礼。不胜感幸钦叹。斯文之幸。如何如何。其送来诸书。未暇示之于家弟。玆以先呈于庐次。览后还掷。如何。将有修复之节。等待之便耳。
[与俞校理]
某顿首。阴雨连仍。伏惟奉引跋履。何以涉远。此时佥哀。气力何似。区区悲系。(不任)远怀。即因闵上舍。闻取路将由白马。不胜缺然。病人人事。不得远过江外。将欲于近家路左出哭。仍奠菲以申永诀之情。故更与闵公议定。以图津船无有过涉难便之虞。幸望曲加量察。仍改彼路而取此。以副至望。千万幸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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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俞校理]
初闻取路此境。准拟出迎路左。一展攀哭。以伸永诀之私。而津路艰阻。旋闻改路。势出适然。柰何柰何。更欲进迎扶馀江上。而惴惴残喘。宜近而不宜远。莫遂情礼。追念昔日行必过从之意。今日人事不成十里之外。瞻望罪负。痛哭何言。我亦几时相从于九原。而未化前。此怀此恨。何处宣泄。父子无一人相见于始终之礼。则怪事怪事。悠悠彼苍。此何人哉。
[与俞校理(乙巳二月十六日)]
日月易得。练期奄迫。怆然之私。如何胜喻。麻葛之问。不敢妄对。然自己曾经。则用熟麻而不用葛。衰裳则似是不之练矣。舍弟必有所答。从当委候。姑不宣。(乙巳二月十六日。)
[与俞校理(七月二十三日)]
此中顷日分外之事。旋即镌改。盖缘 朝廷为都目已迫。废疾者徒为旷阙故也。家兄之致年通籍。非荣伊惧。侄儿超升。尤增惶悸。父子俱是臀困。而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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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答 恩私。积负罪衅。不知死所之何在也。一水相望。而阻阔此久。田家没没。极可愧叹。从当俟耘事之向毕。委候是计。(七月二十三日。)
[与俞校理]
先先生俎豆之享。岂待北儒而定哉。第过化之功。能自奋起于荒裔之中。尤可尚也。
[与俞校理(丙午元月六日)]
得见京书。赵副学 筵中启达。称述先令监忠勤不可忘之意。且请岁时存恤之 恩。瞻聆所及。感涕自零。且滥厕之 渥。亦及于贱品。惶惧无地。谨此专伻。(丙午元月六日。)
[与俞校理(二月十日)]
未死馀日。只愿一进几筵之前。以泄壹郁之哀。此计已宿。而适得喘急之症。不能自堪。深恐终负幽明之感。悼悯悼悯。贱妇之疾。少无转动。日月已久。气息日微。旁症横生。似此形势。不可望幸。若得延过五月之期。则又何恨焉。闻岭儒七道通文。将攻尤而伸善云。不是少计。极可骇愕。(二月十日。)
石湖先生遗稿卷之五
 书
  
[与俞校理(四月二十四日)]
教意谨悉。尊家大宗子。似非贤侄也。继曾继祖。均是小宗。则继祢之宗。安有不可主之疑乎。鄙意则贤当自主之也。如何如何。(四月二十四日。)
[与俞校理(五月十二日)]
申命之意。极知不鄙之义。好谋之道。深增敬服。世道方险巇。吾侪未全福。尚畏之。在明者。所宜却顾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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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饥饱。各自时用。非浅陋者之所可遥度。而区区所欲效者。已尽于前夜之献。未知犹有所疑耶。能驻足于万马奔驰之中。唯明者之加意焉。(五月十二日。)
[与俞校理(六月十五日)]
别后。更隔云树。怀想方深。敬承委翰郑重。感佩之至。仍审侍下直庐。动止佳安。慰泻无已。生得返狐丘。兄弟团会之私。少协。而惟是 圣恩愈重。报答无路。只自惶愧感泣而已。史荐起闹云。未知何因而至此。家侄公私无益。适招人猜。其在亲知。岂宜外视而莫之恤耶。虽曰。非我所独为。万无由此而谤及之理。千万德爱。(六月十五日)
与任判官(允锡)
喜雨苏枯。公私幸甚。专使远问。出于至意。惊感之至。仍审此时。政履动止珍卫。赈政已撤。琴鸣休畅。区区驰慰。大封珍药。满眼烧春。其于眷眷之意。虽致曲尽。还顾私分。不任未安。病物之以酒为命。尤知特施之恩。自惟何状。何以获此。无以报德。但有踧踖。
答赵参奉(完培○[甲辰闰月晦日])
穷命百衅。门内期功之丧。六七相继。哭泣连年。而又见少壮逆理之夭。惨痛之私。如何胜喻。人之言。与其丧婿。宁丧女。所不忍见也。敬承垂慰之勤。悲感交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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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望隔岭。一候无便了不闻。尊亦遭丧明之痛。高年此戚。何以自堪。惊愕之私。同病之怜。不能自已。慈爱之隆。潜销暗夺。必有不自觉者。更乞深自宽抑。以慰远者。(甲辰闰月晦日。)
答闵泰安(晋亮○[辛丑正月晦日])
伏承耑使远辱手书。仍审新元。百福备膺。区区抃贺。感慰兼至。况承将有驾言嘉林簪盍之便。有期望之若岁。岂胜欣企。下惠鲞腊。深荷眷念。不知攸谢。残病馀喘。又添一岁。极是怪事。而分外 恩命。尚未许递。方深惶恐。家弟处问馈。谨当传致。前日谢书。今始呈上。庶弟时举。岁前下来。以教意使之进拜。则以其母病不能周罗云矣。自馀万万。不宣。(辛丑正月晦日。)
答吕正言(圣齐○[壬寅阳月二十日])
某等白。寒宗无禄。哲侄不幸。异乡婴病。救药无人。长逝之恨。已无穷极。而老兄心事。益增痛断。輤车孤寡。南北并到。号绝惨怛之状。不忍相对。葬事才毕。返哭于京。越行独与病搢。还入穷峡。死生分睽之怀。瞻望涕洟而已。伏蒙尊慈既赐临吊于道周。又惠手书。俯慰勤恳。感戢之馀。秖益悲咽。病蛰人事。无所短长。而忧患相仍。涕泪常多。暮年心绪。不如无生。无因攀䜣(一作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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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增抑塞。谨奉状。(壬寅阳月二十日。)
答权杆城(世经○[己酉])
某白。殃祸盈积。一年之中。凡几丧威。而终至于夺其所宗。痛苦摧裂。直欲无生。孤露馀生。所仰望而为生者。只有此兄。年纪虽高。精力不衰。常以期颐之算相待。而岂料末疾。相催于数日之内乎。病时。不得相闻。敛殡。不得奔赴。终始俱阙。人理都尽。俯仰穹壤。此何人哉。归引已复于墓地。窀穸之期。只隔旬时。痛迫之怀。益不自堪。伏蒙尊慈远赐慰问。哀感之至。仍审阳和。尊政履万福。区区仰慰。况玆厚馈。出于至义。尤不知所谢。徒增哽塞。奉谢状上。(己酉)
答权秀士(相夏)
家祸荐酷。既夺其宗。又失其主。独此尸居。将何所归。痛苦摧裂。不自堪忍。获承眷慈。远问勤至。哀感良深。仍审侍履如宜。慰泻万万。无由纾悲。徒增蕴结。不宣。谨谢状。
与李参议(后天○[壬子闰月八日])
顷因隋庄奴之归。恭伸一贺状。其已关听未。侍下诸哀。气力支胜否。汝受令公。秋风病苏。又得圻右饶邑。柏悦之情。可掬。某门户衰薄。同气既尽之后。只有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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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一人。相依为命。而今又丧逝。孤穷危迫之私。如何胜喻。李惠仲意外见出。极可叹咄。想今 朝著。其已镇静。更无彼此相倾之端耶。还恐越把捉越不定也。馀万近甚敝败。不成敬礼。悚戢之至。(壬子闰月八日。)
与李佥正(舜岳○[二月吉日])
敬承哀前后惠札。俱审大事无憾。侍下气力支胜。此心少降。感慰交至。第深墨已甚。何以支堪。区区忧恋。食息难恬。拯儿亦非完复之候。贻忧亦大云。深虑深虑。时事忧畏。不足虑。而唯是 玉候久未复常。臣民罔极之忧。如何胜喻。这间人事。庚癸不足论。而抟子之妇。大发背疽。方在人鬼之关。是亦穷命之一事也。只俟命物者处分而已。心绪搅乱。不成辞说。亦不得修起居之礼于大庭座下。此意诠达。(二月吉日。)
[与李佥正(七月十六日)]
音耗之阻绝。未有甚于此时。不审佥哀。侍下气力。何似。今年暑雨。与常年顿异。佥哀哀疚之中。何以支堪。春府大监升擢之 命。出于 睿简。公私喜庆。如何。第以京兆务烦供剧。为虑耳。孤穷人事。零落之后。只与从兄相依为命。而偶然微𧏮。淹沈数月。竟至不救。痛迫之私。忧苦之情。如何胜喻。才经初丧。心神悲越。倩手草此。(七月十六日。)
[与李佥正(闰月七日)]
顷于隋庄奴之还。付一疏。其已呈达否。曾闻有意刻右军诸帖。以广其传。甚盛举也。鄙处所藏乐毅论。有择取传刻之意。而未得信便。今始呈似。幸即模写。而即还之。如何。(闰月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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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进士(益修)
赵孝子景星氏长逝。悲夫。曾闻行义。不愧古人。一乡屡欲列状。以闻于官。以为表旌之地。而苦被自家谦光。不克呈状。左右亦尝慨然于斯。而尤叹其加人之义矣。今若没世而无闻焉。岂不为吾党之所羞。而善人何述焉。顷逢新太守。为陈其至行。而且谓公共之论。必将有所待而发矣。而即俟逾时。未之有闻。意者。佥贤方谋而未之及耶。敢此私禀。病昏人事。何敢与知于贤乡论议。心尝敬服于斯人。而实所熟谙于舆诵。故不避出位之嫌。而如是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