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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江先生遗集卷之十三
东江先生遗集卷之十三 第 x 页
东江先生遗集卷之十三
 疏○劄○启辞
  
东江先生遗集卷之十三 第 64H 页
辞弘文馆校理疏
伏以蝼蚁微臣。滥蒙 洪造。叨尘侍从。已非一再。丝毫无补。愧惧徒深。泯嘿周行。有年所矣。不料新 命又降于罪废之馀。臣诚陨越。措躬无地。惟宜感戴 恩灵。奔走祗肃之不暇。而第臣福过之极。薪疾沈痼。从前所患痰饮之症。积久成块。流注牵引。少触风寒。辄成胸腹之痛。加以上年落伤。恶瘀凝滞。肢节痿痹。头目眩瞀。作止靡常。今已累朔。又自去月望后。添得面肿。多般调治。廑古差境。而元气薾然。食饮顿减。数日以来。素患痰痛。乘虚转剧。心腹如割。昼夜辗侧。委顿枕席。痊可无期。而经幄重地。不可一刻虚带。三呈辞单。见却于政院。兹敢冒死吁呼。而臣于疾病之外。复有危迫之恳。不得不暴于天地父母之下也。盖臣之滓劣庸陋。万分无似之状。固如所陈。自忖已审。而且臣之踪迹。不比他人。即 圣明之所洞烛也。臣虽顽蒙无耻。摘埴伥伥。而公议至严。白简已腾。则臣焉敢贪荣冒进。更齿论思之列。晏然行公。重累 清明之政乎。此又臣沥血所恳而不能自已者也。伏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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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慈俯谅病势情势。将臣所带职名。亟 许递免。以安愚分。不胜幸甚。
墓所都厅赏加辞免疏
伏以蝼蚁微臣。滥蒙 洪造。恩深河海。报蔑丝毫。寻常感惕。不知死所。不意加阶 异数。又出于梦寐之外。省循匪称。人谓斯何。公议之发。理所必至。而 圣眷优渥。特为取舍。臣之震越。益无以措躬。盖人臣事国。糜粉是期。奔走微劳。固不足云。而矧臣尸素。逭戾为幸。虚受之愧。若之何堪。沥血吁呼。诚非获已。伏愿天地父母。 俯察危恳。亟收成命。以安微分。以谢物议。不胜幸甚。
为先大夫伸辨疏
伏以秉笔者之记人事迹。如写真之不容爽实。其妍与媸。惟当一随其人而写之。然后方可以服旁观之目而无异议矣。苟有毫发之爽。则虽或以媸变妍。其非真一也。有目者皆可指。有口者皆可言而非所诬也。矧在人子之心。见人记其亲事迹。有爽本实。不翅白黑。而终不得改。则设令所记。乃是十分底道理为可以光后者。既知非其亲之所为。其可嘿然而已乎。臣窃伏见故升平府院君臣金瑬谥状。其中有举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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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正月逆适举兵后。自朝廷处断在狱囚三十八人之事。而其文以为适叛报至平城。直入鞫厅。牵公衣曰。此贼与外寇异。诸囚若不早断之。则内应必矣。须速 启禀。领相李公元翼,左相尹公昉右相申公亦然之。领相曰。吾老病不能动。公须与兵判请对。申公与公入侍。上闻公等之言。即令处置云云。臣窃讶其所记载。大有爽于先臣之所建白也。盖其时逆变起于阃臬。而株连之囚。尚满狱中。则其必欲先几断决。以除后患者。尽出于为国处变权时之至诚。而第先臣入对所陈。则犹以玉石俱焚。不可不一番审克之意为言。此非但臣素所备谙。即在朝之所共知。伏想圣聪亦或留神追省之也。夫无论其事是非如何。记载之体。惟宜从实。而乃尔径庭者。盖其撰出。一据家状而叙之。故久远事迹。乃不免如许袭讹也。臣于谥状 启下之后。即当露章陈辨。而含糊至今者。盖待公议之发。与本家解惑而后处之矣。臣窃伏闻顷日筵臣。有以其时事露白。而乃蒙特 教。以为此事实沈命世主之。仍 命改其状中凡爽实之条者。臣感激 天恩。不知死所。乃始往见撰状臣左议政李景奭。冀其删讹。则景奭亦大然之。手援状欲改下者
东江先生遗集卷之十三 第 65L 页
有间而曰。此是垂后文字。且经 睿览。顷虽有凡爽实处改定之 教。此一款。不可不待子弟陈露而后改之云。盖亦秉笔者致谨传信之一道。臣兹敢沥血封疏。仰渎于 宸严之下。伏愿 圣明俯谅臣微恳。兼轸国言之难诬。申下改定之成命。庶俾先臣爽实事迹。得以归正。则是不唯臣之至幸。糜粉难报。其在盛世记载之美。亦似无憾矣。臣不胜瞻天望日血泣祈恳之至。
谥册文书写官赏加辞免疏
伏以加阶进秩。命德之具也。上不合以微劳而滥授。下不可以异数而冒承。矧臣无似之品。待罪纳言之列。寻常感惕。无地措躬。而今兹赏加之典。又降于千万料表。臣闻 命震悸。若陨渊谷。盖跻班亚卿。是何等升擢。而将甚微劳。敢遽承当哉。荣不盖愧。福过必灾。省循不称。人谓斯何。臣虽愚昧。亦异木石。岂不知恩灵之下。渎吁为惧。而诚以不可冒承者。有难泯嘿而已。兹忘僭越之诛。敢露沥血之章。伏愿 天地父母。俯谅危恳非出饰让。亟收新授资级。以安微分。以重名器。不胜幸甚。
辞都承旨疏
东江先生遗集卷之十三 第 66H 页
伏以至愚微臣。无所比数。而叨居纳言之列。滥膺加阶之典。涓涘报蔑。河海 恩深。揆分量已。亢满已极。夙宵忧惶。不知死所。今兹 新命。又降于千万梦寐之外。惊魂震越。感泪横迸。福过之灾。非所敢言。而名器之轻。惧自臣始。臣非木石。焉得晏然而已乎。盖此知申之任。地分清切。为本院诸僚之长。惟允之责。萃于一身。苟非望实素孚为众推许者。莫宜居之。矧今日御经筵励精初服之时。而以万万庸庸无似之品。贪荣冒出。有若可以肩荷。则是奚异蚊负山而鹤乘轩乎。臣犹自愧。人谓斯何。不称之刺。理所必至。臣何足云。有辱 天眷。言念及此。若为措躬。伏惟 圣明天地父母。冀谅危忱非出饰让。还收 成命。以安愚分。以便公私。不胜至愿。
辞都承旨疏[再疏]
伏以蝼蚁微臣。滥蒙洪造。封章丐免。诚出于万不获已。而情之所迫。迹涉逋慢。屏伏私室。一味兢惶。而 圣度天覆。 温谕丁宁。非惟不加之罪。反以允合为教。感激 隆遇。不知死所。揆诸分义。岂合更有容喙。而第臣量己之审。有难以僭渎泯嘿。则区区闷蹙之私。敢隐于天地父母之下哉。盖臣禀赋瞢愚。素乏寸
东江先生遗集卷之十三 第 66L 页
长。侥倖末科。获从大夫之后。而如瞽无相。街陌莫辨。曾所践历。无非摘埴。居平省循。不觉泚颡。自分无似。唯甘樗散。则闲漫佐贰。尚云叨冒。矧伊银台之长。何等地分。亦何等职业。而可以臣而偃然承当。据群英之首席哉。君人用舍。系治隆替。士夫进退。关世廉隅。则今兹沥血之吁。似不亶为小臣一己之图而已。陈力就列。不能者止。庸非古人之格言乎。诚愿 圣明察臣危迫之恳。收臣新授之职。以安愚分。以重名器。不胜幸甚。
实录同知春秋辞免疏
伏以臣伏奉 圣旨。以臣为纂修兼春秋之任者。臣闻 命震越。抚躬罔措。不觉骍发面而汗浃背也。盖微臣负乘之寇。理所必至。臣顾不暇言也。惟是 先朝史局。写日摸天。是何等事。而敢窃吹以玷累之乎。夫人之有能不能。不容强焉。若器皿焉。臣虽无似。自忖己审。则其可抱万分闷迫之悃。而不吁呼于 天地父母哉。臣赋性既愚。才分甚陋。多年尸素。百不如人。而其于文事。尤所蔑蔑。往牒前言。无少闯窥。寻常笔札。亦患艰滞。此同朝之所共知。臣之所自分不逮。而今兹新 命。遽降于梦寐之外。两年 实录之修。
东江先生遗集卷之十三 第 67H 页
将付之臣手。臣诚茫然瞿然。罔知攸处。是何异辨街陌于宕瞑而求有所适哉。矧臣窃尝闻诸长老。纂修实录之责。实古柱下秉笔之重。故 国朝旧例。必以文衡主之。间或有以事役之繁。时月之延。不获已有所分授。亦极一时才望。不唯取其文足以纪载。而必论其人可堪笔削。故自 祖宗朝。盖难其选矣。目今明廷之上。望实孚于馆阁。文辞优于撰述者。固不少矣。乃以臣极愚且陋。几不分鱼鲁者而充选。其于妨贤路偾史事。所关为如何耶。诚愿 圣明深轸沥血之辞非出饰让。 亟收新授兼春秋之任。以重国乘。以安微分。公私幸甚。
实录同知春秋辞免疏[再疏]
伏以臣猥忝匪据。危厉薰心。封章丐免。尽非袭例。而诚未格天。乃靳允许。丁宁 温批。有踰涯量。臣是何人。荷此 宠灵。惶感之极。不知死所。揆之分义。固不合更有陈露。而僭渎之罪。止于一己。叨冒之耻。上累圣朝。臣安得泯嘿而已乎。噫。人虽至愚。固有自知之明。而器使之义。实不容毫发之爽。则今臣闷蹙之恳。即 圣鉴所已洞烛。而 包荒之度。姑且试可者。是必微臣灾至于福过也。臣之颠踬有不暇言。而偾及
东江先生遗集卷之十三 第 67L 页
史事。其若之何。此臣所以沥血吁呼。至再而不止者也。况臣之兄子。又叨此任。一家两人。同入史局。盈满之惧。若陨渊谷。不称之刺。当复如何。伏乞 天地父母。俯察危悃。亟赐递改。以便公私。不胜幸甚。
陈金吾开坐时曲折疏
伏以臣伏见判义禁府事臣李时昉劄本。臣不胜惊愕之至。李后光之纳赂得官。非但渠之负犯极重。受赂除官。实是士夫大罪。传播之说。至腾白简。致有拿问之举。则盖将究得后光罪状。且正卖官贪污之风。其在按谳之体。唯当明覈得情。以科其罪而已。未及取服。径先拟律。有难援据。而既以 特教将定律名。则以传旨拟律。固为流来定式。而传旨中问目。乃是纳赂。非奔竞也。臣于再昨之坐。招问律官。则法文内有纳赂之律。而长官欲拟奔竞之比律。其意似亦以未取服之故。而第臣之意。如不照律则已。如必照律。则既有正律。不当降拟以比律。若以未及取服而有所降拟。则奔竞比律。亦非取服之实。今既以未及取服。不得拟以正律。降之比律。亦未免苟且。而士夫卖官之罪。将无以覈出。置之于非无非有晻昧之中。则无宁具由启禀。以为严覈之地。故臣与知事臣许积
东江先生遗集卷之十三 第 68H 页
同辞请禀。而长官终始不许。只以不得照律之意为启矣。不料今者张皇辞说。有若以臣等反为后光之地者。有曰。清朝羞辱。未有甚于此者。深恶痛斥人情所同然。又曰。以此微细之事。岂至于启禀。夫既曰清朝羞辱。人所同恶。则臣之欲为启禀。正在于此。而以其时请禀之举。今乃曰微细而不足禀云者。前后遣辞。一低一昂。臣窃未晓其意也。大抵同席之间。苟有所见。则从容商确。务得其当。乃是事理之当然。公场之体例。而一言不合。遽加攻斥。此无非臣驽劣无状。不能见信于同席之致。伏愿 圣明俯谅微恳。递臣本职兼带。以安愚分。不胜幸甚。
哀册文书写官赏加辞疏
伏以蝼蚁微臣。滥蒙 洪造。周行尸禄。补蔑丝毫。寻常感愧。措躬无地。今兹加阶之宠。又下录赏之中。臣祗荷 恩灵。不觉涕零。顾念人臣报效。糜粉是期。琐琐缮写之役。讵足以当酬劳施赉之典乎。闻 命震越。若陨渊谷。伏乞 圣明俯谅微悃。亟收新授加资。以安愚分。以重名器。不胜幸甚。
请快从宾厅两司尽出宫人按问之请劄(在玉堂。与同僚联名。)
东江先生遗集卷之十三 第 68L 页
伏以天下之祸。莫大于在所当断而不断。在所不已而或已也。此其故何哉。盖由因仍姑息之失。有以痼之而然耳。是以圣人深戒之曰。小不忍则乱大谋。夫所谓因仍姑息。即小不忍之所驯致也。然其始也。亦安知其终之至于乱大谋乎。惟其局于私见。不能自回。故骎骎然蹈履危机而不自觉焉。可不惧哉。今此内庭之变。实前古所罕有。而罪魁迄未伏辜。则宾厅两司并按之请。诚出于不容已。而天听邈然。夬断愈靳。是何 殿下之天锡勇智。而乃反留难至此乎。臣等聚首相顾。不任其郁抑也。噫。夫群下之大声疾呼。抑岂皆欲逞淫刑。不恤其俱焚也哉。顾以凶人虱伏。不外于女史。而凶谋蜮射。必漏于同伴。若蒙悉付有司。按问验治。则非但罪人斯得。王章可昭。宫闱肃清。永殄螮蝀之孽矣。苟如是。在臣子讨逆之义。庶得无憾。而于 圣明正家之道。亦为得宜。此盈庭群下所以汲汲遑遑。日再陈启而不知止者也。乃者所降圣批。惟以辨别不易。似无网漏等语为 教。骤而观之。固似包荒。而徐究其实。则其不归于因仍姑息之失乎。当断不断之祸。必深于日后。兹又群下日夜腐心者也。臣等虽极驽劣。既已待罪论思。则未宜以一言
东江先生遗集卷之十三 第 69H 页
不入而遽尔缄结。兹敢不避烦渎。更陈瞽说。伏愿 殿下深惟剥床之灾。亟恢改辙之图。快从宾听两司之请。则 宗社幸甚。臣民幸甚。
百官庭请抑情从权启辞
臣等盈庭沥血之请。辞已竭矣。意已罄矣。而诚未上孚。天听愈邈。臣等聚首相顾。遑遑闵泣。不知所以为计也。顾念臣等逐日吁呼。不能自止者。实出于关系至重。万不获已。夫岂以区区私虑。敢为越礼之举哉。盖事有经权。轻重随异。则礼有所不可胶守。情有所不可径行。终孝自尽之道。抑岂专于循常遵制之间哉。今夫匹夫之贱。居丧致毁。病不可支。则亦必念祖先宗祀之托。体父母平日之心。惕然省悟。以为自全之图。况以我 殿下负荷之重。而乃顾无自重之意乎。噫。以 殿下之明圣。亦岂不知事理之如许。而其于群下之请。留难至此者。固以违豫之候。不至深重。不必遽为此变常之节。而凡人疾病。莫不添重于所忽。苟不治之于未甚。忧之于未危。虽气血已完。荣卫充壮之人。尚难期其痊可。况以 殿下今日之疾。宁不为可忧之甚乎。冲年在疚。重经痁患。元和内损。肤体外削。而即今外邪乘虚。弥留累日。究其源委。举由
东江先生遗集卷之十三 第 69L 页
于脾家之受伤。则此岂寻常一时之患。而可徒责效于汤剂之末也耶。荏苒时日。不以为忧。待其添重。乃议滋补。则于圣人慎疾之道。固不如是。而亦难收其十全之效矣。 殿下于此。能无惕然于中者乎。灭性之戒。昭载礼经。变常之节。 列圣已行。而 殿下坚执之意。一节加于一节。臣等之言。纵不足恤。独不念宗社之重。 两殿之忧乎。 先王在天之灵。亦必不宁于冥冥之中矣。臣等思之至此。不觉中咽。伏愿 圣明深惟永念。俯从权制。
百官庭请抑情从权启辞[再启]
臣等之大声疾呼。日累陈 启而不能自止者。固非区区过虑。敢为越礼之举也。盖臣等之所援据者。圣经所载灭性之戒也。所愿遵者。 祖宗已行终孝之道也。而 殿下之坚执至此者。夫岂不察于群下煎迫之忱。以为可已而不已乎。惟是 圣孝出伦。至痛在中。不暇深省于身上之疾。故违豫之候。不是回程。而反认为渐差。夫病加少愈。昔人深戒。况今 圣候未占差境。而迫于至痛。不自觉其深重者乎。噫。父母爱子之心。固无所不至。而惟其疾之忧。故孝子之心。亦必以父母之心为心矣。 殿下若能体两 慈圣
东江先生遗集卷之十三 第 70H 页
今日忧疾之心。则 大行大王平日之所尝忧者。亦可以追想矣。 殿下于此。宁无惕然于中乎。圣人。人伦之至也。其于亲丧。固明著其自致之义。而毁瘠而不胜丧。至比之不孝者。岂有他哉。诚以其当丧遵制。固礼之经也。以疾变常。亦礼之权也。权而得中。权是经也。经而泥常。经不经也。权经之说。是臣等之所复陈者。而终不敢舍是而为说者。圣经之所昭载也。 祖宗之所已行也。伏愿 圣明深惟 宗社付畀之重。永念 先王惟疾之忧。亟从权制。以答舆望。
请行百官三年衰绖疏(代作)
臣等冒厕养士之关。奄遭崩天之恸。攀号靡逮。穹壤茫茫。今日臣民之所仰庇。惟我 邸下毓德亲儒。令闻风动。致四方之延颈。当此巨创。必能尽诚尽礼。无毫忽之遗憾矣。臣等伏闻台臣请遵古礼。为臣僚衰绖之服。 邸下特命申议于大臣。伏伫有成。事终寖阁。臣等窃不胜慨然而缺望也。盖自世逖三古。此礼之不明不行久矣。朱夫子生丁衰宋。集群贤之大成。酌古宜今。定其制式。一洗数千载未革之陋习。而厥后君相。亦尚狃于流俗之袭谬。无一断而行之者。恒为识者之所叹咄矣。逮我 宣祖大王而采儒臣闵
东江先生遗集卷之十三 第 70L 页
纯之议。乃改卒哭后乌纱帽乌角带之制。代以白布帽布裹角带。遂成贻后之盛典。遵行至今。而衰绖正服。顾未之行。盖所谓尽美而未尽善者也。今我 邸下以 宣庙之胄。当 宣庙之位。 宣庙之所欲行而未遑焉者。讵不当善述于方今哉。日者诸大臣献议。虽有云云。撮其大都。不过以成宪之难改。期日之已迫二者为言。而臣等区区之意。深以为不然也。夫事贵乎得中。成一个是而已。故真德秀之论帝王之孝。有曰当遵守而遵守者。固继述也。当变通而变通者。亦继述也。且昔滕之群臣。不欲其君行三年丧。至曰丧祭从先祖。吾有所受之云。而文公之意。在于尽礼。故必使然友之邹。假令文公动于从先之说而不更问孟子。则于亲丧自尽之义。果如何哉。兹者两司之论已停。成服只隔一宵。则臣等陈疏。亦非不知期日之迫近。制造之难及。而窃想 邸下圣孝出伦。必不以变通而为妨继述。期迫而遂归因循。兹当停论之后。不计早晚。冒陈瞽说。必不免后时之讥。而朱子追服之议。亦出于不获已也。倘蒙 邸下夬赐乾断。衰绖之未及制造者。勿拘过期。则其视因循废阁。遂失正礼。大有间矣。伏愿 邸下将臣等疏本。付诸礼
东江先生遗集卷之十三 第 71H 页
官。俾尽臣子服君丧之制焉。不胜幸甚。臣无任兢惶陨越之至。谨昧死以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