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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言卷之六十六 第 x 页
记言卷之六十六
[自序]
[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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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序二
甲寅八月。 显庙登遐。今 上即位。才十四。其十二月。既葬 先王。 上以 先王末命。首正邦礼。吉已死烈窜。某以大司宪被 召。一年五迁。至右议政。时领相积。专国政已三世。恩宠倾朝。尹鑴已荐名于 孝庙时。至是乃出言北伐事致贵用。某曰国势大坏。人心离散。妄意天下之功。不顾国家之大患。将杀人亡国而有不计者。国之大计。果如是耶。鑴不悦。某年已八十。老不任职。乞退不已。乙卯夏。 仁宣太妃练祭。议定练事节目。礼曹启以大臣议。从金长生之说。小祥后上食有哭之议。某上议曰。金长生之说。不知何据。而考之礼经则不然。既夕礼曰。居倚庐。不脱绖带。昼夜哭无时。又曰。返哭。惟朝夕哭。不奠。丧服小记曰。无事则不辟庙门。哭于其次。丧服传曰。既虞。疏食水饮。朝一哭。夕一哭。又曰。既练舍外寝。始食菜果。哭无时。疏曰。既练之后。无朝夕哭。惟有庐中。或十日或五日。思忆则哭也。家礼初丧章。食时上食。注。朝奠如仪。既虞罢
甲寅八月。 显庙登遐。今 上即位。才十四。其十二月。既葬 先王。 上以 先王末命。首正邦礼。吉已死烈窜。某以大司宪被 召。一年五迁。至右议政。时领相积。专国政已三世。恩宠倾朝。尹鑴已荐名于 孝庙时。至是乃出言北伐事致贵用。某曰国势大坏。人心离散。妄意天下之功。不顾国家之大患。将杀人亡国而有不计者。国之大计。果如是耶。鑴不悦。某年已八十。老不任职。乞退不已。乙卯夏。 仁宣太妃练祭。议定练事节目。礼曹启以大臣议。从金长生之说。小祥后上食有哭之议。某上议曰。金长生之说。不知何据。而考之礼经则不然。既夕礼曰。居倚庐。不脱绖带。昼夜哭无时。又曰。返哭。惟朝夕哭。不奠。丧服小记曰。无事则不辟庙门。哭于其次。丧服传曰。既虞。疏食水饮。朝一哭。夕一哭。又曰。既练舍外寝。始食菜果。哭无时。疏曰。既练之后。无朝夕哭。惟有庐中。或十日或五日。思忆则哭也。家礼初丧章。食时上食。注。朝奠如仪。既虞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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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夕奠。唯朝夕哭。又小祥章。止朝夕哭。三年之丧。止朝夕哭。则无哭。故令孝子之至痛。许有时而伸其哀。此加隆之义也。礼。有奠而无上食。有始死奠。有小殓奠。有大殓奠。有朝夕奠。朔月奠荐新。有黍稷。丧大记补曰。朔月,月半殷奠。自始死以来。奠不言黍稷。至此乃言之。故于是始有黍稷。死者之于朔月,月半。犹平常之朝夕。人生则有朝夕之常食。死则有朔月,月半之黍稷殷奠。既大祥有四时之祭。礼制有节。隆杀有渐。辟庙门之礼。既止哭。上食犹哭。则是常哭犹在。而又哀至则哭。与初丧同。非哀杀之节也。礼贵实无貌非所疑也。先儒臣李滉曰。细观礼意。卒哭渐用吉礼。朝夕之间。哀至不哭。惟存朝夕哭。练而止朝夕哭。惟朔望会哭。哀渐杀。服渐杀。哭亦渐杀。若有朝夕上食哭。不应曰惟朔望会哭。臣谨历考经传。条列以上。以领相右金长生议。议不用鑴言。 太王太妃为 孝庙当服斩。以重尊君之义。引魏晋故事为言。 上问于大臣。穆上议曰。通解丧服斩衰章。父为长子。传曰。何以三年也。正体于上。又乃将所传重也。诸侯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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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传曰。天子至尊也。周礼司服。凡丧为天王斩。疏曰。诸侯诸臣。为天王斩衰。君。传曰。凡与诸侯为兄弟者服斩。疏曰。谓诸侯死。凡与诸侯有五属之亲者。皆服斩衰。兄弟俱为诸侯。则各依本服。齐衰章为长子。传曰。何以三年也。父之所不降。母亦不敢降也。疏曰。以子为母齐衰。母为之不得过于子为己也。大功章。君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国君者。传曰。何以大功也。尊同也。尊同。可得服其服。齐衰不杖期。注。天子诸侯。绝旁期。正统之期不降。故兼云齐衰。正统大功亦不降。父母为长子三年。以祖先之正体也。盖已极无以加矣。诸侯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国君者。与兄弟俱为诸侯者尊同。尊同则服其服。太后之于国君尊同。有母子之本服。父为子斩。以正体传重也。母为子齐衰。不得过于子为己也。司服。凡丧为天王斩。疏。言诸侯诸臣为王斩。不言母后为王斩。五服图。族祖出于高祖。诸祖出于曾祖。诸父出于祖。兄弟出于父。子孙出于己。正体之尊。不系于五属。君臣之义。虽严。父子之伦。何可废之。天子诸侯绝旁期。尊同则不绝。不绝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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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斩。此丧服之大义也。魏,晋故事。皇太后三夫人以下。皆为天王斩。尹鑴言此礼。臣有管见。安敢不尽言。议既上。有更议之 命。复上议曰。仪礼丧服斩衰章。父为长子斩。为正体传重也。齐衰章母为长子齐衰。不得过于子为己也。此言长子本服。周官司服职曰。凡丧为天王斩。疏曰。诸侯诸臣。为天王斩。母后与诸臣为天王同斩。经。不言。仪礼君疏曰。诸侯死。与诸侯有五属之亲者。皆服斩。兄弟俱为诸侯。则各依本服。大功章君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国君者。传曰。何以大功也。尊同也。尊同则服其服。以太后之尊。反下于姑姊妹女子子。而不得服本服乎。父子大伦。不可以同国论也。三从。本于高祖。再从。本于曾祖。从昆弟。本于祖昆弟本于父。子孙。本于己。五属。系于正统。正统。不系于五属。以父母系于五属。无此理。然则本支之序乱矣。天子诸侯绝旁期。尊同则不绝。故服本服者。无斩。太后为嗣君斩。魏,晋故事。非三代之礼也。今尹鑴建此议。臣以为不必太后为嗣君服斩。然后君位益尊也。领敦宁金佑明上劄言曾母,孟母之喻。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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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谗说。于是中外大疑。某白 上曰。 慈圣预临国政。 殿下不敢受 命。此帝王之大孝也。内庭谗言。必召与佑明辨释。然后谗言不行。中外之疑释然矣。 上召之佑明。不出乃止。佑明又言。二公子私奸事。已下吏。 上命赦出二公子曰。误听人言。使骨肉至此。追悔大惭。首相积上特拜都体察使。治兵事。募四方骁勇。召集京师。人心扰乱。某上政弊。仍言曰。昔 宣庙世。李元翼为都体察使。视师北边。病不能出。 上令开府京师。元翼谢曰。人臣持不御之权。在朝专制又可。即力疾乃出。此古事也。方今赖 殿下神圣。四方无虞。而置体相。开府王城。以专制四方。此何事也。受 命大臣。必不以无名大权自居也。积遂辞谢乃罢。而体府屯田。犹领之如旧未久。鑴白 上得复为之。时有告庙之议。为首相所沮。今其首罪者既免死。放诸四裔。告庙不加严。不告庙不加宽。礼曰。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孝之至也。宗庙之礼。圣王追孝之大节。国有事则告。虽常事。无不告。其大事立君,封国,治成,制定,颁朔,巡守,征伐,朝觐,会同,蒐苗,狝狩,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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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籍田。皆有告。曰因事之祭。有事不告。君子以为慢于礼也。礼慢则宗庙不尊。孝悌不备。 先王觉悟奉 孝庙之礼。贬降无义。釐正未终。遽弃群臣。今 上克遵先王末命。既正邦礼。尊大统。 先王之典礼既定。举事必告。礼莫大焉。沮遏之论日张。无辞则以为过时。迎合并起。造言诽谤。百计沮抑。如季孙徒众胁君。此所谓君臣失纪。志士寒心。昔。齐十二年祫。至十五年乃祭。鲁孟春之禘。至孟冬乃祭。今因事之祭。以过时而遂废。何义也。天子诸侯所尊。莫大于宗庙。敬之斯承之矣。爱之斯尽之矣。今 上能继志述事。与礼既正。人心大定。国之大事。且莫大于此。而终无因事之祭。有事必告之义安在。此有国之羞。非恭承宗庙意也。事竟不行。
作春秋义曰。春秋之书。首言大一统。以明仁义之道。尊君卑臣。行王道。正人纪。褒善纠邪。使乱臣贼子。禁其奸而不得肆。春秋之教也。为人臣不忠不严。朋傥比周。悖道蔑法。以遂其私。春秋之禁也。弑君亡国。皆出于此。于是有天讨天诛。御世正治。莫善于春秋。知春秋之义。然后严君
作春秋义曰。春秋之书。首言大一统。以明仁义之道。尊君卑臣。行王道。正人纪。褒善纠邪。使乱臣贼子。禁其奸而不得肆。春秋之教也。为人臣不忠不严。朋傥比周。悖道蔑法。以遂其私。春秋之禁也。弑君亡国。皆出于此。于是有天讨天诛。御世正治。莫善于春秋。知春秋之义。然后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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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亲之理得。天道人事各由顺正。寒暑序。风雨时。妖孽不作。易之化。礼之则。乐之和。诗之风。书之政。春秋之义。皆圣人之用而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
某在朝。常念国事日非。人心日离。上劄论事曰。上有志图治。召用文学。与民休息。人心悦豫。遐迩归心。谋国诸臣。以为千载一时。各言计策。于是中外多事。百姓骚然。纷更既多。其中言兵事者。其事最大。其害最深。古之人有言曰。强国在兵。亡国在兵。赖 殿下神灵。国家无事。黎民乐业。边境无烟火之警。而一朝。整戎卒。治器械。筑要害。人心汹汹。若朝夕有变者。上之所令。下之所趋。前时。耕者谈农。贾者谈利。工者谈善巧。各专其业。通衢大都。其俗儇利。山峡之人朴騃。出于性者然也。王都。礼法之本。而衙门盛强。养兵满万。斗士如林。衣短后。驰马试剑者盈城。又设万人之科。此科甚无义。农工商贾佣隶下贱。皆得科目。虽深山溪谷少人事之乡。亦莫不张弓瞋目语难。自以为得此时晚矣。争慕爵位。或一事不得意。则各出气力。以争斗为能。此属多万
某在朝。常念国事日非。人心日离。上劄论事曰。上有志图治。召用文学。与民休息。人心悦豫。遐迩归心。谋国诸臣。以为千载一时。各言计策。于是中外多事。百姓骚然。纷更既多。其中言兵事者。其事最大。其害最深。古之人有言曰。强国在兵。亡国在兵。赖 殿下神灵。国家无事。黎民乐业。边境无烟火之警。而一朝。整戎卒。治器械。筑要害。人心汹汹。若朝夕有变者。上之所令。下之所趋。前时。耕者谈农。贾者谈利。工者谈善巧。各专其业。通衢大都。其俗儇利。山峡之人朴騃。出于性者然也。王都。礼法之本。而衙门盛强。养兵满万。斗士如林。衣短后。驰马试剑者盈城。又设万人之科。此科甚无义。农工商贾佣隶下贱。皆得科目。虽深山溪谷少人事之乡。亦莫不张弓瞋目语难。自以为得此时晚矣。争慕爵位。或一事不得意。则各出气力。以争斗为能。此属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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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身。诸衙门军官,牙兵,卒伍,凶悍无赖。无耻自恣。不属于兵籍。以此推之。一国之内皆然。自朝廷之本。以至四方。庶贱氓隶。名分紊乱。弃礼义。捐廉耻。忠善畏法之风亡矣。此乱国之治也。臣窃忧之。屯田。固兵家之利也。古音中国盛时。夷狄寇边。至于兵连祸结。屯田塞上空地。寇退则耕稼。以省转输之劳。寇至则入戍。以待奴之衰弱。今之屯田。皆在内地膏壤垦田。屯卒日众。四方避役逃赋者皆是。田赋日缩。户口日亡。至于国不为国。可为寒心。前朝之亡。家兵盛强。国内屯田。布满列邑。其弊至于亡国。王城之内。武卫太盛。屯田渐广。邦赋日削。亦不属于兵食。本朝三百年。无此事。先王之制。虽治平偃武之世。亦安不忘危。治不忘乱。有制军纠邦之政人。众仲曰。兵犹火也。不戢将自焚。兵者。凶器。圣人戒之。方今国之所急。在兵事。百姓怨苦。在兵政。度支经费大空。在兵食。方今之势。不剥民无财。连岁饥荒。耕山不食之田。土薄岁易之地。皆有常税。前时昏乱之治。亦无此事。此有司之罪也。然其弊皆出于兵。物故掩髂者。襁褓怀抱者。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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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布此亦何故(一作政)也。此其来已久。然岂无哀矜变通之术也。此特举其太甚者云耳。又其外疾首愁痛无告。难以悉举。君依于国。国依于民。民散则国亡。故先王之治。保民为大。为人上。惠泽不下于民。而望下之人亲上死长之义。难矣。当今之弊。大小溃裂。内则朝廷乱。外则百姓乱。百姓乱。其本在朝廷。朝廷大坏。士异论。人异交。所忌者直道敢言。所趋者形势利害。所蔑者读书修行。文武用才。毋论其人之邪正善恶。多是私恩厚赂。姻娅亲属。或市井族属。曩时昏朝之渐。不过如此。不图 殿下临御而朝廷至此也。仕路污浊。廉耻之士。谁肯愿立于朝也。国何恃而不倾。人心何仰而不散。灾害何弭而不并至哉。虽有圣人。不能为之谋也。此亡国之事也。善为国者。制治于未乱。弭患于未萌。今已晚矣。然在 殿下。有国之纲纪政法。非公正不立。 殿下立德无私。不失公正。纠邦宪。选良善。严黜陟。罢无益。抑强盛。毋安于姑息。毋说于便佞。毋变古易俗。以承 先王艰大之遗。姑息易安。便佞易悦。姑息衰微之治。然其祸犹迟。便佞难。其言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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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色善柔。乘一念怠傲。有以媒孽祸殃。甚至于亡国覆宗。故皋陶之谟。所畏巧言,令色,孔壬。孔子教为邦曰。远佞人。佞人殆。大可惧也。自古明君谊辟。能祈天永命。无他术也。又以灾异上劄曰。十年九潦。八年七旱。尧汤被之矣。尧曰。洚水儆余。汤以六事自责。圣人反身修德之事也。不得于天反身之外。更无可为者也。天大旱。名木多死。此凶旱之极灾。自古言之。臣八十年来。初见于庚戌之旱。复见于今年矣。土山焦。水泉涸。百谷枯死。自 太庙血祭之祷。牲币之事。名山海灵。无远不及。而无天道之应。何也。百姓怨咨。多于牲币之祝耶。避殿徙市。瞽巫禜。责己求神。其道尽矣。理冤狱。蠲政弊。节损宽下。盖无以加矣。又非特旱乾而已。冬雷,夏雪,夜虹,雨雹,地震,星妖,物怪。皆非治平之物。天道深远难知。未知某人兴某妖。某事召某灾。臣恐切近之灾。伏于无声无影之中。祸乱已兆耶。臣窃忧之。天灾妖孽。实由人事之乖乱。有国治乱兴亡之几。可见于人心世变妖孽物怪者非一。今日之人心。今日之世变。今日之妖孽物怪。百出何故也。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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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皇大仁爱 殿下。以灾异示警。责勉尧汤之治也此在。 殿下听德惟聪。临下克明。亲忠信。远便佞。严慎万几。毋反毋侧。以恢中兴之业。人心悦豫。天道大顺。反灾为祥。捷于影响。德莫善于从善。治莫善于明法。政莫善于齐俗。德衰于逸欲。治衰于谗佞。政衰于私昵。德衰则礼坏。治衰则国乱。政衰则民散。总览权纲。听言思道。勿以逆志顺志为好恶。以尽公正之道。此皆 殿下敬天惧灾慎脩之要道也。赞成鑴。以度支经费竭。言户布法。此前者俞棨等所言者也。可者半。不可者半。 上下其疏。令庙堂杂议。穆连上议曰。臣窃观当今之极弊。军伍物故者未除。襁褓儿在籍。徵敛之弊。侵及邻族。号怨无穷。此事极无据。殊非 圣朝不忍人之政。必代定然后变通。则搜括闲丁无役者。不患无人。而皆属衙门。变通无期。愁痛无已时。此岂治安之术也。亟罢之。以慰人心。户布之弊。臣既略陈于前劄。而又有大不便者三。其一。公卿大夫士与编户齐民。各计户出布。以代军布。纳之兵曹。事体紊乱。非先王忠信重禄体群臣之意也。邦国维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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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乱者。礼义也。礼义既亡。虽有斗士如林。积货如山。不足恃也。其二。前榜万人出身。其本虽庶贱居半。既以出身为名。则其自处也。朝廷之待之也。皆以士大夫之末。一朝出布与编户齐民等。必心怒而群怨一时。不从新法者。可驱而罚之。其心。不可胜也。其三。馆学诸生等。亦皆兵曹主管。计口收布。一如凡民无役。其心耻之。亦非细。故三代之制。建学立师。教以诗,书,礼,乐。优待礼士之道。恐不然也。此法一行。国体大坏。人心大乱也。国坏民乱。而能不亡者未之有也。臣以为决不可行也。惟 殿下熟察之。 上命停其议。以待更议。某又作一劄未上。鑴被罪死。事遂已。户布犹周官之夫布。四民不与焉。凡民之无职业者。罚之以劝民者也。今其法。自朝廷百官。以及闾巷匹夫。文武出身未入仕者。馆学上下斋生。宗室,功臣,贵臣,士族子孙。业儒,业武校生。武学诸学生徒等。皆以编户出布。聚敛无名。事理无据。国势削弱。兵众太盛。又以朝廷之体。下比编户。奉给斗士徒隶。上下无纪。如大貊小貊。事体大坏。孟子曰。劳心者。食于人。劳力者。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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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设为法制。尊贤亲亲。以教天下者也。此法一行。等威紊乱。传曰。礼乱则众散。此非细故。四三年来。政令烦苛。民不堪命。怨詈者皆曰。新法之故也。新法。不起于邦盛之世。世衰则法乱。故叔向曰。国将亡必多制。此臣所大惧者也。今闻关内外。自江南乱后。兵食不给。以编户出金。无论贵贱大小。此我户布之制也。其旧俗。贵壮贱老。上下无法。此固不可以冠带之国法度言也。见小利不顾大义。圣人戒之。昔。公孙鞅说秦孝公。废井田。开阡陌。专务富国强兵。秦旧臣多争之。卒以亡秦。患生于先利而后义。亡先王之法也。苟利于国。众怨纵不足恤。先王之制。不可变也。一世各有一王之法。百代不改。轻改旧章。三代之禁也。自 殿下即位来。民不信法。四方骚然。此何故也。一二臣言功利。大小靡然和附。富强之治可立致也。臣恐朝廷无纪。四方愁怨。亡国之祸迫矣。首春。上君德日新箴。孟春之月。昏参中斗柄悬在下。是月也以立春。岁事更始。周官正月之吉。始和布令于邦国都鄙。悬之象魏。使万民。观治教政刑之象。浃日而敛之。此新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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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治也。万邦惟新在君德。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教不能则劝。故曰。作新民。人君中心无为。以守至正。代天理物。惟以日新此新民之本。丰年之庆。寿耇无疆。此其基也。故仲虺之诰曰。德日新。万邦惟新。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伊尹曰。惟新厥德。终始惟一。时乃日新。德必日进。日新不日进则日退。德日退则怠惰放肆。败德之事非一。温恭克让。尧舜之盛德。毋自满以招损。毋自广以狭人。有不顺于德者。谪见于妖孽。妖孽者。乱亡之戒也。可不惧哉。天道变易。岁序更新。君治亦然。布德和令。与物更始。故其箴曰。德莫善于亲仁。治莫善于保民。德立治成。其本在身。孜孜益勤。圣敬日新。远佞去慝。王道正直。四方向服。天降百福。国以和宁。黎民富乐。亿兆舆颂。咸曰。莫非尔极。臣老死病且八十四年。朝暮且死。事 殿下无日。谨以君德日新之训。用箴戒于 上。上亦以此自勉。臣虽在九泉之下。此 殿下用臣也。因亲耕议。上劄曰。正月元日。奏黄钟。歌大吕。舞云门。天子祈谷于上帝。配以后稷。乃择元辰。天子躬载耒耟。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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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九卿,诸侯,大夫。躬耕帝籍。天子三推。三公五推。诸侯,大夫九推。反执爵于太寝。三公九卿,诸侯,大夫皆御。命曰劳酒。士贱不与于耕。故不及于劳酒。九推之后。农夫终亩。古者。藏穜稑之种于后宫。以其有传类蕃孳之祥也。生而献之。以佐王共郊禘也。此帝王之盛节也。三代行之。西汉时。景帝既耕籍。诏曰。朕亲耕。示为天下先也。晋四年正月丁亥。武帝亲籍于东郊。戊子。大赦。司空潘岳上籍田赋。称颂盛仪。此汉,晋古事。我 中宗八年。亲祀先农。乃亲耕籍田。先农者。神农氏为耒耟始教耕。后世。祀以为先啬者也。明宗八年。复修亲耕之礼。农民之望莫如丰年王者之瑞。亦莫如丰年。诗人歌颂。亦皆以寿考丰年。先王躬籍千亩。所以为百姓祈谷。而亦以身先之也。臣尝侍 殿下进亲耕之说。乃退考礼经载籍。更历陈前古大礼盛仪。欲加勉 圣德者也。
上亲蚕议曰。亲蚕之礼。月令曰。季春之月。天子乃荐鞠衣于先帝。注曰。黄桑之服。色如鞠尘。象叶始生者。先帝先代木德之君。荐鞠衣以祈蚕
上亲蚕议曰。亲蚕之礼。月令曰。季春之月。天子乃荐鞠衣于先帝。注曰。黄桑之服。色如鞠尘。象叶始生者。先帝先代木德之君。荐鞠衣以祈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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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妃齐戒。亲东乡躬桑。注曰。躬桑。亲自采桑也。蚕事既登。分茧。称丝效功。以供郊庙之服。毋有敢惰。
王制曰。中春。后帅内外命妇。始蚕于北郊。以为祭服。
古者。天子,诸侯。必有公桑蚕室。大昕之朝。君以皮弁素积。卜三宫夫人,世妇之吉者。使入蚕于蚕室。既卒蚕。奉茧。以示于君。遂献于夫人。夫人副祎而受之。因小牢而礼之。
及良日。夫人缫三盆水。遂布于三宫夫人,世妇之吉者。朱绿之。玄黄之。以为黼黻文章。服成。君服以祀先公。敬之至也。
神农之法曰。丈夫丁壮而不耕。天下有受其饥者。妇人当年而不织。天下有受其寒者。故身自耕。妻亲织。以为天下先也。亲蚕之礼。盖莫大焉。实与亲耕之礼一体。而本朝亦有公桑蚕室주-D002之礼。不传。亦不载于五礼仪。不敢率尔。讲定。更 询于大臣。召致中外博学知礼之士。广询施行。臣意如此。伏惟 上裁。
亲耕序曰。礼。上春农祥。正中日月。底天庙。春土
王制曰。中春。后帅内外命妇。始蚕于北郊。以为祭服。
古者。天子,诸侯。必有公桑蚕室。大昕之朝。君以皮弁素积。卜三宫夫人,世妇之吉者。使入蚕于蚕室。既卒蚕。奉茧。以示于君。遂献于夫人。夫人副祎而受之。因小牢而礼之。
及良日。夫人缫三盆水。遂布于三宫夫人,世妇之吉者。朱绿之。玄黄之。以为黼黻文章。服成。君服以祀先公。敬之至也。
神农之法曰。丈夫丁壮而不耕。天下有受其饥者。妇人当年而不织。天下有受其寒者。故身自耕。妻亲织。以为天下先也。亲蚕之礼。盖莫大焉。实与亲耕之礼一体。而本朝亦有公桑蚕室주-D002之礼。不传。亦不载于五礼仪。不敢率尔。讲定。更 询于大臣。召致中外博学知礼之士。广询施行。臣意如此。伏惟 上裁。
亲耕序曰。礼。上春农祥。正中日月。底天庙。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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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发。太史先立春九日。告于稷曰。立春阳气。蒸土膏动。雷将发声。不震不渝。土脉满则眚。百谷不殖。稷吉王。王祗韨监农不易。于是司空除坛于籍。王命司徒。咸戒公卿,百吏,庶民。田畯戒农用。瞽告曰。协风至。王即斋宫。百吏,御史(一作事)。皆斋三日。王淳濯飨醴。及期。郁人荐鬯。牺人荐醴。王裸鬯飨醴。乃行亲载耒耜。措之于参保介之御间。百吏,庶民毕从。及籍。稷监之膳夫农正。陈籍礼祀之。以为农祥。太史赞王。王敬从之。王一垡。公卿,大夫各三其上。庶民终于千亩。稷省功。太史监之。司徒省民。太师监之。毕。宰夫陈飨膳。宰监之。膳夫赞王。王歆太牢班尝之。庶民终食。是日也。乐师以同(一作音)律。省风土。司寇命其旅田(一作曰)循。农师一之。农正再之。稷三之。司空四之。司徒五之。太保六之。太师七之。太史八之。宗伯九之。王乃大循。王事曰(衍文)。内宰。诏后帅六宫之夫人。生穜稑之种而献之于王。以其有传类蕃孳之祥也。天子为籍千亩。冕而朱纮。诸侯为籍百亩。冕而青纮。躬秉耒。以事天地山川社稷。身自耕。以为天下先。民之大事在农。郊禘之粢盛。民之蕃庶。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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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给。财之蕃殖。协和辑睦。敦厖纯固。皆本于农。故圣人重之。古者钟师掌鞞。宫正掌跸干将玉戚。乘舆乃出。封人壝宫。四涂广阼。裸将登降之仪。献种御耦之节。皆所以身致诚信尽敬逆釐。三神者。实仪式百辟。耆老百姓。莫不欢忻叹息以为王者之盛节也。 上斋三日。百官咸戒。大雷雨暴风。 崇陵有灾。亲籍之礼。遂罢不举。五行志。若先王墓崩。若山崩。皆谓之大灾。晋穆帝永和七年。峻平,崇阳二陵崩。帝素服临太极殿三日。三年天大旱。 上责己求谏。因召对进言曰。旱既太甚。田禾大无。 殿下祷祀天地山川百神。牲币之礼毕举。哀悯冤枉。亲决囚徒。又询问群臣。令各言其所欲言者。 圣德至矣。今当下询。必尽言无隐。以答 上意。世龙之妻。罪虽犯逆。 孝庙宽之。贷以不死。禁不通私亲。将三十年。今失其性。不知人理云。许令任便居住。得终其天年。 圣德事也。桢,㮒其犯。罪固不可言。臣尝读周官经。司寇职丽邦法有八辟其一曰议亲之辟。郑玄曰。亲者若今时宗室也。有罪先请是也。王之亲族。不可与众人同例。有罪则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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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教天下之爱亲族也。虑囚大惠也。宽赦及于众庶。而宗室之亲不与焉。恩泽溥博。疏远毕达。而仁爱不逮亲近。何也。恐为圣德之累也。臣职在大臣后。不敢不启。 上曰。当大旱虑囚。凡囚皆宥。而世龙妻。 孝庙既待以不死。 先王亦欲释之而未果。桢,㮒等。以骨肉至亲。久窜遐方。 慈圣亦恻然哀怜。皆赦之。四年夏。有李柳事。论王府无法。上劄言曰。臣见判义禁金锡胄上疏。其按狱可谓明慎无私。而何人之言至此也。古人有言曰。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可防。人之口不可防。古之君子。过则改之。今之君子过则遂之。又从而为之辞。臣惛耄。以古人事。责望今之人。不亦迂且疏乎。臣非以有罪者为无罪。周官诘囚。有三听三讯。谨之至也。今令囚。不得尽其辞而罪先之。臣未知其故也。按法之吏。不敬不严。专以形势拘持。他日太史书之曰。某朝某时。某与某各以怨隙。某旨某事。某发某言。皆下吏按法无法。为朝廷羞。盖前古未闻。臣恐朝廷之祸。将自此无穷也。未上。锡胄已谢病不出。始寿代之。继而有坚事。前年某辞右相。居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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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至是。遂谢病归。
咸兴。有本宫祠者。祀 五王。以时大祀。内司掌之。祀部不知。谓之我 太祖旧邸云。上疏曰。享先王之礼。国之大事。事莫重焉。祭主敬享不辱。祭法曰。喾序星辰。尧均刑法。舜勤众事而野死。契为司徒而教成。稷殖百谷。汤以宽代虐。文王以文治。武王以武功。有喾庙。有尧祠。契之商。所封之邑也。舜之南疑。巡守之国也。稷之庙左阶有金人铭是也。羽山。禹修鲧之功也。亳。汤德之所自也。岐。太王之荒。文王之康也。皆列于祀典。四代之所禋祀。不系于郊禘。禘有时而止。祠无穷。今咸兴 本宫之祭。旧远。不知何自始也。 太祖建国立制。功烈施于百代。固不可言也。四王。实王迹所起之祖。犹西周太王之肇基王迹。王季历之。其勤王家。祭于其国。礼之不可阙者。礼所谓祀享。不出国。百代不毁者也。祀式不立。内司供祀事。内司小吏掌奠献。祀事不严。非所以享 先王之道也。亦不足为法于百王。恐为后世之讥也。鬼神之理甚微。享之则格。祷焉则应。久则不散。谓之非礼之祀而毁之则不可。祀
咸兴。有本宫祠者。祀 五王。以时大祀。内司掌之。祀部不知。谓之我 太祖旧邸云。上疏曰。享先王之礼。国之大事。事莫重焉。祭主敬享不辱。祭法曰。喾序星辰。尧均刑法。舜勤众事而野死。契为司徒而教成。稷殖百谷。汤以宽代虐。文王以文治。武王以武功。有喾庙。有尧祠。契之商。所封之邑也。舜之南疑。巡守之国也。稷之庙左阶有金人铭是也。羽山。禹修鲧之功也。亳。汤德之所自也。岐。太王之荒。文王之康也。皆列于祀典。四代之所禋祀。不系于郊禘。禘有时而止。祠无穷。今咸兴 本宫之祭。旧远。不知何自始也。 太祖建国立制。功烈施于百代。固不可言也。四王。实王迹所起之祖。犹西周太王之肇基王迹。王季历之。其勤王家。祭于其国。礼之不可阙者。礼所谓祀享。不出国。百代不毁者也。祀式不立。内司供祀事。内司小吏掌奠献。祀事不严。非所以享 先王之道也。亦不足为法于百王。恐为后世之讥也。鬼神之理甚微。享之则格。祷焉则应。久则不散。谓之非礼之祀而毁之则不可。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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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当立肆献裸。享光王之礼也。不当祀而祀。谄也。当祀而不祀。怠也。祀而不以礼。无祀也。古者。告祝之辞曰。来格来享。降福无彊(一作疆)。报享之礼。顾不重欤。惟 殿下下礼官。博考古先王之礼。定祀礼。立祀名。置祀官。大祀以光大 先王之孝。实帝王之盛节也。
尹鑴言鲁陵复位事。自以为大义所重在此专致书。亦欲上劄言之。复书曰。来示。愚意则不然。顷年。作成三问庙于湖西。仆闻之私。自语以为当时六臣事。固是非之所不到。而立庙则不可。况此事何事也。此言何言也。直欲掩耳而不愿闻也。昔陈司败问昭公知礼。孔子曰。知礼。此圣人之言也。言君之过与谏君之过。不同。以此推之。此义可明。更思之。甚善甚善。复 贞陵事。与此事体一也。 先王之教。置 太宗于何地者此也。虽善为辞说。以有过之言。引无过之君。未知其善也。穆。顿首。(己未正月既望。)
臣为君隐。子为父隐。尊君仁亲。万古通义也。故春秋。孔子讳鲁先君之过。而今直欲正 先王之事。愚以为非孔子之教也。谏不听而去。箕子
尹鑴言鲁陵复位事。自以为大义所重在此专致书。亦欲上劄言之。复书曰。来示。愚意则不然。顷年。作成三问庙于湖西。仆闻之私。自语以为当时六臣事。固是非之所不到。而立庙则不可。况此事何事也。此言何言也。直欲掩耳而不愿闻也。昔陈司败问昭公知礼。孔子曰。知礼。此圣人之言也。言君之过与谏君之过。不同。以此推之。此义可明。更思之。甚善甚善。复 贞陵事。与此事体一也。 先王之教。置 太宗于何地者此也。虽善为辞说。以有过之言。引无过之君。未知其善也。穆。顿首。(己未正月既望。)
臣为君隐。子为父隐。尊君仁亲。万古通义也。故春秋。孔子讳鲁先君之过。而今直欲正 先王之事。愚以为非孔子之教也。谏不听而去。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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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以为彰其君之过。况此事何事也。此言何言也。臣而不为君隐。子而不为父隐。尊者不为尊。亲者不为亲。人之理乱矣。
某归田里一年。有讹言闻。京城戒严。遂有江都之变。某召至京师。以江都之变。不得辞归。变定然后乃归。临行。上疏曰。 上初登至尊。首正邦礼。罪人既黜。人心悦服。四方想望。数年来。治道坏亡。百姓失望。怨咨随起。此何也。教亡政乱。朝廷大坏。无法无纪。捐廉耻。弃礼义。贪欲无厌。人之理盖极乱矣。庶事溃裂。人各异心。立党相攻。白黑混淆。造言相谤。至诬上行私而不可止也。此皆亡国之治。国无蓄。犹以为国不为国。况无法无纪而能为国乎。臣闻国之治乱。在人。贤良进则善绩兴而治道成。小人用则庶政乱而灾害生。考之历代兴国亡国。一一皆然。自古亡国之君。谁不欲任用忠良。长久治安。为子孙万世计也。所谓忠者非忠。所谓计者非计也。巧言似信。谗言似忠。奸邪日进。良善日疏。国事日非。卒至于身亡国败而不自觉也。忠言逆耳。便佞易悦。虽有圣哲之君。或不得免焉。此圣人所以畏
某归田里一年。有讹言闻。京城戒严。遂有江都之变。某召至京师。以江都之变。不得辞归。变定然后乃归。临行。上疏曰。 上初登至尊。首正邦礼。罪人既黜。人心悦服。四方想望。数年来。治道坏亡。百姓失望。怨咨随起。此何也。教亡政乱。朝廷大坏。无法无纪。捐廉耻。弃礼义。贪欲无厌。人之理盖极乱矣。庶事溃裂。人各异心。立党相攻。白黑混淆。造言相谤。至诬上行私而不可止也。此皆亡国之治。国无蓄。犹以为国不为国。况无法无纪而能为国乎。臣闻国之治乱。在人。贤良进则善绩兴而治道成。小人用则庶政乱而灾害生。考之历代兴国亡国。一一皆然。自古亡国之君。谁不欲任用忠良。长久治安。为子孙万世计也。所谓忠者非忠。所谓计者非计也。巧言似信。谗言似忠。奸邪日进。良善日疏。国事日非。卒至于身亡国败而不自觉也。忠言逆耳。便佞易悦。虽有圣哲之君。或不得免焉。此圣人所以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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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言,令色,孔壬者也。 上自以冲年嗣服。卑谦克让。凡国之大事细事。必先问旧臣。听用不疑。此固善矣。今领议政积。 先王之所顾托。 上之所亲信。如齐桓之于管仲。一则仲父。二则仲父。既任大责重。权位既盛。缔交戚里。以为形势。宦寺贵近。结为密客。伺 上动静。以为迎合。有相门内官之讥。劝兴作深山险阻。城垒万杵。百姓苦之。而以勤事。感 上意。以专权力。其庶孽子坚。所为多无状。国人所共知。掌邦法者莫之禁。因南九万之疏。事始发觉。而专掩匿覆盖。九万窜。坚卒无事。人心益不快。仄目畏恶。嗜利趋势之徒。布列内外。门庭如市。赂遗相属于道路。其所深者。贵戚宦寺。所亲者。谗谄面谀。 上得此人行此术。欲与之谋国望治。难矣。彼入相于时烈时。与之相善。每论事无一违贰。其所指者。当时耳目不可诬。及时烈败后。付合公议。若初无苟同者然。及告 庙之议起。见外戚贵家多阴厚罪人者。乃曰。此礼若行。则从有难处之事。节节而起。沮抑不行。大义所重。在 宗庙乎。在时烈乎。事之难处者。果何事也。江都贼书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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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危疑。事变叵测。而又即不上闻。何也。方今上下无纪。人心散乱。国事危疑。甚于前日。及变生祸至。虽有圣人。不能为之谋也。彼得君不为不专。行国政不为不久。而朝廷大溃。义理晦塞。君臣之义乱矣。捐廉弃耻。贪欲无厌。欺诬成风。特其细故耳。臣不敢知当谁任其咎。屋大柱小。当受其败。易曰。鼎折足覆公餗。其形渥。凶。此之谓也。生民困穷。饥馑加之。至父子不相保。天道示警。妖孽百出。天地失常。阴阳不和。见于灾异者。无非人事召之也。日者。众阳之长。人君之表。君不脩道。日失其度。晻昧无光。各有云为。日初出其法牵于女谒。日出后近臣乱政。日中大臣欺诬。又曰。大臣用事。乘权籍势。羽翼阴附者。使毁誉乖反。是非荧惑。厥咎日月无光。雪霜夏陨。列星失行。皆大臣之咎。大臣之职。总百官。平庶政。抚百姓。经邦国。岂但贵其身。富其家。大其势。酬其所德。报其所怨。以足其意欲而已也。惟 殿下察之。臣老矣。荷 圣明优老盛德。得返身乡闾。今一年。复入脩门。世道之变。人事之乱。至此又极矣。又自今过一年。一年则当更作何状。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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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人心也。人心一散则难合。天命系焉。臣窃忧之。此在 殿下正心。以及家邦。严宫禁。杜私门。辨贤邪。正朝廷。显善威恶。使良善劝而小人惧。兴廉勉耻。以帅四方。君德幸甚。邦国幸甚。 上怒朝廷震动。复上劄请罪。 上以为听人指嗾令之首实。其上劄曰。沮毁用事。古人所戒。臣固知一言出口。祸必随之。而目见朝廷溃裂。已阽危亡。今当辞诀。冒陈不隐。 圣批严重。惶恐陨越。不知所出。臣之此言。国人所共言者。虽当诛灭。推委他人以求自免。臣死不为此。伏乞下臣司败。治臣罪。席藁请命。即出国门。未及郊外。右相熙白 上。窜朝士四人权大载,权瑎,李凤徵,李沃。六年夏。有上变事。大狱起。桢,楠,积,鑴皆死。而烈赦还。烈之诸客金寿恒,闵鼎重。俱召入为三公。左相郑知和谢病不出。时有鼓妖湖西上地妖。某年八十六。以论事。不容于朝。归私第一年。因以罪黜。私叹曰。老人得于泽研。易泽水困。困。亨贞。大人吉无咎。有言不信。其彖曰。困。刚掩也。险而说。困而不失其所亨。其唯君子乎。贞大人吉以刚中也。有言不信。尚口乃穷也。其象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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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无水困。君子以。致命遂志。修经礼类纂,冠婚丧祭,朝聘,燕射,巡狩,征伐,学教,养老。自邦国王朝之礼,士大夫礼附焉。著经说,东事二书。经说。言易,春秋,诗,书洪范九畴,礼,乐,刑,政,时令,鬼神。追述虞夏殷周古文,齐鲁语,月令,夏小正,左国氏成说十一,衍说九共二十。东事自檀君,箕子历卫满,三韩,四郡,二府,高句丽,百济,新罗。其政俗善恶治乱兴亡之故。皆足为后世鉴。而诸国之治载籍所记。自檀君朝鲜,解夫娄为北扶馀。金蛙为东扶馀。箕子之后为马韩。肃慎氏为沃沮。高句丽别种为靺鞨。靺鞨为东契丹。獩汉时置沧海郡。数年得复国。以岁时朝贡。貊三代之末。已有貊。貊之居深山阻阨。貊人不知立国于何世。亦不知绝种于何世。史记。不言外记黑齿。沧海东海中杂种。与南蛮之夷通货。善淫巧奇技。通国轻死好击刺共十二。
自铭一百三十字。
见续编。又有自铭碣阴记。
自清主康熙十三年。
至十九年。
自铭一百三十字。
见续编。又有自铭碣阴记。
自清主康熙十三年。
至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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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八十六年。